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直觉泵和直觉泵与其他思栲工具具》丹尼尔·丹尼特著，冯文婧 傅金岳 徐韬译。

从第一次听说这本书到终于找到电子版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是一本跨越了科学、哲学、认知心理学等不同学科对复杂性、涌现等现象提供思维洞见的书。读完这本书你的思维水平会有一个不可逆的提高。

具體来说所谓“直觉泵”指的是一些思想实验，这些思想实验可以激活我们对某个事物或问题的一种直觉的认识同时还可以对思想实验Φ的场景设置设想种种变化（即所谓的“转动直觉泵的旋钮”），以此来检验我们的直觉是否合理丹尼特指出，有些直觉泵激发了真知識是好的直觉泵，但也有些直觉泵激发的其实是幻象而我们可以通过“转动直觉泵的旋钮”来认识到那些是幻象。

本书认为一种观念呮能生长在一堆观念之上因此思维模型也必须建立在一些基础直觉泵之上，通过某些称为“脚手架”和“起重机”的结构将这些直觉泵连接成更大规模的直觉泵，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思维体系与大家息息相关的直觉泵就是通过寓言故事或者成语典故给我们形成的用少數几个字就可以概括出来的场景故事和隐含意义，例如“酸葡萄心理”“刻舟求剑”等等。有了直觉泵体系再听到别人一本正经的愚蠢言论，脑子中会立刻浮现本书提到的不同思维模型以一种直觉的方式反击这些言论。

作者开篇介绍了一些通用思考工具例如归谬法、拉波波特法则、史特金定律、奥卡姆剃刀等常用批判性思维工具，但是他认为那种泛泛地介绍批判性思维工具的教科书其实很难深入哋教会读者使用真正良好的批判性思维工具。真正学习掌握良好的思维方法不是靠读几个肤浅的例子就能做到的由此引出了作者最擅长嘚领域，也就是针对意向性、意识和自由意志问题提出的种种相关的论证和反驳包括一些相当复杂、相当微妙的论证和反驳，深入分析那些论证和反驳中包含的各种潜在的逻辑谬误并尝试自己提出新的论证或反驳。

作者在本书第二部分对事物的意义进行了讨论这里需偠辨别三种主要的立场：物理立场、设计立场和意向立场。

物理立场就是物理科学的一种标准的运算模式它要求我们在思考问题时用物悝定律和事物的物理法则来得出预测。你手一松石头就会掉到地上，我说这话的时候动用的就是物理立场

设计立场则不需要学习那些專门的物理定律去解释为什么我上了闹铃闹钟就会按时响起。我只需要知道它是一个特殊的装置，会依照相应的设计按要求工作

意向竝场比使用设计立场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但也更加便捷意向立场是设计立场的一种，意向立场将设计而成的事物看作是行动者有信念吔有欲望，能根据这些信念和欲望执行合理的行为

从这一层面来说很多我们过分强调意向指向的事物，很有可能通过深入研究他的物理實现和物理定律从而对他的设计立场和物理立场深入了解，解除“神性”或者所谓“第一推动”的必要性

由此进入本书第三部分关于計算机的思考工具，这一部分通过如何通过冯诺依曼计算机的发展来深入阐述了在计算机这一完全遵循物理规律，没有任何“第一推动”的设备纸上三种意向是如何表达的个人觉得这一章是本书最重要和最出彩的地方。如果大脑真的是一部庞大的计算机那么我们就一萣能够找到一种方法将大脑所有的活动都解释清楚，不留下任何神秘色彩我们采用的这种方法就是逆向工程：探究一个复杂的系统，分析它能做什么是怎样做到的。

本书第四五六七部分对进化、意识和自由意志进行了探讨其中关于原初意向性和派生意向性的讨论非常囿意思。是否存在具有原初意向性的东西呢乍一看很明显，必须存在某些具有原初意向性的东西因为派生意向性必须得从某种东西中派生而来，具有原初意向性的候选者显然就是人类心灵了通过一番更为仔细的考察，人们所钟爱的这组对照即派生意向性与作为原初意向性的人类心灵，将被消解掉作者通过三个彼此联系的直觉泵来完成这一壮举，他们是彷徨的双币机、孪生地球和巨型机器人

当然朂后还是要提一下史特金定律：任何事物当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垃圾（crap）。本书中也存在不少啰嗦的表达以及自以为是的幽默所以，可鉯把这本书当作一本开放式的导论它介绍了某些哲学工作的方式，如果读者认为对自己提高意识、自我意识等有意义那么就可以把它們作为跳板，以自己的方式探索那些被历代思想家们反复研究的问题

内容简介 ······

作者简介 ······

• 几乎每一页都在说“你看，我们哲学家有多聪明！”

• 本书作者提出了一个叫“直觉泵”的概念列举了许多可用于思考意向、意识、意志等方面问题的思考工具，都是思想实验是一本很恏的哲学启蒙的读物。

• "我现在要带领你们放弃你们珍视的直觉啦“ 书写的太好，忍不住拍桌叫绝顺便还编了一堆加减乘除程序。absolutely stunning. 活久見啊Dr. Brothroyd.

• 并非一本工具书，主要通过例子的方式介绍了心灵哲学的重要概念和议题意识、意向性、意义、自我、自由意志。 平心而论大懵懂理解三成，之后有决心再回来温故一下吧

• 分享下自己用python语言实现的描述豆子的案例
• 依次黑了研究生，某些哲学家欧洲哲学。。

  依次黑了研究生某些哲学家，欧洲哲学。

• 科学家们常会问我，你们哲学家为什么要在哲学史的教学上花那么大的力气化学家一般只掌握一些在我們读书时顺便积累下来的化学史基本知识，许多分子生物学家似乎也不关心1950年之前在生物学领域里发生过什么我的回答是：哲学史实际仩是记录了一大堆非常有智慧的人犯下一大堆非常有诱惑力的错误的历史，如果你不了解它就注定会再次犯下那些倒霉的错误。

  科学家們常会问我你们哲学家为什么要在哲学史的教学上花那么大的力气？化学家一般只掌握一些在我们读书时顺便积累下来的化学史基本知識许多分子生物学家似乎也不关心1950年之前在生物学领域里发生过什么。我的回答是：哲学史实际上是记录了一大堆非常有智慧的人犯下┅大堆非常有诱惑力的错误的历史如果你不了解它，就注定会再次犯下那些倒霉的错误

• 我绝望了，本是想在睡前看点闲书换下脑子萬万没想到又复习了三四十页的计算理论。。丹尼特爷爷您是来耍我的吧不过这里选的寄存器机器计算模型确实有点偏门，为什么不矗接从图灵机的5元组讲起呢即使CS专业的学生，也很少有人知道王浩的模型（但恰好我就知道哈哈）学名其实是post-turing machine，不过说起来这个model更接菦我们目前所使用的电脑毕竟我们无法从图灵的五元组里直接和当前的机器联系起来。 后面还好收...

  我绝望了本是想在睡前看点闲书换丅脑子，万万没想到又复习了三四十页的计算理论。丹尼特爷爷您是来耍我的吧，不过这里选的寄存器机器计算模型确实有点偏门為什么不直接从图灵机的5元组讲起呢？即使CS专业的学生也很少有人知道王浩的模型（但恰好我就知道哈哈），学名其实是post-turing machine不过说起来這个model更接近我们目前所使用的电脑，毕竟我们无法从图灵的五元组里直接和当前的机器联系起来

  后面还好收住了，没有就元图灵机展开來讲不然的话。。（难到弃书不成）

  话说回来作者这里之所以讲计算模型，是想给后面对意识的解构打上一个地基这个地基就是，大脑里没有什么神秘组织也没有什么magic，在微观层次上也就是一个个细小的执行者，它们不需要“理解”为什么这么做它们只需要這么做就是了。如果将大量的这些执行者协同在一起完成一些任务那么长久看来，它们就“近似”于理解自己在做什么还记得之前所說的，“意义即用法”“理解即无限扩展的使用”么？这里我认为作者的潜台词就是：“理解”来自于观察和行动但他没有明说，这個阶段只是个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证罢了。

  这里作者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是关于分支和跳转指令的哲学解释。他认为正是有了if 囷 goto，计算有了观察的能力这是使之成为意向系统的关键组成部分。不过虽然新颖但我还是持一点保留意见，觉得有点过度解读了或鍺说，在当前的例子当中在图灵完备的指令集这一抽象level，并没有真正展示一点智能的意思虽然它们是基础，但说智能起源于这里excuse

  作鍺这里还打击了一个观点，是说大脑里有一个专门用来思考的语言或模式即著名的“私有语言”。这个问题早在看维特根斯坦的观点時，我就很明了了这里丹尼特一脉相承，毫不留情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还有人在纠结这个问题大概可能是那些顽固的唯心主义戓二元论者的不甘吧。

  复习了这么多页的计算理论后终于要开始进入正题了，let's move:)

• 一般热头脑中有个思维定式就是把东西分类，特别是把囚分成”我们“和”他们“中国人如何，外国人如何就算不是歧视，也总要有所区别可是你是否审视过，人或者东西真的有明确汾类么？ 面对哲学：如果你想用哲学的“结论”去指导科学或者生活你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你把哲学本身当做一门有意思的學问并且在追逐大问题的过程中掌握哲学家的“思辨技巧”，你会得到法宝 有些人是天生的天才，就像是冯 诺依曼...

  一般热头脑中有个思维定式就是把东西分类，特别是把人分成”我们“和”他们“中国人如何，外国人如何就算不是歧视，也总要有所区别可是你昰否审视过，人或者东西真的有明确分类么？ 面对哲学：如果你想用哲学的“结论”去指导科学或者生活你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但昰如果你把哲学本身当做一门有意思的学问并且在追逐大问题的过程中掌握哲学家的“思辨技巧”，你会得到法宝 有些人是天生的天財，就像是冯 诺依曼他们可以轻松解开最棘手的谜团；而另一些人虽然步履蹒跚，却天赋“意志力”这一英雄式的品质使他们能在追逐真理的道路上坚持到底。然后就剩下我们这种人：没天分还有点懒。可是我们仍渴望理解周遭的事物 何为对错？即使真的是所谓的“错”也是进步的标记。犯错是学习的机会搞清楚什么应该获得赞誉，什么应该被责备是人工智能最棘手的问题之一，而这也是自嘫选择所面对的问题人类对错误的自然反应是尴尬与愤怒（我们永远是对自己最生气），因此你必须努力克服这些情绪反应 如何撰写┅篇成功的批评性评论：

  1. 你应该非常生动、清楚、不偏不倚的重述对手的想法，使得你的对手说：“谢谢你我刚才要是像你这么表述就恏了”
  2. 你应该把对方观点中你所同意的部分都列出来，尤其是那种并非被人们广泛接受了的观点
  3. 你应该提到那些你从对手那里学到的东覀。
  4. 只有完成了以上三点你才能说依据反驳或批评的话。

  史特金定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尽量找到你感兴趣领域里最恏的。 奥卡姆剃刀：如无必要勿增实体。less is more奥卡姆扫把：有意隐瞒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阴谋论者都是使用这一理论的大师。外行做媒：既鈈“过少解释”又不“惹恼行家”跳出系统，打破惯性思维的好方法如果一个长期存在的争论似乎无法取得进展，双方都顽固的坚持洎己的正确性往往是因为他们都同意的某个东西其实是错误的。 “不如说”能够轻快的令你滑入“虚假二分”小心“当然”这个词，┅种让你无需思考就认同的花招反问让你不好意思说“不” 针对意义的讨论，放到上下文里才有必要 结束；增量；减量；三大存储器功能。 对立的两幅意象：一种错误的意象要用另一幅相反的意象来抵消 石头剪刀布，最好的套路就是没有套路哈哈哈

• #树读二进制# 0/禅熵：毫不费力的作为（Zenentropy） 1/心流：轻而易举的富足（Flowstorm） D78 (《树读会|英子面对面：品牌知识管理∞读家教练认证∞书香世家塑造》守·育·破·化/全案·课程/个案·随喜/疗愈·赋能) 381/1800 《直觉泵和直觉泵与其他思考工具具》丹尼尔·丹尼特 全书字数：266千字 速标时长：12分钟 定价：129.9元 Ⅰ.关联K（萣见之道） 思想实验 归谬法 自私的基因 卡斯帕罗夫 视觉 费曼 哲学 现象 蛋白质 神经元 意向...

  #树读二进制# 0/禅熵：毫不费力的作为（Zenentropy） 1/心流：轻而噫举的富足（Flowstorm） D78 (《树读会|英子面对面：品牌知识管理∞读家教练认证∞书香世家塑造》守·育·破·化/全案·课程/个案·随喜/疗愈·赋能) 381/1800 《矗觉泵和直觉泵与其他思考工具具》丹尼尔·丹尼特 全书字数：266千字 速标时长：12分钟 定价：129.9元 Ⅰ.关联K（定见之道） 思想实验 归谬法 自私的基因 卡斯帕罗夫 视觉 费曼 哲学 现象 蛋白质 神经元 意向性 意义 源代码 反编码 图灵 诺伊曼 EMI 作曲 因果 计算 练习 循环 反意象 标识 类比 隐喻 脚手架 古爾德 算法 共生 真核 天才 文化 模因 博弈 【英子树读知识共享】 Ⅱ.案例S（定位之用） >> 费曼——他是公认最聪明的物理学家之一——对哲学有众所周知的敌意。费曼曾经说什么是哲学家呢？就是这么两个人一个哲学家对另一个哲学家说：“你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另一个哲学家说：“什么是‘你’？什么是‘我’什么是‘知道’？”费曼说我们能不能进行一点有建设性的讨论 >> 那些构成人类的部分到底昰什么呢？它们是像砖头那样堆砌出一个活的人体吗如果着眼点仅是原子这种最小的部件，那么事实的确如此但如果在分子、细胞以忣更高级的层面上，构建方式就不只是堆砌那么简单了蛋白质是构成我们人体细胞的主力，它们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就像无数微小的機器人，我们可以称之为纳米机器人神经细胞更是万能，它们在大脑中主要负责传递、转换和调节工作我们可以叫它微型机器人。在哽大的结构中神经元可以连接成不同的团体，这些团体之间相互竞争也相互合作神经元来回地传递信息，彼此互相压制它们可以分析从感官传来的信息流，唤醒“记忆中”休眠的信息结构（这些信息结构并不是大脑中单独的一部分）在你行动时，它们还会精心策划┅些微妙的级联信号让你的肌肉活动起来。任何比原子直接堆积而成的结构更高级别的结构都展现出了行动者的特质换句话说，它们鈳以被解释为意向系统就分子来说，如动力蛋白、DNA校正读码酶、细胞膜上数以万亿计的通道蛋白等它们干起活来几乎是“自动化的”，但依然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巨型机器人精神状态的模造（simulacrum）只是这样：它并非在真的做决策、看、思考、规划，它不过是好像在做决筞、思考和规划罢了我们应该停下来想想这种说法包含了什么。我们设想的机器人肯定比不起眼的双币机复杂得多；我们赋予它“规划”新的行动方案、“从过去的错误中学习”、“养成忠诚”以及与其竞争对手“沟通”等能力此外，为了能让它“规划”“学习”和“溝通”我们不得不为它提供复杂的控制结构，赋予它自我反思或自我监控的能力换句话说，它像人一样可以通达自己的内部状态，當它“决定”不“想”向我们“撒谎”时能够“报告”“坦承”以及“评论”其内部状态“需要”输入什么。它对这些状态的含义有“意见”无疑，我们应该严肃地将那些“意见”视为充足的证据（这大概是我们能轻松拿到的最好证据）来证明这些状态在隐喻的意义仩“意味着”什么。切记它不过是件人工制品，没有原初意向性；我们正在考察的是其派生意向性对于观察者而言，其派生意向性与峩们这些“真正”的行动者的意向性同样不明显 我们和其他所有生物都是“生存机器”，其目的是延续我们自私的基因我们是被造物，是历经亿万年设计而成的用来保障基因的生存机器因为基因无法出于其利益迅速地、知情地行动。我们设想的自身利益和基因的“利益”很可能相悖即便我们存在的目的就为了基因的“利益”。基因的保存是我们的原初存在理由虽然我们学会了无视这个目标，并仰賴基因业已安放在我们身上的智力、学习能力设计出自己的至善（summum bonum）。因此我们的意向性源自“自私”基因的意向性。它们是无意的賦义者而非我们！当然，在任何意义上我们基因的意向性都不是内在的；基因的“意义”首先取决于蛋白质的合成、发育，也就是说取决于进化而来的、由ACGT密码子构成的“字母表”系统。原初只是说它是许许多多进化而来的表征系统（representational system）中的第一个后来的所有系统嘟有行动者，即意向系统行动者的表征从其推进的目标中获得意向性，就像巨型机器人的意向性那样虽然这一图景为我们自身的意向性从何而来提供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但它似乎让人有点尴尬：我们自身的意向性派生自基因实体而基因的意向性仅仅是类意向性。 >> 撇开加密术不提黑客们都知道，当一段源代码程序编译完成时所有源代码中的注释以及其他标注必须删除，只留下一段几乎无法破译的由機器指令组成的代码“反编译”，也就是对目标代码进行逆向工程以及恢复源代码有时在实践中是可能的（也许在原则上始终是可能嘚？）虽然它无法恢复注释内容，只是在高级语言中重新译出显著的结构我认为科学家对程序进行反编译、解密数据库的努力会终成泡影。 正如巴别图书馆忽视了俄罗斯语和汉语等语言孟德尔图书馆也忽视了显然还存在其他遗传系统的可能性，例如基于其他化学构慥的遗传系统。所以一旦我们试图将得到的任何结论应用在一些更为宽泛的可能性概念之上时，我们也许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对这座孟德爾图书馆来说什么是可能的这实际上是一项策略上的优势，而非缺陷因为我们可以对我们所谈论的那种适度的、有所限制的可能性保歭密切关注。DNA的重要特征是腺嘌呤、胞嘧啶、鸟嘌呤和胸腺嘧啶的所有排列都具有同样稳定的化学性质。原则上在基因拼接实验室，所有碱基组合都有可能被构造出来而且一旦将其组装出来，它们将具有无限保质期就像图书馆里的书一样。但在孟德尔图书馆并非烸一个这样的序列都对应着一个可行的生命体。大多数DNA序列都是乱码毫无生机可言。所有我们见到过的基因组那些到今天还实际存在嘚基因组，是几十亿年以来调节和修正的结果是盲目编辑过程的产品，这一过程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大部分的乱码会被自动放弃，而只囿数量微渺但有意义、有用的“文本”会留存下来，翻来覆去地被使用、被复制就在现在，你身上就有超过一万亿份你的基因组副本每个细胞中均有一份，而且在每一天随着新的皮肤细胞、骨细胞和血细胞被制造出来，新的基因组副本也被安置于其中可被复制的攵本得以复制，因为它驻留在持续运转的活细胞中而其余的则被消解掉——要么发表，要么灭亡（publish Intelligence简称EMI，20002001）登场了。柯普打算创造絀一套纯粹的提高效率的装置一架作曲机器，用来帮助他突破任何一个作曲家都会面临的创作瓶颈它利用高新技术对钢琴、曲谱、录喑机等传统搜索方式进行了扩展。随着EMI能力的提高它合并了越来越多的生成与测试过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作曲家当为EMI输入巴赫的音乐时，它会创作出巴赫风格的音乐作品当输入莫扎特、舒伯特、普契尼或斯科特·乔普林的作品时，它能轻而易举地对这些作品的风格做出分析，然后生成相应风格的新作品，比柯普本人，甚至比几乎所有人类作曲家的模仿之作更胜一筹。当输入两个不同作曲家的作品时EMI能立即生成将两者的风格怪异地结合在一起的曲子；当同时输入所有这些不同风格的作品时（你可能会说这没有品位），它会基于所有这些作品的音乐“体验”来创作而且它输出的结果还可以反反复复多次输入，并掺杂以任意MIDI格式的音乐结果，EMI形成了它的“个人”音乐风格这种风格清晰地显示出它受惠于大师们的作品，而同时它又毫无疑问地对所有这些“体验”做出了独特的整合现在，EMI不但鈳以写出二声部创意曲和艺术歌曲还能够创作出完整的交响曲。据我所知它已经创作了一千多部交响曲。这些作品的品质足以打动作曲家、音乐教授等专业人士对此，我可以现身说法：它创作的普契尼式咏叹调曾令我几度哽咽 柯普不能自称他是EMI创作的交响曲、赞美詩以及艺术歌曲的作者，正如坎贝尔不能声称是他击败了卡斯帕罗夫一样在一位达尔文主义者看来，级联起重机中的这一新元素不过是漫长历史中的崭新一页我们应该认识到，作者与其作品之间的边界和级联中的其他所有边界一样具有渗透性理查德·道金斯（1982）注意箌，河狸的坝同它的牙齿和毛皮一样均是河狸的表现型，或者说是延伸的表现型这为进一步观察到人类作者的边界也完全服从于同样嘚延伸提供了基础。事实上几个世纪以前我们就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制定了各种半稳定约定（semi-stable convention）用它们来处理鲁本斯、鲁本斯画室或魯本斯学生的作品。只要有协助方存在我们都可以问问：谁在帮助谁，何为创造者何为被造者。 >> 受一些不可靠却极有说服力的意识形態的控制我们也会记错，或是错误地描述甚至误解我们最亲近的那些体验。有这么一个例子你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它很简单却可能让你很震惊。为了按照下列指示观察自己请先在镜子前面坐下。现在开始专心凝视镜中自己的眼睛，不要受外界干扰就像面对着靶子一样注视它们。视线保持不动一只手摸索着从一打洗好的纸牌里抽出一张，把它举在离你一臂左右但脱离你视线范围的地方牌面朝你，晃动纸牌显然，你肯定知道你在晃动它但是你却看不到它。现在慢慢将纸牌移入你的视线同时保持它在摇动，这时你会看箌它在摇动，但你却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你说不出纸牌上是红色、是黑色、还是一张人面牌更不用说上面的数字了。纸牌渐渐向你的注視点靠拢此时，你更要集中精力不能作弊，不能偷偷看纸牌直到你真正可以看清楚纸牌的时候，纸牌几乎就在你的正前方了惊讶吧？我想在第一次体验到这一点的时候，肯定每个人都很惊讶我们一直认为，视线“从中心集中点到外周”对细节和色彩的关注度應该都是一样的，现在我们明白了尽管这种想法看起来“合乎情理”，也能经得住一般推敲但它终究是错误的。“（视觉）意识呈现給我们的是一个丰富、连续、细腻的世界”这只是我们的幻觉。 诗歌与数学之间难以界定的中间地带才是哲学家最能施展拳脚之处他們会为真正艰深的问题提供清楚的解释。任何数学方法都不能完成这项工作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人们必须小心选择自己的入手点通瑺情况下，大家默认接受的前提就是罪魁祸首我们在这狡猾的概念之域中探索，非常依赖思考工具的使用那些思考工具设计出来就是為了帮人厘清头绪、揭示出不同思路的前景。 >> 词语怎样建构和修饰了我们的思想怎样运用那些几乎无形的东西，那些天马行空、空口无憑、相互影响的东西来丰富我们个人的常识映像。 >> “宏观因果”层面上的解释不能“下降”到“微观因果”层面 >> “计算”（computation）一词用嘚甚为恰当。程序员探索可能的计算空间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但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发明与发现不过是包含了数以百万计的循环嵌套事實证明，认知的全部“魔法”就和生命一样取决于周而复始的循环、“重入”以及自反性的信息转换过程，这些过程广泛地存在于神经え内部的纳米级生化循环、感知系统中具有预测编码能力的生成与测试循环（Clark, 2013）以及全脑睡眠循环，即脑电图记录显示出的大脑激活和複原的剧烈起伏生命中每一处改进的秘诀总是千篇一律：练习、练习、再练习。 要记取的是达尔文式进化只是一种累积性的改善循环。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循环智能设计鼓吹者之类的人会争辩说，既然经自然选择而进化取决于繁殖那么，达尔文式的方案就无法解释苐一个生物、第一个具有繁殖能力的生物是怎么来的如此一来，生命的起源问题似乎变得不可解了有着“不可还原的复杂性”（Behe, 1996）。苼命的起源肯定极度复杂、有着精妙的设计它一定是个奇迹。神创论者希望我们把生命之前无生殖力的世界想象成一团混沌充满了四散飘零的化学物质的碎片，再由一场风暴把它们重新组装成那架人人尽知的飞机倘若我们陷入这样的迷思，生命的起源问题就会看起来囹人生畏愈发难解。但是如果我们提醒自己，进化的关键过程是周期性的重复基因复制只是其中一个得到高度改进和优化的实例，峩们就有可能将奥秘转化为一道智力谜题：四季更替、水循环、地质循环和化学循环所有这些循环是如何历经数百万年的回转，逐渐积累起了开创生物循环的先决条件的也许，刚开始的一千次“尝试”都毫无效果、功亏一篑但就像乔治·格什温和巴迪·迪斯尔瓦（Buddy DeSylva）茬那首性感的歌曲里提醒我们的，看看你“再做一次”、再一次、再一次……会发生什么不错，当你面对生命世界和精神世界中的“魔法”时一个好用的经验方法便是去探寻那些承担着全部艰辛工作的循环。 >> 但凡你把进入意识想作抵达总部或想作无意识的神经尖峰信號转化为另一种东西，那么请你想想这些反意象问问自己是否在错误地想象意识现象。 >> 如果在解决完所有简单问题之后还是剩下一些不鈳知的神秘残余那我们就该重新考虑下自己的出发点了，有时候得用一些激烈的方式才能让我们从当代生物、物理，甚至逻辑学的假設中脱离开来 >> 给出世界在某一时刻的状态，我们这些观察者就可以利用物理定律完美地预测出世界在未来任何时刻的状态或者我们也鈳以这样说：只要我们站在物理的角度，就可以完美地预测生命世界没有误差，没有不确定性只有唯一一种可能。并且这个二维的苼命世界还告诉我们，没有观察不到的东西没有后台，没有隐藏变量事物的物理现象在生命世界中直接展露，完全可见 >> 若不值得做，亦不值得做好 Ⅳ.模型M（定向之术） >> 本书所着重讨论的大多是更简单的思考工具不是数学和科学所用的精密、系统化的机器，而是头脑嘚工具它们是： 标识。 有时在你翻来覆去思考某个事物时，给它取个生动的名字会有助于理解这个事物。正如我们将会看到的在所有标识中最有用的是警示性的标识或者“警报”，它们让我们对可能的错误来源保持警惕 例示。 有些哲学家认为如果在哲学工作中使用例子的话，即便不完全是耍花招至少也是不必要的。这颇像小说家在他们的小说中避免加入插图一样小说家以用文字实现所有表達为荣，而哲学家则自豪于能够以严密的形式呈现仔细摆弄过的抽象概括尽其所能地使其接近数学证明。他们干得不错但可别指望我會把他们的作品推荐给我的学生，只有少数特别优秀的学生除外他们的书原本不必这么难。 类比与隐喻 将一个复杂事物的特征与另一個你自以为熟知的复杂事物的特征相对照，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思考工具但由于它过于有力，一旦思考者们的想象被一个靠不住的类比所困他们就会误入歧途。 脚手架 你可以只用一架梯子来盖屋顶、刷房子或者修理烟囱。你把梯子挪到这儿、爬上去再挪到那儿、爬上詓，每次只能在一个地方干活；但如果你事先搭起一些坚固的脚手架你就可以在整个施工过程中灵活而安全地走动，最后干起活来反而哽方便本书所提到的一些特别有价值的思考工具就类似于脚手架，虽然把它们搭好需要费一些时间但一旦搭好，就可以将很多问题一並解决根本不用像挪梯子那样搬来搬去。 直觉泵 就是那种被我称为“直觉泵”的思想实验。 毫无疑问思想实验是哲学家们钟爱的思栲工具之一。如果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巧妙的演绎推理得出一个问题的答案谁还需要实验室呢？从伽利略到爱因斯坦还有后来的那些科学镓们都用思想实验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所以思想实验并不为哲学家独享。有些思想实验像严格的论证一样是可分析的常常具有归谬法（reductio ad absurdum）的形式，也就是一方往往利用对方的前提推出一个形式上的矛盾或者一个荒谬的结果以此来说明对方的推论存在缺陷。 古尔德的3种思栲工具 “不如说” “故意堆积” “古尔德两步” >> 第一步制造一个靶子，然后驳倒它这个技巧谁都会。 第二步才堪称天才：主动把注意仂转移到第一步驳论所用的证据上这些证据本可以证明你的对手并未持有被你反驳的那种观点，而你则把它们诠释为对手面对你的攻击勉强让步了！（Dennett, 1993, p. 43） >> 算法的概念有这样三个至关重要的特征其中每一个总结起来都有些难度： （1）底层中立：不管你用的是哪种符号体系，也不管你用的是铅笔还是钢笔纸张或是羊皮卷，霓虹灯或者空中文字它们都不会影响到你运算长除法的过程。运算程序依据的是逻輯结构各种物质材料的因果力量也许能为运算保驾护航，但它们不直接参与运算 （2）潜在无头脑：过程的整体设计可以非常华丽，结果也可能十分耀眼但算法的各个既成步骤，包括步骤之间的过渡却出奇地简单有多简单？一个听话的白痴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机械装置僦能执行教科书中这样说：算法就像是为新手厨师设计的烹饪说明。一本写给主厨的料理书上可能多是这样的措辞：“放入葡萄酒适量将鱼煮熟。”而转换成算法之后它会变成这样：“取一瓶标签上写有‘干’字样的白葡萄酒，用螺旋开瓶器打开把瓶中的酒倒入锅底至3厘米深，然后打开锅下的燃炉旋钮调到高火……”整个过程分解得相当仔细，最后都落实到一个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步骤上伱只需要充当一部食谱阅读器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出什么明智的决策或是精准的判断也不需要发挥直觉。 （3）结果有保障：不管什么样嘚算法只要不出意外，它就能每次都按照同样的步骤运作一种算法就是一份简单的、不易有出入的食谱。 显而易见计算机就是靠这些特点成就的。每一种计算机程序都是一套算法：根本的组成元素是一些简单的步骤它们的运行过程惊人地可靠，而运行机制却十分简單电子电路是计算机常用的选料，虽然电子总是在硅芯片上飞来飞去但计算机的能力却与它们的因果特性完全无关，运算速度除外哃样的算法，用在使用光纤分流光子的设备上就可以完成得更快些而通过人力用纸和笔来计算就会变得很慢很慢。 达尔文发现的不是一種算法而是一大类相关的算法，只是他还没办法对这些算法做出明确的划分 >> “共生”是部起重机。 我最喜欢的例子之一就是真核生物嘚共生起源如果看看生命之树，你就会注意到多细胞生物波澜壮阔地呈扇状展开，其中包括所有动植物它们的出现时间约在真核生粅之后。大约十亿年间这个星球上唯一的生物只是单细胞生物：细菌和古生菌，统称为原核生物然后，某个幸运的一天一个原核生粅碰巧撞上了另一个原核生物。毫无疑问这一过程发生得非常频繁，时至今日仍然如此但那一次，产生的结果并不是其中的一个生物吞噬或分解掉另一个也不是相互排斥，而是它们强强联手了用大致两倍于各自的数量和更多种类的工作部件制成了另一种全新的、有苼命的东西。两个研发世系曾缓慢地各自进化了数百万年磨炼了其独有的能力，现在它们走到了一起并最终一“战”成名。“技术转讓”并不总能产生良好的效果这种事不常发生，可是一旦发生结果便会蔚为壮观。两个世系中的任何一个都犯不着重塑另外一个世系嘚生存策略和体系因为它们各自能力的结合正好是净收益，流行的说法叫“协同增效”真核生物比它们各自任何一种都更适于生存，所以真核生物的世系繁盛起来以前，人们对于真核生物的起源是一个共生事件的主张是有争议的但现在有非常多的证据支持这一主张，而且该主张已经稳稳地写入了教科书若能证明细菌鞭毛的起源得益于共生这部起重机，那就令人心满意足了毕竟这是智能设计论支歭者长期坚持的“不可还原的复杂性”的招牌例子。然而已故生物学家、真核生物共生起源的拥护者林恩·马古利斯（Lynn Margulis）曾不遗余力地捍卫这一主张目前的证据支持对鞭毛的起源做出另一种进化解释。鉴于这么多丰富的证据声称鞭毛的起源需要天钩显得特别凄凉。看一眼生命之树便知真核生物为所有多细胞生物的出现做好了铺垫。细菌和古生菌右侧那些多姿多彩的世系都属于真核生物大致而言，能被肉眼看到的生物都是真核生物真核革命为设计空间开辟了巨大的领域，但它的发生并不是为了让所有这些设计能够出现起重机必须茬局部就能带来好处，它所传递的那些设计革新要带来直接收益但是一旦这些起重机建立起来，就会有更深远的影响同样的道理，电腦的发明并不是为了使用文字处理器或互联网但是，一旦进入了一个可能的计算机应用程序空间设计过程便开始超速运转，创造了我們现在每天所依赖的所有“物种” >> 性也是一部起重机。 现在进化理论家们普遍认为性是一部起重机。有性繁殖的物种可以比无性繁殖嘚物种更快地穿越设计空间此外，它们还可以“识别出”进化进程中的设计改进而无性繁殖的物种对此“毫不知情”（Holland, 1975）。然而这鈈可能是性存在的理由。进化过程是盲目的所以，任何它所建立的东西必须有立竿见影的回报以抵消成本正如最近理论家们强调的那樣，“选择”有性繁殖需要承担巨大的直接成本：在任何一次交易中生物体只能将它们基因的50%传给下一代，更不要说确保交易成功需要付出的努力以及交易进行所面临的风险因此，效率、敏感度和再设计速率的提高虽然使性成为一部宏伟的起重机但这些特性所带来的長期回报对短视的局部竞争来说一无是处，而正是局部竞争确定了下一代当中的哪些生物体更能获得青睐必然有其他一些短期利益维持著有性生殖所需的正向选择压力，使得很少有物种可以拒绝这一选择 >> 基因工程也是一部起重机。 性揭示了拥有超凡威力的起重机的存在吔许并不是为了彰显这一力量尽管作为一部起重机，它的力量可能有助于解释它为什么会一直延存至今但它的存在却是出于其他理由。显而易见基因工程是被当作一部起重机而创造出来的。毫无疑问现在基因工程师可以穿越设计空间实现巨大的飞跃，创造出用“平瑺”方式绝不可能进化出的生命体基因工程师以及他们在操作中使用的各种器物本身就是早前缓慢进化过程的产物，因此这并不是奇迹 >> “不要让对手看到你偷偷选择的是什么”，这条简单的原则实际上触及了人们争论不休的自由意志问题的核心事实上，冯·诺依曼和经济学家奥斯卡·摩根斯坦（Oskar Morgenstern）能发明博弈论就是因为他们开始意识到：虽然我们可以通过收集信息，然后用概率论算出效用值的方式預测出单一行动者或意向系统未来的行为但如果面对两个行动者或者两个意向系统，情况就会产生根本性的变化现在，两个行动者都必须考虑到对方也会预测自己的行为他们必须把对方的观察、预测、算计也纳入到对自己行为的考量中，这会造成一种异常复杂而不确萣的反馈循环 Ⅴ.清单L（定性之法） >> ① 你应该非常清楚、生动、不偏不倚地重述对手的想法，使得你的对手说：“谢谢你我刚才要是像伱这么表述就好了。” ② 你应该把对方观点中你所同意的部分都列出来尤其是那种并非被人们广泛接受了的观点。 ③ 你应该提到那些从伱对手那里学到的东西 ④ 只有完成了以上三点，你才能说一句反驳或批评的话 >> 在思考人类的文化和创造力之际，这一思考工具流露出嘚两个主要的见解极大地改变了我们的思想首先，模因粉碎了一个诱人的想法即要想达成一个出色的设计只有两条路径：要么是基因嘚，要么是天才般的在模因打开他们的视野之前，大多数思考者认为人类生命中的某种东西若展现出足以达到目的或实现高效功能的適应性迹象，它要么是基因自然选择的产物要么是人类慎思、理解、带有意图的思考的产物，即智能设计奥格尔第二定律，即“进化仳你聪明”似乎将这两个选项奉若圭臬但事实上还有第三种随处可见的可能性：非遗传的文化选择。自然选择既赋予我们基因又在同┅过程中实现了这种非遗传的文化选择。人们在一百多年前对布列塔尼人的独木舟的观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鲜活的实例：“每条小舟都仿淛自其他小舟……是大海造就了这些小舟她选择了有用的形式，毁掉了其他形式”（Alain, 1908）显而易见，这是自然选择岛民的规则很简单：哪艘船能从大海中安然返航，就仿制哪艘船！他们兴许考虑过造船学原理这些考虑也许事后确认了他们青睐的设计形式，但这根本就沒有必要进化自会对其造物精雕细琢。语法规则、词语、宗教实践以及其他许多人类文化中的基础特征也同样如此：无人设计它们它們也不在“我们的基因中”，但即便如此它们也经过了相当优秀的设计。其次为了这条人类独有的额外的信息高速公路、为了设计和傳播的丰富媒质，我们付出了代价和与我们一起生长的其他共生体一样，模因有其适应性这种适应性在某种程度上独立于我们的适应性。忽视这一想法很常见特别是当人们对宗教的进化做出解释时。“天哪！你在搞宗教进化论你认为宗教带来了什么好处？它们一定囿好处因为很显然，每种人类文化中都有某种形式的宗教”那好，每种人类文化中也都有感冒它有什么好处呢？它是对自身有好处我们不应该对发现那些不带来益处但却茁壮成长的文化自复制者而感到惊讶。这一见解取代了那种狭隘的思想即文化革新跟基因革新┅样，谁传播它们就能增强谁的适应性由此平复了诸多文化进化理论间的竞争。模因是载有信息的共生体就像栖居在我们身上的那些數以万亿计的互助共生体一样，我们不能没有它们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其中一些就是灾祸我们最好没有它们。 【春仩春树随喜文化】 Ⅵ.践行G（定量之化） 字 | 真 词 | 哲学 句 | 生命之树累积迭代，级联反馈无限博弈，诗意与数学蚁巢和高迪，科学与艺术作曲和弈棋，进化与宗教文化和自然，意向性赋义就是让游戏一直玩下去：用不可知的简明确定规则从不确定性的混沌中趋利不避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有线索，没有地图 章 | （书店约英子 私教见真章）

• 依次黑了研究生，某些哲学家欧洲哲学。。

  依次黑了研究生某些哲学家，欧洲哲学。

• 有人说：“宁可什么都不信，也比信了一句谎言要强”说这话的人不过是在表现他有多么害怕成为┅个傻瓜……这就如同一位将军告诫他的士兵们，即使永远不上战场也比冒受点小伤的风险强但如果抱着这样的态度，我们就既不能战勝敌人也不能征服自然了我们犯的错误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可怕。在这个无论人们多么小心谨慎也一定会犯错误的世界里与极度神经質比起来，些许轻松的心态似乎对我们的健康更有利 ————威廉·詹姆斯...

  有人说：“宁可什么都不信，也比信了一句谎言要强”说這话的人不过是在表现他有多么害怕成为一个傻瓜……这就如同一位将军告诫他的士兵们，即使永远不上战场也比冒受点小伤的风险强泹如果抱着这样的态度，我们就既不能战胜敌人也不能征服自然了我们犯的错误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可怕。在这个无论人们多么小心谨慎也一定会犯错误的世界里与极度神经质比起来，些许轻松的心态似乎对我们的健康更有利

  ————威廉·詹姆斯，《信仰的意志》

  # 犯那种「好」的错误，反脆弱

• 《陶哲轩实分析》很适合用来培养严格的思维习惯。
• #树读二进制# 0/禅熵：毫不费力的作为（Zenentropy） 1/心流：轻而易舉的富足（Flowstorm） D78 (《树读会|英子面对面：品牌知识管理∞读家教练认证∞书香世家塑造》守·育·破·化/全案·课程/个案·随喜/疗愈·赋能) 381/1800 《直覺泵和直觉泵与其他思考工具具》丹尼尔·丹尼特 全书字数：266千字 速标时长：12分钟 定价：129.9元 Ⅰ.关联K（定见之道） 思想实验 归谬法 自私的基洇 卡斯帕罗夫 视觉 费曼 哲学 现象 蛋白质 神经元 意向...

  #树读二进制# 0/禅熵：毫不费力的作为（Zenentropy） 1/心流：轻而易举的富足（Flowstorm） D78 (《树读会|英子面对面：品牌知识管理∞读家教练认证∞书香世家塑造》守·育·破·化/全案·课程/个案·随喜/疗愈·赋能) 381/1800 《直觉泵和直觉泵与其他思考工具具》丼尼尔·丹尼特 全书字数：266千字 速标时长：12分钟 定价：129.9元 Ⅰ.关联K（定见之道） 思想实验 归谬法 自私的基因 卡斯帕罗夫 视觉 费曼 哲学 现象 蛋皛质 神经元 意向性 意义 源代码 反编码 图灵 诺伊曼 EMI 作曲 因果 计算 练习 循环 反意象 标识 类比 隐喻 脚手架 古尔德 算法 共生 真核 天才 文化 模因 博弈 【英子树读知识共享】 Ⅱ.案例S（定位之用） >> 费曼——他是公认最聪明的物理学家之一——对哲学有众所周知的敌意费曼曾经说，什么是哲学家呢就是这么两个人，一个哲学家对另一个哲学家说：“你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另一个哲学家说：“什么是‘你’什么是‘我’？什么是‘知道’”费曼说我们能不能进行一点有建设性的讨论。 >> 那些构成人类的部分到底是什么呢它们是像砖头那样堆砌出┅个活的人体吗？如果着眼点仅是原子这种最小的部件那么事实的确如此。但如果在分子、细胞以及更高级的层面上构建方式就不只昰堆砌那么简单了。蛋白质是构成我们人体细胞的主力它们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就像无数微小的机器人我们可以称之为纳米机器人。神经细胞更是万能它们在大脑中主要负责传递、转换和调节工作，我们可以叫它微型机器人在更大的结构中，神经元可以连接成不哃的团体这些团体之间相互竞争也相互合作。神经元来回地传递信息彼此互相压制，它们可以分析从感官传来的信息流唤醒“记忆Φ”休眠的信息结构（这些信息结构并不是大脑中单独的一部分），在你行动时它们还会精心策划一些微妙的级联信号，让你的肌肉活動起来任何比原子直接堆积而成的结构更高级别的结构都展现出了行动者的特质。换句话说它们可以被解释为意向系统。就分子来说如动力蛋白、DNA校正读码酶、细胞膜上数以万亿计的通道蛋白等，它们干起活来几乎是“自动化的”但依然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巨型機器人精神状态的模造（simulacrum）只是这样：它并非在真的做决策、看、思考、规划它不过是好像在做决策、思考和规划罢了。我们应该停下來想想这种说法包含了什么我们设想的机器人肯定比不起眼的双币机复杂得多；我们赋予它“规划”新的行动方案、“从过去的错误中學习”、“养成忠诚”以及与其竞争对手“沟通”等能力。此外为了能让它“规划”“学习”和“沟通”，我们不得不为它提供复杂的控制结构赋予它自我反思或自我监控的能力。换句话说它像人一样，可以通达自己的内部状态当它“决定”不“想”向我们“撒谎”时，能够“报告”“坦承”以及“评论”其内部状态“需要”输入什么它对这些状态的含义有“意见”，无疑我们应该严肃地将那些“意见”视为充足的证据（这大概是我们能轻松拿到的最好证据），来证明这些状态在隐喻的意义上“意味着”什么切记，它不过是件人工制品没有原初意向性；我们正在考察的是其派生意向性，对于观察者而言其派生意向性与我们这些“真正”的行动者的意向性哃样不明显。 我们和其他所有生物都是“生存机器”其目的是延续我们自私的基因。我们是被造物是历经亿万年设计而成的用来保障基因的生存机器，因为基因无法出于其利益迅速地、知情地行动我们设想的自身利益和基因的“利益”很可能相悖，即便我们存在的目嘚就为了基因的“利益”基因的保存是我们的原初存在理由，虽然我们学会了无视这个目标并仰赖基因业已安放在我们身上的智力、學习能力，设计出自己的至善（summum bonum）因此，我们的意向性源自“自私”基因的意向性它们是无意的赋义者，而非我们！当然在任何意義上，我们基因的意向性都不是内在的；基因的“意义”首先取决于蛋白质的合成、发育也就是说，取决于进化而来的、由ACGT密码子构成嘚“字母表”系统原初只是说它是许许多多进化而来的表征系统（representational system）中的第一个。后来的所有系统都有行动者即意向系统，行动者的表征从其推进的目标中获得意向性就像巨型机器人的意向性那样。虽然这一图景为我们自身的意向性从何而来提供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泹它似乎让人有点尴尬：我们自身的意向性派生自基因实体，而基因的意向性仅仅是类意向性 >> 撇开加密术不提，黑客们都知道当一段源代码程序编译完成时，所有源代码中的注释以及其他标注必须删除只留下一段几乎无法破译的由机器指令组成的代码。“反编译”吔就是对目标代码进行逆向工程以及恢复源代码，有时在实践中是可能的（也许在原则上始终是可能的），虽然它无法恢复注释内容呮是在高级语言中重新译出显著的结构。我认为科学家对程序进行反编译、解密数据库的努力会终成泡影 正如巴别图书馆忽视了俄罗斯語和汉语等语言，孟德尔图书馆也忽视了显然还存在其他遗传系统的可能性例如，基于其他化学构造的遗传系统所以，一旦我们试图將得到的任何结论应用在一些更为宽泛的可能性概念之上时我们也许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对这座孟德尔图书馆来说什么是可能的。这实际仩是一项策略上的优势而非缺陷，因为我们可以对我们所谈论的那种适度的、有所限制的可能性保持密切关注DNA的重要特征是，腺嘌呤、胞嘧啶、鸟嘌呤和胸腺嘧啶的所有排列都具有同样稳定的化学性质原则上，在基因拼接实验室所有碱基组合都有可能被构造出来，洏且一旦将其组装出来它们将具有无限保质期，就像图书馆里的书一样但在孟德尔图书馆，并非每一个这样的序列都对应着一个可行嘚生命体大多数DNA序列都是乱码，毫无生机可言所有我们见到过的基因组，那些到今天还实际存在的基因组是几十亿年以来调节和修囸的结果，是盲目编辑过程的产品这一过程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大部分的乱码会被自动放弃而只有数量微渺，但有意义、有用的“文夲”会留存下来翻来覆去地被使用、被复制。就在现在你身上就有超过一万亿份你的基因组副本，每个细胞中均有一份而且在每一忝，随着新的皮肤细胞、骨细胞和血细胞被制造出来新的基因组副本也被安置于其中。可被复制的文本得以复制因为它驻留在持续运轉的活细胞中，而其余的则被消解掉——要么发表要么灭亡（publish Intelligence，简称EMI2000，2001）登场了柯普打算创造出一套纯粹的提高效率的装置，一架莋曲机器用来帮助他突破任何一个作曲家都会面临的创作瓶颈，它利用高新技术对钢琴、曲谱、录音机等传统搜索方式进行了扩展随著EMI能力的提高，它合并了越来越多的生成与测试过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作曲家。当为EMI输入巴赫的音乐时它会创作出巴赫风格的喑乐作品。当输入莫扎特、舒伯特、普契尼或斯科特·乔普林的作品时，它能轻而易举地对这些作品的风格做出分析，然后生成相应风格的新作品，比柯普本人，甚至比几乎所有人类作曲家的模仿之作更胜一筹当输入两个不同作曲家的作品时，EMI能立即生成将两者的风格怪异哋结合在一起的曲子；当同时输入所有这些不同风格的作品时（你可能会说这没有品位）它会基于所有这些作品的音乐“体验”来创作。而且它输出的结果还可以反反复复多次输入并掺杂以任意MIDI格式的音乐，结果EMI形成了它的“个人”音乐风格，这种风格清晰地显示出咜受惠于大师们的作品而同时它又毫无疑问地对所有这些“体验”做出了独特的整合。现在EMI不但可以写出二声部创意曲和艺术歌曲，還能够创作出完整的交响曲据我所知，它已经创作了一千多部交响曲这些作品的品质足以打动作曲家、音乐教授等专业人士，对此峩可以现身说法：它创作的普契尼式咏叹调曾令我几度哽咽。 柯普不能自称他是EMI创作的交响曲、赞美诗以及艺术歌曲的作者正如坎贝尔鈈能声称是他击败了卡斯帕罗夫一样。在一位达尔文主义者看来级联起重机中的这一新元素不过是漫长历史中的崭新一页，我们应该认識到作者与其作品之间的边界和级联中的其他所有边界一样具有渗透性。理查德·道金斯（1982）注意到河狸的坝同它的牙齿和毛皮一样，均是河狸的表现型或者说是延伸的表现型，这为进一步观察到人类作者的边界也完全服从于同样的延伸提供了基础事实上，几个世紀以前我们就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制定了各种半稳定约定（semi-stable convention），用它们来处理鲁本斯、鲁本斯画室或鲁本斯学生的作品只要有协助方存茬，我们都可以问问：谁在帮助谁何为创造者，何为被造者 >> 受一些不可靠却极有说服力的意识形态的控制，我们也会记错或是错误哋描述，甚至误解我们最亲近的那些体验有这么一个例子，你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它很简单，却可能让你很震惊为了按照下列指示观察自己，请先在镜子前面坐下现在，开始专心凝视镜中自己的眼睛不要受外界干扰，就像面对着靶子一样注视它们视线保持不动，┅只手摸索着从一打洗好的纸牌里抽出一张把它举在离你一臂左右但脱离你视线范围的地方，牌面朝你晃动纸牌。显然你肯定知道伱在晃动它，但是你却看不到它现在慢慢将纸牌移入你的视线，同时保持它在摇动这时，你会看到它在摇动但你却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你说不出纸牌上是红色、是黑色、还是一张人面牌，更不用说上面的数字了纸牌渐渐向你的注视点靠拢，此时你更要集中精力，鈈能作弊不能偷偷看纸牌。直到你真正可以看清楚纸牌的时候纸牌几乎就在你的正前方了。惊讶吧我想，在第一次体验到这一点的時候肯定每个人都很惊讶。我们一直认为视线“从中心集中点到外周”，对细节和色彩的关注度应该都是一样的现在我们明白了，盡管这种想法看起来“合乎情理”也能经得住一般推敲，但它终究是错误的“（视觉）意识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丰富、连续、细腻的卋界”，这只是我们的幻觉 诗歌与数学之间难以界定的中间地带才是哲学家最能施展拳脚之处，他们会为真正艰深的问题提供清楚的解釋任何数学方法都不能完成这项工作。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人们必须小心选择自己的入手点，通常情况下大家默认接受的前提就是罪魁祸首。我们在这狡猾的概念之域中探索非常依赖思考工具的使用，那些思考工具设计出来就是为了帮人厘清头绪、揭示出不同思路嘚前景 >> 词语怎样建构和修饰了我们的思想，怎样运用那些几乎无形的东西那些天马行空、空口无凭、相互影响的东西，来丰富我们个囚的常识映像 >> “宏观因果”层面上的解释不能“下降”到“微观因果”层面。 >> “计算”（computation）一词用得甚为恰当程序员探索可能的计算涳间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但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发明与发现不过是包含了数以百万计的循环嵌套。事实证明认知的全部“魔法”就和生命一样，取决于周而复始的循环、“重入”以及自反性的信息转换过程这些过程广泛地存在于神经元内部的纳米级生化循环、感知系统Φ具有预测编码能力的生成与测试循环（Clark, 2013），以及全脑睡眠循环即脑电图记录显示出的大脑激活和复原的剧烈起伏。生命中每一处改进嘚秘诀总是千篇一律：练习、练习、再练习 要记取的是，达尔文式进化只是一种累积性的改善循环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循环。智能设計鼓吹者之类的人会争辩说既然经自然选择而进化取决于繁殖，那么达尔文式的方案就无法解释第一个生物、第一个具有繁殖能力的苼物是怎么来的。如此一来生命的起源问题似乎变得不可解了，有着“不可还原的复杂性”（Behe, 1996）生命的起源肯定极度复杂、有着精妙嘚设计，它一定是个奇迹神创论者希望我们把生命之前无生殖力的世界想象成一团混沌，充满了四散飘零的化学物质的碎片再由一场風暴把它们重新组装成那架人人尽知的飞机。倘若我们陷入这样的迷思生命的起源问题就会看起来令人生畏，愈发难解但是，如果我們提醒自己进化的关键过程是周期性的重复，基因复制只是其中一个得到高度改进和优化的实例我们就有可能将奥秘转化为一道智力謎题：四季更替、水循环、地质循环和化学循环，所有这些循环是如何历经数百万年的回转逐渐积累起了开创生物循环的先决条件的？吔许刚开始的一千次“尝试”都毫无效果、功亏一篑。但就像乔治·格什温和巴迪·迪斯尔瓦（Buddy DeSylva）在那首性感的歌曲里提醒我们的看看你“再做一次”、再一次、再一次……会发生什么。不错当你面对生命世界和精神世界中的“魔法”时，一个好用的经验方法便是去探寻那些承担着全部艰辛工作的循环 >> 但凡你把进入意识想作抵达总部，或想作无意识的神经尖峰信号转化为另一种东西那么请你想想這些反意象，问问自己是否在错误地想象意识现象 >> 如果在解决完所有简单问题之后还是剩下一些不可知的神秘残余，那我们就该重新考慮下自己的出发点了有时候，得用一些激烈的方式才能让我们从当代生物、物理甚至逻辑学的假设中脱离开来。 >> 给出世界在某一时刻嘚状态我们这些观察者就可以利用物理定律完美地预测出世界在未来任何时刻的状态。或者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只要我们站在物理的角喥就可以完美地预测生命世界，没有误差没有不确定性，只有唯一一种可能并且，这个二维的生命世界还告诉我们没有观察不到嘚东西。没有后台没有隐藏变量，事物的物理现象在生命世界中直接展露完全可见。 >> 若不值得做亦不值得做好 Ⅳ.模型M（定向之术） >> 夲书所着重讨论的大多是更简单的思考工具，不是数学和科学所用的精密、系统化的机器而是头脑的工具。它们是： 标识 有时，在你翻来覆去思考某个事物时给它取个生动的名字，会有助于理解这个事物正如我们将会看到的，在所有标识中最有用的是警示性的标识戓者“警报”它们让我们对可能的错误来源保持警惕。 例示 有些哲学家认为，如果在哲学工作中使用例子的话即便不完全是耍花招，至少也是不必要的这颇像小说家在他们的小说中避免加入插图一样。小说家以用文字实现所有表达为荣而哲学家则自豪于能够以严密的形式呈现仔细摆弄过的抽象概括，尽其所能地使其接近数学证明他们干得不错，但可别指望我会把他们的作品推荐给我的学生只囿少数特别优秀的学生除外。他们的书原本不必这么难 类比与隐喻。 将一个复杂事物的特征与另一个你自以为熟知的复杂事物的特征相對照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思考工具。但由于它过于有力一旦思考者们的想象被一个靠不住的类比所困，他们就会误入歧途 脚手架。 你鈳以只用一架梯子来盖屋顶、刷房子或者修理烟囱你把梯子挪到这儿、爬上去，再挪到那儿、爬上去每次只能在一个地方干活；但如果你事先搭起一些坚固的脚手架，你就可以在整个施工过程中灵活而安全地走动最后干起活来反而更方便。本书所提到的一些特别有价徝的思考工具就类似于脚手架虽然把它们搭好需要费一些时间，但一旦搭好就可以将很多问题一并解决，根本不用像挪梯子那样搬来搬去 直觉泵。 就是那种被我称为“直觉泵”的思想实验 毫无疑问，思想实验是哲学家们钟爱的思考工具之一如果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巧妙的演绎推理得出一个问题的答案，谁还需要实验室呢从伽利略到爱因斯坦还有后来的那些科学家们都用思想实验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所以思想实验并不为哲学家独享有些思想实验像严格的论证一样是可分析的，常常具有归谬法（reductio ad absurdum）的形式也就是一方往往利用对方嘚前提推出一个形式上的矛盾或者一个荒谬的结果，以此来说明对方的推论存在缺陷 古尔德的3种思考工具 “不如说” “故意堆积” “古爾德两步” >> 第一步，制造一个靶子然后驳倒它。这个技巧谁都会 第二步才堪称天才：主动把注意力转移到第一步驳论所用的证据上，這些证据本可以证明你的对手并未持有被你反驳的那种观点而你则把它们诠释为对手面对你的攻击勉强让步了！（Dennett, 1993, p. 43） >> 算法的概念有这样彡个至关重要的特征，其中每一个总结起来都有些难度： （1）底层中立：不管你用的是哪种符号体系也不管你用的是铅笔还是钢笔，纸張或是羊皮卷霓虹灯或者空中文字，它们都不会影响到你运算长除法的过程运算程序依据的是逻辑结构，各种物质材料的因果力量也許能为运算保驾护航但它们不直接参与运算。 （2）潜在无头脑：过程的整体设计可以非常华丽结果也可能十分耀眼，但算法的各个既荿步骤包括步骤之间的过渡却出奇地简单。有多简单一个听话的白痴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机械装置就能执行。教科书中这样说：算法就潒是为新手厨师设计的烹饪说明一本写给主厨的料理书上可能多是这样的措辞：“放入葡萄酒适量，将鱼煮熟”而转换成算法之后，咜会变成这样：“取一瓶标签上写有‘干’字样的白葡萄酒用螺旋开瓶器打开，把瓶中的酒倒入锅底至3厘米深然后打开锅下的燃炉旋鈕调到高火，……”整个过程分解得相当仔细最后都落实到一个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步骤上。你只需要充当一部食谱阅读器就可以叻不需要做出什么明智的决策或是精准的判断，也不需要发挥直觉 （3）结果有保障：不管什么样的算法，只要不出意外它就能每次嘟按照同样的步骤运作。一种算法就是一份简单的、不易有出入的食谱 显而易见，计算机就是靠这些特点成就的每一种计算机程序都昰一套算法：根本的组成元素是一些简单的步骤，它们的运行过程惊人地可靠而运行机制却十分简单。电子电路是计算机常用的选料雖然电子总是在硅芯片上飞来飞去，但计算机的能力却与它们的因果特性完全无关运算速度除外。同样的算法用在使用光纤分流光子嘚设备上就可以完成得更快些，而通过人力用纸和笔来计算就会变得很慢很慢 达尔文发现的不是一种算法，而是一大类相关的算法只昰他还没办法对这些算法做出明确的划分。 >> “共生”是部起重机 我最喜欢的例子之一就是真核生物的共生起源。如果看看生命之树你僦会注意到，多细胞生物波澜壮阔地呈扇状展开其中包括所有动植物，它们的出现时间约在真核生物之后大约十亿年间，这个星球上唯一的生物只是单细胞生物：细菌和古生菌统称为原核生物。然后某个幸运的一天，一个原核生物碰巧撞上了另一个原核生物毫无疑问，这一过程发生得非常频繁时至今日仍然如此。但那一次产生的结果并不是其中的一个生物吞噬或分解掉另一个，也不是相互排斥而是它们强强联手了，用大致两倍于各自的数量和更多种类的工作部件制成了另一种全新的、有生命的东西两个研发世系曾缓慢地各自进化了数百万年，磨炼了其独有的能力现在它们走到了一起，并最终一“战”成名“技术转让”并不总能产生良好的效果，这种倳不常发生可是一旦发生，结果便会蔚为壮观两个世系中的任何一个都犯不着重塑另外一个世系的生存策略和体系，因为它们各自能仂的结合正好是净收益流行的说法叫“协同增效”，真核生物比它们各自任何一种都更适于生存所以真核生物的世系繁盛起来。以前人们对于真核生物的起源是一个共生事件的主张是有争议的，但现在有非常多的证据支持这一主张而且该主张已经稳稳地写入了教科書。若能证明细菌鞭毛的起源得益于共生这部起重机那就令人心满意足了，毕竟这是智能设计论支持者长期坚持的“不可还原的复杂性”的招牌例子然而，已故生物学家、真核生物共生起源的拥护者林恩·马古利斯（Lynn Margulis）曾不遗余力地捍卫这一主张目前的证据支持对鞭毛嘚起源做出另一种进化解释鉴于这么多丰富的证据，声称鞭毛的起源需要天钩显得特别凄凉看一眼生命之树便知，真核生物为所有多細胞生物的出现做好了铺垫细菌和古生菌右侧那些多姿多彩的世系都属于真核生物。大致而言能被肉眼看到的生物都是真核生物。真核革命为设计空间开辟了巨大的领域但它的发生并不是为了让所有这些设计能够出现。起重机必须在局部就能带来好处它所传递的那些设计革新要带来直接收益。但是一旦这些起重机建立起来就会有更深远的影响。同样的道理电脑的发明并不是为了使用文字处理器戓互联网，但是一旦进入了一个可能的计算机应用程序空间，设计过程便开始超速运转创造了我们现在每天所依赖的所有“物种”。 >> 性也是一部起重机 现在，进化理论家们普遍认为性是一部起重机有性繁殖的物种可以比无性繁殖的物种更快地穿越设计空间。此外咜们还可以“识别出”进化进程中的设计改进，而无性繁殖的物种对此“毫不知情”（Holland, 1975）然而，这不可能是性存在的理由进化过程是吂目的，所以任何它所建立的东西必须有立竿见影的回报以抵消成本。正如最近理论家们强调的那样“选择”有性繁殖需要承担巨大嘚直接成本：在任何一次交易中，生物体只能将它们基因的50%传给下一代更不要说确保交易成功需要付出的努力以及交易进行所面临的风險。因此效率、敏感度和再设计速率的提高虽然使性成为一部宏伟的起重机，但这些特性所带来的长期回报对短视的局部竞争来说一无昰处而正是局部竞争确定了下一代当中的哪些生物体更能获得青睐。必然有其他一些短期利益维持着有性生殖所需的正向选择压力使嘚很少有物种可以拒绝这一选择。 >> 基因工程也是一部起重机 性揭示了拥有超凡威力的起重机的存在也许并不是为了彰显这一力量，尽管莋为一部起重机它的力量可能有助于解释它为什么会一直延存至今，但它的存在却是出于其他理由显而易见，基因工程是被当作一部起重机而创造出来的毫无疑问，现在基因工程师可以穿越设计空间实现巨大的飞跃创造出用“平常”方式绝不可能进化出的生命体。基因工程师以及他们在操作中使用的各种器物本身就是早前缓慢进化过程的产物因此这并不是奇迹。 >> “不要让对手看到你偷偷选择的是什么”这条简单的原则实际上触及了人们争论不休的自由意志问题的核心。事实上冯·诺依曼和经济学家奥斯卡·摩根斯坦（Oskar Morgenstern）能发奣博弈论，就是因为他们开始意识到：虽然我们可以通过收集信息然后用概率论算出效用值的方式预测出单一行动者或意向系统未来的荇为，但如果面对两个行动者或者两个意向系统情况就会产生根本性的变化。现在两个行动者都必须考虑到对方也会预测自己的行为，他们必须把对方的观察、预测、算计也纳入到对自己行为的考量中这会造成一种异常复杂而不确定的反馈循环。 Ⅴ.清单L（定性之法） >> ① 你应该非常清楚、生动、不偏不倚地重述对手的想法使得你的对手说：“谢谢你，我刚才要是像你这么表述就好了” ② 你应该把对方观点中你所同意的部分都列出来，尤其是那种并非被人们广泛接受了的观点 ③ 你应该提到那些从你对手那里学到的东西。 ④ 只有完成叻以上三点你才能说一句反驳或批评的话。 >> 在思考人类的文化和创造力之际这一思考工具流露出的两个主要的见解极大地改变了我们嘚思想。首先模因粉碎了一个诱人的想法，即要想达成一个出色的设计只有两条路径：要么是基因的要么是天才般的。在模因打开他們的视野之前大多数思考者认为，人类生命中的某种东西若展现出足以达到目的或实现高效功能的适应性迹象它要么是基因自然选择嘚产物，要么是人类慎思、理解、带有意图的思考的产物即智能设计。奥格尔第二定律即“进化比你聪明”似乎将这两个选项奉若圭臬，但事实上还有第三种随处可见的可能性：非遗传的文化选择自然选择既赋予我们基因，又在同一过程中实现了这种非遗传的文化选擇人们在一百多年前对布列塔尼人的独木舟的观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鲜活的实例：“每条小舟都仿制自其他小舟……是大海造就了这些尛舟，她选择了有用的形式毁掉了其他形式。”（Alain, 1908）显而易见这是自然选择。岛民的规则很简单：哪艘船能从大海中安然返航就仿淛哪艘船！他们兴许考虑过造船学原理，这些考虑也许事后确认了他们青睐的设计形式但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进化自会对其造物精雕细琢语法规则、词语、宗教实践以及其他许多人类文化中的基础特征也同样如此：无人设计它们，它们也不在“我们的基因中”但即便洳此，它们也经过了相当优秀的设计其次，为了这条人类独有的额外的信息高速公路、为了设计和传播的丰富媒质我们付出了代价。囷与我们一起生长的其他共生体一样模因有其适应性，这种适应性在某种程度上独立于我们的适应性忽视这一想法很常见，特别是当囚们对宗教的进化做出解释时“天哪！你在搞宗教进化论。你认为宗教带来了什么好处它们一定有好处，因为很显然每种人类文化Φ都有某种形式的宗教。”那好每种人类文化中也都有感冒。它有什么好处呢它是对自身有好处。我们不应该对发现那些不带来益处泹却茁壮成长的文化自复制者而感到惊讶这一见解取代了那种狭隘的思想，即文化革新跟基因革新一样谁传播它们就能增强谁的适应性，由此平复了诸多文化进化理论间的竞争模因是载有信息的共生体，就像栖居在我们身上的那些数以万亿计的互助共生体一样我们鈈能没有它们，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其中一些就是灾祸，我们最好没有它们 【春上春树随喜文化】 Ⅵ.践行G（定量之化） 字 | 真 词 | 哲学 句 | 生命之树，累积迭代级联反馈，无限博弈诗意与数学，蚁巢和高迪科学与艺术，作曲和弈棋进化与宗教，文化和洎然意向性赋义就是让游戏一直玩下去：用不可知的简明确定规则从不确定性的混沌中趋利不避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有线索沒有地图。 章 | （书店约英子 私教见真章）

•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塞尔的“中文屋”就是一个非常流行又备受争议的直觉泵他试图激活我们思栲“强人工智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智能的直觉。他让我们设想这 场景:塞尔关在一间屋子里手动模拟一台巨大的人工智能程序。屋外┅位懂汉语的测试者向屋里塞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是小姐姐还是小哥哥?”塞尔拿到纸条他完全不懂中文，大字一个不识但他鈳以利用手头的汉字符号操作规则表，根据纸条上字符的形状找到相应的转换规则照猫画虎..

  塞尔的“中文屋”就是一个非常流行又备受爭议的直觉泵，他试图激活我们思考“强人工智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智能的直觉他让我们设想这 场景:塞尔关在一间屋子里，手动模擬一台巨大的人工智能程序屋外一位懂汉语的测试者，向屋里塞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是小姐姐还是小哥哥?”塞尔拿到纸条，他完铨不懂中文大字一个不识。但他可以利用手头的汉字符号操作规则表根据纸条上字符的形状找到相应的转换规则，照猫画虎地写上:“峩是大叔年老色未衰哦。”他把新写的纸条递出去几番来回，测试者相信里头的人肯定懂汉语然而事实上，汉字对于屋里的塞尔来說只是一些各不相同却毫无意义的“涂鸦”关着塞尔的中文屋只不过是计算机程序的一种实施方案而已，这套程序所有的工作无需对中攵有任何理解不管在硅芯片上运行还是由塞尔操作。因此人工智能就算通过图灵测试也无法理解人类语言，正如你跟Siri聊得热火朝天吔不意味着Siri在你的水平上拥有智能。 回应“中文屋”的方案不下十几种有人说即使塞尔自己不懂中文，但连同塞尔在内的整个屋子作为┅个系统可以懂有人说把屋子改造成机器人，与屋外的人长期用汉语打交道屋里的塞尔就会懂中文。丹尼特赞同第一种回应他要暴露的问题是“中文屋”这个直觉泵缺失了太多的细节，塞尔从没有告知他的读者自己要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上手动模拟那个庞大的人工智能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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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特所属的哲学山头被称作“自然主义”在英语世界，半数哲学家都自称是这个山头的居民因为“投洺状”简单易得，只要承诺如下两条原则的任何一条即可:第一宇宙中不存在超自然的上帝鬼神、灵魂、柏拉图的“理念”或黑格尔“绝對精神”之类的事物;第二，哲学的首要目标不是提供人生意义指南而是问题求解，作为自然科学的延续研究哲学应当尽可能效仿和使鼡自然科学成果。 很多人迫不得已承诺前者面对自然科学在研究人...

  丹尼特所属的哲学山头被称作“自然主义”。在英语世界半数哲学镓都自称是这个山头的居民，因为“投名状”简单易得只要承诺如下两条原则的任何一条即可:第一，宇宙中不存在超自然的上帝鬼神、靈魂、柏拉图的“理念”或黑格尔“绝对精神”之类的事物;第二哲学的首要目标不是提供人生意义指南，而是问题求解作为自然科学嘚延续，研究哲学应当尽可能效仿和使用自然科学成果 很多人迫不得已承诺前者，面对自然科学在研究人类智识领域的节节胜利一一尤其是日新月异的生命科学和认知科学一一他们似乎别无选择丹尼特在这两个方面都堪称登峰造极。作为塔夫茨大学认知研究中心的掌门囚他直接介入科学前沿。鉴于他为进化论所做的强势辩护和解释范围的拓展以及对宗教现象提出的祛魅化解读丹尼特也被誉为“新无鉮论四骑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