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女主的问道炼丹炉怎么升级和武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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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霸气的炼丹炉名~
求个霸气的炼丹炉名~炼丹炉
我有更好的答案
方寸乾坤炉,形容它虽然不大,但里面可容天地五行聚炼炉,炼丹不仅用火,而是将五行全部利用,威力远超普通炼丹炉
采纳率:51%
乾坤天地炉
不太好听⊙▽⊙
八卦炼丹炉
炼丹炉名字
你这是招式还差不多-_-||
炉子咋设定的,啥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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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子等人捉回一位擅百变易容术的拈花僧,恰炼丹房发生爆炸,玄阳子把拈花僧救出房外,却惊吓的发现,拈花僧长出一头顺滑黑发,长出饱满胸脯……
“她”还是拈花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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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丹女,玄阳子 ┃ 配角:玄飞子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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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 1 章 ...
  “师兄,拈花僧原是孤儿,被庙里主持拣回去养大,后来有奇遇,学得百变易容术,曾经扮为女子潜到大户人家中勾引**,后来事败,便逃跑了。今年又换了身份进京城,得人引介,在白马寺挂单。”
  玄飞子在一众师兄弟中轻功最好,耳力最佳,最擅长打探消息,这会儿,他一五一十跟大师兄玄阳子禀报拈花僧的来历,又补充道:“拈花僧在白马寺挂单后,每逢有女香客到寺庙上香,他便跟知客僧一道出去相迎,其时,他总爱手持一枝鲜花,见着女香客时,只拈花一笑,女香客便失了魂,过后自动献财献色。”
  大师兄玄阳子长眉入鬓,长一对丹风眼,鼻如悬胆,双唇略薄,相貌在一众师兄弟中,最为俊朗,但他有些面摊,凡事不易让人看出喜怒,当下听得玄飞子的话,只“哦”了一声,就踱到窗边思索起来。
  七天前,小师妹玄景子有事到白马寺一趟,见了拈花僧一面,回来后就神不守舍,三天前,玄景子就失踪了。师父三清道长出去找玄景子,也跟着失踪了。很明显,师父和师妹失踪之事,跟拈花僧有一定关系。
  玄阳子正思索,最小的师弟玄随子跑来道:“大师兄,炼丹房那一炉丹,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熄火开炉了。”他说着,见玄飞子回来了,便打听道:“二师兄,找到师父和师妹没有?”
  玄飞子摊手道:“没有。”
  师兄弟三人说着,便一道到炼丹房中察看那一炉丹。
  丹童葵扇守着炼丹炉,已足足守了三天三夜,眼见玄阳子等人过来,行了礼之后道:“已熄了火,料着过两个时辰便可以开炉了。”
  玄阳子见葵扇熬得双眼发红,便挥手道:“你下去安歇,这儿交给我们。”
  葵扇应了,退了下去。
  玄阳子从丹炉的透明孔中窥见,炉内火焰渐熄,一时道:“奇怪,都熄火了,这丹炉却比以往更烫手,热气逼人。”
  玄飞子和玄随子也感觉炼丹殿比适才更热,皆道:“这一炉丹完成,也得换炼丹炉了,这一个怕是受热太过,热气外露了。”
  说着话,殿外传来三师弟玄微子和四师弟玄非子的声音。
  “师兄,捉到拈花僧了!”玄微子和玄非子拖着一位五花大缚的和尚进了炼丹房,朝玄阳子和玄飞子喊了一声。
  玄阳子闻言过去看萎顿在地下的拈花僧,眼见拈花僧衣裳破烂,嘴角流血,脸上染着灰泥,见人只一笑,自流露出一股不可言说的俊俏风流,心道:怪不得师妹见了他一面,回来就那个样子。
  玄微子喘口气,跟玄阳子道:“师兄,这位淫僧,怎么也不肯说出师父和师妹的下落。”
  玄阳子把拈花僧拖到丹炉边,一字一句道:“再不说出我师父和师妹的下落,便把你丢进这炼丹炉中炼成丹,正好这炼的丹中,缺少一道血肉引子。”
  拈花僧抬眼看炼丹炉,认为玄阳子不会真个把他扔下炉,因低哼道:“小僧已说过,没有见过你师妹,更没有见过你师父。”
  “好呀,嘴硬是吧?”玄阳子提起拈花僧,把他吊离地面,吩咐玄飞子道:“上去揭丹炉盖,待我把他扔进去!”
  玄飞子应一声,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坐到天花板吊下来的一个吊篮上,伸手去揭葫芦状的丹炉盖,他手一触丹炉盖,却是“嘶”地叫了一声,缩回手落了地,嚷道:“盖子融了半截,粘实了,揭不起来。盖子的气口也被塞住了。”
  玄阳子闻言脸色一变,扔下拈花僧,在玄飞子肩膀一按,借力腾空,坐到吊篮上,探头察看丹炉盖。
  拈花僧喃喃道:“有梯子不爬,一个两个这样腾来腾去,以为很酷吗?”
  玄微子和玄非子齐声道:“就是很酷,你管得着吗?谁像你啊,只凭美色吃软饭,无耻之极。”
  拈花僧马上闭了嘴,自打被这两人捉住了,他便领教到,这两人嘴巴有多毒了。
  玄阳子察看着丹炉盖,眼见有一丝白烟从盖子缝隙冒出来,盖子却纹丝不动,隐约听得炉内有“突突”的声响,他心知不妙,未落地已大声喊众师弟道:“快撤,让观内的人也撤出去,快!”
  玄飞子二话不说,抓起小师弟玄随子的手臂,半抱半拖,飞速撤了出去。
  玄微子和玄非子动作也快,互相一搀扶,也随之撤出丹房。
  拈花僧先是愕然,接着喊起来道:“出什么事了?”却没有人理他。
  玄阳子落地时,丹炉顶已冒出大量白烟,他迅速蹿至丹房外,还未走远,却听得拈花僧嘶声大喊道:“喂,别丢下我,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师父和师妹在……”后面的话,却噎住了。
  玄阳子想也不想,又蹿回丹房,此时,丹房内全是白烟,一股硫磺味沵漫着,拈花僧被吓摊在地下,无声无息。
  要糟!玄阳子屏住呼吸,伸手去提拈花僧,一团白烟罩住了拈花僧,他一时提了一个空,只那么一个瞬息,白烟散开,拈花僧明明还躺在地下,照样破衣烂裳。
  玄阳子疑心自己适才花眼了,又一提,这回结结实实提住了拈花僧,顾不得许多,把他打横一抱,飞一样蹿出丹炉外,并不敢回头看。
  待他抱着拈花僧蹿至山门外,就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整个三清观全倒塌了,烈火熊熊。
  玄飞子等人见玄阳子也撤了出来,都有些后怕,道:“亏得大师兄见机快,让我们撤走,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葵扇揉着眼道:“可怜观主这一炉丹啊,炼了半年的,就这样毁了。还有,咱们三清观毁了,以后我们去哪儿落足?”
  玄微子喃喃道:“要是师父在……”说着迁怒到拈花僧身上,转头去看玄阳子怀里的拈花僧,吼道:“我们师父呢?”他一吼完,突然就怔住了。
  众人顺着玄微子的视线一瞧,同样呆掉了。
  玄阳子也低头看向怀中的拈花僧,这一看吓一跳,卧操,这淫僧什么时候长出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了?
  玄飞子探头过去,嚷道:“这淫僧擅长百变易容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本体?”
  众人检看拈花僧,衣裳如前一样灰黑褴褛,脸上被烟熏过,一块一块的黑印子,要不是猛然见他甩一头长发出来,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玄阳子也颇疑惑,把拈花僧放到地下,吩咐葵扇道:“朝他脸上吐几口唾液,擦掉黑印子看看。”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葵扇呸呸吐口水到拈花僧脸上,又用衣角擦干净黑印子,露出拈花僧的本来面目。
  只见他眉毛弯弯,眼睫毛长长如两排扇子,闭着的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鼻子小巧,嘴角破了皮,渗着血,染红了唇瓣,显出一股妖艳之美。
  这.就.是.淫.僧.的.本.来.面.目.么?
  众人的嘴张成O型,面面相觑,互相问道:“他原来也是长这样么?”
  玄微子和玄非子再三端详拈花僧,托头道:“瞧着,和原来的样子有三分相似,却又比原来更好看,更娘们一些。”
  一听“娘们”两个字,众人又顺着拈花僧的脖颈看向他的胸口,薄薄的破衣裳下,很明显的,他胸口凸起小小两团……
  大家皆是清修之人,没可能去摸这个淫僧胸口,以证真假吧?玄飞子反应快,一下朝玄阳子道:“大师兄,你适才抱也抱过了,这会再揭衣裳检看一下也不为过。”
  玄阳子却是看向玄微子和玄非子道:“是你们捉来的人,是男是女,你们难道没有分清?”
  玄微子委屈叫嚷道:“捉来时,当然是一个平胸光头男淫僧,还当着我们的面撒过尿,怎么可能是女的?可现下他长出头发,再长出胸,变成一个美女,哪就……”
  “哪让他自己说吧!”玄阳子抬足就想踩向美人脸上,一瞧对方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莫名又缩回脚,吩咐葵扇道:“扇他几个大巴掌,把他扇醒。”
  三清观先前除了玄景子这位师妹,余者全是男子,大家虽是清修之士,也暗搓搓爱慕过美貌女子,憧憬过有朝一日能和美貌女子一起双修什么的,葵扇也不例外。
  这当下,叫葵扇扇地下这个大美人几巴掌,还真难为他了,他喃喃道:“这不好吧?”
  还是年纪最小的玄随子结结巴巴道:“捏捏他耳垂吧,我记得小时候赖床,阿娘就是捏我耳垂,把我弄醒的。”
  葵扇看了看美人白嫩嫩的耳垂,一样有些下不去手,这么多人看着,怎么捏嘛?
  玄阳子有些看不过眼了,拨开葵扇,自己蹲到美人跟前,伸手去搓捏他耳垂。
  美人“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美目尽是迷茫,接着爬起来,娇喝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玄微子和玄非子抖着手道:“他,他连声音也变了,完全是女人声音了,好厉害的百变易变术啊!”
  风拂过,美人身上的衣裳寸寸腐化,露出半个饱满的胸部,此情此景,诱人至极。
  玄阳子除下自己的道袍,包到美人身上,冷着脸问道:“我师父和师妹在哪儿?”
  美人被玄阳子冷厉的口气吓着了,“嘤嘤”哭了起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隐约记得,自己身处火海中,浓烟四蹿,一时走避不及昏了过去,余者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希望大家喜欢!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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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 2 章 ...
  “我来问你,你究竟是男是女?”玄阳子见美人哭得伤心,只好调整语气,温声询问。
  美人抽泣着,委屈万分道:“我虽然失忆了,但自己是男是女总还是知道的。”
  玄阳子长眉蹙起,“然后,你是?”
  美人悲愤了,“我这么美貌,能是男的么?”
  玄阳子一下转了头,看向玄微子和玄非子道:“你们带她回来时,确定真个看着她撒,嗯,撒尿?”
  玄微子和玄非子受了惊吓,感觉自己的记忆变得不再可靠,齐声道:“看是看见了,没仔细去研究。”
  意思是,看见了,但对方要是弄假,他们极可能就被哄骗过去了。
  但是慢着,美人那个胸,原先是如何缩回去假装平胸的,那头长发又是如何突然长出来的?
  玄飞子很是疑惑,拉过玄阳子道:“大师兄,这事儿太过悬乎了,易容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真的把男变成女的。”
  玄阳子道:“哪你认为呢?”
  玄飞子摸下巴道:“会不会是,丹炉爆炸之前,淫僧被人掉了包?换成这个美人了?”
  玄阳子寻思了一会道:“这个推断颇为合理,但是丹房窗子极小,只有一个门,当时我一喊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算有人想调包,也来不及吧?而且,想救人就直接救好了,调包干什么呢?”
  玄飞子抱胸道:“师兄认为,她就是那个淫僧?”
  玄阳子道:“三师弟和四师弟不是说这个美人跟淫僧有三分相像么?究竟是不是淫僧,还待证实。”
  他们说话时,十三岁的小师弟玄随子和十二岁的葵扇因年小不懂事,已蹲到美人跟前自报名号,又问美人道:“哪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摇头道:“忘记了。”
  玄随子很可怜她,决定帮她取一个名字,想了好一会道:“大师兄在丹炉旁边救了你出来的,我们就喊你丹女可好?”
  有名字总比没名字好。美人点头同意了,一时又觉得自己一张脸发着臭味,忍不住用手去擦,抱怨道:“脸上粘乎乎的,好像被人吐了口水。”
  葵扇一下红了脸,使劲朝玄随子使眼色,随道长,别说出真相啊!
  随道长感觉美人比师姐玄景子随和多了,也美多了,于是不顾葵扇的脸面,蹦豆子似的把适才葵扇吐口水的事说了,说完还要补充道:“葵扇经常忘记刷牙,口水肯定很臭,不过你放心,下回再要挑人吐你口水,我会让大师兄来吐。他有洁癖,早中晚各刷一次牙,每次吃完东西还要漱口,没事儿就嘴里含一颗青果,常保口气清新。”
  美人一听自己脸上被吐了口水,不由“嗷”一声叫了出来,“快打水来给我洗洗脸,太臭了。”
  这个时候,山下乡民看见三清观失火,已相约提了水上来,准备帮忙救火。
  玄阳子过去拦住道:“火太大,救不了,大家别费劲。且现下烟太浓,不宜靠近,都下山罢!”
  乡民眼见三清观没有伤亡,倒也松口气,待见得地下坐着的美人,又瞪大了眼睛,看向玄阳子。
  玄阳子脸不红心不跳道:“他是白马寺的和尚,扮成女子出来办事的。”
  乡民释然,又问道:“三清观毁了,道长们将往何处落足?”
  玄阳子道:“此去不远,有一间文和观,观中人少,我们打算去那儿落足。待得机会重修此处三清观,到时再搬回来。”
  三清观香火虽不算旺盛,但道长们一个一个有本事,又很愿意帮忙乡民,现下突然要走,乡民略有些不舍,唠嗑了好几句,这才下山。
  待送走乡民,山下又突然奔涌上数人,一见玄阳子就跪下道:“二爷,不好了,金人破城,杀进皇宫,掳走了太上皇和皇上,且见人就杀。现皇室最亲的血脉,只有二爷了,还请二爷随我等回宫,继承皇位。”
  “哪我阿爹阿娘呢?”饶是玄阳子略面摊,这会也变了脸色。
  来人道:“王爷和王妃安好,现盼着二爷回去呢!”
  一听爹娘安好,玄阳子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这才问道:“谁在京城坐镇?”
  来人道:“现申将军在京城坐镇,护着王爷和王妃,让我等来接二爷回京。”
  玄阳子究竟听出一丝味道,他爹娘在申将军手上,他必须回京。
  来人也见到三清观烧毁了,建议道:“二爷的师兄弟若没地方去,何防一道进京?且有这位姑娘……”说着,看了看玄随子。
  玄随子介绍道:“这位叫丹女,是大师兄的人。”
  听闻道家有时候会找女人行双修之术,莫非这位就是?来人脸上一下呈了喜色,拱手道:“金人杀害了皇室诸人,现二爷回京登位,再有了后代,人心则稳。”说着又朝丹女行礼道:“见过丹姑娘,还请丹姑娘随我们二爷回京!”
  丹女看了看被烧毁的三清观,再一想自己都失忆了,少不得要抱着玄阳子这条大腿才有活路,因使劲点头,表示会跟着走。
  玄飞子则想着师父和师妹失踪,现遍寻无果,随大师兄回京,到时或能借助官府兵力追寻师父和师妹的下落,一时也同意跟着回京。
  大师兄和二师兄要回京,剩下的小师弟们自然没有意见,赶紧拍拍灰,站起就准备随来人走了。
  丹女待要站起,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双腿更是软绵绵的,一时大惊,朝玄阳子娇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玄阳子头也不回道:“适才给你把脉,你中了销魂软骨散,若不得解药,这辈子也就成了软骨人。”
  丹女“嘤嘤”哭起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玄阳子走了过去,以丹女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难道不是你自己为了变身女子,服下软骨散的?”
  丹女张圆了嘴,“怎么可能?”
  玄阳子看着丹女的娇态,有些叹息,淫僧为了变成这样,宁愿自残,可怜啊!不过,为了套问出师父和师妹的下落,倒还是带淫僧回京为好。
  一行人上路时,丹女坐在马车内,却时不时揭帘子,探个头出来跟骑马跟在马车旁边的玄随子聊天,问些时事,了解现况。
  玄随子年小,师兄们有要事相商时,常把他撇开,他也有些郁闷的,现得了丹女重视,却是喜悦,一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得丹女问现下的朝代和局势时,就一五一十说了。
  大燕国建国三百余年,至太上皇景泰山这一代,国力大衰,各亲王互相争权夺利,民不聊生。后来景泰山设局,令亲王们火拼一场后,死了几个,只剩下玄阳子的爹爹景泰丰活着。景泰山眼见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且景泰丰是一个书呆子,并没有威胁性,便留他在京城住着,并不让他去封地。
  景泰丰娶妻生子,生了三个女儿后,又生下两个儿子,小儿子取名景白石。景白石打小就聪慧,有回让人相面,相面者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脱口说景白石有帝王之相。那时,景泰山已封了皇子景天佑为太子,一听这种话,就下旨到王府,让景泰丰把年仅五岁的景白石送去道观当道士。
  景白石,也就是如今的玄阳子。
  这几年,因为连着和金国打了数次仗都败北了。景泰山心下害怕,又日夜担忧金人会杀进京城,索性把皇位传给大皇子景天佑,自己只在宫内享乐,不理世事。
  景天佑登基为帝,却刚腹自用,不听臣下相劝,封了皇后的弟弟焦赞当大将军,集结全国兵力和金国作战。
  焦赞好大喜功,一时轻敌,很快败北。与此同时,景天佑又听从奸臣之言,调了申将军出城。京城空虚时,金人暗探趁机潜入城,打开城门引了金兵进京。
  待申将军回兵相救,金人已掳走了太上皇景泰山和皇帝景天佑。
  听到这里,丹女明白了过来,笑嘻嘻道:“这么说,玄阳子回京就能当皇帝了?”
  玄随之压低声音道:“是啊,大师兄本来还有一个哥哥的,三年前亡了。现大师兄回京,自然轮到他当皇帝。他要是当了皇帝,你当他的女人,没准能封个皇后呢!”
  丹女转了转眼珠,问道:“你师兄一直说我是淫僧,你不认同他的话?”
  玄随子摸摸头道:“你这样漂亮,怎么可能是淫僧?而且,你有些像我阿姐,不可能是坏人的。”
  丹女眨眨眼,问道:“哪你阿姐呢?”
  玄随之突然就沉默了,隔一会道:“那年我六岁,金人破城,杀了我阿爹和阿娘,阿姐被拖出去时,自己撞在门槛上死了。金人要杀我时,正好师父经过,救了我出来,把我带上山。”
  丹女伸长手去拍玄随之的肩膀,虽然没拍着,还是道:“以后帮你报仇。”
  玄随之咧嘴,很难看地笑了一下,这才道:“我师父也想帮我报仇,这回炼的丹,是一种炸丹,炼成的话,扔到金人营中,能炸死他们。可惜丹炉自己炸了,师父的心血也没了。”
  玄阳子回头,见玄随子和马车内的丹女说得正欢,不由眉头打结,缓下马步,待马车赶了上来,就扬声道:“淫僧,别勾引我小师弟。”
  前头来接玄阳子等人的小将问另一个副将道:“二爷怎么喊丹姑娘为淫僧呢?”
  副将解释道:“他们这是情趣,情趣你懂不?”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一章。打滚求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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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玄阳子趁着大家休息,却是去了一趟文和观,见了文和观的观主一面。
  观主仙风道骨,已八十余岁,历经世间许多沧桑,见识极广,闻听得丹女的情况,便拈须道:“我师父在时,曾听闻西方有一种易容变身术,习得此术的男子,在紧急时刻服下一种类似销魂软骨散的药,瞬间便能化身千娇百媚的女子,狐媚哄骗过敌人。拈花僧既然长出头发和胸脯,度着便是服用了此药之故。只是有一条,他模样再像女子都好,毕竟不是真的女子,若有女子近身,他还能令女子怀孕的。”
  玄阳子闻言道:“观主是说,拈花僧的子孙根没法变化,还如前一样。”
  “自然,若他子孙根都能变了,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女子?若世间有这样的妙术,要神仙作什么?”观主说着,又道:“但我师父那时候也说过,道是一万人练此术,最多只有一人能练成,自我辈以来,从没人练成过,此术却是成了传说,没想拈花僧却练成了,他是天才啊!”
  玄阳子道:“他不知道淫了多少良家妇女,心术不正,待问得师父和师妹的下落,再天才也留他不得。”
  观主摆手道:“不能杀他。”
  玄阳子问道:“为何?”
  观主道:“我这里求一个情,你问得你师父和师妹下落后,且把他交给我。”
  玄阳子不解地看着观主。
  观主解释道:“习此术者,事先必须练一套驻颜还童术,我正需要驻颜还童术。”
  玄阳子五岁那年到三清观时,生过一场重病,亏得观主出手,才救了回来,一直寻思着报恩,现一听他这样说,便点头答应了,笑道:“既如此,我到时令人把他交给你便是。”
  观主又道:“此事,不能告诉他人,以免到时露了消息,奇货可居,有人争抢他。”
  玄阳子点头应承了。
  观主一时又进房翻找,找出一包茶叶递在玄阳子手中道:“这一包是还魂茶,你每日泡一杯给拈花僧喝下,他慢慢恢复一点力气,可以自己行走,不再软摊在床上。自然,喝了此茶,他娇媚之态会稍减,不能再迷惑人。”
  玄阳子接过茶叶,袖进怀中,这才告辞。
  副将等人虽见玄阳子离开,却不紧张,诚王爷和诚王妃在申将军手中呢,二爷怎会跑掉?果然等得片刻,便见玄阳子回归了。
  玄飞子悄悄近前问玄阳子道:“观主怎么说?”
  玄阳子道:“观主也说不出所以然,咱们只先养着淫僧,待他说出师父和师妹下落,再作理论。”
  一行人到达驿站后,副将等人安排了一番,却是把丹女和玄阳子安排在一间厢房中。
  玄阳子一进房,先是一怔,接着释然,搁着这位淫僧自己住一间房,半夜里跑了或者被人杀了,再到何处打听师父和师妹的下落?
  丹女见玄阳子进来,也是松口气,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软绵绵行走不便,若是单独住一间房,万一出什么事,谁来救自己?听说这处就有金人暗探在活动呢,要是自己叫金人掳走了,还有活路么?
  “喂,老道,我想喝茶!”丹女声音娇脆,朝玄阳子喊了一声。
  玄阳子瞥她一眼道:“淫僧,想喝茶自己不会下地倒么?”
  丹女很委屈,带着哭腔道:“我身子提不起劲,一下地就摔倒。”
  玄阳子哼一声,终于找出观主给的茶叶,泡了一杯茶走到床边,递与丹女。
  丹女倚枕,拥被坐着,探头就着玄阳子的手喝茶。
  玄阳子略略蹙眉,怕倒洒了茶,只好坐到床边,把茶杯凑近丹女嘴边。
  丹女嘴唇才含了杯沿,马上松开,娇嗔道:“烫,你帮我吹吹!”
  玄阳子面无表情看着丹女,丹女勇敢和他对视,继续卖萌,娇滴滴道:“就帮着吹吹嘛!”
  玄阳子垂眼,随意吹了吹,把茶杯又凑到丹女嘴边。
  丹女这回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却嫌茶不好,皱眉道:“又苦又涩,偏生没有茶味,这也叫茶?”
  玄阳子冷声道:“现在战乱,这处能有茶供应就不错了,你还嫌?”
  丹女再喝一口,终于摇头道:“不要这个茶,给我一杯水。”
  玄阳子不理她,继续把茶喂到她嘴边,还剩大半杯呢,不喝可惜了。
  丹女被逼,“骨嘟骨嘟”,一下喝光了茶。
  玄阳子把茶杯搁了,喊人送洗澡水,准备沐浴。
  丹女瞧了瞧厢房,连一扇屏风也没有,不禁疑惑道:“你准备当我的面沐浴?”说着腮边泛了两朵红云。
  玄阳子暗暗腹诽,这个淫僧还真以为自己服了销魂软骨散,长出头发和胸脯,就是真女人了。还害起羞红起脸?
  眼见玄阳子不答,丹女翻身躺倒,嗨,他洗他的,我不看就是。
  待得驿站的人送了水进来,退下去时,玄阳子便背着丹女,脱了道袍,准备跨步进浴桶。
  丹女听得声音,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瞄了瞄,这一瞄有些失笑,脱口道:“喂,老道,你屁股上那个胎记很像一只小狗。”
  “闭嘴!”玄阳子听得脆生生一把嗓音,再一想这声音是不男不女的拈花僧所发出,就有些犯恶心,猛然回头喝了一声。
  “啊!”丹女瞬间闭了眼睛,尖叫一声。
  哼!玄阳子跨进浴桶中,细细搓洗起来。
  丹女听得水声响了一阵,玄阳子还没洗完,便又睁开眼睛,嘀咕道:“这是洗澡还是褪皮啊?”
  玄阳子不理她,继续搓洗着,好一会才在腰间围了大毛巾跨出浴桶。
  丹女就着烛火,见玄阳子胸脯极精壮,就有些赞叹道:“老道,你这是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玄阳子见得丹女色迷迷地看过来,不由自主走过去吹了烛火,待室内暗下来,方才扯开毛巾,穿上衣袍。
  室内一暗,丹女反倒睁大眼睛,朝着玄阳子的方向道:“我能暗中视物的,我看到了,啊哈,好大!”
  玄阳子有些恼火,这个淫僧,连本道长也想勾引,太不要脸了!
  玄阳子穿好衣袍,重新掌灯,到处看了看,厢房只有一张床,他感觉没必要委屈自己睡地下,就大刺刺过去,喝丹女道:“躺进去些,面壁贴着,不许翻身!”说着上床,和衣而睡。
  丹女有些惊悚,还以为这老道端正古板,会去睡地板呢,没想到他居然上.床了。
  丹女惊讶过后,便委屈了,自己堂堂一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被逼和老道同床啦?她一生气,便有些娇喘声出来。
  玄阳子听得丹女的喘息声,一翻身对着丹女,瞪眼道:“淫僧,想怎么着?”
  丹女吓一跳,卷了被子,贴到墙壁边作壁虎状,弱弱道:“不想怎么样?”
  “量你也不敢怎么样。”玄阳子不屑地看丹女一眼,翻身向外,闭眼睡觉。
  毕竟奔波劳累了一天,且丹女身子虚弱,隔一会倦意上来,也闭眼睡了。
  第二日他们梳洗完出房门,便发现一众师兄弟对着他们挤眉弄眼的。玄飞子拉了玄阳子问道:“大师兄,你亲眼检看拈花僧了吗?如何?”
  玄阳子拂开玄飞子的手,清咳一声道:“没看清楚。”
  玄飞子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笑嘻嘻走开了。
  玄阳子:你懂什么?
  玄飞子:在旖旎的夜里双修,怎么顾得检看清楚呢?
  稍迟些,一众师兄弟便知道玄阳子和丹女双修了,玄随子有些懵懂,还追问玄飞子道:“二师兄,其实,双修术主要是修什么的?”
  玄飞子严肃道:“是两人一起修仙,修完之后,不日将飞升。”
  玄随子一脸恍然道:“原来如此!师兄,我们也一起修一修罢!”
  玄飞子正喝水,差点被噎着,一时道:“去去,找葵扇一起去修,别预我。”
  “葵扇屁也不懂。”玄随之嘀咕一声,转头去找丹女说话。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了京城。
  一进城,玄阳子等人才知道副将描述金人破城时,是多么简略了。京城分明被烧洗抢掠过一番,到处是断墙废砖,空气中还漫着丝丝焦味和血腥味。
  饶是玄阳子有些心理准备,看到这番情景,脸色还是铁青了起来。玄随子嗅到血腥味,想起了往事,却是蹲到墙角呕吐起来。
  丹女这阵子天天喝玄阳子泡的茶,却有一点行走的力气,这会下了马车,默默走到玄随子身后,递了一条手帕子给他道:“擦擦!”
  玄随子不接手帕子,只用自己衣角擦了擦,拉着丹女道:“快回马车,这处腌臜,别熏着你。”
  玄飞子默默看着这边,回头跟玄阳子道:“大师兄,拈花僧和你双修之后,容色醉人呢!”
  玄阳子也看向丹女,见她眉如新月,眼眸汪秋水,唇不点自红,细腰扶柳,身姿窈窕,心下不由疑惑起来,观主不是说喝了那个茶之后,娇媚稍减,不能再迷惑别人么?瞧淫僧的模样,却是越来越娇媚了,再这样娇媚下去,还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加更了!业界良心啊,你们好意思不撒花么?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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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 4 章 ...
  丹女察觉到玄阳子的眼神,走得越法摇曳生姿。我就娇媚了怎么着?
  玄阳子收回视线,悻悻朝玄飞子道:“下回不要再给她买那些紧身的衣裳了,穿起来像妖精。如果有麻袋,给她缝一件麻袋衣比较好。”
  越近了皇宫,玄阳子脸色越不好。
  副将杜鹤见了玄阳子的神色,便道:“金人进京,到处放火杀人,若不是申将军回来得快,这京城的人只怕会被屠尽。”
  玄阳子问道:“我爹娘是如何避过此劫的?”
  杜鹤答道:“他们出城烧香,住在辟谷寺,方才避过此劫。但诚王府却被烧了,一众留在府中的奴仆,全部被烧死。申将军一回城,打听得诚王爷在辟谷寺,马上着人去接回来,安置在皇宫,严加保护,又派我们去接二爷回来。”
  说着话,一行人到得皇宫门口,早见有人迎了出来,一个女声抢天呼地喊道:“白石!”
  玄阳子听得声音,迎上前应道:“阿娘,我在这儿!”
  玄阳子在三清观修道这些年,诚王爷夫妇每年都会偷偷去见他一面,现双方死里逃生再次相见,感触又自不同。
  丹女听玄随子扒过,知道玄阳子俗名景白石,现见一位年约四十的贵妇抱着玄阳子又哭又笑,便知道这位贵妇是玄阳子的母亲诚王妃了。
  玄随子站在丹女身侧,指给她看道:“这位是诚王妃,旁边那位,束了紫玉冠的,是诚王爷。”
  丹女远目,“啧啧”道:“诚王爷是中年美大叔啊,好帅!”
  诚王爷这会已去拉开诚王妃,朝玄阳子道:“进去再说。”
  一时却有申将军和一众臣属迎出来,当下相见毕,申将军便解释道:“现京城十室九塌,诚王府也被烧了,亏得皇宫只烧了一大半,还有一大半能住人,幸存的臣属等人,皆住在皇宫内,也方便我等保护。”
  玄阳子听着这话,倒是知道众人府第被烧之外,定然还吓破了胆,唯愿跟着申将军住一处的。
  申将军一路走,一路又道:“二爷,国不可一日无主,臣不可一日无君,二爷既回来,且尽早登位,也好昭告天下,号令**将,打退金兵,救回文君皇帝和成真皇帝。”
  文君皇帝是景泰山的徽号,成真皇帝则是景天佑的徽号。
  玄阳子也知道事态紧急,只有皇室血脉的人登位,才能名正言顺号令**雄,稳定人心,因点头道:“将军作安排就好。”
  这会儿,诚王妃早注意到丹女,她跟玄随子稍一打听,就惊喜万分道:“你是说,她是白石的女人?”
  玄随子点头道:“是啊,一路上京,他们天天住一间房呢!”
  诚王妃眉开眼笑,不禁偷偷去打量丹女,越打量越满意,看看,眉弯眼亮,细腰圆臀,正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指不定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皇宫主殿被烧毁了一大半,除了一间最大的明和殿外,能住人的殿室住满了臣属,玄阳子一瞧,二话不说,领着一众师兄弟和丹女住进了明和殿。
  师兄弟们住了偏殿,照例,丹女被安排和玄阳子住在一起。
  这一晚,丹女就着玄阳子的手喝了茶,照往常一样贴着墙壁睡了,把外侧留给玄阳子去睡。
  第二日一早,丹女醒了过来,就有一名小宫女打水进来给她洗漱。
  丹女瞧了瞧,不见玄阳子的踪影,就问道:“那老道呢?”
  小宫女知道丹女问的是玄阳子,遂低声答道:“皇上在登基呢!”
  “哈!”丹女失声道:“这就登基了?”
  小宫女道:“申将军早前就安排好了,今日是吉日,正宜登基。娘娘也早些梳洗,不定待会就策封娘娘呢!”
  丹女还没答话,就听得殿外一片声响,接着玄随子和葵扇一身太监服饰冲了进来,笑嘻嘻道:“丹女,快点起来,王妃跟大师兄商讨着,要策封你为贵妃呢!”
  丹女瞧见玄随子和葵扇的服饰,先被他们吓一跳,问道:“你们就这样当了太监?”
  玄随子笑道:“早前金兵进宫,杀光了宫中的公公,现大师兄登基嘛,怎能一个公公也没有?我们几个,就穿了太监服饰,先充当一阵子公公再说。”
  小宫女红莲在旁边道:“金兵进来时,可凶残了,我当时吓昏过去,这才拣回一条命。”
  那一厢,因为玄阳子登基为帝,诚王妃便升级为太后娘娘,她正劝导玄阳子纳了丹女为妃,又再三再四道:“如今这形势,你纳了妃,生下皇子来,才能稳定人心。”
  玄阳子皱眉寻思,若不纳那淫僧为妃,一转头肯定有大臣送女进宫,与其这样,不如先纳了淫僧,待一切稳定下来,再论其它。
  任太后见玄阳子神色松动,便又笑道:“我瞧丹女挺好的,一副旺夫益子相,你纳了她,不会吃亏的。”
  很快的,一身太监服饰的玄飞子就捧了策书进殿,笑向丹女道:“快接旨,皇上封你为贵妃呢!”
  这么着的,一个极其简陋的仪式后,丹女正式成为大燕国贵妃。
  当晚,丹女沐浴时,听得门响,有人进来,以为是红莲,便喊道:“过来给我擦擦背!”水声漱漱中,她声音带了湿润之意,令人不忍拒绝。
  玄阳子身上一套不合体的龙袍,因有些嫌小,这会绷得双臂有些举不起来,进房是想换了龙袍,却听得丹女喊他,一时面无表情想:这淫僧居然想勾引本道长,哦不,想勾引朕?
  丹女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她就扒着浴桶,从屏风后探个头出去,喊道:“红莲!”
  玄阳子站在床前,已脱了龙袍,穿着里衣,不耐烦道:“叫什么呢?”他说着,一抬眼,正好看见丹女探出的半边身子,雪白丰盈处几乎闪瞎了他的眼。
  “缩回去,这像什么样?”玄阳子怒吼一声道:“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丹女“咚”一声缩回浴桶中,俏脸发烫,嘀咕道:“我以为是红莲嘛!”
  玄阳子突然想起文和观观主说过的话,马上警告丹女道:“你可别碰红莲。万一她怀孕,这事儿要算在谁头上?”
  丹女:“……”
  玄阳子很快换好便服,推门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觉得鼻孔处痒痒热热的,他抬手一抹,全是鼻血。
  还是着了淫僧的道啊!玄阳子一边抹鼻血,一边腹诽,好容易鼻血止住了,他才继续往殿外走。
  礼部大臣董文集守在明和殿外,眼见玄阳子出来了,便上前行礼,一边道:“皇上,现下各大臣的府第都未修建好,只怕还得挤在宫内住一段时间……”
  玄阳子摆手道:“非常时刻,也别讲究了,就让他们继续住在宫中,待府第修建好了,再搬走未迟。”
  董文集吁口气,又道:“皇上看看,要选哪一位宫女在御殿前执扇?从前成真皇帝上朝时,起码八个宫女执扇,现下天热,皇上却连一个执扇的也没有,太过不像话。这可是门面功夫。”
  玄阳子道:“整个皇宫,也只剩下几个像样的宫女了,喊了去执扇,不就没人服侍母后了么?”
  董文集为难道:“可是外头也是一片乱,想找一个女子进宫当宫女不容易。”
  金兵进京城,家中有年轻女子的,不是被掳走,就是自杀了,再剩下一些,多是相貌丑陋之辈,确实不可能选进宫。
  玄阳子按按鼻子道:“不用选了,就喊贵妃去执扇好了。”
  董文集一怔,“这?”
  玄阳子若无其事道:“贵妃闲着也是闲着,她执扇再合适不过。”还得把这淫僧拘在跟前,省得他去搞红莲等人,给朕戴了绿帽子。
  至晚,一把做好的鹅毛扇便送到丹女手中。
  丹女捧着鹅毛扇,仰头问玄飞子道:“我不是当贵妃么,还要兼职当执扇宫女?”
  玄飞子站在丹女跟前,嘿嘿笑道:“我们师兄弟也兼职当着太监呢!现下皇宫缺人,贵妃娘娘就屈尊一下罢!”
  玄阳子回来时,便见丹女拿着鹅毛扇在扇风,她扇得猛,胸口一颤一颤的。
  玄阳子移开眼,默默走到窗前吸气,又朝丹女道:“得空给朕做几条手帕子。”万一流鼻血时,也不至于要擦在衣袖上。
  第二日早朝,丹女手执一把大鹅毛扇,侍立在玄阳子身后,时不时朝他扇一两下,一边竖耳听朝臣禀政事。
  待朝臣禀了一个时辰后,丹女有些站不住了,腿肚子直发软,更兼起得太早,眼皮直打架,她悄悄移扇挡在脸前,闭了眼睛打瞌睡。
  董文集正禀着话,抬眼见得玄阳子身后的丹女有些摆晃,不由多看一眼。
  宰相吴西介顺着董文集的视线瞄了一眼丹女,略略蹙眉,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玄阳子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瞧,就见丹女拿鹅毛扇挡着脸,头正一点一点的,几乎点到他头顶上。
  “淫僧,要脸不要脸?这可是议政的大殿,你也好意思打瞌睡?”玄阳子低声怒喊。
  丹女听得声音,猛然一惊,手里的鹅毛扇跌在地下,对上了玄阳子震怒的脸和满朝文臣错愕的脸。
  “臣妾,臣妾昨晚贴着墙壁睡,没有睡好,这才,这才……”丹女赶紧解释。
  满朝文武瞬间脑补了一副艳景:新任贵妃被新任皇帝按在墙壁边上,整整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被说自千金系列后,就再没有写出好文,有些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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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 5 章 ...
  下了早朝,任太后让人喊了丹女过去,笑道:“夜里那么辛苦,白天还要当执扇宫女,不容易啊!来人,给贵妃端一盅补品上来!”
  “谢谢太后娘娘!”丹女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任太后,眼见任太后四十岁出头,弯眉笑眼,模样可亲,道谢时声音又真诚了许多。
  任太后看着丹女吃完了补品,这才笑眯眯道:“听白石说,你是他的师妹,无名无姓的,丹女这名字还是他们几位师兄弟帮着取的?”
  丹女莺声沥沥应道:“是的。”
  任太后听着丹女这嗓音,感叹道:“人美声娇,怪不得白石喜欢你呢!”
  丹女默默腹诽:你儿子天天晚上骂我淫僧,还罚我面壁睡觉,哪儿喜欢我了?
  任太后见丹女垂首,以为她害羞,不禁又笑了,一时道:“你现下封了贵妃,没有姓氏不大好呢,这样,你跟我一起姓任,可好?”
  丹女使劲回想自己的姓名,无果,这会便笑道:“谢太后娘娘赐姓!”
  任太后育有三女两子,三个女儿已出嫁,大儿子早亡,二儿子景白石早年又被逼当了道士,本已灰心,现下二儿子突然归来,且当了皇帝。在她看来,就好像晚年突然白拣了一个皇帝儿子,再白拣了丹女这样的儿媳妇,因看丹女,越看越满意,最后拍拍丹女的手道:“白石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
  丹女小小察人之能还是有的,心知任太后是真心疼爱她,一时颇感动,笑道:“太后娘娘,我虽然忘记我阿娘是什么样的,可看着太后娘娘,总觉得太后娘娘就像我阿娘一样。”
  正说着,宫女在帘外禀报道:“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宫女话音一落,帘子揭起,玄阳子仰首走了进来。
  “阿娘!”玄阳子喊了一声,坐到任太后旁边,绷着双肩道:“这身龙袍的肩膀还是太窄了,得让人再放放。”
  玄阳子登基太仓促,却是来不及做新的龙袍,身上穿的这些龙袍,全是景天佑穿过的。
  景天估身高和玄阳子差不多,肩膀却比较窄,因此玄阳子穿着他的龙袍,双手总有些展不开。
  任太后道:“这龙袍早就放过了,没法再放了,现已叫人赶做新的,只是人手不足,怕得再过些时间才能做好,这段时间你将就一些。”
  玄阳子无奈点点头。
  任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又道:“对了,丹女就跟我一起姓任,挂在任氏族下,算是我侄女罢!这样也有名有姓有氏族了。”
  玄阳子意味深长看一眼丹女,淫僧还真是老小通吃,先哄得玄随子师弟死心塌地,现下又哄得母后诸多为他着想了。
  丹女见玄阳子看过来,便故意眨眨眼。
  任太后感叹:这两个孩子,这就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了?
  她也体贴,忙道:“你们回房罢,用了午膳后,也好安歇一会,养养神。
  玄阳子一怔道:“朕是来陪母后午膳的。”
  任太后摆摆手道:“你们也累了一个早上了,就不用陪我老婆子了,回罢!”
  玄阳子闻言,便起身告辞。
  丹女也跟着起身,随在玄阳子身后回明和殿。
  回到殿中,早有人传了膳上来,因现下情况特殊,就是膳食,也颇为节俭,供给玄阳子和丹女的,不过是八菜一汤。
  玄阳子喝着汤,一时召了玄飞子进来,问道:“内务府清点物资,清点完没有?清点完,把账簿呈上来!”说着又喊玄飞子坐下一道用膳。
  从前,他们师兄弟在观中打闹惯了,且玄飞子只把玄阳子当大师兄看,还没习惯他是皇帝的身份,听得让他坐下一道用膳,想也不想就坐到玄阳子身边,一边吃一边说话。
  两人吃得快,一吃完就让人端茶来漱口,匆匆漱完,也不及跟丹女说话,就一道往库房去了。
  丹女半碗饭还没吃完,眼见他们走了,她也不停著,继续慢慢吃。
  红莲立在一边侍候着,一时听得外间似乎有声响,便揭帘子出去瞧了瞧,却见一个嬷嬷跑过来道:“红莲,皇后娘娘回来了,快让贵妃迎一迎!”
  “哪个皇后娘娘?”红莲见跑来的嬷嬷是原先在坤宁宫服侍的申嬷嬷,不由愣怔了一下。
  申嬷嬷耐心解释道:“是焦皇后。”
  焦皇后,便是景天估的元配皇后焦宛。
  早前众人清点皇宫尸体,并不见焦皇后的踪影,只以为她也被金兵掳走了,其下场不问自知,因众人也不再仔细追查这件事,不想现下焦皇后突然回来了。
  眼见红莲现出吃惊的表情,申嬷嬷又解释道:“金兵破城前,皇后娘娘回焦府给焦老爷庆寿,突然听得城破,本想回皇宫看看,却被焦府下人硬拉进地窖中躲藏。待金兵退后,又听得皇上被掳,是申将军在护城,众人又劝着皇后娘娘,让她先不要回宫。这几日倒是出了城,打听皇室其它人的下落呢。今早回城,听得诚王府二爷回来继了皇位,皇后娘娘一颗心才落了地,忙赶着回来了。”
  她们说话,丹女便在里面问道:“谁呀?”
  红莲忙进去禀报道:“是焦皇后回来了。”说着把申嬷嬷的话转述了一下。
  丹女颇奇怪,问道:“申将军护城,她为何不敢回来?”
  红莲倒是知道焦皇后和申将军一些恩怨的,闻言道:“那时成真皇帝想启用申将军,焦皇后却为自己弟弟焦将军讨封,成真皇帝自然偏向焦将军,让焦将军领兵出战了。不想焦将军领大军出战,却一败涂地。当时申将军说焦皇后误国,焦皇后还想让成真皇帝治申将军的罪,还是众人保下了。城破时,焦皇后听得是申将军护城,自然不敢回宫的。”
  丹女恍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着话,申嬷嬷已在外头催了一声,喊道:“红莲!”
  红莲这才朝丹女道:“外间候着的,是原先服侍焦皇后的申嬷嬷,她让贵妃娘娘出去迎一迎焦皇后呢!”
  丹女摸摸头道:“现下登位为帝的是老道,她还算是皇后么?我不用去迎罢?”
  焦皇后一向彪悍强势,原先统领后宫时,众宫女多数怕极了她,红莲也不例外。她是极不愿意焦皇后回来的,这会听得丹女的话,小小声道:“成真皇帝被掳,她就是废后了罢?”
  丹女一下弯了嘴角,笑道:“也是说,除了太后娘娘,我依然是皇宫最大位份的嫔妃,不须去跪迎别人?”
  红莲补充一句道:“您还是皇宫唯一的娘娘。”
  焦皇后这会已是领了贴身宫女芍药到了明和殿外,依她的想法,景天佑纵使被掳,只要一日未死,她就还是大燕国的皇后。玄阳子就是登位,也不过暂时而已,待大将救回景天佑,玄阳子总得把皇位归还景天佑才是正理。现她回宫,丹女就该出迎,把现下最大最好的明和殿让出来给她这个正牌皇后住才是道理。不想她直走到明和殿外,还不见丹女的身影,不由含怒问申嬷嬷道:“不是说才封了一个贵妃么?这就自大起来,不把本宫放在眼中?”
  申嬷嬷也尴尬,低声禀道:“红莲已进去通禀了。”
  “哼!”焦皇后站定等了等,不见丹女出来,这段日子积下的怒火突然就喷发了,一把拨开申嬷嬷,自己仰首进了明和殿,一见着坐在饭桌前的丹女就喝道:“你就是丹女?”
  丹女见一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盛妆女子匆匆跑进来,满脸怒火,一下就猜到对方是焦皇后,她坐着不动,淡淡应道:“是啊,怎么了?”
  “见了本宫,为何不跪迎?”焦皇后今早已略打听过,知道丹女是孤儿,并无依仗,这会眉毛高挑,盛气凌人,不信丹女敢无视她。
  丹女却是回头,故意问红莲道:“她是谁啊?”
  “是皇后娘娘。”红莲垂首回答,不敢去看焦皇后一眼。
  丹女“呃”一声道:“什么皇后娘娘?我家老道登基后,只封了我为贵妃,未听说过策封了皇后娘娘啊!”
  “放肆!”申嬷嬷在旁边喝道:“这位是成真皇帝的元配皇后,岂容你胡扯?还不快快起身拜见?”
  “哦,成真皇帝不是被掳了么?她的皇后不挟着尾巴做人,来这儿逞什么威风呀?且现下皇帝都换了,皇后的位置居然不换人么?”丹女见焦皇后这副样子,想起进城看过的惨景,心下道:若不是你,会破城么?居然好意思出现。
  焦皇后却是被气炸了胆,喝申嬷嬷道:“上去,给本宫掌这个**的嘴!”
  申嬷嬷吓一跳,一朝天子一朝臣,现下还要仰仗人家新帝,怎能扇人家新帝的嫔妃呢?
  见申嬷嬷不动手,焦皇后更生气了,自己一个跨步上前,扬手就扇向丹女脸上。
  丹女一个侧头,早避开了焦皇后的巴掌,同时站起,随手端起饭桌上的汤锅,整锅泼向焦皇后。
  “贵妃娘娘!”红莲见丹女动手,怕闹大了事,不由出声阻止。
  “皇后娘娘!”申嬷嬷和芍药却是大惊,一个上去拉开焦皇后,一个忙去抢丹女手中的汤锅,只是哪儿来得及?一锅汤早泼了焦皇后一头一脸。
  亏得汤搁了一些时间,只是微微温热,才没有烫伤焦皇后。
  “住手!”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玄阳子大步进殿,拉过丹女,把她护在身后,指着满头满脸全是汤汁的焦皇后指责道:“你怎么领着人进殿欺负朕的爱妃呢?”
  丹女一听玄阳子这明显坦护的话,突然就爽了,用手指在玄阳子背后打圈圈道:“老道,她适才还骂我是**,拐弯骂你是贱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加更,大家感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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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皇后几时受过这样的欺负,她手一抬,明显失去了理智,只想扑过去撕咬丹女。
  玄阳子一声断喝道:“放肆!”淫僧虽然不像话,但既然成了他的贵妃,别人就不能动手。而且,他现下是皇帝了,居然还有人明目张胆想打他嫔妃,这说明什么问题?
  申嬷嬷比焦皇后快一步,已是上去拉住了她,一迭声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咱们先去梳洗一下,且见了太后娘娘再说。”从前,诚王妃见了皇后娘娘都是行礼的,两下里关系也还算过得去,这厢去见诚王妃,求个情,度着她会为皇后娘娘作主的罢?
  焦皇后又羞又恼,可听见了申嬷嬷的话后,也略略回过神,丹女虽然不足为惧,可玄阳子是现任皇帝啊,还要靠着他指挥大将去救回成真皇帝的,还真不能得罪他。
  看着申嬷嬷和芍药一半拉一半扶的,把焦皇后弄出了明和殿,丹女这才吐了吐舌头,朝玄阳子道:“喂,老道,谢谢你啦!”
  玄阳子挑眉,冷声道:“你要弄她,也别弄得一头一脸,多难看。她这样走出去,御史要是见了,定然有话说。”
  丹女摸摸头道:“好,下回暗暗揍,不打头脸。”
  玄阳子瞧了瞧丹女一副跃跃欲试,撩是斗非的模样,摇摇头道:“你记起旧事没有?”
  丹女沮丧道:“连亲娘是谁也没记起呢!更不要说你师父和师妹的下落了。放心,我要是记起来了,一准跟你说,绝不瞒着。”
  玄阳子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看着丹女道:“御书房缺一个侍候茶水的,你还不跟上?”
  “又是我?”丹女指指自己的鼻子。
  玄阳子哼一哼道:“焦皇后这次回宫,可是带了焦府一些家将回来的,那些家将也有愚忠之辈,要是听得焦皇后被你泼一脸汤汁,过来找你麻烦,只怕连朕也护不住你了。”
  现时除了申将军有兵之后,就是焦府还有一些兵力了,玄阳子自己却没有亲兵,这个时候焦府的人要过来让丹女好看,闹不好的,便成了内斗,有伤颜面。
  丹女一听玄阳子的话,马上仰首跟了上去。
  两人到得御书房,玄阳子开始批折子,丹女忙去泡茶端上来,又拿抹布到处抹。
  不一时,却有任太后处的宫女来请丹女去说话。
  玄阳子淡淡道:“有人去告状了,淫僧小心些说话。”
  丹女白玄阳子一眼,跟了宫女过去任太后处。
  任太后一见丹女,笑着让她坐下,果然问起焦皇后被泼了一身汤汁的事。
  丹女假装委屈道:“她要打我,我一急就拿了汤锅去挡,不想汤锅太满了,汤汁便泼了她一身。”
  任太后也知道焦皇后从前如何泼辣,才不信她会被丹女欺负,这会听着丹女的话,便信了十足十,一时又是安慰又是劝说,深怕丹女受了委屈。
  丹女这会倒不敢马上回明和殿,待打听得玄阳子批完折子回明和殿了,才跟任太后告辞。
  丹女出了长寿宫,就见玄随子来迎她,一时问道:“你不是跟着二师兄在清点库房么?”
  玄随子笑嘻嘻道:“听说焦皇后想对你不利,我不放心,过来接你。”
  “玄随子,你真好!”丹女不由拍玄随子的肩膀,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明和殿前。
  丹女看看满天晚霞,不由驻足,一时冲玄随子道:“我想上屋顶看晚霞。”
  “我给你搬梯子。”玄随子屁颠屁颠去找梯子。
  玄随子很快找来梯子,扶在梯子旁边,看着丹女慢慢爬上屋顶后,他也跟着爬了上去。
  两人坐到屋顶上看了一会晚霞,玄随子耳尖,听得明和殿内有水声,就道:“大师兄又开始沐浴了。从前暑热时,大师兄一天要沐浴三次的,这次回了宫,他穿着龙袍,天天汗流浃背的,倒是忍得住,居然一天只沐浴一次。”
  老道在沐浴!丹女想起玄阳子臀部那只小狗胎记,突然就心痒痒的,悄悄揭瓦片。
  玄随子很快发现丹女的动作,他心领神会,帮忙揭着瓦片,一边压了声音道:“你想偷看大师兄沐浴是不是?我帮你!”
  咳,这样真的好么?丹女停了动作,疑惑问玄随子道:“你以前也帮过别人揭瓦片?”
  玄随子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
  丹女:“……”
  玄随子小心翼翼揭开一块瓦片,自己先趴下去看了看,这才抬起头,严肃道:“大师兄已经脱光了,你可以看了!”
  丹女:“……”
  玄阳子正在浴桶中揉搓自己,突然听得屋顶有动静,他不由断喝一声道:“谁?”
  只听一片声响,有瓦片断裂声,接着一个人疾风一样从屋顶瓦片空隙处掉了下来,正好摔进玄阳子的浴桶中。
  水花四溅,玄阳子本想跃出浴桶外,不想来人跌入浴桶后,和他挤了一个满满当当,把他卡在桶内了。
  玄阳子冷哼一声,拎起来人的衣领,正好对上丹女的俏脸。
  丹女抹了抹脸上的水,陪笑道:“我们在看晚霞,不小心跌下来的。”
  丹女衣裳被水侵湿了,露出胸前玲珑的曲线,这会犹不自知,还在比手划脚解释。
  玄阳子又感觉到鼻孔处痒痒的,立时提起丹女扔向浴桶外,喝道:“滚!”
  看着丹女连滚带爬出了屏风外,玄阳子这才跃出浴桶外,取过衣裳穿上,一时却不出去,只站定吸气。
  那淫僧身上有迷香不成?这么一碰,朕居然就……
  玄阳子衣袍下肿起一大团,他感觉到异样的同时,又有些恶心,那是一个假女人,是淫僧,朕这样子,太没节操了。
  至晚,玄阳子躺在床上,听得丹女在屏风后沐浴的声音,便不如以往那样无动于衷,一时坐起,一时躺下,颇疑惑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明明观主说过,淫僧表面虽如女子,但本体不会变,可这会怎么就想进去看看呢?万一本体变了呢?
  丹女托着自己雪白丰盈处揉搓,一边揉一边回想前事,依然毫无头绪,一时问玄阳子道:“喂,老道,你为什么老叫我淫僧?”
  “你这个淫僧,还问?”玄阳子听得水声漱漱,女声娇懒,不由自主下了地,趿了鞋子就朝屏风后走去,总得亲眼看看才能作实,万一淫僧本体也化为女人了,那可就……
  丹女正等玄阳子答话,突然听得脚步声,她有些发愣,老道这是?没等她细想,就见玄阳子拐进屏风后,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她的雪白丰盈处。
  “嗷!”丹女尖叫一声,整个人缩入浴桶内,老道,老道居然发情了?
  玄阳子鼻血滴在手背,却是一鼓作气,一个跨步过去,伸手想去拎丹女看个究竟。
  丹女又一声尖叫,挟紧了双腿,双手抱胸道:“你想干什么?”
  玄阳子俊脸暗红,硬着头皮去抓丹女的手臂,想把她拎出浴桶外,丹女吓一大跳,双手死死攀在桶沿不肯松手,雪白丰盈处乱颤。
  他究竟是男是女?玄阳子下定决心要亲眼看一下,这会顾不得许多,探头就向水下看去。
  妈呀,老道变态呀!丹女伸手去推玄阳子,不知道因何,却变成勾住了他的脖子。
  玄阳子呼吸乱了起来,一侧头正想说话,恰好丹女挺胸,雪白丰盈处就此喂进玄阳子嘴里,堵了一个严实。
  一股难言的滋味从头漫到脚,玄阳子心道:莫非双修就是这样的滋味?
  丹女却是呆掉了,一动也不敢动,待玄阳子双唇一撮,她浑血酥麻,不由哑哑叫了一声。
  玄阳子一壁告诉自己,丹女是他的贵妃,是他的女人,他可以这样,一壁又告诉自己,丹女是淫僧,是假女人,他不可以这样。
  天人交战,自我挣扎中,玄阳子松开双唇,一个后退,转身出了屏风后。
  丹女软软跌坐回浴桶内,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
  这一晚,玄阳子安歇在御书房。
  第二日早朝,大臣们发现,皇帝眼下青黑,似乎战了一夜,而贵妃呢,更是一脸慵懒,似是被折腾了一晚。
  御史有些心焦,现下百废待兴,朝事繁忙,皇帝若是耽于美色,总归不是好事,得空还得规劝一番才好。
  御史的府第也被烧了,现下一样暂住宫中,他要见任太后,不过信步过去,令人通禀一声就成了。
  任太后见御史来见,有些奇怪,问道:“可是皇上有何不妥?”
  御史便婉转说了自己的看法,认为玄阳子该以朝政为重云云。
  任太后不以为然,“爱卿,现大燕国皇室血脉无多,皇上努力些,早些有后,不是好事么?而且才封了一个贵妃,怎么就荒废朝事了?”
  待御史下去了,任太后忙吩咐人去炖补品,想给玄阳子和丹女好好补补。
  一时玄阳子到了长寿宫外,正好碰见丹女也来了,两人四目相对。
  玄阳子:小淫僧!
  丹女:老淫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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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阵子最受好评的,却是玄飞子一众师兄弟。
& & 新进皇宫的御前侍卫陈子平见到玄飞子等人,“啧啧”夸奖道:“几位内侍大人相貌不俗,乍然一瞧,有些仙风道骨的,且手脚伶俐,嘴巴甜,真是极品。”
& & 有知情的告诉陈子平道:“那是皇上的师弟们,因宫中没有使唤的人,就让他们充当了内侍。”
& & 陈子平吓一跳,连呼可惜,“为了皇上,他们做到这个地步,真不容易啊!”
& & 还没等人告诉陈子平,说玄飞子等人只是穿了太监服饰,内里还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时,陈子平已走了。
& & 第二日,陈子平遇见玄飞子时,便客气打了一个招呼,待要错身而过,突然又立住足,惊奇道:“内侍大人,你这里……”他说着,用手比比下巴。
& & 玄飞子“哦”一声道:“早起忘记刮胡子了,待会再去刮。”
& &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一个太监怎么就长了胡子?陈子平疑惑着,看着玄飞子动作矫健敏捷地走了,不由怔怔的,一回头,又见玄微子一脸胡子茬的走过去,一时十分感叹:现在的太监还真是各种精神百倍,各种长胡子啊!
& & 傍晚时分,陈子平便知晓,玄飞子等人不是真太监,他一下就跳起来道:“宫中怎能用假太监呢?万一他们□□宫闱呢?”
& & 另有一个嘴快的侍卫道:“放心好啦,皇上只封了一个贵妃,那贵妃还是他们的师妹,连焦皇后也敢打的,谁敢去□□她?再说了,贵妃娘娘白天要当执扇宫女,傍晚要到御书房服侍,晚上要面壁,哪有时间和师兄弟们□□?”
& & 这会,丹女正在御书房看书,另一边,玄阳子批着折子。
& & 御书房或者是为了防火,当初建造时,用的是石头,并不是木材,金兵虽放了一把火,御书房外墙有些焦黑,里面却是完全如初,各种书籍也保存完整。
& & 玄阳子批完折子,眼见丹女手执书卷,边看边抿嘴□□,不由疑心大起,淫僧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呢?
& & 玄阳子敲敲案台,简略道:“茶!”
& & “来了!”丹女忙放下书,起身去泡茶,一提水壶,方才发现水壶空了,她摇摇头,只好提了水壶出去,吩咐小宫女去要一壶滚水。
& & 玄阳子待丹女一出去,他一跃而起,过去抄起丹女适才所看的书,翻到她折页的地方,一目十行看了起来。待看得女主半夜幽会表哥,相拥入罗帐时,长眉不由紧锁起来,御书房居然还收藏这等书?淫僧也不凡,信手就能找出这等书来。
& & 耳听得殿外有脚步声,玄阳子迅速把书归了原位,坐回案前继续批折子,假装他从未离开座位。
& & 丹女提着水壶进来,重给玄阳子泡了茶,端到他跟前,这才麻利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看书。待看到女主和表哥在罗帐内翻滚的种种细节时,俏脸不由自主漫起两朵红云,睫毛乱颤,很兴奋寻思:想不到高大上的御书房居然有这等好书啊啊!以后过来服侍老道,不愁寂寞了。
& & 玄阳子瞥一眼丹女,见得她一脸荡漾,一时清咳一声问道:“看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 “肉文!”丹女脱口应了一句,一下醒过神,赶紧掩饰道:“是做肉食的美食文,描写得太详细了,看了有些想流口水。”
& & “哦,拿过来给朕瞧瞧!”玄阳子眼神一闪,掷了批折子的笔,等着丹女把书拿过来。
& & 丹女喃喃道:“我还没看完呢,另给你找一本罢!”
& & “不,就要你手里这一本。”玄阳子很坚持。
& & 丹女疾速翻到女主洗手做羹汤那一页,递到玄阳子跟前道:“看吧!”
& & 玄阳子看一眼,“嗯”一声道:“放着,朕待会慢慢看。”
& & 丹女只好把书搁到案前,倒退着到角落,再翻找其它的书,这一回,倒真个翻了一本美食文出来,她悄没声息掩过去,想趁玄阳子不察,偷偷换了之前那本书,不想才一动手,玄阳子就伸手按住那本书,抬眼道:“朕还没看呢!”
& & 丹女沮丧,只好把美食文搁到旁边,垂头道:“若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 & “嗯!”玄阳子看着丹女满心不甘愿地走了,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对着烛火笑了笑。
& & 玄飞子到得御书房时,眼见玄阳子嘴角有笑意,他不禁奇怪,“大师兄,你批个折子也这么愉快?”
& & “哪儿?是适才看到一本有趣的书,感觉很愉快。”玄阳子示意玄飞子看案台上的书。
& & 玄飞子翻了翻,“哇”一声道:“好东西,想咱们从前在三清观清修,想找本双修术看看,找遍观中的道书,一本也没涉及双修术。如今你这儿,不定全是这样的书呢!”
& & “胡说,朕这儿,可全是兵书史书策论孤本,怎么会有这种书?”玄阳子说着,自己也失笑了,摆手道:“这本,是淫僧信手找出来看,被朕扣下的。他悻悻然回去了。”
& & 玄飞子笑道:“大师兄,哪她?”咳,她究竟是男是女呀?
& & 玄阳子仰头道:“再过段时间,或者就真相大白了。”
& & 玄飞子愕然:敢情大师兄还没动手呀?
& & 这一晚玄阳子回去时,丹女已贴壁睡了,他自行沐浴,披着袍子上了床。
& & 睡到半夜,突然下起漂泼大雨,一道闪电划过,“轰”一声炸雷,窗户格格作响。
& & 丹女被惊醒了,她尖叫一声,一下就钻进玄阳子怀中,捂着耳朵道:“打雷了打雷了!”
& & 雷声中,这么一个温香软玉窝进怀中,玄阳子究竟没有推开她,犹豫一会,伸手轻拍她的背,温声安慰道:“没事了!”
& & 丹女簌簌发抖,她最怕打雷了。
& & 玄阳子见丹女抖得厉害,拍着她背部的手改为轻轻搂住。
& & 丹女紧紧攀着玄阳子的脖颈,纤足硬塞进玄阳子双腿之间,整个人巴在玄阳子身上,这才稍觉安全。
& & 玄阳子:“……”这样真的好么?
& & 雷声渐渐小了,丹女窝在玄阳子怀中,香甜地睡着了。
& & 玄阳子默默伸手,想把丹女扳开,不想他才一碰丹女,丹女就发出不依的“嗯嗯”声,扭动得像一股糖,同时含糊呢喃道:“别推开我!”
& & 玄阳子身子有些火烫,某处仰首而起,抵在丹女小腹下,一时极是尴尬,再次推了推丹女。
& & 丹女扭动一下,移了移位置,双腿一挟,把玄阳子仰首而起的地方夹住,又窝到玄阳子怀中,睡得更香甜了。
& & 玄阳子炯炯有神,毫无睡意,某处就这样仰首了大半夜。
& & 天光渐亮时,丹女才松开玄阳子,滚到旁边面壁而睡。
& & 玄阳子深呼吸一下,这才一跃而起,到屏风后换衣服,一面喊人提水进来,准备沐浴一番再去上早朝。
& & 一个嬷嬷提了水进殿,心领神会:皇上和贵妃娘娘,昨晚肯定一夜恩爱,这不,一早就要沐浴了。
& & 丹女醒来时,不见了玄阳子,便问红莲道:“老道,嗯,皇上呢?”
& & 红莲答道:“皇上说了,昨晚下了雨,今早天气凉爽,就不须贵妃娘娘到殿上打扇了,让贵妃娘娘只管睡呢!”
& & 丹女一听,翻个身继续睡觉。她再次醒来时,太阳已老高了。
& & 红莲服侍她洗漱毕,又喊人端早膳来。
& & 丹女正用膳,帘子一响,焦皇后却是领了几个粗壮嬷嬷进来。
& & 一进明和殿,焦皇后就指着丹女,朝几位嬷嬷道:“捉住她,打死不论。”
& & 一个嬷嬷略有些犹豫,却听焦皇后道:“说好听点,她是贵妃,说不好听,她也就是皇家一个贵妾罢了,本宫堂堂皇后,难道还处置不得她?”
& & 几位嬷嬷一下一涌上前,伸手去捉丹女。
& & 丹女却是喊已吓慌的红莲道:“快去告诉皇上,让皇上来救我。”
& & “拦住她!”焦皇后一听,先指使一个婆子拦住红莲。
& & 丹女忙退到窗边,想爬窗逃走,只那几个婆子凶悍,早上前捉住了她。
& & “放开她!”一声怒叫,玄阳子揭帘而进。
& & “老道,哦不,皇上,她们想弄死我。”丹女忙告状。
& & 几个嬷嬷见玄阳子来了,早松开了手,吓得手足发抖,颤微微走到焦皇后身后侍立着。
& & “朕的女人,你也敢动?”玄阳子背着手,立在焦皇后跟前,回头问丹女道:“你想怎么处置她?”
& & “脱了她的裤子,把她吊到明和殿前示众。”丹女暗搓搓想像焦皇后被脱掉裤子的模样,脸上露出笑意。
& & “你们敢?”焦皇后气极了,本想先斩后奏,处置了丹女再说,没想到玄阳子来得这样快。
& & 玄阳子上前敲打丹女的头道:“动不动要脱人家裤子,太过下作。”说着吩咐侍卫道:“把焦皇后押到殿室中关押,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 & 眼见侍卫押走了焦皇后和几位嬷嬷,丹女不满道:“太过便宜她了。”
& & 玄阳子这才淡定喊进玄飞子,道:“焦家还有兵力,现下不能动焦皇后,但小小处罚还是要的。”
& & “大师兄只管吩咐!”玄飞子搓手道:“那女人敢对贵妃娘娘下手,不要命了。”
& & 玄阳子便俯耳道:“待天黑了,你潜到关押她的殿内,把她头发剃光,看她还敢乱跑?”说着问竖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丹女道:“满意么?”
& & 丹女大大点头,天真无邪补充道:“把她身上所有的毛都剃光!”
& & 玄飞子:“……”
& & 玄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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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中午,任太后就让人来叫玄阳子和丹女过去,问了焦皇后的事,道:“焦老爷过来哭诉了一番,说焦皇后被人各种欺负,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们要领着焦家兵投奔太原王。”
& & 太原王却是景泰山的堂弟景泰旬,景泰旬分封在太原为王。这次景泰山和景天估被掳,众臣除了商议接了玄阳子回来登位之后,也曾有呼声,说要请太原王回来辅政。
& & 而太原王,手中还有一点兵力,他若领兵上京,也是一份助力。只是后来申将军反对,方才搁置此事。现焦老爷嚷着要领家将投奔太原王,万一他真的投奔了,太原王又起异心的话,外敌未退,将会再起内乱。
& & 玄阳子闻言道:“焦皇后在这儿,焦老爷一时不过嚷嚷,不会弃女投奔太原王的。只是他既然这样嚷嚷,想必一早就和太原王有了勾结,脚踏两只船了。”
& & 任太后吓一跳道:“这些东西我却不懂,白石,你赶紧和你父皇商议一番才是。”
& & 玄阳子笑道:“朕已请父皇联系各处散兵,集结成一支兵力护城。有了自己的兵,还怕谁来?”
& & 从任太后处出来,丹女问玄阳子道:“哪还剃不剃焦皇后的头发?”
& & 玄阳子用手遮在额角,看了看远处,答道:“成真皇帝被掳,焦皇后不收心养性,还敢这样嚣张,度其态度,却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内,另有依恃的,肯定要剃她的头发,警告一番。下回再敢放肆,就照你的意思,剃光她全身的毛。”
& & 丹女:“……”
& & 且说焦老爷从任太后处出来后,回到住处,却是和焦夫人道:“毕竟还要靠那个玄阳子救回成真皇帝,一味的威胁也不妥。”
& & 焦夫人冷笑道:“男人嘛,不外喜欢权力和女人这两种,权力他现下有了,女人却只有一个。想笼住他么,当然是送女人最顶用了。”
& & 焦老爷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便道:“那就把水荷送给他罢!”
& & 水荷原本姓陈,是焦老爷的养女,之前是打算养大了,送进宫帮助焦皇后固宠的。
& & 至晚,焦夫人便把陈水荷送至任太后处,婉转道:“我家老爷性子急,说话愁人,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他。如今成真皇帝还在金人手中,阿宛也是焦烦得不行,这才得罪了任贵妃。听闻皇上身边缺人,让任贵兼任了执扇宫女和御书房使唤,听着任贵妃也不容易哪!我家水荷却是一个闲人,倒愿意侍奉皇上和任贵妃,还请太后娘娘收下她,□□一番,送到明和殿罢!”
& & 任太后虽然不是很懂政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起内乱,更不能让焦老爷领了家将投奔别人,如今焦夫人送人过来,一来是和解,一来也有妥协低顺的意思,自然要把人收下,再好好送去服侍玄阳子。
& & 陈水荷一进殿已是盈盈下拜,口称见过太后娘娘。
& & 陈水荷礼仪学得好,拿捏姿态也到位,这么一拜,就有楚楚可怜的风姿出来,更兼肤白貌美,瞧着却是一个尤物。
& & 任太后暗地里拿陈水荷和丹女一比较,倒要承认,陈水荷相貌虽稍逊丹女一丁点,但这风姿,却又比丹女要强。丹女毕竟是在道观长大的,没有正式学过宫廷礼数,说话做事直冲冲的,不够温柔。
& & 焦夫人见任太后打量陈水荷,便又笑道:“太后娘娘,水荷是我们的养女,先头叫人相过面,说是宜男旺夫相,且她这相貌,也只有皇上才配享用。”
& & 任太后见焦夫人说话直接,不若从前那样婉转,也知道她是急了,一时笑道:“这样的可人儿,却是便宜我们白石了。”
& & 焦夫人一听,任太后这是愿意收下了,一时松口气,笑着奉承几句。
& & 待焦夫人告退了,任太后便细细问了陈水荷的年纪和来历,听得她是一个孤儿,自小被买进焦府养着的,心下也了然,这是备着送与成真皇帝的尤物了。现下焦家把她送过来,自然也有笼络的意思。
& & 这个时候,玄阳子和丹女却在御书房中,一个还是批折子,一个却是翻出许多画在看。
& & 丹女看到其中一幅所谓名画,画中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轻轻撩裙子,意态风流,给她推秋千的年轻男子半跪着,眼神诡异,不由研究了起来。
& & 玄阳子见丹女安静不说话,便瞥她一眼,借着站起来活动手脚的机会,无意经过丹女身后,顺道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一时看得落款年号和画者姓名,脱口便道:“这幅画有些年月了,且画的是离族人,那时节,天热时,离族女子裙内并不穿其它贴身衣物。”
& & 丹女一听窘住了,啊啊,这幅画太掉节操了!
& & 玄阳子却感叹:淫僧总能找出这些物事,果然不负盛名。
& & 他们两人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幅名叫《勾魂》的名画,画中女子的裙角,却是厚厚涂了一种叫“勾魂花”的汁液,这汁液干结后,几十年过去,依然有药性。现丹女拿着画在烛下研究,烛火烘烤下,干结的汁液渐渐融化,化为淡淡幽香,袭入玄阳子和丹女的鼻端。
& & 眨眼间,画中女子裙角所涂的颜色越来越浅。丹女也发现了,奇道:“咦,这画的颜色变淡了呢!”
& & 玄阳子负着手瞧了瞧道:“这画搁着,也有几十年了,又没有好好装裱,你这会拿出来,它不会腐烂已不错了,颜色变淡不足为奇。”他说着,不由揉揉鼻子,这殿内怎么突然香起来了?
& & 丹女虽觉这幅画有些诡异,但到底是大师所画,人物表情细腻生动,倒也怕自己毁了它,一时卷起道:“赶明儿,得让人送出宫,找人裱一裱才好。”
& & 玄阳子不在意这些,随意点点头,又坐回案前批折子,一边批一边道:“这几日下雨,天气转凉爽一些了,没想今晚又热了起来。”
& & 丹女也感觉有些燥热,一时拿扇子扇了扇,待抬眼去看玄阳子时,见玄阳子赤红了脸,有些不对劲,忙过去帮他扇风,半开玩笑道:“皇上,你身系万民,可不能病倒。”
& & “说什么呢?本道长在三清观清修十五年,吃了无数养生丹,身体好着呢,哪容易病倒?”玄阳子一见丹女靠近,却是不由自主看着她的手,莫名又了联想到那日她沐浴时,自己冲进去后看到的艳景,一时鼻孔一热,一滴鼻血滴在奏折上。
& & “皇上流鼻血了。”丹女大惊小怪,“要不要传御医?”
& & “朕自己就通晓医术,传什么御医?”玄阳子止住丹女,自己按着鼻孔,止了鼻血,哼道:“燥热上火而已,待会吃点苦莲子便好了。”
& & 玄阳子自己这样说,丹女自然无异议。
& & 眼看天也不早了,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回明和殿。
& & 一时却有任太后处的宫女来禀话道:“皇上,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 &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玄阳子见是任太后身边的宫女怀雁,便随口问了问。
& & 怀雁原是家生子,打小起就服侍任太后,当初玄阳子未到道观清修时,她还服侍过玄阳子一段时间,对任太后等人,极是忠心。现听得玄阳子询问,便道:“焦夫人送了一位养女到太后娘娘处,让太后娘娘□□一番,再转送去服侍皇上和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现下忙着呢,哪有空□□?且那养女礼数却是不出错的,太后娘娘认为不必再□□,可直接过去服侍皇上和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现下让皇上和贵妃娘娘过去,想必是去领人的。”
& & 玄阳子见怀雁平素沉静,这会却是“啪啪”说话,不由多看她一眼。
& & 怀雁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有些控制不住嘴巴呢?
& & 她倒不知道,殿内幽香还有余韵,她嗅得一丝丝,整个人便活泼起来,不复平素沉静。
& & 一时玄飞子也赶了过来,一见玄阳子便道:“大师兄~”说着比比手势。
& & 玄阳子会意,啊哈,这就准备去剃头发了么?他含笑道:“现下还早呢,待乌云遮月时,最适宜出动了。”
& & 玄飞子鼻子灵,他嗅了嗅殿内,问道:“你们点了什么香?闻着不错。”
& & 玄阳子看丹女一眼,喂,淫僧,你点媚香了么?
& & 丹女莫名其妙回看玄阳子,且去答玄飞子道:“好好的,点什么香?现下起个火炉子煮茶还嫌没有人手呢,谁去燃香炉了?”
& & 四人说着话,一起出了殿。
& & 丹女有些昏乎乎的,便扶在怀雁肩上,一边走一边逗她说话。
& & 怀雁莫名兴奋着,却是有问必答,娇声沥沥。
& & 玄阳子:这淫僧又在施手段了,居然想迷惑怀雁!怀雁也奇怪,怎么见了他,就成了这个样子呢?从前传闻,良家妇女一见拈花僧误终身,以为言过其实呢,可现下瞧着怀雁分明春情荡漾了,小淫僧本事不小啊!
& & 玄飞子也心思飞飞的,突然就俯头到玄阳子耳边问道:“大师兄,要不要把那个女人全身都剃光?”
& & 玄飞子来御书房之前,是很有节操的,决定剃光焦皇后头发时,要蒙着脸,尽量不碰到她。可来一趟御书房之后,深觉只是剃光焦皇后头发太过便宜她,最好就脱光光,剃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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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殿中,陈水荷小心侍奉着任太后,又亲手泡了茶献上,含笑道:“太后娘娘尝尝我泡的茶。”
& & 任太后接过茶,轻轻呷一口,茶味清、香、滑,齿颊留香,一时对陈水荷又满意了几分。焦家把人培养成这样,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现下白白送来服侍儿子和儿媳妇,倒得嘱咐一下儿子和儿媳妇,让他们好好待人家。
& & 陈水荷颇有察颜观色之能,见得任太后的神情,便知道她对自己略满意,一时暗松口气,悄悄感谢了满天神佛。
& & 任太后既然对陈水荷满意了,便有心提点她,笑道:“白石呢,打小在观中长大,饮食喜清淡,平素喜静不喜吵,有些洁癖,性子虽怪些,只要不十分惹到他,便也相安无事了。丹女性子活泼,是一个直爽的,也不难相处。你好好服侍他们,将来要是帮他们育了儿女,不须我去说,他们也会给你一个名份的。”
& & 陈水荷微红了脸,心下却腹诽:夫人送我过来,虽说是要服侍皇上和贵妃的,但您就真的让我去服侍他们么?难道不是跟皇上说一声,让皇上封我一个妃位,另外住一殿,和丹女平起平坐么?
& & 任太后见陈水荷微垂着头,状似羞涩,便又道:“他们呢,打小在观中清修,凡事不拘泥,你却是焦家拘着养大的,到得他们跟前,该提点的地方就大胆说话,他们胡闹一些小事儿,就当没看见,不必放在心上。”
& & 陈水荷倒是知道,任太后贵为太后娘娘,肯这样跟她说话,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也是给了焦家极大的面子了,一时福下去道:“谢太后娘娘教导!”
& & 一时人报玄阳子和丹女到了,陈水荷便退到任太后身后,静静侍立着。
& & 任太后见得帘子一揭,玄阳子走了进来,怀雁扶着丹女走进来,她只扫一眼,就有些诧异,问道:“你们喝酒了么?一个一个脸上都有了醉意。”
& & 玄阳子摸摸脸道:“许是走得急,有些热罢了。”
& & 丹女却是站定身子,上前见过任太后,笑问道:“母后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么?”
& & 任太后指指身后的陈水荷道:“这是焦夫人费心血养大的水荷姑娘,才貌双全,又懂宫中规矩,正堪服侍你们两个。你们把她领了去罢!”
& & 陈水荷已不慌不忙上前拜见玄阳子和丹女道:“陈氏水荷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 & “古典美人!”丹女一见陈水荷,就有些兴奋,隐约记得,自己原先好像最喜欢收集画了各种古典美人的书签了,现下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古典美人,如何不兴奋?
& & 任太后见得丹女欢喜的样子,自是随口问道:“喜欢么?”
& & “喜欢,太喜欢了!”丹女搓着手,恨不得马上抱了美人就走。
& & 玄阳子站在一边,有些错愕,这难道是给淫僧准备的美人?
& & 陈水荷却是偷看玄阳子,眼见玄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身段欣长,长眉入鬓,长一对丹凤眼,虽不言不笑,却令人芳心砰然跳动。
& &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把人领走,早些安歇罢!”任太后吩咐一声,声调有了一些倦意。
& & 玄阳子和丹女忙告辞,带了陈水荷回殿。
& & 任太后见他们走了,便问怀雁道:“你过去时,他们在喝酒么?”
& & 怀雁道:“并没有,书房中也只有茶杯。”
& & 任太后摇摇头道:“先前听闻一些道观,时不时会炼一些丹丸服用,服食后身体燥热,脸颊如霞,如仙如痴,我怕他们呀……”
& & 怀雁道:“不是说三清观炸毁了,丹丸颗粒无剩么?”
& & “就怕他们私藏一些,不时服食。”任太后有些发愁,当年送了玄阳子去当道士,她足足三年,这才承认这个儿子已是道士,跟凡尘再无牵绊,所以听闻道观服食丹丸,她听听就算,觉得自己无权去干涉道观的生活。可如今儿子已回归凡尘,当了皇帝,这丹丸,自然不服食为好。
& & 怀雁想一想,便又道:“不过,我过去时,倒是看见玄飞子道长神神秘秘和皇上说话,似乎商议着什么。”
& & 任太后一听,马上道:“你去请玄飞子过来。”
& & “是。”怀雁忙揭帘出去,往玄飞子住处去了。
& & 这个时候,玄飞子已穿了夜行衣,一时度着时辰还不算晚,便在房内踱步,只踱着踱着,总归有些燥意,一时飞跃而起,吊在房梁上,单手攀房梁玩。
& & 怀雁到得玄飞子的房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不由奇怪,一时轻轻推了推,门应声而开,她便走了进去,只见房中空无一人,烛火却明亮着,案前甚至摆着一本书。
& & 玄飞子吊在房梁上不应怀雁,却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穿了夜行衣,想着她听不到声音,自会离去,不想她却推门进来了,不由愕然,咱虽扮成内侍大人,可毕竟不是真的内侍大人,这宫女姐姐怎么一点不避忌,半夜三更就这样进来了?
& & 怀雁今晚一直兴奋着,脚步有些虚浮,不若平素沉稳,这会推门而进,也没有觉得不妥,待见房中无人,居然随手翻了翻案前的书。
& & 这本书,正是丹女从御书房中找出来的肉文,被玄阳子扣下了,转而到了玄飞子手中。
& & 玄飞子这两晚都在看这本书,看完书安歇时,自然有些想法,于是早起,必洗一次内裤。他眼见怀雁在翻看他的书,不由焦急,宫女姐姐,快走吧,这不是你该看的!
& & 怀雁随手翻了几页,一下红了脸,待要丢下书,心下却暗暗道:再看几页就走。
& & 玄飞子从上往下看,就看见怀雁一页一页的翻着书,一边翻,胸口一边颤动,似是惊讶似是兴奋似是不可置信,不信有人把书写成这样。
& & 玄飞子在房梁吊得久了,手臂有些酸,双眼也有些发黑,再看怀雁颤动的胸部时,心肝也跟着颤动起来,最后忍无可忍,“叭”一下松开手臂,跃下地,站到怀雁身后问道:“看完了没有?”
& & 怀雁吓了一大跳,且又看了这种书正心虚,一时待要尖叫出声,嘴巴才一张,就被玄飞子捂住了,只听玄飞子严肃道:“孤男寡女半夜相处,又有案台这本书在,你这一叫,若有人来了,如何解释?”
& & 怀雁鼻端嗅得一股男子气息,芳心乱跳,待玄飞子松开手,她赤红着脸解释道:“我,我就随便翻翻,没想到……”
& & “没想到这本书这么好看,是吧?”玄飞子俯前,气息喷在怀雁唇鼻间,眉毛动了动道:“看完感觉怎么样?”
& & “什么怎么样?”怀雁双手反撑在案前,更突出胸部的曲线,只她自己懵然不知,还在解释道:“我认字少,虽然看了,其实不大懂其中意思的。”
& & “哦,是么?”玄飞子挑眉,昨儿到太后娘娘处,还看到这位宫女姐姐给太后娘娘念佛经,念得那个流畅,她认字少?
& & 那一厢,玄阳子等人才走到一半,就有御前侍卫陈子平来禀报道:“皇上,宰相大人求见,正候在御书房外。”
& & 玄阳子是令宰相去调查焦老爷和太原王的关系,这会听得陈子平来报,心下知道宰相可能是有了一些消息,一时便嘱丹女道:“你领着人先回去。”说着随陈子平走了。
& & 丹女被风一吹,身子有些发软,忙扶在陈水荷肩膀上,娇声道:“走罢!”
& & 陈水荷悄悄回头去看一眼玄阳子的背影,这才转头,扶了丹女回殿,一边问道:“贵妃娘娘,哪皇上今晚还回这边安歇不?”
& & “拿不准呢!丹女含糊应了一声,待进了殿,便喊粗使嬷嬷提水来,准备沐浴。
& & 红莲见丹女回来了,忙上前要服侍她,却见丹女指指陈水荷道:“太后娘娘赐了一个美人给我们,以后夜里就由这位美人服侍我们了,红莲你只管负责白天的事。”
& & 红莲好奇地打量陈水荷一眼,笑问道:“敢问姐姐姓名。”
& & 陈水荷见自己被归类为宫女,心头有气,只不便发作,答红莲道:“我姓陈,叫水荷。”有名有姓呢,可不是你这样的,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 & 红莲便交代了服侍丹女要注意的一些事,这才退下了。
& & 丹女待嬷嬷提了水进屏风后,便进去脱了衣裳泡到浴桶中,娇声喊陈水荷道:“荷花,进来给我擦擦背!”
& & 陈水荷走到屏风前,纠正丹女道:“贵妃娘娘,我叫水荷,不叫荷花。”
& & “随便啦,都有一个荷字。”丹女拍打水面,拍得水花溅在陈水荷身上,不由格格笑。
& & 陈水荷有些无奈,贵妃娘娘应该是喝了酒,有些醉意了。
& & 丹女见陈水荷抿了抿嘴,她更是起劲,干脆就捧了水,直接泼到陈水荷身上,嚷道:“来嘛,一直洗嘛!”
& & 这个时候,玄阳子已回到殿外,正好遇见红莲,听闻陈水荷在殿内服侍丹女沐浴,一时就变了脸色,不好,淫僧又要勾引良家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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