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现代汉语句法分析

第一节 现代汉语句法单位

一 句法分析的基本单位

语素是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体。

对一个语素，从语音形式方面分析所得到的单位是音位；从意义方面分析所得到的单位是义素。从音义结合的角度所分析出来的最小的单位是语素，语素是语法结构分析的最小的基本单位。

鉴定一个语言单位是不是语素，用替代法逐级切分，直到再也不能对其中的一部分进行替代了（即不能维持表义作用了）就是最小的语音语义结合体。

运用替代法来辨认和确定语素必须注意：

第一，替换是用已知为音义结合体的单位去替换待确定的片段中的某一构成部分。也就是说用来替换的单位作为音义结合体的身份无须证明，否则不是有效的替换。

第二，要确定一个双音节的语音片段包含两个语素，必须两端都能替换，如果只有一端能够替换，另一端不能替换，那么整个语言片段只是一个语素。

第三，替换前后，我们所要确定的单位的意义必须一致，否则替换也是无效的。

有些语言片段运用替换法似乎无法证明它内部包含了两个或多个语素，但其中的某一个成分却渐渐地可以在其他的组合中出现了。究其原因，往往是来源于“紧缩”。

词是由语素构成的、比语素高一级的句法单位。词是代表一定的意义内容、具有固定的语音形式并且能够独立运用的最小的语言单位。

第一，词可以分为实词和虚词。实词主要是用来表示词汇意义的，虚词主要是起连接或附着作用、专门表示语法意义的。

第二，词一般都具有完整、固定的语音形式，在一个连续的语流中一般只有在它的末尾才允许有语音停顿，词的内部一般不允许有语音停顿。

第三，从语法功能上来看，词一般可以作句法成分或起语法作用。实词可以单独充当句法成分，虚词可以起连接或附着等语法作用。

现代汉语语法学中，词的确定主要有以下几种方法：

概念标准（意义标准）：一种观点认为，一个词表示一个概念，词是有固定而完整的意义的语言单位。词具有意义的整体性的特点，它与它的构成成分的意义之间有联系，但词的意义可能发生扩大、缩小或转移等变化，词的意义不等于它的几个构成成分———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

同型替代：这种观点认为，词是在成段的语言中用同型替代法分析出来的单位。

自由运用（自由活动）：这种观点认为词是语言中可以自由活动的最小单位，所谓“ 自由运用”或“ 自由活动”，指能单说或能单用。

在如何确定“词”的问题上往往难以用一种方法就能奏效，有时要综合运用几种方法。

短语是由词构成的句法单位。短语的构成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1）构成短语的两个或几个词之间意义上必须能搭配，即语义上是相容的。

（2）构成短语的两个或几个词的排列必须符合汉语的语法规则。

短语的构成并不是几个词的随意排列，它必须以语义能搭配和符合语法规则这两个条件为前提。

我们通常所说的短语包括两类，一类是自由短语，一类是固定短语。

语素、词和短语都是语言的静态单位，它们之间是构成关系，即语素构成词，词构成短语。

句子是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形式上一个句子有一个统一全句的语调，表示一定的语气，书面上体现为句末点号；一个句子能表达一个相对完整的意思，能完成一个简单的交际任务。

从词、短语到句子是“实现”关系。

汉语的句子如何判定？大致有以下几种思路：

1. 从句子的内部结构关系来给句子下定义（两项性说）

认为句子是具备主语和谓语、表达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

2. 从句子的外部功能来给句子下定义（独立性说）

对于句子的“独立性”有几种解释，一是在结构上不被包含。二是在功能上的非粘着性。三是句子在语音形式上两端有停顿。

3. 从交际功能的角度给句子下定义（表述性说）

句子必定有特定的语气，表达语气的手段，主要是语调。

作为人们言语交际的基本单位——句子的本质。

“流水句”的格式：这些大多是自由性的小句，加上句号即可成句；用上逗号，则成分句。

句子能实现“言语行为”。

句群是由表达一个明确的中心意义的一组句子构成的最高一级的句法单位。

句群的构成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至少两个句子，二是必须有一个明确的中心意思，即围绕一个中心来展开。

一个句群中的句子根据各自所起的作用可分为：始发句、后续句、中心句、终止句等。

句子和句群通常认为是语言的动态单位、使用单位，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构成关系。

二 现代汉语句法单位的区别和联系

由于汉语缺乏发达的形态，许多语法现象就是渐变而不是顿变，在语法分析上就容易遇到各种“中间状态”。汉语的五级句法单位中，每一级都各自存在大量的典型的或完备的单位，但不容忽视的是，各级单位之间同样也存在一些非典型的“似是而非”的现象。

1. 语素与音节的区别

“有意义”是起决定作用的因素。

就语素与音节之间的关系来看，现代汉语中不表意义的音节主要是联绵词中的单独一个音节与音译词中只起记音作用的音节。

大多数情况下，一个音节代表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语素，在书面上汉字就承当起区分同音语素的作用。

一个语素可以有几个意思，只要这几个意思联得上，仍然是一个语素。

意义之间联不上，应区别为两个不同的语素，只不过是这两个语素语音形式相同，而且书写形体也相同罢了，是同形语素。

它们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能否自由运用或自由活动。

在能单用与不能单用这两级之间的一些过渡现象。

（二）词与短语的划界问题

区别词与短语一般使用扩展法。

心理上的倾向不能作为语言学上区分词与短语的科学标准，但科学标准的划分与人的心理倾向距离不能太大。

词的各个构成成分之间关系很紧密，不容许随便拆开，或随意加进别的成分；而短语（ 自由短语）是词与词的自由组合，构成成分之间往往不如词那样紧密，可以加进另一些成分，使之扩展。

要明确用扩展法来鉴别词与非词时哪些才是合法的插入成分。

第一，扩展前后，语言片段的意义不能有明显的改变，扩展前后的语言片段的整体功能和构成成分之间的结构关系也应保持不变，否则扩展无效。

第二，自由短语的构成成分是词，因此插入的成分也应为词，而不能是不成词语素。

第三，扩展后的形式要能够搁回到句子里去，且句子的可接受性不变。

第四，扩展应具有递加扩展的可能。

一般认为，当它们合在一起的时候，是词，而分开来的时候是短语，习惯上称这类词为离合词。

扩展后的语言片段是短语，而未扩展的语言片段，有人称之为短语词。

（三）短语与句子的区别和联系

短语是语言的静态单位，句子是语言的动态单位，句子在书面上有显性标记，即句末点号，而短语没有。

在短语与句子这二者之间有两点值得注意。

1. “句子”不等于“短语+语调”

（1）短语有自由短语与粘着短语之分，粘着短语是不能单独成句的。

（2）句子它的内部存在一些在短语层面上不可能存在的成分，如独立语、全句的修饰成分以及语气词等。

（3）一个短语在构成句子的时候，为了特殊的语用目的，还可以允许有某些句法成分的省略、合并以及位置的变动等，这些现象也是短语层面上所不可能具有的。

认为句子等于短语加上语调的观点，主要是从抽象的句子着眼的，抽象的句子不与具体的语言环境相联系，可以不考虑某些语用成分的出现情况。

2. “主谓短语”不等于“句子”

现代汉语中主谓短语与其他类型的短语，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可以成句，但构成句子并非主谓短语的专利，其他短语同样具有这种可能。

三 现代汉语句法单位的内部分类问题

1.根据音节数量的多少，语素可分为单音节语素、双音节语素与多音节语素。

2.根据语素在构词时所起的作用，语素可分为词根和词缀两类。

词根是一个词的词汇意义的主要承担者，词缀是附加在词根上表示某种附加性意义的语素。

词缀一般分为前缀（ 前置）、后缀（ 后置）、中缀（ 嵌在中间）三种。

不少语素可以算作词缀，但它们的语义还没有完全虚化，有时还以词根的面貌出现，可称之为类词缀。

类词缀的存在是汉语词缀的一个特点。汉语词缀的另一个特点是，有些词缀附着的对象可以不仅是词根或词，还可以是短语。

3. 根据能否成词，语素可分为成词语素与不成词语素两类。

4. 根据出现位置，语素可分为定位语素与不定位语素两种。

1、 根据词的内部所包括的语素数量，词可以分为单纯词与合成词两类。

单纯词是由一个语素构成的词，包括所有的单音节词以及联绵词、音译的外来词和叠音词几种。

合成词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语素构成的词，可分为复合式合成词、附加式合成词和重叠式合成词三种。

复合式合成词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根构成，可以把它们分为以下几种主要类型：

（1）联合式（并列式）：由两个意义相同、相近、相关或相反的词根并列组合而成。

（2）偏正式：这类合成词两个词根之间有附加修饰的关系，经常是前一个词根修饰限制后一个词根。在整个词义的构成上，以后一个词根为主。

（3）补充式：两个词根之间有补充说明的关系，经常是后一个词根补充说明前一个词根。在整个词义构成上，以第一个词根的意义为主。

（4）动宾式（支配式）：前一词根表示动作行为，后一词根表示动作行为所支配关涉的事物

（5）主谓式（陈述式）：词根之间有陈述和被陈述的关系，前一词根是被陈述的对象，后一词根是陈述部分。

附加式合成词是由一个表示具体词汇意义的词根和一个表示某种附加意义的词缀构成的。

前缀+词根，词根+后缀，词根+中缀。

汉语的词缀是由词根演化而来的，许多词缀还残留一定的语义内容。

重叠式合成词由两个相同的词根相叠而成。

重叠式合成词与叠音式单纯词虽形式上都是两个音节的重叠书面上都写作两个相同的汉字，但重叠式合成词是由两个相同语素重叠而构成的词，而叠音式单纯词只是一个语素，单独一个音节没有任何意义。

2、根据词的语法功能分类

语言系统靠组合和聚合这两根轴来运转，而每个词都处于这两根轴的交汇点，即一方面与其他的词之间存在着一种组合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它在这一组合中又往往可以被其他的词所替代。

划分词类以功能为标准，并不等于否认词的分类有意义上的依据。

词的语法功能包括词组合成短语的能力、充当句法成分的能力以及词的重叠的可能性、重叠形式所表达的语法意义等等。

词的组合能力指一个词经常与哪些词组合，不能与哪些词组合；组合后表示什么样的结构关系。

词充当句法成分的能力主要指一个词能否单独充当句法成分，以及能充当什么成分。

按照词能否单独充当句法成分，通常把词分为实词和虚词两大类，实词可以单独充当句法成分，虚词不能。

词类划分的问题上，还必须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词类划分的相对性。每种词类中可能存在核心和边缘两部分，核心部分是该词类的典型代表，边缘部分则可能搀合有其他词类的范畴意义或句法功能，这是语言中的客观事实。

第二，词类划分的民族性。不同的语言可以因各语言自身的特点采用不同的分类标准，划分出的词类也要尽可能符合该民族语言的实际。

第三，词类划分的时代性。同一种语言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词类系统可能不完全一致，词类的划分往往有时代性。

3、根据音节数量，词可以分为单音节词、双音节词及多音节词几种。

语法中讲词的分类通常主要根据词的语法功能，但词的语法功能有时与词的音节数量有一定的关系。

1、根据结构及构成成分是否固定，短语可分为固定短语和自由短语两类。

固定短语具有结构的定型性和意义的整体性两个特点。“结构定型”即固定短语内部的构成成分之间不允许随便拆开、添加或更换它的构成成分；“意义的整体性”指固定短语的意义一般不是它的几个构成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不能从字面上去解释。

固定短语包括成语、惯用语及歇后语等几种。固定短语的作用相当于一个词，可以看作词的“等价物”。

自由短语内部的构成成分可以用其他的同类成分去替换，可以任意扩展。

2、根据内部结构关系，短语可分为主谓短语、述宾短语、偏正短语、补充短语、联合短语以及介词短语、方位短语、连谓短语、兼语短语、助词短语等类型。

3、根据短语的功能，短语可分为名词性的、动词性的、形容词性的以及其他类型。

功能分类主要是看短语与哪一类词的功能相当。

现代汉语的句型可分为单句与复句两类。

单句由词或短语构成，复句由分句构成。

单句内部根据构成成分的性质可分为主谓句与非主谓句两类、

主谓句由主谓短语构成，非主谓句由单个的词或主谓短语以外的其他短语构成。

主谓句根据谓语的性质还可进一步分为名词性谓语句、动词性谓语句、形容词性谓语句及主谓谓语句等几种。

非主谓句相应地也可分为名词性非主谓句、动词性非主谓句、形容词性非主谓句以及叹词性非主谓句等。

现代汉语句子结构类型表

现代汉语的句类从语气来看，可分为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四种。

陈述句和感叹句是使信息储存的句子，而祈使句和疑问句是使信息反馈的句子。

陈述、疑问、祈使和感叹是句子的语气或用途的分类，其实句类的不同主要不是用途的

区别，同一种句类可以有不同的用途，不同的句类也可以有相同的语用效果。

3、具体的句子与抽象的句子

只有形式和意义而没有内容的句子是抽象句，而形式、意义、内容三位一体的句子是具体

作为句子，有指称不一定有陈述，但有陈述必定有指称。

指称性是具体的句子的基本特点。

4、句子还可以根据它本身的结构特点或显性标记分为“把”字句、“被”字句、存现句、“有”字句、“是”字句、“比”字句等，这种分类通常称为句式。

第二节 现代汉语句法结构

一 句法结构的层次、关系与功能

句法结构指的是词与词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方式。

词与词在组合为一个较大的语法单位时，相互之间总会产生诸如陈述与被陈述、修饰与被修饰

限制与被限制、支配与被支配以及补充与被补充等关系，具有这些不同关系的结构方式通常称为主谓结构、述宾结构、偏正结构、补充结构等。

一个结构体可以直接由词构成，也可以由较小的结构体与词构成，充当较大的结构体的构成成分的较小结构体具有结构体和结构成分双重身份。

1、句法结构层次的形成

由大的结构体到较小的结构体再到更小的结构体一直到词，形成了一种层层包容的关系。句法结构的这种特性就是它的层次性。

线性只是句法结构的表面现象，层次性才是句法结构的本质。

2、句法结构层次的分析

对句法结构作层次分析应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切分出来的片段必须是语言中存在的音义结合体。

第二，切分出来的直接成分的组合必须符合语法规则。

第三，将切分的结果重新组合应与原句法结构体的意义一致。

有的句法结构体可能有不止一种切分的可能性，这有两种情况：

一是句法结构体中的直接成分的组合可以有几种不同的层次构造，几种切分都符合层次分析法的基本原则，表达的意思也一样。

二是句法结构体的不同的层次构造表达不同的意思，即存在由层次不同造成的歧义。

（三）句法结构构成成分之间的关系

句法结构体中各结构成分之间的结构关系最基本的有五种：

1、主谓关系：由主语和谓语两部分构成，成分间有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

2、偏正关系：由定语或状语与中心语两个结构成分构成，成分间有修饰限制与被修饰限制的关系。

定语+中心语，状语+中心语

3、述宾关系：由述语和宾语两个结构成分构成，成分间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4、述补关系：由述语和补语两个结构成分构成，有补充说明与被补充被说明的关系。

5、联合关系：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地位平列的结构成分构成，整个结构的功能与它的构成成分的功能一致。

兼语结构，实际上就是述宾与主谓两种结构的套用。

连动结构就是几个述宾或述补或其他谓词性结构的连用。

现代汉语中句法关系意义主要通过虚词、语序等语法手段来表达。

语序即句法结构体中构成成分在线性序列中的排列顺序。

句法语义关系指的是句法结构中构成成分主要是名词性成分与动词性成分之间语义上的联系，即通常所说的施事、受事、结果、工具、时间、处所与动作行为之间的关系。

语义关系——句法关系——组合层次——线性序列。

根据句法结构体与不同类的词的替换可能性，可以将句法结构体分为若干种功能类，如名词性的、动词性的、形容词性的等等。

有些句法结构体具有多功能性，某些具有特殊标志的句法结构体如介词与其宾语构成的句法结构体等，其功能与副词及形容词都有相通之处。

二 各级句法单位结构上的一致性与特殊性

现代汉语中语素构成词的方式与词构成短语以及句子的方式具有很强的一致性。

不同的语法单位的构成也有各自的特殊性。

（一）从词与短语之间的关系来看

第一，合成词中的附加式，是在词根上面附加某些词缀，而在句法中没有这种构造方式。

第二，复合词中的重叠式，也是句法中没有的。

第三，复合词中有一类比较特殊的补充式合成词，后一语素是前一语素所表示事物的计量单位，这种现象短语中也不存在。

第四，短语结构上可以有一些变化，形成某些特殊的结构如兼语结构、双宾结构等，词的构成受到音节等的制约，不存在兼语式或双宾式合成词。

第五，短语的结构功能与结构关系有一定的对应关系

（二）从短语与句子之间的关系来看

在句子层面上，为了某种特殊的语用目的，可以有某些成分的倒装，或对某些成分作话题化提升，这种现象是短语中不存在的。

（三）从句子与句群的关系来看

复句中经常成对使用关联词语，而句群中使用关联词语连接几个句子时，一般只能单用，不能成对使用关联词语。

可见，在强调句法单位构造方式具有较强的一致性的同时，不能忽视各级句法单位之间构造方式上的特殊性。

三 各级句法单位结构上的独立性———自由与粘着

（一）自由形式与粘着形式

汉语中区分语法单位的自由与粘着，正如吕叔湘先生所说“必须守住‘自由’的原来的意义，也就是能单说，并且必须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能单说”。

所谓的“单说”可限定在构成具体的句子这个范围内，否则，绝大多数语素、词都将成为粘着形式。根据这一标准，就五级语法单位而言，语素、词、短语都有自由与粘着的区别，句子、句群因为都是动态的使用单位，都是自由形式。

抽象句不与具体的语言环境相联系，它要求与句子的核心成分如动词、形容词以及某些名词等有关的必有的语义成分必须出现，否则语义不能自足；除此以外，某些句子还要求其他的完句成分，如时体成分等；短语构成具体句子比构成抽象句要自由。

（二）自由语素与粘着语素

语素除主要起构词作用外，有些语素可以独立成句（实际上是独立成词，词能单说，独立成句），属自由语素。

不能单说的语素是粘着语素，包括一般所说的不自由语素（词缀）以及半自由语素（不能独立成词但能自由地与其他语素组合成词的语素），另外还有一些能成词但不能单说的语素，如构成虚词的虚语素。

能单独成句的是自由词，不能单独成句的则是粘着词。

语素的自由与粘着跟由语素组合而成的词的自由与粘着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四）自由短语与粘着短语

汉语短语的自由与粘着的区别与短语的结构类型有一定的关系，但即使是同一类型的短语，简

单短语与复杂短语的不同有时也决定着短语能否成句。

粘着短语是不能单独成句的短语。但某些因素的添加可以使粘着短语转化为自由短语，这方面的研究就涉及到通常所谓的“完句成分”。

主谓短语构成句子所需要的完句成分常见的有以下几种：

1、时间因素：动词后加时态助词“了1、着、过”；动词前加上时间词，包括时间名词和时间副词；连谓结构中也包含了时间概念。

2、谓语动词前加上能愿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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