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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4-1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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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模空袭 据传,巴州市一滨江路附近发生爆炸案,一常务副区长没能走脱,遇难身亡。另外还有一名官员和多名富商受伤,其中一个建筑商在送往医院途中,也死了。 警方迅速介入,清理现场,搜集爆炸残留物,询问伤者。 这起伤及官员富豪,震惊巴州的爆炸案,竟然是由一架航模引发的。 这应该是一起矛头直指官员富豪的爆炸案! 有道是: 看奇案,听冷言。官场规则,商战谋断。 凑热闹,侃大山。百姓故事,老板手段。 一个官员,画皮的揭开。一个富商,事业的脆败。一个能人,从国企改革明星,到房地产富豪的异化。一群普通人,对自身的剖析。 有官场心态,有百姓感受 有老板手段,有职场技巧 有民生时评,有热点冷言 真奇案奇文,说尽众生相 抢眼对白: 1.这不过是四张椅子架在四个轱辘上,也算车? 2.这车是多少钱一斤呢。 3.不是每件事都能从头再来,能从头再来的,只有我们的心态。 4.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算有了翅膀。 5.你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当自己是天使。 6.被封为专家,那就不用克制了。你看,现在专家,哪个不是在乱说? 7.这次可真是让领导同志先走了。 8.在外面日子不好过,闻到腥味,回来捞一把。这不是镀了金的苍蝇? 9.种房子,可比种庄稼要强得多了。 10.个别人没有责任心,是他自己没学好。很多人没责任心,就是教育出了问题。多数人没有责任心,那就不是教育能教好的。 11.现在中国人最缺乏的,是归属感。就是思考我来自哪里?我现在是什么?又将去向何方? 12.官员在落马前,哪个不是宣传得完美无暇,连肚脐眼也没有?出了事,便是一堆不值钱的狗屎。 13.一方净土,当然只能从自己心灵去找。你想从外界寻求,那是缘木求鱼,当然找不到了。 14.假如中国这众多的人,不是只消耗能源的生物,而是一个个充满创造力,充满主观能动性的有机体,那他们迸发出来的能量,必将是惊人的。那时的中华民族,才是真正的雄狮! 15.最简单的事实,也最容易被忽略。 16.钱多当然是好事,不会用才是坏事。你见比尔盖茨家有这些破事吗? 17.以后我们这些富豪,直接炒你们那些读书人,就好了。 18.心理咨询,套上养生的名头,既有效,又好听,收的钱更多上十倍。那真是周瑾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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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意思?
这就是传说中的沙发吧?
沙发!
假想了一个有创意的攻击事件,然后理出来,大家看看。
第一章 1 三四月的巴州,有太阳的日子,总是叫人觉得舒坦,要是遇上周末,那可真比得上节日。既无冬日寒衣的累赘,也无夏日似火的骄阳,洗衣晒被自然重要,赶着去户外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必不可少的。走得远的,是到乡间看桃花,油菜花,采樱桃,走得近的,则是到江边河坝,地处长江、嘉陵江交汇点的巴州市,这方面的条件是得天独厚的。在长江边,有南滨路,北滨路,在嘉陵江边,有东滨路,西滨路,这都是市民休闲游玩的好去处。 今年却有些例外,时至5月底,枇杷都熟了,巴州却没迎来往日必至的暑热,连绵的阴雨,打压了温度,人们照样企盼着太阳。 就像这个周末,暖阳当空,在东滨路嘉陵江边河滩上,已是一幅欢乐景象。有茶座,有帐篷,孩子们玩沙,玩水,放风筝,大人们喝茶,打牌,聊天,甚至有人在自助烧烤,烟熏火燎的,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风不大,风筝很不好飞起来,孩子们跑了一阵,没了兴趣,也去跟着大人烧烤。 风不大,却正适合飞航模。 飞航模,多少有些风险,对生手来说,飞机摔下来是常事,摔出大毛病了,圈内已有个术语,叫炸机。就是高手,遇上突来的气流,也可能炸机。若是炸机砸到人,那不是好玩的,要运气好,掉到烧烤架上,那就真成炸鸡了。所以玩航模的人选择的是离集中的人群稍远的地方,隔了条小溪流,这里的地面主要是细碎的鹅卵石,也不适合游人坐卧,简单清扫出一条十来米长的跑道,正好作机场。 另外有辆豪车,奥迪A8,也开进了河坝。 这河坝其实是餐饮船“江上人家”的停车场。江上,停着一只趸船,旁边靠着一只漂亮的游船,这就是专做高档餐饮生意的江上人家。河坝,则被开辟成停车场,好在极大,与玩航模的,并不影响。 在巴州,停靠江边,专做餐饮生意的游船太多了,这可真算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以河鱼为招牌,以风光为诱惑,吸引了大批食客。船只也装潢得一只比一只豪华,连楼船风格都出来了。但这些船,大都在繁华得多的南滨路,北滨路和西滨路,在开发时间较短的东滨路的江边,只有这一只。
而吴昌举,巴州著名房地产开发公司金昌集团总裁,看重的则正是僻静这一点,才花大价钱买下江上人家,作为高档会所,不对外营业,只为业内朋友提供一个欢宴交往的场所。 江上人家也不大,甲板上仅三层,虽是白天,从霓虹灯上也看得出“江上人家”字样,很俗,也很有味道。甲板上,前面是茶座,后部是大堂,舱房实际全是包房,而三楼,也就是顶楼上,则一半是包房,一半是鲜花围绕着的茶座,这就是江上人家最高档的地方了。包房前后仅两间,包房内,饭桌,机麻,沙发,卫生间,一应俱全,两面都是落地玻璃,对开门,通风,视野都极好。 试想,吹着江风,晒着暖阳,品着香茗,俯瞰河滩,远眺群山,等着江中鲜鱼上桌,这是芸芸众生岂能享受的雅趣? 从刚到的奥迪A8上下来的中年男子,就是吴昌举。他五十出头,体态微胖,举手投足间,极富魄力。 吴昌举用眼角余光扫了下不远处的低档轿车,和醉心于航模的人,径直往趸船走去。所谓大隐隐于市,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今天要宴请的是江南区常务副区长赵新国,作东的却是天华建筑公司老板彭天华。在市规划局曹局长的介绍下,吴昌举把一个新项目拿给了彭天华,彭天华要还情,便介绍吴昌举同赵新国认识。吴昌举与市领导和各区土地、建设部门的领导都很熟,其他的,能熟悉一下,当然好。这赵新国,还身兼江南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更有熟悉的价值。 作为地主,吴昌举还是第一个到,看准备得怎么样,再等等客人。做事嘛,都得注意细节,这是一个成功人士应该养成的习惯。
“你们瞧那边的车,那边的船,”骆东升努努嘴,“同样都是车,却有不同的档次,不同的等级。同样都是人,同样在享受自然,却有着严格的界限。” “他要是讨个老婆,指不定是谁去烤呢!”田建一脸夸张的表情。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岔开了话头。 大家轰然笑了。 谯飞也笑骂到:“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说话,别插嘴。” 天气也热起来了。 这是巴州的特色,在这个季节,一下雨就凉,是春天;一出太阳就热,夏天来了。 “怎么着,该走了吧?”庄大可提议。 “再飞一次吧,就走。”姜贵兴余兴未尽。 河坝停车场,继两辆奔驰后,来了辆宝马X5,车停稳后,下来三个人,开车的,就是彭天华,副驾上下来的是赵新国,另一个,是江南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何光。 江上人家,主客都到齐了。 赵新国,个子不高,壮实,手有力,眼睛也有力,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何光,脸上老挂着谦和的微笑。彭天华领着他们走上三楼时,吴昌举已在楼梯口迎接。
天上有三四架航模在飞,地上还有几架。看得出来,飞得好的有两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清癯中年人,他叫姜贵兴,是一个摩配厂的电气工程师。一个叫谯飞,是巴州师院物理系的老师。 姜贵兴飞起航模来真是得心应手,飞机在空中盘旋几圈,稳定之后,便玩起了特技,翻跟斗,螺旋落下,再拉起,飞得令人眼花缭乱,大家不住叫好。谯飞看得心痒,也慢慢尝试让自己的飞机来点花样。虽说由于展弦比太大,高难度的动作做不出,但俯冲、拉升、盘旋还是能行的。 骆东升带了架直升机,却飞得不好,田建的航模已经摔下来了。庄大可的航模上了天,飞得很一般,肖世生的航模却老飞不也来,田建在同他一起捣鼓。 飞了近半个小时,大家都让飞机落下来,休息一下。谯飞望着远处的烧烤,羡慕地说:“哎呀,姜工,要是黄阿姨也来就好了。” “怎么啦?” “我们也可以做做烧烤呀!” “怨你自己呀,自己讨个老婆,不就能来烤了吗?” “对呀,”肖世生也附合,“谯老师,你一大学老师,有房有车,讨个漂亮老婆,多容易。” “就我这车,能入美女的眼?”谯飞用不屑的表情说,“在有钱人眼里,这不过是四张椅子架在四个轱辘上,也算车?” 大家都笑了,庄大可接上说:“可不是么?我就听到有人说,奥拓车撞了人,那是人民内部矛盾;奥迪车撞了人,那就是阶级矛盾了。” “是呀。我这520,不相当于奥拓?”谯飞自嘲到,“还有人问我这车是多少钱一斤呢。”
怎么我的网络像有点问题,这段居然没发起,补上。
彭天华介绍:“吴总,这位就是赵区长,这位是何主任。” 吴昌举客气地说:“赵区长,今天难得清闲,可得好好轻松一下。” 彭天华说:“还是吴总有面子,不然,赵区长也抽不出时间。” “那里,二位都是房地产界的大佬,我都得罪不起呀。你们召唤,我还能不来吗?”赵新国乐呵呵地说。 “没有政府的支持,我们恐怕只有喝风的份了,何敢召唤呢?”吴昌举很风趣地说。 “都是为了经济发展,市场繁荣,既交流感情,增进友谊,也休闲娱乐,公私兼顾嘛。”何光及时定了调子。 “还是何主任总结得好。”吴昌举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假日娱乐大世界的封总封力,这位是天天物流公司的魏总魏天利。他们都是我多年的好友。” “啊,你好,你好。”赵新国礼貌地打个招呼。 “现在十一点过了,要不,先吃饭,吃完再安排下午的活动?”吴昌举征求意见。 “客随主便,你安排就是了。”赵区长也很随和。 “那就进房间入席吧。” 菜是准备好了的,立即开始上桌。等上菜时,赵新国很诚恳地说:“早就知道吴总一向热心于地方慈善事业,号称巴州孟尝,我是神交已久,今日幸会呀!” “赵区长言重了,挣了点钱,回报社会,也是应该的吧。”吴昌举谦虚地表示。 “赵区长就是说话文绉绉的,我来翻译一下吧,他的意思是说,希望吴总多关注一下江南,特别是工业园区一带。”彭天华大声说到。 赵新国笑不作声,何光说到:“彭总也太直白了。” “就是,什么话到你嘴里也没味道了。老彭,呆会可要罚你酒。”吴昌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彭天华帮忙,也算地道了,把一些双方需要试探的话一下挑明,省去许多麻烦。 “得罪得罪,粗人粗人,该罚该罚。”彭天华听懂了吴昌举的意思。 酒过三巡,吴昌举无意发觉,一个黑影,在空中,向包房掠来,居然进了包房。是航模吧?怎么飞进来了?这个念头刚闪过,黑影已到眼前,一道橙光闪现,一声巨响,一切归于沉寂。
传说中的航模侠?
小说?
2 这一声巨响,也把飞航模的人惊呆了。谯飞的飞机摇晃一下,差点栽下来,姜贵兴还好,飞机只晃着抖了一下,正常了。骆东升的直升机,实实在在摔下了。 大家转头看,只见江上人家,那只餐饮船,已是浓烟滚滚,就那间刚还有人的包房,窜出浓烟,还夹有火光隐现,落地玻璃碎完了,再就是惊叫声,和少许尖叫声。 大家慌着收起飞机,你望我,我望你,脸色煞白,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知是否该去救援。 猛然,肖世生反应快:“是爆炸!” “什么爆炸?还会爆吗?”田建在问。 这当然没人能答复,大家也才打消救援的念头。 庄大可赶紧掏出电话报警。 “要不,我们过去看一下?”田建问。 没人答腔。 “110吗?我这是在东滨路江边,这里的一条船上好像发生了爆炸,浓烟滚滚的,还有惨叫声。”电话接通了,庄大可大声地说,“对,东滨路,江边。那船叫江上人家。应该有人受伤。好。” “警察马上就会到。”挂掉电话的庄大可说。 “得,这些事,还是少凑上去好。我可没兴趣看热闹,先走了。”姜贵兴边说边把航模收拾好,装上自己骑来那架轻便摩托车,临走还劝谯飞:“呆会救护车、警车一来,你们那车可不方便走了。” “对对对。”谯飞点点头,便开始收拾。 田建也说:“那我们都走吧。回头联系。” 大家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几下归整好,说走就走。 但田建并没走远。他把他的伊兰特开上东滨路后,在远处停下,又跑回来看热闹。
2 这一声巨响,也把飞航模的人惊呆了。谯飞的飞机摇晃一下,差点栽下来,姜贵兴还好,飞机只晃着抖了一下,正常了。骆东升的直升机,实实在在摔下了。 大家转头看,只见江上人家,那只餐饮船,已是浓烟滚滚,就那间刚还有人的包房,窜出浓烟,还夹有火光隐现,落地玻璃碎完了,再就是惊叫声,和少许尖叫声。 大家慌着收起飞机,你望我,我望你,脸色煞白,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知是否该去救援。 猛然,肖世生反应快:“是爆炸!” “什么爆炸?还会爆吗?”田建在问。 这当然没人能答复,大家也才打消救援的念头。 庄大可赶紧掏出电话报警。 “要不,我们过去看一下?”田建问。 没人答腔。 “110吗?我这是在东滨路江边,这里的一条船上好像发生了爆炸,浓烟滚滚的,还有惨叫声。”电话接通了,庄大可大声地说,“对,东滨路,江边。那船叫江上人家。应该有人受伤。好。” “警察马上就会到。”挂掉电话的庄大可说。 “得,这些事,还是少凑上去好。我可没兴趣看热闹,先走了。”姜贵兴边说边把航模收拾好,装上自己骑来那架轻便摩托车,临走还劝谯飞:“呆会救护车、警车一来,你们那车可不方便走了。” “对对对。”谯飞点点头,便开始收拾。 田建也说:“那我们都走吧。回头联系。” 大家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几下归整好,说走就走。 但田建并没走远。他把他的伊兰特开上东滨路后,在远处停下,又跑回来看热闹。
今天怎么民贴像有问题?
不到十分钟,已有两辆警车停到了河坝,又陆续来了五辆救护车,运送伤员,又来了辆殡仪馆的车,应该有一个死者。约莫半个小时后,船附近的河坝上,设置了警戒线,而闪着警灯的车,则有十数辆。 市公安局局长王志刚也到了现场。 “什么情况?”他在趸船就碰上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严浩。 “爆炸案。爆炸物应该是硝铵炸药。”严浩是一个年过四十的高壮大汉。 “伤亡呢?” “一死,五重伤,有个生命垂危。”严浩说,“我已派了警员跟去医院,看伤员醒过来后,能提供些什么情况。” “伤亡者是些什么人?” “只知道有一个是这里的老板,金昌集团老总,吴昌举。其他的不清楚。服务员、厨师这些都在楼下,听到爆炸才上来的。” “现场人员呢?” “孙敏正带人在二楼,对每个人分别作笔录。” 正说着,严浩的手机响了。他边听电话,边是越来越惊讶的表情。挂掉电话,严浩说:“王局,不妙呀。死者是江南区常务副区长赵新国。天华建筑公司老板彭天华在送医院途中不治身亡。伤者有吴昌举,还有江南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何光,另外两个是假日娱乐大世界的老板封力,天天物流公司的老板魏天利。” “还是高层聚会呀!”王志刚一脸苦笑,“马上通知江南区况书记,尽快落实。” 走上三楼,来到爆炸现场,王志刚看到了刑警支队的陈实和向早,几个技术处的警察正在查勘现场。 房间通风,烟早散尽了。包房的上下和两壁,全是钢板,没啥变化,只是熏黑了不少,但所有玻璃,钢化玻璃,包括落地窗,饭桌,全碎了,大花瓶也摔碎了,墙上有挂过画的痕迹。地上也到处是碗盘的碎片,还有就是黑糊糊的杂物,或许是菜肴吧。
这也是实事?
呵呵,逗个乐,开个心,了个愿。 而已而已。
坐看LZ直播
向早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毕业于中国公安大学,思维缜密,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陈实,则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王局,你来得真快呀!”陈实打个招呼。 “怎么样?发现些什么线索?” “还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初步判断爆炸点有点古怪,像是在空中。” “空中?扔进来的?扔手榴弹?”边说,王志刚边四处查看,先在这边船舷,又穿过房间,看那边船舷,再看看岸上,摇摇头:“没人这么大胆,这么能干吧?” “还不清楚。现场没发现爆炸点,所以说有点怪。” “没有定时装置?” “没有这个迹象。却有些奇怪的塑料块,一块像电路板,其他的还说不清。” “有点怪。啊?”王志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向早说:“师傅,我先下去看看。” “好,我也去。王局,我先下去了。走吧。” 王志刚看看室内的乱状,又看看室外的景致,摇摇头,走到后面茶座。 江上人家正对的河坝,警戒线外,挤着上百名群众围观,也有些是举着长焦相机的记者,远处东滨路上,有更多的人,田建也在其中。 鹅卵石中,几辆豪车上,都散落着不少玻璃、陶瓷碎片,还有黑乎乎的物件,有警察正在仔细寻找,辨别,收集。车上还好办,要在石堆中,把爆炸的散落物和垃圾杂物分离开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陈实等人也加入进去。
严浩匆匆走上来,对站在船舷边看着河坝的王志刚说:“已经证实了。江东区的段区长和江南区的况书记和秦区长都已经分别赶去医院了。” “嗯。”王志刚点点头。 “另外,封力最先苏醒。” “哦,毕竟身体好些。” “他说,是一个飞进来的东西,好像是架小飞机,爆炸了。” “哦?”王志刚一震,思索起来,“小飞机?航模?航模带的炸弹?” “我也是这样想。” “怪说不得,爆炸点在空中!” “对!”严浩还补充到,“我问了服务员,这附近周末常有玩航模的人。” “很有特色啊!什么动机,什么目的,要这样干呢?”王志刚像是问严浩,又像是自言自语。 在这种时候,严浩知道该保持沉默。 这时,孙敏上来了。孙敏是个三十五六的女性,干刑警这行也十多年了,很注意细节。 “王局,严支,第一次笔录做完了,在爆炸时,除了在三楼这一个服务员,所有员工都集中在厨房,没有谁脱离其他人视线。” “好,我也去医院看看吧。”王志刚说,“你们勘查好现场,做好初步的排查工作。仔细点。晚上七点吧,回局里开个会。” 看到有几辆高级点的警车离去,田建也挤出人群,找到自己的车子,开车走了。在车上,他还挂了个电话:“爸呀,告诉你一个大事。” “什么大事?你不去工地,在什么地方?” “我在东滨路。” “东滨路?江边?又玩那小飞机去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生气了。 “嗨,给你说事呢!你听不听?”田建不耐烦了。 “你有啥……好,你说吧,我听着呢。”犹豫一下后,电话里的声音平和了些。 “彭天华和吴昌举都被炸弹炸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彭天华和吴昌举都被炸弹炸了!”田建大声重复。 “你可别乱说!”声音有些紧张。 “我怎么会乱说,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东滨路吴昌举的船上。” “谁干的?还有哪些人?” “想得出来。这怎么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他们生死怎样?” “这就不清楚了。有好几个人,应该有一个死了,不知是谁,其他全被救护车拉走了。来了好多辆警车,还有高官,奥迪警车。” “你呢?你怎样?” “我没事。我在飞航模,隔得远。” “那好,你先回家吧。注意安全。或者,到医院去看一看,明确一下。算了,明天一看报纸,就知道了。” “那我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3 巴州市急救中心,巴州晨报记者罗燕在人群中穿行。 作为没多少资历背景的小记者,罗燕没能被派往现场采访,她是听到消息后,自己跑到医院去的。她知道,爆炸案的现场,一定封锁严密,而医院却宽松得多,或许,这里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幸好到得早,医院里只有几个随救护车来的警察。看着忙于急救的医生护士,神情严肃的警察,罗燕几次试图开口问一下,都没敢。一则不好意思在这么忙乱的时候去探听消息,那纯属捣乱;再则,警察要是烦了,赶你出去,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罗燕灵机一动,干脆沿路找过去,直到走廊尽头,进了一间没人的科室,在门后挂着一件护士服,正好,她一套上,再戴上个口罩,挂起包,只留了录音笔,打开,别在里面,又一路小跑过来,堂堂正正进了急救室。 她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是给这个伤员掖掖被子,看看那个伤员的输液还剩多少,护士忙不过来时,帮着递递药棉纱布。既不能闲着,那会让人看出破绽,给赶出去,也不能太忙,否则被事情缠住了,听不到有用的信息。 伤者的上半身,多是血肉模糊,罗燕在清创现场,直觉得恶心,好一阵才适应。但艰苦之后,回报也是丰厚的,她听到了封力向警察的陈述,准确点说,是警察的复述。 小飞机?炸弹?航模炸弹?这可是个新鲜概念! 再忍着呆一会,警察多了起来,设置了警戒区域,无关人员全被赶出去了,连哭哭啼啼的家属也不例外。然后,是匆匆赶来了江东区的段区长和江南区的况书记和秦区长。伤者中还有人物?她在护士和医生中东聊西问,得到了伤亡名单,才趁乱出了急救室,找到那无人注意的自己的包,回报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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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看现场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对陈实他们说:“都还没吃午饭吧?走,先去吃饭,再继续工作。” 东滨路也是巴州有名的餐饮一条街之一,靠城区一侧,绵延近两公里的路上,全是或三层或四层的小楼,一幢就是一家餐馆,以江湖菜为通称,各自推出新颖菜品,拿手绝活,召徕好吃的巴州人。现在是下午,没多少人,若是暮色已至,那将霓虹盛开,跳跃出炫目的色彩,争着抢夺食客的眼球。 严浩四人,没去关注是吃火锅,还是炒菜,而是直奔临江一侧的坎下,找个茶座坐下,喊了一壶茶,四个炒饭。 这当然不是严浩节约。在餐馆中,是看不到河坝的,而这个茶座,正可俯瞰河坝和江上人家,是个绝佳位置。 现在,既是一次破案讨论会,也是在案发现场找感觉。这是陈实破案常用的方法,也成为巴州公安局侦破重大案件时的传统方法。 一个常规题目是:假如我来作案,我会怎样干? 严浩首先说:“大家看了现场,说说吧,有些什么结论。” “TNT炸药加钢珠钢钉,手段残忍。”孙敏用吸管拨弄着自己单独要的一杯菊花茶。 “可爆炸点怎么像是在空中呢?”向早搞不明白,皱着眉头吹滚烫的茶水。 “会不会是航模?”陈实眼望河滩,手习惯性地摸着下巴,那里有时有胡子,有时没有胡子,更多时候则是倒像有,倒像没有。陈实猜测到,“我问了服务员,她们说这里几乎每个晴朗的周末,都有航模爱好者玩航模。” “哈哈哈!毕竟姜是老的辣呀!”严浩像打拍子般拍着桌子,又俯身向着陈实,“您恐怕猜对了。据幸存者回忆,就是一架小飞机飞进屋来,然后炸了。” “真是航模?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陈实一幅吃惊的表情。 “但从爆炸现场看,如果说是用航模装炸弹,的确很多疑问都能解释。”向早眼睛望着空中,在思索,“应该就是航模。” “用航模运炸弹,准确地进入目标房间,多像空袭呀!”孙敏把吸管提起来,再放下,看吸管扎进茶水中。 “我真庆幸自己能参与这个案子。”向早有些激动了,“用航模装炸弹,进行空袭,亏这些人想得出!这种案子,侦破起来,有劲!” “看你那兴奋样!”孙敏嘲笑向早,“这就有技术含量了?” “会玩航模的,应该就那几个人,影响大,嫌疑少,容易破嘛。”向早有些不好意思,夸张地解释。 “那就把巴州市会航模的人全抓起来,一个个审问,很快就会有结论。”本看着江边的陈实转过头,给向早出主意。 向早知道陈实的意思,笑了,附和说:“对,全抓出来,一天审三个,严刑拷打,不准睡觉,不用一周,一定能审出凶手。” “数量还不会低于三个,没准个个都是,你会超额完成任务。”孙敏没好气地说。 “那刑警队就该改名叫酷刑队,你来当队长。”严浩全身放松,像是瘫在椅子上了。 “有您在,我哪敢。”向早一脸傻笑。 “到那时,我哪会在?要么退职,要么先就坐牢了。”
没全送去见阎王,我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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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人无畏 回复日期: 21:03:32
没全送去见阎王,我很遗憾 哈哈,留点余味嘛。全死了,也没趣。不信且看。
这时炒饭端上来了,四个人才感到太饿了,开始各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等吃完了,都撤下去,严浩才又问:“那你们再说说,此案动机是什么?用航模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是动机。意外?不可能!劫财?不可能!”陈实边说边摇头,“恐怖组织?有可能!政治谋杀?有可能!仇杀?也有可能!但这几种,应该是针对某一个人的,不该用这种方式呀?那主要目标是谁?” “聚会的理由是什么?有官员,有老板,还有小喽啰,不会是工作讨论吧?也有可能是为商业目的的谋杀,那谁是这次爆炸的获利者?”严浩追问。 “作案工具是航模的话,那疑犯应该会玩航模,还熟悉环境,如果不是无明确目标的恐怖行动,那必定熟悉特定的受害人的活动规律。”孙敏设想。 “是跟踪,邀约,还是偶遇?”陈实自问。 “这可以向受害人了解。”严浩说。 “航模,是极少数人的爱好,能玩得好的,更少。凶手这样做,不是很容易暴露么?为什么要用航模呢?”向早起身走到窗边。 “对呀,凶手敢这样做,必有其过人之处。在我市已知的航模爱好者中查访,那是必须的,但要注意其他容易忽略的细节。”陈实又望着窗外了。 “船边常有人在玩航模,然后,大家也就习惯了在这里看到航模飞机出没,突然有一架飞入房间,其他人也不容易注意到,而这一架航模,就爆炸了!”孙敏也深坐在椅子里,眼睛半睁半闭。 “对,隐蔽,方便,迅速!”向早搜寻着更准确的词汇描述。 “那架飞机也不在了。”陈实补充。 “先查那些爱好者谁带了飞机来,却没带飞机走,或者少带了一架飞机走。”向早突然很激动,却谨慎地压低了声音说。 “要是能从爆炸残留物中找出点线索,比如飞机残骸,就更好了。”陈实点点头。 “还要调查受害人,寻找作案动机。”孙敏总是很细心。 “飞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它是从什么地方到天上去的?应该把起飞点找到。”陈实说到。 “那就这样,我们再去询问一下服务员吧,特别是三楼那个服务员。”严浩付了账。
三楼的那个服务员姓杨,叫杨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不到二十岁。她被叫到三楼的茶座时,已经是要哭的样子。 “杨丽,”孙敏尽量用最和蔼的语气问,“爆炸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 “就,就在这里。”杨丽畏畏缩缩地指指孙敏他们坐的桌子。 “为什么不在包房里呢?” “吴总规定的,不能擅自进入有客人的包房,要等召唤。” “怎么召唤?” 杨丽回身指指茶座旁舱房上角的两个灯:“包房里面有按钮,哪个灯亮,我就到哪个包房服务。” “那,爆炸发生时,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 “你在干什么?” “就看那灯。” “就看灯?” “要是一次没及时服务,就扣两百元。一个月内若发生两次,工资就没了。” 严浩等人对望一眼:这管理可够有规范的。 “那你觉得吴总对你们怎样?” “很好。” “你被扣过钱吗?” “没有。” “这三楼,当时除了你和包房的客人,还有其他人上来吗?” “有。” “谁?”严浩等人一惊,向早更抢着问。 “端菜的服务员。”大家才松了口气。 “其他呢?” “没有了。” “爆炸的时候呢?有其他人在三楼吗?” “没有,肯定没有。” “你看见有什么东西飞过吗?在天上。” “飞?没看见。” “爆炸发生后,你做了些什么,看到些什么,再说一次,好吗?” “我正看着灯呢,突然一声巨响,我也不知是吓着,还是椅子被震倒,反正坐到地上去了。然后是玻璃碎成颗粒,落到地上,像下雨那样,一片哗啦啦的声音,我一看包房,有烟雾涌出来,还有亮光,是火光。我慢慢爬起来,慢慢走过去,闻到很呛人的火药味,这时候包房里已经没有亮光了,黑乎乎的,都是烟雾,隐隐约约的,客人们都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我吓得边哭边叫,下边的人这时也跑上来,才报了警。有胆子大的,说应该没事了,进去摸人,都还活着,只有一个人没了气,大家就开始想办法把人往趸船上抬,等救护车。然后警察就来了。”已经说过一遍,这次,杨丽流畅多了。 “你知道航模吗?”陈实问。 “航模?就是那种小飞机?” “是呀。” “知道。那不是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吗,只要不下雨,就在江边飞。” “你玩过吗?会玩吗?”向早问。 “不会。我们农村,哪来这种东西。这是有钱人的玩具。” 看暂时问不出来什么了,严浩叫杨丽下去,然后对大家说:“你们觉得,她嫌疑大么?” “不大。”孙敏说。 “我也觉得不大。”向早边说边比划,“但不能完全排除,毕竟,这是一个太好的地方了。没有其他人,航模可以在甲板上起飞,画一个圈,再飞进包房。” “要这么想,这地方确实不错,可小女孩有这能力么?”孙敏还是怀疑。 “再问下其他人吧,然后我们也去医院看看。”陈实说。
4 田建也赶到了医院,但因为有高级干部死亡,知名企业家受伤,医院也加强了戒备。伤者进了手术室,贵宾病房已经腾出,那几层楼外人根本去不了。田建左转转,右转转,还是从叽叽喳喳的病人口中知道了不少情况,赶紧出来,迎面还碰上走进医院的陈实他们。不过,互相并不认识。 田建上车后给父亲打电话:“爸,我在医院探听到了,彭天华死了,吴昌举受了重伤,另外死了个副区长。” “彭天华死了?真死了吗?”电话中的声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 “真死了。”田建强调,还点明,“吴昌举也受了重伤,不过听说不会死。” “嗯,那好。”电话那边平静下来,“你先回去吧。” “我还有点事,晚些回去。” “你还有什么事?”声音有点冒火。 田建也顶了回去:“我约好了的,稍晚点就回去,你放心。” 晚饭后,姜贵兴与妻子黄其平准备照例出门散步,手机响了。姜贵兴一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姜叔叔吗?我是罗燕,就是罗金文的女儿,您还记得吗?” 姜贵兴想了一下:“对,对。想起来了,你现在多大啦?二十五啦?不错不错。要我帮什么忙吗?见面说?你找得到我家吗?哦,那行,我等你。” “谁呀?”黄其平问。 “二车间主任老罗的女儿,好像是在当记者。她想过来,半小时后到。” “她会有什么事?” “不知道。” “没事吧?” “没事。我们还是下去走走吧,早点回来就是了。”
姜贵兴俩口子刚走回单元口,一辆小车驶来停在旁边,从驾驶室下来个漂亮女孩,拎包水果。 “你就是罗燕吧?”姜贵兴打量一下问到,他本依稀记得她的样子。 “姜叔叔,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下来接。”罗燕忙点头致意。 “哪里,我们是散步回来,刚好你到。走吧,到家里坐下说。” 罗燕其实早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姜贵兴保持的生活习惯,才赶着打的电话。刚才这一说,不过是拉近与被采访人或信息提供人距离的一种技巧,没想到姜贵兴并不默认,而是答以实话,但又轻转话题,也没让她感到难堪,第一感觉就是一个诚恳可靠的技术人员,还笃定从容。 晚上七点,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会议室里,十几个警察端坐。 局长王志刚首先讲话:“今天,日,本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可就在今天中午,几个小时前,在我市江东区东滨路,江上人家餐饮船上,发生一起恶性爆炸事件,江南区常务副区长赵新国,巴州天华建筑公司总经理彭天华,遇难身亡,其他包括江南区府办公室副主任何光,民营企业家吴昌举等4人,全受重伤。这很可能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前段时间,经过大力整治,我市治安状况大有好转,全国已发生数起袭击小学、幼儿园的事件,我市还没有,我想,有我们全体公安干警的努力,也不会发生。但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把魔爪伸向了领导干部,这是更不允许的。正在北京开会的郑东方书记对此事很关注,要求我们全力以赴,迅速查明原因。因此,我们现在成立522专案组,我任组长,严浩同志,陈实同志任副组长。” 停顿一会,王志刚,接着说:“先请严浩同志介绍下基本情况吧。” 严浩拿起一个优盘,走到投影仪旁边,边说边准备:“当时是赵副区长,何副主任,和四位我市几位企业家,共六人,在江上人家餐饮船江枫渔火包房就餐,房间里没服务员。大约十一点三十分,爆炸发生。” 说到这里,机器也准备好了,出现了几张现场的照片,严浩接着说:“这是现场情况。一片狼藉。玻璃碎完了。赵副区长当场遇难。河滩上,车上也有许多爆炸残留物。后来有巴州天华建筑公司总经理彭天华,因抢救无效身亡,其余四人全是重伤,每人身上都中了十多粒钢珠之类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脑震荡,有何副主任,金昌集团总裁吴昌举,假日娱乐大世界总经理封力,天天物流公司总经理魏天利。其中,魏天利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换上爆炸残留物的照片,严浩继续介绍,“经现场初步勘查,爆炸物是TNT炸药,并带有大量钢珠、钢钉等物,杀伤力极大。同时,在现场残余物中,发现小轮子、电路板、锂电池的痕迹,并经幸存者回忆证实,可以确认,这是一起由航模飞机携带炸药,飞入室内,制造的一起爆炸案。同时,通过排查,基本排除船上员工作案的可能。”
一片低低的惊呼声,甚至有“911”的声音。 “要是真有境外势力介入的话,这纯粹是宣战了。” “炸大使馆,沿海侦察。十年了,进入本土暗杀,真有这么猖狂?” “市领导这次没要求我们抓住凶手,也表明了他们的判断。” “可一个常务副区长,副厅级,能引起他们注意吗?” “其他的,可都是点人物,全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啥的。” “是吗?这些人都当得上代表委员?” “那当然。这些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吴昌举是市人大代表,彭天华,魏天利,封力,都是区政协委员。” “彭天华还是常委呢!” 王志刚清了下嗓子,等会场安静了,才说:“对,这很像空袭,有可能就是一起政治性恐怖袭击!当然,现在不能贸然定性,我们还需要艰苦的工作,来确认这一点。也正是考虑到可能的复杂性,市领导要求,在一个月内查明真相,理出清晰的线索。那些政治上的分析,就交给领导们去操心吧。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多理理案子本身的思路吧。” 向早立即说到:“使用航模,这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能如此准确地飞入室内,更需要娴熟的技巧,在巴州市,有这种能力的恐怕不多。不管什么动机,先把作案者挖出来再说。” 王局长满意地点点头:“好,接着说。” “我想,我们再明确一下员工作案的可能,然后排查在现场的航模爱好者,如果都没嫌疑,再扩大范围,排查全市的航模爱好者。” “我们不能放弃对作案动机的调查,来明确排查重点。”孙敏提出了不同意见。 “动机嘛,不外乎三种,恐怖袭击,谋杀,仇杀。”陈实分析,“受害人不是一个紧密的利益团体,不可能同时针对所有人,像这种对来自各方面的人扔炸弹,更像是恐怖袭击,或者说报复社会,但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难度极高,容易排查的方式?很令人费解。所以不能排除因为商业或其他目的的谋杀。这的确需要在受害人那里寻找线索。”
“我们也初步询问了赵区长的爱人卿翠和彭天华的爱人苟益群,以及其他受害人家属,”孙敏说,“她们情绪还很不稳定,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信息,都说被害人能够处理好各方面关系,没跟人结过仇。我们考虑,可以先从外围入手。” “桂为民,林启志,”严浩安排到,“你们俩,联系各派出所和社区居委会,了解全市范围内的航模爱好者,在那个时段的去向。不要着急,一个一个落实,不能遗漏。” “好。” “那好,先就这样。”王志刚说。 “最好能封锁有关航模的消息,这样才便于我们调查。”陈实说。 “对,航模炸弹,这概念一捅出去,恐怕会引起市民恐慌,也让我们难于深入摸底调查。”严浩也附和。 “这个就不用你们费心了。”王志刚笑着说,“我早就安排宣传处出了新闻通稿,回避了爆炸物,爆炸方式。散会。” “我建议再勘察下现场。”站起身后,向早对陈实说,“并且把范围扩大到东滨路,如果不是员工,就得寻找起飞点。” “应该的。你们两个灵光些,晚上加个班,在网上查阅下巴州市航模的有关情况吧。”陈实吩咐到。
5 姜贵兴等三人上到四楼,进了家门,在客厅坐下,罗燕感觉两位主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快一分钟,便很有些不自在,失去了往日采访别人时的控制能力。她只好仔细观察房间,也算是调整下状态。 这房子建于十多年前,按近年日新月异的建设速度和设计理念,应该算老房子了。三室两厅,饭厅连着厨房,饭厅与客厅并无严格区分,大约的分界处,有条过道,连着三间卧室和厕所,想必主卧里没有厕所。装修很朴素,没有吊顶,墙上是用的白色乳胶漆,还有点新,应该是近两年重新刷过,地砖质量不好,已有多处破损。但整体上显得中规中矩,大方得体,也干净整洁,是个标准的工程师家庭。 还是姜贵兴先发觉自己有些过份,忙去倒水,边说:“你比我家语珏大四岁吧?上次见你,你还在读大学,现在都当记者了。是在哪家报社呀?” “谢谢。”罗燕接过水,“我是在巴州晨报工作。对不起,看到我,让你们想起了语珏。她遇害时,我正在外地实习,没能来看望你们。” 罗燕突然有些后悔:为了一个自己的深度报道,触动一对中年丧子夫妇的心弦,是否太草率了?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黄其平微笑着说:“四年了,我们也挺过来了。就是看见熟识的姑娘时,会想到她。刚才就有些走神,你别介意。” “是啊!过去的事,无法挽回。我们现在参加了一个中年丧子俱乐部,大家互相排解,轻松多了。现在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我们也很高兴。”姜贵兴解释到。 “你结婚了吗?”黄其平问。 罗燕很大方地说:“还没男朋友呢。” 姜贵兴主动问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今天中午东滨路上的爆炸案,您知道吗?” “哦,知道。” “那您可知道,那是起航模飞机制造的爆炸案?” “是吗?”姜贵兴有些吃惊,“是警方证实的吗?” “警方?”罗燕一脸不屑,“警方给我们发的通稿,回避了爆炸物。” “那你怎么说是航模爆炸?”姜贵兴很好奇。 “我是在医院,装扮成护士,在警察询问伤者时,听到的。”罗燕言语间颇有些得意,采访的信心也渐渐恢复了。 “嗬,还乔装打扮,真是能干啊。” “我本来是搞社会新闻的,很小的角色,有这个功劳,报社下午就安排我到公安口,让我负责连续报道。” “还要作连续报道?” “当然呀。凡是有影响的大案,都要作追踪报道的。我这次是抓了个独家新闻,报社重视得很呢!” “那你正该好好把握呀!”姜贵兴也帮她高兴。 “我记得我爸爸说过,您是航模方面的高手,就专程来拜访您,希望对航模有个了解,便于下一步的追踪报道?”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姜贵兴连连点头。
“你们聊吧,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一会儿。”黄其平突然说到,边说就边起身了。 姜贵兴忙解释:“你阿姨她身体不好,航模的事也没兴趣,就咱俩聊聊吧。” 罗燕赶紧欠欠身:“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阿姨,您先休息吧。” “没事,你们聊,你们聊。”黄其平话音还在,人已进了卧室。 姜贵兴怕罗燕尴尬,先说到:“不过,我也可能帮不了多少忙。” “姜叔叔您客气了,您是这方面的行家呀!” “不瞒你说,当时我就在现场,可我没看出是航模炸弹。” “是吗?”罗燕吃了一惊,庆幸自己的贸然造访,居然见到了一个目击者,也是行家,还算熟人,那追踪报道更有把握了。 “可我是事前没发觉,爆炸后,又怕人多事多,就走了,没去凑热闹,这跟不在现场没啥区别。” “航模可不是谁都能玩的,那是技术活。您是高手,又肯定熟悉现场,一定能给我帮助的。” “这样吧,你先看看我飞的航模。”姜贵兴说着,起了身,找出一张光碟,“正好他们拍过一段视频,看着解释得清楚些。” 视频展示了航模从起飞到降落的全过程,姜贵兴特别说明了,遇上什么气流,航模有何反应,应该如何调节,控制。到后来,有一节谯飞的影像,姜贵兴介绍到:“你看这小伙子,很能干的,航模水平不在我之下。”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让我想想。”罗燕思索一阵,摇摇头。 “他叫谯飞,是学物理的,华东师范大学毕业,在巴州师范学院当老师,三十二岁了,还是个单身汉,心气高得很。” “您介绍得这么仔细,”罗燕有点警惕,“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哪会有什么想法,”姜贵兴淡淡一笑,“我是想,或许你可以有点什么想法,所以说详细点。” “我又不玩航模,又不学物理,会有什么想法?”罗燕咯咯咯地笑了。 “都是年轻人嘛,可谈的东西多了,什么明星哪,趣闻哪,社会哪,不必非得物理航模的嘛。”
“姜叔叔,您心思可真多!” “不不不,我不会对他说的,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认识的机会,其他的,顺其自然。” “还是说航模吧。姜叔叔。” “好。就说航模。你知道吗?传说墨子就制作过一个木鸟,这该是最早的航模了吧?当然,这书上还说它能飞三天不落地,那谁也不会相信。倒是韩非子记的‘三年而成,一日而败’像一些。” “这太玄乎了。” “对。讲点实在的吧,大家公认的是,由一个俄罗斯人在1882年制作成功的航模,直接启发了莱特兄弟的飞机上天。此后,伴随着飞机的发展,航模也迅速发展。一方面,航模是包括了空气动力学,发动机,电气控制,电子技术,电池技术,机械传动,制造工艺等多门学科,是现代工业水平的一个重要表现,甚至新型飞机在设计时,也常先用航模试验。另一方面,航模用处很多,可以航拍,可以播种洒药,可以在河谷、山谷帮助完成高空架线,可以作为军事训练的目标,等等,不光是一个玩具。国际上,有航模协会,还有专门的航模大赛呢。” “这我好像听说过。可光是航模,这样办个比赛,能有多大规模呢?” “航模分了好多种,首先分有动力和无动力两类。纸飞机就算一种无动力航模。” “纸飞机也算?” “那当然,可你知道吗?折纸飞机的方法,有十多种呢?”姜贵兴很认真,“有动力的航模,又分橡筋动力、油动和电动。油动很复杂,主要有活塞、喷气两种。活塞式按点火方式,又分压燃,电热和电点火。按操控方式分,有自由飞行、线操纵和遥控三种。你说,有这么多分类,还搞不出一个热闹的大赛?” 罗燕点点头:“要分这样细,的确可以办世界大赛了。遥控好理解,那自由飞行和线操纵是什么意思?” “自由飞行,就是航模上天后,不管有无动力,都自己飞行,参赛者不能干预。线操纵,就是参赛者用两根细钢丝,拉着航模,作圆周飞行。这是用于油动航模,速度快,力量大,容易出事,所以比赛场地用钢丝网围着,航模用钢丝拉着,既控制着不乱飞,也通过钢丝操纵航模做上升,俯冲,翻筋斗,倒飞等动作。” 姜贵兴又说:“航模比赛,有比飞行时间长的,可达近三十个小时,用组橡筋作动力,可以飞五十多分钟。有比飞得快的,时速达到每小时四百公里。有比飞得高的,八千多米高。有比飞得远的,近七百公里。其他还有特技飞行,空中格斗。” “还有战斗机?” “就是在航模上各系上三米长的带子,然后参赛者控制着用航模去削去对手的带子。” “这可真有意思。那这航模可快赶上真飞机了。” “要说复杂程度,那当然差得远,但基本原理是一样的。” “照您这么说,要操纵一架航模,特别是还要装炸弹,是很难的哟?” “是呀,要用航模载炸弹,必须得考虑飞机的载重,起飞,飞行角度,高度,风向,气流,这么一大堆因素。首先,航模得能够飞起来,是吧?然后,飞行中,会有各种气流,航模很轻,一不留神,就要偏离航线,甚至被卷跑。”姜贵兴解释得很仔细,“最后,要进入房间,不得找准角度和高度?那可不像人,上楼,转弯,推门,就进去了。” “这真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 “说专业呢,或许有些过,但这事要做好,必须得有基本知识,和有针对性的专门训练。” “会这手的肯定不多,凶手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呢?” “那可不知道了,可能受911的启发吧。”姜贵兴笑了。 罗燕却没笑,仍在思考中:“911?那些人是同归于尽的。” “同归于尽倒不见得。现在网上不是流传一种说法,说911中根本没有恐怖份子。再说,用航模遥控,是远程的,事后一走了之,谁抓得住?” “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恐怖份子,比如疆独藏独那些人干的?” “这当然像一起恐怖袭击,但是谁干的,我还分析不出。”姜贵兴笑着一推手。 “好,不早啦,我也该回报社了,您休息吧,耽误您时间了。” “别客气,以后有事,尽管来问我。”说了这么久,姜贵兴并不觉得累,还很高兴。
今天在外跑一天,有点累。刚才发完一章,就请明天围观了。 感谢作记号的朋友,更感谢提批评意见的朋友。
不用谢!
第二章 1 清早,孙敏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陈实打来的:“陈组长,有什么指示呀?” “我就想看看你个小丫头梳洗打扮好没有。”听到孙敏的玩笑话,陈实也开起了玩笑。 “一想到今天一早陈组长就会安排给我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我就精神百倍,已经准备好接受指示了。” “嗯,看来口是漱了,舌头能转这么快,嘴也甜。看报了吗?” “没呐。” “今天巴州晨报头条,我市发生恶性爆炸事件,疑似航模飞机袭击江上人家!” “哦,昨晚网上就已传开了,好几个论坛的帖子说到这事。” “现在这保密可真不好做!他们怎么说?有目击者吗?” “没有,他们是从医院听说的。” “哟,真还忽略了那些小护士。” “另外,我汇报下昨晚查阅的结果。网上航模比较热火,各购物网站几乎都有航模飞机出售,各大城市也有实体店,多是在电脑城。” “你知道少年宫吗?我记得那附近很早就是巴州的航模器材一条街。你今天上午就去转转吧,看看实物,问问怎么控制,怎样?我和向早再去东滨路,下午到局里碰个头。” “好差使呀!行!” 放下电话,孙敏就吩咐老公:“走,我们今天去电脑城看看,再带儿子去少年宫玩,你不是想去得很吗?” 老公叫安文亮,是市中区一税务所专管员,电脑爱好者。儿子安驰,正读小学五年级。 “怎么,今天领导开恩,不用工作了?” “我这是公私兼顾。工作、生活两不误,多好啊!” “快走吧,儿子,免得你那警察妈妈又接什么电话了。”
谯飞还在被窝里,手机就响了。谯飞不情愿地起身,到书房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才接:“姜工呀,今天还想去飞吗?” “还飞什么飞?昨天的爆炸都没把你吓着?” “又没炸我们,吓什么吓?” “昨晚没上网看新闻?” “看啦,网上传遍了,昨天的爆炸,是航模空袭。” “是啊,没想到,航模装上炸弹,飞进去,炸了!” “您玩过多少年航模了?这招没想到过吧?” “真是高招啊。没研究过航模能承载多重。” “现在,就别再研究了,老老实实呆着,等警方上门调查吧。” “警方上门?他们知道我们飞航模?他们能找到我们?” “姜工,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这话您会忘?不出两天,就会上门的。我们既然在场飞航模,就都有嫌疑。” “那倒是。哎,你知道航模炸弹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吗?” “不知道。不是警方通报的吗?” “不是。是一个小姑娘,化装成护士,在医院听到的消息。警方还想隐瞒呢,没瞒住。” “哟,还有这等奇人?您怎么知道?” “是我同事的女儿,晨报的记者,昨晚到我家来,告诉我的。” “那我可要认识认识。” “行,我找机会吧。”
孙敏一家三口走进一家电脑城,嗬,真热闹,商家在吆喝,搬货的在叫让让,而各店里播放的电影碟,更是喧闹无比。 孙敏去问一商家:“请问,这电脑城里有卖航模的么?” “有,在三楼卖配件的地方。” “多谢了。”孙敏转头对安文亮说,“你带儿子逛吧,我上三楼去。” “妈妈,你是去看航模么?我也要去。”安弛说。 “可不能买哟,好吗?” “先看看吧。” “咳,我也一起去吧,看看稀奇去。”安文亮笑着说。 三楼的一个角落里,果然有一家商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有望远镜,各种工具,户外用品,遥控车模,也显眼地挂着几个航模。 “这架航模是几通道的?”孙敏用上了昨晚才学到的概念,表现得像个熟手。
“两通道的。” 孙敏顺手拿起,掂一掂,对航模的重量才算有了具体的感觉。再努力回忆航模各个部位的名称,好对上号。只是有点困难。 “您瞧,这是进口泡沫材料作的机翼,一次成型,份量轻,还耐摔。” “这飞机好控制吗?” “好控制。您瞧,这是遥控器,这是油门,推满就可以起飞。这是左右方向,很简单的。”店家作着示范,“这是练习机,就是摔下来,也不容易摔坏,多练习一下就行了。” “这个可以还装点什么吗?比如工具什么的?” 店主疑惑地看看孙敏,指了指通道口说:“您不会还想问,能不能飞进那个门里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孙敏被说中心思,愣了。 “都是被那航模炸弹害的,就今天一早,已经好几个人来问了。” 孙敏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家都有好奇心嘛。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要肯定地说不行吧,好像太武断,人家不是搞成功了么?可是,一般人,一般的航模,是肯定不行的。” “为什么呢?” “这就太复杂了。你得问玩航模的高手去。” “那好,多谢了,打扰了。”
领导果然先走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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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为什么是领导果然先走了,顺手一写,博个眼球而已。
2 今日的东滨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河滩上根本没人。 “这一炸,连游玩的人都没有,别说航模了。”向早苦笑着说。 “倒是,难道还在这里等第二次?” “都不出来,我们哪去找玩航模的人呢?这航模的概念一捅开,可要把我们害苦。” “有啥办法?还不是要找。”陈实望着江对面,“既然没能保密,那我们也可以来个打草惊蛇,敲山震虎,或者声东击西,换个思路嘛。” “对。我只是觉得线索太少,有些着急了。” “线索少,本身也是线索。这说明,对手是高智商,并且,计划周密,很可能是有组织犯罪,甚至现场的航模,都是一个障眼法。” “您这样想?”向早太惊讶了。 “我并没说事实一定如此,”陈实看着瞪圆眼睛的向早,笑了,“只是我们要多想些可能性。在没出结果前,一切皆有可能嘛。” “那,我们可不可以发布公告,要求当时在现场的航模爱好者,主动与警方联系,配合调查?” “唔,这像个好主意。不过,得商量一下。”
今天周末,该娱乐,就不多发了。祝大家周末愉快,玩得开心。 然后来互动。
孙敏一家来到少年宫,安弛高兴地就想进去,安文亮说:“先别忙,我们去那几家航模店看看。” 孙敏好奇地问老公:“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航模店?” “不是出了航模炸弹吗?你不就是来了解的吗?我还不知道你。” “得,算你有心,走吧。” 这里有四五家店,可就不像电脑城里那样有人气了,灯光也昏暗,孙敏选了没人光顾的一家。 店里东西很丰富,有成品航模,也有半成品的散件,更有桐木、桦木等木材,其他还有电动机,遥控器,发动机,油箱,电池,控制电路,以及钻、锉、锯甚至台钳等加工工具。 “哇,航模这么复杂呀?”对比在电脑城所见,孙敏这才惊讶。 店主是个老头,一脸苦笑:“老掉牙的东西,当然复杂。现在,有几人用这个?” “生意不好,那你为啥还在卖?” “多少年了,做出感情了,再说,也还有几个老客户,丢不下呀!” “这木料是作什么用的呢?” 店主像遇上大主顾,兴致勃勃地介绍:“这是泡桐,做机翼用的,这是桦木,做螺旋浆用的,这是轻木,做尾翼用的。” “这不是有现成的机翼吗?”孙敏指指挂着的漂亮的机翼。 “那就看你自己选择呀。” “哪一种好呢?” 安文亮插话了:“这还用问?自己不会做,当然买成品,自己会做,买半成品,高手,就用木料,完全自己动手。” “这位老师说得对。”店主夸奖到。 孙敏还是有些疑惑:“有这么多做好的机翼,谁还会用一根木头锯呀刨的?”
太多了
真事?
“玩航模呀,有两种玩法。”店主耐心地介绍,“一种是操控,看谁飞得好。一种是制作,看谁设计的翼型,就是机翼的形状尺寸,更符合流体力学,航模飞得更快,更高,更久。” “这么复杂,有多少人愿干?” “这您到说对了!”店主叹一口气,“买成品多方便?买半成品自己来搭配,也不错。制作机翼的,太少喽。” “以前很多吗?”安文亮问。 “多呀。每年都有青少年航模比赛,吸引了一大批学生,自己动手,制作航模。现在,都全力参加高考去了,谁还玩哪?近几年,是成年人玩的多起来了,都是不会制作的,原理不懂,设计不出,没有工艺基础,还怎么制作?” “那,航模怎样才能装载东西呢?” “提高驱动力,加大机翼面积,都行。不过一般都是加大机翼面积,牺牲一点机动性能,成本较低。” “也就是说,买个较大的机翼,装在较小的机身上,就行了?” “意思是这个意思。”店主也不想详细解释。 “机翼有些什么样子呢?” “那可多了,有对称翼,半对称翼,平凹翼,内凹翼,S型翼,每种翼,还有一些细分。” 孙敏的头越来越大了:“那能载得重的主要是哪些呢?” “一般是平凹翼和半对称翼。要先计算翼面负载,还要确定展弦比,这很复杂。总之,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算有了翅膀。” 最后这句把孙敏一家三口都逗笑了,孙敏也借机讪讪告辞。
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算有了翅膀 呵呵。
今天还没来吗?
不是明着杀是暗着杀
陈实与向早站在路边,俯瞰嘉陵江。 “对,飞机来源不一定好查,可能外购,可能自制,但总得起飞吧。”向早说,“要么,是在河滩上,乘人不备,起飞,要么,远距离起飞。” “河滩上有这么多人,起飞的可能性太小。”陈实说。 “我查了资料,遥控距离一般在两百米以内,不超过四百米,那么,疑犯应该在以江上人家为圆心,半径四百米内,飞机起飞点在八百米内。” “你觉得他能不能看不到江上人家,就把飞机飞进包房?” “唔,不能。” “对了,不用考虑遥控距离,必须要能清楚看到江枫渔火包房。我们按这个思路,先找一下。” 在东滨路上,大致观察后,陈实说:“你看这一家,巴国故里,基本上正对江上人家,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应该是最佳位置吧?上去看看。” 午饭时间还早,餐馆里根本没客人,向早问门口闲着的迎宾小姐:“小妹,这楼顶能上去么?” “不知道,我们从来没上去过。” “那楼梯在哪里?” “请那边走。” 楼只有三层,客人进出多是用电梯,但楼梯仍然修得很宽敞,也打扫得干净。 “这完全符合消防规范呀。”陈实笑着评价。 过了顶楼,灰尘就重了。 “还是只重表面文章啊!”向早说。 “这是好事呀,要是都做干净了,还有痕迹在吗?”陈实说。 但说是说,脏是脏,可地上仍没有脚印。楼梯顶部,有一扇门,向早正要去拉,猛然停住:“可有收获了!”
他掏出工具,取下了两枚清晰的指纹。 门没上锁,拉开铁销就推开了,入目,是一个闲置的楼顶,空无一物,四周是齐胸高的围墙,嵌着避雷针。向着江边,有约二十米宽,另一边,约四十米长。 航模,能从这里起飞么?稍不注意,可就撞墙上了! 走下来,他们找到了大堂经理。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向早出示了证件,“请问一下,你们这楼顶,常有人上去么?” “没有。不过,我们也没注意过。” “这楼道有监控吗?” “有。” “那请带我们去看看吧。” 打开录像,却发现,楼梯处是盲区。 两人皱着眉头出来,又走了几幢楼,最后,在旁边嘉陵风情餐馆楼顶,陈实发现一个不错的起飞点,这里围墙只有一米高,而屋面有隔热层,相对高度只有六七十公分。 “依你的书本经验,这里起飞条件还行吧?”陈实知道,向早昨晚是恶啃了下航模知识。 “应该能行。只不过,这角度不正呀,不知道容不容易调准确。” “我们真应该请个航模高手来作参谋。” “也是。我们想想,看能不能找个好办法。”陈实想了想,又说,“回去安排人,把这连着几家餐馆的电梯、过道监控资料全检查一遍,把周六一早,到中午,单身、携带大包的人全调出来,我们再看。走吧。”
3 周日下午,是固定的中年丧子俱乐部活动的日子,这次约在了北城公园。 北城公园其实是个小山包,山腰有个平台,修起了亭子,砌有石桌,周围是一圈靠椅。姜贵兴和黄其平走拢时,已有十来个人了。 现在普遍实行了计划生育,连第一代独生子都有下一代了,可是,如果孩子遇上祸,生了病,没了,做父母的怎么办?要是年轻,还可再生,年纪大了,甚至老了,又怎么办? 这种家庭多起来后,大家先通过熟人介绍,医院相识,网上交流,最后走到一起,成立了中年丧子俱乐部。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只为同解难。 俱乐部的宗旨,就是让中年丧子的家庭,能互相支撑,渡过难关,成为同病相怜的朋友,也能在老了后多个照应。 这个松散的民间组织也不大,以地域为单位,一般活动也就十多个家庭参加,他们还排斥年轻家庭,对四十岁以下的,都是尽力开导后,劝他们退出,趁年轻,再生一个。像黄其平,身体太差,不能再生,才被接纳。 黄其平能以孱弱之躯挺过失女之痛,多是靠了这个俱乐部的前辈以亲身体验的开导和关爱。 活动时,都是男女分坐,主要由资格老的,开导正处于哀痛中的新人,或者大家交流一下感情。有哭声,有笑声,都是一份浓浓的亲情。 这次刚好有一个新家庭,独生子才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因车祸遇难。巨痛——刚失爱子时的打击已,经过去,绵绵如小刀剜指般的伤痛才刚刚开始。母亲止不住泪水,父亲则一言不发,一脸茫然。 姜贵兴和黄其平也分头坐下。
留个爪印~~~
父亲这边,刚好有人先说了一些,姜贵兴的到来,正好重启话题。 都是有过失子之痛的人,都知道什么忘掉哀痛,不要悲伤之类的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与其独自在家里陷入不能自拔的伤痛,不如在同病相怜的人群中,把泪流够。让苦痛都排泄出来,才能真正面对未来。 “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心痛呢?”姜贵兴坐定后,也加入开导者的行列,“我女儿走了已四年了,她走时才17岁。” 姜贵兴提到女儿姜语珏时,已没有了哀痛,仿佛故事讲完,女儿还会回到自己身边。那样淡定,那样悠长。 “她那时还在读高一,我也不必从父亲角度描述她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乖巧,在父母眼里,自己孩子都是很优秀的。”姜贵兴拿出携带的水壶,喝了口水,“她要上晚自习,九点四十五左右回家,也不算太晚。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在五月,十八日,我记得是星期四,晚上十点一刻了,女儿还没回来。我们以为是在学校耽误了,心里还在埋怨老师。这种情况偶尔也有。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电话,赶到医院,见到的,是再也不能睁眼,再也不能喊爸爸妈妈的女儿。她遇上劫匪,反抗,劫匪挥刀乱刺,刺中她心脏,过路人发现,报了警,可还没送拢医院,她就走了。血流得太多,她撑不住了呀!” 那个父亲把头抬起来,看着姜贵兴。
姜贵兴继续缓缓说:“在那一刻,我们感到的不是哀痛,而是绝望,和崩溃。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程师,像社会上大多数人一样,除了上学时说点大话外,只想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当好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对女儿,也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活活过一生。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也被一只无情的手,掐灭。” “劫匪抓住了吗?”那个父亲问。 “当晚就抓住了,后来也被枪毙了。其实劫匪也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农村孩子,家里穷,辍学出来打工,没活干,没饭吃,就去抢。我女儿也没带什么钱,可我们教她的就是嫉恶如仇,她不愿任人宰割,当然要反抗。那农村孩子也慌了,掏出刀子乱刺,唉……” “这些没教养的人!”那个父亲也气愤了。 “后来,我并不恨那个农村孩子。他也要生存,他也想活下去,他只是做出了他的选择,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呀!” 沉默一阵后,姜贵兴又换了一个角度说:“说命也罢,劫数也好,反正事已至此,你就得接受这个结果。事前,必须抗争,事后,必须承受,再进行新的抗争。人生,本就是历练,体验,就是承受,就是抗争。抗争,才是永恒的主题。坦然承受命运的安排,进入新的生活,本来就是一种抗争。不是每件事都能从头再来,能从头再来的,只有我们的心态。” 等自己平静下来,看那父亲也平和了许多,姜贵兴才又开了口:“也给我们讲讲你的孩子吧,我相信,他也是个优秀的孩子。”
这航模知识介绍得也太细致了吧?
在市局刑警队办公室,孙敏向陈实和向早介绍了自己在几个航模店里咨询来的情况,说到最后,把他两个笑得不行。 “不要以为背上两块木板,就有了翅膀。这老板有趣。”向早干脆站起来,手反伸在背后,转了一圈:“人家余则诚这样一做,就是一老母鸡,再背上木板,干嘛不是飞机?” 孙敏生气了:“我说是了飞机的么?我说了那就是翅膀的么?” 向早突然严肃起来,作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那老板应该这样说:你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当自己是天使。”说完,他笑得更欢了。 孙敏真拿向早没办法,看他欢快的样子,想一想,为什么要把气撒在一个快乐的弟弟身上呢?人家店主说点气话,多少是因为生意不好,还给一外行解释这么久,自己凭啥转嫁给别人呢?想顺了,她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笑够了,孙敏才问:“你们呢,了解了些什么?找到起飞点了吗?” 陈实与向早对望一眼,说:“找到了,还不止一个。” “嗤,找到了七八个吧?就你们这成绩,还好意思笑我?” “批评得对呀!我们是遇到难题了。”陈实点点头,“以前的案子,都是从凶器,从现场痕迹入手。这一次,凶手没在现场,甚至可能根本没到过现场。真有点无从着手的感觉。”
“还得从航模上找突破口呀。”向早也恢复了沉思的神情。 “那航模都被炸成难以辨认的碎片了,能确定什么呢?就算能查到有谁买过的,能锁定凶手么?”孙敏问。 “这证据链确实很难形成啊!”陈实摇摇头。 4 罗燕兴冲冲地走进市刑警支队的大门。 虽是星期天下午,因为出了大案的缘故,办公楼里还是有不少人。按前辈说的位置,她找到严浩的办公室,没人,又来到陈实他们这一组的办公室。
罗燕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敲门。向早抬头看了一下,不禁一怔。 陈实问:“你找谁?” “我找严浩严支队长,不知他来过没有?” “没有。你是?” “我是巴州晨报的记者,罗燕,刚被安排跑公安口,特来拜门。”罗燕落落大方地走进来,掏出名片分发。 “你好,请坐。”向早赶紧热情接待。 “你倒是自来熟嘛。”孙敏笑到。 “哪里。见到你们一群警察,我还是挺害怕的。不过,为了工作,壮着胆子,也要上门呀。”罗燕显得很卑微,却不紧张。 正说着,严浩进来了。 向早马上介绍:“严支,这位罗记者找您。” 严浩打量一下罗燕:“你是?” 罗燕立即掏出介绍信、记者证和名片,双手递过去。 “巴州晨报。罗燕。”严浩若有所思,把记者证还给罗燕,然后问:“那篇炸弹是装在航模上的报道,是你写的吧?” “是呀!严支队长连这个都记得?”罗燕有些惊讶和高兴。 “能报道这么重要的情况,我当然记得。”严浩语气中透出的却是严肃,“你是从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罗燕这才觉得有些麻烦,硬着头皮说:“从护士哪里?” “从哪个护士?”
这就是所谓的官场的明争暗斗
做官不容易啊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报应吧,领到也该到到其他地方去潇洒啦,揩了那么多油总的找个地方消费吧,我天堂真的很梦幻,去那吧,领到你们都去玩吧···
呵呵,写的好!像小说又像纪实文学,真不错,有看头;为了表示对作者的尊敬,我先支持,再收藏慢慢欣赏.
怎么一上来就看到牛肉广告???现在天涯搞神马啊,不过这小说像香港的那个什么电影。。。也是航模装炸弹的。有哪位知道啊
领导果然先走了,因为……这题目就给人一种想继续看下去的感觉,所以我进来了
怎么没人删广告了呢?烦!
你不能背上两块木板,就当自己是天使。” 现在,背了两块木板,就当自己是天使的人,可多了!
航模空袭不够吸引眼球,如果该为航母空袭估计此帖就会热起来.
“护士那么多,我记不清了。”罗燕开始耍赖了,“再说,我也要为我的消息来源保密嘛,就像警方的线人。” 严浩围着罗燕转了两圈,盯得罗燕浑身发冷,再继续问:“我想请教个问题呀。” “你有话就直说,这样看着我,我浑身发冷。”罗燕直接说出了内心的感受。要不是自己心里有鬼,她才不害怕呢。这种时候,说出真实的感受,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会让对方搞不清所施加的压力究竟有多少效果。至于说扮护士一事,又不算犯法,说出来也无妨,最多他们不欢迎采访就是了,自己还不是可以找其他机会渠道,自己这一手,在报社领导中已经留下了好印象,还有啥怕的呢? 严浩此刻的判断果然是施压不成功,想了下,直接问到:“我上午去了医院调查,经在场人员回忆,多了个大家都不认识的护士,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我。”罗燕理直气壮地说。 陈实等人一听,吃了一惊,向早更是想说什么,可见了严浩的样子,没敢说。 严浩没想到这事这么简单就得到证实,愣一下后,火气就上来了,可毕竟不能在属下面前表现得气极败坏的样子,脸色变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才缓缓说:“你知道吗?这是警方办案的重要线索,你这么公布出来,给警方办案带来多大的麻烦?”
作者:老君真火 回复日期: 20:04:21
航模空袭不够吸引眼球,如果该为航母空袭估计此帖就会热起来 那是。不过航母太凶,航模很近,甚至谁都可以搞,就像菜刀,你说可怕不可怕?
据说这航模可是米国引进的生产线生产的呀.
“我那不是没经验么,真对不起了。”人家在气头上,就得服软,让人家把气消掉再说,这时候辩理,可是最没效果的。罗燕在严浩围着自己转时,就想好了一步步的对策,打躬作揖的赔罪,又推责任:“还望严支队长大人大量,放小女子一马。再说,我不过是小记者,搜集点信息,最后还不是报社作主发表的。” “一个对不起就了了?你还没来,就捅个大漏子。要是接触多点,还不知会怎样,我们不是惹祸上身呀?” “哪会呢?我一个小女子,能想到这种办法获得消息,咱们破过无数大案要案的巴州公安局,还能让这点事难住?敌人用这种方法作案,不就是想别人不知道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敌人的阴谋就破产了,他的阵脚乱了,也会害怕的,不是吗?” 罗燕伶牙俐齿,连消带打,说得严浩开不起腔,孙敏出来解围:“严支,你一把手枪,打得过人家记者口中的机关枪么?” 陈实也说:“以后可要记住了,有什么消息,跟我们警方沟通后,再见报,知道了吗?还有,你是跑公安口,可不是522专案组,别老是缠我们,好吗?” “行行行,知道了。我一定做到。”罗燕赶紧保证。 严浩不好再说什么,正好电话响了,打开电话,听了一会儿,说句:“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们。”挂掉电话,又对陈实说:“呆会儿你们到我办公室来。”就转身走了。 罗燕等严浩走远了,才对陈实说:“多谢帮忙。您就是陈实陈警官吧?” “你倒是把情况都摸清楚了!”孙敏说。 “嗨,怕吃闭门羹么。”
“你真是化装成护士混进抢救现场?”向早这才惊讶地问,“可真是当间谍的人材呀!” “还不是为了饭碗。”罗燕克制住内心的得意,显出一幅没啥了不起的神情,“新闻竞争可激烈了,没猛料,就没多少生存空间,要得到猛料,能不想点辙吗?” “是呀,你难,我难,我们大家都难嘛。”陈实慢悠悠地说到。 “那,您是非得要我补偿一下哟?”罗燕找个椅子坐下,微笑着望着陈实。 “你想怎样补偿呢?”孙敏听出了话中的味道。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航模专家。”罗燕停顿一下,看大家并没什么兴趣,又补充到,“而且是一个目击者。” 这下三个人都跳了起来:“在现场的航模爱好者?是谁?” “瞧,我还是有些用吧?”罗燕这才得意了。 “你卖什么关子嘛!快说吧!”向早着急了。 “这是我爸爸的一个同事,很喜欢玩航模,我去找他学点知识,才知道他也在案发现场。” “那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向早追着问。 “可是……”罗燕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告密者?” 还是陈实有经验:“他知道你的身份吧?既然告诉你,就不怕让警方知道呀。或许他正是想通过你,让我们尽快知道。” 向早也想到了自己的提议:“我们会公告现场目击者主动向警方提供线索的。你先说,不过是让我们早从外围了解一下。” 罗燕这才说:“他叫姜贵兴,是巴州劲东摩托车配件厂的电气工程师……”
严浩在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是陈实等三人。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警察,老胡和小周,是派在医院的。向早忙问:“你们回来啦?受害人提供了些什么线索?” “坐下听。哪来这么多话?”严浩还没说话,陈实就训斥到。向早也察觉自己太鲁莽,伸伸舌头,找位子坐下。 老胡见严浩点了点头,就翻开笔记汇报到:“现在四名受害者都已脱离危险,清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们就针对几个主要细节进行了查证,情况如下。这次聚会,是彭天华借吴昌举的地头,宴请赵新国区长,何光,封力,魏天利作陪。主要目的应该是彭天华介绍赵区长与吴昌举认识。赵区长是第一次到江上人家吃饭。大约周一决定,周五落实的。事先通知的也是这几人,其他应该没人知道。大家都认为自己不是爆炸的攻击目标,都是无辜受伤,攻击目标应该就是遇难的赵区长或彭天华。” 向早忍不住又插嘴了:“他们要是说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才稀奇,那肯定是头脑不清楚了。” “你倒是听人家说完呀!”孙敏斥责到。 可老胡合上了本子。严浩问:“完了?” “完了。” “就这么点?” 老胡一脸冤屈:“医生只给了每个伤者五分钟时间,只能提三个问题,我能怎样?那是人家的地盘。” “那你说说你的其他判断。”严浩问。老胡是很有经验的询问人员,应该能从受询问者的反应得出一些结论。 “时间太短,问题太少,伤者又很虚弱,这很难有较准确的判断。”老胡为难地摇摇头,又继续说,“当然,就像向早说的,其实他们都很紧张,都有是冲自己来的的感觉。而聚会的目的,应该不光是介绍谁认识,因为若是介绍吴昌举与赵区长认识,就该是吴昌举请客,怎么会是彭天华买单呢?”
陈实慢慢说到:“那,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私人性质的聚会,虽然周五才落实,可从周一决定看,变化的可能性较小,如果凶手是知道并决定利用这次聚会下手的话,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并且,因为知道的人不多,所以知道的,都应该是他们相当亲近的人。” “不能排除跟踪呀!”孙敏说。 “跟踪?带着航模跟踪?”向早问。他是最看重航模这个概念的。 “对。跟踪应该可以排除。”陈实说。严浩也点点头。 “动机呢?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陈实在启发。 “定不下来吧?仇杀,谋害,恐怖袭击,还都有可能。”向早说。 “这可能要对受害人进行相当调查后,才可以确定,毕竟受害人这么多,得知道有没有主要目标。”孙敏很冷静。 “作案工具呢?” “从现场残留物、爆炸点和受害人的描述,可以确定是航模。”严浩也参加进来。 “这架航模,是自制还是外购?难以确定。”孙敏说,“就算自制,也得购买电机、遥控器、飞行控制器,等等,那是在哪里买的?巴州有哪些人购买?不知技术处能否有突破。” “那凶手有些什么特征呢?”
“凶手是一个人的可能性较大,也可能依托某个组织,当然是恐怖组织。”向早说。 “为什么是一个人呢?”孙敏追问。 “我的感觉。”向早回答,“玩航模,是一个需要高超技巧的技术活,干这类活的人,一般都孤傲,独来独往,就像高级杀手。若是个人行为,仇杀或谋害,更不会让别人知道。” “我倒同意向早的感觉。”陈实点点头。 “并且,这个人熟悉江边的环境,和我们感受不到的,却很影响航模飞行的风向、气流,肯定曾在那里玩过航模,有实际经验。事发时,他也就在现场,四百米范围内。”向早慢慢描绘。 “好,这种描述很到位。”严浩笑了,“我们来再理理受害人的情况吧。” 严浩说着,拿起一叠资料,“赵新国,江南区常务副区长,原是西南大学的老师,十年前到巴川县挂职,任副县长,表现了相当的政务才能,后到清江县任副县长,常务副县长,三年前调江南区,任常务副区长。注重实干,做事大刀阔斧,颇有建树,深得各界好评,大家都说他前途无量。当然,肯定也会得罪一些人;何光,江南区府办副主任,一直在区政府工作,为人和善,上下级关系都处理得极好,家庭也和谐,应该没有仇人;吴昌举,金昌集团总裁,市人大代表。原巴州合成化工厂厂长,辞职后下海,创办了金昌集团,经过十余年积累,已是我市房地产十强,资产数十亿,也是知名慈善家;彭天华,区政协常委。原巴州第二建筑公司钢筋工,十五年前,企业经营不善,出面承包,两年即扭亏为盈,十年前组建了天华建筑集团,其实也就是原来那套人马,承建过多个政府机关办公楼,现已是资产过亿的大公司。魏天利,区政协委员。原从事蔬菜运输,现成立了天天物流公司,做得小有规模。封力,区政协委员,原来的街头地痞,后来不知怎么发了财,开了一个假日娱乐大世界,生意红火。这两个人,都是有些黑恶势力的迹象,养着一帮打手,手下犯过多起伤害案,我们盯了好久,但本人还没有具体的犯罪证据。吴昌举与他们过从甚密,或许有些牵连。”
先留个记号,慢慢看!
“那会不会是黑恶势力间的内斗,伤及无辜?”老胡说。 “应该不会吧。”陈实说,“有政府官员,有大老板,那些打打杀杀的人还是很顾忌的。但也不能断然排除。” “其他还有什么想法?”严浩问,“你们认为主要攻击目标究竟是谁?” “我想,最大可能还是赵区长。”孙敏说。 陈实说:“这次聚会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得查出来。” “这杀手可真够厉害的,一下子害了六个我市有点影响的人物。”老胡感叹到。 “那这样吧,”严浩说,“你们立即开始从六位受害者周围调查,滤一下,就从死者家属开始吧。” 陈实这才作了汇报:“今天上午,我和向早又到现场看了一下,几乎一无所获。安排了派出所调集几家餐馆的监控录像,请他们先滤一遍,再送过来。然后我们去了受害人那几家公司,简单观察了一下,除了有些忙乱外,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什么特别的人物。” “线索真是太少了。”向早以很遗憾的口气说。 “别抱怨少,一点一点来吧。你不是有最新消息么?给大家汇报一下吧。”陈实笑着对向早说。 向早有些不好意思:“这哪是我得来的,这是那个女记者给我们提供的。她说,她见到了一个现场目击者,也是航模爱好者。” “哦?”严浩也来了兴趣,“那这个记者还不错嘛!你说一下。”
5 “谯飞,等一下。”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谯飞听见有人叫,回头一看,是系总支书记张十年,一个出生于建国十周年的壮硕老头。 “昨天东滨路上出了爆炸案,听说了吧?”追上后,两人边走边聊。 “我知道。”谯飞可不想宣传自己也在现场。 “现在传言可多了,连说是境外组织的恐怖袭击都有。” “还有这种说法?” “出了大案,当然是小道满天飞。” 谯飞没答话,张十年又说:“网上还传,是航模飞机载的炸弹。” “我看到了。” “这可能是真的,你不是也爱玩航模吗?”张十年这才转入正题。 “哦,调查我吗?” “我调查你干什么?顺口一说吧。” “你是有点紧张吧?” “你看你,就爱着急。”张十年是老政治思想工作者了,“我只是提醒你,多注意言行,克制一下,不要过激。” “这是两码事,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身为物理学史讲师,还说出这种话?”张书记用狡黠的眼光看着谯飞,“你不知道蝴蝶效应吗?”
五湖四海的我们,八零后是标记,有无奈有压力有欣喜有回忆。天空并没有留下痕迹,但 是我们已经飞过。变的是社会,不变的是内心。遥望天空,总能找到属于我们的那一束星 光。疲惫的心灵,会不会想起童年的铁皮青蛙和木头陀螺...... 欢迎80后的剩男剩女及非剩男非剩女加入!QQ群;后的天空 群规 1.80后加入,谢绝80年之前89年之后的朋友。 2.谢绝长期潜水人员,定期整顿。 3.性格阴暗、偏激、极端勿入。 4.小广告勿入。 5.和xie社会,从本群做起,严禁辱骂等不文明现象。 6.严禁黄赌毒。 7.严禁qq没有星星月亮太阳的小号进群。 8.9.10.......... ps:斑竹高抬贵手,斑竹中秋快乐!
“蝴蝶效应跟这有啥关系?” “世界万事万物,不是单一的个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辩证唯物论中说的。蝴蝶效应,就是一个实例。” 看谯飞不说话,张十年轻松起来,有了故弄玄虚的神态:“看报道,有人说买彩票时,某一个号,觉得肯定会中,因偶然原因没买,结果头等奖就是那组号,其人追悔莫及。其实大可不必。” “为什么呢?”谯飞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小学生。 “因为他若买了,出的就肯定不是那组号。” “这有什么联系?这两个可是独立事件。” “把其他事件排开,这两个是独立事件。把所有事件放在一起,就有联系,有影响,没有绝对的独立。不然,哪来蝴蝶效应?” “这可不像共产党员说的话,倒像宿命论者了。”谯飞摇摇头。 “区别在于,宿命论者,是悲观地看问题,共产党员,是乐观辩证地看问题。唯物辩证法说过,世间万物都是具有普遍联系的,这不就是蝴蝶效应么?”张十年神秘地眨眨眼,“好啦,不说这些闲话了,还是强调正题:你有发表你的意见的权力,不过多收敛一下,少些麻烦。也为了以后继续说下去嘛。” “好吧,多谢书记关心。” “这就对啦。现在,你还是讲师,以后,是副教授,教授,路还长着呢,多为未来考虑一下吧。” “照您这么说,那还不得克制一辈子?” “哪里,到一定时候,有了成就,被封为专家,那就不用克制了。你看,现在专家,哪个不是在乱说?”
靠,长。。。。。。。。。。。 。。。。。。。。。。。。。。 。。。。。。。。。。。。。。 篇啊。。。。。。。。。。。。
晚饭后的例行散步时,姜贵兴在小区就没能走出去,成为了中心人物,原因当然是航模炸弹。 “姜工,快来快来,您给解释一下,就那小飞机,也能带炸弹?”秦大爷老远就在喊。姜贵兴俩口子只得走过去。 会议地点是在小区休闲健身区,老头老太们边运动,边讨论。他们有广泛的消息来源:报纸,电视,广播,口头小道,还有转载晚辈网上获得的信息,然后加上自己的理解进行传播,辩论。 比如,是否用航模装载的炸弹,是空投还是航模爆炸,都是这次辩论的主题。大家都知道姜贵兴玩航模,他就是最权威的裁判长。 “这可不好说,航模可装不了啥东西。”姜贵兴说,“不过,话又说回来,炸药要是有威力,也用不了多重,就能炸死很多人。” “装不了东西,你们还飞得那么带劲?” “爱好呗。就像有些人爱钓鱼,有些人爱下棋。”姜贵兴解释。 “听说炸弹威力不小,连铁板做的墙壁、房顶,都变形了。那群食客才惨,吃顿饭,挨炸弹。” “这凶手真狠心,对人群扔炸弹。” “以前是飞机空袭,扔炸弹,抗战时,好多老人还见过。后来是911,干脆用飞机撞,现在倒好,用上航模了。” “不一定,只是现场有人在玩航模,误会了。” “你这是什么话?还有带上炸弹飞着玩的?” “有人扔的,或者定时炸弹呢?你看见是航模炸的?” “还死了个副区长,算大官了,真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没人站出来说一句让领导同志先走?”
“哎,这次可真是让领导同志先走了。” “没准就是个贪官,有啥可惜的。” “你知道?你能知道?小心告你诽谤,关你吃牢饭!” “那船上的消费,老贵了,清官吃得起?就算人家花钱,清官会去?” “我一个当小官的侄子给我讲,他有次私下请个副区长吃饭,套个交情,两三个人嘛,就带了五千块钱。要我们吃,五十就够了。结果呢,结帐时,要一万多,害得他马上打电话,四处借钱,出个大洋相。” “一顿饭就一万多?吃些啥呀!” “你关心这些干啥?也想尝尝?” “还不就是鲍鱼鱼翅吧,还有多少咱名也没听过的。” “人家有钱,一顿饭十几万,几十万的都有,光一瓶酒,就能上千,你以为都在拿几百块钱退休工资,吃低保呀?” “哎,姜工,那航模好做吗?” “现在都是买了,很少做。”姜贵兴回答。 “那贵吗?” “几百上千的,都有。不算太贵吧。” “这还不贵?够我一个月工资了。” “只当人家一盘菜,有多贵?” “要不,我们都去买一架,姜工教教我们,怎么飞,回头,看哪个贪官不顺眼,就炸死他狗娘养的。” “你以为这么容易?现在的高档酒楼,全都是玻璃墙,再挂上窗帘,你看都看不见,苍蝇都飞不进,航模能飞进去炸?” “那这次怎么炸啦?” “这不是在船上吗?要的就是通风观景的效果。” “唉,那吴昌举也在船上,怎么没把他给灭了?” “就是,老天不长眼。他把咱合成化工厂生生给弄垮了,自己还当了大老板。没人治得了他!” “搞发了,捐俩小钱,就弄个慈善家的名声。就没人追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