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娇除魔的意思少一些好点

蓝梦灵异录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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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蓝梦,生于一个小县城,三年前大学毕业,在广州打工,在一家图文公司做设计工作,过的是普通蚁族的生活。  现在,我却平静地躺在老家的医院里。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呢?那是一个休假的上午,我一个人走在去书店买书回家充电的路上,这时突然开过来一辆小轿车不由分说地碾上种着植物的人行区,撞瘸了我的腿。  我没有记住他的车牌号。那天那个路段的监控摄像头又刚好很杯具地故障了,所以交警也没法帮到我。  我的腿瘸了,上不了班。休了长假,坐火车回到老家的医院里治疗养病。  运气还不错,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医生说我的腿有康复的可能。  这样又过了大概半年吧,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能够下地走路了,真庆幸,医生的话应验了。感谢他们。  这期间我听说我中学毕业的学校那边还搞了建校六十周年的校庆,可惜我的腿瘸了不能参加。  在养病的这些无聊的日子里我就只有上网打发时间!  这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设计得很污黑很有邪恶风格的网站。  这是一个外文网站,或者是希腊文,或者是欧洲某个国家的文字。总而言之是些拉丁字母拼写起来的东西。那种污黑带有某种刷浆般灰白的没有其他杂色的网页设计,不是什么很光明的网站。  最上面是网站的logo,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但是有着某种邪恶意味的标记,标记的右下是一段用那种文字写的话。不像传统的那种恶俗的用带血的艺术字体写的那种,是一种很脏很污黑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埋了污黑糜烂了又被挖出来的感觉。  网页渐渐往下拉,我突然看到了几张照片。三个死人,一张照片一个,都是死相很惨的人,肢体在照片那狭小的空间里被任意苍白扭曲地撕裂切割着。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即使是照片也能看出满脸的凉气。眼珠污黑散瞳,五官略嫌扭曲,身体很难分辨出被错综成什么角度了,看上去还挺有种说不清的艺术感。  照片是灰白色的,冲击力挺强,挺新,不像是老照片。那些尸体和五官上有很清晰的泥渣印记。可能都是被人残忍地杀死之后再被埋了几天又从土里挖出来,被人把照片拍下来晒到网页上的。  这些照片都是真的,以我的设计经验,没被ps过。  我对着照片端详了几眼,那三个人的脸竟然越看越熟。再看了一会儿,我突然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  一件让我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了——————照片上死掉的这三个人,竟然是我以前的朋友。  三个人的脸上,五官和气质,不会错的,是我中学时代的朋友。  一种莫名的恐惧写在了我的脸上。  他们都是我一些因为各种原因很久没有再联系过的朋友。曾经在同学QQ群里听说都已经被家里搞出国了。当时一听我还觉得出国真是很酷的事情,很是羡慕,现在看着他们这些照片,我才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竟然这么悲惨。  是在国**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被残忍杀害之后把照片上传到这个来历不明的网站?很有可能。  可是,这三个人分别出国的是不同的国家,而现在他们为什么会同时死了被发到同一个网页上呢?  查了查该网站的备案号,是在欧洲的瑞士。  我想了一会儿,由于这件事的神秘性,我对它产生了兴趣,我决定暂时把它保密起来,不对外界公布。等脚好了我要自己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这件事我并没有听别人说,别人应该还不知道。  我一出院就跟人打听到小a的下落。  小a是我第一个想要问的人,因为她跟那三个死掉的人中的其中一个小B在同一所学校读大学,两人大学期间发展过一段短暂的恋情。小B出国的消息,也是小a在同学群里透露的。小a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在老家考了一个公务员。她家在县城里有点后台,就在县里做了一个基层的小公务员。听说已经结婚了,新郎是本地医院里的医生,单位还分了一套比较宽敞的房子给她,听说还已经生了小孩。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敲开并走进她的家门,毕竟人家是有夫之妇。小A开门的一瞬间很迟疑,看到我之后露出了一个很客套的笑脸。  “是蓝梦啊,我当是谁呢!”  “小a你好,好久不见啊!呵呵。”我赶忙打个招呼。  小a长得并不漂亮,萝莉身材,整张脸已经很老练了。  小a道:“我听说你的脚伤回来住院了也没有能去看望一下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成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在家陪老公带小孩,也抽不出时间,这真是……呵呵。”  “呵呵,没什么。”我揉了揉鼻子,不介意道:“你是女生嘛,又结了婚了,我理解。对了——————你老公,不在家吧?”  小a笑道:“他出去给人看病了不在呢。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啊。对了,你都有小孩啦,男的女的,我想见一见?”我道。  小a生的是个女儿,刚好1岁半,长着圆圆的脸,看上去很像小a。  跟她各自问了问近况之后,我便把话题引到了死掉的B君身上。  “你说B君啊,这么多年不见,只听说他移民到加拿大了吧,他老子还是很有能力的,能把学习那么差的他弄到那么好的地方去。”小a说着一脸羡慕的表情。  小B出国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会发生厄运并被传到网站上,这是我非常关心的问题,我非常希望能从小a这里得到答案。  “小a,你知道……小B出国之后,在国外混得怎么样了?”我非常小心并且缓慢地问道。  听到我问这个小a的脸色并不好。  “我跟小B早就分手了,各自都已不再关心对方的事了,我老公今天不在,下次你如果有什么事来找我,千万别提小B。——————蓝梦,你突然这么关心小B做什么?”  小a还并不知道小B的死讯,我不告诉她原因,敷衍道:“哦,没有,突然就很想聊到他呢。”  片刻考虑之后,她说:“小B他,听说在那边打工吧,定居还有点困难,他那个人以前就有些游手好闲的,也不会怎么辛苦的去打工。——————呵呵,对了,学校六十周年校庆你去了吗?”  我感觉到小a对小B出国后的事情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了,还是不追问她了。我该换个调查方式,从B君父母那一边去找线索。  B君的父母都在县里当干部,财大势大,贸然去找他们,应该是不会见我的,又没法向他们透**君的死讯,麻烦。  其他两个死者,分别是小C和小D,这两个家伙的父母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全是局级领导。去街上买些礼品再去拜访吧。我来到了街上的商店,商店很大,所有的药品补品保健品药酒之类的一应俱全。  柜台前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看样子是个年轻人,对着我羞涩一笑道:“嘿嘿,你好,顾客,有什么需求没?”  
    我问道:“现在流行送什么给父母长辈?”  年轻人道:“最流行?当然是送静心口服液等补气安神之类的啦。”  “行,那帮我拿几盒静心口服液吧。”我道。  付了钱,比较心痛地把荷包塞进口袋里,提起两盒口服液就准备走出商店。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店员又笑了:  “呵呵,客人,等一下,我感觉你脸上的气色也不太好哦,你是不是刚经历过什么灾难或者大病?”  我回过头来,道:“哦?我的确是有病刚从医院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店员道:“呵呵,雕虫小技!我爷爷才真是厉害,他是专给人看相的风水老相士,这边很多中年在街上摆地摊看相的都是跟我爷爷学的。我平时有爱好也会那么一点点看相。依我看,你最近有灾。”  “哦!!”我恍然大悟。  等一等,他爷爷那么厉害,我何不去找他爷爷算一卦?  “呵呵,客人,我觉得你如果真有什么灾的话是应该找我爷爷算一算,他最擅长帮人消灾解难了,收费也不贵。看你穿得笔笔挺挺,风华正茂,所以我建议你为了前途去看看。”  我不禁大吃了一惊,我没开口他怎么就知道我想什么。  这小子真是有点门道啊,这么说来他爷爷说不定也是个旷世高人。  我跟他打听好了他爷爷的住址,准备先去拜访一下这位世外高人指条明路。  高人住在县里老城区的一个巷子里,里面有很多破破烂烂的小木房子。听他孙子说,老人的屋子在一口老水井旁边。  小时候,我外婆家也住在这附近,站在这口井的前面,正搜寻着小时候的一些回忆,一个低沉的声音便在我身后响起:  “年轻人,是你要来找我吧?”  听这语气,我自然明白说话的这位是谁了,回过头去打量着他。  一个干枯细瘦的老头子。个子很高,穿着很老派的那种透明白衬衫,里面是件七八十年代的红背心。  “咦?你就是那位高人——————你怎么知道是我找你?”我问道。  老人笑道:“我孙子打过电话给我。我看你站在这里,脸上的神色像是有什么心急火燎的事情一样,我就想是你没错了。”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嘴里的金牙,眼里的神采也是矍铄,有些不凡的气质。我跟着他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阳光不怎么能照进来的木屋,从木板的缝隙里直射进来的光线下能看到苍黄的飞舞的灰尘。  老人拿了一个有点斑驳的木制矮凳来给我坐,我们就聊开了。  “说说你的事,我有能力帮你解开的一定尽力帮助你。”老头似乎看得很开,笑得很开朗道,“至于收费什么的,都是很顺便的事,老朽如果出的力大点,就稍微多收点,如果是举手之劳,你给个十块钱也无所谓。”  我笑了,“钱不是问题,老人家,首先,你是不是绝对保密?”  老人道:“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干的这个多少跟天机有些关系,哪能泄露给其他不相干的人。”  我道:“好,老人家,我相信你。那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把所有事情告诉老人之后,我已经觉得嘴皮有些干涩了。老人听了我的话,渐渐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这件事,很邪门啊,不是人力所为。”  “不是人力所为?”我疑惑道,“那难道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力量哦?”  “依老朽看,这件事恐怕是一个非人非神的怪物在作怪。”老人语出惊人。  “怪物?”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都是死于恐怖分子,怎么一下子又牵扯出了怪物?  老人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道:“我记得你刚才跟我叙说这件事的时候提到了你们六十周年的校庆?”  “嗯,校庆什么的,我由于脚摔坏了没去。去了说不定能遇上几个老同学呢。”我微笑道。  老人道:“你赶快打电话去问一问,这几个死掉的人有没有回来参加你们学校的校庆?”  是啊!我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校庆什么的,会邀请一些出国的校友回来撑场面。那么这几个死掉的人,说不定不是在国外被杀的,而是受到邀请回来参加校庆之后才被杀掉的。这是很可能的。  从手机里找到小B家的电话,这是小a告诉我的。我打通了他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母亲。  “唉,我们家小B啊,这么大人了也真是不懂事,搞完校庆之后就说什么也要走,不在家多住几天,也许是国外等着他去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吧,那天一上火车就把手机什么的都给关了,也没再开。”  果然跟老人说的一样,小B特地从国外回来参加了中学母校的校庆。  挂掉电话,我又用手提电脑查看了那个血腥的外文网站,发现那些照片的上传日期,都是在校庆后的几天。这样一来,没错了,三个人都是回来参加校庆然后在老家被人干掉的。  网速允许没有防火墙干扰的情况下,想把照片传到任何一个国家的网络空间上去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我可以感觉到那个怪物已经盯上你了,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在我这里。”老人道,  我头皮一麻,“开玩笑的吧,有那么悬么?”我笑道,“在你这里住……也太突然了吧?”  “你现在出门,就是一个死!”老人道,脸上可没有开玩笑的神情。  “啊?”我惊得目瞪口呆。  老人道:“我是为你好,如果你担心我骗你钱的话,你住在我这里除了早餐中餐之外,我不收你任何别的费用可以吧?”  “这个……我想还是打个电话回去才……”我有些推脱道。老人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江湖术士未必可以全信。  “虽然以我的修为算不出这个怪物的来历,但是,它的身上没有半点人的味道是无疑。你若是现在走出去,必死无疑。”老人强调道。  我疑惑道:“可是它会拍照片啊,还会PS做艺术照,还会上网,还会用国外的域名,你说这玩意是个怪物,我真的就想不通了,哪有智力和行为方式这么接近人的怪物?”  “屁爱死是什么?”老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吐血。  老人道:“我不是开玩笑,虽然我算不出究竟是什么怪物这么通人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怪物看上你了。自然界本来就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事情的,想要问靠谱的事,你又何必来找我这个山村野老呢。”老人的话针锋相对。  我可不想惹老者生气,但是,我确实没打算住在他这里。“呵呵,老爷爷,别生气,你要我住你这里,我至少要回去跟老爸老妈打个招呼吧,我才出院没多久,他们很担心我的。”一边说,我一边抢着走出门。  刚出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种怪异的感觉来到了我的身体。  “嘿嘿,来啊,蓝梦,来啊,到我这里来,我很想你哦,来啊,蓝梦~~”  
    这是一个奇怪的声音,很阴柔,可是也分不清说话的人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动物。  眼前空间里景物在扭曲,回音很大,我的头脑巨痛一下,像是被人穿针引线,身体有种被人牵着的感觉。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身体退回了屋子,一回到屋子,所有的怪异感觉就消失了。  “为什么我一出门会觉得有一种怪异的力量在呼唤着我,老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法术唬我?”我很不客气地质问道。  老人道:“你刚才感受到的,就是那怪物的力量。”  “那为什么我在来你这里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我问道。  老人道:“你在来我这里之前对整件事情的认识都是错误的,离真相很远。那怪物用不着对你怎么样。现在怪物已经觉察到你识破了事情的真相,你对它就有了威胁,它不能再让你活着。”  听了老人的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也太可怕了。  这之后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待在老者的屋子里,不敢出门,父母那边只是告诉他们我被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留住了,要在朋友家住一个多月。老人确实只是每日收我一点饭钱。  在坚持了一个多月不出门之后,我却实在受不了了。  每天就这么跟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在这种陈腐的房子里两眼对望,我非常不适应。晚上时不时地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个怪物给砍了,再配合这老房子暗无天日的气氛,真是折磨人。  终于有一天,我跟老人道:“老爷爷,在这里麻烦你这么久了,身上的钱没多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我要走了,那怪物看我这么久没动静了说不定已经不再注意我了。”  老人听了,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不好说,不过我看你每天在这里待得心烦气躁的,确实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我最近每天出去确实也没有察觉到那个怪物的气息,要不,你回去一段时间试试看。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好,那就这样了,在这里的时光承蒙您的照顾了。”临走之时我仍旧很客套道。  走出这栋待了整整一个月的老屋子,自然神清气爽的,回到家定要好好地洗个澡,才能洗掉这种古旧的气息。  一路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样我之前的担忧便全部烟消云散了。就是嘛,再怎么嗜杀的怪物也没耐心等待猎物一个多月啊。  我回到家,也没有再做什么噩梦,待了没几天,感到在老家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出去打工挣点钱日子才好过。  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在火车上,对面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美眉,我没有开口,但是漂亮美眉自己却开口了,“嗨,帅哥,你也是去广州哦。”  我道:“是啊,呵呵。”  漂亮美眉道:“我叫林紫。”  “哦,很好听的名字。你去广州做什么?”  林紫道:“打工啊,呵呵。”  “哦,metoo。”  “唉,帅哥,在老乡面前就不要飙什么英文咯,呵呵。”林紫说话很亲切。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女孩子,完全没有距离感。  “我叫蓝梦,家住矿山那边,呵呵,你呢?是不是县里面的啊。”  “是啊,呵呵,我家住的离你那边也不远,我家住在书店那边。”  这样一来二去我竟然结识了一个美女,不可思议,  我正想着,突然心口一痛,整个心就都被提起来了。  天啊,这种感觉……  是那怪物。  那怪物来了,它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勾搭着我,非得从这火车上下去似的。  我急了,这样看来,那妖魔是铁了心不放过我了,火车还没开,要是现在我禁不起它的控制下了车,恐怕就再也到不了广州了。  我的步子已经开始移动了,我没法抵御这种力量。  我急了,突然大声对林紫道。  “美女,你跟我下火车,耽误的车费什么我一定给你报销!!不,我还倒贴一倍火车票给你,行不?”  林紫张大小嘴愣道:“啊?”  “我是说真的。”我正色道。  林紫被我突如其来的严厉神情吓到了,问道:“什么事啊?”  “拜托你,只要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帮我一个小忙就好。损失的车费,我真的会给你。”  我也不知道林紫为什么选择信任我,总之,最终她还是跟我下了车。  我与林紫提着行李,我被那怪力牵制着走着。林紫跟在我身后,可能她已经觉察到我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了,但是她还是选择信任我跟在我身后。有她在,我忐忑赴死的心也稍许放松了。  是个好女人啊,这一趟我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要追她做我的女朋友,就算追不到我也要尝试一下显示出我的诚意。  “林紫,到时候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尽力帮我收尸啊。”此言在心中,生怕说出来会把林紫吓到就这么离开不管我了。  我们被那股怪力带到离火车站没有多远的城郊的小山坡上。远远看去,一片苍茫。  太恐怖了,被人牵制着走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山丘上,不知道会在哪个位置被突然跳出来的怪物干掉。  我突然松了口气,豁然道:“林紫,对不起,我后悔了,你快跑吧,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找我。如果等下我遇到什么不测,我口袋里的钱都给你——————要不,现在我就把身上的钱都给你。这些,就当是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人生最后一段路的补偿吧。”  林紫听我说话不太对劲,完全吓到了,突然停下了步子不敢跟我走了。但只是一小会儿,她又倔强地跟了上来。  “蓝梦,我不知道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乘人之危那种事,我林紫是不屑干的。我既然已经陪你下了火车,就敢陪你继续走下去。”  这家伙,真是不怕死啊。  好吧,那就让她再继续陪我走一段吧,我只能说,遇到好人了。  唉,我真是个人渣。  又走了一会儿,那怪物还没有出来,但那怪力还是在控制着我的身体,这时我的心念又变了。不行,乘现在那怪物还没出来,林紫还有逃走的机会,她是无辜的。她就算不走,我也要骂走她!想到这我突然大骂林紫道:“林紫,你这个蠢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一趟是来寻死的么,你这个笨蛋,叫你不要跟着我你还跟着我,我不是不要你跟着我了嘛!”  林紫咬紧牙,气得不行,但她似乎看出了我是故意的,倔强的眼神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快走,你这死女人!”为了逼她走我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林紫也开始用脏话骂我,但是她就是不走。  就在这个时刻,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似乎周围的空间和地形都开始扭曲了起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雪白的石室里。我,又住院了吗?  
    但这里分明不是医院了。这里没有一块块小小的白瓷砖,没有铁床,没有雪白的被单,没有盐水瓶。这里——————  身下是白色的石床,头顶是白色的石顶,四围是白色的石墙,我躺的这个地方像是个修葺过的山洞,连接着这个白色屋子的有无数黑乎乎的洞口,每一个都不知通往何处,这里竟然是一个汉白玉的迷宫。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竟然有痛感,这么说,这里并不是天堂咯?那我还没死!  我正努力地适应着这苍白的景色,压抑的心怦怦直跳,石洞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秃头,地中海,脑袋上亮堂堂的,看起来三十多快四十岁的样子,络腮胡子,长得有点像新疆人,挺粗壮的一个大叔。  哇,这里竟然还有活人啊,我简直大喜过望。  “别动,你在山里晕过去了,我把你救过来的。你身体没事吧?”  我赶紧对他表示感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现在身体没事了。”  奇怪,那种被怪力控制的感觉已经从身体里消失了,我的身体现在很轻松啊。  难道是这个山洞能够隔离怪物的那种怪力?  “对了,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呢,她在哪里?”我从石床上爬起来,四下张望着寻找林紫。  “女孩?”络腮胡子道,“我从山坡上救起你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女孩啊。”  我不知怎的突然上了脾气道:“可恶,竟然还是跑了,女人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可能还能倔强一会儿,在我真正昏过去的时候还是靠不住。唉,算了,别提她。”  络腮胡子把我领到一套石桌石凳旁坐下,便跟我攀谈起来。  “呵呵,老弟你是哪里人啊,要到哪里去啊,为什么会昏倒在这个山里?”  我当然不能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他,毕竟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过于显得我精神有问题而且也不礼貌。  我只能大体上介绍一下自己,我告诉络腮胡子林紫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到山上来搞烧烤然后我不知什么病发作就晕了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络腮胡子笑了,道:“那你那个女朋友可不仗义啊,男朋友晕倒了怎么可以丢下不管自己一个人走了呢?”  我这时心里已经原谅林紫了,尴尬地笑道:“她可能是帮我用空瓶子装水去了吧,我们那时候水喝光了。”  络腮胡笑道:“哎呀,你看看我,跟你闲话聊了这么会儿了还没弄点东西来给你吃,真是招呼不周啊,呵呵,你等着,我进去里面的厨房里削点水果出来给你吃。”  “好啊,你真客气。”我温和地笑道。  络腮胡往一个入口里进去了。半天,还没出来,我不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种白茫茫的环境下没有个人在面前说说话儿是很容易发慌的。  我不禁往络腮胡消失的那个入口走进去,准备去他的“厨房”里找他。也难怪他这么久都没回来,这汉白玉的迷宫般的山洞确实挺大。  我在里面寻找了五六分钟吧,看到前面一个拐弯处有黑红黑红的光,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里面,但好歹也要去看一下。  “老兄,老兄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走到拐弯处的入口,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房间。  络腮胡果然在里面。正在用刀削东西。  “哈哈,老兄,我一个人待在你的客厅里实在是有些闷,所以……”我一边辩解一边向他走去,拍拍他的肩,络腮胡子还是在认真地削东西,没有理我。  我定睛一看,不对,他这厨房……,怎么搞得跟洗照片的暗房一样?  而且,他削水果未免也削得太认真了吧,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  我绕着屋子转了转,这里果然是厨房,有刀,有砧板,还有一些碎肉。还有自来水洗手台。还有电脑跟相机……  电脑跟相机?  我简直尿都吓出来了。但是他毕竟是个普通人而已,这也许是个巧合。  我望着专心致志的他问道:  “怎么你这厨房里还放着电脑的么?还有相机。呵呵,你还真是个有个性的人。”  他还是没理我,搞不懂他削什么竟然削得那么专注。  我见他在发呆,就没敢叫醒他,望遍整个厨房,什么都有,就是没看见水果,而且,他手上拿着的,也不像是水果。那是一节莲藕模样的东西,呵呵,难道他要削生莲藕当水果给我吃,呵呵,我可吃不惯。  我走过去,望着出奇专心致志的他。他仍旧是盯着他手里那个东西,于是我的目光也被他吸引过去了,他手里那个东西,是个白色的长条形圆柱体,上面是淡红色与白色相间的,与其说像莲藕,不如说像是粗壮的人的手臂还差不多,  我突然想起来了,死掉的三个人里的小D平时很爱练肌肉的,可是他死亡的那个照片里的手臂却看起来很均匀。怪不得看起来那么上镜有艺术感呢。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明显了,这家伙,就是杀人凶手!  我往后退了几步,络腮胡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脸转过来望着我。他的眼睛很大,比一般人的眼睛都大一点。  “哎哟,你看见了啊?”  他喃喃道。  他的脸突然变了,变成米浆般的白色,他的整个身体包括头发胡子的部分也一齐在我眼前变化了。整个身体,如同化掉重造一般,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石膏一般的白人。  整个过程都是很短的一瞬间完成的,我能够这么详细地描述是因为那一瞬我的时间已经停止了。  “既然你看见了,那就让你提前一点跟你的朋友们相会吧,呵呵。”它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却震耳欲聋,很显然是使用了某种超自然的怪力,手里抄着刀,向我冲过来。  他奔跑的时候,身体就像局部液化了一样流动着。我怀疑,只要我被他身上的液体沾到,就会发生某种异样的不测。  哼,我中学的时候好歹长跑的成绩是中等偏上,它虽是怪物,手里又有凶器,也是没那么容易追上我的。  我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向前跑,这样的发挥之下我甩一般人早就能甩一条街了,但是我却始终感受到他像幽灵一样离我并不远,他身上的液体似乎如同有生命的一样,  我现在有种直觉,只要我被他身上的液体沾到,就会像那些照片里我死掉的朋友一样苍白地死掉,那种颜色,跟追我的这个白人的脸色差不多。  他如影随形!  “哈哈哈哈,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杀你的,谁叫你窥破了我的秘密,谁叫你窥破了我的秘密。”他的语声雄浑而**。我一想到后面被一个浑身白色的秃顶男人在这迷宫里追逐就觉得浑身发凉。  真是好大的迷宫啊!我从小在家乡长大,竟然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样一个迷宫。  白人的跑步速度一点也不比我慢,可是我的腿脚经过这二十多分钟的奔跑已经要断掉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停下来跪在地上求它,求它别杀我,但是看得出来这个疯子已经杀红了眼,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刀在风中挥舞的声音,时远时近。  我的眼前突然亮了,前面我看见这个洞窟的洞口了。前方是个长长的坡,只要跑上这个坡我就跑出去了!  这样的处境之中我竟然笑了,身上一下子有了劲,跑得愈快了。  然而,身后离我很近的白人的声音却浇熄了我的希望:  “嘿嘿,你灵异小说看多了吧,我不是鬼,我不怕阳光,嘿嘿!死亡是多么有艺术感的事情啊,你跑不了的。我要像对你的朋友那样将你身体变得很均匀很上镜。”  这个疯子它什么时候才能被我甩开啊!!  虽然已经快到洞口了,可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死亡离我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洞口迎面冲了上来,喜悦地道:“蓝梦,原来你掉进这个山洞里了啊,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咦,你身后是……”  是林紫,她并没有抛下我。  “林紫,危险,快闪开!”我大叫道。  可是林紫出现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啊~~~!!”一见到林紫,身后的白人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从坡上滚了下去。我却一头撞在了林紫的怀里。  多么温暖的身躯啊。  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人,老人告诉我,这白人的弱点就是怕女人,那天要不是我错乱之中找到林紫,我的宿命就跟我那些朋友没两样了。  至于这白人的来历,他始终不肯透露。  
    我坐在咆哮行驶往广州的火车上,林紫大美女坐在我旁边。身旁的景物翻页般从耳畔划过。  我们有说有笑的,虽然原本是很陌生的人,可是一起经历了一场生死,感情不由自主地变得熟悉了起来。  其实上了车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公司叫我择日过去办离职的电话。  “喂,你好,是蓝梦吗?我是人事小刘啊。这个,十分地抱歉,由于公司这边最近业务实在繁忙缺不了人,左总已经安排了人代替你的职务了啊。你如果方便的话这两天过来办离职手续。”  “什么?左千秋那个老秃驴已经安排人取代我了?”虽然看到电话号码我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但我还是有些震惊。其实我预测到了。不然为什么假期还没有到就打电话给我了呀。但是对方这么跟我说我还是有点气愤,“不能这么干的吧公司,我才请了多久的假啊?”  我象征性地跟她理论了几句。唉,其实我是知道的,公司做的决定,下属没法抗议。  更何况左千秋那种铁血的人,他有着一个大大的秃头以及一双深藏在厚厚眼镜片背后的狡黠的双眼。员工长期不能创造生产价值,他早就想干掉我了。  在公司里除非是那种特等人才,公司缺你就不转的那种,否则炒谁都是随便的事。  想想多少有点不公平。我又是个比较讲究风度的男人,当面跟人扯皮骂娘那一套我很反感。  而且,大骂也没用啊。在电话里大骂除了让周围的人感觉你素质很低,有什么用呢?  打个很形象的比方。  现在的企业都是把人当机器使唤,一旦这个机器因故停止工作了,就会快速找到代替你的人。而且现在每一年都有几百万新毕业的大学生出来找工作。也就是说,要从这几百万人里挑几份跟你同专业或者不同专业只要能干活的简历出来代替你完全不是个事儿。想想这个数据,也是十分可怕的。  “林紫,你到广州是干啥呀?”我问道。  “嗐,还能干什么,大学毕业了得出去闯一闯呀。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林紫笑道。  林紫竟然是个大学生。这简直太让我吃惊了。据我了解,大学里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有像她这么青涩标准的美女的,至少我大学几年里可没遇到。  就算遇到了我也是不敢追的,我蓝梦见到美女那拘束的样子,呵呵。就不提了。  可是林紫不一样。她毕竟是跟我经历过生死一劫的人。说得不害臊一点,她还救过我的命。我对她多少是有点动心的。她本来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类型,而且人看起来也靠谱。  我看她行李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显得十分讲究。  关于白人的事我并没有给出她合理的解释。奇怪的是对于这件事情她竟然也没有多问。  白人死了吗?还是活着?没有人知道。我知道他是个怪物,仅此而已。  出了广州火车站,她倒是不急着跟我分开,大约她也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地方。  “林紫,你有地方住吗?”我试探地问她。  林紫道:“如果说自己的租房目前还没有,我会先暂住我姑妈家,事先联系好了。但是我想那样常住也不好,寄人篱下你懂哒。所以我想等找到工作了自己租个房子。”  “那你找到工作了吗?”我问道。  林紫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助:“还没有,我准备明天就去找。这几天先在我姑妈家蹭几天吧。”  我一番好意道:“那行,明天找工作我陪你去吧。反正火车上前东家就已经电话通知我去办离职手续了。我现在就是一闲人。”  林紫稍微考虑了一下,笑道:“那好啊。你对这个城市比我要熟。我就稍微依赖你一下好了。”  这姑娘真是简单,大气,清新,不恶俗。我喜欢。不过也不要误会。我蓝梦,完全就不是那种欺骗小姑娘的人。我助人为乐是没有动机,很靠谱的。  分手前林紫给了我她的联系电话,我也给了她我的。  我看她轻轻松松地就输进了手机里,我却还要很费劲地操作,看来这姑娘是个很熟练的爪机党啊!  “那就明天见啦。”  “嗯,拜~!”  “嗯,我会在网上顺便帮你看看有哪里招人的。”我以欧巴的温暖声音和姿态道。在美女面前要尽量留个热心肠的好印象呢。  虽然我自己的工作才刚丢掉,却又张罗着给别人找工作。毕竟是绅士嘛,女士优先那是当然的。  回到自己在广州的出租屋,觉得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屋子里还真的是闷,潮湿而戾气。  想想还是在老家的日子爽哦。  放下行李,在小床上躺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业务书籍,看看时间到点了就出去上店子里买盒饭了。  要我自己做饭?Sayno!单身懒汉伤不起啊!  我最近的习惯是在我家对面的那家名叫“美味源酒家”的小吃店吃快餐。虽然这家的菜有时候几乎腻到我要吐了。但是说实在的,外地人在广州选择吃盒饭的地方可真是个难事。因为你铁定是很难吃到自己家乡的口味的。选择的范围本来就窄,你以为你还可以动不动吃腻了换别家么?说不定别家更不合口。  城中村的店子,你懂的,简陋得甚至不如乡下小镇。跟他们讨论餐厅档次和清洁什么的,人家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装潢不起。  说来今天的菜还挺不错的,烤鸭加豆角。在广州吃盒饭,虽然不怎么便宜,但人家至少不会拿几块白豆腐打发你。现在正宗的白豆腐也挺贵的,人家当然不会拿来打发你了。  水足饭饱,我付了钱就要走。大城市不比小地方,不管你混多少年跟周边的人都很难熟络,聊多了人家不叼你个外地佬就不错了。邻里邻居的除非是你半夜搞出什么响动吵到人家了,不然人家和你是不会有什么瓜葛的。这在遍地都是熟人的小城市是不可想象的。  其实吃完饭转身的一瞬间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那种没来由的不舒服。而是,我总感觉今天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我又说不上来。  我这人其实生性一点也不敏感,所以有这种奇异的感觉是很奇怪的。我回过头,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便当作没什么事情,径直回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爬起来看了看对面的饭店的二楼。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往那边看,我只知道那边好像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在吸引我。  这一看倒好。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不是普通的红衣服哦,是那种半透明的薄薄的纱衣。可是,很奇怪的是,就这么近的距离,透过那薄纱我竟然没看到什么肉色。  可怕,那身体里到底是什么啊。  红衣女子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部。我只能看到她有着长长的拉过的头发,黑色的密密麻麻地垂在肩膀后面,那种污黑的感觉似乎有点脏,她的头部很大,不是那种小头颅女生。看上去似乎微微丰腴的样子。  不对,她好像在动。她在捅人。  妈的,我说她怎么手上有个明晃晃的刀子往前一动一动地做着看起来很机械的运动。原来她在杀人。  
    “杀人啦,杀人啦。”我想我没有胆量这样喊。而且,除了那些逗比电视连续剧里的演员会这么演,现实生活里会有这么夸张地喊法吗。  我揪了揪自己的领子,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点。  “我该......报警吗?”  我这样想。  可是,如果警察来了这个凶手已经跑了的话该怎么办?经常会听说各种110到来有延迟犯人已经跑了的事情。那样的话,万一我这个报警的人被当成怀疑对象的话怎么办。  唉,才刚失业,又有了进局子的前科,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且,很不巧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如果,我走到对面楼下敲门,怎么样?凶手会不会停止犯罪行为,吓得她屁滚尿流,哈哈。  我竟然很兴奋地笑了。在这种诡异的好奇心驱使下我竟然会笑啊。  心动不如行动。哈哈,我就去敲敲门,恶作剧一般,把她吓跑。她肯定不敢开门的。哈哈。  被捅的是谁?是店主吗?  我又想到。很可能是店主一家呢。  算了,不要多想了,我这就提起裤子,穿上跑鞋出了门。  下了楼,打开我家住宅的大铁门。  四周看了看,没有别的人,漆黑黑的气氛倒有些阴诡。  “咚咚咚。”我有些犹疑地走到对面,敲了敲门。  门突然打开了。脑袋有些地中海的男店主站在我面前。  这与预想的不符。  妈的吓死人了。你就算没死能不能不要开门这么快啊。我内心抱怨道。  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那个,我好像看到你们家楼上有人在行凶。”  店主像平时那样笑了笑,道:“胡说,怎么会,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认真道。  “啥?你不是在开玩笑,那你肯定是精神有问题。这大半夜的。”  “我在对面楼上亲眼看到的。”我坚持道。  “胡扯。”店老板道,“不信你上我楼上去看看,哪有什么人行凶,你肯定是看错了。”  就算在老家被白人吓了那么一大跳,我觉得我还不至于会看错东西。我的神经绝对没有问题,我的脑子是很正常的。我坚信自己。  但是我很害怕。  这大半夜的,我哪敢上他家楼上那“凶杀”现场去?就算是看错了,我也不敢去啊。  “没事,要是你上去没有事你就输我五十块钱。”老板很自信地笑道。  “要是我赢了呢?”我问道。  店老板道:“你赢了我就输你一百块。”  一时热血冲动的我竟然答应了店老板的要求。一百块,对于我这样的蚁族来说不少了。  店老板开了灯,我跟着他一起走了上去。  好长好陡的走廊啊,上面亮着灯。  然而我一上去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正拿着刀在盯着我。  我整个脑子瞬间木了,头皮完整地发起麻来,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喂,不带这样的吧?”我看了看身后的店老板。  店老板的脸上暴着青筋,面色很差。  “少废话,滚上去。”我感到身后一凉,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我的腰椎上。店老板的态度变得很粗暴,并且声音沉沉的,没有人的气息。  “嘿嘿嘿,老公,我总算把你引过来了,老公,嘿嘿。”红衣女子笑道。  她的整个脸都是腐烂的,我只是稍微打量了她一下,就被她满脸的霉菌和瘤子吓到了。可以确定,这家伙不是人类,这绝对是个女鬼。  地上有个被捅得到处都是窟窿的布袋人。显然刚才她只是在捅假人引诱住在对面的我过来。怪不得我没看清她捅的是谁呢。  她的刀上并没有血。  她一瘸一拐地向我走过来。  “老公,我好想你哦,我走了这么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啊,这一回我是特意回来杀死你的,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啊,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地狱啊,嘿嘿嘿。”  妈呀,她湍流不及的口水都快要滴到刀子上了。这得多大仇。  “喂,你不要过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公。”  “不要狡辩了,你这长相,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就是我老公。”  女鬼说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吓,整个身体软了下去,退后往墙上一蹭,真奇怪,店老板的刀竟然没杀死我。我身后好像什么人都没有了。我的身体沿着楼梯滚了下来,其间撞到了好多硬梆梆的物体,磕得我浑身剧痛。  我觉得我一时半会儿是没有意识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个迷迷朦朦的声音:  “哈哈哈哈,老公,你真走运,今天是阎王爷限定我报仇的最后时光,没想到还是被你逃掉了,哈哈哈哈,呜呜,我竟然报不了仇,我竟然报不了仇。”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摇晃着我的脸。我睁开眼,一看,是店老板。我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下意识地叫道。  唉哟,浑身青痛。  “不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啊,你迷糊了吧。”店老板还是那副笑容。  一旁还有老板娘和他们的女儿。  “蓝梦,你怎么昏倒在我家里,你梦游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清醒了过来,的确,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那个女鬼好像是来不及杀我,走了。  这样一来,我为什么会在店老板家里,我必须给出个理由啊。否则,他要是人品不好告我个入室盗窃,我就真要无辜地进局子了。  “唉,我怎么在你家里啊?老板,”我装傻充愣道,“——————哦,我的梦游症又犯了。”我本来头也晕乎乎地,这样一演,我还演得真像。  老板道:“我晚上带着我老婆和女儿到电影院看电影去了,回来就发现家里的门开了,上来一看你小子倒在这里。”  “小子,以后管好你自己,不要梦游到我家来了。你看,我家的门都被你打开了,你小子还真行,比盗窃的还厉害,你是怎么打开我家门的?!!”店老板有些脸色不好地质问道。我就知道,他们没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不知道,我哪知道,我梦游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是你们出门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吧。”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其实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我怎么知道那个女鬼是怎么变了个老板出来给我开门啊,我那时候还生怕被老板杀了呢。有十个胆也不敢上这家来偷东西啊。  
    老板娘和她女儿似乎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那好吧,那就这样,蓝梦,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你自己家去睡吧,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你自己家的钥匙啊?”  我摸了摸裤子,道:“带了。”我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走得有些步履蹒跚但还是一刻也不停,我实在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一夜失眠,头晕晕的,身上又疼得要命,就这样痛苦地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本想回避不去“美味源酒家”吃饭的,但是想了想,我越是回避恐怕反而越是证明我心里有鬼,只好硬着头皮去店子里面坐下,  “蓝梦,今天要点些什么啊?”店老板道。  我看了看店老板,一见面还真觉得有些尴尬。  “我点个油淋茄子,老板,我想问你一下。”我问道。  “问什么?”老板道。  “你们住这边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  “我叼你,说什么呢,不吉利,我呸呸呸,哪个地方没死过人啊。你这不废话。”老板翻脸道。  “咳咳,对不起。”我只好说具体些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住这边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杀人案啊,什么的,有没有?”  老板这才知道我是在跟他八卦没有恶意,道,“杀人案啊,好像有。老婆,你过来一下,我们住这边以前是不是死过人。”  老板娘本来在忙,但是听到这个反而好像来了兴趣,过来了,道:“有啊,以前这里住过一个女的,不,是一对情侣,一男一女,听说那个男的很爱那个女的,后来那个女的好像在外面又有男人了,那个男的知道了,先掐死了那个女的,好像后来又在她尸体上捅了十几刀,当时这个案子还蛮轰动的,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蓝梦,你住在这有几年了?”老板娘问道。  “好像才一年多。”我想了想,道。  “一年多,怪不得你不知道这事儿。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当时这一片的人都震惊了。大家都觉得那个男的好残忍。——————不过也没惊讶多久。出租屋发生命案什么的,太正常了。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板娘理智地点评完,就又和老板去忙了,只剩下我坐在原地玩味。  “对了,蓝梦,你别说,那对情侣里那个男的,长得和你有点像。”老板这个混账笑哈哈地补充了一句。  我听完这话心里可凉飕飕的。“你大爷的,我跟杀人犯长得像啊。”  “没有,我这不说笑呢。哈哈。”老板又去忙去了。  “对了,那个男的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枪毙了呗,杀了人不用吃子弹的哦。”老板道。  我总算摸到了一些头绪。  可能那个女鬼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男朋友已经被枪毙了吧,还以为这个男的还住在这附近呢,好没有常识,可恶,差点害我成了替死鬼了。  不过,鬼本来就是灵体,是没有脑子的吧。  想到这,我反而扑哧一笑,昨晚虽然凶险,好歹没死。  “那你们为什么要租这发生过命案的房子?”我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幼稚”:“这还用问啊,便宜呗,这年头,谁管哪里死过人没有,铺租便宜可以做生意赚点钱就行。我们又不迷信这个。而且,就算有鬼,也只找跟她有过节的人,我们跟她无冤无仇的,住在这里自然平平安安。”  被她这一提醒,我明白过来。  “我懂了,我是因为昨天下午那个偶然的机缘被那个女鬼发现跟她男朋友长得像所以被她用灵力产生的幻觉给控制引诱过去了。目的是杀了我。”  怪不得从下午的时候就感到不舒服还老想往那边看啊。  “老板,我不想在这里吃了,打包带走!!”我脸色沉郁道。  我突然想离这餐馆越远越好。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手机铃声响起了,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可恶,刚刚吃完午饭睡死过去了。没办法,昨晚上从酒店的二楼滚下来,浑身疼痛,没摔死已是幸事了。  我打开手机键盘锁。  “喂,谁呀?”  “蓝梦,你不是说好今天陪我去找工作的吗,怎么我打你电话这么久你都不接?”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跟人约了有这么一桩事——————对了,是林紫!  哎哟,忘记添加联系人姓名备注了,我真是糊涂,差点错接了美女的电话。  “哎哟,大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意外,刚刚还躺在床上睡午觉休养呢?”我解释道。  “啊?你发生了意外啊,要不要紧?”林紫关切地问道。  生平第一次被美女关切我当然很高兴啦,“还好,侥幸没摔死。一脚踩空从楼上跌了下来。”  “那你要小心哦。不然中国就又要少一个帅哥了。”  这种时候被人夸帅哥我怎么一点喜感也没有。  我矫情道:“喂,我说,林紫,你找工作的事急不急啊?我们明天去好不好。我现在浑身疼。”  “不好。”林紫道,“你们男人说话是不可以反悔的。我要早点找到工作早点有钱租房子。”  女人一旦跟你熟络起来一些傲娇之气总归是有的。  “那好吧。”真是没办法,大美女一定要我今天陪她去找工作我哪敢拖到明天。跟女孩子讨价还价说不定动不动就被绝交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我好歹对林紫有些小小的暗恋,我怎么可以拒绝她呢。  “那行,今天就今天吧。”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蓝梦你人真好。”林紫电话那边是感谢的语气。  心中有着丝丝暖意,我穿戴好,稍微洗了一把脸,就准备出门。  这才想起刚才通话竟然忘了跟她约在哪里见面了。  “喂,林紫,我们在哪里见面啊?”  “啊,你个广州通还问我啊?”林紫语气诧异地问道。  我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广州哪个地方找工作?广州这么大。”  林紫反而笑了:“哈哈,我逗你哒,那家企业已经看过我的简历啦。说是叫我去面试。”  “面试?这么快?”这回轮到我吓了一跳了,“你几时投的简历啊?”  “我来广州之前就投过简历了,我就是过来面试找工作的啊。”林紫道。  “你个小丫头竟然一直瞒着我。”我有些不爽道,听她之前说的,我还以为她有多依赖我呢?切。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不过陪她去面试跟陪她去找工作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区别。面试也不代表就一定录用嘛。现在的很多企业一个职位天天都要面试很多人的。我的确不应该纠结这些。  “你要面试的企业是在哪里?我们就在那附近会和好了。”我想了想道。  “嗯,你记着地址:高普路天盈路口......”  “啥,你说科学城那边?”我听了汗了汗,“那边可是出了名的无人区,你怎么找工作找到那么偏远的地方?”  林紫道:“啊?无人区,啥叫无人区,我不知道啊......”  我顿了顿,道:“那边虽然企业很多,而且都是大企业,但是大白天的路上连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给它取名叫无人区。在那边工作很闷的,我以前一个朋友去过,除了上下班之外周围一点玩的地方都没有。说句难听的,遇上强盗抢劫的话,把你杀了往路边花丛里一埋十天半个月的还不一定找得到你。”  “啥?那么恐怖?”林紫听我说得好像吓到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觉得有些抱歉,道:“额,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啦,那边也没怎么听说发生杀人事件。我只是说那边够荒凉而已。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啦,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如果有机会被录用的话,你还是先在那边干着吧。”  林紫嘟嘟浓浓道:“是啊,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只能一家一家试试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跟她说话差点毒舌了,汗,现在的女孩子个性都古怪,跟她们聊天聊欢了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就跟你绝交的大有人在。如果不是这样,我蓝梦这一表人才的也不会这么大了还是单身。我虽然是个热情的汉子,但是对于与有个性的妹子相处还是没啥经验。  下了地铁,又在出口搭车坐了一段公交,我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稍微等了一下,就看到林紫了。  “你怎么比我还晚啊,我以为你早就到了这边等我了呢。”我笑着开玩笑道。  林紫道:“哪有。我第一次来广州,对这边的地理又不熟,找公交都找了好久呢。而且,准备一些资料你懂哒。”  我笑道:“好啦好啦,几点啦,面试尽量还是别迟到的好。”  林紫看了看手机,道:“约了他们两点半,还有十多分钟。”  高普路这边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无人区,人真的少,除了下车的几个人,路上基本上是连只会飞的苍蝇都看不到,要是把我们减掉这条大路就是一片死寂,而且,路面也太整洁了吧,就跟有严重洁癖一样。  这种感觉简直就有些妖异。  这边我也是第二次来啊,这种荒凉到近乎荒诞的感觉......不过作为一个爷们我难道会害怕,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洁癖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林紫好奇地看着四周道:“想不到这边这么荒凉的啊,的确跟你说的一样,看起来好安静好可怕哦。”  这种时候其实她应该一把抱住我才比较应景吧,我心想,但是,这大白天的,我还是别YY了。  周边的建筑十分好,好得简直有点高科技的感觉,刚才在车上看外面风景的时候看到有几栋房子外形甚至有点《星际争霸》的感觉,这霸气的设计。开发区就是不一样,由于行人稀少,连建筑都跟铸模刻出来的一样。  “这边的房子租金应该很便宜吧,这么偏僻又怎么荒凉。”我淡淡道,我们一边说着,一边一起往那个招聘林紫的企业走去。  是一栋大的高楼。外形上看上去还不错。  林紫道:“广州的房子真是好高大啊,我从昨天开始到现在看着都有点眼晕。”  我道:“等你像我一样在这里待上几年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我看着这些房子,感觉就跟**丝房子一样的。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我们只是打工仔,只是帮这些资本家做事的佣人而已。”  林紫听我说话的语气,笑了笑,反而安慰我道:“蓝梦你不要这么消极嘛,我知道你失业了,但是人生总有**低潮。低谷也要开心点。大不了再找别的企业。”  我听林紫说着,心想没有社会经验的人说话就是天真。广州这种地方,在哪里做都是一样的。你如果不是做事做得极好又有点小马屁本领儿,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些话我又不能说穿,我怎么可以打消一个刚出社会的姑娘的积极性,说不定人家的世界观跟我不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呢,对吧。  于是我果断闭了嘴,带着她往大楼的电梯走去。大堂管理员压根没理我们,在忙他自己的东西。给人这边的物业管理很松散的感觉。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刚刚好了,我们乘坐电梯上去。电梯上升得有点略慢。电梯门打开了,我和林紫来到了这栋大楼的十楼。  林紫找到了她要面试的那家企业的大门,前台小姑娘本来低着头在忙别的,看到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问我们是要办什么事。  “你们好,请问你们二位是来干什么的?”  林紫面带笑容:“我们是来面试的。”  “你们二位都是吗?”前台小姐眼神有点疑惑。  我赶紧道:“不是,我是陪她来的。”  前台小姐看了看我们,问林紫道:“哦,这是你男朋友啊?两个人长得好般配哦。”  “哦,没有。”我赶紧澄清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林紫忍不住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点奇怪。  她肯定是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吧,但是,我这人人品就是这么正直,不想让女士感到尴尬,真是没办法。  林紫填了应聘表格,我们稍微等了一会儿,就有个戴着眼镜个子矮矮的男人过来冲她招了招手。  前台道:  “哦,这是我们主管,你跟着他进去就行了。”  林紫于是拿着她那装着资料的包进去了,我在外面等待。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  林紫面带微笑地出来了,跟那个主管说了再见。  一看到我,她马上变得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林紫,面试得怎么样?”  林紫道:“我们出去再说。”  出了这家公司,林紫道:“唉,估计没戏,人家问我之前有没有这个职位的相关工作经验,我一时说漏嘴,老实交待说没有。然后那个主管跟我东问西问了几句,脸色越来越严肃,就说可以了,我就出来了。”  唉,小姑娘也真是,面试怎么可以说出真相呢。就算没有相关经验,好歹也要给自己美言几句啊。  我不禁为她有些担心。但也不好责怪她,因为这毕竟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而且,不管怎么说诚实也是优点。我难道还要像个长辈那样批评她太诚实不知道讲鬼话么。  “没事,积累经验,下次面试表现就会好了。”  “嗯。”林紫点点头,面色还是有点失落。  我们进了电梯,电梯从十楼往下。电梯里面有个保安,背对着我们蹲在一个角落里。身子抖啊抖的。  电梯越来越往下,我却发现他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剧烈了。  糟糕,这个人不是有什么重病突然在电梯里犯病了吧?  出于好心我走过去弯下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保安同志,你好,你怎么了?”  他回过头来,这是一张狰狞并笑颜如花的脸。  他不但在笑,而且笑得满头是汗的,面色潮红。  “你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我更奇怪了。  他瑟缩地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掏出一截东西,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你们看,好可爱。”  我定睛一看,其实这玩意也不用定睛看了,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张开的姿势,看样子被砍下来的时候还挺痛苦。还看得到一些细密的毛。  由于我最近经历过几起恐怖事件,胆子早已有些习惯这种东西了,看到这个虽然吓了一大跳,但是在林紫面前我毕竟要做出个男人的样儿来。  其实让我更害怕的是那个保安的眼神,他的眼神,并不像是普通的病态的人。那双眼睛里充满着渴望,不安,以及,杀戮!!!  “哈哈哈,你们看到啦,你们看到啦,你们看到啦。”保安突然吐出舌头来大声怪笑道,从身上抽出一把刀。  电梯门这时正好打开了。我让林紫先跑,我再接着往后跑。  “哇哈哈,你们看到啦,你们看到啦。”  可恶,电梯的外面竟然没有别人,这一层竟然是没有被使用的。四处都是封闭的门,贴着封条,哪个王八蛋按的?  我脑中突然想起了,好像一进电梯这一层楼所对应的数字就已经被人按过了。而那时电梯里只有我们跟这个保安三个人。这么说,这层楼是身后这个疯癫的保安按的,他难道早就计划好......  想到这里我的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神经病的世界我们不懂。问题是,现在这个神经病想要杀了我们。  我们渐渐地跑到了这层楼走廊的镜头,前面已经没有路也没有转角了。  林紫身上的香味慢慢地变成了汗水的味道。我也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汗如雨下完全地湿润了。  而那个精神病的刀子,却仍然在我脑后挥舞。  “跑啊,你们跑啊,杀了你,杀了你!!”  而我们的前面不远,竟然好像躺着一个人。  不对,那是一具尸体,整张脸已经被捅得满目全非了,他的浑身都是刀伤,以一个“大”字形斜躺在墙壁上。  他断了一只手。可以看出他左手袖子的一部分已经瘪掉了。  他的眼球竟然还在动,他还有一口气。  没有错。这正是我身后的疯狂保安所拿的那只手的主人,他已经被杀掉了。微弱的光线下,我注意到,他的身上同样也穿着一身保安制服。  竟然是同事相残。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正义感,突然不往前跑了,转过身,一把握住了那个疯子拿刀的手。  我是非常鄙视这样同僚相残的家伙:“你这个家伙,竟然杀害自己的同事。”  保安道:“嘿,嘿嘿,关你什么事,我爱杀谁就杀谁,这不关你的事。”  我正色道:“虽然我没事不愿意动用暴力,但是我蓝梦也不是吃素的,你这个家伙,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杀人?”  他的力气很大,但是我也不怕他,我们的实力相济。  保安道:“杀人是我的爱好,嘿嘿嘿,我还不止杀了你们几个呢,我以前也杀过人。嘿嘿。”  “啊......”地上的尸体也发出**声,他似乎还想用最后一口气说什么。  “他在宿舍里偷看到了我珍藏的血衣还有我以前杀人的刀子。嘿嘿嘿,我当然不能放过他,而且,我早就想杀掉他了,刀子捅在他身上的感觉好刺激。我好喜欢杀人的感觉。尤其是杀你们这种帅哥美女。”  
    他说着舌头又吐了出来,口水乱绽。  这家伙真是疯了。眼看着身后的林紫吓得一直在抖,我实在忍不住了。  “是你逼我使用暴力的,你这王八蛋。”  我突然用力把他往后一推,一脚踹在他腹部。在他弯腰的一瞬,我已经接过他的身体,一个肘击敲在他的后背上。他趴着摔倒在地。我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他痛得松开手放下刀。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狠地打人,你这个sonofbitch!竟然害人就为了取乐。”  我一边跟他讲着“道理”,一边在他头上猛踩。  “林紫,赶快去叫物业的保安来制服这个混蛋。”  林紫不放心地道:“可是,我走了,那蓝梦你?”  我道:“你呆在这里除了给我带来负担难道还能给我带来啥帮助不成,听我的,快去找物业,叫他们多喊几个保安来制服这小子。这里我一个人应付他,能行。”  林紫听我说完,慌张地跑了。  我则继续在殴打这个神经病,说实在的,暴力的快感,也激动得让我浑身颤抖。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林紫叫来了三四个保安,这时候我脚下这个人基本也被我打得动不了了。我这才松开了脚。几个保安把他擒拿住了。他也没怎么反抗。  “这是他的凶器,你们不要乱碰,不要破坏指纹。”  我指了指地上的凶器道。  那些保安点了点头,顺便又拨打了110,警察很快过来处理这个事。那个被杀的保安最后送医也没救了,我和林紫配合录了口供。  我们从警察那里得知,那个杀人的保安是个心理**,以前曾有杀人前科,后来因为出具了精神鉴定鉴定有精神病,所以没有坐牢。不知道最近为啥他的家人又把他从精神病院搞出来打工了。这才犯下了新的杀人罪。这郊区的企业,用人恐怕也没有深究无犯罪记录的证明。  一起出了派出所,林紫问我:“蓝梦,为什么你打架那么厉害?”  我谦虚地笑了笑:“虽然我蓝梦是一副斯文的样子,但是,我也是有多年格斗经验的家伙,小时候我看到有人欺负柔弱的同学最喜欢出手相助了。但现在,我一般不想出手。”  “嗯,暴力总是不好的。”林紫道。  我问她:“你说经过这个事会不会对你面试的那家公司对你的印象产生影响?”  “谁知道呢,我可不知道。”林紫笑嘻嘻地道,“管它呢,这年头人才多了去了公司也多了去了,总能找到合适的。”  我从她的笑容里似乎感到了她对我有一丝崇拜。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收到了林紫的电话。  “蓝梦。你起来了没?告诉你一个大好的消息,我被录取啦,哈哈。”  我才刚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道:“什么?你昨天不是说没戏了吗?”  林紫道:  “人家只是害怕不被录用嘛,所以说得悲观了一点。谁知道人家公司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叫我去上班了。怎么,你不为我高兴啊?”  “行行行,我为你高兴。”  “那么,今天......”林紫欲言又止。  “今天干嘛?”  “今天我们出去看房子,你陪我去租房子啊!我一个人怕遇到坏人。”  我苦笑地皱了一下眉,“喂,姑娘,你是铁打的啊,我们昨天刚刚遭遇了谋杀案耶,是谋杀案!你老人家心理难道一点阴影也没有的吗?你今天好歹要很怕怕地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一天吧?”  林紫道:“切,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啊,遭遇到谋杀案我就可以不用租房不用上班了么?好啦,今天等下快点出来陪我去看房子。我好不容易跟公司说好了推迟几天租好房就去报道呢!就这样啦。我在天河区brt棠下村站......”  林紫说完见面地址就挂了电话。  “可恶。”我想,“跟你姑妈住一起就那么费劲么?这么急着租房子......”  其实昨晚梦里我还梦见跟那个神经病保安一起搏斗呢。我都有些后遗症了这姑娘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  可是既然美女有约我也不能让她久等啊,这家伙性子真是急。  连续遭遇这种恐怖的事情,我直到现在还觉得心惊肉跳。  洗漱完毕,冲了个澡,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昨天那身丢进洗脸盆里用水泡住。觉得好像洗去了一身晦气。  到了棠下村站的时候大概到了九点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呀。”林紫一看到我就开始念叨道。  “我这还慢啊姑娘?”我有点不高兴,“现在才九点。”  林紫笑道:“九点很晚了知道不?走走走,快点,我约了人看房子。”  我简直一脸苦笑:“啊?你已经找到要租的地方了啊?这么快?”  林紫的眼睛亮了,道:“没有,我只是打听到这一带有屋子租而且租费也便宜而已。”  “切,这有什么,我住的那边也有个屋子空着租费也便宜啊。”  咦?我没事为啥要提这个。汗......  林紫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住呢,万一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这有什么啊,我一单身男性对你一大美女有非分之想很正常啊。要是没有非分之想才不正常吧。”我想。  林紫看我想多了,赶紧道:“逗你玩的啦,我只是很喜欢僻静的地方,不喜欢跟朋友住一起。”  切,一听就是借口,无非是对我有防备之心而已,她越是解释我越是确定这一点。  棠下村有个大大的石碑门,古色古香的,旁边有一条河,河水很臭。我知道那里边有很多空房子租。  “喂,为什么要来这边租房子啊,这边的河水好臭的啵?”我说着。  不过这年头广州的河水没有几条不臭的吧,早就被污染了。  “因为租金便宜啊。”林紫道,“只不过一条河的河水比较臭而已,有什么好挑剔的?”  有道理。  广州各个位置的城中村大抵也差不多,比较像乡镇的感觉。这种地方的租金,虽说是在大城市,却也高不到哪儿去的。  “看来你已经基本想要在这个地方住下啦?”我问道。  “没有。”林紫道,“先看看房子再说,说不定别的地方还有更好的房子。”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样子,穿得很朴素,仔细一看是361度。手里掐着根烟,样子脏兮兮的。  说来也不能说是接待。广州这边的人很少会很客气地接待你的。即使你去街上买衣服,更高消费点,买手机,卖家的态度也就那样了。更别说**丝打工仔。  “我这个房子很好的哦。有水有电又有煤气,晚上洗澡还有热水器。风扇虽然没有但是这个你们可以自己买啦,一个小风扇几十块钱。”  广州基本上全年都是夏天,买个风扇是必要的。而且这房子,总的说来不嫌它面积小是比集体宿舍要自由多了。  “哈哈,你看怎么样?”我笑着问林紫。  林紫摇了摇头,道:“不好,墙壁看上去太旧了,不结实,而且,下面又没有铁门,我觉得不**全。”  “不结实?又不是四川,担心有地震呀?这房子一直以来就没有铁门,想要铁门你掏钱啊?”中年妇女开始叼她,广州这边的人都这样,说话非常的直接。  不过说来林紫的看法也很对。一个女孩子租个城中村的单间,安全问题肯定是首要考虑的。  “阿姨你说话不要这么冲咯,这姑娘刚来广州没多久,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我帮着林紫说话。  “不是我说话冲,这年轻人又没有什么钱租到我这里也算是物美价廉,挑剔这些有的没的。我这里住了这么多人都没人跟我要求要铁门,就为了你一个人我去搞个铁门哦?”中年妇女道。  我也有点上火:“哎呀,棠下村这边什么人都住,万一有什么坏人什么的,她一个女孩子不放心也是很正常的。阿姨你别生气,要不我们考虑一下再来找你。”  “考虑,考虑,考虑你个嗨啦,长得靓事儿多。切,等你们考虑好啦我都租给别人啦,又不是没人租。”中年妇女把手一甩就叼着烟,催促我们赶紧走她要锁门。  “那女的态度好恶劣哦,脾气暴躁。”离开了那房子,林紫一边走还一边在抱怨。  我笑了笑:“更年期的阿姨,你懂的。”  林紫不屑道:“我到她这个年纪就不会这样。”  “切,未来的事情你这么确定?”我笑着开玩笑。  “我就这么确定。”林紫还在气头上。  我苦笑一下:“好啦好啦,广州这边的人是这样的,你多待几年习惯了就好。而且,中老年妇女,有几个讨价还价的时候不是这么犀利呀?哈哈。”  “也对。”林紫听了我的话,扑哧一笑。  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我正看的出神,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  那是一个矮小的妇女,身材也太矮了,最多一米四几。浑身又黑又瘦,骨架子很宽,头部又很大,国字脸,满脸都是皱纹。很丑陋。后面系着个小辫子。  我这人很好说话,被人撞了一般不会要求别人说对不起,何况还是个阿姨。  可是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她“嘿嘿”冷笑了一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地斜眼看了看我。  我产生幻觉了吧,大街上怎么会有人撞了人还做出这种奇怪表情,还“嘿嘿”一声?  
    我只是有些在意,但那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个女的从我们身旁匆匆经过。  “喂,刚才那个阿姨是故意撞你的吧,她怎么不道歉啊?”林紫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我笑道:“我反正在广州做了这几年事只有我跟别人道歉没有别人跟我道歉的份儿,这地界,就这样了吧。如果你像他们一样,那你也不用跟他们道歉。”  “咦,大城市这么不友好的。”林紫道。  我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广州欢迎你’吧?那是城市宣传用语而已。任何一个地方是什么样子,你在这待个几年就知道咯。”  林紫道:“好吧。那我不计较了。”  接着我们坐车去了车陂,这个地方可真远。出来谈的是个大叔。  “我这个房子可是挺好的,八星八箭级别。也是我老婆之前不同意不让我租出来,不然我早租了。”  这个房子挺好的,除了位置偏僻了点,后面挨着点小树丛。别的方面感觉还挺舒适的。当然,空间肯定宽不了多少。下面也有铁门。  这个大叔还挺幽默,人看起来也挺实诚,留着板寸头,小胡子。戴着副眼镜。  “怎么样,年轻人我这房子怎么样啊?”他问道。  林紫想了想道:“大叔,不能更便宜点么?我才刚到广州来也没有工作身上没有什么钱......”  大叔想了想,道:“这个,恐怕不能再少了哦,广州这边就是这个价,再低不行了哦。这样吧,我可以让你试着住一晚,不要钱。让你体验一下我这房子。这么舒服的屋子,冬暖夏凉。”  这房子看起来就很舒服。是我的话肯定当场就拍板了,但是林紫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总会犹豫的。  “怎么样?”大叔似乎很急着把这房子推出去。  “好吧,大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住一晚不要钱,你可不能反悔哦。”林紫道。  “当然,我怎么会反悔呢。”大叔拍着胸脯保证道。  “哇,大叔真是爽快人。”我大赞道。比起之前那个犀利阿姨,大叔这可真是好说话多了。  “咳咳,那就这样。”大叔干咳几声,留下屋子的钥匙就走了。  陪林紫回她姑妈家拿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她姑妈家住在石牌桥附近,那边是比较热闹的。  把林紫安顿好之后我就准备回家睡觉了。唉,累死了。  林紫却突然拉住我的手。  “蓝梦,别走。”  “嗯?”  “你今晚,陪我在这里住一晚可以吗?”林紫扑闪着她那双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眼睛道。  “啥?”我没听错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内心里产生了疑惑。  我蓝梦,虽然对美女是有些想法。但是猛然听她这么说我还是吓到了。  “你没有发烧吧少年?”我问道。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如何同住啊?”  我这话问得有点操蛋的说。  “你睡地板,我睡床上,放心吧,我会穿着衣服睡的,或者我睡地板也行。”  切,我简直要鄙视她。竟然穿着衣服睡。  我干咳两声,这时候其实我的心里是很激动的。但是,我又不好表现出激动的样子,不然被她认为我是**怎么办。  “哦,那好吧。你突然为什么要这样,你害怕么?”  林紫点了点头道:“我有些害怕。”  “为什么?这里环境很好啊,又偏僻又舒服。”我问道。  “其实,我那时候说我喜欢住在僻静的地方,是随口说的。”林紫道,“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房东大叔,看上去色迷迷的,不像是好人。”  切,你这是哪里来的以貌取人啊,那个大叔根本一点也不可疑好吧。  我心里想。  但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觉我又不好反驳她,而且,她这样要主动跟我亲密接触一个晚上,我又不是柳下惠同志,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个大叔,真的很色么?我好像觉得大叔人不错啊。”我淡淡道,“不过你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很少有房东会主动免费让租客住一夜呢。”  “就是啊。”林紫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对他起疑的。”  我笑了笑:“哈哈,没事,今晚有我在这里,你完全不用害怕。”  林紫也笑了笑,道:“那你呢,你会不会对我也有危险性?”  我赶紧摆手道:“怎么可能,我蓝梦,是绝对的正人君子。”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别生气。”林紫做了个鬼脸。  “可恶的家伙,我还没**你呢,竟然敢**我。”我忿忿道。  下午我陪她出去逛了一下街。我发现这姑娘逛街的品格超好,基本上不怎么乱买东西。哇,这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到了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了顿饭,当然是我请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八点了。  林紫痛快地洗了个澡。出来之后问我洗不洗。  我早上才洗过澡。没办法,女生爱干净,于是我只好又去洗了个,衣服什么的就没换了,反正既然忘了拿就算了。  林紫的身材发育得非常好。  即使穿得厚厚的睡衣也看得出来前凸后翘的。我欣赏地看了几眼,也不敢多看。  屋子里没有电视,我们也没什么很多话好聊的,于是各自在玩手机。  林紫道:“今天真累。喂,我说,蓝梦,你晚上不会偷袭我吧,我学过柔道的哦。要是敢偷袭你就,哼哼!”说话的语气好像女汉子。  你韩剧看过多吧。切!  我有些鄙视地看了看她,原来她对我还是有些防备的。  “无所谓,反正我也是有多年格斗经验的。”我故意说着。  “啊?你还真想偷袭我啊?”林紫叫道。  “开玩笑的啦,笨!”我指着她,笑道。哎呀这姑娘真好玩,一惊一咤的好可爱。  玩手机玩到晚上11点,两个人也玩累了。  “蓝梦你真的不许偷袭我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哦。”林紫嘴里这么念叨着,就盖上被子睡了。  “切,您就不会说点别的么,老是这么一句。”我心里吐槽道。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晚上睡觉很容易就失眠。跟一个年轻美女同睡一个房间,也不知道大脑里哪根神经不对,我竟然就失眠了。  失眠的感觉,是很痛苦的。明明到了该睡的时间了,就是睡不着,一个人傻愣愣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和静寂的四周。  
    “林紫,你唱个歌给我听好吗?”我实在觉得无聊了。  林紫没出声,难道她睡着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躺下才十几分钟而已。  “林紫你唱个歌给我听好吗?”我又道。  其实我觉得她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唱歌应该也不赖的。  “我不要。”林紫懒懒地答道。  “为什么?”我问道。  “我为什么要唱歌给你听呀?”林紫反问道。  “因为,因为我睡不着。”我故意用撒娇地声音道。  “睡不着不会多睡一会啊?”林紫又好气又好笑。  我笑嘻嘻道:“总之你唱个歌给我听嘛,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好听的。唱歌应该也不错。”  “我才不唱呢。哼。”林紫道。她说完翻了个身,好像不理我了。  “你实在想要听美女唱歌就到外面去听吧,我才不要唱歌呢。”末了她回了一句。  切,把我蓝梦当什么人了,我只不过开玩笑而已。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想再睡了,反正睡不着嘛,还不如在屋子里坐一下溜达一下。  说来出租屋的面积也够窄的,没什么可溜达的。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我竟然无聊到哼起电视上常有的无聊广告歌来。  一个人突然从屋顶冒了出来!!  妈的,那可真的是冒了出来。  她不是从下往上冒,而是整个脑袋从屋顶往窗台下面伸了出来。  什么?这厮竟然可以用脚固定在屋顶上么?  我去你大爷,吓死人啦。  我硬生生被吓得浑身一抖,倒退几步。  这个人大半截身子从屋顶上窜出来没多久,就像个猴子一样敏捷地从上面跳了下来。  身高一米四几,没有错,竟然是白天撞我那个大妈。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大大的园丁剪刀,眼睛里泛着光,嘴巴裂开露出不整齐的两排牙齿。  “剪呀剪呀剪JJ,剪掉一个小jj,你一剪来我一剪,剪掉一个小jj。”  她模仿我的声音唱道,那干裂嘶哑的妇女嗓音着实恐怖。  我虎躯一震,这真是来自灵魂的震撼,我问道:“大妈,你别吓我,你这大半夜的拿这么个大剪刀翻进来是想干嘛?”  “我来帮你剪jj啊。”大妈道。  “剪jj?我呸你个**!”我简直忍不住要开骂了。  林紫这时也醒了,掀开被子鸡跳起来,道:“谁?蓝梦怎么了?你跟谁说话?那边那个人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嘻嘻嘻嘻,其实我就是**啊。嘻嘻嘻,小姑娘,我们今天白天见过哦,阿姨手上这把剪刀漂不漂亮啊?嘻嘻,说实话,你们两个今天都要死哦,阿姨我要把你们剪成碎片哦。”  我怎么听她这语气越来越慎得慌啊,不行,她手上这把剪刀这尺寸太危险了,得稳住她。  “阿姨,你,你先别激动。有啥事儿咱可以好商量,没必要这么动粗的,我们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哪得罪您了您要给我们来这一出啊,您这......不对啊!”我开始跟她耍贫嘴。  “哼,还说没得罪我,我今天在街上路过的时候,听见你们嘲笑我们中老年妇女了。”阿姨正色道。  哎哟,她这么一说我差点笑掉大牙。我跟林紫白天在路上说那个中年大妈房东的坏话,合着全被这位路过的大妈听到耳里去了还记着仇了。  这事儿可真搞笑啊。这都可以?哈哈。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解释道:“阿姨你听错了,我们今天在路上说的不是你。我们说的是另外一个阿姨,因为我们今天去跟她租房子被她叼了,所以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她的坏话。我们不是故意的。”  “切,狡辩,”大妈道:“我不管这些,总之你们瞧不起我们中老年妇女。我就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说话注意点,说谁是狗男女?”林紫本来也挺斯文的,不知道为啥看到大妈就有气。  “小姑娘,你有意见吗?”大妈把手中的园丁剪一开一合,发出“卡吱卡吱”的声响。  我白了林紫一眼,道:“别,唉,林紫你别激怒她啊。好不容易气氛缓和了点。”  “有缓和么?”  “蓝梦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事情只是她的借口而已,她今晚上来本来就是要杀我们的。”林紫指着她道。  唉,这姑娘太直了,这样一来我们连求饶的希望都没有了。  “哎呀,不错哦,被你看出来了,小姑娘犀利啊。嘿嘿。”大妈的眼中燃起一股邪气。  我继续求饶道:“阿姨,别,别这样,大家都是不认识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何况剪了我的jj,对你也没什么作用。”  “没什么作用?当然有作用啦,你的jj我可以拿来熬汤补肾嘛。我不但要剪了你的jj还要剪了你的蛋蛋呢。”  大妈道。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叫做“蛋蛋的忧桑”了。  “大妈您口味真重。”我有点生气了,“就算我们白天的时候失礼冒犯了您,你也没必要对我们起杀心啊,对于完全不认识的人,您下得了手么?”  大妈道:“嘿嘿,就是要完全不认识的人杀起来才刺激有成就感啊。而且——————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杀了你,你有什么意见么?”  她这话说得真绝,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反抗了孩子,乖乖把你的jj贡献给老娘进补。”她的眼神越来越妖异了,她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  “叽叽叽叽叽叽,我剪剪剪剪剪剪!!”  剪刀的声音破空响起,频率超快,这阿姨臂力惊人啊。只见她两腿如同踩着风火轮地就向我们扑了过来。  “什么?突然速度这么快!!”我和林紫都惊呆了,赶紧撒腿就跑。  “这房子就这么大,我看你们能往哪儿跑,哈哈。”阿姨在我们身后挥舞着剪刀。她的腿短,说来我们两个年轻人还是有优势的。  但是她步子的频率比我们高,这一点是我们的劣势。  屋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片狼藉,就算黑黑的看不见也能知道很多东西被她给撞到了。  可是阿姨就像个铁人似的,一点也没受到创伤的感觉。  她的动作十分机械,好像每一下都想要剪死我们。  她的喘息声十分兴奋,甚至可以猜得出来她的脸上带着妖异的狞笑。  我突然想起日本恐怖漫画里经常出现的没有思想只懂杀人的咧嘴人偶了。  这么一想我更是鸡皮疙瘩直竖。这大妈的杀人手法比日本人偶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园丁剪这么凶残的武器都用上了,而且,操作速度飞快。  身后因奔跑而飘起的衣衫已经被她剪坏了好几处,有几次我简直感觉到那凶器要触及到肉了。  
    我还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怕林紫,花容月貌被这死老太婆剪伤了可怜。  还好林紫也跑得很快,不用拖我的后腿。  她甚至一度能跑到我前面。喂,大姐,你跑步怎么这么快的啊?  我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身后那把大剪刀可是随时可以要了人的性命的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紫已经飞速地打开门往楼下跑去了。姑娘好手艺啊。  我狂奔地跟着她蹬蹬蹬往楼下跑去。  身后也是蹬蹬蹬蹬令人寒毛直竖的老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们下了楼林紫就往铁门跑去。  好啊,我们只要出了铁门,跑到街上,这个大妈对我们的威胁性就小很多了。大大的马路上,我们很容易找到更长更靠谱的逃跑线路,也很容易被路上巡逻的街警发现的。就算我们分开跑,也至少可以保住其中一个人的性命。  身后的大剪刀咔嚓咔嚓地机械响动着,大妈嘴里仍旧含糊地发出“叽叽叽叽”的喊声。  林紫开了一会儿门,突然怒骂道:“妈的,打不开啊!!”  大美女到了生死关头也会骂脏话的呀。  “怎么可能?”我疑惑道。赶紧冲过去,用力拧了两下,拧不开。  这门就好像被人反锁了一样。但是绝对不是从里面反锁的。  “咯咯咯咯,那锁已经被我搞坏掉啦。你们两个,今晚就安心地死在这里吧。哈哈。”  大妈满是橘皮皱纹的脸上喜笑颜开。  “来人啊,救命啊!”林紫突然惊声叫喊起来。  可是,周围各家各户的灯都是灭的,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吧,我感觉这个地方本来就没住几户人。林紫叫了两声,周围没一丝动静。  眼看那剪刀就要剪到我的屁股了。  不行,我蓝梦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人肢解掉。我还很年轻,我他妈还没娶媳妇啊。  “咔嚓”我感到屁股后面一疼,整个都麻掉了。  这他妈不会被她剪掉一块肉吧。  我转过身,护住林紫。  “哎呀,蓝梦,你屁股流了好多血。”林紫都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没事,为了你,我蓝梦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不禁冒出了英雄之气。  “来啊,老太婆!!”  “嘻嘻,剪JJ!!”大妈嘴里伸出虫豸一样又长又尖的大舌头。还留着口水。  说时迟那时快,大妈的大剪刀直直地就往我的裆部剪了过来!!那裂开的两瓣剪刀叶儿就像是血盆大口。  我想,每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都会是捂住裆部。我也是如此,我捂住裆部,小臂已经被她剪烂了两个大口子,鲜血直飙。  “啊,好痛!”我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在这一瞬间。  她的大剪刀也被我用大腿夹住了。  大妈抽了两下,没能把大剪刀从我腿下抽出来。她思索了一瞬,猛然间只见她的头剧烈颤抖了一下——————她干脆低下头,用牙齿来咬我的裆部!!  她的牙齿第一次撞击在我的裆部,但是很幸运的是,她没咬中。  “啊?”我简直惊天大雷,“大妈,你的口味要不要这么重啊?”  “咬JJ!!”大妈尖锐而沙哑的声音兴奋地高叫道。  没有办法,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我突然放开捂住裆部的手,瞬间一招锁喉杀,掐住了大妈的头。  大妈看我突然逆袭她,一愣:“啊?你这是......”  “呵呵,阿姨,是你逼我的。”  我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掐住她的头部。先控制住她的头部双手再往下游移。  那个头部的力气好大,好像非要咬掉我的JJ否则誓不摆休不可。  我双手掐住了大妈的脖子,这应该是她的要害,大妈翻了一下白眼,尖锐而丑陋的舌头吐了出来。  大妈的手瞬间就没有气力了,松开剪刀垂了下来。她的大剪刀就等于到了我的手里。  “咬......JJ......”她喉咙里断断续续地道。直到这个时候,她还死不悔改。  而且她的头部,就好像一条难以控制的大蟒蛇一样,似乎突然又恢复了一些死力。  她那痛苦的眼睛里突然又绽放出妖异的光来。  我懂了,她几乎不是人类,今晚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我们了。  “林紫,从我的双腿之间拿起剪刀,干掉她!!”我突然命令道。  “蓝梦,你不会说真的吧?”林紫问道。  “我当然是说真的,这个老太婆绝对不是人类。”我道。  “这个,蓝梦......”林紫有些迟疑。  “她不死就是我们死。你难道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但是,杀人毕竟是不对的。”  “那我们被她杀了就是对的吗?”我怒吼道。  “这个......”林紫经过激烈的内心挣扎,终于从我的两腿之间接过大剪刀。  她胆怯得闭着眼。  死老太婆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她的力气超大,  “咬......J......J........”她的头又要往前蠕动了。  “林紫,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啊,我快要控制不住这个疯婆子了!!”我怒吼道。  “.......好。”林紫应了一声,说着拿起剪刀,偏过头往老太婆身上一剪。  这场面的确不忍直视。老太婆的身子从胸腔往下被大剪刀剪成了两截。  一些内脏都流出来了。  “呜......”老太婆发出便秘一般痛苦地喊声。  “去你的吧,死老太婆。”我一拳揍在老太婆的脸上。她整个瘦小的身躯都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身子由于被林紫剪裂了所以这时候凌空断开成了两截。  林紫惊得都捂住了嘴。  我冲过去一脚飞踹踢在老太婆的脸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杀我们放过我们,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气愤地质问着她。当然我知道,跟这种魔鬼一般的家伙,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我提起她的脖子:  “您老临死前拜托看清楚一点,我蓝梦,不是好惹的。”  一左一右两拳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断开的身体流了好多漆黑粘稠的血在我的脚上。  “可恶,真恶心。”  我放开她,她的半截身子倒在墙壁上,眼睛渐渐地眯上了。  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果然死掉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可怕的家伙总算死掉了。  看了看林紫,她还是呆呆地矗在原地。  
    “林紫你不用害怕。”我道。  “我们......杀人了......”林紫喃喃道。  “什么呀,多大个事。”我安慰她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个家伙不是人类吗?她是邪魔,跟在老家袭击过我的那个白人,是一路货色。杀掉这种家伙,不说是为民除害起码也算是我们正当防卫。刚才多危险啊。你看我这身上的伤,哎哟,屁股好疼。”  林紫扑哧一笑,当然,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可是,我们现在杀人了,这尸体怎么处理啊?”  “怎么处理?唉,这尸体......”我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杀死魔物,这尸体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丢出去喂狗吧。”我开玩笑道。  我也真是个神人,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能开玩笑。  “别开玩笑了,蓝梦。虽然说这个老太婆的恶行的确是该去喂狗但是这样一来我们杀了她的事实也会暴露啊。”林紫不无担忧地道。  我笑道:“喂,姑娘,幽默一点嘛,尤其是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候,才更需要调节气氛啊。”  林紫道:“我不像你,我很胆小的。”  扯,你胆小你还一瞬间把这老太婆咔嚓成两段啊。  我吐了吐舌头,忍住没有吐槽她。  “总之,我们是应该想一个办法怎么把她的尸体处理了,还要这把大剪刀——————哎哟,看着都慎人,全是血的。”  “可是现在,铁门的锁坏死了,我们难道爬出去呀?”林紫道。  “扯,这全封闭式的铁门,你爬得出去呀?”我指了指屋顶,分明跟铁门贴合得死死的。  “那怎么办?”林紫道。  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唉,算了,就这么放到天亮吧,别破坏犯罪现场。明天警察来了我们就说这个神经病半夜拿着大剪刀来偷袭我们,被我们正当防卫弄死了。”  “这?能行吗?警察不会判我们误杀或者防卫过当吗?”林紫道。  “老实说,如果我们草率处理再被其他人发现报警的话我们的罪名就更大了,藏匿尸体也会显得我们心虚,就把她扔这儿吧。”  “这能行吗?”林紫还是很怕怕。  “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这样了,你敢把她从窗户丢出去吗?”  “我不敢。”林紫道。  “那就听我的吧,放心吧,不会有大问题的,我身上有这么恐怖的伤现场还有搏斗的痕迹。警察会明断是非的。”  听我这么一说林紫才放心了点。  “我们能不能,从我们楼上跳下去,把她找个地方埋了。”  “从哪儿跳啊?”  “窗户啊。”  “大姐,我们住的地方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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