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日夜守护的人民却那么对待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年死在他上越南战场场

[原创]我在越南战场的日日夜夜
导读:1978年底,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里,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在我军旅生涯中,经受了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是人生中一次大的转折,是一生中难忘的一段历史,是作为一名和平时代的军人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值得骄傲和回顾的一段历史.
我在越南战场的日日夜夜1978年底,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里,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在我军旅生涯中,经受了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是人生中一次大的转折,是一生中难忘的一段历史,是作为一名和平时代的军人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值得骄傲和回顾的一段历史。紧急备战日,我们刚从汉原县、石棉县野营拉练归来不到一个星期,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要从我们无线电班抽调几个人到13军去。究竟去干什么?谁也没说,谁也不知道。12月22日,指导员乔升番突然找我和陈长州、王文强谈话,说是要调我们几个去13军39师执行任务,具体执行什么任务他没有讲。12月23日晚,我们匆匆忙忙坐上了去乐山的火车,当时有一种预感,觉得自己参加演习和野外训练也不止一次了,但这次的任务不是一般的演习或训练任务,而是一种比较艰巨而特殊的任务。当晚送别的老乡有任登安、祝福国,大家都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12月24日上午,我们在乐山149师师部集中,全师共有8名无线通讯人员调往39师,447团有我、陈长州、王文强三人。在乐山住一晚后,于25日用军用大卡车直接把我们送到内江13军39师师部,当晚除445团二人留师无线连外,我们6人(446团何三富、余潜,师无线连汤….)直接座火车去117团报到了。12月26日起,我们投入紧张的战备训练。一到新的连队,顿时被那种紧张备战的特殊气氛所感染,同时,也被那种离别家乡、离别亲人的沉重气氛所触动。上级要求不准任何人向家里写信、寄物,不准向外透露任何情况,通知大家把多余的存款寄回去,把不常用的个人物品另行打包,在各自的留存包袱里写好遗书和对组织有什么要求,对家中父母有什么特别的交待,加之不论干部还是战士,谁都没有打过仗,更没有作战经验。尽管平时说,一个军人能经历和参与一场战争是一种荣幸,战争一旦来了,毕竟还是有一点心虚和害怕。尽管领导和组织要求比较严,我们几个除将多余的存款(我当时只有60元存款,在那时也算不少了)寄回家外,还是偷偷给家里写了一封短信,简单说了自己要外出执行特殊任务,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给家里写信,但是我没敢写真实地址,只写了一个地方上的通信地址。从调入117团通信连到出发,我们进行了一星期的训练,当时我们只会50军的密码,但连队和通信股要求,我们除原密码不能丢外,还要尽快熟记13军的通信密码,通过几天的努力,自己基本达到了领导的要求,受到了连队和通信部门的表扬。12月31日上午9时30分,我们在彭县(现彭州市)火车站登车,开赴云南前线,除带武器装备外,个人物品除身上穿的外,只带了一套换洗单衣。这时已公开宣布我们是开赴云南河口前线,参加抗越援柬反击战。命令说,1979年元月上旬进入柬埔寨,直接换上柬兵服装参战,中央正在与泰国协商借道过兵事宜,不久将很快下达命令,要求大家作好一切思想准备。1979年元旦,在西昌火车站军供站急急忙忙吃过中午饭,就算是过元旦了。火车上,一路歌声,一路笑声,显得很兴奋、很好奇,大家情绪很高。不过也有一种思家、想亲人、想战友的情绪掺杂其中,这尤其是新兵更为突出,就是我们这些老兵在路过甘洛(老部队驻地)火车站时的那种复杂心情也难以言表。到昆明后,我们由大火车换成小火车,三天的颠簸和劳累,大家很疲倦的到了新的住地,1979年元月3日,到达了云南省个旧市14军的一个步兵团的营房中住下。第二天外出训练一看,到处全是黄土地和茅草屋、竹编屋,给人一种凄凉、贫穷的感觉。我们在云南省个旧市这个贫脊的地方住训了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我们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几乎全都用在了训练上,只是在个别晚上进行政治、时事学习和对越南及亚热带地区的地理、气候条件的介绍,使大家除在军事训练上作好迎战准备外,还要在思想上适应艰苦环境条件上作好准备。元月20日,我们开赴到河口马蝗堡和红河一带驻训。在这期间,我们部队补进一大批新兵和从外军区调来的老兵,兵的素质参差不齐,情况复杂。到达河口县内的第一天晚上,我们住在橡胶林场的支边知青家里,房东是一位重庆市支边女知青,她已在那里十多年了,见到我们都是四川人,又是川东一带的人,象是见到亲人一样,很是亲切,嘘寒问暧,甚是关怀。当时,我们也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第二天吃过早饭,连队通知部队搬出林场,在林场外自行挖猫儿洞住,我们班分成三组,第一次挖猫儿洞,挖了整整一上午,也没挖成一个,挖的三个猫儿洞,就只能蹲下三只猫儿,更别说住人了。下午,连队指导员陶正图到了。在个旧出发时,发现有线班的一名贵州籍新战士怯战跑了,并且早有苗头发现,在火车站上车前,派了干部报务员***带3人跟着,该战士借故上厕所溜掉了,指导员当时留下带人沿铁路追去,追了将近两天,才把那个兵追上带回来,关在老乡的一间小屋里。经连队研究讨论,没有给处分,该战士认识也较好,态度也端正,主要是重教育,看战时表现。事实证明,这名战士在后来的作战中确实表现不错。在林场住了三天,我们又连续转移了几次,基本上是三天一小转移,五天一大转移。这样做,一是为了搞野营训练,二是为了战时军事的需要。在训练期间,我们90%的干部战士为了向组织表决心和便于在战时万一受伤好包扎都剃了光头。在此期间,我们学会了野外生存,自己搭班式竹屋,吃野生木薯,烤竹筒饭,以班为单位或个人野外找食物。同时,我们作为通讯兵,还进行了各种轻重武器的射击训练。1979年春节,是我一生中过得最清苦、最有意义,也是终身难忘的一个春节。那天,我们在进行了将近30公里的拉练到达指定地点后,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但还不能休息,被包、装具一放,连队通知各班马上上山砍竹子,必须以班为单位在三个小时内搭好班式住房住下后才能吃午饭。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立即投入了工作,等把房搭好安顿下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这时才开始吃午饭。白米饭,毛洋芋炒肥肉,大家饿极了,吃得格外香甜,这时有人说了声今天好象是过年,大家一听,顿时都停下了筷子,一个个泪眼汪汪,不知所措。只听连长说:“大家别难过,今天过年,没有什么好吃的,确实对不起大家。但是大家要记住,今年这个春节,是你们一生中过得最有价值,也是最有意义,最难忘的一个春节,也是最值得骄傲的一个春节,我相信大家会记住,全国人民也会记住。”在马蝗堡、河口、红河一带,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繁重、紧张的临战训练,进行了近十次的移防拉练和野外生存训练,大家互相鼓励着、关心着,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克服了重重困难,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此期间,我不仅熟练掌握了两个军的无线通讯密码,同时还在日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我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责任更大了。投入战斗日凌晨,中越边境一声炮响,正式拉开了对越自卫还击战的序幕。我们在早已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准时出发了。这一刻使我一生中难以忘怀,也是作为一名军人的我,尤其是我们的国家在经历了几十年战争创伤,转入和平近三十年后的一名年轻战士来说,更是难忘的一刻。因为这一刻改变了我们一大批战士的人生道路和经历,也为我们后来的军队建设造就了一大批有战争经验的军事骨干,也使一批战士成为将军。正如我们在战后开玩笑说的那样,我们这批军官和军事骨干,是越共总书记黎笋给培养、训练出来的。2月17日零点,我们准时出发了。出发前连队作了战前动员,宣布了战场纪律和上级的命令。全连战士激情高昂,表决心、写血书、写遗书,群情高涨,斗志昂扬,个个都做好了为国献身、争立战功的准备。出发时,我们无线电台班16人进行了分组,按时到达配属单位报到。由于我们是从50军、13军两个部队的无线兵抽到一起来的,当时只有我对两个军的密码都熟,其他人员只会一种,因此,将我分到了红四连,红四连给我配了一名73年入伍的从坦克部队调来的山东藉车长作为副手。该连担任本团敌后穿插、截敌退路的任务,任务艰巨,加强的人员和火力都比较强。当天晚上,天气很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颗星星,更不要说月亮了。我们两个无线兵,缺乏夜行军的经验,行动起来更困难。我们在连长给的两名战士的保护下,随着大队人马摸索前进,接近6个小时的行军,走了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早晨6点多,天已麻麻亮,我们到达了红河边上,离战场越来越近了,听到的枪炮声更为真切,还时不时的看到有伤员、烈士往回抬。我们的行进比较慢,在10点左右接近红河渡口时,碰上一支支前民兵队伍,由一位40多岁一脸大胡子的个子高大威武的民兵营长带队,我们向他打听前面的情况,他也说不清楚。11点30分,我们开始过渡,渡桥是担任第一梯队的37师工兵营搭建的。12点,正式踏上了越南的国土,我们象蜗牛一样移步前进,经常看到有不少的伤员、烈士往国内抬,37师一个团的侦察排长被地雷炸伤了腿,还有一位伤员的腿被炸断了,由两名战士搀扶着往回走,他还哭喊着不愿回国住院,吵闹着要回连队继续参加战斗,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当时的情景,无不让人感动,无不让人敬佩。下午3时左右,我们行至红河越南境内近10公里处一个较大的砖瓦窑附近,大家都饿极了,连长宣布就地休息吃干粮。四连全体干部战士士气十分高昂,同时也掺杂一点新鲜感,大家十分兴奋的有说有笑,边吃着干粮边谈着感受,也谈一些家中的事儿。在我前方不到十米处的三名战士,都是刚入伍不到两个月的新兵,一名战士姓李,是云南省石屏县的人(后来他的妹妹来当兵,分在我们通信连话务班),他背了三枚火箭弹,右边是他的老乡,背着火箭筒,也背着三枚火箭筒弹,左边那个背着一支步枪,他们三人一个班,爬在一个小土堆前,边说着话边吃着干粮,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流弹,正好击中中间姓李的战士背上,一声巨响,大家全傻了,等烟消雾散时,这三名战士不见踪影了,只有在我脚前不到一米处有两块拳头大小的尸骨还在燃烧着,三名活崩乱跳的年轻战士,一刹那间就不见了,他们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大家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下来,情绪陡然低落到了极点,全场几百号人顿时雅雀无声。同志们都在无声的哭泣,在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在打扫清理现场时,两名支前民兵,为了调节大家的情绪,开了一句玩笑说:“这几位战友想得真周到,牺牲了都不给我们添麻烦,看,三个人只剩下不到鹅蛋大的两块尸体了”。他们用布包好将他们带回了祖国,安葬在了烈士陵园。当然,像他们这种无尸墓,也不仅仅是这三位战友。现场清理完了,天也快黑了,连队又开始向前开进。2月17日晚,部队继续朝南开进。天,仍然一片漆黑,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沿着一条乡村土石公路摸索前进。路况很差,左边是一条水很浅的小河沟,右边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灌木林。几公里长的行军队伍,象一条长龙,没有火光,没有声音,只有偶尔从前面传来的口令声和沙沙的脚步声,以及从远处传来的零星枪炮声。大家默默的走着,一个个跟得紧紧的,生怕掉了队。在行军途中,我背着无线电台,山东老兵背着附件,扛着天线杆,我经常提醒山东老兵说:“紧跟着连长,我看着你的天线杆,千万别跟掉了”。老兵说:“没问题”。不一会,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突然感觉到部队的行军速度加快了,几乎是急行军,前面传的什么口令,老兵没有听清楚,也没传给我,我不断的问他“跟上连队没有?看到连长没有?”他说:“在前面,我们快走吧”。我们急行军近二公里,也没有看到连队,我觉得不对劲,应该把情况弄清楚再前进,立即把老兵喊住问情况,结果他说:“不知前面传了什么口令,部队早就跟掉了,只知道部队朝前走了,我俩也只有继续向前追部队”。我听后非常生气,加上他是坦克兵出生,没有夜行军的经验,也情有可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继续往前追部队,大约又走了一公里,仍没见到部队的踪影,越走越发毛,正在这时,我们被一声口令的喝问声怔在当地,当时真吓了一大跳,脑袋嗡的一响,“遭,当俘虏了”。仔细一听,还好,说的是中国话,心里顿时踏实多了,一问是38师步兵团设的哨兵。我们把情况说明,报明身分和所属部队后,问了一下有没有部队过去,他们说:“前面没过什么部队,我们就是最前面了”,我一听傻眼了,不过我心里还算沉着,因为我背着电台(当时是无线电静默),万不得已时,可以开机与团指联络,能找得到部队的位置,但山东老兵仍催促往前走,我一听火了,大声说:“你真想当俘虏就往前走,不想当俘虏就听我的”。没想到这句话伤了他的心,使他记恨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哥在69年对苏珍宝岛战斗中确实当过俘虏,他以为我听人说过,有意挖苦他。说完后,我迅速打开电台,与团指取得了联系,找到了部队的位置,赶到团指驻地。不一会四连接到团指通知,派了一位副班长,带一名战士来接我们,相互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部队在急行军不到二公里时,接到命令原地休息,刷的一声,部队向公路两边分散隐蔽了,所以才突然不见了部队。回到四连住地,我将情况向连长作了简要汇报,连长没有批评我们,只是说:“今后要小心点,再不要跟掉队了。休息吧,说不定明天的任务更艰巨呢”。在公路边的干溪沟里,不一会儿我们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虽在野地,累了一天一夜,仍然睡得很香很香,但想起跟掉部队的事,真是惊险,也真算幸运。夜很深,人很静。部队沿公路两边摆了几公里长,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火光,只有哨兵在指定哨位上隐蔽着,瞪着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其余的战士都沉沉的睡着。我一觉醒来时,天已麻麻亮了,刚醒来双眼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身着便装,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满脸络腮胡子,四十多岁的人,扛着一具装着火箭弹的火箭筒从我面前走过,我心里咯蹬一下,心想“这是谁?干什么的?就这样从我们数千人的部队中走过去无人过问,真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只听四连的副指导员(成都军区司令员刘兴元的秘书下来的)和五连的指导员同时一声喊“站住!干什么的?”大家一看,只见四连副指导员向南跑,五连指导员向北跑(可疑人员由南往北)追了上去,四连副指导员一把抓住人,五连指导员迅速抓住40火箭筒,把他押到了营指挥所,一部份干部战士也跑了过去。营首长问:“是那个连队抓的俘虏?”,四连和五连为了各自的战绩互不相让,一个说是我先抓住人的,一个说是我先抓住武器的,弄得营首长也无法裁决,最后团里出面裁决说:“谁也不要争了,都是你们二营的功劳,就记在二营头上吧”。俘虏送到团指挥所,经审讯才知道,俘虏是当地军垦农场的一个武装民兵营长,他的部队全打散了,一个人在公路附近的山上呆了二天二夜,没东西吃,饿慌了,这天天不亮时才悄悄的摸到公路附近,静静的听了一阵,一点动静也没有。可是刚走上公路一看,吓呆了,整个公路到处都是中国部队,不知有多少,想往回跑已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可是还没走上50米就被抓住了。当时,我们想,幸好我们部队的纪律好,素质高,不然在他没上公路就发现有部队的话,他在公路附近山头上朝着部队发射几发火箭筒弹,那后果就严重了。因为我们的部队实在太密集。这给我们的各级指挥员和全体将士敲了一次警钟,也使我们在后来的作战中吸取了不少的经验,减少了不少的伤亡。2月18日夜,我们部队在原地待命。这一夜,我们听到东北方靠近红河边的山头,断断续续响了一夜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山头离我们不到3公里。19日10点,突然跑来一名军官,说是115团三连副连长,担任后方搜索任务,在昨晚枪响的山下遭敌阻击,无法前进,造成不小伤亡,要求我们派部队增援。接到报告,二营向团首长和师指作了汇报,师指命令由我团派部队增援兄弟部队。团里根据师指的命令,派团马参谋长、刘衅声参谋率四连火速增援。我作为配属电台,跟随参谋长执行搜山任务。当我们到达昨晚响枪的山头时未见一敌,到处是深深的壕沟和遗弃的武器,东倒西歪躺着5、6具敌人的尸体,在半山腰发现了敌人的一个连指挥所和3门60毫米迫击炮,在山顶,马参谋长和刘参谋拿着望远镜将该高地四周的各个山头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将整个情况向团指作了详细汇报。我们正在汇报情况时,突然一发子弹从我耳畔呼啸而过,把我们几个都吓出了一身泠汗。在返回途中,发现一名受伤的越南女青年,连长喊司务长将她翻过来,脸朝上背下山,交给了支前民兵营。从此,连续三天我们都担负着搜山清剿任务,活动在靠红河越南境内一线,目的是为了清除后方的残敌,保障后方安全。有一天,我们走到一位在柬埔寨作战部队服役的越军团长家里,他取了三个老婆,都很漂亮;虽是茅草屋,但室内干净、明亮卫生,藏着三个娇妻美妾。他父亲为了保护儿媳,在假装划蔑条。马参谋长通过翻译向他借把刀,他不但不借,反而用中国话大声喝斥说:“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兵,我没有刀借,我也不认识你们什么中国兵,我只认识中国的毛主席和我们的胡(志明)主席,其它的我都不认识,你们快走开”。我们的战士听了很生气,不管三七二一,也不听参谋长招呼,走进旁边一片苷蔗地,一人砍一捆就边吃边走了。搜山很幸苦,也很危险,时不时的冷枪冷炮,遍地地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我们仍然是早出晚归,将任务完成得很出色,也尽量避免了伤亡。我们执行后方搜山清剿任务的同时,听说在团指附近,七连也搜了一天山,七连连长牟铁柱,带着连队搜山时,发现在一条4、5米深的战壕里,藏着8名身穿背心和短裤的越南女孩,他喊了一阵口号后没有出来,就拿着手枪一枪一个象点名一样的把她们全部解决了,回团部后,还高兴的向团长石兆祥作了汇报,不料却遭到团长的一阵臭骂,团长说:“你就不能带一个活的回来问问情况?”。我们拉锯式的搜山清剿一直到2月22日上午才归建,我也从此回到了连队等待执行新的任务。2月22日晚,连队有线班的一名战友(新兵,石棉县石棉矿人)在站哨时,由于隐蔽不好而遭敌冷枪牺牲了。2月23日,晴空万里,太阳晒到身上火辣辣的。这天,我们的老部队149师447团也到了前线,与我们117团都集结在一个地域。在这战火纷飞的前线,我见着了部分老部队的首长、战友和老乡,虽然与他们分别还不到两个月,见面之亲切,心情之复杂,真是难以言表,难以形容。这天下午4点就急急忙忙开晚饭了,几天没有吃到新鲜猪肉,团里在越军军垦农场的战利品中分了一头猪给我们连,宰杀后,100多斤肉一起下锅,没有小菜,又白又肥的肉,大家虽想饱餐一顿,可谁也吃不下几块,下午6时出发时,也就只好倒掉了。这天,作为师的二梯队,我们团接到命令开赴第一线,接替兄弟部队继续战斗。下午6时30分,我们通信连随团指挥部出发,行军走得很快,不一会天黑了,我们在山间的羊肠小道的灌木丛中,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前匆匆走着,我随通信参谋胡来生一起,走了3个多小时,前面传下口令就地休息,大家顺势就在路边或路中间坐了下来,胡来生参谋在离我两米处。我刚坐下,就发觉旁边躺着一个人,好象睡着了,当时心想他真累了,一坐下就睡着了。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前面传来口令继续前进,胡参谋赶紧喊我,我马上就喊旁边的战士,喊了几遍都没动静,嘀咕着说:“睡得真死,喊都喊不醒”,说着就用脚踢了一下,说:“走了,快起来”,但仍没动静,突然一股臭味窜起,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越军的死尸,一踢就烂了。没想到坐在旁边陪伴自己二十多分钟的是一具死尸。当时,也顾不着多想,就急忙跟着胡参谋继续前进。又走了很久,过了一座牌楼,上了一条大路,进了一条山沟,在天麻麻亮时到达了指定位置,指挥部设在山腰的大岩石下。前方,我们一营二连、一连已在三号桥、代乃高地打响了。2月24日早晨7时,团指挥部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开设完毕,各个机构已开始运作,实施指挥。通信枢纽、通信网络也开设完毕。上级的指示和命令,下级各个战场的情况和战报,也陆续收集上来。尤其对前线二连、一连的情况收集得更详细,更多一些。当时,我担负前指与后方指挥所的无线电台通信联络任务,在实施指挥联络的过程中都很顺利,但在上午8时过,电台开通联络不久时,突然撞进一个友邻部队的信号,在焦急地呼叫着他的对方,足足十几分钟都没有联络上,对方很是着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过了十几分钟,见他还没“走开”,突发奇想,想与他开开玩笑,做会儿游戏。我冒充他的联络对象,问了他的情况,通过简单的几句密语对话,发现是149师445团的电台,由于我对他们的密语相当熟练,与他进行游戏,可说是游刃有余,在电台上天南海北的乱吹乱问,乱给他发一些无关紧要的电报,一直玩了40多分钟,当我有电文时就不理他了,他一直干扰着我,纠缠着不肯离去,加之我意识到这是战争,是真刀真枪的与越南作战,弄出问题仍然脱不了干系。我立即采取措施,迅速指挥他说:“信号不好,请将频率改高点、再高点”,一直改到我听不到他的信号为止,这场电子游戏也就结束了。前方的战斗十分激烈,一连伤亡10%,二连伤亡50%以上,连队的连、排、班干部伤亡殆尽,连队干部只剩下指导员邱华了,所受伤的干部战士由支前民兵陆续抬了下来,有的干部、战士虽受了伤,但看到战斗仍很激烈,哭闹着不愿离开阵地。越军对二连阵地连续进行10多个小时近10次猛攻,都被我们的英雄二连坚决打了下去,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12点以后,越军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丢下近百具尸体撤离了二连的阵地。在这场战斗中,涌现出了不少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英雄事迹,工兵班的班长在敌人实施第五次猛攻时,由于人员伤亡过多,兵力较少,被敌把阵地撕开了一个口子,敌人迅猛攻入,对阵地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工兵班长见此情况,为了保住阵地,保证整个战斗的胜利,迅速拿起了一根爆破筒,拉燃了引火线,双手端着冲进了敌群,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没有倒下的也已扭头往回跑,但我们的工兵班长,我们的英雄也不见了,被炸得尸骨无存。后被授于“杨根思式的战斗英雄”。二连指导员邱华,在战斗紧张激烈,伤亡较大,其他连、排干部全部受伤送下阵地后,整个连队,整个阵地就只剩下他一名连干了。战斗仍在进行着,枪炮声仍象炒豆似的响着,敌人仍在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手头兵力又不多,加之经过几次反攻,现在究竟剩下多少可用兵力又不清楚。这时,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冒着生命危险,站在阵地最高处,凭着自己的记忆,呼点着战士的名字,在的答着到,没答到的就说明已受伤或牺牲了。凡配属连队的,没有点到的就自报姓名和单位。搞清楚阵地上的兵力情况后,他迅速作了调整和动员:“为了祖国,为了死去的战友,狠狠地打吧”。在他的鼓励和带领下,激发出了高昂的战斗热情和不怕牺牲的勇气,把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打跨了。战斗在密集的枪炮声中继续着,敌人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邱华指导员的声音在这夜空中回荡着,激励着大家勇往直前。战后邱华被评为“活着的英雄指导员”。为了保障前方部队的有线通信联络畅通无阻,我们野外架线班,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都分别派出了线路维护组,保证了整个战斗的指挥,为整个战斗取得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在25日凌晨,二连的战斗刚刚结束不久,部队刚把战场清理完毕,正在抢修阵地上的工事和堑壕,我们的两名有线战士,沿着电话线维护走到了二连阵地后方,突然内急去草丛中大便,把草丛弄得嗦嗦响,被阵地上的战士发现了,以为是敌人的特工来了,一个战士扔下一颗手榴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坡下哇哇大叫“是自己人,别开枪,别扔手榴弹”,上面的兵听到后,纷纷跑下来把他扶了上去。幸好是坡地,手榴弹滚到这位战士屁股下方三米以外才爆炸,只受了点轻伤,扔手榴弹的又是新兵,准头差,要是一名老兵的话,他就会在自己人扔的手榴弹下光荣了。2月25日10时,接到命令要我配属侦察小分队,由特务连连长李跃华、侦察排长夏恒义带队,穿越3986高地去实施敌后侦察。临出发时,指导员陶正图再三嘱咐说:“小彭,你这次去执行任务,一定要放机灵些,既要完成好任务,又要注意安全”。团长石兆祥也再三嘱咐特务连连长李跃华说:“电台是眼睛,是耳朵,是神经系统,失去了将失去与团指的联络,将失去后方的支援。你们一定要派专人保护,千万记住”。带着领导的嘱托,带着同志们的关心和期望,我们一行14人的敌后侦察小分队(侦察班9人,侦察排长1人,特务连长1人,翻译1人,电台兵2人),朝敌后出发了,照着地图,沿着山间羊肠小道,向3986高地走去。我们使用的军事地图是六十年代初的,图上与实地误差较大,山路难找更难行。在下午4时左右还没有走到山的半腰。电台为了保密,按团指规定,每间隔30分钟以吹风、按键的方式进行联络一次,并简单汇报我们所处位置或情况。天黑了,也走到了半山腰以上,大家匆匆吃过压缩饼干,连长布置了哨兵,对大家提出了简单要求后就休息了,我和许金生在夜12点与团指联络后,也钻进草丛休息了。一觉醒来,天仍未亮,但已是早晨8点多了,山上林密雾大,亮得较晚,要在10点左右天才大亮。昨晚草丛一觉,大家周身衣服好象是在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全湿透了。通过简单的整理和吃点饼干后,就与团指沟通联络,接到命令说情况有变,叫我们派3人去接三营九连、一营三连,命我们向他们靠拢。接到命令后,夏排长带二人走了,我们也按团指指示的方向前进。当走到一处山洼时,突然听到有叽哩哇啦的说话声,连长叫停止前进时,我和侦察班长、翻译已跨过了小丫口,暴露在敌人面前。正好前面有一个1.5米高、5米长的一个土堆,土堆中间有一个近50公分大小的圆洞,距离越军不到二十米左右,我当时好奇,从圆洞中看到下面一个越南兵端着枪望着我,我与越南兵对望了几秒钟,突然意识到,要是对方朝圆洞开枪,我不成了活靶子?想到这里,我马上闪开了。由于雾大,也看不清下面有多少敌人,听说话声,有将近20人左右吧。翻译用越语向对方问了几句话,因我们双方都穿着便装,对方搞不清楚情况,翻译把他们的情况简单的向连长作了汇报,原来是一股被打散了的越军。弄清情况后连长向我们招手,叫我们三人向后撤到土坡背后去,山丫口到土堆有6米远,在我们向后撤时,越军突然向我们射来一梭子弹,打得地上的泥土烟雾直冒。在土坡背后,我和许金生将电台联络文件揉成一团塞进了嘴里,还顺手从侦察兵身上摘下一颗手榴弹,打开了盖,取出了拉火环套在了手指上。双方相峙近30分钟,连长仍未叫开火,我们问连长怎么办,连长说:“情况不明,撤吧”。就这样,由于双方都摸不清情况,就各自后撤了(就当时情况,从地形看,我们在上,敌人在下,我们占优势),也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在第一次与敌相遇后,由侦察班副班长开路,我第二,许金生第三,连长带人断后,从右边爬上了山,山顶有三亩大小的草丛平地,我们低姿向前走着,走了将近三分之一时,突然发现前方的平地尽头有一越南兵端着枪在观察,距我们有40米远,我一把将侦察班副班长拉住说,前面有敌情,他抬头一看,果然有敌情,我们迅速卧倒,同时也惊动了对方,只听前面的山坡下,一阵惊呼声和拉枪栓的声音,双方又相峙着,连长仍不许与敌开火,将近20分钟,前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我们才慢慢向前走去,只见山坡下一片零乱,丢下子弹、电话线、60炮和一大片被人踩倒的草,敌人早已跑了,我们又一次歼敌立功的机会也失去了。失去歼敌机会后,我们在与团沟通联络后,汇报了再次遇敌情况,当时,在电台上团长就把特务连连长李跃华骂了一顿(为此,战后回川特务连长李跃华被撤职靠边了两年多)。尔后,给我们指明了刘副团长带领的九连、三连的位置,并命令我们向他靠拢。一行十一人,依照过时的军事地图,寻找着崎岖山路,艰难的向刘副团长所在的山头走去。在山中几天了,所带的压缩饼干吃光了,大家的肚子咕咕直叫,山路难行,肚子又饿,山中的湿气大,身上又潮又冷,全凭喝山泉水充饥,人人都尝到了挨饿的滋味。又坚持了半天,我只好把悄悄藏着的一袋阴米式的干粮拿出来,用山泉水泡了每人用树叶分吃一大口。大家凭着这么一口干粮坚持到2月27日中午,终于与刘副团长带的部队汇合了。会师时各单位的干粮、药品都没有了,九连的一部分兵打死一头水牛,用匕首剥开牛屁股,割下肉来用火烤着吃,我们走拢后,也立即投入了烤牛肉的行列,一人一大块的烤起来,虽无盐,但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比在家吃任何山珍海味还香,连续吃了三大块,才基本觉得饱了。刚吃完烤牛肉,接到团指命令立即出发。当时随刘副团长的电台兵是同班的何善红。部队下到一条山沟,又艰难的向山上爬去,没爬多远天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大家也无法再向前走了,刘副团长命令各单位派好哨兵后,其余人员就地宿营。我的电台又已进入定时联络阶段,部队与团指的通信联络由何善红负责,何善红一入夜就关机睡着了,我和许金生一直坚持定时联络到夜里十二点后才休息。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2月28日上午9时了,天仍是雾蒙蒙的,最多只能看出十多米远。因昨天夜里,大家都是合衣而钻进草茏就睡了,露水、湿气把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一个个象落荡鸡一样。我一看,何善红的电台仍然关着,天线仍然收着。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打仗呀,怎么这么晚还不开机呢?想到此,我立即向何善红说:“何善红,你怎么还不开机联络呢?说不定团指的主台喊哑了嗓子呢”。何善红听后,立即放下电台开机联络,我也马上开机进行监听。果然,情况与我估计的没有什么两样,团指何三富正在嘶声哑气的呼叫着何善红。刚一联络通,就被通信股胡参谋和连长在电台上就狠狠的训了一顿,并严肃指出,再不认真工作,发生此类情况,将给予纪律处分或追究军事责任。在与团指联络告一段落后,我们经过简单的检查和现场清理,又在刘副团长的带领下继续向南开进了,走进一条山沟,沿着山间羊肠小道继续向前走着,路越走越难走,越走林越密,树越大,肚越饿,大家在昨日吃了点烤牛肉后,除喝凉水外,就再没有一颗粮食进肚了。在天快黑时爬上了树大林密的山腰,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炮声响起,大家顿时意识到,糟糕,遭敌伏击了。一阵急聚的枪声、炮声和嘈杂的人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大雨,使大家乱成了一团糟。山下的人急急问着山上的人“怎么了?怎么了?”,山上的人着急的说“遭敌伏击了”。不一会,上面的伤员陆续抬了下来,还有两、三具战友的尸体。这时的枪声、炮声、嘈杂的人声、伤员的哭喊声和瓢泼似的大雨声,乱成了一锅粥,听不清,道不明。三连指导员也负伤了,三连通信员到处找连队卫生员。我和许金生在特务连长李跃华的吩咐下,隐蔽在一棵大树背后,一些伤员和烈士的尸体,也抬下来放在离我不到三米之处,这里作为临时指挥所和收容所,刚安顿下来,就听到刘副团长在急急的喊特务连长“李连长,李连长,你的电台在那里?跟我的电台已联络不通了”,李连长说:“就在下面”,我听到后,马上问:“刘副团长什么事?”,刘副团长说:“小*,请你马上开机与团指联络通后,将我们这里的情况报告团指,并要求团指在天亮后,派来担架、民兵,带来干粮、药品”。我说:“请放心,我马上与团指联络”。我立即开机联络,并叫许金生用雨衣临时撑起遮雨、避光。但是,由于雾重雨大,打开电台以后,只听电台里一阵阵嘈杂的电流干扰声,收听不到团指的任何信号,十多分钟后,仍联络不上,把刘副团长急得团团转,二三百人几天没有吃一顿饱饭,70-80%的人都已生病,伤员痛心的哭喊声,又冷又饿,又没有药,又找不着路下山回团,刘副团长连声说“怎么办?怎么办?”,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闪电式的将我们班的人员分组情况、无线网络组成情况和各电台与我现在的距离,在我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迅速判断出与我最近的不到三公里的是赵彦显,与赵彦显不到三公里的是后指的陈长州,陈长州与团指不到三公里,但是他们都不在一个网络里,唯一办法只有由我把他们生拉硬扯的临时组成一个应急网络与团指联络,我大胆的向刘副团长说:“我争取在十分钟内与团指联络上,并将我们现在的情况报告给团指”。刘副团长说:“小*,我们几百号人就靠你了”,我立即全频收听赵彦显,不到二分钟将赵彦显的信号捕捉到,经过三次插入,才与他联络上,及时将我们的情况和处境告诉了他,请他将此情况通过陈长州转告团指。不到十分钟,我亲耳听到陈长州将我们的情况报告给团指,并在这临时网络上直接与团指沟通了联络,刘副团长激动不已的与团长通了话,团长在电台上说,我要代表团里给小彭记功。任务完成后我给团指和刘副团长说:“还是请何善红开机工作吧,我的任务已完成了”。团指和刘副团长都不同意,说“小*,你无论怎样辛苦都要坚持,因为几百号人的生死存亡、去向都全靠你了”。为此,我冒雨连续工作了二十四小时。在第二天,日12点,团指派来了民工、担架,送来了饼干、罐头、药品,当看到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几乎处于绝境的几百人有吃的了,有药了,伤员有救了,烈士能安然运回祖国,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和高兴。让我难忘的是,在28日夜,一位身受重伤的江苏泰安藉姓肖的付排长,在我身后不到二米处,由于没有药及时止痛、包扎、医治,哭喊了一夜,在天快要亮时,活活的痛死了。当时,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天夜里,由于伤员的哭叫声,暴露了目标,敌人用60炮不断向有人声的地方轰着。虽然是伤员的哭叫引来敌人的炮击,带来的危险,但大家没有一点怨言。3月1日,分发了干粮和药品,送走了伤员和烈士,清理打扫了战场。下午4点,在师派来的侦察参谋带领下,我们受命归建。在打扫战场时,许金生吸取前几次遇敌的教训,拣了一支冲锋枪和200发子弹背上,我问他干什么用,他说:“准备在再次遇敌时用”,我说:“这是往回撤了,你也不怕难得背”。他说:“咋办呢?”,我有意开他的玩笑说:“不行,武器既然拣来了,就不能随便丢掉”。他一直将枪背回团指才交掉,但200发子弹是我背回团指的。出发时,刘副团长一再叮嘱说:“要保护好电台,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把电台摔坏了,同时要随时保持与团指的联络畅通”,我说:“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走着,虽然有师侦察科的参谋带路,由于地图太陈旧,山大林密,路确实难找更难走,我们只能朝着大概方向前进。天快黑时,遇上一名越南老百姓,通过翻译,让他给我们带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同意给我们带路,不一会,天黑了,不知在什么时候,趁大家不留神,带路的越南人早就悄悄的溜了,这时我们才发现前面已无路可行了。侦察参谋和刘副团长、特务连长紧急碰头商量后,决定我们只有朝着既定方向朝前走,也不管有路没路了。我们朝着既定方向,不管山高坡陡,更不管它是悬崖峭壁,一路顺坡滚和顺山溜,一直走到3月2日8时左右,才走到团指山下的一个越南军垦农场,刘副团长命令就地休息一会,可以找些柴禾生火取暖,大家听到后,一阵忙碌,生起了几堆火,烤着冻僵的手和湿透的衣服。一夜行军,衣服都被露水湿透了,肚子也饿了,再加上连滚带摔,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火生起来了,大家也烤暖和了,但肚子更饿了,突然有人说茅屋麦壳里有土豆,听到这话,一个个急忙在麦壳里找起来。果然找了不少土豆,全部放到火堆里,加上柴禾、麦壳烧烤起来,十几分钟后大家分吃了土豆,摸摸肚子,都说真舒服,真香。一声哨响,大家迅速整队出发,肚子饱了,天也亮了,路也好走了,精神也有了,速度也快了。3月2日下午3时,我们回到了团指和连队,见到了战友和首长,心情激动不已,生离死别后的重逢,那股高兴,那股亲热,就甭提了。回连队不久,听通信股胡参谋和连队领导说,上级已下命令在3月5日开始陆续撤军,我们可能要在8-10日左右撤。战斗虽然仍在继续,已没有向前推进,我们师已在休整,战斗已由149师在发动撤军前的最后一次进攻和清剿我军占领区域内各高地的残敌。本文内容为我个人原创作品,申请原创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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