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雪山飞狐区宝宝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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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游戏怎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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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玩了三年了,懵懂的玩了2年多,跟人一起冲级一起刷道,沉迷了2年,在这其中我了解并熟悉了5173交易网站,还能记得当时赚的第一笔钱是在网通一的长白天池卖了一把70的粉***卖了60块(那会还没出黄水),之后的一段时间只是在5173游戏币交易上低买高卖,比如有人挂100的单子是6卡+1000万,市场价格6卡也可以卖掉,买来几分钟就是1000万很轻松,因为当时5173还还没收手续费,因此每周能赚1亿左右,当时是甚为自得的。
  做过一段时间后因为玩够问道了再加上5173收手续费,就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开始冲新区,在仙侣情缘冲的级,叫中国娃娃,相信只要玩过仙侣这个区的都知道我。在做100级套装的时候因为花了1000多没做出想要的属性把号处理掉了当时一共卖了960块号是97级吧。卖号后就彻底放弃问道了。
  后来因为女朋友到山东工作的原因,我转到这边陪她临时不爱找工作就在网吧躲着玩偶然的机会看到有个5173上卖问道号的恰好我网银里有钱买过来是350块 102级带首饰套装和天际宝宝玩了两天就开始清号用了2天的时间把号清了750块 当时很惊讶怎么钱这么好赚,然后就一直投钱买号卖号其中有许多要注意的事项比如必须熟悉5173的所有交易投诉流程 光宇的过户修改资料 密保都要很明白 不然你遇到卖号又找回的这事可就大发了 来回拉锯忙活半个月才能彻底解决 因此要慎防。还有许多买家恶意说你找号 5173封了你的号你的资金就没了这些都是应该预防到的。再就是各个区的宝宝装备首饰的价格差距是很大的比如天地雄心一个110的单罩云我卖100 在雪山飞狐最少要200 套装也是如此像些老区套装都很便宜的有时候甚至一身100级的套装都用不到2卡 当然是些不怎么好的套装 而新区土套就比金套好卖金套比火号好卖具体什么原因自己 多动动脑子
  如此倒号一般每月最少能赚1500吧 我用半年的时间一共赚了大约有一万块也许你觉得不是很多,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还在上大学,1万块已经够我一学期不向家里要生活费了还给女朋友买了个笔记本电脑。说这些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我即将要离开问道了也不在***账号了,问道的衰落已经是不可忽视的事实,你们所看到的换线时候看到的红线其实只是虚拟数据流而已高级玩家和RMB玩家大量流失使得装备宝宝包括账号越来越难卖资金回笼越来越慢,还不如自己去炒基金赚。这是第一篇也是最后一篇稿子了,偶尔回回来看下子现在手上还有12个100+的号 处理完了就彻底消失在人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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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5-23 发表于 2009-5-2 10:04
预先冲点元宝.,没道具你别想升级快.
噯情___Dê丗堺Lì沒冇誰對吥起誰.丶﹖?? ︸~ .隻迶誰╱﹪╭〉吥懂嘚 鉁惜 (
GMT+8, 2011-7-28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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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009 Comsenz Inc.第一卷 无奈上错狼(正文)
第二卷 金屋难藏娇
第三卷 大鹏乘风起
第四卷 谁主家国天下
第二部 第一卷 宝宝在长安
第二部 第二卷 宝宝行江湖
法国巴黎。
被誉为艺术之都、时尚之都的美丽城市,联合国第一百届反种族歧视和援助贫困人群大会正在这里举行。
今晚,与会的各国代表将在爱舍丽宫举行正式的会议备忘录签署仪式,并在香榭丽榭大道举行“爱在非洲”捐助非洲贫民活动的启幕仪式。
夜晚八点,艾菲尔铁塔亮起了绚丽的彩灯。名扬四海、全长两公里的香榭丽榭大道,由著名的协和广场横越至凯旋门,人头涌涌,热闹非凡。
全副武装的皇家***和便衣贴身保镖护卫簇拥下,与会代表鱼贯而入主会场。
突然人群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本届大会主席、举世瞩目、美丽优雅的东方帝国太子妃带着世人熟悉的天使般的笑容出现了!
国王是东方帝国名义上的国家元首,王室一直是帝国的形象代表,有着特殊的地位。而这位出身平民、传奇般的美丽太子妃,因为关心贫困和老弱病残及强烈反对种族歧视而被世人所瞩目。
媒体盛赞她“宛如上帝的天使,带着仁爱与至美,为充满斗争和恶行的世界带来一束善与美的玫瑰色光辉”。
她面含迷人的微笑向人群挥手,两个孩子们从***和保镖的空隙中钻进去送上鲜花,她轻轻吻上一个小姑娘的脸颊,人群沸腾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钝响,藏在花朵中的炸药爆炸了!
人群乱作一团,***和保镖迅速包围了现场,一身血污的太子妃被急速送往医院……
巴黎皇家医院。
贵宾楼前人群拥挤,媒体“长***短炮”甚至直升飞机也在附近盘旋,人们急着想知道太子妃的状况。
面无表情的皇家***持***荷弹。
世界各地的电台、电视台正播出这一令世人震惊、愤慨的种族歧视主义者制造的恐怖袭击事件。
隐蔽专用电梯从楼底暗道升上来,一群保镖护卫着蒙了面纱的女子直达顶楼。
法国外交部礼宾司司长和皇家医院院长正静静等候。
女子走进室内,取下面纱,露出的面容不由让人大吃一惊,赫然是帝国太子妃!
她用温柔稍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室内的人打过招呼,然后面色凝重的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两鬓斑白的院长看了一眼蓝颜金发的年轻司长,摇了摇头,恭敬的回答:“对不起,尊敬的太子妃殿下,炸弹就在她胸前爆炸,很遗憾,我们无能为力……”
太子妃缓缓闭上眼睛,而后睁开眼睛微微点点头,沉声说道:“我,去看看她……”
全球的电视节目滚动播出帝国太子妃遇刺的消息,十二小时后,令人欣慰的官方消息正式发布,太子妃只是身负轻伤,并无性命之忧;制造爆炸的嫌疑人已被警方抓获。
一声闷响,眼前一片漆黑,萨云萝觉得自己整个飞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出事了!
她的职业很特殊。大学入学考试后,萨云萝经过层层考试、过关斩将被特招进入皇家***部队,学习包括武器、搏击、礼仪、外交等各种繁复的课程,毕业时招进来的三十几人只有两个人顺利通过了严格的考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皇家***精英分子。
直到去报到,萨云萝才知道,因她相貌酷似帝国太子妃,所以,她的工作是太子妃的贴身保镖和替身。
在面临各种危险或者太子妃身体不适,但必须参加外交活动时,她就必须代替太子妃出席。
这次参加反种族歧视和援助贫困人群大会,因为事先收到情报部门消息,种族主义者可能会制造针对太子妃的袭击,唯确保太子妃的安全,所以萨云萝披挂上阵。
萨云萝仰天长叹,几年的日子里,曾经面对过各种各样的惊险场面,炸弹袭击也并不令人意外,只是想不到竟然这样死在这些狭隘愚蠢的种族主义者手里,她死不瞑目!
“公主,公主……”有蚊蝇般的细细哭声一直在耳边缠绕,萨云萝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打过去,都死了,还不让我安静!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啊,娘娘每天都被大王折磨,您快去救救她吧,公主……”哭声不停,反而更加过分的开始推搡着她的身子。
真有天堂地府?人都死了,阎王爷连睡觉都不许?萨云萝气恼的皱了皱眉,很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茫然的扫视一眼四周。
呃?这是哪里?
一间大殿。朱红描金的大柱,罗帏重重,纱帘低垂,一旁的两个年轻女子着浅绿纱衣罗裙,挽髻,正站在一边低低哭泣着。自己正躺在一张锦榻上,身下丝被柔滑如水。
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梦?萨云萝闭上眼睛重新躺好。这些年,辛苦艰难、无限风光,自己都经过了,再说,皇家***为反恐怖而亡,也算得其所吧,自己并不怨恨。如今死了,幸好还有活人一样的知觉,就好好休息一下……
“公主,公主您醒醒吧……”细弱的女声继续聒噪。
萨云萝烦躁的猛然睁开眼睛,怒喝道:“吵什么吵?都死了还不让人安宁!”
“公主?!”眼前的少女闻言讶异的停下了哭声,一个少女脸上挂着豆大的泪包把头探过来,小心说道:“公主,您没事的,太医说公主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说话间,少女脸上大眼泪滴落下来,落到萨云萝的脸上,抬手抚上自己感觉到泪水溅落的脸颊,温暖滑腻,萨云萝一愣,把手放到眼睛一看,啊?这是自己的手吗?刚刚那丫头说什么?公主?太医?没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人?”四周淡淡看了一圈,萨云萝声音低沉冷然的问道:“这是哪里?”
低头哭泣的年轻少女听到问话,惊喜的抬头叫道:“公主,公主,您醒了?快,快走,娘娘要不好啦!”说着两个人径直扶起萨云萝。
萨云萝眸光一黯,反手把两个丫头的手扣在了自己手中,喝问道:“说!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两个丫头大吃一惊,边挣扎边慌乱的说道:“公……公主,这里是正阳行宫,我们是灵儿和鱼儿啊,公主,您……您怎么啦,您不要吓唬奴婢啊……”
“正阳行宫?”萨云萝眉头一皱,沉思的目光在灵儿和鱼儿身上缓缓扫过,接着沉声问道:“正阳行宫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叫我公主?”就算误会,也该是太子妃啊!
灵儿和鱼儿又惊又怕的对视了一眼:“公……公主,您是大夏国大王的妹妹云萝公主啊。”
萨云萝充满探究和警惕的看了她们一会儿,终于似乎有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既不是幻术,也不是魔术,难不成是传闻中的穿越?她心里暗暗有些慌乱,既没有绝处逢生的喜悦,也没有死而后生的欣慰,只觉得形只影单、孑然一身,既不是执行保卫任务,也不是孤身入虎穴斗歹徒,心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单。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自己又莫名其妙成了谁?
觉得有些荒唐可笑,觉得匪夷所思,但周围的一切,几榻帘栊、妆台铜镜、高髻长裙,百花间彩蝶飞舞的绣面屏风,雕工精细的雕花镂空檀木床,漆金描银的流云矮柜,三重如意纹、颜色浅浅深深的轻纱帷帐,无不在提醒着她,认清现状,面对现实吧。
既然上天给了这个机会,要自己再活一遍,既然都莫名穿越了时空,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异时代,灵魂飞越,借尸还魂了,自己还有什么选择?难不成可以拒绝活下去?
萨云萝微微眯眼,再次扫视一眼古色古香的内室,好歹自己也是帝国培养出来的精英,难不成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既来之则安之,好,既然无法改变现实,那就活下去!
特殊职业培养出的良好心里素质,让她很快定下心来,萨云萝将目光定在眼光胆怯的鱼儿脸上,眸光如冰的盯着她问道:“告诉我,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鱼儿怯怯的看了萨云萝一眼,两只小手在衣衫下不安的揉搓成一团,声细如蚊的喃喃道:“公……公主……”
“说!”萨云萝的声音象一条马鞭击打在肌肉上,不大但令人骤然一颤。
两个丫头顿时“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颤抖扎声音,一直重复着两个字:“公主,公主……”二人心里害怕至极,胆小懦弱的公主寻死不成,醒过来简直变得有点可怕,花颜冷霜,声似冰刀,这到底是咋回事?
灵儿看起来胆大一些,有些惊怕的极快看了萨云萝一眼,低声道:“大王想要大魏的江州城,所以把公主许给了大魏大王,可是……公主不愿,所以……所以寻死,现在大王抓了丽妃娘娘,说公主不答应,就……就在公主面前打死娘娘……公主,您……您快去救救丽妃娘娘吧!”
萨云萝嘴角一弯,清冷抖出一抹冷笑。
还真是狗血,想不到自己被炸身死而灵魂不灭,居然来了这么一个无法纪无廉耻的地方。想要开疆拓土、想要山河万里,那就杀伐决断、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啊,居然靠逼嫁一个女子,还真是不要脸的到了极致!
“丽妃又是谁?”萨云萝淡淡问出的一句话,令两个丫头再次愣住,直到她寒冰似的眼眸看上了两张年轻清秀的脸庞,两人才回神,急忙跪倒回答:“回公主,丽妃娘娘是公主的母妃啊。”
萨云萝皱起了眉头,自己这些年随太子妃身侧,看多了人间惨剧,对这种拿孩子、老人相逼的戏码最是痛恨和不齿,想不到这个地方不止不知廉耻,根本就是禽兽横行。
“他们现在在哪儿?”萨云萝冷笑一声问道。
灵儿急忙指指殿门口,声音里含着急促:“就在前殿。”
萨云萝淡淡点点头,慢条斯理的起身,两个丫头想过来扶她,她冷冷的摆摆手,灵儿迟疑的叫道:“公主……”
萨云萝转头,看着她,用目光询问何事。
灵儿看了看一旁的妆台,询问的说道:“公主,您要不要……”
萨云萝唇角轻勾,似笑非笑,冷然说道:“你不是说我的娘亲快被人打死了吗?”看了看层层纱帐,斩钉截铁的说:“带路!”
灵儿急忙走到前面打起罗帏,萨云萝看了看身上,素衣长裙衫,长襟广袖,上面用银丝线绣着大朵牡丹,披着逶迤拖地的金丝薄烟翠轻纱。抬手抚了抚斜插凤凰展翅步摇的发鬓,镇定了下心神缓缓走了出去。
转过重重罗帏,过了一道垂花门,是更为开阔的大殿。垂帘锦幛,窗格玲珑,华堂高柱,映日生辉。但殿内的情景却让萨云萝眉头紧紧锁起,微眯的明眸中骤起波澜。
面对自己的是一个身材纤弱的娇小女人,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她身旁,益发显出她的柔弱。男人的手掌正毫不留情的扇过她白皙清丽的脸颊,她消瘦的纤躯不由自主的倒向一边。如果不是两个侍卫站在她身后,反扣住她的双手,一记耳光早就把她打倒在地了。侍卫把她扣得死死的,那个女子也只能承受着一记又一记无情的耳光。
看到萨云萝从殿内走出来,双颊又红又肿的丽妃眼神转柔,用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的美丽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那一抹绝不屈服的坚定,仿佛在说,没关系,不要理会,孩子,娘宁死也不要这禽兽的阴谋得逞。
看着那男人的手又举了起来,萨云萝从醒来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郁闷和烦躁升起,心头火猛的被点燃,她疾步走了过去,从旁边用力抓住了他即将挥出去的胳膊,使劲往前一拉,腰一顶,胳膊往前用力,弯腰扣肩,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萨云萝一个过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NND,受不了啦,莫名其妙穿来这个禽兽时代,看到听到的都是这样的东东,摔死你丫的,大不了姑奶奶再穿回去,穿不回去就再死一次!
四周静寂中一片抽气声。
男子在地上“哎呦”两声,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翻身坐起来,指着狠狠瞪着自己的萨云萝连声道:“你,你!来人,给朕把她抓起来!”男子一张微微发胖的脸扭曲着,嘶吼着。
顿时,一群身着森冷铁甲的士兵急急冲上来,长剑离鞘,长弓挽箭对准了萨云萝,几个兵士冲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萨云萝带着讥讽的笑,冷眼看向那个男人,可笑,想自己训练时与多少个男人对抗?这些只知道拿着几块破铁的窝囊废,又能把自己怎样?倒是好奇,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两条腿的雄性动物究竟想干什么。
地上的男人爬起身,目光森冷的踱到她面前,一身暗红绣金团龙蟒袍,翡翠碧玉腰带扎住了有些发福的肚子,玉冠挽住黑发,长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眸光有些迷蒙和浑浊,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鼻梁有些趴,嘴唇微厚,整个人给萨云萝一种颓废而轻佻、狡猾的感觉。
“哼哼,几日不见,死了一回,你倒是长本事了?”男人伸手扣住萨云萝的下颌,恶狠狠的说道:“朕告诉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要不,你们娘俩今天就把贱命留在这含光殿!”
萨云萝头一摆,挣开了他的滑腻腻令自己不舒服的手,微眯了眼眸,冷冷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朕美丽聪慧的云萝公主还不明白?”大夏大王延皓轻佻长笑:“为了江州,御妹还是做次牺牲好了,如果不是那老东西碧眼重瞳,哼哼,”延皓又伸手托起萨云萝的下颌,低低声道:“这么倾国倾城的公主,朕倒是不介意在床上卖卖力气宠幸你。”
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话,萨云萝差点吐出来,看到瘫软在地的丽妃,心里不由一阵悲凉,这,这是个什么世界?居然有这样的禽兽?还是一国大王?!
“很简单,只要云萝上了那个男人,哼,为了抓那个碧眼重瞳的替代品,朕可是牺牲了三十几名亲卫呢!只要有了身孕,以大魏国母和唯一的皇子之名,那江州沃野就是我大夏囊中之物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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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不只是逼嫁这么简单呢,萨云萝微眯起眼睛,心里一声冷哼,这公主和眼前的禽兽看来也不是什么至亲兄妹,这其中另有不少故事。
萨云萝的镇定令延皓有些诧异,让他想起刚才那令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摔,这贱人一直是软柿子,怎么捏怎么扁,今天怎么突然发疯了一般?难不成这自己做的有些过火,逼到小白兔也急了眼?自己还要还靠她得到江州呢,布了这么久的局可千万不能竹篮子打水。
摸了摸尚有些疼痛的腰骨,延皓冷哼了两声道:“今日御妹对朕无礼一事,朕看在江州的份上,先不予计较。朕警告你们,你们娘俩给朕想清楚了,想死想活,快些决定!朕没有等下去的耐性!”萨云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畜生唱独角戏。
“哼!”延浩一摔袖子,狠狠瞪了丽妃两眼,转身离去,走至门边,伸手抚着粗腰,忍着没叫出声,不由回头又恶狠狠瞪了萨云萝一眼,方才离去。
萨云萝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众人跪送延皓离去。兵士迅速将含光殿重新团团围住,淡淡看了一眼,萨云萝示意扶住丽妃的灵儿、鱼儿一起转回内殿。
从发生公主寻死之事后,内殿里的侍女内监都被延皓关的关、杀的杀,没剩多少了,所有人都极为小心翼翼,连行动都如鬼魅般轻悄无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来夺命的疾风骤雨。
感受到这样压抑气氛的萨云萝心情很是沉重,穿就穿吧,为什么偏是这样的境遇?她平静淡然的脸容、外殿那发疯般的奋力一摔,令侍女们无法猜测这位寻死而未死的公主究竟心里想什么。偶尔小松鼠般的小心对视,揣摩着猜测着。
把丽妃安置在软榻上,鱼儿取过湿水的巾帕轻轻擦拭掉她唇角的血迹,灵儿取过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涂上,萨云萝默默的看着她们做这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另有侍女手脚轻悄利索的为丽妃端上香茶,悄悄退了下去。
丽妃疲倦的闭了闭眼睛,靠在软榻上的身躯显得那样羸弱瘦小,一张红肿的脸,泛着有点吓人的光泽。
端起茶杯,丽妃深深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一缕缕水雾之中,殿内气氛沉闷、压抑,还带着无尽的伤感。
“……云儿,”丽妃抬头,眸中盈盈波光颤动不止,美目直直看着女儿,轻轻叫出了她的名字,说完这两个字,似乎万言千语不知从何说起般,欲言又止。
斜阳近暮,穿透宫闱玲珑窗格,淡淡映在玉石地面上,萨云萝站在罗帏之侧,微微仰着头,羽睫交错,扇子般在眼下映下淡淡光影,一张脸有些苍白、有些冷淡,纱帐轻飘,在她的身侧蝶般轻舞,形成了凄美的背景,令她的芙蓉面看起来有着恍非人间的美。
一双眼睛,如同雪山薄雾下万年深静的深湖,几分寒凉,几分明澈,带着幽远,隔着缥缈。
“云儿,”丽妃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似乎镇定了下心神,唇角艰难的微微挑出一个弧度,缓缓抬手,向萨云萝伸了过来。
低垂的眼帘,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动,看着那双伸过来白如美玉般的手,萨云萝站在原地没有动。
在心里,自己知道,面前的女子是陌生的;可能是这具身体的记忆,或者说是自己的道德原则,萨云萝的心里却不止是愤慨,还有一些哀伤和难过,她闭了闭眼睛,依旧没有动。
丽妃看着萨云萝,惨淡的试图绽出一丝笑容,却扯动了脸上的伤,本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因那笑而变得有些奇怪的难看。她忍住痛,再叫了一声:“云儿!”
萨云萝顿了顿,抬起眼帘,还是走了过去,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中,一言不发。
丽妃拉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微微垂下头,半晌,萨云萝突然觉得手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低头一眼,竟是丽妃的眼泪!一滴一滴,源源不断的落在萨云萝的手上。心里微微一动,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萨云萝冷漠的表情不由露出一丝温情。
“云儿你坐下!”丽妃拉着她坐下来,颤抖的手慈爱的抚上了她的面颊,声音满含愧疚又满是心疼的轻声问道:“云儿,你可怪为娘?”
微微皱起眉头,萨云萝听不懂她的话,却不忍再伤这个可怜女子的心,半晌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怪你,活在这个禽兽横行的世界又不是你的错,而自己,也不过是死过一次附身在这具躯体的孤魂野鬼而已。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又怎么会怪别人?
“乱世人命贱如刍狗。掠夺,无休止的战争,丈夫还没下葬,就逼迫他们的女人改嫁。云儿,当年大夏亡我南郑,娘亲因为怀着你,不得不忍辱偷生,可是,现在不止为娘受苦,连我可怜的云儿也跟着受罪,娘悔之晚矣。知道这样,当年为娘就该心一横,把你……把你……”
丽妃话未说完,眼泪已扑簌簌的滴落而下,流到了她紧握的萨云萝的手上,缓缓滑动,直至浸入萨云萝的手心。
萨云萝听着丽妃的话,不由的心一动,似乎有些明白这亡国公主和禽兽大王的关系。
“延寿已经是个畜生,想不到他的儿子连畜生都不如!自私、残忍又贪婪,觊觎大魏的城池土地,却没有本事去夺,卑鄙无耻的想把我儿嫁给那个老到已经发臭的大魏大王,就算那老家伙已经死了,也不放手……”丽妃缓缓抬起头,睁大着一双含泪的眼睛,定定看着萨云萝,眼里是熊熊如烈火般的坚定和痛苦,一字一顿的说道:“云儿,答应母妃,不要再管母妃,一定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想办法逃出去!”——
打劫!打劫!走过路过的亲亲,收藏和PP留下,否则狼家云儿彪悍,直接扑倒!留下大脚丫的亲,云儿奉香吻一个~~~~
萨云萝动了动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尽管不是对自己,但眼前的女人对女儿无尽无悔、连生命也不计较的深厚母爱,令她冷漠的心有一丝震惊、一丝感动。
丽妃的泪水滴落在手上,让萨云萝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她重重的呼了口气,紧紧抿起了嘴唇。
定下心神,想起刚刚丽妃的话,萨云萝心念一动,已经死了?谁死了?如果大魏大王已经死了,那还用逼嫁?为什么?忽然又想起禽兽先前说的话,什么替代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了下门边的侍女,便抬了抬手,全部挥退,萨云萝面无表情、声音冷清的低低问道:“那禽兽……那大王究竟想要女儿干什么?”
丽妃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一双美目看着萨云萝,痛苦的摇了摇头,压抑着哭腔,只溢出一声:“云儿……”
“请告诉我!”萨云萝眼神执着沉定,直直的看着丽妃,脑中一片空白,一定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行。
红肿着双眼,丽妃有些吃惊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她,这些事情是云儿不堪的亲身经历啊,她,她怎么了都不记得了?
虽心有疑惑,但看着萨云萝固执强硬的嘴角,低垂的眼眸,丽妃还是低低开了口:“那日两国国君来到行宫,延皓迫不及待,看见云儿美貌的大魏大王也心急如焚,于是当晚便要洞房花烛,谁知那大魏大王年老……”
心里一动,突然的一阵昏眩,萨云萝摇摇晃晃急忙抚住额头,电光火石间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满脸淫笑的年老男人,一身黑色的中衣,鼓鼓囊囊挂在身上,映衬下皮肤显得更加苍白而猥琐,床上颤抖的云萝公主泪痕未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始终是老头肥胖到浮肿、胖大如鼓的腹部……令人恶心的形象。
“小美人儿,过来,让朕好好亲亲,”老头浑浊的老眼中闪着猥琐的光。
闭上眼睛的云萝公主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恶心,她直想作呕。
“快点过来!朕没有那么多耐性!朕一定要你尽快怀上孩子,否则朕的江山社稷后继乏人啊,实在不行,朕就把你交给华阳,朕一定要从你身上得到个儿子……”老头啰哩啰嗦的说着,便伸出萝卜样的手来摸云萝。
云萝泪眼朦胧悄悄躲闪,天啊,这个恶心的老东西,她可以和他拼了,但这样做,母妃会怎样?
“过来,大夏大王和朕有一笔交易,不是吗?难道公主想取消?”终于发现云萝的躲避,老头瞪着浑浊的老眼声色严厉的喝道。
“……可是……我,我不想嫁给你!”云萝涨红着脸终于大声说道。
“你……你……”老头没有再说下去,他大睁的眼睛似乎要跳出来,昏红的烛光下脸色阴沉可怕。在锦榻前晃了几晃,蓦然一手捂住胸部,向后倒下,如一块破布般无声摔倒在毡毯上。
云萝惊怕的急喘了口气,咽咽口水,抓着自己的衣襟爬到榻边朝下看,老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手紧紧抓着胸口,似乎完全没有了呼吸。
云萝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死了?她真的这样幸运?又惊又怕,想哭却哭不出来,逃过这一劫,那下面呢?
他真的死了?他可不是普通的人,云萝实在不敢接受这事实,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哆哆嗦嗦急急忙忙爬下锦榻冲出门去,却撞在了等在门外的延皓身上,大惊之间跌坐在地,满脸惊恐的看着居高临下看来的延皓。
“御妹,想去哪呀?还是想跑?”延皓脸色铁青看着地上的美人露出绝望又恐惧的表情,冷笑道:“不可能,朕的御妹!还不快进去?!”
“他……他死了!”云萝美丽的脸上满是害怕和震惊,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延皓迅速扫视一眼四周,眉头皱起,蓦地伸手抓住了云萝的头发,不顾云萝低低惨叫,狠狠拉起她的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拖着她直接回了寝殿。
关上房门,延皓径直走向老头,弯下身子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向蜷缩在角落的云萝,脸色黑沉,阴险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云萝抬起泪汪汪的大眼,小心的答道:“不!我什么也没有做,没有碰他……他……他甚至,甚至没有上床,突然抓住胸口,就……就倒了。”
延皓紧紧的盯着云萝,想从她眼中看出端倪,又回头看了看地上一手捂着胸口的老头,最后选择相信了云萝的话。
想了一会儿,延皓沉声喝道:“不准踏出寝殿一步,也绝不能让人进来!”
“为……为什么?”云萝窝在角落,双手紧紧抓着衣衫领口,睁着惊恐的眼睛,小心的问道:“他……他都已经死了!”
“因为,你必须怀上大魏大王的子嗣!朕要帮你找一个‘大魏大王’!若不是因为讨厌的碧眼重瞳,朕早就自己上…….”延皓看着云萝绝色的花颜,眼睛里闪着禽兽似的光芒,几步走到角落,蹲下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云萝,伸手摸去,嘴里连连赞道:“这样绝色的美人,若不是为了大业,朕还真是舍不得!”
“别碰我!”云萝一声尖叫,惊的延皓连忙缩回手,紧张的扭头看向殿门,见外面并无动静,方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低声骂道:“贱人!朕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哼,看来御妹也急着见到另一位‘新郎’啊!”
云萝双目圆睁,听懂了他的话,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不!我不要!”
“这,由得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延皓阴沉的恐吓道:“如果你愿意看见丽妃活在世上,就要听朕的话!”
话说得十分明白,云萝痛苦又难堪的闭上了流泪的眼睛,……替代品?!抬起朦胧泪眼,绝望的问道:“你怎能这样?!他已经死了!”
“朕自有办法,这段时间你必须和大魏大王呆在一起,为了你他心醉神迷,就在这里!”延皓的脸上露出满是诡计的冷笑。
云萝倒吸一口凉气,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地上的尸体,问道:“和……和他?”
“好了!朕会处理掉这尸体,”延皓起身走到门边,不耐烦的说道:“这些事朕会处理,你只需要听话去做!”
延皓突然对自己的新想法很有信心,有那个大魏权臣、皇帝的男宠华阳,自己只需设下圈套,牺牲一个女人,大片江山便唾手可得,哼哼,阴冷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格外刺耳……
“啊!”萨云萝一声惊呼,猛然睁开眼睛,这,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自杀的原因?!
宫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萨云萝站在内殿的窗格前,看着殿外一片清冷的黑暗。一道淡淡的身影,夜风穿过拂动她月白的宫装,裙袂微扬,带着飘逸不定的错觉,身后华丽的罗帏压不住她落寞孤独清冷的模样,带来苍凉的悲哀。
一个选择!
是选择身后榻上那个瘦弱女人的生命,还是牺牲自己的身体。
延皓紧紧盯着,殿外兵戈林立,逃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事情已不允许拖延,刚才延皓已经放下话,如果公主无法决定,朕不介意帮忙,给公主服用“春宵迷魂”。
春宵迷魂?不用解释,只需听这个名字,萨云萝就知那是什么东西,自己宁愿清醒的去面对一个男人,也不愿让药物控制自己的身体,咬咬牙,握了握拳,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咣啷”一声,握成拳的手稍稍一动,好沉!楚云飞缓缓睁开眼睛,碧色的眸中瞬间一片茫然,脑中一片空白,微微摇了摇头,后脑的疼痛提醒了自己回到现实。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旁边,楚云飞以为自己的错觉,忙闭上眼睛,而后缓缓睁开……
天……天哪!竟……竟然看见了仙女!
一个轻纱蔽体长发如瀑的美丽仙女!——
收藏收藏,PP,留言,亲啊,可怜可怜狼家云儿吧,倒霉的穿越居然要,要惹这匹狼,还看热闹不给PP,哼,小心连你一起扑~~~~~
楚云飞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美人,脑中短暂短路,扫视一眼周围,突然想起自己被人偷袭!
想不到自己便装素服青天白日也会被人袭击,更加想不到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既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心叵测,也不是为了金银财宝。
还记得被人打昏之前听到的那几句话,听意思似乎说他们只是对自己这个人感兴趣。
“绑好了,塞住他的嘴巴,这家伙他娘的真能打,也不知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有什么区别?有这样的鬼眼睛交差就好啦。你小子有必要下手这么重吗?现在,还得抬他回去不是?快快快!”……
稀里糊涂,不明就里,醒来以后竟然就被人绑在这里!
萨云萝静静站在静室门口,黛眉微蹙,看着楠木雕花千工床上的那个男人。
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手脚被铁链锁住,身上赤果(那个有衣服的字是禁语,系统不接受,只好脱了衣服,哈哈),只在腰部搭着一条素色白巾。
居然要把他绑在床上?萨云萝心里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让一个黄花大闺女主动去扑倒一个大男人……萨云萝暗呼一口气,镇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身材高大,极为健壮,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微隆,两只大手紧握成拳,记得延皓曾说为了抓他死伤了三十多个侍卫,看来不达目的延皓是不会罢休的。萨云萝微微眯眼,轻轻往前走了几步,毡毯柔弱厚实,轻悄无声。
但在萨云萝站定的时候,那个男子却突然抬起头,两眼紧紧的盯住她。
“……”萨云萝倒吸一口凉气,不由一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个男子有一双蓝如碧海青天的眼睛!
那双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萨云萝却感觉他好像什么都没见到般,看到一个近乎全裸的女子,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寂冷而安静。灯影疏浅中,恍如深潭映着月下星冷的清光。
虽然他的嘴上勒着一方白纱,但看得出那是一张极具男子气的脸,肤色是最健康的麦色,轮廓分明,五官清峻,整张脸看上去淡漠而凌厉。
他身上有一种天生入骨的峻冷和深沉,与他罕见的蓝眸短暂的对视稍许,萨云萝蓦然心里升起一阵被人看透的感觉,恍若那目光霸道的穿透一切,定定心神,萨云萝微微移开了眼睛。
她是个竞争时代的超女,自然知道怎样去扑倒一个男人,但是像这种情形……占有这个男人,确切的说,就是强*暴,却令她有一种难堪和罪恶感。
显然,男子是被迫的,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男子把头放平在床上,微微转了头盯着她。清峻的脸上,蓝眸沉静,倒映着她婀娜的身影。
蓦然涨红了脸,萨云萝再怎么酷,毕竟都是一个未婚的女子,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眸光低转避开他的眼睛。
男子盯着她,眼睛里淡淡升起一丝疑问,眼底带着若有所思的意味。
萨云萝暗暗咽了咽口水,镇定的侧头看了他,那双碧睛,恍如青峰倒影下的深湖,虽然明澈,却无法揣测他在想什么。
又上前走了一步,萨云萝低头,看了看床边的幔帐,带着脸上无法遏制的红晕,语气淡淡的说道:“那个,他们选了你……选了你来帮我。所以我们今晚必须要……要同房,这几天一直都要。我和你一样不喜欢这样,但是我别无选择,你也是。”
男子似乎一愣!挣着双臂,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手臂上的铁链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萨云萝禁不住又看向他的眼睛,那双冷澈如寒冰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中饱含愤怒、震惊,单单那一双眼,便是霸气逼人!萨云萝心里突然颤动,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想想延皓那个畜生就知道,这个禽兽时代的男人应该不会在意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同房才是,这男子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那这男子,究竟是什么人?萨云萝再看他一眼,或许,男人的劣根性?他是为这样的方式生气,她在上面,由女人来控制着一切令他无法接受吧?
萨云萝心里剧烈挣扎,扑倒一个男人,竟然比杀人还让自己为难,相较之下,自己宁愿去杀人!只是,自己没有退路,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通了,萨云萝再次抬眼已是表情镇定,眼神清冷,谁让你是那个倒霉的替代品?抱歉,你……你就乖乖从了吧!
男人紧紧盯着她,似乎看出她的下一步动作,控诉的蓝眸,似在说她刚刚说的话多么可笑和愚蠢。
萨云萝真希望自己看不懂那双碧蓝眼眸中的想法,此时装疯卖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这是一个敏感而锐利的男人,不能再多看一眼,再看,只怕连呆在这个房间的勇气都没有,快点结束这件荒唐不堪的事吧!
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缓缓走近,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手放到他赤果(同上)的身上……
“唔唔唔!”浑身一颤,男子忽然间发狂般的翻腾、扭曲,直晃的铁链作响,摇晃的力量令萨云萝都有点心惊。
“你……你就配合一下,反抗没有用的!”萨云萝好心的提醒道,顺手把他嘴上的白纱拉开了一点。感觉男子的身体紧绷,似乎在不断的膨胀,又低吼了一声,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杀气的看着萨云萝!
楚云飞这一生从未如此愤怒过,这女人真是个傻瓜,居然以为能强*暴一个男人!
“你个贱人,居然敢对我,对我硬上弓?”男子握紧铁链,恨不得眼冒怒火把眼前只轻纱蔽体的美女烧成灰烬,嘴里含含糊糊发出愤怒的吼叫。
“对……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借个种,你,你就忍忍吧。”萨云萝看着被铁链禁锢在榻上、身上只搭了一条薄巾的英俊男子吞了吞口水,一狠心,把他双眼一抹,樱唇唇贴上他性感的双唇,辗转缠绵,手指若有似无的在薄巾下滑动,一直下滑,下滑…——
这章写的很辛苦,狼家云儿既不是色女,也不是花痴,平白去扑倒一个男人,狼写了改,改了写,好不容易难产出来了,强烈要求收藏,PP,呃,还有下章扑倒呢,晕~~~~~~
因萨云萝的碰触,男子不由挣扎的更加厉害,铁链的声音也愈发响亮,眸中的怒火也燃烧到极致。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伸出手,暖暖的,柔柔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滑动,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胸部,直到腹部。若是可以,楚云飞恨不得一头撞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真的……
该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楚云飞心里只想着一个念头,绝不屈服!绝不要屈服于这个看似仙女,却是妖精的女人的引诱!
楚云飞用这唯一的念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极力抗拒!但是,随着她靠近,幽幽的处子体香飘入鼻端,刺激着神经,身体已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她越靠近,他的呼吸越发越沉重起来。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不在引诱着他!
疯子!这个女人是疯子!而自己……也跟着她疯!心里充满愤怒,身体的强烈反应却彻底背叛了他。
滚!不知廉耻的女人!铁链“咣咣”作响,全身紧绷,楚云飞挣扎的愈发厉害,发疯似的想摆脱她的手,体内的火苗却四处乱窜,迫切的想凑上去。
天啊,就算再怎么厌恶,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的身体发狂……
真是个极品妖女!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再来是那双紧闭的眼,眼帘下,是他碧海似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萨云萝不由暗叹,扑倒这样的美男似乎自己也不冤。
蓦然眼前寒光一掠,美男睁开了眼睛,碧蓝深邃如海,等等,那双眼睛燃烧着的除了欲火,好像还有嫌恶吧?嫌恶?!
“瞪什么瞪?!你以为姑奶奶我愿意啊?”回瞪着他的眼睛,萨云萝恶狠狠说道:“要不是你是被选中的,姑奶奶我直接找个愿意的男人,还用得着都这么辛苦?”
“你……”眼看被人硬上弓的楚云飞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
不理男人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咕哝着什么,萨云萝又愤愤的横了他一眼,NND,不就借个种么,有本事你做柳下惠!明明很享受,还装着一副受辱的样子,哼!姑奶奶我还委屈着呢,居然还给我脸色看!
萨云萝愤恨之余,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依旧没停下,不就媚惑男人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三部曲,一亲二摸三扑倒!
情不自禁,难以遏制,呼吸逐渐变粗,口中溢出低沉呻吟,楚云飞绝望的感受着那双似带有魔力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游走在全身。
真是俊美的冷面酷男,感觉到他极力隐忍,全身却在逐渐发烫,萨云萝不由也微微颤抖,没想到平日冷酷清高的自己,骨子里竟也是个好色之徒,看到一个这样香艳的情景竟也被蛊惑!想着,萨云萝不由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
身边的床有细微的声响,更浓更清晰的清香传到鼻端,柔滑如脂的肌肤贴上了身体,楚云飞胸口剧烈起伏,微闭了眼,以逃避着那令身体发狂的诱惑香味。
“你也配合一下,反抗要是有用,你也不会在这里了!”萨云萝一边实行三部曲,一边低声咕哝道:“天啊,他们不会找了个不行的男人吧?那还得重找……”
“唔唔唔……”楚云飞听的分明,挣扎的更加厉害,也更加愤恨,不……不行?她是白痴吗?看不到自己的反应吗?同时也悲哀的发现,这个女人一定会得手!
极力的隐忍,却不过她一只小手在身体上轻轻的触碰!——
写得好艰难哦,现在查H,狼不想写H,书院也要求严格,可是,可是这扑倒是设定的情节,又不得不写,标准实在是难以拿捏,写了改改了写,狼真是头大啊,亲将就着看,别丢烂鸡蛋~~~找个锅盖爬走先~~~~~呃,记得收藏和PP哦~~~~~~
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实在是……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清甜……只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已竟让素来自制力惊人的自己无力抗拒。
凝脂般的肌肤紧紧贴着自己,脑海里翻腾着海啸般的狂涛,耳边传来她越来越显急促的呼吸,她的双手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胸膛,柔若无骨的娇躯滑腻而香醇……
感觉她略显笨拙的抱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压着强壮身躯,越来越多的血涌向身体的叛逆者,楚云飞咬住牙关尽力克制着自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真是……
既然扑了,恶人也做了,那就放开自己,酣畅淋漓才对得起这样的迫不得已。
萨云萝工作的特殊性注定不能过早的结婚生子,虽然有无数次和美男帅哥滚床单的机会,都只能放弃,没想到,居然穿越时空遇上了这样的事,俊男美女倒也值,只可惜双方并非自愿,都是被逼不得己。
她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犹犹豫豫不知所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似乎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楚云飞更加确认,这个挑逗自己陌生中有着熟练的女子,还是个少女!
乱了乱了!明明憎恶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明明讨厌的要发疯,为何还会有一点期望?一丝渴盼?火焰在体内燃烧,渴望在心中叫嚣,楚云飞紧紧闭着眼睛,知道自己就快疯了。
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吟,楚云飞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轻纱无法遮蔽那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少女妙曼的身躯,修长雪白,闪着润玉光泽的美腿,娇小嫩弱,仿如白莲的玉足,就那么一下子冲进了他的碧蓝海,暴怒瞬间化成了燥热。
楚云飞无奈的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很彻底!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轻泣,低低咒骂道:“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会觉得幸福……”
楚云飞咬进牙关,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身体的冲动。
俨然是一种折磨。
他从来没有如此艰难的抵制一样东西,也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需要一样东西。
她就在那里。犹犹豫豫,笨手笨脚。
泪水如雨,滑过那雪白美丽的花颜,她痛着,哭着,急促的呼吸着,黑发如云,轻拂过他的身体,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因疼痛落泪而朦胧了双眼的萨云萝,模糊中看着眼前那张面如刀刻,鼻若斧削,欲火燃烧却也燃烧着怒火的脸,那双辉映着烛光的碧蓝海似的寒漠双眸,有渴盼有嫌恶,心情复杂难言,不甘、委屈、愤怒一起涌上了心头。
不想就那样花样的年纪死去,不想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禽兽横行的地方,不想被人这样逼迫复杂的思绪在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浮浮沉沉,珠泪流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在身下男人的胸膛上。
活着,只想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为了不死,必须要扑,萨云萝捧起了那张冷峻的脸,没做任何思考,直接咬住了那柔软性感的薄唇……
楚云飞有些讶然,有些震惊,不由从强烈的冲动中稍稍清醒,却在下一秒再次沦陷在身上女人带来的似海情网里……
人类的原始本能完全控制身体的反应,楚云飞闷哼一声,无力推开,只能放纵的沉沦,沉沦在那个女人制造的欢滔情海里,无法思考,无法自拔,不再反抗,不再挣扎,不想反抗,不想挣扎,只想挣脱锁住自己的铁链,拥住身上的女人,把心中所有的念头都化为行动,满足此时无尽的渴望……
片刻的清醒,只来得及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很彻底!
随着两人同时发出的低吟轻泣,楚云飞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这一章好歹终于写完了,真是艰难啊,好发愁后面的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咋写呢?呜呜呜~~~呃,收藏呢PP呢,可不要忘记哦~~~~
“谢谢你。”
楚云飞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这句话,谢?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不能忘记,更无法接受,耻辱,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强行……
还记得结束后,那个女人趴倒在他的胸膛,眼中流出的泪水沾湿了的肌肤。显然,事情的过程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但那个妖女最终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离开前,她起身擦干脸上的眼泪,满脸倔强的神情,似乎愣了一下,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话中含着无奈,透着悲凉,站到地上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低垂着微红肿的眼睛,缓慢的、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如完成一项任务般,披散着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给自己一个婷婷娆娆的背影,缓缓走了出去。
“贱人!”楚云飞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足以焚毁整个行宫大殿,而那个女人,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楚云飞对自己的失败灰心丧气,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噩梦,若不是头上一直在隐隐作痛,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么多年了,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的无力控制,原来自己并不像心中想象的那般无坚不催,无所不能!
高大的殿门被人推开,几个奴才样的人进来,手里端着清洗用具,照顾他的伤处,给他喂饭,楚云飞机械的吞入口中,幽深的蓝眸,冷漠的视线,缓缓扫过能看到的每个人的脸,他要记住这里每个人的样子,一个都不拉,只要能出去,一个都不放过。特别,是那个妖女!
一个陌生的男人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双眼透着阴险的光,瞄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迹,凶光闪过,狠狠的说道:“听说你反抗她了,很好,否则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杀?这个男人是谁?楚云飞微微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又是一个酒色之徒!脸上依旧无动于衷。
那男人离开了,但他说的那些话却给了楚云飞足够的暗示,只怕自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们的目的一旦达到,可能就会杀了自己。
死又何妨?自己何时怕过死?只是,这份耻辱该如何清洗?
不再挣扎,安静躺着,甚至不再觉得被绑在这里,任由别人喂他吃饭,给他清洗身体,甚至帮他在床上放松肌肉,这对堂堂七尺男儿来说,是怎样的耻辱!
楚云飞冷漠的对待一切,包括自己——直到那个妖女又来了。
殿内的宫灯已被点亮,或许已经是晚上了吧?
看着她如妖精一般站在边上,楚云飞很明白她回来的目的,瞬间从愤怒的冷漠中活了过来,疯狂的挣扎着,手臂上的铁链与腕上的皮肤剧烈相碰,破了皮,出了血,即使被人用层层纱布包起,仍旧渗出了血。
妖女很有耐心,除了第一次时凶狠又白痴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都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很冷漠,安静的等在一边,直到自己挣扎的筋疲力尽,才会靠上前来,伸手碰他,而且一直耐心的做着准备活动,迟迟不肯上去,直到自己做好了准备,甚至带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渴盼……
那天晚上,她来了两次。
第二天晚上,她又来了,依旧娇媚的如妖精,带着让自己发狂的体香,凑了过来。
酝酿的时间更长,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得到了满足,她却不想停止,他完全被她控制在手里,欲望按照她的想法和企图而起起伏伏。
她的小手总能在自己身上点燃火苗,很美丽幽深的大眼睛,迷蒙的含着一丝纯真隔着一片水雾仔细的注视着他,看到她的眼睛,很难想象那个讲着粗话的女人和眼前这个眼神纯净似水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似乎她觉得有趣,有时在他的注视下红晕上颊,晕染胭脂一般,花颜丽色,那娇羞动人的模样令他无法控制,无法阻止,甚至有时会把仇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开。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利用他,也侮辱了他,天啊,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报复!复仇,这是三天来楚云飞脑海里翻滚着的念头。
只是,每次看到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时,总会搅动心里柔软的一角。楚云飞确定自己疯了,他怎么还会对一个强*暴自己的妖女有所怜悯?有所渴盼?
看得出,她一点也不怕他,甚至有时还与自己故意对视,碰上自己讥讽的眼神,还会故意挑衅,口中低低的诅咒着什么,楚云飞很奇怪,所有看到自己的女人,无不吓得战战兢兢,可她,却一点害怕的自觉都没有。
自己并不怕死。从小就生活在那个诡异的高墙内,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为了没有把柄的活着,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他冷眼看着那一切长大,生命中只有空虚和阴冷,死亡,又有何惧?
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找侮辱自己的人报仇了,那个女人,妖精一样的女人……
夜深了,楚云飞沉入了梦境。
突然,一个轻细的声音传来:“锁我已经打开,衣服在榻边,你自己快些逃吧。”
楚云飞睁开眼睛,看着烛光晕红的室内,层层罗帏低垂,说话的人在哪儿?
“你是谁?”楚云飞低低问道,没有人回答。
他低头,果真,身上的铁链已经被开锁。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三日三夜不正常的姿势使他浑身肌肉异样的痛。没等疼痛缓和,他便抓起了榻边的衣服。是一套大夏的普通士兵军服。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顾不上衣服并不合身,楚云飞急急问道。
“出门一路左转,很快就是行宫的花园,是福是祸,看你的造化了。你,小心。”那个声音轻轻的飘渺的传来。
楚云飞环顾室内,脑中蓦然出现那个妖女倾城的面容,在想见那个妖女的愿望和对自由的渴求中激烈挣扎着。最终,楚云飞选择了自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人,只要逃出去,这个仇一定会报,要你十倍偿还这几日所受的屈辱!
悄悄的出了门,一路上十分小心的记下了所看到的一切。
行宫防御设施坚固,但士兵的精神状态却很是散漫。
很有可能,主事者不在,这里不需要一天就能占领,我天亮就会回来证明这一切,楚云飞抬手打晕最后关卡的士兵,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行宫,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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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云萝隐在复廊一侧,静静无声,直到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入到黑夜里消失无踪,才悄然转身退回内殿。
幸亏今晚延皓不在,自己才寻得这个机会。或许,那个男子也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快乐,每次,他是那样的痛恨自己的碰触,甚至为了反抗,不惜弄伤自己。那双碧蓝海般的眼睛,怕是很难忘记了……
想起那双充满仇恨的蓝色眼睛,就再也没有勇气走进那间静室,不能再强迫他了,延皓那个禽兽,只要达到目的,就一定会杀了他,不过是个倒霉的人,是个被自己侮辱过的可怜男子,一个活生生、又没有犯过错的人,无论是谁,自己都不想他无辜的死去。
更何况,如果真的怀孕,他好歹还是肚子里宝宝的亲爹,有个念头想着,总比没的强。
江州城东内偏殿。
延皓正和已死的大魏大王司空炜的男宠、权臣华阳,商量大魏大王的身后事。
华彩晕红的夜明珠光下,静立着被誉为大魏第一美男子的华阳。
肤色略显苍白,微微上挑的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浮沉潋滟光影万千,配上挺直的鼻梁红艳的薄唇,搭配的几近完美,一袭大红拖地长袍,若孔雀尾般华美,散发着极尽妖娆的蛊惑。
一个男子的相貌竟能如此美艳,怕是稍稍寻常些的女子都要自惭形秽了。
延皓贪婪的紧盯了两眼,心里不由暗叹,难怪这些年司空炜抛却三千佳丽,独宠华阳一人,对他言听计从,捧为掌上仙珠。
一直以为一个男人又能如何的美?今日一见,的确动人心魂。
一个内监恭敬的跪在华阳面前,手托一本礼单,高高举过头顶。
“这是朕的一点心意,请上卿笑纳。”延皓指着那本礼单,酒色过度的脸上,满是谄笑。
对一个手捧锦盒的内监招招手,顺势打开后说道:“记得上卿特别中意夜明珠,这里有一颗是朕的父王当年从南郑得来,光彩流离,不是凡品,特赠上卿。”
延皓说着,嘴角一阵抽搐,心里很是不舍。怎能不心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若是没有华阳的全力支持,就算那贱人有了身孕,这江州还是煮熟的鸭子会飞,到嘴的肥肉会丢啊!哎,没办法,现下,也只有待江州到手,兵马到位,再图大魏。
延皓抬眼看看夜明珠下的华阳,不由咽咽口水,到时,定要让眼前妖魅倾城的华阳也乖乖臣服在身下!
“大王对外臣之细心关怀,外臣感激于心。敝国大王猝然驾崩,实属天意,大王不必耿耿于怀,此事就由外臣处理,大王宽心。”华阳看着锦盒内那巨大的粉色明珠,唇边一抹娇媚的笑,中性的嗓音,缓缓说道。
两人自然明白,因为之前的事也是二人狼狈为奸所促成,现在出了司空炜猝死之事,谁也脱不了干系。何况,这司空炜死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贵大王生前对朕之御妹云萝公主宠爱有加,不分昼夜的宠幸,怕是已有了身孕,上卿看此事……”延皓上前一步,微眯双目,看着华阳的脸色,说了一半的话,停了下来。
这延皓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华阳低垂的眼帘下纤目流转,不过,孤儿寡母对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大魏大王已死,自己大权在握,就不信还能掀起什么狂风巨浪来,捏圆搓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再说,听闻那云萝公主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据为己有也是闺房乐事。
想到此,华阳眼中媚光流转,醉人的一笑,对一时看呆了的延皓媚声说道:“大王毋须多虑,王后怀了身孕,给敝国留下了大王的骨血,实在是好事,可喜可贺;改日外臣自会亲备车驾,恭迎王后入江州,待身孕确认属实,外臣即刻送王后入干城王宫,晓谕天下,这可是敝国唯一的王子,未来的大王呢。”
这华阳果然只是个空有美貌的男宠,想不到事情这般顺利,延皓喜得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趁势说道:“上卿真是痛快的妙人!难怪贵国先王厚爱非常。”
华阳执杯在手,笑而不答。
延皓微微侧了身子,看了看华阳,再次咽咽口水,语带暧昧,若有所指的说道:“朕的御妹可是有名的美人,美貌倾城,风华绝代,以后就托付给上卿,请‘尽心照顾’为是。”
华阳了悟,不由抬起衣袖,妩媚轻笑,秋波嫣然的看了延皓一眼,柔声说道:“大王放心,外臣,定不负所托,哈哈哈……”
“上卿真是明理之人,朕这里就代御妹谢过上卿。哈哈哈!”延皓随即应道。
两人各怀心思,心怀鬼胎,各自假意敷衍,把酒言欢,正值尽兴之际,随驾侍卫统领直直闯了进来,边跑边喊道:“启禀大王,大事不好!”——
大事不好,看文的亲可猜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吗?嘿嘿,有人来报仇啦,偶家云儿危矣,呜呜呜~~~~~不要只看热闹啊,要收藏要PP,要亲亲的大脚丫哦~~~~~
握着手中的酒杯,延皓抬头一瞪眼,阴沉起一张脸喝道:“大胆!今日朕和上卿宴饮,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谁叫你闯进来?”
统领一个畏缩,额头冒出冷汗来,连忙下拜叩头,口中辩道:“大王,事情紧急,奴才不得不禀报大王……”
“什么事值得这般慌张?竟敢打搅朕与上卿饮酒!”延皓阴狠的斜了眼统领,转脸又是笑意满面的对华阳举杯相敬,口中说道:“上卿,请!”
华阳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回大王,今早凌晨,大楚的一支铁骑,突然袭击了正阳行宫……”统领低头禀报道。
“什么?!”延皓手中酒杯砰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骤然站起身急急问道:“……现在情形怎样?”
“事发突然,守军还未曾反应过来,大楚铁骑就闯了进来,烧杀抢掠,将行宫焚毁后远遁。”统领不得不如实答道。
“焚毁?那,那丽妃娘娘和公主呢?”延皓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流下来,这大楚铁骑何时到了夏魏边境?为何只是焚烧、抢劫正阳行宫?会不会乘胜进攻大夏和大魏?
“丽妃娘娘已悬梁自尽,公主奋力抵抗,寡不敌众,被大楚军所虏。”统领看着延皓阴沉苍白的吓人模样,胆战心惊的小心禀道。
“嘭——”延皓盛怒之下,长袍一拂,面前一桌酒菜掀翻在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大楚铁骑,楚云飞,你竟敢公然焚我正阳行宫虏掠公主?可是想挑起战事?好,有种,朕和你没完!
看看面前安静如常、自顾端着杯子饮酒的华阳,延皓方冷静下来。
大楚铁骑突然而至,行宫守军毫无防备,冲进行宫后,速度快的惊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哭叫声、呼救声、喊杀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宁静的行宫顿时***间修罗场。
对方似乎目标明确,铁骑快速包围了含光殿。还在睡梦中的萨云萝没有任何逃跑或者藏匿的时间,快速翻身下床,扯了件长衫着在身上。
莫名其妙穿到这个禽兽横行的时空,被逼着扑倒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又来了一群来路不明的匪徒,目标好像还是自己,老虎不发威真当病猫了!萨云萝愤懑的想到。
以极快的速度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佩剑,虽不太趁手,好歹还能挡挡那些人砍过来的破铜烂铁吧!奋力一搏,是死是活不管,好歹尽力拼过。
萨云萝可谓拳打、脚踢,杂乱无章的打法全都用上了,只可惜,这具躯体的主人不是经过特训、具有良好身体素质的皇家***精英萨云萝,而是娇滴滴的云萝公主。
无论萨云萝如何的心急、气恼,在奋力打翻了十几个兵士后,依旧累的扶在梳妆台边气喘吁吁,一双桃花眼瞪着再次靠拢过来的兵士,手中已是空无一物。
如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尖刺,萨云萝桃花眼竖起瞪着那些人,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依旧满脸的警惕,看上去这些人似乎并无直接要自己性命的打算,好象想活捉,难道这云萝公主曾经得罪过什么人,人家现在找上门来?还是那只禽兽的敌人想抓了自己,用以要挟禽兽?
萨云萝喘着粗气,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都是些蠢货!连个女人都抓不住!”一个高大的黑影径直走向萨云萝,声音冰冷,伸手向她抓来,萨云萝拼足最后力气一拳挥去,却被一只铁一般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吸——”萨云萝不由疼的吸了口气,这只男人的手,握得如此用力,似要捏碎自己的骨头一样毫不放松,疼的萨云萝怀疑自己的手腕骨是不是已经碎了。
萨云萝不由闭起眼睛,抵抗着疼痛,却被那人狠狠一摇,只得又睁开了眼睛,借着点燃的床帏,勉强看去。
看身形男人极为高大强壮,挺拔的身躯被一袭宽大的黑色披风裹住,脸上戴着副银制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唯有面具眼部的眼形洞口透出一双深沉冰冷的眼睛,阴暗的光线下,幽暗无垠,望不见底,线条冷硬的薄唇紧抿。
男人紧紧的盯着萨云萝的眼睛,半响说道:“看不出,你还真能打!”他的声音和唇形一样,冷漠而残酷。
随即猛然把萨云萝甩向那群兵士,冷声喝道:“把她带走!”——
终于被抓了,可是狼不想做后妈,咋办啊?纠结ing嘿嘿,狼心情纠结,打劫!收藏、PP、留言,全部留下!呃,不要踹偶,自己爬走~~~~~~
萨云萝被一群大男人押着跌跌撞撞朝行宫外走去。身后紧紧跟着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男子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火把跳跃的光影照在他冰冷的面具上格外诡异和冷酷。
这个全身上下带着死亡般寒冰气息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走到含光殿外,黑衣男子突然停下脚步,从一个兵士手里拿过火把,静静的看着眼前极尽奢华的殿宇,上前一步,点燃了含光殿的大火,跳跃的火焰,顺着早已布好的引子窜入殿内,火焰卷着烟尘,越烧越旺,一时之间,火光冲天。
“走!”男人猛的扔掉手中的火把,冷硬的发出一声命令,身后兵士同时应了一声,一干人火速离开了现场。
刚刚打斗消耗太多体力,被炙热的大火烤的更是接近虚脱,萨云萝早已筋疲力尽,任由两个兵士用绳子绑住了双手,押到了马上。
看着那些行动敏捷,有条不紊打理着的兵士,萨云萝微微有些惊讶,看来这不足千人的骑兵军队战斗力和速度都很不错,因为就算她这个女俘,也不是被塞进车里,而是同其他兵士一样,骑马。
唯一不同的是,她双手被绑于身后骑在马上,而马缰是控制在别人手中。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傍晚时候,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附近,估计打算露营,因为他们已在路边搭起帐篷生起火来。
萨云萝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是由一组兵士负责看管,现在那几十个人正围着火堆边煮东西边说话,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男人之间的事。
不知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觉得他们的装扮像是侍卫。
一阵闲聊以后,几人纷纷起身去喂马或是警戒,留她独自一人坐在原地,背靠一棵大树,眼前是跳跃的火堆,守卫的士兵就在几步远的地方。萨云萝异常乖巧,一言不发,只是美艳的桃花眼似是不经意的左右转动,暗暗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夜幕降临,一个年轻的兵士拿来了一些干粮和水,看看低头不动的萨云萝,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弯腰解开了萨云萝手上的绳索,口中说道:“吃点东西吧。”
萨云萝微微动了下,没有一点胃口,一路颠簸,没把肚里的食物给颠出来已是谢天谢地,别说吃东西,闻到味道已经想呕吐。
但是如果不吃,只怕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没有被人折磨死,也会被饿死在路上,为了保存体力,萨云萝不得不逼着自己吃下去,想着便伸手接过干粮,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死命咬了一口,恍若对着仇人一样就着冰冷的水,硬生生咽了下去。
恢复了一点体力,又暗暗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再次打量四周,萨云萝方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芙蓉面,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泛出两点眼泪,娇滴滴梨花带雨,情怯怯面泛羞色的仰头看着那个年轻的士兵低声说道:“大哥,能不能行行好?我……我想如厕……”
“啊?这……”侍卫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另一个看守萨云萝的士兵,为难的相互看了一眼。
大王吩咐要严密看守这个女囚,虽未说是否善待她,却是嘱咐不能虐待。大王连夜部署一切,精心挑选八百骑兵,亲自冲入殿内抓获和指定押解。
跟了大王这些年,从来没见他为哪个女人这样冲动、用心,还特地叮嘱了再叮嘱,侍卫们看到路上大王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就明白这个美丽的女子在大王眼中似乎有某种特别的分量。
大王大费周章的捉到这个女子,自己这些当差的自然要小心看着,绝对不能出了什么意外,再看眼前这个含羞带怯的泪美人,侍卫左右为难,却也一时无法开口拒绝。
萨云萝看出他的犹豫,不由加大攻势,暗暗使劲拧了一把胳膊,只疼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势说道:“……拜托您行个方便……”
侍卫更加为难,一抬头看到过来一个人,不由一喜,开口恭敬叫了声:“侍卫长!”
笑着赶忙走过去,把萨云萝难以启齿的要求说了一下,有些事忍忍就能算的,可这个……
侍卫长萧南竹扭头看了眼满脸羞涩难耐、低眉顺目的绝色佳人,最后决定,让侍卫把一角茂密树林团团围住,细细检查过没有可疑之处后,侍卫面朝外举着火把,几步一人,做起严实的屏障,然后把萨云萝请了进去。
他们倒是不笨,而且也很是细心,萨云萝不由点头,细细看了周围,有一些茂密的灌木丛,一些高大郁郁葱葱的巨木,实在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不由心里有些着急。
听这些人说,半夜就可以到达了,她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女子对这些人来说有什么重要用途,要这样严密看守急急押回去,难不成又是某个重要人物看中了这个公主的美貌?那可是很不妙,自己非常不喜欢这种像货物一样被人抢来抢去的感觉。
逃走,一定要逃走!看了又看,再次斟酌后,萨云萝选中了一颗几人合抱粗的茂盛大树,树冠枝繁叶茂,藏身其中或许能躲避一时。
既然已决定了便不再迟疑,萨云萝把长长的裙摆拉起绑好,露出白色的中衣,脱下鞋子,在灌木丛下挖坑埋了,只着内袜,抱住了大树,暗暗用力,利用曾经特训过的攀爬技巧,“蹭蹭蹭”几下,如猴子一般,熟练又老道的爬到了树叶茂密处藏了起来。
萧南竹在人圈外来回徘徊,久等不见萨云萝出来,觉得时间长了点,却又不好冒然冲进去。眼看时间流逝,萧南竹越等越觉得不对劲,再管不了那么多,急忙指挥着侍卫冲进了树林,口中连连嚷道:“赶快分头去找,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丢了人,大家一个都跑不了!”
林中已不见了人影,萧南竹大惊之下,立刻安排了地毯式搜寻,灌木丛、树洞仔细搜索着,后来传令下去,连树上也不放过。
萨云萝在树上看得分明,也越来越心惊,真不知道他们真的爬上来时,自己是该束手就擒还是直接跳下去被抓住的好。
正焦灼间,忽然听见旁边树林发出一声惊呼,既而是一声惨叫,萧南竹和众侍卫顿时冲了过去,然后萨云萝就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也不知是些什么人,总之已是打做一团。
正疑惑间,身边树枝轻动,发出一声“沙沙”响声,萨云萝不由紧张看去,叶缝见露出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形,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公主,得罪了!”
未等自己反应过来,腰身已经被人一把揽住,男子身形高大却速度极快,几个纵跳,穿林过树,到了树林一侧,两声唿哨,急速跑来一匹骏马,男子飞身上马,顺势把萨云萝放在身前,一只大手紧扣萨云萝纤细腰肢,一声吆喝,打马疾驰而去。
风声呼叫,夜色暗沉,萨云萝被身后的男子紧紧按坐在马上,想回头看是谁,问问有什么目的,都无法做到,马速极快,为了保住小命,萨云萝决定见机行事,此时要做的是,低头抱住马鞍,不让自己摔下去,任马儿飞奔。
一路颠簸,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一点干粮开始翻江倒海,就在萨云萝觉得自己被颠得骨头生痛,就快呕吐出来的时候,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强忍着胃中不适,萨云萝抬头看去,却见前方灯火依稀一片军帐,点点篝火,火光亮处席地而坐着一些士兵,刀剑碰击中,火上烤着猎来的野味。
灯火闪亮的辕门处站了一些人,最前面一人身着明黄绣金团龙骑装,长眉入鬓,凤眼狭长,唇角一抹颓废而轻佻的讥笑,满脸酒色过度的模样……这人……
再看兵士的服饰和旁边飘扬的旗帜,萨云萝心中一声哀叹,妈呀!刚离虎穴又进狼窝!——
哎——PP少收藏少也就算了,怎么也少人留个言说句话呢?狼啃着手指头纳闷ing是不是又写了篇姐姐不疼哥哥不爱的破文文呢?
坐在马背上的萨云萝冷眼看着缓缓走近的男人,暗暗冷哼一声,看不出这个禽兽还有点神通,能让人把自己从那彪悍的骑兵团里救出来。
马已经停在原地,身后的男子跳下马,又伸出一只有点老茧、明显是练武握剑的大手把萨云萝扶了下来,沉声说道:“公主请下马。”
延皓几步走过来,微眯起浮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萨云萝一番,面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御妹,又见面了。朕不在,楚军来袭,让御妹受惊了。”
“哼!”萨云萝斜了延皓一眼,嫌恶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一旁男子见了延皓,赶忙俯身施礼道:“末将参加大王。”
延皓随意的摆了摆手,点头说道:“樊将军不必多礼。将军不愧国之栋梁,这次又救回了公主,功劳不小。来人呀!”
一个内监赶忙跑了过来,俯身低头应道:“奴才在。”
“传旨,樊将军救回公主立有大功,本王向来赏罚分明。加封樊将军为上将军,赏白璧十双,黄金千两!”禽兽似乎为了显摆自己多英明似的大声吩咐着,听的萨云萝直想把晚上吃的那点干粮给吐出来。
樊将军忙跪地谢恩:“谢大王厚赏,末将不敢受。这次随末将去的……”
话没说完,刚刚还一副明君模样的延皓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他道:“公主受惊归来,亟待休息,将军有话稍后再讲。不要打搅了公主。”
“是。但是大王……”樊将军不死心的又张开嘴想说什么。
延皓猛然瞪过一眼,厉声说道:“樊于期,朕都说了,有话稍候再讲,你想抗旨不成?”
“末将不敢!”樊于期赶忙施礼,满脸的失落和痛心,而后躬身送延皓和萨云萝离去。
心里没有得了厚赏的高兴只有无尽的心痛,为了救出公主,几百名兵士全部成了吸引大楚军的诱饵,大楚铁骑天下闻名,彪悍无匹,放眼当今还无人敢和他们硬拼。
而自己手下那几百兵士,怕是不死也都成了俘虏,大楚大王铁石心肠众所周知,想来他们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此为下下之策,但是想从大楚铁骑手中救出公主,这几乎是唯一的办法,不求加官进爵,最起码,大王对这些兵士、对这些兵士的遗属说上一句关心的话、有所抚恤也好。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把那十双白璧、黄金千两分给他们,以作日后生活只用吧。
萨云萝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极为壮硕高大的男子,一张粗犷的脸,估计是长期领兵征战在外的缘故,皮肤黝黑,很有二十一世纪时北方汉子的气势。只是此时整个头颅都低垂着,完全没有得了厚赏、加官进爵的开心和得意,反而情绪很是低落的样子。
看着樊于期,萨云萝心里的厌恶和愤恨微微少了一点,禽兽的手下,好歹还有个长点人心眼儿的将军,最起码这只大黑熊看来是知道心疼士兵的性命。
正沉思间,忽见延皓凑了过来,满脸贱笑的伸手抓住了萨云萝的一只柔荑:“御妹,走,进大营沐浴更衣,朕给御妹压压惊。华上卿一会儿来访。”
萨云萝满脸厌恶,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我自己会走。”
延皓看看被甩开的手,不由皱了皱眉头,顿时满脸暴戾之色,眼睛又瞟了瞟萨云萝的腹部,硬生生的压下了升起的怒气,径直走进了大帐。
“御妹请坐。”延皓再次堆起满脸贱笑,借着大帐内的灯,方才看到萨云萝身上单薄的衣裙半拖在地,娇娇弱弱的身子堪堪站稳,一低头,又看到萨云萝罗裙下小小巧巧的天生莲足,紧紧的包裹在脏兮兮的内袜里,别有一番风情。
延皓盯着那露出的脚看了又看,使劲盯了几眼,虚假的笑道:“御妹被大楚军掳走,朕和华上卿很是牵挂啊。”
萨云萝顺着禽兽的视线看去,果然是禽兽,连穿着袜子的脚都要沾沾便宜,缓缓走到软榻边,坐了下来,拉了拉裙角,抬起头,桃花眼似寒冰北极般冰冻,冷冷看着延皓,挑眉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延皓被西伯利亚寒流冻得一愣,因着那道视线,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怔怔半晌方干笑道:“呵呵,江州尚未到手,御妹就想走了吗?”
萨云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桃花眼微微眯起,投给禽兽一道冷的不能再冷的寒光,随即一只手臂搭在旁边桌上,低头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我漠视你的表情。
“朕劝御妹还是乖乖听话。当然,如果御妹希望丽妃因你而死得惨不忍睹的话,朕也不勉强。”那双妖媚的眼睛倒真是勾魂消魄,只是眼中偶尔射出的几道寒光,令延皓心里生出一丝怯意,从前怎么没发现这贱人眼神如此犀利?
死了一次以后,就如同鬼上身一般,大不同从前,想起那日被她狠狠一摔,唉哟,延皓不由伸手摸摸粗腰,不甘心的双目射出恶狠狠的光,咬牙切齿的说道:“御妹,最好自己想清楚。”
萨云萝停下看着指甲的目光,缓缓抬头,冷声问道:“你把丽……你把我母妃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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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皓见她终于抬头,眸中也似有了些波动,明白自己是抓住这贱人的软肋,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半响才说道:“大楚铁骑焚烧正阳行宫,丽妃自尽,多亏朕及时赶到,救了下来,怎么?御妹这下是否该感谢朕的救人及时了?”
那丽妃被你所救,生与死又有何区别?不过留得青山在倒也不错,谢?哼,萨云萝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这种禽兽,应该做的是卸,大卸八块!而不是谢!
威胁?哼,萨云萝站起身,走到延皓面前,对着他妩媚一笑,随即说道:“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里——”萨云萝垂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看着延皓,继续娇笑道:“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你是想要死的?还是想要活的?我有九九八十一种方法,你希望我用第几种来做这件事?”
先是被萨云萝的笑迷的一愣一愣,再听她说的话,延皓差点蹦上帐顶,这个贱人竟然反过来威胁自己!
这个贱人,延皓恨不得狠狠扇她几耳光,再把她扔到床上折磨死,最后扔到军队充当军妓……
可是为了大片土地江山,延皓还是冷静下来,早先是打死都不信这个贱人说的话,但是现在,只要看到她的眼神,延皓相信最毒妇人心,这个贱人绝对做的出来。而且,她和那个男人连续几天呆在一起,有了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功亏一篑。
延皓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萨云萝,知道暂时无法缓和关系,便也心烦的喊道:“来人,带公主前去沐浴更衣!”
一个侍女走了过来,躬身走到萨云萝身侧,小声说道:“公主,请!”
萨云萝斜眼看去,白了延皓一眼,再次哼了一声,很不给面子的扭头而去,留下延皓没有办法爆发的自生闷气。
萨云萝沐浴完毕,换了一身素色轻衣,吩咐侍女拿一面镜子,她倒要看看这云萝公主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不止大魏喜欢男人的死老yin虫对之大起色心,连延皓看来的眼神也是色迷迷恨不得吞到肚里,甚至大楚铁骑都不知为何冲进行宫来掳掠。
两个侍女把一面镜子抬了过来,站到面前,萨云萝才发现原来是面铜镜,一直以为古代的铜镜照人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的,想不到看起来亮晶晶的倒也清楚明白。
对着铜镜看去,只见镜中人黑发如云,娥眉淡淡如春山,肌肤柔腻似雪闪着玉般的温润光泽,绯红樱唇,娇艳若滴,特别是那一双风流的桃花眼,明媚清澈,不笑也眉眼弯弯,艳若桃花撩人心弦,流转之间,媚态横生,光华四溢。美人啊!
就这张脸,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见了,怕也要惊艳呆愣。
萨云萝自诩见多识广,见过的帅哥美人数不胜数,前世的自己也好歹是和太子妃相近的美貌,可和眼前这个比,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乍然一见,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NND,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极品尤物吗?怪不得这么招禽兽!想我萨云萝前世好歹是一酷女,真是歹命,好穿不穿偏偏穿了这么张祸水脸!
萨云萝心头郁闷,不由皱起了眉头。镜中人也柳眉颦蹙,不仅没有萨云萝想象中的冷酷和威严,反而另有一种令人心动、西子捧心般的楚楚风姿。
我的一代酷女形象啊!萨云萝恼火的微眯了眼睛,镜中人登时便增加三分媚态。直看得萨云萝心头火起,伸手拿过两个侍女抬着的铜镜,气哼哼看也不看甩手便扔了出去。破镜子,看了心里实在不爽!
只听“啪”一声,随即一声惨叫,接着传来禽兽暴怒厉喝:“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找死?!居然用暗器谋害朕?!”
帘内侍女惊簌的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萨云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砸死你个禽兽!
萨云萝正笑的花枝乱颤,忽见帐帘一动,连忙收声,而后就见延皓捂住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魏上卿华阳。
显然,刚刚那面被萨云萝丢出去的铜镜正好砸到了某禽兽脸上,平日白嫩略有浮肿的左脸有些红,有些青,还有些黑,宛然开了颜料铺子般,五彩缤纷。
砸死你个禽兽!萨云萝站在那里,极力忍住笑,差点憋出内伤,悠然的把眼光挂到了帐篷顶上,坚决不逛禽兽脸上的颜料铺子,省的失态笑出声来,惹恼了禽兽自己吃亏。
“是谁那么大胆竟敢谋害朕?是你们两个?”延皓鼻子里发出两声愤愤的哼哼,径自坐到了一旁的矮榻上,一眼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侍女,厉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大王饶命,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两个侍女慌忙连声叫屈,连连磕头。
“帐内只有你们和公主,不是你们还能……”延皓说了一半的话停了下来,看那两个侍女吓的筛糠似的模样,怕也没有那个胆,那就只能是……延皓揉着脸,看向若无其事的萨云萝,又是这个贱人!——
偶家狼不在,只好让闺女先玩玩禽兽和变态小受了,看文的亲亲,留下收藏PP和大脚印,哈哈,送熊抱一个~~~~~~
下章预告:
狼家闺女:受啊!乃是极品耶!
Q版华阳:公主妹妹,偶们来玩“嘿咻”游戏!
狼家闺女:上卿姐姐……拍飞!
Q版华阳三十米高空跳水下落ing……
潇湘首发,请勿转载!
打不得,杀不得,华阳又在,延皓只得自认倒霉,再看地上两个侍女,泄恨的喝了一声:“还不快滚?!”两个侍女吓的连滚带爬的逃出大帐。
华阳略带鄙夷的扫了眼自顾揉着脸的延皓,随即扭头看向眼睛望天的美人儿,右手捏了个标准的兰花指,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托着半边香腮,围着萨云萝走了一圈,两只妖魅的眼睛华光流转,上下打量着刚刚沐浴完毕、散发着清香的俏佳人,娇滴滴的问道:“哎呀!这,就是倾城倾国的云萝公主?可真真是如花似玉啊——”
那声“啊——”拐了三个弯儿,柔媚入骨,婉转悠长,把萨云萝转的一怔,不由自主把正数着帐篷上绳索的眼睛收了回来,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险些把她雷的跌一跟头!
讲话的人一身暗紫的蟒袍官服,想来应该是个男人,因为这样把女人当货物的禽兽时代,应该不会有女人为官的骇人事件,但是,如果说是男人,未免太委屈了眼前人。
一张白皙的脸如花似玉,下巴尖尖,很媚、很妖孽、很祸害,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美目妖异,眼神缠缠绕绕,小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这是男人?!是公的?萨云萝睁大着一双桃花眼,觉得自己辨认公母的能力显著退化,现在,已完全退化到了白痴程度。
见眼前的美人儿十分惊讶(实际是看变态怪物)得瞪大了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华阳白皙秀美的柔荑捂住嘴巴一声轻笑,旋即做西子捧心状,怯生生拉着萨云萝的袖子,妖冶的眼睛里似有若无的隐隐水雾,软绵绵的靠向萨云萝,低声问道:“公主,你怎么这样看为臣呢?”
颤悠悠的柔媚音调让萨云萝眼冒金星,差点被迷惑的眼发直,还好最后关头以皇家***精英的定力把持住。
“你,你是谁?”萨云萝退后一步避开华阳的靠近,为了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抬起衣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还在!
华阳被她动作唬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瞬间恢复了正常男人微带点阴柔的声音道:“小臣华阳,大魏上卿。”
华阳?难不成就是和那死掉的老yin虫共用老婆,又被人家压的男宠?哇?!变态的小受啊。
酷酷的眨了眨桃花眼,随即摆出刚刚华阳打量自己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萨云萝托在颚下的食指来回磨蹭着下巴,颇有色狼样的看向华阳,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好奇,几分审视。
据说,传闻,好像,貌似,网络上近来新兴起一个名词叫“耽美”,攻受这玩意儿自己倒也听说过,可惜没见过。
难得这禽兽时代有个活体可以亲眼目睹,萨云萝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研究研究的机会,围着华阳转了一圈,一双桃花眼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好像要穿透华阳的心腑般,看得那是津津有味,兴味十足。受啊,还是极品的受啊!
向来占着主动权的华阳顿时傻了。作为大魏大王的宠臣,见过的女人可谓多如牛毛。
见了他的女人,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命妇千金,无非两种态度,害怕或者奉承,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不觉一阵发窘,微微回头以避开萨云萝好奇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吃了闷亏还生着闷气的延皓。
接到华阳不满的视线,延皓马上自觉的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萨云萝暧昧的说道:“御妹,华上卿亲自来接你回江州行宫,既然已经是大王的人了,就该好好为大王守孝,待确定了身孕,便可回王宫做你的大魏国母。御妹放心,有上卿照顾,必定万事如意。”
还在揣摩着华阳五脏六腑的萨云萝当即回神,只是冷冷的看了延皓一眼,并不答话。
一旁华阳低垂眼眸,暗暗思索,这位公主不仅是个美艳的尤物,身上还有一股飒爽的英气,这样绝色的女人,若是据为已有岂不美哉?
见惯了风吹即倒型美人的华阳心下决定,这个公主,自己要了,那年老丑陋的大王走了,若是自己与这美艳王后双双携手统治大魏,倒也是让人心里麻酥酥的享受。
华阳抬眼,当下欺身过来,手托下巴,美丽娇艳的眸子脉脉含情的凝视萨云萝,嘴角眉梢上都是似有若无的淡淡微笑,又用那媚人勾魂的嗓音说道:“为臣今日特地来接公主前往江州行宫。”
妈呀,萨云萝身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前仆后继,这变态小受妖精发起骚来还不是一般人能抵挡住的。
萨云萝压住心头的那阵恶心,学着华阳勾起唇角,眼里也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冷冷看向延皓,问道:“你就算准了我一定会去?”淡淡含笑的唇里说出来的,却是磨牙般恶狠狠的话——
狼家闺女第一次见这种极品小受,有点惊讶,看文的亲谅解哈;另外不得不好好写,这小受未来可是良好的某倒牙味道发酵剂,为虐云儿家某恶狼的缘故,请亲亲记得他哦,呵呵~~~
下章简介:
狼家闺女:小禽,小受,偶们今天来玩回娘家的游戏!
Q版禽和Q版受:哦耶!
狼家闺女:俩白痴!
面对着萨云萝毫无畏惧的挑衅,延皓一愣,半晌方回过神来,压着心头怒火睁着双眼瞪着她,冷哼一声,方才说道:“御妹当然可以不去,朕自不会勉强,只是,那丽妃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里。”
“你?!够狠!”萨云萝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里一阵狂跳,不由担心那个一心为了这具躯体的纤弱女子。自己已经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好歹也是半个娘,再怎么心狠,也不能因自己害了她。
“外臣劝公主还是听从大王的安排,对大家都有好处。”华阳对上延皓的视线,在一旁含笑说道。
看到萨云萝一时沉默不语,延皓不由得意的恶劣一笑,软下声音说道:“只要御妹乖乖听话,丽妃自然就会没事,朕保证她会长命百岁。”
又他娘的是这招,萨云萝气的恨不得一脚踹飞这只禽兽,还有那个变态小受,想到现状,却只能无声的动了动嘴唇,NND,有朝一日,姑奶奶一定整得你们这群畜生跪地求饶,生不如死!
大丈夫且能屈能伸,自己为什么不能?低头就低头,一时低头不是一世低头,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哼!
从延皓和华阳的对话中得知启程时间,萨云萝在一旁一声不吭,直到两人起身欲离开大帐,萨云萝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今日颠簸了一路,这会儿五脏六腑都翻滚着痛的厉害,这等仓促的行程,还真是吃不消呢。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怜了这里的小生命了,他可是也会累的。”
萨云萝看也不看延皓,只是伸出一手轻抚在腹部,继续自语道:“也不知宝宝你是男还是女,是一个还是一双,是死的还是活,想娘亲吧?我也想了……”
延皓睁着眼睛吧唧了两下,与华阳对望一眼,赫然明白萨云萝是想见丽妃,刚欲断喝两句,立刻想到她话里的意思,硬生生的压下怒气,平复了一下心里憋屈的闷气,方才软声说道:“想来是御妹想丽妃娘娘了,御妹与华上卿即将前往江州行宫,虽算不得远途,却是久别,临行前与丽妃道个别也是应该。御妹放心,待朕与华上卿商量商量一番,即作安排。”
两人一合计,大事已经进行到一半,被那贱人威胁虽然不爽,但是别无他法,再想到萨云萝看似漫不经心,威胁之意甚为明显的话,只好决定先折回丽妃现在所在的灵州铃兰宫。
正阳行宫被大楚铁骑焚毁,已经无法居住,维修也需要时日,所以尚存的人、物已全部转移到了距离正阳行宫最近的灵州铃兰宫。
一队人马一路进入灵州直奔铃兰宫。
萨云萝推开沉重的殿门,一步一步进入丽妃的寝殿,拖地的长裙与地面之间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娇柔的身影在宫灯黯黯的光晕中现出飘忽的模糊影像。
丽妃安静的躺在榻上,满头乌发凌乱的铺在枕上,脸色愈发苍白,眼帘低垂,双目失神的盯着某个角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看到丽妃毫无生气的脸,萨云萝脑中赫然出现几个字:哀莫大于心死!
微微叹了口气,静静的站在床边,萨云萝一言不发,静谧的室内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似乎觉察到今日的侍女不同往日,丽妃终于微微抬眼,看到萨云萝的一瞬突然睁大了眼睛,就连脸上也出现了回光返照般的神采,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挣扎着就要从榻上坐起,既惊且喜的连连说道:“云儿?云儿!是你?!你没事?”
萨云萝弯腰一把按住,低低柔声说道:“母妃躺着别动!”
“云儿,你还活着?你真的回来了?母妃以为你……”丽妃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下,脸上的欣慰发自真心。
萨云萝看着榻上如花般渐渐枯萎的秀丽女子,她看着自己时透着母爱的眼睛,见到自己时喜悦的表情,还有喜极而泣的两行热泪,无缘由的让自己冷清漠然的心猛的一痛。
一时眸中水雾升起,萨云萝缓缓坐到榻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了她柔软纤瘦的手,低声说道:“母……母妃,云儿回来了,云儿还活着。”
丽妃再次挣扎起身,在萨云萝的帮助下,勉强坐起,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紧紧握住萨云萝的说,颤抖着声音说道:“云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母妃不管在哪儿,都看着你,祝福你;云儿不要再牵挂母妃了,这些年,母妃的日子也够了,把你抚养长大,你能平平安安活着,母妃的心愿便了了,原谅母妃不能看着你嫁一个如意郎君……云儿,我苦命的云儿……”
“母妃,为什么要说这些丧气话?云儿一定照顾好自己,也会让母妃过上太平的日子,再不会让那些人欺负您,您要快些好起来……”萨云萝想起初醒时看到禽兽殴打丽妃的情景,不由又悲又怒。
丽妃轻轻扭头看了眼静立一旁的侍女,又欲言又止的看向的萨云萝,却是一言不发。
“你们先下去,我与母妃说两句贴心话,有吩咐会叫你们。”萨云萝看出丽妃有话要说,便对那几个侍女冷声说道。
几个侍女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寝殿。
看着几个侍女退了出去,丽妃才颤巍巍从脖颈上取下一块吊挂的小小云形玉饰——
狼家闺女回娘家,然后会被逼远走吗?请拭目以待哦~~~~打劫!收藏PP和留言,呵呵~~~
下章预告:
Q版小受:公主妹妹,偶们来玩“嘿咻嘿咻”。
狼家闺女:上卿姐姐,乃是说偶们姐妹“嘿咻”吗?
Q版小受:……
拉过萨云萝给她挂好,抚着她垂落在耳畔的青丝,怜爱的轻声道:“云儿,这是当年国破那日你故去的南郑父王给母妃的信物。据说是南郑王室的至宝,母妃一直挂在身上当护身符,今日就送给云儿护身,定会帮云儿逢凶化吉,保佑云儿平安过一生。云儿收着吧,若是哪一日想母妃了,就拿出看看,也算是个念想。”
对丽妃说的话有疑惑,似乎述说生离死别,欲开口询问,却又生怕丽妃本来没有这些想法,自己一问,反倒是提醒了她,现在她的女儿活着,想来她也该有活下去的勇气,想到这,萨云萝只得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替丽妃擦了擦脸上不知不觉又流下来的泪水,轻轻叫了一声:“母妃……”
“云儿!”丽妃依旧紧紧拉着萨云萝的手,母女无语凝视。
萨云萝心中一片感伤,万分悲愤,这样的禽兽时代,男人就可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而女人的命贱如尘土,任人凌辱!
这是一个不公的时代!谁说女人就是天生的贱命?谁说女人必须依靠男人?谁说世界是男人的天下?萨云萝眯起双眼,暗暗发誓,上苍啊,你若真是有灵,请给我机会,有朝一日让我、让天下的女子扬眉吐气。我们再也不要任人宰割,再也不要没有尊严的活着,再也不要匍匐在男人的脚下,趴在尘埃下任人践踏!
萨云萝黯然神伤的辞别了丽妃,坐上了大魏的豪华马车,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大魏江州行宫。
江州位于大陆中心,大魏西北边境,南以沣水与大齐、大兴为邻,北以邙山与大楚相接,西侧不远就是大夏的灵州,西东两面多是平原,偶有低山起伏,阔野长空,连绵不绝,自古就是魏地的粮仓,为历来兵家争夺之要塞。
一路看来,萨云萝不由暗暗点头,怪不得延皓那个笨蛋禽兽说什么也要把江州收入囊中,果然是宝地。
行宫名为杏花春坞,就在江州城南侧,邻沣水,望白云山,水色山光,精致不俗。
萨云萝下了马车,被安排住进了临水的清凉殿,沐浴更衣后用过晚膳,便坐到临水的倒影亭内,看浮波影动,闻荷香轻飘,径自想着心事。
一个侍女款款走来,行礼禀报道:“启禀王后,上卿来见。”
侍女话音刚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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