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用手机查下自己的梦e租宝会不会跑路有什么厄运

厄运巫女的喜欢 | LOFTER(乐乎) - 记录生活,发现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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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巫女 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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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2aa315_17de9cc',userId:,blogListLength:30};  (一)    川东长江三峡边上,有一座独立的山叫安全寨。山的四周,全是悬崖峭壁,约有三百多米高,相当于现今的百层高楼,只有一个寨门可上下进出。这里面对长江,风景秀丽,但却是一座光秃秃的穷山,少水缺柴,土地贫瘠,人烟稀少的山村。  晚上,一间草房农舍的桌子上,放着一盏小煤油灯,那亮点,小得就像一根刚擦亮的火柴,仅能勉强照亮坐在桌子边上几个人的面孔。坐在后面的人,就只能看到脑袋,鼻子眼睛黑乎乎一片,这间二十来平方米的房子,是老村长方大叔的堂屋,也是村里唯一的会议室。  方大叔坐在桌子的上方,边上的位置,则是谁先抢到谁坐。后面坐了二十几个人。今天中午,熊道裙找到方大叔说,上午她一人在大包嘴割柴草,二毛偷偷从身后走过来,抱住她,要我和她做那种事,还把我按在地上,扒我的裤子,这事,你得把二毛整治一下。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孩子,碰到这样的事,非但没哭,还说得很轻松。老村长就知道熊道裙没吃亏,但他还是决定要敲打敲打二毛。晚上,开个会,狠狠克他一顿,他拍着桌子,吼道:“二毛,你给我站起来。”  二毛今年二十七岁,C小的身材,因小时从树上摔下来,脸上留下一道疤痕,至今还未讨到老婆。这会他蓬松的头发,穿了一件破旧的中山装,抖抖颤颤的从后排一个角落站了起来。  “把煤油灯举起来,让我看看,这狗日的是个啥子样子。”老村长声如洪钟。群众扭头看去,哄堂大笑。只见二毛嘴角还流着血,眼角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一个蔫了的茄子。  “你二毛吃了豹子胆啦,光天化日,欺侮女娃娃,你也不撒巴尿照照自己,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打熊妹子的主意,你是她的对手?看你那个熊样,活该。”老村长又说:“今天要不是熊妹子手下留情,你还能够爬起来?你这狗日的。以后怎么说?”  “我改,改。”二毛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哈哈哈……”群众又是一阵大笑。  熊道裙的父亲在解放前就去世了,给母女俩留下两亩地,解放后,评了个地主成分。就母女两个人,地被分了,怪可怜的。村里也没把她们咋样。因母亲多病,熊道裙高中还未毕业,就辍学了。,她高挑的身材,水灵灵的大眼睛,扎了个马尾巴辩子,走起路来,小辩一甩一甩的,显得很精神。加之她酷爱体育,又学了几招武功。所以,上午二毛冷不防抱住熊道裙时,当她反应过来后,三拳两脚,就把二毛打翻在地,让二毛连连求饶,二毛在会上的狼狈像,就是熊道裙的杰作。    (二)    熊道裙家原是一座瓦屋院子,三间朝南,东西各有两间,门前有一个六十平方米的坝坝,可晒粮晒草。如今都分给了贫下中农,母女俩只住了最西边的一间。坐南朝北的三间分给了刘一万和寡妇陈秀英,东边的两间分给了哑巴女和周老汉父女二人,西边的另一间则是二毛住着,这院子十几口人,吃的喝的,全靠后山一眼小泉过日子,说它小,就像三岁男孩撒尿一样,时有时无,这水珍贵如油,大人小孩常常是不洗脸不洗脚。再一个就是缺少柴烧,光秃秃的山不长粮食不说,连草也不肯长,粮食的秸秆,东拼西凑,也只能烧半年,剩下的还得走几十里路去另外一个山砍柴,否则,就要断炊烟。  熊道裙到底是读过书的女孩子,她想的很开,很远。她说,我的上辈成分不好,那是他们的事,我回到家里,一是照顾好母亲,二是要为村里做点事,老一辈人死了,可我们还得活下去。不能没水喝,没饭吃。  时间到了五三年春天,村里成立了互助组,地里的活很快干完了。熊道裙喊上刘一万的儿子刘亮上山找水。因刘亮在家排行老三,都叫他三哥。今年二十岁,和她一般大,个子不高,看上去比熊道裙还矮一丝丝,黑黑的的脸庞,粗壮的胳膊,只知干活,不善言谈,是典型的农村小伙。他们一早出发,没目的的在山上到处寻觅,两人都知道出来干啥,熊道裙在前,刘亮在后,走了很长时间,也没一句话。熊道裙有点火了,站在高处喊道:“三哥,你是个男人吗,走那么慢?”  三哥蹲在一堆长得很茂盛的茅草边用手扒来扒去,没理会熊道裙的话。熊道裙又喊道:“你蹲在那屙屎呀,肥水不外流,屙屎回家去嘛。真是麻烦。”  “你下来看看。”三哥抬起头说:“这儿有水呢。”  “真的?是吗。”熊道裙飞快往下跑。不料一脚踏虚,人象一个石头,转着圈从上面滚了下来。三哥眼疾手快,扑上前去,将熊道裙接住。可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把三哥吓坏了。可熊道裙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笑嘻嘻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刚想迈步,却又“哎哟”叫了起来。原来是脚脖子扭伤了,不能走路。那怎么办?“三哥,你背我吧。”熊道裙说。三哥一句话没讲,蹲下身子,让熊道裙趴在自己身上,把她背下山回到家里。  周老汉的女儿周幺妹看见三哥驼着熊道裙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向上翻了翻,喉咙里“哼”了一声,进了屋,眼泪“噗哒噗哒”直往下流,她吃醋了。周老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幺妹啊,你也十七八岁了,该找人家了,看样子,我也没多长时间了,我要是死了,你一个妹娃子,那山上的地谁给你种啊?我看呀,三哥不错,人老实,又有力气,我死了,你也有个依靠。你说呢,幺妹?”  “我,我不知道,我听父亲的。”周幺妹轻声地说。  “那你去把刘一万喊过来吧。我有话给他说。”周老汉又说。  “我不去,我害怕。”周幺妹摇摇头。  周幺妹五岁就丧母,是周老汉把她拉扯大的,因家境贫穷,没读过书,也没出过门,个子C小,十八岁了,才一米五高。从小胆小怕事,凡事都自己忍,从不声张,也从不跟男人讲话,更不用说单独接触男人。可模样倒漂亮,白净的脸上,有一双清淳的眼睛,倒挂的月眉,人见人爱。周老汉见女儿不肯去叫刘一万,就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几次都不得行,又倒下去了。“唉,我是要死了,幺妹,你就去一下吧,老子求你了。”  “我不想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管了。”周老汉闭上了眼睛,只顾叹气。  周幺妹胆小,但对三哥的爱慕早已在心中燃烧,她看中的是三哥那壮如牛的身体,心想,他将来好帮自己种地,只是从未表白过,也没和三哥单独说过话。甚至有时还有意躲着他,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清楚。这会要叫她去叫三哥的父亲,就怕碰见三哥,当她看见三哥扛着锄头走了,才去喊刘一万到自己家来。  周老汉躺在病榻上,不断的咳嗽,他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地讲了想把幺妹许配给三哥的心事,最后拉着未来的亲家刘一万的手说:“老刘啊,我们两家都是穷苦出身,你是本分人,三哥也是老实人,我把幺妹交到你们家,我闭了眼睛也放心了。幺妹从小软柔怕事,胆子小,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恐怕要给你们添担子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黄花闺女,就希望你们多担当点吧,我是没几天了,老刘啊,就拜托了,拜托了。”说完,周老汉扯着被子擦眼泪。听完这些,刘一万也很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咽哽地说:“你别说了,老周啊,我明白你的心事,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待她的。只要我们有一口饭,就少不了幺妹一碗。”当下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在一旁的周幺妹听到这些,心里“砰砰”直跳,既难过,又害怕。难过是想到父亲可能活不长了,害怕是怕单独和三哥睡觉。但内心还是LL约约有点欣喜,总算自己的婚姻大事,有着落了。    (三)    其实,刘一万也有他的打算:这安全寨土地少,将来能把周老汉那几分地弄到自己名下,对他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回到家里,把周老汉的意思对三哥说了。可三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顾自己在门口劈柴。刘一万有三个儿子,其他两个都已成家,且已分家单独过日子,现在只有老三刘亮还跟她老夫妻过。虽然周幺妹是个弱女子,但人漂亮,配三哥还是有余的。老两口当即送了两升米过去,以表心意。  幺妹要嫁给三哥。这事没几天,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人羡慕,有人妒忌。赖心发就是一个,他家住在寨门口,今年也二十二岁了,长得贼眉鼠眼。他姓赖,巧的是又生过癞疮,头上没几根头发,人们都叫他癞子。他早就盯上了幺妹,连做梦都是和幺妹在一起。昨晚在梦里还抱着幺妹睡觉,今天早上醒来,连裤子都湿了。现在她却要嫁给三哥,哼,别想,我得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整个上午,赖心发就在幺妹家附近转悠,看看幺妹有什么动静。等到下午,才见周幺妹背了个背篓,准备出门割草,癞子就悄悄的跟在后面。幺妹来到一个山沟里,放下背篓,就弯腰割草,割了好长时间,也没割多少。正当她抬头擦汗时,癞子抱了一大捆草走过来,放到幺妹的背篓里,把背篓装得满满的。幺妹头也不抬,一句话没说,就要背起背篓走。  “怎么,也不谢我?”癞子笑嘻嘻地说。  幺妹还是不语,低头就走。癞子拉住幺妹的背篓,说:“幺妹,那边还有割的草,你把背篓给我,我去帮你装。”随即,把背篓从要么妹身上卸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往前走。他见幺妹未动,又说:“你来呀,过来呀。”  幺妹从未单独跟男人在一起,从未跟男人说过话,她怎么会跟癞子走呢?所以,她转过身背对着癞子。这时,癞子走过来,拉住幺妹的手,笑着说:“走呀。”幺妹想挣脱癞子的手,可癞子抓得紧紧的,拖着幺妹往前走。前面那里有柴?到了一片树丛里,癞子把幺妹牢牢抱在怀里,压倒在地上,就脱她的裤子,幺妹不敢大声叫喊,却拼命反抗,又咬有踢。一个弱女子那有男人的力气大?她最终未逃脱这次厄运?癞子得逞后扬长而去,地上留下一片阴红。  幺妹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裤子,不断“呜呜”地抽泣,她把背篓里的草全部倒掉,背了一个空背篓回到家里。周老汉见女儿一个人哭着回来,又见背篓是空的,以为是没有割到柴草,就安慰地说:“没割到草,就算了,哭啥子嘛。哎,你也是没用。”可幺妹还是一个劲地哭,她整整哭了一个晚上,眼睛哭肿了,枕巾湿透了,她想的很多,这可是丢人现眼的事,外人知道了怎么办?三哥知道了怎么办?他还要不要我?他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幺妹啊,你下一步怎么办,怎么办哦?  第二天,幺妹没起床。  刘一万得知幺妹病了,就让老伴煮了四个鸡蛋,叫三哥给刘一万和幺妹端去。三哥也是个脑子不转弯的人,把两碗鸡蛋端了过去,放到桌子上,一句话未讲,也没看幺妹一眼,转身就出来了。  幺妹看见自己心爱的三哥送鸡蛋过来,望着他那强壮的身影,更觉得对不住他,哭的更凶了。    (四)    听说熊道裙为找水摔伤了,老村长方大叔来到她家,很关心她的伤势。熊道裙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大叔,放心,我好着呢。”  老村长见熊道裙的脚好多了,就劝她别满山跑了。说:“咱就是这个命,这山上缺水少柴,几十年,几百年都过来了,上一辈能过,咱也能过,闹不好,要丢命的。”说完,就把从家里拿来的几个鸡蛋放在桌子上  “丢命,哪能呢?”熊道裙好奇地说。。  “你还不知道吧,前辈为了找水,死了七八个。不是他们没找水,是赔了命也没把水找到。”老村长低沉的向熊道裙讲起了前辈找水的故事。  听他爷爷说,爷爷的叔叔为了找水,把寨子每一寸地都找遍了,后来,他叔叔在后山一颗古树的边上,发现一个洞,看上去洞里面黑乎乎的,心想,这古树长得这样好,至少也有一百多年,这洞下面,会不会有水呢?他就回家拿来火把,自己钻进去看看,结果,进去了就没出来。家里人急坏了,就告诉相邻,相邻急忙赶到古树旁,看了看。一个胆子大的年轻人说,我进去看看,就举着火把进去了。可大伙等到晚上,也没见年轻人出来。到了第二天,还是没消息。到了老村长的父辈,听说还有人进去过,但都是有去没回。村里老一辈都说这洞里有魔王,专门吃人,所以称这个洞是魔王洞,近二三十年,再也没人敢进去了。  听着老村长的故事,熊道裙毛骨悚然,把她吓呆了。张着嘴巴问:“那个洞现在还在吗?”  “在解放前给封死了,只是那个古树还在。”老村长说。  “啊,好可怕。”熊道裙吐了吐舌头。  晚上,熊道裙躺在床上,想起白天老村长讲的那个洞的事,怎么也睡不着。在学校里,她看过不少书,老师也讲过,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呀,神的,但老村长的故事,又是真人真事,这让她很难理解那个魔王洞为什么会吃人?这个洞里是不是隐藏什么动物?还是有条河,把人冲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了弄明白这魔王洞的究竟,她决定进城去万县一趟。  第二天,熊道裙进城来到母校,找到她的班主任,班主任听了她讲的那魔王洞吃人的故事,就说,肯定没什么魔王,但人死在洞里倒可能是真的,洞里会不会有毒气或许有其它什么气体?班主任想到新来的李老师,他是清华化学系的高材生,就带着熊道裙找到李老师。  李老师叫李斌,二十六岁,高个子,单眼皮,白白的皮肤,戴个眼镜,显得很斯文。听了熊道裙讲的魔王洞,没当场表态,只是说:“星期天,你带我去看看再说。”  李斌虽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在认真思考着。魔王没有,但洞里的情况肯定很复杂。熊道裙走后,他就思考了几种方案,准备了防毒面罩,氧气瓶,和手电筒等。  熊道裙回到村里,向老村长讲了李老师要来看魔王洞的事。老村长当即反对,说:“不行,你想让大学生,李老师去送死呀?不行,不准。老师很宝贝,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没人担当得起。不行不行。”老村长的态度很坚决。  可到了星期天的中午,李老师却出现在安全寨,他背了一大包用具,都是乡下人没见过的玩意。尤其是那防毒面具,戴在头上,还真有点像吃人的魔王,很吓人,但老村长还是不同意李老师去冒这个险。  李斌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我进魔王洞,进行科学考察,一切后果自负。李斌。”递给了村长。  熊道裙也有点担心,就走道李斌跟前问:“李老师,有把握吗?”  “放心。”他低下头,贴近熊道裙的耳朵说:“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有三套方案,保证没问题。”  老村长还是不准。李斌有点火了,说:“你怕啥子吗?我都写了生死状了,你还有啥顾虑?再说,这是科学考察,我也作了准备,我要是真死了,下次别人也不会去了。”  老村长细细想了一下,就说:“那我跟你一道去。”  “你老人家就别去了,要死死我一个。”李斌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这样吧,你下去,我们用个绳子套在你身上,有什么问题,要是不行,你就拉拉绳子,我们就赶快把你拉上来。你看行吗?”  “行,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李斌回答得很坚决。  “那我也跟你一道去。”熊道裙说。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多一分安全吗。你不让我去,那你也别去。”熊道裙也很固执。  “你不害怕?”李斌问。  “有李老师,我怕什么?”  “那行,老村长,你同意吗?”李斌又问。  老村长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就答应了。。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扒开洞口,李斌和熊道裙戴上面具,打着手电,腰里系着绳子,一前一后,弯着腰就要钻进魔王洞。  三哥上前一把拉住熊道裙,夺过她身上的东西,把绳子套在自己身上,对李斌说:“李老师,走,我跟你去。”李斌对三哥笑了笑,说道:“像个男子汉,小心点,在里面听我的。”  三哥点点头,紧跟在李斌身后钻进了魔王洞。    (五)    李斌和三哥进到洞里,凭借手电的光线,看见洞内布满了树的根藤,上面爬满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让人看了心就发毛。虽然尽量弯着腰,头还是免不了会碰到土,那些小虫子就会掉下来。李斌这时感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用手一摸,软软的,用手电一照,是一条蜈蚣,吓得他连连甩手。再往里走,感觉是在往下,只觉得黑乎乎的,深不见底,坡度也越来越陡。走在后面的三哥脚未站稳,跌倒了,急速下滑,冲倒了前面的李斌,李斌也跌倒了,两人就像躺梭梭板似的“噗噜噗噜”一下滑到了三四十米深的洞底。  上面的人觉察到绳子飞快往洞里进,大伙心里一阵紧张,立刻紧拉着绳子往上拽,觉得还有力,判断另一头还系在两人身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下面的两人滑到洞底,脚下踩着的东西发出噼噼啪啪一阵响声,不知什么玩意,李斌用手电一照,吓飞了他们的魂,汗毛都竖起来了,双脚跳起,离开原地。原来他们踩着的是几具骷髅,把脚骨,手骨,胸骨踩断了。李斌虽是学化学的,突然看见眼前这种场面,还是很害怕,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倒是三哥很镇定,因他开荒挖过坟,见过死人骨头。  李斌拍了拍脑袋,做了两次扩胸,镇定下来,用手电擦看四周,这个洞底约十来平方米,并没有什么水迹,倒是有火烧过的痕迹。因洞壁很陡,人一但掉进来,就别想爬出去,只能困死饿死在洞里。那几具骷髅,显然就是前人贸然进洞找水的结果。今天老村长幸亏给他们两人身上套了绳子,不然李斌和三哥也要成骷髅了。李斌想到这里,对老村长感激不尽。他对三哥说:“三哥,咱们既然进来了,就再仔细看看,也许会有新发现。”  李斌和三哥拿着手电在洞内上上下下,看个遍,总觉得洞里有烧过的迹象,好像有人用过火。为了看得认真仔细,李斌就把面罩脱下,可不到两分钟,就觉得头昏眼花,几乎跌倒。李斌立即认为洞里有异常气体,马上戴好面具,摸出打火机,想测试是什么气体。当他在打燃打火机的那一瞬间,“嘭”的一声巨响,一个火球在他们面前爆炸,把两人掀倒在地。李斌从地坐起来,兴奋极了,仰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三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地上站起来问:“李老师,你还笑,差点把我们烧死。”  李斌对三哥说:“这里有名堂。”他把两个手电筒交给三哥,又说:“你好好照着我的手,我把这里每个地方用手好好摸一下,看看有什特别的感觉。”于是,他就沿着洞的四壁触摸,有时还快速取下面具,闻一闻,又马上戴好。其中有两个小孔,手摸上去,明显感觉有气体往外冒。李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判断:这气体就是刚才火球爆炸的奥秘。  “三哥,这洞里有可燃气体,走,我们上去。”李斌拍打身上的泥土,用绳子向上发出拉的信号,艰难的爬出了魔王洞。  在上面一直悬着心的人们,见到两个面孔黑不溜秋,衣服破烂不堪的人终于活着上来了,也不管是否找到水,却一个劲的鼓掌,欢乎跳跃,像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老村长最担心出事,现在看见李斌活着上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拍打他身上的土,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把我急死了。李老师啊,你的命我可是赔不起啊。”  熊道裙看见李斌如此狼狈像,又听到老村长如是说,低下了头,心疼地流下了热泪。  李斌也握着老村长的手说:“老村长,幸亏你呀,是你这绳子救了我和三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要好好谢谢你。”  李斌走出人群,站在魔王洞前,大声地说:“乡亲们,魔王洞里根本没水。”  “啊?”下面一阵叹息。  “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在魔王洞里有新的发现,新的发现。”他特地提高嗓门,把后面几个字重复一遍,“我们安全寨有希望了。”  人们热烈鼓掌,“啊……”大家又叫了起来。至于什么新发现,谁也不知道。    (六)    “幺妹,今天晚上村里开会,你去一下吧。”周老汉对幺妹说道。  “我不去,我害怕,怕人多。”幺妹摇摇头。  周老汉不断咳嗽,又说:“听说三哥这回立了大功,他肯定会去的,你去看看吧。”  幺妹听说三哥也去,她很想看看三哥,就答应了。说:“那我晚些去。”  天已黑了,幺妹一个人来到会场,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人们的后面,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会场上还是那盏小小的煤油灯,火柴大小的亮点。他看见老村长还是坐在老位置,一个高个子年轻人站在那里讲话,旁边坐着的是熊道裙,三哥就坐在他前面,隔她就两个人,他的背影还是那样宽大,胳膊还是那样粗壮,她今天见到三哥很开心,并有一种幸福感。  上面那个讲话的人就是李斌,只见他讲得眉飞色舞:“洞里可吓人啦,我一开打火机,‘嘭’的一声,就把我和三哥炸倒下了,好吓人,好害怕。可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你们猜,怎么样?”  “怎么样?”几个人同时问。  “身上一点没伤着。”李斌笑了起来。他又说:“我们就继续找呀找,就像瞎子摸大象一样,把整个洞摸遍了,终于发现有两个地方直往外冒气。这个气是什么?是好东西,他可以烧饭,可以煮猪食,可以炖腊肉,还可以……”  “还可以烤火。”一个小孩子插嘴说。  “哈哈哈……”下面一阵大笑。  “烤火倒是不行,但将来可以。”李斌说:“将来我们请专家来考察,请外面的工人来钻探,把埋在地底下的气体,对了,这叫天然气,把天然气开采出来,到那时候,我们安全寨,就有希望了,就不要到处去砍柴,割草了,大家就不用受穷受苦了……”  下面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只有癞子在东张西望,他看见幺妹进来后,就悄悄的来到幺妹身后,坐到她的边上,幺妹只顾专心听李斌讲魔王洞里情况,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癞子,甚至癞子坐到了她的边上,也没察觉到。这条色狼又把手伸到了幺妹身上,想去摸她的下身。幺妹感到有一只冷冰冰的手在往她的裤子里伸,就“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幺妹突然的惊叫,全场的目光一齐扭头投向幺妹。癞子对从不声张的幺妹发出这个惊叫毫无准备,慌忙把手从幺妹身上抽回,可早已被人清楚看见。  会场乱了起来。“流氓,癞子是流氓”“打癞子,打,打。”“把癞子抓起来。”  群情激愤,有的女人就“僻里啪啦”打癞子的头,癞子没想到大家会来这一手,有点招架不住,就喊:“别打了,别打了,幺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胡说。”熊道裙声色俱厉地吼道。  “你不信?你问她?”癞子争辩道。  “幺妹,怎么回事?”老村长也问。  此时的幺妹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可这里没有洞,只有众目睽睽的熟人,我不能活了,没脸活下去了。她站立起来,大声哭着跑出门外,拼命地跑,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三哥,你去追呀。”老村长喊。  “去呀,去呀,三哥。”大家说。  可三哥呆傻了,他对眼前这事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没挪动。还是熊道裙机灵,飞快地跑了出去,边跑便喊:“幺妹,幺妹,别跑了。”就在熊道裙快要追上幺妹时,还差几步就要拉住她了,此时,幺妹纵身一跳……  人们打着火把,迅速来到悬岩下,寻找幺妹,只见幺妹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早已命丧黄泉,一个鲜活的生命夭折了。  第二天,周老汉得知女儿的不幸,一口气没接上来,也跟着去了。全村老少高兴的劲还没泄完,立刻沉寂在悲痛之中。乡亲们都围在两个亡灵的门前,有烧香的,烧纸的,更多的是在不住的哭泣,其中寡妇陈秀英哭得最凶,她才二十三岁,三年前嫁到男方,第二年男人就死了,但男方的婆婆及哥哥就是不准她改嫁,强迫陈秀英和男人的弟弟填房,陈秀英死活不从。至今还挣扎在痛苦之中。她边哭边说:“幺妹啊,我苦啊,可你比我更苦啊,你好苦啊,你爱三哥,我们都知道啊,你有三哥这样一个好人,你一辈子就有好日子过啊,你为什么要寻死啊,都是那狗日的癞子害的,幺妹,我们绝饶不了狗日的癞子,我们要给你报仇,杀了那狗日的,呜呜呜……幺妹啊,你死得太惨了啊……呜呜呜……”    (七)    三哥要当兵去了,明天就走,还听说是到朝鲜。他收拾完东西,挑起水桶,就下河挑水,他要为父母的水缸挑满水。住在隔壁的蒲哑巴也跟了上来。  蒲哑巴只有二十五岁,解放前与同村的农民高兴仁结婚。虽说是个哑巴,但人长得漂亮,对公婆孝顺,贤惠,对高兴仁服侍得也很周全,常常是饭端到丈夫手里,洗脚水放到丈夫脚前。她不但会理家,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大伙都说高兴仁有福气,讨到了个好媳妇。可好景不长,一九四九年让国民党抓壮丁抓走了,第二年哑巴就给高兴仁生了个儿子。哑巴不知外面的世界,但心里总是盼着丈夫归来,每到空的时候,一个人站在山的高处,看着长江上来往的轮船,希望那轮船能停靠在家的河边,上面走下来的人就是高兴仁,但那轮船总是来去匆匆,从不停靠,每次都让她失望,但她从不灰心,她始终爱着丈夫,她也相信丈夫始终爱着她,不会忘记我这个哑巴。  听说三哥也要去当兵,而且走得很远。她想托三哥帮助她找自己的丈夫,所以,就跟着三哥来到河坝挑水。道河坝挑水,十分艰难,路远不说,还要爬几百步石梯,就是三哥这样的强壮汉,也要出一身大汗,途中歇好几次。哑巴脱去外衣,挑着水紧跟在三哥身后,一步不拉。对哑巴的力气,连三哥也很佩服。他们好不容易把水挑到家,哑巴把挑的水也倒进了三哥家的水缸,放下水桶,来到屋外,捡起一个石片,在地上写道;“帮我找高兴仁。”  “要得。”三哥也写了两个字。  “叫他回来。”  “知道。”  “娃儿想他。”其实,是自己想他,她故意说是儿子想他。  “知道。”三哥是乎就这两个字。  自从三哥走后,蒲哑巴对丈夫的思念更急迫了,有时常常彻夜不眠,年纪轻轻的,丈夫不在身边,尤如守寡。高兴仁的大哥高兴德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故想方设法接近哑巴,尽情的讨好哑巴,有时,还主动帮哑巴干些农活。这也让哑巴很感激,就常帮大哥做点家务事。一天晚上,高兴德事先藏在哑巴屋里,深夜,等哑巴睡着后,就轻手轻脚地爬到哑巴床上,钻进哑巴的被窝。哑巴突然惊醒,爬起来,也看不清是谁,就和来人对打起来,C小身材的高兴德,那是哑巴的对手,又打又抓,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从床上打到床下,高兴德连爬带滚,狼狈地跑了出去。这时哑巴才穿好衣服,点上灯,查看了一下房间,再仔细看看门窗是否关好,才合着衣服,吹灭了灯,又睡了。对这事,哑巴聪明得很。她想,我可不能声张,传出去是丢人之事,反正那家伙也没占到便宜,以后睡觉前好好检查房间,把门窗关紧,别让色狼咬了。  第二天,哑巴对昨天的事不动声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倒是看见大哥高兴德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的脸上还有被抓破的痕迹。哑巴心里明白了许多,昨晚一定是他,以后可要警惕点。可哑巴仍然装着没事,依然对大哥以笑对之。高兴德也自认为哑巴晚上看不见人,分不清张三李四,就处之泰然,若无其事,继续干他该干的事。不过,高兴德从此也知道了哑巴的为人,虽然她身体有缺陷,可她有追求,有梦想,她守贞节,忠于丈夫的人品令人尊敬,相比之下,我这个大哥却渺小多了,后悔不该做那种蠢事,也但愿哑巴不将此事张扬出去。从此,高兴德打消了非分之想,好好当他的大哥,种他的地。    (八)    三哥刘亮跟随部队,来到朝鲜,战争已基本结束。也没见到敌人,一枪未放,没几个月,上级就命令他们部队回国,参加大西南剿匪。  刘亮所在部队是侦察连,入伍才几个月,就像换了个胚子。因他是四川人,讲话和云南人差不多,排长就派他和另一个战士小郑化妆成当地农民,去抓敌人的俘虏。三哥和小郑打扮成当地砍柴的农民,直往山上走去。到了上山的路口,被两个穿国民党军装的人拦住。举着枪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老总,我们是上山砍柴的。”三哥刘亮说。  “不行,一律不准上山。”  “老总,你看我们都是当地老百姓,乡里乡亲的,就通融一下嘛。”小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壶酒递了过去。  “别来这一套,快回去,不然老子要开枪了。”一个兵把枪举了起来  “别,别,别开枪。”三哥刘亮倒退两步。他和小郑商量了一下,就在离哨兵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拿出腊肉,香肠,喝起老酒来。还故意大声说:“今天上不了山,砍不到柴,回去少不了挨东家的打,还不如把肉吃了,酒喝了,也不吃亏。”  “老总,我们今天不去砍柴了,也不难为你们。来来来,大家乡里乡亲,一起来喝两口。”小郑向两个兵招招手。  两个国民党兵,看见他们吃的很香,早已淌口水,听说他们不上山了,就解除了戒心,笑嘻嘻的和三哥,小郑一起吃了起来。两个兵倒也很客气,还给三哥和小郑敬香烟,小郑连连摆手说:“我们不会,不会。”  “是啊,你们打长工的也不吃香烟。”  “也没钱,吃不起。”三哥笑着说。随即从包里拿出毛巾,递给国民党兵,说:“你们也辛苦,看这太阳晒的,擦擦汗吧。”  “对对,我这也有毛巾,你也擦擦汗吧。”小郑把毛巾给了另一个哨兵。  这两条毛巾,部队都撒了蒙汗药,不一会,两个国民党兵就昏过去了。三哥和小郑驮着两个俘虏,回到了部队。  等到两个俘虏兵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共军手里,吓得连连求饶。排长给他们宣传了解放军的政策,说:“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把知道的讲出来,我们决不伤害二位。”站在一旁的三哥刘亮听出其中一个兵的口音是川东人,就想起哑巴的嘱托,对高兴仁的面目他有点印象,个子差不多高,但面孔不像,老多了,特别是脸上,这个家伙脸上有个疤痕,高兴仁脸上没有啊?就问那个国民党兵:“你是哪里人?”  那个兵就连忙立正,说:“报告长官,我是川东人。”  “你家住川东哪里?”  “回长官的话,在川东万县安全寨”  难道这个人就是高兴仁?三哥走到排长跟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大叫了一声:“高兴仁。”  “到。”高兴仁听见喊他的名字,立刻答道。随即又很奇怪地问:“长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老婆是个哑巴,姓蒲,长的很漂亮。”三哥刘亮笑着说:“高兴仁,我告诉你,我也是安全寨的,现在家乡解放了,农民都分了土地,哑巴在家里很好,我走的时候,她还托我找你,叫你早点回家。”  好久未听到家乡的消息了,更不用说哑巴的事,高兴仁又问:“哑巴没改嫁?她还托你来找我?”  “是呀,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长的可像你呢,可乖呢。”三哥刘亮说。  听说哑巴给自己生了个儿子,高兴仁忘记了自己是个俘虏,就抱着三哥刘亮转起圈来,还高兴得“哈哈”大笑。  “高兴仁。”排长喊了一声。  “到。”高兴仁立刻清醒过来,感到自己过分了,连连说:“对不起,长官,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忘记了自己,过分了,过分了。”  “我刚才对你讲的事,有没有考虑?”排长问。  “不用考虑了,长官,我想回家,我要回家看我的儿子。”高兴仁说:“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山上的兵力部署,岗哨,人员全说出来,我想回家,我要回家看儿子,我说,我说。”  另一个国民党兵也想回家,希望解放军能放他回去。  排长把两个俘虏讲的山上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制定了闪电偷袭的作战方案。  晚上,国民党军队一个团副正在大声训斥下面:“今天,高兴仁伙同王麻子开了小差,我们正派人追查,如果下次还有人敢开小差,被我发现,当场枪毙。听到没有?”原来,这当官的认为高兴仁二人是开了小差,就讲了上面的话,来吓唬下面当兵的。  下面当兵的有气无力的回答:“听到了。”  “声音大一点。”那当官的吼道。  “听到了。”下面的声音还是不大。  “算了算了。以后站岗派四个人,一人逃跑,四人连坐受罚。现在就派四人下山去,加强警戒。”当官的下了命令。  可敌人的哨兵越多越麻痹。到了晚上十二点,三哥带领一个班,摸到敌人山脚下,见四个哨兵已有三个在打呼噜。他把手一招,几个解放军战士一跃而上,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四个敌人捅死了。随即,三哥用手电向后面的部队发出信号:“哨兵已解决。”全连战士迅速扑向敌人的老巢,三哥在前面打头阵,到了山顶,他发现敌人增加了巡逻哨,就蹲下来,当敌人走到跟前,三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人绊倒,一刀结果了性命。后面的战士立即赶到,冲进了敌人驻地,端起机枪,对准还在梦中的敌人就是一阵扫射。“哒哒哒哒哒”,敌人慌成一团,没死的纷纷举枪投降。突然,“叭”的一声,三哥应声倒下。原来,因三哥站在高处,那个当官的家伙,向三哥开了一枪。边上的小郑眼疾手快,朝开枪的方向“叭叭”连放两枪,撩倒了那当官的。战斗很快结束,三哥荣立一等战功,并提升为排长。  消灭了山上那股国民党残余及土匪势力后,部队给高兴仁等二人发了路费和证明书,同意让他们回家。可高兴仁却变卦,不想回家了,要求留下来,参加解放军,一块继续打土匪。部队同意了高兴仁的要求,从此,高兴仁就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部队也通过地方政府,把高兴仁的消息告诉了远在安全寨的蒲哑巴,    (九)    熊道裙帮助料理完周老汉和幺妹的丧事后,又来到母校,找李斌商量开采天然气的问题,李斌正在上课,让她在自己宿舍等他。熊道裙一个人呆在李斌屋里,闲着没事,把李斌房间整理了一下,看见李斌换下来的一堆衣服,就帮助洗干净凉好。待李斌下课回来,见屋内大变样,不但整洁干净了,连玻璃也擦的亮堂堂。不好意思地说:“屋里太乱,你帮我搞得如此整洁,真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啥?你忙嘛,只是简单搞了一下。李老师,你看我们安全寨的事,能不能再帮帮忙?”熊道裙笑着说。  “你别老师老师的好不?就叫我李斌吧。其实,这几天我也正想这事。正想找你商量,你来得正好。”李斌说。  “那我们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熊道裙笑了。  “当然,因我们都是年轻人,心心相通嘛。”李斌也笑了。  听了这句话,熊道裙红着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李斌。  于是两人坐了下来,各人谈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又拿出纸和笔,起草向县里的报告,他们从下午一直谈到晚上,也没觉得肚子饿,连饭都忘记了吃。当李斌把报告写好,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李斌一看手表,惊讶地说:“哎呀,你看都什么时间了,熊道裙,走,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熊道裙肚子真的有点饿了,也没推辞,就跟着李斌走出学校,来到街上,走进一家小饭店。李斌让熊道裙点菜,熊道裙不肯,说:“还是老师点吧。”李斌平时也很艰苦,很少在外边吃饭,就随便要了个两菜一汤,付了二角八分钱,吃得两个人直打饱嗝。  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们靠的很近,肩并肩的慢慢走着,月光照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谁也没讲一句话,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对方心脏的跳动声,只是嫌路短,没几分钟,就到了。  回到宿舍,两个人的睡觉地方成了问题。李斌对熊道裙说:“你就睡在我这吧,我去男生宿舍找找看有没有空的床位。”  “那委屈老师了,真不好意思,给老师添麻烦了。”熊道裙说。  “没事,那你准备睡吧。”李斌走出门外把门拉上。  李斌走后,熊道裙没睡意,便拿出李斌写的报告看,想着未来安全寨的前景,想着怎样和老村长商量,想着李斌这个人的前前后后,心里很兴奋。其实李斌根本没到男生宿舍去,只是在外边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见熊道裙还未睡,就敲响了门。熊道裙打开门一看,见是李斌,就问:“老师,你没睡?”  李斌撒了个谎,说:“那里也没床位,我现在也不想睡了,你把报告给我,我想再把报告修改一遍,你上床睡吧,太晚了。”  “那不行,明天你还要上课,我不给你。”  “这是安全寨的大事,我少睡点觉有啥关系,给我吧,道裙。”  这一声“道裙”,把熊道裙喊得不好意思了,通过这几次接触,熊道裙对李斌印象不错,他有才华,有学问,对人对事都很认真,特别是进魔王洞的事,让她很感动,我要能有这样一个意中人就好了。她红着脸说:“老师,你真的不用看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自从李斌第一次见到熊道裙,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青春,很有活力,不但人漂亮,而且性格泼辣,对她便产生了爱慕之心,他想趁此机会和她多呆一会。就说:“那我就在这改吧。“  “那我也不睡,和你一起改。”熊道裙说。  两个年轻人的心撞到了起,都以改报告为名,行倾心之实,相互谈理想,谈未来,虽无一句“我爱你”之类的词语,两人却更加了解,心却靠得更加近。    (十)    陈秀英这个女人未读过书,但脾气很倔,她认准的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看到幺妹死得如此悲惨,更增加了她要跳出火坑的决心。上午,婆婆又逼她填房,陈秀英仍不肯,就拿起竹棒打她,还说:“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说,你肯也好,不肯也好,晚上就把你绑到兄弟房间。你要是还不从,就打死你。”  “打死也不从,我宁肯死。”陈秀英还嘴说  “那好,我看是这棒子厉害,还是你的嘴厉害,“婆婆说着就举起竹棒要打。忍无可忍的陈秀英从婆婆手里夺过竹棒,对着婆婆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棒,还说:“我可不是幺妹,任人欺侮。”丢下竹棒就跑出门外。  这一棒打得很重,婆婆“哎呀”一声。就倒在地上呜呼连天的叫了起来:“反了反了,不得了啦,媳妇打婆婆啦。”  小儿子从屋里走出来,扶起母亲。说:“妈,你也别逼嫂子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一套?”  “她是我们家拿钱买来的,她想改嫁,妄想。”  “妈,嫂子比我大十岁,再说我才十二岁,我还要读书,你这样做,不是把我也害了吗?”小儿子劝母亲说。  “那也得叫她在家等你。”婆婆还是不饶。  陈秀英跑到了老村长家,哭着诉起苦来。正好熊道裙也在,就把婆婆今晚要绑她到小兄弟房间的事说了一遍。老村长让陈秀英坐下,安慰地说:“这个老太婆,太不像话,陈秀英,不要怕,我给你做主。”  熊道裙知道陈秀英和拉船的纤夫骆云山相好,前次还看见骆云山从万县给她带回来一件花衣裳。有时,骆云山赶集,他们也偷偷相约前往。一次,骆云山赶集回来,走到半路,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跟着,就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山洞,后面一个同村的人远远看见,觉得奇怪,就偷偷前去看个究竟,发现陈秀英早就等在那里,两人见面后,先是抱在一起,后来就往洞里走去。这个人把他看见的情况,告诉了陈秀英的婆婆。当天,婆婆拿着竹棒打了陈秀英一顿,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偷野男人,可陈秀英什么也没说。只是到了晚上,才伏在床上,痛苦地哭了一夜。  熊道裙很同情陈秀英的处境,就鼓励她说:“你要改嫁,就趁早,怕什么,骆云山人也不错,人要有主张,自己想干的事就大胆的干。”  “我才不怕呢,我今天就把婆婆打了。”陈秀英说。  “真的,你也够厉害的。”村长笑了。  “她打我好多次,打了我几十棒,我打她一棒还不行呀。”陈秀英说。  “老村长,这件事,你是得给陈秀英做主,我也去帮忙说。现在有的人就是欺软怕硬,吃柿子,专拣软的吃。”熊道裙愤愤不平地说。  “好啊,有你女娃子打头阵,我随后就到。”老村长说:“解放了,就要有个解放的样子。”  “老村长,道裙妹妹,你们也别去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我也不准备回去了,因为她们商量好,今天晚上就要把我绑到小兄弟房间,我要回去,就出不来了。”陈秀英哭着说:“再见了,老村长,道裙妹妹,我走了。不管外面多穷,多苦,只要身心愉快,哪怕睡地铺,喝凉水,吃野菜,我也心甘情愿。没人心疼,受人欺侮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陈秀英这个坚强的女子,深深地向老村长鞠了个躬,为了追求自己的自由,声泪俱下,泪流满面,没带婆家一针一线,却带着怨与恨,苦和累,转身跑了。  原来,她已和骆云山商量好,决定远走高飞,去外乡谋生,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和生活,永不回来。    (十一)    转眼间,近半个世纪过去了,日历翻到了2000年。四,五十年,对人的一生来说,既漫长又短暂。当初为改变安全寨贫穷落后的面貌,老村长辛劳一辈子,现已不在人世,熊道裙,李斌他们都已是到了古稀之年的耄耋老人,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然而,如今家家户户都已经用上了天然气,从长江抽上来的自来水,已接到农家的灶台,满山遍野的树木郁郁葱葱,座座新瓦房,临江而建,高速公路从门前通过,魔王洞经过修缮,已成为外来客人必看的景点,魔王洞的故事,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熊道裙儿子媳妇开的农家乐生意红火,城里来的客人,到山上追逐捉拿土鸡,孩子们则爬上树摘桔子,脐橙,老人们围坐一起打麻将,欢声笑语,在安全寨的上空回荡。特别是那高峡平湖的美景,绿波荡漾的长江,更让人陶醉,好像弯腰可洗手,伸脚可淌水,让人流连忘返,乐不可极。  中午,熊道裙和李斌领着孙子在向远处张望,他们在等候远道来的客人,李斌举手打望,兴奋地说:“来了,他们来了。”  只见一辆轿车开了过来,在他们跟前停下,第一个走下来的是个将军,他就是三哥刘亮,跟在身后的是他的夫人和孙子,孙女。三哥现在也是七十好几的人了,但一身戎装,还是显得很精神。他向熊道裙和李斌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地说:“刘亮回家前来报到。”随即“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人群中的高兴仁见到三哥,连忙挤到前头,对三哥敬了个礼:喊道:“军长,你好。”  “啊,这不是高兴仁嘛,你们可好?哑巴呢?”三哥问。  高兴仁把哑巴拉到跟前,哑巴很有礼貌的向三哥鞠了个躬。她倒不是认为如今三哥的官大,而她认为三哥是她的恩人。  熊道裙和李斌把三哥请到屋里,端上茶水及桔子,脐橙,熊道裙笑着说:“回到家乡,还是吃家乡的水果吧。”  三哥随手剥开一个吃,说:“嗯,好吃好吃。”他又递给夫人一个,说:“这就是你最喜欢吃的脐橙,快吃,在这里尽吃,不要钱。哈哈哈……“三哥爽朗的笑声,把周围的人也逗乐了。  “三哥,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吧。现在的安全寨,可不比从前啦,你得好好看一看。“熊道裙说。  “好啊,住长了你们可别嫌老头子烦啊。”三哥开玩笑说。  “怎么会呢。”李斌说。  “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三哥的夫人说。  “对呀,叶落归根,不走了。还是家乡风景好,空气好呀。下个月我们就搬回来住,”三哥说。  “好,好,好,欢迎欢迎。”大家一片掌声。  “还有好消息呢。我在新疆看见了陈秀英夫妻俩,人也老了,他们听说我准备回安全寨,他们也决定回来,昨天到了万县,一会就到。”  “是吗?这太好了。”熊道裙像孩子似的,高兴地鼓起掌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响起喇叭声,两个白发老人,从车上走下来。屋里走出来的人热烈鼓掌欢迎。熊道裙,李斌,三哥迎上前去,熊道裙紧紧抱住陈秀英,热泪盈眶,连连说:“欢迎游子归来。”  陈秀英也流着眼泪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千好万好,还是家乡好啊。还是家乡的熟人多啊。”  东道主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请大家就坐。三哥深情的对大家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老村长吧。”  “对,对。”大家表示赞同。  “三哥,你也去看看幺妹吧。”有人说。  是呀,过去安全寨的人都是苦命啊,现在我们活着的人,过上好日子的人,不能忘记他们,是应该去看看他们。人们拿着新采来的鲜花,默默的朝墓地走去。    .于苏州修改--博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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