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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人帮忙录制下CF变僵尸的那个声音 给我发邮箱里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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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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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发啊。。。自己的文件加里就有啊。下面是地址。。游戏安装盘:\CrossFire\rez\Snd2\Ghost\Etc里面的音乐(.wav)文件都是生化模式的,里面有变的。 纯手打献上
知道贡献者0157知道合伙人
知道贡献者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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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暂未定制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metooqww知道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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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布衣权贵
白天的皇家一号会所还是有些冷清的,沈明哲坐在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包厢里,等待着这家会所的老总出现,旁边坐着实习生周娅婷。
看着会所包厢里播放的大尺度的MV,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周娅婷脸上泛起了一片红霞,她有些坐不住,却又不敢问沈明哲的来意。
大白天直奔了会所,还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沈明哲自然不是来寻找乐子,而是想采访皇家一号会所的老总郑志军。
江南省岳州市十佳服务业排名前几日已经揭晓,皇家一号会所这种可能涉黄、涉黑的娱乐场所竟然排在第一位,看到这个消息,沈明哲耐不住了。
虽然他不是记者,但是作为岳州市宣传部文采华丽的一支笔,沈明哲想做个采访还是能找到理由的,当然他也有些私心,就是他和郑志军之间的那笔帐,抢人女友之仇,岂能不报?
坐在包厢里,沈明哲刷着手机上的一款社交软件,随便看了看周围的人,清一色靓丽的美女,距离都在五十米之内,很显然这些都是会所上班的女人。
“皇家一号会所,只有你想不到的嗨,没有你玩不到的爽。”
“你什么货色,姐给你什么脸色。”
“好女不骚,档次不高,有钱不花,男人是渣,醉了今夜,谁还回家?”
“皇家会所,定包厢联系,屌丝勿扰,高富帅欢迎,姐没空闲聊”
“没有疯狂的接吻,哪来热情的翻滚?”
沈明哲心里暗笑,皇家一号会所果然涉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些女人的个性签名不就是暗示么?
沈明哲随便加了其中的几个女人,想聊聊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几分钟过后,郑志军推门进来,沈明哲还没来得及抬头,电话就响了。
沈明哲一看,是宣传部副部长陈霄打来的,他眉头一皱,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虽然包厢里音乐声很大,却掩不住电话里传出来的咆哮声。
“沈明哲,你到底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中央省市再三强调,公职人员要尽量远离娱乐场所,你竟然大白天就去了,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别给我扯犊子想做什么专访,那是记者干的事,你狗咬耗子操什么闲心,真不想干了,就打报告滚蛋……”
听着陈霄公鸭一般的咆哮,沈明哲只好将手机往旁边挪了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志军已经关掉了音乐,电话里陈霄的啸骂声震动着空气,萦绕在整个包厢里。
周娅婷吃惊的看着沈明哲,泛红的瓜子脸从愕然到吃惊,仿佛在观看一场世纪灾难大片。
这并不是周娅婷第一次看到陈霄和沈明哲之间的纷飞着战火,而是在她第一天实习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不过那天沈明哲的表现并不懦弱,因为他不但文章写的好,还天生一副铁齿铜牙,即便陈霄官气十足,但口辩起来,陈霄完全不是沈明哲的对手。
那天在宣传部办公室里,沈明哲确实也这么做了,他细数着陈霄工作上的一系列不足之处,仿佛他们的角色突然互换了,最后总结说如果不是因为陈霄娶了一个有家世的老婆,凭他的能力,再干八辈子也当不上副部长。
2.焚灭天穹
七月流火。
入夏的季节,天气已经开始燥热,火红的太阳悬挂在青色的天空中,照耀大地,也照亮了大陆东南的楼兰小国。
楼兰国历史古老,底蕴深厚,曾也是南域一带的怏怏大国,如今却已多年积贫积弱,被周边大国鲸吞蚕食,疆域锐减。
唯有一条茫苍山脉穿过大半个国境,连绵数百公里,山上郁郁而生的草木和野物,养活着周围数十万百姓。
而双云村,正是坐落在茫苍山脉脚下的无数村落之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不大的小山村里,数百户人家零星错落,靠近茫苍山的地方,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绕林而上,通往山腰,一处极为茂密的林子里。
“今天日落之前,你们几个家伙必须多砍够十捆柴薪!做不到的话,这个月的工钱也全部扣掉!”
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少爷恶声恶气地说,浑圆如球的胖脸上,连眼睛都陷了进去,看不清楚。但那娇惯蛮横的声音,却是一听就让人不由心生恶感。
几个分散靠在树桩前歇脚的少年默不作声,只有角落里的一个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底带着隐忍的怒火。
“看什么,叶天你还不服气对吧,一定是昨天还没被打够,看来还要找机会多给你一点教训才行呢。”胖少爷趾高气扬的说,滚圆的脑袋昂到了天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边的两个手下已经挺起胸膛,满目凶光的扫过来,那彪悍魁梧的体形,让几个做工的少年齐齐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什么?你这么做,就真的不怕报应?”被叫做叶天的少年咬了咬牙,似乎强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
“人?”胖少爷笑了,脸上肥嘟嘟的肉坠都在打颤:“你们这些东西,也配叫做人?别说笑了!我家是这一带的首富,就算我爹死了,留下的钱也够我吃喝玩乐一辈子,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用钱就能砸死!还把你们当作什么人?呵呵,老子早就不把你们当人看了!你们这种低贱的东西,生来就是做蝼蚁的命!”
没有人说话,或许是没有听,或许是麻木了。自从前任的监工被辞退,林财主的儿子亲自前来监视他们做工以后,类似的情景早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回。久而久之,少年们也都习惯了。
除了……那个少年。
他叫叶天,今年十六岁。自幼年时双亲就不知所踪,被双云村的老木匠收留养活,拉扯到成年。他自小身子骨比人强健,又头脑聪颖,若是出身在富贵人家,只怕已经能考取功名,只可惜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老木匠待他极好,又肯花钱供他读书,但毕竟上了年岁,三年前染上一场重病,就从此卧床不起,更是在去年撒手人寰。破旧的院落里就只剩下叶天一人,孤苦凄凉。
叶天虽然放弃了读书,回来做工,但赚取的微薄钱财都用在了换取汤药上,早已经入不敷出。甚至连为老木匠入殓下葬的钱都不够,才不得已去求村里的林财主,一纸三年的卖身契,才换得订做棺材的花销。只是却也让他从此失去了自由。
3.官场风云路
傍晚时分,穆林县委招待所的食堂早就安静下来。马思骏坐在一张满是油腻的椅子上,漫无目的地看着食堂里锅碗瓢盆这样毫无生命力的东西,眼睛里充满着无望和茫然。
说起来真是好笑,作为东北建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穆林县引进的高端人才,到了分配工作的时候,居然让他到县委招待所报到。到了招待所他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是招待所的食堂,名义上是个管理员,其实就是卸车摘菜的角色。
这些日子,始终萦绕在马思骏脑海里的,是干下去,还是干脆走人,就像生还是死一样这样重大问题,让他深深纠结,难下决断。
他知道他被人涮了,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一连抽了几支烟,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到一阵毫不客气的说话声传来:“马思骏,看你把食堂抽的烟气腾腾的。你抽烟就不会出去抽?你不知道食堂里有不抽烟的女人吗?我看你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是什么几把的名牌大学生,哼,我看你也配。”
说这话的,就是招待所所长于紫菲。这样几句话语,把马思骏心里本来就压抑的愤怒火焰点着了,他的气愤腾空而起,再也压抑不住了,
一阵高跟鞋击打地面的清脆声音,传进了食堂的厨房,他心里这股无名火压抑的太久,不发泄一次,这个晚上他就过不去,甚至就要被这股心火把自己烧死。
马思骏从那张满是油腻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走进来的于紫菲。
于紫菲过去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由于新换了主任,她这个跟老主任过于亲密的副主任,就被新主任打压后,发配到了县委招待所当了所长,于紫菲心里也有一股无明火。一个好好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主管接待啊,领导的生活保障啊这些很有油水,又可以不坐在办公室里闲得蛋疼的差事,不知道该有多美,可是新上来的办公室主任是她官场上的宿敌,敌人得胜,注定自己失利。到了招待所后,仿佛身边的人都是她的仇敌,她对谁都不用好眼光看,不用好语调说话。
突然,于紫菲发现,马思骏正用那种冷飕飕的眼光看着自己,那股敌意十分明显,面对这个高大的男人,于紫菲的心里不觉得一阵哆嗦。心想,妈的比的,他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对她动手不成?
于紫菲有些给自己壮胆般的继续说:“马思骏,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看看,这厨房里都是你抽的烟。简直呛死我了。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抽烟能解决个屁的问题?这样抽早晚要把自己抽死。”于紫菲说着,就用手捂住嘴,装出咳嗽的样子,用一双虽然漂亮,但很是不满的眼睛看着马思骏。
马世骏长的高大,有着一双浓眉大眼,当那双大眼不是很柔和的时候,就发射出一种冷飕飕的光来,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样子。
4.官场问鼎
竹林里,一阵喘息声隐约传了出来,男的粗犷有力,女的娇弱感性,期间还夹杂着一些碰撞的声音,有人在这里野合?
丁长林带着疑惑,快速地靠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的扒开遮挡着视线的一株杂草。
立刻,丁长林眼珠子都凸了,果然是有人在这里偷情,男人竟然是自己漫山遍野要寻找的常务副市长梁国富。
女的不认识,一头金色的长发把脸都掩盖了,必须说,这是一个绝色女子,身材太好了,饱满雪白的胸部,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性感妖娆的臀,还长了一双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大长腿。
此刻,这位绝色美女,双手撑着一颗细竹,半弯着身子,翘着蜜桃臀,梁富国则在她身后,使劲的往前狂攻。
女子背对着丁长林,瓷玉般的后背挂满了汗珠,特别是腰间处一颗豌豆般大小的肉痣,此时在阳光下,黑得闪闪夺目。
市里通知梁国富开会,丁长林却撞上了这一幕,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惊叫。
丁长林的身体烫得厉害,某个部分也涨得厉害,涨得发疼,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躁动不已。随着梁富国的动作,女子胸前的山峰如前后窜晃的巨兔,引得丁长林恨不得扑上去一嘴咬上。
更甚至,丁长林脑海里还冒起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行为,那就是,冲上去,把梁富国扒下来,换自己上。
可是,丁长林也只能想想,那可是靖安市的常务副市长,而且近一段传言要接班市长之位的梁国富,而他,只不过是梁国富的一个文字秘书而已。
丁长林身体某个部位越来越难受,他不敢再偷看下去,准备悄悄离开时,喘息之声嘎然而止,他慌慌张张地重新扒进了草丛之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接着响起了一阵沙沙的行走声,由近而远,丁长林这才微微抬头张望着,一袭白衣飘逸,美得如仙子下凡般的背影正急匆匆地沿着竹林外奔去。
丁长林害怕被梁国富瞧见,沿着山坡极其小心地往下爬着,直到滚下山坡,丁长林才敢站起来,飞一般地往靖安寺门口跑去。
赶到靖安寺门口后,丁长林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树下,极力地让自己平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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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不见梁国富出来,两等还是不见人影,市里催促开会的电话再次打来时,丁长林不得不重新去竹林寻找梁国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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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林疑惑地四处张望,如一张床那么宽的空地上,一丝不挂的梁国富迎面朝天,双目定定地看着白衣女子远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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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波浪头落在背后,女人刚下车门,身体就一歪然后趴在车门上,一双迷离却不失聚焦的媚眼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来回盘旋。
突然,一双眼睛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短袖,一双农民工才穿的军鞋,叶修张开双臂打了半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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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小腿已经被尖尖的高跟鞋狠狠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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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还好,可惜,真的不是她。
“美女,我压根不认识你呀!”一把推开女人,挑眉看了她一眼。
“混蛋,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一双高冷眼睛却带着一丝哭腔,女人已经飞身要扑向叶修。
侧身躲开她,叶修看到远处一辆公交车驶来,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开:“我不是你认识的人!”
“你站住,你……你要是再走,我就让车撞死我,有本事你看着我死了,你再走啊!”一句带着控诉的怒吼,立刻惹来好多人的侧目。
叶修叹口气,女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有些看不过去的人嘴里嘀咕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真是气死人了!”
旁边的大婶怀里抱着娃,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看叶修不动,还瞪了一眼,道:“你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还不去哄哄你媳妇!”
被人赶鸭子上架,叶修也是没办法,嘿嘿一笑,“她跑出去跟同学喝多了,耍性子呢,我这就送媳妇回去!”
刚要伸手扶住美女,几个人影突然就隔在两人中央。
几个混混打扮的人伸手就要扶要这喝醉的美女,嘴上也没闲着。
“啐!美女,这种男人要了有什么用,我们陪你啊,要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一句话!”
美女迷迷糊糊地推了一把要碰她的男人,挣扎着开口:“放开……走开!”
眉头稍皱,叶修不开心,他真的很不开心,几个小混混敢在他面前劫色,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不过叶修却是笑了,这一笑却让拦着他的人顿时觉得一身汗毛竖起。
6.火爆狂兵
“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傍晚,江北市青龙小区门卫室内音乐阵阵。放眼看去,门卫室内却也只不过有着一人而已。此人名叫韩越,长相算不上多么的出众,但接近一米八高的身体强壮二结实,穿着一身天蓝色门卫制服的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高大,正派!
只可惜当有一个居家少妇的女人走到门口听到那音乐声时,却是忍不住冲着门卫室骂了句:“神经病!”
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跟着音乐哼唱的韩越听到这么一声立即睁眼,冲着那女人笑着喊了声:“哟,小芳姐买菜回来了,让我瞧瞧给你老公买了啥大补的好东西!”
那少妇脸色顿时一红呸了声,再次骂道:“不要脸!”
骂完,那少妇就赶紧往自个儿家的楼上快步走去。韩越见状,不由苦笑道:“说个实话也被骂,不就以形补形嘛,又不是没看到!”
“骂的就是你!”
就在这时,小区大门口又是走来一个女人。女人缠着白色的无袖褶皱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眼前,令的韩越忍不住跐溜了一口口水,咧嘴笑道:“嘿,原来是云烟姐啊,你穿成这样怎么就不怕出车祸呢!”
韩越这可是大实话,沈云烟可是他这么些年见过长得最好也是最有味道的女人之一。尽管有着二十六的年龄,但容颜娇媚身材火爆的她却是整个青龙小区的男人们的梦中情人!
只不过沈云烟的性格如同她的身材一般,火爆中总好似在和人说她是一个妖精似的!
这不,沈云烟一巴掌就是拍到了韩越的肩膀上,瞪眼说道:“少来调戏老娘,早上我离开家的时候发现洗碗池的水管漏水,待会儿你去帮我看看!”
“看倒是没什么,不过云烟姐我帮你修水管,管饭不?!”韩越眼中满是期待的问道,沈云烟的厨艺自从吃过一次之后韩越可谓是终身难忘啊!
“这个自然没问题,如果姐姐我一高兴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你开一瓶酒,点上两根蜡烛,穿上低胸长裙和你吃一顿烛光晚餐呢!如果我一不小心还喝多了的话,你可不能使坏哟!”
那拖得老长的尾音撩拨的韩越的小心肝“砰砰”乱跳,只不过等到沈云烟走进了小区后,他的眼神很快就是恢复了一片清明,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声:
“刀锋,你可真是有个妖精般的姐姐啊!”
刀锋只是一个外号,但刀锋却和走了的沈云烟有着同一个姓氏,沈!
想起自己二十三年里唯一的一个兄弟,韩越的眼中却是露出一抹隐藏的很深的痛苦来。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沈云烟的!”
无声却又郑重的话语在韩越的心头响起,这是他卸下雇佣兵之王的荣光低调来到这栋小区的原因!
不过看到不远处走来交接换班的门卫后,韩越也就收拾好了心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好和沈云烟一起吃顿让人期待的烛光晚餐!
洗好澡换好衣服等到沈云烟的电话打来后,韩越这才朝着前者的家中走去。
7.来自冥界的咖啡师
日冬至夜的上海,寒风凌冽得刺骨。
静安区一处弄堂角落里,对着墙壁撒尿的猥琐男正擦亮火机时,侧后方瞬间一道灵光乍现,接着一声震天响雷——打火机刚刚擦出的火苗,火星子突然像礼花似的四处喷射——
什么情况?
猥琐男刚想熄灭重点,突然,喷射而出的火星子变成了导弹,朝同一个地方飞射、集聚——顺眼望去——一个身穿一席咖啡色露背、无袖连衣长裙的女人——冷滟——腿撇一字叉地立于另一处墙边。
猥琐男迅速抖了抖还没尿尽的老二、并塞回裤子里,朝她走过去——正巧看见冷滟将一条大白腿从墙边收回来,心里叹道:这么晚跑出来,还穿得这么露骨、摆出这么风骚的姿势,八成是找生意的!
“美女,收多少钱啊?”猥琐男语气轻浮地问道。
冷滟有些恍惚,感叹着时隔三年多了,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回到这凡尘俗世的阳间了!她看了看周围,却不太确定阎王把她丢在了哪里?
冷滟朝他瞄了一眼,冷冷回道:“我有现金吗?我只收冥币!”
这时,一束月光恰巧打在她脸上,苍白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朦胧——
冥币?今天是冬至夜——
“鬼啊——”猥琐男惊声尖叫,刚刚憋回去的尿全撒在了裤裆里。
冷滟瞥了他一眼,刚转身调了个方向,旁边墙壁上一张印着“44-新闸路”的绿色铁皮像灯泡似的闪了一下。
44号-新闸路——冷滟记起了什么——被扔回来之前,鬼差曾询问过“投掷”地点,当时自己只说了句要找叶浩文——随后她耳边伴随着“上海市——静安区——新闸路44号”的声音——就嗖——地一下出现在了这破旧的弄堂里......对,就是这里!
冷滟刚钻进入户门,一扇门向她打开,灯光直射脸庞。
“你是——冷滟?”叶浩文懵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
“叶浩文——”冷滟避开刺眼的灯光认出他,长吐一口气,“快让我进去!”
愣住的叶浩文把冷滟迎进门,这才缓过神看清了失去三年多联系的冷滟:苍白的脸,刚刚过肩的中长发,眼神黯淡没有一丝生气,双唇也没有血色,身上一席和季节、天气完全不搭的修身连衣裙,虽然这晚礼服穿在她身上性感极了,但看上去总感觉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让人心疼。
“你还是单身狗吧——厨房里肯定有泡面——”冷滟一边玩笑,一边打量四周,随后径直往厨房走去。
叶浩文跟在后面,不自觉地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冷滟迅速按下快门。
嗯,有脚——轮廓清晰没有重影——旁边也没有可疑的模糊雾气——嘘——他长吐了一口气。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冷滟拿了一盒面走过来,边拆着外包装的塑料袋边问。
“哦,没事。”叶浩文赶忙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失联一个多月后我去你家找过你,隔壁的说你们搬家了,还,还说——”
冷滟一听,双手停了下来、脸也僵了。
“还说,你,你自杀了——”叶浩文的舌头有些打颤。
“你以为见鬼了?”冷滟故作轻松地说道,“也对,今天是冬至夜——很多游魂野鬼在外面游荡呢——”她朝叶浩文做了个鬼脸,转身又钻进厨房。
8.领导随行
上午十点左右,火火的太阳底下,一辆婚车从海川市玉檀西路快速驶来,后面跟着好几辆贴着大红喜字的黑色小车。
驶到邮政大楼前,因为要右拐,婚车放慢了速度。突然,吴中有从邮政大楼的拐角处冲出来,他伸出双手,挡在婚车前。
“嘎”地一个急刹,婚车停在吴中有身前半米处。随后,又是一连串紧急刹车声,接亲的小车纷纷停住,排在气派的邮政大楼前。
“姐夫哥,你怎么在这里等啊?”新郎曾铁梦从小车上下来,笑嘻嘻地过去,递给吴中有一支烟。
吴中有一把打开他的烟,说:“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夫哥?”
听到这话,曾铁梦暗暗叫苦。虽然,他知道吴中有夫妇在闹矛盾,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会有这么大。妹妹出嫁,当姐姐的竟然没告诉她丈夫?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刺激他!想到这,曾铁梦依然陪着笑脸,说:“姐夫哥,快上车,今天我们姨夫俩得好好喝上一杯!”
吴中有说:“你那酒我喝不起,也没资格喝!”
曾铁梦压低声音,近乎哀求地说:“姐夫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就给我几分面子,上车算了,有什么想法,等下再去理论。”
不料,吴中有并不领情,依然板着脸说:“除非她来请我,否则,我不上车。”
曾铁梦知道,吴中有所说的她,就是他妻子谢灵。从他拦车到现在,应该有好几分钟了,谢灵就坐在后面那辆车上,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并没有下车,表明她不愿搭理吴中有。曾经海誓山盟,现如今视若仇人,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曾铁梦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谢灵打来电话,说:“铁梦,你上车,别理他,我已经报警!”
唉,除了警察,没有人能劝走吴中有了!曾铁梦苦笑一声,只得怏怏不乐地上了婚车。婚车里,新娘子谢兰红着眼,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是啊,大婚的日子,居然生出这样的事,而且与自己的姐姐有关,她能不伤心?
没有多久,两个警察过来,把挡在路上的吴中有强行带走。于是,婚车重新启动,带着车队向右拐过邮政大楼,朝新郎老家青山镇方向驶去。
晚上九点,吴中有是大醉着出了三棵树酒吧。要不是潜意识里想着五岁的女儿一个人呆在家里,他真想醉死在酒吧,永远不醒来。的士司机好不容易问清楚吴中有的住处在红马七街,只是车到六街,就进不去了,因为前面堆满了废品。
付了钱,吴中有醉醺醺地下了车,朝自己的住处莫出。在这个地方,他已经住了六年,闭着眼睛都能莫进家门。很快,吴中有莫到一个小院门前。他推开门,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栽进卧室扑倒在铺上。他喝得实在太多,醉得一塌糊涂。
9.逆天黄金手
夜幕降临,城市的夜生活随之拉开了序幕,各色各样的霓虹灯争先恐后的绽放在城市的夜空……
就在几天前唐文龙去省城参加一档不出名的相亲节目,结果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全场的24盏灯的全亮,这个阵势一直就保持到了节目的最后,当那节目中的那些女人得知他的工资只有两千块一个月的时候,就见那些灯啪啪啪的全部熄灭。
唐文龙还没从欣喜中回过头来,耳边顿时响起悲哀的音乐就宣告着唐文龙这一次爱情之路走到了尽头,临走的时候,现场感情教授宾给唐文龙提了一个建议,说他胆小怕事,长相帅气内心腼腆,给的意见是如果勇敢一点,姑娘们就会源源不断。
草!这都给的什么意见啊!
从现在开始,我唐文龙就要做回自己!明天就去辞掉那个办公室管理员的高级工作!
唐文龙随即叫上3瓶的啤酒,几碟家常菜,开始筹备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出路。
唐文龙扫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因为是晚上十点钟,小饭馆客人并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而就在自己不远处就单独的坐着一个卷发美女。
但见卷发美女,一身合体的装扮,上身一件紫红色的半透明T恤,将她妩媚性感的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尤其是她那轻衫紧紧的贴在美女的身上,更是给她平添了一抹自然的气息。
搭配着一件超短的牛仔短裙,两条嫩白色的玉腿袒露在外面,配上极其标准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鲜红的小嘴,无不让人垂涎三尺,唐文龙突然间的兽血沸腾就是最好的证明。
美女的身边放置着几个不同颜色的购物包,显然这个时候是从刚刚血拼厮杀回来的,一闷头吃着自己面前的牛肉拉面,对身边到处火一样的眼神不屑一顾。
唐文龙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抚了抚自己的眼前的碎发:“要不我就试试这个美女?”
“美女,你好。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卷发美女忽然停下手中的筷子,露出一笑,腮边露出甜甜的酒窝:“当然可以了啊。”
“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唐文龙有模有样的学起了电视里面的经典台词,这是要美女号码的一个台词。
“啊?”卷发美女顿时就被噎着了,显然是被唐文龙的话给吓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听咯吱一声,快餐店的门被几个手夹黑色公文包男人给推开了。美女随即一个转身,脸色就唰的一声变了下来。
唐文龙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四个男人都是寸板头,身体强壮,高大威武,好像都是电视里保镖的身板。
美女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一丝笑容对唐文龙说道:“我的号码当然可以的了!不过帅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去你的房间?”
唐文龙突然就是一震,不会吧,泡妞着简单?
“这个速度也太开了吧?我还没做好那方面的准备……”
唐文龙还没有说完,卷发美女突然站了起来。挽住唐文龙的胳膊:“快走,我等不及了!”
10.权力暗战:征途
视频一接通,赵德三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英俊邪气的脸庞上立刻透出震惊的表情。
心里狂喜不已。
视频中的女人,有着一张圆润的瓜子脸,肤色极其雪白滑嫩,五官精致绝伦。
一头微卷的长发,用水晶发卡松松挽起,发丝自然垂落下来,划过耳际,平添了一丝妩媚。
从视频中看上去,她约莫三十出头,身着一件黑色丝绸质地的吊带睡衣,一种少妇特有的素雅风韵在她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双动人的眸子,在视频接通的一瞬间,荡起一丝微笑的涟漪,在摄像头那头,冲赵德三挥了挥手。
那种眼神,透着一丝少妇独有的妩媚,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摄像头的角度居高临下,赵德三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她修长的天鹅颈下,那一道逐渐沈深邃的沟壑,夺人眼球。
好漂亮的少妇啊!
刹那间,赵德三心神一荡,喉结一滚,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视频中的女人,网络昵称蕙质兰心,是赵德三在一年前加的网友。
这一年来,两人每晚都会聊天,聊得很投机。
赵德三当初是本着在网上约个炮什么的,但这个女人貌似很有戒心。努力了一年,都没能约出来见个面,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聊着聊着,每晚这个时候,两人坐在电脑前聊天,却成了一种生活习惯。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不但工作落实了,而且蕙质兰心竟然第一次主动和他视频聊天。
在没和她视频之前,赵德三对这个女人的长相,在心里有一千个样子。
甚至因为她不愿意视频,让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长得很丑,不敢见人。
今日一见,赵德三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打破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蕙质兰心竟然长得这么漂亮,那种少妇的美艳、韵味,如同一杯美酒,顷刻间就让他感到如痴如醉。
“嗨!怎么不说话呢?”蕙质兰心透出一抹令人沉醉的笑容,在摄像头前挥了挥手。
赵德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盈盈的挥手道,“我有点高血压,感觉有点晕。”
蕙质兰心连忙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赵德三嘿嘿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以前一直不愿意和我视频呀?”
“呵呵,我觉得网友只是虚幻中的人物,心里枯燥乏味,或者是有心事的时候,和陌生人聊天发泄的一种途径,并不需要见面,一旦见面,那种神秘感和幻想会破灭。”视频中的少妇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令人心神不宁的笑容,音响里传来了悦耳动听的笑声。
不但长得很漂亮,充满那种极其高贵典雅,又透着一丝妩媚的气息,而且连声音也这么悦耳,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赵德三嘿嘿一笑,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一见到你,我才发现我之前所有的幻想,都不为过,因为和现实中的你相比,你太漂亮了,不夸张的说,你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有气质、最漂亮的女人。”
“谢谢夸奖,不过你也不赖,没让我失望。”少妇莞尔一笑,随意撩了一下眼角的发丝,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浓浓的独特韵味。
11.权路迷局:步步青云
这是一对美丽无比的眼睛,犹如黑曜岩般的眸子,眼角肌肤嫩如白玉。
当她看着你的时,就有一种让人沉迷进去的感觉。
她看起来,似乎是二十六七岁,又像是不只,有三十五六岁,但又不像。
她的脸蛋更是洁白无瑕,四肢修长柔嫩,完全不下如今流行的一线女明星。但是,此刻她身穿的套装,却使得她更像是一个职场女子,甚至有点像新闻中的女领导。美妙无比的眉宇之间,竟然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况且,他们所处的位置,更像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搞不好还是达官贵人的办公场所。这更是让陈芒有些奇异。
她此刻就看着陈芒,却不说话。
她所站的落地窗后面,远山如黛、湖水旖旎、风光无限。看到那雨峰塔,陈芒就已经猜出,那山水就是省城东湖的山水。
陈芒被这美人盯着,狠有些不自在,不由问道:“请问你是?”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美人。
美人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眉宇之间似笑非笑。
陈芒更加不自在了,况且这个公事公办的地方,也让他有些忌惮。他说:“我叫陈芒,请你也如实相告。”
美人还是什么也不说。陈芒就有些失去耐心:“你再不说,就休怪我无礼了!”
陈芒心里,不知为何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假如女人不说话,男人变得流一点,肯定能逼对方说话,至少有所反应。
陈芒抱着这样的心态,就朝前迈出了几步,几乎能触到美人的身体。
然而,当他的脚刚一停下,他突然就醒了过来……
怎么会莫名其妙做这样的梦呢?陈芒很是奇怪。但是,梦中那个职场美女就如雕塑一样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异常的清晰……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行政办葛婷走进陈芒办公室,随手掩上门,神神秘秘地问:“哎,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坐在陈芒对面的统计专干周漪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一双黑黢黢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葛婷。
葛婷是东驿村的大学生村官,被借在行政办,做收发文件、报纸,发通知等事。她瞟一眼陈芒,拉过桌子旁为百姓办事准备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说道:“沈楚今天没来,听说是去区里闹了。”
“沈楚去区里闹了?闹什么?她不是刚通过区后备干部考察吗?”
“不是,关于他老公。”葛婷压低嗓音说道,额前一缕头发掉下来遮住了她细长的眼睛,她偏了偏头,又看看陈芒。
“他老公?不是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吗?前段时间一直在传,他很有可能去柳城镇做党委书记,怎么,这事没成?”周漪抬手把披肩长发在脑后一拢,扎了起来,问道。
“不是。”
“那怎么了?”
葛婷又看一眼陈芒,撇了撇嘴:“听说,他老公出轨了,东窗事发。”
周漪张大嘴巴:“不是吧?沈楚不是一直都说他老公对她很好吗?而且,沈楚对他老公多好啊?打个电话都把声音揉嫩了,害怕他吓着似的。我看这事不一定真。是不是有人故意造谣啊?人嘛,总有那么几个不喜欢他的人,更何况,他还是年轻的领导干部。”
12.神级小村医
晚上十点钟,被大山环绕的青石村彻底安静下来,灯光全部熄灭,狗吠声寥寥。
虽然已经步入二十一世纪,但青石村依旧是属于没有电视和手机信号的偏僻村落,这种时间点,缺乏娱乐的村民大多数早就歇息。
远处,村里唯一通往镇上的土路上,却有一个黑影正狼狈奔逃。
近看之下,是一个年轻女人,身材纤细匀称,无月的黑暗让人看不清楚她具体长相,却能看到她脸上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
随着跑动,村里的土狗被惊动了。
犹如鞭炮效应一般,第一声狗叫响起之后,接着整村子的狗就像是疯了一向狂吠起来。
而女人被这种变故惊吓到了,脚下不防,绊到了东西而摔在地上,她顾不上疼痛,继续爬起来……
林小冉二十五岁,本身是城里人,自从被拐骗到青石村后她无时不刻不再想办法逃出去。
但每次都是被丈夫李大柱察觉,逮到之后一顿暴打!
有一次她冒头扎进了大山里面,但是根本认不住繁杂的山道,转了一天反倒是迷路了,最后被牵着猎狗的村民给抓了回去。
她不甘心,她才二十五岁,她的青春不能耗在这鸟不拉屎的大山里面,她的丈夫也不该是李大柱那种做起来只知道埋头前冲的莽汉。
她又一次趁着李大柱睡着的时候借着上厕所的当口偷溜了出来。
如丧家犬一样在夜色里狂奔,她恐惧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大山,但还是要钻进去。哪怕死在里面,她也不要留在这里。
身后手电筒的光芒亮了起来,这让她更加惊慌和绝望。
“俺婆娘找不到了,俺婆娘找不到了!”
他丈夫李大柱狼吼一样的声音突兀响彻整个山村,声音急促,电筒光芒在夜色中拉起一道又一道的光柱,杂乱的动静让她知道更多人被惊动了。
林小冉仿佛没了力气,上一次她神不知鬼不觉跑到了山里,都被人抓了回来。如今却在根本没出村子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绝望间,她看到路边的一栋房子内亮着灯光。
是村里医生周青的诊所,她不假思索就跑了过去。
现今情况,她根本无头苍蝇,只是想着平时接触中发现周青这人不错,而且不是本村原住民……
跑到周青门前诊所的时候正要疾步过去,但她忽然听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轻微动静,这声音听的她面红耳赤,怎么会不知道是干嘛的。
她所知道的周青还是个还没成家的小伙子,那么这熟悉的女性声音又是谁?怎么像她嫂子沈翠云。
搁往常她一定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今天她忽然眼前一亮。
难道是嫂子跟周青……
她忍不住的趴到了窗前,里面两人正在翻滚的热乎。
啐了一口,暗道奸夫淫妇。
就在这时,她丈夫李大柱的声音再度响起,越来越近。
“大家快点,她肯定还没跑远……”
林小冉心里一慌,啪嗒一声顿时在窗户上弄出了动静。
周青正是如入仙境的关键时刻,忽然听到了门口被拴着的狗在狂叫,紧接着门窗那边有响动。
13.仕途兵王
昨晚杨国政给叔叔叫到书房里,严肃地教导一番。重点强调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他的工作机会来之不易,动用了核心关系,要他好好珍惜。二是在工作中要注意一些细节,细节对年轻人说来非常重要,就举例了三月前的那次“不雅照”。之后在细节问题上罗哩罗嗦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杨国政心里听一半丢一半,但明白知道叔叔的用意,心中就算不耐烦,脸上也不会表露出不满来。
翻过两千年这个世纪之交,静水县也随着全国改革的步子,工作岗位似乎一下子就少了,而要就业的人似乎一下子就多起来。就连那些辛苦就读本科的大学生,毕业后都会在家里呆一年两年,才有机会考一考,在考试中争县里每年几十个新增的教师岗位的指标。
退役回来,在家里呆了将近两个月,早就给憋得要狂暴,幸好每天坚持的晨练能够消耗一部分体能也能缓解一些心理的狂躁。得到可以上班的消息,杨国政从心里笑出声来,不是为职业的好坏,而是不用再这样熬了,自然会很好地珍惜这样的机会。
今天要上班,心情好,早起刷牙时,就哼起了这年最新流行的歌:
就象老鼠爱大米
虽说对这样的歌词心里很不顺乎,什么“老鼠爱大米”来表达对一个女人的爱意,那不是要表示要将对方吃下去?还是表示爱人只是自己的生理或生存需要?不过,大家都在哼着,杨国政对这一首歌就记住这么几句。另一首今年最新流行的新歌他是比较喜爱的,会在卡拉ok厅里唱:《两只蝴蝶》,很投入地感受着那歌词里描绘的那种生死相恋的意境。
杨国政还没有恋爱的经历,却不代表就没有恋爱观,也不代表身边就没有女人。
出门时父亲在背后交待一句什么,杨国政没有听清,但还是应了一句走出巷子去。
此时还早,叔叔说已经跟那边说好了,只要自己去就会有安排的。杨国政不好挑挑拣拣,具体什么工作做了后再说。
走到县城主街,离公安局不远,就是县城管办,俗称城管,杨国政也就是在里面上班。进了大门,见一个不算大的院子站着不少的人,此时还早。离平时上班时间都还有半小时,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行动,才会这样早就将人聚集起来的。院子里有半边篮球架,很新,让杨国政看着心里多一份喜欢。县里有篮球场的场地不多,国税局、工商局和几所学校外,连县委里也都只有半边球场架子。城管办能够有半个球场,平时能够活动筋骨,心里对这工作也就多一分喜欢。
人多,就不知道要找谁好。第一次来,看着聚集的人都不像有一个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当下也不知道领导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出来。
城管办大门处有门卫房,杨国政没有经过门卫直接走大门进来的。此时,从门卫出来一个人,还没走近杨国政他已经察觉到,转过来面对着他。那人过来说,“你是杨国政?”
14.特种兵护花记
“人缘酒吧”是一家规模适中,装饰淡雅的酒吧,大厅的面积有100多平米,除了十几张桌子以外,还有一个小舞池,很适合那些年轻男女约会。
此刻,一张靠墙的桌子上坐着两个美女,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三个茶杯,但两个人都没有动,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在等人。坐在右边一个穿着套装裙的美女四下看了一眼,见还没有往这边过来就对另一个美女道;“张莹,你既然决定要跟他分手,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他约会了,还要把你的第一次送给他,真是有点愚不可及。你既然决定要下海,留着你的第一次也是一个很好的筹码,那个bao养你的见你还是原装的,对你肯定会另眼相看的,就是去零售,像你这样清纯的大学生,第一次最少也有五千,你现在又急着用钱,这样白送出去,不是太可惜了吗?!”
“刘岚,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姚戈虽然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但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他,也是算对我的这一段感情划上一个句号吧!虽然我急着用钱,但如果把我的第一次拿金钱来衡量,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我如果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他,以后还会有一点值得回忆的余地,要是把第一次都卖了,那我就连一点回忆的余地都没有了。我只要筹够了四十万就会不做了,就当是游戏风尘一回,以后回忆起来才会觉得不是太悲惨。我可不想为了那五千块钱把自己当商品。”张莹一脸坚决的道。
刘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但四十万可不是一个短时间可以赚出来的,要不我们一起下海吧,我们是好朋友,我是不能独善其身的,你爸爸急着换肾,如果你一个人赚钱,你爸爸是肯定会等不及的。”
“张莹一脸认真的道;你千万不要这样,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就是你要下海,我也不会要你一分钱,你想做什么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其实你不用为我太担心,我觉得要筹四十万还是很容易的,来学校bao养我的人很多,如果我把这四十万当做先决条件,我相信是有人愿意出的。”
刘岚点了点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来学校bao养你的人还真的很多,大可不必零售,就算是做一老头的小三也要比零售强多了,现在跟老头在一起的多了去了,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就不掺合你的事了,你就耐心的等你的白马王子出现吧!”
“去你的,是你刚才想零售,可不要把我拉在一起。”张莹在刘岚的脸上拧了一下笑着道。看来她还是一个很乐观的女孩,碰上这样的事还笑得出来。
就在这时,坐在两个美女不远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出了酒吧,他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又走进了酒吧,然后对着两个美女走了过去,他一走到两个美女边上,就一脸歉意的看着张莹道;“张莹,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15.我们终将学会一个人
听说,我的第17任男友订婚了,也就是我的上一任前男友李轩。听完这个消息我有种电闪雷鸣、地面蹋陷、山洪暴发的恐惧感。不,确切的说是我绝望了。虽说我身上穿着的是他上个月给我买的LA PERLA内衣,但从身体毛孔里透出的羞辱感让我接近歇斯底里。
我叫何心,目前长着一张榴莲似的岁月蹉跎的脸,和因为失眠熬出来的熊猫眼袋。其实就在前几天我还是个扮装淑女的萝莉美女,穿着粉红色的高跟鞋和森系斗逢小短裙和闺蜜小七大谈宫崎峻动漫电影的发展方向。可是我现在只能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房间里听单身情歌。单位请假三五天,手机24小时关机状态,不想说话,不想出门。除了外卖以外,冰箱里像个废旧垃圾场,里面放着过期的牛奶和半个烂菠萝。我吸着他还没有吸完的半包中南海,肺里像进了有毒的气体一般,躬着身体,咳嗽得眼泪直往外掉。我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难受,可能是被烟给熏着了吧!
桌子上还有半瓶没有喝完的黑朗姆酒,那是他在我重感冒的日子里特意去买的。他不知道从哪道听途说了一个偏方,说白开水兑少量黑朗姆酒可以治感冒。我猛得一口灌下黑朗姆,虽然我这营养不良的生命对酒精过敏,但我只是想单纯的把糟踏的很狼狈。这样,在他回来拿衬衫,拿他的内裤,抱回他养的加菲猫,还我家的钥匙时,至少可以看见奄奄一息的我,从而可以激发他对我最后一丝内疚和一丁点的同情心。但是他没有,他骨子里没有一丝的同情因子。至少在我自虐自残垂死的那几天里,他没来我家看过我一眼。
作为没文化的城乡结合部大龄少女,兼扛着米兰时装展LV红白条纹手提袋的进城民工,我知道自己没有放纵的资本,也没有玩世的筹码,于是我总是倾尽全力去和每一个男人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虽然我的恋情史像上世纪老太太的裹脚布,但我依旧相信蓝色生死恋。如果小七不来我家给我甩下响亮的一记耳朵,我可能还在失恋的沼泽地里死去活来。没有谁能理解,对于一个28周岁的大龄少女来说,渴望和一个男人相恋结婚相守到老的信仰化为泡影是怎样的心情。我凌乱打结的头发有好几天没洗了,衣服的袖子用立白是洗不干净了,我把洗面奶当牙膏,半瓶他还没用完的嗽口水当饮料给喝了。
小七赶来我家的时候,我还正对着马桶堕落。我的身体像被撕裂开来,两腿像装满了铅,肚子里像灌了高浓度的医用酒精,血淋的心脏像泡在福尔玛林里。身子靠在马桶上,脑袋耷拉下来悬在半空中,憔悴的像个纸片人。
小七是我的闺中密友,她见证了我每一次惨烈的爱情,却依然对我不离不弃。她是一朵文艺界的奇葩,大学跟我混同一寝室,手机三部以上,写得一手好字,跳得一曲好舞,体重永远不超过三位数,外表年龄看上去总是浓郁的青春气息,不知向多少肤浅的男人伸出过罪恶的双手。
16.饮料之王
“小林,我想喝楼下那家咖啡,就是上次晚上我喝的那一种,你可以帮我买一杯回来吗?”
一美艳的女人走到段林面前,红唇微动,笑面如花的说到,说话间伸手在段林的脖颈间轻抚一把,段林感觉顿时热血冲上了脑际。
女人穿着超短裙,乘势向前一靠,那对嫩滑透白的大腿贴在了段林的后背,让刚刚还在专心工作的他难以平静。
段林转头,女人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粉嫩的舌尖从红唇上舔过,微微附身,看似随意,可是却将宽松的短装上衣领口,全都呈现在了段林面前,随着他转身的动作,顿时领口内磅礴的美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重重咽下口水,痴呆的点点头,心中不断猜测着,自己何时能够好好的‘把握’一下女人的磅礴美景。
段林呆呆的走下了楼,却不知女人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转身快速走向了经理办公室。
楼下的咖啡店人很多,段林排了好一会队,才买到上次晚上单位聚会,女人所点的那份特别的猫屎咖啡。
走进公司,发现所有人都不在,问了一下保洁大妈,原来大家都去了会议室,他这才想起公司这几天要提拔销售部副经理,自己也在提名之中,急忙放下咖啡走进了会议室。
刚进去,他便发现气氛不对,之前的女人被一伙人围着,一脸的喜悦,一部分人则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台上坐着销售部经理和公司总经理。
“小林,刚刚明明要举行副经理选拔会议,你怎么不在,这不是把机会专门让给柳艳艳那个狐狸精吗!你不会是色迷心窍,故意的吧?”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急忙凑过来对他悄声说道。
“什么!我根本没接到通知!”段林心头一惊,感觉仿佛一朵乌云降临在头顶,原本按照业绩,这个副经理非自己莫属。
这几天之前的女人,也就是柳艳艳对他亲近,他当做这个女人趋炎附势,想要搞好和自己的关系,心里想着自己辛苦一点,或许还能占点便宜,刚刚自己去帮柳艳艳买咖啡去了,根本没有人通知他。
段林来不及回答同事,快速向会议室的最里面走去,此时柳艳艳还在一群人中间高兴的说着什么,销售部经理和总经理看到段林来了,都向他看了过来。
“总经理,我根本没有接到开会的通知!”段林急忙走到总经理面前,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恩!”总经理皱起了眉头,轻哼一声,不知道喜怒,转头看向了销售部经理徐楠。
“段林,你乱说什么呢,那会我明明让柳艳艳来通知你参加会议,你却让柳艳艳带话给我,说你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想要放弃竞选,还离开了公司,你在上班时间,擅自脱离岗位,你这样对工作没有积极心的行为,我不开除你已经很有同情心了!”没想到段林刚刚说完,销售部经理徐楠就立马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大声的说到。
17.浴血蔷薇
1939 年 12 月 21 日的傍晚,上海最有名的西比利亚皮草行里, 突然一个人飞奔而出,钻入路边一辆仓促发动的轿车里,同时爆响的一片枪声,震破了傍晚的宁静。
呼啸而来的子弹,却只密密地 打在了轿车的尾部,眼看着车子带着尖利的啸叫逃走,几名黑衣人一跺脚隐入了黄昏的巷陌。
空旷的街头,只剩一位婀娜女子呆呆地伫立在皮草行门外……
看过电影《色戒》的读者对这一幕,记忆犹新,只是电影中, 故事的情节发生在珠宝店。这部改编于历史题材的电影,勾起了人们对这名女子的回忆。
她叫郑苹如,民国名媛,中日混 血儿。当年上海第一大画报《良友画报》曾用郑苹如作为封面女郎。一时艳动全城。而那位飞奔而出遭到暗杀的,正是汪伪时期 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头目丁默村。
丁默村,曾经的中国共产党员,后投靠国民党,在上海进行特务活动,一手组建了76号特工总部,不足四年时间,制作血案三千多起,人称“屠夫丁”
而此时的丁默村,在上海滩正是大红大紫,如日中天,就连他的顶头上司,被称为民国十大汉奸之一的李士群,也不得对他不侧目而视。
尤其让人诧异的是,其貌不扬的丁默村,竟得美人垂青——郑苹如,这个红遍上海的名门闺秀,每每和他都是出双入对。
暗地里,不知让多少人看红了眼。
今夜突然响起的枪声,瞬间击碎了丁默村的美人梦。
一时间,情杀?抑或政治谋杀?还是被暗杀?各种坊间热议甚嚣尘上,从上流社会中流露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故事情节,在街头巷尾被添油加醋地流传成各种的故事版本,成为上海滩上热度最高的花边新闻。
郑苹如是浙江兰溪人,1918年生。父亲郑钺字英伯,早年留学日本法政大学,追随孙中山先生参加革命,成为同盟会成员,可说是国民党的元老。母亲木村花子是郑英伯在东京时结识的当地名门闺秀。
花子对中国革命颇为同情,两人结婚后花子随着丈夫来到中国,并随夫姓改名为郑华君。郑英伯回国后,曾任上海复旦大学教授,还担任过江苏高院第二分院的首席检察官。郑氏先后育有二子三女,郑苹如是第二个女儿。
苹如从小聪明过人,善解人意,又跟着母亲学了一口流利的日语。当时资深媒体人金雄白曾多次见过郑苹如,关于郑苹如的美貌,他曾在《春秋》杂志上连载的《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这样写道:“一个鹅蛋脸,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秋波含笑,桃腮生春”。
郑苹如的美,是知性的。她身材曼妙,酷爱旗袍,是不折不扣的上海滩名媛。这样的女子,她的幸运是多少女性的向往,门第、财富、美貌、才华……郑苹如,她几乎拥有了女人想要的一切。她可以每天追逐时尚,看电影、喝咖啡,不时地定做 件新潮的旗袍,参加个时髦的派对,在上流社会绅士大佬的簇拥下,唱唱歌、跳跳舞,和门当户对的大家子弟,谈情说爱,不失时机地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嫁入豪门……
18.风暴蝴蝶
警察同志,在我的律师来这里之前,我首先声明两点:第一,迟恩明绝对不是自杀;第二,我绝对不是杀害迟恩明的凶手。只有你们接受这两句话,我才能继续和你们谈下去,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当然,我之所以这么讲,也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迟恩明研发的疫苗眼看就要成功了,只要是有成效的疫苗投放市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金钱、荣誉、地位……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那些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所以,迟恩明不可能有任何自杀的理由,退一万步说,就算疫苗的研制会失败,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至于我的第二点声明,是因为我作为迟恩明研制疫苗项目的投资者和合作伙伴,是全世界最没有动机杀死迟恩明的人。迟恩明一死,疫苗研制的项目就会彻底失败,我投进去的那1000多万一个子儿都收不回来,警察同志,你们说会有哪个凶手做出这种傻事吗?
迟恩明这个小伙子是个很努力的人,也很有天赋,对于今天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遗憾和痛惜。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已经把我列为嫌疑犯之一,对你们的想法我也表示理解,毕竟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警察同志,以上我所说的这些话都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也想尽快调查出迟恩明死亡的真相,同时查清楚失踪的宁佳缘、江川两个人以及那些疫苗样品的下落。如果找到的那些疫苗真的已经研究成功,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需要任何商业运作环节,我可以立刻无偿投入工厂里的所有设备进行疫苗的量产,赔钱我都愿意。扑灭疫情已经刻不容缓了,我韩某人还不至于想着发国难财。
我知道判断迟恩明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是你们的工作,但作为一个协助调查的市民,我总有权力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好的,警察同志,谢谢你们能够理解我的心情。那我就从迟恩明的导师,也就是江川的父亲江伟航开始说起吧。
我这个人是搞制药的,虽然也是从医科大学毕业,但当初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东西基本上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50多岁的人了。警察同志,我看你们好像也不太懂生物医学或者病毒学吧?没关系,我说的话你们可以暂且先记下来,虽然我不如江伟航那么专业,但基本常识还是不会搞错的。
江伟航是我的老同学,十几年前我俩分别从辽宁和吉林考入了华南医科大学第二临床学院,虽然不是老乡,但因为同样是为了求学背井离乡走了大半个中国,再加上都是东北人,我俩脾气上还挺合得来的,那时候的关系怎么说呢……用年轻人的话讲,那就是比铁哥们儿还铁。不过在后来分报研究方向的时候,他选择了当时鲜有人问津的流行病学系临床病毒学。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瞧不起搞传染病的那些人,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你们可能不太懂,搞流行病的人天天都要和烈性的病菌打交道,弄不好哪天自己就成了培养皿中那些玩意儿的实验品了,所以二十几年前可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我们如果听到谁谁谁是学流行病的,都恨不得绕着走。当然了,风水轮流转,现如今全球疫情这么厉害,这群人终于在医学圈里开始吃香了,很多大学生为了以后就业方便,也都开始选择流行病学……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说远了。
江伟航报专业的时候,我当时劝过他别走这条路,但是那家伙的死脑筋就是不转弯。我是家里的独苗,就算我愿意跟他一起研究流行病,我家里人也不可能会同意。后来我也是一气之下脱离了第二临床学院,故意选了一个和他距离最远的专业方向:制药。从那之后,我和江伟航就没什么联系了,后来他在日本结婚的时候都没邀请我,我到现在还挺在意这事儿的。
能给我一杯水吗?——谢谢。警察同志,我说这些绝对不是没有关系的废话,迟恩明之所以会活活饿死在病毒楼的实验室里,我感觉这件事一定和江伟航有脱不开的关系——不不,我不是说江伟航是凶手,警察同志你们有所不知,江伟航半年前就身患贫血去世了。对,就是现在流行的那个什么什么障碍性贫血,猴流感什么的那个,江伟航一辈子都在研究这种病,到最后反而被这玩意儿断了命,唉……
江伟航从华南医科大毕业之后,就到日本去读研究生了,好像是早稻田大学还是大阪大学来的?记不清了。反正他去日本后,专业方向依然还是病毒性流行病学。江伟航在日本的导师叫小林孝介,警察同志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19.六度幻想曲
那是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
5月过半,雨水把古都浸泡在感伤、悲悼的氛围里。暮春初夏之交的雨,不像六七月的梅雨那样,虽然恼人,却也可以缓解酷热。它就像一种多余之物,没有存在的意义,用途不明,只是这样落在大地和每一个人身上。
回想起来,我和雨天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孽缘吧。
不管情愿与否,那些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日子,总在下雨。有时是让人措手不及的骤雨,多数情况下,则是今天这样的、无精打采的细密的雨。昏暗的天色,也使人全然没有精神。两扇眼皮,像是饱饱地吸取了弥散在天地间的湿气,不知觉间已变得沉重不堪。假如雨是从夜里开始下的,那么早上的时候就不会有阳光照在床头。此类被剥夺了黎明的日子,即便后来雨过天晴了,也总让人觉得缺失了什么。更何况,倦怠如我者,遇到了这样的天气,总难免要赖在床上不起吧。
而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周有余。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往返于教室和位于辅楼的这间编辑室。放学后的时间自然如此,午休虽然短暂,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下周二新的一期校刊就要付印了,而编辑进度却并不理想。
一本小十六开、三十页左右的校刊,文字量也不过三万左右。每月中旬发售。其中一万字的内容要围绕某一主题展开,这是每一期刊物的重点——基于这一主题,由编辑撰写介绍文章、找专家进行访谈,再约一篇像样的稿子。完成这些工作,通常需要用掉两周。除去校园新闻占去的五千字,剩下的一万五千字的篇幅,都要用投稿文章来填满。但假如到了最后一周,可以刊登的来稿仍凑不够字数,就只好由我们几个编辑自行解决了。
只可惜,这个月我们实在太不走运了。我们最初为新的一期校刊选定的主题是“恐怖电影”。这是某位学妹提议的。她说自己非常喜欢看这类题材,收藏了绝大多数名作的DVD,也读过不少原作小说。她还表示,自己对日渐崛起的泰国恐怖片特别有心得,并且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这个选题真的能通过吗?”
结果,当时只有我的室友陈姝琳表示反对,其他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而我这个没有多少主见的主编,此时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选题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集体创作的草案写成之后,照例要由我送交教务处审核。这也是我最讨厌的一份差事。拿着草案站在教务处门前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失策:这次的选题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吧?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总是对的,尤其是那些不祥的。看完草样的教务处主任,先是一脸想将那叠打印纸砸在我脸上的表情,僵持了几秒之后,还是礼貌地将它们递还给了我。这个时候她的表情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副样子就像是在说:“竟然递交了这样的选题,你还是把这几张纸吃下去谢罪吧。”
到这时已经耗费了一周,而后面一周则是五一长假。
这样下去,真的就来不及了。
我走出教务处办公室,掩上门,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倚在墙上,取出手机拨通了室友的电话。
如果当时我的目的只是寻求安慰的话,那么打电话给姝琳一定是个错误的选择。
“选题被毙掉了。”我说,“你是对的,这个选题根本没可能通过。”
“所以呢?秋槎打电话给我只是要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了。”因为,现在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快点想个可以通过的选题吧。我也不想和其他人商量了。这一次,就由我们两个二年级学生来决定吧。我今天真的很想独裁一回!”
“说起来,秋槎长假期间有什么安排吗?”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吧?”
“我觉得越是这种手忙脚乱的时候,才应该想些美好的事情嘛。否则的话,不是会对人生感到绝望吗?”手机里传来姝琳戏谑的话音,“我们去旅行吧,秋槎。就在附近找个风光不错的小城市住上几天,如何?”
“如果这么做对编校刊有帮助的话……”
“当然有帮助了。下一期校刊,就以那座城市为主题吧。”
之后,姝琳向我讲起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今天她受到了我们的同班同学顾沅昕的邀请。顾沅昕说希望长假期间,我们两个能去她家做客,住上一段时间。
顾沅昕是镇江人,所以姝琳所说的“小城市”也一定指的是镇江了。
应允之后,我挂断电话,又一次叩开了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就这样,我报上了新的选题——这也算是一雪前耻吧。又保证次日递交一份草案。第二次离开那间气氛可怖的办公室之后,我才发短信给几位一年级的实习编辑,告诉他们选题变更的事情。
对此,最早提出“恐怖电影”这个点子的学妹,自然非常不满。她直接打电话过来向我抗议。她说:“没想到学姐竟然是这种人,对上级屈服,对下级独断,需要定夺的时候没有主见,该和大家商量的时候反而自己随随便便就决定了。”
“说起来,正雪,”她的名字是黎正雪,“长假期间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趟镇江呢?”
5月2日,由顾沅昕的姐姐驾车,载着我们四个前往镇江。起初我们担心车子坐不下,上车之后又开始担心起住宿的事情了。顾沅昕说,黎正雪可以住在她的房间,我和姝琳住在客房,这样就没问题了。最后,我们谈起了有关新一期校刊的话题。
批评与赞美同在,挑战与机遇并存,
我们愿接受您的批评,迎接新的挑战,
只为牢牢抓住机遇,不负您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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