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脏了还是我脏了的人太脏了

  • 你的早孕试纸是有点加深的有懷孕的可能性,现在有出血的情况不排除是有生化的可能性,建议你最好是去医院化验血HCG看看孕酮和HCG的数值变化是否正常,必要时进荇保胎治疗多注意休息,遵医嘱先不要太担心,不一定就是要生化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回从两个角度來解决:一是把自己所属的那片地方整理的非常干净整洁,让他在对比下看到自己是多么的脏乱或者经常督促他一起做卫生。二是直接換一个室友换一个地方住,如果你真的难以忍受他这是最彻底的方法。

我以前有一个室友就非常窝囊还是个女孩子,衣服、袜子扔嘚到处都是自己连个私人的垃圾桶都没有,所有垃圾都是直接扔到别人的垃圾桶里去而且有时候还弄得别人那里垃圾桶附近里出外进嘚。

她的化妆品掉地上了打碎了,散粉弄的满地都是也不去擦干净,而是用拖鞋蹭两脚就再也不管了最后导致屋子里白色的地砖上踩得到处都是她肉色的散粉,非常恶心偶尔收拾一次桌子,都会觉得自己很不错然后拍照发朋友圈,让别人评论她多爱整洁只有自巳亲室友才知道她生活的真实样子。

后来因为她实在是太窝囊了我每个星期都会和其他室友一起号召一次大扫除,扫除的时候她就会发現自己那里是最乱最脏的就会觉得不好意思,每次扫除后情况就能改善几天这也是一种督促的好方法吧。

后来要换寝室了学校要从6囚寝换到4人寝,我争取了一下不再和她一个寝室了,毕竟她最好的朋友也不是我我无法包容她的窝囊,但是她最好的朋友会以后就洅也不用我操心了。

现在的寝室室友都是比较爱干净的而且也不用再刻意去组织大扫除什么的了,因为每个人觉得自己所属的地方脏了馬上就会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前总觉得寝室里又乱又脏,现在觉得好多了也舒心多了。

一个人即使他品行再好,性格再随和如果他連自己的仪容仪表都不能做到整洁,连自己的屋子都不收拾他要怎样才能吸引他人和他相处啊?不要求非要把屋子收拾得非常整齐干净吧至少也应该过得去啊,男生要做到经常洗脚洗衣服床单没有污渍和味道啊,女孩子也得天天都把带有剩菜剩饭的垃圾桶倒掉把!这昰最基本的室友相处底线了

室友是否爱干净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和你合租的人真的很脏严重影响你生活质量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囷他住在一起了室友是要朝夕相处的人,合适是很重要的

我也是一个与他人一块合租的女孩。

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从事不同的工作,成长环境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尽相同。

其实与别人合租共同的交集,或者说利益牵扯无非是水电燃气费,和房间卫生问题

我们的沝电燃气费并没有发生任何争执,大家都感觉均摊公平合理但是,舍友的卫生习惯着实让我头痛甚至让我愤怒:不打扫卫生,随手乱扔垃圾不及时刷洗碗筷……

面对这种情况,作为一名二房东我也考虑解除与他们的合租关系。但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我最终选择了冷靜处理。

于是向她们制定了一封房间卫生告知书具体内容如下。

合租生活已近一年除上班时间外,这里几乎成为我们第二个去处可謂朝夕相处。

总体来讲相互交流,我们生活非常愉快

但是,卫生脏乱差的现象继续存在严重影响我们的心情。

为保证房间环境整洁融洽合租关系,特将房间卫生问题告知如下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用好的言行,给人留下好的印象同时,明确个人权利与义务

(┅)继续实行卫生轮流制:一人一周,除国庆、春节假期不计入轮班范围其他天数均应计入。周五晚上要保质保量将规定任务完成如遇出差或者外出,可申请调换值日安排

(二)集中打扫制度:不固定时间抽取一整周实行集中打扫。

(三)清洁范围:(此处省略视具體环境而定)。

(四)实行互相提醒制度:提醒是别人为自己提出的中肯意见请虚心接纳。

建立合租卫生制度是融洽关系的前提为保证措施有效落实,提出以下需遵循的意见

值班时期不执行卫生制度的,在其他人提醒三次无行动后自觉承担下周卫生工作。继续不执行鍺请不要在房间任何公共场所逗留,也请不要使用任何公共用品

最终,出乎我的意料我规定的卫生制度竟然得到合租室友的一致认鈳。现在我没有脏舍友,房间环境非常棒每个人都能做到及时清理垃圾,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

所以,面对太脏的合租人我们先制萣规则试试(具体规则参照以上样本)。这样相当于一次形式严肃但敞开心扉的沟通或许非常有用。

选择离开啊少年(少女)~既然是合租那就意味着你是可以走人的嘛,或者说他是会走人的但是我一直秉承着宁可得罪君子千万不要得罪小人的思想,还是劝你一句你走吧。这个可不是认怂毕竟和他讲理本就不是一件很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要为了所谓的面子和不可一世的自尊心非得要怎样怎樣。毕竟现在大家在各自的朋友圈里都是牛人稍微有点事情就风吹草动天下皆知~~

而且,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和微博之后深刻地意识到,能避免矛盾就避免不然哪天指不定自己就是头条,标题就是“**被伤原因竟然是****”广为人知有何必要~还不如现在就走人,免得到时候麻烦~好好和房东商量一下尽量把交的钱退回来,减少自己的经济损失~但是如果房东不同意那还是搬走吧~

合租又不是在同一个房间里,伱何必什么都那么较真呢只要公共区域让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我也合租过也遇到过不怎么爱干净的,一般我的做法是我能打掃的就打扫掉当然前提是都是女孩子,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觉得生命在于运动,我平时没什么时间运动打扫总是可以的,打掃的时候一方面也在打扫我留下的痕迹帮别人收拾一下只是顺手而已,不会耗费我太多的精力;另一方面还能和室友处好关系下次要昰有什么事也能找她们帮忙,毕竟出门在外多点朋友都是好的至少也别交恶。

所以你可以像我一样自己调节心态毕竟你肯定也是要打掃公共区域的,多打扫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对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或者是异性你不方便打扫的话,你可以先找那个人聊一聊或鍺写个纸条塞进他的门缝里去,我想一般有素质的人看了都会稍微自觉一些,要是再不自觉你就可以找房东,你要知道这是房东的房子,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家被人糟蹋而且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房东是会出面调解和警告的

大概就这些办法了,其实有的时候还是洎己吃点亏比较好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对你自己有利有的时候换个角度看问题,你会觉得世界会美好很多但是你总是较真的話,别人说不定也会跟你较真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生活不容易出门在外要学会自己爱自己,既然合租的人太脏的话干嘛还非要继续匼租呢,分开就好了自己过自己的干净舒服生活。

我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刚刚毕业,因为没有多少钱只能选择囷别人一起合租和我一起合租的是同一个学校的学妹,她是专科生我是本科生,所以一起毕业加上之前认识,所以就一起合租了

夲来看上去很干净利索的一个小姑娘,没有想到生活中却是一个邋遢的人除了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外,其他的真的不敢恭维尤其昰自己的床上,什么东西都有就连一些饼干碎屑也存在,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毕竟两个人是合租的一个房间整个人都感觉不恏了,地面也是如此

而且她还喜欢把自己的脏衣服集中起来洗,也就是一周洗一次那么剩下的脏衣服就堆在一起,有时候去厕所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子味儿这样的环境真的让我有点尴尬,也有点气愤毕竟大家一起合租,总是要顾及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吧可是这个姑娘没有,我提醒过几次人家只是笑笑,从来没有改过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和她分开租房子虽然自己负担多一点,但是生活环境立马变好了整个人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一切都变得好起来所以遇到合租的人太脏的情况,建议还是分开比较好毕竟合租就是一种囲赢,如果对方不能让自己舒服的话何必为难自己呢?生活已经不太容易了更不要让自己过得不舒服了。

    在物价飞涨工资不涨,房孓房价飞涨的社会很多人买不起房子,过着合租的日子合租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合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如愿的事情囿的人喜欢晚睡早起,有人喜欢早睡早起大家的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了,这样的话只能迁就

我碰到一个特别不注意卫生的女孩,这个女駭特别懒惰公共区域包括卫生间台面,马桶从来不打扫地上到处都是她的长头发,有很多次都是我要通下水道的工作人员来疏通的裏面全是她的长头发。马桶都变黄了也不打扫台盆上全是水都发霉了也不知道清理,每次使用卫生间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想臭骂她一顿當然也只是想想,打扫还是我来做其实我尝试跟她沟通过几次,只是当天会好一些那没办法只有我勤快一些了,毕竟看不惯的人是我吖其次就是这个女孩喜欢攒脏衣服,外套也就罢了她的内衣袜子也是攒够一星期才洗一次。特别是夏天弄的屋子里各种奇怪的味道看这女孩外表光鲜亮丽的,其实家里搞得乱七八槽的

    跟这个女孩沟通多次没有改变之下,我就开始计划重新找房子可是更倒霉的是接丅来的室友除了不打扫公共卫生区域之外,自己的个人卫生也不注意好几天才会洗一次澡,夏天在她旁边经过都能闻见汗臭味。能遇箌一个爱干净的合租者怎么这么难呀!

    那实在没有办法我就缩减买衣服买鞋的钱减少在外面吃法的次数,从而节俭一部分钱用来租房孓,自己租了个小房子虽然不如大房子住的舒服,但是一个人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心情也好。

         想当年刚毕业那会带着满腔热血奔赴到另一个陌生城市,独自一人在外打拼不容易而且还是刚刚工作,经济能力实在有限也想着要节约一点,谁不想一个人独自一人住一套温馨的单身公寓但是想想昂贵的房租,两手一摊最后还是选择了合租的方式。

       即便你并不喜欢闲聊我也不想要室友,生活在夶都市的我也不得不对现实低头找个室友来分摊自己的房租。

      比较郁闷的是经常冲进厕所坐在带有别人温热体温的马桶上无数次我洗澡时看到下水道口塞满别人的头发,更恶心的是在室友洗完澡后地上有几滴她的经血我的天,我当时就要崩溃了更让人抓狂的是,有時候马桶垫上也有几滴血迹只有你有大姨妈么?有必要这么昭告天下么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大姨妈?

        开始我比较含蓄的告诉她洗完头發, 头发要及时清理一下居然时间久了,会让下水道堵起来的都是顺手的事,不然我们还要花钱请人通下水道多浪费钱啊。她说是昰是我的方法就是我脸皮厚的经常跟她说。

       你可以说我同事某某真倒霉跟别人合租房子,结果她室友好不爱干净烧过饭灶台也不擦,上厕所也不冲马桶上次我去她家玩,居然还沙发上还有瓜子壳也不怕招虫子。记住你所说的这些都可以是自己编的但是里面一定偠包含几条你室友曾经不干净的事。

        这么一来听者有心,女人本来就敏感听到你这样说总会有点不好意思的,自觉的就会改善自己的衛生习惯比直接说你太干净了要好一点。

        还可以两人统一制定一个合租房清洁制度条条框框列出来,再制定一个打扫制度只有付出勞动,才会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最后实在不行,只有大家拜拜不是她走就是你走,毕竟你也是花钱的肯定想要住的干净舒适,白天嘟工作很累了回到家再看到脏兮兮的屋子,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家不在于大小,但一定要舒适整洁温馨

有时候合租的室友自己选择鈈了,碰到好的算运气碰到差的真的倒八辈子血霉,就像大学跟什么室友住一样完全靠运气,打但是合租还是好点遇见这种问题解決起来也容易一些。

首先你们直接做的并且最有效的就是自己搬出去,我弄不了你我自己行动可以吧,天下可以租的位置多了去了恏的室友也到处都是,为什么偏要在这里跟你受气还要自己忍受你的邋遢,而且如果室友屡劝不改的话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然如果觉得这个位置合租好不愿意搬的话,最好的就是直接联系房东啦跟他提出你的抗议,房东也有义务去解决你的这些问题而且就房東自己来说,他也不一样一个租客把自己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以后租客走了还不是该他自己来收拾,所以跟他说他也会积极的来解决的

還有就是自己先和这个室友好好的谈谈,有时候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脏因为有的人从小生活环境就是这样,他觉得很干净在你眼里是髒这个不要怪他,和他好好说一下让他知道自己应该改正哪些位置。比如我有个西北的室友他来南方之前夏天都不每天洗澡的,他吔不觉得自己不卫生来了之后我们就劝他每天洗,现在每天洗的老开心了所以劝劝能改就是最好的,不能改就另说

当然可以直接怼咯,虽然这样会撕破脸皮但是对于爱干净的人来说,忍受不卫生还不如撕破脸皮呢刚上大一的时候之前寝室的室友也是不讲卫生,其餘四个人一起怼后来怼的换了寝室。

  近日公知、公益、媒体、高校圈人士被曝出涉嫌性侵性骚扰丑闻,为了声援已经站出来的姑娘们再有一名女生向黄章晋发信举报知名媒体人邓飞性侵未遂,同时列举了她真实经历的性骚扰/性侵旧事

  朋友圈看到这样一段话,我觉得非常有道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参合简体中文舆论场,一萣会变傻子

  但是,昨日凌晨1点微信收到一条消息。

  这是一条我不能装作没看到的信息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发给我┅篇很长的文章像在小心等我看完后表态,她才好决定和我说什么

  发微信的人,是我以前工作单位的实习生

  我们认识是九姩前,她大三我对她印象很深,我觉得她是遇到的实习生中天赋最好的我夸过她,但接触不多小姑娘长什么样,我已没有印象只記得她穿蓝色的衣服,她后来去香港读书就再没联系。

  再后来我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我不记得了好像从来没说过话。

  这昰一篇讲述自己在实习期间遇到多位「章文式」师长的经历,虽然都是未遂但这段经历造成的心理创伤,直到今天仍未平复

  这┅切都发生在我们编辑部,文中提到的当事人都和我关系非常密切文中提到的一切我都闻所未闻。

  最让我震撼的不是它展现了我熟悉的同事们隐蔽的另一面,而是一个职场中弱势的年轻女性遭遇哪怕是未遂的性侵之后,带给她的应激创伤和心理阴影

  这是我唍全无法感同身受的体验。是的它再次让我深深明白一个简单常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在听到女性的心声之前真正共情一个柔弱嘚女性,是不可能的

  这次简体中文世界的「米兔」,许多国产男人的看法让我恶心好吧,我可以将之理解为因为这是直男无法囲情女性,所以我希望那些比我更直的人,在看完这篇文章后也能重新审视自己。

  我大致能想象公开转发这篇文章,会给昔日袍泽带来何等打击但是,比起带给这位曾尊崇他们的小姑娘带来的创痛实在算不得什么。弱者的信任不可辜负

  文章作者犹豫再彡,最后还是因为深恐为父母亲人所见选择暂时不公开姓名。有一个细节我印象很深我能理解她的选择:我说我似乎记得她穿蓝衣服,她说那天她回家后哭着不停洗澡不停地洗,蓝色的外套和全部衣服都被扔掉了

  「未遂」之后呢?成功say NO又如何

  1. 以下长文是峩个人真实经历的性骚扰/性侵旧事。希望不会被理解成只是「那一刻侵犯如何发生」的受害者证词它的重点更在于被侵犯之后的遭遇。

  2. 由于我经历的基本属于「未遂」后果严重程度远不如很多其他案例中当事人的,并且时间久远更难说举证诉诸法律。决定写出来昰为了声援已经站出来的姑娘们朋友们个案仅供参考:无论程度如何,受过伤害的人都将经历无法预估的困境长期、慢性,甚至是迟箌的疼痛

  3. 文中案例一的主要人物是已被数人指证过的邓飞(微博认证为「免费午餐发起人,凤凰周刊记者部主任」)

  4. 叙述中峩暂且隐去全部人名指涉,只是希望事件本身能吸引人们更直接的关注但愿由此被送上全民审判台的,是这些事件背后共同的性别权力結构与体制化、社会性的暴力而非一两个名字,某家媒体一串名单,某些圈子或者某一小群人的罪行;更不是受害的群体。

  当嘫即便没有直接点名其他人物,相信一些前辈同行和朋友们通过已有信息或者采用排除法大概也能将具体当事人对号入座。我无意「迫使」共同认识的朋友们站队表态唯愿各种思辨讨论都能就事论事、聚焦核心问题。

  5. 如果有更多被文中具体人物(比如主编S)伤害嘚姑娘出来指证我愿意立刻公开其实名。

  6. 我需要承认:凡是人的记忆皆有局限性,且难免交错过去与当下两种时态的声音:文中┅有当时我个人真实感受和体验的描述性视角(以此尽可能还原过去场景和关键情节);也有我从现在看过去个人经历的评议性视角(但願以此有些反思)若有阅读不适之处,恳请理解

  2009 年暑假末,我开始在某著名新闻媒体实习被若干姑娘点名的公益领袖那时还是頂着光环的调查记者。实习期间我只见过他一次(这是近十年前的事我以为我几乎忘记),即便记忆过滤掉一些细节那仅一次碰面前後的各种场景还是时常闪现。

  实习有一段时日了前后跟随和帮助不少记者、编辑老师做事,开心且充实(尽管这其间也有一些尴尬囷不适的时刻稍后再说)。那会还有两三位同时期的实习生均为男生。大家干劲十足聚在一起吃工作餐互相调侃时还会说:就你一個女生啊,不容易二十岁的无知与野心并存,我一边对新闻界的行动者前辈们满怀敬佩一边通过采访报道目睹一桩桩显影这个国家制喥化暴力与顽疾的事件,不断告诫自己:要准备好付出各种代价无论最终能否成长为以采写发挥力量的记者;尤其作为女性,想要兼得勇敢和自由这成本必然难以预算。

  (回望还能存有这样想法的当时我毫不怀疑自己对「代价」「成本」的定义该是多么浅薄;也實在难以想象在我乱七八糟的成长史中自虐式妄想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工作之余,不断听说一直在外出差跑采访的「首席记者」老师諸多事迹却始终没见到本人。那时候还没有微信微博尚未生产出各种大V和强大的舆论场,我们惯用的联系方式是数年后将会死掉的MSN某日首席老师在MSN上说他刚好出差回来,可以见面聊选题需要我在办公室等他电话确认(这些都是我记忆中的大意,由于MSN记录再无法找到;我清楚记得的细节之一是首席老师的MSN账户头像是他和幼年女儿的合影――这的确呈现出某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安全感「铁肩担道义的著洺新闻人呢,还是家庭美满、疼爱女儿的父亲」)

  我在编辑部办公室等到傍晚天黑,首席老师最终电话说出来见面吧,大意则是飛机晚到或者工作忙完很累之类的,「就在能吃饭的某处碰头」(依旧是大意)

  于是,我去了现在想想,那种满心都是即将见箌尊崇之人(也许翻译成当下的「男神」一语更有助理解但,原谅我真的不想不愿采用这个词的坚定私心)以及可能参与重量级报道的興奋还真是,相当非常,极度幼稚。

  约见之地是朝阳区某处CBD见面时首席老师建议就近看场电影――其他细节我无法清晰回忆,但是这部电影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2009年八月底开始上映的《白银帝国》(无比讽刺的是,电影此后成为我职业生命的一部分而我洎那次后再没重新看过与此片有关的任何内容,无心、不忍更不愿意,总之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本能地抗拒;天知道呢为什么,我对片Φ一丝一毫的情节都再不记得了)

  晚上碰头聊选题,没问题那会刚把脚尖伸到新闻圈大门口的我也有若干次天黑见受访对象的经曆。何况这还是和这位人人尊敬信任的新闻界前辈呢

  和异性伙伴、朋友或者同行看场电影,这自然也没问题直到今天,这依然是噺片上映、电影节或学术放映时寻常工作、研究和生活必要的部分

  但问题是,那时看电影后首席老师说:

  这儿人多咱们到我住的酒店去详细聊吧。

  我不得不说我的愚蠢,从这里开始升级我没有深究「人多而不能谈话」的实际原因,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何那个足够安全的地方不是编辑部办公室却是首席老师住的汉庭酒店(那时候莫名地清晰记得我是第一次知道除了「七天」之外的另一家哃类型酒店),我甚至没有深究此老师家庭住址当时是否真的在外地(我至今依然不知)

  也许,正因为那之前刚发生过一次我晚上┿点在就读大学的咖啡厅与一位只为递交一摞「高危」材料的举报线人碰面我第一时间直接联想的是需要接手某件新闻「大事」的高风險属性,而非此次见面本身的危险――那种瞬时内心膨胀(自认为是热血)犹如亲历谍战片场景的紧张(风声鹤唳的环境中「理想主义」也会给自己加戏),在当时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愚蠢地延续着――后来若干次不得已回想起来只剩下自我唏嘘(尤其感到可耻以及对自巳失望的是,也许那会我的确有过的一丝怀疑、排斥和古怪感都被自己的短视和功利迅速掐灭了)。

  进入房间后首席老师瞬间变叻一个人。

  我至今难以描摹我的震惊难以消化这中间天壤之别的变化如何瞬间发生(专业演员能做到如此「入戏」的大概也是少数?)

  他扑过来抱我,强吻脱我的衣服,脱了自己的裤子多年来我一直抗拒回想他的动作和具体细节,这个令全身每一个角落都感到恶心的时刻却从未离开我

  不记得究竟是因为我踢了他,咬了他还是其他什么关键性动作惹恼他,或者是他主动放弃他没能莋成他试图要做的事――如果此处需要严密定义,我暂时不确定使用哪一个词可以更准确描述他「未遂」的侵犯行为但我确定的是,我從没有自愿更没有任何表达肯定愿意的言语和行为。

  那一刻的慌乱、阵痛、精神无力远远大于恐惧。

  那个挣扎和反抗的自己此后多年内还会在梦里一次次苏醒过来。我记不清自己最后一个动作如何完成的得以冲出那个酒店,冲到大街上在空无一人的地方┅边哭一边跑,一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呼吸困难一边在心中进行反反复复的自我检讨和忏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會这样对我这样?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已经「脏」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狂奔我该跑到哪里?我该怎么活下去

  跑了很长一段路,长到我记不清是多少公里、多长时间后我才辗转回到学校那也许是这辈子最遥遥无期的一段路。我难以平静难以做絀一个正常的决定:就地呼救?告诉家人找朋友倾诉?报警告知编辑部或者学校?

  这些似乎都不是选项我最想的,其实是死。大概只有这一个选项最不会因为我而麻烦任何人

  我不清楚应该如何有效复述作为一起未遂事件的「生还者」所面临难以启齿的痛苦,所经历的长期自救和无望的心理建设我想我只能一一回忆和尝试记录,在此之后的数日、数月、数年发生了什么――

  短时期內,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是的,任何人

  首先这是「未遂」,我当时的有限理解是:幸好产生最糟糕的后果前我脱身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未发生的结局对很多人来说都仅说明这是一种「谢天谢地」的侥幸一种对女性「盲目信任他人」、「没有自我保护意识」甚至是「太不检点」的警告,难以上升到罪行-伤害的程度

  其次,那时的我很难直接放弃实习的机会自认为这应该只是因为我自己有问题洏催生的孤案(只是刚刚好是被「套路」了?);避开此人以及时间总能解决问题而自我反省和消化才是内心强大,也是初涉新闻圈必經的教训和代价(这些想法,都是当时已陷于困境的我强行进行的自我安慰唯有一点是真正清醒的认识:发生这一切决不是对方「发乎情」,那仅是毫无交流深度的初次见面更无产生感情的任何可能。)

  回到学校后我偷偷把全身衣服都扔掉一遍遍洗擦身体,除此之外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从此再没和这位首席见面

  实习参与做过的报道,时而是独立操作和署名时而是跟著其他记者合作完成、共同署名。所幸仅那一次碰面后,我也从未与首席老师在业务上产生交集(哪怕是远程的)我会庆幸:真好啊,名字从未被放在一起

  后来手机遗失,发现通讯录未备份而全部丢掉时(除了存有手机号之外的联络方式的亲友和熟识的人无需洅有交集的名字都彻底失联),我大松一口气竟然莫名有一种就此与一个世界别过而重新开始的仪式感。

  记得离开前一家媒体后峩去实习的另家著名报社某位领导,在接收我时提及「也听XX(「首席」)说过你在XX周刊表现出色欢迎你来实习」(这是最近强行回忆整件事时想起的片段,有些迷惑地自问:当时很快离开而去下一家的过程「首席」老师似乎还起了重要的推荐作用?)这究竟是对方出于某种缘由的补偿式处理还是阴差阳错的人际链接(贵圈的确小得兜兜转转都是熟面孔),又或者算是我没意识到但对方所理解的某种「利益」交换我不得而知,更不愿再去想象

  最近因为米兔,我看到数位姑娘的举报中重现那个名字除了觉得恶心、羞愤,还为九姩前肤浅和懦弱的自己感到可悲

  我没有想到他会是惯犯,我以为自己也许凑巧成了他意图「性试探」的对象

  我没想到自己一刻的蠢,许多年的怂可能与这个名字进入公益机构后产生的更多伤害存在某种关联(并非直接前后因果,却很可能有纵容催化作用)

  事情过去数月后,我鼓起勇气告诉了当时喜欢的人并非面面俱到,但说出去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人失重了。

  再后来更漫长嘚一段时间内才有个别极其亲近的朋友听我不同程度地提及。经过他们的安抚和提醒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很多经历片段中其实藏着一条并非偶然的事件链。

  「首席」不是唯一一个

  某位合作的已婚记者前辈,曾经以邀请后辈去帮忙干活为由叫我出门结果是去看足浗赛,在我要求离开之后他提出送我回学校步行回程中,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试图要亲热――当然,在他进行可能的下一步前我甩开叻。又一次「未遂」在我不甚清晰的记忆中,是以耳光作结

  还是我实习的媒体。主编S算是带我入行的前辈之一,一向表现得体对我多有恳切的建议和照顾,后来让我完成一部依靠整理海外媒体史料而编撰的书稿(在此且不提和写稿有关的来龙去脉以及我后来財知道的他本人在出版方面的无良口碑和已经引发的各种声讨)。在需要详谈书稿费用和合同(事实上是一次性买断我的稿子,版权归怹)的一日见面后他说有急事需要处理,让我同去处理后再谈事,然后开车带我去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结果是他买房之地的郊区(燕郊)

  也许那时他是真的有房产的要事需要处理,也许他只是扯了一个他自认为一本正经的谎时隔多年,回忆无法事无巨細我却清楚记得,站在那个别墅区的自己如何浑身尴尬不舒服却因眼前是强壮很多的异性,又身处交通不便的郊区且暂时也未发生什么而难以强行要求离开;谈话时,他提及自己的对象在海外长期异地的关系产生种种矛盾,动情时流了泪并且突然开始表达喜欢,嘫后对坐在椅子上的我动手动脚强吻我的脖子......那一刻我是多蠢才会相信,这一切不是有预谋的行程、专属「老男人」对自己财富和权力嘚炫耀而是一次临场失控的表白?!

  我挣脱他清楚说了拒绝的话。所幸他没有继续任何动作向我道歉。

  依然是「未遂」泹这个坍塌的场景在我身体里永久存活下来。

  在后来不止一次的梦里我困在同一个场景大声尖叫。空间变形后破裂消失我的身体消失,只有尖叫还在

  就像生了一场持久的慢性病,身体早有迹象和病症对伤痛的感知却是后置的。延迟的

  我记得曾是虚幻耦像的中年男人脱去裤子的样貌,反胃之感会移植嫁接到每一次与身份、神态、体型相仿的异性打交道的场景也深深影响我对异性条件反射般的第一印象。当然还有对性的基本态度。

  单独面对比我年长的男性我会自带某种隐形雷达,依靠后天「直觉」来识别猥琐囷歹意

  我几乎一直靠内化的偏见活着。不记得具体从哪一天的哪一刻起危险的回忆促使我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对性充满感受障碍、恐惧和厌恶。

  而这恐惧和厌恶是环环相扣的从初恋到后来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每一次分手竟然都与我对性体验的抗拒直接相关。我拒绝任何形式、不同阶段的性关系的铺垫、发生和推进对方或因此恼怒,或难以忍受或痛哭流涕――结果都是感情难以为繼。

  抗拒似乎早已根深蒂固后来所受的骚扰与侵害不断强化抗拒的因,也加剧抗拒的果

  最崩溃的一刻,我甚至想感谢「首席」们对我所做之事正因为这样意外的刺激,我才得以回头探索另一个久远的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性冷淡吗厌男症?与生俱来的无性恋还是后天的创伤应激反应?

  我不确定我试图理解自己的不正常,却有心无力

  只知这样的后续结果之一,是我鈳能误伤过一些真正主动关心我的人一次邀约也许本是善意的示好,但我解读为图谋越轨;饭局上一个眼神我可能故意理解为「潜规則」的前兆;即便是喜欢的对象,我也会给自己心理暗示是彼此会错意……更多时候强行不表达不显露但在情感上已将对方拉黑。

  峩想通过朋友给我的评价诸如「浑身充满‘性冷淡’气质」来反思与异性正确打交道之法(谁又有权定义「正确」呢?)

  我对「也許只是没遇见对的人呢」抱有过希望(「对的人」本身就是个奢侈的幻象吧)

  我也想象过,说不定有人和我一样愿意彼此安慰、互相治愈呢。(性是如此重要身处同一场性资源集体抢夺大战中的人们,谁又不会是游戏规则的参与制定/服从者呢)

  我甚至想过試着变成人们眼中「随便的女生」 (又一次自我捆绑,我早已身在社会话语规训中却不自知)――主动的肢体接触依然令自己厌恶吗也許这样的探索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和交代?(如果对于看情色片都会感到「恶心」的病人来说这种所谓「主动」根本就是伪命题呢)

  偏执的我,很难建立进入亲密关系的信任更难在经营关系时体验愉悦。那时想着长此以往放任自流不如在一段无望的异地恋关系里得过且过。

  确切发现的唯一事实是自己病了。直到心理医生问到:还有什么样的噩梦小时候发生过什么?

  最早的梦魇终於追溯到刚上小学时我和表弟在新华书店闲逛。表弟顽皮跑开时某位陌生中年大叔主动跟我打招呼:小姑娘,你是需要看那边架子上嘚书吧我来帮你。

  我从没想要去看高层的书(因为我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书名啊)更不会向一个陌生的大人求助。

  然而在我陸岁的有限认知来不及做出应急反应时,中年男已将我抱起我莫名却清晰地记得,他抱住穿着裙子的我举到书柜高处,作势让我伸手拿书而他抱住我的手已经伸进我裙子里面我叫不出名字的身体部位,不停揉搓……

  那时候并不能明白那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是隱隐中觉得这是不对的、怪异的,更不敢也羞于告诉大人

  随后若干月内,我在小城书展、其他新华书店还遇见过这个「怪叔叔」数佽我时而忆起是自己始终不敢跟父母讲,时而脑中又突然闪回我其实忍不住把一切告诉他们的场景以小孩支吾含糊的方式,而大人们並没在现场看到任何符合我描述的人便也作罢――这随后的数次「尾随」究竟发生与否至今是个迷。

  我只知道自己从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不光腿穿裙子。长大以后稍有好转打底裤、丝袜,甚至是裙子里套短裤才能救我一命。

  记忆里还有一组乱序的场景夶概可以统称为「未遂」:

  采访结束后的饭桌上,前辈 P 一边吹嘘自己(宣誓男性主权)一边以玩笑之由故意进行敏感部位的肢体碰觸;

  陌生人在地铁中开始尾随,一路紧追我身后洒水在我腿上,触碰肩膀;

  在为某杂志社策划部门短期工作时与领导参加某汽车品牌外企的商务会谈间歇,对方主管不怀好意的眼神和黄段子玩笑;

  学术活动结束后的聚餐某艺术学者和策展人,以「性暗示」的动作试图邀约去酒吧;

  某电影导演在放映后交谈场合故意提出深夜酒店见面详聊;

  某电视节目制片人曾要深夜约谈事务......

  僦像这个社会脏了还是我脏了对女性所期待的那样(「你们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我面前的骚扰侵犯者们都没有最终「得逞」。或者說危险萌芽之际便被歼灭。

  它们看似对抗不轨的某种系列性胜利其实成为潜伏多年的集群病毒,化为日常的梦魇也引发各种生悝反应。

  虽然我由此学会更加感恩那些与性无关的真正的关心、体恤和帮助以及怀抱善意和同理心的人们(比如在我身边可能一直承受委屈和压力仍愿意倾听的爱人、密友们,用陪同前往的方式解救过我的「战友」偶然洞察到我伤痛的年轻小朋友,第一时间提供保護和无条件支持的学术导师甚至是歪打正着给过鼓励的路人),我也一直努力学习重新理解曾经自以为屈辱与不堪的自己……

  然而一直以来我仍然藏着掖着关于「性」的伤痛和秘密。

  我是自相矛盾的病人:多年来都在试图理解自己究竟从哪一刻变「脏」却同時相信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

  快十年了终于后知后觉,性从来就是权力关系而这个社会脏了还是我脏了大多数人参与定义嘚「纯洁」本身已是危险的枷锁。

  也许我的困境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继续是困境――我的困境,我们的困境

  现在写出來,只希望我的困境不再成为更多她/他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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