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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尽心碎
作品相关 正文 晚上坐在电脑前,看着点击和推荐数,尤其那少的可怜的评论,心里说实在话很难受,在写书前也经过一些深思熟虑,已经深切考虑到了这种后果会发生了,当时想的时候感觉无所谓,现在想想,还真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很多人写书是为了谋生活,很多人就是单纯的兴趣,我不能算是单纯的谋生活,也不能算是单纯的爱好,比起写书,我更喜欢看书,从小到大,看的小说数也数不清,当网络文学悄然兴起的时候,也曾经迷恋其中不能自拔,当时记得看月关大大的回明,感觉深深的吸引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想法,看自己能不能写一本书出来。 也许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某个时间段突然分泌过剩的肾上腺素,于是有了今日的《大唐神探》,都说人不能冲动,但是又有多少事物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诞生的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的某一时冲动之下,出了这本书,知道自己文笔并不好,也不怕大家耻笑,从小到大的作文从来就没有得过高分,都是在及格分左右,记得有几年,60分的作文,每次都是42~45分,屡试不爽,不管怎么想,都是这些分数。现在自己写起书来,真切的感受到了笔墨的匮乏。 也不知道这些天有多少人是从头开始看了一遍,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喜欢神探,但我想,没有很多,几十个应该有吧?没有几十个,几个总有把?如果真的就只有几个的话,我也愿意为这些人写下去,并不只是为大家而写,更为我自己而写。 神探这本书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评价,也不知道如何去评价,都说旁观者清,还请各位能看到这段文字的人能给我一点建议或者意见,我会一直写下去的,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它,今天写下这段文字的目的也是希望大家能给点意见,我最痛苦的是每次看到没人回复或者讨论的时候,就像一个火影中的鸣人一样,拼命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却总是不愿意理他。这本书不敢就说是自己的心血,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一点创意,还希望大家在看的时候,能给无泪一个评论,无泪在此含泪拜谢。 2010马上就要过完,新的一年将会开始,2011的《大唐无双》将会更加精彩。无泪在此预祝2011年的各位都能收获自己想要收获的! 无泪敬上 2010.12.27夜 第一章这是在哪里 大唐景龙元年,河南府,河阳县,张庄。 活了大半辈子的张老汉,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怪事:三天前的一个傍晚,他和儿子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人,昏倒在那里,父子俩就把这个人给救回家了。这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衣服和头发都很怪异,衣服的样式谁也没见过,材料更是没就见过了,是皮但却非常的亮,是布却又比布要厚实。头发也是,以他这个年纪,张老汉的儿子张虎的头发都有尺余长了,可这个年轻人的头发却只有短短的一寸不到,张老汉以前到过神都洛阳,在洛阳城里也见过许多身穿奇装异服的西域人,胡人,可那些人的头发也都不是这样的。身上的东西就更奇怪了,这年轻人的腰间插着一个铁家伙,形状很奇怪,一头是个管子一样的东西,另一头还有个类似于手柄的东西,张老汉见都没见过,还有一个小本本儿,打开一看,还有个小人像,跟这个年轻人张的一摸一样,还写有字,可张老汉只能认识其中的几个简单的,另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张老汉用手一摸,那小盒子一下子就亮了,吓的张老汉赶紧把那小盒子给扔了,另外的就是一个皮的小袋子,放着一些纸,纸上还都是一个人的像。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怪人呢? 张老汉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拿着把破扇子在扇风,心里的谜团是一个连一个,刚才的大夫刚走,诊断结果跟前两个都一样,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好得很,可是为什么不醒过来,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上都被检查过了,一点皮外伤都没有,如果是脑袋被碰晕的,也应该有痕迹才对,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不醒,什么人啊这是? 这个人叫肖恒博。 今年27岁的肖恒博原本是一名刑警,22岁从警校毕业,因为出色的成绩和良好的心里素质,刚毕业就被分到刑警大队,跟着自己的“师傅”李兴浩,开始从事自己的***生涯,这一干就是5年,破获许多大案要案,荣立个人三等功3次,二等功1次,最终被提拔为中队长,是队里的一把手,整天忙着案子,自己个人事务根本没时间去考虑,最终在自己相恋7年的女朋友沈蓉以分手为要挟之下才放下身上的工作,准备自己的婚礼,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肖恒博最后一次任务中,由于刹车失灵,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车子从盘山公路上冲出护栏,摔下悬崖,结果却鬼使神差的被送到了大唐这个时代。 肖恒博感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一个觉似的,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记得自己上一个睡这么好的觉还是在自己上次养伤的时候,已经很长时间了,真怀念这种感觉啊!忽然,肖恒博想起来了,不对啊,自己不是已经开着车摔下悬崖了吗?怎么会躺在这里睡大觉?感觉了一下手脚,都没有什么问题,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感觉疼痛的,就是头有点晕,这是怎么回事?。 肖恒博赶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地方,应该说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简陋的地方,屋子里破破烂烂的,什么都没有,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天花板,不对,根本没天花板,只有一根大梁和那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椽子,还有那黑色的屋瓦,门口坐着一个老头,看着有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用一根绳子扎着,乱蓬蓬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的衣服就像自己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老汉看到肖恒博坐了起来,急忙走了过来,满脸喜色:“这位公子,你可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都在这里睡了三天三夜了!” 肖恒博一听,什么,我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忙问道:“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 该死!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肖恒博感到欲哭无泪,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啊?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了。都说死了要去阎王殿去兜一圈的,自己怎么就啥都没见着呢?难道自己死的时候牛头马面放假了?这人真的能穿越时光隧道回到过去吗?肖恒博只感觉这是老天爷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只是有点大! 从张老伯的口中,肖恒博知道现在是大唐景龙元年,这里是在河南府河阳县张家庄。肖恒博本身在警校毕业,但是对历史还是有相当的了解,尤其是在警校的时候自己曾研究过古代的一些案件,不敢说精通,但是出名的一些朝代一些皇帝还是很清楚的,大唐那就更不用说了,英雄辈出的年代,隋唐乱世,贞观之治,武后夺位,开元盛世,天宝危机,安史之乱,出了多少的英雄豪杰啊!可这景龙元年始哪一年?皇帝是谁?肖恒博是什么都不知道,张老伯也不知道,只知道女皇刚刚退位,应该是武则天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皇帝的名讳,肖恒博在心里想了想,应该是快到唐玄宗李隆基的时候了。他还记得李隆基跟太平公主争权夺势呢,只不过是电视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以前也看过一些电影演的是现代人到古代了,可别人好歹也是坐着时光机器来的,还知道怎么回去,可自己这稀里糊涂的来了却怎么回去,难道也稀里糊涂的回去?想想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倒退了一千多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张老伯看着肖恒博的样子,还以为他想回家了,就说:“公子不用担心,咱们这里离官道不远,你顺着官道走两天,过了黄河,就到神都了,到了神都,你想去哪里都没问题了。” 听了张老伯的话,肖恒博更是无语,这都什么时代了,我是想回去,可是官道不是哪里都通的,难道它能通到一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老人看肖恒博脸色很难看,低着头,坐在床上,抓着头发,就说道:“公子你先歇着,老朽先去干点活。有什么吩咐你就叫我。” 屋子里只剩下肖恒博一个人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真的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并不是贪图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他自己的生活习惯,跟这个时代的人没什么区别,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不可能像同龄人一样享受夜生活,泡吧,上网玩游戏,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家中的独子,还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父母的年纪都已经大了,妹妹还小,家里很多事情都要靠他,现在的二十一世纪里父母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事情了,不知道他们有多难过呢,还有自己的女友,沈蓉,肖恒博更是感觉对不起她,虽说他们相恋已有7年,可是在这7年当中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平常人的7个月的时间多,可是沈蓉并没有恨他,虽说也非常生气,但沈蓉是个懂事的女孩子,知道肖恒博的工作忙,从来没有缠着他不放,这次她逼婚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沈蓉的父母早就想女儿嫁出去了,他们对肖恒博的别的都很满意唯独工作,整天忙不说,还危险,这自己女儿要是嫁给他了那日子还怎么过,沈蓉却认定了肖恒博,跟父母吵了好几次,最终二老见拗不过女儿,也就默认了这个事实,但还是整天催她赶快结婚,本来那最后一次任务做完之后就准备料理自己的婚事,结果却——唉!沈蓉要是知道自己掉落悬崖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呢,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却给了她这样一个结果,真是对不起她呀! 可现在自己怎么办呢?看来是回不去了,还是听天由命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机会呢,还好,这是一个比较太平的年代,老天爷没让自己回到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已经够不错了,自己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照样也能有一番作为,天生我才必有用嘛!不知道现在的这首诗李白有没有作出来呢,自己就提前引用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肖恒博终于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先填饱肚子要紧,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福利院救济所,饿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想到这里,肖恒博不禁就暗骂了一声:“万恶的旧社会啊。” 肖恒博找到老汉,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当然是瞎说的,要说自己是一千多年后的人,老汉不说他是疯子才怪呢,他说自己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了,因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所以来到这里避难,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家乡的,跟中原有所不同,张老汉也看出来他绝非常人,就答应让他先在这里住下来,跟着自己打渔,种田。 就这样,肖恒博开始了自己的大唐生活,前路茫茫不可知,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肖恒博一点都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走,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二章在大唐的生活 天一大早,刚蒙蒙亮,肖恒博睡的正舒服,就被一个人给吼醒了:“肖大哥,快起床,要去打渔了。”这人是张老伯的儿子虎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左右,穿着一件褂子,光着脚就进了屋子,肖恒博正睡的迷糊呢,被这一叫吓的睡意全无,赶紧爬起来,虎子扔给他两件衣服说:“肖大哥,给,这是我的衣服,我爹说你那衣服太显眼了,出去肯定被人指指点点。” 肖恒博接过这两件衣服,这衣服怎么穿啊,不过看了看虎子身上穿的,就像他那样的穿了起来,真别扭,说不出的难受。 胡乱的穿好衣服,走进院子,张老汉正在收拾渔网,那渔网肖恒博也没见过,挺古怪的。没想到一下子来到这以前多年前,什么都不会了,自己以前还是学***的,到这时代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从头学啊! 虎子和肖恒博把网从院子里拖出来,往河边的船上走,一路上,肖恒博观察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一些低矮的瓦房,就跟自己小时候的农村老家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少了些电线杆子,可以看出这些人家都是一些穷人家,走着走着,忽然,肖恒博看到一处高大的宅院:黑漆大门,青石砌成的院墙,足有三十步宽,房子也都是青砖黑瓦,飞檐斗拱,比旁边的人家的院子要高了足足一倍,看起来颇有一番气势。肖恒博忙问:“虎子,这是谁家的房子,这么气派?” 虎子看都没看,说道:“这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大户,刘大员外家”,肖恒博一听,什么时代都有暴发户啊,跟普通老百姓的贫富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到了河边,东方已成鱼肚白,放眼望去,碧蓝的天空下,一条银龙般的河流呈现在眼前,河面上漂着一条条的小船,不时能看到渔夫站在船头上撒网,河边的一棵棵柳树随着早上一阵阵的河风摇曳着,肖恒博看到这幅美景,心里不禁的感叹:真是漂亮的景色,比自己那个时代人工制造的风景区漂亮多了,这风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做个围墙,开个大门,就可以等着数钱了…… 虎子看见肖恒博一脸神往的样子,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结果什么东西也没看到,就问:“肖大哥,看什么呢?”肖恒博被虎子这一打断,说:“这里的景色可真漂亮,比我的家乡漂亮多了.”张老伯听了,脸上露出一些得意,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说道:”肖公子,咱们张家庄的风景,那可是没得说的,地灵人杰啊,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埋在这里,也满足了。”肖恒博笑道:“老伯,你看你说的,你的年寿还长着呢,没活到一百就别提这种事儿,你现在说就太早了。” 张老伯听了,脸上笑开了花:“还是张公子会说话啊,听的我这心里一阵的舒坦啊,咱们也别这么叫了,干脆我就叫你恒博,我在家里排老四,我就托个大,你就叫我四叔,你看怎么样? 肖恒博一听,求之不得啊,真感觉这个叫法别扭呢,当下满口答应:“好的,四叔。”肖恒博在本身就是个爽快人,跟人称呼都是怎么亲切怎么来,跟他“师傅”李兴浩在私下的场合里都是“老李老李”的叫,更别提周围的一群哥们了,那什么外号都叫的出来,不但叫起来顺口,感情也拉的更近了,听了张老四的话,当下便答应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是到了船上,虎子负责摇橹,张老四就负责撒网,肖恒博还是第一次看到渔家人撒网,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抢过张老四手中的网说道:“四叔,你就歇着吧,让我来就行了。”张老四惊奇道:“你会撒网?”肖恒博一脸的得意,说:“这又什么难的,看我的——走!”说着,就把渔网扔到了河里,张老四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肖恒博一脸的纳闷,忙拉着张老四道:”四叔,你笑什么?”张老四笑的要都直不起来了:“待会儿…….咳,咳,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肖恒博一脸的迷茫,难道不是这么撒的?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撒网不都是这样子吗?虎子看见肖恒博的架势,就笑道:“肖大哥,网不是那么撒的,你这样撒下去,网不到鱼的!” 肖恒博一听,完了,这丢人丢大了,赶紧把网从河里捞出来,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水草,没想到,来这个时代刚想显显身手,就丢了大人了,想到这里,感觉浑身不自在,都不好意思看张老四和虎子了。 张老四看出了肖恒博的困窘,接过他手中的渔网,说:“撒网应该这样,看好了。”说着,只见张老四用手把刚捞出来的网整了整,找好口,一手抓着网口,另一手抓着网,用力往靠上游的地方撒去,那姿势,充满了张力,看的肖恒博眼都直了,张老伯的这身法看着可真漂亮,说道:“四叔这网撒的,可真没的说的,这一网下去,肯定能捞起来不少大鱼,张老四谦虚的摆了摆手,说:“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我年轻的时候,那一网能甩到三丈外,现在老了,不行了,甩两丈也就不错了。”肖恒博一听,吓了一大跳,三丈远,那是什么身体素质,自己在现代是个***,还年轻,甩的也就一丈多点,这古人可真不是盖的,不过再一想,现代社会的人吃的那跟这个时候的人可不一样,这个时代的人,吃的健康,没什么污染,绝对的绿色食品,生活作息也有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压力也小,不用整天为买房买车孩子上学医疗费等问题困扰,身体不好才怪呢! 正想着,只听张老四大喝一声:“起!”只见张老四双手抓着网,快速的往上船提,肖恒博赶紧过去帮忙,终于把网给拉起来了,哇,真不是一般的多,都是两尺多长的,最小的也有将近一尺,一条条闪着银光,肖恒博看的乐坏了,大叫道:“四叔,好多鱼啊,快快快,我来帮你拉! 把鱼倒进船里,张老四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一天的鱼的多少都在这头一网,头一网多了,今天的每一网都不会太少了,如果第一网没多少,那今天的接下来的几网就更少了。还好今天的这一网还不错!”肖恒博喜道:“这好多啊!”说着,蹲在船舱里,看着那鱼一条条的在那里蹦来蹦去的,伸出手去想去抓一条,却滑的怎么也抓不到,看的张老四和虎子一阵哈哈大笑。 转眼间,日上三竿了,船舱里也堆了满满的一仓鱼,这时候张老四摇着橹,已经换成虎子在撒网了,虎子一边撒,一边教肖恒博撒网,还不时把鱼指给他看,“这个是花斑,这个是白尾,还有,这个,这个是草鱼,做汤喝最好的,看着白花花的一船鱼,肖恒博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一种孩提时的兴奋在他的心中燃烧着,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过的这么轻松惬意了,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这如画的风景中,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劳动成果,真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中也会有自己的身影。肖恒博不由得一阵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肖恒博看着这满仓的鱼,心里高兴坏了,张四叔道:“嗯,今天的鱼还不错,下午就去城里把鱼给卖了,这鱼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恒博,肚子饿不饿?肖恒博这时候才感觉肚子的确是有点饿了,便笑道:“是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呀,四叔?张四叔笑道:”给你做个鱼汤再来个烤鱼,让你尝尝这洛水里的鱼的味道。” 中午的午饭可能是肖恒博这辈子,还算上上辈子吃的最好吃的鱼了,吃的是唇齿留香,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吃下去。 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总有些东西会打破它。傍晚时分,三人刚刚从镇上卖鱼回来,就听说了一件事,一件把张家庄炸开锅的事,张家庄里出人命案了。 第三章突发命案 刚进庄,三人就发现村里的人都不见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虎子摸着后脑勺,说道:“爹,怎么回事?这村里人都哪去了?”张老四也是奇怪:“是啊,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人最多的时候,都跑哪去了?” 三人正纳闷儿呢,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虎子往后一扭头,看见是村里的一帮小孩儿,跑在最前面的叫张栓,忙拉着他,问道:“小栓,你们这是去哪啊,村里的人呢?”栓子跑的小脸都红了,喘着粗气说:“虎子哥,你还不知道吗?村子里死人了!” 三人大吃一惊,死人了?肖恒博一听,忙拉住小栓,说道:“谁死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小栓说:“是村里的牛大壮,听说县太爷都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孩,抢着说:“还有拿刀的人,好多,栓子,我们快走,晚了就看不着了。” 一群小孩一会儿工夫就跑了个没影,虎子急道:“爹,我们快去看看吧,大壮叔居然死了。”张老四道:“嗯,我们走。”说着,便快步朝牛大壮家走去。 虎子和肖恒博跟在张老四后面,一路朝牛大壮家走去,一边走,肖恒博一边问虎子:“虎子,这牛大壮是什么人?”虎子说:“大壮叔是我们村的一个铁匠,平时种地,没事的时候就给村里人打个锄头耙子什么的,是一个好人,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肖恒博听了,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牛大壮家,只见院外都站满了人,三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院子里站了一圈的衙役,各个配着腰刀,圈子中间躺着一具男尸,旁边蹲着一个老头,看着有五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仵作,此时正在验尸,死者胸口上有一大片血迹,肖恒博站的稍远,看的不太清楚,可能是被人用利器从胸前捅进去杀死的。旁边站了一位穿着着绿色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仵作验尸,身边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背对着肖恒博,看不见面貌,只见那妇人跪在地上大呼:“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我家男人就这样被人害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肖恒博又问道:“虎子,这个女人是谁啊?”虎子低声的对他说:“这是大壮叔的媳妇。”虎子刚说完,只见那仵作验尸完毕,站起身来,对着那个县令道:“回老爷,死者是被人以利器刺进前胸心脏而死,身上除了这一处伤口外,没有别的伤口,用银针检测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基本可以认定就是被人刺死,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申时。”接着,又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衙役,穿的衣服颜色跟别的衙役稍有不同,应该是类似于捕头的人,那捕头嗓门挺大:“禀大人,屋子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凶器。”县令听完之后,不禁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退下,道:“传那个报官的张铁柱老婆。” 只见这时候,从人群中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妇人,跪倒在知县的面前,道:“草民张刘氏叩见知县大老爷。”那知县道:“张刘氏,你将你今天下午在牛大壮家看到的全都说出来,一点都不能少。”那老妇人点点头说:“是,大人。我今天下午在地里干活的时候,那锄头不小心弄断了,就想去让牛大壮再给我打一把,所以我就来到他家,可是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刘二慌慌张张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我当时还奇怪这刘二是怎么了,然后我就进去,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走进一看,原来是大壮,胸前还有老大一片血,我当时就吓坏了,大叫着就跑出去叫人了,就是这样。” 肖恒博听那老妇人的话,俯在他耳边说道:“刘二又是谁?”虎子低声的说道:“刘二是我们村的一个无赖,不是什么好人。” 接着,那县官问道:“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时辰吗?那老妇人想想道:“大概,大概是在酉时三刻。”那县官说道:“你确定是那时候吗?那妇人说:“是,是那时候,我是从田里回来之后去牛大壮家的,一般我回家都会是在那时候。”那县官听了之后,说道:“你先下去。”左右让那老妇人画押之后就带了下去,接着,那县官又叫道:“把刘二给我带上来!” 说着,两个皂衣捕快就把一个男子带了上来,应该就是县令说的刘二了,这刘二看着年纪也就三十出头,一双三角眼咕噜咕噜的转着,嘴边留着一撇小胡子,果然如虎子说的似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那刘二被带到县官面前,刚跪倒地上,就大声叫着:“大人,草民冤枉啊,牛大壮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那县官说道:“你放心,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一定给你做主,本县办案一向是讲究证据,不会胡乱抓人的。”那刘二听了,一边磕头,一边高叫道:“谢大老爷,还望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那县官摆了摆手,打断了刘二的话说道:“刘二,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进牛大壮家的?那刘二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时辰,不过我是进去之后,就看到牛大壮躺在地上,我走近一看,牛大壮浑身是血,吓的我是头发都竖起来了,我怕那凶手还没走远,就赶快跑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就碰到张铁柱的媳妇了。” 那县官听了之后,就问道:“那你之前在哪里?”牛二说:“之前我一直在家里睡觉,我起床之后肚子饿就想去村口的酒馆里吃点东西,走过牛大壮家门口的时候,我就想起好久没见过大壮了,就进去看看,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牛大壮死了,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知县听了刘二的话,便道:“你说你在酉时三刻的时候还在睡觉?刘二听了,便道:“大人,我昨天晚上一直和村里的几个人在一起喝酒,喝到了半夜,然后就回去睡了,早上起来之后头疼的厉害,就继续睡了就没起来,下午一觉起来觉的肚子饿,就想去村口的小饭馆吃点东西,所以到那时候才起来。” 那知县听了之后,沉吟片刻,道:“有谁可以证明你今天一直是在家里睡觉了?昨天又是谁和你一起喝酒的?” 刘二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是王大麻子,张小山,还有村口小饭馆的张掌柜的,能证明我今天睡觉的是王大麻子,他今天早上来找过我,让我跟他一起去砍柴,我因为头疼没去,下午的时候就不知道了,我一觉睡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有谁去过我那里。” 那知县听了,没说什么,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肖恒博又问张老四:“四叔,这位知县大人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父母官啊。”张老四道:“是啊,这位杨知县在我们这里的名声很响的,这些年在我们这里又是修河堤,又是帮村里修路,可是做了不少好事,而且办案很少用刑,都是讲真凭实据,我们这一代的百姓都高兴又这么一位好县令啊。” 正说着,那知县睁开了眼,对着身边的师爷耳语了几句,那师爷就带了两个人下去了,然后又说了一句:“把村口的饭馆掌柜的带上来。”过不多时,那饭馆掌柜的被带了过来,那掌柜被带到县官跟前,跪在地上,道:“小民张桂拜见大人。”那县官问道:“张桂,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那张桂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和几个人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才打烊。”“都是那些人”,“大人,是王大麻子,刘二,和张小山。”“你说的可属实?”那张桂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回大人,小人回答的句句属实。”杨县令又说:“那我再问你:‘你们昨天喝的是什么酒’?”那张桂想了想后道:“小民几个喝的是白干。”杨县令道:“你记得倒清楚啊。”那张桂说:“昨天我店里的酒除了一些陈年老酿之外,就只有白干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杨县令沉吟片刻,道:“你下去吧。”说着,左右就把张桂给带下去了。 这个时候,那师爷也回来了,在杨县令耳边低语几句,杨县令听了,脸上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来人,把尸体抬回衙门,其余人等都回去吧。”说完,两个衙役就找来一扇门板,把牛大壮的尸体抬着走了。 然后,杨县令又站起来,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都回去吧,案犯不是这个刘二,暂时还没查到,不过我保证,我一定抓到真正的凶犯,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县令说完,底下的老百姓边开始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注意到刘二嘴角闪出的一丝笑意,那一股笑意,转瞬即逝,除了肖恒博,谁也没注意,肖恒博盯着刘二,只见那刘二慢慢的走向大门,在该出大门的时候,轻轻了回了一下头,眼角瞥向院子里的一个人,肖恒博看了一下,正是王氏,接着,刘二走出了肖恒博的视线,消失在院门以外。肖恒博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第四章他不是凶手 周围的人群都散了,肖恒博看见那知县已经走到了轿子旁边,准备回去了,便快步走到杨知县身后,学着别人的样子拘了一个礼,道:“杨大人请留步!” 听了肖恒博的话,那杨知县本来要上轿的,听到肖恒博的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肖恒博,面前是一个小伙子,看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六尺有余,头发很短,穿着一件普通的麻布衣服,并没有什么跟其他的人不一样的,可当杨知县看到肖恒博的脸上时,只感觉心里一震,这个人的脸上透着一种坚定的表情,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一样,那黝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慑人的精光,好像能把整个人给看穿一样。 杨知县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捕头模样的人就叫了一声:“大胆,什么人敢这么跟大人说话!”说着,旁边的两个捕快就围住了肖恒博,手中的刀已拔出鞘,肖恒博站在那里,身形巍然不动,脸上毫无惧色,身后的张四叔和虎子却吓了一大跳。 张四叔赶忙从后面跑过来,道:“大人大人,这是我的一个远方侄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赎罪。”那捕头不耐烦的说了句:“没看见知县大人在这里吗?”那杨知县却摆了摆手,道:“这位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啊?” 肖恒博不顾身后的张四叔的拉扯,说道:“在下有话要对知县大人说。”杨县令看了看站在肖恒博后面的张四叔,道:“你别拉了,让他好好说话,我不会怪罪他的。”然后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讲。” 肖恒博站直身子,问道:“不知道刚才杨知县为什么要放走刘二?”杨知县听了,笑了笑,道:“你问的是这个啊,因为那刘二不是凶犯,所以我就将他放了。” 肖恒博听了,接着说道:“那大人又是凭什么认为刘二不是杀人犯呢?”杨知县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接着又道:“那刘二所说的话我都经过一番查验,的确是如他所说,他的确是和那些人喝酒喝了一夜,第二天又睡到下午,所以可以判定,刘二基本没有作案时间,就算是他杀的人,我仔细看过,刘二身上并没有血迹,如果是拿刀刺进人的胸口,一定会有血溅到身上,可刘二的衣服确是干干净净。还有,如果是刘二杀的人,那凶器在哪里?那个老妇人也说了刘二手里什么都没有,那说明凶器就在牛大壮家里,可是我派人找遍了牛大壮家里里外外,并没有发现凶器的所在,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这凶器又如何解释呢?最重要的一个,刘二为什么要杀牛大壮?这案子很复杂啊!哦,还没问呢,不知公子乃何人,为何对这案子这么感兴趣?” 听了杨知县的话,肖恒博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想撒个慌却难不到他,心里灵机一动,道:“大人,我叫肖恒博,是我张四叔的远方的一个侄子,来这里投奔他来的,因为我家离衙门不远,经常到衙门看公堂断案,所以对这个就比较喜欢。”旁边的张四叔赶紧接过话头说:“是啊,大人,我这个侄子以前就喜欢看大老爷问案,我以前去我那兄弟家的时候,就看见他在衙门里听大老爷问案呢!”这张四叔反应也够快的,赶紧帮肖恒博圆谎。 杨知县听了,微微一笑,道:“哦——原来如此,现在的人可没几个喜欢断案的,肖公子能有此兴趣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不知肖公子对此案有何看法?”肖恒博一听,赶紧到:“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对这些案子有些疑问。” 肖恒博话刚说完,杨知县身旁的捕头又说话了:“大胆!大人断案,岂是你这等无知小民可以揣测的?”肖恒博看了那捕头一眼,只见这捕头身高六尺有余,豹头环眼,满脸胡茬,两道浓眉就像黑墨画出来的一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是一个脾气极其暴躁的人,别人看着他这样子就害怕,可肖恒博是什么人,做了五六年的刑警,比他长的凶的人见的多了,哪会将这个小小的捕头放在眼里,说着,肖恒博昂起头,正视着这个捕头,道:“这位大人如此说话,想必对办案应该非常精通了?” 那捕头听了肖恒博的话,瞟了他一眼,傲慢的说:“精通不敢当,略知一二吧。”肖恒博一听,心里乐了,就你这样,还略知一二呢,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平静的脸色,说道:“那想必大人应该知道这案犯是谁?这案犯的动机是什么?这案犯的凶器在哪里?”那捕头一听,脸上一呆,道:“这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马上就把他抓起来了。”肖恒博一听道:“我还以为大人什么都懂呢,大人既然什么都不懂,那怎么知道我就什么都不懂呢?” 那捕头听了,脸瞬间由白变红,涨成了猪肝色,怒道:“你什么人,敢如此对本捕头说话。”说着,就准备拔刀,那杨知县摆了摆手,道:“郑捕头,不得无礼!”郑捕头看了看杨知县,又狠狠的瞪了肖恒博一眼,无奈的说了一声:“是!” 杨知县看了看肖恒博,道:“不知这位公子对本案有什么看法?”肖恒博听了后,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我只知道,这个刘二绝对有问题,大人可知那刘二在案发时在什么地方?”杨知县笑道:“原来你想问这个,那刘二下午的时候在家里睡觉,是王大麻子说的,刚才审案的时候,我叫我身边的孙师爷去问的。”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孙师爷。 肖恒博定眼瞧去,只见那孙师爷刚才站在杨知县的身后,根本就不显眼,现在看来,一副书生的打扮,下巴上留着一把山羊胡,跟自己以前在古装剧里看到的师爷还真像。 这孙师爷一抱拳,道:“是的,肖公子,刚才小人带人去问了那王大麻子,那王大麻子亲口说的,他早上去了刘二家里一次,叫刘二去砍柴,刘二说头疼,就没去,说让他下午再来,下午王大麻子又去了刘二家,见刘二家的大门开着,就了进去,可到了门前,却看到刘二的屋门在里面插上了,他看门缝挺宽的,就从那门缝里面看,结果看见刘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叫了一声,刘二也没醒,就走了。他推测时间应该是在案发时间之后,在申时二刻,就是这些。” 肖恒博听了,心道:怎么会?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这中间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可那刘二嘴角的一丝冷笑,还有那有意无意的对牛大壮老婆的一瞥,都告诉肖恒博,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 杨知县看了看肖恒博眉头紧皱的样子,笑了笑道:“肖公子能这么关心案子,我也很高兴,如果肖公子有什么发现的话,就到河阳县衙来找我吧,老夫告辞了!”肖恒博正在沉思,被杨知县的话打断了思路,赶紧说道:”是,如果我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及时告诉给大人,大人慢走.” 杨知县上了轿,一行人也跟着走了,张四叔看到知县大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道:“恒博,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这么跟大人说话,幸亏杨大人是个明白是非的人,要是换了别的官,少说也要治你个不敬之罪啊!” 肖恒博这才想起张四叔和虎子还在这里呢,忙说道:“对不起,四叔,让你和虎子受惊了。”张四叔点了点头道:“这倒没什么,不过以后千万要记住,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我们回去吧!”肖恒博一想,是啊,这可不比自己那个时代,在自己那个时代,当官的都想表现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生怕被人说摆官架,耀官威,可这个时代,当官的看平头老百姓就如同草芥一般,说打板子就打板子,自己以前的做事方法还有言行举止都要改一改才行了,否则不但会让自己吃亏,还会连累到四叔和虎子,肖恒博想到这里,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落山,落日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血红血红的。 肖恒博刚走没多远,郑捕头就说道:“大人,你为何对刚才那个刁民那样,他有什么能耐,大人你好像很看重的样子?”,坐在轿子里杨知县没有回答郑捕头,而是问身边的孙师爷道:“文秋,你怎么看?” 那师爷道:“我想大人应该是看出来那人跟常人有所不同吧。”杨知县笑了笑说:“还是文秋了解我一些。的确,这个年轻人绝非常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我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双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那眼睛中的精光,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眼神,我敢断定,此子绝非常人,说不定还能给我带来些惊喜呢!” 郑捕头挠了挠头,道:“大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杨知县和孙文秋听了,都笑了,杨知县道:“阿泰啊,你还是要学会看人才行,办案光靠一身功夫,不动脑子,不会看人可不行啊,以后多跟文秋学点东西,别整天就知道舞刀弄***的,动脑子才行啊,这个案子很棘手,你们两个还要多帮帮我啊!”郑泰和孙文秋齐声称道:“是。” 第五章***被发现 肖恒博跟张四叔一路往家走,虎子还在为刚才肖恒博的行为感到兴奋,拉着肖恒博道:“肖大哥,你刚才真神气,看把那个捕头给气的,哈哈,脸都红了。” 肖恒博微微一笑:“这没什么,一个捕快而已。”接着,又对张四叔道:“四叔,你说那个刘二是不是很可疑?”张四叔想了一下,道:“我看他也有些鬼鬼祟祟的,这刘二平时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都三十了还没讨到老婆,整天都靠他有点小聪明骗吃骗喝,没什么出息!可是没有证据,刚才杨知县也说了,那王大麻子去他家的时候,他在睡觉,那时候牛大壮都已经死了,如果真是他杀的人,他还回去干啥呀?就算是他回去拿刀什么的,他也不一定有胆子啊,他可不能保证再去一次不被发现吧,万一牛大壮的老婆从田里回来怎么办,那都说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肖恒博突然想起了刘二在结束时的对牛大壮的老婆的那一瞥,直觉告诉他,这个刘二跟牛大壮老婆一定有什么事情,于是停下脚步,接着道:“那牛大壮跟他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张四叔想了想,道:“牛大壮这个人没什么,就是一平常的庄稼人,会打铁,人嘛,比较老实,挺守本分的,在村里的名声也挺不错的,有时候哪家去他那里打个庄稼活的家伙什儿,手头紧,说先欠着,他也都不说什么的。” 肖恒博一听,这样的人啊,从刑侦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是被人报复的几率最小的,谁都不招,谁都不惹,也最不好查,根本无法从平时的交际当中得到什么线索,想到这里,又道:“那他老婆呢?”张四叔听了,一怔,道:“她老婆跟这案子有关系吗?”肖恒博说:“我只想多知道些,说不定她老婆身上一些身上有些对破案有用的东西。”张四叔听了,笑道:“你对这案子还真是挺在乎的,又不关你什么事,操这么多心干什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虎子一听,抢着对肖恒博说:“肖大哥,我知道,我来告诉你,我感觉这牛家嫂子也是挺好的一个人,以前我家里的鱼叉坏了,拿到大壮家去修,见过牛家嫂子,她对人挺好的,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给我拿板凳让我坐的,而且她比以前看着要漂亮了,也知道打扮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她刚嫁过来的时候看着挺普通的,这两年却打扮的挺好看的,呵呵。”说到这里,虎子的脸还一红一红的。 肖恒博不由的一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没什么有实际价值的东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吗?”虎子挠挠头道:“他们家也没孩子,所以我一般也不怎么去他们家,我爹应该会知道的多点。”说完,看着张四叔,张四叔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说:“牛大壮的老婆王氏也没什么,也是一个恪守妇道的人,只不过最近这些天听说村里的几个婆娘在那里嚼舌头,说她这段时间老是神神秘秘的,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这乡下女人都是这样,坐在一起就乱嚼舌根,静说些没谱的事。”肖恒博听了张四叔的话,不禁一笑,没想到时代不一样,这女人却都是一样的。自己老家也是在农村的,每次回家,他都能看到一群群女人在墙根下晒太阳,侃大山,小时候自己还特别喜欢听,现在听来,幼稚之极,都是说些这家长,那家短,除了在场几个人的不说之外,那其他人是想说谁说谁,等她换了个地方之后,就开始说刚才那几个人的事儿,一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听别人说的!肖恒博就碰到过,因此对此是深恶痛绝。 现在看来,暂时还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肖恒博很困惑,慢慢的走在路上。突然脱离了现代的刑侦手段,让他感到一种无力感,感觉是拳头打棉花,有力使不出,以前的时候破案要依靠科学手段,指纹,证物,户籍,社会关系等,现在的这个时代,什么科学手段都没有,只有靠推理判断,摸清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他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看过的那些古人关于破案的情形,尤其是中国古代的包公,狄仁杰等,他们破案全靠的是推理判断,现在想来,真可谓神人啊,突然,肖恒博想到了狄仁杰,在警校学习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狄仁杰,看了荷兰翻译家、作家高佩罗的《大唐狄公案》,对狄仁杰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找了许多关于狄仁杰的电视剧和电影,书中曾说狄仁杰在大理寺一年之中断案一万有余,未曾有一件冤案错案,就是武则天时期的人,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这个世上,否则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见见,对肖恒博来说,狄仁杰可是他心目中为数不多的偶像啊! 正想着,就到了家,张四叔就到厨房去做饭,虎子就坐在屋子里陪肖恒博说话,虎子娘死的早,一直是爷俩相依为命,肖恒博坐在那里,话也不怎么说,虎子在屋子里转悠着,看到了肖恒博放在床下的自己的东西,就偷偷的拿了起来,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身上就几件衣服,东西都是在衣服里放的,也没什么东西,突然,虎子看到了一个铁做的黑乎乎的家伙,一头是个管,有个洞,另一头是个弯弯的把,看来时让人给握的,好奇的问道:“肖大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呀?”说着,那起那玩意儿,对着肖恒博。 肖恒博本来正在回想案情,听见虎子的话,就没好气的扭过头去,一看吓一跳,虎子把自己的***给摸出来了,这还得了,肖恒博赶紧对着虎子道:“虎子,虎子,把那东西放一边,那东西可不能玩。” 原来虎子把肖恒博的***给拔出来了,这只左轮手***共有六发子弹,是肖恒博穿越之后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另外的就是一个手机和一个钱包,人民币是肯定用不了的,银行卡也没戏,就剩沈蓉的照片还可以留个念想。手机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而且也没法充电了,眼下也就就剩这***了,可惜只有六发子弹,自己身上还没有别的弹夹。可这最危险的东西,现在却到了虎子的手中。 虎子一看肖恒博紧张了,就嘿嘿的笑道:“肖大哥,这是什么东西,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肖恒博灵机一动,道:“这东西特别好玩,来,你给我,我教你用。” 虎子一听好玩的,马上跑过来把***给了肖恒博,肖恒博接过***,看见保险还关着,心中松了口气,故作沉重道:“虎子,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而是非常危险的暗器,知道吗?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这个暗器如果自己不会用的话,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会打到自己身上,所以我刚才叫你给我知道吗?要是再晚一会儿,你就没命了。” 虎子一听,吓了一跳,颤颤的道:“这么厉害?”肖恒博说:“当然了,我会骗你吗?”心里却想,不骗你没法跟你解释啊,不过这说是“暗器”也不错,看都看不见,真是没有比这再暗的“暗器”了,肖恒博把***扎在了腰间,觉得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放心。接着又对虎子说:“虎子,你可要保密,我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知道了,有人来抢,对你爹,对你,对我可都有危险啊,明白吗?”虎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肖恒博这一会儿也顾不上案子了,先把自己的东西给放好再说吧,先把虎子支了出去,然后就开始想把东西放在哪里比较妥当,思来想去,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妥当,这毕竟不是自己家,这家就这么大的地方,藏在梁上估计虎子都能给找出来,肖恒博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家里,不管有什么好东西,自己都能找出来。只是这个时代的衣服穿起来实在是别扭,以前***都别后腰,现在这时候也没有皮带,一根绳子就解决了,也不方便。没办法,这不是自己家,只能将就着了,这***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大忙呢!只可惜就六发子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完了,正想着,张四叔推门而入,原来是饭做好了。 第六章书房谈论 张四叔把饭菜端了上来,三个人围着桌子,肖恒博边吃着饭,边想案子,张四叔给肖恒博夹了一块豆腐放在肖恒博的碗里,道:“恒博,还在想案子吧?” 肖恒博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张四叔道:“放心吧,有杨知县在呢,你就不用操那份心了,咱们又不是官家的人。”肖恒博听了,笑了一笑说:“四叔,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张四叔说:“那就好,我怕你操心这个把身体给累坏了。”肖恒博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暖意,又对张四叔说道:“四叔,你说会是谁杀的牛大壮呢?这家里的东西又没有丢,应该不是为了钱财,牛大壮这人难道跟谁有仇不成?”张四叔道:“牛大壮不会跟别人有仇吧,他那么老实的人,谁会跟他有仇呢,即使是有点恩怨,也不至于非杀人不可呀。” 听到这番话,肖恒博又在回忆起以前办案的过程,每个人被杀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报复,要么为情,可牛大壮那么老实的人,会跟谁有情,要么就是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了,忽然,肖恒博想起了刘二在对牛大壮媳妇王氏的那一瞥,难道刘二跟王氏有情然后杀了牛大壮?就像潘金莲杀武大郎一样?可这也太明显了吧,如果牛大壮被杀,第一时间久会想到刘二和王氏,他们俩肯定逃脱不了嫌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太少了,得多了解一些情况才行,不能凭只自己看到的刘二的表情来猜测整个案情,说不定会误导自己。想到这里,肖恒博心里顿时一松,不再想案子,与张四叔和虎子又说有笑的吃着饭。 第二天一早,肖恒博早早的起床,跟张四叔说了一声,便带着虎子直奔县衙而去,确切的说是让虎子带着肖恒博去县衙。四叔家里没马,两人只好步行,来到河阳县衙,到县衙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很高了,肖恒博还是第一次见到县衙,跟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也没看出来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比一般的民居要大的很多,并没有太多漂亮的装饰,黑色的屋瓦,双层的飞檐,一人粗的柱子,红漆大门,看起来方方正正,显的非常庄重,也能让人感到大唐律法的严酷。肖恒博心中一叹:不愧是中国最为发达的汉文明时代,连一个小小的县衙都如此的气势。 看见门口值班的小吏,肖恒博便上前通报,过不多时,就见杨知县从堂内走了出来,看见杨知县亲自出来迎接,肖恒博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放在前世这也是个县长级别的人,以他现在的平头百姓的身份竟能亲自出来迎接,肖恒博感到这个杨知县绝对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 杨知县见到肖恒博便道:“敝县在此恭候肖公子已多时矣。”肖恒博一听,心里感到奇怪,便道:“让知县大人前来迎接,真的让在下感到惶恐,不知杨大人怎知我要来拜访呢?”杨知县一捋颌下的长须,笑道:“肖公子昨日跟老夫的一番谈话,老夫便知你肯定会想办法去破案,可是你不是公门中人,办案多有不便,况且死者的尸首还在县衙内,你都没仔细看过尸体,怎肯甘心,所以我认定你必定会来。”肖恒博一听,心里便暗道佩服,这杨知县果然聪明,口中便道:“杨大人的推断能力果然出众,在下极为佩服。”杨知县一听,心中大乐,道:“从这话中便可听出肖公子的一番真情实意,比一些人的阿谀逢迎要强上百倍,来,我们里面说话。”说着,便带着肖恒博进了穿过大堂,来到后厅。 县衙的后厅便是县令大人的日常办公地点及住处,杨知县带着肖恒博来到书房。这书房的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宽大的书桌,放着文房四宝,旁边有一个书架,摆放着厚厚薄薄将近上百本书,可见主人的博学,正对着书桌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两个字:“清白”,笔法苍劲有利,力透纸背,从这二字的笔法纹路上便可看出作此字人当时心中的那一股感情,那一种气势。 等肖恒博看完了这书房里的摆设,杨知县道:“书房简陋,让肖公子见笑了。”肖恒博说:“这书房的确简陋,可这里面蕴藏的财富,又能有几人能够看的出来啊。”肖恒博的爷爷以前曾教过他一些书法,虽然已经很久没碰,可这识字的功力还有一些,当下又说道:“便如同这幅字来说,这两个字本身都很简单,可是作此字之人,却将胸中的那一腔肺腑,那一股真情化为这一笔一划,字写的漂亮并不难,可是如果胸中没有感情,写出来的字即使再好看,也没有那种气势。没有那种感情做为骨架,就像一个人一样,即使再好看,没有才学,也还是无用。再则,这清白二字虽然简单,可世间又有谁能参透这两个字的内涵,谁又能真正做到这简简单单的清白啊!” 杨知县听完肖恒博的一席话,不禁大赞一声:“‘好’!在肖公子之前进我书房者不下百人,还没有人能像肖公子一样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公子此话,我们就当饮一杯,只是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今天晚上我们就一醉方休!”肖恒博一听,心想这杨知县虽然是个读书人,却没有读书人身上那种清高,自傲的毛病,是一个爽快人,当下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眼下我还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作之字,能让杨大人挂在书房之中,每日观瞻呢?”杨知县一听,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才正是老夫所作。”肖恒博一听,果然如此,当下夸道:“杨大人好笔法,真是字如其人啊!”肖恒博这一句一句跟炮弹似的,直把杨知县轰的是晕头转向,杨知县笑的颌下的胡须都一抖一抖的,一想起今天还有正事呢,便道:“肖公子,咱们闲话稍后再聊,先来说一说昨天的案子,不知道肖公子对此案有何看法?” 肖恒博听了杨知县的话,神色一变,一脸凝重道:“大人,我对这案子有以下几个疑点,且盼大人能帮我解答。”杨知县一听,便道:“公子请讲。”肖恒博便道:“这个案子看上去很简单,我却有几个问题不是很明白,第一,牛大壮平时为人老实,没有什么仇家,家里的钱财又不多,为什么有人要杀他?第二,根据刘二所说,他在去牛大壮家之前都在睡觉,在他去牛大壮家之时据案发之时以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说他在睡觉,王大麻子说在案发之后一刻钟的时间里去看过刘二,这刘二在床上躺着,那他们当中有没有人说谎,或者说两个人是否都说了谎?第三,牛大壮的老婆,我认为这个案子跟牛大壮的老婆一定有关系,她案发时虽然不在场,但是否知道一些跟本案有关的东西?” 杨知县听了,沉思片刻,道:“有道理,你所说的这几个问题还有待我们进一步的去调查和证实,我昨夜也曾仔细想过这个案子,可是找不出一丝的头绪,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去好好查证一番才行啊。谁曾想在这广田华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入室杀人,真是胆大妄为之极,最可怕的是这凶手非常的狡猾,而又极其老道,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这样一个作案的老手,却没有拿走任何钱物,他到底为什么要杀牛大壮呢?这案子后面还有东西啊!过会儿我们先到敛房再去看一下尸体,看尸体身上还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昨天天色已晚,趁着今天的好天气,说不定还能查出什么东西,另外,我们还要去一趟张家庄,我感觉这案子还很模糊,有必要都去调查取证,来人,去把郑捕头给我叫来。” 杨知县刚说完,便有人推开了房门,肖恒博扭头一看,却是个年轻的姑娘。猛的看到这个时代的漂亮女孩子,肖恒博只感觉眼前一亮: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熠熠的光彩,额前留着一片刘海,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身段修长,上身穿着一件鹅***的外衫,下身是一件绿色水裙,看样子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看样子应该是茶水。 只见那姑娘惦着脚尖,探着头往里面看着,大眼睛看着杨知县,嗲声嗲气的问道:“爹,有什么事啊,我端的茶可都半天了,你还没让我进去呢? 第七章再次验尸 肖恒博一听吓了一跳,“爹”,还以为是个小丫鬟呢,原来竟是知县大人的千金,难怪呢,哪有这么漂亮可爱的丫鬟啊。 杨知县一看到女儿进来了,便佯怒道:“清儿,没看见为父正在和客人说话吗?快进来,把茶放下。”那女孩听了,吐了吐舌头,赶快走进屋子,把一杯茶放在了肖恒博身旁的桌子上,看了肖恒博一眼,轻轻的说道:“公子请用茶。”声音十分甜美,肖恒博忙不迭的说了一声:“谢谢姑娘。”那姑娘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然后走到杨知县的桌边,把一杯茶放在了杨知县的桌子上,道:“爹请用茶。”杨知县“嗯”了一声,道:“去,把你郑叔叔叫来,我跟你郑叔叔还有事要办。”“是,爹。”说着,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这女孩儿出去之后,杨知县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让肖公子见笑了,这是小女清儿,年纪都已经不小,却还如此顽劣不堪,我之过呀!”肖恒博赶紧道:“杨大人太客气了,令千金活泼可爱,充满朝气,就像早上的太阳一样,你看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心里却想,这大唐的女子跟前世的女子的相比果然有不同的风韵啊。 这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并叫道:“大人,郑泰 求见,杨知县一听,赶紧叫道:“进来。”肖恒博一看,正是昨天的那个捕头,郑泰走进房中,看见肖恒博,脸色便沉了下来,道:“卑职见过大人。”杨知县道:“郑捕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还没说完,又笑道:“你看我这记性,两位昨天已经见过面了。”肖恒博看了郑捕头一眼,平静的说了一句:“在下见过郑捕头。” 郑捕头瞄了肖恒博一眼,不屑的说道:“我还道谁呢?原来是个毛头小子。”杨知县一听,道:“郑泰,不得无礼。”郑泰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肖恒博,道:”是。”杨知县接着道:“今天我们在去敛房看一下尸体,看一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东西,另外,再去张家庄一趟,我想我们还有很多情况都没了解清楚,有必要再去找那几个乡亲再问一下。 郑捕头不解的问道:“大人,去张家庄我能理解,可是我们又跑到敛房干什么,那尸体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没什么发现嘛!” 杨知县道:“那不一样,昨天天色晚了,我怕尸体身上还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尸体能告诉我们很多,你别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走,我们这就去敛房”。说着,便带着肖恒博和郑泰二人往敛房的方向走去。 走出书房,穿过一个院子,三人又顺着围廊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挂着一个匾额,写着“敛房”,门口有连个差役在门旁站着。 郑泰走上前去,道:“把门打开,大人要进去。”一个差役赶紧把钥匙掏出来,打开房门。 三人走进敛房,肖恒博看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杨大人指着那尸体道:“肖公子,这就是那牛大壮的尸身了。” 说完,杨知县就要掀开那白布,郑捕头赶紧拉住杨知县道:“大人,让我来。”说着,郑泰把那白布掀开,只见那尸体双目圆睁,满脸惊诧的表情,虽然已经死去将近一天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变化,显然死者在临死前看到的东西让他感到极为震惊。 肖恒博看到尸体,心里也是极为震惊,以前肖恒博办案的时候也见过很多尸体,但绝大部分尸体的双眼都是闭着的,在他刚开始办案的时候有一次也见到过一次尸体是睁着眼的,可他“师傅”李兴浩却没有让他靠近,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师傅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是我不让你看,而是我不敢让你看,我怕你看了之后会承受不住。他们的那双眼睛中流露出太多的惊恐﹑愤怒,这些东西都是给凶手看的。可是如果被你看到,那你就会感到那只有一种东西在里面,那就是冤屈,如果说你是一名有良知的***,你就会时时刻刻的感受到这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你,尤其是当你破案没有进展的时候,你睡都睡不着,你会感到那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你,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那双眼睛就会出现,太可怕了。我以前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幸好后来的案子破了,要不我就完了,所以你要记住,这种案子,必须要破,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会在自己的良心里挣扎。 肖恒博看着尸体,却没想到,自己来到大唐看到的第一个死尸竟然是个死不瞑目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肖恒博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尸体的身上,尸体果然跟昨天的仵作说的基本一样,只有前胸有一处伤口,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口,看来应该是这个致命伤造成的被害人死亡。尸体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尸斑主要集中在了背部,说明被害人在死亡之后基本上尸体没有被翻动过,肖恒博又捏了捏尸体的手指关节,发现关节已经僵硬,这都符合情况。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快有一天的时间了,肖恒博凭自己所掌握的东西还无法判断出尸体的确切时间,看来还需要找到那个仵作来问问话。 肖恒博站起身子,对杨知县说道:“大人,能不能将昨天那仵作叫过来,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他。”杨知县道:“没问题,昨天的时候人多,也乱,我也想再问问那仵作。”说着,就有差役去传那仵作。 郑捕头看见肖恒博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仅冷笑道:“你不懂就别在这里添乱,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肖恒博笑了笑,对这种人就没必要说太多,便直接无视郑捕头,对着杨知县道:“大人,这牛大壮死时还睁着双眼,而且是从前胸刺入的刀口,我想这凶手一定是跟牛大壮认识,或者说有可能跟牛大壮还很熟,否则他们一定会出现搏斗的痕迹,否则牛大壮身上不会没有什么别的伤痕而只有这一处致命的伤口。”杨知县听了,捋了一下颌下的长须,道:“有道理,而且这凶手也一定是趁牛大壮不备,突然发难,将牛大壮刺死,才会这么干净利落。” 二人正讨论着,那仵作已来到敛房,正是昨日那老头,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已是一道道的皱纹,佝偻着背,个头也很矮小,看起来毫不起眼,这仵作看到杨知县便要跪倒,杨知县忙道:“老王,起来吧,这是肖公子,他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接着,又对肖恒博道:“肖公子,这是“老王”王有德,是这仵作的行家,附近府衙里的仵作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啊。” 肖恒博还没来的及答话,那王有德赶紧抱拳施礼道:“大人折杀小人了,这可如何敢当啊.”肖恒博也赶紧抱拳回礼道:”王老先生,敢当的,就凭您昨日验尸时的那熟练的手法,我就敢断定你在这上面没少下功夫啊。”那王有德讪笑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些,就明白的多一些,其他也没什么。”肖恒博又问道:“烦请您为我描述一下当时验尸时的过程?”“好的”说着,那王有德便开始描述当时验尸时的情形,“当时我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尸体正平躺在地上,胸前有一摊血迹,我从头到脚挨着检查了一边,除了胸口有一处刀伤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别的伤口或者伤痕之类的,接着我又用银针探喉和胸腹,都没有变色,也就说明死者生前没有被下毒,我又看了一下伤口,那伤口下窄上宽,可以判断出这是被刀之类的只是一面有刃的利器给刺中,所以小人就得出了昨日的判断。” 肖恒博仔细听了听王有德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接着又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的呢?”王有德又答道:“当时我看到尸体时,胸口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有些发黑,而且尸体还有些温热,以现在的天气来判断,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而且当时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但却非常的少,另外还有尸体的一部分已经出现尸僵,所以我断定当时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一个时辰左右。” 听了王有德的话,肖恒博不禁感慨,这大唐年间的仵作的水平居然都已经如此高超,就是让他自己来判断,他都不一定敢确定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毕竟自己以前是个***,不是法医,只能根据自己多年办案的经验来判断,也只能说个大概,没想到现在的大唐的仵作居然有如此水平,肖恒博不禁感到佩服,不过转念一想,看来这尸体身上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心里有些失落,想把白布给尸体重新盖上,突然,肖恒博心中一亮,他赶紧对王有德说:“那死者当时穿的衣服在哪里?” 第八章谁都可能 “衣服?”众人都感觉很诧异,尤其是郑泰,哈哈大笑道:“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还以为你想到什么东西了呢,哈哈!”肖恒博不理郑泰,站起身来,急急的问杨知县:“大人,可知死者当时穿的衣服现在在什么地方? 验尸一般情况下为了检查的需要,都会将死者全身的衣服脱去,除非是需要确定死者的身份时才会在验完之后重新把衣服给穿上,杨知县当然明白这点,还没来得及答话,王有德就在旁边说道:“肖公子,衣服在这里。当时的衣服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细草绳,没别的。”说着,打开了靠墙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了一件衣服出来。 肖恒博赶紧接过衣服,展开之后,只见衣服上由于血迹发黑的缘故,是大片的黑斑,肖恒博仔细的看着,看几眼,停下来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又看了几眼,旁边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突然,肖恒博说了一句:“大人,这衣服有问题。” 众人听到这话,都纳闷了,赶紧围过来看这件衣服,杨知县也自己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便疑问道:“肖公子能否说的明白一些?” 肖恒博道:“大人,这上面有些血迹不对劲?” 听了这话,郑泰又是一阵大笑,道:“死人的衣服上有血?这有什么不对的,这死者被刀刺死,当然会在衣服上留下血迹,肖公子该不会连这个都给忘了吧!”说话之时还故意把肖公子三个字说的特别重,明显的嘲笑之意。 肖恒博瞪了郑泰一眼,郑泰只感觉那目光就像一把刀一样,向自己刺了过来,身子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只听肖恒博一字一句道:“衣服上有血迹当然正常,可是,被人刺在胸口,血却滴到了肩膀的位置,这还正常吗? 杨知县仔细一看,果然,在衣服的肩膀位置上有些血,杨知县疑惑道:“这血难道不会是死者倒地之后流到肩膀上的吗?”肖恒博回答道:“大人,您说的当然不错,在死者倒地以后,由于人体的位置发生变化,血会往肩膀处留,可是大人您看—— 说着,肖恒博指着肩膀位置的一处血迹道:“大人请看,这一处的血迹,只是一个小点,不注意很难发现,这也是一处血迹,却不是流到上面的,而是溅到上面的,否则周围也肯定会有其他的血迹连成一片。这就说明这几滴血是溅上去的,可是肩膀在上,胸口在下,而且被刀刺中之后血会往前喷,怎么可能会溅到这里呢?而且大人你看,在肚腹的位置也有许多血点,如果是被人刺后流到衣服上的,怎么会是一个个的圆点呢? 众人仔细一看,衣服上有很多血点,都是一个个的点状,看上去就像是喷上的去一样,“那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死者当时穿的并不是这件衣服!” “那如果说这件衣服不是死者当时穿的衣服的话,那死者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或者说,谁给死者穿上了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又是谁的?难道是凶手?”杨知县话一出口,不禁吓一大跳。 肖恒博听了杨知县的话,沉思了片刻,道:“大人言之有理,这件衣服既然不是死者当时穿的衣服,而又布满了血迹,那这件衣服是不是凶手的衣服不敢肯定,却有一点敢肯定,这衣服一定是凶手穿上去的!” “那凶手把这件血衣穿在死者身上到底是想做什么呢?说话的是郑泰,见案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也顾不得奚落肖恒博了,也许是被肖恒博刚才的那一眼给看怕了。 “凶手杀完人之后,如果没有别的东西遮挡,身上的衣服肯定会沾满血迹,而伤口在正面,凶手如果遮挡的话,那死者肯定当时肯定会起疑他干嘛拿个东西挡着自己,凶手也不会那么傻,那凶手身上就一定会有血迹,那这件衣服就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如果说是凶手的,那他把这血衣给脱下来之后,也便于自己逃脱,否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身上都是血,那就肯定会令人起疑,如果别人知道牛大壮被杀,就一定会想到凶手,我想这件衣服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凶手当时所穿的衣服。 “那我们即使知道了这是凶手当时穿的衣服的话,那又有什么用呢? “那就说明凶手有可能是当时走出牛大壮家院子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刘二!” 听了肖恒博的话,几个人都是一怔,的确,刘二当时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的确是干干净净的,从今天的发现来看,刘二也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王大麻子说当时刘二当时在睡觉啊,这是王大麻子亲口所说的。” “大人,这话是王大麻子亲口所说的吗?” 杨知县道:“是的,孙师爷当时是这么给我说的。”说完,就叫人去把孙师爷过来。 过不多时,就见外面来了一个人,正是昨日肖恒博见到的那个师爷孙文秋。 那孙文秋来到敛房,先是跟杨知县行礼,又和郑泰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这肖恒博道:“早上就有人说起大人在见客,现在看来,这个客人想必就是肖公子了。” 肖恒博看到这个孙师爷一副文人的打扮,却没有自己以前所看电影中的那些师爷一样那副市侩样,而且昨天自己和郑泰在那里暗斗,这孙师爷却没有给郑泰帮腔,心里就对他稍有好感,道:“在下见过孙先生。” 孙文秋笑道:“我想肖公子一定是为昨日那起杀人案来的吧?不知道肖公子对这案子有什么重大发现,可否说来一听。” 肖恒博笑道:“谈不上什么重大发现。”说着,又把刚才的情况给孙文秋叙述了一遍。 孙文秋听完,道:“公子的眼光果然敏锐,竟然能从衣服的血迹上看出来这么多,实在是令老朽佩服。” 肖恒博谦谦一笑,道:“孙先生过奖,刚才我听大人说道您昨天曾问过王大麻子话,不知道您可否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孙文秋略一点头,说道:“好的,昨日我找到王大麻子,按照大人的意思,先是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他说跟几个人喝酒了,我问他都有人,他说的跟刘二也一样,就他们四个,然后我又问道你今天见过刘二吗?他说见过,他说早上见了一次,下午又见了一次,都是在刘二家里,他说早上的时候叫刘二去砍柴,刘二推说晚上喝多了,起不来了,就没去,说下午让王大麻子来找他,王大麻子于是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刘二家里一趟,下午的时候他到刘二家,院子里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的门是锁着的,他从门缝中看到刘二在床上躺着,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就走了。整个问话就是这样,王大麻子说完之后我问他下午去是什么时候,他说具体什么时间也记得不太清楚,感觉当时就是申时二刻到三刻的时候,那时候距离牛大壮被杀已经有两刻钟了。” 肖恒博听完孙师爷的话,心道:假设王大麻子的话是对的,那刘二如果真的是凶手,就没必要再跑到牛大壮家一趟,毕竟是在白天,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再回去一趟是极不明智的,除非有什么证物之类的东西落在了牛大壮家里,如果不是刘二杀的,那会是人,难道是另有其人?还是王大麻子说的话是假的? 看到肖恒博又不说话了,众人也没有说话,都看着他,只见他的脸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响,杨知县轻轻的说了一句:“肖公子”,肖恒博突然惊醒,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想着案子,把大人都给忘了。” 杨知县哈哈一笑,道:“没关系,不知肖公子又想到什么了?” 肖恒博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暂时还没什么,主要是我们这里掌握的线索太少了,我想我们还是去一趟张家庄,把昨天的几个人再叫过来问一遍,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目击者。” “目击者?” 听到孙文秋的话,肖恒博突然想到这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专用名词,便急忙说道:“哦,我说的是就是当时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或者说是有没有别的人看到什么别的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孙文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郑泰撇撇嘴道:“那是肯定的,这还用你说么?”肖恒博看到郑泰这幅样子,笑了笑,并没有答话。杨知县道:“说的是,昨天天色已晚,的确是问的不够详细,今天我们要挨着把这些人再过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另外那案发现场也要再检查一遍,昨天人多眼杂的,说不定就漏下什么东西,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带着众人出了敛房,准备去往张家庄。 肖恒博正准备走,突然想起虎子还在这里呢,正想去找虎子,就看见虎子跟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起过来了,正是刚才在书房里见到的知县大人的千金——杨清儿。 第九章要我骑马 虎子看到肖恒博过来了,马上跑过去,道:“肖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幸好有清儿姐姐陪着我。”肖恒博听了这话,看了杨清儿一眼,却发现杨清儿这时候也在看着自己,肖恒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虎子这孩子挺调皮的,还多劳杨姑娘费心了。” 杨清儿轻轻一笑,道:“肖公子客气了。”说完,便走到杨知县身边道:“爹!” 杨知县看了看杨清儿,道:“清儿,你先在家里待着,我和你郑叔叔,孙叔叔还有肖公子去张家庄一趟,午饭可能就不回来吃了,你和你娘在家吃吧。” 杨清儿一听这话,脸蛋马上绷了起来,道:“爹,你每天都这样,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快闷死了,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杨知县脸一沉,道:“不行,我们是去办案,又不是游山玩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干什么。” 杨清儿一听,撒娇道:“爹,那你说我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呀,我跟你们去,不会耽误你们办案的,我只是跟着你们看你们办案,不会乱跑的。” “那也不行!” 看老爹的路线走不通,杨清儿赶紧走到郑泰的面前,拉着郑泰的手臂,道:“郑叔叔,你看我爹…….”边说边拉着郑泰的胳膊不停的晃,郑泰挺喜欢杨清儿这丫头,平时也是他也经常陪着清儿玩,只是知县大人已经说过了不让她去,郑泰也不敢随便答应,便含含糊糊的支吾着。 杨知县看道清儿这个样子,气道:“清儿,放开你郑叔叔。” 杨清儿听了这话,便松开了郑泰,可一转眼却又抓住了孙文秋的胳膊,又开始对孙文秋展开攻势,孙文秋也招架不住,便眼巴巴的看这杨知县,杨知县看到她这样更生气了,嗓门也大了很多,“清儿!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便走过来拉杨清儿,杨清儿顺势又抓住老爹,道:“爹,你就让我去吧,啊,爹,你就让我去嘛。” 郑泰和孙文秋看见杨清儿这样儿,就知道这知县的宝贝千金又开始了她的杀手锏,这是清儿百试不爽的一招:只要杨知县这里有客人,不是杨知县的上司,她都会这样做,一般情况下杨知县为了自己的面子,都会答应杨清儿的要求。郑泰和孙文秋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郑泰便道:“大人,就让***跟我们去吧,反正只是去张家庄,也没什么,就让她去吧,到时候我和老孙看好***就行了。”孙文秋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大人,肖公子还在等着我们呢。” 杨知县听了这话,又不好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发脾气,便看着肖恒博道:“肖公子,你看小女这样,真是让你见笑了。” 肖恒博以前在警队里混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杨知县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道:“杨大人,就让令千金跟我们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危险,就当是让她散散心好了。” 肖恒博在前世就知道,在大唐时期,其实并没有像宋,元,明,清那几个时代一样封建,禁止女子外出等种种限制女子行为的事情发生,真正的封建是在宋朝才开始形成的,大唐时期的民风相当开放,肖恒博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发现了,他在来河阳县的路上就看到许多年轻的姑娘在街上走来走去,有些大胆的女子还敢冲着他笑,所以他也才敢说让杨清儿也出去。 杨知县看了清儿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必须得带她出去了,听了肖恒博的话后,便道:“清儿,好了,我答应你,带你去,不过你也要听我的话,不能到处乱跑,跟着你郑叔叔。” 说完,又对郑泰道:“郑泰,清儿你就帮我看一下,记住,不能让他到处乱跑。”郑泰满口答应。 杨清儿看自己的“阴谋”得逞,得意的笑了笑,道:放心吧爹,我一定听你的话。”说完,又偷偷的瞄了肖恒博一眼。 解决完杨清儿的问题,几个人便出了衙门,肖恒博正准备往城门口走,杨知县叫道:“肖公子,我们骑马过去,这样快些。”说完,门口的差役就牵了几匹马过来。 肖恒博一看是马,心里顿时没了底,自己以前骑过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开过吉普车、小汽车、大卡车、还真是从来没有骑过马,毕竟在他的那个时代,马这种交通工具早已经被淘汰,就是特种兵都不训练这个了,更别说他这个***了。 孙文秋牵着一匹马,把缰绳递给肖恒博道:“肖公子,你就骑这匹吧。” 肖恒博接过缰绳一看,是一匹灰马,膘肥体壮的,个头还挺高,浑身的毛色看着发亮,马身上佩着一副黑色马鞍。肖恒博的心里不禁直打鼓,还不知道怎么上马呢,这要是刚上去就掉下来了,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肖恒博偷偷看着另外几个人,另外几个人都各自牵着一匹马,郑捕头上马的姿势看着最熟练,双手一抓,脚一瞪,就上去了,其他几个人都不错,就连虎子和杨清儿这样个头不是很高的都轻松的上去了,只有师爷孙文秋叫差役拿了个板凳放在一边,踩着板凳上去的,孙文秋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用板凳。肖恒博不禁在心里着急,这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这么年轻的一个大小伙子也用板凳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骑过难道我还没见过。”看了他们的样子,肖恒博心里有了底,学着他们的样子抓着马鞍两边的铁环,左脚蹬在马镫上,另一只脚一用力,身子就起来了,然后身子一跨,居然也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杨知县坐在马上,扭头环视一圈,看众人都已上马,道:“我们走!”说着,嘴里“驾”的一声,便跃马先前冲去。 肖恒博手里拿着缰绳,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便努力回想以前听别人说的骑马的技巧。其实肖恒博以前并不是没有跟马接触过,在一些游乐场,风景名胜区,都有一些骑马的娱乐项目。他以前办案的时候曾经到过蒙古,见过蒙古牧民骑马,当时是跟蒙古当地的***联合破获一起潜逃案,那犯罪分子就躲在草原上,可惜那时候肖恒博并没有骑马,因为不会骑,去练习没时间,只有开车,但是他也听过别人说怎么骑马,跟自己骑自行车是一样的,平衡最重要,只要掌握好平衡,就不会摔下来。就像骑自行车一样,不要怕蹬,只有蹬了车子有了速度才会平衡,可初学者偏偏怕那种速度,因为不熟悉那种速度,所以不敢蹬。另外就是那几个动作要领,比如说拉缰绳,用腿夹马腹等等,还有就是马的原因了,马能感觉到身上的人会不会骑,如果身上的人不会骑,马如果是性子温顺的话也会走,如果马的性子很烈,那就完蛋了。 肖恒博深吸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手一拉缰绳,喊了一声“驾”,那马慢慢的向前跑去,孙文秋给肖恒博的这匹马性子还挺温顺,肖恒博骑起来也没费多大劲。对于这种速度,肖恒博还是不陌生的,这种速度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以前自己开车的最高速度是一百七十码,那比自然界的任何动物跑的都快,这点速度并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肖恒博的心里素质好,当刑警的几年,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前转悠过好几次,所以虽然胯下骑的是马,是个活的东西,但肖恒博也并没有害怕,任凭胯下的马跑着。 虽说是骑着马出去了,但是肖恒博的脸上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的神情,正好被旁边的杨清儿看到,杨清儿一双美目好奇的看着肖恒博道:“肖公子,难道你不会骑马吗?” “装的就是装的,果然跟真的不一样!”肖恒博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道:“没有,没有,好久没骑了,所以现在感觉有点生。”说完,赶紧拉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冲去,只剩杨清儿在后面迷糊:“肖公子骑马还行啊,就是马跑的有点歪。”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张家庄奔去,刚到张家庄村口,就见一群人在小酒馆的屋檐下议论着什么,等到了近前,就看见一群村民冲到路中间,叫道:“是杨大人,杨大人来了,杨大人,杨大人……” 一行人赶紧勒住马,杨大人下马走到近前,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叫道:“不好了,大人,牛大壮的老婆昨天夜里上吊了!” 第十章她是自杀 “什么?牛大壮的老婆上吊了”,听到这个消息,肖恒博心里一震,原本今天还准备找牛大壮的老婆王氏去问点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想到话还没问人就死了。 杨知县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急,忙道:“什么?上吊了?怎么回事?”,一个村民道:“今天早上牛大壮他们家的邻居张二婶到牛大壮家,就看见牛大壮的老婆在那里吊着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大人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杨知县听完,对着后面的几个人道:“走!”说着,翻身上马,向牛大壮家冲去,郑泰和孙文秋也赶紧跟了上去,肖恒博此时也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赶紧催马向牛大壮家冲去。 到了牛大壮家,又像昨天一样,院里院外站满了,听说知县大人又来了,村民也顿时都过来围观。 肖恒博到的时候,院子外面都已经站满了人,推开人群,走进院子,只见郑泰和两个差役正在维持现场的秩序,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杨知县和孙文秋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尸体,肖恒博快步走到杨知县身边,道:“大人,怎么样了。” 杨知县扭头一看是肖恒博道:“唉!人已经死去将近三四个时辰了,应该是昨夜自杀的。”肖恒博没有答话,认真的看着尸体,这正是昨天见过的牛大壮的老婆,昨天肖恒博在人群中也没看清楚牛大壮的老婆长的什么样子,今天靠近一看,脸色苍白,看上去也有几分姿色,只是在吊死之后的脸上有一些狰狞。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破烂之处,肖恒博仔细的看了一下王氏的双手,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孙文秋正在验看尸体的脖颈处,只见脖颈处有一道青紫色的印痕,跟旁边的绳索一比较,像是绳索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伤痕,孙文秋有捏了捏尸体的喉骨,沉思片刻,道:“大人,从眼下来看,应该是自杀,不过不排除有人将死者弄晕之后再将人挂上去的可能,只不过非常小,基本可以排除是人勒死之后再吊上去的可能,只可惜现在老吴不在这里,要是有老吴在这里,他肯定能看出来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肖恒博听了孙师爷的话,当下便说道:“大人,孙师爷,这是自杀的。” 听了肖恒博的话,二人都是一怔,杨知县先开口道:“肖公子,你能确定?”孙文秋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仵作还没有看,他就敢断定? 肖恒博看这尸体,道:“大人,想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非常的简单。你看——”肖恒博用手指着死者的脖子道:“死者的脖子上只有一道伤痕,如果是先勒死在挂上去的话,这很难做到,第二,大人你看这道伤痕的样子,正是从人的喉骨出直接往上去,伤痕在咽喉处最深,而越往上就越浅,就像这样的形状”说着,肖恒博又在地上划了一个V形,接着,肖恒博又道:“而如果是勒死的话,那么一般是围着脖子一圈,勒痕不会往耳后或者后脑处去,掐死的话那就是手指印。肖恒博正说着,孙文秋突然打断道:“肖公子,如果是人用绳子像上吊一样勒着人脖子的话,那伤痕不就一样了?”肖恒博笑道:“孙师爷,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一般人根本勒不死人的,上吊靠的是自身的重量,只有咽喉那一段的绳子用力,而如果是人的话,那就要凭空用双手把人提起来才能把人给勒死,先不说高度的问题,只是这重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人在下面还会挣扎,那绳子根本就用不上力,所以说这样根本勒不死。还有,你看死者的口涎流出,眼球外凸,舌头伸出,这都是上吊的特征,而如果是勒死的话舌头不会往外伸,而且脸色不是苍白而是青紫,所以我敢断定,这就是自杀。” 听了肖恒博的话,杨知县和孙师爷是心服口服,杨知县满脸喜色的说道:“肖公子真是博学,居然连这验尸的法门都如此清楚,老夫佩服。”旁边的孙文秋也跟着说道:“是啊,肖公子,你说的比老吴说的还清楚,我也见过多次老吴验尸,都没有像你这样说的头头是道的。” 肖恒博谦虚一笑,然后脸上就略显沉重道:“大人过奖,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昨天的案子还没有多少线索,今天的这个重要的知情者就自杀了,我们的线索来源又断了一条啊!” 听了肖恒博的话,杨知县心里也是沉重,两天之内,自己的辖区内,在这小小的张家庄,居然就死了两个人,而且是一家两口丈夫被杀之后妻子自尽,影响实在是太坏了,这案子还要尽早告破才行啊。 正想着,肖恒博道:“大人,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吧。”说着,在这屋子里四处转着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基本都没动过,床和柜子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桌子和凳子都摆放的比较整齐,只有一张凳子倒在了地上,估计是王氏在上吊的时候踢倒的,只不过在发现死者的时候村民已经有来过,现场基本已经被破坏,屋子里杂乱的布满了许多脚印,昨天破案的时候也是现场被破坏的比较严重,几乎找不到什么线索,看来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还不太懂得保护现场的道理。 肖恒博三人在屋子里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肖恒博便道:“大人,还是把这周围的邻居叫来先问个话吧。”杨知县点点头,便叫了第一个发现王氏上吊的隔壁的张二婶。 张二婶被传了上来,肖恒博一看,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看着样子非常干练,看见县太爷也没有一般的村民那种害怕的样子,不过毕竟是邻居两口先后毙命,此时也是两眼不停的掉泪,杨知县看了看道:“是你先看到王氏上吊的吗?把你看到的都给本县说一遍。”张二婶擦了擦眼泪,道:“是,大人。我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吃了早饭,看大壮家的大门还关着,我就想去看看,毕竟昨天大壮刚刚那样,我也有点不放心王家妹子,就去敲门,谁知道敲了几下没人应,我又使劲的拍了拍门,还是没反应,门在里面闸上了,我感觉不对劲,又大叫了几声,边叫边拍,把我们家男人都叫过来了,他一看不对劲儿,就又叫了几个人,我们就把门给撞开了,到了屋子里,我一推门,就看见王家妹子就已经…….,我们赶紧把人给放了下来,我一摸,就知道人已经不行了,身子都凉了,然后我们就赶快叫人,大伙就都来了,就是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大人您就来了。” 杨知县听了,立即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又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尤其是牛大壮家。”张二婶想了想道:“大人,没什么,我就是睡觉前的时候还看见王家妹子还亮着灯,其他的倒没什么,那时候都已经挺晚了,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我早上就想到她家来看看。” 肖恒博听了这些话,没有什么发现,便问了一句:“这位大嫂,那王氏跟牛大壮他们平时的感情如何,生活过的怎么样。” 张二婶看了看肖恒博,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既然是跟县太爷来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便道:“这个,他们俩的感情挺好的,没见俩人吵过架,闹过别扭的,大壮的人老实,王家妹子也是这样,不像我这样整天叽叽喳喳的,平时我跟王家妹子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看到他给大壮补衣服,做鞋子,大壮平时也不喝酒,也不赌钱,没什么坏毛病,这两年他们家里的收成也不错,大壮平时还打个铁,家底也挺厚实,要是有孩子的话,这小日子过的也挺好的。” 肖恒博听到这里,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便道:“那他们俩为什么没孩子?” 张二婶听了这话,就有些支支吾吾,又看了看左右,便小声的说道:“这事我也听王家妹子说过,听说是大壮以前那地方受过伤,所以就…….不过王家妹子看的倒很开,也从来没听他埋怨大壮什么的,我跟她在一起说话,有时候提到这事,她便道:‘这就是命,谁也没办法。’她有时候也到城里给大壮抓药让大壮调调,可是总不见有什么效果,唉,王家妹子整天守着活寡,真够难为她的了。多好的一对儿夫妻啊,说没就没了,唉!” 肖恒博听完张二婶的话,向杨知县看了一眼,杨知县也正好向他望去,两人都好像想到了什么,杨知县道:“好了,刘氏,你先下去吧,以后有什么事还会在叫你的。” 张二婶下去之后,肖恒博便对杨知县说道:“大人,看来我们现在又了一些方向了。” 第十一章临时审案 杨知县道:“恩,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从王氏身上入手,对吗? “对!”,肖恒博道:“我昨天仔细思索过凶手的动机,可我思来想去就没想到什么,仇杀?显然不是,牛氏夫妇整日里安分守己,会跟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大白天的上门杀人?为财?可是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乡下老百姓,能有多少银子,况且凶手在作案之后牛家的财物并没有少什么,要么就是情杀了,关于情杀这方面最不可琢磨,不过刚才我听了张二婶的话之后我想到一点,会不会是王氏跟其他人有染,试想如果真如张二婶所说的牛大壮身体有问题,无法在这方面满足牛大壮的话,那她是不是有可能与别的男人有染?我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最令我不可琢磨的是王氏为什么会自杀,试想一下,一个丈夫被人杀害的女人,她一定会很悲痛,可是她为什么会自杀?难道只是简单的殉情吗?蝼蚁尚且偷生,是殉情?还是别的?我想这中间一定有情况,绝地不是表面上的殉情那么简单。” 杨知县听了肖恒博的话,点了点头,道:“恩,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一个我们以后要思考的方面,我对这个案子也是感到很奇怪,可如果是王氏跟其他男人有染的话,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杀了牛大壮不就正好可以如他们所愿了?这一点改怎么解释呢?她这一死,等于说白忙活了?如果她是为丈夫殉情的话,那就说明不是跟外人合谋杀害丈夫,那牛大壮又是被何人所杀,何人又因何原因要将牛大壮杀之呢? 肖恒博心里也是没什么线索,便道:“大人,我们可以将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做个分析,从时间上来说,我们知道,昨天下午的时候,王氏出门下地去了,剩下牛大壮在家,王氏什么时候离开家门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接下来的就是凶手进入牛大壮的家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清楚,然后就是凶手将牛大壮杀害,这个时候我们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在申时,然后这一段时间我们不知道牛大壮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凶手在做什么,接下来就是到了申时二刻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牛大壮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刘二家我们知道王大麻子去了刘二家,看到刘二在家睡觉就走了,这之后我们就又不知道了,接下来就到了酉时三刻,这个时候据刘二交代的他去了牛大壮家发现牛大壮死了,出来之后就被张铁柱的媳妇给看到了。我们知道的这段时间就是发生了这些事,接下来我想我们要把重点放在下面这些地方,首先,在牛大壮被杀之前的那段时间,谁进了牛大壮家。其次,在牛大壮被杀之后,凶手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牛大壮家。还有,刘二所说的他进牛大壮家的时候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因为我们只见到了他刘二从牛大壮家出来,却没有谁看到他在什么时候进去的,这只是他一人之言,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最后,在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去过牛大壮家,王氏在死前有没有见过谁?这都是我们应该去查证的地方。 杨知县一听,不禁拍案叫绝道:“说的好!老夫办案多年,除了一个人,还从没见过有谁能将案情分析的如此透彻,好,就按照肖公子说的办。” 肖恒博听了,不禁愁容满面道:“大人过奖了,我们需要调查取证的太多了,不仅是昨天的那几个人,还有周围的邻居街坊,我们都要去问到,围绕在牛大壮家,昨天下午都有谁进牛大壮家,有谁出去了,都要了解清楚才行啊。” 肖恒博说完,杨知县道:“没关系,事在人为嘛,查案哪有一会儿功夫就查完的,那我们现在就来确定一下要找哪些人来问话,王大麻子是必要要问的,他昨天看到刘二在睡觉这是否属实,还有刚才那个张二婶,她应该对王氏比较了解,还要再问问她,这两个人我亲自问,其他人就交给郑泰,那些邻居街坊都看到什么了,或者这些天牛大壮或者王氏有什么不正常的或者不对劲的,还有刘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要了解清楚。” 二人商量完毕,杨知县便开始分配工作,王大麻子和张二婶就由他和肖恒博来问话,其他的人就交给郑泰和孙文秋去办。 牛大壮的家的屋子变成了临时的大堂,王氏的尸体已经被差役带回了县衙,孙文秋不愧是杨知县的左膀右臂,这段时间已经把衙门的差役叫来了一大半,人员也很充足,牛大壮家的一张桌子被当成案桌,肖恒博站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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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上马能不读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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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1:57 咱上马能不读条不?
玩这么多游戏就是不喜欢上个马都要读条。飞身上马是多么潇洒的动作!!!估计这游戏上马读条是怕PK中逃跑,弄个紫名或红名不能快速上马不就行了。
咱不是学了个骑乘术(还是乘骑术?记不清了)吗?你再弄个御马术,学了就能够飞身上马,至于商城卖还是别的方式产出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感谢建议
2010-12-4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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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00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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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01 沙发也没分,我等级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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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09 嗯,关于上马时间添加不同时间区别的这个会进行收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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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17 你在敷衍我们…
555555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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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57 以前玩大唐豪侠的时候,是可以马上上马的,打架打不过就骑马跑,不过后来改了,也是改为蛋疼的一秒上马,搞得我在刀锋镇打野战的心情都没有了,可能是服务器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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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1:48 加个新技能就可以了“落马箭”,想跑,一箭就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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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3:18 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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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3:20 这个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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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3:26 其实那个不是上马时间,是把马召唤过来的时间。怎么说都是练武之人,上个马1个轻功1秒就可以了,怎么可能要那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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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36 这个问题,提了好多次了,感觉上马值钱,人都拉稀了 老么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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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42 我提个建议,在城里安全区上马不要读条,秒上秒下,在野外上马还是要读条的,要不打架太容易逃跑了,还有我一直搞不懂,万恶的金装合成战器合成等为什么就不能在马上合成,飞要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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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45 这个问题烟花已经记在 玩家反馈收集贴里了
相信斑竹们 会看的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有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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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46 这个可以真的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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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52 非PVP直接上马不读条,进入PVP或红名就读条,这样PK不就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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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尽心碎
作品相关 正文 晚上坐在电脑前,看着点击和推荐数,尤其那少的可怜的评论,心里说实在话很难受,在写书前也经过一些深思熟虑,已经深切考虑到了这种后果会发生了,当时想的时候感觉无所谓,现在想想,还真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很多人写书是为了谋生活,很多人就是单纯的兴趣,我不能算是单纯的谋生活,也不能算是单纯的爱好,比起写书,我更喜欢看书,从小到大,看的小说数也数不清,当网络文学悄然兴起的时候,也曾经迷恋其中不能自拔,当时记得看月关大大的回明,感觉深深的吸引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想法,看自己能不能写一本书出来。 也许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某个时间段突然分泌过剩的肾上腺素,于是有了今日的《大唐神探》,都说人不能冲动,但是又有多少事物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诞生的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的某一时冲动之下,出了这本书,知道自己文笔并不好,也不怕大家耻笑,从小到大的作文从来就没有得过高分,都是在及格分左右,记得有几年,60分的作文,每次都是42~45分,屡试不爽,不管怎么想,都是这些分数。现在自己写起书来,真切的感受到了笔墨的匮乏。 也不知道这些天有多少人是从头开始看了一遍,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喜欢神探,但我想,没有很多,几十个应该有吧?没有几十个,几个总有把?如果真的就只有几个的话,我也愿意为这些人写下去,并不只是为大家而写,更为我自己而写。 神探这本书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评价,也不知道如何去评价,都说旁观者清,还请各位能看到这段文字的人能给我一点建议或者意见,我会一直写下去的,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它,今天写下这段文字的目的也是希望大家能给点意见,我最痛苦的是每次看到没人回复或者讨论的时候,就像一个火影中的鸣人一样,拼命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却总是不愿意理他。这本书不敢就说是自己的心血,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一点创意,还希望大家在看的时候,能给无泪一个评论,无泪在此含泪拜谢。 2010马上就要过完,新的一年将会开始,2011的《大唐无双》将会更加精彩。无泪在此预祝2011年的各位都能收获自己想要收获的! 无泪敬上 2010.12.27夜 第一章这是在哪里 大唐景龙元年,河南府,河阳县,张庄。 活了大半辈子的张老汉,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怪事:三天前的一个傍晚,他和儿子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人,昏倒在那里,父子俩就把这个人给救回家了。这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衣服和头发都很怪异,衣服的样式谁也没见过,材料更是没就见过了,是皮但却非常的亮,是布却又比布要厚实。头发也是,以他这个年纪,张老汉的儿子张虎的头发都有尺余长了,可这个年轻人的头发却只有短短的一寸不到,张老汉以前到过神都洛阳,在洛阳城里也见过许多身穿奇装异服的西域人,胡人,可那些人的头发也都不是这样的。身上的东西就更奇怪了,这年轻人的腰间插着一个铁家伙,形状很奇怪,一头是个管子一样的东西,另一头还有个类似于手柄的东西,张老汉见都没见过,还有一个小本本儿,打开一看,还有个小人像,跟这个年轻人张的一摸一样,还写有字,可张老汉只能认识其中的几个简单的,另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张老汉用手一摸,那小盒子一下子就亮了,吓的张老汉赶紧把那小盒子给扔了,另外的就是一个皮的小袋子,放着一些纸,纸上还都是一个人的像。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怪人呢? 张老汉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拿着把破扇子在扇风,心里的谜团是一个连一个,刚才的大夫刚走,诊断结果跟前两个都一样,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好得很,可是为什么不醒过来,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上都被检查过了,一点皮外伤都没有,如果是脑袋被碰晕的,也应该有痕迹才对,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不醒,什么人啊这是? 这个人叫肖恒博。 今年27岁的肖恒博原本是一名刑警,22岁从警校毕业,因为出色的成绩和良好的心里素质,刚毕业就被分到刑警大队,跟着自己的“师傅”李兴浩,开始从事自己的***生涯,这一干就是5年,破获许多大案要案,荣立个人三等功3次,二等功1次,最终被提拔为中队长,是队里的一把手,整天忙着案子,自己个人事务根本没时间去考虑,最终在自己相恋7年的女朋友沈蓉以分手为要挟之下才放下身上的工作,准备自己的婚礼,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肖恒博最后一次任务中,由于刹车失灵,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车子从盘山公路上冲出护栏,摔下悬崖,结果却鬼使神差的被送到了大唐这个时代。 肖恒博感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一个觉似的,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记得自己上一个睡这么好的觉还是在自己上次养伤的时候,已经很长时间了,真怀念这种感觉啊!忽然,肖恒博想起来了,不对啊,自己不是已经开着车摔下悬崖了吗?怎么会躺在这里睡大觉?感觉了一下手脚,都没有什么问题,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感觉疼痛的,就是头有点晕,这是怎么回事?。 肖恒博赶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地方,应该说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简陋的地方,屋子里破破烂烂的,什么都没有,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天花板,不对,根本没天花板,只有一根大梁和那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椽子,还有那黑色的屋瓦,门口坐着一个老头,看着有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用一根绳子扎着,乱蓬蓬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的衣服就像自己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老汉看到肖恒博坐了起来,急忙走了过来,满脸喜色:“这位公子,你可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都在这里睡了三天三夜了!” 肖恒博一听,什么,我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忙问道:“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 该死!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肖恒博感到欲哭无泪,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啊?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了。都说死了要去阎王殿去兜一圈的,自己怎么就啥都没见着呢?难道自己死的时候牛头马面放假了?这人真的能穿越时光隧道回到过去吗?肖恒博只感觉这是老天爷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只是有点大! 从张老伯的口中,肖恒博知道现在是大唐景龙元年,这里是在河南府河阳县张家庄。肖恒博本身在警校毕业,但是对历史还是有相当的了解,尤其是在警校的时候自己曾研究过古代的一些案件,不敢说精通,但是出名的一些朝代一些皇帝还是很清楚的,大唐那就更不用说了,英雄辈出的年代,隋唐乱世,贞观之治,武后夺位,开元盛世,天宝危机,安史之乱,出了多少的英雄豪杰啊!可这景龙元年始哪一年?皇帝是谁?肖恒博是什么都不知道,张老伯也不知道,只知道女皇刚刚退位,应该是武则天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皇帝的名讳,肖恒博在心里想了想,应该是快到唐玄宗李隆基的时候了。他还记得李隆基跟太平公主争权夺势呢,只不过是电视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以前也看过一些电影演的是现代人到古代了,可别人好歹也是坐着时光机器来的,还知道怎么回去,可自己这稀里糊涂的来了却怎么回去,难道也稀里糊涂的回去?想想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倒退了一千多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张老伯看着肖恒博的样子,还以为他想回家了,就说:“公子不用担心,咱们这里离官道不远,你顺着官道走两天,过了黄河,就到神都了,到了神都,你想去哪里都没问题了。” 听了张老伯的话,肖恒博更是无语,这都什么时代了,我是想回去,可是官道不是哪里都通的,难道它能通到一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老人看肖恒博脸色很难看,低着头,坐在床上,抓着头发,就说道:“公子你先歇着,老朽先去干点活。有什么吩咐你就叫我。” 屋子里只剩下肖恒博一个人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真的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并不是贪图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他自己的生活习惯,跟这个时代的人没什么区别,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不可能像同龄人一样享受夜生活,泡吧,上网玩游戏,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家中的独子,还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父母的年纪都已经大了,妹妹还小,家里很多事情都要靠他,现在的二十一世纪里父母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事情了,不知道他们有多难过呢,还有自己的女友,沈蓉,肖恒博更是感觉对不起她,虽说他们相恋已有7年,可是在这7年当中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平常人的7个月的时间多,可是沈蓉并没有恨他,虽说也非常生气,但沈蓉是个懂事的女孩子,知道肖恒博的工作忙,从来没有缠着他不放,这次她逼婚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沈蓉的父母早就想女儿嫁出去了,他们对肖恒博的别的都很满意唯独工作,整天忙不说,还危险,这自己女儿要是嫁给他了那日子还怎么过,沈蓉却认定了肖恒博,跟父母吵了好几次,最终二老见拗不过女儿,也就默认了这个事实,但还是整天催她赶快结婚,本来那最后一次任务做完之后就准备料理自己的婚事,结果却——唉!沈蓉要是知道自己掉落悬崖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呢,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却给了她这样一个结果,真是对不起她呀! 可现在自己怎么办呢?看来是回不去了,还是听天由命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机会呢,还好,这是一个比较太平的年代,老天爷没让自己回到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已经够不错了,自己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照样也能有一番作为,天生我才必有用嘛!不知道现在的这首诗李白有没有作出来呢,自己就提前引用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肖恒博终于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先填饱肚子要紧,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福利院救济所,饿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想到这里,肖恒博不禁就暗骂了一声:“万恶的旧社会啊。” 肖恒博找到老汉,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当然是瞎说的,要说自己是一千多年后的人,老汉不说他是疯子才怪呢,他说自己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了,因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所以来到这里避难,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家乡的,跟中原有所不同,张老汉也看出来他绝非常人,就答应让他先在这里住下来,跟着自己打渔,种田。 就这样,肖恒博开始了自己的大唐生活,前路茫茫不可知,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肖恒博一点都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走,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二章在大唐的生活 天一大早,刚蒙蒙亮,肖恒博睡的正舒服,就被一个人给吼醒了:“肖大哥,快起床,要去打渔了。”这人是张老伯的儿子虎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左右,穿着一件褂子,光着脚就进了屋子,肖恒博正睡的迷糊呢,被这一叫吓的睡意全无,赶紧爬起来,虎子扔给他两件衣服说:“肖大哥,给,这是我的衣服,我爹说你那衣服太显眼了,出去肯定被人指指点点。” 肖恒博接过这两件衣服,这衣服怎么穿啊,不过看了看虎子身上穿的,就像他那样的穿了起来,真别扭,说不出的难受。 胡乱的穿好衣服,走进院子,张老汉正在收拾渔网,那渔网肖恒博也没见过,挺古怪的。没想到一下子来到这以前多年前,什么都不会了,自己以前还是学***的,到这时代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从头学啊! 虎子和肖恒博把网从院子里拖出来,往河边的船上走,一路上,肖恒博观察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一些低矮的瓦房,就跟自己小时候的农村老家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少了些电线杆子,可以看出这些人家都是一些穷人家,走着走着,忽然,肖恒博看到一处高大的宅院:黑漆大门,青石砌成的院墙,足有三十步宽,房子也都是青砖黑瓦,飞檐斗拱,比旁边的人家的院子要高了足足一倍,看起来颇有一番气势。肖恒博忙问:“虎子,这是谁家的房子,这么气派?” 虎子看都没看,说道:“这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大户,刘大员外家”,肖恒博一听,什么时代都有暴发户啊,跟普通老百姓的贫富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到了河边,东方已成鱼肚白,放眼望去,碧蓝的天空下,一条银龙般的河流呈现在眼前,河面上漂着一条条的小船,不时能看到渔夫站在船头上撒网,河边的一棵棵柳树随着早上一阵阵的河风摇曳着,肖恒博看到这幅美景,心里不禁的感叹:真是漂亮的景色,比自己那个时代人工制造的风景区漂亮多了,这风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做个围墙,开个大门,就可以等着数钱了…… 虎子看见肖恒博一脸神往的样子,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结果什么东西也没看到,就问:“肖大哥,看什么呢?”肖恒博被虎子这一打断,说:“这里的景色可真漂亮,比我的家乡漂亮多了.”张老伯听了,脸上露出一些得意,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说道:”肖公子,咱们张家庄的风景,那可是没得说的,地灵人杰啊,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埋在这里,也满足了。”肖恒博笑道:“老伯,你看你说的,你的年寿还长着呢,没活到一百就别提这种事儿,你现在说就太早了。” 张老伯听了,脸上笑开了花:“还是张公子会说话啊,听的我这心里一阵的舒坦啊,咱们也别这么叫了,干脆我就叫你恒博,我在家里排老四,我就托个大,你就叫我四叔,你看怎么样? 肖恒博一听,求之不得啊,真感觉这个叫法别扭呢,当下满口答应:“好的,四叔。”肖恒博在本身就是个爽快人,跟人称呼都是怎么亲切怎么来,跟他“师傅”李兴浩在私下的场合里都是“老李老李”的叫,更别提周围的一群哥们了,那什么外号都叫的出来,不但叫起来顺口,感情也拉的更近了,听了张老四的话,当下便答应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是到了船上,虎子负责摇橹,张老四就负责撒网,肖恒博还是第一次看到渔家人撒网,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抢过张老四手中的网说道:“四叔,你就歇着吧,让我来就行了。”张老四惊奇道:“你会撒网?”肖恒博一脸的得意,说:“这又什么难的,看我的——走!”说着,就把渔网扔到了河里,张老四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肖恒博一脸的纳闷,忙拉着张老四道:”四叔,你笑什么?”张老四笑的要都直不起来了:“待会儿…….咳,咳,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肖恒博一脸的迷茫,难道不是这么撒的?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撒网不都是这样子吗?虎子看见肖恒博的架势,就笑道:“肖大哥,网不是那么撒的,你这样撒下去,网不到鱼的!” 肖恒博一听,完了,这丢人丢大了,赶紧把网从河里捞出来,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水草,没想到,来这个时代刚想显显身手,就丢了大人了,想到这里,感觉浑身不自在,都不好意思看张老四和虎子了。 张老四看出了肖恒博的困窘,接过他手中的渔网,说:“撒网应该这样,看好了。”说着,只见张老四用手把刚捞出来的网整了整,找好口,一手抓着网口,另一手抓着网,用力往靠上游的地方撒去,那姿势,充满了张力,看的肖恒博眼都直了,张老伯的这身法看着可真漂亮,说道:“四叔这网撒的,可真没的说的,这一网下去,肯定能捞起来不少大鱼,张老四谦虚的摆了摆手,说:“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我年轻的时候,那一网能甩到三丈外,现在老了,不行了,甩两丈也就不错了。”肖恒博一听,吓了一大跳,三丈远,那是什么身体素质,自己在现代是个***,还年轻,甩的也就一丈多点,这古人可真不是盖的,不过再一想,现代社会的人吃的那跟这个时候的人可不一样,这个时代的人,吃的健康,没什么污染,绝对的绿色食品,生活作息也有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压力也小,不用整天为买房买车孩子上学医疗费等问题困扰,身体不好才怪呢! 正想着,只听张老四大喝一声:“起!”只见张老四双手抓着网,快速的往上船提,肖恒博赶紧过去帮忙,终于把网给拉起来了,哇,真不是一般的多,都是两尺多长的,最小的也有将近一尺,一条条闪着银光,肖恒博看的乐坏了,大叫道:“四叔,好多鱼啊,快快快,我来帮你拉! 把鱼倒进船里,张老四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一天的鱼的多少都在这头一网,头一网多了,今天的每一网都不会太少了,如果第一网没多少,那今天的接下来的几网就更少了。还好今天的这一网还不错!”肖恒博喜道:“这好多啊!”说着,蹲在船舱里,看着那鱼一条条的在那里蹦来蹦去的,伸出手去想去抓一条,却滑的怎么也抓不到,看的张老四和虎子一阵哈哈大笑。 转眼间,日上三竿了,船舱里也堆了满满的一仓鱼,这时候张老四摇着橹,已经换成虎子在撒网了,虎子一边撒,一边教肖恒博撒网,还不时把鱼指给他看,“这个是花斑,这个是白尾,还有,这个,这个是草鱼,做汤喝最好的,看着白花花的一船鱼,肖恒博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一种孩提时的兴奋在他的心中燃烧着,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过的这么轻松惬意了,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这如画的风景中,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劳动成果,真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中也会有自己的身影。肖恒博不由得一阵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肖恒博看着这满仓的鱼,心里高兴坏了,张四叔道:“嗯,今天的鱼还不错,下午就去城里把鱼给卖了,这鱼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恒博,肚子饿不饿?肖恒博这时候才感觉肚子的确是有点饿了,便笑道:“是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呀,四叔?张四叔笑道:”给你做个鱼汤再来个烤鱼,让你尝尝这洛水里的鱼的味道。” 中午的午饭可能是肖恒博这辈子,还算上上辈子吃的最好吃的鱼了,吃的是唇齿留香,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吃下去。 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总有些东西会打破它。傍晚时分,三人刚刚从镇上卖鱼回来,就听说了一件事,一件把张家庄炸开锅的事,张家庄里出人命案了。 第三章突发命案 刚进庄,三人就发现村里的人都不见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虎子摸着后脑勺,说道:“爹,怎么回事?这村里人都哪去了?”张老四也是奇怪:“是啊,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人最多的时候,都跑哪去了?” 三人正纳闷儿呢,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虎子往后一扭头,看见是村里的一帮小孩儿,跑在最前面的叫张栓,忙拉着他,问道:“小栓,你们这是去哪啊,村里的人呢?”栓子跑的小脸都红了,喘着粗气说:“虎子哥,你还不知道吗?村子里死人了!” 三人大吃一惊,死人了?肖恒博一听,忙拉住小栓,说道:“谁死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小栓说:“是村里的牛大壮,听说县太爷都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孩,抢着说:“还有拿刀的人,好多,栓子,我们快走,晚了就看不着了。” 一群小孩一会儿工夫就跑了个没影,虎子急道:“爹,我们快去看看吧,大壮叔居然死了。”张老四道:“嗯,我们走。”说着,便快步朝牛大壮家走去。 虎子和肖恒博跟在张老四后面,一路朝牛大壮家走去,一边走,肖恒博一边问虎子:“虎子,这牛大壮是什么人?”虎子说:“大壮叔是我们村的一个铁匠,平时种地,没事的时候就给村里人打个锄头耙子什么的,是一个好人,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肖恒博听了,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牛大壮家,只见院外都站满了人,三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院子里站了一圈的衙役,各个配着腰刀,圈子中间躺着一具男尸,旁边蹲着一个老头,看着有五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仵作,此时正在验尸,死者胸口上有一大片血迹,肖恒博站的稍远,看的不太清楚,可能是被人用利器从胸前捅进去杀死的。旁边站了一位穿着着绿色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仵作验尸,身边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背对着肖恒博,看不见面貌,只见那妇人跪在地上大呼:“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我家男人就这样被人害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肖恒博又问道:“虎子,这个女人是谁啊?”虎子低声的对他说:“这是大壮叔的媳妇。”虎子刚说完,只见那仵作验尸完毕,站起身来,对着那个县令道:“回老爷,死者是被人以利器刺进前胸心脏而死,身上除了这一处伤口外,没有别的伤口,用银针检测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基本可以认定就是被人刺死,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申时。”接着,又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衙役,穿的衣服颜色跟别的衙役稍有不同,应该是类似于捕头的人,那捕头嗓门挺大:“禀大人,屋子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凶器。”县令听完之后,不禁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退下,道:“传那个报官的张铁柱老婆。” 只见这时候,从人群中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妇人,跪倒在知县的面前,道:“草民张刘氏叩见知县大老爷。”那知县道:“张刘氏,你将你今天下午在牛大壮家看到的全都说出来,一点都不能少。”那老妇人点点头说:“是,大人。我今天下午在地里干活的时候,那锄头不小心弄断了,就想去让牛大壮再给我打一把,所以我就来到他家,可是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刘二慌慌张张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我当时还奇怪这刘二是怎么了,然后我就进去,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走进一看,原来是大壮,胸前还有老大一片血,我当时就吓坏了,大叫着就跑出去叫人了,就是这样。” 肖恒博听那老妇人的话,俯在他耳边说道:“刘二又是谁?”虎子低声的说道:“刘二是我们村的一个无赖,不是什么好人。” 接着,那县官问道:“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时辰吗?那老妇人想想道:“大概,大概是在酉时三刻。”那县官说道:“你确定是那时候吗?那妇人说:“是,是那时候,我是从田里回来之后去牛大壮家的,一般我回家都会是在那时候。”那县官听了之后,说道:“你先下去。”左右让那老妇人画押之后就带了下去,接着,那县官又叫道:“把刘二给我带上来!” 说着,两个皂衣捕快就把一个男子带了上来,应该就是县令说的刘二了,这刘二看着年纪也就三十出头,一双三角眼咕噜咕噜的转着,嘴边留着一撇小胡子,果然如虎子说的似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那刘二被带到县官面前,刚跪倒地上,就大声叫着:“大人,草民冤枉啊,牛大壮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那县官说道:“你放心,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一定给你做主,本县办案一向是讲究证据,不会胡乱抓人的。”那刘二听了,一边磕头,一边高叫道:“谢大老爷,还望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那县官摆了摆手,打断了刘二的话说道:“刘二,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进牛大壮家的?那刘二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时辰,不过我是进去之后,就看到牛大壮躺在地上,我走近一看,牛大壮浑身是血,吓的我是头发都竖起来了,我怕那凶手还没走远,就赶快跑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就碰到张铁柱的媳妇了。” 那县官听了之后,就问道:“那你之前在哪里?”牛二说:“之前我一直在家里睡觉,我起床之后肚子饿就想去村口的酒馆里吃点东西,走过牛大壮家门口的时候,我就想起好久没见过大壮了,就进去看看,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牛大壮死了,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知县听了刘二的话,便道:“你说你在酉时三刻的时候还在睡觉?刘二听了,便道:“大人,我昨天晚上一直和村里的几个人在一起喝酒,喝到了半夜,然后就回去睡了,早上起来之后头疼的厉害,就继续睡了就没起来,下午一觉起来觉的肚子饿,就想去村口的小饭馆吃点东西,所以到那时候才起来。” 那知县听了之后,沉吟片刻,道:“有谁可以证明你今天一直是在家里睡觉了?昨天又是谁和你一起喝酒的?” 刘二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是王大麻子,张小山,还有村口小饭馆的张掌柜的,能证明我今天睡觉的是王大麻子,他今天早上来找过我,让我跟他一起去砍柴,我因为头疼没去,下午的时候就不知道了,我一觉睡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有谁去过我那里。” 那知县听了,没说什么,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肖恒博又问张老四:“四叔,这位知县大人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父母官啊。”张老四道:“是啊,这位杨知县在我们这里的名声很响的,这些年在我们这里又是修河堤,又是帮村里修路,可是做了不少好事,而且办案很少用刑,都是讲真凭实据,我们这一代的百姓都高兴又这么一位好县令啊。” 正说着,那知县睁开了眼,对着身边的师爷耳语了几句,那师爷就带了两个人下去了,然后又说了一句:“把村口的饭馆掌柜的带上来。”过不多时,那饭馆掌柜的被带了过来,那掌柜被带到县官跟前,跪在地上,道:“小民张桂拜见大人。”那县官问道:“张桂,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那张桂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和几个人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才打烊。”“都是那些人”,“大人,是王大麻子,刘二,和张小山。”“你说的可属实?”那张桂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回大人,小人回答的句句属实。”杨县令又说:“那我再问你:‘你们昨天喝的是什么酒’?”那张桂想了想后道:“小民几个喝的是白干。”杨县令道:“你记得倒清楚啊。”那张桂说:“昨天我店里的酒除了一些陈年老酿之外,就只有白干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杨县令沉吟片刻,道:“你下去吧。”说着,左右就把张桂给带下去了。 这个时候,那师爷也回来了,在杨县令耳边低语几句,杨县令听了,脸上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来人,把尸体抬回衙门,其余人等都回去吧。”说完,两个衙役就找来一扇门板,把牛大壮的尸体抬着走了。 然后,杨县令又站起来,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都回去吧,案犯不是这个刘二,暂时还没查到,不过我保证,我一定抓到真正的凶犯,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县令说完,底下的老百姓边开始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注意到刘二嘴角闪出的一丝笑意,那一股笑意,转瞬即逝,除了肖恒博,谁也没注意,肖恒博盯着刘二,只见那刘二慢慢的走向大门,在该出大门的时候,轻轻了回了一下头,眼角瞥向院子里的一个人,肖恒博看了一下,正是王氏,接着,刘二走出了肖恒博的视线,消失在院门以外。肖恒博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第四章他不是凶手 周围的人群都散了,肖恒博看见那知县已经走到了轿子旁边,准备回去了,便快步走到杨知县身后,学着别人的样子拘了一个礼,道:“杨大人请留步!” 听了肖恒博的话,那杨知县本来要上轿的,听到肖恒博的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肖恒博,面前是一个小伙子,看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六尺有余,头发很短,穿着一件普通的麻布衣服,并没有什么跟其他的人不一样的,可当杨知县看到肖恒博的脸上时,只感觉心里一震,这个人的脸上透着一种坚定的表情,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一样,那黝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慑人的精光,好像能把整个人给看穿一样。 杨知县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捕头模样的人就叫了一声:“大胆,什么人敢这么跟大人说话!”说着,旁边的两个捕快就围住了肖恒博,手中的刀已拔出鞘,肖恒博站在那里,身形巍然不动,脸上毫无惧色,身后的张四叔和虎子却吓了一大跳。 张四叔赶忙从后面跑过来,道:“大人大人,这是我的一个远方侄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赎罪。”那捕头不耐烦的说了句:“没看见知县大人在这里吗?”那杨知县却摆了摆手,道:“这位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啊?” 肖恒博不顾身后的张四叔的拉扯,说道:“在下有话要对知县大人说。”杨县令看了看站在肖恒博后面的张四叔,道:“你别拉了,让他好好说话,我不会怪罪他的。”然后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讲。” 肖恒博站直身子,问道:“不知道刚才杨知县为什么要放走刘二?”杨知县听了,笑了笑,道:“你问的是这个啊,因为那刘二不是凶犯,所以我就将他放了。” 肖恒博听了,接着说道:“那大人又是凭什么认为刘二不是杀人犯呢?”杨知县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接着又道:“那刘二所说的话我都经过一番查验,的确是如他所说,他的确是和那些人喝酒喝了一夜,第二天又睡到下午,所以可以判定,刘二基本没有作案时间,就算是他杀的人,我仔细看过,刘二身上并没有血迹,如果是拿刀刺进人的胸口,一定会有血溅到身上,可刘二的衣服确是干干净净。还有,如果是刘二杀的人,那凶器在哪里?那个老妇人也说了刘二手里什么都没有,那说明凶器就在牛大壮家里,可是我派人找遍了牛大壮家里里外外,并没有发现凶器的所在,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这凶器又如何解释呢?最重要的一个,刘二为什么要杀牛大壮?这案子很复杂啊!哦,还没问呢,不知公子乃何人,为何对这案子这么感兴趣?” 听了杨知县的话,肖恒博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想撒个慌却难不到他,心里灵机一动,道:“大人,我叫肖恒博,是我张四叔的远方的一个侄子,来这里投奔他来的,因为我家离衙门不远,经常到衙门看公堂断案,所以对这个就比较喜欢。”旁边的张四叔赶紧接过话头说:“是啊,大人,我这个侄子以前就喜欢看大老爷问案,我以前去我那兄弟家的时候,就看见他在衙门里听大老爷问案呢!”这张四叔反应也够快的,赶紧帮肖恒博圆谎。 杨知县听了,微微一笑,道:“哦——原来如此,现在的人可没几个喜欢断案的,肖公子能有此兴趣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不知肖公子对此案有何看法?”肖恒博一听,赶紧到:“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对这些案子有些疑问。” 肖恒博话刚说完,杨知县身旁的捕头又说话了:“大胆!大人断案,岂是你这等无知小民可以揣测的?”肖恒博看了那捕头一眼,只见这捕头身高六尺有余,豹头环眼,满脸胡茬,两道浓眉就像黑墨画出来的一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是一个脾气极其暴躁的人,别人看着他这样子就害怕,可肖恒博是什么人,做了五六年的刑警,比他长的凶的人见的多了,哪会将这个小小的捕头放在眼里,说着,肖恒博昂起头,正视着这个捕头,道:“这位大人如此说话,想必对办案应该非常精通了?” 那捕头听了肖恒博的话,瞟了他一眼,傲慢的说:“精通不敢当,略知一二吧。”肖恒博一听,心里乐了,就你这样,还略知一二呢,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平静的脸色,说道:“那想必大人应该知道这案犯是谁?这案犯的动机是什么?这案犯的凶器在哪里?”那捕头一听,脸上一呆,道:“这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马上就把他抓起来了。”肖恒博一听道:“我还以为大人什么都懂呢,大人既然什么都不懂,那怎么知道我就什么都不懂呢?” 那捕头听了,脸瞬间由白变红,涨成了猪肝色,怒道:“你什么人,敢如此对本捕头说话。”说着,就准备拔刀,那杨知县摆了摆手,道:“郑捕头,不得无礼!”郑捕头看了看杨知县,又狠狠的瞪了肖恒博一眼,无奈的说了一声:“是!” 杨知县看了看肖恒博,道:“不知这位公子对本案有什么看法?”肖恒博听了后,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我只知道,这个刘二绝对有问题,大人可知那刘二在案发时在什么地方?”杨知县笑道:“原来你想问这个,那刘二下午的时候在家里睡觉,是王大麻子说的,刚才审案的时候,我叫我身边的孙师爷去问的。”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孙师爷。 肖恒博定眼瞧去,只见那孙师爷刚才站在杨知县的身后,根本就不显眼,现在看来,一副书生的打扮,下巴上留着一把山羊胡,跟自己以前在古装剧里看到的师爷还真像。 这孙师爷一抱拳,道:“是的,肖公子,刚才小人带人去问了那王大麻子,那王大麻子亲口说的,他早上去了刘二家里一次,叫刘二去砍柴,刘二说头疼,就没去,说让他下午再来,下午王大麻子又去了刘二家,见刘二家的大门开着,就了进去,可到了门前,却看到刘二的屋门在里面插上了,他看门缝挺宽的,就从那门缝里面看,结果看见刘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叫了一声,刘二也没醒,就走了。他推测时间应该是在案发时间之后,在申时二刻,就是这些。” 肖恒博听了,心道:怎么会?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这中间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可那刘二嘴角的一丝冷笑,还有那有意无意的对牛大壮老婆的一瞥,都告诉肖恒博,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 杨知县看了看肖恒博眉头紧皱的样子,笑了笑道:“肖公子能这么关心案子,我也很高兴,如果肖公子有什么发现的话,就到河阳县衙来找我吧,老夫告辞了!”肖恒博正在沉思,被杨知县的话打断了思路,赶紧说道:”是,如果我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及时告诉给大人,大人慢走.” 杨知县上了轿,一行人也跟着走了,张四叔看到知县大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道:“恒博,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这么跟大人说话,幸亏杨大人是个明白是非的人,要是换了别的官,少说也要治你个不敬之罪啊!” 肖恒博这才想起张四叔和虎子还在这里呢,忙说道:“对不起,四叔,让你和虎子受惊了。”张四叔点了点头道:“这倒没什么,不过以后千万要记住,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我们回去吧!”肖恒博一想,是啊,这可不比自己那个时代,在自己那个时代,当官的都想表现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生怕被人说摆官架,耀官威,可这个时代,当官的看平头老百姓就如同草芥一般,说打板子就打板子,自己以前的做事方法还有言行举止都要改一改才行了,否则不但会让自己吃亏,还会连累到四叔和虎子,肖恒博想到这里,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落山,落日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血红血红的。 肖恒博刚走没多远,郑捕头就说道:“大人,你为何对刚才那个刁民那样,他有什么能耐,大人你好像很看重的样子?”,坐在轿子里杨知县没有回答郑捕头,而是问身边的孙师爷道:“文秋,你怎么看?” 那师爷道:“我想大人应该是看出来那人跟常人有所不同吧。”杨知县笑了笑说:“还是文秋了解我一些。的确,这个年轻人绝非常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我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双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那眼睛中的精光,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眼神,我敢断定,此子绝非常人,说不定还能给我带来些惊喜呢!” 郑捕头挠了挠头,道:“大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杨知县和孙文秋听了,都笑了,杨知县道:“阿泰啊,你还是要学会看人才行,办案光靠一身功夫,不动脑子,不会看人可不行啊,以后多跟文秋学点东西,别整天就知道舞刀弄***的,动脑子才行啊,这个案子很棘手,你们两个还要多帮帮我啊!”郑泰和孙文秋齐声称道:“是。” 第五章***被发现 肖恒博跟张四叔一路往家走,虎子还在为刚才肖恒博的行为感到兴奋,拉着肖恒博道:“肖大哥,你刚才真神气,看把那个捕头给气的,哈哈,脸都红了。” 肖恒博微微一笑:“这没什么,一个捕快而已。”接着,又对张四叔道:“四叔,你说那个刘二是不是很可疑?”张四叔想了一下,道:“我看他也有些鬼鬼祟祟的,这刘二平时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都三十了还没讨到老婆,整天都靠他有点小聪明骗吃骗喝,没什么出息!可是没有证据,刚才杨知县也说了,那王大麻子去他家的时候,他在睡觉,那时候牛大壮都已经死了,如果真是他杀的人,他还回去干啥呀?就算是他回去拿刀什么的,他也不一定有胆子啊,他可不能保证再去一次不被发现吧,万一牛大壮的老婆从田里回来怎么办,那都说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肖恒博突然想起了刘二在结束时的对牛大壮的老婆的那一瞥,直觉告诉他,这个刘二跟牛大壮老婆一定有什么事情,于是停下脚步,接着道:“那牛大壮跟他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张四叔想了想,道:“牛大壮这个人没什么,就是一平常的庄稼人,会打铁,人嘛,比较老实,挺守本分的,在村里的名声也挺不错的,有时候哪家去他那里打个庄稼活的家伙什儿,手头紧,说先欠着,他也都不说什么的。” 肖恒博一听,这样的人啊,从刑侦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是被人报复的几率最小的,谁都不招,谁都不惹,也最不好查,根本无法从平时的交际当中得到什么线索,想到这里,又道:“那他老婆呢?”张四叔听了,一怔,道:“她老婆跟这案子有关系吗?”肖恒博说:“我只想多知道些,说不定她老婆身上一些身上有些对破案有用的东西。”张四叔听了,笑道:“你对这案子还真是挺在乎的,又不关你什么事,操这么多心干什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虎子一听,抢着对肖恒博说:“肖大哥,我知道,我来告诉你,我感觉这牛家嫂子也是挺好的一个人,以前我家里的鱼叉坏了,拿到大壮家去修,见过牛家嫂子,她对人挺好的,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给我拿板凳让我坐的,而且她比以前看着要漂亮了,也知道打扮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她刚嫁过来的时候看着挺普通的,这两年却打扮的挺好看的,呵呵。”说到这里,虎子的脸还一红一红的。 肖恒博不由的一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没什么有实际价值的东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吗?”虎子挠挠头道:“他们家也没孩子,所以我一般也不怎么去他们家,我爹应该会知道的多点。”说完,看着张四叔,张四叔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说:“牛大壮的老婆王氏也没什么,也是一个恪守妇道的人,只不过最近这些天听说村里的几个婆娘在那里嚼舌头,说她这段时间老是神神秘秘的,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这乡下女人都是这样,坐在一起就乱嚼舌根,静说些没谱的事。”肖恒博听了张四叔的话,不禁一笑,没想到时代不一样,这女人却都是一样的。自己老家也是在农村的,每次回家,他都能看到一群群女人在墙根下晒太阳,侃大山,小时候自己还特别喜欢听,现在听来,幼稚之极,都是说些这家长,那家短,除了在场几个人的不说之外,那其他人是想说谁说谁,等她换了个地方之后,就开始说刚才那几个人的事儿,一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听别人说的!肖恒博就碰到过,因此对此是深恶痛绝。 现在看来,暂时还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肖恒博很困惑,慢慢的走在路上。突然脱离了现代的刑侦手段,让他感到一种无力感,感觉是拳头打棉花,有力使不出,以前的时候破案要依靠科学手段,指纹,证物,户籍,社会关系等,现在的这个时代,什么科学手段都没有,只有靠推理判断,摸清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他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看过的那些古人关于破案的情形,尤其是中国古代的包公,狄仁杰等,他们破案全靠的是推理判断,现在想来,真可谓神人啊,突然,肖恒博想到了狄仁杰,在警校学习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狄仁杰,看了荷兰翻译家、作家高佩罗的《大唐狄公案》,对狄仁杰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找了许多关于狄仁杰的电视剧和电影,书中曾说狄仁杰在大理寺一年之中断案一万有余,未曾有一件冤案错案,就是武则天时期的人,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这个世上,否则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见见,对肖恒博来说,狄仁杰可是他心目中为数不多的偶像啊! 正想着,就到了家,张四叔就到厨房去做饭,虎子就坐在屋子里陪肖恒博说话,虎子娘死的早,一直是爷俩相依为命,肖恒博坐在那里,话也不怎么说,虎子在屋子里转悠着,看到了肖恒博放在床下的自己的东西,就偷偷的拿了起来,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身上就几件衣服,东西都是在衣服里放的,也没什么东西,突然,虎子看到了一个铁做的黑乎乎的家伙,一头是个管,有个洞,另一头是个弯弯的把,看来时让人给握的,好奇的问道:“肖大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呀?”说着,那起那玩意儿,对着肖恒博。 肖恒博本来正在回想案情,听见虎子的话,就没好气的扭过头去,一看吓一跳,虎子把自己的***给摸出来了,这还得了,肖恒博赶紧对着虎子道:“虎子,虎子,把那东西放一边,那东西可不能玩。” 原来虎子把肖恒博的***给拔出来了,这只左轮手***共有六发子弹,是肖恒博穿越之后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另外的就是一个手机和一个钱包,人民币是肯定用不了的,银行卡也没戏,就剩沈蓉的照片还可以留个念想。手机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而且也没法充电了,眼下也就就剩这***了,可惜只有六发子弹,自己身上还没有别的弹夹。可这最危险的东西,现在却到了虎子的手中。 虎子一看肖恒博紧张了,就嘿嘿的笑道:“肖大哥,这是什么东西,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肖恒博灵机一动,道:“这东西特别好玩,来,你给我,我教你用。” 虎子一听好玩的,马上跑过来把***给了肖恒博,肖恒博接过***,看见保险还关着,心中松了口气,故作沉重道:“虎子,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而是非常危险的暗器,知道吗?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这个暗器如果自己不会用的话,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会打到自己身上,所以我刚才叫你给我知道吗?要是再晚一会儿,你就没命了。” 虎子一听,吓了一跳,颤颤的道:“这么厉害?”肖恒博说:“当然了,我会骗你吗?”心里却想,不骗你没法跟你解释啊,不过这说是“暗器”也不错,看都看不见,真是没有比这再暗的“暗器”了,肖恒博把***扎在了腰间,觉得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放心。接着又对虎子说:“虎子,你可要保密,我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知道了,有人来抢,对你爹,对你,对我可都有危险啊,明白吗?”虎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肖恒博这一会儿也顾不上案子了,先把自己的东西给放好再说吧,先把虎子支了出去,然后就开始想把东西放在哪里比较妥当,思来想去,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妥当,这毕竟不是自己家,这家就这么大的地方,藏在梁上估计虎子都能给找出来,肖恒博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家里,不管有什么好东西,自己都能找出来。只是这个时代的衣服穿起来实在是别扭,以前***都别后腰,现在这时候也没有皮带,一根绳子就解决了,也不方便。没办法,这不是自己家,只能将就着了,这***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大忙呢!只可惜就六发子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完了,正想着,张四叔推门而入,原来是饭做好了。 第六章书房谈论 张四叔把饭菜端了上来,三个人围着桌子,肖恒博边吃着饭,边想案子,张四叔给肖恒博夹了一块豆腐放在肖恒博的碗里,道:“恒博,还在想案子吧?” 肖恒博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张四叔道:“放心吧,有杨知县在呢,你就不用操那份心了,咱们又不是官家的人。”肖恒博听了,笑了一笑说:“四叔,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张四叔说:“那就好,我怕你操心这个把身体给累坏了。”肖恒博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暖意,又对张四叔说道:“四叔,你说会是谁杀的牛大壮呢?这家里的东西又没有丢,应该不是为了钱财,牛大壮这人难道跟谁有仇不成?”张四叔道:“牛大壮不会跟别人有仇吧,他那么老实的人,谁会跟他有仇呢,即使是有点恩怨,也不至于非杀人不可呀。” 听到这番话,肖恒博又在回忆起以前办案的过程,每个人被杀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报复,要么为情,可牛大壮那么老实的人,会跟谁有情,要么就是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了,忽然,肖恒博想起了刘二在对牛大壮媳妇王氏的那一瞥,难道刘二跟王氏有情然后杀了牛大壮?就像潘金莲杀武大郎一样?可这也太明显了吧,如果牛大壮被杀,第一时间久会想到刘二和王氏,他们俩肯定逃脱不了嫌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太少了,得多了解一些情况才行,不能凭只自己看到的刘二的表情来猜测整个案情,说不定会误导自己。想到这里,肖恒博心里顿时一松,不再想案子,与张四叔和虎子又说有笑的吃着饭。 第二天一早,肖恒博早早的起床,跟张四叔说了一声,便带着虎子直奔县衙而去,确切的说是让虎子带着肖恒博去县衙。四叔家里没马,两人只好步行,来到河阳县衙,到县衙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很高了,肖恒博还是第一次见到县衙,跟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也没看出来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比一般的民居要大的很多,并没有太多漂亮的装饰,黑色的屋瓦,双层的飞檐,一人粗的柱子,红漆大门,看起来方方正正,显的非常庄重,也能让人感到大唐律法的严酷。肖恒博心中一叹:不愧是中国最为发达的汉文明时代,连一个小小的县衙都如此的气势。 看见门口值班的小吏,肖恒博便上前通报,过不多时,就见杨知县从堂内走了出来,看见杨知县亲自出来迎接,肖恒博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放在前世这也是个县长级别的人,以他现在的平头百姓的身份竟能亲自出来迎接,肖恒博感到这个杨知县绝对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 杨知县见到肖恒博便道:“敝县在此恭候肖公子已多时矣。”肖恒博一听,心里感到奇怪,便道:“让知县大人前来迎接,真的让在下感到惶恐,不知杨大人怎知我要来拜访呢?”杨知县一捋颌下的长须,笑道:“肖公子昨日跟老夫的一番谈话,老夫便知你肯定会想办法去破案,可是你不是公门中人,办案多有不便,况且死者的尸首还在县衙内,你都没仔细看过尸体,怎肯甘心,所以我认定你必定会来。”肖恒博一听,心里便暗道佩服,这杨知县果然聪明,口中便道:“杨大人的推断能力果然出众,在下极为佩服。”杨知县一听,心中大乐,道:“从这话中便可听出肖公子的一番真情实意,比一些人的阿谀逢迎要强上百倍,来,我们里面说话。”说着,便带着肖恒博进了穿过大堂,来到后厅。 县衙的后厅便是县令大人的日常办公地点及住处,杨知县带着肖恒博来到书房。这书房的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宽大的书桌,放着文房四宝,旁边有一个书架,摆放着厚厚薄薄将近上百本书,可见主人的博学,正对着书桌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两个字:“清白”,笔法苍劲有利,力透纸背,从这二字的笔法纹路上便可看出作此字人当时心中的那一股感情,那一种气势。 等肖恒博看完了这书房里的摆设,杨知县道:“书房简陋,让肖公子见笑了。”肖恒博说:“这书房的确简陋,可这里面蕴藏的财富,又能有几人能够看的出来啊。”肖恒博的爷爷以前曾教过他一些书法,虽然已经很久没碰,可这识字的功力还有一些,当下又说道:“便如同这幅字来说,这两个字本身都很简单,可是作此字之人,却将胸中的那一腔肺腑,那一股真情化为这一笔一划,字写的漂亮并不难,可是如果胸中没有感情,写出来的字即使再好看,也没有那种气势。没有那种感情做为骨架,就像一个人一样,即使再好看,没有才学,也还是无用。再则,这清白二字虽然简单,可世间又有谁能参透这两个字的内涵,谁又能真正做到这简简单单的清白啊!” 杨知县听完肖恒博的一席话,不禁大赞一声:“‘好’!在肖公子之前进我书房者不下百人,还没有人能像肖公子一样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公子此话,我们就当饮一杯,只是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今天晚上我们就一醉方休!”肖恒博一听,心想这杨知县虽然是个读书人,却没有读书人身上那种清高,自傲的毛病,是一个爽快人,当下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眼下我还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作之字,能让杨大人挂在书房之中,每日观瞻呢?”杨知县一听,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才正是老夫所作。”肖恒博一听,果然如此,当下夸道:“杨大人好笔法,真是字如其人啊!”肖恒博这一句一句跟炮弹似的,直把杨知县轰的是晕头转向,杨知县笑的颌下的胡须都一抖一抖的,一想起今天还有正事呢,便道:“肖公子,咱们闲话稍后再聊,先来说一说昨天的案子,不知道肖公子对此案有何看法?” 肖恒博听了杨知县的话,神色一变,一脸凝重道:“大人,我对这案子有以下几个疑点,且盼大人能帮我解答。”杨知县一听,便道:“公子请讲。”肖恒博便道:“这个案子看上去很简单,我却有几个问题不是很明白,第一,牛大壮平时为人老实,没有什么仇家,家里的钱财又不多,为什么有人要杀他?第二,根据刘二所说,他在去牛大壮家之前都在睡觉,在他去牛大壮家之时据案发之时以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说他在睡觉,王大麻子说在案发之后一刻钟的时间里去看过刘二,这刘二在床上躺着,那他们当中有没有人说谎,或者说两个人是否都说了谎?第三,牛大壮的老婆,我认为这个案子跟牛大壮的老婆一定有关系,她案发时虽然不在场,但是否知道一些跟本案有关的东西?” 杨知县听了,沉思片刻,道:“有道理,你所说的这几个问题还有待我们进一步的去调查和证实,我昨夜也曾仔细想过这个案子,可是找不出一丝的头绪,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去好好查证一番才行啊。谁曾想在这广田华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入室杀人,真是胆大妄为之极,最可怕的是这凶手非常的狡猾,而又极其老道,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这样一个作案的老手,却没有拿走任何钱物,他到底为什么要杀牛大壮呢?这案子后面还有东西啊!过会儿我们先到敛房再去看一下尸体,看尸体身上还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昨天天色已晚,趁着今天的好天气,说不定还能查出什么东西,另外,我们还要去一趟张家庄,我感觉这案子还很模糊,有必要都去调查取证,来人,去把郑捕头给我叫来。” 杨知县刚说完,便有人推开了房门,肖恒博扭头一看,却是个年轻的姑娘。猛的看到这个时代的漂亮女孩子,肖恒博只感觉眼前一亮: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熠熠的光彩,额前留着一片刘海,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身段修长,上身穿着一件鹅***的外衫,下身是一件绿色水裙,看样子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看样子应该是茶水。 只见那姑娘惦着脚尖,探着头往里面看着,大眼睛看着杨知县,嗲声嗲气的问道:“爹,有什么事啊,我端的茶可都半天了,你还没让我进去呢? 第七章再次验尸 肖恒博一听吓了一跳,“爹”,还以为是个小丫鬟呢,原来竟是知县大人的千金,难怪呢,哪有这么漂亮可爱的丫鬟啊。 杨知县一看到女儿进来了,便佯怒道:“清儿,没看见为父正在和客人说话吗?快进来,把茶放下。”那女孩听了,吐了吐舌头,赶快走进屋子,把一杯茶放在了肖恒博身旁的桌子上,看了肖恒博一眼,轻轻的说道:“公子请用茶。”声音十分甜美,肖恒博忙不迭的说了一声:“谢谢姑娘。”那姑娘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然后走到杨知县的桌边,把一杯茶放在了杨知县的桌子上,道:“爹请用茶。”杨知县“嗯”了一声,道:“去,把你郑叔叔叫来,我跟你郑叔叔还有事要办。”“是,爹。”说着,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这女孩儿出去之后,杨知县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让肖公子见笑了,这是小女清儿,年纪都已经不小,却还如此顽劣不堪,我之过呀!”肖恒博赶紧道:“杨大人太客气了,令千金活泼可爱,充满朝气,就像早上的太阳一样,你看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心里却想,这大唐的女子跟前世的女子的相比果然有不同的风韵啊。 这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并叫道:“大人,郑泰 求见,杨知县一听,赶紧叫道:“进来。”肖恒博一看,正是昨天的那个捕头,郑泰走进房中,看见肖恒博,脸色便沉了下来,道:“卑职见过大人。”杨知县道:“郑捕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还没说完,又笑道:“你看我这记性,两位昨天已经见过面了。”肖恒博看了郑捕头一眼,平静的说了一句:“在下见过郑捕头。” 郑捕头瞄了肖恒博一眼,不屑的说道:“我还道谁呢?原来是个毛头小子。”杨知县一听,道:“郑泰,不得无礼。”郑泰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肖恒博,道:”是。”杨知县接着道:“今天我们在去敛房看一下尸体,看一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东西,另外,再去张家庄一趟,我想我们还有很多情况都没了解清楚,有必要再去找那几个乡亲再问一下。 郑捕头不解的问道:“大人,去张家庄我能理解,可是我们又跑到敛房干什么,那尸体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没什么发现嘛!” 杨知县道:“那不一样,昨天天色晚了,我怕尸体身上还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尸体能告诉我们很多,你别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走,我们这就去敛房”。说着,便带着肖恒博和郑泰二人往敛房的方向走去。 走出书房,穿过一个院子,三人又顺着围廊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挂着一个匾额,写着“敛房”,门口有连个差役在门旁站着。 郑泰走上前去,道:“把门打开,大人要进去。”一个差役赶紧把钥匙掏出来,打开房门。 三人走进敛房,肖恒博看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杨大人指着那尸体道:“肖公子,这就是那牛大壮的尸身了。” 说完,杨知县就要掀开那白布,郑捕头赶紧拉住杨知县道:“大人,让我来。”说着,郑泰把那白布掀开,只见那尸体双目圆睁,满脸惊诧的表情,虽然已经死去将近一天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变化,显然死者在临死前看到的东西让他感到极为震惊。 肖恒博看到尸体,心里也是极为震惊,以前肖恒博办案的时候也见过很多尸体,但绝大部分尸体的双眼都是闭着的,在他刚开始办案的时候有一次也见到过一次尸体是睁着眼的,可他“师傅”李兴浩却没有让他靠近,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师傅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是我不让你看,而是我不敢让你看,我怕你看了之后会承受不住。他们的那双眼睛中流露出太多的惊恐﹑愤怒,这些东西都是给凶手看的。可是如果被你看到,那你就会感到那只有一种东西在里面,那就是冤屈,如果说你是一名有良知的***,你就会时时刻刻的感受到这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你,尤其是当你破案没有进展的时候,你睡都睡不着,你会感到那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你,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那双眼睛就会出现,太可怕了。我以前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幸好后来的案子破了,要不我就完了,所以你要记住,这种案子,必须要破,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会在自己的良心里挣扎。 肖恒博看着尸体,却没想到,自己来到大唐看到的第一个死尸竟然是个死不瞑目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肖恒博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尸体的身上,尸体果然跟昨天的仵作说的基本一样,只有前胸有一处伤口,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口,看来应该是这个致命伤造成的被害人死亡。尸体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尸斑主要集中在了背部,说明被害人在死亡之后基本上尸体没有被翻动过,肖恒博又捏了捏尸体的手指关节,发现关节已经僵硬,这都符合情况。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快有一天的时间了,肖恒博凭自己所掌握的东西还无法判断出尸体的确切时间,看来还需要找到那个仵作来问问话。 肖恒博站起身子,对杨知县说道:“大人,能不能将昨天那仵作叫过来,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他。”杨知县道:“没问题,昨天的时候人多,也乱,我也想再问问那仵作。”说着,就有差役去传那仵作。 郑捕头看见肖恒博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仅冷笑道:“你不懂就别在这里添乱,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肖恒博笑了笑,对这种人就没必要说太多,便直接无视郑捕头,对着杨知县道:“大人,这牛大壮死时还睁着双眼,而且是从前胸刺入的刀口,我想这凶手一定是跟牛大壮认识,或者说有可能跟牛大壮还很熟,否则他们一定会出现搏斗的痕迹,否则牛大壮身上不会没有什么别的伤痕而只有这一处致命的伤口。”杨知县听了,捋了一下颌下的长须,道:“有道理,而且这凶手也一定是趁牛大壮不备,突然发难,将牛大壮刺死,才会这么干净利落。” 二人正讨论着,那仵作已来到敛房,正是昨日那老头,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已是一道道的皱纹,佝偻着背,个头也很矮小,看起来毫不起眼,这仵作看到杨知县便要跪倒,杨知县忙道:“老王,起来吧,这是肖公子,他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接着,又对肖恒博道:“肖公子,这是“老王”王有德,是这仵作的行家,附近府衙里的仵作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啊。” 肖恒博还没来的及答话,那王有德赶紧抱拳施礼道:“大人折杀小人了,这可如何敢当啊.”肖恒博也赶紧抱拳回礼道:”王老先生,敢当的,就凭您昨日验尸时的那熟练的手法,我就敢断定你在这上面没少下功夫啊。”那王有德讪笑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些,就明白的多一些,其他也没什么。”肖恒博又问道:“烦请您为我描述一下当时验尸时的过程?”“好的”说着,那王有德便开始描述当时验尸时的情形,“当时我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尸体正平躺在地上,胸前有一摊血迹,我从头到脚挨着检查了一边,除了胸口有一处刀伤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别的伤口或者伤痕之类的,接着我又用银针探喉和胸腹,都没有变色,也就说明死者生前没有被下毒,我又看了一下伤口,那伤口下窄上宽,可以判断出这是被刀之类的只是一面有刃的利器给刺中,所以小人就得出了昨日的判断。” 肖恒博仔细听了听王有德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接着又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的呢?”王有德又答道:“当时我看到尸体时,胸口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有些发黑,而且尸体还有些温热,以现在的天气来判断,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而且当时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但却非常的少,另外还有尸体的一部分已经出现尸僵,所以我断定当时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一个时辰左右。” 听了王有德的话,肖恒博不禁感慨,这大唐年间的仵作的水平居然都已经如此高超,就是让他自己来判断,他都不一定敢确定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毕竟自己以前是个***,不是法医,只能根据自己多年办案的经验来判断,也只能说个大概,没想到现在的大唐的仵作居然有如此水平,肖恒博不禁感到佩服,不过转念一想,看来这尸体身上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心里有些失落,想把白布给尸体重新盖上,突然,肖恒博心中一亮,他赶紧对王有德说:“那死者当时穿的衣服在哪里?” 第八章谁都可能 “衣服?”众人都感觉很诧异,尤其是郑泰,哈哈大笑道:“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还以为你想到什么东西了呢,哈哈!”肖恒博不理郑泰,站起身来,急急的问杨知县:“大人,可知死者当时穿的衣服现在在什么地方? 验尸一般情况下为了检查的需要,都会将死者全身的衣服脱去,除非是需要确定死者的身份时才会在验完之后重新把衣服给穿上,杨知县当然明白这点,还没来得及答话,王有德就在旁边说道:“肖公子,衣服在这里。当时的衣服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细草绳,没别的。”说着,打开了靠墙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了一件衣服出来。 肖恒博赶紧接过衣服,展开之后,只见衣服上由于血迹发黑的缘故,是大片的黑斑,肖恒博仔细的看着,看几眼,停下来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又看了几眼,旁边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突然,肖恒博说了一句:“大人,这衣服有问题。” 众人听到这话,都纳闷了,赶紧围过来看这件衣服,杨知县也自己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便疑问道:“肖公子能否说的明白一些?” 肖恒博道:“大人,这上面有些血迹不对劲?” 听了这话,郑泰又是一阵大笑,道:“死人的衣服上有血?这有什么不对的,这死者被刀刺死,当然会在衣服上留下血迹,肖公子该不会连这个都给忘了吧!”说话之时还故意把肖公子三个字说的特别重,明显的嘲笑之意。 肖恒博瞪了郑泰一眼,郑泰只感觉那目光就像一把刀一样,向自己刺了过来,身子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只听肖恒博一字一句道:“衣服上有血迹当然正常,可是,被人刺在胸口,血却滴到了肩膀的位置,这还正常吗? 杨知县仔细一看,果然,在衣服的肩膀位置上有些血,杨知县疑惑道:“这血难道不会是死者倒地之后流到肩膀上的吗?”肖恒博回答道:“大人,您说的当然不错,在死者倒地以后,由于人体的位置发生变化,血会往肩膀处留,可是大人您看—— 说着,肖恒博指着肩膀位置的一处血迹道:“大人请看,这一处的血迹,只是一个小点,不注意很难发现,这也是一处血迹,却不是流到上面的,而是溅到上面的,否则周围也肯定会有其他的血迹连成一片。这就说明这几滴血是溅上去的,可是肩膀在上,胸口在下,而且被刀刺中之后血会往前喷,怎么可能会溅到这里呢?而且大人你看,在肚腹的位置也有许多血点,如果是被人刺后流到衣服上的,怎么会是一个个的圆点呢? 众人仔细一看,衣服上有很多血点,都是一个个的点状,看上去就像是喷上的去一样,“那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死者当时穿的并不是这件衣服!” “那如果说这件衣服不是死者当时穿的衣服的话,那死者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或者说,谁给死者穿上了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又是谁的?难道是凶手?”杨知县话一出口,不禁吓一大跳。 肖恒博听了杨知县的话,沉思了片刻,道:“大人言之有理,这件衣服既然不是死者当时穿的衣服,而又布满了血迹,那这件衣服是不是凶手的衣服不敢肯定,却有一点敢肯定,这衣服一定是凶手穿上去的!” “那凶手把这件血衣穿在死者身上到底是想做什么呢?说话的是郑泰,见案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也顾不得奚落肖恒博了,也许是被肖恒博刚才的那一眼给看怕了。 “凶手杀完人之后,如果没有别的东西遮挡,身上的衣服肯定会沾满血迹,而伤口在正面,凶手如果遮挡的话,那死者肯定当时肯定会起疑他干嘛拿个东西挡着自己,凶手也不会那么傻,那凶手身上就一定会有血迹,那这件衣服就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如果说是凶手的,那他把这血衣给脱下来之后,也便于自己逃脱,否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身上都是血,那就肯定会令人起疑,如果别人知道牛大壮被杀,就一定会想到凶手,我想这件衣服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凶手当时所穿的衣服。 “那我们即使知道了这是凶手当时穿的衣服的话,那又有什么用呢? “那就说明凶手有可能是当时走出牛大壮家院子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刘二!” 听了肖恒博的话,几个人都是一怔,的确,刘二当时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的确是干干净净的,从今天的发现来看,刘二也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王大麻子说当时刘二当时在睡觉啊,这是王大麻子亲口所说的。” “大人,这话是王大麻子亲口所说的吗?” 杨知县道:“是的,孙师爷当时是这么给我说的。”说完,就叫人去把孙师爷过来。 过不多时,就见外面来了一个人,正是昨日肖恒博见到的那个师爷孙文秋。 那孙文秋来到敛房,先是跟杨知县行礼,又和郑泰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这肖恒博道:“早上就有人说起大人在见客,现在看来,这个客人想必就是肖公子了。” 肖恒博看到这个孙师爷一副文人的打扮,却没有自己以前所看电影中的那些师爷一样那副市侩样,而且昨天自己和郑泰在那里暗斗,这孙师爷却没有给郑泰帮腔,心里就对他稍有好感,道:“在下见过孙先生。” 孙文秋笑道:“我想肖公子一定是为昨日那起杀人案来的吧?不知道肖公子对这案子有什么重大发现,可否说来一听。” 肖恒博笑道:“谈不上什么重大发现。”说着,又把刚才的情况给孙文秋叙述了一遍。 孙文秋听完,道:“公子的眼光果然敏锐,竟然能从衣服的血迹上看出来这么多,实在是令老朽佩服。” 肖恒博谦谦一笑,道:“孙先生过奖,刚才我听大人说道您昨天曾问过王大麻子话,不知道您可否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孙文秋略一点头,说道:“好的,昨日我找到王大麻子,按照大人的意思,先是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他说跟几个人喝酒了,我问他都有人,他说的跟刘二也一样,就他们四个,然后我又问道你今天见过刘二吗?他说见过,他说早上见了一次,下午又见了一次,都是在刘二家里,他说早上的时候叫刘二去砍柴,刘二推说晚上喝多了,起不来了,就没去,说下午让王大麻子来找他,王大麻子于是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刘二家里一趟,下午的时候他到刘二家,院子里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的门是锁着的,他从门缝中看到刘二在床上躺着,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就走了。整个问话就是这样,王大麻子说完之后我问他下午去是什么时候,他说具体什么时间也记得不太清楚,感觉当时就是申时二刻到三刻的时候,那时候距离牛大壮被杀已经有两刻钟了。” 肖恒博听完孙师爷的话,心道:假设王大麻子的话是对的,那刘二如果真的是凶手,就没必要再跑到牛大壮家一趟,毕竟是在白天,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再回去一趟是极不明智的,除非有什么证物之类的东西落在了牛大壮家里,如果不是刘二杀的,那会是人,难道是另有其人?还是王大麻子说的话是假的? 看到肖恒博又不说话了,众人也没有说话,都看着他,只见他的脸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响,杨知县轻轻的说了一句:“肖公子”,肖恒博突然惊醒,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想着案子,把大人都给忘了。” 杨知县哈哈一笑,道:“没关系,不知肖公子又想到什么了?” 肖恒博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暂时还没什么,主要是我们这里掌握的线索太少了,我想我们还是去一趟张家庄,把昨天的几个人再叫过来问一遍,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目击者。” “目击者?” 听到孙文秋的话,肖恒博突然想到这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专用名词,便急忙说道:“哦,我说的是就是当时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或者说是有没有别的人看到什么别的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孙文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郑泰撇撇嘴道:“那是肯定的,这还用你说么?”肖恒博看到郑泰这幅样子,笑了笑,并没有答话。杨知县道:“说的是,昨天天色已晚,的确是问的不够详细,今天我们要挨着把这些人再过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另外那案发现场也要再检查一遍,昨天人多眼杂的,说不定就漏下什么东西,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带着众人出了敛房,准备去往张家庄。 肖恒博正准备走,突然想起虎子还在这里呢,正想去找虎子,就看见虎子跟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起过来了,正是刚才在书房里见到的知县大人的千金——杨清儿。 第九章要我骑马 虎子看到肖恒博过来了,马上跑过去,道:“肖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幸好有清儿姐姐陪着我。”肖恒博听了这话,看了杨清儿一眼,却发现杨清儿这时候也在看着自己,肖恒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虎子这孩子挺调皮的,还多劳杨姑娘费心了。” 杨清儿轻轻一笑,道:“肖公子客气了。”说完,便走到杨知县身边道:“爹!” 杨知县看了看杨清儿,道:“清儿,你先在家里待着,我和你郑叔叔,孙叔叔还有肖公子去张家庄一趟,午饭可能就不回来吃了,你和你娘在家吃吧。” 杨清儿一听这话,脸蛋马上绷了起来,道:“爹,你每天都这样,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快闷死了,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杨知县脸一沉,道:“不行,我们是去办案,又不是游山玩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干什么。” 杨清儿一听,撒娇道:“爹,那你说我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呀,我跟你们去,不会耽误你们办案的,我只是跟着你们看你们办案,不会乱跑的。” “那也不行!” 看老爹的路线走不通,杨清儿赶紧走到郑泰的面前,拉着郑泰的手臂,道:“郑叔叔,你看我爹…….”边说边拉着郑泰的胳膊不停的晃,郑泰挺喜欢杨清儿这丫头,平时也是他也经常陪着清儿玩,只是知县大人已经说过了不让她去,郑泰也不敢随便答应,便含含糊糊的支吾着。 杨知县看道清儿这个样子,气道:“清儿,放开你郑叔叔。” 杨清儿听了这话,便松开了郑泰,可一转眼却又抓住了孙文秋的胳膊,又开始对孙文秋展开攻势,孙文秋也招架不住,便眼巴巴的看这杨知县,杨知县看到她这样更生气了,嗓门也大了很多,“清儿!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便走过来拉杨清儿,杨清儿顺势又抓住老爹,道:“爹,你就让我去吧,啊,爹,你就让我去嘛。” 郑泰和孙文秋看见杨清儿这样儿,就知道这知县的宝贝千金又开始了她的杀手锏,这是清儿百试不爽的一招:只要杨知县这里有客人,不是杨知县的上司,她都会这样做,一般情况下杨知县为了自己的面子,都会答应杨清儿的要求。郑泰和孙文秋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郑泰便道:“大人,就让***跟我们去吧,反正只是去张家庄,也没什么,就让她去吧,到时候我和老孙看好***就行了。”孙文秋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大人,肖公子还在等着我们呢。” 杨知县听了这话,又不好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发脾气,便看着肖恒博道:“肖公子,你看小女这样,真是让你见笑了。” 肖恒博以前在警队里混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杨知县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道:“杨大人,就让令千金跟我们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危险,就当是让她散散心好了。” 肖恒博在前世就知道,在大唐时期,其实并没有像宋,元,明,清那几个时代一样封建,禁止女子外出等种种限制女子行为的事情发生,真正的封建是在宋朝才开始形成的,大唐时期的民风相当开放,肖恒博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发现了,他在来河阳县的路上就看到许多年轻的姑娘在街上走来走去,有些大胆的女子还敢冲着他笑,所以他也才敢说让杨清儿也出去。 杨知县看了清儿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必须得带她出去了,听了肖恒博的话后,便道:“清儿,好了,我答应你,带你去,不过你也要听我的话,不能到处乱跑,跟着你郑叔叔。” 说完,又对郑泰道:“郑泰,清儿你就帮我看一下,记住,不能让他到处乱跑。”郑泰满口答应。 杨清儿看自己的“阴谋”得逞,得意的笑了笑,道:放心吧爹,我一定听你的话。”说完,又偷偷的瞄了肖恒博一眼。 解决完杨清儿的问题,几个人便出了衙门,肖恒博正准备往城门口走,杨知县叫道:“肖公子,我们骑马过去,这样快些。”说完,门口的差役就牵了几匹马过来。 肖恒博一看是马,心里顿时没了底,自己以前骑过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开过吉普车、小汽车、大卡车、还真是从来没有骑过马,毕竟在他的那个时代,马这种交通工具早已经被淘汰,就是特种兵都不训练这个了,更别说他这个***了。 孙文秋牵着一匹马,把缰绳递给肖恒博道:“肖公子,你就骑这匹吧。” 肖恒博接过缰绳一看,是一匹灰马,膘肥体壮的,个头还挺高,浑身的毛色看着发亮,马身上佩着一副黑色马鞍。肖恒博的心里不禁直打鼓,还不知道怎么上马呢,这要是刚上去就掉下来了,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肖恒博偷偷看着另外几个人,另外几个人都各自牵着一匹马,郑捕头上马的姿势看着最熟练,双手一抓,脚一瞪,就上去了,其他几个人都不错,就连虎子和杨清儿这样个头不是很高的都轻松的上去了,只有师爷孙文秋叫差役拿了个板凳放在一边,踩着板凳上去的,孙文秋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用板凳。肖恒博不禁在心里着急,这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这么年轻的一个大小伙子也用板凳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骑过难道我还没见过。”看了他们的样子,肖恒博心里有了底,学着他们的样子抓着马鞍两边的铁环,左脚蹬在马镫上,另一只脚一用力,身子就起来了,然后身子一跨,居然也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杨知县坐在马上,扭头环视一圈,看众人都已上马,道:“我们走!”说着,嘴里“驾”的一声,便跃马先前冲去。 肖恒博手里拿着缰绳,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便努力回想以前听别人说的骑马的技巧。其实肖恒博以前并不是没有跟马接触过,在一些游乐场,风景名胜区,都有一些骑马的娱乐项目。他以前办案的时候曾经到过蒙古,见过蒙古牧民骑马,当时是跟蒙古当地的***联合破获一起潜逃案,那犯罪分子就躲在草原上,可惜那时候肖恒博并没有骑马,因为不会骑,去练习没时间,只有开车,但是他也听过别人说怎么骑马,跟自己骑自行车是一样的,平衡最重要,只要掌握好平衡,就不会摔下来。就像骑自行车一样,不要怕蹬,只有蹬了车子有了速度才会平衡,可初学者偏偏怕那种速度,因为不熟悉那种速度,所以不敢蹬。另外就是那几个动作要领,比如说拉缰绳,用腿夹马腹等等,还有就是马的原因了,马能感觉到身上的人会不会骑,如果身上的人不会骑,马如果是性子温顺的话也会走,如果马的性子很烈,那就完蛋了。 肖恒博深吸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手一拉缰绳,喊了一声“驾”,那马慢慢的向前跑去,孙文秋给肖恒博的这匹马性子还挺温顺,肖恒博骑起来也没费多大劲。对于这种速度,肖恒博还是不陌生的,这种速度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以前自己开车的最高速度是一百七十码,那比自然界的任何动物跑的都快,这点速度并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肖恒博的心里素质好,当刑警的几年,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前转悠过好几次,所以虽然胯下骑的是马,是个活的东西,但肖恒博也并没有害怕,任凭胯下的马跑着。 虽说是骑着马出去了,但是肖恒博的脸上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的神情,正好被旁边的杨清儿看到,杨清儿一双美目好奇的看着肖恒博道:“肖公子,难道你不会骑马吗?” “装的就是装的,果然跟真的不一样!”肖恒博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道:“没有,没有,好久没骑了,所以现在感觉有点生。”说完,赶紧拉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冲去,只剩杨清儿在后面迷糊:“肖公子骑马还行啊,就是马跑的有点歪。”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张家庄奔去,刚到张家庄村口,就见一群人在小酒馆的屋檐下议论着什么,等到了近前,就看见一群村民冲到路中间,叫道:“是杨大人,杨大人来了,杨大人,杨大人……” 一行人赶紧勒住马,杨大人下马走到近前,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叫道:“不好了,大人,牛大壮的老婆昨天夜里上吊了!” 第十章她是自杀 “什么?牛大壮的老婆上吊了”,听到这个消息,肖恒博心里一震,原本今天还准备找牛大壮的老婆王氏去问点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想到话还没问人就死了。 杨知县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急,忙道:“什么?上吊了?怎么回事?”,一个村民道:“今天早上牛大壮他们家的邻居张二婶到牛大壮家,就看见牛大壮的老婆在那里吊着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大人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杨知县听完,对着后面的几个人道:“走!”说着,翻身上马,向牛大壮家冲去,郑泰和孙文秋也赶紧跟了上去,肖恒博此时也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赶紧催马向牛大壮家冲去。 到了牛大壮家,又像昨天一样,院里院外站满了,听说知县大人又来了,村民也顿时都过来围观。 肖恒博到的时候,院子外面都已经站满了人,推开人群,走进院子,只见郑泰和两个差役正在维持现场的秩序,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杨知县和孙文秋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尸体,肖恒博快步走到杨知县身边,道:“大人,怎么样了。” 杨知县扭头一看是肖恒博道:“唉!人已经死去将近三四个时辰了,应该是昨夜自杀的。”肖恒博没有答话,认真的看着尸体,这正是昨天见过的牛大壮的老婆,昨天肖恒博在人群中也没看清楚牛大壮的老婆长的什么样子,今天靠近一看,脸色苍白,看上去也有几分姿色,只是在吊死之后的脸上有一些狰狞。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破烂之处,肖恒博仔细的看了一下王氏的双手,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孙文秋正在验看尸体的脖颈处,只见脖颈处有一道青紫色的印痕,跟旁边的绳索一比较,像是绳索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伤痕,孙文秋有捏了捏尸体的喉骨,沉思片刻,道:“大人,从眼下来看,应该是自杀,不过不排除有人将死者弄晕之后再将人挂上去的可能,只不过非常小,基本可以排除是人勒死之后再吊上去的可能,只可惜现在老吴不在这里,要是有老吴在这里,他肯定能看出来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肖恒博听了孙师爷的话,当下便说道:“大人,孙师爷,这是自杀的。” 听了肖恒博的话,二人都是一怔,杨知县先开口道:“肖公子,你能确定?”孙文秋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仵作还没有看,他就敢断定? 肖恒博看这尸体,道:“大人,想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非常的简单。你看——”肖恒博用手指着死者的脖子道:“死者的脖子上只有一道伤痕,如果是先勒死在挂上去的话,这很难做到,第二,大人你看这道伤痕的样子,正是从人的喉骨出直接往上去,伤痕在咽喉处最深,而越往上就越浅,就像这样的形状”说着,肖恒博又在地上划了一个V形,接着,肖恒博又道:“而如果是勒死的话,那么一般是围着脖子一圈,勒痕不会往耳后或者后脑处去,掐死的话那就是手指印。肖恒博正说着,孙文秋突然打断道:“肖公子,如果是人用绳子像上吊一样勒着人脖子的话,那伤痕不就一样了?”肖恒博笑道:“孙师爷,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一般人根本勒不死人的,上吊靠的是自身的重量,只有咽喉那一段的绳子用力,而如果是人的话,那就要凭空用双手把人提起来才能把人给勒死,先不说高度的问题,只是这重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人在下面还会挣扎,那绳子根本就用不上力,所以说这样根本勒不死。还有,你看死者的口涎流出,眼球外凸,舌头伸出,这都是上吊的特征,而如果是勒死的话舌头不会往外伸,而且脸色不是苍白而是青紫,所以我敢断定,这就是自杀。” 听了肖恒博的话,杨知县和孙师爷是心服口服,杨知县满脸喜色的说道:“肖公子真是博学,居然连这验尸的法门都如此清楚,老夫佩服。”旁边的孙文秋也跟着说道:“是啊,肖公子,你说的比老吴说的还清楚,我也见过多次老吴验尸,都没有像你这样说的头头是道的。” 肖恒博谦虚一笑,然后脸上就略显沉重道:“大人过奖,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昨天的案子还没有多少线索,今天的这个重要的知情者就自杀了,我们的线索来源又断了一条啊!” 听了肖恒博的话,杨知县心里也是沉重,两天之内,自己的辖区内,在这小小的张家庄,居然就死了两个人,而且是一家两口丈夫被杀之后妻子自尽,影响实在是太坏了,这案子还要尽早告破才行啊。 正想着,肖恒博道:“大人,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吧。”说着,在这屋子里四处转着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基本都没动过,床和柜子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桌子和凳子都摆放的比较整齐,只有一张凳子倒在了地上,估计是王氏在上吊的时候踢倒的,只不过在发现死者的时候村民已经有来过,现场基本已经被破坏,屋子里杂乱的布满了许多脚印,昨天破案的时候也是现场被破坏的比较严重,几乎找不到什么线索,看来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还不太懂得保护现场的道理。 肖恒博三人在屋子里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肖恒博便道:“大人,还是把这周围的邻居叫来先问个话吧。”杨知县点点头,便叫了第一个发现王氏上吊的隔壁的张二婶。 张二婶被传了上来,肖恒博一看,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看着样子非常干练,看见县太爷也没有一般的村民那种害怕的样子,不过毕竟是邻居两口先后毙命,此时也是两眼不停的掉泪,杨知县看了看道:“是你先看到王氏上吊的吗?把你看到的都给本县说一遍。”张二婶擦了擦眼泪,道:“是,大人。我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吃了早饭,看大壮家的大门还关着,我就想去看看,毕竟昨天大壮刚刚那样,我也有点不放心王家妹子,就去敲门,谁知道敲了几下没人应,我又使劲的拍了拍门,还是没反应,门在里面闸上了,我感觉不对劲,又大叫了几声,边叫边拍,把我们家男人都叫过来了,他一看不对劲儿,就又叫了几个人,我们就把门给撞开了,到了屋子里,我一推门,就看见王家妹子就已经…….,我们赶紧把人给放了下来,我一摸,就知道人已经不行了,身子都凉了,然后我们就赶快叫人,大伙就都来了,就是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大人您就来了。” 杨知县听了,立即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又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尤其是牛大壮家。”张二婶想了想道:“大人,没什么,我就是睡觉前的时候还看见王家妹子还亮着灯,其他的倒没什么,那时候都已经挺晚了,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我早上就想到她家来看看。” 肖恒博听了这些话,没有什么发现,便问了一句:“这位大嫂,那王氏跟牛大壮他们平时的感情如何,生活过的怎么样。” 张二婶看了看肖恒博,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既然是跟县太爷来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便道:“这个,他们俩的感情挺好的,没见俩人吵过架,闹过别扭的,大壮的人老实,王家妹子也是这样,不像我这样整天叽叽喳喳的,平时我跟王家妹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