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终极封神之龙王三太子谁知道是什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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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吉,是京城郊外的一个县城。是西出阳关,入塞外的必经通道。街道上店铺林立,车流川息,人声鼎沸。  承德武馆就坐落在县城东门角上。在江湖上,承德武馆也许排不上名次,可在安吉,说到承德武馆,没人不竖起大拇指的。  初阳冉冉的从东边升起,驱散着早春的寒意。柔和的阳光照着武馆广场上寒森的兵器,泛出耀眼的冷光。现在正是晨练,广场上已经站着五十多个弟子。而一个国字脸,满脸短须的中年男子就站在前面。那人就是宋承德。  宋承德看着眼前的众弟子,面带微笑,说:“你们先把太祖长拳练五遍。”。然后复习一遍昨天教你们的五行棍。  “是,师傅。”  众弟子齐声应道。  广场周边围放的武器架旁,躲着一个清秀的小孩。脸上还带着稚气,估摸有十三,四岁。他手抓着木架,眼睛入神的看着中间的人练拳。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自己。  “天风,在看什么呢?”  小孩一惊,慌忙转头。说:“师傅。”  “天风,你来武馆多少年了?”  “师傅,三年多了。”  “是啊,你爹死时,你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看着他十来年给武馆送菜的情份上,我才收留你在武馆,做个打杂的童子。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收你为弟子,专门教你功夫。这样就可以照顾和保护英儿了。好不好啊?”  “师傅能收留我,就是天风的福气了。那敢要求太多啊。”  宋承德呵呵笑着,说:“你这孩子,这么小就学会说大人的话了。了不得啊。”  “都是师傅教导的好。”  宋承德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着说:“那行,天风,你就先看你师兄们。”  “是,师傅。”  宋承德走后,小孩又入神的看着广场上的师兄们练拳。这时候,一个头上扎着羊角髻的小女孩窜了过来。拍着小孩的肩膀,大声说:“赵天风,这有什么好看的。陪我去玩。”  “我才不要呢,我要学武。”  小女孩脸上刷的黑下来,怒脸相向,拧着赵天风的耳朵,说:“赵天风,你敢不从。看本大小姐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赵天风吃痛,抓住小女孩的手,说:“小姐,别拧了,痛死了。”  这小女孩正是宋承德的独生女宋英。从小被爹娘惯的。赵天风苦头没少吃,自然最为清楚。  宋英小脸立马拨云见日,说:“那我们这就走。”  赵天风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宋英的背后。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低着头,拦住宋英,细声说:“小姐,夫人找你。”  宋英粉脸一摆,说:“你没看我正在玩么?娘叫我又什么事啊?”  丫鬟说:“夫人只说叫你过去,别的没说。”  宋英嘟着小嘴,气着说:“就知道问你也没用。赵天风,你在这等着,我马上过来。走了看我把你没完。”  赵天风心里乐着,可嘴里连忙说:“小姐,快去快回。我一定在这等你。”  宋英前走刚走,赵天风又转过去看师兄们练拳。他们正好把太祖长拳练完,看赵天风在武器架边偷看,大声说:“把架子上的柳条辊拿过来。”  赵天风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把整齐放在武器架上的柳条棍收齐,抱了过来。众人围了过来。一个精瘦黑脸年青人,取笑说:“赵天风,艳福不浅啊。竟然被小姐看上了。小姐的小手好摸么?”  众人呵呵笑着。赵天风冷冷说:“段师兄,瞎说什么,我只是个打杂的下手。那能高攀。小心师傅听到,罚你们。”  黑脸少年捏着赵天风稚嫩的脸,嘿嘿笑着说:“看你这蛤蟆脸,心里一定在想着怎么吃到天鹅肉吧。”  赵天风没回话,低着头走开。黑脸少年取笑着说:“这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啊。你老爹不过是个卖菜的。你娘更是刚把你被你生下来。被你克死了。”  赵天风突然扑向那个黑脸少年,右拳快速击中黑脸少年。嘴里喊着:“叫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黑脸少年,吃痛,脸上肌肉抽搐着,嚷声说:“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看老子不打死了。”  他右手抓起赵天风狠狠的摔在了石板地上,左手凶狠的一拳打在赵天风的小肚子上。瞬间的疼痛,让赵天风清秀的脸变的异行。可他的嘴却咬着嘴唇,没哼一声出来。黑脸少年看赵天风不服输,怒目圆睁,说:“小杂种,不服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众人看黑脸少年动了杀气,连忙劝说:“段师弟,算了。师傅应该快过来了。”  黑脸少年这才松开手,指着赵天风的脸说:“小杂种,别以为有师傅撑腰就了不起。下次敢惹我,可没这次那么走运。”  这时,有人说:“师傅来了。”  众人迅速散开,只见宋承德从台阶上走过来,大声呵斥,说:“你们想造反是不是,还不好好练功。”  众人低着头,不敢出声。宋承德走到赵天风面前,说:“天风,怎么回事。”  赵天风用手擦了嘴角的血痕,艰难的站起来,说:“师傅,我刚才技痒,和段师兄比试。结果输了。”  “你还那么小,怎么比的过你段师兄,你先回房间上点药。”  “是,师傅。”  赵天风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去。宋承德转过头,怒视着黑脸少年说:“意发,你怎么回事?天风那么小,怎么还和他比试,下手还那么重。”  黑脸少年,低着头,说:“师傅,赵师弟看我们练功,想和我比比,看自己进步了多少。我说过不想和他比的。可赵师弟一定要比,我拗不过。你看我这眼睛,就是被赵师弟打的”  宋承德看着黑脸少年那比脸还黑的眼圈,气着说:“你还有脸说,一个快二十岁的人,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打成这样。”  黑脸少年低声说:“师傅,都怪弟子学艺不精,枉费您的教诲。”  宋承德摆了摆手,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不要跟天风比试了。继续练五行棍。”  众人应声,说:“是。”  顿时,广场上棍风四起,尘土飞扬。东天的霞光更加的红艳。  宋承德迈着大步,走进了大厅,看着坐在红木椅上的赵天风,说:“天风,没事吧。”  “师傅,没事,就是有点痛。”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宋英跳了下来,小脸怒气,说:“爹,你看段师兄下那么狠的手。把天风打成这样,看我不教训他。”  宋承德看着眼前的宋英,假装生气,说:“英儿,你就别胡闹了。”  宋英怒着小脸,说:“我才不是胡闹呢。我一定能打的过那个家伙。为天风报仇。”  宋承德抱起宋英,笑着说:“我的小傻瓜,你师兄们怎么可能会和你真打呢,平时都是让着你。”  赵天风也滑了下来,说:“小姐,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宋英挣脱了宋承德的手,笑着捏着赵天风的脸,说:“痛不痛。”  赵天风龇着牙,深吸口气。说:“小姐,快松手,好痛啊。”  宋承德拍着宋英的小脑袋说:“英儿,别闹了,天风伤还没好呢。”  宋英低着小脑袋,说:“知道了,爹。”  宋承德说:“英儿,你先玩,我有点事,别忘了吃早饭啊。”  宋英没好气,嘟着嘴说:“知道了,爹。”  宋承德身影刚转没,宋英就拉着赵天风的手,神秘的说:“小风风,想去街上走走么。”  赵天风一脸暴汗,浑身疙瘩。脸色比被黑脸少年打的那一拳更难看。他甩开宋英的小手,说:“小姐,能不能别叫我小风风。怪难受的。”  宋英气的小脸发绿,说:“不说就不说,那到底陪不陪我去逛街。”  赵天风说:“小姐,还是别去了。上次还没被师傅骂够啊。”  宋英被赵天风一说,小脸绿的像池塘的圆厚的荷叶。说:“赵天风,亏你还是个男人,我一个女孩都不怕,你倒是怕了。”  赵天风被宋英一将,说:“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去被人欺负了。”  宋英说:“你就是胆小鬼。在这里还有谁敢欺负我。看我爹不揍死他。你不去拉倒,我一个人去。”  赵天风被避的没办法,只好说:“小姐,那我们不能呆太久了。”  “知道,就你罗嗦。”  赵天风走了走,感觉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对宋英说:“小姐,你家的药真管用,一擦上去,就不痛了。伤好的那么快。”  宋英摆着小脸,扬着细眉。翘着嘴角说:“那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制作的。连县衙的公差都经常过来管我爹要创伤药。”  太阳渐渐升起,杨柳上成群的黄雀唧唧喳喳的叫个没完。比武场中,众人还在苦练着。呵喊声不绝于耳。  赵天风跟在宋英后面,经过比武场。又迎来一群人异样的眼光。  
    承德武馆向前不到百丈,就是一条贯穿安吉东西的正大街。现在正是清早,大街上买卖的,过往的人如河鲫过江。喧闹声,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  宋英欢快的跳着,拉着赵天风的手,往大街上跑。赵天风也有三个月没出武馆了,自然也是倍感新奇。  宋英欢快的笑着,说:“赵天风,你肚子饿不饿?”  赵天风摸了摸肚子,说:“有点,你不会又想去王记吃灌汤包吧。”  宋英敲了敲赵天风的脑袋,说:“就你聪明,一猜就准。”  赵天风嘴角虽然流着哈嗒子,但还是理智的说:“小姐,我看算了吧。师傅还叫我们别忘了吃早饭呢。”  宋英嘟着小嘴,老大不高兴,说:“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赵天风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没走多远,就能看到一个写着‘王记灌汤包’的招牌在晨风中摇曳。  王记门前,真是人影不绝。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马上就有小二过来招呼。  “小姐吃点什么?”  宋英以前经常来吃过,店里的下人都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的身份。所以招呼的笑容略点些谄媚。  宋英一伸出两个手指,说:“两笼灌汤包。”  小二应声说:“小姐,还需要什么么?”  宋英拍了排小脑袋,说:“那就来两碗豆浆。”  随后转头看着人满为患的前堂,皱着细眉,说:“这么多人,在那里坐啊。”  小二说:“小姐稍等,马上就给你空出位置。”  一会,宋英和赵天风就被带到前堂的左角,八仙桌上还坐着六人,空出来的长凳刚好够两人坐着。  两人刚坐下,他们要的罐汤包就端上来了。  “两位慢用,小的去忙了。”  宋英也不理会,伸手去拿桌上竹筒里的竹筷。赵天风则用双眼打量着同桌的六人。五个人都是安吉周边地道的农民。粗燥的双手和暗黄的皮肤是他们的标志特征。赵天风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头戴一顶破毡帽,大半个脸都被遮住了。但一溜小山羊须却保养的很好,银白色甚是发亮。看他的形态,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他下半脸的皮肤却光滑而饱满。富有弹性。  宋英用筷子敲着赵天风的头,气着说:“赵天风,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吃。”  赵天风抢过宋英手上的筷子,说:“小姐,别敲了,很痛的。”  “知道痛,就快点吃。”  赵天风夹起笼里的灌汤包,然后用牙齿咬出一个小口。小嘴吸着里面的汤水。吸完,就把外面的皮塞进了嘴里。  “小姐,味道怎么样啊?”  宋英扬着小手,老气的说:“那是相当的好。”  赵天风被宋英滑稽的表情,逗着用手撑着桌沿,强压住笑,说:“小姐,别逗了,我都快笑死了。”  宋英说:“笑死活该。省得经常气我。”  赵天风说:“小姐,我笑死了,以后怎么陪你啊。”  宋英嘟着小嘴,说:“我不来了,就你嘴滑。”  就在两人调笑间,老人擦了擦嘴。离开了桌子。还没出大门,就被一个小二拦下来。说:“老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老头斜眼看着眼前的两人,说:“我老人家今天不想付钱,怎么着吧。”  小二说:“你想吃霸王餐啊,可别怪我欺负你人老啊。”  说着撸起袖管,摆出要打架的架势。不远的另外一个小二快步走了过来。形成夹攻之势。老头不以为意,说:“别罗嗦,要打就快点。”  所以人都是两人的争吵声吸引了,宋英连忙跳下桌,跑了过去。赵天风忙说:“小姐不吃完啊,多浪费啊。”  宋英不耐烦,说:“浪费,你就坐在那里吃完好了。”  赵天风担心宋英,嘴里塞着一个汤包,手上还抓了四个。快速的跳下来。跟在宋英后面。  老头嘴上虽硬,可身板却软的很。没几下,就被两个小二压倒在地上狂揍。围观的人里一层,外一层。在交头接耳,指手划脚。  宋英和赵天风好不容易从人缝里挤了进去。看到老头被打在地上起不来,嘴角上还流着鲜血。但他却像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说:“怎么停了,你们不是很能打么,怎么没种了?”  两个闻声,气的脸都绿了。说:“大家看到了,这老头犯贱。不打不舒服。”  接着又是拳脚相加。赵天风看着老头被打的缩成一团,实在看不过眼,就跑到老头旁边,说:“你们别打了。多可怜啊。”  宋英也跟了过来。说:“你们怎么可以对一个老头下那么重的手,他吃的钱算在我头上好了。”  小二听宋英这么一说,只好停手。对着老头狠声说:“老头,算你走运。碰着了这为好心的小姐。”  头一转,面带微笑,对周围看戏的人说:“各位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  众位看戏没法演下去,只好嚷嚷的散去。老人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蹒跚的走出了王记。  刚出门,却又飞来横祸。  一个身穿锦服的少年,牵着一只比自己还高的狼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大狼狗张着血盆大嘴,直往人群冲。路上的行人吓着,纷纷避开。  突然,大狼狗厉声嚎叫,疯了似的拖着后面的锦衣少年往前冲。老头正好挡在了大狼狗前进的线路上。可他刚受伤,步履蹒跚。根本就躲闪不了。  赵天风刚才跟了出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不及多想,飞伸撞向飞奔过来的狼狗。诺大的狼狗像一脱线的风筝。飞了十几米远。周围的路人纷纷散开。  赵天风爬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那只还在抽搐的大狼狗。满眼疑惑,心中诧异。自己这么小的身板,竟然能撞非比自己还庞大的狼狗。他在想入非非,锦衣少年的巴掌就煽了过来,赵天风来不及躲闪,重重的挨了一下。一个巴掌清晰的特写到他的脸上。宋英冲了过来,挡在了赵天风的身前。指着锦衣少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欺负人。”  锦衣少年狂笑说:“在安吉的地盘上,竟然有人不知道本少爷是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这时,跟在后面的两个捕快快步的跟了上来,跟锦衣少年耳语了几句。那锦衣少年拍手笑着,说:“原来是宋承德的儿女,本少爷今天就放过你们一次。不过把我心爱的狼狗撞死,这笔帐下午我会亲自找宋承德算的。”  锦衣少年刚想走开,突然身上像挨了一记重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赵天风傻傻的看着自己挥出去的拳头,感觉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打了出去。  两个捕快急忙问:“少爷,怎么样了。”  锦衣少年只是哼哼,两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个捕快怒向赵天风,其中一个矮个子对赵天风说:“你小子,别以为有宋承德撑腰,就敢嚣张,你打的可是本县县大人的儿子。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说完,两人架起锦衣少年就走离开了。宋英拿着还在发呆的赵天风,说:“赵天风,快走。等下他们的人就要来了。”  两人刚回家,一眼就看到宋承德黑着脸,坐在红木椅上。宋英看到宋承德的表情,知道是动怒了。想干忙溜到后堂。  宋承德低沉的呵了一声,说:“给我站住,出了事,跑的了么?”  宋英低头说:“爹,我们也不想啊。”  宋承德说:“谁叫你们多管闲事。”  宋英走了过去,摇着宋承德的手,说:“爹,你不看那个家伙多嚣张,牵着个大狼狗横冲直撞,如果不是天风撞了一下,早把那老头给咬死了。”  宋承德低声说:“天风,我这几年对你怎么样?”  赵天风走到宋承德身边,低着头说:“师傅虽然叫我做一个打杂的童子,可平时对我却如同父子。这天的事我是惹的,我一个人承担。”  宋承德说:“天风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么?”  赵天风摇了摇头,说:“那是师傅可怜我。”  宋承德摸了摸赵天风的头,说:“天风啊,至从你爹第一次带你过来,那时候你应该才五岁吧。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根骨奇佳。所以每次来我都会教你一些武功招式。直到你爹去世,把你放在我这里寄养,我单独让你和英儿一块学武。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  赵天风跪在地上说:“师傅,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这件事是我惹的,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宋承德苦着脸,说:“天风啊,你惹的可是县太爷的儿子。现在又生死未明。你承担的起么?”  宋英低着小脑袋,说:“爹,那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宋承德拉起跪在地上的赵天风,说:“天风,别怪师傅狠心。如果把你交给县太爷,你很难有活命的机会。你现在赶紧离开承德武馆,有多远,走多远。”  赵天风听到师傅的话,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哭泣着说:“师傅,你打我,骂我,交给那什么县太爷都行,千万别不要我啊。”  宋英也泪眼婆娑,说:“爹,你怎么可以赶天风走呢。我不要,我不要。”  宋承德气着说:“你简直是胡闹,我这都是为了天风啊。别说了,快去准备一下,赶快走吧。公差很快就会来了。”  赵天风跪在了地上,说:“竟然师傅赶我走,那我就走。谢谢师傅这几年的教诲,天风永生不忘。我去给师母请安,就离开武馆。”  宋承德刚毅的脸上,阴沉着,说:“天风,你等下从后门走。要好好保重啊。”  赵天风向着师傅磕了三个头。哭着走进了后院。  
    赵天风从后门离开了承德武馆,肩上背着个小包袱。稚嫩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阴沉和刚毅。他刚转过巷角,就看到一个朱砂脸,满身富态的人,带着一群公差,走进了承德武馆。  赵天风想从东门快速离开县城,一看,东门已经加派了人手,而且查的比平时更加严谨。赵天风明白自己已经出不了城了,一现身,绝对会被逮到。现在正值晌午,太阳暖洋洋照着整个大地。  赵天风躲到小巷子里面,别人家的一小间柴房里。柴房里很乱,里面堆满了干柴和稻草。正是个躲藏的好地方。赵天风有些害怕,他第一次这样孤独无依。在他父亲死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  赵天风把肩上的小包裹放了下来,整个人无力的坐在杂乱的稻草是。虽然是初春,可柴房里并不潮湿,周围也并不通风。显得稍微的暖和。  这时,他想起了连面都没见过,生自己而难产死去的娘亲。想起了重病去世的老爹。想起了对自己非常照顾的师傅。更想起了一起玩耍,一起学武的小师妹宋英。眼泪不知觉顺着眼角流到了地上。  现在虽然是晌午,可柴房还是很阴暗。赵天风把头埋在了胳膊里,什么都不敢想。  “啊!真舒服啊。”  赵天风如触电一般,蹦了起来。惊恐万分。说:“谁,谁在说话。”  “小鬼,是我。看把你吓的。”  柴房里面的一个草垛动了。一个黑影站了起来。可因为柴房里光线不足,赵天风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人是鬼,他冷汗直冒,小手发颤。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也躲在这里。”  “这又不是你家,我只是闲来无事,就在这里睡觉了。”  赵天风知道那人走过来,才略微看清楚那人的相貌。破毡帽,白色的山羊胡子。原来他就是赵天风救下的那个老头。赵天风舒了口气,说:“老人家,你怎么也躲在这里啊。难道那里县太爷的儿子还不肯放过你啊?”  老头说:“没有,你们走后。大家都散了。还有谁管我这个糟老头啊。再说,那个二世祖估计要在床上躺个半年,才能下床走动了。”  赵天风这才近距离的看清楚那个老头的脸,平滑而光泽,没有半丝皱纹。他说:“老人家,你有多大了。怎么看起来比我师傅还年轻?”  老头说:“我是人也不老,心也不老的老妖怪。哈哈哈。你这小鬼。”  赵天风看老头取笑自己,说:“老人家,你就别闹了。我都愁死了。”  老头说:“小小年纪,有什么好愁的。”  赵天风说:“我现在是被师傅赶出承德武馆,还被县衙通缉的人。”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老头笑着说:“小鬼,不用叹气,我保证你不仅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以后活的更是有滋有味。”  赵天风看了看那老头,说:“算了吧,你自己以后的生活都保证不了,还能保证我。”  老头说:“小鬼,不服气是吧。等下就让你服气。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么?”  赵天风看了看老头,不情愿的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干饼,递给那老头。老头接过,肯了一口。说:“可没那灌汤包好吃,不过现在也将就。”  老头吃完,看赵天风神情低落,说:“小鬼,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赵天风说:“还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连城门都出不去。”  老头说:“小鬼,要不以后跟着我混算了。”  赵天风想到早上那老头还被王记的小二打的惨样。说:“算了吧,老人家,谢谢你的好意。”  老头看透了赵天风的心思,说:“你是怕也像我早上那样挨打?”  赵天风说:“恩,我师傅说,男人只能在战斗中受伤,那能像那样窝囊的挨揍。”  老头说:“早上,我只是不想太过招摇,不然,他们连皮毛都碰不到我。”  赵天风觉得老头有些夸张,说:“怎么可能。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即使像我师傅那么的高手最多也只能把那两个人打倒。”  老头话锋一转,说:“小鬼,要不你改拜我为师好了。你根骨奇佳,是个百年难遇的学武奇才。”  赵天风因为听宋承德说过同样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说:“我师傅也这样说过,可我学了三年多了。还没学到师傅的一点皮毛。”  老头呵呵笑着,说:“你师傅并不是个水平很高的好老师。”  赵天风看老头这样贬低宋承德,心里不高兴。反驳说:“你瞎说,我亲眼看到师傅用碎石拳把一块五寸厚的石板打的粉碎。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老头说:“真是井底之蛙。你眼中的世界只有碗口那么大。实话告诉你,你师傅的修为在武林上连三脚猫都算不上。”  赵天风如同被雷电击中,瞬间就呆滞了。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老头语气稍轻,说:“小鬼,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因为你师傅在你眼中像是神人一般。可只要你跳出那口井,你就会发现世界比你想象的大了不止亿万倍。”  赵天风神情有些沮丧,没有说话。他脑中固有的思维模式瞬间被捏的粉碎。老头也没接话。柴房里静悄悄,连老鼠‘悉悉碎碎’的爬行声都异常的清晰。  沉默了很许,老头说:“小鬼,也许我说的话,你会疑惑。你先安静的睡一觉。晚上我会让你相信的。”  赵天风听了老头的话,真感觉好累,一闭眼就睡着了。老头把他拉到自己的怀了。只见他放在赵天风背上的双手十指修长。只听那老头莫名其妙的说:“果然是龙骨,错不了。三十年了,总算让我碰上了。”  时间如白马过隙,当赵天风悠悠的睁开双眼时,以是日落西山,残阳如血。赵天风揉揉了眼睛,说:“老人家,现在什么时辰啊。”  老头说:“现在都黄昏了,快戌时了吧。你肚子饿吧。”  赵天风摸了摸肚子,说:“有点,可我现在不敢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跑不了了。”  老头拉起赵天风说:“有我在,谁也发现不了你。带你去个好地方。”  老头拉着赵天风的手走出了柴房,瞬间就到了屋檐上。赵天风一睁开眼。吃惊大叫:“啊!”  老头笑着说:“小鬼,没骗你吧。”  赵天风双眼发亮,说:“老人家,你怎么做到的。”  老头说:“先让你享受下在空中驰骋的快感,再和你解释。”  老头带着赵天风突然消失在空气里,当他们落下时,又是别的地方了。赵天风这回没闭眼,想看老头是怎么做到的。可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就到了另外一个屋顶上。赵天风仔细观察周围。惊讶说:“这不是县衙吗?怎么可能。刚才那柴房离县衙可有五里多路啊。这是怎么做到的?”  老头笑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修为到达天级。移动速度在普通人的眼里就会化为虚无。所以你才会感觉我们是瞬间就到了这个房顶。”  赵天风双眼冒光:“真是太厉害了,太神奇了。”  老头呵呵笑着,说:“小鬼,怎么样。够资格当你师傅吧。”  赵天风低着头说:“老人家,只怕我没这福分做你徒弟。”  老头摸着赵天风的脑袋,说:“小鬼,你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迟早会青出于蓝。胜过我的。”  赵天风惊下巴都掉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老……人家,你说我……也能这样。”他右手指着柴房方向,然后又点在自己身上。  老头笑着说:“当然可以。”  赵天风疑惑的说:“老人家,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老头说:“你不是肚子饿了么?县老爷的伙食虽然不是人间美味,可还能将就入口。现在正是开饭的时候,你有口福了。”  只见老头掀开了脚下的一片黑瓦。赵天风看到下面水气缭绕,人物隐现。果然是厨房,还能依稀看到桌板上还没端上桌的佳肴。  老头说:“小鬼,想吃点什么?”  赵天风应声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老头说:“那就来只**。”  赵天风看老头右手往下一伸,一只鲜嫩多汁,满体油腻的大肥鸡就到了手上。老头赶忙用左手把刚才掀掉的那片黑瓦盖上去。望着手里的大肥鸡,对着赵天风说:“武功高了,做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了。”  赵天风说:“可我师傅说,学武要心存正义。如果心中没有正义,武功再高,也会遭人唾弃。”  老头说:“什么正义不正义,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答案。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小鬼,不和你瞎扯了。你吃还是不吃。”  老头撕了一个鸡腿,递给赵天风。赵天风接过来,送到嘴里撕了一口。说:“那能不吃,不吃白不吃。看那牵狗的小孩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老爹也不是个好东西。”  老头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像这种县官,每天都这么奢侈。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吃白不吃。”  下面厨房里,正为盘里少了一只鸡而人影嘈杂。而屋檐上,一老一小却悠闲的坐着,把那只大肥鸡瓜分的干净。  天上,明亮的弦月慢慢的升起,一只黑猫闻到了香味,也跳上了房檐,眼中盯着两人旁边吃剩的鸡骨,却又不敢靠近。  
    赵天风在寒冷的夜风里颤抖着,过了半个时辰。老头还没上来。他擦去因寒冷慢慢流下来的鼻涕。环顾四周,除了些夜猫的叫声,天地寂静的可怕。  赵天风正在胡思乱想中,老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下赵天风的肩膀。赵天风如触电般的跳了起来。  尖叫道:“谁。”  老头呵呵笑着,说:“小鬼,别喊了。”  赵天风转头一看,才发现那老头了无生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后面。有些惊恐,略带差异,说:“老人家,以后别这样突然出现了,怪吓人的。”  老头说:“其实我就是故意吓你的,让你真正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固步自封,会让自己的潜能很能发挥。走,天很冷吧。”  赵天风打了个寒颤,说:“真的很冷。”  老头拉起赵天风,飞翔在了夜空中。速度不快,赵天风能清楚的看到安吉县城的万家灯火。  老头低声说:“怎么样,刺激吧。”  赵天风兴奋的说:“是啊,像成了仙人。现在速度没有之前的快了。”  老头说:“确实,之前那是瞬间的移动,这是长时间的飞行。对自己功力消耗很大。”  赵天风问:“我们脚上没有飞行的东西,甚至连借力的东西都没。怎么可以在天空里飞翔呢?”  老头说:“江湖上,流派不同,心法也万千。如青城,蜀山等传统门派,只有学过高级的御剑决才能在空中飞行。而我老头的师门,属于旁门左道,不循常规。有自己的飞行功法。”  赵天风双眼泛光,激动的说:“真的么?江湖这么神奇。会有那么多的人像仙人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  老头说:“确实,御剑飞行在江湖上只能算个中等高手的入门学。并不算太难。难的是时间和速度的驾御。刚入门的可能飞不到十丈,就会从空中摔下来。所以一个人练习会非常危险。”  赵天风听的入神,兴奋的说:“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  老头说:“那是当然,凭你的资质,再有个名师指点,不出三年。就可以做到了。不过,前路茫茫,你自己要加倍努力才对。”  赵天风说:“真的,那太好了。那赶快教我吧。”  老头说:“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我会慢慢教你的。好了,到了。”  老头说话间,突然急速下坠,赵天风吓的闭上了双眼。不会,老头把赵天风放在了地上,说:“到了。”  赵天风踩在了塌实的泥土地上,安稳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有一小间茅草屋坐落在山林里。庞大的树冠把小屋掩隐在下面。真是个绝佳的庇护场所。旁边,有如万马奔腾的声音一阵阵袭来。赵天风诧异的问:“老人家,什么声音。”  “瀑布。”老头说。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瀑布。”  赵天风兴奋的寻着声音跑了过去,如果借着丝丝月光,一个庞大的瀑布出现在了赵天风的眼前。  “好大啊。这就是瀑布啊。以后听爹说过,在百里外枫林山有个很大的瀑布,不会就是这个吧。”赵天风激动的说。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小鬼,怎么样。”  老头跟了过来,说。  “什么?”  瀑布从百丈悬崖落下来发出的声响,掩盖了周围一切的声音。赵天风反问道。  老头说:“看够了吧,先回去休息,以后有你看的。”  赵天风看着老头来的自己旁边,嘴唇动着,好象对着自己说话。可他你点也听不到。只好说:“老人家,这里太吵了,什么也听不到。”  老头说:“哦,确实。”  他走到赵天风的身边,拉着他回到小茅屋。赵天风揉了揉耳朵,说:“声音太大了,我的耳朵不会被震聋了吧。里面‘嗡,嗡’的叫着。”  老头说:“没事,你刚来,确实不习惯。估计你晚上也睡不着。对你的特训从落地就开始了。好好加油。”  赵天风走进了小茅屋,说:“听那声音,也是练功么?”  老头说:“恩,确实。江湖险恶,你不仅要从气息感觉到危险,还要从触觉,听觉感觉空气中的细微不寻常的变化。这个瀑布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赵天风说:“恩,我一定会努力。”  小茅屋里很普通,只有一个小饭厅,一小间厨房和一间不大的卧房。老头指着卧房左下角的一个块粗糙的木板,说:“晚上你就将就着睡,明天给你整理下。”  赵天风看着那块木板和旁边的破衣柜,原本很小的卧房,也显得空旷。他指着那块木板说:“就睡在这上面啊。”  老头说:“小鬼,你以前没有这么睡过吧。”  赵天风说:“恩,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有床和被褥。到了承德武馆后,师傅更安排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给我。里面有床有被,有衣有柜。”  老头说:“是啊,安逸的生活最让你失去动力,失去警觉。我以前过的更是皇帝般的生活,可现在却以山林为伴。落差确实很大。”  赵天风天真的说:“老人家,真的么?可凭你现在的本事,要想过上好的生活,很是很容易的啊。”  老头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听过么?”  赵天风说:“以前师傅也说过。可这和你老有什么关系啊。”  老头说:“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落入平阳的老虎,周围都是一群怒视眈眈,利益熏心的恶犬。不说了,快点睡。”  赵天风说:“好,老人家,我还想问你怎么称呼你呢。我叫赵天风。爹娘和师傅都叫我‘天风’。”  老头略带伤感的说:“好久没人问我名字了,别人一般叫我‘天龙’。”  赵天风看老头脸色有些难看,和衣的躺在地面上。说:“天龙师傅,还是你睡木板上,我睡地上吧。”  天龙低声说:“小鬼,还是担心下自己为好。”  赵天风见识过天龙神奇的功力,明白自己才是需要照顾的弱者。所以没继续说下去。瀑布声如洪钟般从一百多丈传到这个小茅屋。声音被树林阻隔了,但还是非常洪亮。赵天风缩着身子,捂着耳朵,才稍微感觉到舒服点。  初春寒峭,夜风更是沁人肌肤。虽然有茅屋的庇护,可对赵天风来说,确实是煎熬,根本就没法入睡。他静静的躺着,看着天龙安然入睡,全身被如月晕般的彩光包围着。  “好厉害啊,太漂亮了。我一定要学会。”赵天风心里暗暗的发誓。  ……………………………………………………………………………………………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洒了进来。赵天风睁开了双眼,天龙已经出去了,小茅屋很安静。他摸了摸头,走了出。周围并没人。赵天风看见小茅屋的左边有一条小路通向瀑布,昨天晚上并未太注意。沿着小路,一会看到了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深蓝色的水潭,不是很大。水潭旁边是一块空旷的草地。晨光明媚,天龙并未戴那顶破毡帽,一头银发如身旁的瀑布般顺着肩膀泻了来。面色红润,额骨突出。双腿盘坐在水潭的旁边,双手举过头顶,掌心朝天。  赵天风第一次如此清晰完整的看着天龙,内心如翻滚着滔天大浪。暗想:“天龙师傅怎么看起来比师傅还年轻。声音听起来却显得很老。”  他跑到天龙身边,大喊着,说:“天龙师傅,你在做什么呢?”  天龙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目,双手收到两腿上。缓慢悠长的把口中的气呼了出来。说:“小鬼,昨晚睡的还好吧。”  赵天风就在天龙身旁,略微听到些。他傻傻的摸了摸头,笑着说:“开始有点冷,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天龙点了点头,说:“小鬼,坐到我旁边来。”  赵天风依的天龙,坐在了他的身边。眼前的瀑布仿佛从银河里飞流下来,卷起千堆雪花。细小的水粒向老天扑了过来。地上的青草被雾水清的潮湿。  天老说:“小鬼,万流归海,天下所有门派的内功心法都是如何使经脉与丹田相通,形成气的循环。”  赵天风似懂非懂,歪着脑袋仔细听着。天龙继续说:“经脉就像是河流,丹田有如大海,河流越宽广,注入大海的水就越多。反之大海的水越多,返回给河流的水也就越多。所以学习内功时,要用气冲通堵塞的经脉。让气回归丹田。小鬼,听明白了么?”  赵天风右手撑着下巴,说:“天龙师傅,有点听懂了。就是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条经脉,但是天生下来就被堵死了。必须学习内功,才能打通经脉。才能让功夫变的很厉害?”  天龙笑着说:“不错。一般来说,冲通经脉要循序渐进,要靠每天修炼,慢慢积累的气来疏通。可也有个快捷的方法。就是依靠高手的功力,帮你冲通经脉。”  “竟然可以靠别人冲通经脉,为什么还要自己慢慢的修炼。这不是浪费时间么?”赵天风问道。  天龙说:“这确实是条捷径。可用的人却不是很多。因为经脉一开始都很脆弱,如果被强大的外力冲击,很可能会有损伤。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赵天风摇着头,说:“难怪很少人用,大家都宁可走远路。也不会选择非常危险的近道。”  天龙说:“但有时候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必须选择近道。小鬼,我先教你本门的心法。你先在这里修炼。我下山去为你准备些生活用品。”  赵天风兴奋的扑到天龙的身上,激动的说:“天龙师傅,这是真的么?我可以学内功了。我可以飞了。”  赵天龙意犹未尽,在草地上打滚翻腾。天龙脸带微笑的注视着他。  
    赵天风兴奋过来,疲惫的倒在天龙的身边。黑亮的双眼期盼的看着天龙。天龙感觉到这孩子眼中的欲望。说:“本门的内功心法只能传给门内的弟子。这是祖师留下来的遗训。你先拜师吧。”  赵天风立马跪在了天龙的身前,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天龙马上扶起他,嘴里连说:“好,好的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龙的关门弟子了。以后要努力练功,别让为师失望啊。”  赵天风重重的点头,说:“嗯,我一定会的。”  天龙摸了摸赵天风的头,说:“好孩子,我相信你。你先坐在我在对面,我传授你本门的无上心法。”  赵天风依着天龙的姿势,坐了下来。看着天龙,欲言又止。天龙看了一眼说:“小鬼,有什么要问的么?”  赵天风说:“天龙师傅,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啊。你传给我的心法又叫什么呢?”  天龙呵呵笑着,说:“就知道你会问。但这两样都不能告诉你。以后我会再跟你强调。先仔细听。”  “哦。”赵天风应了一声。  天龙说:“两腿相交,舌顶上腭。双手举天,中指相接。掌心朝上。”  赵天风仔细聆听,按着顺序,坐着这奇怪的姿势。天龙接着说:“双眼微闭,意守丹田。”说完用手指着肚脐下半寸的位置。赵天风心领神会。天龙看着天龙风快速入定。满意的微笑。他接着说:“我刚才和你说的是练功姿势。接下来我教你练功心法。一定要牢记。”  “气入丹田,身落九渊。浩浩荡荡,五心相连。无边无际,画地为圆。潜龙在野,飞龙在天。”  天龙语气低沉,说的话如一条条细线贯穿赵天风的双耳。赵天风刚想问五心在哪里。就听天龙说:“五心指掌心,脚心,头顶的天门穴。你要用心感受到周围自然之气的存在。然后用意把自然之气导入身体。流入丹田。”  赵天风按着口诀,心宁心静。果然能感受到周围气息的流动。天地似乎沉寂了。师傅的声音也听的非常清晰。他试着把周围流动的气顺着五心,导入到丹田。可气刚进入身体,就停止不前。就像是把一个塞满泥土的瓶子放在水里。  赵天风试着把气控制成气流,冲击着自己堵塞的静脉。果然气流往静脉里进去了一点。天龙感受到他导引的气流,心里暗惊:“这孩子慧根太好了。一点就通。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武学天才。”  他对着赵天风说:“凡事不能太急,我下山去了。自己小心点。”  话说间,天龙已经消失在密林里。赵天风意定神闲,修炼着天龙所教的心法。晨曦照在瀑布上,泛出一道耀眼的彩虹。不时有些斑鹿在树林里缩头缩脑,看着入定的赵天风。不会,警觉的慢慢靠近水潭。  赵天风双眼微闭,感觉到周围气息的异样。但这异样的却没有危险。所以并未在意。太阳慢慢升高,赵天风还是一动不动。  “奇怪,左边树林里似乎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赵天风暗暗吃惊。原本在水潭边饮水的斑鹿也感受到危险,一轰而散。  “难到是山下的猎户?”赵天风心里反问。  “不对啊,鹿已经跑远了。我现在还像是被注视的猎物。不好,一定是肉食动物。千万不要是老虎啊。”  赵天风心想间,冷汗已经从额头渗出。他把双手慢慢的放了下去。双眼微微的睁开。左边的树林非常安静,并没有看到什么动物。  “难道感觉错了。”  赵天风疑惑的看着左边的密林。自己修炼时能感受到周边的气流。可结束后只听到震耳的‘轰隆’声。  “怎么办?师傅已经下山很久了。凭他的速度,多半在百之里外的安吉了”赵天风暗暗寻思。  赵天风眼珠一转,看到右边山右边山崖上有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下面只有一小块石头撑着。  “有了,只要我的碎石拳能把下面那块石头打碎,上面那块巨石至少有几百斤。加上下坠的力。只要掌握时机,一定能把那东西砸个粉碎。”  赵天风双掌一撑地,整个身体如出弦的弓箭,冲向山崖。密林里,一只斑斓大虎冲了出来。扑向赵天风。  离山崖还有五丈距离,后面袭击的斑斓大虎离赵天风只有半尺,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孔。赵天风一弓身,箭般射到悬崖上。右手碎石拳猛击那块支撑的石块。左手攀住崖壁一个转身鱼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巨石果然如赵天风所愿,瞬间砸向冲向山崖的大虎。  赵天风兴奋的看着,可风云突变。斑斓大虎头一转,身子向左跃出三丈有余。巨头把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一个大坑。  “可恶。”  赵天风气愤的锤打着石壁。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因冒用碎石拳,已经满是鲜血。刚才太过专注下面的状况,连疼痛都没感觉。  斑斓大虎巧妙的躲过巨石,虎眼紧盯着趴在悬崖上的赵天风。突然飞身一跃,扑了上去。赵天风这时候也顾不上疼痛。双手一借力。躲开了斑斓大虎庞大的身躯。他刚想松口气,却发现斑斓大虎脚掌灵巧的攀在了崖壁上。赵天风第一次如此进距离的看到老虎。‘王’字的头斑甚是醒目。阴森的獠牙足有三寸多长。  斑斓大虎并没有给赵天风胡思乱想的时间,又是一扑。赵天风灵巧一跳。心喜能躲过去。不想人在空中,一道鞭影重重的打到赵天风的后背。整个人掉到了山崖下。  赵天风吐了口血,人已经重伤,爬不起来了。斑斓大虎在悬崖上俯视着他,一阵虎啸,密林里的黄雀,黑斑鸰等惊恐的四散飞逃。  赵天风艰难的翻动身体,躺在地上,看着悬崖上的斑斓大虎。自知自己生还的机会渺茫。这时时候的心反而非常的平静。竟然不用练功姿势,就能入定,并感受到周围气息的流动。赵天风望我的导引着气流,冲击着自己封闭的经脉。  斑斓大虎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把赵天风按在了脚掌下。张开了血盆大口,嘴里的口水一滴滴落在了赵天风清秀俊俏的脸上。阴森的獠牙凶狠的咬向赵天风嫩的脖子。  赵天风双眼暴睁,右手碎石拳迅猛的击中了老虎宽大的下腭。强大的拳力硬生生的把老虎口中的尖牙打落了三颗。斑斓大虎吃痛,敏捷的跳到了赵天风的身边。  赵天风闭上了眼,喘着粗气。刚才全力的碎石拳,竟然只打掉了老虎几颗门牙。不过奇怪的是后背现在却好多了。斑斓大虎吃了赵天风一记暗算,非常警觉的围着赵天风慢慢的走动。寻找更合适的机会。  赵天风更不敢妄动,希望能拖延点时间,等着天龙回来。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滑走了。斑斓大虎有些奈不住,突然发难。锋利的脚爪扑向了赵天风,赵天风顺身一滚,避开了。可还没等他反应,钢鞭般的虎尾重重的扫到他的身上。整个人被扫开了八尺有余。  赵天风嘴角鲜血直流,无力的躺在草地上。斑斓大虎乘势猛扑过来。庞大的身躯从半空中突然重重的摔到了赵天风的身边。  赵天风诧异的看着突然死去的老虎,只见它的额头插着一块绵软的布片。天龙突然出现在了地上。说:“真是虎口夺食啊。”  “师傅。”赵天风不知那来的力气,哭泣着扑到了天龙的身上。天龙摸了摸他的头,安慰的说:“天风,没事。都过去了。跟我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赵天风擦干了眼泪,详细的诉说着怎么感觉到老虎的存在,怎么有计,怎么被老虎重伤。天龙仔细听着,频频点头。等赵天风说完,天龙欣赏的说:“天风,你才是十三岁,却有这般胆识,这般机智。了不得啊。”  赵天风心有余悸,说:“师傅,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就要成为那老虎的食物了。”  天龙说:“老虎可是森林之王,不过也全身是宝。正好可以用来帮助你洗筋伐髓。”  “洗筋伐髓。”赵天风疑惑的问道。  天龙说:“是,虽然你经脉宽大,骨胳坚韧。不过以后要承受外力和内力的压迫。就必须把它加固。如同大河的堤岸。”  两人谈话间,一只可爱的小老虎耷着脑袋,快速的扑到了斑斓大虎的身上。呜咽着,声音悲伤异常。赵天风同情的说:“这只大虎估计是它娘。师傅,这只老虎这么小,我们还是帮帮它吧。”  天龙说:“不行,动物如果和人生活久了。就会慢慢的失去野性。失去它在森林里生活的权利。”  赵天风拉着天龙的衣袖说:“师傅,求你了,它无父无母,好可怜啊。”  天龙看着赵天龙央求的眼神。明白他是因为这个小老虎而想到自己的身世。只好叹气说:“那行吧,不过以后尽量少和它相处。这对它有好处。”  赵天风兴奋的伸手去抱那只伤心的小老虎。没想到它突然咬住了赵天风的右手腕。赵天风忍着痛,把它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摸着它的毛皮。小老虎的敌意才慢慢的减弱,松开了紧咬在赵天风右腕的牙齿。这只老虎虽然还小,可咬合力却惊人。赵天风的右腕两排深深的牙痕不停的渗出鲜红的血。  天龙关切的说:“天风,没事吧。”  赵天风摇了摇头,说:“没事。等下包扎下就好了。师傅,我求你个事,我们不要动那大老虎的尸体好么?我们把他埋了。不然总觉得会亏欠这只小老虎的。”  天龙说:“好吧。”  一会,天龙找了把铁锹。赵天风已经把自己的右腕包扎好了。他自己动手在水潭边挖了一个大坑。并把斑斓大虎埋了进去。  天龙和小老虎安静坐在旁边看着。瀑布的‘轰隆’声似乎也不那么震耳了。  
    枫林山上,一道迅捷的身影在密林里来回穿梭。而在下面,一头猎狗大小的老虎在小面尾随。身影在空中腾空,如游龙般。接而落在了小茅屋前。老虎随后从密林里冲了出来。  “天风,回来了。”  天龙从小茅屋里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两月未见的徒弟,满意的笑了。  赵天风说:“嗯,小虎也回来了。”  天龙说:“天风,你身上臭死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到药桶的泡半个时辰。我有话对你说。”  “哦。”赵天风应了声。感觉师傅今天很奇怪。并没多问,跑到水潭,鱼跃而下。小老虎也跟着跳下去。  “小虎,别闹了。哈哈,痒死了。”  小老虎用舌头舔着赵天风的脸。赵天风开心的把他的头抱开。他看着胸前的肌肉和旁边的小虎。想不到才一年时间,自己功力进步如此之大。不仅能在空中短暂的飞行。力量更是增加了十倍不止。全身经脉一年前就被师傅用内力冲开。这时候一条条如悠长壮阔的江河,气流从经络流入浩瀚的丹田。  只见赵天风两腿相交,双手举天做着天龙教他的心法姿势。整个人竟然从水里慢慢的浮了起来。他心里默默的念着:“气入丹田,身落九渊。浩浩荡荡,五心相连。无边无际,画地为圆。潜龙在野,飞龙在天”的心法口诀。  小老虎抬着头,好奇的看着赵天风慢慢的飘离水面,全身被一个光圈包围着。像一盏飘浮在空中的孔明灯。这时赵天风竟然慢慢的向瀑布下移去。落在了瀑布上的一个平台上。光圈被飞流下的瀑布冲打着时明时暗。  赵天风就这样在瀑布下修炼了半个时辰,突然一阵龙吟,整个人飞入天际。接着突然出现在水潭边上。小老虎从水里扑到了赵天风的怀里。  “走,小虎,别让师傅久等了。”  赵天风抱着小老虎走到了小茅屋。天龙正坐在屋前的竹椅上晒着太阳。看着赵天风回来。忙问:“天风,功力精近多少啊。”  赵天风如实回答,说:“经过二个月的锤炼。气壁能抵挡住瀑布半个时辰。丹田里,一只幼小的青龙在飞翔。”  天龙有些兴奋,忙问:“真的么?”  赵天风回答说:“天风,想不到你只用了短短的一年时间,就修炼出自己的元婴。”  赵天风茫然的问道:“元婴?”  天龙说:“对,元婴就是一个人内力修为到初级阶段留丹田里的固定形态。江湖上绝大多数门派修炼的元婴都是自己本尊的模样。而因师门功法特异和我们根骨超乎寻常。所以我们元婴都是龙的形态。而且个人根骨,特质不一样。又分为青龙,黑龙,黄龙,白龙,赤龙。”  赵天风问道:“那师傅的元婴是什么颜色呢?”  天龙说:“赤龙。”  “难怪师傅的肌肤这样红润。我却略泛青色。”赵天风说。  天龙哈哈大笑说:“天风,皮肤的颜色和这个没多大关系。我是因为功力已到神级,所以能延缓衰老。”  赵天风说:“难怪师傅声音很苍老,可看起来却比宋师傅还年轻。”  天龙说:“延缓衰老对我来说只是在人世间苟活几年。还有最后一点,功力达到神级的人,元婴都可以出窍。可在世上,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赵天风惊讶的说:“元婴可以出窍。难道师傅也可以么?”  天龙说:“当然可以,不过这样非常危险。因为这时候本尊像个睡死人,普通人都可以伤害他。而且元婴出窍很耗功力。非特殊情况,没人会用。”  赵天风崇拜的说:“想不到师傅竟然这般厉害。”  天龙叹了口气,说:“都是过眼云烟。”  天龙说:“神级高手虽然不多,可这三十年里,说不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怪物已经到达神级。”  赵天风疑问说:“像我?”  天龙肯定的说:“对,像你。只要不出意外,十五年之内,你就能到神级。”  赵天风一屁股瘫在了地上。虽然一年不到,功力已经小有成就。但还不敢奢想会有那般成就。  天龙看着坐在地上的赵天风,说:“天风,你是千载难遇的武学奇才,虽然你在一个小环境呆的太久,但更应该把自己重新定位。你先到药桶里浸泡半个时辰。等下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赵天风依言走进了小茅屋,只见小客厅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赵天风麻利的把全身脱了个精光。纵身跳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全身放松的靠着桶壁。想起一年前师傅带个大木桶上山自己惊讶的神情,想起第一次闻到药味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除了两次去原始森林里修炼,自己每天都天瀑布下练功,练完之后就要泡在这个药桶里半个时辰,从来没有间断过。  “时间过的好快啊。不知道师傅,师母,小姐过的好不啊。”赵天风有些感伤。想找师傅说说,允许自己下山,去安吉探望。  “天风,时间到了。把身子擦干净。”天龙喊道。  赵天风顺手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把自己全身都擦了一遍。又看到自己下面的命根像活物,慢慢的胀大,通体血红,面目狰狞。足足有把八寸多长。像一杆长枪,直插云霄。赵天风心里暗想:“为什么每次在药桶里泡过之后,下面都会慢慢变大。平时都不会出现。等下一定要问问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天风,怎么还没出来。”天龙喊道。  赵天风应声说:“师傅,这就好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了小茅屋。天龙问:“天风,感觉怎么样。”  赵天风说:“刚才的疲劳消失了,整个人变的轻松多了。”  说完,赵天风满脸通红,欲言又止。天龙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说:“天龙,有什么话就说,我门之间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赵天风这才鼓足勇气,说:“师傅,为什么每次在药桶里泡过之后,下面的小弟弟就会膨胀的那么大,而且硬的难受。”  天龙哈哈大笑,说:“因为我在里面加里一剂******,迷幻粉。这可是和逍遥散并称为世间最霸道的两味毒药。”  赵天风:“最霸道的两味毒药?”  天龙说:“不错,迷幻粉是西域魔女为了猎取江湖高手所研制的无色无味的******,只要服要到体内。整个人就会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听从西域魔女的摆布。而更为霸道的却是逍遥散,同样是无色无味。只要服用,全身功力都会散尽,接着元婴也会死亡。即使修为再高的人,也抵挡不住。你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赵天风不解的问:“师傅,那江湖不是太危险了。”  天龙说:“江湖的危险不在逍遥散,而在人心啊!逍遥散虽然霸道,可只有逍遥才会配制,而且主药和几味配药都极难寻觅。所以存量比迷幻粉更加稀少。”  赵天风说:“是这样啊。”  天龙突然脸色沉静,对着赵天风说:“天风,你跟着我也快一年了。到分开的时候了。”  赵天风惊恐的看着天龙,询问说:“师傅,是我听错了吗?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天龙说:“天风,你先听我说,你迟早要踏进江湖。可以你现在的身份是非常的危险。所以你必须忘记过去,从新开始。”  赵天风哭泣着说:“师傅,为什么啊。难道你嫌我不够努力吗?”  天龙说:“天风,不要乱想,你一年的成就。我可足足练了三年。有些事情现在跟你也说不明白,等你长大后会慢慢了解的。”  “师傅,我们真的要分开么?”赵天风哭泣着说。  天龙安慰说:“天龙,又不是生离死别。主要是因为你的身体,你的心法基础都到了一个阶段。如果在跟着我,成长会变的缓慢。而如果你现在就踏进江湖,对你来说又太过危险。所以你必须换一种身份去修炼。”  赵天风疑惑说:“换一种身份。”  天龙说:“对,我现在要重新封住你的经脉,一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二是为了让你破而后立。”  赵天风更加疑惑说:“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啊。”  天龙说:“现在跟你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人知道你会本门的心法,必然会引起江湖的围杀。明白么?”  赵天风点了点头。虽然不甚情愿。可还是听从师傅的话。天龙说:“天风,先把经脉里的气息全部导入丹田。”  赵天风依言双腿盘坐,气入丹田。天龙双掌泛出一个赤色的气壁,照在赵天风的头顶。并慢慢的压下去。赵天风忍着疼痛,用意念封住丹田。防止自己的内力跑出来护住经脉。  天龙收了双掌,对赵天风说:“天风好了,可以起来了。”  赵天风慢慢的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重了很多。听力和感觉都没先前那么灵敏里。瀑布传来的‘轰隆’声震耳欲聋。  天龙对着赵天风说:“我下面演练的是本门最强大的武功。你现在只需牢记。只能等你丹田里的青龙成年,才能练习。”  赵天风说:“好。”  天龙话说间,整个人似腾空的飞龙,在空中狂舞翻腾。一招一式,变幻莫测。赵天风瞪着双眼,尽力看清楚天龙的每一个动作。天龙练完收式,对着赵天风说:“怎么样,看清楚没?”  赵天风点了点了。天龙问:“是不是感觉威力不大。”  赵天风说:“师傅,你刚才的招式复杂多变,变幻莫测。特别是第九式,整个人几乎分解开来。我只是想看看加上本门心法的效果。”  天龙点了点头,说:“天风,看好了。这是第二式,升龙吟。”  天龙说完,人已泛出一圈赤色。人变幻成一条赤龙飞入天空。伴随着一阵龙吟,小茅屋不远处的一个山头瞬间被削平。赵天风被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双眼圆瞪。甚是吓人。天龙从空中飞了下来,笑着说:“天风,满意了吧。但这套招式太过霸道。即使是本门心法,如没修炼到高级,是根本驾御不了。我们可以走了。”  赵天风茫然的点了点头,刚想和小老虎道声别,可天龙并没给他机会,提起他,腾入天空。小老虎对着天空阵阵虎啸。甚是悲鸣。赵天风对着小老虎拼命摆手,大喊说:“小虎,我会回来看你的。”  天龙如赤龙般在天空翱翔,小老虎的身影慢慢变小。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天龙说:“天风,小虎有他自己的生存环境。我们尽量不要和它相处。”  赵天风有些伤感,说:“一年里,一起玩耍。现在心里有点放不下。”  天龙说:“我明白你的心情。”  天空中俯视。山林,河流,湖泊,田野非常壮阔。在天上,两个人都没有言语。赵天风耳边只听的呼呼疾刺的风声。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飞行。一道高大绵延几百里的山脉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天龙说:“天风到了,这就是青云山,也是你的下一站。”  赵天风疑问说:“青云山?就是那个神级高手所在的门派。”  天龙说:“对,你想办法让他们收留你就可以了。还有几点你一定要牢记。一,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和我们的事。二,五年之内,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得修炼本门的心法。三,五年之内不要回安吉。你能答应这些吗?”  赵天风说:“师傅,我答应。可我舍不得你啊。”  天龙说:“不过,天风啊,师傅再和你罗嗦一句。你天赋异禀,将来必是桃花连连。可红颜祸水,尽量少沾为妙。先走吧,为师为在后面看着你的。”  赵天风哭泣的往青云山方向狂奔。天龙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突然放声狂笑。嘴里大喊,说:“我的好徒弟啊!师傅三十年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满意的。”  
    青云山,是离京城有五百里路程,是由青云峰,神女峰,玉清峰组成的一个庞大山脉。山体纵横交错。绵延数百里。三座主峰常年云雾缭绕,仙气弥漫。相传,在一百年前,一个仙人从东海的蓬莱仙山,腾云驾雾去瑶池参加王母的寿宴。正好路过青云山,寿宴完毕归来,就在主峰青云峰落脚修行。并在山上兴建神殿,广招门徒。百年来,山下的农户,时常能看到许多仙人在天空腾云驾雾,这个神话就这样流传开来。  话说赵天风泪别了天龙,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朝青云山方向走去。甚是落魄。不远处,酒旗招展,桃花烂漫。不大的小山村却热闹非凡。  赵天风向酒店走去,一个店小二装束的人立马把他拦下来,说:“小乞丐,这里不是要饭的地方,走远点,别阻挡的客人。”  赵天风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两个月前的那套衣服,已经是破旧不堪了。这次来的匆忙,师傅并没给他时间准备,连小包裹里的那点碎银都没带上。  赵天风从小看惯了这种眼光,并未太在意。径直的走开了。这时,酒店一人喊道:“小兄弟,我请你。别和店小二一般见识。”  赵天风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英武不凡的剑客独自在喝酒,赵天风头也不抬,从店小二身边挤了过去。  店小二看着赵天风破烂的衣服,嘟囔一声,说:“****运,这种人竟然会有人听他喝酒。”  赵天风也不和那人客气,坐在了那剑客的对面。剑客笑着说:“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赵天风看那人和善,回答说:“赵天风,你呢?”  剑客呵呵大笑,说:“天风,九天之风。好名字啊。我叫钱生潮,叫我钱大哥就好了。”  钱生潮豪爽,客气,把赵天风不快的心情一扫而光。赵天风说:“钱大哥,这个小村在一个十字路口上。要去青云峰怎么走啊。”  “小兄弟,快你的装束,应该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吧。想上山拜师学艺?”  “钱大哥,不瞒你说。我是安吉人,一年前,为了救一个老人,打死县令儿子的一条大狼狗,并把他儿子也给打成重伤了。所以逃了出来。”  钱生潮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虽然骨骼奇佳,可如果没学过内家功法,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年龄打死一只狼狗,可他全身的经脉紧闭,一点冲开的迹象都没,更别提任督二脉和丹田。  “天风,你学过武么?”  “钱大哥,从五岁就开始学了。我师傅在安吉的是鼎鼎大名。他的碎石拳可是闻名江湖,不信你可以去安吉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有个承德武馆。”  赵天风说完,在空中比划比划,钱生潮摆了摆手,笑着说:“那你怎么跑到这青云山来的啊。”  赵天风刹时双眼通红,说:“钱大哥,不瞒你说。逃出安吉后。我害怕死的要命,漫无目的跑。后来,在路上,正巧听到说青云山有仙人什么的。我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钱生潮说:“天风,你一路上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这点苦算什么,为了学武,我连命都不要。”  赵天风眼里露出坚定的光芒,钱生潮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你打算上那座山拜师啊。”  赵天风疑惑,说:“那座山?”  “你不知道啊。”  赵天风摇了摇头。  钱生潮说:“青云山有青云峰,神女峰,玉清峰三座主峰。五十年前,创派师尊的三位关门弟子被安排接掌三峰。其中大师伯玄清掌青云,并接管青云门掌门。我师傅玄法掌玉清,而师姑玄英掌神女。青云门经过师门的同心协力,可谓人才辈出。”  “钱师弟,你就别误人前途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打断了钱生潮。他短须赤脸,高大魁梧。手上那把大刀足有两米多长。说:“小兄弟,别听他胡扯。青云山只有青云和神女两峰。光我们青云峰就有上万名弟子。而神女峰也有上千名,真可谓人才济济。可你对面那家伙所属的玉清峰,只有区区不到二十名弟子。真是惨不忍睹啊。!”  “唐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师弟,没什么意思,只是看这位小兄弟根骨奇佳,如果入了我们青云峰,必定前途无量。可……。”  说完,满眼轻蔑看着钱生潮。钱生潮满眼怒火,可还是冷静的说:“小兄弟,那家伙话虽然难听,可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你看这两只螃蟹,横行霸道,到头来你还成为别人的桌上餐。”  钱生潮指着桌上盘子里的两只螃蟹,讽刺道。姓唐的中年人满眼怒火,暴呵道:“姓钱的,你找死。”  钱生潮站起身,毫不相让,双眼怒睁。刹时整个小酒店强风突起。桌上的盘碟碗筷,被吹翻在地。店里的客人吓的一哄而散。  赵天风身上的破衣被风刮的呼呼作响人却巍然不动,角落里,一个黑影背着身,在悠然的喝着小酒。  掌柜和小二已经躲在柜台后面,抱着头,并没有太过害怕。这个小店在青云山下,客人除了本村的农民和少数的商贩。大部分都是江湖人。酒店正好是打斗的最佳场所,几杯老酒下肚,气就冲冲直上。见怪不怪了。  钱生潮和姓唐的青云峰人同时注意角落的那个年轻人。估计和钱生潮差不多大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看着他,就像是看到无尽的虚无。  刚才对峙的两人顿时冷汗直冒,因为他们同时忽视了这样的高手存在。姓唐的青云峰人首先收了气息,把大刀往肩上一扛,冷冷的走出了酒店。  “姓钱的,我们擂台上见。”  钱生潮离身,对赵天风说:“天风,考虑的怎么样。虽然玉清峰弟子不多,可也没太多的门规,每个人都非常的自由。”  赵天风点了点头。说:“钱大哥,我跟你上山。”  钱生潮走前,扫了一眼角落的那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心里直冒冷汗,自己在小酒店里呆了那么久,凭自己气息竟然没感受到那个人存在。太可怕了。  “掌柜,这点碎银算了酒钱和赔偿。”  一小块碎银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到柜台上。看打斗停息,掌柜和小二才从柜台下面探出了头。  坐在角落那个黑衣人突然说:“掌柜,青云峰怎么走。”  掌柜不自觉回答:“往前那条大路就是。”  黑衣人戴上斗笠,走出了店门。  
    玉清峰是青云山三座主峰最矮的一座。但也足有万米。不同于青云峰的雄伟和神女峰的清秀。玉清峰险峻而陡峭。  赵天风仰望着眼前这座如利剑般直插云霄的巨山,问:“钱大哥,山上真有神仙么?”  “这世上那有神仙,有的只是追求人类极限的修道士。”  “修道士?就是那些能御剑飞行的人么?”  “是啊,天风,你怎么知道。”  赵天风有些紧张,只好瞎编,说:“以前是师傅也有提起过,他说的时候的眼神全是崇拜。钱大哥,修道士真这么厉害么?”  “修道士比一般学武之人确实要高一个层次。不过这里指的只是个人的修为。”  “那修道士的最厉害是什么等级啊?”  “修道士一般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宗师级和神级。到达神级,就能突破人类的生理极限,延长到千年的寿命。修为也能移山蹈海,毁天灭地。”  钱生潮全身激动,神级对他来说就有如只能在梦中发生的事情一样。  “天风,你加入青云门就对了,听师傅说,青云祖师的修为已经到达神级,在这个世界上,到达神级的人用手都能数过来。”  赵天风听钱生潮说完,立刻就想到了天龙,天龙可是个神级的高手,竟然会因为害怕仇家,而躲到枫林山里。  钱生潮拍了拍赵天风,说:“天风,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天风摇了摇头,说:“钱大哥,我以前生活在安吉那个小县城里,对这个世界的世上了解的上之有少,你能大概和我说说么?”  “好啊,这个世界上主要分为九门三宫一团,其中三宫中的龙宫势力最大。”  赵天风突然蹦出两个字。  “龙宫?”  钱生潮看着赵天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专门说出龙宫。  “三宫是世界上最大势力的存在,其中北海龙宫又居三宫之首。不过自从上代龙王天龙因练魔龙九式走火入魔,不知所踪后。龙宫因少了个神级高手,实力已经衰弱很多了。”  “龙王天龙?”  赵天风惊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钱生潮赶忙把他扶了起来。问:“天风,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眨的。”  师傅就是上代龙王?这怎么可能呢?钱大哥说他因走火入魔,不知所踪,可师傅对我说是被仇家追杀。  赵天风脑袋有万般想法,却不敢说出来。  “钱大哥,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没清楚。”  钱生潮安慰赵天风,在他的眼里,赵天风是个基础不错但根骨奇佳的小孩子。是根好苗子。  “天风,没事吧,看你脸色这么差。”  “没事,只是以前师傅说过,龙王生性残暴,无恶不作。所以经常用他来吓唬我和小师妹。”  “是这样啊,难怪你一听到龙王就吓的脸色苍白。确实,龙宫的两门无上神通龙神诀和魔龙九式都凶残霸道,学过之后都会心性大变。这和我们青云门的功法正好相反。”  赵天风镇定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他问:“钱大哥,那青云门功法有什么特点呢?”  “如果说龙王宫是龙,那青云门就是云,龙天性凶残霸道,而云却是淡泊缥缈。像青云门的无上神通清心醒神录,就是其中的代表。”  钱生潮滔滔不绝,赵天风听的入神。说:“钱大哥,玉清峰看起来就在眼前,可走了一个多时辰,感觉还是那么远一样。”  “桃源村是去三座主峰的必经通道,但离青云峰有五十多里,离玉清峰有七十多里,离神女峰最短,也有四十多里呢。所以,如果没有学会御剑诀,来往很不方便。可丹田必须要到修炼到高级,才能炼自己的法器。就是说元婴必须要成年。不过听过龙宫的龙神诀只要练成元婴,就可以在天空里翱翔,而不需要借助法器。”  “钱大哥,什么是法器啊!”  “法器,其实就是修道士所用的兵器。法器也分五个等级。凡器,道器,灵器,仙器,神器。所谓的凡器,就是普通的兵器被修道士注入了灵气。但修道士到了高级,一般会修炼出自己的道器。像我身上这把剑,就是普通的凡器。”  “钱大哥,这么说你还没到高级了。”  钱生潮呵呵大笑。说:“天风,高级可是修道士第二个瓶颈,突破了这个瓶颈,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修道的门槛。只要根骨奇佳,修炼出自己的元婴并不太难。所以天赋对修道中人非常关键。可要成为高级修道士,光天赋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不懈的努力和机缘。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只能在中级修道士阶层徘徊,永远成不了传说中的‘仙人’。”  “这么困难啊。”  “修道之路艰险异常,如果没有人引导,纵是天英之材,也很难有大的成就。所以,天风,我看你年纪不大,可根骨却奇佳,如果有我师傅的引导,说不定三五年之类就能练出自己的元婴。”  “要这么久啊。”  钱生潮重重的拍了下赵天风的头顶。说:“天风,你想什么呢?修炼元婴,必须先要打通全身的经脉,即使天赋再好的人,没有三五年根本就做不到。然后吸收灵气,凝炼元婴至少又要个三五年。像我,从五岁就开始上山学道,到二十岁才炼出自己的元婴,花了整整十五年。这速度还算是快的呢。”  赵天风看着钱生潮,心想,难怪师傅说我是怪物。我从被师傅打通经脉,到元婴成型,才花了短短的一年。其实赵天风根本就不知道,天龙之所以选择枫林山瀑布旁做为落脚点,根本原因就是那个水潭正是枫林山地脉之气的气眼。浓郁的灵气对修道士来说,简直有丹药。  “这么难练啊。”  “这是肯定的,这就是为什么修道士会被世人顶礼膜拜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在桃源村小酒店里为什么抢你,唐师兄不惜破坏两门的关系。不过,天风你放心,凭你的天赋和本门的丹药,再加上师傅的引导,三五年之内,一定可以练出元婴。这样就可以和清云峰,神女峰对抗了。”  赵天风这下更来兴趣了,忙问:“难道你们还有比赛么?”  钱生潮有些低落,说:“是的,五年一届比武大会,是检验各峰成果的最好时机。也是各峰争风夺彩的时候。前三名不仅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还会颁发一个自由进入‘藏经阁’的通行令。  “藏经阁?”  “藏经阁是青云门的圣地,独立于三峰的存在。汇集青云门师祖和弟子的全部心血,所以能进入藏经阁修行,对青云门弟子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的。”  “竟然这样,为什么不对所有人开放呢?”赵天风疑惑着。  “首先是为了防止本门武功流入江湖,然后应该是天赋稍差的人,有各峰师傅教导就足够了,没必学的太杂。”  赵天风点了点头说:“有些道理。”  “是啊,师祖的规矩是没错。可问题是我们玉清峰这些个徒弟不争气,至从五十年来,十届比武大会,玉清峰就没得过前三。何况青云峰和神女峰又各出了一个天才。青云峰李从厚才十五岁,就已经是中级修道士,听过不用两年,就能修炼到高级,而神女峰沈丹彤更是才十三岁,就已经到达中级修道士。以后更没有玉清峰什么事了。”  “那参加比赛大赛有什么限制么?”  “比武大赛主要是为青云门年轻的弟子准备的,所以只要是青云门弟子,在三十岁以下,并得到各峰师傅的推荐,就可以参加了。”  “推荐。”赵天风有些不解。  “各峰师傅推荐出自己的五名弟子,但因为青云峰是主峰,有六个名额。组成十六人的参赛队伍。这可是青云门的盛会。不仅各峰会来很多人,连藏经阁的师叔也会来几个,做评判。”  赵天风点了点头,说:“从十六人当中,选出三人。”  “对,为了防止各峰放水作弊,对阵双方都是随机选出来的。今年是第十一届,你到时候去看就明白了。”  两人聊的兴起,太阳渐渐西下。钱生潮说:“天风,要快点了。到夜里,山路就很难走了。”  赵天风在后面紧跟着,一开始,钱生潮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走了一段,看赵天风不急不慢的跟在自己的后面。有加快的许多。  这孩子功底真好,根骨又奇佳,说不定会成为玉清峰最有作为的天才。五年之后的比武大会,一定会为玉清峰争口气。  两人很快就到了玉清峰的山脚下,在两人眼前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而且是曲折陡峭。赵天风心想,  “难怪钱大哥赶在日落之前上山,像这样陡峭的路。旁边就是万丈山崖,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天风,上山要特别小心。而且到了半山腰山风会非常强劲,雾气也很浓,一定要跟紧。”  “钱大哥,知道了。”  斜阳轻洒玉清峰的云雾上,梦幻绝伦,真是个人间仙境。  
    玉清峰顶,竟然出现一块宽阔的平地。平地里翠竹掩映,十几间平房就躲藏在这一大片茂密的湘妃泪竹里。  “肖风,你五师弟下山,怎么还没回来。”  “师傅,应该快回来了吧。我们先用餐吧,不用等他。”  肖风身形魁梧,大耳丹脸,一把尺长的灰白色髯须挂在了胸前。大约有六十多岁。而被他称呼为师傅的人,却是满头白色的短发,眼小如鼠,身形猥琐的老头。这人就是玉清峰的掌峰师傅,玄法。  “那成,到时候给他留点就行。你那些师弟师妹们,到齐了么?”  “师傅,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去晚了,估计他们有把所有饭菜都扫荡光了。”  “真是群没大没小的家伙,每次都敢在我门前抢吃的。”  肖风心里暗想,我们哪里能抢过你,每次都只能吃剩下的。真是命苦啊。  “肖风,想什么呢。快点走吧。”  “师傅,没想什么。”  看着玄法锐利的目光,肖风立刻身形矮了半截。果然在饭堂了,坐了二十多个年龄都在二三十岁,甚至有两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另外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扎这两个小羊角髻,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清秀可爱。这二十多个人,围着一张大长桌,手上拿着筷子,饭碗抱在胸前,如饿虎一般看着桌上的饭菜。  看到玄法和肖风推门进来。立刻炸开了锅。吵吵囔囔。  “师傅总算等到你了。”  “师傅,大师兄你们总算来了,我们都快被饿死了。”  玄法和肖风走到了上座的两个空位,玄法立刻坐了下来,肖风在他旁边也坐了下来。奇怪的是,他们赶忙拿起桌上把筷子,并把空碗护在了胸前。  老头把筷子向前伸,围在周围的人刹时双目凝聚。  “晚饭现在……。”  还没等老头说完,  “师傅,等下。”  人未至,声先到。  果然,钱生潮带着赵天风飞快的冲了进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赵天风。玄法频频点头。忙问:“生潮,你后面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啊。”  “师傅,在桃源村刚巧碰上,听他说是想上山学艺,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赵天风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小女孩子身,看着她和宋英有几分相似,不觉潸然。他和宋英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又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钱生潮推了推赵天风,说:“天风,想什么呢,我师傅在问你话呢。”  赵天风两眼茫茫的看着在场的人。玄法哈哈大笑,说:“小鬼,你是那里人啊。怎么会跑到青云山啊。”  “我叫赵天风,京城安吉人。一年前因打死了县老爷儿子的一条狗,并把县老爷儿子打成重伤,师傅怕我出事,就把我赶出师门。”  “嗯,京城离青云山可有五百多里。你一个小孩子竟然能走的这里来也很不容易啊。”  “我开始也是漫无目的,后来听说青云山能修道成仙,我就一路问人,走到了这里。”  “天风,你就不怕路上遇到坏人。”  赵天风挥了挥拳头,说:“我才不怕呢,我师傅的碎石拳可是天下闻名。将来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人。”  “好,好,有志气。生潮,你去多拿一副碗筷。”  钱生潮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搪瓷大碗和一双筷子给赵天风,说:“天风,你先坐在我旁边。等下吃饭一定要快,下手要狠,不然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赵天风不解的看着钱生潮,钱生潮也不好向他解释,只好说:“看着我就行。”  玄法说:“晚饭现在开始。”  话一说完,桌上手影重重,筷子相接。刚才还和和气气的一群人,现在就像是饿虎下山,互不相让。不仅抢着身边饭桌上的饭菜,连旁边师兄弟碗里的都不放过。  赵天风惊讶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在承德武馆时,他都是和师傅一家人一起吃,餐餐细嚼慢咽。吃的太快,师傅还会说他。可现在到好。一群功力如此强悍的人,竟然在争抢一桌的饭菜。更让赵天风惊奇的是,还那可和宋英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刹时也换了个模样,和旁边师兄互不相让。  不一会,桌上的饭菜被云卷风扫,赵天风惊讶的看着满桌的饭菜,自己还没吃上两口。竟然只剩下一个个空了的盘子和饭桶。  玄法惬意的用牙签剔着牙,说:“张圣,你给天风再去准备点饭菜。毕竟他才刚来,要稍微照顾一下。你自己可不能偷吃,如果知道了,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张圣瘦矮个子,全身很黑。如铁锅的锅灰。他一脸委屈的说:“师傅,我那有啊。我只是平时先尝尝饭菜和不合口味。我和六师兄的身材对比下就知道。”  张圣指着旁边一个身材肥胖,脸色红润的青年说道。那个被称为六师兄的青年立刻反驳,说:“师傅,别听九师帝瞎说,我平时采够都是尽心尽责的。”  玄法摆了摆手,说:“你们就别互揭其短了。生潮,你这次去京城,皇宫的人怎么说。”  钱生潮说:“除了避世的仙门和与鬼门有勾结的南巫门,皇宫其它五门都召集过去,希望联合各方的力量,围剿鬼门。甚至暗影也派了代表去。”  玄法一惊,说:“什么?逍遥那老鬼不知有什么目的。”  钱生潮说:“据五兽门派来的代表说,鬼门在南域残杀那些小的门派,用来充实他们的僵尸大军,野心可谓不小。”  “生潮,别庸人自扰,反正是秋后的事情,我们现在主要考虑下本门的比武大会。不要再丢脸了。”  场上所有的弟子都低下了头,玄法一看,连忙摆手。  “算了,顺其自然吧。”  钱生潮说:“师傅,都怪弟子们无能,让您脸上无光。”  “别说了,也是为师教导无方,都散去吧。”  众人都纷纷散去,玄法说:“生潮,天风今晚就先住在你那里了,你要多多照顾他。山上风冷,给他多加件衣服。”  “师傅,我们这没小孩子的衣服。”  小女孩脆声说:“师傅,小师弟可以穿我的衣服。”  赵天风脸一红,忙摆手,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穿你们女孩子的衣服呢。多丢人啊。”  “什么叫女孩子,你以后要叫我师姐,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赵天风翘着嘴,说:“才不要呢,你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能叫你师姐。”  小女孩嘟着小嘴,跑到玄法身边撒娇,说:“师傅,你说对不对,我先进师门,他是不是应该叫我师姐。”  “是应该叫你师姐,可你师姐,更应该照顾师弟,别天天欺负他。”  “我才不会呢。小师弟,我带你去玩。”  赵天风对这个小女孩有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眼睛征求的看着玄法和钱生潮。玄法笑着说:“天风,你去吧。玉卿,山上危险,别走太远了。”  “师傅就是罗嗦。”  小女孩拉着赵天风直往外面跑。  钱生潮看着两个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说:“这下小师妹有伴了。”  玄法说:“是啊,五年前外出办事,正好救了她。把她带到山上。还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过。”  玄法有些伤感,想起五年前,他去京城办事回来,正好路过‘南通镖局’,不想整个镖局被仇家杀的血流成河,鸡犬不留。当自己刚想走时,玉卿正好从门外哭着跑了进来。她能幸免于难,多亏了老天的眷顾。  钱生潮看着沉思的玄法,说:“师傅,又在想小师妹的事呢。”  “是啊,那时候她正好去隔壁人家玩,所以幸免于难。可是我即使把她带回来,也治疗不了她心里的创伤。”  “师傅,心病还的心药医。正好天风来了,或许对小师妹有些帮助。”  “但愿如此吧。”  话说小女孩把赵天风拉出了门,问:“你叫赵天风是么?我叫董玉卿,不过你以后不能叫我的名字,只能叫我大师姐。”  “为什么啊!你多大啊,我都十四岁啦。”  “十四岁怎么了,我五前年就入门呢。你现在都还没入门。怎么说也要叫我大师姐吧。”  “可我年龄比你大,叫你大师姐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修道初级了,本事也比你大多了。”  赵天风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惊讶的说:“你现在就有元婴了?”  董玉卿骄傲的翘着嘴角,说:“那是当然,去年丹田里面就有个小宝宝了。不过师傅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比我厉害的人多着去呢。”  说完又指着脖子说:“你看这东西。”  赵天风看着在黑暗的泛着白光的银色项圈,照着董玉卿雪白的脖子,如暗黑天穹的星辰那般耀眼。  “这项圈好漂亮啊。”  “那是当然,这是师傅专门为我炼的,是灵器哦。不过我自己拿不下来,不然也给你戴戴。”  赵天风这时又想到天龙,暗想:“为什么师傅是龙王,身上怎么没有看到一件法器呢。”  赵天风摇了摇头,说:“还是戴在你脖子上漂亮。”  “真的么?师兄们也这么说。我带你去个秘密地方。这地方我可连师傅都没告诉过。里面好多星星啊。比天上的还漂亮。”  “什么地方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师傅。我可答应小宝的。”  
    玉清峰离天很近,似乎伸手就能摘到天上耀眼的星辰。山顶上风很冷很急,吹的竹林呼呼做响,如百兽夜行于从林。  “小师弟,你在这等着,我去准备准备。”  董玉卿说完,快步消失在夜色里。赵天风望着天上繁星点点,夜幕下,他更显得孤独。这时候他又想到了宋英。她小时候有父母的疼爱,有下人指唤。自己也无忧无虑,生活真是幸福极了。接着有想到了董玉卿,为什么他父母会舍的自己的孩子远离自己的怀抱,来到这偏远的高山里学道。  董玉卿突然跳到了赵天风身后,突然大声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只是感觉山里比安吉更冷清。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呆的下去。”  董玉卿眼圈一眼,呜呜的哭着。声音细腻而悲伤。  赵天风连忙安慰,说:“师姐,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么?”  董玉卿突然扑到赵天风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我父母都被……人杀了,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的活着。如果没有师傅,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赵天风全身一震,把董玉卿紧紧的搂在怀里。说:“我也是,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爹在我十岁时也得重病死掉了。虽然没有师傅,我也不知道还不能活着。”  “师弟。”  董玉卿哭的更为悲伤。  赵天风轻轻的用小手把她小俏脸上的眼泪擦干。安慰说:“我师傅真的没有错,这世界上身世比我们更悲惨的人到有人在。他们都活活好好的,所有我们更应该要好好的活着。”  “师弟。”  “师姐,别哭了。不然就变成小花猫了。”  “你才是呢。”董玉卿气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  赵天风指着地上的大袋子说。  “你猜。”  董玉卿阴霾一扫而光,刹时又活力十足。  赵天风说:“这两件是披风,那袋子里装的这么满,不会是怕我们等下饿着,带着吃着东西吧。”  接着又摇头,反驳自己。  “不对啊,我们两个人再饿也不用吃这么多吧。”  “先把披风披上,山上的风又冷又急,等下到了峡口。更是恐怖。”  董玉卿都一件小披风递给了赵天风,这时他在没拒绝,赶忙把它披在了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只怕有三四十斤吧。”  赵天风提了提。说。  “告诉你吧,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大猪腿。”  她说完,突然捂着小嘴偷笑,表情阴冷怪异。赵天风后背像阴风吹过,阵阵发寒。  “明天九师兄和六师兄明天又要大大出手了。师弟,明天你也和大家一起看吧。”  赵天风惊讶的看着董玉卿,说:“难道你们都不劝架,围着看热闹?”  “那是当然啊,山上难得这么热闹。说不定师傅也会参与呢。”  “难道你师傅也不劝架么?”  “师弟,这多大一个玉清峰,就我们二十多个人。平时大家都是各干各的,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聚在一起。所以晚上吃饭,大家都非常的疯狂。其实师傅也是在锻炼我们的反应能力,和出手速度。大家都不能使用法力。所以谁快,谁就能多吃点。是不是很有意思。”  董玉卿抿着小嘴,笑的十分开心。  赵天风点了点头,说:“嗯。”  “那就不要磨蹭了,快走吧。”  赵天风把三四十斤的大猪腿抗在了肩上,走的非常轻松。董玉卿看着赵天风奇怪的模样,说:“师弟,想不到你经脉都没打通,就能抗这么重的东西,看连有一身蛮力嘛。”  “这有什么,我还能把石头劈碎呢。”  “这有什么啊,我用片树叶,都能像箭一样锋利。这么样啊!”  董玉卿骄傲的走在前头。  赵天风心想,如果不是师傅把我的经脉封死,我手一挥,就能行成一片箭雨。真不明白师傅怎么想,现在走路都没那么轻巧了。  董玉卿走的很快,赵天风跟在后面却甚是艰难。这小条道比上山的路更为狭窄。更为险峻。  “师弟,快点。像你这样的速度,明天都到不了。”  “马上就到。”  赵天风擦着汗,想起自己在枫林山的丛林里飞快的穿行。感受是不可同日而语。看着左手边暗黑深邃的万丈悬崖,如同黑暗地狱般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赶忙低下头,专心的看着眼前的路,生怕有一丝的差池。  董玉卿坐在一个狭谷口,看着赵天风蹒跚的走了过来,忙问:“师弟,感觉怎么样啊。”  玉清峰顶虽然非常的冷,可赵天风身上已被汗水湿透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忙摆了摆手,说:“没事,不过这条路简直不算是路。一点平地都没。”  董玉卿轻笑着,说:“本来就没有路。只不过我三年前出来透气,无意间走到了这里。好几次差点把小命丢了。多亏了他救了我。”  董玉卿小手指着雪白脖子上挂着的银白色项圈。  “吃到了这风声吗?”  赵天风听着峡谷传来锋利的刀风,刮在光滑的坚硬的崖壁上‘喀,喀’做响。  “恩,这么犀利的摩擦上,就像是钢刀从石壁上刮过一样。如果只是肉体,一定会被瞬间削成一堆白骨,然后被吹到下面的万丈深渊。”  董玉卿点了点头,说:“没错,所以你一定跟在我后面。”  “师弟,你的手没事吧,流了这么多雪。”  她突然看到捂着左手的右掌缝里流出一股鲜红的血。赵天风忙说:“没事,刚才攀到一块锋利的岩石,刮破了点皮。”  “把手拿过来。”  董玉卿气着说。并从怀里拿出一块丝绢,细心的把赵天风左手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站起身,把大猪腿抗在自己细嫩的肩膀上,说:“师弟,走。”  赵天风赶忙把大猪腿抢了过来,说:“师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董玉卿看着赵天风严峻的表情,说:“师弟,要小心了,我们走。”  银白色的项圈开着一个圆形的光罩,包围住董玉卿细小娇弱的身子。她慢慢的走进峡谷里。赵天风紧紧的跟在了身后,只能感受到身边强劲的风刀带过。他看着左右两旁的岩壁,乌黑光滑,如同坚硬的钨钢。  向前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狭小的缝隙出现在了两个的眼前。缝隙细长,只能容纳一个小孩侧着身子走进去。赵天风这时感到风力更加强劲,银白色项圈发出来的光罩也时明时暗。  “师弟,要快点了。分神圈里的法力有限,如果在法力用完之前,还没到洞穴里。我们必死无疑。”  赵天风明白事情的严峻,紧紧的跟在董玉清的身后。两人侧着身子,往洞穴里挤。赵天风全身的力气有些透支了。拖在手上的大猪腿感觉越来越沉重,有些抓握不住。但他心里明白,就是气竭。也不能松手。董玉卿不嫌麻烦的带着这么一个大猪腿,一定很重要。  也不知多了多久,赵天风感觉身子越来越不听使唤,眼皮也慢慢睁不开。就在这时,董玉卿大叫:“师弟,到了。”  赵天风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丹田里的小青龙从海水里冲上了天空。他全身的疲劳一扫而光。暗想,怎么会这样,自从被师傅封住的经脉后,根本感受不到丹田里小青龙的存在。这里面的气息好浓厚啊,比枫林山瀑布那边的厚重多了,像流动的水一样有实体,用手就能摸到。  “师弟,漂亮吗?”  赵天风被董玉清一叫,才抬起来。他被瞬间耀眼的夺目的光芒刺的,本能的闭上的双眼。然后才慢慢睁开。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赵天风震惊的张开了嘴,瞪大了眼。  一个看不到边的洞穴,被无数的各种色彩的晶石照亮着。像挂了无数盏水晶灯的奢华的皇宫禁院。那五彩缤纷的色彩,似乎在挑战人类对自然色彩的定义。那一圈圈的光芒如波纹的在洞穴里慢慢扩散,碰到水晶壁后又消失。然后又是下一圈,有规律的循环着。  原来刚才赵天风感受到的如流水般的气息就是从彩色晶石里散发出来的光波,他丹田里面的小青龙竟然自己盘着,两只前爪伸过头顶。做着龙神诀的心法姿势。这里的气息竟然不用通过经脉,就可以透过肌肤,被丹田吸收。虽然赵天风感觉速度很慢,并不是太流畅。可小青龙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从假死状态又醒了过来。  “师弟,怎么了。”  董玉卿摇着呆滞的赵天风,连忙喊道。  赵天风醒了过来,胡言乱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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