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腿来无胳膊,只有脊梁无脑壳,什么打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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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的座位上做作业,一个男生坐在我的桌子上

1、这个男生天性如此,经常对其他人也这么做,喜欢和女生亲近,就不必太介意。
2、可能是故意对你亲近。

我和一个女生聊天,我问她在干嘛?她说写作业啊,不然能干嘛,然后我又要怎么问她?说些什么?

就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会不会找话题?要是我就会回:哇塞,想不到我能和天才美女聊天,然后她就会问:我怎么又是天才了?我回:你能一边写作业一边聊天,一心多用,我也正想学这方法?能教我吗?…后面就随话题来聊咯

今天我和一个认识的女生在QQ上聊,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她在做作业,可是,她和我聊了几分钟,我还以为

他告诉你哪个时间段在线?是希望你在那个时间找她,她也会有时间和你多聊一会,就是这个意思哦! 聊天是可以的,但是不要耽误你们的学习就好,纯粹的聊聊天也会让心情变得好起来,但是你们是学习阶段,不能每天光顾着聊天,而耽误了学习。 还有一个注意事项,就是千万不要谈恋爱,那样真的会对学习有很大的影响的。 像你们可以在QQ上聊学习的情况,有什么作业不懂的可以相互交流。互帮互助,让QQ成为你们友谊的桥梁。

有一次我在座位上写作业,有个女生过来一直看我,我实在忍不住就一下喷出来了,她就哈哈哈笑,说“要的就

有好感。或者单纯想戏弄你。有的女生心大。就想和你玩玩而已。或者想利用你

我是大学生,和一男生合租房子两年了,昨天晚上我在写作业,他进来直接搂着我的腰不放手,好尴尬,今天不

看来你是你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和他合租这么久的房子。两年了,他才去搂你的腰,要么他也是一个害羞的人,要么就是做人还算正派,终于在昨晚忍不住了。你需要了解的是你是不是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坦然面对就是了。大学生了,可以考虑谈恋爱了。你可以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看他的反应,是直接承认的,还是不好意说的。这里面的区别就是,有可能昨晚他看了不良网站,一时冲动,是不是喜欢你当时他可能根本就没想过(嘿嘿,这是邪恶的想法)。

最后说一句,只要你喜欢他,坦然面对就好,管他怎么想的。

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忘了名字 请帮想下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二章 竹刺枪 清晨醒来,苏湄与小蛮在岛上没有衣服好换,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船工衣裳,将脸上的灯灰洗掉。小蛮毕竟年幼,还未长成,穿着大两号的旧衣裳,更显得身材很瘦小,像是俊俏的少年;苏湄那清媚无端的风情却是这身衣裳掩饰不住的,即使许多少年听声音知道她与小蛮是女孩子,清晨看见她从草棚里走出来,看着清离晨光下她千娇百媚的容颜,甚觉耀眼。 “啊,你们都起来了。”苏湄稍觉困意,刚要抬手哈欠,看见林缚跟诸少年都站在草棚子前的空场地上盯着自己看,傅青河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羞涩不堪的捂着红唇,将哈欠压下去,朝林缚这边走来,想问傅青河去了哪里,林缚低声跟她说笑:“看来你脸上还是抹着灯灰好。” “那也要能找到灯灰才行。”苏湄落落大方的回应林缚的玩笑话,见地上摆着十多根带枝的毛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砍来的,问道,“你们砍这些毛竹过来作什么?做竹筏吗?” “做竹筏?”林缚笑了笑,说道,“那真是浩大工程,只怕没等我们将竹筏做成,就会有官兵回来了。” 供三十三人安全横渡两三百里海面的竹筏,可真不是小工程。 萧涛远拿到赎身银之后就会派人过来将这些少年杀掉灭口;之前不杀,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能拿那三万两赎身银,也许给肉票家人拒绝后他可以派人过来割两只耳朵给肉票家人送去恐吓一番。 “官兵几时会来?”苏湄问道。 “岛上存粮只够吃半个月的,最迟半个月应该派船过来,”林缚说道,“不管他们能不能拿到赎身银子,也会在陆上耽搁三四天,再算上水路行程,最早也会在五六天后才能有船过来,我们这两天还能在这里,过几天就钻进林子去……现在要做些准备。” “准备这些?”苏湄疑惑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毛竹。 “啊!”小蛮突然发现一声惊叫,只看见小蛮捂着嘴飞奔跑开,苏湄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转头看去,草棚子墙根摆放着六具尸体,就差条大裤衩就给扒得精光。这才注意到尸体身上原来的衣服都穿到陈恩泽等少年的身上。 胡乔中个子矮小,穿着半身皮甲遮住屁股跟裙子似的,腰间拿草藤系紧,看上去有些滑稽,陈恩泽等其他五个少年比他稍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这些衣裳陈恩泽等身材瘦弱少年穿在身上有些不合体,但是比他们之前穿的绸质或棉质长褂子要便利、更结实。 苏湄能理解林缚为什么让他们这样,不能回崇州,不能跟家人联系,要生存下去,这些少年还要经历许多的磨难。不过六具尸体给扒光丢在墙脚根,尸体上的创口各异,还有着大半的血迹,还真是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只能坚持几呼吸的时间,也就捂着嘴跟小蛮跑到一边去吐了。 她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好些少年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林缚将手里的断刀丢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抬头极目远眺湛蓝的海面,后世哪里能看到这么清澈漂亮的海?虽然能物质条件要差些,如此优美的风景也算是补偿。 他看到苏湄、小蛮二女在那里一边吐一边看怪人似的盯着自己,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能笑?”二女脸色苍白的走回来,眼睛绝不敢往墙脚根瞟,语气倒不是责怪林缚,只是非常的奇怪,毕竟就在三四天前,眼前这人在她们眼里还是无用、懦弱的书生。 “大家都是劫后余生,不笑难道还要哭?”林缚说道。 苏湄想想也对,不过她不明白林缚算什么劫后余生,他明明可以弃她们不顾的。 “快些将尸体掩埋了,放在那里吓死人了。”小蛮捂着胸口,似乎提到尸体这个字眼就让她心口难受。 “还有用处。”林缚说道。 小蛮不敢问这些尸体还有什么用处,总觉得林缚回答出来会让她跑到一边再狂吐一次;苏湄听着后面有些声音,看过去,傅青河再带着几名少年,又拖了十多根带枝叶的毛竹回来。 林缚说道:“差不多够用了,”跟胡乔中等少年说道,“你们帮傅爷挑些粗毛竹竖六个桩子起来,将尸体绑上去……” 小蛮有些受不住,却跟苏湄一样,对林缚充满好奇,大概也是觉得呆在林缚身边更有安全感,才没有拔脚逃回草棚子里去。 傅青河领着几个少年去竖竹桩子,林缚坐到地上继续削毛竹。 苏湄见他拿断刀将婴儿手臂粗细的青毛竹梢头砍掉,只保留七八尺长的主干,竹竿前头削尖,就像锐利的长矛,然后将毛竹后段的竹枝削掉,差不多两尺多长的前段还保留密集的竹枝,只是稍加修理,将向前头叉/开的竹枝都削尖成刺,实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说是竹枪,但是前半截竹竿上的细密竹枝保留着做什么? 林缚做了两支怪异的竹枪,然后让一旁观摩的陈恩泽等少年也学着动手,直到傅青河那边竖好竹桩子将六具尸体都绑了上去,林缚才住手,让诸少年都围过去。 苏湄、小蛮不得不目视赤身裸体的尸体了,不过比刚才初见时,要好一些,至少能忍住不跑。 “傅爷,你来?”林缚说道。 “你不要推辞了,”傅青河知道林缚的用意,他也想看眼前这青年到底藏着多大的本事,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事情是我傅某该做的,我不会退后的。” 林缚走到六具给绑起来的尸体面前,按着系在腰间的腰刀,看着身前环围的诸少年,说道:“我不是教你们残忍,不是教你们杀人,但是你们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你也许觉得这个很难,心里都渴望有傅爷这么好的身手。不错,习武是弱者战胜强者的途径之一,但是习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成就的事情,我们更要知道战胜强者最重要的,是要有挑战强者的胆气——我们需要有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的胆气……” 官兵最迟半个月、最早五六天就会过来,二十九名十二岁到十六岁的瘦弱少年、两个娇娇女,林缚一直在想就他跟傅青河如何才能庇护周全?非常时刻也只有行非常之法,至少要让其中一些少年迅速成长起来,能成为他与傅青河的助力。 林缚缓缓而道,苏湄与傅青河站在诸少年之后听着动容不已,没有想到他会将一些道理说得如此浅透。 傅青河之前暗暗观察过林缚的肌肉、筋骨,知道他没有习过武,所以对他能有这身的能耐非常的疑惑,此时听他这么讲,心里也有些感悟。他之前认为除了将这些少年带进密林躲起来之外,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少年教导成为助力,却没有想到习武的根本就在于敢直面对手的胆气,心想真是枉在此道中浸淫了这些年,却没有一个门外汉看得透彻。 “有了战胜强者的胆气,我们再来看看这些所谓的强者到底有多强……”林缚侧过身子让诸少年直接看着捆绑在竹桩子上的尸体,他拔出腰刀来,逐一指出致命的创口,“咽喉,扼住或切断,便无法呼吸;这里,这里,都是人身上的主血脉,切断,血流尽就死;胸腹处连接五脏六脾,刺穿即死;受要锺击,脏脾离位,也是重创;太阳堂,刺穿或受重击即死……不管这些人在你们看来有多强,实际上都很脆弱,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力气给他们如此致命的创口。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看看他们这里是不是坚若铁石?” “他是死人,活人会躲,我们砍不到怎么办?”胡乔冠这个少年胆气甚足,一大早跟着林缚、傅青河将林子里的尸体搬回来,丝毫无惧。 “潜行至背后,你有没有胆气将他当成死人一刀砍下去?”林缚将刀递给少年胡乔冠,“试着潜行到背后砍一刀,他们已经是死人,咬不到你……” 胡乔冠倒是给咬着一样,手猛的往后一缩,其他少年都笑了起来;他才咬咬牙,从林缚手里接过刀,做出潜行的模样绕到尸体的背后,举起刀,虽然面对只是一具尸体,这一刀却如何都砍不下去…… “为何不敢砍?”林缚断喝道,“他们官兵当贼,抓住你们向你们的家人勒索钱财——事成还要将杀你们灭口,事败又将祸害你们家人,为什么不敢砍?” 少年给林缚一声断喝惊散迟疑与心中的恐惧,闭眼乱刀砍下,一刀却是砍在竹桩上,却无一人笑他。 陈恩泽站出来说道:“我敢砍。”走过去从胡乔冠手里将腰刀接来狠狠的劈下尸体的肩头,都能清楚的听见砍中骨头的钝响。 苏湄这才知道林缚为何清晨说这六具尸体“还有用处”,心想他对这些少年真是“残忍”,也是迫不得已的“残忍”,再看那给绑在竹桩上的尸体,竟没有清晨的难以忍受。 陈恩泽之举震动诸少年,胡乔冠从尸体肩上拨下腰刀,大声说道:“我敢砍。”朝林缚刚才所说,一刀朝尸体的腰肋要害刺去,胡乔中等少年也都站出来,大声说:“我敢砍!” 林缚挥了一下手,他又不想让这些少年变成虐尸的变态狂,他对陈恩泽等少年说道:“那里有几支竹枪,自以为有胆气砍人者,去将竹枪拿来……” 看着诸少年争先恐后去拿竹枪,傅青河轻轻叹道:“习武未必能让弱者变强,胆气却能让弱者不弱。”在之前,只需要三五人就能将这伙少年看管住,甚至不用捆绑都无不用担心他们会反抗,就像最开始时四名看守追进密林,只留下一人看守足已;要是现在还只有留下一人看守只怕给他们活活撕了。 诸少年拿了竹枪过来,林缚让拿竹枪的八名少年站到前面来,他说道:“有战胜强者的胆气,然后才需要战胜强者的技巧,习武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当我们无一人应敌时,要记住,我们身边还有伙伴——即使是普通士兵,只要训练有素、训练得法,又有合适的兵器,二十九人也足以将任何一名习武高手干翻掉……不信你们问傅爷。” 傅青河苦笑道:“的确如此,双手难敌四拳……习武之人再高明,一旦要对付多个对手,也必须讲究分而击之的策略。”他也奇怪林缚制的竹枪,为何前端要保留竹枝。 林缚接一根竹枪过来,平端在身前,解释道:“大家没有习过武,直面敌人时,没有足够的技巧保护自己跟身边的同伴——这竹枪看上去怪异,我们平端到身前直指前方,就能知道到前端的竹枝层密而坚韧,遮闭一身有余,敌人的刀剑很难将坚韧的竹枝砍断,长枪也刺不透,有四到五支竹枪,就能将敌人挡在外围近不了身……你们四人一组,各将一具尸体当作敌人,我教你们练习围挡刺杀。” 傅青河听林缚解释,才知道竹枪枪头留着竹枝的好处,他捡起一支未处理过的竹子,拔出刀试了试,发现除非劈砍得非常的有力迅捷,不然很难砍断软枝;竹节层深且密,甚至能抵挡长枪的刺入,关键对于初次临战的新手来说,竹枝茂盛,能遮挡身体,能促增胆气,看着林缚走到后面来,忍不住赞叹:“真妙,你怎么能想到竹子能有如此妙用?” “异想天开罢了,”林缚说道,“才有七八柄兵器多余,再说他们七天之前还是书堂读书的少年,那些个兵器又怎么会用?心想竹刺枪更简单些,这岛上的竹质也好,竿坚实,枝软韧,其他地方的竹子只怕不行。” “竹刺枪,”傅青河问道,“这兵器叫竹刺枪就好。” “嗯。”林缚只能点头说是,又不能跟傅青河说竹刺枪的真正学名叫狼筅。 文臣领兵也算是本朝一个渊源悠久的传统,之前的林缚虽然是足不出户的书生,也随潮流读了几本兵书,林缚对此时的兵法、兵器还是有些了解,简便易用、取材简单的狼筅此时还没有问世。 竹刺枪的制作简单,只要看过介绍,就能记住,但是竹刺枪的技击方法,林缚还真不知道,他只能教诸少年拿竹刺枪练习刺、挡、叉三个简单动作;时间有限,也只够时间教些简单的竹刺枪技击。 林缚精通短兵刃近身格斗,只要训练一段时间,等身体素质上升到一定的水平,拿把匕首跟傅青河对搏都有信心不败,但是对中长兵器抓瞎,到了枪械横行的年代,即使是特种侦察兵出任务,谁还会使用中长兵器? 傅青河却是个中好手,接过一根竹刺枪,适应性的挥舞了几下,做出拦、拿、挑、据、架、叉、构、挂、缠、铲、镗等诸多动作来。 林缚在旁看着,心想傅青河应该是精通枪术,再联想到他夸张的箭术,心想他以前莫非是军伍之人?他后来为什么会到江宁开武馆,武馆破落后又来苏湄当保镖?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秘密,傅青河不主动说,林缚自然也不会问。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三章 海岛生存(一) 求收藏、求红票! *************************************** 接下来三天,傅青河钻入岛上密林探查地形、寻找水源,林缚教诸少年在竹刺枪阵里如何加入陌刀以及腰刀等中长兵刃做简单配合。 八名看守,杀六俘二,林缚他们得了陌刀、棹刀、双矛、腰刀等各式中长兵器八把;两张强弓。两把弓弓力都很大,林缚也只能勉强开四五下,射箭谈不上什么准头。傅青河说他要想练弓箭,最好还是从五斗弓练起;在军中,能用好一石强弓的,少说也能当上从九品的低级武官。 从这八名看守所使的兵器上,也能够想象他们都应该是宁海军镇的精锐,少说也是低级武官身份,不然就算是萧涛远的亲兵,在军营里也没有随意选用兵器的自由——也许萧涛远真有心派一支精锐在这片海域充当海盗里外配合谋取难以想象的暴利。 傅青河第四天返回营地时,才发现林缚将年龄最大的十六名少年分成两组,一组八人,四把竹刺枪、四柄中长兵刃,每组还有两张用细竹枝编织的小盾。小盾上蒙着皮革,是从两件破损的皮甲上割下来的,制成竹牌皮盾,虽然粗糙,有些不堪入目,却颇为实用。 其他年纪更小的少年都拿着约六尺长的短竹刺枪。 傅青河回来时,一身的疲惫。岛虽然不大,但是丛林深密,之前岛民走出来的小径几乎都找不到痕迹了,他在岛上走了三天,身上所受的伤也没有痊愈,其中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在草棚子前没有看到林缚他人,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带着众人在空地练习一些简单的队列配合。看他们演练,虽然还谈不上熟练,但是少年胆气坚锐,倒有几分长与短、矛与盾相结合的军阵意味。傅青河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林缚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习武的,但是这几天在藏船潜伏、狙杀救人的过程所表现的战术素养,傅青河也只能自叹不如,而且他教导少年惩强抗暴先练胆气的思路跟手法,也令他大开眼界。 六具尸体跟竹桩早已经不在,问过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林缚让人拖到林子深处掩埋了。九月还没有过去,天气乍寒还暖,尸体不宜太久暴露在空气里。 “傅伯回来了……” 傅青河回头看见小蛮轻快的走来,林缚赤脚在走后面,裤脚挽到膝盖,手里拿着两支竹枪,走过来,将竹枪丢在地上,问傅青河:“傅爷,林子里发现水源没有?今夜能不能撤进去?” 傅青河看见林缚身后的两个少年,手里各提着几尾白鳞大肚的海鱼,不忙着说撤进林子的事情,笑着说道:“你还能教他们下海捉鱼?” “这么大的消耗,没有肉食可不行。”林缚说道。 “但是林大哥逼我们生吃鱼肉。”小蛮好不容易逮到告状的机会,灵牙利齿的就将林缚给出卖了。 林缚心里苦叹:这娃不晓得后世吃生鱼片有多贵,现在还挑三捡四的。 官兵离开时,留下些肉脯干,但是份量只够八名看守吃几天的,再说官兵也没有打算将肉票养得肥肥胖胖,留下的干粮跟水都很有限。傅青河进林子探查地形,教导这些少年以及想法子给他们足够多的食物,就是林缚的责任了。不敢生火,白天也会让人爬上前头坡上的大树顶放哨,怕白天有海盗船靠近;除了干粮,只能吃些生的。海滩边的蛤蜊等贝类很多,收集也方便,但林缚不敢让大家生吃这个;虽然没有芥末,生鱼肉片成片蘸海盐吃,却是无妨,还能节约淡水。这几天,林缚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带着少年到小海湾的浅水滩捉海鱼。 小蛮这几天跟着大家吃生鱼片也有滋有味的,看到傅青河回来,难免要撒一下娇,林缚才想起来她终是十四岁的小女孩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傅青河哈哈一笑,说道:“要不是担心官兵,大家也能在这岛上很好的生存下去……” 林缚知道傅青河只是开玩笑,就算没有官兵的威胁,这里正对着扬子江的出海口,可以说是东海盗从扬子江入寇内地的主要海路,这座小岛比那些沙岛、沙洲更适合当海盗的落脚点,他跟傅青河带着二三十个少年,如何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玩鲁宾逊飘流记也不是这么玩的,最大的可能不是给路过的东海盗顺手给灭了,就是给肋裹着入伙。 不过事事无绝对,一直都有传闻说东闽奢家跟东海盗私下勾结,要是传言是真,这段时间东闽奢家跟朝廷请降议和,东海盗的活动自然要克制一些;林缚心想这大概是他们在小岛上一连住了五天都没有看到过路海盗的原因吧。 不过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还是要上岸。 林缚可不会忘了他的举人身份,虽然他不奢望再进一步到考中进士,但是举人已经有当官的资格,虽然只能当个小官吏,却是个很好的立足点。 “傅伯回来了?”苏湄从一间草棚子里走过来,穿着粗布衣裳,挽着发髻,虽然不是男装打扮,却难掩秀色,“林子里有藏身的地方没有?” 小蛮领着两少年往草棚子那边走去,傅青河拿了一根竹枝,与林缚、苏湄到场地边蹲下,将他这三天来探查的地形,边在沙子地上画出来边详细的解说给他们两人听。 草棚子背后的那条小径是能直通岛林深处,只是多年未没有人走过,给荒岛腐叶掩盖,甚至有些路段都给灌木丛重新覆盖,傅青河费了好一番气力才将这条小路走通。 整座海岛南北长约五里,东西长约三里,在茫茫大海里只能算一座极小极小的岛屿。地势东南最高,有一处断崖,傅青河粗略测,崖头到下面的海滩差不多有二十五六丈高,那里便是全岛的最高点。林缚与傅青河登岛时,视野给林木以及这边的坡地遮住,没有看到那边断崖。傅青河还在断崖及背坡发现人曾经活动的痕迹,时间也相当久远了,说明这一段时间来,到岛上落脚的海盗没有往林子深处探查过。 就这么一座孤岛悬于海上,林密岩深,除了大量海鸟将此当作栖息地之外,没有什么野兽。傅青河三天里连只兔子都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蛇鼠,也不知道是不是海鸟太多的缘故。 傅青河没有发现岛上有泉眼之类的天然水源,在林岩深处,有座水塘,不深,蓄了些雨水,面积很小,不过也足他们三十多人饮用的了。 “除了那处之外,其他地方倒没有看到有水塘,也与这岛地势过于平直有关,雨水蓄不住,夏秋雨季的雨水多还好一些,春冬枯雨时节,这岛上就住不了多少人……”傅青河说道,“水塘东南是一片石坡,很平整,看天气,这两天不会有雨,也不会太冷,我们最好今晚就撤进去。” 林缚看着傅青河在沙滩上画的地形图,这座岛虽然是基岩岛,也有海潮淤沙成陆的部分,而且面积相当大,真正的基岩干岛是岛心偏东南一小部分,又高高的突起,整个地形都不利形成能积成雨水的大水塘。也难怪海盗不把这些当成固定的落脚点,在海上讨生活,水源是最重要的。 “今天就进去。”林缚说道。 “那两个人怎么办,也要带林子里吗?”苏湄问道,“能不能让他们听我们使唤?” “凭什么能让他们听命?就因为不杀他们?这些是远远不够的,等宁海镇的官兵再上岛来,他们有机会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出卖我们,”林缚站起来说道,“那两个人,还能留下来吗?” 林缚招手让场地里练习简单搏杀的诸少年都停下来,让陈恩泽领两人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都带出来。诸少年见这边要处置两名俘虏,都围了过来,就连在草棚子里片生鱼肉的小蛮也跑出来观看。 虽然没有刻意折磨,缺粮少水、身上创伤也没人帮他们包裹,三四天的时间,就让这两名精壮汉子有些不成人形了。林缚让陈恩泽将这两人带到跟前来,问道:“你们俩人还有什么好说?” “你们杀了爷爷,爷爷十八年后再来报仇。”瘦脸汉子也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眼前这些人不会容他们活命,勉强提起精神来说两句豪言壮语。 林缚暗叹真是没有创意,跟“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区别?他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推过去,拿刀将他们五花大绑的绳索割开,说道:“不要说什么豪言壮语了,我跟傅爷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杀你们呢?倒是这些少年不肯让你们活命,我们也劝不了。我现在给你们松绑,你们要有本事逃进林子里等到同伙上岛来,就算你们命大!” “……”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都愣了愣,不明白林缚是什么意思,待着他们看到拿着竹刺枪跟中长兵器的诸少年环围在一边,恍然明白过来。 瘦脸汉子心机深沉,仍奢望有活命的机会,络腮胡子破口大骂:“操你祖宗十八代,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就是,爷能让这些小儿戏弄?”他与瘦脸汉子已经折磨得力气殆尽,身上两处伤口都开始化脓,如何能在这群少年围杀下逃进林子里去?他心里也是奇怪:这些少年四五天前还是待宰的小羊羔子,短短四五天,看他们的眼神,竟似真有杀人的胆气与决心? 林缚才不管络腮胡子怎么骂,跟陈恩泽诸少年说道:“你们两组,各杀一人……”又捡了两支竹枪丢到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说道,“你们也没资格怨天尤人了,逃命吧。” 傅青河将背上强弓解下拿在手里,就算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给折磨了四五天,又有重伤在身,但是习武之人垂死挣扎,总是有几分力气,他怕诸少年会吃亏,取了两支箭在手里,准备随时策应,又将那些年纪较小的少年都护在身后,免得给劫持令他们投鼠忌器。 当看到络腮胡子就在原地、瘦脸汉子逃到林子边缘给两组少年围杀毙命,傅青河心想他们总算不再是累赘了,虽然真正的战力还很有限,看着林缚走过来,感慨道:“兵圣在世,也不过如此。” “傅爷抬举林缚了,”林缚谦虚道,又掉头看向那些少年,跟傅青河说道,“是他们遭逢大难,比想象中要坚强……”之前的林缚倒是读过几本兵书,傅青河嘴里的兵圣不是指春秋时的兵法大家孙武,而是辅佐本朝太祖开国的一位名将苏晋元,林缚还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跟苏晋元相提并论,他现在能教给这些少年的,只是些微观的、战术方面的东西,只是他当兵多年学来的东西加以变通罢了,真正的冷兵器战争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之前林缚记忆里读过的那几本兵书给他一个大概的印象,显然是远远不足以自傲的。 那两具尸体自有陈恩泽等少年拖到林子深处掩埋,林缚、傅青河率领诸少年准备撤离事宜。黄昏时,等傅青河率领诸少年以及苏湄、小蛮二女钻入山林,林缚与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留在最后扫尾,弄些断枝残桠尽可能将那进山林的小径掩盖住。 那几座草棚孤零零的矗立在树林外的草地上,在冷寂的夕阳下,草棚子顶上的茅草给大风吹得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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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第二年,我在一次公司间的联欢上遇见了旧时的高中校友,彼此留了联系方式后,除了业务上的往来,节假日时也常常互相发些短信。没有多久,她被分配往海外的公司,临行前我们约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地聊起来以前学校里的逸闻。虽然已经离当年遥远,但依然会同时大笑起来,谈及过去的时候,中间并没有过多的隔阂。

  “不过,整个三年里,最难忘的,还是栗原的是吧……最后她说。
  “念书时会参加同学的葬礼,当时就很骇然。”
  “如果栗原现在依然在世,应当和我们一样二十四岁了……”
  “就像村上春树笔下的直子,当她和渡边都已经跨入二十,死去的木月却永远保持着十九岁的年纪那样……”
  “每次这样想着,就觉得非常不真实。”

  “桐上你还记得吗?”她问我,“栗原的事。”

  放学前我在操场边找到栗原:
  “在这里闲晃什么啊。”
  “修学旅行的费用,全班就差你一个还没交了。”
  栗原撑着双手坐在双杠上,两腿垂下来,裙子像随意粘贴盖在蛋糕上的白色油纸,留下双膝中间的一点距离。
  于是我把头低向一般:“……总之快交啦。”

  手上加了力气,让自己的身体绕着杠神身翻了个半个圆圈后,栗原跳在地面上,她掏了掏耳朵:“男人来向女人讨钱,着可是很丢脸的事哎。”
  “别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我皱眉,“记得明天把钱交来啊,最后期限了。”
  栗原用轻快的音调“唔”一声,一副没法保证的样子,我无奈地松开肩膀,转身去推自行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步一步沿着球场围网离开的栗原,地平线仿佛是张开的上下两颚,把她吞食在落日的味蕾里。

  催人缴费是身为班长而不得不负责的琐事。虽然当初仅仅因为在班主任说着“没有人自告奋勇为班级出力吗”时,我正好倒霉地掉了课本在地上,于是有了“那就桐山同学吧”这样好不负责的结果。

  干的多是打杂跑腿的活儿。十八岁的高中生没人还会把这个头衔当一回事,包括我自己在内。两个女生在后排吵架,最后动起手来,接近过火的程度,即使知道阻止也不会有效果,但这时依然得上前形式化地说一声“请注意些”。
  上下睫毛涂得粗粗的女生瞪着我,彩绘指甲抓在头发里:“真罗嗦啊,关你什么事。得意忘形了吗。”

  “可是我觉得桐山君跟‘得意忘形’这个词实在差得太远了……唔,倒不如说,完全是两个方向。”
  之后曾听到这样的话,是在下午的美术教室里。美术老师要求我替他找画册,走进教室我发现栗原坐在角落里,她拖了张椅子靠着墙角。
  “怎么躲在这里……”
  “没哦。”栗原揉了一把头发,“等会儿美术小组的活动上,我要做模特。”
  太明显的戏弄的话,也打消了我继续下去的念头,走到橱窗门前只管翻找东西。
  栗原拿鞋面从后面碰了碰我的腿:“出去的时候关一下灯好吗。太刺眼睡不着呢。”
  “不是要当模特吗,灯关了别人怎么画。”我瞥她一眼。
  栗原仍旧抬着下巴朝我笑:“哪?”
  “真是麻烦。”说是这么说,夹着画册走到面前时,还是抬起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谢谢啦。”昏暗里栗原说,带着微笑的语气。

  所以说,似乎我和栗原还是有一点点熟悉的,即使熟与不熟的界限本来是个太模糊的东西。班级里三十几个人,大多见了面也没有对话的意图,仿佛中间隔着可观的距离,是个让人疲于走近的庞大数字。
  但是,偶尔我会觉得,从“看见栗原”到“和栗原说话”的两点中间,并没有太远。那个数字非常微小,可以用单手握住。

  黄昏总是带着一层薄霭,棒球队已经结束训练的沙场上扬起灰黄的风,两三个体育部的女孩子拿着扫帚。校门口也有人在浇灌花盆。学校外有个天桥和巴士站。远处是山,大部分人的家都在山脚下的街巷里四散着。那里有神社,也有理发厅和书店,门面大都小得可怜。
  走出校门前经过贴得花花绿绿的招贴栏,里面就有关于修学旅行的海报。画面上是原生态的沼泽,一群不知道雁或鹏的灰色大鸟落落地震着翅膀,像连成了片的锈斑。

  很久以前的一天傍晚,我在书店遇见栗原。那间拥有上下两层,但面积依旧袖珍的书店。一楼放着杂志期刊和漫画,文艺和专业书则在二层。
  当我通过狭窄的楼梯走到二楼时,在两排书架的尽头处,有人站在那里,书包搁在地上,翻阅着一本书。看得很专心,不时把重心在两腿上交替。
  我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辞典回到一楼,随后没多久,那个人侧着身子一步一步沿着木头楼梯走了下来。
  栗原穿着黑色的半筒袜,校服裙长到过膝,和裙子一样藏青色的外套,头发在肩膀以下——是无意识里自下往上地一点点看清楚。所以当我的目光循着这条路线,最后停到她脸上时,一下就转开了。因为是在很久以前,只知道是和自己同班的女生,其余完全是如陌生人般模糊的。
  等我从老板手里接过找回的零钱,栗原已经走出了店门。我们两人的自行车都摆在店门前。她在前面一些,我落在后面,就这样沿着起伏的小路骑着,到了有汽车驶过的十字路口便一齐停在白线后面。
  这个时候栗原回过头对我说:“桐山君,再见。”
  喊着我的名字,汽车远去后,她骑上朝右转的路。

  “再见……栗原同学。”我在片刻后回答她。
  这是我和栗原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说的话,内容却是在道别。

  顺着理发店所在的路口上坡走,邮筒后面的房子就是我家。母亲把衣服晒在院子里,曾经我老远就看见地上陆续散落着貌似自己家的衣裤,一路捡回去,在家里看连续剧的母亲还压根不知道外面突然的大风已经卷跑她的劳动成果。
  不过,即便是稍微迷糊的长辈,也会有把我藏在床垫隔层里的成X杂志【某月插花:我知道如果把X换成“人”的话BD一定不会通过的……所以小的在这里打了X。】偷偷拿走一两本的举动。并且拿走归拿走,明知道我一定会发现,但从不正面提起,我也干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行车在院子里停好,推开家门后,母亲一边举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说“今天吃牛肉炖饭哦,快去洗手”。
  几年前开始,父母开始在意和紧张某些方面。他们找机会旁敲侧击地问我,最近关心什么,有什么新的兴趣爱好,然后会绕着圈子问班上同学怎么样,女生们呢,如何。
  “那么,有没有什么投缘的异性朋友呀。”父亲喝一口酒,又像是对这个话题其实并不关心似的,一下用筷子指着电视机,“就是这个艺人,每次都要钻人裤裆!好笑是好笑,不过也让人觉得,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唔,对了……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没什么。”我说,“没有。”
  “哦,是吗……对了,你们修学旅行是在下个月吧?”这才正式换了话题,父亲回头看挂历,“没几天了呀。”
  “最要紧的还是注意安全哪。”打了一碗饭上来的母亲坐到桌边。

  其实,在三个月前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微醺的父亲完整地向我讲起他和母亲从认识到结婚的过程——原来父亲和母亲是从读高中时开始恋爱,他们十几岁的时候。
  父亲说到半路,母亲会笑着打断他,然后对我说:“那时候你爸爸真傻啊。就是个粗线条的愣小子。”

  班上一共三十一人,女生的人数比男生要少一些,但即便在原本就不大的基数里,栗原也算不上显眼。有时候看见她与别的女生说话,或者一块吃午餐,但感觉上又不像是关系亲密的好友。回家路上她自顾自地骑着车,有一两次,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已经决定了不打招呼的时候,栗原却看见了我,她说:“喔,桐山君。”
  那是入夏的时候,栗原穿着学校的衬衫,开着一颗扣子,衣服下摆束在藏青色的百褶裙里。脸晒黑了些,手臂和脖子却很白。
  “嗯,不过那之前要去邮局一次。”
  “不,有个包裹要取。”
  “嗯,”快到邮局的时候,栗原放慢速度,“那么,拜拜,桐山君。”
  于是到了第二天,在学校里遇到,栗原提着垃圾袋,我则拿着簸箕刚离开教室后门,就有了新的对话。

  “昨天,后来,包裹拿到了吧?”
  “桐山君,你把簸箕给我好了,反正我也要去倒垃圾。”
  到了下午,我被班主任留在办公室帮她整理资料,栗原那时推门进来,扫一眼似乎没有收获的样子,于是她问我:“老师呢?”
  “不知道,也许去校长室了。找她有事?”
  “是她找我才对。”栗原笑笑,“那算了,我先回家了。”她冲我比出“拜托”的手势,“别告诉她我来过。”
  已经走出办公室的栗原随后又折返回来:“啊对了,这个东西。”她拿出一枚钥匙放在桌上,“上午从簸箕里倒出来的,大概是班里哪个人掉在地上后被不小心扫走了吧。”
  “啊啊……”我有些尴尬,“明天我去班上问一问。谢谢你。”
  “嗯。那么我走了。拜。”
  和栗原的对话干巴巴,谈不上有什么内容。哪怕说得最多的总是“嗯”、“哦”这样的词但一次顺着一次,一天到另一天,在夏天早晨的教室里,栗原一边卷高了衬衫袖子,拿着板擦,一边对我说:“老师果然问起我啦?”
  “唔,好像她也忘了约你的事,问我‘栗原同学来过吗,糟糕我给记错了’。”
  “呵,谢谢。”她笑着,举起右手,“哎哎,说是无尘粉笔,可明明你看——”
  那么下次也许就讲着关于粉笔的无关紧要的事了。
  像条越接越长的绳子,慢慢地就走得很远。琐碎和平淡的话题,从一个沿向又一个,我开始觉得自己和栗原是有些熟悉的,从看见她,到上前对她说话,这中间没有什么距离。像做着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里,我常常出现在要替朋友圆谎的场合。初中时同班的朋友到了高中也分到一起,几年一过关系就变得很铁,平日空闲里多凑在一块“相互扶持”。包括在他的父母面前硬着头皮承认“伯母,那些的确是我寄放在他这里的”成X用品。【某月插花:X依旧是“人”字。】
  对方打量在我脸上的视线像有硬壳的虫在爬。
  不过尽管当时难堪,晚上聚在一起,没有抽烟的时候酒还是尽兴地喝起来。两人把拉环拔开,一喝就是一大口,灌在喉咙里起初冻得哆嗦但很快就回热起来。
  “啊……当时我就觉得她那个模样,超——可爱的。”朋友喝开了就开始乱挑着话头。
  “哦。”我摇晃着手里的铝罐,空了大半,所以脑袋已经有些软软的触感。
  “手机的桌面也换了,等我……”朋友边说边掏着口袋。
  “行啦,我不用看。”
  手机面晃在我眼前:“怎么样,乱可爱一把的吧。”
  常常还有其他人,沾着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之类的关系,四五张面孔聚在屋檐下。话题也由次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校内校外某些风云的女生,常常成为评论的对象。
  “那种不叫可爱叫假仙。”
  “C班那谁才叫可爱呢,皮肤透明的!”
  “水母啊,还‘透明的’,白痴。”有人边说边回过身来喊我,“桐山你去买东西?”
  “嗯,酒快没了。”我站起来收拾空了的罐头。
  “噢那好,帮我带个打火机吧。”
  “好。”我揉了揉下巴。

  就在这一天,上午赶上突击的随堂测,下午又是防灾预演,闹哄哄里被不知那个家伙撞了一肘,下巴因此肿了起来,久久胀着疼。非常不得劲的一天。因而等到傍晚时分我才真正确定,栗原的座位一直空在那里,并非仅仅在我望去时刚好离席那样凑巧的事,是从早到晚持续的状态。栗原今天没有来。
  离校前我经过办公室,班主任从里面探出头来喊我:“桐山君——”
  “明天把修学旅行的分组去布置一下吧,每五个人自愿结成一个小组。”
  “哦。”我想起来,“那不是总有一个人会多出来吗?班上三十一个人的话。”
  “这个啊,不会。”班主任摇了下头说,“栗原同学昨天住进了医院,所以没法参加了。”大概是见我瞬间哑然的表情,班主任又补充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症状。而她确实拿着随意的口吻,并很快回到了先前的话题。

  我站在走廊上,外面正对着操场,正是课外活动的时间,棒球队和田径队,还有在空处排练集体舞的社团。气氛非常热闹。四处响起高喊的口号,“加油”和“再加把劲”,朝气十足的声音穿过操场,隔着玻璃也能听清楚。
  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健康原因而变得暗沉起来的空气,仍然在明亮地流动着。像沙子淹没一个单独的脚印。

  记得暑假结束前的某个傍晚,我曾和栗原在商店街前碰面:
  “桐山君也知道这个摄影家吗。”穿着灰色私服的栗原停下自行车,随后指着一旁的个展海报问我。
  “啊,什么?……噢……唔。”我哼了一声。
  “是吗。”她看着我,“这样啊。”
  “啊啊……嗯……”
  我眼睛斜向海报上的名字,陌生到几乎不能立刻通顺地读出来。如果换一个时间,被别人问起“桐山你知道这人吗”,也许我会第一时间内反问到“谁?棒球选手么?”
  但是我却对栗原作出肯定的回答。后来想想,或许是觉得要从头解释自己无非是在这里等待朋友,盯着海报也不过为了打发时间,其实压根没有在意上面写着什么——这样冗长的一段,会显得无趣吧。
  又或许,在我无法说明的地方,那是想对栗原的话表示肯定,在和她对视的时候,犹如无意识间自然的行为,我点了头。
  “你也知道他?”我问。
  “嗯。”栗原说,“喜欢他的拍摄题材。”
  “是么……”我徒劳地考虑着尽可能不会败露的回复,“我也有同感……如果有时间的话,真准备去看一看……”
  栗原回过脸来盯着我,眼神在最后露出让我异常心虚的微笑。

  那次并没有到这里就告别了。栗原在等待对面超市6点后进行的特价酬宾,而我则迟迟没有等来朋友。
  聊着一些寻常的话。刚刚下过雨的黄昏,空气里又回蒸起暑热,栗原手里的雨伞上沾着零星的树叶,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把它们拣开。
  即便是回忆里,每一幕依然历历在目般地清晰。

  从便利店买完啤酒和小吃后出来,晃着手里的塑料袋一路走,盖着霜的草和月光。走到一半时我停下来,打开手机一排排翻找着。
  的确没有栗原的电话。

  我和她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吧。
  连下定决心去医院探望一回也做不到。
  无非在面对面时可以寻常地谈话,反反复复琐碎平淡的内容。

  用单手就握得住的,非常渺小的关系。
  而这样的关系,只能在我听见“可爱”一词时,随即浮现出栗原的样子。

  空气潮湿的黄昏,穿着灰色T恤的栗原像一杯积下的雨水,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把沾在伞面上的树叶拣开。

  我觉得,那是很可爱的。

  这天放学后终于应班主任的要求,我把最近几天的课堂笔记送到了医院。
  却不是在病房,我刚走到中庭就遇到了栗原。没穿病号服,因此看起来也只是脸色差了一些。手插着衣服口袋,蜷着上身在长椅上看书。
  我走过去,栗原先注意到落下来的影子,抬头后很惊讶地“哎”了一声。

  “怎么搞的。”我说。
  “不知道。”栗原笑了笑。
  “嗯。”栗原朝旁边挪了挪身体,“坐?”
  “喔,哦……”我把书包放到地上,随后打开盖子,“老师让我给你送讲义。”
  “谢谢。”栗原把东西接过去以后哗哗翻一遍,然后下了结论说,“桐山君你的字写得不赖嘛——”
  我条件反射地立即把书册又抽了回来。
  “我是在赞美哎。”栗原笑着,弯了一双眼睛。
  “啰嗦,谁让你看这些了啊。”
  “好好,不说这些。给我吧。”

  “我们后天就出发了……”
  “不去挺可惜的。”
  “也还好。”栗原挺起背直到微仰了身体,“不是那么遗憾的。”
  “真的。”栗原转过头看我,“我有其他更想去的地方。”
  栗原盯着我的眼睛,停了两秒后笑着:“没有,我瞎说的。”
  “……”我拿不准她话中的真假,只能持续地犹豫,“什么啊。”
  “桐山君平时爱上哪?”栗原低头翻着讲义,仿佛随口问的话题。
  “……问我干什么。”
  “……嗯,有个地方倒是小时候很喜欢去。”我回想起来,“翻过神社,山底下有一段电车会开过的地方——其实以前电视台也曾经报道过,不过当然是本地的小电视台……”
  “嗯。”栗原点着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就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玩的……说‘玩’其实不太正确吧……就是以前总和几个当时的玩伴一起守在桥上看着电车开过。因为那个时候,驾驶室里的司机看见我们,每次都会和我们互相挥手,我们还对他喊着‘辛苦了’……”说到这里却感觉内容太过幼稚,一下打住了话头,“都是读小学时干的傻事了。”
  栗原一下笑起来:“可我觉得很不错。”
  “……你想看的话……反正骑车也只要二十多分钟。”
  “那以后去看一看。”

  栗原一直送我到医院大门前。两侧种了对称的松柏,她在胳膊下夹着讲义,站起来后显出身上穿着长长的冬衣,一直罩过膝盖。
  我沿着医院前的坡路往下骑。车轮胎碰到不平的突起时跳得厉害。转过弯后能看见远处的平地。冬季的稻田一层层淡黄色。

  ——那以后一起去看一看。
  ——以后一起去看一看。

  我想我的确是喜欢着栗原的。
  什么时候,哪里,怎样——这些都说不清楚地喜欢着。小孩子们喜欢糖果,夏天到了的话理当去海边,比起足球对棒球更有兴趣……也都是简单真实又无需理由的喜欢。
  但是我喜欢栗原这件事,又在它们之上,我无法说清的地方,像手腕旁的脉搏,一直持续地跳动,微弱却明晰。

  (我就找着这六篇,你慢慢看!)

  一个JP男的故事(非常雷人)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电视剧精彩。可现在发现,电视剧远不如生活那么离
  离奇的生活不是谁都能遇得到的。
  我有一个朋友,叫她YY吧。从小学我们就在一起。我的母亲和她的父亲还是一个
  单位的。所以我们关系特别好。她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漂亮到小学时就有大她一岁
  的男生为了拿到她的照片把学校的光荣榜玻璃砸了(她是市三好学生,所以有照片贴
  在光荣榜)。按理说这样的女孩都是公主,脾气娇气一点是应该的。可她的性格就像
  男人一样。生气时候骂人,高兴时候大笑。为了朋友咋的都行,可要是得罪了她,她
  嘴也损的能把人埋汰死。我们都说,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胚子,一点淑女样也没有!人
  家撇撇嘴:“我就淑女的脸妓女性格。咋的,现在当泼妇还得长的像啊!?”晕死!
  我比她早一年上班做业务。她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们公司的财会刚好辞职了。她
  学的也是这个,我就让她来应聘。这下好了,我们又在一个公司了。
  我们公司一共7个男的。4个技术2个销售加一个主管。女的10个。典型的狼多肉
  少。除了我们主管其他的还都是单身。我刚到公司就注意到一个男人。其实现在所谓
  的白领也没几个天天西装革履穿笔挺的上班。除了正式开大会,大家都穿的比较休
  闲。可他就天天西装。头梳的八级大风也吹不乱,鞋上都能照出人影来。我应聘差点
  就把他当主管了。后来熟了后听我们在这干的最长时间的王姐说,他79年生人,到现
  在据说一个女朋友都没处过。从乡村出来,工作特努力。我一听,呦,稀有动物
  嘿!可后来就是这个稀有动物办出来那稀有事,我这辈子都没见识过。
  YY终于来上班了。穿了一小粉裙子,白色短袖荷叶边上衣。只要不说话,那绝对
  淑女!我们公司有个群,我看她上线了就和她私聊说:“行,还装点人样。”人家回我
  一句:“你们公司可以在办公室抽烟吗?”靠!没气死我!我说:“不行!去走廊!!”
  一回头,看人家正冲我撇嘴呢。
  YY刚来的那天,我就看稀有动物的眼神变了。如果是演动画片,那眼睛里绝对能
  蹦出俩心来。午休的时候,YY拉我去走廊陪她抽烟去了。我一看她抽烟就来气,说“
  哎,这小烟叼的!你当你演大上海哪?!” YY冲我喷一口烟,笑了“你爱教训我的毛病
  什么时候能改了?”我也笑了“我不骂你你生活多没意思啊!你个小姑娘抽烟,也不怕
  嫁不出去!”YY习惯的挑挑眉毛说“每个人身上的毛病都多了去了!要是连这点明面上
  的小习惯都接受不了,嫁了也是个离!”我说“呀呵,还拿这个当试金石了啊?!”正贫
  着呢,稀有动物走出来了,一看见YY抽烟,当时脸就绿了。过来就一句:“我不准你抽
  烟!”YY一听,就立正站好了。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你不准?那你要是不准
  我是个女的我是不还得变个性去?”我一听,这话是往呛了说了。赶忙拉她。“好
  了,我们回去吧。反正也抽完了”YY 看看我,就掐了烟和我走了。我知道,她是怕刚
  来就吵架我脸上难看。
  下午,我怕YY还没转过气来,就上网问她,结果半天也没回我。我回头一看,YY
  对着电脑阴个脸抱个胳膊坐着呢。我合计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至于到现在还
  生气吗?正想着呢,看她拿烟又往走廊去了,我就也跟了出去。

  在走廊看到YY,一脸阴沉的叼着烟。要是再拿把砍刀,那绝对是一要出去砍人的
  古惑女。见我来,她也没客气。直接就开骂了:“他妈的那男的是不有病啊?!” 我一
  听,还真是气没消呢。就说:“你至于吗?没见你这么小气过啊!人家说你一句你气到
  现在啊?!”她当时眼睛就圆了:“咳!你说这是哪年黄历啊!那点事我至于生气
  啊!他刚才上网又和我说话了!”我一听,这是有下文啊!八卦的心情就来了。忙问:
  “说啥了?让你注意身体远离烟酒啊?”YY说“哪啊!!他直接上来就说让我别抽烟,对
  我们以后的孩子不好!我靠!我认识他是谁啊?!就连孩子都扯上了?!我问他,你
  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人家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我们可以今年8月8号就结
  婚。一听这话都给我气笑了!我问他,我凭什么做你女朋友啊?!他居然说:我知道
  你肯定挺惊讶的。但你放心,虽然你配不上我,但我绝对不会瞧不起你的。你不用自
  卑。”YY说到这,我也傻了。
  从小到大,追YY的男生都不能按个论,都得按打。记得小学,我们班男生为了“了解敌
  情”挨班去调查有没有人喜欢YY。结果全年级8个班,一共数出来40多个!!拜托!那
  是小学啊!!高中听说有人因为YY跳楼,警察都来了。后来给那个男生拉下来后,YY
  上去就给他一嘴巴(警察把YY也叫到现场了)。说:“你他妈也叫一爷们!你爸你妈养
  你这么多年,你因为一女的就要死!我要是你妈,一脚就给你踹下去!白眼狼!”YY是
  很孝顺父母的那种人。大学出去给影楼做兼职模特,每次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请父母
  吃饭。她很喜欢泡吧,可爸爸妈妈的思想比较老,不同意。YY就把他们硬给拽到常去
  的酒吧,开了个大沙发一家三口坐着。服务员都愣了。YY和她父母说:“年代不一样
  了,很多东西不是不好,是你们不接受。你们认为酒吧乱,那是因为有人愿意乱
  来。可我不是乱来的人,环境乱和人没有关系。我愿意来是因为这种气氛不虚伪。很
  多事情我会注意,而且我也都是和好朋友一起。互相都有照应,你们不用担心。”YY说
  后来他父母就同意了,只是规定不许给别人电话,不许喝醉酒。1点之前回家。YY每次
  说这事时都特自豪,还笑着说,连她爸爸那天还扭了几下呢。
  长这么大,我估计很少有人会听到:“我认为你配不上我。”这种话吧?更何况是
  YY。她一脸郁闷的看着我问:“我真配不上他啊?”我也一脸纳闷的回答: “他是为了
  吸引你注意吧?”我问:“接着呢?”YY说:“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让他不要再开这种
  玩笑了。他居然说:你必须和他分手,你这是对我的背叛!这都哪跟哪啊!我一气就

  眼看这也快到下班点了,我就和YY商量,干脆就别理他。他说什么就当没听到。
  QQ也别回复。他爱咋说咋说吧。于是我们就回去了。
  先介绍一下YY的男朋友吧。YY身高171CM,但他男朋友才173CM。YY和他男朋友在
  一起以后,一双高跟鞋都没买过,改一水的运动了。这是上班,不好天天穿运动,也
  是买的平底的小瓢鞋。除了身高,她男朋友到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自己有公司,还
  是一家不同行业公司的地域总监。比YY大8岁,非常成熟稳重。两人都处了快2年
  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YY的性格也很成熟,从来不像小孩似的无理取闹。而
  且自己挣钱自己花。倒是她男友觉得YY从来不依靠他也不花他钱,反而对YY特别
  好,有新奇的小玩意或者新款手机总是给YY买。YY也不装,你买了我就要。反正几千
  块钱的东西谁都买得起,也不是大件。但有一次她过生日,男朋友送了她一个卡迪亚
  的镶钻手镯,YY也是识货的人。收到后二话没说,第二天就给退了把钱还他男朋
  友!她后来和我说:“情侣之间送点小东西无所谓,但要是太贵重的还是不要的好。结
  婚都不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何况没结!免得真到分开时纠缠不清!”我逗她:“挺贵
  呢吧?不心疼啊?”她说:“我靠,10万呢!!退时我多看了好几眼!就差没哭了!”通
  过这事,她男朋友倒是更尊重她了,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似的!
  她刚来公司那阵他男朋友刚好出差,也没人接她。她自己家在公司附近有个小房
  子,本来是出租的。YY上班后就搬过来住了。 于是我没事或者她男朋友出差的时候就
  YY是典型的多才多艺。当初考大学时想考艺术类院校,可家里死活不同意,就没报
  成。她大二的时候我们市里新弄了一个什么旅游景点,正好赶上暑假。YY的朋友就推
  荐她去做司仪。YY从小学跳舞,当初想报考艺术类时还学过一阵主持。结果到那人家
  就直接让她当每天晚上演出主持人了。后来每年假期旅游旺季时YY都会去做主持。用
  她的话说:白玩还给钱,上午睡懒觉晚上班车送回家,傻子不去!
  就是在那做主持那阵,他男朋友的公司开一个产品发布会,本来是自己公司的人
  做介绍,可他男朋友看见YY后就要请她去。反正也是假期,多赚点是点。YY 就去
  了。据他男朋友后来形容,材料还怕YY背不会,没想到人家直接拿资料夹就上去
  了,但是完全是演讲风范,随便扫一眼讲出一大串。夸的YY眉开眼笑的。发布会完
  事,两人也就算认识了。再后来,在他男朋友的细心关心贴心照顾温馨浪漫的攻势下

  四 了解敌情,发扬八卦风范!
  那天那事闹完,后来一阵子倒是也没什么新动静。我就趁这工夫赶紧打听稀有动
  物的状况。这公司女的多就是好,想知道什么来什么,不想知道的你也都能知道。
  正赶午休,这是八卦的最好时机,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时装,明星,男人。男
  人在一起,也就是足球,股票,女人。都是八卦,谁也别说谁三八。我装做闲聊的样
  子问王姐:“看XG(就是稀有动物)天天西装革履的,工作肯定也挺努力吧?”(这都
  哪跟哪啊!西装跟工作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咋想的)王姐没合计我这驴唇
  不对马嘴的提问,直接回答了:“可不是吗!咱公司数他技术最好!一般大项目的技术
  都是他去跟的。30多了也不谈女朋友。你说他工资加提成一个月怎么也能有5,6千
  了,还不算年终反点和奖金啥的,天天坐公交车上班。,中午就6块钱的盒饭。我那阵
  逗他,说你这钱都存着准备娶老婆啊?你猜他说啥?人家说:我给我妈啊!这年
  头,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我一听,还挺孝顺啊。就接着套话:“可不!这要嫁了可多
  省心啊!钱全给家里。哎,他好象也不抽烟喝酒吧?” 王姐一撇嘴,一脸不屑:“给家
  里?你等着吧!小陈啊(我姓陈),你是小孩,看不懂男人(王姐比我大4岁)。我跟
  你说,就算他有天结婚了,钱还是给他妈!这要是个通情达理的老太太还成,他妈要
  是刁一点,以后谁嫁他就等着挨婆婆收拾吧!”(聊到这我都觉得挺不HD的。怎么把人
  家妈都扯上了)。王姐喝了一口汤接着说:“别说抽烟喝酒了,从他到公司,聚餐就没
  去过(我们公司哪回谈成了比较大的项目主管都请我们一顿。无非也就是吃个饭,唱
  个歌什么的)我开始还问过他,你聚餐咋都不去啊?人家说:我妈说KTV都是小姐,不
  让我去,怕学坏。我这一听,感情咱都学坏了啊?!后来也就不叫他了。”我这一
  听,真没白瞎了我给起的名!稀有动物啊!!
  我刚打算继续打探,就发现王姐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忙问:“怎么了?”王姐斜眼看
  着我拉着慢悠悠的腔调说:“不对呀,小陈。你以前可从来没打听过别人的事啊?你该
  不是看上XG了吧?”我一听,好悬没把筷子插嗓子里去,赶紧解释说:“哪啊!!我就
  是看他天天穿的一尘不染的,好奇罢了!”王姐好象比我还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那最
  好!你没来公司那阵我也觉得XG不错,还特意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刚见面也
  觉得XG挺不错的(XG能有180左右吧,长的不算帅,但配那身高再加上一身西装,也挺
  有样的),XG也没说不行,俩人就先那么地了。结果2个星期后那女孩给我打电话,好
  悬没和我掰了!问我,你给我介绍这叫什么人啊?!我说怎么啦?人家女孩说,第一
  回见面就问我是不是处女,还说你要是,我们就先谈着,虽然我觉得你配不上我,但
  你要是纯洁的话我可以先将就一下,至于以后,就看你能不能让我妈满意了”我一
  听,差点没笑开花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王姐没看我笑走型的脸,接着气愤的
  讲:“人家女孩虽说没YY那么漂亮(王姐是很直很热情的那种人,第一回见YY就说是仙
  女,非说等她有孩子了让孩子看YY第一眼,说看谁像谁。给脸厚的跟防弹衣似的YY都
  闹害羞了),但也不差啊!你说哪有这么和人家说话的!人家女孩没好意思生气。后
  来见面,只要是吃饭,从来就是一个素菜,两碗米饭。女孩有一回说去吃KFC,XG眼睛
  一瞪,说:那你自己花钱!我没必要请你那么贵的东西!(KFC很贵吗?我真奢
  侈!)再后来女孩有一回朋友请出去玩,非让带男朋友,女孩就把他带去了。结果晚
  上去酒吧,还没坐下呢,XG拉着女孩就走。出去了以后说:原来你是这种不正经的女
  人,连这种地方都来!还说是处女骗我!给女孩气的骂他:你他妈神经病啊!两人就
  拉倒了!第二天给我打电话差点没连我也骂了!”我听完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王姐又
  说:“我以后再也不给人介绍了!真是费力不讨好!我哪知道XG能这么说话啊!小
  陈,你可千万别喜欢他啊!”我忙陪笑到:“没有没有!王姐,你别气了啊。都过去的
  事了,赖我赖我,又提这没用的。吃饭吃饭,这顿我请你啊!”王姐白我一眼说:“用
  你小孩请啊。”就继续吃饭不提。
  午休结束了。我隐约觉得,YY这回碰上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战士啊!以后肯定
  有好戏了。(原谅我的不HD)
  五 发展,商议,对策
  晚上下班,我和YY一起回的家(她男朋友没在)。我把今天打探来的情况如实汇
  报了。问:“咋样?”人家说:“好办了啊!!他不是要处女吗?!姐早就不是了!他再
  废话就直接告诉他:姐跟人睡过了,你找处女去吧!”我一听就炸了:“我靠!这他妈
  是你自己的事啊!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啊!”YY把鞋往地下一踢,说:“这也不是
  啥大不了的事!做都做了我还怕人知道啊!何况他要是能因为这个离我远点,我也值
  了!”我也懒得劝她了。她那脾气我劝了也没用。估计逼急了她都敢说自己坐过台。于
  是我问:“稀有动物这两天没什么动静啊?”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像赌气似的撇到沙发
  上,才撅着嘴说:“怎么没有呢!天天上网和我说话,连祖宗18代都跟我介绍了!他那
  历史,让他讲的跟朱元璋似的!他是从农村出来的,据说出生那天哭的就比别人
  响。然后七大姑八大姨的就从他的哭声中万分肯定他有出息。他爸好象是那村的什么
  干部。他从小就学习好,全村拿他都快当孔子了!后来考上大学,村里说是飞出条
  龙,相亲的都把门槛踩没了。人家说,我是龙,得找凤凰。你们是泥鳅,别想了!”我
  一听到这,就笑喷了:“哈哈!!龙!!那你就是他眼里的凤凰啦?!”YY蹭的就从沙
  发上蹦起来了:“给他当凤凰!我他妈还不如当一鹌鹑呢!人家说,看到我以后就觉得
  我是唯一能配得上他的人。当然,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好。他会努力帮助我改正的!他
  说他知道我男朋友肯定没有他优秀,让我珍惜他给我的机会!靠!!要不是你说别理
  他,我合计也是刚到这公司,得注意点,我早他妈的跳起来骂了!”
  我一听也是,这换谁让人这么褒贬也早毛了。更何况YY本来就是个爆碳的脾气。我就
  说:“那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啊?等他回来让他接你去不就完了。让动物也看看。
  “下星期吧。这事我还没和他说呢。估计说了的话他肯定不能让我干了。他巴不得我不
  上班呢!我好容易找个不错的工作,而且还是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丢。”我一听,也
  就不说这事了。省得越说越闹心。只是心里想:就算稀有动物真见到YY有男朋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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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李毅像亨利还是亨利相李毅呢

亨利怎么能跟咱们李毅比呢
亨利很里能干被人干不了的那不算什么
李毅干不了被人能干的那才叫有能耐

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 我把脸枕在男朋友腿上 总感觉脸枕着的东西有些热很硬 是他有生理反应了吗 那他会

难受的是没地方插,舒服的事能够顶着你的脸,绵绵的。

对男友亲亲抱抱,他会有生理反应么?

身为顶天立地一男人,经验告诉我,正常人是会的,也有不正常的*<|:-)敏感部位么,我说除了下面还能有哪里呢-_-亲吻算的话呢,也把嘴巴算进入吧……其实只要女人够妩媚,那女人全身都是男人的敏感部位…哈…语言滑稽了点,望见谅

男的莫女的大腿如果被另外的男的看到的话,为什么也会有生理反应?

条件反射,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如看接吻,拥抱等比较亲昵的电视剧情节一样,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足为奇。

在大腿上写一个惨字是什么梗?

出自于周星驰电影《九品芝麻官》 在审判一个冤案的时候通过恐吓证人在他腿下写了一个惨字但是这个人不识字。 扩展资料 《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是一部由王晶执导,徐锦江,张敏,吴孟达,周星驰于1994年联合主演的喜剧电影。 影片延续了周星驰一贯的搞笑风格,描述了水师提督之子常威垂涎秦小莲美色,将其暴力奸淫,事败后杀其夫家13口以及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候补县令包龙星比较贪,但为人还算正直。戚秦氏嫁给一位富商做妻子,但受到显贵之子常威的调戏,戚秦氏不从常威起了杀机,将张一家上下全部杀害,还嫁祸给戚秦氏。 包龙星发现其中蹊跷,但也被方唐镜等人诬陷而逃奔他乡、他们在进京告状的途中,用完了身上的银子,星不得不在妓院打杂。 他目睹老板娘的骂街吵架功夫了得,便暗中学习并练就了一身能让死人活过来的斗嘴功夫。一天,偶然遇见皇上前来嫖妓,遂与皇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皇上委任星为钦差大臣,重新审理此案。经过一番公堂对质,终于惩治了恶人。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

我要在你腿上写个惨和写个正是什么意思

‘写个惨字’出自九品芝麻官 正字嘛...rbq专用字 合起来就是你正的好惨

有男生在我大腿上写正字,是什么意思?

漂亮、美丽的意思,在中国香港地区叫做正妹,就是漂亮的女孩子的意思。 正拼音:zhèng 1、不偏斜,与“歪”相对:正午。 2、合于法则的:正当(dāng)。 3、合于道理的:正道。 4、恰好:正好。 5、表示动作在进行中:他正在开会。 6、两者相对,好的、强的或主要的一方,与“反”相对,与“副”相对。 扩展资料 汉字笔画: 相关组词: 1、正开[zhèng kāi] 常用的一种普通的开料方法,即将大幅面页张对裁后再对裁,依次裁切成所需幅面页张的方法,如对开(2开)、4开、8开、16开、32开等。 2、秦正[qín zhèng] 指夏历十月。 3、忠正[zhōng zhèng] 忠诚正直。 4、礼正[lǐ zhèng] 礼仪之正道。 5、乘正[chéng zhèng] 依据正道。

我在大腿上刻了一个死字,消不去怎么办?高分悬赏。

告诉你一个听说的自然纯净天然的方法:
每天用生姜切片摩擦在你大腿有字的地方,这个疗法不是搽几天就能去除掉的哦;是循序渐进的;至少要3个月见效。
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心理暗示你可以对自己说“好大腿好大腿”;你要相信你可以恢复;你要是有怀疑就不要试这个方法了;心理暗示很管用的。
要注意的是;不是时时刻刻使劲的搽;最好在晚上做一段时间;因为皮肤也要有时间吸收的;搽完最好不要见光。
或许到时候就能还你健康弹性光滑性感美妙完美的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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