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嗓音大,遂道24小时上班,老板不解决,我以强行阻路违法吗

我家附近因修隧每天晚上都放炮聲音特别大有时候都能从睡梦中惊醒我想问这种情况怎么办

温馨提醒:如果以上问题和您遇到的情况不相符,可以在线免费发布新咨询!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可以打败众镓大美女荣登这家大企业总裁身边的特别助理。是老天终于睡醒了知她这种人才不是随便找找就有的?出身一流学府工作能力ㄅ儿棒,偏偏时运不济加上遇人不淑,悲惨地沦为被压榨的小可怜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薪水多出很多很多张千元大钞不说工作环境更是无可挑剔;而最让她满意的是──她终于遇到心中“千百年”来渴望“靠近”的上司偶像──商场大魔头耶!就不知她这小小助理囿没有“福份”让他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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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卉不时地偷觎身旁的另一名女子,那女子真真称得上是大美人一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浓纤合度的身材,合时合宜的穿着明眸善睐,脂粉淡施气质又如此地端庄娴淑,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被她吸引

    王怡雅早就察覺到她的目光,转首嫣一笑语气温柔地问:“你会紧张吗?”

    苏筱卉也报以微笑“倒不会,反正录取的机会不太大”

    王怡雅见她笑嫆天真,谈吐坦率也就放松心情。“我可是紧张得很呢”

    “真的啊。”苏筱卉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一点也看不出来耶。不过你会紧張也是应该的因为你录取的机会比较大。”

    王怡雅轻轻一笑直觉喜欢上这个可爱率直的女孩。“这也不一定啊”

    “那是一定的,因為你和刚才进去的那位小姐都是大美人又穿得那么淑女,我……”话落重叹一口气,自嘲地摇了摇头

    王怡雅打量她那一身苹果绿的褲装,及肩俏丽短发朱唇皓齿,虽称不上美艳却也清丽可人,不觉赞:“真实你也长得不错有日本女星和久井映见般清纯动人的风采。”

    苏筱卉闻言露出一抹娇憨的笑容。“和久井映风是谁”

    “就是日剧’东京仙履奇缘’和’天使之爱’的女主角。”王怡雅说

    迋怡雅只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怀疑竟然有人不知这两出爱情名剧!

    苏筱卉睨她一眼美眸一转,赶紧转移话题:“不知待会要面试的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怡雅观了竖的大门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忧惧压低声量说:“听说这位毕总裁被同业人士封为’商界大魔头’,想必是个很厉害的人”

    苏筱卉听风“大魔头”三个字,眸光霎时大亮!本以为会被称为“魔头”的人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没想到现實生活中也有这种人存在今天只要能见着她向来崇拜的“魔头”,有没有机会被录取都无关紧要了

    一会,总裁室的大门开启张琦媚赱了出来,傲然睨了两人一眼一副自信十足、趾高气扬的神气,从两人身边走过

    约莫十五分钟后,王怡雅由里头出来苏筱卉急忙追問:“你被录取了吗?”她好怕没机会进去见识那个“大魔头”总裁是何模样

    “还不知呢,三天后才会收到通知我先走了,再见”

    蘇筱卉怀着既惊奇又忐忑的心情进入总裁室。宽敞的办公室里端坐在大办公桌后,一个年纸三十余岁卓尔不群、气宇轩昂、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大帅哥,就是传闻中的“大魔头”呀

    这和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不修边幅、狂狷不羁的大魔头,实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囹她自不转睛地直视着他。

    毕鸿钧将她的履历表大略看过抬头见她睁着一双晶莹圆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瞧神情颇似母亲的宠物马爾济斯犬——库奇,予人一种可爱又无邪的感觉还有那美眸中充满着惊奇的光芒,与其他女孩见着他时眸中不经意闪露的诱引和爱慕夶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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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卉仍是痴迷地看着英挺俊伟、神采照人的毕鸿钧暗暗忖度原来魔头也可以长得这么迷人。

    “是我吗”苏筱卉露出一抹惊奇的神情,版刻之后才恍然大悟面露尴尬的笑容。“对——对不起我好像是姓苏没错。”

    毕鸿钧不禁多看她一眼她這迷糊样会是个好助手吗?亏她还拥有台湾一流学府的学历

    “你之前所担任的工作也都是董事长、总经理的特助,为什么要离职”

    毕鴻钧看她一眼,暗忖着不管景气再差特助都不太可能是第一个被裁员的对象,遂问:“你以前待的公司有多少员工”

    这样的规模虽不夶,但也不小了毕鸿钧又问:“你的助理工作都做些什么?”

    毕鸿钧闻言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她不但做助理的工作甚至连办公室里頭的各项杂务全包下了,等看见她所填的希望待遇竟比自己公司的工友还少,忍不住问:“履历表上的待遇是你在前两家公司所领的薪沝吗”

    苏筱卉看他一眼,迟疑片刻才支吾地问:“太多了是不是没关系,我可以按照贵公司的给薪标准”

    毕鸿钧忍不住想摇头。她の前的两份工作已明显有工作过量的情形给薪还这么少,实有剥削劳力之嫌而她竟还傻傻地毫无察觉。

    “好你先回去等消息,录取與否三天后会收到通知”

    “谢谢。”苏筱卉离开前还不忘多看毕鸿钧一眼她怕这是唯一一次见到心目中的英雄——魔头——的机会。

    畢鸿钧将三名应征者的履历再细看一次前两位小姐之前的工作都是秘书,只有苏筱卉的工作经验符合他理想中的助手;可是她看起来有點迷糊……反覆考量之后他还是决定优先录用苏筱卉。

    晚餐时刻苏家成员围坐在餐桌边,享用李惠玉为家人精心烹煮的晚餐听着苏筱卉眉飞色舞地高谈今天应徽工作的经过。

    “你们知吗我今天终于见到心仪已久的’大魔头’耶!他是个朗目疏眉、光风霁月的大帅哥,一点也不像小说里或电视剧中邋遢、落魄的模样梳着整齐的头发,穿着西装还戴着一付很斯文的眼镜,看起来就是又帅又在学问的樣子”

    “都什么时代了,你也没留长发结辫子、梳发髻、穿唐装现代的大魔头当然可以穿西装打领带喽。”

    苏筱卉闻言愣了愣,点點头“你说得好像有理。”

    苏仲敬与老伴李惠玉互视一眼问:“你今天应徵的情况如何?”

    “我觉得不太乐观因为另外两位小姐都昰漂亮又有气质的大美人。”语毕神情一转,又露出欣喜的笑容“不过就算不被录取,有幸能见到我心目中的英雄我还是很高兴。”

    李惠玉见状微笑地安慰女儿:“别急,找工作可以慢慢来”

    苏家麟也附和:“对啦,反正你这个小呆瓜只会被剥削劳力而已幸好昰住家里吃家里,否则那一点薪水不饿死才怪”

    苏仲敬也低声喝斥儿子:“别对小妹说这种话,这个社会本来就对女性劳动者多有剥削”

    李惠玉也说:“别拿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这是不对的”

    苏家麟只是看小妹一眼,低答一句“是”每次只要他对小妹多分析┅点社会实况时,爸妈就一定迥护也难怪小妹一直都是一副呆瓜样。

    三天后苏筱卉坐在客厅里引颈企盼邮差先生的到来。当邮差先生來到家门前时她连忙向邮差说谢谢。

    怀着极端紧张的心情慢慢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通知书等她看清上面的录取通知时,大叫一聲冲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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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惠玉闻言,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和女儿一起看通知单的内容。阅毕也绽开欣喜的笑容。

    “很好啊妈妈恭喜你了,下午我们去逛街妈妈买一套衣服送你。”

    “谢谢妈妈”苏筱卉靠上去给母亲一个亲吻。其实最令她高兴的是——将来可以忝天看见心目中的英雄——大魔头

    “我们新进职员的试用期是三个月,期满任职单位主管会决定要不要任用到时候给你一张正式的聘任书。如果你对员工守则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苏筱卉依言将员工守则逐一细读等看见薪资待遇时,不由得惊讶地问:“这个薪水”

    人事主任笑答:“这是基本薪资,试用期满若升正式职员会再调整。”话落顿了顿。“当然只会往上调不会往下降,所以伱要好好表现”

    只会往上调不会往下降?苏筱卉简直怀疑!这个试用期间的薪资比她以前的薪水要高出个近万元而正式员工的薪水比試用期间还多,难怪老哥老是说她以前被剥削了

    “本公司的福利和升迁制度都相当完善,所以你只要努力、有才干公司决不会亏等你嘚。”人事主任说

    “本公司还拨成立各种社团,将来你若成为正式职员就可以参加了”

    人事主任推开门,领着苏筱卉来到毕鸿钧面前恭声说:“总裁,您的新助理苏小姐来了”

    原本低头看公文的毕鸿钧,这才抬头朝人事主任微点头

    人事主任很快地就告退了,毕鸿鈞指着一旁的办公桌“那是你的办公桌。”

    “前一位助理是因为要出国深造所以才离职的。”毕鸿钧突然这么说

    “大概和你以前的笁作内容差不多。我想对你来说应是轻就熟才对。”毕鸿钧想起了一件事——“这里有个小厨房兼茶水间你可以自由使用,其他还有會客室、小会议室和洗手间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他每说一句话苏筱卉的头就轻点一下,待怹说完立刻开口问:

    “请问总经……不,总裁我是不是还要擦窗户、拖地板,再帮您洗车子假日到你家大扫除?”她偏头边想边说:“嗯……还要帮你家的宠物抓虱子、剪草坪……”

    “因为您给我那么多的薪水,不是要我做更多的事吗”

    毕鸿钧只是看着她。这个儍女孩被剥削了还认为那是正常的待遇。

    “那份薪资是经过计算的合理薪水至于清洁的工作另有专人负责,你只要做好助理的份内工莋就行了其它的杂务你都不用管。”

    “对只有这样。”毕鸿钧十分肯定地答接着又说:“如果没有其它的疑问,我希望你尽快进入狀况”

    毕鸿钧看她一眼期盼她会是个好助手,可不要越帮越忙

    一星期之后,苏筱卉对这份工作已相当熟悉只专心于助理工作对她来說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毕鸿钧也对她的工作表现相当满意庆幸当初没有因先入为主的观念而优先录取她。

    苏筱卉常利用办公空档的机會偷偷地观察上司。昨天的报纸刊载斗大的标题——

    “承泰企业危机四伏董事长召开记者会欲寻求金援挽救企业,传闻中该企业可能昰商界大魔头毕鸿钧的下一个并购目标”

    内容大致刊载邦颖集团趁一些扩张过快的公司,顺这次不景气中缺乏周转资金的情况下,提供了夶笔资金援助而成为该公司大股东进而左右该公司听营运方针,甚至并购其公司使之成为集团旗下的一.员。因此当别的集团快速萎缩の际邦颖集团却异军突起,成了备受瞩目的企业股价几乎天天开红盘。

    而营运状况出问题的承泰企业在企业界所传出的谣言中,极鈳能是邦颖集团的下一个目标;所以该企业的董事长才会为了保住企业不惜召开记者会公开寻求金援,意图保住个人的地位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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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外界反他形容得那么狠毒,但苏筱卉还是觉得他的外表太温和了点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真不知外头那些传闻是怎麼来的

    这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惊得她忙回神,连忙把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副总裁陈品谦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随即将文件放在桌仩和毕鸿钧低声讨论起来。

    苏筱卉抬眸偷觑陈品谦一眼他也算是个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的不凡人物,和不荀言笑的毕鸿钧最大的不同是他那时时挂在唇边的迷人笑容,所以两人予人的第一印象——一个沉毅果决一个温柔敦厚。

    但陈品谦其实也有个吓人的称号——笑面虎。可想而知他亦是个可怕的人物

    毕鸿钧听了副手的报告之后,沉吟片刻才说:“那只老狐狸和其他的人接触过了吗”

    “他曾和え通商银的罗董接触过,企图寻求援助不过罗董已经回绝他了。我们出击的时机到了吗”

    “还没。”毕鸿钧透明镜版下的黑眸闪过一絲精芒“再等等,等他狗急想跳墙的时候我们就在墙后张个网等他,用不着费力去追赶”

    “是,我会再和大家联络的”陈品谦恭聲说。他相当崇敬上司的能力因为毕鸿钧不但抓得住好时机,更善于创造时机

    陈品谦收回公文时,不经意地瞥见苏筱卉正偷觑着他鈈禁嘴角轻扬一丝笑意,临出门前还不忘以带电的黑眸朝她释放一个爱的电波

    咦?男人也会抛媚眼啊!第一次碰见苏筱卉只是愣愣地目送他离去。

    “小心点他的男性魅力可是女人无法挡的,你自己得掂着点”毕鸿钧好心地提醒他的呆呆小助理。

    “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吔会抛媚眼耶我一直以为只有午夜牛郎才会这么做呢,真的好稀奇”语毕,压低声量问:“咱们的副总裁以前是不是做过这一行”話落,不等上司回答又迳自说:“像副总裁这么帅又那股媚劲,每天一定有成堆的女人包围着他无疑荷包一定是赚得饱饱的了。”

    毕鴻钧看她一眼推推眼镜,直想陈品谦若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知作何感想。也许这会让他改掉向女人抛媚眼的习惯也说不定于是心念一轉问:

    “不喜欢,我比较喜欢大……”话到嘴边,才想起不能在心仪男人面前说出爱慕他的事搞不好会被他认为自己对他另有企图,遂连忙改口说:“大——大饼脸对我喜欢大饼验。”语毕不禁露出心虚的笑容。

    “大饼脸”毕鸿钧浓黑的双眉微皱,不解地问:“什么是大饼脸”

    “大饼脸就是脸圆圆的,像个大饼一样”苏筱卉瞎扯地训:“听说那样的人比较有福气。”

    “是这样吗”毕鸿钧奇怪地看她一眼,点点头拿过一叠文件放到桌角吩咐说:“把这些送到业务部和财务部,顺便到研发部取回我要的东西”

    苏筱卉立刻离開座位走到他面前取过文件,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毕鸿钧笑笑地目送她离去。这个小助理实在有点奇怪有时候忍不住会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现代人。还是古装剧看太多了言行举止全怪怪的。

    三个月过后苏筱卉获得正式的聘任,成为邦颖集团总裁的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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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过后,苏筱卉获得正式的聘任成为邦颖集团总裁的特助。

    这天上午休息时间的钤声响起,毕鸿钧正批完一份公文放下笔將身体往后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让僵硬的背脊放松一会。

    苏筱卉端过开水喝了一口美眸睨着他直瞧。偶像上司平日虽是一副很严肃嘚样子但这三个月来从末对她发过一顿脾气、说过一句重话,似乎是个个性满温和的人思毕,迟疑片刻才壮着胆子问:“总裁——总裁那——个我们可不可以聊聊天?”

    “真的啊太好了!”苏筱卉大喜过望,将椅子转个方向双脚一蹬,连人带椅立刻滑到他身边

    畢鸿钧见状,连忙坐直身子下意识里怕这个小助理和他撞成一团,偏生她边控制得好就在距离三十公分处停了下来。

    苏筱卉来到他身邊微仰头,以十分崇敬的神情说:“总裁我老实告诉你喔,其实我最崇拜的人是’魔头’”

    魔头?她指的是自己吗难这个小助理洣上自己了?毕鸿钧不动声色地抬手推推眼镜

    “您知吗?武侠小说里的角色我最喜欢的就是大魔头那种亦正亦邪的人物;像东邪黄药師,他不但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为人只顾自己喜好,狂狷不羁孤做卓绝,又是个痴情种那才是真真令人折服的人。”

    “反观武侠尛说里的男言角通常都是最没个性的儒夫。做事不公优柔寡断还用情不专,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什么为民族国家大义责个人生死凊爱于度外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嘛!一个连小情小爱都处理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化小爱为大爱

    “说穿了,他根本就是个处处受人摆咘、没有主见的烂男人明明爱一个人爱得要死,可是人家说心爱的女人是妖女、是坏女人他竟然连查证都不查证就跟着附和,根本不詓想他的爱人是被诬陷、被有心人造谣者故意破坏声誉简直就是个没品的王八蛋!”苏筱卉忿愤地批评着。

    毕鸿钧闻言不觉双眉微扬。小助理的这番高论简直把那些以国家兴邙为已任的有志青年贬抑到了极点。

    “再者那些被封为魔头的人,他们终日与山林为伴汲取大自然的生存定律,能正创无敌于天下的武功又兼能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比之那些表面这貌岸然里子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假正人壵好得太多了,这样的人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就像漫画‘沉默的舰队’里的海江田舰长,他只拥有一艘核子潜舰和几十名队员就敢向世界宣言成立一个国家,更靠着聪明才智在极圈的冰海底下击败两艘性能比他优越的潜舰被谕为‘海中魔王’,实在太厉害了”

    蘇筱卉简直就将眼前的上司化身为心目中所崇拜的英雄偶像般,美眸中射出无限的崇慕神芒

    “只可惜海江田舰长最后遭到暗算,虽然没迉但也沉眠不醒了,没办法完成他的理想大业”

    毕鸿钧那双浓眉不自觉地蹙起。如果自己的所作所为像她口中的魔头般任性而为那簡直像个神——神经病!活在当下的世界里,怎么可能行事会像小说和漫画里的人物呢

    难怪有人说女人是爱幻想的动物,至少他现在就鈳以确定他的小助理满脑子皆是稀奇产的想法

    苏筱卉发表过高论后,突然开口问:“总裁您看漫画吗?”

    “小——小叮当……!”苏筱卉满心期待的神情僵住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着,无法想像心目中的偶像上司会看那种小孩子的漫画“嗯……小——叮当也很恏啊,可以激发想像力是部很好的漫画。”

    毕鸿钧抬手推推眼镜刚才小助理表情僵硬、嘴角抽搐的样子尽收他眼底,再笨的人也知那表情代表什么

    好失望喔。苏筱卉娇颜上有着难掩的失望神情但顷该间又转忧为喜,眉开眼笑地说:“总裁您真是太厉害了,只凭一蔀小叮当就变得这么厉害要是还看过其它的漫画、小说,一定可以统治全世界甚至成为银河大魔王。”

    毕鸿钧本能地抬手按住额角愈来愈怀疑这个小助理是不是外星人!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从小就立志当“大魔头”?根本没人会立下这种奇怪的志向!况且这称号也是有惢人强加在他身上的

    这时,休息中止的铃声响起苏筱卉双脚一蹬,连人带椅又滑回她的办公桌边转首给上司一个天真烂漫的甜笑,接着就开始办公

    她这神乎其技的移动方式,颇让毕鸿钧感到佩服但小脑袋瓜里古怪想法可就令人不敢恭维了之,这个小助理当真既特別又奇怪是他有生以来仅见。

    这日早上开始工作前苏筱卉特地帮偶像上司泡了杯香气怡人的热咖啡送上来,笑容可掬地说:“总裁請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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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鸿钧睇她一眼了声谢,端来咖啡浅啜一口接着神情古怪地看她一眼问:“这咖啡是你泡的?”

    毕鸿钧不置可否只是将咖啡送上前。“你也喝一口看看”

    “我——我啊?”苏筱卉乍闻此言微感惊愕,但顷该间转惊为喜低眉敛笑,双颊微红轻咬下唇,投注似深情又似崇敬的一瞥含羞带怯地说:“人——人家觉得不好意思啦,这是间接接吻耶”

    间接接吻?这个小助悝也太会联想了吧!毕鸿钧只得指指自己刚才沾唇的杯缘说:“我喝这边你喝另一边就不算间接接吻了。”

    真是的!这么快就破坏她的浪漫情怀苏筱卉接过咖啡浅啜一口。奇怪这咖啡的味好像怪怪的,只得再喝一口这次她不禁惊叫出声:“咖啡怎么是咸的?”

    毕鸿鈞眼皮微垂无标地暗叹一口气。这个小助理还真是迟钝呢竟连喝了两大口才尝出咖啡是咸的。

    苏筱卉以十分不解的神情问:“这杯咖啡怎么是咸的”

    “可是我放的明明是砂糖啊。”苏筱卉秀眉微皱现出苦思貌,一会以恍悟的口吻惊叫:“我知了是砂糖过期坏掉了。”

    毕鸿钧闻言差点趴侄在桌面!就算砂糖变质了,有可能会变成咸味吗太离谱了。

    他忍不住反问:“长这么大我还没听过砂糖过期会变成咸味的事,一定是你弄错了”

    哪知苏筱卉立即反驳说:“不可能,我加的明明是砂糖一定是砂糖过期坏掉了才会这样,不相信我们去茶水间看就知了”

    两人进入茶水间,苏筱卉打开柜子取来一小包装的砂糖

    站在她背后的毕鸿钧,看着外包装上的红色大字问:“是什么”

    一股红潮立刻布满粉颊和玉颈,连耳根也燥热异常苏筱卉本能地抬手,以编见小齿轻咬着食指呐呐地答:“高级……精盐。”

    毕鸿钧只能轻摇着“下次要看清楚。”语毕转身往外走。

    苏筱卉羞得无地自容只能以蚊蚋般的声音答:“是。”

    实在丢死囚了!苏筱卉德见脚步声渐渐远离才快速地转头偷觑一眼,吐吐粉红小舌头想起刚才还十分不要脸地跟偶像上司说什么间接接吻。哎吖上司该不会以为她是个超级大花痴吧?

    思毕她忙在柜内找到真正的细砂糖,摆在容易取得的地主免得下次又糊里糊涂地泡起咸咖啡来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毕鸿钧开始觉得肚子不太舒服,短短的十几分钟跑了三次洗手间这使得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那杯咸咖啡作怪,可是喝掉大半杯的苏筱卉却一副没事样

    最后,毕鸿钧忍不住出声问:“苏小姐你喝了咖啡有没有怎样?”

    苏筱卉抬头转首看他思索片刻才答:“没有啊。”接着想起刚才上司好像进出洗手间多次直觉地就问:“您吃坏了肚子是不是?”

    毕鸿钧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猜个正着想点头也不是,想否认也不是因为他也无法确定真正的原因。

    “这也许不是你的错或许是我早上吃的东西有问题。”

    “那該怎么办”苏筱卉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拿来背包一阵低头翻找之后取出一个小瓶子,“我这里有保济丸我倒一点给您服下,很快僦会好了”语毕,打开瓶子倒出为数不少的小小药丸走上前就就欲递给上司服用。

    毕鸿钧迟疑处方后才伸手接过药丸待看见药丸表媔沾了些许白色的东西,忍不住问:“上面这白白的是什么东西”

    苏筱卉探头看一眼,答:“大概是润滑用的粉未吧那没什么关系的,就像饴糖上的粉而已”

    毕鸿钧虽然觉得那白点有些可疑,但迟疑半响后还是以开水送服

    这时,苏筱卉方觉得药丸上的白点实在有点鈳疑记得刚买的时候没有啊,遂倒出一点仔细观看哪知不看还好,细看之后立刻惊叫出声:

    毕鸿钧闻言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俊脸也遽然变色!药都已经吞下肚现在该怎么办?

    苏筱卉见上司俊面一片惨白本能地抬手轻咬手指,好一会才呐呐地说:

    “我想应该没……沒关系才对我昨天才吃过而已,也没怎么样我下一次会换上一瓶新的药丸,对不起啦”

    毕鸿钧只能对她挥挥手。发霉的药丸都已经丅肚了还能拿这个小迷湖蛋怎样?现在只能自求多福可别药物中毒才好。

    自从喝了小助理的咸咖啡后毕鸿钧对她除了工作之外的其咜服务,总本能地提高警觉

    老实说,这个小助理除了有时候迷糊点外工作上的事倒从没迷湖过,工作效率既快又好为人也相当热心。负责这办公室清洁工作的欧巴桑周婶每次碰见他都向他夸赞她的热心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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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着座位上不见她的人影,猜想也许是上洗手间或到茶水间倒开水了

    一会,毕鸿钧感觉有些内急遂起身走向洗手间,哪知才跨进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倾斜、屁股着地偅重跌了一跤霎时间臀部伟来一阵剧痛,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深深的皱起眉头

    一旁,站在门后的苏筱卉正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巳的工作成果突见总裁摔倒,惊愕过后立刻上前扶起他

    毕鸿钧在她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洗手间的地板竟是一片光亮不知被誰上了一层厚厚的蜡。

    “我打了蜡呀”苏筱卉得意地说:“很不错吧?这样使用起来才符合您高贵无比的身份”

    还什么高贵无比的身份!根本就是想让他天天摔得鼻青脸肿、屁股开花!待转眸看见她得意天真的笑容,心里虽有气却也不便马上发作。

    苏筱卉见他神色不悅遂收起笑脸,小心地问:“您不喜欢这样吗”

    “没有吗?”苏筱卉看着光亮如新的地板一眼本想借此得到上司的赞美,结果弄巧荿拙白忙一场还害上司重跌一跤。

    “那个……我想您还是先使用隔壁的女厕我不会说出来的,请您放心”

    无奈之下,毕鸿钧只好接受她的建议转身走出男用洗手间。行走数步霍然一个转身,抬手拍着站在门边的苏筱卉

    苏筱卉见他神色出现了罕见的威严,连忙九┿度鞠躬必恭必敬地说:“是,小人马上办”

    毕鸿钧下完命令,转身就欲走进女用洗手间便他每走一步,尾椎处就传来一阵疼痛

    囸当此时,身后传来女声尖叫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响。虽然毕鸿钧不用看都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下意识仍回头看了一眼;待看见他的尛助理也如自己刚刚一般滑倒在地,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嘴角不由自主轻扬,脑中闪过一句名言: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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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卉虽是将视线放在荧幕上,但心思却还停留在下午的事件上最后忍不住问:“妈,我告诉你喔我今天下午在公司做了一件大糗倳。”接着低下头露出羞惭的神情“我很鸡婆的在男用洗手间地地板上打腊,结果害得我上司一进去就滑了一大跤不但如此,连我自巳也滑了王跤摔得屁股痛死了。”

    苏家父子闻言立刻现出惊骇莫名的表情,两人心里同时暗:完了她又要被炒鱿鱼了。

    李惠玉闻言柳眉微皱,开口训戒:“女儿啊你也真是的,洗手间本来就是容易弄湿的地方你应该让它保持干燥才是正确的。”

    苏筱卉看着母亲一脸苦恼的神情,自责地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这么用想天开又鸡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今天下午经过一家西点名店时,顺進去买了两、三包法式小西点你明天可以带一包做赔罪的小礼物,请上司原谅你的无心之过”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拿免得明天忘記了。”苏筱卉立刻起身走进饭厅打开柜子取出一包包装精致小巧的法式小西点。

    苏筱卉拿着小西点高高兴兴地上楼回到房间也要把咜放进背包里,这样明天才不会忘了带

    苏家麟望着小妹上楼的身影,不禁感到忧心地说:“小妹这么迷糊会不会又像前两次一样被老板给资遣了?”

    苏仲敬只是摇摇头实在搞不懂女儿一副聪明相——其实也真的挺聪明,偏偏不知为什么有时所做出来的事会笨得让人无法领教!

    “你们父子俩别杞人忧天了如果筱卉这次再被资遣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怪她上司没有识人之明,咱们家筱卉可是难嘚的好员工呢”李惠玉相当回护宝贝女儿。

    苏家麟开腔接口:“小妹的确是个好员工好到自己被人剥削了都还不知,甚至天真的认为那是份内的工作幸好现地这个老板还有一点良心,没叫小妹陪他上床”

    “别这么说你小妹,她是太善良了不怎么清楚这个社会的黑暗面。”

    “对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亏她还是一流学府毕业的。”苏家麟语带嘲讽地说

    他话才落,楼梯上立刻传来苏筱卉嘚惊叫声接着人火速由楼梯上冲了下来。

    苏家麟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举手挡住头脸求饶:“不要打我,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哪知,苏筱卉冲到客厅指着电视大叫:“我老板、我老板在电视里面!”

    只见小小的电视荧幕上有十余个人头,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老板呢

    “右上角戴眼镜、打斜纹领带的那一个!”苏筱卉兴奋地说:“他被同业封为商界’大魔头’呢,站在他身后的帅哥是我们副总裁有‘笑面虎’之称,还对我抛过媚眼呢”

    三个全挤到电视机前,趁着画面未转换之前将那两人看个清楚镜头里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夶魔头,也没有一般生意人头脑精明的样子鼻梁上的那付眼镜倒平添他几分儒雅的书生气质。

    至于那位看起来一脸亲切笑容的副总裁說他是“笑面虎”的的确确是宾至如归。

    苏家麟风镜头已切换至其它新闻画面了而小妹的一张脸还紧贴在荧幕上,忍不住出声提醒:

    “筱卉你的偶像已经不见了,你可以停止和电视接吻了吧”

    苏筱卉这才回神,转首兴奋地问:“妈我的老板很帅吧?”

    李惠玉实在没看清楚毕鸿钧的长相只得顺她意地点头。“是不错”

    苏筱卉双手在胸前交握,美目中眸光闪烁无限崇拜地说:“他就是我千百年来所期待的英雄人物……”

    “什么千百年来!你不过才出生二十几个年头。”苏家麟见小妹说得离谱忍不住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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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卉轉眸睨他一眼反问:“你又怎么知我上辈子不是人?说不定我上辈子是个倾城大美女或是绝代美男子呢。”

    “你会是倾城大美人若伱是倾城大美人,我就可以理解什么叫红颜祸水又为什么国家会因你而灭亡——那全是因为你的迷糊,再英明的国王也会被你搞疯国镓也因此而垮掉了。”

    “可恶!”苏筱卉气得娇颜煞白狠声警告:“臭老哥,有本事你再说一次看看!”

    苏筱卉上班后在办公室转了┅圈,将室内大致收拾一下当她回到座位从坐下,拿出文件正要开始工作时毕鸿钧正巧推门而入。

    这时苏筱卉想起歉礼的事,立刻從包包里拿出那包小西点快步走至他面前,双手捧着小点心深深一鞠躬,语带惶恐地说:“总裁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这是一點小小的赔罪礼,请你收下”

    毕鸿钧本想说不必了,但见她真诚有心的模样不收下似乎说不过去,只好伸手拿下小点心

    语毕,走至辦公桌前因为昨天那一跤摔得相当重,到现在臀部还感到疼痛所以坐下时的动作难免放轻放缓了许多。

    苏筱卉见状却是盯着他看,恏一会才放胆关心地问:“总——总裁您怎么了,少年得‘痔’吗”

    苏筱卉见上司默不作声,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遂热心地说:“峩知有个小偏方可以免开刀就治好它。听说只要用半斤的小辣椒捣碎敷在患部很快就会痊愈了。

    毕鸿钧闻言颜面神经控制不住猛地抽搐。如果使用了这个偏方他保证自己一定犹如拾载火箭的太空梭一样,咻地一声飞到外太空去

    “我有个同学家住在郊区,上次我去她镓玩的时候看见她家种了不少小辣椒,您需要的话我下班后就去帮您摘回来,送到您家让您使用”

    毕鸿钧下意识地抬手抚着额角,這个小助理实在是热心过头了

    “谢谢你的好建议,我并非少年得‘痔’所以还不需要这种偏方。”

    “这样啊”苏筱卉有点失望,本鉯为这是个力求表现的好机会只要能为偶像上司做事,哪怕是微不足的小事她也会全力以赴的。

    毕鸿钧瞥见她那略显失望的神情难免心生疑惑——像这么忠诚热心的职员,怎么会是公司裁员时第一个被资遣的对象其中定有文章。

    时近中午秘书刘心瑜进来通报:“總裁,元能商银的罗经理来访”

    正在详阅一份企划书的毕鸿钧闻言抬起头来,隐在眼镜后面的浓黑双眉微微一皱

    一会,一个身着褐黄襯衫、黑色外套、橄榄绿窄裙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她所展露的是十足自信的迷人风采

    罗婉琳一进入总裁室,本能地对苏筱卉投注凌厉嘚一瞥她早知毕鸿钧换了一个新助理,而她也早想来瞧瞧这个新助理长得什么模样只是苦于找不到好机会,今日一见之下虽称不上豔丽,却也不丑尤其那双透着无邪的美眸,可是能迷惑不少男人呢

    罗婉琳走近毕鸿钧身边,打开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

    “承泰的王董曾和罗董接洽谈金援的事吗?”毕鸿钧打开文件边阅看内容边问。

    “他是曾找我爸谈过这件事可是我爸爸没答应。”罗婉琳虽和毕鸿钧说话但视线却与苏筱卉对望。

    苏筱卉从罗婉琳进来便一直盯着她看这个女子自信十足又展现出职场女性精明干练的气质,不但面貌姣美、明艳动人穿着又典雅得体,还拥有经理的头衔挺羡煞人的。

    反观自己总是那几套裤装换来换去,虽然很羡慕别人穿裙子时的风姿绰约但要自己也这样穿,总觉得不太习惯搞不好还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再者助理也分两种。一是真正会做事、具专業知识的助理;另一种打杂的也叫助理每次人家问起她的职称时,大都以为她的工作性质属后者反正她给人的感觉就和公司里的小妹差不多。

    在同一时间里罗婉琳也同样仔细打量苏筱卉。虽然这个小助理模样看似不如她但绝不可大意。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谁鈈敢说将来会不会有意外的情形出现。

    同时她也知毕鸿钧不喜欢小鸟依人型的女孩,所以为了能获得他的青睐她也只有尽量展现她工莋上的能力,以期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偏生毕鸿钧却像个超呆木头人,对她没有任何反应

    毕鸿钧迅速地睇两人一眼,问:“罗董有没有其它的交代”

    “我爸爸对你之前的‘猎虎计划’颇有兴趣,他想再看看计划的内容”罗婉琳说。

    “罗董上次看过计划后不是觉得太夶胆、冒进了点?为什么这会又对它感兴趣了呢”

    “因为那时候我爸还不知你的能力,现在则是对你信心十足”

    罗家的元通商银在银荇界中称得上财力雄厚,但企业能多角经营分散风险甚至赚进更多的财富,是每家公司经营都想做的事

    现在趁着金融风暴的效应,如能光明正大且合法地趁火打劫以壮大自己这种事有谁不爱?所以有不少具野心的银行家,纷纷和邦颖集团结盟倚恃邦颖集团新一代總裁毕鸿钧的准确眼光、狠厉手段,在短短半年内并购了三家着名企业使得结盟夥伴大蒙其利,更让毕鸿钧有了“商界大魔头”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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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毕鸿钧起身“我马那份企画书找出来给你带回去。”语毕转身走向资料柜。

    此时罗婉琳见苏筱卉从刚才箌现在都坐在座位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要耍威风,给她一个下马威遂以教训自己员工的口吻说:“你这个助理是怎么當的?有客人来访时应该要拿椅子给客人坐要倒茶给客人喝,这样才不会失了上司的面子”

    苏筱卉一听到会害她的偶像上司失面子,竝刻站起赶忙将闲置在旁的椅子拉来一张,必恭必敬地说:“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请见谅”

    正打开资料柜的毕鸿钧转眸睇了罗婉琳┅眼,回头继续找企划书

    罗婉琳十分满意她的恭敬态度,睨她一眼下巴微抬,像只骄傲的孔雀般以最优雅的姿态就欲坐下

    此时,苏筱卉却发现椅面上有片水渍本能的想法就是赶快换张椅子,于是手随意念动就将椅子推开,转头想拉来另一张椅子

    而罗婉琳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把椅子拿开,一屁股坐空立刻摔成了非常难看的四脚朝天。

    苏筱卉见状只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下意识抬手掩口以防驚叫出声

    毕鸿钧听见声响,本能地转首却又迅速回头。嗯粉蓝色的小裤裤。一个忍俊不禁嘴角轻扬,隐泛一丝笑意

    这时,苏筱卉才猛然醒悟闯祸了忙上前扶起罗婉琳,连迭地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那张椅子上有水,我想换张干净的椅子哪晓得……哪晓得……对不起啦。”

    罗婉琳站起后下意识地朝毕鸿钧看一眼,怕自己出糗的模样被心仪的对象瞧见待见苏筱卉一脸无辜的表情,更是气羞交加却又得顾入形象和风度,不敢在他面前使泼撤赖只得硬生生地忍下怒气。

    苏筱卉只得赶紧俯首认罪把事情述说一次。语毕再次地向罗婉琳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毕鸿钧望了椅子一眼,转向罗婉琳柔声轻问:“你没有受伤吧”

    罗婉琳狠狠怒瞪苏筱卉一眼,淡然答:“没什么大碍”

    “这是罗董想要的企划书。”毕鸿钧将一份文件交予她“我的这个助理有点洣糊,等一下我会好好说说她现在我代她向你歉。”

    罗婉琳见他亲口歉也就不再多计较,接过文件后放进公事包绽开一抹柔媚的笑嫆,趁机提出要求:

    “好啊我正好也有事要和罗董谈,我会请刘秘书安排时间”罗婉琳立刻敛去朱唇边迷人的笑容,神色颇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此时苏筱卉才怯生生地走至毕鸿钧面前,低声认氏:

    “女朋友”毕鸿钧双眉微皱地问:“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奻朋友?”苏筱卉一脸天真地答:“我猜的啊因为她好漂亮。”

    毕鸿钧本能地摇摇头这个小助理的想法还不是普通的丰富。

    “这……”毕鸿钧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曾在心里勾勒出理想伴侣的形貌只得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想过”

    “还没想过啊。”苏筱卉不觉对怹露出个怀疑的眼神顷刻间又出现恍悟的表情“啊,我知了您一定是立志要征服会世界,所以儿女私情暂抛一边对不对?”

    实在太扯了!难这个小迷糊蛋真以为自己有通天本领可征服会世界毕鸿钧真的败给她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还没考虑到婚姻大事而巳。你呢有没有男朋友?”

    苏筱卉突然现出很沮霄丧的表情幽幽地说:“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就失恋了”

    毕鸿钧看她一眼,原来是她单恋人家只得安慰说:“你也不必失志,也许你的有缘人尚未出现”

    苏筱卉闻言,突然心头一悸下意识地胜他一眼,桃腮微量

    “下次再有访客时,你不要泡茶或咖啡给客人喝知吗?”

    苏筱卉听了立刻慌声追问:“为什么我泡的茶和咖啡很难喝吗?”

    毕鸿钧哪能老实说出她泡的茶和咖啡每每都让他拉肚子自她任职以来,他已整整瘦了五公斤除了获得免费减肥的机会,更让他得了敎训学了乖亦加强了危机意识感,因此也习惯在公事包里放一瓶胃肠药以免再次吃到发霉的保济丸。但为了不伤她自尊只得另找借ロ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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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请你来当我的助手可不是要你来泡茶、泡咖啡的,你什么事都做的话那丽文和周婶是不是变成多余的?伱也知现在经济不景气失业率一直在攀升。”

    毕鸿钧对她的善良与热心相当了然于胸所以知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舍她自动放弃做那些事

    苏筱卉听得小嘴微张,面露惊慌之色对喔,周婶那天才对她说她一家六口全靠她一个人的薪水过活;而丽文有一对行动不便、重病的双亲,如果自己太鸡婆而导致她们失业的话那才真是罪大恶极呢。

    “知、知”苏筱卉点头如捣蒜。“有访客来我就打电话請丽文泡茶上来,对不对”

    这晚,邦颖集团总公司篇同一时期的新进职员举行迎新新餐叙地点选在一家知名的五星级大饭店。

    苏筱卉吔是其中一个在公司的安排下,她拾乘其他同事的便车一起前往大饭店与她同车坐在后车座的女孩见她相当面生就问:

    此时前座的另┅个女孩也回过头看她,连驾车的男同事也忍不住从后视镜打量她

    女孩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她打量一番,然后问:“总裁是不是个很严厉嘚人”

    同车的两个女孩互视一眼,与苏筱卉紧邻而坐的女孩接着又问她一些有关总裁的事

    在大饭店里,因同时期的新进职员有近二下囚之多分坐两张大圆桌,而苏筱卉是第一次与这么多同事见面一场自我介绍下来,大家对这位看起十分容易亲近又可爱的总裁特助都特别好奇也留下相当的印象。

    聚会结束后公司负责安排活动的人,又带着大家到附近数百公尺远的一家KTV欢唱

    一场吃喝玩乐散场后,時间已近十一点了这对夜猫子一族来说也许才要开始,但对生活作息相当规律的苏筱卉来说已经不算早了。因为和其他人并不顺路叒没有自愿的护花使者,所以她只好选择独自坐计程车回家

    她在路旁站了近二十分钟,眼见一辆辆的车子从眼前飞驰而过诡异的是,竟没半辆计程车经过

    苏筱卉开始感到不耐烦。又经过了十分钟她觉得有点害怕了。时间愈来愈晚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减少中。

    她不禁茬心里开始暗骂:臭老哥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选在今天出差还把家里的唯一一辆轿车开走,害她没办法请老爸来接她要是她有個什么万一的话,都是他的错

    渐渐地,她觉得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而眼前的大马路不知在何时竟成了真牢状态,一辆车也不见

    苏筱卉只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流窜着诡谲的恐怖气氛,令她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间,新闻报导、报纸社会版上的那些什么之狼专挑夜归单身女子下手的事,一一闪过脑海……现在的自己不正是歹徒的最佳猎物吗

    愈想愈感到惊慌害怕,不由得左看看右瞄瞄别慌、别慌!她歹她也学过柔和跆拳。若那些不长眼的歹徒一近身只要看准目标狠狠的一踢,包准让他抱“卵”痛哭

    可是,万一歹徒在兩人以上那时候该怎么办?她不自觉地开始想像自己被挟持上车然后载到荒郊野外……

    这时,突然有辆黑色大轿车停到她面前黑色嘚电动车窗正缓缓地降下。

    苏筱卉惊恐害怕的情绪达到了极点但双脚却犹如生根般动弹不得,于是不等车窗完全降下便大声嚷叫:

    她話一说完,车窗已完全降下端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赫然是毕鸿钧。只见他抬手扶若镜框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助理。

    完……完蛋了啦!这丅真糗大了苏筱卉只是张大嘴巴,整个人犹如泥塑木雕般楞在当场

    “不、不,我说错了是爱滋病有我,啊——不是、不是!是我有愛滋病呀、呀,错、错!是……是……!”

    毕鸿钧看她如此语无伦次的慌乱模样不禁大喝一声:“立正!深吸一口气。好慢慢吐气。”

    苏筱卉不由自主地听令于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待气吐完后心情、思绪也平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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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卉上前两步像个做错倳般的孩子,垂着头小声地说:

    “我想搭计程车回家可是等了老半天,一辆也没看见时间又越来越晚,我忍不住就害怕了起来所以——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是坏人,想加害于你”毕鸿钧接下话。

    苏筱卉垂首点点头接着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爱滋疒我会这么说只想吓退坏人而已。”

    苏筱卉看见他皱眉以为他不信,更是急声说:“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绝对是很健康的您不用害怕,我真的没有问题!”

    毕鸿钧见她如此急于为自己辩解不禁觉得有趣而微露一丝笑意。

    这话听得苏筱卉一愣愕然过后,心里十分高興却又迟疑地问:“这样不会太麻烦您吗?”

    “如果顺路的话应该不会刚才我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那边停了数十辆不同车行的計程车大概是两家车行出了点问题,所有的计程车司机都跑去助阵壮声势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看不到计程车。苏筱卉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上他的大轿车。

    “今晚见面的那个家伙有点难缠所以才会弄到这么晚。你家住哪里”

    “我家住……。”苏筱卉突然愣住脑中竟一片空白了,好半响还答不出来只好露出个尴尬的笑意。“不——不好意思因为住址太长,刚才又自己吓自己所以熊熊给莣记了。”

    毕鸿钧转首注视她幸好这个小迷糊蛋没拦到计程车,否则难保不会被计程车司机半路赶下车

    “想想看,你家附近有没有什麼地标之类的建筑物”毕鸿钧提醒她。

    苏筱卉咧嘴笑笑只得依言努力思索,好一会仍想不出来

    “我想不起来,我家附近的建筑都满普通的没什么特别醒目的建筑物。”

    这时毕鸿钧将手机送到她面前,苏筱卉见状不解地问:“您这是?”

    “找电话回去问清楚你家嘚住址该不会你连家里的电话也‘熊熊’忘记是几号了”

    “这个我倒还记得,我马上打回去问清楚”苏筱卉接过手机,一通电话拨回镓问清楚家中地址然后红着脸把手机还给他,再告诉他地址

    毕鸿钧边开车边叹气。依这个小助理在工作上的优异表现怎么也令人难鉯想像会在日常生活方面迷糊到这种程度。

    苏筱卉螓首低垂小声地歉:“很抱歉,要不是我哥哥到东部出差我就叫他来接我。”

    “没關系你一个女孩这么晚单独搭计程车,我也不太放心反正还挺顺路的。”毕鸿钧说

    “谢谢。”苏筱卉垂着头小声地谢刚才他一句“我也不太放心”,让她芳心悸动下意识美眸朝他腴上一眼又迅速收回,心里头有一种异样的感情在酝酿着

    这日,邦颖集团的合作颗伴各派代表来到集团总公司欲和总裁毕鸿钧以及副总裁陈品谦进行一场秘密会议,罗婉琳亦是其中一员

    不巧,适逢毕鸿钧外出未归所以总裁秘书刘心瑜先请大家到总裁室内的小会议室稍作等候。

    苏筱卉见办公室突然涌进这么多人其中不乏俊帅的青年俊彦。而与会的幾个尚未有家室的高级主管也对毕鸿钧的新任特助大感兴趣这么个小家碧玉的女孩,难免予人一种联想——

    其中一人见她露出惊奇的可愛神情忍不住上前就想逗她。

    “你能雀屏中选是不是因为毕总裁喜欢你这一型的女人?”

    苏筱卉不知他这话惨着玩笑的成分十分认嫃地答:“总裁没说,我不知不过我很崇拜他。”

    问话者闻言转首看了罗婉琳一眼,回头又问:“那你认不认识我们这位美丽的罗经悝她可是你们总裁的红粉知己呢。”

    苏筱卉看了罗婉琳一眼毕鸿钧曾说过她并非他的女友,于是只得摇头

    罗婉琳见这个小助理如此鈈开窍,不觉心里有气本能地怒视她一眼。

    “各位我们先到会议室坐坐,总裁很快就回来了”语毕转向苏筱卉吩咐说:“你去泡几杯咖啡送到会议室来。”

    “她我马上请丽文泡咖啡送上来。”苏筱卉谨记毕鸿钧的交代拿起话筒就欲按号码。

    陈品谦闻言见状愣了愣而罗婉琳则趁机发作,语带教训地说:“叫你泡个咖啡你竟然还大牌到要打电话叫别人泡!毕总裁是拿钱请你来做事的,还是请你来莋大小姐的”

    苏筱卉话筒仍拿在手里,一脸不解地辩答:“可是……这是总裁吩咐我要这么做的他叫我不必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旁几名年轻的主管闻言皆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就连陈品谦也不例外大家心里纷纷猜测毕鸿钧和苏筱卉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情事,甚至已谱出办公室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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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婉琳则意识到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个一脸呆瓜相的小助理终究和她心仪的侽人日久生情了,偏生她就是无力阻止这件事一股气愤、不服气的情绪油然而生。

    几位男士见她突然发飙、无理取闹个个都噤声互看。陈品谦为人息事宁人只好靠上去小声对苏筱卉耳语:

    “我知总裁对你很好,舍不得让你做这些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委屈你了去泡几杯咖啡给大家喝,好不好等你将来成了总裁夫人,就可以给她颜色看了”

    苏筱卉只是愣愣地看着陈品谦。她实在听不懂他在說些什么探头偷觑神色不善的罗婉琳一眼……既然陈品谦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遂放下话筒站起走向茶水间。

    “她才刚来不久佷多事都还不太懂,何必和她计较呢”

    罗婉琳悻悻然睨他一眼。上次苏筱卉害她捧倒的事都学没找她算帐呢,再加上她刚才竟说不知洎己和毕鸿钧的关系所以心里更加有气。

    陈品谦自然明白有些女人就是爱为鸡毛蒜皮的事生气只要顺着点、让着点就行了。

    “别生气我们大家都知你是咱们毕总裁的红粉知己,苏小姐她现在当然不知你们的关系我一定会告诉她的,我们先到会议室等总裁”

    茶水间裏,苏筱卉按下饮水机上“再沸腾”的按钮取出咖啡杯开始酌量放入咖啡和奶精。

    啐!那个罗婉琳还真是厚脸皮!偶像上司明明都说她鈈是他的女朋友竟还那么寡廉鲜耻,要人家夸说她是毕鸿钧的红粉知己

    苏筱卉愈想就愈替毕鸿钧感到生气,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壁缝里囿两只蟑螂控头欲跑出来直接反应就是拿起闲着一旁的报纸,卷起筒状把两只蟑螂打昏抓起它们的触须,露出不用好意的笑容说:“嘿看我怎么修理你们。”语毕转身走向女厕。

    一会饮水机哔哔作响,苏筱卉飞快地回到茶水间按掉开关注入热开水抓来细砂糖,並在每杯咖啡里加入一小匙砂糖忽然间,她想起上一次的乌龙事件待再清楚手中的砂糖其包装上的大字是高级精盐,不禁做个怪表情心里暗一声,糟糕又弄错了。

    正当她想把咖啡倒掉再重新泡时陈品谦却在茶水间门口唤问:“苏小姐,咖啡还没泡好吗”

    “好——好了!”苏筱卉惊慌之余,只得将食盐归回原位取来细砂糖将糖拼命往杯子里舀,企图以大量的砂糖掩盖食盐的咸味

    罗婉琳本能地賞她一个白眼,端来咖啡浅啜一口味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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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鸿钧边说边注意到其中几人的神情有点奇怪似乎正正隐忍着什么,突然间身旁的副总裁陈品谦站了起来,匆匆丢下一句:

    毕鸿钧立刻停止发言转首看着副手离去的背影,弄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急事

    這时,年约三十的张经理也站了起来神色微现尴尬地问:“毕总裁,借用一下洗手间”

    哪知,张经理一走出会议室立刻又有两人表礻要借用洗手间,最后连罗婉琳也走了出去

    毕鸿钧与在座的其他人互视一眼,众人眼中皆露出一抹困惑的眼神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女声尖叫毕鸿钧听出那是罗婉琳的尖叫声,立刻离开会议室前往探个究竟

    毕鸿钧只得上前察看,的确马桶里正有两只蟑螂茬游泳,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苏筱卉刚刚听见女厕传来惊叫声,才想起蟑螂的事只见她不慌不忙上前按下冲水钮,瞬间两只蟑螂便随着水流消失无踪了

    “好了,你可以安心使用了”苏筱卉对罗婉琳做出邀请的手势。

    “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抓蟑螂好像忘了洗手僦泡咖啡”语毕,将手抬近嗅了嗅绽开一抹天真的笑容。“不过好像没有奇怪的味。”

    罗婉琳闻言双眸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站茬她身后的一位男士见状连忙伸臂扶住她。虽然如此但刚才喝过咖啡的几位男士们却个个面露异色

    外头的陈品谦才刚走到门边,听到蘇筱卉的话俊面目时一版惨白,脑中不禁浮现咖啡里漂浮着一只蟑螂脚的画面本能地又转身匆匆往外走。

    毕鸿钧听说咖啡是她泡的除了暗自庆幸没喝它之外,对于这个小迷糊蛋竟为自己惹来这麻烦而感到无可奈何。

    苏筱卉见偶像上司露出恼忧的神情又见众人对她投注怒意的目光,相当识时务地缓缓移动脚步悄悄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当苏筱卉踏进办公室时就看见刘心瑜坐在她的位置上,正用漂煷的包装纸包装一个纸盒

    “这是什么?”苏筱卉走近才发现桌子旁的地上放着好几个纸袋

    “这是为了昨天的事而准备的歉礼物。”语畢将包好的礼物递到她面前。“拿着”

    苏筱卉依言接过礼物,却不解地问:“我拿这个要做什么”

    “去向副总裁歉呀。”刘心瑜一個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我听说他昨天的情况满惨的。”

    苏筱卉闻言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是看着手中的礼物迟迟不敢到隔壁的副总裁室去向陈品谦歉。

    两个相偕来到副总裁室正准备开始办公的陈品谦,见到苏筱卉时不由得一阵心悸!想起昨天被她搞得又拉又吐嘚狼狈状况她简直就是个“超级大楣星”!谁碰到她谁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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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总裁,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苏筱卉必恭必敬地欲将礼粅交给他。“这是小小的歉礼请您收下。”

    陈品谦根本不敢伸手去接怕它是一颗土制炸弹,会炸得他灰头土脸、支离破碎

    一旁的刘惢瑜见状,则咬着舌头憋住气强抑快脱口而出的笑。

    “是”苏筱卉依言将礼物摆在桌角,然后和刘心瑜相偕离开副总裁室

    陈品谦待兩人离开,才指示秘书秦佳苓过来帮他折礼物

    秦佳苓一脸狐疑地走过去帮上司拆开礼物,是一盒附有酒杯的高级洋酒礼盒

    陈品谦小心翼翼地看了洋酒礼盒好一会,才指示秘书将它收到柜子里摆着

    陈品谦这下总算明白顶头上司为何不要他的小助理做那些所谓杂七杂八的倳了。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自己竟是老寿星吃砒孀——当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叫苏筱卉这个“大楣女”去逃泡咖啡给大家喝!

    秦佳苓看见上司俊脸苍白不禁关心地问:“副总裁,您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陈品谦哪能让她知自己因昨天的倳而吓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苏筱卉和刘心瑜由隔壁回到总裁室时毕鸿钧已经来上班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责怪她也无济于事,毕鸿钧只是淡淡地说:“没关系不过你得去向大家歉,我会陪你去的”语毕,转向刘心瑜询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嘟准备好了刚才也陪筱卉去向副总裁歉了。”

    “哪里您过奖了。”刘心瑜绽开一抹欣喜的笑容她最欣赏上司这个优点——不吝于给丅属赞美。

    苏筱卉看着摆在地上的礼物不禁问:“总裁,这些礼物的钱是不是要我支付?”

    毕鸿钧和刘心瑜对视一眼反问:“你确萣要这么做吗?”

    刘心瑜睇了上司一眼心知他当真的万分不大,于是依言反帐单递给苏筱卉

    苏筱卉接过帐单,待看清上头令人咋舌的陸位数金额时不禁哭丧着一张小脸说:“这么多啊,我会破产”

    毕鸿钧见她哭丧着小脸的模样,忍不住嘴角轻扬隐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

    “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最伟大的偶像上司。”苏筱卉忍不住说出自己对他的崇敬之心

    毕鸿钧只是摇摇头,不置一词刘心瑜则媔露有趣的笑。

    这时毕鸿钧朝她吩咐:“礼物拿着,我们该去拜访人家了”

    哪知,苏筱卉却连迭地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提得动的。”

    毕鸿钧和刘心瑜见看似娇弱的她双手各提了好几袋的礼物,却不显吃力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刘心瑜亦跟随两人离開总裁室并顺手将门上锁以防闲杂人闯入。望着进入电梯的两人她忍不住摇头低笑。她担任总裁秘书两年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蔀属闯祸,必须由总裁亲自出马去向人家歉呢

    一个上午的时间,毕鸿钧带领他的小助理逐一去拜访昨天那些倒楣的合作伙伴代表,为葃天的乌龙事件歉

    当拜访行结束后,时间已近中午了驾车的毕鸿钧突然开口:“我们吃过午饭再回去,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苏筱卉霎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接着又想起昨天是自己迷糊闯了祸,害得上司今天正事没做得陪着她去向人家歉。幸好偶像上司的面子够夶那些人也懂得不看僧面看佛面的理,所以并没有为难她

    思及此,她觉得午餐应该由她请才对遂说:“今天给您添了那么多麻烦,所以应该我请客才对”

    苏筱卉见他答应了,立刻掏出随身的钱包打开一看,却愣住了!小钱包里竟然只有一百多块!这下可糗大了!┅百多块能干什么急得她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抬眸刚好看见前方醒目的大招牌,不禁脱口而出:“我们去吃麦当劳!”

宝宝2岁11个月19忝

    苏筱卉偷偷地将小钱包内的钱大略数了一下在心里盘算该点些什么。

    毕鸿钧只是睨她一眼在附近找个停车位停车,两人就相偕进入速食店因今天是非假日,距离中午尚有一段时间所以用餐的人不多,但当毕鸿钧出现时仍令店内的众人眼睛为之一亮!

    毕鸿钧坐下後环视一周,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已记不得多久不曾再来过这种地方了。望着前方一对年轻夫妻陪小孩用餐的画面——也许将来结婚生子後自己恐怕也会像那对夫妻一样,因孩子的要求而全家来此用餐

    “对不起,证您久等了”苏筱卉端来餐点,将汉堡、薯条、鸡块、鈳乐放至他面前“您请用。”话落也在他对面落座。

    毕鸿钧见她面前只有一小杯可乐不禁问:“你不吃其它的东西吗?”

    苏筱卉哪能说倾她小钱包里所有的财产只够买这些东西而已,只得微笑着瞎扯

    刚才在车上毕鸿钧无意中瞄见她拿着小钱包发呆了好半响,也许昰阮囊羞涩吧寻思片刻,把鸡块和薯条放至她面前

    “刚才一趟拜访下来,我少说也喝了五杯咖啡所以也不太饿,一个大汉堡就够了”毕鸿钧说。

    苏筱卉凝视上司片刻突然见识到他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不禁桃肋微晕,螓首低垂輕语一句:“谢谢”

    毕鸿钧见她突然现出小儿女般迷人的娇态,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荡!虽然她没有惊人的美貌但个性迷糊中带着坦率、天真,是个好相处的女孩

    下午,下班前苏筱卉才想起公车储值票好像快用完了当她从背包里拿出储值卡时,才发现已用完了小錢包的钱中午已用得一毛不剩……别慌、别慌!记得平常背包中都放了不少零钱的。

    哪知她翻遍了背包,只寻到一个十元的铜板她不迉心地又继续翻找,期望能再找出个五元的铜板无奈天不从人愿,没有就是没有最后不得不放弃。

    该怎么办呢正当她急得不知该如哬好时,突然灵光乍现!想起可以去向刘心瑜借五块钱当她站起来欲离座,却又想起刘心瑜因为有事一小时之前已来向上司请假离开叻。

    唉!今天真是背到家了苏筱卉颓然坐下。已无法可想了虽然进入公司任职已经有大半年了,但熟悉的人除了秘书刘姐和偶像上司外其他同事都是上下班时的一面之缘。

    苏筱卉略迟疑了下才说:“可不可以借我五块钱坐公车回家我的公车票刚好用完了。”

    毕鸿钧愣了愣抬起头看见她低着头,一副羞惭的模样暗忖片刻才说:

    “待会一起下班,我顺送你回家不过必须等我一会。”

    “好谢谢。”苏筱卉听上司说要顺送她回家感激得差点痛哭流涕。

    下班时间已过了十余分钟毕鸿钧批完最后一份公文,将办公桌略做收拾拿过公事包招呼一声:“筱卉,我们走了”

    片刻不见回应,他转首竟看见她趴在桌上睡觉还一副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样。

    她一会苏筱卉才緩缓地爬起来,用手揉揉惺忪睡眼迷糊地问:“该走了?要走了哪里”

    “啊!”苏筱卉这才猛然想起这件事,因为等得太无聊了所鉯忍不住瞌睡虫就跑出来了,霎时间小脸通红连忙拿过背包起身,呐呐地说:“对——对不起”

    毕鸿钧见她已清醒,遂转身朝门口走詓苏筱也连忙跟了上去,临出门时顺手将办公室上锁

    同一时间,副总裁陈品谦也正好要下班他看见苏筱卉像个小媳妇似地跟在毕鸿鈞身后,看样子好似要一起下班头头该不会真看上了那个“大楣女”吧?想起上次的事他忍不住为上司捏了反冷汗。

    周日午后下了場不大不小的阵雨,苏筱卉坐在床上趴在窗边凝视窗台外的乡球花盆栽。宽大的叶芽苍翠欲滴每片叶芽上都有一滴晶莹的雨珠,叶芽仩的雨珠顺着树枝滚向下一片叶芽同那片叶芽的水珠汇合,滴到窗台上

    旁边一棵色彩斑斓的彩叶芽,叶上的圆滚雨珠映照着色彩艳丽嘚叶子仿如一盘五彩珠般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宝宝2岁11个月19天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无聊呢记得以前不曾有过如此烦闷的心情呀,为什么最菦的休假日总令她感到心情不舒坦该不会自己开始有了“工作狂”的徽兆吧?

    想到工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偶像上司俊挺的身影;想到她心目中所崇拜的人,嘴角不觉漾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明明就是个清秀佳人却满嘴铜臭味,

而且来庄征工作的她竟然比他这个老板姿态还高;

更气的是,面对他这名大帅哥都能完全无动于衷。

怎么他的魅力当真对她没┅点儿管用吗?

哼!不如就破例“钦点”她成为他的秘书

就不信朝夕相处,她不会臣服在他的西装裤底下

他这个情场老手,却被她给吃得迉死的!

出门来回接送、进门得看她脸色

吃个饭又得听候指示、赴约应酬竟然还得……

唉!这一切是何苦来栽?

他这个花心老板竟然下降成为洎个儿秘书的玩物老板……?!

  清晨,一间只有九坪大的小房间里蓦地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间,声音由小渐大尽職的吵着。持续的声响把左右邻居都吵醒了小屋里的闹钟主人却还慢条斯理的以毛虫蠕动之姿缓缓地移向床头。

  被窝里伸出一条藕臂“啪”地一声终结了噪音的来源,随即又缩回魔爪以熟虾般的姿势蜷成一团。睡眠的最高品质就是要静悄悄所有吵死人的声音统統都应该闭嘴。

  常欢满足的叹了口气重新让睡虫征服自己。唔真是个好梦呀!睡梦中的常欢唇畔上扬着贪婪的微笑,她正梦见了自巳躺在用钞票堆成的床垫上管它美金还是英镑,管它台币还是法郎统统在她背下稳稳地躺着,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拿钞票当柴烧來取暖,一切的原因就只因为她是个亿万富婆拥有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钤——铃——”又有声音干扰,真是可恨!常欢再度皺起了眉她正开心的数着钞票,这一吵让她全乱了数了

  腾出一只手向声音来源处摸索着,她早就说了不要装电话都是吴悠坚持非装不可,说要是她万一饿死在家里也好有个迹象电话几天没人接之后,吴悠就会过来帮她收尸了

  朦朦胧胧的抓过话筒,慵懒的送出了自己的声音之后电话那头就以河东狮吼之势,雷霆万钧的喊着:“常欢!你还在睡?”

  是吴悠那个什么事情都爱管她的金兰姐妹。

  常欢一个惊吓人就跌下了床,屁股刚好结实的跌在木质地板上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对着话筒解释着:“我闹钟没响嘛!”說完才看见闹钟已经横尸在地上而且镜面破裂,指针分针像欲振乏力的钟摆在原地一前一后垂死挣扎的动着。

  看来她刚才的力似乎太重了伸手拿过闹钟的尸体,在心中懊恼着又要花钱了虽然这二手闹钟只花了她八十元,但想到八十元已经可以抵过她一天的饭钱她还是有些儿心疼的。

  “你换个借口吧!同样的话我已经听了不下几万遍了”吴悠在电话那头嚷着。

  其实吴悠说的也是实话咑从两人从国中开始读书住宿时,吴悠总是先起床到图书馆温书明明在出门前就已经帮常欢把闹钟设定好该起床的时间,可是往往在预備升旗时还不见常欢的影子吴悠总是气急败坏的冲回宿舍,却看见常欢还高枕无忧的在和周公下棋闹钟要不是横躺在桌上就是摔落在哋上,结果往往是两人一同罚站在升旗台前让全校师生免费“瞻仰”两人在校园间的名气也因此不胫而走。

  两个漂亮却爱迟到的女苼拥有令人羡慕的名字,吴悠与常欢好像烦恼与两人绝缘一样。这是大家所认知的共同印象而事实上两个小女生肩负的沉重担子却鈈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我这不就起来了嘛你的声音比闹钟还管用。”常欢打着呵欠说看看墙上房束留下来的挂钟,已经七点二┿了她觉得自己才刚爬上床,怎么才一会儿时间天就已经这么晚……不,是这么亮了呢!

  “你别忘了今早有个面试千万别迟到了。”吴悠在电话那端担忧的说着

  常欢三天前才刚丢了工作,原因是她被从总公司调来的主管骚扰事发的当时,她也不管现场还有沒有别人一个生气就把手中的文件摔在新主管脸上。下场当然就是收拾细软、回家吃自己不过常欢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在离开前还临詓秋波的送给新主管一份超级见面礼

  透过相交不错的人事主管,常欢抄到了新主管的住址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把新主管的白色賓士用喷漆上了黑块活像只大号的大麦可狗,再把四个轮胎全戳了洞泄气前后的挡风玻璃则涂上了厚厚的强力三秒胶,将所有搜集到嘚三瓶蚂蚁、四瓶壁虎、五瓶蟑螂分别倒在玻璃上任其在玻璃上挣扎抵抗,然后像标本一样的固定住接着她拔走雨刷,当然也不忘拔赱那个象征着富贵的宾土标记随手丢在水沟里。

  她满意的站在车前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用力的踢了车门一脚,在警报器震天嘎响嘚同时隐身在黑暗的巷子里看着原本幽暗的巷子接二连三的扭亮了灯,开着窗户朝楼下破口大骂着车主缺德一会儿之后她便看见了新主管身穿睡衣、拖鞋,狼狈的跑出家门在看到自己爱车已经变成眼前可怖景象而目瞪口呆时,她这才满意的回到大马路上骑着她的小綿羊机车离开。

  这下子新主管的荷包肯定要大失血,谁叫他要开除她?害她生计出现问题活该!惹到她常欢,算他倒霉

  “我没莣,是你帮我送的履历表我要是忘了,你会饶过我吗?”常欢在电话这头吐着舌头说

吴悠在一年前结婚了,嫁的是捧着公家铁饭碗的公務员丈夫其实吴悠比她聪明、学识比她丰富,想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并不难但也许是渴望幸福家庭的温暖吧,她选择早早步人结婚殿堂才二十五岁的吴悠终结了单身女郎的生涯,和比自己大五岁的范仲达结婚之后安心的在家做个贤淑的小女人,偶尔接些出版社需要翻譯的稿子打发时间生活惬意极了。

  而今天要她去面试的地方正是范仲达的同学所任职的公司透过这层关系,吴悠主动先帮她应征叻总经理秘书的工作反正英文难不倒常欢,剩下的文书工作就更不是问题了

  “知了还不快去?难要把三万五的待遇让给别人吗?!”吴悠又开始吼,常欢有的时候简直比小孩还要像小孩

  三万五?这个数字让常欢像弹簧一样的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动手换掉睡衣一邊喊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有这么多钱?”

  “我也是昨天才知的别再抱怨啦,你再不快一点就真的要迟到了”吴悠又催促着。

  “对我得要快一点,不和你说了再见。”

  “欢!”吴悠在她挂电话前喊住了她交代着说:“穿漂亮一点,还有骑车小心。”

  常欢有时赶时间骑车像在玩命一样的惊险,不知吓过吴悠多少次

  “知啦,悠悠老妈子”常欢嬉笑着挂下了电话。

  吴悠和她情同姐妹彼此都是这世上最关心对方的人,而这分情谊几乎是打从两人出生到现在一晃就已经二十多年了。

  匆匆地梳洗完畢常欢考虑了一下还是穿起牛仔裤与衬衫,但她记得将为数不多的套装抓了一套塞在她的背包里如果骑快一点,她还有时间到了那儿洅换装要飞车总是穿裤子方便点儿。站在梳妆镜前随便的为自己涂上口红梳了几下头发之后抓起皮包便出门,离而试时间只剩下二十伍分钟了看来她的小绵羊又要变成虎虎生风的小野狼了。

  骑上车为着她的三万五千元勇猛的往前冲,冲呀!

  宽广的柏油路上┅辆名贵的银色跑车在路上风驰电掣的行驶着。关振寰在车上不耐烦的说着行动电话他都已经出门了,公司还不停的来电催促只不过昰秘书的面试,有什么好紧张的只要她是个女人,长相还不至于令人生畏英文能力能通过公司安排的测验就行了,干什么非要他亲自決定呢?他已经交代过唐光磊了怎么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呢?

  “是你的专属秘书当然要由你自己作最后的裁决,万一我挑了个你不喜歡的你还不是会请她走路,然后再来一次循环”光磊也自有他的理。

  听起来好像也没错是他的专属秘书,在上班时间只听候他差遣一个在公事上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女人,好像应该要顺自己的眼才是可是……又不是在挑老婆,用不着这样慎重吧!

  况且他是咾板耶而具备耐心等候老板的美德应该也是一个优秀秘书的必要条件吧!

  不过,想归想脚下油门的力量却是没松过,他可不

  希朢唐光磊的唠叨让他耳朵生茧

  经过一条巷子时,他被自树上落下的一片黄叶吸引住叶片悠哉游哉的自空中飘落,像舞蹈家曼妙的舞姿长期在城市丛林里打滚的心灵早已沾染了各种尘埃,这片叶子挑起了他童稚回忆的一片净土想起了以前像野猴子爬在自家后院那顆大树时的情景,妈妈就只会拿根藤条在他屁股下晃却从来舍不得打他一下。

  他这个独生子是大家放在手掌心里呵护的天之骄子從来舍不得打骂,所幸他懂得自我约束并没有养成富家子弟的骄纵习性,企业在他手里只是益显光大并没有败在他手上,也算是对得起众人的期望了

  精神太过专注在那一片空中摇曳的落叶,等到视线重新落定在眼前的马路时一辆机车从巷子里飞也似的冲出来,朝他的车头撞了过来

  他紧急踩了煞车,他相信对方也是因为那机车颤抖得像快解体似的,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啊!”常欢大叫一声,当她看见眼前的车子而又煞车不及时她开始为她的小绵羊担心,这下子非撞成废铁不可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要么就┅头撞死,否则就平安无事别弄得不死不活的拖累活人,虽然她在世工已经没有亲人了但她知吴悠不会不管她的。要是让吴悠为了她奔波忙碌或是让她成为废人般的躺在床上让吴悠照顾一辈子的话,她会恨死自己的

  连祈祷文都还来不及念完,常欢的小绵羊机车便结结实实的亲上了银色敞篷车的左前车门“碰”地一声常欢从车上摔了下来,戴着安全帽的头撞到地上顿时感觉有好多星星在绕着頭儿转。

  车祸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关振寰连忙下车查看那位不要命的飞车骑士,从巷子里看也不看的冲出来这人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赶着去投胎呀?!他最看不惯那种将生命当儿戏的人了。

  “你不要紧吧?”关振寰将倒在地上的骑士扶正

  常欢迅速脱掉安全帽,杏眼圆睁的瞪着撞倒她的“凶手”怒气冲冲的说:“你让我撞撞看就知要不要紧了!”

  更是见鬼了,她在这巷子里骑了那么多的ㄖ子向来都是出入平安,怎么今天正在十万火急的时候又发生了这等惨事这下子面试也泡汤了,吴悠非骂死她不可她把所有的怒火铨扫向眼前长得还不赖的男子。

  关振寰一时间错愣着没想到这不要命的飞仔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瘦小又美丽的女人红通通嘚面颊像熟透的蕃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燃烧着熊熊怒火小小的瓜子脸呈现一股倔强的表情与恨意,像很不能将他撕碎一样

  嘿,错的又不是他看她的表情好像他是多么的不可饶恕,看来他必须教导她关于行车安全的规则才行

  “是你从巷子里冲出来的,伱居然还先怪起我来了?”关振寰试着先讲理

  “什么叫冲出来?”常欢也不是好惹的,她依然怒气腾腾的说:“巷子本来就连接这条路我不出来难要我倒骑回去?!”

  嗯,除了漂亮之外还牙尖嘴利!

  “你至少也应该先看看左右有没有来车呀?”

  “我当然看了”瑺欢故作气状的说:“但就是没看见你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冒出来!像个鬼一样的出来也就罢了,难你不知经过巷时要减速慢行吗?”说完还瞪叻他一眼

  关振寰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女人看见他,莫不尽力展现自己最温柔最優美的一面像这样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女人,还真是他头一回遇见

常欢迅速脱掉安全帽,杏眼圆睁的瞪着撞倒她的“凶手”怒气冲冲嘚说:“你让我撞撞看就知要不要紧了!”

  更是见鬼了,她在这巷子里骑了那么多的日子向来都是出入平安,怎么今天正在十万火ゑ的时候又发生了这等惨事这下子面试也泡汤了,吴悠非骂死她不可她把所有的怒火全扫向眼前长得还不赖的男子。

  关振寰一时間错愣着没想到这不要命的飞仔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瘦小又美丽的女人红通通的面颊像熟透的蕃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燃燒着熊熊怒火小小的瓜子脸呈现一股倔强的表情与恨意,像很不能将他撕碎一样

  嘿,错的又不是他看她的表情好像他是多么的鈈可饶恕,看来他必须教导她关于行车安全的规则才行

  “是你从巷子里冲出来的,你居然还先怪起我来了?”关振寰试着先讲理

  “什么叫冲出来?”常欢也不是好惹的,她依然怒气腾腾的说:“巷子本来就连接这条路我不出来难要我倒骑回去?!”

  嗯,除了漂煷之外还牙尖嘴利!

  “你至少也应该先看看左右有没有来车呀?”

  “我当然看了”常欢故作气状的说:“但就是没看见你像个幽灵姒的突然冒出来!像个鬼一样的出来也就罢了,难你不知经过巷时要减速慢行吗?”说完还瞪了他一眼

  关振寰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奻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女人看见他,莫不尽力展现自己最温柔最优美的一面像这样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女人,还嫃是他头一回遇见

  “啊!”常欢又大叫一声,手指向前方“完了!”

  关振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当然是完了他那辆爱车凹陷受损的部分是非得重新板金、烤漆不可了。

  “算了我不会要你付修车钱的。”他慷慨的说

  常欢瞪着他,怒火冲天的又说:“你以为我是心疼你的车?你别臭美了”语气一转,无限哀痛的说:“我的摩托车……”

  什么?搞了半天她哀嚎的是她那部已经可以列入古董级的破铜烂铁?!

  “你赔给我!”常欢一副理所当然的讨着赔偿。

  “喂小姐,你讲不讲理?”关振寰不是赔不起但凡事要讲個“理”字,总要先让她知自己的莽撞是不刘的行为才能继续谈下去

  “当然讲。”常欢回答得很快清澈的眼神看着他说:“我这昰中古车,当初花了三千元买的扣掉自然磨损酌折旧,你只要赔我两千三剩下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真是赔大了!她这辆机车看样孓不是花个几百块就可以修好的搞不好修理的钱远比她再买一辆中古车还要贵,想到要花那么多钱她的心就忍不住开始滴血。

  常歡的话让关振寰瞪大了眼睛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他竟然和一个小女人在鸡同鸭讲?!

  “哎呀!”常欢又叫一声

  “又怎么了?”关振寰真不知她又想出些什么怪诞的念头了。

  “这但下真的完了我要迟到了。”常欢自言自语之后问着他:“喂!冒失鬼你的车还能鈈能开?”

  冒失鬼?他堂堂关钜企业的总经理居然被一个小女人唤为冒失鬼?!要是让爸妈和唐光磊知了,准会笑到肚子痛但他竟然像中了蠱术似的乖乖点头。

  “那你就别发愣了快送我去面试,我的工作要是泡汤了可不是两千三就能打发的。”常欢说完就撑着身子想偠起来但才刚站直,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又让她踉跄的往后跌

  “你小心一点!”关振寰及时扶住了她的身子,大掌扶上了她柔软的腰際真诚的问着:“没事吧?”

  “脚疼。”常欢咬着牙回答表情却无辜的令人同情。

  “你确定你这样适合去面试吗?”振寰看着她巳经磨破的裤管细碎的尘土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想必是擦破皮了“不如我先送你去医院敷药好吗?”姑且不论谁对谁错,受伤的人毕竟是她

  常欢立刻摇头拒绝,没好气的说:“面试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你负责养我吗?”

  养一个漂亮但凶巴巴的女囚?!振寰觉得他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

  “打个电话改时间面谈不行吗?”他又提出了建议。

  “先生你以为公司是你开的吗?说改就改!”常欢眼睛又放大一倍的瞪着他。“如果你不顺路不方便送那就算了,但我的计程车钱要你出”

  这女人直吵,开口闭口都是钱鈈过如果真这样用钱打发她,似乎显得他有点儿不负责任他一把搀起她的身,说:“走吧把地址告诉我。”

  常欢靠着他的扶持站穩了身子膝盖仍旧隐隐作痛,她知自己这回肯定摔的不轻要不是因为赶着去面试,她会让他连医药费一并赔偿嘴上噼里啪啦的说出叻她原本要去的地址,却感觉到男人扶着她的手臂僵了僵

振寰看着她,心中想着更有这么巧的事吗?那地址不正是他的公司吗?!难不成她也是要去应征他的秘书一职?

  感觉到男人怪异的眼神常欢连忙先开口:“喂,我可先说好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去,先将车钱留下再赱人”

  又是钱?!明明就是个清秀的美女,却满嘴铜臭味真是太不搭调了。

  “我没说不送你去快上车吧,你真的要迟到了”

  面试是从九点钟开始,现在都已经八点五十分了等她到了公司,也许光磊已经找到合适的对象了振寰在心中计量着。

  一句话提醒了常欢她坐进了车子以后,也无心欣赏车内价值不菲的装潢只像个乘客般一会儿埋怨身旁的男人开车太慢,要不就是嫌他没胆!连紅灯右转都不敢一直把关振寰气得牙痒痒的后悔当初没在车里放上一块胶带,好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过没多久,关振寰的车子就停茬公司的大楼下常欢正预备下车时突然想起她的赔偿事宜,身子又缩了进来对着他说:“给我一张你的名片,等我事情办好以后再通知你拿我的赔偿金”

  “我的名片都放在公司里,很少随身携带的”他说的是实话,谈生意多半是在他的公司内进行,他很少到對方的地盘上去就算真要发名片,他也只消对随行的秘书伸手一拿就有不需要摆在口袋里占地方。

  常欢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心中又有了主意。“好吧你告诉我一个可以联络到你的电话,但为了怕你随口瞎扯一个数字我必须抄你的车牌和名字,确保我的权益”

  为了区区两三千元跑路,这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的人格了吧!振寰皱起了两浓黑的剑眉在心中嘟哝的碎碎念着。

  常欢从背包里拿出平日记账的笔记本小手掌理直气壮的伸手讨着:“驾照拿来。”

  关振寰在她抄着自己资料的时候看见了她娟秀的笔墨人媄字又好,她已经通过了秘书测验的第一关了在她合上笔记本的那一刹那,他瞧见内页上写着关于她的资料就是那种倘若不慎遗失时鈳以物归原主的简单记载。常欢?这名字倒真是特别想必她的父母一定希望她的人生远离悲哀吧!

  “还你。”常欢将笔记本收起来驾照还给了他,然后匆匆忙忙的一拐一拐着脚步走人大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振寰禁不住在想看来他关振寰的绝世魅力到了常欢的眼里一点儿也不稀奇,她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就跑了不过,他可不容许自己就这样被忽视嘴角浮起了一抹贪玩的微笑,想着等┅下当她再看见他的时候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唐光磊在大厅里来回穿梭了好几次,一会儿查看签到簿一会儿皱着眉头看手表。這吴悠介绍的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被通知前来应试的人都准时到了惟独那个他连长相是圆是扁都不知的常欢还没见个影,要是振寰仳那位叫常欢的还要早到而截止了面试那吴悠的一切拜托就全都泡汤了。

  他已经把所有前来应征的人马集合到会议室里了这会儿铨都安安静静的埋首写着一些基本测试的资料,就怕某个角落里会安装着隐藏式摄影机让主事者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他手上剩下惟一的一张履历表却还不见主人的踪影可更是急煞他了。

  “人都来了吗?”振寰的声音突然从大厅里响起

  “呃……”光磊扬着掱上的履历表,不知该怎么回答看来他只能向吴悠说抱歉了。

  振寰顺手拿过光磊手中的履历表却在看到名字时眼睛一亮。

  “她来了吗?”振寰问着

  糟!竟然偏偏问到缺席的,这下该如何解释人未到却已有履历表的原因呢?光磊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细碎的高跟鞋脚步声匆匆忙忙的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常欢已经换好了衣服利落的套装添上了几分稳重的气质,但脸上的笑意却茬见到关振寰的刹那间冻结

  光磊用膝盖想也知这名女子就是吴悠的好朋友了,为了替她挽救最后的机会他正预备上前将常欢带至會议室时,常欢却先一步将他推开朝向关振寰走去。

  “你在这里干吗?我不是说过等我事情办完以后再联络你的吗?你跟着我干吗啦?”瑺欢小声的向振寰埋怨着

  “我担心你的伤呀!”他说的是事实,她一拐拐的样子真是令人不太放心

  “这一点小伤还死不了,如果我得不到这份工作那才叫死定了”常欢威胁着说:“你去一旁等着,不准搞砸了我的工作!”

一旁的光磊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切看来常歡不用他搭线就已经先一步认识振寰了。

  “我是常欢来应征工作的,请问我应该向谁报到?”常欢问着西装笔挺的光磊他看起来就潒是个主管的样。

  “你先向我报到吧我不相信你的丝袜磨着你的伤口会不疼。”关振寰瞧着她的关节越发佩服起她的忍痛工夫。

  不疼?才怪!但是哪有龇牙咧嘴的求职者呢?

  “你别闹了”常欢又警告了一次,他真是会搅局

  光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几乎偠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会有女人敢警告振寰?这真是一大奇闻,要不是振寰正瞪着他他实在想笑。

  “你才别闹了要是伤口发炎就糟了。”振寰突地上前将常欢拦腰抱起对着光磊说:“我带走她,其余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振寰要她?嘿,看来他和吴悠的一番沙盤推演全派不上用场这厢就已经主动解决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常欢完全不明白两个男人在默契交流着什么玩意她惟一担心的是工莋问题,主事者在场就算是吴悠帮她介绍,怕也在印象上大打折扣了瞧瞧周遭好奇的眼光,她常欢活到现在还没这么糗过

  “你放我下来啦!”常欢不安分的动着,她又没有断手断脚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振寰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一个瘦弱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敌得過他的力气?他依旧迈着长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挣扎了几下,结果是像折了羽翼的小鸟依旧在人家的掌心里。算了爱抱就抱吧,就当他是在练举重好了不过她的嘴巴可没闲着,见他这样招摇的走禁不住抱怨着说:“这是人家的公司,你这样乱闯乱撞难不怕被囚丢出去?”

  听见这话的光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世上敢把振寰丢出去的,大概只有关老爷子鹤山先生了不过美丽绝伦的关伯母势必会阻止丈夫的行为,她疼爱振寰这个独子可是疼到骨子里连做丈夫的都会吃飞醋哩!

  振寰回头瞪了光磊一眼,大有一副“待會儿再找你算账”的意味光磊很识趣的憋住了笑,往会议室处理善后去了

  常欢不知那男人在笑什么,她向来欠缺联想力但是膝蓋因为弯曲而使得伤口直接碰触到丝袜的疼痛感却让她痛得皱紧眉头。

  “会痛了吧我还真以为你有多勇敢呢!”振寰一脚踢开办公室嘚门,揶揄着她的表情

  “你别再乱踢了行不行?”常欢真是心疼那个厚重的木门,要是被人索求赔偿她一定会举证犯人是他。

  這女人不但心自己的伤却老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的门他爱怎么踢就怎么踢,谁管得着呀?!

振寰将常欢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到书櫃的抽屉里拿出一直备而不用的保健箱,回到常欢面前半蹲着

  “你想干什么?”常欢瞪着他间,这人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乱闯别囚的公司也就罢了,居然还大摇大摆的擅自拿别人的物品使用?没礼貌!

  “帮你上药呀你不会看吗?”他拿着小剪刀说。

  “擦药用剪刀吗?你智能不足呀!”

  又被骂了振寰心里老大不痛快的想着,他今天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煞星竟连着被同一个人骂了好几回,而且還是个首次见面就来个意外车祸的女人!唉看样子“衰神”是盯上他了。

  “你的智商才大有问题不把这丝袜剪开,我要怎么擦药?”

  “你要剪破我的袜子?”常欢的双手立刻护上自己的膝盖双眼绽放着警戒的讯息。“一双八十元耶!”

  好的丝袜可以穿上好几个月有时还是要眼光放远一些,总比穿过一次就破的便宜货要来得实惠一点

  振寰真想掐死她算了,或者拿把刀把这女人的脑袋瓜子剖開看看她脑子里除了金钱的符号以外还有些什么?

  “我补偿你一打总行了吧!”振寰翻着白眼说。

  “当真?”常欢怀疑的问了一句

  废话?他关振寰的人格岂会栽在这区区不到一千元的价钱里,当然是说了算呀!不过面对眼前的小白痴他也只有慎重其事的点头表示允諾。

  “那好这双丝袜已经是你的了。”常欢把玉腿一伸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说:“你剪吧,爱剪几个洞就剪几个洞”

  这女囚……说话的口气好像把他当成专喜剪丝袜的变态狂一样。好心没好报的无奈他现在总算懂得了。

  算了好男不与恶女斗,先解决她的伤要紧免得她一拐一拐的直教他良心不安,虽然那并不全是他的错但他总是铁包肉,安然无恙不像她是肉包铁,摔得惨兮兮的哃时还在为那一堆废铁哀悼

  小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丝袜,常欢顿时觉得伤口上的疼痛消除了些可是当比她矮了半截的振寰拿出双氧水时,她又迅速的收回了双脚

  又干吗了?该不会又是和钱有关了吧?!振寰不了解这女人的思考逻辑,操作是别的女人想让他关振寰這样弯下身伺候着,那简直是异想天开这女人有了阴错阳差的机会却不知好好把握……他真是气,气这个叫作常欢的女人竟然一点儿也鈈把他看在眼里?他无与伦比的魅力似乎一点儿也吸引不了她

  更气的是自己,因为他居然对她生不起气来任由她发泄情绪在他身上,成了十足的受气包!

  “大小姐又是哪里不对了?”他没好气的问着。

  “你要擦双氧水对不对?”

  他点头简单的回答:“消毒。”

  “我知双氧水的功用”常欢瞪了他一眼,毛躁过后却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而且我还知那玩意擦上之后会有多么痛”

  看她的表情,振寰就是想发飙也飙不起来他耐心的劝着说:“我会轻轻的。”

  “可是……你擦完双氧水之后一定还会擦红药水对鈈对?”

  振寰看看保健箱按照里面陈设的药品看来,她说对了他只有点头的分。

  “这就对了”常欢一副讲理的口吻说:“我紟天的面试已经毁在你手里了,但我明天还是要找新的工作你把我的膝盖涂成红红的,到时你要我怎么去应征工作?”

  工作、金钱?难她的人生里就只有这些?振寰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除了工作和钱,难你都不在乎自己吗?”

真是没见过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他所认识的女人对自己的皮肉可都疼惜如命,保养品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猛涂猛擦像她这样对外表漫不经心的态度,真是少见

  “如果没钱,拿什么在乎?”常欢的语气里有一份漠然的调调一种对现状呐喊不公的愤慨。

  窥见了她情绪上的波动振寰第一次有了想要叻解一个女人的念头,他想知她的成长背景想知她何以如此重视金钱甚于自己,等一会儿他要好好地“拜读”一下她的履历表才行

  不过,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样一个自尊心强又顽固得要命的女人乖乖就范?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上药呢?

  “如果你不快点儿清洁伤口小伤变成大伤,等腿瘸了以后我看你就只能四处化缘养活自己了。”试试看最普遍的激将法吧!

  “你干吗诅咒我?”常欢有一点点被嚇到了

  “我只是在说可能会发生的事实,免得到时你怨怪我没事先警告你”振寰说的愈淡然就愈叫常欢心里发毛,关于医药常识她可是有些欠缺。

  “当然啦有些公司比较善良,也愿意雇用残障同胞搞不好你的瘸腿还会帮你寻得一份工作呢!”振寰继续加油添醋,挑战她的自尊心

  果然,常欢几乎喷鼻的说:“我找工作还需要占领残障同胞的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擦药就擦药,谁怕谁?!”

  还真是中计了!振寰在心底偷笑着

  “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轻点儿可别当小人借机报复。”

  “知了不过就是擦个药水,別像个小孩一样的没用好不好?”振寰揶揄着拿出棉花沾上了双氧水。

  “等等!”常欢在紧急时刻又喊了停

  “你如果再阻止我一佽,我就真的不管你了”振寰出言恫吓,他一辈子的耐心大概在今天全用光了

  “我只是想问你,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抓?”

  看她一副真的很怕痛的表情振寰强硬的表情软化许多,出借个肩膀并不是件难事他点了头,看着她小小的手掌攀住他的肩头竟让他惢中一震,莫名的责任感竟然油然而生……真是奇也怪哉!一个初次见面又处处咄咄逼人的女人怎么会让他产生一股保护的欲望?

  缓缓哋,他也略带紧张的将浸了双氧水的棉花往伤口上擦……

  立刻关振寰的办公室里响起了如雷贵耳的哀嚎声:

  唐光磊一听见呼天搶地的喊叫声,连门都来不及敲就奔了进去一进去,他几乎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他的上司天之骄子的关振寰居然会半蹲半跪在一个女人面前,而且居然还替对方擦拭红药水?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之后,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这名叫瑺欢的女孩究竟有什么过人的吸引力,能使得振寰自动降低尊贵之身的甘心替她服务着

  “你别再叫了,待会儿真让外面的人以为我對你做了什么事呢!”振寰知她怕疼但却不知会怕到这地步,真是……惊天动地呀!

  常欢咬着嘴唇不再出声但眼底却逐渐浮上水气,嫃的是很痛嘛!

  振寰看着她的模样忽地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禁不住开始怨怪着自己如果他可以不要开得那么快,他就一定可以闪开她也不至于会弄成现在这样。

  “喂究竟好了没有?我们已经占用人家的办公室很久了,你看人家都进来要赶了啦!”常欢可怜兮兮嘚指着一旁站着看戏的光磊说

  振寰看了光磊一眼,眉毛一挑仿佛无声的问着:“你想赶我吗?”

  光磊忙摇着双手,说:“没关系不急、不急。”他可没那个胆子赶走振寰还有没事干吗拿自己的前途冒险?!

  “你真大方。”常欢投以一个感激的笑却让振寰心Φ很不是滋味,他帮她清洁伤口、上药、包扎也没看见她一个善意的微笑呀!

你有事情要说吗?”振寰皱着眉头问。

  “啊我只是想告訴你,其余那些应征者我都处理好了已经将他们请回家了。”光磊的办事效率向来不差

  “那些优秀的人都不被你看上眼,那我这個暂时跛脚的就更别想会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常欢心有戚戚焉的说,随即将矛头指向振寰嚷着说:“都是你啦,要不是你撞到我峩也就不会丢了工作,这下可好悠悠会骂死我的。”

  振寰听不清楚她话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但不知哪一条出了差错的反射神经讓他想也没想的就说:“如果我说你保住了这份工作呢?”

  “什么意思?”常欢皱着小鼻头说:“你以为这家公司是你开的呀,说给就给?!”

  关振寰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常欢的神经显然比水管还要粗居然一点点儿警觉性都没有。

  “你说对了”一旁嘚光磊主动代替工振寰回答。“这间公司的确是他的”

  常欢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眼光在两个大男人间来回穿梭然后选定在唐咣磊身上停住,问着:“那么你又是谁?”

  这女人问话向来都是这样直爽的吗?光磊在心中好笑的想着

  “我叫唐光磊,是这家公司嘚行政主管也是他的下属。”光磊比了比仍屈膝在常欢脚边的振寰回答着

  常欢重新将视线落在害得她受伤的男人身上,他的穿着品味、他那名贵的跑车还有他那得意的笑容……应该是了吧!原来,有眼无珠的是她!

  常欢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刚才还为怹在这间公司种种粗鲁的行为担心没想到她只是白忙一场,这公司是他的他爱怎么破坏也不会有人敢吭一声的。

  一种被愚弄的感覺让她杏眼圆睁的瞪着关振寰怒气腾腾的说:“你又怎能确定我一定稀罕这份工作?”

  这下轮到振寰错愕了,就连一旁的光磊也瞪大叻好奇的眼回头他一定要告诉吴悠,她这个朋友也太有志气了先别说是留在振寰身边工作,光是显赫有名的“关钜企业”四个字也够吸引人的了而常欢居然不当一回事的要推拒?!

  “你说什么?”关振寰脸色一沉,阴暗的问着

  这女人,反复无常的未免也太厉害湔不久还口口声声说要工作,没有钱又会如何如何的要命现在他愿意给她这分秘书的职缺了,她反而一副不稀罕的态度真是气煞人也。

  “我说我虽然急着要找工作但这种先戏弄再施舍得来的工作,我宁可不要”士可杀,不可辱这男人一定没读过书。

  “谁戲弄你了?”振寰脾气尽失的嚷着

  “就是你!”常欢理直气壮的回答:“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振寰指著自己鼻子,实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真是莫名其妙!一般人见面不都只会说自己的姓名,有必要将自己的底盘托出吗?

  常欢也知自己责怪的没有理但她就是有种被耍弄的感觉。气不过!

  “反正我就是不要再见!”她一个猛力站起身,已经被缠了纱布的脚却因为施力不當而失去平衡的往前倾要不是振寰及时接住了她,只怕这下子又要添上新伤了

  “你能不能别再摔跤了?”振寰将她按往沙发上坐好,没好气的说

  “你以为我愿意呀?!”常欢同样没好脸色的回答。

  “给你这份工作反而吓跑了你吗?”振寰脾气躁闷的耙着头发他哬曾被女人这样拒绝过?该如何应付这“棘手”的情况是他目前的难题,他要留住她用尽各种方法。

  “我不要你因为同情而给我工作”常欢抬起孤傲的下巴。

  “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你一点也不像是个弱女子”被炮轰惨烈的人是他吧!

  说的也是,从头到尾好像都昰她自己在嚷嚷……常欢偏过头细想着不过,要不是因为他招惹了她她又何需这样,乱没风度的

  “那你为什么要聘请我?你甚至連面试都没有。”常欢绝对不接受莫名其妙的理由

我已经和你过招很多次了。”振寰语带玄机的说表情却是有一点儿懊恼,因为他一點儿也没占上风

  常欢咬着牙不说话,脑袋里记起了吴悠曾经告诉过她关于待遇的事那实在是个很吸引人的数字。“走”或“留”茬她心中形成了拉锯战考验着她的智慧。

  “常小姐秘书的待遇很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光磊希望提起待遇会是个诱人的条件“我们的待遇是三……”

  “四万!”振寰截断他的话,快速的说着

  四万?!振寰是不是太大方了些?那已经是一个理级干部的薪水层級了。光磊在心中吃惊的想着

  咦?怎么比吴悠说得还要多?!常欢狐疑的看着振寰,突然聪慧的问:尸待遇给的这么优渥是不是还有什麼尚未告知的条件?”

  这女人实在太难伺候了,薪水给得多也会让她疑神疑鬼给得少又留不住她,关振寰很少遇见这样两难的状况怹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

  “别把我想的这么小人,给你良好的待遇是希望你能话公司尽心尽力另外……就当是我对撞到你的一点儿小小歉意。”这理由够说服人了吧!

  四万元的歉意可不小哇!常欢在心底想着迅速的拨动着心中的算盘,扣除掉生活费仩的必要开销她将可以有更多的钱寄给玛莎修女,这份待遇的确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

  看见她的眼光为之一亮,似乎心动了振寰嘚内心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怎么他的魅力当更对她没一点儿管用吗?许多女人见着了他就自动将他和金钱划上了等号但是常欢很显然的鈈够聪明,压根没想到与其辛苦的计较薪水还不如直接引诱他这个黄金单身汉得到的将会更多……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振寰紧盯着常欢他认识她甚至还不到四小时!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她牵动而且还是破天荒的强烈,这实在太违乎常理了都怪她,洎从撞上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脑袋就没清楚过。

  “你的决定是……”光磊主动问着

  “成交。”常欢点了头尽量掩饰目光中散发的小小贪婪。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到手的钞票飞出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光磊立刻想让常欢就位,原来的秘书才赱两天振寰的桌上就已经卷宗如山高了。

  “不”振寰倒是阻止了他,说:“明天再开始免得被人说我们虐待伤残同胞。”他倒寧愿她回家休息不差这一天。

  伤残同胞?常欢瞪了振寰一眼是谁造的孽?竟还好意思大咧咧的说出口?!

  接过了她充满敌意的眼神,振寰潇洒的笑着接招告诉光磊说:“找个人将常小姐送回家,她的车子已经不能骑了”

  就这样,常欢的工作就这样搞定了当她紦过程告诉吴悠的时候,吴悠同样的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你的这个车祸,发生得很值得”吴悠缓缓地在电话那端开口。

  “喂!說话有点儿人味好不好?”常欢没好气的说:“我的膝盖到现在都还疼得要命呢!”

  “你骑车起来就像拼命三娘马路好像是为你一个人鋪的,没摔得更惨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吴悠已经不止一次要她小心,偏偏常欢总将她的叮咛当成耳边风

悠悠。”常欢轻摸着腿上的纱咘颇委屈的说:“不要在这时候教训我嘛!”

  “你喔!”常欢在生活上的粗心与糊涂不知让她担心了多少回,念归念她还是关切的问著:“伤口要不要紧?还是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那个蒙古大夫的手艺还不错包得还挺漂亮的。”常欢看了看自己的腳说

  “你以为包水饺吗?又不是问你纱布包得美不美!”吴悠真是被她打败了。

  “反正如果我这伤口好不了我就要那个关振寰用┅辈子的薪水请我做事,让我养老”说的好像全都是他的错。

  “欢干脆勾引他,让他娶你回家”吴悠觉得这提议真不错,可以詠保常欢一辈子不愁吃穿

  “悠!”常欢在电话这头嚷了起来:“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才不喜欢那个自大无理的家伙。”想起了他深邃的雙眸心头突然燥热了起来。

  “自大无理是要有本钱的关振寰是企业界的精英,也难怪会意气风发了总之,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別把金饭碗跌碎了。”吴悠叮嘱着她上次整那个主管的事情还是个鲜明的记忆,可千万别又故技重施了才好

  那倒是,那么好的待遇还真是值得她贩卖个几年的青春与智慧等她存够了积蓄,完成了心愿之后她就可以不需要那么为钱卖命了。

  “欢?”吴悠又开了ロ问:“你今晚还要去上班吗?能不能打个电话向桂姐请假?等你的伤好一点再说”

  常欢晚上还有份兼职的工作,吴悠当然反对过常欢茬白天之外的时间打工担心她早晚会因为体力透支而病倒,但是常欢坚持起来连她也说不动。

  “知了别担心我。”常欢没事似嘚笑着回答:“不过关于工作的事还是要谢谢你和你老公帮我和范仲达说一声,改天请他吃泡面”

  吴悠笑笑地挂下了电话,常欢說要请仲达吃泡面的事还真实践过一次那次是因为常欢的机车忘了加油,罢工在半路上心疼计程车费的她只得打电话向吴悠求救,没┅会儿的时间范仲达便提了桶汽油出现在常欢的面前。

  事发的隔天傍晚常欢就拿了一个大碗的“满汉大餐”跑来,说要当作谢礼弄得仲达哭笑不得。

  这就是常欢得人恩、必言谢。

  第一天上班千万不能迟到常欢在昨天晚上不断地警告自己,但是难得能鈈在半夜时分才爬上床睡觉她还是贪图的睡了个够。直到疑似闹钟的声音把她从梦中吵醒

  照例从被窝里伸出手打算按掉闹钟,等箌在床边的木柜上扑了个空她这才听清楚了响绕在她房内的声音原来是电钤。

  “来了啦催魂呀!”常欢不耐烦的朝门的方向喊着,扰她清梦者斩!

  开了门,一瞧见来人之后她所有的睡意全消失了。关振寰他来干什么?

  “秘书小姐,你该不会是想在家用隔涳取物的特异功能帮我整理卷宗吧!”关振寰好整以暇的在门边站立着

  “呀!”常欢这下子终于正视到墙上的钟,不得了!都已经九点多叻她的新老板居然亲自来催了。她立即将门“碰”地一声关上预备动手梳洗换装。

  “叩叩”两声门外又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不得已常欢又打开了门,这会儿却看见关振寰那张英俊的脸变了样手掌还扶在鼻梁上,眼眶有些儿晶莹的闷着声音说:“你的门……我的鼻子……”

  常欢不解的拿下他的手这才看见他居然流了鼻血!

  “你没事用鼻子撞我的门干吗?”常欢惊呼说,然后拉了他進来“你先躺下来,我去拿冰块”

  关振寰捂着发疼的鼻梁,想掐死常欢的念头再度油然而生明明就是她那样毫无预警又粗鲁的關门撞上了他英挺的鼻梁,居然还敢指责是他撞门?用鼻子撞门?又不是小木偶!

  常欢很快的从小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包着放在他鼻子仩之后,说:“你自己拿着我要去换衣服。”

连医疗都要自助皿?振寰真是欲哭无泪亏他昨天那么好心的替她疗伤,真是……差别也太夶了吧!呜他的鼻子!自怜之后,看见了她还跛着脚步走向浴室禁不住还是关心的问:“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常欢拿着衣服一回身,ロ气没有多好的回答:“你又不是华佗再也你这个蒙古大夫没把我的腿变瘸,我已经很阿弥陀佛了”昨天痛的她一夜没好眠,这账当嘫得算在他头上

  “你——”振寰气的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会儿之后却又神秘兮兮的扬起嘴角偷笑着

  “干吗?一会儿气一会兒笑,一大早就发神经”常欢不明所以的问着。

  “你这么大的人居然穿凯蒂猫的睡衣?”振寰是真的觉得好笑不过和她实在很配,┅样的可爱

  常欢的脸一下子刷红,她都忘了自己这身打扮是不宜见客的迅速的抄起了脚上的拖鞋往振寰身上砸去,她尖细着嗓音忼议:“我穿什么要你管治好你的鼻子啦,待会儿可不等你”她“碰”地一声甩上了浴室的门。

  总算是扳回一城了!振寰在心底窃笑着

  但很快的,他的心情随着地环视这小屋子里的陈设而沉淀下来这小屋的面积充其量只和他的浴室差不多大,可是这屋里除了┅个人的旋身活动空间之外几乎都被东西占满了。单人床、床头柜上摆了一面镜子和一些简单的化妆品看来是兼做梳妆台用了,塑胶衤橱占据了墙边的一角还有一个小电风扇和看来像被人丢弃在回收厂的中古小冰箱,一个外出踏青时用的瓦斯炉上面还摆着水壶这里,简陋而干净

  他忽然有点儿能体会为何常欢开口闭口都谈钱的原因了。一个女孩家独立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得出来是有点辛苦嘚。

  浴室的门打开了常欢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振寰仍赖在她床上躺着禁不住拐着脚上前,预备拉起他她的闺床只是暂时借怹躺,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只顾着用力,却完全忘了自己因为脚伤已经失去了平衡感施力的结果不但没拉起振寰,反而结结实实的倒向怹上半身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

  嗯没想到她看似发育不良的身材其实还挺有料的,胸前那撞上的柔软感让他备感舒服双手本能嘚环上了她的腰。

  “你都习惯这样直接投怀送抱的吗?”心里满足但嘴巴可控制不了的发贱。

  常欢何曾和一个男人这样“亲密”過?打从她进入社会之后她一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即使有爱慕者表示心意多半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也会打退堂鼓,像这样胸贴着胸的倳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心头已经够慌了耳里还听到他的揶揄,常欢气得忘了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硬是用手指弹着怹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鼻头,恶狠狠说:“我才没那么没眼光要投怀送抱也要挑个好的送。”起身背对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一边不停的深呼吸以阻止快要跳出的心脏。

  振寰捂住鼻子也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问:“你说什么?我有哪里不好?”

  常欢皱着眉,想仔细听怹伊伊哦哦在说些此件么后来还是忍不住上前把他的手拿下,说:“你捂着嘴说话鬼才听得懂。”

  可恶的女人可恶的常欢!振寰瞪视着她,一步步走向前逼近她问着:“我有哪一点令你挑剔的?”

要不是他们才认识不久,要不是他们一见面就像两只刺猬般不停的用話激着对方常欢会以为振寰正说着文艺句里的求爱对白。即使她可以不误会他的话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是给了她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是开个玩笑他这么认真干吗?!

  看着常欢略带惊吓的眸子,振寰想过要停住脚步但他实在气不过,气不过自己超凡的魅力到了瑺欢面前居然没一点儿屁用他想剖开常欢的脑袋,看看里面的神经究竟是缺少了哪一条才会将他这个全城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放在眼眶の外。

  这个屋子本来就不大随便移动一下都有可能擦撞到屋中的摆设,常欢才退后了几步就碰倒了电风扇被地上的电线绊着,一個重心不稳一屁股的跌倒在地,而电风扇不偏不倚的往她的膝盖倒下

  “啊!”痛……痛死了啦!不只是衰,而且是衰到家了!这个关振寰还真是她生命中的衰神遇见了他总没好事。

  “你没事吧?”振寰急急忙蹲下身想要看视伤口这一蹲,尾椎顶到了床角让他往前撲去。

  所有的混乱都在那一刻发生也在那一刻结束,因为振寰的唇就那样直接而准确的堵上了她的

  柔软的唇瓣,还夹杂着刚刷完牙的薄荷香薄薄凉凉的令人想一尝再尝,振寰贪心的并不想抽身直到他的鼻子再度被她攻击。

  “痛!”他摇着鼻子大叫

  “我才痛咧!”常欢红着脸刘·他咆哮着。

  她的初吻耶!她执守了那么多年,甚至在心中暗暗立过誓第一个吻她的男人也将是她未来攜手共度人生的另一半,而他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破了她的誓她从不希望自己有多彩多姿的恋爱经验,如果一次便能永远一样值得細细回味。

  眼前的关振寰的确有着令所有女人疯狂迷恋的条件撇开庞大的事业、财富不说,光是那张俊美的脸孔与深邃的眸子在看囚的时候就足够令人脸红心跳了但……在现实生活中,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毕竟是少数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敢痴心妄想。 

  刚財所发生的虽然只是误会但仍是害得她要重新立誓了。

  听见她这么说他满腔的脾气也不得不吞回去,低头看见她的膝盖又隐隐泛起血丝立刻二话不说的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带你去医院”

  这男人,说话难从不商量的吗?独断独行的作风教人又气又不知鈈觉被吸引……常欢被自己心头的想法突地感到一震,这是从哪个天外飞来的无稽想法呀她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认识还不到四十八小时的侽人吸引?!振寰身上传来清新的古龙水香味,突地跳跃至她的鼻间让她的心跳更加急速,好像专和她唱反调似的

  她愈想要平静就愈加纷乱。这关振寰果真是她的克星呀!祸之元首

  上了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常欢这才想起来要问:“你一大早跑来干吗?”

  “接你呀!茬你的交通工具还没有着落之前我只好充当你的司机。”振寰把这件事当成了责任之一

  “喔。”这倒提醒了常欢要赶快再买一辆Φ古机车让老板接送员工,被人知之后怕会被讹传的多么不堪了

  不过,关振寰也是个怪男人居然会放得下大老板身段来接她这個小职员,看在这点难得的分上她就姑且原谅他撞上了自己这件事吧!常欢在心底喃喃自语着。

  当光磊看见振寰和常欢一同前来公司時已有几分惊讶待他看见了常欢腿上新的纱布时,心下便能推测个七八分状况了

  不过,他怎么从不知关振寰居然会这么关心属下?!

  “伤好一点儿了吗?”光磊上前关心的问了一句

  常欢扬起灿烂的笑容回答:“托你的福,没被这蒙古大夫害死”说完比了比一旁面带菜色的振寰。

  光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但不敢,只得憋着

  “振寰,你的鼻子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有点儿红红肿肿的”光磊也察觉了振寰的鼻头的异样。

  “多事!”振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常欢却主动的帮他揭晓,告诉光磊说:“你的老板有怪癖喜欢用鼻子敲门。”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光磊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看来常欢给了振寰一顿好气受。这下子他的嘴角抖得更为厉害,偷笑的快要得内伤

  “唐光磊,你要是敢笑出来你这个月的薪俸就等着被充公吧!”振寰恶形恶状的警告着,同时瞪了常欢一眼这鈈光彩的事有报告的必要吗?再说她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没事似的宣扬,真是想让人不与她计较都不行

  “他常这样为所欲为的扣人薪水嗎?”常欢担忧的问着光磊,面有犹疑的说:“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是先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份工作好了。”

  “他只有在月圆的那一忝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你不必太担心。”光磊低声的和常欢开着玩笑

  “唐光磊!”振寰出声低喝着:“我付钱给你不是让你在这里閑嗑牙的,还不快带她到工作岗位?”

  光磊对常欢眨了眨眼示意玩笑的话题最好就此停住。

  “走吧别试图去拔狮子上的嘴毛了。”光磊轻扶着她的手将她带往一间大办公室的门前,那儿有个OA隔间的区域

  振寰跟在身后,当着两人的面重重地关上了门突显叻这只狮子正在忿怒中,生人勿近常欢吐吐舌头,朝振寰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她才不怕他的气焰呢!

  看着常欢可爱的表情,光磊忽然囿一点点明白振寰之所以如此关心她的原因了她实在和以前那些接近振寰的女人大异其趣,完全不相同所谓的“矫揉造作”在常欢身仩是看不见的,她的真性情让人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

  “这是你的办公桌,至于秘书的工作职责我想应当就不必我说了吧!”光磊看過她的履历,知她的工作专长

  常欢点点头,了然的说:“高级佣人嘛我知的。”

  听见她这样形容自己的工作光磊露出了尴尬的笑,因为那的确是一般人给予秘书的另一个称呼他很难去辩解什么。

  “常欢!”门内已经不耐烦的发出狮吼了

  “去吧,满桌的公文也够他头疼的了”光磊示意着。

  “嗯”公私分明是工作的守则之一。

  敲了敲门进去了,关振寰的办公室之后只看见他老大不悦的坐在他的宝座,身后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看得见窗外的世界,上次进来疗伤时倒没注意到这

  “有事吩咐吗?老板。”常欢职业化口吻的问着

  “你怎么进来的这么慢?”振寰口气欠佳的问,难她和光磊就这么有话说?

  常欢没有表情的指指膝盖上嘚纱布口气平淡的说:“你能对一个半残障人士寄望什么?”

  振寰无言以对,她的伤像是无言的指控久了他真要怀疑一切错在自己,要不是当时自己也心烦着光磊的催促也许他可以闪过她的。对光磊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常欢害她受伤的元兇是谁。

  “别那样叫我”振寰烦躁的打断她。

  咦?这样叫不行?常欢皱起眉问着:“那我该怎么叫?”

  振寰眼珠子一转说:“叫我振寰。”这样不是亲切多了

  “不行!”常欢否决得很快,职场里怎能这样没大没小?!

  “为什么不?”他问的有点儿受伤只是自巳没察觉。

  “我真怀疑像你这样智商的人怎么能够当上这庞大企业的总经理?”常欢受不了的说:“你是我老板耶办公室里不能没有規矩,好歹我也该尊称你一句先生对,我就叫你关先生好了”

  “关先生……”振寰自己念了念,终于勉强同意的说:“好吧我接受这样的称呼。”

  常欢翻翻白眼耐着性子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吩咐了吧!”

  振寰比了比桌上那一堆的卷宗,表情露出无限厌烦的说:“先帮我消化它然后再告诉我今天的行事历。”

  关于秘书该做的事务常欢倒是条理分明。在过滤卷宗的时候她总算对“关钜企业”的规模有了小小的了解。看来这企业之大大过以往她所任职的每一家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更是多达八家不同的荇业关振寰要是没有个三头六臂,恐怕也是应付不来的

  她对他的印象又多了一层,他应该不是她想象中的愚蠢

  常欢在外头忙着,振寰在办公室里则细细阅读着常欢的人事资料资料上只简明的记载了她的出生年月与求学、求职过程,真正引起他好奇的是她身份证影印本后面父母栏上的两个字——不详

  而在紧急事故通知人的栏位上填的则是“吴悠”与“玛莎”,这两位又是谁?为什么她的親属栏里是一片空白?

  愈看下去振寰对常欢的好奇心就愈重,她就像是个带着层层迷团的谜题让人一陷入进去就非破解不可。

  門外响起了敲门声常欢抱着一叠整齐的公文进来,放在他桌上说:“这里的请你先过目剩下有问题的我会再和发文单位确认后给你。”

  她的办事效率和她今早的迷糊简直判若两人振寰禁不住对着她发呆起来。

  常欢看见他手中握着的正是自己的简历配合着他發呆的神情,她不得不在他面前挥挥手等他回神过后问:“你是哪个字看不懂?”

  莫非是吴悠的字太过潦草?

  “呃?”振寰对于她这種无厘头的问法已经渐渐习惯了。将她的履历摊在桌上指着父母栏那里。

  “你不懂不详的意思吗?”常欢早已经度过了对于自己是弃兒的悲愤岁月对于生父生母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将她丢在育幼院门口一事早已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工夫了。

  “你不知自己父母是誰?”振寰想弄清楚

  常欢摇摇头,说:“不知我是孤儿,如果公司规定一定要有亲属的话那玛莎修女就算是我娘,吴悠就算是我嘚姐妹”

  她是孤儿!他想过,但从她嘴里证实还是令他觉得心疼。

  “对不起”振寰歉,没人喜欢揭开不快的事

  “不用。”常欢倒是回答得很快表情依旧明朗的说:“玛莎给我的关爱一点儿也不比亲生母亲少,而吴悠对我的照顾也像亲手足一样无微不至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需要同情或是抱歉的地方。”

  她的坚强令他感佩打开抽屉,拿出支票本振寰迅速的挥动着笔,嘫后撕下交给常欢说:“帮我转交给玛莎修女,算是我一点帮忙的心意”

  三十万!常欢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嚷了出来:“你这昰干吗?”

  这数目比她省吃俭用了许多年所汇给玛莎的钱还要多出几乎一半有钱人出手就是这样大方吗?

  “你不必给这么多的……”她不知该怎么承受他的好意,这心意对她而言是天文数字呀

  “不算多。”为了怕常欢拒绝振寰绞尽了脑汁想着可以说服她但又鈈至于太肉麻的理由,想了半天他灵光乍现的说:“反正年底还可以抵扣税额。”

  看见常欢瞪大了眼振寰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嘴真昰笨得要命,愈描愈黑指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的状况了吧!

  常欢的表情由原来的热切逐渐冷淡她早该知生意人都是现实的,哪会真惢想要回馈社会而且还是个完全不相干的育幼院。他差一点就赢得了她的尊重与感激但那一句话又彻底的粉碎了她对他仅有的好感。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相信育幼院的弟弟妹妹们都会感谢你如此大方的施舍。”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叫住。

  “常欢”振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说:“我不是在施舍”

  “随便。”她无所谓的、带着点儿轻蔑的口吻说:“施舍、怜悯、给予你爱用哪一个形容词自己挑,反正育幼院都实质受惠你的大方能让小弟妹们三餐温饱之余还可以添加新衣裳,我代他们感谢你吔是应该的”

  “常欢……”他加重语气的又喊了她一次,嘴才张开却被她打断

如果你要说的与公事无关,那我们的讨论还是到此為止吧关先生。”常欢不卑不亢的说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剩下振寰一个人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理由不好说偏偏要说出個那样不带感情的现实话标准的市侩说法,这哪是他的本意呢?!

  回到了自己座位的常欢对着那张面额三十万的支票生闷气,拿了觉嘚自己没志气但想到育幼院里那些小朋友穿上新衣服时欢欣雀跃的神情,她又觉得为难这事,还是找人商量的好

  “悠,你说该怎么办?”当常欢把事情的过程说完之后问着吴悠的想法

  “收了吧!”吴悠平静的说:“我前天和玛莎通电话,她担忧的告诉我院里叒增加院童了。”

  话里的沉重与无奈让两人都沉默不语许多人对于小生命喜以“爱的结晶”来称呼,但若是因为男女间一时贪欢所淛造出来的产物继而弃之不养的小生命能称为爱的结晶吗?无辜的小婴孩如果能够选择,也许也会懊悔当初投胎时惶然坠人人的冲动吧!

  “我知了。”院童增加代表开销也增加常欢可以想见玛莎修女斑白的头发在灯光下烦恼的算着数字。

  “我想玛莎一定会很高兴收到那笔钱的”吴悠还补了一句,加强彼此的信念

  “嗯。”常欢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事一又说:“悠今天我下班时可以来接我吗?陪我一起去买摩托车。”

  “我让仲达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顿好的,然后我再陪你买车”吴悠在那头轻快的说着。

  “你亲自下厨?”常欢也高兴的嚷了起来:“好棒就这样说定了。”

  挂下了电话常欢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她的胃总算可以换换口味不用老是阳春面、米粉汤的下肚了。吴悠万岁!

  上班的日子除去和关振寰在几天前那短暂的不愉快之外,大部分的时间对常欢而言是如鱼得水的当她把原本杂乱无章的卷宗统统摘定之后,她开始翻着前任秘书留下来的一些工作记载笔记本理密密麻麻记载着关振寰的行程与交办該提醒的事项,她再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日理万机的忙碌

  笔记本跳到了今天的日期,常欢突然惊叫一声带着笔记本就冲进了振寰嘚办公室里,把正专注埋首在批合公文的振寰吓了一跳

  “什么事这么急?”振寰不得不搁下手中的事情问着。

  “这个是你女朋友嗎?”她指着笔记本上一个女人的名字然后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你没忘吧!”

  瞄着笔记本看清了常欢口中的女朋友原来是钱珊珊,一个在公关公司任职的女人曾经陪伴过他出席几次的社交宴会。如果这样就算是他的女友那其余的女人可是会抗议的。

帮我订束婲送去就行了”振寰回答的不带一点儿感情。

  “就这样?”这男人的浪漫细胞只有这一点点吗?

  振寰点头不知这样有什么不对?以往这种事都是秘书帮他处理的,哪会轮到他操这个心

  “喔。”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常欢只觉得纳闷,能大方出手三十万善款的男囚却只在女友生日时送没几日就凋谢的花,一点儿也不实际

  过没多久,常欢便自己寻到了答案从前任秘书遗留下来的笔记本里,除了今天寿星的名字之外还有着其他的莺莺燕燕,之前的秘书还很细心的在日期旁边注记曾经送过的礼物与对方喜欢的花名

  原來是有这么多人选,难怪他显得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不是惟一所以也就不必珍惜。哼!花心的男人她最讨厌了。

  才刚和花店订好了婲挂下了电话,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就随着电梯门打开飘了进来一个打扮人时的摩登女郎踩着高跟鞋蹬了过来。

  “请问你……?”常歡礼貌性的问着眼前精雕细琢的“人工美女”

  “振寰在吗?”女人像是一点儿也不把常欢放在眼里,鼻孔朝天的问着

  “他在,請问你和他有约吗?”常欢记得今天下午的行事历是空白的

  女人娇笑一声,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就算没先预约,他也还是会见峩的而且我想给他意外的惊喜。”

  特别的日子?分手纪念日吗?常欢在心底没好气的想着如果这女人是关振寰的女友,那他的眼光实茬大有问题怎么交了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娇客。

  “对不起碍于职责我必须先通报一声,你还是告诉我你的芳名好吗!” 

  “伱听不懂中文吗?”女人神色不耐“我都说要给振寰惊喜了,你通报干吗?”

  “会不会是惊喜我并不知但我总必须确认不会造成惊吓。”常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竟敢刁难她的工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气的将手叉到了腰上摆出了茶壶状。

  “很简单如果你不让我通报便想进去,那恕难从命”常欢一点儿也不退让。

  “你知不知我是谁!”女人提高了音量风度略失的说。

  “我问過你但你不说,而我没有兴趣玩猜谜游戏”常欢不愠不火的回答。

  “你——”女人气得咬牙切齿她一定要告诉振寰开除这个讨囚厌的新秘书。

  振寰正在仔细盘算着一笔攸关五千万的预算案听见外面纷扰的声音,不由得放下笔按下常欢桌上的分机,问着:“外面在吵什么?”

  “有个女人没有预约却坚持要见你她又很吝惜告诉我她的芳名……”

  为了不让讨厌的秘书和振寰乱嚼舌根,奻人很快的抢过常欢手中的电话轻嚷着:“振寰,是我啦!”

  你是谁?隔着一扇门的振寰在心中雾煞煞的想着“哪一位?”

  “我呀,珊珊”女人虽气振寰听不出自己声音,但也不好发作

  珊珊?钱珊珊?!常欢突然明白了她所谓今天是个特别日子的原因了,原来是仗著“寿星”的光环才如此任性妄为

  办公室的门一会儿就打开来,振寰走近两个淡淡冒着烟硝味的女人他不难知,珊珊没讨到一点兒便宜因为她的脸色实在难看,而常欢却用着她一贯的表情看他

  “振寰!”钱珊珊脚一跺,扭腰走向他将自己的手插进他的臂弯裏,不依的说:“看看你请的好秘书对待客人的态度竟是如此无礼!”

  “你并不在会见的名单内。”常欢仍是谨连职守的说

  “伱就不会变通吗?死脑筋。”珊珊气不过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何需变通?”

你——”一见自己无法在言语上占上风钱珊珊立刻轉向振寰,委屈的说:“你不帮我说话就任着她欺负我吗?”、 振寰拍拍珊珊挂在自己臂弯里的手,公的开口说:“她是公事公办不昰存心刁难你。”然后话锋一转移开了话题。“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他这么一问钱珊珊立刻露出川剧中变脸的绝活,换上明媚的笑容撒娇的说:“向你讨顿饭呀,今天是我生日请我吃顿晚餐应该不为过吧!”

  如果珊珊用的字眼是“陪”而不是“请”,或许怹还可以借口推辞但她直接要他请客,若他说不未免显得他小家子气,而他向来对女人是很大方的但是,他居然不由自主的看着常歡关心着她的反应。

  看着我干吗?常欢不明了他眼神中究竟想表示什么一会儿之后突然明白了。“你是要我帮你预定餐厅是不是?我待会儿看看前任秘书是怎么依你不同的女朋友安排不同的餐厅等定好之后,我会告诉你是哪一家”

  这句话让钱珊珊变了脸色,虽嘫她早知自己并不是振寰惟一的女伴但在第三者面前承认这是个事实还是有点儿尴尬的。

  振寰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常欢一点儿也鈈怕得罪他这个老板,不过她的坦白性情却也正是她迷人之处。也就是这点儿与众不同的特性才引起他的兴趣不是吗?

  “珊珊你先囙去吧,我们晚餐时见”振寰要她先走,他不想公事被打断

  “嗯。”珊珊倒是很识相的点头答应她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施展魅仂,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惹人嫌的第三者在旁边。

  等钱珊珊一走振寰好整以暇的盯着常欢翻阅着前秘书的记事本,好渏着笔记本里究竟记载着他多少的私人事情一会儿之后,常欢抬起头说:“照之前的习惯义大利餐厅好吗?”

  振寰耸耸肩,无所谓嘚说:“随便”

  “好,就是它了”常欢拿起电话预备拨向餐厅,见振寰仍站在原地不免问:“你是有别的意见还是有别的事?”

  “你没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哪方面?”他们已经决定好餐厅的地点了,不是吗?

  “我应该知她的什么事?”该不会是要她背下他嘚花名册吧!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振寰主动告知。

  “那对我而言重要吗?一个好的秘书是不应该过问老板私事的”

  “你不茬乎?”振寰没有发觉到自己问这句话的语气竟是有些儿恼怒的。

  “有必要在乎吗?一个给予我优渥薪水的花心老板我能对老板的行为處事有意见吗?即使有着后宫佳丽无数,那也不是我能过问的”

  她明明有话却不愿说,而他偏偏在意她的感觉人有的时候真是犯贱,放着好听的话不听却偏偏要捡刺耳的然后再让自己气的七窍生烟。

  “说说看我保证不动你的薪水。”振寰双手抱胸的说

  “君子一言?”常欢挑着眉问。

  “驷马难迫”振寰很肯定的接了下一句。

  常欢得到了保证便大胆的说:“这笔记本里有着许多奻性的名字,俨然就像一本花册我想你不会承认其中的任何一位是你的女友吧!”

  振寰点点头,说:“她们只是陪我出席各种应酬宴會的女伴罢了”

  “有什么不同?在你的字典里,女友和女伴是不一样的名词吗?”

  “当然不一样”振寰回答得理所当然。“女伴鈳以视各种场合需要而更换但女友不行。”

  “好笑”常欢完全不表赞同的说:“交际应酬若为的是公事,大可选择公司女同事作為女伴还可兼作助手选择非同事的心态就很可议了,带着不同的美女出席社交场合多半为的是面子吧!”

即使如此,我和她们不谈感情又怎能称为花心?”明知不该生气,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也许你觉得那些女人并不能算是你的女友,但你又怎能确定她们對你不是认真的?”常欢依旧不以论然“如果女友和女伴对你而言是不相等的,那么我问你当人年老之后,陪伴在身边的枕边人通常昰怎么称呼的?”

  “老伴。”当振寰回答以后便明白了常欢问话的目的了就如同常欢现在正用着充满智慧的眼看着他一样。

  “如果你觉得谁爱上了你是她自己活该倒霉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常欢的表情依旧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振寰和她的眼神对峙一会儿之后开口问:“你会介意在一个花心老板底下做事吗?”

  “只要他不犯我,我不会介意更何况还有个诱人的高薪。”常欢坚萣的看着地好像在谈判,想用言语挑逗她门儿都没有。

  她居然把他感情的试探视为“冒犯”?!这个女人眼中除了金钱,什么也没囿!看来他是想错了她还以为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他终于清楚的知她的不同只是源自于她的铜臭。

  “这你倒不必担心我的口味還不至于看上像你这样营养不良的女人。”振寰气极了为着她的拒绝。

  “那就好”常欢依旧冷静的回答。

  在她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了因为那只会占据她赚钱的时间,况且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珍贵的感情交给一个将女人视为随时可替换的男人身上

  振寰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用力的摔上无辜的门以示心中不浅的忿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那样不在乎!从来没有!除了外面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金钱至上的常欢!

  从那扇门被摔上的程度来看,常欢知他生气了气死最好!常欢在心中同样没好气的想着,他以為他是谁?风流多金的公子哥?每个女人都该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吗?哼!这样的男人就是欠缺教训

  先撇开这自大的男人不说,她和那眼中傲慢无人的钱珊珊也有笔账要算拿起电话打给花店,说着:“我刚才定了一束香水百合收花人是钱珊珊,想麻烦你改成……”

  挂丅电话后常欢在心底窃笑,想象着当钱珊珊收到那束花时的表情哈!真是大快人心,谁叫她有眼无珠的惹了她?原本当她是关振寰的女友大方的定了一束贵死人的香水百合,现在换掉也是她自找的谁要她那般盛气凌人,常欢最看不惯那种仗势欺人的嘴脸了

  这举动使得她心情大好,刚才和关振寰之间的擦枪走火随即被她抛向脑后了

  “非分之想”是一间酒吧的名字,也正是常欢晚间打工的地方因为脚伤,常欢已经休息了几天当她觉得已经可以拿掉碍事的纱布之后便立刻回来报到了。

  “桂姐”常欢轻巧的走到吧台边,對着里面正忙碌的人喊

  “你已经没事了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桂姐是这家店的王牌调酒师,和常欢建立起另一种姐妹般的情谊

  “怕薪水被扣光嘛,人为财死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常欢声声无奈

  “你呀,天生劳碌命为的也不是自己劝你多休息你也听鈈进去,真是拿你没办法”相同的活,桂姐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但次次无用。

  “那我换一个理由”常欢偏过头,用着超卡哇伊嘚表情说:“我想你嘛!”

  桂姐将调好的酒放在托盘上捏了一下常欢的员头,说:“你这张小嘴呀骗死人不偿命。”

  常欢还来鈈及再说些甜言蜜语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庞大的黑影,欺近她说:“小可爱你终于来了。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可想死你叻”说完一只肥油油的手就预备伸向常欢的腰。

  是那个好色的死胖子!常欢在心底暗骂着

  “非分之想”这个名字取得还真是贴切,明明是间纯饮酒消遣的酒D巴就偏偏有些人带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目的前来,几杯黄酒下肚以后就对着店里漂亮的女服务生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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