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极企鹅
第1卷 滚滚红尘,哪一分爱是我的 第2卷 黑道神话之创造绝世美女 第3卷 六月的南方阴雨绵绵,天空中几朵淡黑的浮云懒洋洋的飘荡着。 阳光似乎好久没来这个城市定居,潮湿渗透了整个城市。 一切景物在雨中失去了色彩。 天是灰色的,地是灰色的,整个城市被灰色笼罩着。 人的心境也似乎变成了灰色,走在雨中,被灰色打湿。 江南的雨就是这样,留客不留心。 被雨留住的过客,无奈的缩在房檐下,享受着异乡的寂寞。 从北到南的火车很忙碌的运行着,每天都会扔下一批又一批满怀希望而来的人。 然后拉走失望而归的人。 凌晨两点,刘铭铭从被窝里钻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摸索着下地打开了灯。 身上的白背心被压得全是皱摺,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打了一点凉水,洗了一把脸。 “你又到点了?”同屋的李朝微闭着双眼,嘴里咕哝着。 昨天晚上下班他多喝了几杯,现在还觉得脑袋沉沉的,眼睛也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想睁都睁不开。 “是啊,我得去和面,晚了,老板娘又得叨咕了。” “哼,你老板顾你可合老适了,一个顶三个,我说你换一个工作不好么?” “换什么呀,像你那样上工地去干苦力,给人推车,叨灰,我更干不动了。这个活就是起点早,回来晚点,我还承受得了。” “老爷们家家的给人卖包子去,可惜你那个小模样了。我要是像你那样,早上大酒店去当鸭子去了,玩着女人,还挣着大钱,何乐而不为呢?这一辈子何苦靠自己呢?找个富婆一包,挣几年,有了钱回家谁敢小看呀?到时一样胸脯抬老高,小姑娘上杆子给你做老婆。” “算了吧,那碗饭我可不敢吃,前两天那个鸭子从二十层楼上跳下来,你不是不知道呀,钱没挣到,倒弄一身的性病,欠一屁股赌债,到头来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好可怜的。” “切,看你那胆吧,挨累去吧。” 李朝咕哝着,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他,刘铭铭不由摇了摇头,转身关了房门,走出户外。 屋外连着下了好几天小雨了,此时依旧下着。 在南方这样的天气,刘铭铭早已习惯了,不用打伞。 好在包子铺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一会就到了。 “干什么呢,老这么晚?下回早点呀,你总是这么晚来,包子到点能出锅吗?”老板娘不满意的嘟哝着。 “哦,我知道了,下回一定早点。”他低低的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今天的和五百斤面,前边的工地开工了,一上午都不一定够卖。” 老板娘吩咐着,拧着肥胖的身躯进屋睡觉去了。 刘铭铭答应着,手脚麻利的打开面代,往大盆里到出一袋袋的白面,然后加水,和面。 旁边的两个女工是从河南来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都和乡下的母亲差不多,黄脸婆一个,只知道不声不响的干活。 在这里,没有人理会这个小男人,他总是莫名的感到寂寞和无奈。 来了四个多月了,每天都这样的生活,虽然是一种习惯了,但也是一种无奈的挣扎。 “酵母多放点,昨天的包子有点酸。顾客好几个都来诉苦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就得关门了。” 老板娘又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门口。 “都告诉你多少回了,咋老记不住呢?不愿意干痛快给我走人,现在啥都缺,唯独人不缺。你没看火车站吗,盲流有的是,公安局赶都赶不走,给一碗饭吃就行。” 老板娘叨叨咕咕,打着哈欠。 刘铭铭不敢做声,他已习惯了这种忍气吞声的生活。 手在忙碌着,汗塌透了前胸,白背心映出了一个大花纹,但他却不敢擦一下,他害怕看到老板娘那犀利的目光,一想到那目光,他就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冒凉气。 早上五点,第一锅包子终于出锅了,摆在摊位上。 他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站在那。 买包子的人不少,这条街几乎都是打工的,人们着急吃了饭,好去上工。 老板娘一边张罗***,一会又回屋去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饭。 剩下刘铭铭和老板守在摊前,达兑着生意。 “麻烦你给我来两个包子,要白菜馅的。” 一个柔柔的女声传了过来,纯正的东北话,眼前是一只白白的小手,递过来两枚硬币。 他不由抬起头,那张脸不是很特别,但出奇的干净。 微胖的身躯,三十多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 “好的,他从她的小手上接过钱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是的,她穿得很少,只是一个小吊带的背心,配上一条粉裤子。 如果说她是个女人,还不如说她看上去是个女孩,眉宇间有一股灵气。 “姐姐,给你包子。” 他把包子放进纸袋里,递了过去。 “你是东北人?” 女人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 “是的”。 “哦”。女人笑了一下,两个小小的酒窝一下伏在了脸颊上。 就在那一刻,他感觉那女人真美。 “臭小子,想啥呢,痛快卖包子呀,这人都站满了,那娘们都走远了,还看啥呀。思春也得看看是谁呀,那娘们都差不多是你妈了。”老板不满意的叨咕着。 “哦,我知道我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头都不敢抬。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好好看看一个女人,而那女人也那么不小心的走进他的心里,在里面扎下了根。 中午时分,他回到了和李朝合租的房间,真的想休息一会,累了一上午了。 下午还得去干活呢! 用钥匙把门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 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划死了。 没办法,敲门吧! “李朝,李朝,李······。” 门被打开了半扇,李朝冲里面弹出了半个身子:“你回来了,商量点事,能不能上外面呆一会会呀,下午再回来呀。” “什么呀,我骨头都累散了,再不睡觉,下午班没法上了。”刘铭铭不管不顾的挤进来。 忽然他的眼睛睁大了,傻呆呆的站在那。 感到血都沸腾了——乱乱的床上,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半坐在那。 头发蓬乱,唯有脸蛋有一种苹果似的红晕。 身躯像一个剥了皮的香蕉,白得耀眼。 “我······我只是回来取点东西,你······你们继续····。” 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一个女人,感到自己都要晕倒了。 “嘻嘻,小哥盘子好靓,不介意的话,一起玩玩。” 女人到不慌张,好诚恳的发出邀请。 “我,我,我···” 他感到自己说话都费劲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脚,不敢抬头,也不愿意走出门。 “***,谁都勾引,看老子一会不操死你。” 李朝把自己的衣服扔给女人,怒吼着:“你是我李朝的女人,再有别的想法,老子滴漏你两条腿,把你从十八楼扔下去。” “好了好了,老公,我说笑的,我这么棒的老公,我还会跟别人吗?” 女人穿了衣服,下地抱住李朝,在他的脸上一顿神啃。 李朝那肉乎乎的大脸顿时出现了几个红红的唇印。 “婊子。” 李朝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 女人妖妖的笑着,眼睛不时的瞟一眼呆若木鸡的刘铭铭。 “我说兄弟,你老哥我就这点爱好,行个方便吧,有钱的话,老哥请你。拜托拜托” 刘铭铭被李朝推出房间,眼见着房门被关上,里面传来一阵阵浪笑声,他却不敢再敲门。 他感觉自己的脸和脖子烫的快熟了。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 雨停了,但城市的灰色却没散进。 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三三两两,或说笑或走动,市面上热闹了起来。 六月的南方天气,潮湿而燥热。 男人们都光着膀子,穿着肥大的短裤。 而女人早把自己的紧身吊带小背心裹在自己的身上,有的还露出雪白的肩和后背,背着小包包招摇过市。 “妈的,这帮婊子。” 刘铭铭心里骂着,嘴里却咽着口水。 城里的女人就是诱人,一个个跟狐狸精似的。 不管多大年龄,小蛮腰都是那样扭的,肥大的屁股被紧紧的包在瘦瘦的短裤里,看一眼真恨不得给她们咬掉。 “妈的,馋谁呢。” 这要是在乡下,早吐你一脸口水了,谁家要有这丫头,爹妈都抬不起头。 可在城里,那高挺的胸脯,高抬的头,和那不屑一顾的眼光——让他从心中产生了一股强烈自卑感。 什么时候能点着票子成一个城里人呢? 娶一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做老婆。 哪怕年龄大一些,也比那乡下的柴火妞强百套。 他的脚不由在附近的一家网吧门前停住。 好久没去玩了,这一段时间真的好累,要不是今天没有地方去,他是不会到这的。 进去玩玩吧,歇歇腿。 一会还得上班呢。 心里想着,脚不由迈进门去。 走进吧台刚想付钱,***却响了。 一看号,他不由皱了皱眉。 那是家乡的号码,出外漂泊已经好几年了,和父母已经没有什么话题可讲了。 唯一的联系就是每月给家中寄钱。 父亲没给他打过***,只有母亲一两个月打来,告诉他家里的困难和无奈。 他无奈的按了键子,那边传来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铭铭,我是妈妈,你在那边还好吧?” “好,妈我有吃有穿的,老板对我也挺好的,不用挂念了。我爸的腿好些了吗?还喝酒吗?” 每次他都对母亲说着同样的话,他不希望母亲为他担心。 “还那样,只是家里又没钱了,你在那边宽绰吗?想着给你爸再寄点钱。” “妈,我上个月不是才寄回去一千块钱吗,咋又没了。” “哎,没办法,都让你爸花光了,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妈,你们·····好吧,我想办法吧,***费挺贵的,没事别给我打***。” 他无奈的挂了***,一股愁绪涌上心头:他的家乡在遥远的东北,父母给了他一个虽然不富裕,但很阳光的童年。 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在家务农,一家人本来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但厄运就光顾了这个本来很幸福的家。 父亲在打工中摔断了腿,好了以后落下了残疾。 从此以后他的性情大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慈爱的人了。 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老婆和儿子几乎成了他的发泄工具。 就为这,刘铭铭中学还没毕业就出外打工了。 他选择了漂泊流浪的生活。 “玩两个小时。” 他把十元钱和***扔在吧台上。 “哦,三楼有位置,上三楼吧。” 吧台***不冷不淡的打着招呼。 他点点头,疲惫的走上三楼。 中午的时候,网吧的人不是太多,刘铭铭选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窗户被窗帘挡着,屋子里显得很黑。几盏油腻的白炽灯泡,射出几缕无奈的暗黄。 这条街住的几乎都是打工的,所以网吧也绝对不是那种豪华式的,有点简陋,四周散发着淡淡的霉气味。 中间大厅放着一排排的桌子和椅子,电脑开着机。 两旁被轧成几间小房间,用竹帘子挡着,美其名曰:情人屋。 里面确实成了谈恋爱和约会情人的好地方,挂上竹帘子,没人会无故管里面的世界。 刘铭铭走过来的时候,有三间小屋子挂着帘子,其中一间隐隐约约传出了一阵肉麻麻的声音。 他的前排坐着一个穿格体恤的胖子,年龄不是很大,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吃着炒面。 也许天气太热,胖子的脸上被汗和油腻抹成了大花脸。 但胖子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电脑的意思。 眼睛里挂着血丝和疲惫,一看就是在网吧奋斗一宿的的网虫子。 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他也曾在网吧度过好几夜,那种感觉比上班都累。 刘铭铭打开了电脑,想玩一会游戏。 前段时间玩的地下城与勇士的游戏他很爱玩,今天他还想接着玩。 电脑种出现了光怪打斗的场面,他不由把自己投入了进去,暂时忘掉了一切烦恼。 正玩的投入的时候,忽然一阵呼噜声传了过来,那胖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打着呼噜,流着口水。 一会还来两句梦话。 嘻嘻,真逗。 笑意不觉在刘铭铭的唇边划过。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胖子。 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一眼吧,他看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走进了胖子。 那男孩好瘦,脸细长,脑袋尖尖的。 他把手伸进了胖子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上,另一只手拿起了胖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动作竟是那么的娴熟,神色中没有一点惊慌,一看就是老手了。 “哦。”刘铭铭睁大了眼睛,没敢做声。 这种事在这座城市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少有人管,管不好自己倒霉不说,弄不好还得搭上一条命。 他急忙把眼光收回电脑屏幕上,假装打着游戏,但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那瘦男孩抬头看了看他,微弱的灯光下,眼睛显得恶狠狠的。 刘铭铭不敢惹火上身,假装没看见。 但那男孩却不依不饶,点燃了一支香烟,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刘铭铭低着头,心里打着小鼓,生怕那男孩走进自己,可是那男孩却真的在他的身后站下了。 “喂,小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有事找你。” “可···可我不认识你呀。”他感到祸事真的临头了,心虚的好象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 “让你出来就出来,哪那么多废话,晚一会别说老子不客气。” 纯正的东北口音,带着东北虎似的霸气。 没别的说,在这个城市里打工的人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祸事就来了。 他无奈的抬起身,和大男孩走出门去。 让他想不到的是,在网吧后面无人的地方,还站着三个小混混似的男孩子。 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过来,急忙围了上来。 “祥哥,什么情况?” “妈的,货不多,这小子还多管闲事。” 他指着刘铭铭,眼睛里有一种怒光。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意看了一眼。”他恐惧的向后退着。 “哈,说得好听,你无意的看了一眼,那咋不往你老娘的逼里看一眼呢?看我们一眼。你想知道能得到啥不。” 那瘦男孩恶狠狠地逼了过来,手指在他的脑壳上点了三点:“小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呀,今天小爷货收的不多,打不开捻,你手里有多少银子,献点出来。爷日后翻了身有了钱,亏待不了你。” “可我真的没有钱,这些都给你。” 刘铭铭从大裤头里拿出一把碎票子,心惊胆战的递了过去。 “去你妈的,你打发要饭的呢,这几张鸟票子连一盒烟都不够,你他妈的敢给你太爷。” 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那本来白皙的脸顿时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手印。 刘铭铭不敢出声,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忍耐。也许忍耐能让他逃过一劫。 “妈的,你咋不反抗呢,老子在打你呀。” 瘦男孩看他不还手,越发嚣张起来。竟拉着他的耳朵,在原地转着圈。 他不敢还手,因为他知道一旦还手,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就凭你这张脸还会没钱花,歌舞厅***房有的是鸭子,你咋不去做?老子不相信,你给我回家去取,” “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来两个月,还没挣来钱,将来挣来钱的一定孝顺几为小哥哥。” “妈的,你糊鬼呢。将来,将来是什么时候。今天我不收拾你,你也不知道这块地头上还有我祥哥。” 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劈头代脸的打了下来。 刘铭铭白皙的脸上重叠着血红的手印子。 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喝醉酒的醉汉,被瘦男孩轮过来抡过去,血水子从口里转了出来。 “哈,你不是拿不出钱吗,好啊,老子今天就噶了你的家伙什就酒喝,给爷爷补补身子。” “祥哥,不错啊,把他的那个拉出来看看。看看美男和咱是一样的不。” 在几个小混混的调笑下,瘦男孩把手伸进了他的大裤头里。 使劲抓住了他的·····。” “祥哥,他家火大不大呀?”一个猴子一样的男孩打趣的问道。 “真他妈的大,就这模样,就这家伙什,给哪个富婆不乐呀,妈的,还愁没钱。”祥哥惋惜的摇着头。 “哈,不信教你们看看。” 他恶作剧的猛地一拉,刘铭铭的大裤头一下被拉掉了,露出了他雪白的屁股和毛绒绒的······。 “欧哈···。”几个小混混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记重拳打在了祥的瘦脸上。 刘铭铭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给了祥哥一记重拳。 阿祥并没防备,被打的一个趔趄。 “妈的,你敢打老子,我操你妈,你们几个是死的,看着我挨打。” 一声令下,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了刘铭铭的身上。 可怜的人只有护住脑袋,被几个人像扔沙袋一样,空气中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和刘铭铭颤抖的呻吟。 只销十多分钟,他就被打的鼻口穿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祥哥,***,是老大的。”一个小混混讨好的把手机递给了阿祥。 阿祥接过***,和对方聊了一会,然后走了过来,眼睛中带着恶狠狠的光芒。 “臭小子,有点种,敢打小爷我,今天要不是老大打***让我们回去有事,看我们不废了你。让你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笔帐小爷给你记得。到时咱一块算。” 阿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像踢在麻布包上。 刘铭铭闷哼了一声,不动了。 “走”。几个小混混跟在阿祥的后边。 屁颠屁颠的跑掉了。 天上打起了响雷,一会,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人们奔跑着,没有人注意这条胡同的这个可怜的人。 雨水把他从昏厥中浇醒了,血水和泥水糊了他一身。 他睁开眼睛,身上的痛使他感到瘫软。 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 他只有咬着牙往前爬着,如一条癞狗,没有尊严,只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但却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 没有人会看他流泪,他的泪只能流给自己。 这就是命运,他无法摆脱的命运。 他想看看几点了,因为下午还要去上班,如果不去,老板娘是要扣钱的。 可口袋里没有手机,手机在刚才打架中被几个人抢走了。 他感到自己真的要死掉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哪一块天是他的呢?他蜷缩着生存在别人的屋檐下,竟不如一条狗。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感到雨不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一个女人蹲下了身去,用花伞为他遮住了风雨。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忙。” 好柔好柔的声音,像一朵梨花飘香在雨季里。 他费尽的抬起头:粉色的裤子,淡花的吊带小衣。微胖的娇躯,好干净的一张脸。是她,那个买包子的女人。 “哦,我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眼前的女人让他感到亲切。 “你别动呀,我这就去找车给你送医院去,你好像伤的不轻。” 女人欲去叫车,忽然手被他一把抓住。 女人震动了一下,手里的伞差一点掉到地上。 “我没有钱姐姐,我上不起医院的,把我送回我住的地方好吗?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能行吗?你在流血呀?”女人关心的问。 “行的行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女人扶起他,把他的胳膊驾到自己的肩上,一手拿着伞,另一只手用力的扶着他的腰。 两个人趔趄的向前走着。 雨依旧下着,地上泛起了一朵朵水花。 好近的距离,刘铭铭长这么大,除了和妈妈,没有第二个女人。 女人肉滚滚的胳膊驾在他的腰上,有一种麻秫秫的感觉。 好像在过电。 他感到脸又无缘故的发烫了。 女人的淡香,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感到身下的东西在蓬勃发展。 低头望去,大裤头上竟顶起了一个大包。 要不是裤头宽大,他真害怕那东西会顶破,钻出来。 好在女人着急打车,并没注意身边的大男孩的变化。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的身边停住了,司机摇开车窗,冷淡的问:“二位去哪?” 女人征求的看了一眼刘铭铭,后者说出了要去的地方。 “十五块钱”。司机冷冷的说。 “好近的,要那么多钱,五块钱就可以的。” 女人有点心疼,和司机讲价还价。 “大姐,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天气,你弄个半死人,一般人都不敢拉的。你能坐就坐,不坐我可走了。” 司机不买账,摇下车窗,一副要开走的样子。 “好,十五就十五。”女人像下了决心,又拍了拍了窗户。 司机摇开窗户:“我说二位,这趟活我不想出了,你弟弟太脏了,回头我还得洗车,不合适,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对不住了。” “等等。”女人一个箭步打开车门,硬挤进车子,坐在车座上。 “我不会让他把你的车子弄脏的,他可以坐到我的腿上来,我抱着他。” “切,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女人······。” 司机被震动了,嘴上虽说着,但看着刘铭铭坐到了女人的腿上,还是开动了车子。 车子虽然很平稳,但多少有点摇晃。 他坐在她的腿上,被她抱在怀里,那暖暖的,甜甜的气息不时喷在他的脸上。 她可能怕他被震动,所以把他抱得很紧。 她的身子暖暖的,那肉呼呼的两个乳房不时的随着车子的震动在他的胸前如球般滚动着。 他不由感到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的,脸红红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这么近,他不敢看对方一眼。 “他是你弟弟呀,是不是又打群架了。这八零以后的孩子呀,太难管了。”多嘴多舌的司机多事的问道。 “是的,谢谢大哥你了,要不我们姐俩真不知道该咋办呢。” “小子,我也不怕你小子好了以后扁我,我今天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要不我才不会拉你呢!让你姐姐省点心吧!多好的姐姐呀!” 刘铭铭刚想说什么,被女人暗里掐了一把,也就不再出声了。 下了车,女人干净的衣服被糊的脏脏的一片。那样子好狼狈。 刘铭铭感到过意不去,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咬着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咋的了,走哇。”女人探询的问。 “我把姐姐的衣服弄脏了,姐姐咋回去呀。” “没事的,回去再洗呗。”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笑了笑:“你住哪呀,进屋我给你洗洗我就走了,好吗?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有个室友。今天好像没上班,和个女的······。” 刘铭铭欲言又止,眼睛偷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和个女的咋的了,你现在受伤呢,想那么多干啥?顾自己的小命要紧。”女人扶着他走进了房门。 房门用钥匙还是打不开,无奈之下女人狠狠地擂起了们。 好一会,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一阵娇娇的声音划过。 “来了,来了,这是谁呀,这顿敲呀?”门终于被打开了。 门被打开了,一个半裸的女人探出头来,很惊奇的看着他两。 端赏了半天,忽然大叫了起来:“鱼姐姐这么巧呀,在南方还能看见你呀。” “你是秀儿。”女人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可不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我就是秀儿呀!” “我来两个月了,我老公在这边做土建,所以我就跟着来了,家乡那边挣得太少,不够花。” “那孩子呢?” “在家乡那边上学呢,他奶奶管。都十二岁了” “啊,快进来呀,这么多年不见面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光顾着高兴,秀儿并没注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刘铭铭。 “秀儿。快帮我一把,把这小孩扶进去。” “他咋的了?” 秀儿惊愕的看着他,急忙扶住他,两个女人用力把他扶进屋内。 放在了乱乱的床上。 “他被人打了,具体咋回事,我也不太知道。” 鱼拿起了地上的暖水瓶,晃了晃,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点热水都没了,在哪能烧。” “那,偏厦。”秀儿指了指屋子外的小屋。 “刚才都让我用了,这李朝把我弄得好脏。我懒得去烧。” “李朝是谁呀?” “我搭伙的,我在南方的老公。” “什么呀,那你老公和孩子怎么办?” “两码事,以后再告诉你。” 秀儿坐在破沙发上,梳着散乱的头发。 “我老公还没找呢吧,不是说啥,就他那王八样,加上他那个母老虎似的妈,谁给呀?” “你还说,要不是你当初和村长那个,一家人不是也挺好的。” “为啥不和呀,要是现在我早就和他明铺明盖得了,那时封建又胆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得偷偷摸摸的,这一出来一看,这算是啥事呀,还给自己吓跑了,这个年代女人有情夫是光荣,没有才是笨蛋呢。你没听人家说嘛,女人没情夫,活着不如猪,男人没小姘,活着不带劲。李海不比我家那位强得多,会关心人,特体贴我,特别我俩在一起的时候,那才叫激情燃烧的岁月呢,不瞒你说,就那家伙设长的,就像驴···呵呵,和他在一起,当女人不白活。” “你呀,越说越不对了,好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去烧水了,给那小孩擦完,还得早点回去,你也知道我家那位的脾气···。” 鱼叹了一口气,接了水去偏厦烧水了。 偏厦好黑,她摸索着打开了灯,点燃了煤油炉。 把水做上。 不知道几点了,她没有手机,时刻也惦记着家,希望小孩没事,她好早点回去。 老公还没吃饭呢,虽然今天雨休,但他一定不会做饭的。 乡下的男人都这样,好像做饭就是女人的专利。 她希望眼前的小孩没事,她好早点回去,要不,就老公那爆脾气··· 秀儿扭着小蛮腰走了进来。 “小鱼姐,你现在好不好啊?我老公和儿子都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呢,一走三四年,孩子和他爸可苦了。” “哎,我也不愿意呀,有啥办法呀,谁让他有那么个死妈,带一帮人去抓奸呢?弄得那样,我还咋在家乡呆呀。你也知道咱那地方,一帮老娘们没别的事,竟讲究别人家的事,还没咋地呢,吐沫星子就把你淹死了。哪像这地方,只要你愿意,谁稀了管你。” “可你也不能不回家呀,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老想妈妈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在外面多挣点钱,将来给我儿子买房子置地,娶媳妇。他老余家还得高看我呢。” “哎,人各有志,没办法。” 小鱼摇了摇头,她替老乡不值。 水热了,她打了温水,走进屋内。 轻轻的给刘铭铭擦拭着。 泥水和血水把盆里的水弄得好脏,她出出入入的换水,秀儿在一边不满的看着她。 “你说你为一个不相识的人值不值呀,有那空呆一会多好呀,和我聊聊天。” 她追到偏厦,偷偷的说。 “一会给他擦完了,我得回去了。哪天在陪你聊天好么?” 小鱼答着话,手却没有停下。 一盆盆水端了出去,刘铭铭的身子洗出了本色。 “哦,下身我不给你擦了,你好一些自己擦好么?” 小鱼把一杯白糖水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在经销部买了白糖,放在窗台上,你多喝点。那还有消炎药,我刚从药店买的,你先吃两粒。” 看过刘铭铭吃了药,小鱼微笑着告别。 就在她一转身的时候,手被抓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她温柔的问。 “姐姐,我下身好痛,好难受。你帮我······。” 他的脸涨得红红的,不知为什么,他对她有一种冲动。 他喜欢被她看,那是一种好剧烈的渴望。 “可我咋帮你呀,男的和女的······。” 小鱼踌躇着,不敢靠前。 “你···你就当我是你的孩子。”内向的他竟说出了这句话。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看我的大裤头都是泥吧,我穿在身上,好不舒服,我好通,好痛。哎呀。哦呀·····。”他竟耍起癞皮来。 “好吧,我把眼睛遮上,给你擦好吗?” “好好好,只要姐姐给我擦,咋的都行。”他的脸上露出了阳光似的微笑。 小鱼打了一盆清水,用手巾遮了双眼。 然后她为她褪下了裤头,就在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的手好轻好轻,在他的臀和海绵体上来回滑动着,每一次触摸,都是一种震颤,对于一个从没接触过女人的小处男来说,无疑是一次次的地震。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像一头饿狼扑向她。 但自己真的硬了,他想要她。 “好了,擦完了,我给你穿上裤头,告诉我干净的衣服在哪。” “姐姐,今天别走了,我没有别的给你,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他猛地抱住她,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小鱼姐,还没完事啊,擦把擦巴得呗,在外打工的,都皮棱,不擦都没事······嘻嘻,你们在干什么呀,我耽误你们的好事了·······。” 门口出现了妖娆的秀儿。 小鱼急忙从刘铭铭的怀里挣脱开,脸一下红了。 她拽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我···我没有,我只是···。”她不知道和老乡该咋说。 “拉倒吧,男的和女的就是那么回事,谁会在乎。你一辈子正经能咋的,我看挺好。” 秀儿说笑着,坐到了床边。她的手里拿着香烟,香水味和着香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你不信拉倒,没有就没有。” 小鱼不想在辨白,索性一扭身向外冲去。 谁想刚打开门,却和门外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莫小鱼又羞又恨,本来是做好事的,谁想却给自己弄得不明不白。 这要是让老公林根法知道,就那暴脾气,还不活拨了她的皮。 想说都说不出来,结婚这么多年,身上挨得打,连她自己都不知有多少。 所以说什么这件事都不可以让老公知道。 她顾不了太多,一转身冲出门外。 竟不小心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啤酒瓶子一下掉在地上了,发出轻脆的碎裂声。 “你他妈的没长眼呀,你······。” 来人顿了顿,竟嬉皮笑脸起来:“这么漂亮的小大姐来找谁呀?” “是找我的,老公,你回来了。” 秀儿追了出来,娇媚媚的抱住了来人。这个人是李朝。 莫小鱼借机跑远了。 在这座城市有两条街,离得不是太远。 一条富人街,那里高楼大厦,摩天中恒。 处处是开过的轿车。 商店卖的时装都是经典,阔夫人们出入着个大场所。 他们得到了上帝的厚爱——带在身边的狗都比穷人街的一群人值钱。 这就是命运,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是的,另外一条街就是穷人街。 莫小鱼住在穷人街里,那漫天的用帐篷搭起的工人棚,一座连着一座。 四周飞舞着数不尽的苍蝇,垃圾堆成了山,很少有人去打理。 这里的人除了打工挣钱,就是喜欢吃喝嫖赌抽,每一天都有犯罪的事发生,偷盗和打群架在这里几乎成了很普遍的事。 政府对此也脑袋疼,曾整顿了无数回,可风声一过,又死灰复燃。 城市离不开打工的,他们带动了城市的发展。 但他们也给城市带来许多麻烦。 莫小鱼走进了自己家的工人棚,老公林根法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呢。 “你死哪去了,不是说去找工作吗,走一天呀,和那个混混去嫖了吧。” 莫小鱼有点心虚,不敢还嘴。 在这个家,只有服从,稍微的反抗和还嘴都会给自己找来一顿暴打。 所以她只有走到灶间忙碌着做饭。 “妈的,我问你呢,骚娘们,你哑巴了。你看你的衣服,在哪牯漏的。” 林根发不依不饶,追着问。 “哦,外面雨太大,路太滑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莫小鱼把饭做在锅里,刚想回身。 忽然男人冲过来,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 “奶奶的,把裤子脱了,老子检查检查,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子,看我不活拔了你的皮。” “一会的好吗,我现在要做饭呢。你不饿吗?”莫小鱼乞求的看着丈夫。 虽然脸上的一巴掌好疼,但她却不敢揉一揉。 这么多年她都是在这种恐惧和无奈的状态下生活,她已经习惯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走了一天,连饭都没给我做。不打你就不错了。” 男人霸道得看着她,那如吃人般的眼光让莫小鱼害怕。 “听到没臭婊子。”男人竟然怒吼起来。 “好的好的‘她急忙打开了拉锁,把裤子褪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脱裤头,男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下了她的裤头。粗造的手拨开她淡黄的绒毛,穿过她的肉缝,在她的外阴上不安分的摸索着。然后他又邹开她的小衣服,眼睛如狼般的收索着。 “妈的,信你了,果然没有精液,扎也没有让人揉过。快给老子做饭,一会阿三他们还来找我打扑克呢!” “哦,我知道了,我换换衣服可以吗。” “快去快去,顺便出去给我买两瓶啤酒。” 男人一回身进了屋,莫小鱼也跟着进了里屋,找了件衣服想到灶间换上。 “就在这换呗,害怕老子操你呀,今天没空,着急去玩牌,要不,跑了你小样的。” 女人无奈,只好当着男人的面把自己扒的溜光,还没等穿上衣服,男人走过来在她肥硕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顿时那月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两个血红的手印子。 “妈的,馋谁呢,要不是着急,我饶不了你的。” 和男人吃完了饭,她在灶间忙碌着。 男人去打牌了。 她把屋子收拾干净,做了水,拉上了窗帘。 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男人喜欢她洁净,但却从来不让她去洗澡堂。 他总是说,城里的女人不要脸,洗个澡还得大家看,光着屁股不害臊。 她不敢说什么,她听男人的。在这个家没有不字,只有服从。 自打秀儿和村长通奸被老婆婆抓去游街,他那个村里的男人都把自己的老婆看的死死的。 谁也不愿意家里再出第二个秀儿。 她的手慢慢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只有这一刻,才有一种安逸的感觉。 她不像别的农村妇女那样,晒的却黑。 她的皮肤总是白白净净的,身材不是纤细的那种,但胖的很匀称。 看上去很性感。 她的手在乳尖轻轻的擦拭,那处女般的乳房,圆润匀称,乳尖如豆,发出红艳艳的光。这一对珍品,是上天给她的厚爱。 身上真的很脏,一股浓浓的汗味。她拿着香皂在自己的裸体上擦洗着。 白天好累,那个男孩也不知咋样了,秀儿会不会给他倒杯水呢,晚上他会不会发烧呢。 她忽然有些牵挂那个陌生的人。 并不是她喜欢他,而是觉得他很可怜。 洗过了,她穿了衣服,把自己的脏衣服都洗干净。 到了脏水,闭灯睡觉。 老公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赌上瘾了,有时会是一夜。好的时候他会给她买许多好吃的,输的时候对于莫小鱼来说,就是一顿厄运,挨打不说,暴虐的凌辱也够她受的。 所以她不敢管,更不敢去找。 由他吧,爱啥样就啥样吧!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正睡得香甜,一阵砸门声传了进来。 她急忙披衣下床,打开了门。 男人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婊子养的,睡得真死,再不开门。我就报110了。” “我以为你晚些回来呢,所以睡着了。”莫小鱼胆怯的说。 “不知道我明天上班吗?不早回来点,能起来吗?你这傻女人,快给我烧水,给我洗洗。南方这鬼天气,总是下雨,还那么热,这身臭汗。” 男人叨咕着,走进了里屋。 莫小鱼从暖瓶里倒了水,跟了进来。 她为男人脱了衣服,在他的身体上擦拭着。 心中却在想着男人的输赢。她害怕那无情的拳头砸向自己。 还好男人没有发作。 “我给你找了一分活,我们工地的老李太太老伴死了,她回去奔丧了。现在我们工地没人给做饭,我跟工头说了,他让你明天去试试。” “哦,我知道了。” 莫小鱼一边擦着,一边回答。 她擦到他的下身,手在他的海绵体上摩擦时,忽然心中有一种震动,好像那男孩无助的眼睛再看她。 “姐姐,今天别走了,我没有别的给你,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婊子,想啥呢,是不想我今天晚上把你吃了。” 他猛地把她拉上了床,水盆被踢翻了,脏水流了一地。 而她被男人掳拔得精光,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妈的,你叫呀,老子喜欢听你叫。”大巴掌轮了下来,打在女人肉肉嫩嫩的屁股上。 不一会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清晨,一缕晨晖从破旧的窗帘里挤过,散在了莫小鱼家残破的小土炕上。 她睁开眼睛,轻叫了一声:“不好,晚了。根发快起来,一会上班晚了。” 男人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给了自己女人一巴掌:“你他妈的干啥呢,给老子看过了点,老子这班还咋上。” 莫小鱼不敢说话,昨天男人折腾了半宿,真的没力气起来了。 赤裸的身躯上有几处青紫,男人不会体贴女人,在他看来女人是他的私有财产,娶进门来,想咋样都可以,谁管她女人咋想的呀。 “痛快下地呀,婊子,老子把你干完了,还等啥呢,一会我吃不上饭了,这活还能干吗?”男人怒吼起来。 “哦,我知道了。”女人挣扎着,想爬起身,动作慢了一些,竟被男人踹下了地。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腿上摔破了皮,但她顾不了这些,急忙穿好了衣服,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做饭是不敢躺了,只好征求男人是否去买包子。 男人斜了她一眼“看你那癞样,把头发好好弄弄,脸给我擦香点,你出去是我林根发的老婆,别弄得跟个窑姐似得。” “哦,好的。”莫小鱼答应着,手脚忙碌起来。 待收拾停当,男人的脸上已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妈的,快走呀,你那么慢,准备接客呀,婊子养的,就会臭美,难怪你老爸当初不操别人,专门操自己家的亲闺女。就你这骚娘们,啥好人能呛住呀?” 莫小鱼不敢说话,那是女人心中的痛,就因为父亲的贪婪不负责,害了自己一生。 现在父亲在监狱服刑,而自己却要用一生来赎他犯的罪过。 她走出门,男人追了出来:“我和你一块去吧。吃过了一起走,让我老板看看你。” 她答应着,锁了门和男人走出了工棚。 早上是穷人街最忙碌的时候,买包子的人很多,在包子铺前排满了人。 “妈的,臭婊子都怨你,连包子都吃不上了。你这该死的狐狸精。” 男人咒骂着,手在女人的胳膊上狠劲拧了一把。 她不敢作声,只是默默的走在队伍中去排队。 往前看了看,那卖包子的小孩还在,只是动作异常缓慢。 老板娘一边达兑着生意一边骂着,他却一声不吭。 他的脸上,瘀伤还在,眼睛红肿,一点笑意都没有。 “喂,老板娘,能不能快点呀,我还着急上班呢。”等待的人群发生了一点骚动。 “马上马上,没办法,昨天小弟被人扁了,动作慢了点。请大家包涵呀!” 老板娘一边应酬着,一边狠狠的看了一眼刘铭铭。 “你能不能快点呀,让大叔大妈等着,你忍心吗?” “我知道了,华姐。” 他低着头,不敢作声,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快些。 虽然身上的痛让他大汗淋漓,但他却不敢擦一下。 他害怕周围陌生的眼睛。就好像他们买的不是包子,而是他的肉。 “给我来两个白菜馅和四个肉馅的。” 柔柔的女声,伸过来一只柔白的小手,上面是几枚硬币。 他猛地抬起头,对方那跳动的双眸,不由让他又一次震动。 “姐姐。”他竟叫出了声。 莫小鱼淡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但男孩在无意中却增加了不少活力,这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他给她装好了包子,接过了硬币。 那手依然是一种凉意,但他感觉好暖好暖。 “快点呀,完事没有。” 林根发跑过来,从她的手上抢过包子,拿出一个塞进嘴里。 刘铭铭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那么温柔的姐姐,会摊上一个这么粗野的男人。 “看什么看,小瘪三,卖你的包子得了,挣了钱看自己老婆的逼去。”男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莫小鱼和男人走进了工地的办公室,屋子里没人,男人一屁股坐在老板桌上。 “妈的,看见没,有钱人的一张桌子比咱家的一座房子都贵。” “那得要多少钱呀?”女人有些好奇,傻傻的问男人。 “我们老板说,连椅子带桌子得这个数。”男人神秘的伸出两个手指。 “哇,要那么多呀,这一套要二百多呀,好贵呀,敢是娃一学期的学费了。” “切,农村老倒,二百多还不够人家的一盒烟钱呢。连一根椅子腿都不够。要两万呀。” “我的天呀,那么多。”女人吃惊不小,那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她的家乡都够买两套房子的了,可那老板就是买了一套这样的桌椅,她简直不理解,城里人真敢花呀。 屋外的窗户上有几个小脑袋在晃动,工地的人们要看看他林根发的老婆是啥样。 看过的人咽着吐泯,告诉没看过的人。 “妈的,这小子。凭啥呀,娶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不公平,真他妈的不公平。就那小肥腰,和那肥肥的屁股。要是晚上出门,老子认可挨***子儿,也就地给她拿下。” “不会吧,老哥,就林根发那小子跟土豆似的,咋会有那艳福?” “不信,不信你他妈的去看看。” 窗户外的人越聚越多,粗野得男人们真恨不得闯进屋,干了眼前这个白净漂亮的女人。 “都他妈的干啥呢,不去干活,今天的工钱都不准备要了。” 随着一声断喝,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胖胖的身材,满脸冒着油光。脸上带着杀气,一副凶巴巴的摸样。 “你他妈的找死呀,竟坐到老子桌子上了,你他妈的上房得了呗。” 林根发一下从桌子上蹦了下来,满脸堆着笑。 “老板,我把我老婆代来了,你看行不,要是行,就让她干吧,家里穷,娃得用钱上学呢!” 胖男人傲慢的把眼睛挪到了女人的身上,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像似有一处蓝蓝的火苗在燃烧。 他围着女人转了一个圈,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哦,不错不错,真不赖呀,你小子有种,你女人不会做饭吗,那就留下,给柳妈打个下手。工资照付,干好了还有提成。” “谢谢老板,那她今天就可以干活吗?” “当然,现在就可以进厨房了,你给她领去吧,一会我告诉柳妈一声。” 胖男人和林根发说着话,眼睛却没离开莫小鱼的身上。 “傻女人,还不谢谢老板。”男人捅了捅自己的女人。 莫小鱼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一笑。 那笑容真美,胖老板觉得自己有点眩晕。 “跟发,我不想在这做,我觉得那老板不像好人。”走出屋,女人征求着男人的意见。 女人的神经是敏感的,她感觉到那男人火辣辣的眼神,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那眼神有点像野兽。 “什么好人不好人的,给钱就行呗。咱干啥来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别他妈的装正经了,我老板咋会要你,人家有的是钱,放着处女都干不过来,你一个老娘们···” 男人没明白女人的话,他感到自己的老婆太傻。 到手的钱不去挣,你飚呀。 男人把女人领到了厨房,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干活去了。 工地的活缺人不行,一个萝卜顶一个坑,给人岔了活,工头自会找你算账的。 柳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干净利索,但不愿意搭话,冷冰冰的和莫小鱼交代了活计,便自己干自己的活了。 莫小鱼换上了来时拿的工作服,把长头发噎进帽子里。 手脚麻利的干起活来。 在家干惯了,这点活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我说柳妈,你带着点新来的,一会去买两副手套,别把自己的手给弄脏了,皱皱巴巴的,谁摸呀?”。 门帘一掀,胖老板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老板”。 看见了老板,柳妈就像换了一个人。 喜笑颜开,一张冷冰冰的脸顿时开的像一朵菊花。 笑盈盈的迎了过去,神情中带着一种腻腻的东西。 胖老板进了屋,顺手拿了菜板上的一根黄瓜,在他宽阔的嘴里啃着,一边在厨房里转了一个圈,反身走近了两个女人。 “怎么样,在这还呆的惯吧,要是不行,我还可以给你调换。” 他看着莫小鱼,口气中带着关怀。但眼睛却如电,缠人的可怕。 “我在这挺好的,谢谢老板。” 莫小鱼低着头做活,不敢看他那如狼似的眼光。 “没事没事,我也是东北人呀,老乡见老乡吗?”他的笑容中带了几份爽朗。 “有什么需要,竟管告诉柳妈,都是自己人,没说的。是不啊。柳妈。” 他拉了个长声,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柳妈。 “是啊是啊,老板吩咐的,咱哪敢不听呀。” 柳妈欢快的回答,嗤嗤的笑着,和刚才判若两人。 那刀削的瘦脸上绽开了菊花。薄薄的嘴唇几乎咧到了耳根。 要说这柳妈可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一个人从山东跑到南方打工,在哪都吃得开。一切人都能搞定,那是为什么呢? 一是手头利落,干活干净利落。 二吗也是那屁股底下的功夫好,舍得大脸叫人干。 刚到南方这座城市的时候,那可真是举目无亲。 拿了家中的几百块钱,几身破破烂烂的穿戴,下了火车,连往哪走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旅店住下,衣裤都不敢脱,生怕她裤衩兜里的几百块钱被贼惦记了去。 在咋困,也睁一眼闭一眼的。 半夜三更去卫生间,也不忘滴漏她的破包裹。 在卫生间里看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很妖娆,穿着嫣红的迷你短裙,黄黄的卷发,两个偌大的耳环在发间晃动着。 柳妈一进店就看见她挎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进一个小房间里,那神情充满了暧昧和挑逗。 她还合计呢,这城里的夫妻就是开放,在乡下夫妻俩都是一前一后的走,要是像这样搂胳膊抱腰的,不得让人笑掉大牙的。 也许是她手里的的破包裹,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大姐,你一定是外地打工的吧,上厕所还拿着包裹呀,你可真逗” “你要干什么。”柳妈提高了警惕,憋着尿,不敢蹲下身。 “哈哈,你别怕呀,我也是打工的,从乡下来的,比你早来两年。” 妖艳的女人点燃了一支香烟“大姐,看你可怜,告诉你个秘密,在城里打工得有点手段,太老实是挣不来钱的,都是苦命人,你可记住了。” 女人一摇三晃的走了,高跟鞋发出了慵懒的声音。空气中依旧残留着那种浓浓的香水味。 在城里打工好多年后,她才知道那样的女人是应招***,是男人用不了多钱,就可以玩她身体的那种暗鸡。 她们如社会的一个大毒瘤,无限蔓延着。 第二天柳妈一路打听,找到了一家中介,花了五十元钱报了名,然后是焦急的等待。 还好,过不了几天人家给找了个活,是照顾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那老爷子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退休在家拿退休金。 家有儿女五个,都在外地工作,没时间和精力照顾老人。 老人有时也发发牢骚,这让儿女们也都很难心。 儿女们都还孝顺,考虑老爸的抗议也是有道理的,自己不能光挣钱,而忽视了老爸的存在。 所以哥几个一合计,得了,反正老爷子也有退休金,干脆请个保姆吧,这样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于是柳妈就在这种情况下进了老爷子的家门。 柳妈手头利落,也会见风使舵。 会说会笑的。 一进门只逗得老爷子一家人很开心,当场就决定把柳妈留下。 看见他进进出出把老爷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做的饭菜也挺可口。儿女们也都放心的自动消失,该干啥干啥去了。 可是坏就坏在儿女们太放心了,柳妈却有她自己的打算。 那小旅馆卫生间里女人的话不时在她的耳鼓里回想“在城里打工得有手段,太老实是挣不来钱的···” 所以她一边尽心尽力的照顾老人,一边给自己找机会。 一星期后,老爷子吃了晚饭,早早的趴在床上休息。 也许是这两天和老干部处的几个老伙伴玩门球玩累了。 他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觉。 柳妈穿着拖鞋,聂手聂脚的走进了床边。 看见他睡了,脸上露出了一股阴笑。 半夜里老爷子被一点响动惊醒,睁开了自己昏花的眼睛。 借着一点光,却看见柳妈白哗哗的躺在自己的身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睡到这了。” 老革命吓了一跳,急忙推了她一把。 “人家喜欢你呀,想和你干那事。别推我吗,我肚子好疼啊,你给我揉揉。” 柳妈不知害羞的拿起老人的手,在自己的赤裸的身躯上来回摩擦。 老人死了女人已经有十年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婚,怕外人笑话。 儿女也心粗,想想自己的老爸只要能吃好喝好,不缺钱花就可以。 从来也没考虑老人的性生活是否美满。 老人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中,打发着自己剩下的时光。 今天柳妈光着身子让老爷子摸,老头子的血都要沸腾了。 再老,他也是男人呀! 刚开始还闭上眼睛能控制,一个劲的让女人走开,可逐渐的他的手被柳妈拉着,在女人的身躯滑行。 柳妈的皮肤不是很好,有点粗糙。 身上有一股低劣化妆品的气味。 可她毕竟是女人呀!那想了好多年的尤物,就如一块甜甜香香的奶酪吸引着他,勾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好久没碰过女人的老爷子,是花多少钱也换不来这种感觉的。 当他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滑动,从乳房揉过,那干瘪的小渣渣在他的手掌心跳动的那一霎那,老爷子忘掉了一切,浑身战栗起来。 “鸟的,这么多年咋才来呀,我都忘了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脱离开她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乱抓起来。 当他的手滑到她的阴处时,那柔软的茸毛,那迷人的肉缝,让他不能自拔。 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柳妈的身上,如一只猛虎,直捣黑龙潭,大干了三百下。 那柳妈自打进了城,也好久没碰过男人。 这一对老活宝犹如久旱未雨,干材烈火,一旦烧起来,绝不比年轻人差。 但见那老***使劲夹住了他的···不停的摇摆着,扭动着,喘息着。 把那老头喜欢的,仍是一宿没下身,在女人得空穴里,留下了一滩白花花的粘液。 人就是这样,吃不到饺子时,也就不想,一旦吃上了,那就天天惦记。 老头子和柳妈有了那一腿,这腿也不瘸了,腰也不弯了,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多岁,一天什么事都不想干,就想整天和比自己女儿还小两岁的柳妈躺在床上,做那鸳鸯戏水的事。 占了女人的身子,这财政大权也就自然不自然的归了女人,每月的退休金全让女人消费了不说,还自己做主,把一个几万块的存折给了女人。 柳妈这一趟南方没白来,她挣到了她想要的。 下一步就是老人的房产了,为了这个,她给远在山东的自己的男人打了***。 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离婚”。 把***那边的男人吓了一跳“为什么呀,老婆?我在家代娃又种地,我容易吗?” 那边嘻嘻笑了起来“老公,要想发大财,就得离婚,我和那老头结了婚,就是这家的女主人,等把那老头折腾死,我就衣锦还乡,和你还有娃过神仙的生活。” 老实的男人听从了老婆的话,离婚顺顺利利的完成了。 就在柳妈编织她的梦想的时候,真是老天不开眼,她的厄运却来了。 柳妈笑呵呵的从邮局拿来了离婚证,心里这个美呀!竟想着好事了。 心里合计着:回家让老干巴秧子看看这本本,自己在耍点手腕,把他糊弄的五迷三道的,保准让那老头子娶了自己。 等房子落到自己的名下,一切也就大功告成了。 几年把老头折腾死,然后把老公儿子接到城里来住,咱也过过城里富贵人的生活。 心里想着美着,这嘴里就不由唱起了二人转。 早年她也在乡里的小剧团呆过,当过台柱子。 那小调唱的,让多少人荡气回肠。 一提到她的艺名小桃红,那个地方的老辈人总会喜笑颜开。 田间地头,女人们常常学她扭着肥硕的腰,在地里晃晃荡荡的,伸出兰花指,学着她娇媚媚的样子,让正在劳动的人们一阵欢笑。 男人们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咬着舌头根子。 “哎,老哥,你说哪小桃红现在也不知咋样了,这么多年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啊,想当年那小蛮腰那么一扭,那小手绢那么一丢,那小调唱的人心里暖洋洋麻酥酥的。” “可不是咋的,要不是和城里的那位干部有了那种事,让人挂了破鞋,游街示众,咋说现在咱也能还看到她那浪不丢的小模样。唉,真是白瞎了。你说她当初咋想的呢,那人有家有老婆的,一个大姑娘家图他啥呀···后来好像听说嫁了外村的一个男的,是个瘸子呀···。” 柳妈边走边唱,在理发店烫了头,到大商场买了一大堆高档化妆品,那衣服也从上到下换了个遍,照照镜子,原来自己还真挺漂亮的,毕竟自己还不到四十,正是花开得正浓的时候。 她打了车回到了老头的家,反正都是老头的钱,不花白不花。在家连拖拉机都很少坐过的她,在城里也懂得消费,做人要善待自己吗! 上楼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但却乱蓬蓬的,好像被谁抄了家。 从卧室里传来了细细索索的声音。 “老鬼,你干嘛呢,看把这屋照吧的,像是猪圈。” 她嘴里叨咕着,一副女主人的气派。 “老鬼,我说你没听见呀,你在不在呀?”她提高了嗓门,告诉老头她在这个家的重要性。 “你叫谁呢,像狼嚎似得。” 随着话音,一个二十四五岁古惑仔走出了卧室门。 他长得人高马大,披着一件带有骷髅的夹克衫,里边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个小裤头,家伙什把那上边顶了一个包。 头发焦黄,脖子上带着项圈,一个耳朵上还扎上了一个亮晶晶的耳钉,略于事故的一张年轻的脸,高高的抬起,恶狠狠的看着进来的女人。 “你是谁呀,在这幺三喝四的,没看到我和我马子在办事呀,这他妈的马上就到高潮了,你这一喊都给吓回去了,憋得我肚子都疼。” “这是我家,你是谁呀。” 柳妈见眼前是个年轻人,也没太放在心里,张口还了一句,她不明白她的天下咋会冒出这么个小古怪。 “放你妈了个屁,这是你家我咋不知道呀,老妖精,没事上这找死来了。” 随着一声咒骂,一巴掌打在了柳妈的脸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凶狠的霸气。 “我说我回家老棒子见年轻呢,原来家里出了个老妖精啊,干啥来了,你是侍奉那老棒子呀,还是到这个家装奶奶来了,别惹了小爷我,要把我弄急了,小爷把你老逼干豁了。” 柳妈被无缘无故被打了一巴掌,心里这个气呀,好在年龄大些,多一点事故,也不敢还手,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城里人太复杂,弄不好自己得遭殃。 “我告诉你呀,我是这家老棒子的孙子,刚从号子里出来的,上这呆两天,你给我好好侍奉着,差了样,我卸了你的骚逼喂狗吃。我马子在里面让我干尿床了,一会你把床上的东西都给我拿出去洗洗。再有,你把你那身花花绿绿的皮给我拔下来,你上俺家不是打工的吗,别他妈的跟主奶奶似得,穿得像狐狸似的,勾引谁呢,我爷爷呀,他可是老革命,不吃这一套的,勾引我,你还太老了点···。” “哦,我知道了。” 柳妈没想到老头子的孙子从少年管教所放出来了,这一下打乱了她的全部计划。 在城里呆了一些日子,她学会了一个新名词:八零后。 那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只有爷爷我是老大的孩子。 她不想惹,也不敢惹。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家,她只是一个打工的。 唯一能做的,是暂时的忍耐。 她听话的走进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女孩子。 黄黄的长发,柔白匀称发育成熟的身材,二十二三的年龄,看脸上的妆太浓,把她自然的美涂抹的一点不剩。 “少奶奶,麻烦你起来,我要换床单。” 她低垂着头,一副老奴才的样子。 床上乱乱的,床单上一大摊微黄的尿液。 “什么少奶奶呀,她是我马子,在这家当少奶奶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哎呀小齐哥,你好坏吗,把人干了,还说那话呀,好没良心呀。” 女孩看见柳妈进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一边慢悠悠的穿着衣服,一边还和小齐调着情。 “宝子,刚才干你爽不爽呀,操,要不是这老逼,我都射了。妈的晕死我了,好了,你换完快出去吧,我的休息一会会了。” 小齐撵着柳妈,看见她出去,又关上了卧室的门。 不一会,屋里又传来了一阵阵浪叫和喘息声。 过了一个来小时,刘小齐拉着女友从卧室走了出来:“老妖精,给我点钱,我和我马子出去吃,我爷爷说他的钱都在你那。” “我哪有,我只是一个保姆呀······ 柳妈站起身,想狡辩,但看了一眼对方那恶狠狠的眼神,硬生生把后话咽了下去。 擦了擦手,从裤兜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他。 “妈的,这么点,再拿二百,我一会还得请朋友吃饭呢。我刚出来,怎的也得和朋友热闹热闹。” 柳妈无奈,又掏出二百元递了过去。 “我告诉你呀,好好侍奉老棒子,他一个月不少开,你要不经过我的允许,拿了一样我家的东西出去,让我抓住你,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临走,刘小奇恶狠狠的扔下了这些话。 柳妈只觉得后脑勺都冒凉风,浑身竟有些战栗。 她早就听说过,老头子的大孙子因为打群架被送到了监狱所接受管教,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 可能儿女们听到了什么传言,把这活宝不放在家里,偏偏弄到这来和她作对。 城里人呀,真够狠的了。 这让柳妈即恨又怕,看见男孩出去,想一走了之,反正手里还有好几万块钱呢。 可想想刚才他说的话,只有先打消这个念头。 这小混混听说打架不要命,真要是发起飚来,也够自己一受呀。 忍忍,到时再说吧。 刘小奇用摩托车托着女友在马路上飞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小齐哥,我是阿祥呀,我在火葬场这让一帮人给堵住了,你快来救我呀。” “好的,我马上来,妈的,敢打我朋友,真他妈的不想活了。” 他收了***,开着摩托车向火葬场驶去。 西山上的火葬场这两年很盈利,实行火葬了,连乡下人逐渐的都变得开通了。 家里死了人谁也不土埋了,而是送到这里进行火化。 所以这里一天天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无形当中成了一个人人向往的好单位。 不管咋经济萧条,这里是绝不会下岗的。 因为一个骨灰盒要上千,一块好的墓地已抄到了好几万到几十万,但却照样供不应求。 没有人在这里讲价还价,这里不是菜市场,谁都想让死者走的安心。 生活好了,连死人都沾光了。 可不知什么原因,这里也成了杀人的地方,总是有三五成群的小混混们在这里打群架,用他们的话说打死了人都不用车了,直接就火化了。 出来混的小弟们他们需要票子,更需要面子。 不需要对方是否有仇,只要你不给我面子,我就打你。 不时的就有年轻的孩子因为打架而身亡,爸爸妈妈的眼泪在这里几乎聚成了河。 阿祥领着两个小混混在火葬场的门前被另一伙的一群小混混堵住,两伙死死的面对,一场生死大战就要爆发。 “我说阿祥,前几天我朋友在网吧叫你们打得都他妈的废了,你他妈的还敢跑到这来潇洒来了,你说咋办吧?是跪在地上让哥几个消消气呀,还是咱们火拼呀。 阿祥冷笑了一声:“消消气咋办,火拼又咋办?你那挨打的朋友活该,谁让他撩撕我朋友的马子,当初没把他家活什噶下来,就算他便宜。” “放屁,那刘小奇的马子也不是什么好饼,见到帅哥那骚逼就流汤,她要不勾搭,我朋友稀了上她。在说她原先还是李老大的马子呢!不一样让刘小奇给敲了去。” “不管咋样我朋友没在家,你朋友把人家的马子干了就是不仗义。这个闲事我阿祥就得管。” “切,看你那嗮样吧,剁吧剁吧不够喂猫的,还他妈的挺仗义呢,不用别人,我一个人就给你撂了。” “吹你妈的死牛逼吧,我阿祥十三岁就在社会上混,这胆子不是蜂蜜泡大的,是他妈的用刀抢练大的,你人多咋的,我怕你呀?” “我操,小子,你他妈的有种,我说你们都干啥呢,给我上啊,叫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刀***练大的。?” 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一群小混混冲向了阿祥三人,一场火拼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一声摩托车声响,众人还没明白是咋回事,一台摩托车开足马力,冲了过来。 车上坐的是刘小奇。 但见他一手扶把,一手抡起他的铁裤腰带。 他的女友小香蕉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但见那铁裤腰带上下挥舞,没防备的几个小混混被打倒在地上。 摩托车在地上打着旋子,被刘小奇都玩出了花样来了。 一个市面的小混混们都知道,在这个城市中,有几个飙车的好手,那刘小奇也是排上名次了的。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摩托车在人家手里就像一个小孩玩具,玩的得心应手。 但见他一手把车,一手照样打你,能有几个人做出来了,吹牛逼吧你。 一开始对方的人被吓傻了,刚出道,哪见过这架势呀。 好多小混混都不知道咋打了,傻愣愣的看着那摩托车飞转着,好像眼前的打架事件和自己无关。 “他妈的都干啥呢,站着都等着挨打呢?” 领头的小混混高喊了一句:“赶紧去找砖头瓦块,把地上都给我铺上。我就不信这小子不下摩托车。”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群人赶紧找石头瓦块扔向了摩托车。 纵使刘小奇车技再好,铁裤袋轮的在圆,怎奈人家人多势众,好虎架不住群狼。 只一会摩托车一下被掀翻了,他的整个人犹如一只箭被弹射了出去。 还没等站起身,上来一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把那刘小奇打的鼻口穿血,动弹不得。 剩下阿祥三人也都被纷纷打到,血糊满身。 “小子,你们的胆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对吗?今天你们不用再练了,爷爷我直接给你们几个送火葬场去。” 那领头的一边踢着,一边骂着。 “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会打死他的。” 小香蕉拨开人群,哭叫着扑了上去。 “打死他好啊,你这个小骚逼又能让别人操了。” 小混混们欢叫着,血给他们带来了刺激,女人给他们注以激情。 不懂事的孩子们都要做这样的男子汉。 “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不要再打···小香蕉满脸泪痕,扑通跪在众人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小混混们停了手,毕竟是刚出道的孩子,他们也不忍心叫一个女人参与男人的战争。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听着,今天看在你的女人份上饶了你们。不过也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们自己把裤子扒了,绕着火葬场跑三圈,承认自己是软货,我们就放了你们,要不然,就让这骚逼给你们四个收尸吧。” “我操你妈,你们才是软货呢,我刘小奇号子都做过,我怕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你们打死我,二十年我还这么大,打不死我,总有一天我平了你们······” “我操,这小子嘴够他妈硬得了,还他妈的欠扁呀!” 拳头和脚又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 四周虽然有许多人经过,但没人敢留下脚步,生怕那祸事粘到自己的身上。 谁都知道明哲保身这个道理,无奈而残酷的现实就是这样。 眼见得血从四个人的头上鼻子上穿了出来,糊了他们一身,流淌在地上。 青石铺出来的地上一点点渗上了褐色。 有几个小混混手软了:“大哥,这几个小子要不行了,还打不。” “妈的,早着呢,他们不服嘴,以后我们在市面上咋混,人家都说我们打了一个糊涂仗,以后谁还服咱们。” 是啊,小弟出来混,都想混出来个面子,谁也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是糊涂虫。 那样的话,就是当了老大,谁服你呀? 雨点般的拳头又随着女人的哭喊声再次撒下。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各位,不太仗义呀,四个小弟都半死了,你们这么多人打,觉得有意思吗?” 小混混们停下了打斗,不约而同的看着声音的出处 小混混们被一声断喝惊呆了,以为是别人打了110。 抬头一看,哪有什么***,只有一个胖嗒嗒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怒目看着他们。 “哈哈,这是哪个门没关上,蹦出个胖家伙,铁胆英雄,留下大名。一会小弟处理你,也好告诉你家人给你收尸呀。” 那领头的小混混叫着号子,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眼睛里却带着恶狠狠的光芒。 “不敢,我就是一个给人送花的伙计,这几个小弟眼看不行了,你们打死了人不也是脱不了干系吗,所以来提醒一下。” “哦,他们不行了,你不行吗?胖乎乎的一定抗打,小爷这手还没过完瘾呢!你说咋办呀!要不在你身上过过瘾,你不介意吧?既然你那么心好就帮帮忙吧。” 那领头的一挥手,一群小混混冲了过来,直奔那人的面门打来。 “啊,这是咋说的呀,本来我是好心。”胖汉子躲闪着,没有还手的意思。 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小混混没有一个能进得了身,前边几个竟被摔到了地上。 那汉子急忙用手相搀。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呀,小弟没事吧。” “去你妈的吧?”那领头的站起身,率领一帮小混混又反扑过来。 那汉子脸一冷:“各位小弟不讲究呀,我这一把年龄,还欺负我这老人家呀?” “去你妈的吧,在这卖老呢,我还是你小爷呢?” 话没说完,脸上忽然被甩了重重的一巴掌。 “小子,你这么小,没人教你要尊老爱幼吗?骂别人妈妈的时候,别忘了你从哪来的?” 那小混混当众被人打了一巴掌,又气又恨。 直挺挺的奔胖汉子打了过来。 “哎,我不欺负小朋友的,你们大家给做个证啊!” “做什么证,挨打的还不一定是谁呢?都他妈的废物,上啊。” 一声令下,小混混们又疯狂的扑了上来。 那胖汉子对天空叹了一声,眼睛中顿时有了一股杀气。 “慢着,我有话说。” “好啊,在你临死之前把遗言留下,兄弟也好转告你家人。”那小混混的首领冷笑着。 “如果我赢了,你们把这四位小弟送进医院,从此以后你们是好朋友。” “那要是你输了呢?” “看见没,我这只右手,我把他噶下来,给大家烧着吃。” “就当吃熊掌了,哈哈,好,就这么办了。”小混混冷笑着,一步步紧逼过来。 但见那二十多人把那胖汉子团团围在当中。 好汉面色一变,也不见他作势,一个呼啸便已飘飘自人群中掠过,就像一只沙漠中的秃鹰。 掌心带着风声,只把面前的几个小混混打的屁滚尿流的。 “头,这小子会武功呀,我们打不过他呀。” 话音未落。那胖汉子的手里又放倒了一片。 “妈的,都是废物,扔石头,砸死他,我就不信他是钢筋铁骨呀。” 随着话音,一堆堆砖瓦石块扔向了胖汉子。 那汉子一一闪过,轻功极佳,谁也不会想到那肥胖的身子是咋练出这样的本领。 “哈哈,你么都累了吧,该我扔了,接到的重赏一个大包,哈哈。” 话音未落,那汉子从掌心转出一把石子,只一霎那的光景,飞了出去。 只听众生哀嚎,二十几个小混混,被打的人仰马翻,纷纷倒地,爬不起来了。 “怎么样啊,还来吗,你们都有赏啊,哈哈,每人一个大包啊。” 汉子收了手,走了过来。 “铁胆英雄饶命啊,都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毕竟是刚出道,小混混们害怕的几乎要给汉子跪下了。 “你们实现诺言吗?”汉子立着眼问。 “马上就去,马上··· 几个小混混挣扎着爬起身,抬起刘小奇四个人向山下走去。 “啊,能不能问问英雄的大名啊?” “无名之辈,我是卖花的。” 胖汉子含笑开着他的小汽车,走掉了,弄的一帮小混混满头的雾水。 要说这汉子,那可不是别人。 东北曾有过四大黑帮老大,他们是东北虎章嘉豪,笑面狼李雨辰,放天雕齐坤,皇太子于晓波。 这汉子即是排行老四的皇太子。 早些年从山东老家到城里打工,抬头望月,举目无亲。 饿了给人家做短工,渴了喝天上的雨水,困了睡公园的长凳,馋了捡地上的烟头抽。 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在东北硬打出了自己的天下,人称皇太子。 可后来就忽然销声匿迹了,至于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 他开着车子回到了自己的花店。 刚停稳车子,一个女人从屋子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小波,快进来,有事和你说。” 他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女人高千千。 “什么事啊,看你急的。” 皇太子心疼的看着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朝东子来了,说不让在卖弗朗花了,说谁家要是敢卖,就平了谁家。花农也不准私自到市里卖,谁要卖就把他家大棚点火烧了。” “这不是欺行霸市吗,独自垄断嘛!你答应他们没有啊!” 皇太子皱着眉头在屋里打着转转。 “我敢不答应吗,那小子可是从号子里出来的,什么事都做出来了。前一段时间没汇集二十多人把人家花店砸了吗?公安局抓了几天不也是放人了吗?咱是干啥的,忍忍算了呀,大不了少挣点。图个平安。” “你说什么呀,那可不是少挣一点呀,现在就时兴送弗朗花,咱家花店哪天不出去二百多只,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呀。” “那有什么办法呀,我们也不能和他们真刀真***的干。” “咋不能,我去找他们。” 皇太子气哼哼得想往外走,被妻子高千千一把抓了回来。 “老公,你答应我的,过太太平平的生活,我们不参与黑社会,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这多憋气呀,你能忍我不能,我为了你忍了好长时间了。” “那我就走,你给不了我一个平静的生活,我们就算了,我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只需要你好好爱我一生就够了。” 女人低垂着眼眸,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看,我只是说说,也没做呀,看你呀,好老婆,一会给你买个大西瓜吃好不好。好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嫌挣得少,我有啥说的呀,挣多钱不都进你账户了吗” 他拉着女人的手,已是将近四十的人了,在女人的面前还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是的,他爱老婆高千千,为了她才放弃了黑社会的所有。 在他的眼里,攥在手心里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刘小奇四个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因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无奈之下老头又把他接了回来。 柳妈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但也无奈,这是人家的家呀,你现在还不是女主人,就得忍着吧! 刘小奇在老头家住了下来,这可苦了这对野鸳鸯。 本来以为孙子回家住几天就走的,谁想出了岔子,把个老头和柳妈急得,就像被困在笼子当中的野兽,眼睛都冒蓝光了。 碰到一起也只能能互相对望一眼,一点亲昵的事都不敢做。 偏偏又赶上这小霸王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是听了大人的什么挑唆,到了这里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把个柳妈郁闷的真恨不得什么都不要了,一走了之。 怎奈人啊,那贪心总是不足。 眼见得老头家家底厚实,觉得不狠狠捞上一把,临走了连自己都对不起。 她本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让她丢了身子又捞不着实惠,做这样的傻事她才不干呢?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漫长的忍耐与等待。 刘小奇打小就是个不良儿童,父母远在外国打工,把他扔在了老头这。 老头虽然管孩子很严,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精血,管起来自然底气不足。 久而久之,这孩子变得为人暴虐,不近人情。 但在外面却很重义气,常常把小哥们带回来,胡吃海塞。 老头虽然心里有气,但年龄太大,跟孙子憋不起那气。 有时一走一天,只留下柳妈在家好生侍奉。 刘小奇见老头不常在家,自然不怕柳妈。 把屋子总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 柳妈稍微有一点不顺,那小爷自然会发一顿脾气,搅得四邻不安。 四月的南方,已是初夏的季节。 到处都是花红柳绿,一派生机。 入夜,绚丽多彩的灯光更是把这座南国名城装饰***间仙境。 坐落于闹市区的一家歌舞厅中,狂歌劲舞把沉沦其中的人们带入了一种如醉如痴的梦境。 “小齐哥,你看这事闹的,让你在床上躺了一个来月,今天在这兄弟特意给你压压惊。” “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聚在这里,把酒交欢。 在他们旁边坐了三个妈咪___******。 娇滴滴的打着情骂着俏。 一杯杯啤酒罐进了几个人的嘴里,他们抽着烟,喝着饮料,听着音乐··· 手却不安分的伸进女人的内衣里,那圆滚滚的身子,在他们的手里膨胀着。 “没事,不打不笑不热闹吗。” 刘小奇摇了摇手,一副大度的样子。 他的旁边,阿祥早和一个妈咪进入了状态,那女人竟当众叫了起来。 “我操,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就亲亲你的耳朵,就像他妈的让人操了那出。” 阿祥在女人的脸颊上轻轻怕了两下。 “小齐哥,我叫林海伦,以后叫我阿伦好了。你看今天一是庆祝你出院康复,二吗也是你二十五岁的大寿,兄弟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干一杯。” 原来这一天是刘小奇二十五岁的生日。 他没有请爸爸妈妈,也没有请爷爷,只是和一群小混混们狂热的享受他们的快乐。 他们喜欢这样小混混的生活,灯红酒绿,入夜缠绵。 他们开怀畅饮,享受人生的满杯。 他们完全陶醉在这充满激情的气氛中。 “走啊,兄弟们,今天我阿伦开单,大家竟情得玩呀。 他们吼着嗓子,喊着段子,一起蹦进了舞池中。 刘小奇和阿祥只觉得酒劲翻涌,心绪难宁。 “妈的,真他妈的想***,小香蕉在这就好了。” 对着铁哥们刘小奇说着自己的心事。 “这不有的是妈咪吗,还用费那事啊?就刚才那个就不错,嘴挺大的,那地方也小不了。呵呵。”阿祥打趣的说道。 “他妈的这地方妈咪太贵了,做一次平台就一百,要是上高台打洞就得三百呀。咱这七个人呢,两千多块呢,谁掏得起呀?”刘小奇为难的摇了摇头。 “也是哈,那就忍着点,一会回去在玩小香蕉吧,你还行,我他妈的玩谁去。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阿祥没有女朋友,只有烦愁得分。 “我说二位思春了,这事好办呀,我们七个包一个不就得了吗,至于给你俩愁那样呀,不瞒你俩呀,我这都要顶出来了,得赶快处理一下。” 阿伦在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那小小的眼睛放着蓝色的光芒。 “好啊,阿伦这个想法不错,还经济,还实惠。最主要的是刺激。只是人家妈咪能干吗。我们七个家伙设呀,不得把人家干豁了。” “要说你们啊。短练呢?看我的吧,你们就上眼吧!” 刘小奇一帮人进了包间,继续喝酒唱歌。 在歌舞厅,妈咪坐台是有时间的。 妈咪到点了,要是想继续做台就还得加钱。 阿伦摆摆手,让另外的两妈咪出去,只留下那个大嘴姑娘作陪。 酒接着一杯一杯的喝着,小混混们狂歌乱舞够了,倒在华丽的沙发上。 但见阿伦站起身,走到那妈咪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塞进她的乳沟里。 “阿姐,帮帮忙,小弟就喜欢看裸体舞,我看阿姐身材不错,给小弟们助助兴呗,今天我朋友过大寿,也让他有个好的回忆呀?” 女人接过钱,以为碰上了冤大头。 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大方,只是为了看一场裸体舞。 那有什么的,在这里混,让客人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去,是妈咪们必须做到的。 “好啊好啊。” 这妈咪不知是计策,只当遇见了大头鬼,高兴坏了。 就为了看一场脱衣舞,就挣来了了二百元呀! 有什么呀,不就那点破玩棱吗,愿意看就看呗,妈咪是干啥的,就是让人连摸带看的。 这妈咪收了钱,嘻嘻的笑了起来:“几位小哥想看什么样的呀,我会好几种脱衣舞呢?” “瞧把你骄傲的,就跳你最拿手的。最撩斯人得那种。让我们几位开开眼。” 阿祥冷笑了一声,:“喜欢什么样的曲子,我让服务生给你放呀!” “那就跳个英文的慢曲吧!很缠绵的那种。” 女人好想浪漫漫一下,竟天真的点起了曲子。 这傻女人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啦! 你面对得不是友好的羊,而是想吃你的狼呀! “好啊!慢曲就慢曲呗,给爷好好的跳啊,到时亏待不了你的。” 刘小奇装着大方,真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强奸了那妈咪。 有人按动了键子,包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缠绵的音乐声。 那妈咪随着音乐声慢慢扭动起来,身子柔软的像面条,长长地黄头发也随着晃动起来,那刺鼻子的香水味和着小混混们的香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这个城里的妈咪们多半是经过培训的。 别说是跳裸体舞,那撩撕男人的办法有的是,只要能给钱,妈咪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大嘴妈咪穿着白色吊带小衣,下身是白色小超短裙,一投足,一哈腰,都露出了里面的白短裤。 “脱吗,看看你咪咪大不大。” 阿祥猴急的大叫着,那眼睛都冒绿光了。 可是舞曲还是响着,那妈咪还是扭着,可半天就是不肯把衣服脱掉。 “妈的,装呢,打发时间呢,一会到点了,我们再看不到,就噶下你的小逼就酒喝。快脱,别让小爷们扁你呀?” 东北虎似得小混混们带着霸气,你一言我一语得吹她快脱。 无奈她慢慢的脱掉了小吊带,丰满的胸部顿时弹了出来。 蛋花的小胸罩也慢慢的被脱下,她的手揉戳着自己的双乳,那肉感的乳峰,如小鹿般的跳跃着。 房间里的小混混们顿时发出兴奋的感叹。 那阿祥和阿伦的裤裆已经撑成帐篷了。 随着扭动她已经再脱短裙子了,白白的带着小熊图案的小内裤显得十分可爱。 “脱呀,脱呀。”小混混们狂热的喊着。 那妈咪也许是沉醉在赞叹声中了···· 终于毫不犹豫的脱掉了小内裤。 白皙的皮肤,坚挺的双乳,被剔得很干净几乎没有一点毛的下体,曾现在这帮色狼面前。 几个小混混开始蠢蠢欲动了,那嘴里竟然溜出了口水。 有的已经公然打***了。 “我操,阿祥是有眼光啊,这妮子真的好正点。” 歌舞厅的ktv小包房里,一曲英文的慢曲在房间里回荡着。 偌大的长沙发上,或坐或躺着几个年轻人。 茶几上放满了果盘啤酒。 一杯饮料里飘着粒粒血红的樱桃,听说哪种饮料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粉红女郎。 在坐的几个小弟谁也没心情听那缠绵的音乐,更没人聊天,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的女人。 在昏黄的灯光下,欣赏她婀娜的舞姿,欣赏她舞动的身躯,欣赏她失去灵魂的肉体。 她的粉白,她的性感,她长在身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有的小零件,让这几个被酒精烧得浑身难受,又无处发泄体力旺盛的大男人,犹如被困住的野兽,随时都可能跑出来吃掉眼前那粉白的躯体。 他们都感到喉头发紧,口干舌燥,似乎有种狂暴的力量要闯过那瘦瘦的牛仔裤而喷涌出来。 贪恋的眼神相互对视着,那里都有一种蓝色的光芒在闪耀。 “操,阿姐,摸摸你的小渣渣呀,别光扭腰,你的咪咪真的好大呀!要不弟弟替你摸呀。” 阿伦喝着啤酒,借着酒劲狂喊着。 那妈咪笑着走了过来,要了瓶啤酒喝了进去。 眼睛无意的看了一眼那杯饮料,里边的樱桃更显得娇艳无比,带着好重的诱惑。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竟有些忘乎所以了。 灯光下,她粉红的脸透出樱桃般的娇艳。 随着音乐,沉醉地她只脱得剩下文胸和小短裤。 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竟疯狂的鼓起了掌 “哈,这马子好正点。” 刘小奇在兄弟们的丛勇下嬉笑着凑了过去:“阿姐,我陪你跳吧,我的裸体舞跳得极棒,不信你看看。” 不带妈咪说话,他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满身的肌肉块。 “哦,小齐哥,把你的***擦亮点,比活比活,看阿姐的舒服不。” 众人的号角,酒精的刺激,让刘小奇的血液更加沸腾起来。 他走进妈咪的面前,抚摸起她的乳房。 “小阿弟,你可犯规了,让我做高台得加钱了。这可是我们这的规矩。任何人坏了规矩都是不可以的。” 妈咪虽然处于状态之中,但依旧没忘了自己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她和客人们都是屠夫,客人们屠宰她的灵与肉,她屠宰客人口袋里的钞票。 就这样大言不惭的提高着自己的身价。 “切,能差你的吗?只是现在小爷手头紧。以后有了钱一定加倍还上。” “那可不行,小爷,我们这可是一把一吱嘎,没钱就回家的***。概不赊账的,你要是没钱,我再有一个小时就走台了,恕不奉陪了。小爷还是老实坐下来看阿姐跳舞吧!” 那妈咪冷冷的说着,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刘小奇本来欲火中烧,火烧火燎的。 不想碰到了那冷冷的眼神,心中这个气呀。 妈的,差啥呀,老子要有钱早包二奶了,至于泡你这玩你呀,我他妈的还害怕你把性病过到我身上呢。 心里想着,这脾气就上来了,本是暴虐的性格,岂能受这小婊子得气。 “你他妈的是不给小爷面子了。” 他的眼睛里冒出了凶光,那妈咪没说话,自顾继续跳着她的裸体舞。 “我操,马子,你跟我装呢?今天小爷就操定你了。” 不带那妈咪说话,他一把抓住妈咪,疯狂的拔去她的文胸和小裤头,嘴也欺了过去,带着浓浓的酒气,把那女人的嘴巴堵住了。 女人挣扎起来,身子拼命地扭动着,这更让刘小奇感到刺激。 他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嘴唇。 抬起巴掌,重重的打在女人的屁股上,那雪白的肌肤顿时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手印子。 “小齐哥,现在就上她呀,我都快撑破了。” 阿祥也被刺激的站起身,他的裤裆上顶起了一个大包,脸也喝的红红的。 “快帮忙吧,想干的都上啊。” 随着刘小奇的一声令下,七个小混混都跑了上来。 摸她的丰臀,咬她的嘴唇,舔她的下体,挠她的脚心·····只把那妈咪折腾的生不如死,好像失去了意识,竟发出兴奋的呻吟。 他们挪开了茶几上的东西,把女人放在茶几上,分开了她的腿,让她的下体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酒精的刺激下,男人们一次次猛烈的冲锋,使自己的火药疯狂的喷射在女人茂密的丛林深处··· 妈咪挣扎着,嚎叫着,扭动着。 艰苦的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侵略,如那杯中血色的樱桃,被人吞噬着。分割着。 几个小混混疯狂的,不停的攻击着眼前的尤物。 在他们眼里,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而是一只让人任意宰杀的母鸡。 她的挣扎只是母鸡临死时的无奈。 她没有任何时间去考虑,逐渐陷入一种昏迷状态。 子宫里灌满了几个男人的精液,小腹上鼓起了一个包。 “妈的,真过瘾,操小香蕉的时候都没这么爽。”刘小奇嬉笑着,拍拍女人的屁股:“阿姐,还要操逼钱不,你看我这帮兄弟多卖力气呀,把你这里都灌满了,大补呀,你多钱能换来我们这么爱你呀。” “哈哈,真爽啊,喝,接着喝,今天谁不趴下,谁就不够意思。” 小混混们扔下了女人,又接着喝酒。 妈咪躺在茶几上,雪白的肌肤印上了片片青紫。本是带着粉红色的梦想,到这城市捞世界,可谁想却落下这样一个下场。她的眼泪竟不听话的流了出来。看着正在喝酒得男人们,一种恨意涌上了心头,挣扎着按动了茶几底下的机关。 只销几分钟,门一下被踹开了,一群人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胖子吼着公鸭嗓,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妈的,这是谁呀,不想活了,敢砸周爷的场子。” 几个醉醺醺的小混混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正处于被包围之中。 再看那妈咪,早已白花花的晕倒在茶几上。屋外下起了暴雨,闪电的震动使雨水干净利落的一道而空。 南方就是这样的天气,犹如一张小孩的脸。 ktv包房内也将有一场暴风雨席卷而来,七个年轻的男人做梦也没想过,他们的鲁莽行为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厄运。 “妈的,都给妈咪操晕了,都像你们这么干,我们歌舞厅就得关门了,小子们,想啥呢,连周爷的场子都敢砸,活得不耐烦了吧?” 蛇头是个胖子,他走过去,拿了一个杯子,把存在妈咪下体的精液和血液接了半杯。 “哎,别告诉我你们没碰妈咪呀,这洞里都干满了。这屋里除了你们七个,没有其他人,没别的说,出来混都是为了求财。我也不难为你们,一个人给我拿两千元钱,我就放了你们。要不然进来容易出去难。” “吹牛逼吧,我们怕你呀,妈咪是我们操的,能把我们咋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借着酒劲,阿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是吗?小弟风雨见得太少了吧,这还有棱有角的呢!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吗?谁也不掏钱吗?” 七个小弟毕竟是初出江湖,自然不怕虎狼,又喝了酒,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一致同声的说没有钱,爱咋咋地。 那蛇头一阵阵冷笑:”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呀,上我这捣乱,用手斩手,用你们的家伙什,今天我就让你们当太监。 “吹吧你,你们就不怕进号子里,公安局就收拾你们了。” 刘小奇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小子,别和我讲法律,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老娘肚子里转筋呢!我要怕蹲号子,就不吃这碗饭了。” 蛇头一挥手,一群人冲向了七个小混混。 只几个回合,七个年轻人都被抓个正着。 “用绳子给我链起来,阿彪,你上楼问问老大的意思,没别的出入,老子就噶了这帮鸟蛋的家伙设就酒喝。” “好的,五爷。” 那叫阿彪的小弟急匆匆的冲出门去,一会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华日大厦是一座三十层的摩天大楼,董事长周华日是个还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也许是多年的奔波劳碌,几多华发已早上鬓旁。 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走出自己的家门出来闯天下了。 白道黑道的生意他都做。 一年一年的积累,他早已是个亿万富翁了。 他在这座城建了一座三十层的大楼,下边二十八层都对外营业,而二十九至三十层,却被他装饰一新。 但是没有人进去过,里面的世界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永远是个谜。 这对周华日来说是最难已企口得事。 因为里面住着他的第一夫人——他的亲妹妹周星儿。 谁都知道,周华日女人无数。 几乎世界各地都有他的女人,他睡过的女人别人是不能碰的,轻者断手断脚,重者就会无故失踪。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了。 但他却从不光明正大的娶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在他的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他的亲妹妹。 为了她他放弃了所有,早早的就把自己交给了社会。 为了她,他成为黑社会老大,成为让国际刑警都脑袋疼的大毒枭。 正是这种歧途的爱,让他一步步走向了深渊,而不能自拔。 五岁的时候,周华日迎来了决定他一生的人——她的***妹周星儿。 那是一个红红的,邹邹的小家伙,生下来就有一头好黑的头发。 刚下生的时候绝对是个丑小鸭,额头上还有抬头纹呢! 她闭起眼睛大哭的样子连正坐月子的母亲都感到心烦,而手忙脚乱的。 但是他喜欢,胜过父母给他的所有玩具。 母亲做完月子,患上了轻度的产后忧郁症,无奈之下,爸爸把***妹的小床摆到了他的房间里。 “华日,让***妹住进你的房间里好吗,你妈妈身体不是很好,晚上怕吵。” 父亲有些为难的看着儿子,如果他说不行,那么他一定会把女儿抱出来,因为儿子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呀,让他照顾这么小的孩子,对于他是一种不公平。 “爸爸,真的吗,太好了,就有我照顾妹妹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华日高兴坏了,也许妹妹是他前生的最爱,打下生就是那么的投缘。 他一天天的长大,妹妹也在长。 红红的外壳褪掉,竟然越长越水灵了。 黑黑的眼睛,翘翘的鼻子,小樱桃似的红色小嘴,就像芭比娃娃一样。 有一天他偷偷的跑到镜子边,拉着妹妹的小手左比右比,两个人可真像呀! 都是那么的漂亮。 小孩玩过家家,他总是让妹妹做自己的媳妇。 别的小朋友都笑话他。可是他还是那样,谁也不喜欢。 记得妹妹刚会冒话的时候,他学着妈妈的样子拿着小图片教她识字,没事的时候就悄悄的让她叫哥哥。 可是周星儿会叫妈妈,也会叫爸爸了,唯独叫哥哥却学了很久很久。 也许就是那时候,他开始恨爸爸,也很妈妈。 他们都讨厌,妹妹是自己的,谁都不可以把她抢走。 周星儿三岁的时候,周华日已经上二年了,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学习,妈妈把女儿搬出了儿子的房间。 当哥哥的虽然拗不过自己的父母,但长夜难眠,他总是想自己的妹妹。 每天去上学然后放学,他最快乐的事就是陪妹妹,为了她,可以不和小朋友弹玻璃球,也可以不管妈妈要任何玩具。 只要妹妹说不可以,他绝对不去做。 他最恨的事,就是爸爸妈妈总是当着她的面亲妹妹,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是一种亵渎,他恨妈妈,更恨爸爸。 在他的字典里,恨,就是在这个世界消失的人,谁抢了自己的妹妹,那他也就活到头了。 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天好蓝,云好淡,为了家而奔波劳碌的爸爸终于有了一天假期。 一家人去水库钓鱼。 爸爸这一生没有别的爱好,一个是自己的家人的幸福,一个就是钓鱼。 钓出的鱼不论大与小,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节日。 他总是把鱼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做好给妻子儿女吃。 看着他们大口大口的吃着,他总会好开心的匀一口酒,一副好开心的样子。 那天本来是有周华日领着妹妹的,星儿的手好软呀,就像那天边的一小朵云。 “啊,呜呜,我走不动了,我让爸爸背背宝宝。”幼小的周星儿开始撒娇。 “好的好的,爸爸背。” 父亲从他的手里夺过妹妹,骑在了自己的肩头。 他的身后跟着儿子周华日。 谁也没注意,一个小孩子眼睛里竟放出了一道阴毒的光。 我讨厌阳光,我总觉得阳光会让我无处潜逃,会让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会让我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和黑夜一样长久的东西。 我恨阳光。 周华日的空间里曾经写过这样的一段话。 是的,在他的心境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为什么会藏了那么多的的黑暗。 这一切只因为他爱她的妹妹。 妈妈领着妹妹在很远处采蘑菇。 水库旁边是茂密的丛林,娘俩在树林边嬉戏。 星儿的小手踩着一团团黄黄的蘑菇,小嘴里唱着童谣。 出来玩周华日第一次没在妹妹的身边,而陪在爸爸的旁边钓鱼。 爸爸叼着香烟,好专注的钓鱼。 水库里的水好满,水波荡漾,一清到底。 他没有选择那人多的地方。 用他的话说,只看人了,还钓什么鱼啊。 这么多年,这个中年汉子为家为孩子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刚入中年,就已经华发满头了,皱纹不知不觉堆上了眼角。 想想即将上钩的鱼,想想妻子儿女吃鱼的那馋馋的样子,他就开心。 心里想着,这嘴角就露出了好幸福的微笑,就好像生活也在对他微笑。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小手推向他。 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没有看够这个灿烂的世界,就带着对家人的眷恋沉入了水库里。 那一刹那,小小的周华日站在水库边完全呆住了。 那样一个人,刚才还是好好的,可一转瞬即葬身水底了。 在他的内心是害怕是恐惧,更多的是一种从来没经过的杀人的快感。 从此再没有人和自己争妹妹了,这个世上谁都无所谓,只有妹妹是他心里永远的天使和女神。 两天后,爸爸的尸体从水库里打捞上来。 那发白的被泡的肥大的尸体放在岸边的时候,妈妈当时就哭晕了过去,旁边的人急忙的抢救。 人们都惋惜的摇着头,苦叹着这一家的悲惨。 周华日也哭了,那只是一个孩子的惧怕。 没有人知道爸爸的死因————人们不会相信一个孩子内心的罪恶。 而妹妹却没有哭,登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 没有爸爸撑起的天,家是灰暗的。 周星儿再没有了欢笑,也不爱说话了。 芭比娃娃一样的脸上有了许多和你年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