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动作中的描眉是什么动作:?

重生之一切安好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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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好的灵魂,在她自己的追悼会的灵堂上空飘荡着徘徊着,灵堂布置的很庄重肃穆,来参加的人很多,有自己的至亲好友,有出事的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和机组成员,也有许多慕名而来表达敬意的人,还记得三天前自己应邀去美国某知名高校演讲,乘坐的飞机上有恐怖份子要劫机,自己应用自己在国防大学读书工作期间所学的知识,应用父亲丈夫那边所听见的实战经验,与机组成员一道,同凶残的恐怖份子斗智斗勇,终于取得成功,却在飞机安全着陆前,被一名不甘心的恐怖份子,用抢打中了胸膛。当场毙命。  安好的灵魂轻轻地飘到了父母亲的身边,一昔苍老的他们,满头的银丝在风中飘动着刺痛着她的双眼,犹记得分别那天父亲还健步如飞,老当益壮,母亲还风韵犹存。作为三军总司令,大半辈子过去了,多少大灾大难都坚强地挺过来了,原本以为坚强如钢的父亲,再大的灾难都不可能将他压垮的,可是如今他似乎已经迈不动脚步了,要多大的伤痛才能将他摧垮至此啊。多少风风雨雨母亲都能坚强面对,可是如今却哭的肝肠寸断。安好心疼的凝视着至爱的双亲,多想陪他们看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啊,多想陪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安度晚年啊,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在他们的剩余的生命里缺席,让他们承担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不忍看满眼泪水的双亲。  安好努力地移开视线,看见了已经是花甲之年的公公,这个一直把自己当作亲生女儿对待的老人,这个永远笑的春风和煦,满眼慈祥的老人,这个集儒雅和刚强与一身的儒将,此刻也是满脸悲伤,老泪纵横。安好视线深深地凝视着丈夫,丈夫林成那如夜空般深邃睿智的双眼如今正风起云涌,翻滚着汹涌的爱意,绝望和不舍。从相遇,相知,相爱,到相守已经一起走了十几年了吧,原以为会这样牵手一生,就这样细水长流的相伴一生,重复着古老而感人的“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故事,生活的点点滴滴早已将彼此的灵魂缠绕,彼此早已成了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一声枪响却中断了他们的要一起续写的未来,从此以后他们只能魂梦相依,在彼此的记忆里让彼此永存。  安好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丈夫如今却满是萧索,不禁伸手想拥抱丈夫,可是却不能够,灵魂没有力气,安好知道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点什么:“我爱,外面已是万紫千红的春天了,我们相逢在这个季节,从此成了恋人,在这个季节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从此成了亲人,也是在这个季节我们在亲友的祝福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从此成了家人,也是在这个季节我们的孩子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从此我们成了父母,这个季节承载了我们太多温馨的回忆,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我不忍看你满眼是秋的萧索,这不合时宜。我在来生等你。今生好好珍爱自己,赡养好我们的父母,孩子。”  林成似乎感受到了安好的存在,直视着安好所在的位置,“安好,是你吗?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跑了安好,周围的亲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并没听见林成的声音。但安好听见了,正高兴于丈夫能看见自己,可是马上她就意识到似乎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的灵魂离开灵堂,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错开视线去寻找她的三胞胎孩子,她最放不下的小天使们,自从他们随着嘹亮的哭声来到这个世上,他们就成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看着他们能抬头了,会爬了,长牙了,会直立了,陪着他们呀呀学语,耳边犹自回荡着他们喊得第一声妈妈,再美的音符也谱写不错那份灵动温馨,脑海里还回放着他们扶着自己的手迈出的第一步,再美的舞蹈在安好的眼里都比不上她的孩子们蹒跚的脚步。然后他们会满地跑了,会认字了,会写字了,会诵读课文了,会唱歌了。然而将来他们还会长大,还会学很多东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这当中都没有母亲的陪伴了,安好想到这里,心如刀割,她多想看着孩子们上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看着孩子们踏上工作岗位,看着孩子们找到心爱的人,再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可是已经不会有这福分了。只好把满心的爱和祝福留他们,祝愿他们健康成长,幸福永远。  还有好多曾经和自己一起度过岁月的同学老师朋友至亲,已来不及告别了,灵魂已不受控制的向远处飘去,匆匆看了一眼满灵堂的朋友亲人,眼前闪过丈夫惊慌失措的表情,灵魂越飘越远了,很快亲人朋友故土都在视野里远去,安好的眼前开始不断地闪现她这一生经历过的许多喜怒哀乐的刹那,闪过许多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人的脸庞。包括自己生前最后乘坐的那架飞机,飞机上各式各样的旅客,凶残极端的恐怖份子,还有和自己一道并肩作战的机组成员。  甚至包括最后一刻深入自己胸膛的那枚子弹,伴随而来的那种刺骨的疼痛.安好从来没有埋怨上天不公,把她最后安排在遭遇恐怖袭击的飞机上,因为她知道上天给每个人的福气是有份额的,她已经拥有了显赫的家势,彼此相爱的丈夫,还有可爱健康的孩子,这次意外也许是因为苍天恩赐的福分已经用完了,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的已经很多,所以她一直试着去回报这个社会,就读于国防大学新闻专业的她,从大二开始,就自愿申请去边远危险的军事基地采访,以让更多的人了解那边默默奉献的子弟兵。结婚后,她开始研读医学,胎教,婴幼儿教育,儿童教育,出版了《胎教——准妈妈须知》,《宝宝安好——身心健康》等,对胎教和儿童教育有确实指导作用的书籍,对中国胎教和儿童教育起了一定的作用。  但安好对这个世界还有太有的留恋不舍和放不下的人和事儿还有那么多的梦想和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所以她不愿意离开这儿,可是灵魂已经向远处无限远的地方飘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  安好不知道的是,在她的灵魂即将离开灵堂的时候,她的丈夫林成发疯似地追了出去,等灵堂里的亲友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早已不见他的身影。林成追着安好的灵魂,跑了很久,可是忽然追着追着就看不见安好的灵魂了。他四处张望却终究找不到她的身影,林成的心中刀割般的疼痛,一股浓浓的绝望,从心底涌出,与妻子相处的点点温馨的片段不断的在眼前闪现,多年的相爱相守,妻子早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没有安好在身边的日子他该怎么样安排他的未来。这时,一辆疾驰而来大货车,猛撞向他,只听砰的一声,林成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抛上天空,又掉落地上,霎时地面一片血红,林成的灵魂离开他的躯体向空中飘去,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向下俯视看见自己的躯体躺在高速公路上,身后是一辆大货车,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跑到告诉公路上来了,那辆大货车想是来不及刹车才会撞向自己,林成的灵魂飘着就去找安好的灵魂,想着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必为怎样安排没有安好的未来而操心了,可是传来事故现场老父亲的呼喊声,声音了明显带着哭音,还有孩子们哭喊着爸爸,稚子的童音那样的无助惶恐,还有岳父岳母嘶哑的喊声,林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孩子刚失去母亲,接着就要承受丧父只痛。  在将来的日子,没有父母的爱护引导,他们的人生之路走的该会有多艰辛呀,还有父亲刚刚还沉浸在失去儿媳的伤痛中,马上就要亲手操办儿子的丧礼。岳父岳母还没从失去女儿的伤痛中缓过神来,就要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却把,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痛苦都丢给了至亲,往后的日子,三个年迈的老人抚育三个年幼的孩子,这其中的艰辛要他们如何承受。安好看见自己应该也不会开心,她该会责怪自己没能好好的替她赡养父母,教育好他们的孩子。第二天许多报纸的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儿,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把他当做一件殉情的故事来写,将他们的爱情故事从相识到他们生命结束当做传奇来写,写的缠绵悱恻  
    清康熙三十年,山东济南一个边远破旧的小民院内,一群三岁到七八岁不等的小孩,惊恐的看着一个从门口进来的满脸凶相的中年男子,他身高一米八左右,没什么特色的五官,却因其眼中嗜血的疯狂而显得格外狰狞,他那已不见半点清明的眼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孩子们,接着说出的话让大多数孩子吓的大哭起来。  他残冷的对这群孩子说道:“从你们被拐到这里到今天已经两个月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试图逃跑,你们是跑不掉的,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你们家很远,你们认为我们会傻傻的让你们呆在你们被拐走的地方乞讨吗?我不管你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来到这里,你们就得按照我给你们指定的方式去生活,教了你们这么久,怎么去扮可怜博同情,多乞讨点钱来,你们却只想着逃跑,行啊,扮不了可怜是吧,不愿去做乞丐是吧,那就不用扮可怜了,我把你们变成真正可怜的人。今天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再让你们出去讨饭。要是你们还试图做点别的什么事,下次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掉,把你们的脸划花,到时候,哪怕是你们的亲生父母都别想认出你们来。”  这群可怜的孩子们,两个月前的元宵夜还高高兴兴的在亲人的陪伴下逛街玩灯,如今却吃不饱,穿不暖不说,整天还要被逼着出去乞讨,乞讨的钱物数量没达到要求,还要挨一顿胖揍,几乎每个孩子的身上都已是伤痕累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在这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们怀念以前的生活,怎么可能不想着逃跑回家呢?可是他们太小了,太弱了,好不容易逮个空子逃跑的他们,没跑多远,就一个不漏的被捉了回来。  现在又听见恶魔说要打断他们的腿,霎时间哭声一片,他们怕疼,更怕做残疾人。他们不断地求饶,不断地说:“再也不逃跑了”,不断地恳求到:“不要打断我们的腿”。可是恶魔不为所动,转身从门外叫进来三个带着木棍的男子,叫他们打断这群孩子的腿,这两三个人到底没有泯灭良知,看着惊恐哭喊的孩子们,终究是下不了手,但显然也不敢违背那恶魔男子的意思,看着手下犹豫不决的样子,恶魔男子口气森冷地说道:“怎么,不敢打,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告诉你们,既然上了这贼船,想要再下去是不可能的,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来的及回头吗?这几个孩子有几个是你们亲自出马拐来的吧,刚拐来的时候,我仔细地查看了他们的衣服配饰,其中一些可不是一般老百姓的孩子佩戴得起的,恐怕是非富即贵吧,有风声说,这段时间那边可查得紧,要是被追查到了,就算这群孩子的腿没被你们打断,他们的父母也不会饶了你们的,还不如打断他们的腿,绝了他们逃跑的可能和心思,让他们的父母就算看见了他们也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做的彻底些,那些个妇人之仁还是抛开了的好。”  一番话说的原本有些犹豫的三人中,有两人的神情变得狠厉起来。剩下的一人,在听完恶魔男子的话后,说到:“老大,要是把他们都打残了,街上突然多了那么多的残疾人难免会引人注目的,这对我们不利,不如我们先把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孩子的腿打断,杀鸡儆猴,其他的孩子先饶过他们这一次,你看怎样?”恶魔那种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从里面拎出3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丢给手下,三个手下举起手中的木棍就向孩子们地腿部打去。  在3个小男孩凄惨的哭喊声中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吓的魂飘魄散,这时安好的灵魂正好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到这座破旧小民房的上空,在小女孩,魂魄离体地那一刻附身在了她的身上,没过多久,正在挨打的3个小男孩中有一个7岁左右的小男孩也因承受不住疼痛,停止了挣扎,也没有了呼吸。看见小男孩停止了挣扎,打他的那个男子,慌忙丢下手中的木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小男孩的鼻子下面,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可是丝毫没有感到有气息进出,大概是第一次杀人,他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地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们的老大,听到有个小男孩被打死了,一面忙喝令另外两个手下住手,一面背着手走到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小男孩身边,用脚踢了他两下,看见他没反应。便淡漠地说到:“可惜了,一棵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下次你们打人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要再把人给我打死了,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人拐来,教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放出去赚钱了,却没了,老子花在他身上的精力全白费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既然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吧。”  说罢踱着步子转身就走。而此时林成的灵魂也飘到了这个民房的上空,在小男孩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进入了他的身体。把小男孩误打死的男子颤抖地抱起小男孩的躯体,乱葬岗是不敢丢了,毕竟心中有愧有鬼,于是决定将他安葬,可是抱着他才走了两步,他忽然敏锐的感觉到小男孩似乎动了一下,他想应该是幻觉吧,于是接着往前走,可是这时他的胸前清晰的感觉到了孩子的呼出的暖暖的气息,吓得他抛下小男孩的身体,跋腿就跑,边跑边喊到:诈尸了,诈尸了。。。。。。”  
    安好的耳边不时的传来蚊子的嗡嗡声和孩童的哭泣声,呻吟声,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见蚊子声,难道黄泉也有蚊子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孩童哭声?  安好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明显就是在人间啊,难到自己没死,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这是什么地方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那么多哭泣受伤的孩童,难道这是个地震避难所?自己是来参加抗震救灾的?  不对啊,没听说最近中国哪儿发生地震了,而且那么多的孩子受伤了怎么没看见有医务人员前来来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呢?难道自己就是被分配来照顾这群孩子的?那自己怎么可以睡着呢?这也太没责任心了吧,得赶紧爬起来,处理孩子们地伤口。  想到这安好忙站起来,可是这是自己的手吗?这明显就是双小女孩的手,自己儿子的手也比这大吧,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高,这么点高度,应该只有两三岁吧,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再认真看看周围小孩的着装,可以肯定他们穿戴的是清朝的服饰,“难道我也穿越了,重生在了清朝”安好纠结了,可还没等她从纠结的情绪中理出个头绪来,她居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腿是血的7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边不断地挥动着双手想捉住些什么,一边不住的喊她的名字,声音中饱含惊慌,不舍疼惜和深情,虽然安好虽然对这声音感觉很陌生,可是奇怪的是这声音中所饱含着的深情却让安好感觉到这般的熟悉,让她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双脚也不由自主的向那小男孩走去,安好伸出小手握着小男孩不断挥动的双手,安好的小手一握住小男孩的双手,就被小男孩紧紧的反握住,小男孩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地小了。  到后面小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是安好却清晰地听见了他说:“安好,别走,安好,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了,安好。。。。。。。”安好怔在了那里,她几乎可以可定这个小男孩身上的灵魂是自己丈夫林成的,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相逢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有的茫然失措,无助恐慌都消失了,可是她随即又想到丈夫怎么会穿越呢?他不是还活着吗?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吗?父母和孩子们还好吗?  林成和自己都走了,他们的双亲和孩子该怎样度过这道坎呢?安好的心中有千般的疑问和担忧,想和丈夫谈谈,但看见“林成腿上满是血,疼地满头大汗,还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忙温柔而又心疼地在林成的耳边重复着:“我在,我在。。。。。。”  直至林成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睡着了。安好担心他的伤势,见他睡着了,便要抽出手来为他打理伤口,可是,安好的手一动。林成握她小手的力度就重了一分,怎么也抽不出来,可是林成的伤口显然不能再拖了,安好只好在林成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她只是要为他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林成松开了手,安好马上将衣服撕成布块当成止血带用。满屋子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想开门去外面找水,可是门被锁了,安好使劲的摇门,外面看门的对安好喊道:“闹什么闹,闹什么闹,再闹把你的腿也给打断。”  安好深知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的道理,于是忙乞求到:“这位爷,求求你打点水给我们好吗?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没齿难忘,今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安好忘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说出这些话有些诡异,那看门的一听完就打了个寒颤,心想早上里面有个诈尸的,这个小女孩不会也被什么附身了吧,还是别得罪的好,于是忙拎了一桶水进去。  安好道了声谢,便开始细心的给丈夫清洗伤口。没看到那看门的人看她的眼神已有些恐慌了。清洗完伤口后,安好就开始给林成受伤的腿做复位,知道作复位的伤者要承受巨大的疼痛,要将发生移位的骨折断端重新恢复到正常或接近原有的位置,但为了不使林成变成残疾人,安好便狠下心来给林成的腿复位。  复位完后,为防止其因不稳固而再次发生移位,安好接着就要做好固定工作,可是小夹板,石膏绑带,外固定支架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安好只好从柴堆里找出大小适中的木棍来代替夹板,用撕成条状的布条代替绑带,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其固定好。安好处理完林成的伤口之后,接着处理里另外两个骨折孩子的伤。  然后静静的守在林成身边等着他醒来,天渐渐暗了,这群孩子也饿的没力气哭了,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蚊子的声音。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两个有些年纪的老婆婆带了些饭菜进来了,孩子们灰暗的眼神蓦地亮了,目光追随着两个老婆婆,两个老婆婆发完东西就走了,这群孩子顾不得去洗洗脏兮兮的小手就狼吞虎咽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再结合今天的见闻,安好猜想这群孩子十之八九是被拐来的。  安好看了看手中的食物这才感觉到饿的慌了,便不再计较食物的劣质,先吃了起来,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下一步的行动。安好吃完没多久,林成就醒来了,他一醒来就四处张望,像在急切地寻找什么?安好一见林成醒了就高兴地说到:“林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脚还疼吗?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安好啊。”  林成听完安好的关切的话语眼中的茫然失落渐渐得被惊喜所取代,他紧紧地抓住安好地手:“阿好,真的是你吗?我刚刚在梦中听见的都是真的?可是你怎么变成小孩了?还穿着清朝的衣服?难道我们遭遇了传说中的清穿?”  
    正当安好和丈夫林成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安好和丈夫对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门口,只听见一中年男子冷然的声音:“这群兔崽子在我走之后又没有不安分的?”  接着听见看门的人回答道:“没有,估计被早上的事给吓到了,今天倒安分的很。”  老大:“那就好,为了让这群兔崽子消了逃跑的心思,安心地给我们办事,今天特地把他们关在这里一天,让他们好好看看被打断腿之后的惨状。一整天都没让他们出去乞讨,今天非但没钱进,还要倒贴他们伙食费,不过为了以后弟兄们能更轻松地操纵他们,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  那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片恭维的声音:“老大对弟兄们真够仗义,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吩咐一声就行,弟兄们绝没二话。”“老大真英明”“老大杀伐果断,就是那些个将军也比不过。”、、、、、、  老大:“好了,别再吹捧我了,老七(看门的人),那三个腿打断了的兔崽子没死吧,尤其是早上诈尸的那个,现在怎么样了,老四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老七(看门的人):“老大,我差点忘了和你说了今天下午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就里面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元宵夜的时候老三从大明湖畔拐来的那个小女孩,她找我要水,然后给那三个小兔崽子清洗伤口,处理伤口。”  老大:“谁让你提水给她的,谁让你允许人给那两三个小兔崽子治腿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瘸着腿去乞讨的。”  老七:“老大,就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老大:“说的也是,老七把门打开,我们先进去瞧瞧,老规矩,你们几个进来挑一下明天和你们一起出去乞讨的小孩,明天给我看住了,别再让他们给我逃跑了,不过,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我谅他们也没胆子再逃跑了。”  说话间这群凶残之徒就进门来了。老大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一群孩子,目光在3个早上被打断腿的小男孩身上停了稍久一些,也随意看了一下他们那明显就已经处理过了的伤腿,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一个3岁地小女孩能治疗骨折。  然后开口道:“这三个断腿的小兔崽子先让他们在这呆一段时间吧,等他们能瘸着腿走的时候再把他们都赶出去乞讨,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让你们背着他们去乞讨吧。你们把剩下的孩子分配下。”于是那几个小喽啰就开始挑人了,没多久就定好了。老大看手下都挑好了,便道:“明天你们就带着你们所挑的小孩去各自的地盘乞讨吧。”  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对那群小孩威胁道:“明天都给我出去乖乖地乞讨,没讨到足够的钱物,就等着回来吃鞭子,要是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让你们也去做瘸子,听见了吗?”孩子们怯怯地回答道:“听见了。”  等这群乌合之众一走,林成和安好就开始低声交谈。  林成:“安好,明天出去要小心些,好好照顾自己,留心街上行人的交谈,和可以看见的文字,也有看看这群拐骗儿童的犯罪团伙有多少人,到时候我们好知道我们所处的年代和目前的境遇,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安好:“明白,明天出去我会留心观察的,另外你也和另外两个被打断腿的小孩多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信息,最好是能赢得他们的信任,毕竟以后我们要对付这群把小孩当赚钱工具的凶残之徒,需要一些助力,我们不敢奢望每个小孩都有能力,也有胆量加入我们的斗争活动中。所以今后我们也要好好地观察这群孩子,看看哪些小孩是可以拉人我们行列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的腿伤,伤口还没消炎,我担心它会发炎,我们没有相关药品,如果发炎了,也只好用压挤排脓的方法来防止炎症扩散了,另外你也要注意功能锻炼,通过受伤肌肉的收缩,增加骨折周围肌肉组织的血液循环,促进骨折愈合,防止肌肉萎缩,通过主动或被动的活动未被固定的关节,防止关节粘连,关节囊挛缩,使受伤肢体的功能尽快恢复到正常状态。”  林成嘴角带笑静静地听着妻子说话,但林成所依托的小男孩的身体今天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林成眼中的笑意也终究掩盖不住眼底浓浓的疲惫。安好看见丈夫眼中流露出的倦意,忙停止了说话,安静地看着丈夫进入梦乡,没多久,安好也趴在丈夫身边睡着了。  从明天起,林成和安好在这陌生世界的迢迢之路,就要开始跋涉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山东济南口镇的一处街市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小摊前的讨价还价声,看杂耍区的喝彩声,逛街人群的交谈声,交杂在一起,奏出了一曲古老的民间街市交响曲。  安好,站在街角看着眼前身穿各式各样清朝服装的人群,听着街市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恍如置身于梦境中,又若误入清穿剧的某个拍摄现场,看见安好呆呆的站着,一个乞丐假装从她身边匆匆经过,重重的碰撞了安好一下,然后一边假装向安好道歉,一边却用森冷的目光紧盯住安好的眼睛,安好被这一撞回神了,便看见那乞丐森冷的目光,不禁心底泛冷,看见安好回神了,那乞丐便转身进入人群中去乞讨了。  安好,想起今天早上,除了那三个被他们打断腿的小男孩之外,其余二十一个小孩,被分成七组,分别跟随,昨天挑选他们的七个犯罪分子,今天那七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把脸涂的乌漆抹黑,头发整成稻草,整一个乞丐模样,左手托一个破碗,右手持一根,传说中乞丐必备的打狗棍,这职业素质高的,要不是场合不对,安好都要拍手叫好了,然后,安好他们又再次被迫接受了一次“岗前培训”,就出来上岗了。刚刚撞她的那个乞丐,安好记得他就是,她们这队今天的乞讨“领队”。那群犯罪分子称他为:“老五”,今天他要求安好和其他两名小孩每人必须乞讨来一两银子左右的钱物。  那两名小孩,一个是七岁的小女孩叶晴,一个是五岁的小男孩陈东生,安好,放眼寻找,在人群中很快就看见了,穿的破烂不堪的叶晴,在向一个穿着讲究的贵公子乞讨,却被他的随从踢倒在地,而陈东生则在路边街角跪着,不断的向行人磕头乞讨。但似乎效果不好,安好,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心酸,但目前的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空白,连自救都困难,更别提去解救他们了。  为了尽快摸清情况,同时也为了晚上不吃鞭子,安好一面留心听着街上来往行人的交谈,一面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去乞讨,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做乞丐的料,无论何种方式的乞讨自己都做不来,难道晚上就要等着挨鞭子了吗?虽然自己在现代国防大学学习期间有习武,但奈何自己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再好的武功也会被打折扣,而侦察兵出身的连长林成现在腿还那样,就算再高的武功也得悠着点。正当安好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处小摊子上正在卖一些粗制滥造的胭脂水粉,安好想到了,现代的自己在怀孕期间曾经为了胎教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孩子出生后,为了与特殊的形式记录孩子成长的轨迹,自己便用炭笔把他们每天的活动画下了,几年下来也练就了自己素描的功力。  安好,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听着鼎沸的人声,忽然想到中国宋代的名画:“清明上河图”,安好计上心来,开始四处张望,不多久就看见她眼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然后就看见她在拥挤的人群里见缝插针,不多久就到了一间书斋门口,安好抬头看了看着书斋的名字“求索书斋”,抬腿就往里走,不同于外面街市的热闹,这里很安静甚至看不见什么人影,只除了那个端坐在书案前的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安好便走过去用稚嫩的童音问道:“请问,这间书斋是您的吗?”  那男子抬头看见安好,只见安好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长相,此时正用一双流光婉转的眼睛看着自己,便和蔼的对安好道:“小姑娘这间书斋是我的,你有事儿吗,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来这儿,还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快些回去吧,别让家人但心。”  安好不答反问道:“我可以找您拿一张很大的纸吗,我要画画,钱我待会儿再给您。”  书斋掌柜:“呵呵,小姑娘你那很大的纸有多大呢?”  安好:“要和‘清明上河图”的纸张那样大。”  那书斋的老板一听不禁仔细的打量了安好好一会儿,心想:‘清明上河图我只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里有幸目睹了一次它的仿制图,可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就是清明上河图,难道她见过清明上河图,虽然她此刻的着装打扮看着像一个乞丐,可是那神情气度不像是一般小老百姓家里出来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整成这个样子但还是别怠慢的好。”  于是忙改了先前哄小孩的口气,语带恭敬但又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小姐,劳您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帮你取一份过来。”  安好诚挚的道了声:“谢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位书斋老板就取了一张和清明上河图差不多大小的纸张回来,手中还带了一套笔墨“小姑娘,你看看这张纸的大小可合你的心意。还有这边的笔墨你先拿去用吧。”  安好:“谢谢您,是这种规格的纸张,可是我不需要这些笔墨,我只想要一支描眉的笔,您可以借我点钱吗?我去那边的小摊上买一支。”  掌柜心想这个小女孩是闹着玩的吧,算了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顾客,就陪她闹一会儿吧,就当消磨时间,只是可惜了这张好纸。  于是对安好道:“小姑娘,我今儿早上正好给我女儿买了一些胭脂水粉,里面恰有一支描眉的笔,你先拿去用着吧。”  安好也不客气地接过描眉的笔和纸,然后再请老板帮忙摆了副桌椅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安好小心翼翼的把纸张铺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认真的观察这个集市上行人的神情,衣着,动作,然后带着恬静的笑意聚精会神的描绘了起来,时间从笔端悄悄地流逝,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描眉的笔在宣纸上游走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汇聚到宣纸上,繁华街市一角在宣纸上定格了。  安好画好最后一笔,搁下笔,细细的看着自己这幅几乎完美的作品安好心里也惊叹,没想到自己的素描水准竟达到这种高度,心想得赶紧回去,给丈夫林成看看,于是起身就要收拾画作,可是就在她刚做出收拾画作的动作,就听见一声浑厚低沉却不怒自威的男子的声音:“慢”  安好不自觉的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在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许多。  
    安好的目光在身后的人群中寻找,很快就猜出了,刚刚喊:“慢”的人是谁,他中等个头,目光威严深沉,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高贵霸气。  安好只一眼就感觉到此人身份地位的不凡,尽管他此刻刻意打扮的低调,长相也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人群中,就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这是个让人不自觉就会仰视的人物,长期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安好,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作为三军总司令的女儿,她有机会参加各种名门政要汇集的晚会,甚至曾经亲自见过几个国家的政府首脑,他们的人格魅力会让人信服进而追随他们,但决不至于让人臣服,可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却有一种让人臣服于他的气势。  在安好观察他时,他也在打量安好,确切的说是在观察安好的眼睛,他刚刚就是被安好作画时沉静专注的眼神吸引过来的,该怎样形容这双眼睛呢?在她刚刚完成作品时,搁笔的刹那,眼底流露出的笑意,让他想起了一句名句:“笑语盈盈暗香去”,当真是巧笑嫣然,春江三千澄澈水盈盈其中。  这是一双清澈的仿佛毫无杂质的眼睛,但他直觉这绝不是一双没见过世事污浊的眼睛,初看那双眼睛,会以为这是一双普通的孩童的眼睛,清澈,明亮,诚挚,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但用心捕捉会发现她的眼睛的清澈明亮并不是因为没受过世事污浊的侵染而呈现出的生命本初的纯真,而是像一条涤荡过万千污浊却又能将其净化始终保持生命最初的本真的小溪。  她眼中闪烁着地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并不只是像孩童那样对陌生世界新事物的好奇,她眼中闪烁着的以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探求,她像是在摸清什么情况,而不仅仅是好奇。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两三岁地孩童的眼睛里会有的东西。他忽然对她有一股很强的好奇,想去探清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孩子,有着怎样的经历?她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就在安好和那名对她喊:“慢”的男子对视着,互相观察着的时候,忽然书斋里来了三个乞丐,一个青年乞丐(老五),两个“小乞丐”(叶晴和陈东生)。  只见那名青年乞丐向安好走去一把拽下安好,就对她斥责到:“你怎么乞讨到这边来了。”。  然后转过身卑躬屈漆地对书斋里的其他人说道:“各位爷,对不起,小丫头不懂事,冲撞到你们了,我这就带她走,不好意思,让她叨扰各位爷了。”  说完一把拽下安好就要往外走,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就被一只横伸出来的手挡住了去路。  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声严厉的质疑:“乞丐,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带她走啊?”  老五本就做贼心虚,一听见质疑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但毕竟在这行摸排滚打几年了,很快地,他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不急不缓的转过身对着质询声发出的方向卑躬屈漆地道:“这位爷,这个小丫头是我的女儿,家里穷没办法,只好带她出来乞讨了,他爷爷刚过世没多久,安葬费花了好多,她奶奶最近又病了,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偏遇顶头风啊,他大哥哥调皮,爬到树上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双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钱医治。疼的哭喊不止,我这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她出来乞讨,可是小女孩爱面子,不愿意乞讨,这不一时没看住,她就逃跑到这来偷懒了,各位爷,如果她不小心弄坏了弄脏了你们的东西,还请多多包涵,我们家实在没钱赔啊。各位爷就当是日行一善。”  安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副担心女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慈父样,心想这真是个人才啊,没影的事他都能说的和真的一样,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要不是自己确信自己的父亲不长这样,自己都没准会相信他的鬼扯。  糟了,周围的这些人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鬼扯了吧,安好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巡回了一遍,发现还真的有不小人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安好想自己不会那么悲催还得和这个老五回去吧,然后接着做乞丐?  不行绝对不能和他回去,否则就凭自己今天的表现,他们肯定不会饶过自己的,更可怕的是他们要是发现林成他们地腿被治好了,会不会再将林成他们的腿再次打断呢?还有今天又有多少没完成他们分配任务的人得挨打?不行一定要逃出他们地魔掌,也要帮助孩子们逃离魔掌,而且,这里显然是有人有能力帮助我们的,比方说那个和自己对视了那么久的大叔,而且自己起初选择来这素描,不就是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最好能引起一些能解救自己的人的关注,进而向他求助吗?  想到这些,安好忙运用孩童的语气对身边的人群道:“他才不是我的爹爹呢?他是坏人。”  可还没等安好把话说完,老五就慌忙用手捂住安好的嘴,然后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说:“小丫头,闹脾气呢?她气我带她出来乞讨。”  边说边拖着安好往外走。同样这次他还是不走运,直接被两个看着有点像传说中的大侠的人摁倒在地,嘴里还被塞满了破布。安好则被那书斋的老板抱到了那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身边。  安好的视线还没从老五身上移开,就听见那个被她选为今天救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姑娘,接着说。”  安好忙接着说道:“他是坏人,他和其他好多坏人一起,把我和好多小哥哥,小姐姐骗到一个破房子里头,不让我们吃饱,还让我们穿破衣服,还让我们去做乞丐,乞讨的钱物不多,就会被他们用鞭子打。他们还不让我们回家,要是我们逃跑,他们就会打断我们地腿,有三个小哥哥的腿已经被他打断了,他们流了好多血,救救我们吧,我要回家,不要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不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不要穿那么旧地衣服,不要去乞讨,我要回家,我要画画。帮帮我,不要让他捉我回去,我不要和他走,救救我,救救我们。”  
    安好说着说着话语中就带着哭腔了,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以来没有一天是过的安生的,一边担心丈夫的腿会发炎,一边想着该如何在这陌生的异世生活,最重的心事还是对还生活在现代的父母和孩子的牵挂担忧,放不下他们,却又无可奈何,安好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慨。但这一切,还不能与丈夫言说,怕增添了丈夫思想负担,其实安好能感觉到丈夫林成对目前生活和未来道路的深深的忧虑,尽管林成把忧虑埋的很深,不想让安好知道,想为安好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就像从前那样,可是安好还是察觉到了,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使他们早已心有灵犀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今天安好忽然好想借用重生后小女孩的身份放任自己哭一回,想用泪水冲刷掉内心深处无以名状的恐惧和委屈。  听着安好哭声中的茫然和无助,叶晴和杨东生也哭了,他们的哭声中也满是无助和恐惧,孩童的哭声是对那群把孩子当赚钱工具的罪恶之徒最有力的控诉。书斋老板心疼的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帮安好擦拭眼泪,很快,手帕就黑了,但安好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一瞬间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周围人群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安好的脸上。安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透过朦胧的泪眼却似乎看见了很多人的视线汇集在了自己的脸上,书斋里很静,只除了叶晴的啜泣声。安好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见安好的神情,那名威严的中年男子便走到了书斋老板的身边,对安好笑道:“小姑娘,哭够了,你似乎很笃定这书斋里有人可以救你啊。”  安好假装天真地回答道:‘当然了,这是书斋吗,来书斋买书的大多都是读书人,读书好了不就可以做官吗.做了官不就是要帮老百姓申冤吗?”  那名威严的男子道:“哈哈,你这小姑娘,这么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是申冤吗?”  安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想该怎样回答才符合孩子的理解能力,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措辞,于是就只好豁出去回答道:“当然,我可聪明了,申冤就是帮助受害人澄清事实,洗刷冤屈”。  那名威严的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安好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读过书?”  安好:“是啊。”  那名威严的男子接着又问道:“你和谁学习啊。”  安好:“我和好多人学习过。”  那名男子还原本还要接着问的,书斋老板恭敬地对他说:“爷,眼下,我们还是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吧,您看,我们要不要派人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把人贩子手中的孩子先救出来,拖下去恐再生事端。”  那名威严的男子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文斌,友松,你们二人去县衙让县令把这事给我处理好了。”  文斌,友松道:“属下遵命。”  那名威严的男子接着对他身侧立着地两个端庄的少女道:“你们带这三个小孩去我们落脚的客栈梳洗梳洗。”  那两名少女谦卑地回答道:“是,老爷。”  安好,叶晴,陈东生和那两名小女一走,书斋里就只剩下了书斋老板,那名威严的男子和几个显然是他随从的人。而其他围观的人不知何时已被他们遣散了。书斋老板关上门,然后转身走到那名威严的男子身边和他一起欣赏安好的画作。过了好一会儿,那名威严的男子用听不出情绪的口吻对身后的随从道:“李威,你回我们落脚的客栈让店小二准备好饭菜,估计那个小姑娘也饿了。”李威:“是,皇上。”原来那名长相威严的男子正是康熙皇帝。而书斋老板则是几年前已经致仕还乡的顾贞观,曾与纳兰容若,曹贞吉并称为:“京华三绝”。他的词则与陈维嵩,朱彝尊并称为明末清初“词家三绝‘.  康熙:“说说那个小姑娘到这里作画的始末。”  顾贞观便把安好从进书斋到作画的全过程和康熙皇帝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康熙听完道“贞观,你可曾听说过,有什么画派是用描眉笔作画的?”  顾贞观:“草民没听说过,不过想来能想到用描眉笔作画的应该是个闺阁女子,,藏于深闺不为人所知,也在情理中。”  康熙:“是啊,不过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的作画水平就如此之高,实在难得,从她今天的言谈来看,她似乎知道不少东西。只是清明上河图不是原本连同它的仿制图都收藏在宫中吗?她怎么会看的到,难道民间还留有清明上河图的仿制图?不管怎么说这小女孩的出生怕是不简单,而且她聪明灵慧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拐骗,别是着了谁的道,落入了水的阴谋圈子里。也不知道是谁竟忍心对这样的小女孩下手。看样子得派人好好地查查了。”  顾贞观:“皇上英明,可午膳时间都过了,您还是先去用膳吧,别为了那些个龌龊事,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您的龙体安康,就是大清老百姓的福气。”  康熙笑道:“贞观。你就别和朕说场面话了,走吧,先去吃饭。不知道那小姑娘梳洗好了没。”康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他们落脚的“悦来客栈”。那店小二一看见康熙他们,忙引他们到了安好他们所在的包厢内。很快就开饭了,估计大家都饿的慌了,吃饭期间大家都没说话,只低头吃饭,抬头夹菜。不多久就都吃饱了。这时文斌从门口走进来,对这康熙作揖道:“爷,那群孩子都解救出来了,暂时安排在县令的府里,那伙不法之徒也全落网了。”  
    安好一听高兴的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文斌的身边,拉着文斌的袖子问道:“那三个腿被他们打断了的小哥哥呢?他们也都解救出来了吗?”  文斌恭敬地道:“是的”  安好:“那你们有没有帮忙请个大夫来帮他们治腿?”  文斌:“有的”  安好:“那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文斌:“大夫说,幸好处理的恰当及时,否则他们的腿恐怕真的要废了。”  康熙:“不是被打断有一段时间了吗?现在才医治,还能说是及时吗?”  文斌:“回禀老爷,据说那三个小男孩的腿被打断的当天,这位小姐就帮他们处理了伤口。”  康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好问道:“他们的腿是你治的?你怎么知道怎么治?”  安好心里明白绝不能对他们说实话,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重生来的,恐怕他们马上就会让自己灰飞烟灭,毕竟在这个迷信的社会,他们对这还是有忌讳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装小孩吧,于是安好道:“我听别人说过,骨头折了,就要把骨头移回它原来的位置,然后固定,我看三个小哥哥好可怜,腿被打断了还没人帮忙治,于是就按照别人的说法帮他们治腿。”  康熙:“那你就不怕非但没把他们的腿治好,反而使他们的腿伤的更重了?”  安好忙假装被吓着了,用惊恐的语调道:“不会吧,我只想帮他们治腿,让他们不做瘸子。”  顾贞观见安好似乎被吓着了,忙用哄小孩的口气道:“没事,我们没责怪你的意思,我们只是好奇你这么小小年纪的怎么东医术。”  安好:“医术是什么?”  康熙和顾贞观有些哭笑不得,但显然不打算继续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探讨什么是医术的问题。  顾贞观:“小姑娘,你的姓氏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名字?家住哪里?”  安好懵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姓氏,名字是什么,至于“父亲”的名字那就更不知道了,家住哪里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回答呢?假装失忆把,显然是行不通的,自己前面的很多回答都是可以看出自己是没有失忆的,要不就干脆沉默吧,不是说沉默是金吗?自己沉默不说话,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问题是自己现在是个三岁的小女孩,装深沉显然是行不通的,两三岁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所意哭笑吵闹的年龄,对啊,自己可以哭闹啊,于是安好大哭道:“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你们是不是打算送我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家里有坏人。”  康熙和顾贞观没想到安好会是这样的反应,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这小姑娘在家里遭虐待了。可是很快地康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于是问道:“小姑娘,可是你在书斋向我们求救的时候,不是哭喊着要回家吗?”  安好楞了一下,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忙高速运转起脑子来,很快就想到台词了,回答道:“因为那群坏人,比家里的坏人更坏。”  康熙:“贞观,看样子这个小姑娘十之八九是在家里受虐待了,这几天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让她呆你那吧,我派人去查查这件事,若真如我们随想,我回京的时候就带她回宫。”  安好听见康熙称呼书斋老板为贞观,心想这不会就是清朝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顾贞观吧,脑子里回放着与顾贞观有关的资料,压根儿就没听见康熙后面说了什么,康熙说完话却看见安好在发呆,拍拍安好的头道:“小丫头,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安好认真的看着康熙道:“您刚刚称呼他为贞观,他就是那个‘乌头马角终相救’的顾贞光吗?”康熙讶异的回答道:“不错”,安好得到确切的答复就用满是崇拜的眼光看着顾贞观,可是忽然安好想到了史料上的记载是说,顾贞观是在康熙二十三年的时候致仕还乡的,此后在家乡无锡读书终老,看眼前的这个顾贞观的相貌,他现在应该是五六十岁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是在康熙二十三年之后,这时的顾贞观按史书上的记载是有间书屋,没错,可是那间书屋不是应该在无锡才对吗?而且名字也不是“求索书斋”吧。想着想着安好就不由自主的把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您真的是顾贞观吗?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无锡吗?而且你的书斋名不是应该叫做:‘三楹书屋”吗?怎么会在济南呢?”  顾贞观和康熙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疑虑,顾贞观:“小丫头,你似乎对我的情况很熟悉啊。”  安好:“当然了,我听很多人说过您的故事,就是那个您与纳兰容若一起合力营救蒙冤戍宁古塔的好友吴兆骞的故事。”  康熙和顾贞观当然知道当年发生的这件事轰动大江南北的事,只是没想到事隔十年之久,民间还在流传。  顾贞观:“没错,我是在无锡有个‘三楹书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儿。同时我在全国很多地方开有书斋,只是平时都交给别人打理了,很少过去,所以不为人所知。  安好这才释下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又想到书斋老板是顾贞观,那么他身边的那位呢?看顾贞观对他毕恭毕敬的,看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再看看他那通身气派,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康熙大帝吧。  安好想起刚刚自己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顾贞观的历史资料时,好像隐隐约约有听见他自称为“朕”,还有好像听见他说什么回宫。天,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康熙皇帝了,这个无论在正史,野史还是在清穿小说中都被写的英明睿智,霸气天成的皇帝。安好只觉的心头冷汗直下,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装小孩装了一天,安好一边默默的在心底祈祷,老天爷千万保佑啊,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另一边又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是说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吗?不是说人在绝境中的爆发力是巨大的吗?我这身处绝境的女人演出的戏应该是可以以假乱真吧。”  
    康熙和顾贞观看安好又发呆了,便认定安好是太累了,于是康熙对顾贞观道:“贞观,你带这个小丫头去你家休息吧,朕看他确实累了。”  安好的思绪,刚从臆想中拉回来,就听见康熙安排她去顾贞观家。虽然安好很想去看看这位正在避世隐逸,日夜拥读的词人的隐居之所,是否如世外桃源般得和静美好,也很愿意和顾贞观相处。但比起这一切来,安好还是更愿意陪在丈夫身边,于是安好忙抢在顾贞观前头回康熙道:“我想和那群小哥哥、小姐姐呆在一起。”  康熙:“为什么呢?”  安好:“因为我喜欢和他们中的一个小哥哥玩。而且我答应了他要帮他把腿治好的,答应了别人的事当然要做到了。”  康熙:“已经有安排郎中给他们治腿了。”  安好:“那我也要陪在他身身边,陪他把腿治好,我听说接受骨折治疗的过程是很痛苦的,我陪在他身边陪他说说话,他就没时间去注意腿上的疼痛了。”  康熙:“难得你小小年纪的就如此重诺重情,那就遂了你的愿吧。”于是派文斌护送安好去了县令的府上。  县令的府上此刻正乱成一团,几名郎中在给这群刚被解救出来的孩子望闻问切,一群丫鬟被郎中指使的团团转,一些孩子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神情还有些呆滞,一些孩子正在接受大夫对他们伤口的清洗上药,痛的哇哇大哭,也有一些孩子则在呼呼大睡,有一些孩子还在不停的吃东西,林成小朋友现在在干吗呢?只见他两眼直直的望着门外,脸上也满是与年龄不相符的高深莫测。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房间里的县令夫人,郎中和奴仆们都忙得团团转,也就没人注意到,忽然,林成的眼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脸上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也如春风中的积雪般消融,稚嫩的童音中却流露出暖暖的深情:“安好我在这。”  安好一进门就听见了林成的声音,忙跑到林成的身边,仔细地检查了林成的伤口,看着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文斌:“小姐,你好好休息,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安好这才发现文斌还在身边,忙回礼大哥哥,辛苦你送我过来一趟了,你且去忙,替我向你家主子传达一下谢意。”  文斌:“这是奴才的分内的事,当不起小姐的谢字,你对我家主子的谢意,奴才定当传达。”  说完恭敬地退到门口,再转身离去。  林成:“安好,刚刚那个人是谁,看着像是历史剧中名门贵族中的侍卫,他怎么对你这么恭敬呢?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到为难?今天的救兵是你搬来的吧。”  安好静静地听完林成的问题,心知林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忧虑,他今天一定也是在担忧的煎熬中度过的。于是安好四周看了看,见周围人虽多,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放下心来,用只有她和林成两人听得到得声音把今天的经历从头到尾详细的向林成说了一遍,林成一边认真地听着安好的叙述,一边脑子里认真的分析处理从安好的叙述中得来的资料,再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渐渐得这个时代的雏形就在林成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安好叙述完毕,林成便小声的道;“从目前我们两的所见所闻来看,我们现在应处于康熙三十年左右的江南南京口镇,现在的忧虑是我记得历史记载上康熙在康熙三十年没有出巡过济南,而顾贞观则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后也应该就呆在江苏无锡。因此我猜想,康熙这次出巡很可能是为人拉拢一群汉族知识分子了,来为康熙三十年十一月的下诏禁止党同伐异的恶习做好人才储备。而顾贞观应该也不是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还乡后,就心无旁骛,日夜拥读,而应该是转入暗中为康熙汉族布衣知识分子。康熙这两三天应该就会离开济南,因为历史上记载,今年四月进行多伦会盟,届时康熙会亲林外边抚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估计我们身体的父母应该很快就要找上门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和他们回去呢,还是赶在他们来之前就先跑路,去周游大清呢?”  安好:“我当然愿意去周游大清,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你的腿近期是不可能好起来的,你还需要静养,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回去吧。以后在寻找机会。”  林成:“的确,而且我们还需要时间准备,首先我们现在的身体我可以肯定是没经过武术锻炼的,我们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锻炼,才可能让现在我们的身体从容的应用我们在现代所学的武功,还有清朝的人究竟是怎样具体生活的?史料记载的太过简单了,我们还需要时间去深入了解,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去周游大清,应该按怎样的路线去周游,钱又该如何来?我们先把这些问题理清后再去周游大清吧。”  就这样安好和林成把今后在清朝的生活方向初步定下来了,以后要走的路也就渐渐明朗起来了。  
    夜深了,明月静静地悬挂在空中,满室的清辉在静谧的时光中流转,微凉的晚风携一路花香轻轻地穿过珠帘,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阁房,轻卷起床帏,却醉在了小女孩甜甜的睡梦中。这一夜安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乘着携着花香的风的翅膀,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在夕阳柔柔的余晖中洒落了一路的笑声,欢快的脚步如同跳跃的音符。一路走向路的远方消失在了林荫深处,风又带着安好来到了安好曾经的书房前,她看见了学生时代的自己,正和父母坐在书桌前专注的看书,年轻的父亲坐在书桌前,翻阅这军事类地书籍,母亲则和安好坐在父亲右侧的书桌前写教案,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样,曾经以为那平淡如水的日子,却原来这般刻骨铭心,书房的灯灭了,书房里的人走了,然后天亮了。安好又乘着风的翅膀回到了桃花林中,在漫天飞舞的花雨中初遇了意气风发的林成,只一眼就走进了彼此的生命,唤醒了沉睡在彼此睡梦中的朵朵玫瑰,那么美丽的日子,多少年的时光冲刷,也未能使其褪色,然后花雨停了,结满了桃子,这时孩子们嬉戏的身影在桃林中穿梭着、、、、、、  再然后,安好醒来了,忽然发现在现代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了,远的就像是一场美梦,虚无缥缈,摸不着、捉不住,而来到清朝的这段日子却是那样的真实,安好意识到从明天起就要学着把在清朝的日子真正的当做人生来过活。晨曦微露,林成坐在床头翻阅着昨晚从县令那借来的《水经注》,以前林成只知道有这样一本书,知道这是一本与地理、神话传说有关的书籍,但从未仔细地翻阅过。  安好一进门就看见林成倚在床头认真的翻阅着一本书籍,一脸的平和安详,便放轻脚步,走到林成的身边,和他一起看起书来,岁月静好,满室的温馨,使人不忍破坏。一大清早就起来看这群孩子的状态的县令夫妇,一进林成休息的房间,就看见这样一幅温馨的场面,便在门口伫立了以后儿,然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并吩咐奴仆丫鬟不要打扰到林成和安好,于是丫鬟便轻轻地把食物放在桌子,就退了出去。时间从林成翻书的指尖悄然的滑过,等他们把这本书翻阅完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林成合上书,这才发现有人站在身旁,抬头看到了显然已经放下了对现代的执念,安心的接受了眼前生活的安好愣了愣,然后用欣喜中又难掩疲惫的声音道:“安好,你终于想通了,这些天来,虽然你也总是笑着,仿佛还和从前一样,可眼底总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虑,仿佛灵魂穿越到了清朝,心却遗漏在了现代,我真怕你今后总要把自己撕裂成两半来生活,好在你这么快就想通了,能重见你发自内心的笑意真好。”  安好看见林成眼底的疲惫,一股浓浓的酸涩涌上心头,泪水不自觉地就朦胧了双眼,于是哽咽着对林成说;“我昨天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再现了我在现代的一生,我知道我该向他告别了,从此前尘种种,就让他尘埃落定吧。既然已经终结了,那么让我们从新的起点开始新的人生吧。  林成:“是啊,前尘种种都已是过往,逝者不可追,还是好好地过好现在的生活吧,我相信,既然命运作出了这样的安排,让我们穿越到清朝,那么就一定有我们的价值所在。”安好“那么,我们能在这个时代做什么有价值的事呢?”  林成正想回答,却看见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提着食盒进来了,她们看见了桌子上显然没有动过的饭菜,愣了愣,其中一个看过去年纪稍大的丫鬟恭敬地问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林成忙回答说不是,只是没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饭菜。  那两个小丫鬟便撤掉桌上的食物,摆上了食盒里的食物,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安好和林成这才惊觉五脏腑已经唱响了空城计,安好忙去帮林成盛好饭菜,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吃饭期间秉持着:“食不言”的原则,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再丫鬟收拾完后,林成和安好继续接着吃饭前的话题。林成:“首先,家斗是不考虑的,如果我们现在所在的家庭条件一般的话,为了争点蝇头小利而和现在的亲人勾心斗角,实在是太没水准了。如果我们现在的家庭是条件很好的大家族,我想我们要是和那些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阴谋诡计已经成了生活的内容的人相比,我们来连“羽”量级的都称不上,而且把毕生的心血都花在这上面实在有点不值,大家族的斗争无非是为了争权夺利,我们的灵魂是从现代传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压根儿就没资格在家族里争权夺利。”  安好:“是啊,我赞同,我希望我们所选择的路,不会给这个世界上他人原本已经充满苦难的人生,再增添新的困难,纵使我们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也不会给人以灼伤的疼痛。”  林成:“那我们可以选择的路就很少了,除了农业畜牧业,医学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呢?”  安好:“像谢灵运那样去周游世界,把沿途所见的秀美的风光和民风民俗,通过优美的文字记录下来。”  
    林成:“而且我们可以去参加抢险救灾,我们在现代都曾多次参加过抢险救灾活动,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在救灾这方面,现代的方式方法肯定会比清朝的救灾方法,有效可靠的多。”  安好:“那么我们周游的路线尽可能按历史资料记载的清朝各大自然灾害的发生地点和时间来安排,尽可能的做到在灾害发生的前一段时间,我们就到达了发生的地点。”  林成:“我觉得我们还是在灾害发生的前一段时间,到达发生地的附近,发生后再进入事发地。因为清朝毕竟还是个迷信的时代,要是我们达到了某地,某地没多久就发生了大的自然灾害,没准有心人把这些事串起来,说我们是不吉之兆,是大凶之兆,保不准哪天我们就死于非命。我们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可能去参加救灾。”  安好:“我差点把这边的时代背景给忘了。”  林成:“那么,我们就先跟着现在的父母回家,在“家”呆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们好好的制定我们的周游路线。同时,要想办法说服现在的父母,同意我们去周游大清,在这方面,我想你的困难会比我大的多,清朝的礼制对于女性的限制很多,在这个把女性当做男性的附属品的时代,要想让父母同意让你去走南闯北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后,我们必须要利用这两三年的时间去掌握一些这个时代的生存技能,我们的周游行为不可能获得他人太大的支持,所以我们在这一路上的话费问题必须自己解决。”  安好:“我可以学习刺绣,利用这两三年的时间潜心学习钻研,到时候我可以加进一些现代元素进行创新,这样可以凭借其独特性卖的更高的价格,我们的绘画水品不是还可以吗?那么我们就还可以买画。”  林成:“这两项的收入恐怕还是难以支撑我们的开销。我在这两三年的时间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来钱快些,我们不可能呆在一处花了半年的时间去筹钱,然后再接着去周游,这样我们的时间会不够。”  安好:“我倒有个注意,你可以去熟读大清的律例,然后结合你多年的侦察兵经验,去客串状师,到时候既可以帮人洗涮冤屈,又可以多项经济来源。”  林成:“好注意,顺便去哪些贪官奸商家逛逛,取点“赞助”。”  安好:“那就这么定了,三年后,我们去周游大清,一路上了解民风民俗,收藏散落在民间的典籍国宝,收集民间的一些有价值的土方子,劝说他们放弃使用一些现代医学已经明确证明了对人体有害无益的土方子,拜访隐士名人,说服一批高僧前往敦煌莫高窟,参与清朝的抢险救灾活动。偶尔去客串一回大侠,或者包青天,偶尔也可以去扮扮郎中,有时又可以是一名画家......”  林成:“然后,有一天,你我都老了,我们就乘一艘船去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再学金庸笔下的黄药师,在那座岛上,种满桃花,在那儿我们一起回顾我们在这个时代度过的一生,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亲身经历的一切事物写在一本书里,我想这将会是一部百科全书。书名该起什么好呢?要不就起《周游大清记》?”  安好:“会不会太没意境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取个意境深邃点的名字。”  林成:“这又不是诗集,散文集,不用讲求什么意境吧?”  安好:“当然要讲求意境了,有意境才显得有深度嘛?”  林成:“胡扯,你见过哪本军事著作,取了一个意境深邃的书名?难道他们没深度了吗?我想一个能看懂的懂一本书名很有意境的诗集的人,未必能看懂一本军事著作。”  安好看见林成一脸严肃的样子,便笑道:“好了,林成,取个书名怎么谈到军事著作上去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本军事著作,我想到了一个书名,你看合不合适,《路尽头的风景在路上》?”  林成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定吧!”  往事如斜阳,渐渐沉落于人生的沧桑中,却在拉开的的夜幕下,洒下璀璨的星光,见证它曾经存在,今朝如夜幕,昨日或辉煌或暗淡,已映照其上,但却不能沉醉或沉沦,否则将会在睡梦的朦胧中,将明天扼杀。明日如朝阳,走在斜阳夜幕之后,又将走向斜阳夜幕,它存在的意义在于,证明纵使黎明之后,会是斜阳夜幕,但斜阳夜幕之后,终究还会是黎明。站在往昔,今朝,明日三条线的交汇点时,安好和林成难免会踯躅彷徨,对往昔的不舍,对明日的不确定性,使今天的脚步难免会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是他们决定回到在这个时代的“家”呆三年的另一重重要的原因。  缓缓拉开的夜幕,已经星光璀璨了,安好和林成静静的靠在一起,仰望着星空,忽然想起曾经看见的一句话:“如果你累了,就抬头,望望天空,那满天的星星有我寻觅你的目光”。今夜的星光出奇的璀璨,那满天的星辰,有几多是亲人们寻觅自己和林成的目光呢?晚风轻拂过,安好和林成的发丝在风中相错......  
    正当林成和安好谈论着三年后的计划时,在一间布置的大气雅洁的书房内康熙、顾贞观、县令也在交谈。  康熙:“那群孩子的父母都找到了吗?”  县令:“启禀圣上,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已找到,这些孩子基本都是从附近县被拐骗过来的,家人在孩子失踪之后基本都有向官府报案,结合附近各县今年元宵前后失踪小孩的情况,和那几个拐骗小孩的罪犯的供词,以及被拐骗小孩的回忆,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小孩的父母是谁,现已派人去通知他们的家人尽快过来认领孩子。但也有两个小孩的家人无法肯定,一个是三岁的小姑娘,听一个叫林成的小孩好像叫她安好,这个小女孩是这群被拐骗小孩中年龄最小的,还有一个是一位叫杨东生的小男孩,这两个小孩失踪后,似乎家人并没有到官府报案,当然也有可能是从更远的地方被拐过来的。  康熙皱了皱眉头说:“那这两个小孩自己怎么说?”  县令:“启禀圣上,杨东生一直沉默着,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就是不肯回答,一脸的冰霜,至于那个叫安好的小女孩,一直都和一个叫林成的小男孩呆在一起,昨天属下体谅这群孩子这两个月以来都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安排他们早早歇息了。今早清晨属下挨个去询问这群小孩,让他们回忆一下他们家庭情况时,看见安好和林成正在很认真的看书,属下不忍心打扰他们,也感动于他们的求学上进,最终没有询问他们,就悄悄地离开了。”  康熙:“哦,他们看的是什么书?”  县令:“是《水经注》,昨晚那个小男孩向我借的书。”  康熙:“是本好书,但他们真的看的懂吗?爱卿觉得那两个孩子如何?”  县令:“启禀圣上,微臣不敢妄下断言。”  康熙:“爱卿不必顾虑太多,直言就是。”  县令:“微臣愚见,那个小女孩灵动聪敏,目光澄明,想是个有造化的孩子,那个小男孩据调查是济南知府林云翔的长房长孙,据说从小就甚得林知府的欢心,一直养在知府身边,由他亲自管教,恐怕将来也不会是池中之物。其生母在林成4岁时就难产而死,5岁时继母进门,起初对林成还过的去,只是半年前生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后,便千方百计的要除掉林成,表面上却依然装的温良贤慧,使林云翔和林CD没提防他,结果林成落入了她所设下的圈套。”  县令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文斌的求见声:“皇上,属下有事秉报。”  康熙沉声道:“进来”  文斌推门进来,对康熙行跪拜礼道:“参见皇上”  康熙:“免礼,是不是那个小女孩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文斌:“启禀圣上,属下幸不辱命。那名小女孩的闺名是安好,是济南大明湖县的人,其父,安正国,原为巡盐御史,三代单传,到了安好这一代,就只有安好这一个孩子,没什么直系亲属,在担任巡盐御史期间,监督盐运使遵纪守法,调剂盐价,纠察属官,又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一些还是安正国为数不多的亲属,安好的生母林氏,出生书香门第,但这几年,由于林氏地父亲离世,其哥哥顽劣不堪,家道已经渐趋没落了,安正国把安好这个唯一的女儿,当儿子来养,从安好开始说话起,就亲自教导她识字背书,会走路之后,就开始教他武术,其母林氏生怕女儿真成了假小子,于是常常趁着安正国不在的时候,教女儿绘画刺绣。安好本身也聪明早慧,而且很乐意学习,无论是父亲教的,还是母亲教的,不幸的是,今年年初,安正国因病早逝,其母殉情而去,,安好原本亲属就不多,再加上安正国担任巡盐御史期间,又几乎把他们都得罪光了,于是安氏一族无人愿意接纳安好,安好就被送去了其母林氏的哥哥那边,安好的舅舅看在安好与林知府的长房长孙指腹为婚的事上倒是接纳了安好,但对其不闻不闻的,其舅母因见家世已日趋没落,觉得收养安好会加重家庭负担,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安好赶出去,怕招人非议,便故意在元宵夜带安好出去赏灯,并将其留在大明湖畔,就逃溜回家了,结果独自一人在西湖寻找舅母的安好,就被拐走了......”  康熙:“养一个小女孩能花多少钱,为了这点小利就敢罔顾人命,不念手足血亲,倒真是个歹毒的妇人。”  顾贞观:“皇上,民间百姓穷的时候,卖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安好的舅母的行为,虽然不妥,但也不至于歹毒,想来,如果家境好些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康熙:“罢了罢了,不谈这些个龌龊事了,文斌,你刚刚说安好和谁指腹为婚来着。”  文斌:“启禀皇上,是和林知府的嫡孙。林知府向来和安好的父亲,安正国交好,据说林知府的嫡孙也在元宵夜地时候失踪了,林知府为这气急攻心了,现在还卧病在床呢。”  康熙问县令道:‘与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林成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县令:“微臣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康熙笑道:“是对有缘的孩子,朕都有点好奇了,想看看那个叫林成的小男孩。看看他和安好是否如金童玉女般。”  顾贞观:“皇上,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4月份的“多伦会盟”,皇上既然要亲自参加的话,还是早些出发的好,您已经在这耽搁了一段时间了。”  康熙:“是该启程了,贞观,安好那个小姑娘,你就先领到你家去养一段时间吧,看她也挺崇拜你的,她舅舅家不回也罢,等会盟结束,朕再派人接她进京。”  顾贞观:“皇上放心,草民会照顾好这个小姑娘的,倒是皇上此次去会盟恐怕路途不会太安稳,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县令:“微臣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康熙:“这么多年来,那条路,朕走的安稳过,朕的命硬着呢,不过这边,还真要麻烦两位爱卿帮朕继续拉拢一群汉族知识分子,只有这队人马壮大起来了,朕才有足够的底气去对抗党同伐异的现象。党同伐异的现象要尽快严惩了,再拖下去,这大清朝恐怕就要成为另一个南宋朝了”  顾贞观:“皇上,您的皇命,草民定当全力以赴,大清朝有您,就永远不会是南宋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安好就醒了,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那片姹紫嫣红,那生机盎然的景象,忽然就触动了安好的心弦,安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喜欢素色,当她开始喜欢素色的时候,她知道她进入了素色的年华,看多了花开花落,见证了繁华褪色,将尘世的铅华洗净,她原以为留在记忆深处的只会是那些素色的风景。  可如今,看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在朝霞下,尽情的绽放各自的梦丽,忽然有重新喜欢上了明亮的色彩,忽然醒悟,素色的生命底色,如若没有这明媚的色彩相点缀,终究会失却了生命的灵动,素色与明媚的色彩并不冲突,相反只要把握好度,他们将如同大地与花朵般和谐美好,反而,只有素色的画卷会给人青灯古佛般地孤寂之感。  安好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有过对理想的热烈追求,而当理想一一实现的时候,自己便开始转而寻求内心的宁静和谐,仿佛一条奔腾的大河,一路奔腾之后,流向尽头的大海时,渐渐趋于平稳。安好想这一生,自己依然会如此度过自己的一生,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三岁地小女孩,人生之路尚未开始,既然如此,还是让自己热烈地追求理想吧,等将来渐渐老了的时候,才有可能有条件去追寻内心的宁静和谐。  正当安好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林成的生父林启智,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县令府上,并在县令的引领下赶到了林成休息的房间,一进门看见林成那被打骨折的腿,心里又愧又悔又怒,惭愧自己没能好好照顾林成,有负亡妻之托,悔恨自己不停父亲的劝告,贪图美色执意续娶了个毒妇回家,更怒继室的狠决毒辣,暗下决心。不管心里有多不舍,这等蛇蝎之妇也得休了。  林成正在看书,可因为安好还没过来,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当林启智和县令一行人到门口时,他就察觉了,只是不想搭理他们,所以装作没看见,可是没想到他们在自己的床前站了那么久都没离开,便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站着地一群人,尤其醒目的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位青年男子,他长相俊秀,书卷气很浓,但林成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眼前的这名男子应该是个贾宝玉般的人物,花心、优柔寡断、没担当,林成对这类人向来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  林启智见儿子抬头用陌生的,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都没开口说话,更别说向自己行礼了,猜测林成一定是在那群不法之徒手中吃尽了苦头,从而对自己心生怨恨了,心里泛酸,话语中就不自觉地带着哭腔了:“成儿,见到为父也不说话,脚还疼吗?”  林成一听见林启智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绝对是个“贾宝玉”,又听他自称是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恶寒,马上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曾经的“自己‘不会也是这副摸样吧。  林启智看儿子这幅模样,心里着急,担心这儿子这两个多月来是不是被那群可恶之徒给打傻了。虽然这儿子从小养在他爷爷那边,因此父子之间的感情有些淡,但毕竟骨肉连心,而且这儿子一直是自己的骄傲,何况还有亡妻的结发之情在那儿,心中对继室的不满,又深了一层。要是让父亲看到林成这个样子,非罚自己跪几天的宗庙不可。  林启智越想心里的滋味就越不好受,于是焦急的问县令道:“你们有请郎中来给犬子把把脉吗?”  县令:“大人,稍安勿躁,这群孩子被解救出来的当天,卑职就派人去请郎中了,小少爷,吉人天相,没什么大碍,许是这些天卑职招待不周,令小少爷没能好好安寝,这才有些精神不济。”  林启智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要不然别说老爷子不会轻饶自己,恐怕自己的良心也好过不去。  原本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安好,听见林成休息的房间似乎有些闹,不明白这大清早的除了自己还会有谁跑去林成休息的房间和他谈天说地。于是忙赶了过去,见到一屋子的人,有些莫名其妙,林成看见安好来了,忙招呼安好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昨天休息的可好?”安好微笑着点点头没说话,房间里静了下来。  林启智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为人子女看见父亲日夜兼程的赶来看你,你没问声好,倒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关怀备至。  县令不知道林启智心中怎么想的,看房间里静的有些尴尬,忙笑着对林启智道:“大人这个小女孩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呢,这两个孩子倒真是投缘,都在元宵夜被拐骗了,小少爷的腿能痊愈,你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功不可没啊,那郎中说要是没有这位小姑娘的及时救治,拖到这群孩子被救出时在接受治疗的话,恐怕令郎的腿就要废了。这些天,我看令郎和这位小姑娘相处的融洽,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林启智愣了愣,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对县令道:“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安正国的女儿,那安正国又犟又不通人情的,和我家那老样子一样,难怪他们能成为忘年交。我家那老样子,当年听说安正国的妻子怀孕后,就和安正国两人把成儿和安正国妻子的肚子里的小女孩指腹为婚,压根儿就没问过我的意见,我还是事后,从别人口中的知的。”  县令:“正是,知府大人有先见之明,你看这两孩子现在相处的多好,将来必定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安好和林成听见他们两已经俩已经指腹为婚时,心里的喜悦满满的溢出眼眶,心想这就是夫妻缘呐,说不定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彼此约定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呢。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对林启智和县令行礼道:“给两位大人请安。”  林启智:“不要多礼了,  
    林启智:“不用多礼了,看你急匆匆的赶来,想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向你家大人禀报吧。”  仆从:“大人慧眼,小的的确有要事要禀报,然后转过身对县令道:“大人,刚刚有位自称是顾贞观的老爷求见,奴才观察其气度举止,估摸着会不会是康熙五年中举,官至内阁中书,又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的那位顾贞观,所以忙恭敬地引他去了前厅,吩咐下人们好好招待,就赶过来请示大人了。”  县令一听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知顾贞观此次前来是为了接安好的,于是忙走到安好的跟前,和蔼的道:“安小姐,顾老爷来接你去他家,你和我去前厅吧。”  安好诧异的道:“为什么?”  县令:‘你不是不愿回家吗?皇上和顾老爷看那天你哭着说‘家里有坏人,不回去’,担心你在家受到了委屈,所以派人去查了查,这才知道安小姐的父亲安大人和母亲都已辞世,又因你父亲担任巡盐御史期间公正无私而得罪了家族里的一些人,因此,安氏家族没人愿意接纳你,你被送到你舅舅家,又为舅母所不容。皇上和顾老爷念你年幼无依,特安排你去顾老爷家暂住一段时间,等皇上参加完多伦会盟,在送你进宫。”  县令的话震惊了一屋子的人。林成紧紧的抓住安好的手,安好感觉到了林成的担心,像皇宫那样随便一个人都可能要了你的命,随便一句话都可能招致祸害的地方,安好也不认为自己适合生活在那儿。也难怪林成会担心。  安好:“大人,我不是说了我要陪在小哥哥身边吗?”  县令:“可是今天小哥哥就要和他父亲回去了?”  安好:“那给我一个时辰,让我先和小哥哥单独告别,可以吗?  县令:“两个小孩子话别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好了,看你那委屈的样子那你们就好好话别吧,好了就到前厅来,我们就先去前厅了。”然后转身对林启智道:“林大人,和卑职先去迎接顾老爷吧,让这两孩子单独聊聊吧,看他们难分难舍的,想是有很多话要说。”  林启智现在脑子里满是疑问,但知道场合时机不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问。对县令道:“在下也久仰顾中书的大名,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前去拜访。还请大人前面带路。”  林启智和县令一行人刚走,林成忙正色对安好说:“我们得想个可以让你不进宫的,那地方估计进去就出不来了。”  安好:“明白,可是有方法呢?康熙的出发点是好的,在他认为,甚至在情朝所有人可能都认为,皇上接我进宫,是天大的恩典,如若直言拒绝,恐怕会被人认为是不识好歹。这还没什么,关键是万一康熙皇帝认为自己被驳了面子,我想我们在清朝就别想过得安慰了,虽说康熙皇帝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但毕竟帝王的心思太深,再说了他手上的血腥恐怕不比任何帝王少。”  林成:“那该怎么办呢?康熙接你进宫会以什么名义呢?义女?还是忠臣遗孤呢?无论他以什么名义,你在宫里的生活都不会顺心,而且时刻有失去生命的危险,除此之外,我担心你这次要是和他进宫了,将来我们之间的变数就打了,将来要在一起恐怕要历尽艰难。”  安好:“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也清楚,但就凭目前的我们除了接受这样的安排之外,别无选择。你放心,你我之间的约定和梦想,我时时刻刻都会记在心里。在这三年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争取出宫和与你册马江湖的机会,不惹是非,更不惹桃花。每天闭门读书习武。低调做人做事,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们几乎都忘了我的存在。‘  林成:“的确事情太突然,我们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那就顺其自然吧,三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想出更完美的办法,找到更恰当的时机,而且我们也将会变得更强大。安好那你就先去顾贞观哪儿吧,和他那种人相处不会有什么坏处,相反也许我们可以学到很多,获得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进宫后,凡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安好:“林成,别担心我,你什么时候见我亏待过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你的家族估计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将来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安慰到哪里去,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老担心我。”  就这样林成当天和林启智回济南知府了,而安好则去了顾贞观在口镇的住处,在漫漫人生路上他们短暂的分离了。  
    康熙三十三年,皇宫的一座小苑内,一个粉雕玉琢的6岁小女孩,正端坐这写一封信,笔端在宣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地游走着,一竖竖娟秀的字迹,悄悄地再宣纸上诞生了,小姑娘脸上恬静的笑意,在暖暖的烛光中晕染开来,晚风通过窗户轻轻地拂过小姑娘那如丝绸般乌黑光滑的长发,轻扬起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小姑娘手中的笔,再滑过宣纸。浓浓的书卷气息在静谧的时光中流转。  安好搁下笔再细细的看了一遍,觉得满意了,便小心翼翼的叠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内,封好。信封上书:“林成亲启”。  安好把信放在床头,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一切,淡淡的轻愁拂过心头,三年了,不知道林成怎么样了?这三年来自己几乎每天都在这看书作画,习武刺绣。还记得当初自己无意从顾贞观府上几个丫鬟的闲聊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既然把自己当儿子养,教过自己习武识字,母亲教过自己作画刺绣时,心中的狂喜,于是康熙派人接自己进宫后,面见康熙时便提出了自己想要继续习武术刺绣,识字作画。因为这是父母生前对自己的希望,希望康熙能给自己安排老师。康熙感念其孝心,倒真答应了,安排了几个名师给安好。安好这三年来虚心的向几位老师学习,古代的文化博大精深,尽管安好的灵魂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学起来丝毫不觉得轻松,有太多东西值得自己学习了。几位名师见安好沉静好学,倒也倾囊相授。起初,这座小苑内常常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安好担心这样下去根本学不到什么,而且也不耐烦应付这些人。便求见康熙道:“皇上圣明,民女尚处热孝期间,怕冲撞了各位贵人,纵使各位贵人不嫌弃,但民女心存不安。恳求皇上封了民女所暂居的宫苑。”  康熙当然不知道安好是为了三年后的周游大计修学储能,康熙只认为是安好想清静,潜心修学,因此心里很疑惑安好为什么会这么爱好学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是她父母亲的希望,康熙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作为天子,他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控中。当初应承了安好的请求,给她安排了名师,并不是希望或者说认同安好的勤奋好学,在内心里他更倾向于“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如果真的要学点什么的话,可以去学点刺绣作画,至于习武修学,他认为这不是女孩子该走的路,看的书多了,懂得多了,心就大人,人也就不安分了。现在的安好心里想的东西就比她的同龄了多,这与她的父亲安正国生前把她当儿子养,教他识字习武有着必然的联系。但因为,自己那比安好还要大两三岁的十三十四儿子,现在还贪玩,不肯勤学苦练。怕他们这样下去会白白浪费了好资质,于是便想借用安好来好好地刺激刺激两个儿子。于是才给她请了好几个名师。安好倒不负他所望,尽管经常被打扰,但学习的进度丝毫没有比十三十四阿哥慢。想到这康熙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康熙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计策,于是对李德全道:“你去阿哥所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给朕带过来。”  李德全领命而去。这时康熙对安好道:“小丫头,如果你呆会儿,无论武术,背书还是作画,都能把朕的两个阿哥比下去的话,朕就下旨这三年内,不准任何人随意进你住的院子里打扰你。”  安好一听心里冷汗直下,他搞不清楚康熙这么做的目的。但想到,能赢得三年的清静,也难得了。三年之后说不定自己和林成已经想到了可以出去周游的方法了呢?于是忙应承了下来。  不多久,十三和十四阿哥就被带来了。  十三、十四阿哥:“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不用多礼,起来吧。”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行礼完毕,安好忙和周围的宫女太监一起向两个阿哥请安。  康熙:‘今天你们俩又给朕逃课了,是吗?”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跪下请罪。  康熙看着眼前这两个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怒其不争的道:“你们以为你们已经很了不起了吗?可以不用再学习了吗?朕告诉你,你们现在,连朕身边的这个安小姐都比不上,身为男儿,连比你们小的女子都比不过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十四阿哥很不服气的瞪了安好一眼,然后气呼呼的道:“皇阿玛,儿臣怎么会比不过她,要不我和十三哥现在就和她比试比试。”  比试的结果当然是两位小阿哥悲催了。  康熙看着满脸羞愧的两个小儿子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哪里跌倒的给朕从哪里爬起来,才像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朕给你们三年的时间,这三年内你们想想该怎样学习才能超过这个小丫头。这三年内她会继续住在清婉院,边为父母守孝,边潜心修学,你们回去给朕好好想想这三年你们该怎么过。”  当晚康熙就下旨,收安好为义女,赐字清婉,赐住清婉院。清婉公主为其生身父母守孝的期间内,其他宫殿里的人不得随意进出清婉院。  就这样安好借着守孝的名义,安静的在是非最多的宫里度过了充实的三年。  明天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安好已经想好了说服康熙同意甚至支持自己出宫去周游大清的方法了。不知道林成准备好了没有。  
    康熙听完清婉院主管关于安好最近动态的回报,又想起今天早上御书房内,他安排给安好的几名名师都声称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清婉公主(安好)了,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康熙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对安好究竟是什么心态。这三年来,他从未踏足过清婉院,也从未宣召过安好。一方面是由于政务缠身,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他深知无论是踏足清婉院,还是宣召安好,都可能会打破清婉院地宁静,影响到安好的修学。但他总会要求清婉院地主管,定期向自己回报清婉院地一切,把安好交给几位老师的作品,收集起来。如果说康熙起初答应为安好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是为了激发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话。那么后来,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他想知道安好究竟可以成长成什么样子。三年来安好的言行举止,是康熙开始怀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名言了。三年来安好始终一心向学,安静不惹事,宫里除了自己,还有曾经是安好手下败将的十三、十四阿哥外,其余的人恐怕都忘记了安好,这个他三年前亲封地清婉公主的存在。十三、十四阿哥自从败在了安好的手下之后,就知耻而后勇,如今文韬武略,让康熙甚是欣慰。  康熙看着书案前摆放着的这三年来安好提交给几位老师的画作,刺绣和文章,不自觉的就被其中空灵恬淡的情怀,宁静悠闲的意境,和善博大的心灵所感染。他能感受到安好以纯美得灵魂来面对着人生和尘世。三年来康熙无论是在愤怒不平、身心具疲的时候,还是在偷的浮生半日闲的时光里。总会拿出安好的作品作品来看看,虽然起初时安好的作品还有些生涩,但其中所蕴含的气韵却让人难于忽视。如今作品已日臻成熟了,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也不让为,那几名先生还有什么可以在教安好。但安好的文章,不涉及政治,这是让康熙最满意的地方。她的多是对人生的思索,对自然万物的歌颂。看着安好的作品,心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常常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和启发。感觉她的作品中流荡着一股源源不绝的清泉,涤荡着人心、慰藉着心灵。  李德全看夜深了,康熙还没有安寝的意思。这样的情况这些年来,康熙除了批阅奏章时会出现外,还有在康熙欣赏清婉公主的作品时会出现。李德全进宫全,也是个书生,对书画文章也有些研究。也很欣赏清婉公主的作品。但毕竟时候不早了。康熙明早还要早朝,于是谦卑的对康熙道:“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康熙道:“明天,三年之期就到了。明早,你去宣那小丫头过来,朕早朝后想看看三年不见,那小丫头出落的怎样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安好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悠悠的睁开了双眼。想到很快就可以与林成相见了,心中的甜意,不自觉的染上了双颊,颊边梨涡浅笑。  宫女顾宁,轻轻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见清婉公主没有像往日般在跳舞(据公主说那是瑜伽),心里有些诧异,但没有询问。一来身份摆在这里,清婉公主是主子,没有必要向下人交代什么,二来,门外李德全还候着,要向小主子传达圣意。顾宁柔声谦卑地道:“小主子,您醒了,李主管正在门外候着呢,主子要不先梳洗下出去接旨?”  李德全静静的站在清婉院的客厅候着,不多久,就听见从门口传来请安声:“给清婉公主请安。”接着就听见清婉公主的免礼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6岁的小女孩缓缓走来,看着她脸上带着的暖暖的笑意,似乎看见了千朵万朵花儿次第开发,澄澈的双眸,纤尘不染。李德全在这宫里活了几十年了,以为天下美色都已经看遍,从未想过人间既然有人可以纯美至斯,美的仿佛要飞升而去。  安好:“李公公,劳你久侯了。”  李德全:“参见清婉公主,圣上甚是挂念公主,特命奴才前来迎接公主,去乾清宫。”  安好:“还请公公带路。”  康熙下朝后,回乾清宫的脚步比平常匆忙了些,很快就回到了乾清宫,安好和周围的宫女太监一起向康熙请安,康熙仔细地打量着安好安好,三年了,她越发的美丽了,越发的引入注目了,只一抹安静的剪影,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被她沉浸了,清澈的双眼,似乎可以涤荡去世间的一切污浊。  康熙:“都平生吧。小丫头,这三年过得可好。”  安好:“有皇阿玛的护佑,儿臣一切安好。这三年来儿臣看了许多书,看着看着忽然就悟明白了许多东西。儿臣想与皇阿玛单独分享一下,还请皇阿玛给儿臣这份荣幸。”  康熙:“李德全你带他们都下去吧,没朕的吩咐,不得打扰朕与清婉公主的谈心。”  李德全忙带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下去了。康熙看他们都消失在门口后,对安好道:“小丫头,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好:“读万卷书别人行万里路。所以儿臣想去行万里路,看看皇阿玛治理下的盛世山河。‘  
    康熙呵斥到:“胡闹。别说你现在是朕的义女,是朕亲封的清婉公主,是我大清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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