《愚公移山》寓意探源　/ 俞泽峰
　　《愚公移山》出自《列子·汤问》，是古代寓言中的名篇。对这则寓言的寓意，今天许多人认为它表现了人类征服自然的理想，赞美了为追求理想而坚持不懈的奋斗精神。这种解读显然并非著者原意，而是后人的一种创造性阅读。
　　要明了这则寓言的原始寓意，首先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列子》其书的真伪问题，因为这将决定对它作怎样的解读。古《列子》一书早已亡佚，今本《列子》是由东晋张湛整理作注后才流传于世的。但自唐代以来。此书的真实性一直受到学者的质疑。直到今天。学界对此仍未达成共识。这也直接影响到人们对这部著作的理解。
　　任何一部作品都沉积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也都会打上时代的印记，因此，解读作品恐怕是离不开作者本人的思想见解及时代思潮的。故而。我们不妨放下今本《列子》真伪问题的纷争，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作为玄学发展后期一位重要的玄学家，张湛为什么选择了《列子》这样一本书来为之作注?若此书为真。那么张湛注书恐怕是因为看到了这本书与玄学之间的某种相通或暗合，此举便是一种“六经注我”式的策略——借注经来表达自己的玄学思想，这样，此书虽非晋人所作，却因他们的使用而化为表达魏晋玄学思想的材料，对它的解读也就无法脱离魏晋玄学背景；若此书为伪，那么魏晋学人撰写此书的目的当然是以此表达自己的玄学思想。这样，对它的解读就更离不开当时的社会思潮。所以，在尚未发现确凿的证据之前，此书无论真伪，我们都应从玄学的角度把握它的主旨。
　　对于《列子》的主旨，注者张湛这样评价：“其书大略明群有以至虚为宗，万品以终灭为验：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自丧；生觉与梦化等情，巨细不限一域；穷达无假智力，治身贵于肆任；顺性则所之皆适，水火可蹈；忘怀则无幽不照。此其旨也。然所明往往与佛经相参，大归同于老庄。”这种评价的确抓住了《列子》的要旨。
　　《汤问》篇由多个民间故事、寓言和神话传说组成。此篇首先讲了一个殷汤与夏革探讨世界本原的故事，这个故事是理解《汤问》篇(当然也包括其中的《愚公移山》)的一把钥匙。夏革首先承认人的智力有限，而世界却是无限的：“无极之外复无无极。无尽之中复无无尽。”然后又说到大小的相对性：“大小相含，无穷极也”——海上的仙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大得本已令人惊异，但巨鳌却可以驼负着它。巨鳌之巨超乎想象，而龙伯国的大人又可“一钓而连六鳌”，龙伯国的大人又会有多大呢?这是以大小的相对性来说明日常知识中的“标准”的相对性。这个故事意在通过描述世界的无限性来提醒人们不要过于依赖自己的经验理性，以消除心智和感官对于至道之知的阻碍。而整个《汤问》篇主旨就是讲感官体验的有限性及至道与常识之间的鸿沟。
　　带着这把钥匙再来解读《愚公移山》，就会发现这则寓言也是在告诫人们不能用日常的感官体验去探寻至道：移山之举与其说是改变自身生存环境的壮举，一种现实利害的考量，不如说是一种求道的经历。一种超现实的精神追求。作者极写移山之难超乎想象：山体高峻，“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人单力薄，愚公“年且九十”，另外只有“子孙荷担者三夫”和一个“始龀”的孩子，加在一起不过五人；工具简陋，“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路途遥远，土石要“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因此，“寒暑易节，始一反焉”。要以如此微薄之力搬走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一般人眼中、以日常经验来看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可能的。愚公的妻子就表示怀疑：“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智叟以日常的认知方式看待此事，当然也不能理解：“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愚公的回答看上去言之有理：“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但按常理是难以成立的，因为那需要两个条件：首先，血缘不能中断，“子子孙孙无穷匮”；其次，要求子孙后代都能继承愚公遗志，不改移山之心。而这两个条件以常识来看都是不太可能的。出人意料的是，愚公最后成功了。他的成功是对日常之知的否定，也必然引起人们对何者为“智”、何者为“愚”的思考。
　　“愚公”和“智叟”的名字是颇令人玩味的。在一般人看来，“智”是求之不得的：但在道家学者看来，“智”不是今天所谓的聪明、智力，不是指辨析判断、发明创造的能力，而是一种违背人的自然本性、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生出的机巧之心。老子说：“智慧出，有大伪”。人们据此不仅不能把握大道，恰恰相反，它与大道的要求背道而驰。正是由于“智”的出现，破坏了人心真朴的自然状态，才出现了智巧诈伪。所以老子要“绝圣弃智”，“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通过对智巧诈伪的反思和否定，老子提出了尚“愚”思想：“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兮，其若海，望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与众人的“智”相比，“愚人之心”显得极为独特、超脱和纯真。在老子心中，“愚”是最可珍贵的人类质朴的自然之心，“愚”的境界即是“道”的境界，也是人生修养的最高境界。这种境界可以使人们超越日常之知，摆脱日常的认识方式。把握大道。所以只有“愚人”才能体悟至道。而愚公就是这样一位“愚人”。因此，与其说愚公身上体现的是一种不畏艰难、永不放弃的恒心与毅力。不如说是一种一根筋到底的行为方式，因为前者还隐含着对形势的估量和权衡，一种“智”；而后者则“昏昏”“闷闷”“独顽且鄙”。显得暗昧浑朴。更符合忘智凝神、寂然玄照的体道方式的要求。作者用这两个名字，不仅暗含了老子的尚愚思想，更传达了自己对体道方式的思考。
　　有人可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道家崇尚自然，既然愚公是道家思想的体现者，那他的移山之举不是太不“自然”了吗?一个顺任自然的人怎么能如此不安于现状、违拗自然呢?岂非自相矛盾?
　　这种疑问的产生恐怕还是由于没有考虑这则寓言的语境。《愚公移山》是一则哲理寓言，如果把它放在《列子》的语境中，对它的解读应着眼于形而上的层面。我们不能把“移山”当做一个具体的现实行为，如果这样的话，就必然会思考一些很“现实”的问题，如移山的必要性、移山的可能性、移山的代价、坚忍不拔的毅力、永不放弃的精神等等，甚至得出移山不如搬家、移山是破坏生态环境等自由化解读。这种思维方式是属于智叟的。对以上这些，愚公是不会想的(如果总是把现实利害萦绕于心，也就不是愚公了)。愚公有一颗暗昧浑朴之心，移山不是为了改善一家人的生存环境(如果不考虑这则寓言在《列子》中的语境，这一点可能有些人难以接受。因为原文中有“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指通豫南，达于汉阴”诸语)，而是一种凭借——借移山来体悟大道，就像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一样，最重要的并不是最后能否取到经卷，而是在艰苦的取经途中所获得的对佛理的体悟。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的磨砺，即便最后未取得那一本本佛经，佛其实已在心中了。
　　在张湛看来，“俗谓之智”是人通过感官及经验获取知识的能力。这种感官体验之“智”是无法企及至道的。而“俗谓之愚”则是“忘智”“忘情”的一种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这才是体道的正确方式。愚公名为“愚”，却用他那种违背常识的方式获得了至道，智叟名为“智”，却是“俗谓之智者，未必非愚也”，他的“聪明”恰恰是求道的大碍，他的真理(日常之知)与至道之间存在着鸿沟，甚至到了相悖的程度。作者正是通过这则寓言故事，在“愚”与“智”的对比中反思了人们日常所使用的认知方式。
　　至于《汤问》篇中的其他故事，像夸父追日、终北国的故事、两小儿辩曰、詹何垂钓、扁鹊换心、师文学琴、韩娥悲歌、伯牙子期之交、偃师造木人、飞卫纪昌之射、造父学御、来丹借剑报仇、切玉剑、火浣布等，无一不是违背常识，看似不可能的，但它们证明了至道远远超出日常的认知能力，说明了不能用日常的标准去衡量“道”。
　　之所以不能用日常的认知方式去认识“道”，是因为这种认知方式是需要动用心智的，而“用心智赖耳目以视听”，耳目的认识功能依赖其形质才能发挥作用，因而是“有待”的，亦即有限的、相对的：而“神者，寂然玄照而已，不假于目”，“气者，任其自然而不资外用也”，所以只有不依赖于形质的“神”和“气”才能摆脱局限性和相对性，去把握无限的“道”。
　　同其他寓言一样，《愚公移山》也具有暗示性和朦胧性，其强烈的象征意味会引出不同的特定意义，因此，对它的解读也应是多元的。把它置于某一特定的语境中，自会得出某一特定的理解，这就是为什么古人与今人对同一文本的解读会如此大相径庭。
俞泽峰 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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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公移山》寓意探源
刊名：中学语文教学
刊号：2009年第5期
在读：1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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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第5期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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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爱娣穷”，修建总干渠102公里，劈开320座山头，凿；愚公移山给我们的一个深刻启示是，眼界要高远，目标；三、取与予：多予少取；《庄子.山木》中描述的理想社会“建德之国”，“其；愚公移山，不是为了自己过舒服日子，是要拼着老命去；愚公的精神境界，用我们今天的道德术语来说，完全可；（一）天地境界；愚公的精神境界，用冯友兰先生的人生境界理论来说，；第一种，自然境界中的人
穷”，修建总干渠102公里，劈开320座山头，凿洞56处，可浇灌济源、孟州等地50万亩。
愚公移山给我们的一个深刻启示是，眼界要高远，目标要宏大，心地要真诚，行动要实干。
三、取与予：多予少取
《庄子.山木》中描述的理想社会“建德之国”，“其民愚而朴，少私而寡欲，知作而不知藏，与而不求其报。”只知劳作，只图奉献，不求回报。
愚公移山，不是为了自己过舒服日子，是要拼着老命去干的。自己的获取与自己的付出是极不对等的，愚公本人在决心挖山时，早就做好了只有艰辛付出、没有丝毫回报的思想准备。为了解决世世代代人们“行路难”、“出入之迂也”的问题，给后人开辟一条通向幸福生活的大道，不惜牺牲，不计代价，不畏艰辛。愚公修路，主要不是让自己走的，因为“年且九十”的他根本等不到那一天；愚公修路，是为了后世子孙修的，也是为自己家族以外的人修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修路，后人走路。
愚公的精神境界，用我们今天的道德术语来说，完全可以说是大公无私，只求奉献，不求索取。在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的南街村，墙上有一幅巨大的、醒目的标语：“大公无私是圣人，先公后私是贤人，公私兼顾是好人，先私后公是小人，损公肥私是坏人。”按照南街村的标准，愚公就是大公无私的圣人。
（一）天地境界
愚公的精神境界，用冯友兰先生的人生境界理论来说，属于“天地境界”。他认为人生的境界由低级到高级可以划分为四个等级：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
第一种，自然境界中的人，迷迷糊糊，糊里糊涂，说话人云亦云，做事不前思后想，别人怎么做他也这么做，总之，对人生的意义没有自觉意识。电视连续剧《辘轳、女人和井》主题歌《再也不能这样活》，刘欢唱的，歌词里说：“闭上眼睛就睡，张开嘴巴就喝，迷迷登登上山，稀里糊涂过河。”
第二种，功利境界中的人，有人生意义的思考，思考的结论是，人是为了自
己的利益而活着的，这种人心目中只有他自己，他做事情完全出于利己的、功利的动机。关于人的功利心、贪欲心，《列子?杨朱篇》记载有杨朱与孟氏的对话。孟氏问曰：“人而已矣，奚以名为？”曰：“以名者为富。”“既富矣，奚不已焉？”曰：“为贵。”“既贵矣，奚不已焉？”曰：“为死。”在杨朱看来，“生民之不得休息，为四事故：一为寿，二为名，三为位，四为货。”史书记载，宋徽宗来到江苏镇江的金山寺，极目远眺，长江上很多船只来来往往，随口问住持黄伯禅师：“你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可知道每天来来往往多少船？”禅师答：“我只两只。”皇帝不解，问是哪两只。禅师答：“一只是寻名的船，一只是求利的船。”宋徽宗恍然大悟，这不正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吗？
第三种，道德境界中的人，也有人生意义的思考，思考的结论是，人的有功利心的，但不能利欲熏心，功利之心应该让位于道德良知，人要依据道德准则来做事情；君子可以爱财，但要取之有道。本人为此境界中人，但向往下一个境界。
第四种，天地境界中的人，超越个人功利，也超越社会道德，思想深邃，胸怀远大，与宇宙同一，已经超凡入圣，是圣人情怀。《易传》中讲：“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 ，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儒家也讲超越功利，董仲舒“明其道不计其功，正其谊不谋其利”。如北宋哲学家张载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用范仲淹的话说，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鲁迅先生所言：“在无限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雷锋在日的日记中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愚公超越功利，几于无心境界：忘怀事功，不期得失，不计成败，不求一朝之美。愚公超越个人功利，谋求集体功利；超越眼前功利，谋求长远功利。
（二）少私寡欲
《道德经》第25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既然要以道、天、地、水等为楷模，为效仿对象，就应当有一种大公无私的情怀，创造而不占有，奉献而不索取，成就万物而不居功，尽可能多地给予而不求回报。这就是愚公移山的心态、境界。
“道”之德：创造、养育、扶助、成就万物，引导万物依照其本性成长，而不是要占有、控制和主宰万物。《道德经》第51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天之德；《道德经》第81章：“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为民造福，而不是与民争利）
地之德：《庄子》：“天无私覆，地无私载。”大地无私：厚德载物――承载万物、包容万物，滋养万物。
水之德：《道德经》第8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领导干部要发挥示范作用。《道德经》第57章：“我无欲而民自朴。”孔子：“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顺应自然，淡泊宁静，超越功利，不为物所役，为利所累，不做名利的奴隶；钱财再多，死了也带不走；带进坟墓，实际上是送给盗墓贼了。
《道德经》第3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庄子：“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俗语：“罗绮千箱，不过一暖；食前方丈，不过一保。”俗语：“家有千顷良田，只睡五尺高床。”前铁道部部长刘志军拥有300多套房产，一年平均一天换一套住，他换不换？
弗洛姆《爱的艺术》：“贪婪是一种会给人带来无限痛苦的地狱，它耗尽了人力图满足其需求的精力，可并没有给人带来满足。”
（三）大舍大得
志愿者的心态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慈善家的心态是，给予本身就是一种能力、一种责任、也是一种快乐和满足。
《道德经》说：“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尽量帮助、给予别人，自己就会更加充实、丰富。将自身的生命与大众利益、整体利益、长远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其胸怀必然博大宽广，其境界必然高远深邃，其生命必然丰富充实。
愚公大舍，敢于舍，乐于舍；“无心插柳柳成荫”，愚公的“大得”，即“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人类的本能有两种冲动，一种是占有的冲动，一种是创造的冲动”；“最好的生活是创造性的冲动占最大的地位，而占有性的冲动占最小的地位。”
弗洛姆：“爱本质上是给予而非获取。”弗洛姆：“给”是力量的最高表现，恰恰是通过“给”，我才能体验我的力量，我的“富裕”，我的“活力”。体验到生命力的升华使我充满了欢乐。我感到自己生气勃勃，因而欣喜万分。“给”比“得”带来更多的愉快，这不是因为“给”是一种牺牲，而是因为通过“给”表现了我的生命力。
中学生时代的马克思《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巨大的作为，一定伴随着巨大的付出。“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毛泽东一家为革命牺牲6位亲人：妻子杨开慧、大弟毛泽民、小弟毛泽覃、堂妹毛泽建、二子毛岸英、侄子毛楚雄。
愚公的启示是：舍得舍得，寓意深刻；有舍有得，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欲求所得，先学施舍。
唐朝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李白游王屋，登阳台宫，挥笔泼墨，写下《上阳台贴》：“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何穷！”酣畅淋漓，出神入化，气概非凡。
清，即水清，济水清澈；壮，即山壮，王屋高拔。一山一水，一壮一清；一阳一阴，一刚一柔；王屋山水孕育了愚公精神，愚公精神亦儒亦道，愚公精神兼
有王屋山的壮美、济水的清美。
济源是济水之源，济水是济世之水。我们要立志于济贫拔苦，扶危济困，博施济众。只有首先济度他人，自己方可得度；男人只有解放妇女，自己才能得解放；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
猕猴是济源的一个“亮点”，五龙口为国内最大的猕猴栖息地。经联合国有关组织考察，这里的猕猴是世界猕猴中最进化的一种。“最进化”，即最聪明；最聪明，即大智若愚。这里的猕猴是不是受过愚公的点化呢？
祝愿各位德、智、体全面发展：德性上，像济水一样，上善若水；智慧上，像愚公一样，大智如愚；体质上，像五龙口猕猴一样，奔驰如飞！
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大山”还有很多，转变增长方式问题、消极腐败问题、贫富分化问题、生态环境问题、精神懈怠问题等。只要我们有这样的素质，何愁搬不走这些“大山”呢？
三亿文库包含各类专业文献、中学教育、文学作品欣赏、外语学习资料、各类资格考试、高等教育、生活休闲娱乐、行业资料、应用写作文书、18愚公移山精神与中国传统文化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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