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宁致远结局被爹打的又哭又闹是哪集

【霆峰0914.原创】一期一会(安逸尘×宁致远,民国半架空)_霆峰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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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峰0914.原创】一期一会(安逸尘×宁致远,民国半架空)收藏
祭度娘☆镇楼出处见水印√
99%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用的苹果助手 你用过吗?
【前序】名字叫的真正经(。)前辈们好这里是狐狸子,是个逗比。然后发的是一篇长文,讲的是两个从黄埔军校开始流传下来的故事。以上。对不起233我只是不太会写前言又想说点什么,希望大家别嫌弃我。那么书归正传,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写真人向cp的文,以前都是混二次元的,能被霆峰圈回三次元也是件很荣幸的事啊。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创作过程中可能会犯错,还希望大家能不留情面的批评我……。踹可以别打脸就行!说这篇是安逸尘×宁致远的文,其实它是霆峰衍生,就是因为活色还没播出,两个人的性格我觉得可能也不太好拿捏,就混入了一部分自己的理解,然后在发展中两个人也都会有些改变,如果在阅读过程中给您造成了困惑或不适提前说抱歉了,也希望能够提出以供这货改正。民国说真的,是个人最喜欢的时代。总觉得一提起民国就什么东西都会变得很纤细,自带虐感一样。虽然那种一虐到底分隔两地或者阴阳相隔的结局也是挺符合意境?!但这篇的话按发展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没写过很长篇的文,所以这次想试试,时间线可能会拉的很长。题目是“一期一会”,这个词原本是茶道里的词,现在引申下来,就是“在一定的期限内对某事、物(人)只有一次相遇、遇见的机会”。虽然是第一次萌真人向,我觉得自己也算是很喜欢这对了233我觉得对cp和他们对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对机遇也是一样的,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所以能写到什么程度大概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感觉?眼下大概就是这些想法啦XD先感谢您愿意赏光阅读拙作。 00:05korrri
一期一会※安逸尘×宁致远,民国背景霆峰衍生,篇幅未定※双将领设定,并非活色生香衍生创作※本文牵扯到的任何事件均与真实历史无关,特此声明一下w如有漏洞还请指出,也请多多包涵。好感是乍见之欢;喜欢是与行之力;爱是久处不厌。——佚名1.昨晚稍下过雨,凌晨江面上笼着雾,即使下令小舟一律都启开了,稠白烟气覆盖着的木头仍然在空气中探出半个头来,叫人找不准目标。三四月交界的天气,并无什么风,却仍有旗帜的声音鼓噪鼓噪的,被穿黑西裤带大檐帽的洋人拿在手里一路飘过去了。大多数居民安然入睡的时间,码头上已然人声鼎沸。炭黑的货箱堆积着,钩挂赶路人残破的裤脚。安逸尘坐的是英轮,好歹也算是清净一些,只是到达登船入口,必定要过一条人人必行的通道,他攥着行李,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原本走在头前儿的小个子已经不知道给挤哪去了,现在窜过来一个壮汉,汗味合着酸的衣襟布料四处扫荡。虽说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安逸尘在军队呆了也有月余,这么点异味自然不会介意。他只是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不住的抽身想看看还有多久才能登船。他原本长的就高,稍一抬头周身情形就一览无余,这么一瞅,好巧不巧看到斜前方那人东躲西躲的滑稽样。因着对方与自己差不多高,也只能看个背影,略有些瘦,白衣领子理得整整齐齐,衣角却已经给旁边人挤皱了。他恰好站在浑身发酸那位的正右侧,腋下夹着不大的行李箱,看起来相当不适,拼命的往旁边一挪再挪,只是人浪涌动,免不了要和左右磕磕碰碰。安逸尘看着那人把身子紧紧缩在一起,忍不住就笑出了一小排牙,忽而想起自己刚到军队合宿时的情状,不免又生出几分同情。正想着,那人原本夹在行李箱上的一个包就滑溜出来,向后跌落进人群中。安逸尘站的很近,长臂一伸就捞起来,抬眼去看时,对方还保持着半回头的姿势,嘴长了一半,惊叹声都没能发的出。不过转瞬即逝的事情,他忽而转头时瞬间扑动的睫毛,引着那一对水光潋滟的眼睛就簇的撞进了安逸尘眼里,背景中起伏的人群,好像尽数收进了浓浓的晨雾,变得灰扑扑的,不留痕迹。安逸尘只听到“咣”的一声,重如泰山压顶,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江上发出的声音。无意识的挤着,竟然也给挤到了船口。人群像把断了线的扇子似的,一下就给散到各路码头上去了。那人喘着气挪过来,细看也就二十上下,透出一股养尊处优的少爷样,看得出是刻意选了不扎眼的衣服来穿,可领口收边利落,肩上细纹暗走,气息不稳也还端着股劲儿,从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到脸上皮肤均是白皙,头发更浮着一层光泽。怎么看都与平头百姓天差地别。而安逸尘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把手里的包递过去。“多,多谢。”这谢字也是没来由的带着些别扭,大约是很少说出口的词汇,语气里透着股天生的敷衍。他接过包来,仍是随意夹在腋下,眼睛往安逸尘脸上瞟了一下,又一下,好像是没什么话可说了,又不觉得自己应该走掉。安逸尘又笑了。眼睛半眯着呈现一种月的形状,好看的很。这一次他笑出排牙,白花花的,在愈发明亮的天色中晃得人眼疼。“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他指了指对方拿包的架势,“兄台您这么拿行李,很容易就会被偷。”对方低头看了看,哦了一声,手上便换了个姿势。有说好感是乍见之欢。算不上欢喜,不过第一眼过去安逸尘还是觉得这人颇有意思。他本还想问问他的姓名,那头开船的铃声就响起来了,对方抬脚便跑,他也只好疾步跟上。眼见江水从船下缓推而逝,心里才勉强安定下来。雾气散去,三三两两的人挤上甲板,少年穿着皮鞋从过道上噔噔跑过,身材姣好的妇女指尖缠着纱巾倚靠在乳白色的栏杆上。不是什么歌舞升平的年代,有少数怀揣食物的人面色黝黑行色匆匆,拐到下一层或者上一层,中途遇到华服的富商就侧身而过。安逸尘安置好行李打开门,隔壁屋里的人恰好也出来,四目相对,两张嘴吐出同一个词语:“……是你?”发展到这里再不问名道姓就太说不过去。于是安逸尘象征性的把衣服下摆一扯,正气凛然的伸出了手:“方才匆忙,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对方被他一扯衣服那动作逗得一乐,上前一步点头伸手:“宁致远。”“安逸尘。”十指交握,轻柔舒缓,干燥温暖。“宁兄此去何处?”“去广州。”宁致远手收回来,搁在肩上摆了摆,“安……兄客气。”“这么巧,你我同赴广州。”安逸尘垂手而立,摘了帽子的头发被风吹的飘起个角儿来。“你……呃安兄也去广州?”宁致远说着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安逸尘只是一味的抿着嘴笑,终于等到他压低声音问,“你也是去参加终试的?”安逸尘并未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宁致远的眼睛里簇的就亮起了两道光,他紧走一步上前,和安逸尘距离更近,“我说我刚才看着你也像——看来我看人也不像我爹说的那么不准啊!”安逸尘终于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他轻轻推了推宁致远的肩膀,嘴上已经换了语气:“外头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走,我们还是进屋再聊。”
2. 宁致远从剧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出来,接他的车便已经停在那里了,崭新的斯蒂庞克,车头上两盏大灯明晃晃的,把黑压压的人群分开,给他腾出一条过道。宁父负手立在车旁,贴身站着两位保镖。虽在旁人眼里有些大费周章,宁致远却也习惯了,几步走过去,一人上前替他拉开车门,宁父从与他相对的那一侧门上车,待宁致远坐稳,负责开门的保镖也坐进来,两个人把他挤在当中间。租界有明文禁止开快车的,况且剧院散场没多久,人多似海,以车代步倒更像是在表明自己不俗的身份。宁致远本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看外面新挂出来的海报的,但前一阵子起突然乱了起来,打杀事件时有发生,从课堂上下来、四处演讲的爱国青年也多了不少,宁父便异常的小心起来,不再准他像以往那样东游西逛,即使出门也有人好生看顾着。宁致远也不是没反抗过,可性情再怎么桀骜,二十几年下来的好教养终是让他撂不出什么狠话的。只是日子憋得太久,听的东西又太多,潜藏在心里那一点火苗也就小小的被撩拨起来,愈烧愈旺。“哎,爹,我有件事想跟您说。”车里闷了许久,宁致远终于忍不住往宁父那边靠了靠。“又有什么事?”宁父挑着眉毛瞅着他,语气虽说不算慈爱,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的,“若是要后天的戏票,我已托人同订了我们二人的,到时去便是了。”“不是不是,”宁致远忙摆手道,“不是听戏,是澜生要去上海了。”宁父一听这名字,便在神情上有些紧张。可宁致远还未察觉,只是顾自说道:“他看了一期的《新青年》,说广州那边要办军校了,招生简章都有,要去报考。……我也看了,想与他同去。”这话已经憋了好些时日,现在说起来却毫不拖泥带水。可他还没反应过来,宁父就猛地瞪圆双眼,怒发冲冠,手掌一敲车门,高声斥道:“不许!”这时前面的人群忽的晃动了一下,司机按响喇叭,尖锐的高音混杂着男声把宁致远吓得浑身一颤,直渗出一额头汗。他定了定神,略微加重了语气,“为什么呀?男儿志在四方,奉国则当报国,这也是爹你教我的啊!”“那也不许!”宁父又拍了一下车门,“你就呆在这里,过你的日子,继承你的家业!”“不!”宁致远也突然高声起来,“澜生都能出去走一走,我为什么不行?难道我就活该呆在这个地方了却一生?”虽说也不过是听到一些言语,就燃烧起来的情感,却也是真心实意想出去闯荡一番,见识一下的。想到这里宁致远就有些激动,还要再说什么,忽觉得周围一暗,原来前后座的保镖都向自己围拢过来,把他堵在中间,车窗上一条条的,竟是一连串的铁链裹在上面,他十分慌乱,转头去看宁父,对方却冷眼瞧着他,原本在车外缓行的人群,也都向他围拢过来,像一团巨大的影子,叫嚣着要把他罩在里面。宁致远手脚冰凉,喊不出声,向周围奋力一推,只是陷进了一坨柔软的黑暗之中,无论如何都拔不出身了。 他猛地惊醒,浑身大汗淋漓,被子被卷在一起踢到了地上。刘海湿透,宁致远随手把它拢上去,盆里还剩一底子的水,擦了把脸,总算清醒了,却是再难以入睡。天蒙蒙亮,太阳将升未升,从小窗里透进来一束光。轮船被水推得东摇西晃,在他感觉起来格外明显。做被父亲冷眼相待,被束缚吞噬的梦,算起来也有好几天。宁致远披了件外套出去,推开门就是栏杆,栏杆下便是海,白天轻轻浅浅的,现在看上去深不可测。他终于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走上了梦想中的道路,到了该摆正态度认真前行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迷茫起来了。宁致远家里是有名的大户,家业鼎盛,打生下来就养尊处优,虚长到二十一岁,没经过什么大风大雨,就连报考黄埔军校这件事,他有文化,有想法,有一腔热血,还有马澜生他爹的担保,也过得顺畅。只是一静下来,想到自己将要入选万里挑一的国民军校,要结识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要实打实的以命救国,说不怕那是胡扯,更有些前途渺茫的仓惶感。于是他就想起安逸尘。宁致远活在上流社会多少年,怎么说都是要打个外貌分的,说到这里,安逸尘是剑眉英气,眼眸流转间仿若有光,自带一股清俊而不疏离的气质,第一眼就博了好感。加上同是报考黄埔,也就没来由的亲近些。宁致远虽不谙世故,也相当聪明,能看出来安逸尘比自己更老成些,必定也历练过,甫一出门就遇上顶好的同伴,他也觉得自己幸运。只是他这几天连续失眠,万事提不起兴致,除了相识那日做过简单的交谈外,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对话。对于不熟的人,宁致远向来是自带一层隔膜,别人也省的招惹他。但安逸尘不同,他好相处,更有股把人拉近的天然气息,随便谈几句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以至于现下,宁致远倒想找个话题去跟他扯上几句。——但他毫无头绪。谈论时事,或者议国议政,未免太唐突,况且宁致远自己都对开启这个话题没什么自信;酒品名车,歌舞戏曲,又显得太俗,也太强调自己的身家了;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好像很是风雅,不过对象换成某家名门闺秀,是不是更合适点;干脆上前拦住,打个招呼,……绝不可行,万一对方回应一句就冷下场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收拾烂摊子。宁致远活了这么大,还从未这么力不从心过。海上的景色一成不变,但他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不免烦躁起来,用指甲叩打铁栏杆,叮叮当当的脆响。这时太阳已经要升起来,在海平面的那一头,灰蓝的天色慢慢透出一点金光,边缘浮现一层白,逐步扩大散去,接着一轮崭新的,艳红的太阳就慢慢露出头来了。他还没见过海上的日出,呆呆的望着就晃了神。忽的从有太阳的那边,船角过道上拐过来个人影,还不住的回头去看看日出。那人被太阳笼住,身边暖暖的一圈光,把他捧在里面,飘渺虚无,又因为和自己踏在一条过道上,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步伐,而显得无比真实。他应该是早起去甲板上透气什么的,衬衫扣子敞开两颗,头发也比平常稍乱一点,海上有微风,吹着他发梢末端,衣角,都洋洋洒洒的飘在空气里。那是安逸尘。 宁致远想起他们刚刚认识那一天,他问安逸尘的名字是哪两个字的时候,对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他当时在想,这名字也太不入世了,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倒像是江湖中人的雅名。——可现在,他眺望着对方,看他飘在海风里纯白色的衣服,看他望向自己时下意识的动作,看他笑出来的表情,如春雷轰然炸在头顶,雨丝润在脸上是轻缓柔和的甜意,只觉得这个名字就是量身定做予他的,在这浑浊的浮华的世界里,独他一个能叫的起这名字了。所谓浮尘逸散,阳光烁然。一眼会意,乍见之欢,大抵也就是如此。 TBC.
3.西路一带码头是成片的,自打前两年政府拆了城墙,又在新辟的道路上建了骑楼供商户买卖生意,周遭就再未安静下来,不分昼夜的喧嚣。轮船进港时,宁致远在走道上望着,看见错乱排列的货箱,还有挤在码头上接送的、乘船的人群,远处飘着瓜果清甜和鱼腥味的街道,一时间都无处落眼,却看的新鲜。安逸尘一直紧拽着他,直到两人下了楼梯,踩到平地上才踏实。宁致远刚才还东张西望的,现在却低头不说话了。安逸尘歪着身子瞅了瞅他,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个朋友——没找到吗?”“没……”宁致远说着,攥包的手就紧了几分。他和马澜生本是一道到了上海,在环龙一号考过试后,又准备同去广州的。可转脸下来,两人领到的船票又不是同一艘船。虽说出门前也有银钱上的准备,学校更给前来赴试的外地人贴补了一部分川资,可出门在外诸多不便,也就不好再换票了,只能分头行动。两艘船出港的时间差不多,现在他到了,马澜生还不知道在哪儿,免不了揪心。安逸尘看他神情低落,便拍了拍他肩膀:“别想太多,我们这一船停靠的时间短,同批出港的船里已经算最快的了,很多人都还在路上。我们先在这里等两天,他来了再一同去终试。”宁致远把头抬起来,看了安逸尘好几眼:“你——你也等吗?”几天下来两人已经混得很熟,宁致远的小性子也就一点点藏不住了,当下这话说的很迟疑,也有些小心翼翼,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安逸尘,盯得他险些招架不住直往后躲。“等啊。”他定了神,点点头道。宁致远下一刻就翘起嘴角,那两边的弧度非常明显,像只猫得了鱼后摇头晃脑的模样。旅馆是马澜生说过的,不是富丽堂皇的酒店,但整洁朴实。现在的大旅店为了招揽生意,大多采用下作的手段,虽说政府有明言禁止,仍是在二三楼开辟赌场妓院,反倒招来不少政府官员、警署上层,日日兴隆,乌烟瘴气。大旅馆如此,小旅馆又住不得,服务不周到不说,环境也十分恶劣。能找出这么一家不偏不闹,又相当舒适的落脚处,安逸尘对宁致远口中那位不禁也愈发好奇,甚至暗生些钦佩之意。房间挨着,窗都靠街道。放下东西宁致远就耐不住,硬要出去逛。此时已过午后,出门时安逸尘已经换了衣服,衬衫长裤,烟灰翻领格纹短外套,头发乖顺的撇到一边,挑眉一笑,瞧着年轻了好几岁。实则安逸尘说话是带些粤语口音的,可能是在内地呆得很久,几乎听不出来,只是说长句时有一些,所以听他语调发音比别人更温软,宁致远也是最近才发觉。他只知道安逸尘家里在北方,被亲戚带到东路军不久,恰好赶上黄埔面向军队招生,他年轻又出色,轻易过了初试,到上海转广州来了。其他东西对宁致远来说还是谜,安逸尘也没怎么说起过。两个人过了维新路,向北走了一阵,便找到第一公园。虽说是前些年中山先生提议,才建起来的,却已是相当鼎盛。刚建起来的时候,原有的古树给砍了一部分,光秃秃的,现在已经算是郁郁葱葱了。虽说在城里,这处可算是顶好的地界儿,不逢节假也不少人,可到底年头不够,又让周围的大户富贾侵占了一部分规划面积,便没有那么多娱乐设施,倒是给年轻人们建了个约会的好去处。园子里静,宁致远也不说话了,沿途常路过一些暗处,便有情侣依偎着坐在那边。满算下来,结伴而行的男士也就他们二位,当下便有些无语。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静静走着,也不搭话,直走了一路。安逸尘习惯性的比宁致远走靠后一点,便能看见他衣领上精绣的花纹,往上是白皙的脖颈,和打理得清爽整齐的头发。在码头上遇见那一日,他也是从后面看着他,虽没有这么仔细,可也觉得这人的背影也是愈发好看的,他浑身上下也都那么好,像被上天眷顾,从创造他的时候就备了一个套装给他似的。入了四月,便也是持续的有雨,天是闷得,林荫道上却一股子凉气。现下只有两个人了,前后走着,只听宁致远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原先是不是本地的?”安逸尘顿了下,说:“不是啊。”“可我听你说话有点口音。”宁致远索性转过来,倒退着看着他走,“……我爹有个朋友,香港来的,我听你说话音调有时候和他像。”“早年邻家孩子也说我说话不一样,后来慢慢也好了。应该是小时候在这边呆过吧。”安逸尘说,“其实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宁致远做了个惊讶的表情,道:“……你爹娘不讲?我爹可能讲我小时候的事,特别是我成人以后,只要干点啥他觉得不该干的,我爹就会说,”他说着站住脚,负手而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致远啊,你现在实在是不听话……想你五六岁那年纪,爹说什么你可是一概照循的,那时候你还常在爹身前身后的环绕,如今却也少见了……’我就说,爹啊我如今已不是五六岁的年纪了,我都成人了,我爹又说‘唉,你啊,十五六岁那光景,别人家的孩子都和爹娘吵,还离家出走,可你却让爹省心,都不需拘着你,家里下人都夸。’”他闭目陈述,晃头晃脑的压着声音,最后一个字说完,还“唉——”的一声拖了个长音,在原地兜圈子。安逸尘看着他学,不知哪不对却就是想笑,忍着等他说完,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笑得前仰后合,开始还用手遮着嘴,最后连形象都没了,东倒西歪的边走边笑,气的宁致远在旁边捅他腰窝:“你笑什么笑啊你,有什么好笑的!闭嘴闭嘴!”安逸尘给他捅的酸疼,扶着腰却还是在笑,眸子眯成一条缝,还从那缝里去看宁致远的脸色,如星辉流转闪烁,最终宁致远也不住跟着他咧开了嘴。两个人闹了一阵,忽又蓦地一顿,却不觉得尴尬。他们周围也是静的,空气里只飘着远远近近别人的声音,若有若无。“那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倒跑出来做什么?”安逸尘扬了扬下巴,问他。“还不是我爹管我太严。”宁致远抱起胳膊,目光放远,“我觉着肯定是我小时候给他造成的乖巧假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觉得他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接受。”“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生性顽劣?”宁致远非但不否认,反而把脸转过来凑近了他:“小爷我顽劣也是看人的。”他和安逸尘差不多高,此时昂起头看,便显得眼睫毛长而密,眼睛又大又亮,“不熟的人,我也懒得跟他顽劣。”闻言安逸尘又笑露了牙,然后把头低下去抿了抿嘴,再抬头时还是高兴的:“那得多谢少爷关爱,在下受宠若惊。”他说着上前揽了宁致远一步,直揽在他腰上,把他整个人调了个方向向前捞了一步,“公园也逛过了,少爷您不如收收性子,想想接下来怎么打发时间”宁致远明显的滞了一下,安逸尘便接着说:“你前日不是念叨过粤曲,不如去茶楼坐坐?”“准了。”宁致远下意识地应着,心里却还回味着安逸尘刚下意识的一搂,留在后腰上迟迟不褪的力道,和并没有实际感触的温度。
茶楼特有的虾饺叉烧一类,不仅美味,更比糕点要便宜,便有人一日三餐以此为食,到了饭点儿争抢不已。现在楼里又多设戏台,成日的柳浪闻莺鱼游春水,高胡声经久不断。上了一壶龙井,云片糕,还有小凤饼。茶楼熟客间也分人群,这家大约少有市井之人往来,无戏时人声鼎沸的,只是女伶往台上一站,下面便自觉安静了。天色渐暗,更衬得上头明晃晃一片,安逸尘宁致远坐在后面靠窗的位子,此时外边的风变凉,隐约可是下起雨,一汪清茶徐徐入杯,温度反而上来暖人了。“这家小凤饼很有名,你尝尝。”安逸尘把碟子推向宁致远后,手收回来给自己斟茶。宁致远原本不过是来听听当地的粤曲,可现下,却看见对面那人低眉顺目、浅饮慢酌,又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发愣,听曲倒是次要的了。至于糕点,安逸尘刚说过好,于是咬下第一口,自然也觉得是好的。呆呆的看了半天回神,才发觉对方也看了自己许久,两个人毫无知觉的对视,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他双臂叠在桌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额前垂下刘海,嘴角一抹笑意,眼神闪烁慑人,雨声忽的就大了起来,根根分明像是落入身体,把心笼罩在雨幕之间,每丝每缕便都是安逸尘的名字。彼时灯光暗淡,唯有台上是亮的,一句唱毕,满堂叫好,胡音延绵不绝。他二人对坐在窗边,一边的脸给窗外透过来不一样的灯光染得轮廓分明,连安逸尘一侧额角那个几近于无的小的伤疤,都给映照出来了。宁致远无话可说,安逸尘也一直没动,那眼神,是温存缱绻,又像是穿透了宁致远,一直望到了很远的地方去。“喂,喂……你看什么呢?”宁致远终于忍不住,伸开五指在安逸尘脸前晃了晃。安逸尘一眨眼,眼神就变了,也没有表现出刚才出了神的迹象,只是一手把宁致远的手掌握住,按在了桌面上,一边笑着悄声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多了。”这语调轻缓,如恋人絮语,却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凉薄话。宁致远眯了眯眼,还未说什么,台上小锣一震,竟是一出《闻鸡起舞》唱到了末尾。一时四下无声,唯有顶前头嘈嘈切切,更显字字珠玑:不教北地胡骑蹄声响,不教骄虏践踏我家乡,不教山河长动荡,不教百姓带泪流亡。也不怪他发什么感慨,原是世事本就无常,莺歌燕舞,不过粉饰太平,他们走在路上,自然看得清楚。少年壮志,从军救国。到时光荣毕业,征战四方,难保战场上刀枪无眼,猝不及防就没命回来。可他们既然走在了路上,也就无法更无心回头。所以这样的日子,也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不多了,还能有几回,哪知不知今日也就是最后一回呢?宁致远望着安逸尘,眼中闪闪烁烁的,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逸尘瞅见他一脸呆滞,又难得显得低落的样子,只一下便偏头笑起来了,复握着被他扣在桌上那只手,轻轻拍了下。“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在意。”宁致远却轻轻的说:“你说得对。”他面色不如常,恐怕是又想到命丧沙场再也不能回家与父亲团聚,有牵系的人,再怎么东奔西跑,心里总是拴着绳的。安逸尘却连个挂念的人都没有,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凄凉。“别想太多。再说我们同期入学,肯定也是同期毕业。上了战场,还有我呢。”宁致远被他说的心里一震,却仍是挑挑眉唾弃道:“到时你也自顾不暇了,哪还能指望?”安逸尘也不恼,只是把目光落在两个人交叠的手上,话音缓的像是在叹气:“老实说我在军队也不好过。现在漂游在外,能交你这个朋友,已经是很满足了。虽说刀枪无眼,不过事在人为。往后上了战场,如果你我并肩作战,有我一日,必定也有你一日。”他说完就抬头望着宁致远,一直望到他眼睛深处去。他原和这名字起的一样,不堪入世,幼时记忆模糊,家境不差,但父母待他却不算亲厚。莫名被安排去军队,原本也有该有的抱负,又眼见军中成分混杂,粗鄙不堪,良将并不稀缺,却都涉世已深,不能交心。原本从里到外都好的一个人,或许就是因为太好了,生不逢时,二十几年下来仍是孤孤单单的。——却能遇着这么一位,什么都不图,也不让他图什么的,一句话说出来,是一是二,不挖坑设井,也不拐弯抹角的,清清明明的人。与他说话,便觉得舒心;见他笑,便也想笑;看他的背影,都觉得心底踏实。安逸尘不信教,不拜佛求神。可现在回想起这些天的时光,只觉得一抬眼身边便有个这么好的人在,不得不叩谢上天好生之德。即使是他也有这么一段友情,不使他见什么都觉得世态炎凉,人心叵测。于是也更敢放手一搏。喜见枪花与刀光,隐听得阵阵,摇山动地呐喊,轰鸣号角响!愿是朝廷正兴师,此身出战保家邦!宁致远被安逸尘瞧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他想起在船上,深感迷茫空洞的时候,也是瞧见安逸尘就一眼心安。他觉得,冥冥之中能与这个人有一份缘分,实在是三生有幸。也正因着这一份缘分,便是前路上再有什么困难,也不觉得害怕了。这一出戏到了结尾,满堂喝彩,人声如浪。独他们两人不合时宜,对坐在窗边,互相直直的望着。可那场景中的每个人,却都幸福又欢喜。TBC.=====第……第二章多打了个tbc(那么请多指教。
楼主加油,结局HE or BE?
踹一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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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棒 ₍₍ (ง ˘ω˘ )ว ⁾⁾加油加油!加了收藏了期待下文哟(づ ̄3 ̄)づ
楼主高产!赞!就怕打战什么一个人挂了…楼主会保他们平安的对嘛!
露珠文笔好!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顶贴的小天使~\(≥▽≤)/~
看标题很虐啊,艾玛想起又要上茶道课~马下再看
同从二次元拉回来的找到了组织qwqqq这里泠儿/啊凉求认识www
吱的一声,,来顶文
那个,镇楼图是p的对吧,怎么毫无违和感......
等啊等啊等♪~(´ε‘ )
对不起这次隔得时间好长【最近事莫名其妙的多orzzzzzzz请多包涵其实这文就是个日常【233日常【日常=====4.马澜生那船确实是靠岸时间太久了些,他来时已是终试前日,好在三个人都有些准备,倒也不至于多么慌张。考场设在广东高师的校区内,虽说是苏联专家出的题目,安逸尘做着也不觉得有特别为难人的地方,考完看宁致远和马澜生的脸色,大约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马澜生那东游西逛的态度实在让人觉得不太可靠。笔试一连考了三天,等最后口试考过,已经入了四月。说考前不紧张,实是假的,精心准备过去,余下大半个月等着放榜的时光却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宁致远说到底是私自流窜出来的,虽然心里惦记,也拉不下面子回家——更何况时间凑不够;安逸尘倒是半分回家的意思都无,踏踏实实陪着宁致远扎在旅馆里了。天气连日的湿闷,雨淅淅沥沥下的不大也没完。街上的人不少,宁致远也就不再愿意随便出去逛,蹭一裤脚泥水回来,还晾不干衣服。安逸尘自然和他凑在一起。马澜生就苦了些,他本不太在意街道上不时清理的部分泥泞,出去溜了两回,一个人跑到公园去,足足的受了成双入对出没的情侣们的刺激。回去一说,宁致远充耳不闻,安逸尘倒时不时愿意带他,两人也去过第一公园,不过是略逛逛,回来却被宁致远找了一天茬儿。“本来就是他自己不想出去的,还弄的像咱们故意把他丢下一样。”马澜生往嘴里塞了糕点,窝在安逸尘的房间里赌气。“喝点水吧。”安逸尘看他被自个儿噎了一遭,赶紧起身去取壶。马澜生手里捏着半块软软糯糯的点心,看着安逸尘转过去又转过来的身影愣了一会儿,脱口说道:“安大哥你人真好。”安逸尘微低下头笑了笑,抬眼看看马澜生,又低头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找到这家旅馆的缘故,在安逸尘的想象中马澜生一直是个年轻而干练稳重的形象,以至于对方下了船一路扑向宁致远时,他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几日相处下来,虽说作为将上战场的人,是有些过分的纯粹活泛,可究底也是个正正当当的有志青年,不是这样也和宁致远处不到一块儿去。马澜生是和宁致远住一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安逸尘被连着喊了几天的大哥,偶尔还有种多了个弟弟的恍惚感。只是怎么选下旅馆的事,他还一直没问过。至于马澜生家里,三人之间也从未提及。“你也很好。”放了壶,安逸尘随口接道。末了又点点头,补一句:“致远也很好。”马澜生又被噎住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那是被他骗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说,“宁致远这人其实特别霸道,什么他都要占一点!”安逸尘仔细想了想:“是吗?”“就是啊!”马澜生很是激动,“他刚午睡前还和我吵了一架呢——”“吵架?怎么吵的?”说话间安逸尘换了表情,微微歪了头,直望过来,那形状随着眼神流动略微做些改变,弧度便更加明显。马澜生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到安逸尘实在是个很好的人——无论哪方面来说。一时间便很理解宁致远的感受。他把剩余的糕点咽下,含糊着答道:“他让我别走你俩中间。”实则不过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原本安逸尘宁致远是并行惯了的。三个人吃过午饭上楼的时候,一向是马澜生在前面走,其余两人在后面并排跟着。大约是近日宁致远对安逸尘愈发的亲近,马澜生看在眼里,忍不住想逗他一逗,走在楼道,便有意无意的挤在后两个人当间。这日子堪堪不过几天,昨晚回到房中,宁致远闷闷的往床上一坐,背对着马澜生说:“马澜生,你往后别挤我俩中间。”马澜生本来抄了个什么东西在玩,闻言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背后来:“为什么呀?”“你挤的我俩都没路走,”宁致远仍是气鼓鼓,“再说你不是在前头走得好好的吗,干嘛跟我们挤来挤去的?”“你管我干嘛?我想和安大哥一起走。”马澜生左顾右盼的说。“你和他关系有那么好吗?你才认识他几天?”宁致远扭过头来瞪着他。“不就比你晚了半个月吗,这又怎么了?”马澜生索性抱起手臂,从上往下看他,挑着嘴角振振有词,“我们这是有缘分,关系多好都是随缘!——随缘你懂吗?”宁致远气的一跃而起,可马澜生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无端把他又摁了回去。他说:“宁致远,你也气的太莫名其妙了。安逸尘又不是你的,你那么在意干嘛?”那么在意干嘛?宁致远被问得一阵语塞。按说他跟马澜生认识也有许多年了,虽说是互相挑事时不时就要吵一架,却是实打实的好兄弟。而安逸尘与他是很投缘,靠在一起便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欢喜,可怎么也不该惹得他为了俩人跑出去就闷气——或者说直白点儿,是为了马澜生把安逸尘拖出去就生闷气。宁致远一向是不喜欢拘着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便说什么的。可这回,他着实是忍了几天才跟马澜生抱怨,在安逸尘眼前也是一副笑模样,现在回想起来,竟是生怕他看出自己不高兴又露出些非喜非乐的表情,而下意识做出来的。诚如马澜生所说,莫名其妙。他去找安逸尘,敲开门,对方好像早料到他会来似的,表情无一丝惊愕,倒很是温柔,眼中如含银河,闪着光芒,抖落下星屑,一路碎着。好像他心里潺潺涓涓,有一潭水,碎片倾泻如注,片片敲击水面。安逸尘说话总喜欢盯着人眼睛不放,他被注视着,双耳轰鸣,皆是碎片入水哗啦啦的声音,掀得雾气四起,心慌意乱;可那些东西又闪闪烁烁,叮当作响,一片夺目璀璨,使人欲罢不能。次日安逸尘表现良好,主动来叫他去买东西。马澜生还在睡觉,宁致远高兴得很,连外面的天气都不管不顾了,利索的出了门。走到街上,没觉得潮湿,只闻到雨后清爽的空气,整个人便改头换面似的亮堂了几分。安逸尘瞅着他只是笑。走了一阵,宁致远才觉出不对来,恰好前面不知为何围了一群人在喧闹,便住了脚扭头问:“我们去哪?”“去买东西?”安逸尘一脸无辜。“我知道!”宁致远只好再问一句,“去买什么?”安逸尘摆明了要卖关子,似笑非笑的不答话。宁致远等了半天,拍他一巴掌,笑骂道:“和马澜生在一起几天,怎么连你都会欺负我了?”“怎么会,我盼少爷您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走开!”宁致远又笑推了一把,话音未落,便有个人被前面吵闹的人群挤出来,踉跄着与他错肩而过,略把宁致远往后带了一下。安逸尘忙伸手扶住,等两个人扭回头时,那人已经急匆匆的跑了。“你没事吧?”见宁致远有些愣愣的,安逸尘忙扯着他看。“能有什么事儿啊,大惊小怪,和我爹似的……”宁致远躲开他,却又往后扭了两回头,“我怎么觉着那人……什么地方我有点熟呢……”说着他便低头仔细想,想了一阵,蓦地抬头:“完了!”他扯住安逸尘的手臂,连声说,“完了完了,他身上有蝶恋花的香气——香谱我家独创的——他肯定是我爹派来抓我回去的人!”安逸尘怔了怔,反手回握住他:“你冷静点,你先想想,如果他是来抓你回去、刚才在监视你的,怎么会慌乱的被人挤出来,又在撞上你以后直接逃跑呢?”宁致远张了张嘴,又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既然出现了,……说不定我爹也在这,要是让我爹看见我,那我肯定得跟他回去——!”他急得跺脚,抓安逸尘抓的更紧了,“逸尘,你说我怎么办?我考都考了,肯定不能跟他们走!”安逸尘被他一句慌不择路的“逸尘”叫愣了,半天才回神。他原本对宁致远私自跑路是持保留态度的,现下却下意识的说道:“你不要急,放榜也不过几天了,——我听澜生说想去周边看看,你不如同他一起,两个人也更方便,等消息出来了,你们回来直接去学校。”宁致远点了几下头,又问:“那你呢?”“——我自然留下听消息。”“听什么听,十拿九稳的事——你跟我去!”宁致远拽着他。安逸尘连忙摆手,又拉住将要发作的宁致远说:“刚才那人既然看到我了,带人找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我们一下走干净,他们免不了要在附近乡镇搜寻,到时若是不巧撞上就更麻烦了。你和澜生走,如果他们真找来,我就说你思慕亲人回家去了,至少不让他们以为你还在本地。”言尽至此,安逸尘居然又笑出一口白牙:“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回去收拾吧。”宁致远被晃得眼晕,根本想不起要什么话来驳他,只好匆匆回旅馆去,安逸尘仍是去买东西。过了晌午,街道略显空旷。雨也停了,阳光难得露脸。宁致远出了门,见安逸尘才回来,手里拎着包东西,还拿着张纸,在口袋里掏了下,却什么都没掏出来,眉皱在一起,居然也是格外的好看。“怎么才回来?”他走过去,对方一见他眉眼便舒展了,“你买的什么?”安逸尘却歪了歪头,笑问:“你有笔吗?”宁致远便取下胸口插着的钢笔递过去。这支笔原是他偶得的,爱弗释的金笔,笔帽一条条像拼在一起的竹简,看着大方不抢眼,写起来也顺畅,不多用也常带在身边。现下他看安逸尘握着那笔,在纸上刷刷的写,写什么他看不到,只是觉得那手指长而优雅,骨节分明,与这笔是相得益彰的。“你的笔丢了?”他记得安逸尘原也有一支自来水笔。对方点了点头,把笔帽盖上还给他,宁致远便顺水推舟的接道,“那这个你先拿着用吧,万一放榜下来,有什么要抄录的。”为了不听对方说什么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之类的客套话,他说完还往后退了一步。安逸尘就笑,把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抬头冲他挑了挑眉,意在问他:满意了?宁致远呆愣。安逸尘把那张写过的纸折了两折,塞在系着手里拎的包裹的绳带缝隙里,然后把包裹递给宁致远。这时马澜生也出店门了,嚷嚷着拽起宁致远快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和安逸尘道别。安逸尘原地挥手,站在那里看他们离开。宁致远却一直没回头,还是愣愣的,被马澜生拖了一路。直到过了转角,安逸尘看不见了,才把包裹里的纸条抽出来,把包裹打开,纸上印的是漱珠茶楼,里面是一叠白玉似的云片糕。原是他们再去茶楼的某一日,宁致远无意说起在家时曾听说过漱珠茶楼的云片糕是最好的,说完就忘了。可安逸尘始终记得。他打开那张纸条,上面是略有些飘忽的字,黑白分明,黑的是他的钢笔墨水气味,白的是安逸尘近在眼前的微笑。他写:“致远“一切安心,早去早回。”那一连串的碎片,悉悉索索,还漂在湖心。水花层层叠叠,湖面风未停歇,可那一串光芒,叮叮当当的,就是沉不下去。TBC.======下一章终于可以写到革命的黄埔了请原谅我进度特别慢【【【
哈哈,半夜发现更了开心~
楼主文笔好好,超级有feel啊
终于终于!!!更新了!!!差点错过了还好我收藏啦!考完试啦?
    大神为何裸死塔下?数百头小兵为何超神?打野的BUFF为何屡遭黑手?Adc的人头为何频频失窃?连环内鬼送死案,究竟是何人所为?野怪为何频频杀人?不断超鬼的备后又隐藏著什麽?这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智商的爆发还是菜鸟的无奈?暑期史诗级灾难片《小学生放假了》暑假隆重献映!
给楼主点个赞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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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安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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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被拽出去旅游QwQ!【=====[声明]本章开始涉及黄埔军校等一系列真实历史相关内容,均与正史无关。因是半架空,文中人物尽量不涉及现实,偶有原型。不周之处请多包涵w另,文中出现的一人名——“刘堃”,名读音同“坤”,是它的异体字,多用于人名,因为太奇葩了所以特别说明一哈以防大家阅读不顺【用这么个奇葩的字请不要打我只是纪念一个人而已_(:з」∠)_!=====五自宁致远走后,安逸尘便时常留意着旅馆周围的人,确实有那么几个时常在楼下徘徊,不过也只是徘徊,不仅没什么动作,三五日间竟无影无踪了。直至放榜这日,也不见有人回来窥视过。他算是安了心,先和宁致远确认了汇合处,方才去看榜。虽说在全国大部都是秘密招生,却闹的沸沸扬扬,来报考的多达数千人,固然学校已着意关照,正取生加上备取生,也不及五百。榜贴得很高,他看了两排,约莫十几名处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略往下些,宁致远也有了,再往后跟着方澜生,均是正取生。虽然安逸尘到底是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欢呼雀跃的,可现下也觉着高兴,浑身轻飘飘的,和来时的感觉大不一样了。安逸尘读兵法,也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之说。按说兵戎相见,劳民伤财,又不见得彻底解决问题,他本不主战的。可眼下军阀四起,内忧外患,若不动武、亦不考虑组建一支可堪大用的军队,却也难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自此安逸尘自然是欣喜,心里有了希望,又想到今后将和宁致远同校,保不准还能在战场上一同杀敌救国,届时若一切好起来了,他们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亲手打出来的些许平静,也不用在意年纪大小,还是到那一座茶楼去,点一壶龙井,靠窗而坐,再听一出《闻鸡起舞》。他只顾着开心,却没意识到自己无端就想了这么长远,还有为何会在这样长远的未来里,压进了他和宁致远。宁致远归来已是5月5日,因着在码头碰面,久别重逢的感人情节就显得尤为仓促。人仍是不少的,宁致远找了好一会儿才从人群里揪出安逸尘。两人相互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是确认了对方没有在分别的这段日子里缺斤少两,才能放心交谈。“安大哥,你很厉害嘛!”宁致远先笑着说,“名次高悬,思想进步——哎我还没问过你,你是不是/入/党了?”安逸尘点点头,接话道:“说来我也没问过你,你呢?”“我倒没有,我无党派人士。不过澜生他爹是cp,估计他迟早得是。”宁致远说。安逸尘当然知道cp是/共/产/党/员/的简称,虽说他个人并对那一方无什么偏见,现在又是如火如荼的合作时期,不过听到了信息,还是稍微留心了会儿。现在想来,找旅馆这件事恐怕就是澜生爹安排的;再往深处想,推荐宁致远二人参加初试、购买船票,甚至使宁致远下定决心离家出走,都有这人的参与。宁致远看他低头想着,不觉气氛有些尴尬。一面又忐忑起来,觉得自己贸然提起政事,是不是显得太不稳重;又隐约觉着自己与安逸尘间,本不宜掺杂这么多关乎时局的东西。正沉默着,马澜生提着两个大箱子一路挤过来,兴冲冲的把行李往他们中间一搁,安逸尘便被炸醒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看我提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帮一把,还在那儿深情对视——这朋友还做得了吗?”两个人都笑起来,宁致远说:“你自己东西多,怪我们干嘛?”安逸尘在旁边笑:“对不起了,是我们没注意到。”马澜生得寸进尺,抱着安逸尘的手臂往他身上凑,还说:“还是安大哥好,你看看你,怎么跟人家比!”说完不等宁致远反驳,就转向安逸尘插在左胸口袋里的自来水笔,“哎大哥——这笔不是宁大少的吗?”“我送给他了,怎么着?”宁致远一巴掌拍掉马澜生就要摸到笔盖的爪子。“不怎么着呗……”马澜生揉着手背故作委屈,“我说你这人也挺有意思的,自己生辰不赶着过,还倒贴东西,你每年都……”宁致远避开安逸尘的眼神,抬脚把马澜生踹了出去,连声催着他往船上走。因着大家都是去军校的同学,队伍自然也排得井然有序,不至挤得东倒西歪。趁队伍缓行的空当儿,安逸尘往前凑了凑,嘴唇靠近宁致远耳朵,小声问:“少爷生辰是哪一日?”“他胡说的。”宁致远最怕有人折腾他耳朵,下意识的想缩,却又觉得说个悄悄话本来是很正常的事,自己一躲反而有几分心虚,便又忍着不动了。安逸尘贴着他笑了,温度暖人:“这次不给你补礼物。说吧。”“……五月四日。”那可不就是昨天。安逸尘点了下头,顺着队伍把他往前推了推,又说:“这次算了,明年一定给你补上。”“明年?”——若是原先养尊处优的时候,今年与明年之间不过也就是糕点宴会和香料书斋之类的距离,可现在往前瞅瞅,有未经历过的军校生活,有未卜的毕业,有不知是否存在的战争,有肩上这一担祖国,有庞大迷茫的未来。明年居然显得如此遥不可测了。他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明年。”见那人笃定了,宁致远索性笑着扭头去看他,调侃道:“那后年过不过嘞?”“当然得过。”安逸尘理所当然的说,“只要人在,就肯定得过。”人在一年就过一年;人若在几十年,便也就照着过几十年了。军校得需坐船去,船行约半小时,或三十分,就到了目的地。校舍是由原先的小学堂直接修葺改建的,坦白说,颇有些简陋。院子不大,方方正正,三路四进的房子,黑白分明。正门前设两个岗哨,学员们正三三两两向校内行进。宁致远在底下抬头看着校名,只觉着心里鼓鼓囊囊的,像被充了气,胀满了,皮实得很。打一拳上去却也能弹回来。马澜生一路小跑着,走在了头前。他侧脸看了看安逸尘,那人也回望着他,好像是很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似的,笑吟吟的隔衣拉住他的手腕,一道稳稳的踏入了校园里。于今后便不单是普通的兄弟了。因着各路人马来岛的距离远近,虽大家都着意早些出行,全员集合也已是两日后。这些天住所安排的不甚正式,饭食倒约摸和开学后无甚不同——中饭还算好,虽然缺斤短两好在也是有像样的菜的;早晚就是人常说的能照出人影儿来的稀饭了。宁致远听说过现下条件太差,仅有的钱粮都是校本部长官绞尽脑汁求来的,也没什么怨言。但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坚持了两天就有些无精打采,马澜生倒比他强些,至少有力气对自己被编进第三队、而不是和安宁二人同在第一队这件事发发牢骚。按照学校安排,开学典礼定在6月,在此前便要进行一系列的入伍教育,以适应军校学习生活。天南海北的学员,有不少是操着口音的,好在一系列的编排中,安逸尘始终不曾宁致远分开,大约也是有缘。安排好杂七杂八的东西,天色便暗下来了,安逸尘在宿舍收拾,宁致远半死不活的拎起盆和缸子,去盥洗室洗漱。他实在是有些不适,走回来的路上便撞过一人肩膀,回过神来才要说个抱歉,面前却闪出一张浓眉大眼的脸,皮肤是黝黑的,衬得那一口牙更白,快要赶上安逸尘了。“宁兄,您没事儿吧?”对方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我这头儿还没怎么着呢,您自个儿倒快倒了。”——他便想起来了,这人是和自己一个寝室的刘堃。军校的寝室很大,每四张床拼凑在一起,上铺被褥枕头,连床头都没有。这人原先是和安逸尘睡并排位置的,后来安逸尘和他稍微交涉了一下,就把自己换过去了。这刘堃自来熟,宁致远虽对生人不亲近,见着半生不熟的也知不必太客气,只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劳刘兄挂念,不太舒服,睡一觉就好。”“你是不是饿了?”刘堃把他拉到一边,省的跟过道上堵人,“我看你也不像咱穷人家出来的,这两天吃的不舒坦吧?”宁致远听这话,总觉得有种在讽刺他原先高人一等的生活的意味,也提了几分精神回道:“你别胡扯——先说,有穷人家孩子叫你这个字的吗?”穷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少见这种较讲究的字眼儿的。要说刘堃的名字能一眼念出来的人还真少,上了黄埔的人文化水平都不算太低,可也有一多半人见这字得愣一愣。当时安逸尘去找刘堃,瞅见他手里握着书,书皮上写的名字,当下就念了出来,惹得刘堃大惊小怪,一下便混熟了。至此宁致远才记住他。“那不是我爹起的嘛,”刘堃苦着脸说,“我爹是教书的,当时起好名字还去跟人算了算,说这名字不错能成事——可从小到大这名字就没给我省一点儿心,走哪儿跟人解释到哪儿!”宁致远笑了笑。“你原先哪儿人啊?”宁致远顿了下,心说自家在苏杭一带做生意也就不便说了,便报了老家:“四川的。”“哦!官话说得真好,”刘堃又说,“你记着我跟你说,明儿早上出操前把馒头什么的跟口袋里藏一点儿,出操回来包你饿,别到时候又垮着脸挨训。”他这话好像有些教导的意思,可配着口音更像是在听评书。宁致远点点头,原是刚才还有些别的情绪,现在倒挺感谢这人的——怎么说人家也比自己在外抛头露脸的时间长了许多,年纪大概也更大,自然活得更有经验些。刘堃见他点头,也放心下来,端着盆子往前走,还跟他说:“我原来也见过南方来的,吃米吃惯了,就吃不了馒头。咳,习惯就好了嘛。”末了还笑出一口白牙,直让宁致远觉着这人愈发的好,大约是遇到安逸尘后便自然的把所有爱笑出一口牙的人归类为好了。夜晚是很凉的,仿佛隐约能听到珠江水流的哗哗声,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月光在贫瘠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挪动。宁致远冲着外侧睡,背后是安静的,上下都充斥着细微的呼噜声,还有些许微妙的含了人气的味道,只觉得难以入眠。胃里火烧一样磨蹭的疼,他翻了身把肚子压住,抬眼却看见安逸尘一手垫在头下,一手搁在脸前,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却睁开瞅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挑着弧度。“你吓死我了!”宁致远气的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忘记了现在什么处境——咫尺距离,毫无遮拦,并不在旅馆里了。“对不起啊。”安逸尘说着,往他这边挪了挪,“怎么了?饿得厉害?”“……还行。”宁致远也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轻声细语,中间只有一条床沿,有意无意的硌得人不舒服。这可是为了不吵着上上下下的同志,必定不存半点私心的,可不是我着意要挪去的,宁致远这么想着,愈发觉得安逸尘那头暖烘烘,与周遭带着寒意的温度不和,也更让人愿意凑去。他把薄被提到肩膀,又问,“你不饿吗?”安逸尘适应了黑暗,看人也愈发清楚,宁致远向上望的那眼睛亮晶晶的,间或一眨,只觉得白天还存着的、那些尖利的棱角被夜色朦胧了、显得愈发柔和起来了,他垂眼看去,只觉得那人就像只猫似的,舔着毛缩在自己身边,哀哀的一声一声的叫,用并不尖锐的爪在心的边缘挠。于是话说出来,竟比平时还要温柔几分:“在军队也习惯了。”实则军队里供应还算是足,不过无碍的。宁致远又拉了拉被子,很有几分委屈的意味:“算了,我先睡一觉,你明早记得叫着我点儿。”“好。”说完安逸尘就把手伸去,在宁致远背上抚了一下,拍了拍,再抚一下,再拍。“你拿当我三岁的哄啊?”宁致远嘟囔了一句,可并没制止他的安抚,反倒闭着眼不睁了。安逸尘轻轻浅浅的“噗嗤”了一声,那笑便和风似的,细微又清晰的传到了宁致远耳中。他想起上岛之前,两人无端谈起政治,安逸尘沉思那时自己十分的紧张,恰时天边云如火烧,灼灼翻涌,搅得人一片心慌。那时他对安逸尘大约也就是这种躁动的情绪。而如今夜色沉沉,月光如积水流漾,四下寂静无声,心静如端坐佛堂,使他这般波澜不惊的,却也是安逸尘。是这么个人,让人不自主的因着他上下忐忑,因着他心下空明,因着他情绪千弯百折。却是为什么——宁致远也不自主的这么想着。却是为什么呢?待续。=====官话就是普充话惹(๑´ㅂ`๑)~~~【知道的就别理我了233
国庆快乐啊!!我也在外面玩儿呢,等地铁的时候一刷微博就发现你更新啦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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