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倒斗地主倒牌

当初该不该打倒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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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一颗赛艇的东西大大他爹都看不下了,真乃暴民狂欢。固然法治与人权在那个年代并不现实,但就该退到一万步以后?还有不少引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给肉体消灭提供“论据”的,那么看看太祖后来是怎么说的:地主作为一个阶级要消灭,作为个人要保护。为什么要消灭地主阶级?因为它代表的是反动的生产关系。.......但废除地主阶级的私有权,并不等于连他的人也不要了。......——毛泽东文集第五卷《西北野战军前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我们之所以反对土改中的暴力,并不是给地主翻案。1.首先中共为什么要纠正它激进政策的错误?是因为"乱打乱杀"的现象有将中共陷入孤立的危险。有人连中共多年前就意识到的问题都一无所知,一味鼓吹和宣扬暴力。2.很多幼稚而理想化的人犯了两个错误
(1)把“乱打乱杀”理解成什么“不可避免的偏差”。
从本答案的资料来看就能明白这个问题有多严重,先前提出“矫枉必须过正”的毛都深感不安。
(2)臆想于宏大叙事中而全然不去了解一下历史的现实和细节。
在历史高度,消灭地主阶级固然是代表着时代的进步,也是时代不可避免的进程。但对暴民而言,只是一场用血腥暴力完成的利益重新分配而已。这不是你们想象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碾碎了一切反动派,而是暴民推着车轮把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都碾了。被碾的中共干部亦不在少数。3.土改中的暴力思维,与建国后的历次运动一脉相承,哪怕时至今日依然很多人还存在文革倾向。——《土地与农民——中国土地革命的法律与政治》——《土地与农民——中国土地革命的法律与政治》总的来说,陷于革命的宏大叙事和简单的阶级史观中,极其容易将土改当成地主和农民的二元对立,当成某种不可动摇的历史进程来理解。再进一步就把土改中错误的东西当成正确的,偶然的当成必然的。我并非是说上述理解是错误的,而是这种理解没办法完全贴合和解释历史,以价值判断代替事实判断,而且在现实上很多细节是反革命叙事的。例如中共曾经考虑过和平土改,只是最后放弃了(见于《关于战后中共和平土改的尝试与可能问题》)。学界上比较传统的观点认为暴力化主要因为基层干部与农民的素质不高,主要领导过度左倾,现实中很多政策不清晰,对实际情况调查的不充分等等。以秦晖为代表的一派认为,暴力土改是逼迫农民交给中共的一个投名状。老区土改出现的逃亡是非常严重的,国共双方都有统计数字,我在台湾看过国民党方面的统计数字,数字差不多,大约是20%。这场土改运动的结果是斗死了2%的人,斗跑了20%的人,这20%的人逃到国民党那里,大家想想会造成什么样后果?这些人就是我们经常谈到的“还乡团”。在国民党称他们为匪区难民,怎么对待他们是非常头疼的事。国民党有人主张是武装这批人,支持他们打回去,他们可以成为国军的群众基础,可以提供各种情报等等。后来经过讨论,这个计划被否决了。国民党觉得如果这样做就得罪了80%的人,反而很糟糕。后来的结果证明国民党很失策,不支持这20%的人,你就完全没有任何社会基础。但是如果支持这20%的人,你就和80%的人站在对立面。国民党最后没有组织他们还乡,让他们自谋出路,结果这些人很多都是在国民党统治区流离失所,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也变成了国民党的反对势力。为什么要搞得那么血腥?农民也许不会为了几亩地“抛头颅洒热血”,但如果共产党的胜利他们可以得到好处,共产党的失败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那当然他们就会容易被高度地动员起来。因此,一定要搞流血土改。流血土改搞到什么地步呢?一个4075人的村子,斗争中打死了25人,其中只有两个人是地主,四个人是富农,其中有10个叫做恶霸中农,有9个叫恶霸贫农,全村被斗争的户达到332户,被斗争1201人,斗争中的积极分子862人,其中真积极分子271人。在打死5条人命后,这些半积极、假积极的人都交了投名状,最后不得不变得真积极起来了。要让大家抛头颅洒热血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让你没有退路,有了投名状就不怕发动不起来了。......另外还有试图将历次政治运动整理成一个框架,虽不是专门论述土改,却也可以提供一个比较高的视角。这种学说认为,中共作为一个列宁主义式政党,怀有强烈的改造和控制社会的欲望。这种欲望则经常以革命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革命目的便是为了彻底的打破传统社会,粉碎一切阻挡党改造社会的绊脚石。以这种目的而发动的政治运动,往往并不在乎区分“敌我”,而只在乎斗争的激烈程度,因为斗争越激烈,破坏的越彻底。斗争的不激烈,反而会使党认为敌对阶级依然存在,于是乎陷入一种不受控制的恶性循环中。站在今人的角度对待土改的种种问题的确不怎么适用——既包括指责也包括支持暴力的声音。但本答案的意图并不在于评判土改,而是在于评判支持暴力土改的今人。所谓历史局限性不必苛责,更不必颂扬。/更。----------------------------------------原始答案无脑支持打倒地主的真是够了,这些人只需要抱着一个“要打倒地主”的结论,便放弃了思考,他们觉得这个祭坛必然是用生命来献祭的,至于说有些人不应该成为祭品,有些献祭手段不应该采用,则是无所谓的。可笑的是,亲手执行这个过程的人竟也比上面这种人更显得仁慈:面对土改中的暴力愈演愈烈,造成严重恐慌和自我孤立的问题,刘少奇也明显地感到担心了。刚一得知晋察冀按照他4月30号讲话的精神,闹出大批人命的情况,他很快就批评了晋察冀的负责人,并且意识到自己此前的讲话内容有所不妥,因而要求把他的这次讲话记录销毁掉。那么究竟是怎么闹出大批人命的?按照太行区将地主“扫地出门”的经脸,提出了‘’真正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农民的愈见要打人、杀人,领导机关也不能制止”,”一升租子也是剥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群众愈见就是政策,就是法院”,“群众要怎么办就怎么办”等要求。......阜平县不到半月打死了3百余人,平山县3天就打死一百多人,晋察区在复查运动中被杀者多达4000多人,直接受到这种乱打乱杀风潮冲击的就有七八个县几十万人之多。因为中央工委就在晋察冀,因此,这场”盲动的、冒险主义的错误”。一个月后即被发现。朱德亲自出席了6月在行唐县上碑召开的紧急会议,当场宣布绝不允许对地主搞肉体消灭政策,说:“消灭地主阶级并不是在肉体上将其消灭,而是清算其土地财产,罪大思极者可交政府法办,群众不可以随便抓捕人、吊打人,更不能随意处死。”这就是你们认可的斗争手段?乱打乱杀,嗜血成性,纯粹煽动暴民作乱而已。刘溯涛检讨称,根本的问题在于,干部长期的强迫命令作风。“政策到了,强迫命令,手中有权,称王称摘,为所欲为。”因为过分强调大胆放手,领导者明知不对也不敢讲话,只是让干部和积极分子去干。结果形成了“少教人蛮干,强迫开会,举手杀人,不加区别地扫地出门”。以至于人们把乱打乱杀,”以封建反封建”,“乱杀一气,打成残废”等种种错误.都记到了共产党的帐上。我也真是呵呵,中共尚不想背锅,有些人却迫不及待的把这些全划到中共头上,还为之叫好,真是你也配姓赵?引用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史》杨奎松
金庸先生在2000年发表了自传体短篇小说《月云》,结尾处有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认为金庸先生实在是大手笔大胸襟大悲悯,以下贴上全文:一九三几年的冬天,江南的小镇,天色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北风吹着轻轻的哨子。突然间,小学里响起了当啷、当啷的铃声,一个穿着蓝布棉袍的校工高高举起手里的铜铃,用力摇动。课室里二三十个男女孩子嘻嘻哈哈的收拾了书包,奔跑到大堂上去排队。四位男老师、一位女老师走上讲台,也排成了一列。女老师二十来岁年纪,微笑着伸手拢了拢头发,坐到讲台右边一架风琴前面的凳上,揭开了琴盖,嘴角边还带着微笑。琴声响起,小学生们放开喉咙,唱了起来:一天容易,夕阳又西下,铃声报放学,欢天喜地各回家,先生们,再会吧……唱到这里,学生们一齐向台上鞠躬,台上的五位老师也都笑眯眯地鞠躬还礼。小朋友,再会吧……前面四排的学生转过身来,和后排的同学们同时鞠躬行礼,有的孩子还扮个滑稽的鬼脸,小男孩宜官伸了伸舌头。他排在前排,这时面向天井,确信台上的老师看不到他的顽皮样子。孩子们伸直了身子。后排的学生开始走出校门,大家走得很整齐,很规矩,出了校门之后才大声说起话来:“顾子祥,明天早晨八点钟来踢球!”“好。”“王婉芬,你答应给我的小鸟,明天带来!”“好的!”男工万盛等在校门口,见到宜官,大声叫:“宜官!”笑着迎过去,接过宜官提着的皮书包,另一只手去拉他的手。宜官缩开手,不让他拉,快步跑在前面。万盛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两人走过了一段石板路,过了石桥,转入泥路,便到了乡下。经过池塘边柳树时,万盛又去拉宜官的手,宜官仍是不让他拉。万盛说:“少爷说的,到池塘边一定要拉住宜官的手。”
宜官笑了,说:“爸爸怕我跌落池塘吗?万盛,你去给我捉只小鸟,要两只。”万盛点头,说:“好的,不过现在没有,要过了年,到春天,老鸟才会孵小鸟。”“鸟儿也过年吗?它们过年拜不拜菩萨?”“鸟儿不会过年,它们唱歌给菩萨听。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小鸟孵出来才不会冻死。”两人说着走着,回到了家,万盛把宜官送到少奶奶跟前,表示平安交差,宜官叫声“姆妈!”就回自己房去,他挂念着他的八只白色瓷器小鹅。“月云,月云!拿白鹅出来排队!”月云是服侍他的小丫头,答应道:“噢!”拉开抽屉,小心翼翼的把瓷鹅一只一只拿出来,放在桌上。她黄黄的脸上罩着一层阴郁的神色,小小的手指一碰上瓷鹅的身子就立刻缩开,似乎生怕碰坏了鹅儿。宜官把瓷鹅排成两排,每排四只,左右相对,他唱了起来:“小朋友,再会吧……哈哈,哈哈,咦!”拿起右边的一只小鹅,仔细审视它的头颈。长长的头颈中有一条裂痕,“咦!”左手稍稍使劲,鹅颈随着裂痕而断,啪的一声,鹅头掉在桌上。“月云,月云!”叫声发颤,既有伤心,又有愤怒,小脸慢慢涨红了,红色延伸到耳朵,拿着没了头的瓷鹅的右手轻轻发颤。“不是我,不是我打断的!”月云吓得脸上有点变色,右手不由自主的挡在自己面前,似乎怕宜官打她。她和宜官同年,但几乎矮了一个头,头发黄黄的稀稀落落,如果宜官要打,她逃也不敢逃,两条腿已在轻轻发抖了。宜官蓦地里感到说不出的悲哀,他也不是特别喜爱这些瓷鹅,只是觉得八只鹅中突然有一只断了头,一向圆满喜乐的生活忽然遇上了缺陷,这缺陷不是自己造成的,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外力突然打击过来,摧毁了一件自己喜爱的物事。他应付不来这样的打击,瞧着左边一排四只小鹅,而右边一排只有三只,一只断头的小鹅躺在一旁。他忽然坐倒在地,放声大哭。月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宜官伸手打她的头,她默默忍受就是了,哭也不敢哭,因为那个鹅头确是她不小心碰断了的。当时她马上去找大姐姐瑞英。瑞英是少奶奶(宜官的妈妈)的赠嫁丫头,她从小服侍小姐,小姐嫁过来时,小姐的爹娘就把她当作礼物,送给了姑爷家。姑爷在镇上管钱庄,时常不在家,小姐懦弱而疏懒,瑞英就帮小姐管家,管理官官宝宝们(别的地方叫少爷、小姐。在江南,如果老太爷、老奶奶在堂,第二代的叫作少爷、少奶奶、小姐;第三代的是官官、宝宝),管理厨子、长工和丫头。瑞英心好,见月云吓得发抖,叫她不用怕,出了个主意,把熟粽子的糯米煮成了糊,做成粽胶,把断了的鹅颈黏了起来。瑞英听得宜官的哭声,忙赶过来安慰,唱起儿歌来:“宜官宜官乖官官,卖鹅客人不老实……”宜官问:“瑞英姐姐,什么卖鹅客人不老实?”瑞英撒谎:“昨天街上卖这八只鹅给我们的卖鹅客人,是个滑头,八只鹅中有一只是断了头颈的。他骗我们,用粽胶黏了起来,假装八只鹅都是好的。”她又唱了:“宜官宜官乖官官,卖鹅客人不老实……”江南人一般上很有礼貌,不大说粗鲁的话,把卖瓷鹅的小贩称为“卖鹅客人”,这只鹅的头颈这样容易断,可能本来真的有裂缝,但瑞英只说他“不老实”,轻轻的责备一句话就拉开了。月云小小的脸上现出了一点点笑容,大大的放心了。宜官心中落了实,找到了这一场灾祸的原因,不再是莫名其妙、毫没来由地忽遭打击。他知道是一个陌生人的“不老实”,不是身边亲人瞒骗他、欺负他,于是安心了。拿起床边一本昨天没看完的小说来看,是巴金先生的小说,他哥哥从上海买来的,不知是《春天里的秋天》,还是《秋天里的春天》,说一个外国小男孩和马戏团的一个小女孩成了好朋友,有一点少年人的恋情,可惜两个人在一起玩不了多久,就给大人硬生生地拆开了,不许他们两人再在一起玩。宜官看着看着,心里感到一阵阵沉重的凄凉,带着甜蜜的凄凉,有点像桌上那盆用雨花石供着的水仙花,甜甜的香,香得有些寂寞和伤心。水仙还没有谢,但不久就会憔悴而萎谢的。瑞英见宜官脸上流下了泪珠,以为他还在为瓷鹅断颈而难过,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哼唱:“宜官宜官乖官官……”月云把一只铜火炉移近到宜官身边,好让他温暖一些。宜官在朦朦胧胧中看到月云黄黄的脸,想到了妈妈在月云初来时的说话:“人倒是端正的,也没有跷手跷脚,就是乡下没啥吃的,养得落了形,又黄又瘦,快十岁了,还这样矮……”月云的妈妈全嫂说:“少奶奶,我们苦人家,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镬子里饭不够,总是让她爸爸和哥哥先吃,男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到田地里做生活。我……我吃少了饭不生奶水,小娃子没奶吃要饿死,所以……所以学云常常吃不饱,热天里还没割稻时,米缸里没米,学云成天不吃饭……:宜官的妈妈叹气说:“真是罪过……”宜官斜眼瞧着学云,说:“学云不肯吃饭,调皮,不乖……”全嫂说:“官官啊,学云不是不肯吃饭,是想吃没得吃。”宜官有时不高兴了,就不肯吃饭,表示不满,最长久的一次,是因为妈妈给他做的拖鞋上绣的蝴蝶不好看,蝴蝶翅膀只绣一条边线就算了事,不像二伯父家静姐姐的拖鞋,蝴蝶的翅膀用不同颜色绣了实地,好看得多,后来妈妈央静姐姐绣了两块实地蝴蝶的鞋面,宜官才高高兴兴地笑了。在他不肯吃饭的时候,妈妈和瑞英常说他“不乖,调皮”,他以为学云不吃饭,也是像他一样使小性儿捣蛋。学云是原来的名字。她爸爸初次领着她来宜官家里时,宜官的爸爸说:“学云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岳云,那是岳爷爷的公子,冒犯不得,不如改作月云。”她爸爸连忙赔笑说:“好,好,少爷改得好,我们乡下人不懂事。”在那小镇一带,“学”字和“岳”字几乎相同,岳飞岳爷爷是在杭州就义的,杭州离那小镇不远,岳爷爷很受当地人尊敬崇拜。从此之后,学云就改成了月云。在江南这一带,解放之前,穷苦的农民常将女儿卖或押给地主家或有钱人家做丫头。小姑娘通常是十一二岁,可以做一点轻松家务了;八九岁的也有。卖是一笔卖断,一百多块或两百多块银元,看小姑娘的年纪,以及生得好不好,人是不是聪明机灵,手脚是否伶俐而定;押是八九十块或六七十块银元,通常父母在十年后领回,但押的钱要归还。等于向主人家借一笔钱,不付利息,小姑娘是抵押品,在主人家做工,由主人家供给衣食,没有工钱。虽说是押,但贫农到期通常没钱赎还,不管是卖还是押,小姑娘十八九岁或二十岁了,主人家往往会做主将她嫁到镇上或嫁给别的佃户、长工,能收多少聘金就收多少。如果是买的,几乎像是奴隶,小姑娘伤痛病死主人家没有责任。押的丫头地位略好,虽然主人家常常打骂,有时罚饿饭,但有什么事要去和她父母商量,倘若不幸生病死了,往往会酿成重大纠纷,主人家少不免要赔一笔钱。月云是押的,她父母爱她,不舍得卖。宜官的妈妈说她又黄又瘦,长得很丑,不值得买。宜官在睡梦中似乎变成了书中那个外国小孩,携着马戏团小女孩的手,两人快快乐乐地在湖边奔跑,那个小女孩好像是月云,笑声很好听。他很少听到月云笑,就是笑起来,声音也决没有这样柔嫩好听。两人见到湖里有许多白色的鹅,白色的羽毛飘在碧绿的湖水上。这些白鹅慢慢排成了两排,隔着柳树相向而对,头颈一伸一缩,好像是在行礼。宜官做个鬼脸,唱了起来:“先生们,再会吧!小朋友,再会吧……”他忽然闻到一阵阵甜香,是烘糖年糕的香气,睁开眼来,见月云拿着一只碟子,送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宜官,吃糖年糕吧。”快过年了,宜官家已做了很多白年糕和糖年糕。糖年糕中调了白糖和蜂蜜,再加桂花,糕面上有玫瑰花、红绿瓜仁以及核桃仁。月云揭开了火炉盖,放一张铜丝网罩,把糖年糕切成一条一条的烘热。年糕热了之后,糕里的气泡胀大开来,像是一朵朵小花含苞初放。宜官接过筷子,吃了一条,再夹一条提起,对月云说:“月云,伸出手来!”月云闪闪缩缩地伸了右手出来,左手拿过一根竹尺,递给宜官,眼中已有了泪水。宜官说:“我不打你!”把烘得热烘烘的一条糖年糕放在月云伸出的右掌里,月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宜官说:“烫的,慢慢吃!”月云胆怯地望着宜官,见到他鼓励的神色,似信非信地把年糕送到嘴里,一条年糕塞满了她小嘴。她慢慢咀嚼,向身后门口偷偷瞧了瞧,怕给人见到。宜官说:“好吃吗?吃了还有。”月云用力将年糕吞下肚去,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神色。她从来没吃过糖年糕,一生之中,连糖果也没吃过几粒。过去烘糖年糕给宜官吃,闻到甜香,只有偷偷的咽下唾液,不敢给人听到见到。过了几天,全嫂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儿子,来看望女儿。瑞英留她吃了饭,又包了两块肉,让她带回去给丈夫和儿子吃。月云抱了小弟弟,送妈妈出了大门,来到井栏边,月云不舍得妈妈,拉着全嫂的围裙,忽然哭了出来。宜官跟在她们后面,他拿着一个摇鼓儿,要送给小孩儿玩。他听得全嫂问女儿:“学云乖,别哭,在这里好吗?”月云点头。全嫂又问:“少爷少奶奶打你骂你吗?”月云摇头,呜咽着说:“妈妈,我要同你回家去。”全嫂说:“乖宝,不要哭,你已经押给人家了,爸爸拿了少爷的钱,已买了米大家吃下肚了,还不出钱了。你不可以回家去。”月云慢慢点头,仍是呜咽着说:“姆妈,我要同你回家去,家里没米,以后我不吃饭好了。我睡在姆妈、爸爸脚头。”全嫂搂着女儿,爱怜横溢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道:“乖宝别哭,我叫爸爸明天来看你。”月云点头,仍是拉着妈妈不放。全嫂又问:“乖宝,宜官打你、骂你吗?”月云大力摇头,大声说:“宜官给我吃糖年糕!”语气中有些得意。宜官心里一怔:“吃糖年糕有什么了不起?我天天都吃。”跑上前去,将摇鼓儿摇得咚咚的响,说道:“月云,这个给小弟弟玩。”月云接了过去,交在弟弟手里,依依不舍地瞧着母亲抱了弟弟终于慢慢走远。全嫂走得几步,便回头望望女儿。后来宜官慢慢大了,读了更多的巴金先生的小说,他没有像《家》中的觉慧那样,和家里的丫头鸣凤发生恋爱,因为他觉得月云生得丑,毫不可爱,但懂得了巴金先生书中的教导,要平等待人,对人要温柔亲善。他永远不会打月云、骂月云,有时还讲小说中的故事给她听。他讲故事的本领很好,同学们个个爱听他讲。月云却毫不欣赏,通常不信。“猴子只会爬树,怎么会飞上天翻筋斗?猴子不会说话的,也不会用棍子打人。”“猪猡蠢死了,不会拿钉耙。钉耙用来耙地,不是打人的。”宜官心里想:“你才蠢死了。”从此就没了给她讲故事的兴趣。宜官上了中学。日本兵占领了这个江南小镇,家中长工和丫头们星散了,全家逃难逃过钱塘江去。妈妈在逃难时生病,没有医药而死了,宜官两个亲爱的弟弟也死了。宜官上了大学,抗战胜利,宜官给派到香港工作。月云没有跟着少爷、少奶奶过江。宜官不再听到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乱世中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人失了踪,不知去向。宜官跟家里写信时,不曾问起月云,家里兄弟姐妹们的信中,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个小丫头。从山东来的军队打进了宜官的家乡,宜官的爸爸被判定是地主,欺压农民,处了死刑。宜官在香港哭了三天三晚,伤心了大半年,但他没有痛恨杀了他爸爸的军队。因为全中国处死的地主有上千、上万,这是天翻地覆的大变乱。在宜官心底,他常常想到全嫂与月云在井栏边分别的那晚情景,全中国的地主几千年来不断迫得穷人家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千千万万的月云偶然吃到一条糖年糕就感激不尽,她常常吃不饱饭,挨饿挨得面黄肌瘦,在地主家里战战兢兢,经常担惊受怕,那时她还只十岁不到,她说宁可不吃饭,也要睡在爸爸妈妈脚边,然而没有可能。宜官想到时常常会掉眼泪,这样的生活必须改变。他爸爸的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他爸爸、妈妈自己没有做坏事,没有欺压旁人,然而不自觉的依照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和方式做事,自己过得很舒服,忍令别人挨饿吃苦,而无动于衷。宜官姓查,“宜官”是家里的小名,是祖父取的,全名叫做宜孙,因为他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宜官的学名叫良镛,“良”是排行,他这一辈兄弟的名字中全有一个“良”字。后来他写小说,把“镛”字拆开来,笔名叫做“金庸”。金庸的小说写得并不好。不过他总是觉得,不应当欺压弱小,使得人家没有反抗能力而忍受极大的痛苦,所以他写武侠小说。他正在写的时候,以后重读自己作品的时候,常常为书中人物的不幸而流泪。他写杨过等不到小龙女而太阳下山时,哭出声来;他写张无忌与小昭被迫分手时哭了;写萧峰因误会而打死心爱的阿朱时哭得更加伤心;他写佛山镇上穷人钟阿四全家给恶霸凤天南杀死时热血沸腾,大怒拍桌,把手掌也拍痛了。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世上有不少更加令人悲伤的真事,旁人有很多,自己也有不少。
怒答!看了一大波答案,这就是知乎的民意?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首先要搞清楚,题目问的是应不应该打倒地主,不是应不应该进行土改,这不是一回事!那些拿地主和奴隶主类比的搞清楚,地主只是拥有较多土地,和佃农之间只是一种合作关系,对佃农并没有半分支配权,和奴隶制能比?奴隶制是什么,是我们两千多年前就玩剩下的,能有可比性?看来看去一堆答案都在分析利弊,让多数人受益(暂且不分析是不是真受益)的事就是应该?这TM什么流氓逻辑?所以把马云王健林干掉一起分钱吧。土改不是什么新鲜事,其必要性也不用再争论,几千年改朝换代都有土改,就是重新分一次地,台湾也有土改。打倒地主是什么?是把土地分了,田多点的地主就不管有错没错直接拿机枪爆头,打得稀烂,脑花洒在田埂上(我们小镇的事);是地主家庭几十年低人一等,任人欺辱,没事批斗打一顿;是地主子女就因为出身不好无法升学无法当兵没有任何出路;是两千多万人被几亿人踩在脚底下…这事古代没干过,台湾也没干过。历史的洪流下碾过多少冤屈,我们可以当成是这个民族必须付出的代价,但终于能吃饱穿暖多读几本书的你,总该有点是非之心吧!我们再回过头去梳理一些事:1.土改的时候,我们(群众)讨厌地主,把他们干翻再踏上一脚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不仅要分地,还要打倒;2.wg的时候,我们(群众)讨厌当官的,他们高高在上,把他们打倒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要打倒;3.反日的时候,我们(群众)讨厌日本人,所以要教训日本车主,这样以后买日本车的人会少,对日本有害,所以对我们有利,所以我们要砸车。知乎的很多人大概不会支持 2/3 点,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并没有让“我们”真正受益,他们会从政治、经济各个角度去证明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嘲讽暴徒们的脑残,感受自己作为高文化物种的理性与睿智。但是从这个题这么多答案和点赞情况来看,多数人是支持第 1 点的,因为土改最终对多数人利大于弊,所以对他们而言,土改相关的事情,不管多么经不起推敲,便都有了合理性——反正对我们有好处嘛。几十年来,暴民一直都那么多,只是一部分暴民,变成了更有知识更懂得权衡利弊的暴民。这些有“知识”的暴民们,大概是不会支持干掉马云王健林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样最终对社会没好处——但是如果干掉马、王真的对他们好处多于坏处,那这事儿便天然有了合理性。什么,你问对不对?应不应该?对我有好处就该啊!-----------------分割线---------------补充说明一下:1.评论里很多人仍然在努力证明土改的必要性,我在开篇就说了,土改和打倒地主不是一回事,土改的必要性无须再论。2.“不打倒地主,怎么土改?” —— tg 能吊打国名党几百万军队,和联合国军打成平手,而地主不过是些无组织无武器的农民(那时候的多数地主的生活水平还比不上现在的普通农民,肉食是偶尔才能“打牙祭”的奢侈品),谁敢不听话乖乖交出土地就是拿鸡蛋碰石头。进一步说,只要政府不对地主提供保护,直接让村民抢土地地主也无力自保,虽然现实不可能这样。3.“你说了那么多,给个方案呗” —— 方案历朝历代有:强迫地主交出土地,大家均分,谁敢反抗就突突;听话就不杀,分完土地大家平等。(连他妈对日军战俘都可以缴枪不杀呢)4.“一场革命……能让大多数人获益……天然就是对的” —— 嗯,我在答案里说了,对你有好处的就是对的,我们没有分歧,你真睿智,握手,玩儿去吧,乖。5. “反对+没有帮助,我是贫农后代,当看到成片庄稼都是您老人家的,而我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我就做梦也要杀你全家” —— 知音啊,我现在做梦都想杀了王思聪。6.“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先进性……左倾错误……阶级斗争……符合光大群众的根本利益” —— 这些朋友的高中政治想必是认真学了的。7.“那么你怎么定义打倒地主?”——很好的问题。参照台湾的土改以及古代的“分田地”,土改并非本朝孤例,但“打倒地主”是特有的。因此可以把土改分为不打倒地主的土改和打倒地主的土改,前者只分你的土地,不把曾拥有土地当成你的原罪,不把你打趴下当成次等人,后者不是。又及:写这个答案之前,高票答案都是在支持打倒地主的,很高兴现在情况已好转,所以发出自己的声音,的确很重要。谢谢那么多朋友的赞同和讨论,在知乎潜水两年,第一次认真回答问题,很开心与大家分享自己的观点。感谢@纽约老李校长 一开始的点赞扩散。以后我会努力写好更多答案,欢迎交流。
实在是忍不了了。某些高票答案认为为了社会变革而强制褫夺一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权都是合理的,这是怎样的没有心肝,你们的正义观是黄帝以前的罢。如果你问该不该使地主—佃农模式解体,使地主这个阶层消失,那答案是肯定的,这是社会进步的必须。关键是咱能不能好好地进行土地改革,不乱杀人乱打人就那么难?咱能不能显得不那么像土匪呢?但是你要问该不该“打倒”地主,答案是否定的,任何以侵害人权、漠视生命、践踏公正为代价的改革都是缺乏正当性的。实践中,未经审判剥夺地主、富农的生命和自由、财产是打倒地主的主要形式。这牵涉到三个问题:其一,所有地主是否都穷凶极恶应当承担刑事责任甚至该被处决?当然不是,如果认为有人应当被追究,那么应当通过公正的程序认定。确实有地主为非作歹,这并不代表所有地主都要连坐啊。这都是什么什么。须知土地是传统社会的最主要财富,聪明勤奋的劳动者赚到钱也主要是投资买地,武训赚到钱是怎么投资的?传统社会的精英几乎都是地主,包括你们歌颂的能臣干吏。再有: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褫夺少数人的利益具有天然的正当性吗?当然不是,否则你们就不应该上淘宝购物,而应该打倒马云分其财产喽。罗尔斯在《正义论》中写道:不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可以置少数人利益于不顾。在一个平等的社会里每个人的合法权利都应当得到同等的保障。诚哉斯言。其三,退一步讲,历史上打倒地主有利于多数人的利益了吗?完全不是。请看苏联的大清洗和大饥荒,红色高棉的大屠杀和大饥荒,外蒙古的大清洗和大饥荒…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残酷血腥清除一个阶层之后,造成如下事实:一、城乡最懂经营的(最会赚钱的)人,被一扫而空,随后军官们开始管理经济…二、社会的活力被压制了,“分了地的农民成了新富农”,“越穷越光荣”,谁还敢去创造财富?工分不值钱大家差不多,厂里干多干少十八块,谁还努力工作?三、之后实行的“新模式”更不合理,虽然“在座各位都是垃圾”,但红色高棉的做法才是集大成之登顶之作:取消货币、邮政,没收全部财产,金边全体人民都去农村劳动,“安卡”分配一切包括婚姻,胆敢自由恋爱的处决…四、犯罪心理学告诉我们,初犯心理和累犯的心理是不同的,未受到惩戒、获得好处使得犯罪人的犯罪行为被强化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我之所以关注这个提问,是因为它涉及到知乎上的知识精英们如何看待法治,如何看待人权,从几个高票答案看来,信奉丛林法则,漠视公平正义的人们,还有不少。要想使各位的合法利益得到保护,良善之人不再被欺侮剥夺,只能是去为一个民主法治均富的中国而努力,不歌颂混乱、暴力和杀戮应当成为共识。--------------------------------------------------------------------------------------------------------------------------------------------评论区有个说法被多次使用。就是“不能苛求前人,几十年前还没有这些理念嘛”,“不能以今天的观点审视前人啊”,“那时的正义观念不同”等。幸好在下当年的中法史97分,外法史优秀,乃能及时戳穿这种无耻的说法。事实证明老祖宗的正义观念也是一以贯之的。关于不得未经审判滥用私刑。出土的东汉时期简册记载了一个判例:私下报仇,群殴事主,全判流放。如果还抢地抢东西,肯定是没得活了。《唐律疏议》对不经司法机构审判,滥用私刑的行为有明确的处罚规定,哪怕是受害人真有过错,也不能减等量刑。汉朝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关于老外知不知道这事。当然也知道。英国佬在1215年搞出一个《大宪章》,写明了,未经依法审判不得定罪并施以刑罚。老外801年前就知道的事,你不知道?你的民族自豪感和节操都碎一地好吗。关于分地保障民众生活的发明权。评论里说这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一大创举。你让鲜卑人情何以堪,北魏时即在其统治区域内实行均田制,按人口分配土地使用。唐朝承其制。看你们咋说。关于杀人放火未必有罪论。有人说我说的太长,能不能概括下。我只好说那就是:杀人、伤人和抢东西是不对的,是要惩罚的。他表示:这个要辩证地看啊,未必啊。幸亏当时没人劝刘邦约法三章时辩证地看。刘邦都知道这是最基本的法律条款,你不知道?我看谁还好意思说几十年前的人可以不懂这些…-------------------------------------------------------------------------------------------------------------------------------------------害虐蒸民的行为连老首长都看不下去了:图片来自同志他的回答很有见地。--------------------------------------------------------------------------------------------------------------------------------------------我就猜到知乎著名大V什么会及时的出现在这个问题下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继续洗地。果然他老人家不负众望,声称无关是非,只有利益,各位答主的爷爷是谁决定了立场,反对或支持暴力土改必是因为利益。终于成功地使问题庸俗化。反对的一众同志必是地主的孙子,支持的一众同志必是穷一代的孙子,反正都是孙子,各位孙子闭嘴。何其巧妙!不过这只是他老人家稍微动动指头的结果,各位可以看一下他老人家是怎样为苏共、东德、朝鲜劳动党仗义执言的,就会发现什么叫国际主义精神。我曾经有幸在他老人家的回答下留言。说我们在制定政策或者做研究的时候,要把对象当人看,而不是只当做纸面上冷冰冰的数字。在讨论这个问题时,也是如此。有这样的思维模式是很重要的。这样你在出台措施、起草规范性文件去分配或调整利益的时候,就会想到:群众的利益是会因此增加还是相反。会不会给管理对象增添困难?如果你永远当那许许多多的人不过是下级呈给你的报表上的几个数字,你自然认为打死几个地主、富农和他们的家属没有什么,主流是好的嘛;强令农民交出土地没有什么;在大减产的情况下强令农民交纳比丰年更多的公粮没有什么;拿走了农民的口粮,但也不准出去逃荒要饭,请在村里自行解决,也没有什么。因为你要进步啊,上边催着你要啊,我不干换个干部也得干啊。你瞧你,一脸无辜。要知道,他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儿子,是父亲,是女儿,是母亲,是养活你们的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可宝贵的,每个人!当他们去巡逻、去做工、去上学、去站岗甚至是去反对强拆,他们的亲人正等着他们平安回家,不要去伤害他们!不要乱抓人、刑讯人,不要把危险品仓库建在小区旁边,不要带小学女生去开房,不要预收几年以后的税费,不要那样做!如果各位手中有些权力,请把人当人看,处事常怀慈悲心,对老百姓好一些,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如果您是个知识分子,请不要为了利益歌颂不公、诋毁正义,不要收多少钱,就洗多大面积的地。祝各位不遇到那些,声称自己随时随地可以拿走你的东西,还问你为什么不说谢谢的人。
写写我从老人口中听说的地主们吧。A是个仗着势力胡作非为的家伙。他看上了某家姑娘X,想娶为小老婆;提亲,对方不从。本来可能闹不大的,坏就坏在这家反而出言相讥。于是A恼羞成怒,就把人抓了,当着女方父亲的面把X强奸了。女方父亲回家后不久就死了,气死的。X回家就上吊了。解放后,人民军队把A抓了,交给乡亲处理。X的兄弟们用一把小刀,把A剐了。B是个典型的农民。一生省吃俭用,勤勤恳恳;攒下钱就买地,买了地继续攒钱,日子自然越过越红火。然后地就多的种不过来了,开始雇人。B认为,出力气的人就应该吃好,不然没力气干活;而自己这样不出力的人,随便吃点饿不着就行了。所以,白面之类好东西要给长工吃;粗粮自己吃。附近还有好几个地主,大都是这个观念;不过他是最清苦的一个。他们雇佣长工,挑选标准是:伸直胳膊,从手心开始往上一个挨一个摆馒头;能一口气从手心吃过胳膊肘的才要——不能吃就不能干,这是个很简单直白的道理。至于长工,他们有一句口头禅,现在还经常听人提到:”你骗我肚皮,我骗你地皮“(意思就是,主家不给吃好,他们到地里就不好好干活)。——基本和现在人才市场一样一样。嗯,恐怕知乎上都还有很多人至今都还不敢对老板这么横,不然BAT也不敢动不动折腾个狼性、破冰之类不拿员工当人的妖蛾子了。解放后,B被枪毙了——谁让他几何级数玩太好,一口气折腾到十里八乡第一户呢。到现在都还常有老人提起:(挣了钱)该吃吃该喝喝,没啥攒头。就好像B,自己吃黑馍,给长工吃白馍,省下一大份家业;一变天,成敌人了,没享受一天。C是个典型的贫农。外面没地,家里没人。他怎么成地主了呢?原因是,另有一个W,此人弟兄多,家业大,镇得住场子,过去干过伪保长。此人狡猾,老早就看形势不对;于是坚决辞了保长;但这个职位总得有个着落吧?他就出了个主意,全村挨着排,轮着当保长;谁不想当,可以,出若干斗米,然后换下家干。这样轮几次后,到C了,C家里穷啊,拿不出米。拿不出就当保长吧。刚干了不到半年,解放了。C就被提溜出来了。然后评地主,上面有指标,正愁凑不够人呢;正好,你都保长了还不是地主?于是地主帽子戴上了。都知道C冤。所以批斗时也没下力气,但C见同时挨批的其他地主被整太惨,他怕啊。所以在窑洞关几天后,他就上吊了。这下好,地主,家里有人死于批斗,就连后代也被连累了。那么,W呢?这人多滑啊。保长?老早就不干了;而且这位前前前前前前保长大人虽然仗着人多势众办事霸道,但行事总还站在理上,真没啥值得拿出来说的劣迹。这家有钱?但人家弟兄多,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分家,连姐妹名下都给分一份。分完一算,充其量也就是个富农。于是四平八稳就过去了。D这人勤劳老实,日子过的不好不坏。该评地主了,指标凑不够,那些人就把他报上了。地主得有长工吧,可他从没雇过人。于是那些人把他儿子的名字填到长工一栏里,满足条件了。等地主帽子发回来,村里的长者蹦了:”你们这TM缺德不缺德?有儿子给他亲爹当长工的?这要是地主,你们谁不是地主?“不过也没法,帽子戴上了。批斗了就陪会儿绑,游街了就戴个高帽子跟着。都知道这人是凑数的,倒也没挨过打;这人心宽,也没当回事。就是成分坏,后代受点连累。当然了,能让老人到现在还经常念叨的,肯定有奇特之处,代表不了地主们的普遍面貌。但至少,这些人,这些事,存在过。PS:再来个花絮。当年忆苦思甜,有一人坚决要上台说;一上台裂开大嘴就哭上了”五八年饿啊,我妈都饿死了,哇哇哇哇……“台上头头脸一沉:”你忆谁的苦思谁的甜?滚下去!“;转脸就问”这人啥成分?是来捣乱的吧?“答曰:”贫农,脑子不大清楚“。于是不了了之;只苦了台下的一干人民群众,憋的脸色铁青也没人敢笑出来。
这是一个好问题,谢绝屁股党和臆想党的撕逼。和西方的土地问题不同,中国王朝是小农经济而非庄园农奴,虽然同样挂着“封建”名头,这边早封了两千年。所以读史会发现,有些资本主义改革,干的分明是商鞅的活。。随着时代发展,或主动或被动的土改都是必须的,问题是牺牲谁。地主这一组织形式是必须被除去的,任何政府都没能力按价出钱买土地,区别不过是要钱还是要命。废除奴隶制,奴隶主还遭受损失呢。西式土改,广为人知的是“羊吃人”,这是英国的地主贵族在主动转向资本家时提高土地集中程度,挤死自耕农,庄园主主动转向资本家谋利,佃户农民就被迫成为工人;拿皇式土改是颁布法令允许农奴脱离领主,他砍人如割草,需要的土地来自被杀的王室教会贵族,这反而造就了小农,使法国一直落后于英国;米帝的土改甚至不能称为土改,他们西边有的是“无主之地”——印第安人?随便杀,不算人。日本的土改与西方类似,废弃领主制承认土地私有,跟商鞅并无二致,所以土地兼并严重民不聊生,百姓抢米女性卖淫,国强民穷到令人发指,日本的土地问题在二战后由麦帅解决,麦帅通过抢劫地主,一亩地收购价不过一斤米,把土地分给佃户,完成土改。接下来就是苏联土改,列宁和他的党是工人党,对农民不感兴趣,列宁就说过土改仅仅是因为贵族更落后,如果农民站在革命对立面就要搞农民;早期的苏联土改,
跟拿皇式革命如出一辙,打倒那些贵族,大家分土地——毛子特有意思,他们认为买来的土地是神圣的,而继承的土地可以瓜分。十月革命后的1923
年,苏联发现了剪刀差的存在降低了农民生活水平,于是决定打击之,25年斯大林还很开心,打击剪刀差初见成效;但在国家工业化建设开始后,他们发现“剪刀差”是国家积累的一
种“主要源泉”,是国家向农民不得不暂时征收的“贡税”,到了1929年,斯大林指出,苏维埃政权已将地主的土地所有权消灭,使农民每年免除向地主缴纳约
五亿金卢布的地租,农民因此摆脱了这样的重担,就能够帮助国家来创立新的强大的工业。我们深恶痛绝的,造就大饥荒的并不是剪刀差,而是农业集体化。————————————————————————————————————————中国的王朝更替”周期律“,就是土地兼并过于严重破坏农民生存(不是生活),进而引发起义改朝换代,杀死一部分人重新分配土地。清末民初也一样,大地主是官员军阀,吃相更难看一点。在贫穷落后的中国,在那兵荒马乱礼崩乐坏的年月,恶贯满盈的主要是大地主和中地主,这部分自然有好人,但只有他们才有条件有能力做坏事;一般的小地主,有个一百二百亩地的,日子也很苦。太祖的寻乌调查,非常详细的描述了这一切。辛亥革命时,日本记者对国父“平均地权”的主张很感兴趣,炮哥说吾受幼时境遇乏刺激,颇感到实际上及学理上有讲求此问题之必要。吾若非生而为贫困之农家子,则或忽视此重大问题亦未可知。只有穷人才会想到穷人,没有土地会饿死人的!虽然认识到了土地问题,但孙先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理想主义者炮哥想过赎买土地,后来认命”由国家收买全国土地,恐无此等力量“。蒋公带着大陆巨额财富转进小小的台湾,还是要半抢半买才能完成土改。于是乎,炮哥慢慢把”平均地权“转化为针对城市大地主限制房地产(),忽略了农村土地问题,他手下人比如胡汉民对此双手支持,土地
国有”之 目的, “则使人 民不得有 土地 所 有 权,惟 得 有 其 他 权 ( 如 地 上权、永小作 权、地役 权 等 )。且 是 诸 权 必得 国家许 可,无 私 佣 亦 无 永 贷。如 是 则 地 主 强权将 绝迹 于支那 大 陆。… … 地 利 既厚,而 非躬耕 无 缘得 授诸 国,则 民 日趋 业 而 无 旷土。地主夙昔 坐而分 利,今 亦 与平 民 比而 转 为 生利之企 业,此 于 一 国 之 经 济,已 著 莫 大 之 良果”
其实炮哥并没有失去本心,1913年和1923年,他先后两次在广东筹谋土改——甚至不是土改,仅仅是厘清土地避免大地主逃税把压力转嫁给农民而已,和王安石张居正类似,依然没有成功。毕竟掌权者更多的还是地主小资而非贫民出身,这些人再怎么先进革命,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理解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现在知乎这帮小布尔乔威亚也是如此。可是,在中国,土地问题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问题。炮党沿袭的皇权不下县,并不能适应新时代民族国家的需要。幼年期只是单纯义愤救国的TG,1927年土地革命的纲领是“无代价地没收地主租与农民的土地”,也公开承诺 “属于小地主的土地不没收”。和杀人无算的拿皇式土改相比,要钱,不要命。后来在苏区,革命老区你们懂的,穷山恶水没有大地主,军阀也知道抢好地,所以只能共分小地主甚至富农来团结农民;当然,也有一部分地方深受苏联影响,要打倒一切。然后是抗战,放弃土改团结能团结的一切,这个教科书上写的很清楚,减租减息①减租:不论任何租地、任何租佃形式均照抗战前租额减低25%,在游击区及敌占点线附近,可少于二五减租,只减二成,一成五或一成。多年欠租应予免交。保
障佃户的佃权。②减息:只对于抗战前成立的借贷关系,以一分半为计息标准,如付息超过原本一倍者停利还本,超过二倍者本利停付。妈的农民是真的苦,这利率减了也很恐怖好伐。。。。46年解放战争,再次捡起“土改”这一法宝的TG依然没有忘记初衷,在《五四指示》中,它就明确提出了 “对待中小地主的态度应与对待大地主、豪绅、恶霸的态度有所区别 ”的具体办法。日,毛泽东也重申了这一政策,要求“对于一般的富农和中小地主 ,在土地改革中和土地改革后,应有适当的出于群众愿意的照顾”,土豪劣绅打死,大地主抢光,小地主也穷,要照顾。但是,问题来了,在有些地区,没有大地主刘文彩,这里的贫民要土地,就只能欺负那些日子紧巴巴的小地主,更穷的地方,必须牺牲富农才能挤出田来。更何况,在新官僚看来,土改的深层含义,是粉碎千年来农村的乡绅网络,建立新政府的组织和威信。因此,1947年4月,主持土改的刘少奇,就继承苏联集体化经验,要求对所有地主一视同仁,把田分给贫困农民,甚至没有地主创造地主也要打倒。刘少奇说:“太行经验证明,消灭地主剥削一定要彻底,他们叫做让地主扫地出门,土地财产一切搞干净,让他要饭七天,挑粪三担”。注意,在任何时期,土改说的打倒,都只要钱不要命。——————————————————————————————————————————但是,由于列宁式政党强大的执行力和TG部分干部的粗暴与低水平,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山东的左倾和广东的扩大化,这些要钱又要命甚至强行要命的行为是严重的错误。党善于建设也善于整人,AB团,肃反,汲取苏联经验的一些干部打自己人比打敌人还来劲,在他们眼中,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关键在于,TG当年是宣扬阶级革命的,既然要鼓励这种“阶级仇恨
”,就不能不允许农民有所表现和发泄
。所以它一面强调
“不允许由工作团或政府自己组织打人与采用肉刑” ,一面又不得不反复说明
:“由于真正群众自发的突发的激情
,对其所痛恨的压迫者予以殴打时
,共产党员应当站在群众方面
,拥护群众的义愤
,绝对不可对群众泼冷水。”
在有些贫民出身的干部看来,地主就是原罪,就该死。1947年,山东土改平平淡淡进行,大地主不多,基本没死人,很和谐,华东局领导饶漱石和康生(妈蛋每段整人的历史都有这孙子)就批判山东领导太过温和,重新土改牵连县级以上干部近百人,在新开的土改会议中,每会必斗,每斗必打,每打必死,以打死人多为坚决,连中农也要整,吓得老百姓宰牛装穷——甚至创下了群众反投国统区的记录,能搞得比炮党还渣,你们也是没谁了。这显然违背了中央意图,1947年11月,华东局下发文件制止乱杀,薄一波的华北局,甚至甚至连分浮财、挖地财这些可能导致乱打乱斗的作法有所限制,只抢土地,不要别的。接下来几年,土改平平淡淡进行,没收地主土地分给农民,杀死罪恶深重的土豪劣绅,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井然有序。然而,抗美援朝来了,全国的目光被朝鲜半岛吸引,有些人,可以不顾舆论放手大干了。1951年5月,刘少奇在报告中指出抗美援朝的锣鼓响起来, 响得很厉害
, 土改的锣鼓、镇反的锣鼓就不大听见了,就好搞了。如果没有抗美援朝的锣鼓响得那么厉害
, 那么土改
(和镇反)的锣鼓就不得了了
。这里打死一个地主
, 那里也打了一个
, 到处闹”, “很多事情不好办”。中南局干脆表示必须让干部了解, 土改不是单纯分田和得到经济果实
,土改的根本目的是要“使土改后的农村真正成为新民主主义人民民主专政的乡村。为此
,不能束手束脚
, “不要过早和过分地强调防
' ”, 不要让群众感觉规矩太多, 对真正群众大动起来发生的过火行为
,不应泼冷水。总之
“斗争土改 ”, “放手发动群众 ,掀起一个大规模的农民反封建的革命运动 ”
民主专政,谁掌权?还不是那些下来土改的前军队干部!现在让韩庚包贝尔自主,他们都能公开对柳岩耍流氓,当年那些人能强到哪去?让农民自主,干部推波助澜甚至带头冲锋,我们厌恶的人间悲剧,就在这时出现了。但是,由于有山东的教训在,刘少奇指示要控制左倾,中央一直强调要控制规模,因此,一方面在某些地区某些市县,过度的放手和斗争导致了诸多惨案,另一方面,土改却始终没有扩大成为全局性问题,没有出现哪个省的全面失控。更多的情况是,隔壁县整死好多人,这个县安然无恙。总结,土改不仅仅是打倒地主,打倒地主也不是为了要命;在某些地方出现的扩大化暴力化惨案,是错误,是犯罪,却不是否定土改的理由。
【最新添加】有些知乎上的人,真是不要脸到了家。把地主的财产肆意分配,把地主的性命丢于批斗大会上,把地主的家属也顺便株连成“黑五类”从而受整个社会的歧视。不依据法律,不依据罪行,不依据道德,杀人的标准居然是阶级。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这么多知乎帝在拼了命洗地。只说一句,等你家被强拆,或者有家属死于上访途中,又或者你家房子到期了也别说政府把你家赶走。不要抱怨,不要网上发帖。因为这不仅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的需要,而且也是你言行一致的最好表现。一开始,我能不能问一句,当年的工人下岗,也该不该啊?好歹当年的下岗工人还有保留生命的,地主可是一大批地被枪决了。--------------------------------------------------------------------------------------------------------------------------------打倒地主,其实意思有两层,第一层是从生产资料上消灭地主这一阶级,第二层是并且从肉体上消灭这一阶级TG做得比较绝,做到了第二层如果说打倒地主,建立新的农村的生产关系,可以大幅地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打倒地主还是可以有借口说的可问题是,在和平年代,全国完全统一的年代,打倒了地主,生产力的发展也不见得比和平时期有地主在的时候更好,之后甚至出现了大规模饥荒的事件,这个借口还是合理的嘛如果人性一点,打倒地主,仅仅是消灭地主阶级,剥夺地主的生产资料和财富的话,打倒地主也同样有一大堆借口可以说可是,平白无故,就在农村开批斗会,从肉体上剥夺地主的生命,不否认地主中没有恶霸,但是其中平时并不过分欺压乡亲的地主的性命,就是为了“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就得家破人亡不说,还得丢失性命,地主的家属还得背上”黑五类“从而长期收到整个社会的歧视,很人道嘛而且,在发达地区的农村(比如广东),甚至还嫌杀人少(1951年中共批广东土改搞得不好:没大规模杀地主),还得拿大批富农,中农来凑数,这也合理?又看到有些答案说新中国工业发展需要原始资本的积累,发展工业的目的是为了保外祖国,民族独立。诚然,现代战争中轻重工业已经甚至可以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条件了。但是,既然发展工业是为了保卫国家,保护人民免受外敌侵略说白点就是,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那么,为什么既然外敌都没入侵的情况下,就要大开杀戒,发展本国工业就需要地主的人头滚滚呢接着说发展工业。农民在土改后,还是被束缚在合作社和户籍制度下,并没有大规模地转化为发展工业所需要的劳动力。而且,地主的财富,又有多少转化为了发展工业的投资呢?无可否认的是,新中国工业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苏联的技术扩散和资金援助。如果有些人不知道建国后镇压地主的残酷性,举个例子,林彪老家在湖北农村,林彪他家其实也算小地主。林彪大哥林庆佛由于在抗战期间当过家乡游击队的队长,被国军任命为少校军衔。解放后,也由于阶级成分和历史原因,要被枪毙。如果没有林彪的帮忙,恐怕林彪大哥也没了。再说另外一个例子,朝鲜战争志愿军共有2.1w人被俘,其中超过1.4w最后选择去了台湾,不到7000人选择回到新中国这一边。这7000人在抚顺的看留所中交代自己“投敌罪行”以及战俘营岁月时,都提到过一个叫做“谭兴东”的“明星政治宣讲员”,很多人评价他说:“不怕挨打,就怕听谭兴东的课”。谭兴东之所以能够对志愿军战俘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与他的自身经历有关。谭氏是1941年参加共产党军队的老干部,1950年8月晋升为副营级;但就在这年9月,其父母被定性为“富农”遭到处决,谭兴东遂擅自离职,后被强制拉回部队,押送着过了鸭绿江,并降为副排长使用。谭氏不久即寻找到机会在战场上带兵投降了联合国军。所以,看清楚了啊。连1941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父母阶级成分仅仅为“富农”就被枪毙,可见镇压地主的残酷。所以,我认为,如果能讲地主阶级所拥有的财富平和地转化为工业,商业发展的原始资本,在第一层上打倒地主无可厚非。但是在国内和平年代,居然就会发生第二层的打倒地主,而且很难想象,现在都21世纪了,知乎上很多答案居然还堂而皇之地认为从肉体上消灭地主天然而合理。那我想问,那些认为就该从肉体上剥夺他人生命的人还有人性嘛,那时候的国内外环境还没恶化到需要靠死一批人来保护另外一批人不死的境地最后,大家有空看看葛优出演的那部电影《活着》,原本的大少爷福贵由于好赌,把家产全输给了龙二。当龙二被批斗大会上枪毙的时候,葛优扮演的福贵只能庆幸自己当初把家产输了,不然死的就是他。可是看完电影,就会发现龙二也不会坏,哪怕赢了福贵的家产,也教给了他谋生的手艺。当然福贵也不坏,当初好赌,后来为了生活还是靠龙二的手艺出去闯荡过了下去。问题是,都不是坏人,为什么就有的人得死?
斗地主,有现实的要求,也有长远的要求现实的要求:扩军与筹集军粮======================================第一筹集军粮;解放前的根据地都是老少边穷地区,根本养不起庞大的军队与官僚体系,所以必须想方设法地筹资,包括鸦片走私解放后的斗地主更多的是为了抗美援朝还有工业化的原始积累。按照官方的说法,当时一穷二白,要支付巨大的军费开支以及激进的工业化,只能利用地主的财富打土豪本质上就如希特勒杀犹太人,筹资的手段之一;第二,扩军的需要;大家想想,对于恶霸地主,就如现在的死刑犯,直接枪毙不就得了,还用的着斗吗?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去斗呢,不是多此一举吗?实际上,土改除了筹资,还有一个目的:杀人,而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军让人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让你没有退路,农民杀了地主,假设不跟党走,被杀的‘土豪劣绅’就会找你报仇;所以,杀了人就不怕发动不起来了,所以,1947年4月,刘少奇到晋察冀中央分局讲到,“要以复查为中心,动员党政军民的力量搞个彻底,所谓搞彻底就是要死一些人,搞彻底了,负担重些,农民也甘心,扩兵也容易。”再三复查的意义并不在于再找一点土地,而是再流点血,一定要形成一种你死我活的氛围,只有这样高强度动员才可以实现。(有兴趣的不妨看看这个帖《》)杀人到什么地步呢?一个4075人的村子,斗争中打死了25人,其中只有两个人是地主,四个人是富农,其中有10个叫做恶霸中农,有9个叫恶霸贫农,全村被斗争的户达到332户,被斗争1201人,斗争中的积极分子862人,其中真积极分子271人。在打死5条人命后,这些半积极、假积极的人杀人之后就算交了投名状,不得不变得真积极起来了。长远的好处,为工业化完成原始积累============================================第三,斗地主的第三个好处,土地国有有了依据(土地国有恰恰是原始积累最重要的一步);土地本来就不是你农民的,是地主的,现在从你手上收回来,你也没屁好放,本来就不是你的啊---所以,后来的人民公社根本就没有什么阻力;而人民公社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工业化,用剥夺农产品的剩余来工业化;改革开放之后的第一批招商引资,土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比如土地入股,比如地价优惠甚至免费使用土地,李嘉诚到大陆投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土地优惠,有兴趣的不妨看看连续剧《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斗地主的第四个好处,完成工业化的原始积累;假设不通过暴力手段剥夺地主的土地,就会付出很大的成本---需要赎买,就如台湾 印度,大家想想看,即使土地国有的现在,拆迁的时候,自焚的、上访的,应该不少吧;这对于刚刚上台的政党来说,成本太大,支付不起啊;而台湾之所以能顺利土改,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卷走了大陆大量的黄金白银换句话说,在没有原始积累的情况下进行工业化,只能采取暴力的办法,就如希特勒消灭犹太人,所以,马克思说: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第五个好处,社会结构的改造,剥夺底层的自治能力;以前的政府最多管到县一级,乡村主要靠乡绅自治,而乡绅本质上就是地主,摧毁他们,管理者的触角才能到村甚至家庭(不过现在重新开始提乡绅治理,说明控制力已经退化了)剥夺地主的反抗能力;对于农业国来说,地主掌握了绝大多数资源,如果不尽快剥离,他们会组织军队反抗,就如西南土匪一样剥夺农民的反抗能力;土改可以实行从中央到乡村的垂直领导,在征调初级农产品支持城市工业化的时候,农民在组织上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如果通过乡绅管理农民,抵抗会更明显(这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没有引起动乱的原因)中国革命的基石是工农联盟,整个毛时代,哪个阶层受益了,地主资本家农民工人知识分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赵家人;真正永世不得翻身的是农民,因为农民力量的整合者与激发者(乡绅富农)与农民的联系被彻底切断并彼此对立,自此之后。农民起义将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多少人,都没人反抗)。中国农民如同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农民一样,日不落帝国有多辉煌,农民就将多悲惨。农民退出政治舞台之后的下一个被牺牲的阶层是工人--具体体现在九十年代的下岗潮;这个我在其他答题里面叙述-----------------------------------------------------------------------------------------要发展就有牺牲,好的政治家最多做到每代人牺牲一点点,慢慢发展,拼速度的话。。就是强行牺牲一堆人乃至几代人。。斗地主就如以前的下岗,无数下岗工人为中国的改革买单,同样,斗地主,对地主本人来说是无妄之祸,也是为社会进步付出的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太惨重了;温和的办法不是没有,比如发行国债、国外贷款等金融手段,就如如希特勒找华尔街融资,然后赎买(就如台湾),价格压低一些,这样,社会进步的代价让社会多少承担一些,而非是一个阶层(地主)来承担,阶级矛盾就会缓和一些,就不必要采取镇反、反右等血腥而又暴力手段了;赎买的好处其实非常多,张维迎说“市场的基础是三点自由、产权,、企业家精神”。斗地主本质上就是限制了企业家的发展,而因为斗地主而引发的人民公社限制了自由与产权(土地私有)地主手中有了多余的资金,就可以去投资,地主就自动转换为资本家,就如拆迁之后的农民做生意一样,这样的话,八十年代的中国就犯不着费尽心机地去招商引资了;(这与日本明治维新的措施差不多,国家赎回高级武士和原来一些大名们的俸禄,武士和大名们就拿赎金去投资做买卖,这样资本家阶层得到了壮大)。要发展经济,农民就必须有自由(尤其是不能成立极端限制人身自由的人民公社),无地农民没有收入,就只能出卖劳动力(打工),就如现在的农民工进城,而有了资本家的投资,他们也不愁找不到工作;(日本明治维新之后的劳动力来源其实也差不多,中下级武士往往大量破产,破产之后又没有固定的俸禄收入,他就只能出卖劳动力)。 一个国家要发展资本主义,必备的条件是资金、原料、市场、劳动力,通过赎买解决了资金问题,至于原料与市场、劳动力,中国根本不缺,所缺少的只是技术,而市场换技术,资金购买技术这些手段,三十年后的中国就干过;(关于这个话题,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这篇文章《》)要是中国真的这样操作的话,就促进了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减少了很多矛盾,而且也繁荣了经济(台湾的土改就是最好的例子);(其实赎买gcd也做过,就是52年通过和平赎买的方式,将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为国有企业)。遗憾的是,斗地主限制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如下的三个手段阻断了几乎所有的金融手段与经济手段以完成工业化的原始积累;而要完成工业化的原始积累唯一的手段就只能是暴力了抗美援朝,导致西方的经济封锁,阻断了贷款与融资、交易之路 关闭了上海几乎所有的金融机构,阻断了融资之路---1949年以前,上海是中国的商业金融中心、亚洲和远东的国际金融中心,1956年,公私合营,所有资本市场被关闭,上海本来是亚洲最大的金融中心,一夜之间回到原始社会,上海的亚洲金融中心地位被东京、新加坡和香港取代。高额的所得税和遗产税,这其实也是一种财富再分配的手段。但是,人民公社的提留更高,而且是剥夺所有农产品的剩余;
我觉得很多人都没想明白一点,一个很简单的道理:1.打倒地主,或者说重新分地给农民,是为了实现"耕者有其田"。也就是说农民都应该拥有土地所有权。2.那么有的农民总会选择卖地。或许是进城打工,或者是结婚生病有急用,也或者只想拿到钱然后当个佃农。3.也就是说有总会有收购他们土地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地主。4.但问题是不是说"耕者有其田"么,有的农民也许会把所有土地卖光。为了保证"耕者有其田",只能从根本上禁止土地交易才不会有没有地的农民。5.但农民连自己的土地都不能转手,又何谈拥有土地所有权?所以均分土地之后,如果不禁止土地交易,总会产生新的地主。但为了避免新地主的出现而禁止土地交易,均地又有何意义呢?
打倒地主个体和打倒地主阶级是不同的,地主与地主也是不同的。”地主“一词实际上有两个概念:一是指农村“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等成分中的地主成份者(但往往会把富农和部分中农也算进去);二是指所有土地所有者(完全靠种地吃饭不收获地租和土地增值收益的一般是不算的);从解放区时代到建国初,所谓的打土豪分田地,本质上还是在土地私有制基础上所进行的,此时消灭的地主,主要是上述第一个概念下的地主。我之前说过,诸位城市小布尔乔亚心中所想的“打土豪分田地后happy ending”纯属意淫,事实是反复打土豪和循环收割新富农(由土改后的旧贫农依靠自我奋斗和把握历史进程而崛起),贯穿了整个革命历史。【但土地革命不足以解决农村的全面衰败,为维持革命动力,苏区不得不年年“翻饼”重新“打土豪分田地”】“土地革命”固然能够发动大量底层民众加入苏维埃革命,但如上文所述,“土地集中”与“地主剥削”既然并不是民国农村衰败的主因,那么,很显然,仅仅依靠单纯的土地重新分配,就并不足以完成农村的复兴。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中央苏区可谓成也“土地革命”,败也“土地革命”。学者杨奎松在《中间地带的革命》(2010年版)一书中,是如此描述这种成败玄机的:“仅从1929年到1931年苏维埃共和国宣告成立前,江西范围内的苏区分田运动多半就至少搞了两三次之多。1929年是不管成分如何,没收一切土地平均分配;1930年是划阶级定成分,重新分配土地。第二次重分过程中,因为一些地方只注意了形式上的‘平’,没有‘抽肥补瘦’,结果夏天搞了一次,秋天又第二次再分。1931年3月新的土地法草案出台,明文规定‘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结果又引起新一轮更为激烈的重新分配土地的斗争……在经历了如此频繁的‘翻饼’之后,只因为1931年11月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又颁布了新的土地法令,各苏区于是又开始修改过去的土地分配法,并依据新法令陆续查田分田了……当然,他们对这样的‘翻饼’的负面效果也并非毫无了解,因此每每还是要保证说:‘自此后的土地,农民有买卖、租佃之权,不举行分配了。’但这一轮重新分配土地的斗争1932年底前后刚刚结束,1933年初临时中央迁来江西中央苏区,否定了过去‘抽肥补瘦’的办法,并怀疑地主豪绅残余和富农有假装革命混入苏维埃机关的情况,因此很快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查田运动。因为这一次强调要弄成‘一个剧烈与残酷的阶级斗争’,……结果,此番斗争更加激烈。”早在抗日战争时期,由于抗日根据地内建立了人民民主政权,实行了减租减息或土地革命(如陕甘宁边区的部分地区),封建土地所有制被消灭或受到很大削弱,在民主政府的鼓励和扶助下,农民生产积极性提高,经济发展,使农村阶级结构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地主和旧式富农经济被削弱,贫农减少,中农增加。其中,还有少数原来的贫苦农民经济发展很快,上升为新富农。如陕甘宁边区的吴满有,就是当时新富农的典型人物。在抗日战争时期,民主政权对新富农是采取鼓励其生产的政策,对其中翻身不忘本、积极发展经济而又拥护民主政府者予以表彰。在解放战争后开始的土地改革中,特别是在《中国土地法大纲》公布后1947年冬土地改革的高潮中,由于出现了平均主义的"左"倾错误倾向,连中农和工商业者的利益都受到侵犯,新富农更是受到严重打击几近消亡。等到四清时期,又是一波新富农、新地主收割高潮,中国有部电影叫《芙蓉镇》,刘晓庆主演,讲的就是主人公在解放后勤劳致富却在四清运动中被当作新富农收割的故事,推荐一看。综上所述,不难看出一个道理,无论是姓共还是姓国姓清姓明,只要是在土地私有制框架下,地主和富农是打不倒的,你打倒一批地主和富农,过几年,新的富农和地主又会逐渐发展起来。实际上,解放区和建国后的新地主与旧社会的地主在致富道路上是颇为相似的。我父亲原是一个贫农,年轻的时候,因为负债过多而只好去当兵。他当了好多年的兵。后来,他回到我出生的村子,做小生意和别的营生,克勤克俭,攒积下一点钱,买回了他的地。这时我家有15亩地,成了中农,靠此每年可以收60担谷。一家5口一年共吃35担——即每人7担左右——这样每年还有25担剩余。我的父亲利用这些剩余,又积蓄了一点资本,后来又买了7亩地,这样我家就有“富”农的地位了。〔美〕埃德加·斯诺:《西行漫记》吴满有为陕西人,1928年来到延安,住在延安城南吴家棘园,因擅于农耕和经营,逐渐致富。他响应边区政府各项政策,积极购买公债。简单地说,吴满有的才干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勤奋苦干,从实际工作中累积生产知识,有效提高生产力;二是对经济与政治的关联十分敏锐,善于营造有利于生产致富的外在环境,这意味着他不仅能配合政府的经济政策,还能缔造政策的实践典范。这两种才干经与“”结合,让吴满有成为延安家喻户晓的人物。当然,这里必须要点明一个问题,中共政权下的所谓新富农和新地主,到顶也就是毛顺生那个级别,是到不了刘文彩的。---------------------------------------------------------分割一下------------------------------------------------------------那么再来谈谈讲讲消灭地主阶级(也就是我开头讲的第二个概念下的全部有地者)这件事。消灭地主阶级,关键在于土地及其地租和增值收益是否应该全部归公。事实上,直到文革前,城市依然存在大量私房私地,但到文革开始后,就一波收归国有了(就是红卫兵们喜闻乐见的抄家活动)。文革”前的私房改造,大体都是划下每户出租面积的政策界限(一般大城市为150平米,中等城市100平米,小城镇50平米),超出部分的私房就归政府“经租”,然后分成20%~40%作为利息。从产权关系看,进入“改造”的城市私房民地,所有权并没有一下子归公,原业主一般还保有人民政府颁发的房证地契,但这部分私房的使用权、出租权已经归了政府,物业的私人转卖、处置和继承权都废止了,但收益分成权还是保留着。文革是非,今天已有公论,结合今日房地产市场租售现状,你们自己考量去,懒得争了。顺便讲一下,我看到很多人扯国民党在台湾土改,问题是直至今天,台湾依然是土地私有制,也就是说台湾的地主阶级,从来就没有被消灭过!至于土地是私有制好还是还是国有制好,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在这里就不多做论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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