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急这是狼头logo还是狗头

巴中闹市惊现12只“狼头”和“狗头” 四川在线巴中频道文章
巴中闹市惊现12只“狼头”和“狗头”
今天,小编接到网友爆料
巴中步行街竟然在销售动物头
12只长牙咧嘴的动物头摆在路边
旁边貌似是狼牙和狗牙挂链
据说还有熊牙挂链
一个狗牙的售价是20元
狼牙是80元一个
而熊牙要卖到好几百一个
有网友表示
会不会是塑料做的假头
也有网友觉得看起来就很逼真
肯定是真正的动物脑壳
不管这动物头是真是假
胆小的小编都觉得有点怕怕哒~
但如果确定是真正的动物头
那么极有可能涉及到贩卖野生动物
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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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韩飞和沈刚过来,刘老板冲他们笑了笑,“你们事情办完啦,吃午饭了吗?”  “吃过啦。”韩飞说着,在刘老板身边站住。  “那尝尝来我这茶,”刘老板说着,也不等韩飞答话,便一扭头,冲身后喊了一嗓子:“菊子,给叔搬两把椅子,拿两个杯子出来,有客人来了!”  韩飞听着,本来想拦,却听见“哎——”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扎着头发的女孩子一手拿着塑料凳,一手攥着两个白瓷的杯子,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没办法,韩飞只好笑着说道:“刘老板,您真是太客气啦。”  “哎,不是客气,你们大老远来的,喝杯我的茶算啥呢!”说话间,女孩子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先是把两个小瓷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套在一起的两个塑料凳拉开,放在韩飞和沈刚的面前,接着一转身,在白瓷杯里倒上了茶,便拿眼睛看着刘老板。刘老板冲他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接着跟你婶儿忙去吧。”  看着女孩儿从视线中消失了,刘老板才说道:“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女,在家里没啥事儿干,我就把他叫过来帮帮忙,弄个早点摊儿。你们喝茶,喝茶。”直到看见韩飞和沈刚各自将杯子端在手里,吹着气,啜了几口之后,这才又微笑道:“怎么样,我这茶还有点儿喝头吧。”  “嗯,不错,不错,实在是清香扑鼻呀!”韩飞其实不怎么懂茶,喝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囫囵吞枣一般,就为喝了之后脑子精神,不犯困。所以,他喝茶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分辨的出哪是花茶,哪是绿茶,哪是红茶而已。再往深了说,花茶绿茶红茶又各分哪些种,什么样的味道叫好,什么样的味道叫不好,那就实在是有点儿难为他了。但是,既然刘老板问Lee起来,又怎好实话实话,于是,在连连称了几句不错之后,他又搜肠刮肚地相出个“清香扑鼻”的词来,想来无论用在那种茶上,都不会错的。  “看来你还是内行呀,”刘老板听了,脸上得意地笑道,“不瞒你说,我这可是真正的信阳毛尖儿,今年4月份,我去了趟河南看亲戚,特地买的,你喝着是不是有点儿苦?”  韩飞啧了啧舌头,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还行,主要还是有股子清香味儿。”  “那是啊,你要是早几个月来,比这还香呢。春茶就是这个味儿,香中带着这么点儿苦,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越咂摸越有味道。就像咱们这日子,没有全是甜的,总是在你高兴的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子,让你掉点儿泪,让你觉得苦。可也奇怪,等这阵子苦过去了,你这么一咂摸,这日子过得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道,跟人说起来呢,也才有的聊。”  韩飞听着,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碰见的尽是话唠呀,想打断他吧,可又觉得不合适,正踌躇间,刘老板看出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们是警察吧。”  “是啊,您看出来啦?”韩飞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下面他就好办了。  “说实话,一开始真没看出来。不过早上你们走了之后,我一琢磨,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对杀人现场感兴趣,而是还是大老远从市里赶过来的,那只能是警察啊。所以我就这么一问,果然是的。”  “哦,既然您看出来了,那我们也就不瞒您了,我们就是为了那个案子来的,所以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尽快出发?”  “行,我这就带你们去。”刘老板说着,双手撑着扶手坐了起来,“你们是开车来的吧?”  “对,车就停在前面的那片空地上。”韩飞说着,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刘老板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把头转向沈刚,问道:“看你们还挺着急,死那儿的是啥人呀,我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  听刘老板问起死人的身份,沈刚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按道理讲呢,这已经不是啥秘密了,再说,刘老板估计也不会知道胡冬海是谁,说了也不妨。但是呢,现在有韩飞在这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这个事儿,万一自己说错话,岂不是惹他生气嘛。便含糊着说道:“哦,听说也是个混社会的,我们正在查呢?”  “啊?”刘老板听了惊讶地叫了一声,“社会人死了你们也管?”  韩飞听了刘老板的话,转头笑道:“那当然啦,不管是谁死了,只要我们知道了,就得查呀,不查哪行?”  “唉——”刘老板拉长音调叹了一声,“要我说这些社会人,死了就死了哇,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好人的人,你们还管球他干啥!都是报应!”  “刘老板?这话你可说的不对呀,”韩飞依旧笑着,“就算死的人是罪有应得,那杀他那个人也是十恶不赦呀!我们查这案子,可不是为了给死的人报仇,而是为了抓住凶手,好免得他再干坏事呀!”  刘老板点点头,“嗯,这话说的对,该查,该查,还是领导觉悟高,说话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  韩飞没搭理他这句奉承,问道:“听这意思,刘老板您对社会人还挺有意见?”  “意见?何止是意见呀!我恨的就是这些人,一个个不好好凭自己本事吃饭,专门欺负老百姓,可有不少人让他们给祸害苦啦!”  “哦?您说说看,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唉——”刘老板又叹了口气,“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家,我妹妹妹夫一家子,就让一个叫霸天胡的社会人给害惨啦!”
  作者:@linbi4706 时间: 21:26:00   养那么久怎么不肥  -----------------------------  坦率地说,因为难产。这件案子怎么破才精彩,楼主的脑细胞都要耗尽了,所以只好慢一点儿,但结尾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作者:@空间之梦 时间: 10:21:00     支持。   ------------------------------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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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都一年了,写了这么点东西,你亏不亏啊。
  作者:@浩天成 时间: 16:10:00     老大,都一年了,写了这么点东西,你亏不亏啊。  -----------------------------------  哈哈,那亏咋办呢?天涯的朋友胃口太高,不下点儿细工夫写不行啊!
  本来,韩飞已经走到了汽车旁边,伸出手来正要开车门,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身子一震,手便猛的缩了回来,飞快地一转身,面向刘老板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谁?霸天胡?!”  刘老板见他听到这个名字后如此紧张,不禁吓了一条,“咋啦?霸天虎呀,就是他呀!”  韩飞这时也不着急开车去现场了,“好,你说说,他是怎么害你妹妹一家的。”  “哦,是这么回事。”听见胡冬海是让他诉说妹妹的遭遇,刘老板这才放心,开始说了起来。“我妹妹小我4岁,嫁了个城里人,家就住在市制药厂附近。一开始的时候,日子过得还挺好的,他们两口子都在制药厂上班,养着一个女孩儿,比我们住在这乡下的可滋润多了。哪成想,他们那个制药厂忽然之间就破产了,两口子就下岗了。他们也没啥文化,下了岗也一直没找见个正紧工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眼看着女儿越长越大,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真是愁死了。结果到了前年,政府在他们住的街道上贴出来通知,说是那里要拆迁了,让他们去街道等级,签合同。一听说要拆迁,我妹妹一家还挺高兴,想着能多得点儿拆迁款,除了换套新房,还能留下一笔,将来给孩子上大学。哪知道等补偿方案出来一看,分给他们那点儿拆迁款连在市区里买套两居室的钱都不够。这不要命嘛,要是按照那个方案走,除了倒贴一半房费,还得再多花出两三年的租房的钱。他们哪有这个能力呀!我倒是能借给她个几万块钱,但这点儿钱到时候连装修都不够,别说买套房了。我妹夫家里头呢,也没啥有钱的亲戚,就算让他跑断腿也弄不来钱。没办法,他们就跟另外几家合起伙来,要求增加补偿,要不就不搬,当起了‘钉子户’。哎呦,你们是不知道,足足闹腾了大半年,结果,大家是谁也不让步。后来,那一片大多数人都搬走了,就只剩下了几户钉子户在那儿耗着。结果,有一天半夜,我妹妹他们一家正在屋里头睡觉呢,就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吓得惊醒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窗户玻璃叫人给砸了。他们赶紧起床想,想出去看看是谁干的,没想到衣服还没穿好,又听见‘咚咚’的几声响,自家的家门也被人拿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砸开了,然后就冲进来一伙子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棒子啥的,进来后啥话也不说,就是到处乱砸,哎呦,那真是,除了电冰箱洗衣机这样的铁家伙他们咋不动,剩下的能砸烂的全给砸烂了,连电视机屏幕都给砸了个大窟窿。我妹妹妹夫就不用说了,关键那时候玲玲才上6年级,把孩子吓得……唉——”刘老板说着,深深滴叹了口气。  “那人怎么样?打伤了吗?”  “人倒没啥事儿,他们主要是砸东西。一开始我妹夫还上去想跟他们说理,结果让踹了一脚,看他们那凶狠狠的架势,也就没敢硬拼。后来我妹妹还埋怨他没用,看着自己家被人砸了也不敢上去跟他们拼命。我就跟我妹妹说了,妹夫这么做对,那可都是些亡命徒,你跟他们拼命,你要能打得过去也算是,你又打不过,再让打出个好歹来,还不是你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让人家打死了,你这一家子靠谁去?女人家,就知道心疼那点儿小东西,看不见大事儿。”  “那后来呢,这事儿得报案啊!”  “能不报吗?那帮匪徒走了才知道,他们几个钉子户的家全让人给砸了,有一户的男人因为跟人家来硬的,还让打得不清,当时就送医院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到派出所报案去了。派出所倒是给立了案,还去家里看了看,说是去查。可是这一查,就查得没影儿了。我妹夫他们去派出所问了好几次,一问就说案子还没破呢,你说这案子还用破吗,不用问就是开发商找社会人干的。可人派出所民警说了,你光这么说没用,你得有证据,要不有人证,要不有物证,不管啥吧,就是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抓人。这你说,唉……理吧,它是这个理,咱们一天到晚老看电视,也都懂这个。可是呢,那黑天半夜的,谁也没个准备,那些人又都穿着黑衣服带着黑帽子,一个个长啥样也没看清,你叫我们老百姓怎么办,这真是被欺负了还没处讲理。气我我们呀。这没办法,家也让人咂了,也没法住了,大家又怕那帮人再干出点儿啥更不讲道理的事儿来,只好就都把合同签了,我妹妹他们一家没办法,就搬到南城边儿了,那儿虽然离市中心远点儿,但是房价便宜一半儿呢,就是玲玲每天上学麻烦,还得往市里头跑。”  “这事儿就这么完啦?”  “那可不,还能咋样?我就跟他们说,住郊区就住郊区吧,房子便宜,空气还好呢。咱们平民老百姓的,有那点儿力气不如去赚点儿钱,甭跟那帮有钱有势的人瞎折腾了。好好把女儿拉扯大,找个好老公,后半辈子平平安安的过,比啥不强!”  “那这事儿跟霸天胡有啥关系?”  “跟他有啥关系,霸天胡就是那伙匪徒的头儿啊!”  “这你们怎么知道的?”  “唉,不是派出所一直破不了案嘛,他们就自己想办法去查,到处找人打听,结果才慢慢知道,是有个叫霸天胡的人领头儿干的,听说这个人可坏了,别说打砸抢了,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一听这个,我妹夫他们也有点儿怕,毕竟是亲眼看见过了,就想算了。有几户还是不服气,跑去派出所告,人派出所对你笑眯眯的,就一句话,你把证据拿过来,我们马上去抓人。这不是扯呢吗,有证据还等到现在?再后来,他们又听说霸天胡的后台硬的狠,根本动不了,也就死了心了。要不还能咋办呢?唉——”说着,刘老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哦,那刘老板,”韩飞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了可别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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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可别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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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激动?”刘老板满眼疑惑地看了看韩飞,“咋啦,这里头还有我啥事儿?”  “倒是没您什么事儿,不过,您一定想不到的是,那个死在野地里的人,就是霸天胡。”  “啥?!”刘老板一听,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就是把我妹妹家给砸了的霸天胡?”  “其实,他叫胡冬海。假如你们打听到的消息没错的话,那就是他。”  “哎呦!”刘老板猛的一拍巴掌,大声说道,“这就叫老天有眼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就说呢,像他们这种人,命长不了,我得去趟我妹妹那儿,把这消息告诉他们,晚上跟我妹夫好好喝他一杯……”说着,刘老板似乎忘记了和韩飞的约定,转身就想走。  韩飞赶紧拉了他一把,“您现在就去您妹妹那儿?”  刘老板看看韩飞,一拍脑门儿,“哎呦,您看我,一激动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走吧,我先领你们去现场,嘿嘿。”  韩飞冲他笑了笑,一按车钥匙,只听轻轻的“咔”的一声,车门便打开了。“刘老板,您坐我旁边来吧,让沈刚坐后面去。”  “没事儿,我坐后面就行。”刘老板说着,就要往后面走。  “那不成啊,您坐后面,怎么给我指路啊!”韩飞笑道,一把拉住他,让他绕到车头的另一侧上了车,自己这才钻进驾驶室,等沈刚在后面也坐好了,这才一拧钥匙,“嘀嘀”的几声响之后,驱车上路了。  前往现场的路,果然不太好走。不好处的原因还不是路不好,而是根本没有路。当时修建开发区时,设想的规模很宏伟,又是平地,又是挖坑,又是垒墙的,热火朝天地干了大半年,在把原来积累了几十年的格局破坏殆尽,而新的各项设施还远未建成时,便忽然停工了。于是,留下了这么一大片大坑小坑无数,又到处丢满了建筑垃圾的地方。而经过几年的风雨洗礼,这里便彻底成为了一片乱草丛生的荒野地,外面的人来到这里,只见偌大的一片地方,满是残桓断壁、乱石杂草的,除了淘气的小孩子们喜欢这里,会把它当成一处喜悦重重的游乐园、机关处处的探险地外,大人们是不会踏足这里的,而且,他们也明令禁止自己的孩子们来这里玩儿——万一不小心掉进哪个当年被挖开的大坑里,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因此,韩飞一把车开进去,就迷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走。幸亏刘老板在旁边,不停地告诉他,“这里左转”“那里右转”“小心前面有坑”“没关系,一直走,那堵墙旁边有个口,能穿过去”……就这么绕来绕去,终于来到一大片空旷的荒草地上,刘老板让韩飞把车停住。  “就是这一片了。”下车之后,刘老板领着韩飞他们又往草丛中走了十几米,前后左右地看了看,看到了一块有1米见方的半截混凝土块,走了过去,说道:“我听说当时尸体就是在这儿左右发现的,具体是哪就不知道了。”  韩飞和沈刚听着,神色凝重起来,在那半截混凝土块的周围一圈一圈地察看起来。然而,这一片全都是杂草和破石头,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垃圾,不但难以留下轮胎印、脚印之类的痕迹,就是万一有什么微小的证物留下来,也很容易湮没其中,不被发觉。之前,鉴证科的同事已经来过这里,可以说收获甚微,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韩飞对此倒也不报什么希望,他来这里查看是另有目的。因此,和沈刚对现场仔细看了一圈后,他拿手机对着现场拍了一些照片后,就招呼着沈刚,准备收工回去。  在他们察看现场的时候,刘老板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敢打扰他们。等见他们收工了,便凑了上去,问道:“你们真要查这个案子?”  “那还用说?”韩飞听他这么问,警惕起来,那眼睛盯着他。  “我倒不是别的意思啊,”刘老板见韩飞的眼里冒出一丝怀疑,赶紧摆摆手,“我是想,霸天胡这么个大恶人,打死他也算是为社会除了一害,有查他的案子的时间,还不如去查查那些贪官污吏呢!”  “这个呀,我刚才不跟您说嘛,”韩飞苦笑道,“我们查这个案子,并不是也要给胡冬海报仇,而是要抓到杀人害命的杀人犯,也是为了保护咱们老百姓的安居乐业。再说了,我们是刑警,除非贪官污吏杀人,否则,他们的案子我们还真轮不到我们插手。”  “哦,原来你们警察不是啥案子都能管呀!”刘老板恍然大悟道。  “那是啊,抓贪官污吏,那得检察院和反贪局的事儿,我们干刑侦的,只能管刑事案件。要是您出了交通事故,那就找交警,明白了吧,不一样的。”  “哦,哦,我明白了。我是说,万一杀霸天胡的,是个好人呢?被霸天胡欺负的没法儿过日子了,所以气不过才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呀。这样的人,你们怎么能抓他呢?”  “这个呀——”韩飞故意将声调拉长,又停了几秒钟,这才说道:“这个呀,您放心吧。首先呢,咱们现在并不知道是谁杀了胡冬海,像您说的,有可能是一个受他欺负的好人为了报仇杀了他,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但是呢,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更大的可能性是和他一样的恶人杀了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把案子一破,不就等于同时为民除了两个害吗?第二呢,假如真像您说的一样,我们经过调查,发现杀胡冬海的是一个好人,是一时冲动杀了他,那根据具体的案情,还有他们各人的一贯表现,法官在判案的时候,也有可能轻判的。所以,这个您倒是不用担心。这毕竟是杀了人,杀完了人一点惩罚都不受,您就不怕他以后再犯呀!”  “哦,这倒是,这倒是。”刘老板一边走,一边想着韩飞的话,连连点头。  “对啦,刘老板,那个龙楼美食园的老板,叫赵明(前文误写为黄明,在此特加更正)的,你认识吧。”  “认识呀,都一个镇上的,咋不认识呢?”  “我们想找他聊聊,你知不知道告诉我,到哪儿能找到他?”  “你们找他呀?咋啦?他跟这个案子有关?”  韩飞一听,转过头严肃地对他说道:“据说胡冬海是他饭店的常客,所以我们想找他了解些胡冬海的情况。记住,关于这个案件,现在还在侦查期间,是需要保密的,所以我们今天问你的事儿,你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刘老板见韩飞脸色严峻,连连点头,“我一定不说,你们放心,一定不说。你们不是想找赵三吗?我有个远方侄子是在他的公司里上班,我给你们问问他吧。”
  难道是刘老板杀的?这篇太长了。  
  作者:@林音潇潇 时间: 21:40:00  难道是刘老板杀的?这篇太长了。  ----------------------------  你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说不定我会参考一下的。  长篇小说嘛,自然要长会长 一些,不过也快结束了,凶手呼之欲出了。
  哈哈,这一篇,谁都有嫌疑
  作者:@囨不 时间: 11:06:00     哈哈,这一篇,谁都有嫌疑   ---------------------------------  这话不假,所以这个故事的关键点在于:谁既有动力,又有能力杀他?
  我还是感觉
凶手是个女的。。。
  等待谜底  
  作者:@uk151 时间: 23:37:00     我还是感觉 凶手是个女的。。。   ----------------------------  继续往下看吧,我说多就泄底了。
  我是来催更的,楼主赶紧的嘿~~~
  “那好,你只要能打听到赵明现在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们直接去找他。”  “我知道,就是先别让他知道,给他个突然袭击,对吧。我跟你们说,这个赵三儿,你们找该查查他了,也不是啥好东西。”  “走吧,咱们路上说,”韩飞招呼了一声,大家重又上车坐好,车子开动了起来,“刘老板,你详细说说,赵明是怎么个人。”  “他呀,我们都管他叫赵老三,他原来是铁匠铺村的,年级轻轻的就好吃懒做,不愿意下地干活儿,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后来,县里头要建个食品加工厂,在村里头招工,就把他给招去了。结果呢,进了工厂后,不但没学好,还学的更坏了,不但依旧是好吃懒做,还跟着一帮子工友赌钱、打架,最后发展到了偷厂里的东西,被厂保卫科抓住就给开除了。被开除之后,他也没回村里,而是留在了镇子上,依旧和过去的一些工友混在一处,反正吧,每天也不上班,就是小打小闹、小偷小摸的混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年,不知道咋的就有了钱了。据听说呀,是跟食品厂的人串通好了,有人从厂子里往外拿东西,他负责给销出去,然后一起分钱。这事儿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人挣着钱了。后来有几年,这个赵老三不知道去哪儿了,有说是在县里,有说是在市里,还有说是去外地了,咱也弄不清楚。反正镇子上是看不见他了。结果,过了几年后,他又回来了,回来时还开着辆小汽车,带了个可漂亮的女人,威风的不行。”  刘老板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当时把整个镇子都轰动了,人们一个个眼红的人家。不过我可不羡慕,谁知道他在外头干了啥了,就他那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能正正经经地做生意赚钱?后来,果然就让我给说中了。回来没多久,他就在镇子的北头儿,就是现在那个龙楼美食园那儿,开起了歌厅,说是歌厅,其实里头尽是小姐,主要是干那事儿的。”  “那当时没人管?”  “唉,管是管,可是管不住啊!每年政府都扫黄,有时候还有村民去告状,可是扫黄的警察一来,人家把小姐一藏,就没事儿了。等警察走了,就干啥还干啥?人家肯定是不知道在哪儿有人,所以根本不怕。就是搅和的这个村子和镇子上鸡犬不宁的。”  “这是为啥呢?”  “你想啊,就咱们这儿这些村子,除了能种点儿粮食种点儿菜,要啥没啥,不像人西边儿有矿,村民们手里头就点儿卖粮食的钱,他那种地方,咱们哪去的起。所以,到那儿去的全是县里头、市里头的人。去的又都不是些正经人,所以动不动就在村里头镇子上打架,哎呀,你们是不知道那几年,这里治安可乱了。还有就是他那个歌厅里雇的人,一半是这十里八村的小地痞,一半是赵三儿不知道从哪儿招来的一些社会人,我们根本不敢惹他们,那要是在路上碰见他们,你不小心碰他们一下,都能让他们给打破头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就我那个跟着赵三儿的远方侄子,也不是个啥老实孩子,要不是给你们帮忙,我都不理他。说起来沾点儿亲戚,我是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  “那照你你这么说,这儿附近的地痞混混儿,都是跟着赵明混的?”韩飞听着,心里一动。  “差不多吧,基本上赵三儿就是他们的头儿。不过也有在外头混的,不过毕竟是从这儿出去的,想来赵三儿也都知道。”  “你说也有在外头混的,你认识吗?”  “在外头混的,我是见过个叫‘没眼狼’的,听说现在是在市里头跟着人家混社会呢,别的可能还有,我就不知道了。”  “没眼儿狼?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多大了,是镇子上的?”  “20来岁吧,不是镇子上的,听说是大李村的。就在咱们刚才去的那片儿荒地的西边,紧挨着的。我本来也不知道他,那是有一天我卖早点呢,过来一个剃着小平头的后生来我这儿吃饭。你吃饭就吃吧,哎呀,你是没见过那劲儿,坐那儿吃碗馄饨一会儿说咸一会儿说淡的,我们正忙着呢,还非要让菊子给他跑腿儿买包烟去,哎呀,反正就是把自己当个啥大领导似的,怎么有谱怎么摆。我一看,正想过去说他两句,结果让我老婆子给拉住了,说:‘算啦,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一看就是个地痞,你不看他膀子上还纹个狗头呢吗。你一老实人,跟这种人较个啥劲呀。’我老婆子胆子小,我想想也就算了,反正也不常见他,肯定不是镇子上的人,兴许他就是跟这儿路过,打发他走就行了。不就给他去买包烟嘛,其实旁边儿就有,几步地,他就是想摆那个谱。不过我老婆说他膀子上纹了个狗头,我觉得挺好玩儿,哪有膀子上纹狗头的呀,我见人家纹的不是虎头就是狼头啥的。我这么一好奇,就跑过去看,偷偷看了半天,直想笑,为啥呢,一个呢,还真看不出来是狗头还是狼头,就是那么样一个脑袋,尖耳朵,长嘴巴,要说像呢,倒是有点儿像狼狗;再一个呢,奇怪的是,那个不狼不狗的东西,没眼睛。看的我只想笑,又不敢,好不容易那后生走了,我才松了口气。后来,我跟人们聊天,说起来了,闹了半天那小子是大李村儿的,因为打架进去过,出来后还不学好,跟人在市里头瞎混,有个外号儿,就叫没眼狼。为啥叫这么个名字呢,原来呀,他因为打架进去后,在他们那个号子里有个老大,不知道跟哪弄的针和墨,凡是新进去的,都得给刺纹身。轮到他了,要给他膀子上刺个狗头。毕竟这个事儿不是谁都能干,那个老大也是没事儿寻开心,就是瞎刺,所以弄的狼不狼,狗不狗的。更可气的呢,刚给他把脑袋刺好,该刺眼睛了,那个老大不知道让谁给告了,给抓出去关了禁闭,然后又不知道给关哪儿了,所以呢,他的那个纹身就再也没刺完
。从此以后,‘没眼狼’就成了他的外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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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这个故事好长,看到现在我怎么豪无头绪呢?连猜的方向都没有   --------------------------------------  因为这件事的真相非常复杂,不是可以随便就猜到的。
  “呵呵,”韩飞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几声,“也真够这小子倒霉的,你能想办法帮我们找到他吗?”  “应该能吧,他家不就在大李村嘛,去他们家问问就知道了。”  “看来还是在农村找人容易呀,”韩飞感叹了一声,有道,“当然,前提是得有个人本地人肯帮忙。”  “您这话算说对了,我们这儿,一村一个大姓,说不定谁和谁就沾着点儿亲,所以,要想找谁,不用多,只要问上五六个人就差不多够了。”  “好,那你接着说说赵明的情况吧。”  “刚才说到哪儿了?”刘老板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哦——对啦,说到他手底下有好多社会人。这些人,除了到处惹是生非之外,就是给找三儿当打手,你们知道为啥那么有钱?听说现在又要弄个度假村。”  “不是开歌厅赚的?”  “干那个肯定也赚,但是毕竟是有数的,你们不知道,除了这个,他干的尽是没本儿的买卖。不瞒你们说,他在我们这儿名声可坏了,没人愿意跟他做买卖。”  “这是怎么回事?啥事没本儿的买卖?”  “就是让人家给他供货,干活儿,完了不给钱。当年他建那个歌厅的时候,在我们这小地方也算是个大工程了,那么大一块地方,从建筑到装修,再加上供料,这要是揽下来,能挣不少呢。当时不少包工队还有装修队都主动去找他,想接他的活儿。我有个远方亲戚是搞大理石的,那时候也去找他,想把歌厅的地板呀、吧台呀啥的拿下来。赵三儿倒是挺好说话的,简单问了两句,就说行,可以把活儿给他,但是呢,前期的物料,都得我那个亲戚自己先垫资,等活儿干完了再一起结账。我那个亲戚当时就有点儿犹豫,为啥呢?因为那么大一块地方,工费加上各种物料,那就得上百万了,让他自己先垫,他垫不起呀。但反过来说呢,干他们大理石这一行的大多数都是自己垫资,要不人家不把活儿给你。所以,赵三儿这要求,其实也不能算过分。只不过我这个亲戚过去没接过这么大的活儿,没那个资本罢了。而且,他又问了问其他的工程队和装修队,才知道他们也一样,先垫资干活儿,完活儿后再结账。他这一看,觉得这活儿丢了可惜,就一咬牙,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又找人抬了大概几十万,把这活儿就给干下来了。哪知道他活儿是干完了,赵三儿却不给钱,先是拖,啥领导出差啦、公章不在啦、账上没钱了,反正每次去要钱,也不说不给,可就是拿不到。再往后,就是挑毛病,说我那个亲戚干的活儿不合格,说他用的材料是假冒伪劣,举出各种理由不给钱。后来,看我那个亲戚没完没了地去要钱,就把他在歌厅的一个包间里狠狠打了一顿。我那个亲戚最后实在没别的办法,这钱又不能不要,只好就去法院告了赵三儿。法院先是给他们调解,赵三儿一口咬定活干的不合格,只答应给一半儿。我那个亲戚本来还想继续打官司,但人们都开始劝他,说真要让法院判,万一人家使了钱,给你判输了,你不就啥也没啦。这赵三儿就是一个地痞,又拿钱勾结着官府,你哪能斗得过人家。我亲戚想了半天,就答应接受调解。结果呢,调解完之后,赵三儿又不好好给钱,今儿给一点儿,后儿给一点儿,零零散散的跟羊拉屎似的,本来说好的一半儿,到现在都就没给够,还不定差多少呢,我那个亲戚早就不报希望了。他是这样,别的给赵三儿干活儿的也都差不多,最后都亏大了,只是便宜了个赵三儿。别说这个了,就连那些小姐们的钱他都扣得狠着呢。你们说,他这么干,钱能少的了吗?”  “那后来歌厅怎么变饭店啦?”  “有的说是他惹人惹得太多了,天天被举报,所以让上头给查了;也有的说是市里头有个啥官儿的孩子来这儿消费,结果不知道因为啥让打了一顿,结果第二天就让人家给办了。反正歌厅后来就关了,关了将近两年呢,赵三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等他再回来,就把歌厅改成饭店了,你看现在,又火了,每天晚上人乌央乌央的。不定这里头又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不信他是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  刘老板一路说着,汽车又回到了镇子上。在韩飞和沈刚坐下来喝茶的工夫,刘老板回屋打了一会儿电话,还算运气不错,找到了他那个远房的侄子,并得知,赵三儿今天哪也没去,正在县城的家里跟人打牌呢。刘老板告诉韩飞,原来,赵明这些年赚了钱,除了继续做生意外,也购置了不少房产,光在市里就好几处。不过,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住在县城的家里。而且他那个家也特好找,就在原来古县衙旧址的后面,最早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有着两进院落,门楼高大。后来这户人家家道中衰,就把院子里的十多间房子依次贱卖,变成了一个大杂院儿,屡经风雨之后,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再也看不出当年的繁盛来了。赵明有了钱之后,经人指点,又不知道使了哪些手段,和院子里的各个住户达成了协议,将整栋院子买了下来,先是在院子四周垒起了高高的围墙,然后又把里面重新整修了一遍,当作了自己家。据刘老板听说,那房子修得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跟迷宫似的,谁也弄不清那里一共有多少个房间,而且好多房间都有暗门和暗道。所以,大家都猜,赵三儿在那里肯定没少干坏事儿。而据最八卦的猜想,赵三儿这么弄,主要还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偷腥。把房子修成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担心老婆抓奸了。不过,这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刘老板把情况向韩飞介绍完之后,又补上了一句:“我那个侄子说,你们要去就自己直接去他家找他就行,千万别说是我侄子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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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飞向刘老板道了谢,便不再耽搁,拉上沈刚又直奔县城而去。  路上,沈刚好奇地问道:“韩哥,咱们干吗不赶紧去找那个没眼狼,反而要去找赵明呢?”  “为什么去找他呢?你这就断定他跟案子有关了?”  “他的嫌疑很大啊,第一,他刚好是本地人,家住的地方离犯罪现场很近,因此对这里的地形熟悉;第二呢,他刚好又是个混社会的,符合咱们对嫌疑人的判断。咱们乐原才多大块地方,能同时符合这两条的,能有多少人?咱们还不赶紧找他来问问?”  “你说的在理,”韩飞点点头,“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有一条你别忘了,假如咱们运气好,他刚好现在就在大李村,而且咱们一去就能找到他,然后怎么办?你刚才说的那些,能拿来作为指控他的证据吗?就算真的是他作的案,如果他拒不承认,你手上有什么能反驳他的东西吗?”沈刚听着韩飞的诘问,不得不摇了摇头,他可没想那么多。韩飞继续说了下去,“所以,这事儿其实就像打仗时,要攻打一座城市一样。你不能一上来就带着部队往城门冲,那样你很容易失败。你要先做一番侦查,扫清外围,截断敌方所有的增援,把这些都做好了,你的进攻才能无往不利。咱们这事儿也一样,有了目标先稳住,等对他做完一番调查之后再根据情况采取行动。”  “哦,明白了,我其实是怕他跑掉。”  “跑?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跑。他要是跑了,咱们这案子算是真正的有了线索了;可他要不跑呢,那咱们就照着魏经理给咱们的那个名单,一个一个地查吧,兴许,里面还真有线索;兴许,就是白忙一通。你希望是什么样?”  “我?我当然是希望尽快破案喽。”  “所以呀,你就别担心那个没眼狼了,咱们倒是好好琢磨琢磨,待会儿到了赵明那儿,该问他些什么问题。”  两个人一路商量着,车开到了县城。下了车,他们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一问,便顺利地找到了赵明的家。到了地方一看,都不用谁提示,韩飞立刻就把这幢住处认了出来。因为在这片长长短短的胡同蜿蜒交错的地方,那幢宅子实在是太显眼,太鹤立鸡群了,光是围墙,就比其他的房子高出一半去,墙面还与众不同地涂成了暗红色,更别提那个有着两只小石狮子守护的朱漆的大门楼了。韩飞走上前去,抓住门上的狮头门环轻轻扣了三声,没一会儿,就听里面脚步声响,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胡子拉碴,穿着白背心的粗壮汉子从门里跨了出来,瞪着眼睛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干啥?”  韩飞斜了他一眼,一手抄进口袋里,一手在他的胸脯上一推,“警察,来找赵明。”说着,便往门里走。那汉子“哎呀”了一声,刚想再张口说话,韩飞已经将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了出差来,拿着一个警察证在他面前一晃。汉子看了一惊,说了句,“我去跟老板说一声。”便拔腿往院子里跑去,边跑还边喊,“老板,老板,警察找你,警察找你。”  韩飞回头对沈刚笑笑,“你瞧他慌的,里头不定干啥呢!”  “不是说在打牌吗?估计是在赌钱呢吧。”  “嗯,有可能,而且,说不定里头还有啥不想让咱们看见的人呢,咱们也快点儿。”  说着,韩飞和沈刚也赶着往院子里走,还没跨进二门,就听院子里有人大声说:“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来个警察你慌啥?去去去,你他妈那点儿……”  这时,韩飞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只见刚才那个汉子正跟一个犯错的小孩儿似的,缩着脖子低着头站在院子中间,他旁边身前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子,脑袋剃得光溜溜的,就跟抹了油 一般在太阳下闪着光,手上还捏着一柄黑色的折扇,指着汉子的脑袋,要不是听见韩飞和沈刚进去,估计还会骂下去。  不用问,这就是赵明了。果然,就见那拿着纸扇的瘦高男子把脸扭向门口,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韩飞和沈刚,说道:“没见过呀,上午去我饭店的,是不是就是你们两个?”  韩飞没搭理他,反问道:“你就是赵明?”  “是我,不就是霸天胡那事儿嘛,你们不已经去饭店问过了嘛,我那天也不在,你们又来找我干啥。”他一边说着,握着扇子的手一抖,纸扇呼地一下便展开了。但他却没打算扇,而是手又一抖,展开的扇子又呼地合了起来,在他了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敲了起来,伴随着纸扇敲击手心的节奏,他的右脚跟着一踮一踮又一踮地抖着。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啊,咱是在这儿说,还是屋里头说去?”  “有事儿就这儿说吧,我忙着呢。”  “呵呵,”韩飞冷笑一声,“这儿说就这儿说,就两句话,说完我们就走。”  “说!”赵明握着扇子的手忽然又是一抖,呼的一声,扇子又展开了,刚才不停地抖着的那只脚也跟着停了下来,却又踮起了另外一只,继续抖了起来。  “第一句,我们查到两名男子在你的饭店里吸食冰毒,我们怀疑你容留他人吸毒。第二句,现在请你跟我们去市局缉毒支队,配合相关调查。”说完,便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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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愣住了。就连沈刚都没想到韩飞会说出这样两句话,更别说对方了。赵明的眼睛瞪得滚圆,展开的纸扇既没有合上,也没有扇动。而他那只踮起的脚也不知道什么是时候落下了,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忽然,赵明仰着头,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同时手里的扇子刷的一合,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搞错啦,搞错啦,”他叫喊着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啦,我那里是饭店,又不是夜店,怎么会有人在我那儿吸毒呢?我看一定是有谁在给我造谣。这样吧,咱们屋里说,屋里说。”说完,先拿眼睛看了看沈刚,然后又大笑着看了看韩飞那张铁青的脸,伸出一只手来,同时一弯腰,做出个“请”的姿势。  韩飞看了看沈刚,见他一脸的惊讶与崇敬,然后又看了看赵明,鄙夷地哼了一声,“既然大家都忙,还是回局里说吧。”  “哎,那大老远的,不是更耽误时间嘛。咱们就在这儿说吧。我那儿不可能有人吸毒的,一定是有人造谣,造谣。”  韩飞倒也不再坚持,说道:“只要你肯说实话,这儿说倒也行,那你得要好好配合我们呀。”  “配合,一定配合。”赵明说着,一脸笑容地将韩飞和沈刚让进了正房。正房的中央,正摆着一张木头的八仙桌,桌上不但茶壶、茶碗、果盘儿、点心盘儿一应俱全,桌面上还留着几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和四处散落的瓜子皮花生壳之类,再看几个茶碗儿里,还有留着不知什么时候喝剩的茶水。  “呦,你这儿有客人呀,人呢?”韩飞说着,刻意地四处张望起来。  “哪有客人呀,这是昨天晚上几个朋友来聊天,一直没打扫。老婆又不在家,懒得打扫呀。”赵明答应着,冲门外喊了一声:“哪个进来帮收拾一下。”话音刚落,就听着一连几声答应,几个后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忙活了起来。没一会儿,桌子上便干干净净了,赵明又叫他们加了些新的水果点心,重新沏了壶茶,这才让韩飞和沈刚在桌前坐下。  “这些后生都是什么人?不像是搞家政的呀,怎么还帮你收拾屋子?”  “他们呀,嗨,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为了方便,有时候我就让他们直接来我家上班儿了,反正我这儿大,房子也多,对吧。”  “哦,是这样。”韩飞点点头,“听说赵老板手下招了一批社会人当员工,看起来还是真的呀。我瞧那个几个后生的也样子,也都不善呀。”  “啥社会人不社会人呢,小伙子们都年轻,能干活儿,你不招这样的还招啥样的,人家大学毕业生也不来我这儿,是吧。”说话间,他给韩飞和沈刚各自倒满了也一杯茶,连连道:“你们别客气啊,该吃吃,该喝喝。”  “那看来,社会上的传言是真的喽。”  “没那么夸张,我这又不是黑社会。有可能是有那么几个,之前不好好做人,在社会上瞎胡混,我这也是给他们些个机会。年轻人,改了就好嘛。而且,我的大多数员工也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上午你们不是也去了饭店看了嘛,都是老实孩子。”  韩飞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一笑,“正要问你呢,我们上午在你那儿遇见了两个后生,一听我们是警察,就匆匆从饭店的后门走了,说是你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地方。这两个人呢?”  “唉!”赵明听到这里,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只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一砸,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没给他们安排新地方,也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这怎么可能,我听魏经理说,是你把他们安排在饭店里住的呀,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事儿,我可真没骗你们。要不是你们走后,魏喜打电话告诉我,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他们走。”  “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  “说起来呢,我跟他们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的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哥,前阵子找我,说家里的两个远方的亲戚,从老家来投靠他,他就找到了我,让我给安排一下,我就一想,饭店里正好有一间雅间暂时用不到,就先让他们在那里呆着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嘛,还能干什么,就是到处打工呗。”  “他们叫什么?”  “一个叫张三金,一个叫李四水。”  听到这两个名字,韩飞笑了,“这俩名字起的,怎么碰一块儿的。”  “嗨,这肯定是一个是妈家的亲戚,一个爸家的亲戚呗。”  “呵呵,那你那个老哥又是什么人?”  “我那个老哥呀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  赵明被不停地逼问,脸色有些发白,停了会儿,说道:“他这生意我也说不好,就是啥赚钱卖啥,你们看见大街上那些只卖9块9的店了没有,他就是干那个的。今天还在县里头,过几天,就跑市里头了。再过一阵子,说不定就去外省了,他们的生意,我也不懂。”  “哦,是个跑江湖的。”  “对,对,跑江湖的。”  “叫啥?”  “叫郑小林。”  “那怎么找他?”  “我有他电话。”  “那你说一下吧。”韩飞说着,朝沈刚使了个眼色,沈刚赶紧拿出笔记本,一边听,一边将郑小林的电话记了下来。  “怎么,这两个小子有问题?”  韩飞斜了他一眼,“先不说他俩的事儿,跟你打听个人,大李村有个叫‘没眼狼’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没眼狼’?”赵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知道他呀,那就是个扫帚星,倒霉蛋!”
  “‘没眼狼’?”赵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知道他呀,那就是个扫帚星,倒霉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主加油
  “那你给我们说说,他是干什么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你听这名字还听不出来,就是个傻不愣登的货。人倒是有把子力气,可是光长力气不长心,除了给自己招灾惹祸之外,就没见过他有别的出息。你们知道当年这小子是怎么进去的吗?简直是个笑话,蠢到家了。他这个人懒不说,还好占人便宜,而且是什么便宜都占,整天想尽办法的蹭吃蹭喝,白拿多占。在村子里混不下去之后,就跑到县城来了。在他进去之前,我见过他好多次,就一个二流子样。有一次,县里头有两帮人打架,其中一帮人手不够,领头的就找了一帮混混儿帮着打,去一个给200,还管一顿饭。正好呢,这个没眼狼当时回村里了,所以,人家自然也就没找他。说来也巧,当第二天那边开战之后,这个没眼狼从村里回县城了。回来一看,自己平日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被叫去打架了,而且,这架不白打,不但有200块钱拿,还有一顿好饭好菜好酒招待着。他一听就急了,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叫上他呢。当时悔得他又掉眼泪又跺脚。见他那份倒霉德行,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人家没叫你,你不兴自己主动去呀,我知道在哪儿,估摸着现在还没开始呢,你赶紧去,还来得及。他一听,问好了地方,顺手操了一根捅火棍就赶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人家架都快打完了,他就见他的几个朋友正举着棍棒追着几个后生到处跑,还有一些人正围着几个蹲在地上的后生胡乱踢着。他一看,得想办法出点儿力呀,就到处找,正好看见那个雇人打架的领头人,正在那儿站着呢。他赶紧过去,才看见原来领头人的跟前正跪着一个后生,领头人正指着他的鼻子骂呢。你说这个没眼狼有多二,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过去之后拿起那个捅火棍照着后生的脑袋就是一下,哎呀,当时那后生就倒那儿了,嘴一张,吐了白沫子了。你说这,唉,后来让判了三年。而且就因为他那一下子,当时所有打架的人都拘留了,那个领头人花了点钱,没判,但也在看守所呆了快半年。其实本来这就是打个群架,年轻人嘛,没啥大不了的,原本也没打算着弄出点儿啥事儿。结果让没眼狼这么稀里糊涂的一搅合,把大家都害得不清,谁也没落着好不说,还都吃了挂落儿。一个个气的,但你说找他算账吧,他还最惨,让判了三年,怎么找他算账!你们说他是不是扫帚星,倒霉蛋?所以,等他出来后,也没再回来,就跟了一个在牢里认识的后生,在市里头混呢。听说混的也不咋地,也就是给人家当当打手啥的。对啦,你们知道他为啥叫没眼狼吗?”  “这我们知道。他在市里跟的谁,你知道吗?”  “听说跟的是个叫史扬的小子。”  “史扬?”韩飞想了想,脑子里对这么名字没什么印象,“这是个什么角色?”  “这个,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韩飞一愣,“笑话,他是干啥的,跟我有啥关系呀,我有啥气可生的!”  “那行,那我就说了吧。史扬他们这一帮人,我们都管他们叫‘地下出警队’。”  “啥?”韩飞一听,眉毛竖了起来,“‘出警队’!”  “您别生气呀,我刚才不说了嘛。”  “没事儿,你说吧,我没生气,什么叫‘地下出警队’,干嘛的?”  “江湖上就是这么叫着方便,其实就是收钱办事儿。比如说我开饭店,遇见黑社会流氓来捣乱,那我就去找史扬他们,谈好价钱之后,他们负责帮我把来捣乱的流氓摆平。”  “这我就奇怪了,遇见这事儿你们为什么不找警察呢?而且,史扬不也是黑社会吗?那要是他去你的饭店捣乱,那你再请他自己去摆平?”  “我刚才是打个比方,其实,要是事情能找警察解决,干嘛找他们呀,找他们一次没个万把块钱下不来。而且呢,干这个的不止史扬,还有其他人呢。他史扬来找麻烦,就花钱请别人摆平史扬呗。这种事也是常有的,有时候请对人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首先呢,凡是找‘地下出警队’办的事,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事儿?第二呢,黑社会和所谓的‘地下出警队’,其实是一回事儿。”  “差不多吧,‘出警’也算是黑社会的一个来钱的渠道。那些有自己生意的,可能就是偶尔‘出出警’,那些没有自己生意的,就全靠‘出警’过日子了。所以呢,一般老百姓肯定不会找他们,一个是出不起钱,屁大点儿小事儿也得花你个万把块,别说啥大事儿了;再一个,找他们帮忙,闹不好就会惹祸上身,本来想把狗赶走,结果反而把狼招来了。”  “那史扬他们算是什么?是有自己的生意,还是全靠——‘出警’?”  “主要是‘出警’,现在刚出道的年轻人,也就是干点儿这个了。那些能赚钱的生意,早就让瓜分了,轮不到这些小辈们。”  “看来,你对黑道上这些事儿还挺清楚的。”  “哎,”赵明满不在乎地笑笑,“咱们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我做的是正当生意,不过咱们开饭馆儿的,啥人没不得打交道,江湖上的事儿,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不少。再说了,也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你看我手底下,养了好些个年轻后生,社会上就都说我养社会人,其实你问问他们,那些社会人干的事儿,我都干过哪些?他们肯定说不出来。为啥呢,因为我就是个老老实实开饭馆儿的生意人。我养这些后生也是为了保护我的生意呀,要不今天这个来找我收保护费,明天那个来我店里打劫,我还赚个屁钱呀。是吧。”  “呵呵,”韩飞听着,笑了几声,“那这么说的话,胡冬海这个人你也知道吧。”  “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那可是个人物啊!”  “打过交道吗?”  “他去我那儿吃饭的时候,我跟他喝过几次酒,聊过天儿,就个这交情了,人家那个地位,咱们也高攀不上。”  “这话谦虚了吧,我看你混的也不错嘛。”  “没法儿比,我就是在乡下开个饭店,人家那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哥。别说在市里头了,在我们南郊,凡是岁数大点儿社会人的,没有不怕他的。”  “为啥怕他?”  “让他打怕了呗,10多年前,我们南郊有个叫张雄的,道上都管他叫熊哥,霸住了南郊这条公路跑客运,挺赚钱的。结果不知道咋的霸天胡也看上这条线了,带了几个人就拦住了张雄的车,把人拽下来就往死里头打,太他妈狠了。而且,打完人明明让判了三年,半年就出来了,这肯定是有人呀。这事儿,上了岁数的社会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  “不用去问,这事儿我们知道。”  “哦,那是,你们是警察,这事儿当时是见了官的,肯定知道。既然说起来了,我听说,咱们刚才说的那个史扬,也让霸天胡狠狠修理过,这事儿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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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飞冲他点点头,“说来听听。”  “听说是这么回事,有一天,有人找到史扬,让他帮忙……”  “谁?是谁找的史扬?”赵明的话刚开头,韩飞便打断他的话问道。  “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个公子哥似的人物,手上就是有点儿钱,却没啥过硬的背景,要不也不至于花钱请史扬他们‘出警’。这种货色,没人会操心他是谁。反正就是这公子哥儿和几个朋友在一家饭店吃饭,不知道因为啥,先是跟饭店里的一个服务员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几个人一起把那人服务员打了。不过没想到这个饭店的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这情况,直接就奔了后厨,叫上了几个正在干活儿的后生,拿着菜刀和擀面棍冲到了饭厅。本来那个饭店里吃饭的人也不多,见打起架来了,一个个早就都跑光了。饭店老板叫人插上门,把那几个人围起来一顿好打,应该是打的不轻吧。那公子哥儿在饭店吃了亏,咽不下那口气,就找到了史扬,让他们出头给自己报仇,听说提出的条件是饭店给砸了,并让饭店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下跪赔罪。史扬见他是个公子哥儿,又不知道江湖规矩,就狠敲了他一笔,应承下了这事儿。他们踩好点后,挑了一个下午就去了。那时候,正是中饭已过,晚饭还早,饭店里除了店员,一个顾客都没有的时候。史扬他们当时叫了20多个人,带着家伙,浩浩荡荡的就进了饭店,把前后门一堵,二话不说就开打。饭店老板哪想到会有这种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一会儿就让给按住了。眼看着自己的饭店被砸了个七零八落,自己手下的员工一个个被打得都爬不起来,老板没办法,在跟着来的那个公子哥儿跟前跪了下去,还磕了几个头,然后又让打了几个耳光,踢了几脚,这才算完。本来这样的事儿,换个别人,到这一步也就算完了。毕竟你一个开饭店的,就算硬一点儿,修理个来捣乱的,吃霸王餐的没啥问题,可是遇上来找茬儿的黑社会,你哪斗得过呀。就算你报警,警察把那帮人抓起来,你保不住人家回头再找你报复,万一下手狠点儿,打你个残废或把你命要了,你也不值啊。可史扬没想到的是,这个饭店的老板有个朋友,这个朋友的弟弟是霸天胡的手下。于是,饭店老板就跑去找他的那个朋友,把事情一说,那个朋友立刻就给弟弟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儿,并且告诉他弟弟,一定要想办法帮他这个朋友出这口气,到时候需要多少钱说话,不让他白干。他弟弟正好跟霸天胡一起喝酒呢,就把这事儿跟霸天胡说了。霸天胡是不想管这些事儿,一方面呢,他又不认识那个饭店老板,犯不上为个陌生人出头;另外一个呢,只要没侵犯他的利益的,他就没必要动手。再说了,也不知道砸饭店的是哪帮子人,说不定还是跟自己喝过酒的兄弟呢,所以,他当时就没搭这茬儿。但是,那个手下却惦记着他哥给他许诺的好处费,就又是央求又是诉苦的,说这个饭店老板曾经对自己如何如何好,他人如何如何义气,这次又如何如何被欺负,等等,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霸天胡护自己的手下那是有名的,见他那么恳切,就让他先去查一查,看看是谁干的再说。可是呢,这一查,一开始还遇见了麻烦。原来,史扬他们是收钱办事儿的,只干事儿不留名。那个饭店老板又不是道上的人,所以,虽然饭店被砸了,人也被打了,但是打砸他们的是谁,却说不上来。别说史扬他们他不认识,就连那个最初惹事儿的公子哥儿,他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在道上打听吧,也是一样,因为这类事儿,史扬他们肯定不会到处宣扬,嚷嚷着说出去了,说不定就把警察或者对方雇的另一批打手招来了。霸天胡的那个手下正犯愁找不着人呢,饭店老板的一个手下忽然想了起来,打他的人里,有一个膀子上有纹身,纹身很奇怪,是个没眼睛的狗头。一听这个,大家乐了,这八成就是史扬那帮人干的呀。”说到这里,赵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你们别看没眼狼本事不大,名声可大。在道上,只要一提那个没眼睛的狼头纹身,没有不知道的。不过呢,倒霉也倒霉在他这个纹身上了,要不是的话,史扬说不定还惹不下那场祸呢。”  “胡冬海后来是怎么对待史扬他们的?”  “查出来是史扬他们那伙人干的之后,听说霸天胡原本是打算和平解决的,意思就是让那个公子哥儿再出一笔钱,赔偿一下饭店老板,史扬他们毕竟是拿钱办事儿,也算不上错,但也毕竟是打人了,就请饭店老板吃个饭,陪个礼就算过去了,谁也不伤和气。饭店老板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他惹不起史扬,就更惹不起霸天胡了,而且这么处理对他来说也还说得过去。哪知道这个史扬不乐意,一个呢,他觉得自己既然没错,凭什么要请饭店老板吃饭,还向他赔礼;而且,这事儿霸天胡凭什么管呀,自己又不是他手下,干嘛听他的话。说白了,就是不服霸天胡。要说呢,咱们年轻过,所以这个史扬咋想的咱也清楚,江湖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要想上位,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把占着位置的打下去,当年霸天胡不就是这么上来的吗,现在轮到他史扬了。可他也不想想,一个,他有没有霸天胡当年那么猛,单枪匹马的就敢往龙潭虎穴里闯;二一个,当年霸天胡也是一步步从街头起来的,混了多少年才有了后来的地位,还不说人家的后台有多硬。他史扬算老几?自己手底下就那么几个人,连点儿根基都还没有呢,就去挑战老大,那不是找死嘛。霸天胡是在拳头堆里滚过来的人,眼里能容得下他这样的沙子?见他居然敢不买自己的账,连句招呼都没打,带了满满两辆中巴车的人就开到了史扬他们的老巢,对那帮人只打不问,打完之后血淋淋的又拉去被他们砸完的饭店,去给饭店老板道歉。史扬他们先不说,倒是把饭店老板吓得不轻,那场面实在是太惨了,看得他都腿肚子打战,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竟然替史扬他们向霸天胡求起情来。霸天胡这才饶了他们,叫人开车把他们扔到了野地里完事。后来,他们好不容易才回到市里,顾不上别的,先一个个跑去医院治伤,从那儿之后,消停了好一阵子。听说那段时间,史扬到处花钱托人,在霸天胡跟前说好话,这才又开始在道上活动,不过比之前是收敛多了,碰上啥事儿,都会跟霸天胡通个气,霸天胡要是不点头的活儿,钱再多也不敢接。”
  攒起来看,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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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年的事啊?是哪家饭店?”  “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吧,哪家饭店我可说不清楚,听说是在西街一带,老板打那儿之后就把饭店盘出去了,不再干了。去年西街不是被拆了重建嘛,你们要想找,肯定是找不到了。”  “那关于没眼狼和史扬,你还知道些什么?”  “别的,就不太清楚了,我一心做我的生意,操他们那些闲心干什么,也就是有些事儿比较好玩儿,或者传的多,老听人说起,我这才记住的。你们不如去问问市里头的社会人,他们肯定都知道。”  “那行吧。”韩飞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茶碗儿,喝了一口,又放了下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般,眼睛望着房门,一言不发。  赵明等了会儿,眼珠转了转,笑了几声,说道:“你刚才说我店里容留他人吸毒,这可实在是冤枉我啊,是不是有人在您们面前嚼舌头根子来着,我向您保证,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也许是你手下人私自干的,你怎么敢这么肯定?”韩飞笑眯眯地问道。  “这……”赵明眼珠转了转,“这样吧,我去饭店查一查,要是真有这事儿,我一查出来,就把他送到公安局向你们自首去。”  “好吧,你记下我的电话。”韩飞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了一遍,看他记了下来,道:“我叫韩飞,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一定,一定。”赵明连连点头,眼珠又是一转,“是不是那两个在我饭店里借住的小子有什么问题?”  “是谁的问题,得查清楚了才知道。不过,你要是有了他们两个小子的消息,或者他们联系你了,一定要先稳住他们,然后尽快向我报告,知道吗?还有那个‘没眼狼’,你最近要是听到啥关于他的消息,也尽快告诉我。”  “这小子又干啥倒霉事儿了?”赵明笑了起来,“是不是和吸毒案有关?”  “你问这些干啥?”韩飞把眉毛一立,“你好好查查你自己饭店的问题吧,还有心里管别人?”  “是,是,”赵明连连点头,然后又硬着头皮笑道,“我听魏喜说您们去我那儿是去查霸天胡的案子,不会他的死,跟毒品有关吧?”  韩飞见他不依不饶地想套出自己的底来,不禁也笑了,“赵老板啊,现在能让你知道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其他的事情呢,到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这样吧,记得有情况尽快跟我联系,我们还有事做,先告辞了。”  “啊?这就走?”赵明听了一惊,“在坐会儿吧,你们大老远来了,咱们尽谈公事了,怎么也得在我这儿喝上一杯呀!”  “不用啦啊,找老板,我们知道你忙,家里还有别的客人呢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韩飞故意话中有话地说道,“另外呢,我们确实还有事情要赶紧去办,您留步吧。”说着,冲沈刚一使眼色,两个人便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赵明无奈,只好紧赶两步跟上,将他们送出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处。  “韩哥,咱们这么干,不是等于是打草惊蛇了吗?”回到车上,沈刚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当时的情况,你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吗?”  沈刚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所以啊,咱们只能随机应变了,没有什么事必须要做得十全十美的,重要的是达成咱们的主要目的。另外,所谓的‘打草惊蛇’,你也要辩证地看。‘打草’是不错,可你担心惊到的是什么‘蛇’呢?”  “这个……”沈刚显然刚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禁一时语塞。  “我想,赵明的情况,无非是存在这么四种可能吧。第一种,赵明确实在利用他的饭店容留吸毒,甚至从事毒品交易;第二种,赵明和胡冬海的死有一定的关系,也许他是策划者,或者是执行者;第三种,赵明既和毒品有关,又与胡冬海的死有关;第四种,赵明和这两件事都没关系。根据咱们的现场发现,第一种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这样一来,第四种可能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咱们可以先排除掉一项。那么,第二种和第三种可能性存不存在呢?这个咱们缺乏相关的证据,所以不好判断。但是,胡冬海是在走出他的饭店后出的事,而案发现场距离饭店又很近,却也是事实。你说呢?咱们当然不能排除第二种和第三种可能性。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在咱们‘打草’之后,他肯定会有所反应,首先,他肯定会把他的饭店,尤其是包厢都清理一遍,将和毒品有关的所有痕迹都清理掉。至于那两个后生,叫什么张三石、李四水的,肯定也是找不到的。不过,毒品的案子你放心,但凡吸毒的,他总得去想办法买毒品,也总得找地方去吸,对于赵明来说,不论他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都是一桩生意。别忘了过去他是干什么的,你真指望着他现在靠那个饭店赚钱?所以,就算他暂时收敛起来,时间长了还是得重操旧业。只要盯住他,不怕他这里能逃脱法网。”  “可他要是还和胡冬海的案子有关呢?”  韩飞一听,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说不定咱们这一‘打草’,除了惊到‘蛇’之外,还能让‘蛇’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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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linbi4706 时间: 22:44:00     顶,多更点啊楼主  -----------------------------------  今天起恢复更新:)
  “你倒真是乐观,”沈刚听了韩飞的一大套分析,将信将疑地说道。  “乐观?当然乐观啦,昨天咱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盼着曹晓天能给提供什么线索呢,今天,咱们自己就有了这么多发现,能不乐观吗?你呀也别想多了,就算今天咱们不去找赵明,也绝对会有人把消息告诉他的,结果不会差到哪儿去。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挨个儿排查,假如一时抓不住他的马脚,那就不妨等着他露出马脚来,毕竟,在这一场较量中,咱们可比他们从容多了。再说了,赵明未必就跟胡冬海的案子有关,你没注意到他一直在问吸毒的事嘛,很显然,他更关心那件事,而不是胡冬海的死。”  “也是,我记得赵明还问了一句,胡冬海的死,是不是和毒品有关。”  “他确实这么说过,而且,他这话说完,有那么一瞬,我还真在想,会不会真是这样。”  “会吗?”  “现在我哪儿知道,不过这却是一个思路。不管怎么说,查查看吧,既然咱们想到这一点了,那就不妨在排查的时候多问几个问题吧。”  “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沈刚无奈地说,“但愿我们今天拿到的名单真能派上用场。再加上那个没眼狼,还有史扬,我觉得他们才是今天咱们最大的收获,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条件,现在咱们去找没眼狼,可就不是无的放矢了吧。”  “嗯,他现在可以说是咱们的头号嫌疑人了,我有预感,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在他的外围转一转,再多收集些情报,要真有他的份儿,那就让他插翅难逃。”说着,他看了看时间,忽然一笑,“呦,马上就4点了,要不咱先回去,到市里也得5点多了。”  “先回去?”沈刚撇撇嘴笑了,“我当然想啊。不过,你可别想耍我,我要真说回去,指不定被你怎么呲呢。你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加班对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说吧,你不是说继续要在没眼狼的外围转一转吗?怎么个转法,我听你的。”  “唉,你看你这孩子,我有这么狡猾吗?”韩飞笑了。  “有。”沈刚毫不客气地笑道。  “得,既然这样,那我还真不跟你客气了,说实话,倒也不是我非想着加班,主要是咱们既然已经在南郊了,干嘛不一次把事情干完,将来还要跑来第二趟呢?所以,咱们不如再去一趟大李村,找找没眼狼的家人,问问他的情况。另外,可以在镇子上打听打听,看看案发那天,镇子上有没有人见过没眼狼,对啦,案发那天是几号来着?15号还是16号来着,你看我这脑子,忽然一下子短路了。”  “16号,8月16号。”沈刚语气肯定地答道。  “对,8月16号。”韩飞点点头,“我想,如果真有他的话,他肯定会在某个地方留下踪迹,是吧,比如说古楼镇。”  “那咱们现在去大李村?”  “对,去大李村。”  “那还要先去镇子上找刘老板吗?”  韩飞想了想,“先不去了,要是让村子里的人看见他跟咱们在一起,说不定会怎么想呢,咱们不如边走边问,还怕找不到吗?”  果然,在路上找了个农民一问,对方立刻连说带比划的把路告诉了他们。于是,汽车在乡间公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大李村。韩飞将车开进村子里,先是问了几个岁数大的,结果一听‘没眼狼’这个名字,都连连摇头:白眼狼倒是听过,没眼狼没听见过。直到后来遇见一个在村子里晃着膀子闲逛的年轻人,这才打听到没眼狼的家在哪儿。原来,没眼狼姓李,叫李孝春,家就住在村小学的旁边,他爹叫李忠平。于是,他们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李家,哪知道到了门口,却见门上正挂着一把大锁。没奈何,韩飞只好一边等在这里,一边把沈刚出去打听,这李忠平去了哪里。没一会儿,沈刚便回来了,原来,李忠平和老伴儿两口子都去地里干活儿去了。  “走!去地里看看。”韩飞斩钉截铁地一声令下,两个人又匆匆地朝小学校后面大片大片的农田赶去。照着村人的指点,他们来到一片玉米田后,果然看到两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上穿裹得严严实实的,正一手提着一个编织袋,一边掰着,一边把玉米丢在袋子里。韩飞看着老头装满自己的编织袋,拉到地头的时候,赶紧叫住了他,“老大爷,您是李忠平吗?”  大爷早已看见了这两个站在自己地头的城里人,正奇怪他们在那儿干吗呢,等听见韩飞叫出了他的名字,更是一惊,“是我呀,咋啦,你们是谁?”  “我们……”韩飞看了看老人黝黑的脸膛,以及如木刻般深斫其上的皱纹,一时有些不忍心说实话,但是,不说又于事何补?况且,不说的话,他们来干什么呢?他暗自咬了咬牙,“我们是警察,您儿子是李孝春吧?”  大爷一听,抓着编织袋的手一松,装满玉米的袋子闷闷地响了一声,掉在了地上,“咋啦,这兔崽子又犯啥事儿了?”说着又连连摆手,“他是我儿子,但你们找我也没用,他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我想管也管不住他,你们该抓抓,该判判,我就当没生这个儿子。”  听见老人这么说,韩飞只好先劝慰道:“老大爷,您先别急,我们不是来抓他的,是来找您了解点儿情况的。”  “唉,啥了解情况呀,了解了情况还不是为了抓他?又不是第一次警察上门啦。你想知道啥就问吧,正好我也抽根儿烟歇歇,你们看我这一大把年纪,跟老婆子干了一后晌了,谁也指不上。”说着,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纸烟,取出来一支点上,然后冲着玉米地喊道:“老婆子,上来歇会儿吧,警察来啦,打听你那个宝贝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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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大龙猫愛酒钱 时间: 00:35:00   睡前再马一个 哈哈  这次马了好多 以后不愁看了   -------------------------------  欢迎多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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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空间之梦 时间: 16:48:00     支持。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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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小春子又出事儿啦?”大爷的话音刚落,还在地里掰棒子的老婆婆丢下手里的编织袋,紧赶几步来到地头,眼巴巴地看看韩飞和沈刚,又扭头看看自己的老伴儿,“咋回事儿呀,前几天他回来不说还好好的,跟着正经人家学做买卖呢嘛?”  大爷冲她一瞪眼,“就你那个儿子,嘴里有有句实话吗?就他那个德行,哪个正经人家要他!都是你惯的,现在好啦,又有警察找上门来啦!”  “什么?他前几天回来过?是哪一天?”韩飞眼睛一亮,问道。  大爷想了想,“他大伯发引那天回来了一趟,我记得是七月二十吧。这兔崽子,真是忤逆不孝,大伯病了那么长时间,从来不说回来看看,到了发引那天才回来了一趟,在家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走了。”  “七月二十?”韩飞嘴里念叨了念叨,“是农历七月二十?”  “就是,就是。”大爷连连点头。  沈刚拿出手机,打开日历查了一下,“七月二十是8月15号。”  “你是说,你儿子15号回的家,16号早上离开的,对吗?”  大爷也掐指算了算,“对,阳历15号回来,16号走的。”  “他去哪儿了,你们知道吗?”  “说是先去趟县城,然后回市里头,谁知道呢?这小子跟我没句实话。”  “那他走之后,您们跟他还有联系吗?”  “没有,这孩子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我们没事儿也不找他。找见他就跟你要钱,简直就是个畜生。”大爷说着,朝着韩飞连连挥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同志,我那孩子怎么啦,又犯什么事啦?您跟我说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找你们自首去。”老婆婆却不理会大爷的一脸怒色,眼睛不但满是焦急,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花。  “你这老婆子,尽瞎说,人家警察都上门了,他还自首个屁呀。你语气操心你那个忤逆子,不如操心操心地里的活儿吧,这要是忙不完,看你今年冬天吃啥!”  韩飞听着老两口的对话,心里满不是滋味,但却无能为力。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啊,伤害的何止是别人的家庭呢?不过,他的立场,却容不得他多愁善感,“老婆婆,您别担心,我们就是找他了解些情况,他这次回家,提没提过他的什么事情?”  “没提过,这孩子跟我们老是没话。我问了半天,现在他在外头干啥,是不是还跟着一帮子地痞瞎混,后来他着急了,才跟我说,跟了一个做正经生意的老板干呢,还说要是干好了,人家说不定还会给他个经理当当。”  “你信他,嘿嘿!”大爷在一旁抽着烟,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嘴,接着又去抽他的烟了,不再说话了。  “说没说具体做的是啥生意?那个老板叫啥?”  “没说,再问就跟我急了,我也不敢问了。”  “那他的电话号码您有吧。”  “有啊,他的号儿我都背着呢。”老婆婆说着,果然从嘴里念出了一串号码,韩飞一边听一边在手机上按着,等按完了,将号码拨了出去,然后拿到耳边一听,对方却是关机状态。他便把号码又给老婆婆念了一遍,老婆婆非常肯定地说:“是这个号儿,怕是我孩儿他手机没电了吧。”  “那他在村子里,还跟谁关系不错?”  “和他大姨的小子关系挺好的。”  “那他现在在村子里吗?”  “在呀,我中午还见他了。”  “那您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他一趟?”  “行啊,”老婆婆倒是很爽快就答应了,大爷也没拦着,于是,韩飞他们又抬腿去了老人的姐姐家。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在没眼狼的大姨家里,他们依然没问道什么消息,而他的那个是手机号码却依然关机。现在,关于没眼狼,只知道他在案发那天,也就是16号的早晨离开了他在大李村的家,而有可能,是去了县城。不过,这一点倒应该是不难排查。韩飞和沈刚马不停蹄,打听到了在大李村一带跑客运的中巴司机,找到他们挨个一问,有个叫李柱的司机记得这事儿,在16号早上8点来钟,没眼狼上了他的车,到了县城。看来,在这件事上,没眼狼倒真的没跟他爹妈说瞎话。可是,他到了县城之后,又去了哪儿呢?韩飞想了想,看来,还得跑一趟县城啊!
  作者:@黑龙江马赛 时间: 23:39:00     支持。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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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囨不 时间: 09:35:00     支持!   -----------------------------------  谢谢!
  作者:@江山小白龙 时间: 10:49:00     好贴,比紫金陈更有意思,最起码不提某个学校打广告  ---------------------------------  谢谢,风格不同,各有所长而已:)
  作者:@11点就该喜喜睡了 时间: 15:04:00     好文  -----------------------------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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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陌359的小号儿
16:15:00  作者:@江山小白龙 时间: 10:49:00     好贴,比紫金陈更有意思,最起码不提某个学校打广告  --------------------------------...  -----------------------  坐等更新,不如贴个更新规律,一天刷新页面下来手机没电好几次了
  作者:@江山小白龙 时间: 12:54:00   @李陌359的小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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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天再去县城,恐怕是有些晚了,韩飞只好开车带着沈刚回到市里。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又早早起来,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南郊县,先来到了县汽车总站。不论是从乡下来县城的中巴,还是从县城开往市区和其他地方的大公共,都要在这里中转,假如没眼狼是要回市区的话,也多半会从这里坐车,因此,倒是不愁从那里找到他的踪迹。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到了县汽车总站,一提没眼狼这个名字,那里的工作人员竟然都认识他,原来,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没眼狼见天就在车站泡着,靠一些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江湖伎俩,打着往来旅客的主意,经常被车站人员到处撵,所以,大家没有不认识他的。得知这一情况后,韩飞对这些工作人员逐一询问,终于找到一个叫邓亮的中年人,他肯定地说,在16号早上再车站见过他,没眼狼还笑嘻嘻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车站了,他还亲眼见到没眼狼朝西关走过去。过了西关,就是石板街,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所以,他当时想着没眼狼有可能是要去逛街了。韩飞又问到,当天有没有再见到没眼狼到车站搭车去别处。结果大家都纷纷摇头,没再见到了。车站的负责人告诉韩飞,没眼狼当天应该是没再回车站坐车,否则车站这么多工作人员,没有可能不看到他的。同时,他还非常得意地告诉韩飞,整个车站都已经安装了监控设施,如果对大家的说法有怀疑的话,可以查看监控录像。韩飞笑着冲他摆摆手,“先不用,将来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话一说完,他灵机一动,“你要不派个人,跟我们去县城里走一趟,查一查他今天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不定会对我们的调查有帮助。”  负责人一听,笑了,“那就让邓亮跟你们去吧,他从小就在县城里长大,人熟路也熟啊。让他跟你们去,总没错。”说着,他朝邓亮说道,“行吧,老邓,今天你就跟着这两位警察同志,好好协助他们调查。”  “那我今天的任务怎么办呀?”邓亮笑嘻嘻地说道。  “这还用你说,找个人替你不就行了,不行我替你?”  “嗨,有您这句话就行啦。”邓亮说着,起身来到了韩飞他们跟前,冲他俩笑了笑,“那我今天就跟着你们了,需要我干啥,你们说话就行。”  “简单,就是帮我们在县城里打听打听,看都有谁在16号那天见过没眼狼。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那这事儿简单,咱在县城里没别的能耐,就是认识的人多,我肯定帮你们问遍了。”邓亮说着,跟着韩飞两人走出了车站,一路朝西关走去。  “问遍倒不用,他还能跟所有人都打个招呼啊。咱们呀,主要是问一问他可能去过的商店、饭店,还有和他认识的人什么的就行了。到时候咱们边走边看吧。”  “哎,行,都听您们的。”邓亮答应了一声,指了指西关的一间烟酒行,“咱们要不要先去问问那一家,说不定他进去买过烟呢?不瞒你们说,在县城里做生意,不知道没眼狼的少。”  “嗯,你这思想就对头了。”韩飞满意地点点头,“问去吧。”  就这样,三个人在县城里从西关走进石板街,又经过了解放桥,到了东关,整个县城逛了一圈下来,还真掌握了没眼狼的一些行踪。在16号当天,他先是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早餐,然后就去了一家理发店理发。理发时还跟师傅说,刚参加完大伯的葬礼,所以要剪剪头发。中午时候,他跟一个戴金链子的男子在解放桥旁边的一个叫鸿运来的饭馆儿吃的饭。据饭店老板说,两个人边吃边喝,似乎聊得还挺投机,而那名戴金链子的男子是谁,他却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是本县城的人,如果是的话,他就算不认识,也不至于眼生。而且,听那人说话口音,也不像南郊这一带的。不过,出了饭馆之后,这两个人又去过哪里,却成了谜,韩飞他们费劲了力气,也再没有打听出他们的消息。  眼看着在县城里的调查陷入了停滞,韩飞不得不另想办法。从今早到现在,他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就拨打一次没眼狼的手机,但每一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这说明了什么?是事出有因?还只是一系列的巧合?韩飞一时觉得难以判定,于是他便决定换一个方向,既然找不到没眼狼,那不如把目光转向他的老大——史扬。别人找不到,史扬却未必也找不到他,而要说他现在正和史扬在一起,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假如胡冬海的案子确实跟没眼狼有关的话,那史扬必然难逃干系。且不说没眼狼是他的手下,行动得听他的指挥,就凭着他跟胡冬海的那段恩怨,也必然会将他列入嫌疑人的名单,而没眼狼的诡异行动,则又理所当然地将他在名单上的名次狠狠地推到了首位。
  作者:@格子背带裤 时间: 12:46:00     楼主辛苦  --------------  谢谢体谅啊:)码字确实是个很累的活儿
  想到这里,韩飞先让邓亮回去车站继续上班,然后便开车往市区驶去。回城路上,经过古楼镇的时候,韩飞灵机一动,在镇子上又找到了刘老板,请他抽空帮忙打听一下,看看16号那天,有没有人在镇子附近见过没眼狼这个人。见刘老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韩飞对他一阵致谢,又叮嘱了他几句注意保密之类的话之后,这才又重新上路,返回了市区。  可是,去哪里找史扬呢?沈刚笑道:“这还不简单,找曹晓天呗。别人不知道史扬在哪儿,他还能不知道,打听不出来?”  韩飞皱了皱眉头,“除了找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刚吐了吐舌头,“那倒不是,找他不是容易些嘛。”  “这可难说啊,万一要是他明知道史扬的下落,故意向咱们隐瞒怎么办?咱们找他,岂不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  “可是,他没道理这么做吧,咱们可是在查他老大被杀的案子啊,他应该积极配合咱们才对。”  “这是你这么想,你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要是会配合咱们,那猪都会上树了。人家无非是在你面前说点儿你爱听的话,或者是想利用你罢了。而且别忘了,史扬跟他们有过冲突,是他们的对头,见了咱们,还不乘机揭发一点儿曹晓天他们的事情?你想,曹晓天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让曹晓天帮你去找史扬,他会帮你好好找才怪呢!这事儿啊,得靠咱们自己,或者,你要是认识一个史扬的朋友什么的,也还算靠谱点儿。”  沈刚听了韩飞一席话,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说道:“咱们要自己找史扬的话,倒不是没有办法,到咱们的网上一查就行,只要史扬是他的真名,那肯定能查到,但就是要费一些功夫了,运气不好的话,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找到他。”  “你不会动脑筋想想啊,先查有违法犯罪记录的,像他们这种人,肯定少不了跟公安局派出所,甚至看守所拘留所和监狱什么打交道,这有什么不好查的。要万一‘史扬’不是真名的话,那就再想办法,这事交给你了,我先去局长汇报一下,然后还得去趟缉毒支队,跟他们通个气。你尽快啊,争取在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能把史扬的情况告诉我。事不宜迟,咱们得尽快找着他,别出什么意外。还有啊,别忘了排查一下咱们从龙楼美食园里拿到的那份名单,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出什么线索。”  韩飞吩咐完,便迈开脚步匆匆离开了。沈刚沉下心,打开电脑,登陆到系统中搜索起来。令他没想到的是,搜寻工作异常顺利,在他将“史扬”两个字输入搜索框,并限定好性别、地点等条件,按下回车后,立刻出现了近百条信息,而他刚点到第三条,便意识到,这个史扬,正是他们要找的。系统里的信息显示,这个史扬,生于1988年,户口所在地为乐原市柳东区某街道,初中毕业后即辍学,一直处于无业状态。在此期间,曾多次因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受到刑事处罚,最长一次曾被判以三年有期徒刑。为保险起见,沈刚又调出了与这个史扬有关的这几件案子的案宗,经过一番仔细查看,确定了他的判断是无误的。因为在两件案子中,同时出现了史扬和李孝忠,也就是没眼狼的名字。于是,他拿笔记下了档案中,史扬的家庭住址。然后,他看韩飞还没回来,便拿出魏喜写给他们的那份名单,挨个将他们的名字、电话号码输入系统,调出了他们的信息,查看起来。名单上,一共有六个人,分别是:陈杰,南郊县文教局的一名副科级干部;朱秀丽,乐原市嘉乐佳乐食品有限公司销售经理;郝敬,南郊县人,职业不详;田玉和,外省人,在乐原市经营一家电器商店;李大海,乐原市人,职业不详,但有过一次打架斗殴的行政处罚记录;周淮南,外省人,职业不详。  沈刚依次看着这几个人的信息,脑子一刻不停地转动着,该怎么对这几个人进行摸排呢?而且,就现在的情况,还有必要对这几个人进行摸排吗?只要找到史扬,找到没眼狼,说不定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至少能明白一半吧。摸排这种费力而又未必讨好的事情,还是等实在无奈的情况下再干吧。这么想着,他便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到门口时看见冯芮正从在走廊上,就乐颠颠走过去跟她打了声招呼,东问西问地聊了一会儿,又想起假如待会儿韩飞回来问起自己的工作成果,就现在收集的那点儿资料,肯定不足以应付差事,便只好又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再次工作起来。这一次,他有针对性地查询了一下名单上那6个人的家庭关系,万一这些人有什么亲属是这件案子的利害关系人呢?总之,多一点信息,绝对不会是坏事。  他这正忙着,韩飞终于回来了。果然,一回来,就问他查得怎么样了。沈刚便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逐一向他作了汇报。韩飞听完了,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干的不错,趁着还没下班,咱们赶紧出去,去一趟史扬家,看看能不能找着他。”说罢,压根也没再提对那6个人进行摸排的事情,便又匆匆向门外走去。沈刚紧跟在后面,心想,看来他也没太把摸排的事放在心上,这真是再好也不过。
  写了快一年了  
  作者:@Ndaddy 时间: 00:22:00  写了快一年了  ----------------------------------  是啊,快一年了,真没想到会写这么久。
  他心里正在想什么,韩飞当然不会知道,只是急着尽快找到史扬。好在史扬的家离市局并不远,他们开车走了一刻来钟便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区。停好车,上楼之后在他家防盗门上刚刚敲了三下,便听到门里一阵响动,一个上了岁数的声音问道:“谁呀?”  “史扬在家吗?”韩飞隔着门问道。  这时,只听哗啦一声,接着,门板便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大爷隔着防盗门看着韩飞和沈刚,说道:“他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事儿?”  “我们是警察,能进去说吗?”  听说是警察,大爷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叹了口气,便打开了防盗门,把两个人让了进去,领着他们在客厅坐下,说道:“他好几天没回来啦,你们去别处找他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您知道去哪儿能找到他吗?”见大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韩飞有些意外。  “他哪有准地方呀?就算有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在干啥。你们要不去找别人问问吧。”  “那您有他的电话号码吧?”  “有,我给你拿去。”大爷说着,转身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打开柜门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个灰皮的纸本,拿出来后回到韩飞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翻了几页,交给了韩飞,“这就是那小子的电话。”  韩飞接过来看了一眼,让沈刚记了下来,然后又还给了大爷,说道:“大爷,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趟家,或者告诉您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想找他了解些情况。”  大爷想了想,说:“行,那还不行,不过电话我是能打,他听不听的我的我可说不好啊。”  “没事儿,”韩飞笑了笑,“这样,您到时别跟他说是我们再找他。”  “行。”大爷答应着,又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拿起了上面的电话,正要拨号,忽然一转头,“要不这样吧,我摁下免提,你们也一起听着。”  韩飞冲大爷点了点头。  大爷便将号码拨了一遍,然后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号码拨通后的铃声。这声音足足响了有八九遍,对方终于接通了,就听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匆忙的声音:“老爷子,啥事儿?我这儿正忙着呢!”  “你小子在哪儿呢?回家一趟,我找你有事儿。”  “我在外头正忙呢,有啥急事儿先等等,等我办完我的事儿再说吧。”  “哎呀,有人来找你,你啥事儿呀这么着急?”  这时,就听电话里隐约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呼喊声,电话那头的史扬匆匆地说道:“让他等着,我现在顾不上,就算是警察找我,也让他们等着——”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大爷转头看看韩飞和沈刚,“你们是在我这儿等着呢?还是怎么办?”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韩飞的心头便生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直觉到有事情正在发生。但事情是什么,是不是和胡冬海的案子有关,却是他无法断定的。要不要在大爷的家里等呢?他有些左右为难,等吧,很可能什么都等不来,而只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可不等呢?能对史扬的父亲,那个看起来对儿子的事情毫不在意的大爷放心吗?万一他们一走,大爷再给儿子打一个电话,那很可能他们就也找不到史扬了,那样的话,刚刚找到的线索,又得断了。他踌躇了良久,最后决定:等,就在大爷家里等,一直等到有了结果为止。  看到韩飞他们决定要等,大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说道:“那行,那咱们就一起等吧,过一个小时,我再给他打电话催催。”  “那麻烦您啦。”韩飞冲大爷笑了笑。  “没事儿,我这个儿子,尽给人添麻烦了,他上小学那会儿,又一次打了一个同学不敢回家,结果被打那孩子的家长跟我在家里等了他一宿,我都习惯啦。那待会儿你们吃点儿啥呀?我给你们做饭去?”  “不用啦,等下我让小沈出去买吧。对了,怎么不见您老伴儿呀?”  “几年前就病死啦,现在就我一个孤老头子啦。”  韩飞一听,赶紧安慰了几句,然后跟大爷聊起了家常。大爷倒也挺善谈,跟韩飞东拉西扯的,不过,却很少提自己的儿子,即使偶尔提到了,也很快便那别的话遮过去了。到了傍晚6点钟,大爷又给儿子挂了个电话,结果史扬没接。韩飞边让沈刚下去买了些饭菜上来,老头从柜里取了瓶二锅头,问韩飞要不要来点儿。韩飞对酒从来都是不怵,欣然答应,却让沈刚以水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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