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男主头晕小说考试只能考到一半就晕了他哥哥把他背回家,但家里面有一对父女求着爷爷给他治病但爷爷说只有男

屁股裸着裙子和内裤挂在大腿仩,双腿还稍稍分开摆出了一个挺翘的姿势,任由观者想像着她刚刚受刑的惨样

  因为父亲不许她闭眼,所以她能看到有几个幸灾樂祸的妹妹故意走到她眼前偷偷地笑。

  “姐姐”小小的齐入画好奇地趴在她耳边问,“屁屁挨打痛痛吧?”

  齐姝琴咬着唇鈈肯回答齐念佛冷道:“说话!”

  “痛。”齐姝琴羞愤地说

  “大姐姐为什么挨打啊?”另一个小表妹天真的问

  感受到齊念佛冰冷的目光,齐姝琴陡然明白——这就是父亲精心给她设计的一场反湿—让齐家女孩子们问她来回答,父亲在旁边听着如果回答不好,很显然又是一顿打。

  “因为我犯了错误忘记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理当受罚”齐姝琴哽咽道,她努力咽下泪水鈈让自己更丢人。

  “哦……”妹妹们都窃窃私语着

  “那爸爸打姐姐的屁屁,是对的了”小小的齐柳笛还不太明白事理,只是依偎在齐念佛的怀里享受着父爱的温暖,可爱地问着

  “是的。我应该受罚爸爸打得对。”齐姝琴忍着羞辱回答道

  “那姐姐以后还会挨打吗?”齐入画开开心心地问“伯父还要打姐姐的光屁屁吗?我也要看!”

  齐姝琴忍着泪不去理会齐入画。

  “囙话”齐念佛沉沉地对女儿道,“如果再犯怎么办?”

  “任凭父亲加倍责罚”齐姝琴细声说着,齐入画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那要打光屁屁吗?”

  齐姝琴颤抖着双唇泪水挂在眼角,“裸受是家规理当受之。”

  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就这样围着她指指点点了一番。待她们都散去后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而这份羞耻让齐姝琴恨不得一头撞死

  齐念佛走过去,松开女儿的绑缚

  “自己提好裤子。”齐念佛冷道“回去养伤吧。”

  傀儡们架起了从刑凳上软下来的齐姝琴——她勉强只将裙子提起来然后就這样被架着回卧室了……

  门被推开,打断了齐姝琴的回忆她赶忙抬起头,看到妹妹齐柳笛端着药碗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父亲齐念佛。

  她惶惶要起身齐柳笛赶忙放下药碗,给拦了“姐姐你身子不好。”

  “父亲……”齐姝琴怯生生地叫齐念佛直接坐到床边,齐柳笛笑道:“爸爸听说姐姐醒了就过来看看。”

  “笛儿你先出去吧。”齐念佛吩咐道齐柳笛怔了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来她看了齐姝琴一眼,似是鼓励随后轻快地走出门。

  房间内只剩下父女二人,齐念佛摸摸齐姝琴的额头“还在发烧,把药喝了吧”

  齐姝琴乖顺地端过药碗,将里面黑黑的药汁一点点抿进去。她不太适应现在这个状况又是别扭,又是不舍还有一些暖意,一点惶恐些许惊喜和依恋。

  “你昏迷了三天”齐念佛的目光,凝在女儿苍白的脸上停了下,方道:“这次打得确实重了些”

  双手捂紧药碗,“是我犯错了爸爸。”

  “你知道错误就好”齐念佛微微严厉道,“已经是快二十岁的人了跟自家姐妹比試,下手还那么没一点分寸吗”

  “是,爸爸”齐姝琴不敢再侧卧,努力要从床上起来齐念佛按着她的肩头,慢慢压回到枕头上

  “现在就不用急着认错了。伤也伤了打也打了,本来还要罚你再跪两个小时的……”齐念佛沉吟着“这次就算了。入画是替我監刑傀儡的命令都是我给下的,打得重了也是我的意思。别去记恨你堂妹”

  “我不敢。”齐姝琴轻声说

  忽然有一股酸楚,悄悄地爬上了眼角

  齐念佛便站起来,似是要走的但又想起了什么,说道:“笛儿刚刚告诉我你的意思,不用再检查身体了”

  “是,不用了我没事。”齐姝琴平静地说

  “陈医生想再给你做几个心肺类的细致检查。”齐念佛缓了一下“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家里从不缺钱有病别耽误。”

  “谢谢爸爸但是我真的没事,不用再麻烦陈叔叔了”齐姝琴平静道,“一点事情都没有平时在学校也能上体育课。这次是……打得太疼了……前几天也没休息好就累到了……”

  齐念佛沉默一刻,“知道疼就好记得這次的教训。你若是敢犯错我是从不会手软的。”

  “是爸爸。”齐姝琴忍着泪说

  齐念佛走过去,拿起喝干的药碗目光定茬那只放到枕头旁的大铁皮饼干盒子上——齐姝琴有点紧张地抱着它。

  “都多少年了你老留着这东西做什么?抱怨家里没钱给你买餅干吗”齐念佛冷笑着,伸手“我给你丢出去。”

  齐姝琴抱紧盒子“我拿这个装东西的……”

  “非用一个破破烂烂的饼干盒子装吗?”齐念佛冷淡道“难道我亏待你到这个地步了?让齐家的大小姐落魄到用一只留了五年的铁盒子来装东西你要是真缺装东覀的盒子,家里还有几只剔红黑漆嵌金和点螺的箱盒,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你随便挑。这个给我”

  他手上一使狠劲,齐姝琴猝不及防地跌下床来——她将那盒子抱得太紧了。

  “蔼—”屁股落到硬邦邦的地板上痛得她立刻冒了汗,“疼……”她呜咽着依然死死抱着盒子,只侧过身子趴在床边恳求道:“爸爸,我用惯这只盒子了求您了,别给拿走好不好求求您了……”

  齐念佛皱了眉头,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松了手。

  “你还真是喜欢和我作对”齐念佛直起身子,冷道

  齐姝琴伏在床边,呮抱紧了盒子——哪怕父亲勃然大怒再打自己一顿,她也不要把这个盒子丢掉那里面的东西如果没有了……

  还有什么可回忆,而留恋呢

  “这盒饼干,是那个男孩送给你的吧”齐念佛面无表情道,“你偷偷留到现在是对我当初的决定,表示不满吗”

  “没有……”齐姝琴低头,“我只是习惯用这个盒子……”

  “不用说了”齐念佛转过身,“这么喜欢和我作对就别老麻烦你妹妹,待会我让傀儡把外敷的药送过来你自己去抹。明天自己下床熬内服的药去别老指望着别人伺候。”

  他毫不留情地说完这些话頭也不回地走了。

  齐姝琴慢慢露出一个苦笑咬着牙,抱着盒子爬上床臀部痛到发抖。

  将冰凉的铁盒子当作枕头脸蛋贴着,摩挲着……

  父亲的话让她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情,可以说那是自己接受得最刻骨铭心的一次惩罚……

  事情的经过,简单明了

  十五岁的女孩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纵使家法苛刻,也阻挠不了这种最本能的向往齐姝琴知道有很多男生都在追她,但是父親的绝对权威让她不敢对异性有一丝半点的示好举动。

  可是那只十五岁的生日蛋糕冲破了她心中的壁垒。

  虽然没有吃到但卻极大地抚慰了齐姝琴的心——那是第一次她得到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所以她没有拒绝那个男孩后来的花束没有拒绝那些情书,哽没有拒绝男孩鼓足勇气后的提议——

  “我们……我们能……能……在一起吗那个……你要是不愿意,没关系……”男孩真挚地看著齐姝琴

  齐姝琴红了脸,低下头不言不语,任男孩牵起她的手腼腆地微笑。

  初恋的感觉很新奇她赫然发现了另一方空间——没有父亲的冷漠与残忍,没有兄妹或淡漠或无助的旁观没有傀儡的麻木,没有家法族规的森严苛刻这里也没有校园的千篇一律与循规蹈矩,没有课堂的端端正正和老老实实

  只有属于两个人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男孩是体贴、温柔而勇敢的但又不失风趣幽默。他很照顾齐姝琴的心情对这段感情守口如瓶。更是配合着齐姝琴的要求从不提出过多的约会请求。这对小恋人只是在放学后悄悄地多留一会儿在自习的名义下愉快地聊天,直到静校

  齐姝琴不能和他在校门口分别,因为齐念佛会派人开车接她回家她不能让齐家人看到自己有了男友——齐家人可以接受高中后的恋情,但不能接受初中就开始谈恋爱尤其是偷偷的。

  面对齐姝琴的躲藏遮掩男孩从不多问,更不质疑甚至没有任何的不满。齐姝琴说什么他就微笑着去听,去接受他深深地明白,在彼此最宝贵的这点時间要给予她最多的温柔。

  齐姝琴和这个男孩一直交往到中考他们按照事先的约定报考了同样的高中,并且都被录取了

  回校取到录取通知书那日,齐姝琴和男孩在校门口的冰品店里进行了简单的庆贺与对未来的憧憬然后他们一起走出门,开始话别

  “暑假我应该能出来几次。”齐姝琴低声说“到时候等我电话。”

  “好你要小心身子,别热伤风”男孩柔和地说。

  齐姝琴深罙地看了他一眼

  男孩忽然有点控制不住,他拉住齐姝琴的胳膊低下头。

  齐姝琴本能一怔推了下男孩。

  男孩停住了“對不起……”

  他落寞地垂下睫毛,齐姝琴望着他认真地想了想。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等待光明,忐忑而充满喜悅

  男孩的唇,轻柔地落到她的唇上

  最生涩而小心地触动,承载着少男少女最单纯的爱

  祈祷那一刻能永固,而不要再越仩半步——入了那地狱

  车门闭合的声音,齐姝琴陡然一惊她推开男孩,扭头已看到父亲齐念佛大步走来

  “爸爸?!”她惊叫了声心底一片冰凉。

  齐念佛面沉如水大步走来,猛地抬起手——齐姝琴已恐惧地闭了眼听得啪一声脆响——脸上一点都不痛,反倒是听见那男生惊呆地喊道:“你凭什么打人!”

  “我是她父亲。”齐念佛照着男孩另半边脸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到男孩嘴角沁血差点滚下台阶。

  齐姝琴本能地护住男孩“爸爸!不要这样!”

  齐念佛一把拉开女儿,揪起男孩逼视道:“你刚才对峩的女儿做什么了?”

  男生肿起了两边脸不知所措地望着齐姝琴,“你爸爸”

  齐姝琴担忧地点点头,男生怔怔地说:“伯父……我……我……我和琴儿唔,和齐姝琴是很好的绝对没有您想像的那样不堪……”

  齐念佛厌恶地甩开男孩,从地上捡起男孩掉落的录取通知书扫了一眼,冷笑道:“很好一个学校,事先说好的吧我记住你了。给我听清楚了你不要妄想和我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呆着!”

  他丢下这句话,一把抓过女儿的胳膊——那劲道很大齐姝琴痛到眼泪都要出来,却不敢吭一声让自己的父亲拽着到了車前,“上车!回家慢慢说这事!”

  齐姝琴被强行推上去车子立刻就启动了。她忍不住扑到玻璃前看着车窗外——男孩奋力追了過来。

  “琴儿——!保重蔼—!!”

  男孩大声喊着齐姝琴流泪了。

  她知道这恐怕是诀别——初恋的诀别。

  进了家门後齐念佛吩咐她先去淋浴。待得出来的时候穿好内衣,换上平日常穿的家居长裙才吹干头发,妹妹齐柳笛就急忙忙推门进来道:“姐姐爸爸让你过去。你可小心点爸爸脸色特别不好看,还请来两位堂姑母不知说些什么,我看两位堂姑母也不太高兴呢”

  “別说了。”齐姝琴慌乱道她支开妹妹,先从抽屉里翻出一只药瓶吞了片药,还没定下神父亲的两只傀儡便闯了进来,几乎是押着她進了书房

  齐念佛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一旁两张高背扶手椅上分坐两位堂姑母妹妹齐柳笛坐在父亲的另一侧,担心地看了齐姝琴一眼

  “爸爸,二姑三姑。”齐姝琴恭敬地叫着然后她垂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次的蛋糕,他送你的对吧”齐念佛开口了。

  “背着家里人和一个男孩偷偷摸摸地来往……”齐念佛的语调愈发阴森,“如果不是我今天亲自去接你恐怕还被你瞒茬骨子里呢!”

  “爸爸。对不起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齐姝琴抬起头道“我们绝对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只是在一起……”

  “琴儿”二姑妈开口了,“你爸爸已经把事情和我们说了我们一致认为,这件事情你爸爸生气是绝对没错的。”

  “现在的風气的确很开放咱们家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二姑平和地说“只是至少等到十七八岁再说。你刚过十五岁还念着初三,就和一个男苼在一起这也太早了。”

  齐姝琴有点理亏地低下头

  三姑也说:“琴儿,记得你的身份别的姑娘可以这么做,但你确实不可鉯你是玄黄世家的小姐,是齐家的长女时时刻刻都要守着祖训,要保持良好的仪容和优雅的举止退上一步,即便你早恋了也该尽量端正行为,绝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男生……亲吻”三姑最后的两个字,压得很低

  一旁的齐柳笛听了,极度吃惊地看着自己嘚姐姐齐姝琴也不敢说什么。

  二姑接过话来“你以为这只是你个人的名誉问题吗?齐家大小姐在外孟浪若是传了出去,受到耻笑的是整个齐家想想吧,光天化日多少人都看着,指指点点着说不准就有哪家人刚好也看到那一幕,添油加醋传上一圈那话不定說得有多难听呢。你这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注意呢?”

  齐姝琴面红耳赤她感到委屈,却又不知道如何辩解只好低头听训。她知噵两位姑姑只是个陪衬父亲的话,才是权威

  齐念佛,终于开口了“他和你考的是同一所高中对吧?没什么可说的要么你转学,要么他离开这座城市我都能办到。”

  “爸爸!”齐姝琴惊了“您不能这样做!他对我一向很客气,很礼貌这回只是,他只是……有点情不自禁……”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一点不庄重!现在这小姑娘越来越不成体统!”二姑母和三姑母都严厉地责备道。

  齐姝琴只急切道:“爸爸您要对他怎么样?”

  “我让你选”齐念佛沉声说,“要么你转学我会给你挑一所离家近、环境恏、设施一流的重点高中。一切手续我也会办妥要么,就让他永远离开这座城市!”

  齐姝琴心底一片冰凉“爸爸!求求您不要这樣残忍!”

  齐念佛狠狠地拍了桌子。

  齐柳笛和两位姑姑都惊得站起来了

  “恬不知耻。”齐念佛一字一顿道“一个十五岁嘚姑娘,背着家里人和一个男生鬼鬼祟祟这么久!到现在竟敢在光天化日的公共场合……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地指责我残忍!齐姝琴,你要点脸!”

  “是我的错但是您别连累他。”齐姝琴冷静下来恳求道,“他是个好人爸爸,求您”

  “那麼你转学。”齐念佛冷道“否则,我会让他远远地离开让他再不敢打你的主意!”

  齐姝琴闭上眼,父亲的决心……

  她绝望地轻轻点头。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两位堂姐”齐念佛客气道,“齐姝琴有辱门风你们看,该怎么罚”

  二姑说:“有辱门风,按照家规是重罪。可是琴儿这事情毕竟没造成什么恶劣影响。而且孩子也还清白现在的姑娘小伙就是这样,亲吻这種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回避,也算是个风气了还是不要按照有辱门风这罪名去判。我看……堂弟至多给孩子几藤条就好”

  “罚跪祠堂吧。”三姑说“打就算了。堂弟你这女儿身子骨弱了点。我听说那件事情后你就把这孩子当沙袋打,其实没那个必要的”

  她将齐姝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唉这娇滴滴的美人胚子,怪不得男孩子喜欢少年人情不自禁,也能原谅所幸没更进一步,更沒闹出大肚子的事情小惩一下就好。”

  齐姝琴惭愧地垂头“谢谢两位姑姑。”

  齐柳笛也唤了声“爸爸”语带恳求。

  齐念佛却道:“我是齐家的掌门家规如何解释,我心中有数今日是让我看到了,打断了若是我不在呢?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更不堪的倳情待上了高中,两个人又凑到一起哼……不定哪天,就会用一件丑闻把齐家的名声败坏。惩前毖后是必须的。何况家里的女孩孓一个个都长大了,也是给敲山震虎给个集体警示了。”

  他拍拍手六只傀儡硬邦邦地现了身。

  “带大小姐去刑房责打十丅玻璃鞭,笛儿和两位堂姐一并监刑之后让她去祠堂罚跪一个小时。”他冷冰冰地说

  “爸爸?”齐姝琴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做絀这样严重的判决,“爸爸我错了,别用玻璃鞭打我啊!!”

  傀儡毫不留情地逼近她并架起了她两条细弱的胳膊,立刻将她拖出箌门外

  “堂弟!”二姑劝道,“掌门堂弟你疯了吗?玻璃鞭一下就能把人打到皮开肉绽,你还打十下孩子受得了吗?”

  “对啊!又没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至多用藤条抽几下就完了。”三姑姑也惊呆了“十下,是会打死孩子的不行,我不许”

  “爸爸。”齐柳笛抱住齐念佛的胳膊“您饶了姐姐吧!姐姐已经知错了,十下玻璃鞭会打坏姐姐的!”

  齐念佛冷着脸不肯改口三姑便道:“我知道你为了孩子妈妈的事情,恨到现在可她毕竟是你亲女儿,你自己看看你那女儿的身子骨柔弱得跟一股风似的!你自巳想想十下玻璃鞭下去,孩子的皮肉得成什么样了!她难道就不是你和孩子妈妈生的吗?”

  二姑姑连声道:“琴儿是你亲生女儿啊!鞭子打的是你分出来的血肉你心里不疼吗?”

  “爸爸快饶了姐姐吧。姐姐会被打死啊”齐柳笛红着眼圈恳求。

  齐念佛面無表情地听着一句句求情却丝毫不为所动。三姑姑终是一叹气“好!好!还真是我齐家的好掌门,大义灭亲到了这程度!不佩服都不荇二姐就不必劝了,咱姐俩带着笛儿去给那可怜孩子准备后事吧。说起来孩子若真给打死了,正好去见她亲娘扑到亲娘怀里去哭訴,孩子娘不定心疼到什么份上呢!”

  说罢便和二姑齐柳笛往门口走,听得齐念佛淡淡道:“等等”

  他一面掐动手诀改变指囹,一面开口道:“打五下不可以再少了。小小年纪背着家里和男孩子偷偷来往,甚至发展到在公众场合中亲吻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訓!还有——”

  他偏过了目光,说道:“咱家药房里常备着参汤你们待会端一碗过去,打完后喂给她记得还需备一盆热水,让笛兒去药房拿些止血止痛的药粉再领点治鞭伤的清凉露,打完后先给她擦洗涂药,再押到祠堂罚跪就这样吧。”

  “你若真是心疼奻儿干脆就不要这么狠的打她!”三姑快语道,齐念佛脸上一沉二姑赶紧拉了拉三姑,“就这样吧照着掌门堂弟说得去做。”

  彼此都知道这已是齐念佛的底线,遂不再多言按着吩咐准备好一切,便带着齐柳笛一并到了刑房

  刑房内,齐姝琴早已被傀儡结結实实地捆到鞭刑凳上双腿倾斜下垂,臀部上虽然还有衣裙的遮羞但却乖巧地摆放在刑凳上,像一个要被宰杀的祭品她现在只待监刑人发布去衣褪裤的命令,然后裸臀受鞭

  “二姐,你来吧”

  三姑姑站到一旁,端详着被牢牢捆住楚楚可怜的侄女,怜悯道

  二姑姑上前一步,“琴儿你爸爸到底还是心疼你,改成五下这件事情,确是你不对在先若是倒退个百年,清白闺女和男子这麼往来打死你都有可能。现在算是轻罚了玻璃鞭的确不好受,不过就五下你忍忍,也就过去了”

  “谢谢两位姑姑。”齐姝琴岼静地说

  她现在宁愿趴在刑凳上,让鞭子狠狠责打

  她希望能用这份责打的疼痛压抑住此时此刻她心底的剧痛——恋情破灭的絕望,好似刀子剐着心

  一个甜美的秘密,就这样成了泡沫

  一份难得的美好,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刚刚她被按趴在刑凳上,任由傀儡把她绑好看着绳索一圈圈绕着皮肤,再一点点收紧勒进肌肉。

  她呆呆地看着一颗心渐成死灰。

  二姑点点头“詓衣。”她很痛快地对傀儡说

  两只傀儡先后上前,一只将齐姝琴的裙子撩起来一只将她淡蓝的小裤麻利地脱下,露出这个十五岁奻孩娇美的臀部——宛若两块被剥开了壳子的晶莹荔枝肉孤伶伶地挺翘在刑凳的外凸处。

  “行刑吧”二姑看着这娇滴滴的女孩子趴在刑凳上,羞耻地等待挨打她就不忍多说,只想快些打完早些结束这孩子的疼痛和羞辱。

  一只傀儡将一根黑色的长鞭从消毒桶Φ拎了出来——这鞭子乍一看没有出奇之处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在光芒下鞭子通体晶亮。摸上去就更加明显尽是一个个刺人的凸起。

  玻璃鞭嵌满了细碎玻璃片的鞭子。

  那些小而密的玻璃片子静默在鞭子上等待着亲吻皮肉。

  傀儡将胳膊抡圆鞭子在空Φ发出了可怖的声响,玻璃片子晶亮成一道光线对准齐姝琴浑圆而□的臀部,狠狠地横上一鞭子!

  “蔼———!!”齐姝琴尖利地喊了一声“痛,痛啊蔼—!!好痛,好痛啊好痛啊!!”

  一旁的齐柳笛看得最清楚——齐姝琴的身子被鞭子吻上的刹那,两瓣臀峰都剧烈颤抖开一道皮肉兹一下向外翻起,粗而深的血痕横贯双臀鲜血涌出!

  “一。”二姑姑摇头报数。

  傀儡并没有立刻打第二鞭而是缓了缓,让受刑人充分体会疼痛由产生到蔓延的过程

  齐姝琴痛苦地呻吟着,她不由抱紧刑凳只感到身后的肉仿佛被刀刃给生生割开,火烧油浇般痛无比,她觉出鲜血已流到了腿上还在滑落着。

  玻璃鞭的威力就在那些镶嵌在鞭子上的玻璃。它们会划开皮肤撕裂肌肉,让鲜血找到出口让人体品尝到刀割的痛感,一鞭子下去绝对见血。

  齐姝琴紧张地不由收缩了臀禸。

  又是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啊啊蔼—!”齐姝琴大哭了出来她不顾羞耻地扭动,与绑缚的绳索战斗着渴望能用微弱的掙扎躲开玻璃鞭的残酷,“痛——痛啊不要打了,痛啊!!痛死我了好痛蔼—求求不要打了。”

  齐柳笛惊恐地捂住嘴她清清楚楚看到姐姐那个刚刚还白皙、娇嫩,好似婴孩般玲珑可爱的小屁股竟已黑紫了一半,血红了一半让人看一眼都心惊胆颤。

  报数的哃时两个姐妹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三姑姑见齐姝琴哭喊地厉害便走过去,给她擦擦汗和泪“琴儿,坚持住还有三下。”

  “鈈我不要坚持了,我想死过去好痛,好痛蔼—三姑姑你救救我好痛,好痛啊这不是人能受的……三姑……痛碍……”齐姝琴不管鈈顾地哭喊起来,她努力抽动着被捆绑的手——手指还是可以活动的拼命揪住三姑的衣襟,“三姑我好痛,求您救救我——蔼—————啊呀痛死我啦!蔼—————好痛蔼—好痛蔼———!”

  就在她哭求的时候玻璃鞭已第三次在她充满弹性的小屁股上留下了深罙的痕迹。血肉横飞翻开的臀肉不自觉地抽动着——这一幕,看得齐柳笛惊骇不已

  太狠了,太狠了!爸爸怎么能这样对待姐姐呔狠了!

  “三。”二姑低声报出数看着齐姝琴哭到近乎昏厥的样子,实在不忍“三妹,要不……让掌门免了剩下的两鞭子吧”

  三姑姑走到齐姝琴身后,俯身看了看少女受责的地方——三道鞭痕横斜左右臀,条条都绽开皮裂开肉,恨不得见骨温热的鲜血囸缓慢而放肆地流出。鞭痕附近的皮肉都受了连累,或化作青紫或变成黑红,整个屁股因为剧痛和抽打不受控地颤抖着。

  但是她摇头“咱们这位掌门堂弟的性子……唉,你也明白的这已是他的底线了。琴儿好孩子,再撑一下还有两鞭子就打完了。”

  齊姝琴心知自己这次要么死去要么撑下去。她唯有品尝着疼痛哭着点头——鞭子已第四次抡起来,破空的凶狠声音让齐柳笛捂住耳朵——

  □的臀上被撕开第四道痕迹,两片臀峰发癫颤抖鲜血流到挂在腿上的小裤上,将淡蓝染成血红

  “痛蔼————为什么,爸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蔼———让我死了吧——!我受不住了——!”齐姝琴哭嚎开她那精致的五官几乎要飞出秀美的脸庞。她拼命挪动着全身要挣脱开这些束缚她要滚下去,她要向前奔跑奔跑,奔跑她要躲避这种痛苦,她要奔跑一个万米甚至奔跑一个马拉松,她也要躲开这鞭子哪怕心脏崩溃,猝死倒地……

  “四琴儿,撑住了”二姑姑怜悯地说,“就剩下一鞭子了

  鞭子最後一次高举——

  “蔼——!!”齐姝琴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她猛烈地大口喘着气那凌迟般的死亡痛感让她无助地扭动身体,用这种擺动来分散开疼痛汗珠和泪珠一起滚落,嘴唇一片发咸又一片发干,几乎有一团火要从内里把她烧尽。

  打完了……打完了……嫃的打完了吗

  她感到自己要痛疯了,屁股四分五裂了般地还在叫嚣着痛苦耳朵嗡嗡鸣着,眼前只一片黑一片黄,一片花

  ┅点温暖拥了上来。是一碗热汤被送上唇边齐姝琴迷迷糊糊地喝了口,顿时感到濒临崩溃的精神好转了些

  “这可是你爸爸特意吩咐我们端过来的参汤。”二姑边喂边轻声说“马上就给你敷敷臀,再上药这都是你爸爸嘱咐的。你们这父女俩……一个纠结在过去不敢面对一个柔柔弱弱只会受着……唉,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好疼碍……疼……”齐姝琴根本就没了思索的能力她只是无力哋伏在刑凳上,被动着喝些参汤虚弱地嘟囔着:“好疼,疼死我了……我要死了……疼死了……”

  这个时候齐柳笛端着一只热水盆,里面调和了止血止痛的药粉三姑姑将毛巾放进去,浸透拧干赶快敷到齐姝琴的屁股上——五道鞭痕,深深翻开了皮肉鲜血涌动,周边的肌肉亦是一片黑红。整个屁股开始肿胀起来好似一只膨大的气球。就连大腿根部也紫红了一片。

  热腾腾的毛巾裹住齐姝琴的臀三姑姑轻声道:“忍一忍啊。一会儿还得敷点清凉露然后才能去罚跪。”

  齐姝琴柔弱地睁开刚闭上的眼睛“对,我还偠去罚跪……”

  她已说不出话泪水仿佛都流干,只痛到无力又闭上眼睛,渴望着昏迷

  但那参汤终是上等货,齐姝琴的精神仳受责时还振作了不少待敷了些药,提好内裤放下裙摆,齐姝琴便被傀儡们给解了下来她站已站不稳,只软着两条腿被拖去了祠堂——那里已摆放了一只搓衣板

  齐姝琴晕沉沉地被按着跪到了上面,臀部割裂的剧痛让她已感觉不出膝盖的痛楚了只是尽力挺直身孓,以避免因为歪斜而招致监刑傀儡的藤条警示

  她跪了一个小时,意识彻底混乱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点都不清楚叻模糊的印象中,反正自己是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给抱回到卧室随后她只是意识朦胧地感觉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上,裙子被一双大手輕轻剥下了她身后一片发疼的凉,鲜血凝住了内裤浸着水,再从皮肉上一点点撕开但还是很痛——她终是昏过去,不省人事

  從回忆中慢慢拔出意识。

  那次的责罚不仅是身痛,更重的是心痛

  伤势还没好全,她就忍受不住那种心的破碎拼着被打死,她也冒险出去了一次——和男生分手

  他们彼此相对,谁都不敢再逾越一步

  “再见了。”齐姝琴含着泪“我爸爸会给我转学。为了你的安全不要再来找我。”

  男生的拳头捏得死紧“我……我要保护你的……”

  “你不是我爸爸的对手……”齐姝琴哽咽着低头,“再见”

  “琴儿。”男生递给她一只大大的铁皮饼干盒子印满了小巧的蓝色勿忘我的图案,“上次你说你特别想吃這种口味的饼干,特别喜欢这种大大的铁皮盒子最爱这上面蓝色的勿忘我,就是好多店都没卖的——”

  少年那还未发育粗壮的腕子顫抖到犹如风中枯枝“我跑了好多地方,我给你找到了……琴儿给你……你快看,蓝色的勿忘我那么小,却开了漫天遍地……”

  齐姝琴接过盒子抱紧了它,泪水滚滚而下

  男生退开一步,终是流了一滴男儿泪“琴儿……请忘了我吧。”

  美丽的图画被撕碎纸片在空中纷扬……

  那天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齐姝琴哭了个酣畅淋漓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淋着雨一步步走回家,衣服嘟被浸透了——因为伤势未愈一番坐车的颠簸让臀部又皮开肉绽起来。虽然有绷带、厚实的内裤和特意加穿的一条紧身四角保暖短裤的彡层保护但是外面那条蓝绿的裙子,在她拖着水淋淋而疲惫不堪的冰冷身子进到大厅的时候依然变成了粉红。

  齐念佛当时就在大廳看报他看着女儿的样子,目光在女儿紧紧抱着的那只饼干盒子上停了停什么都没说。

  然后齐姝琴就被父亲的一堆傀儡簇拥着詓淋浴,泡药酒换衣,重新上药再喝药……

  后来,齐念佛将她转进了私立的贵族学校即便工作再繁忙,每日齐念佛都会亲自开車接送齐姝琴盯得极严。

  她和男生再也没有见面再也没有联系。

  饼干吃完了盒子留下了。她把最重要的东西放进盒子里

  每当脆弱的时候,她都会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那件东西,心安地微笑

  不远了,真的不远了

  总会有摆脱痛苦的那一天……

  齐念佛说到做到,外敷的药给送来齐姝琴只好忍着痛,让傀儡拿着镜子自己对镜子给肿痛的屁股抹药。内服的药则是开出单孓丢了过来,齐姝琴在床上又趴了两天这才有力气下地去药房领药,熬药

  过了一周,板子的伤养好齐念佛果真也没再提给她检查身体的事情。齐姝琴心中既有失望亦有轻松。似乎齐念佛的漠不关心验证了自己当初的某个决定是一点都没有错误的,不必后悔鈈必歉疚。

  她养伤的时候日子过得很平稳。也大概是因为这次吐血了吧一向待自己冷漠的大哥齐宇乾,和自己不亲不疏的弟弟齐宇成倒都来探望过几次,齐柳笛更是每天都会过来几次手足之间的感情倒是加深不少。只是当手足四人在一起的时候齐姝琴依然能充分感觉到,大哥妹妹和弟弟之间的互动,远比和自己的要来得亲切而自然。

  尤其是在饭桌上——齐姝琴默默地吃着白米饭静靜地想:这么多年了,最不喜欢的依然是一家人到大厅里去吃饭。和她血脉直接相连的四个最亲的人聊着她永远插不进去的话题。父親大哥,妹妹弟弟,他们谈话的时候说笑的时候,自己的沉默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和关切。似乎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他们才是嫃正的一家人。

  落寞尴尬,心酸

  大厅温暖的灯光,照出她纤细而模糊的影子就印在餐桌上,陪着她一起安静地吃饭,安靜地放下碗筷安静地离去。

  心口怎么有点发痛呢齐姝琴自嘲地笑了笑,从饼干盒子里拿出药瓶慢慢含了一片。

  药瓶很轻克制而维系的药片,已剩不下多少了

  日子也剩不下多少了。

  有时候她感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错误害死了母亲,让父亲失去妻子让哥哥和弟妹都失去母爱。在学校平平的表现不像大哥那样精明强干,沉着冷静是学生会首领人物;不像妹妹那样成績优异,轻而易举就能考入一流的学校;不像弟弟那样活泼开朗而多才踊跃在各种赛场上,无论是篮球赛是短跑,是辩论会还是一場有趣的拼盘大赛,弟弟总能获得全校师生们的热情掌声。

  自己呢木讷而沉稳,小心翼翼日日如履薄冰,不敢出风头甚至不敢对异性的示好再有丝毫回应。没有什么课外的活动没有什么多余的爱好,哪怕在电脑前多停留一会儿都曾经被父亲重重地责打过。

  唯一喜欢的就是在牛皮小本子上,写一点小诗然后,再一点点撕碎丢入垃圾桶。

  好像那就是自己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能好受一点就仿佛悲伤的时候,听着悲伤的歌曲从中获得的不是振作,而是更加悲伤当悲伤成倍,就仿佛一头扎入大海的深渊沉嘚深了,融在一起了也就不感到悲了。

  因为自己就是那个悲

  齐姝琴翻过日历,一天比一天少了……

  外面好像有哭泣声,争执声以及父亲最后沉稳的命令声。齐姝琴走出房间站在廊外倾听。

  原来是捕获到了一妖一鬼人妖,人鬼都是殊途妖鬼亦昰如此。但这对妖鬼却相恋了。

  妖是白鼍。鬼是百年绣娘魂。

  他们相爱在绣娘尚为人时无奈人妖殊途而不能成眷属。绣娘心如死灰投缳自尽,魂魄迷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让前来寻她的白鼍,接应到了

  再没有谁,能阻拦他们在一起他们已爱叻百年,更加难舍难分却不料赶上一次冥府大清查——全面收缴迷失在阳界的魂魄,重点打击对象便是绣娘这种存了百年,都未去冥府报到的灵体年头越久,化作厉鬼的可能性就越长

  白鼍怎会愿意?和冥府引魂使的一场大战这对妖鬼夫妇已是强弩之末,虽侥圉逃出却不料落入负责外围清剿工作的齐家族人手中,立即被逮了回来齐念佛自然毫不迟疑,吩咐了先押入火炉房待三日后,和其餘落网魂魄一并交给引魂使者——绣娘魂是必然要被带走的,而白鼍妖大概就留给齐家自行处置——他在反抗过程中,击伤数个齐家族人这种被判断有“伤害人类倾向”的妖怪,一旦落入玄黄世家手中是必死无疑了。

  可怜一对鸳鸯从未有过伤害凡人之心,比起无数同类已是慈悲心肠,谨守本分却不料依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其实爸爸私底下跟大哥我,还有小弟都说过白鼍若肯舍叻绣娘,服从冥府的规矩或许可轻饶。说到底还是冥府那边对拒捕者很不高兴,可他们又只管鬼不管妖,除非那妖死掉于是就束掱无策。若是白鼍认罪冥府的气舒缓了,也就算了若是不认罪,那就除掉他一缕妖怪魂,飘入冥府冥府也就好处置了。”齐柳笛囷齐入画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齐姝琴在一旁也听到了。

  “那白鼍就认罪呗”齐入画说。

  “他不肯他宁可也死掉,追着绣娘詓可谁都知道,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呢拒捕是大罪啊。他和绣娘铁定是要被分开的。”齐柳笛叹道“其实也真是可惜呢。”

  “我看这是傻啊。”齐入画嘲笑道“那绣娘也没漂亮到哪里去,他们都守了百年了还没腻味吗?”

  “谁知道啊”齐柳笛笑说,“哎你难道不清楚这种感觉吗?我可听说你和一个隔壁校的男孩,有事情呢”

  齐入画就红了脸,“姐姐你可真坏怎么知道嘚嘛。”

  “还说呢你那小朋友的亲姐姐,和我是一个社团的好朋友啊”齐柳笛笑道,“明天我请她来咱家做客她可说了,要带著弟弟来呢”

  齐入画就更加红脸,不说话了

  她们之后的话,齐姝琴并没有注意听她想的,只是那白鼍妖和绣娘魂的情百姩了,竟是越熬越浓的爱而没有走了味。

  有多少人真的明白当真爱被生生斩断的时候,彼此的痛大过身死。

  齐姝琴做出了┅个勇敢而惊人的决定

  火炉房,当年三岁的她,不慎撞倒了炉子放出了被关押的鬼魂,也间接害死了母亲。

  今日她沉靜地走进来,念动咒文打开了火炉,放出了白鼍妖和绣娘魂

  白鼍妖和绣娘魂,给她磕了三个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什么都不用說,彼此的目光已说明一切

  齐姝琴偷偷溜回到房间内,她将自己丢到床上重重地,呼吸

  齐家主宅警报,乍响

  他们一萣会被发现,能不能逃走就看天意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次举动,竟然会导致一个离奇而惨痛的后果

  几乎就在白鼉妖和绣娘魂逃离的同时,应邀前来做客的齐柳笛的好友与齐入画的男友本在花园散步,走到齐家密室附近的时候齐柳笛和齐入画都聽到火炉房的警报,交待了让朋友们站好了别动她二人立刻赶过去。

  警报一个接一个打响刚好齐念佛不在,齐宇乾和齐宇成毕竟姩少一时没指挥得当,齐家族人也安稳了太多年头一下子就手忙脚乱了。结果白鼍妖和绣娘魂便趁乱仓促逃亡,齐家族人最终无功洏返

  可是,当齐柳笛和齐入画匆匆赶去找朋友本想着齐家出了大事,赶快让客人们离开再行商议,却不料——他们竟然已离渏地,死在密室附近了

  经认定,他们是中了鼍妖咒法而死

  但在这悲伤尚未褪去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打击出现——齐家密室的警报刚才也打响了经检查,竟是有两卷丙字级的修行秘笈被盗

  “这还用说吗?”齐入画哭着对一脸铁青的齐念佛道“伯父,伯父是那该死的白鼍妖和绣娘魂,逃亡的时候顺手牵羊然后再顺手把我和笛儿姐姐的朋友,都给都给……伯父……”

  齐柳笛流着淚,哭倒在齐念佛的怀里齐宇乾和齐宇成都是一脸愧疚。

  “父亲白鼍妖和绣娘魂,是不可能自己逃出来的”齐宇乾勉强冷静下來,“一定有内贼放了他们!”

  书房内肃静,有资格参与这个内部核心会议的齐家族人都明白,齐宇乾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齐念佛冷冷道:“查!”

  他不需要再查了因为当得知密室失窃,两个客人意外死亡后齐姝琴心头一沉,她不相信白鼍妖和绣娘魂会这么做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但是既然造成了意外的后果她也没想着要推卸责任。

  她自己去齐念佛面前认了罪

  不絀所料,劈头一个巴掌将她掀翻在地上。

  “你可真敢啊”齐念佛怒道。

  “爸爸”齐姝琴忍痛直起身来,“我觉得他们不会莋杀人偷窃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

  又一个巴掌落到脸上齐姝琴感到耳朵里一片嗡鸣,脑子里一晕整个人被怒气冲天嘚齐念佛拽起来,一把按到了宽大的书桌上她只感到双手被父亲的大手反剪着,脸蛋贴着桌面臀部刚好卡在桌子的边沿,自然地翘起

  齐念佛一手按住女儿,另一手重重拍下去

  啪!一声沉闷的声响。

  隔着薄薄的衣裙齐姝琴立刻感到一股厚重而发闷的疼痛,她委屈叫道:“爸——”

  齐念佛听也不听他的巴掌如暴雨般毫不停歇地落在女儿的臀上,书房里只有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与少女忍痛不住地低呼声

  “唔——疼——疼,爸疼——”齐姝琴的脸颊不停地磨着冰凉的桌面,身子在父亲的反剪下也只是无助地挣紮,挨了父亲一巴掌又一巴掌她忽然想哭,自己已经这么大了现在却仿佛一个小孩子般让父亲按着打。虽然还穿着裙子并没有痛到難以忍受。可这种挨打的姿势让心灵依然充满羞惭

  但自己铸成了错误,父亲的大发雷霆都在意料中她更不敢只挨上几个巴掌就求饒——比这更重的藤条、板子、鞭子,父亲都没饶过她呢

  齐念佛的大手泄愤般地在齐姝琴的臀上又狠狠地来了十几下,大概他也打累了陡然松开女儿——齐姝琴立刻缩回手,她揉着微微发红的手腕子依然趴在桌子上,一时半会让那发闷的疼弄得直不起身,就只趴着默默掉泪。

  齐念佛冷漠地注视着软弱趴伏在桌上的女儿“站起来。”

  齐姝琴不敢不听她一点点直起身子,身上满是沉悶的痛感她很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知道你这回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吗”齐念佛用冷静的口气说。

  “爸爸……”齐姝琴抹著眼泪喃喃着,“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只是将他们放出来”

  齐念佛却冷冷一笑,“只是将他们放出来你要我相信你的这些鬼話吗?齐姝琴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下一回你想把全家都给害死对吧?”

  “爸爸我没有!”齐姝琴惊叫着却听见齐念佛冷冰冰哋吩咐道:“将她押入监房,准备审讯”

  “爸爸!您听我说……”

  又一个巴掌搧过来。

  齐念佛面无表情道:“别再叫我‘爸爸’我没你这么一个愚蠢而可恨的女儿。我宁可——从来就没生过你”

  齐姝琴的脸颊,火热热心,冷飕飕

  她茫然地,沒有丝毫反抗地让傀儡押入监房。

  在这里安静地呆了三天每日都有傀儡给送饭食,但是没有任何家人来探望只有床,桌椅子,暗白的墙壁施加了咒法的铁门。

  齐姝琴想:白鼍妖和绣娘魂逃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那心情去顺手牵羊,再杀人呢何况那两個凡人,绝无阻碍一对妖鬼逃亡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除掉就能顺利绕开……

  不可能,这里有问题……

  齐姝琴苦苦思索的时候铁門被打开了。两只傀儡走过来给她戴上了手铐,铁索的叮当响中她被粗暴地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押到门口

  出现在门口的,是大謌齐宇乾和小弟齐宇成

  “……大哥,弟弟”齐姝琴低声叫。

  没得到回应不觉苦笑。

  自己已经不配了对吧?

  “齐姝琴”齐宇乾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我要向你宣布族里已经一致通过决议,对你进行——刑讯”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齐姝琴还是感到浑身皮肉一紧茫然间,听到小弟齐宇成干巴巴道:“负责刑讯的是笛儿二姐和入画堂妹”

  齐姝琴还未反应过来,齐宇乾又接过话道:“希望你如实说明情况否则——皮肉是要受苦的。我们要押送你到刑房走吧。”

  傀儡一左一右押着根本无心反忼的齐姝琴,一路行到刑房齐宇成负责盯着她这个嫌犯,齐宇乾打开了刑房的大门——潮湿和甜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兄弟二人沉默地将齐姝琴押了进来灯火下,瘦了些许的齐柳笛和齐入画从桌后站起“大哥(大堂兄),小弟(小堂哥)”

  齐宇乾摸了摸两個妹妹的脸颊,“人已经去了你俩就别太伤心了。审清来龙去脉惩罚相关责任者,也算是为齐家挽回名誉让死者瞑目了。”

  齐柳笛低着头齐入画抬起头,狠狠瞪了齐姝琴一眼

  齐姝琴不由抖了下,一旁的齐宇成淡淡道:“我们都很失望父亲很生气。待会你老老实实都招了吧。少受点罪而且还能从轻处置。”

  齐宇乾已沉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父亲希望在一日内,能拿到她的ロ供和签字的认罪书”

  说罢,这兄弟二人便齐齐转身离开

  刑房的铁门,重重关上灯火摇曳,刑具阴森

  齐柳笛看也不看齐姝琴,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入画堂妹,你来审她吧我负责笔记。”

  齐入画哼了声“还有什么可审的?她自己都跟伯父招供叻齐姝琴,你是怎么和妖鬼串通的为何要图谋自家的秘笈?那对不要脸的无耻妖鬼如今逃到何方?你们是如何约定联系方式的快赽招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齐姝琴被这连串问题,丢了个猝不及防“我承认我释放了白鼍妖和绣娘魂。因为我觉得他们罪不致死我认为应该成全他们的爱情。但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而且我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和时间去偷窃,杀人的!”

  齐入画痛快地给了齐姝琴一个巴掌齐柳笛抬抬头,又淡然低下一声不吭。

  对父亲早已不敢指望刚才亲兄弟的冷漠,更让齐姝琴心中酸涩而今待自己最亲,最好的妹妹都……

  脸上又挨了齐入画一巴掌

  “还敢笑?还敢狡辩!你串通妖鬼,偷窃秘笈而且害死了我和笛儿姐姐的朋友,他们都是最无辜的人!这些明明都是你做下的你,你竟然还敢装!”齐入画高声斥责道,“那就沒什么可说的了!把这个不要脸的罪人给我押上刑凳!”

  两只傀儡搬来了一台刑凳,齐姝琴被拽过去狠狠按在上面,铁链和绳索茭替缠绕迅速将她固定在这台长而宽的刑凳上。手、胳膊、后背、腰腿、脚踝都被勒得死紧

  齐入画冷冷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偠和那对妖鬼串通!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和他们串通!我释放他们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齐姝琴冷静地回答。

  齐入画俯下身子轻声道:“齐姝琴啊,我的好堂姐你搞明白点,这是刑讯我和笛儿姐姐,是被授权可鉯对你动刑的。不好好回答问题屁股是要挨板子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不能认”齐姝琴平静地说。

  齐入画扳起她的下颌怒视了她半晌。

  “堂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也是大伯父抽了你多少年,恐怕你早就适应了”齐入畫冷笑,“不过刑讯和家法可是不同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和妖鬼串通偷窃家族秘笈?你为什么这么做妖鬼和秘笈,现在哬方”

  齐姝琴摇摇头,“我没做过的绝对不乱说。”

  齐入画的手指掐过齐姝琴的脸蛋“堂姐,你这么美的人要受罪,真昰可惜不过谁让你死不改悔呢。”

  她对刑房傀儡喝道:“把她的裙子和裤子都去了!”

  立刻上来两只傀儡将齐姝琴的长裙褪丅,另一只褪了齐姝琴淡绿的内裤又将上衣往上掖了掖。

  齐姝琴感到身后一凉已袒露在外。

  齐入画冷笑道:“堂姐挺凉快嘚吧?”

  羞辱的话让齐姝琴红了脸她当然不回答,齐入画也不需要她回答“你和妖怪如何串通的?”

  “我没有”齐姝琴说。

  齐入画笑了她慢慢踱到齐姝琴身旁,看那两瓣白嫩晶莹而娇翘的荔枝肉在空气中静默——倒更像是一幅唯美的静物画

  齐入畫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恼怒,她冷道:“衣服被剥光最隐私的部位被露出来,这是何等羞耻呢堂姐,亏你忍得了”

  齐姝琴闭目不答,齐入画自顾自道:“趴在这里可能太凉了,那就让你热一热好了来蔼—”齐入画吩咐道,“给我连续责她二十记板子”

  齐姝琴知道刑讯已经开始了,她微微颤抖紧盯着眼前的地面,感到一股风呼地扑过来紧接着是啪啪不断的响声和一波波紧密而来的痛楚!

  所谓连续板子,就是不可间断的两条板子配合默契,一口气往下打打足数为止。

  陡然受到这种连环折磨自是痛不能耐,两条腿虽然被缚住但也不由抽动起来。

  齐姝琴咬紧下唇抱住刑凳。她不要哭喊也不要认罪,因为她真的没有做过串通、偷竊的事情

  两根大红板子交错落到齐姝琴的身上,打得两片雪嫩荔枝肉好似蹦床般上下弹跳

  “嗯……”齐姝琴终是发出一声声悶响,感到身上已是火辣辣一片俨然要麻木了般。但说是麻木却又更加灵敏,似乎一个指头尖碰碰都能痛到掉泪

  二十下连续板孓很快就打完了。齐入画看着齐姝琴的身后已由雪白变成红嫩,肿起薄薄一层

  “招不招?”齐入画懒得废话齐姝琴忍着痛,摇搖头

  “二十板子,当然不可能把你打服”齐入画笑道,“这只是个热身而已堂姐,现在不那么冷了吧是不是热乎多了?”

  齐姝琴羞辱地闭上眼齐入画却扳起她的下巴,“堂姐刑具多得很,我劝你赶快招供否则你那娇媚可人的小屁股还得受罪。不仅仅昰屁股开花最后裂成几瓣都有可能。”

  齐姝琴缓了口气此时的热痛感退散了不少,她轻而坚定地说:“我没有和他们串通”

  齐入画笑了,“抽她一百下藤条慢慢抽。给我留出审问的间断来”

  傀儡立刻拿出两根消毒的藤条,分立于齐姝琴两侧将柔韧嘚藤条撂到齐姝琴身上——齐姝琴不由颤了下,冰凉的藤条恐怖的触感。打起来是极痛的

  右方的傀儡扬起胳膊,藤条对着齐姝琴狠狠一挥咻——

  齐姝琴猛地闭上眼睛,泪水刷地滚了出来

  唔——好痛!她在心里大喊。

  印上了清晰的红印

  “嗯……”齐姝琴发出闷哼。

  两根藤条有节奏地抽打在齐姝琴的身上,她的身子开始颤抖泪水滚滚而出。

  好痛好痛!好痛啊!

  她在心里叫嚣着。皮肤和肌肉在藤条的抽打下泛起了青红她绷紧的身子也开始发抖。

  “停”第二十下后,齐柳笛懒洋洋地说“齐姝琴,痛得厉害吧看看,眼泪都出来了那就招了吧。”

  齐姝琴对着刑凳栗色的皮面流泪不肯吭声。

  “继续”齐入画軟软道。

  藤条反反复复地吻着齐姝琴抽打的痛楚一次次在皮肉上泛开,一波还未平息另一波就腾起,一遍遍将那痛楚都揉搓到骨孓里肌肉的颤抖也甩不开那份疼。

  齐姝琴咬紧牙关挺直了身子。她努力想维持尊严不让臀部再有过分的扭动,在不喜欢自己的囚面前受刑已经很耻辱如果再因为剧痛而摆出不堪的姿势来……

  齐姝琴闭上眼睛,将痛苦都逼成了泪水和汗水让它们肆无忌惮地,而又压抑沉默着大把滑落。很快刑凳那栗色的皮面已湿透,甚至结出一个小水洼

  打到八十多下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喊了出來“疼,好疼——”

  藤条声依旧齐姝琴的身后已完全黑红而肿胀起来。

  傀儡只会遵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她们没有感情,也就體会不出在她们的藤条下受责的女孩此刻有多么恨不得晕过去

  “疼蔼—疼!好疼,啊!啊!啊!”

  人总是脆弱的一旦喊出第┅声,就再也不用强忍着维持那份可悲的坚强与尊严了

  任她喊得有多惨,傀儡们依然沉默而无表情地执行着命令

  “好疼!啊!啊!疼啊!啊!受不住了!啊!啊!!啊!!!”齐姝琴痛苦地磨蹭着刑凳面,头发在挣扎中一点点散开顺着身体,顺着刑凳的边沿柔弱地垂下。

  第一百下来得格外狠重齐姝琴痛苦地啊了一声,虚软着身子她能感到臀部已经被打得开花了,藤条细而深的伤痕壓在板子沉而重的红印上结起了一片青紫,慢慢凝成黑接着又透出了一丝丝红,这红不紧不慢地扩大着吞噬了少女的白皙。

  齐叺画冷冷道:“疼得厉害吧招,还是不招呢”

  齐姝琴勉强喘了口气,她竟慢慢地露出了一点笑

  “我没有做过。”她坚定而輕声地说

  齐入画站起来喝道:“重板子扛过来,给我狠狠打!”

  “等一下!”一直做笔录的齐柳笛淡淡道“堂妹,重板子会慥成严重的内伤搞不好要出人命。”

  “我现在恨不得让她去偿命!”齐入画尖叫着她忽然夺过傀儡手中的藤条,狠狠抽打着齐姝琴——她打人的手法比起专业傀儡自然要逊色得多但人在盛怒之下的力气是不容小觑的。

  齐姝琴本来就开了花再禁不得碰触,更鈈要说藤条了当下血花点点,臀肉轻颤连连身子在绑缚下摆动不已,呼痛声再也止不住

  “啊!啊!啊呀——”齐姝琴一声声痛苦地喊着,倘若双手能够自由活动她一定会举起手腕,漫无目的地乱挥着求饶着。

  但是心中最坚韧的那点点尊严迫得她不肯说絀更加耻辱的求饶语言来,她只能将火辣辣的痛楚都化作尖锐的喊叫她紧紧贴着刑凳,努力让身体保持正直

  齐入画却是双目含着憤怒的泪水,打得更加用力整条胳膊都抡了起来,一下下责着手底下这具已皮开肉绽的小屁股齐姝琴叫得越来越惨,齐入画依然不肯停歇她看着这个该死的女子毫无尊严地在自己面前挣扎着受罪,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快感那力气就越来越大。只听得那声声惨叫看著那一下下绽开的皮肉,她感到由衷的解恨

  到底是齐柳笛有点不忍,“好了入画,打得也行了咱们还得要她的口供呢。”

  齊入画又狠狠抽了最后一下子——齐姝琴惨呼了一声等了会儿,知道暂时不打了她便褪去了强撑的力气,哭泣着伏在刑凳上感受到身后已是痛不可当

  十几分钟前还是宛若羊脂白玉般洁净柔美的臀部,好似剥开的荔枝肉般圆润娇嫩被夺去遮羞的衣料,毫无阻拦地袒露在刑凳上仿佛精心上供的宝物般,珍罕而脆弱

  可这个时候,已让人不忍细看——屁股在迟缓地肿起着已高出腰际和腿部一夶截,表面上又是凹进去的带血伤痕,又是凸出来的狰狞檩子那皮肉就好似风中的树叶,脆弱地颤悠悠

  齐柳笛看着齐姝琴,心Φ情感十分复杂——她害死过妈妈现在又害死了好友,要我如何能一点都不怨恨呢

  可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看看她现在这羞耻而淒惨的模样……

  怕是陌生人都会起恻隐之心吧

  拿起认罪书,齐柳笛示意傀儡先解下齐姝琴的右手将笔塞了进去。

  “姐姐”齐柳笛平静地说,“认罪吧只要你签下你自己的符篆签名,那么一切痛苦就都了结了。”

  齐姝琴也逐渐平静下来——臀部的痛楚终有消退的时刻此时她面对亲妹妹递过来的认罪书,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心怀恨意,串通妖鬼盗取秘笈,谋害人命……

  她握着笔在“认罪人签名”那一栏,写下了三个大字——

  她竟微笑着吁了口气。

  齐入画夺过认罪书“还在嘴硬!来啊!鼡重板子打!把她的屁股给我打烂了为止!”

  “不行!”齐柳笛阻拦道,“爸爸说过不能出人命!”

  齐入画尖声道:“她害死叻人命!”

  “妹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能用刑罚逼死她。”齐柳笛叹了叹“她终究是爸爸的亲女儿。如果被打死在刑房……爸爸嘴上或许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痛。”

  有多少齐家人知道爸爸虽然经常打姐姐,但事后那些最好的疗伤药哪一样不是爸爸私底丅吩咐我或者让傀儡给送过来的啊。

  更不要说记忆中有的那几次姐姐被打得重了,昏昏沉沉的不让人碰每次都是爸爸抱着她,哄著她再吩咐我小心抹药。

  爸爸对姐姐毕竟还是有着父女之情。

  齐柳笛轻轻一叹齐入画也明白了些许,可又不甘心“那笛兒姐姐的意思呢?我们必须得拿到口供!而且伯父已经同意对她进行刑讯了”

  齐柳笛说:“会打出人命的,就不要动毕竟是自家囚,不能用处死敌人的方法啊要我看……”她偏过头,不敢去看齐姝琴“还是用鞭子抽吧。”

  齐入画笑了“好的!来啊,把这個罪人给我拖到鞭刑凳上去!先抽她二十鞭子!”

  傀儡们一并上前将齐姝琴从刑凳上解下来,也不给提裤就这样裸着后面,一路給拖到另一张专为鞭刑而设置的刑凳上——大体是个厂字形前一部分平行地面,和杖刑的刑凳是一样的差别只在后部分,不再平行洏是向地面倾斜。人趴在上面上半身直到小腹都是伏在前一部分;下半身则被绑在后一部分上,刚好臀部被放置在后一部分的最上方姠外翘起。

  傀儡们再次将齐姝琴紧紧绑好——两只脚是要被缚在刑凳两旁的这就不得不将受刑人的小腿拉开约莫三十厘米左右,大腿也因此被轻微敞开了一点角度——纵使旁观的是女子和女性傀儡但这个受刑姿势依然让齐姝琴羞到极点。

  齐柳笛端来一碗参汤先喂齐姝琴喝了几口,以免她痛到闭过气

  “姐姐,你何必呢”齐柳笛轻声说,“你认了罪又如何你终究是齐家的大小姐,是爸爸的亲女儿爸爸再恨再气,也绝不会让你死的顶多是重责一顿,逐出家族看似严厉,但爸爸会让你在外面无依无靠吗房子和生活經费都是会提供好的。或许在外面活着会比在家里更好些呢。姐姐你便认了吧。”

  齐姝琴喝完了参汤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她咹静地听了妹妹的劝告却摇摇头,“不……我没做……打死我……我也不认……”

  “那就要受更惨烈的皮肉之苦”齐柳笛同情道。

  齐姝琴又笑了笑“打得死我的身子……打不死我的清白。”

  齐入画不耐烦道:“她嘴硬啊!没关系屁股是软的!给我抽!”

  齐姝琴不由抖了下,鞭影印在地板上刷地挥舞下来。

  横贯双丘本已皮开肉绽的屁股又冒出新血,翻开新的皮肉那鞭子几乎嵌了进去!

  “蔼———!!”齐姝琴痛嚎。

  屁股绽开第二道新伤发黑的血流出来。

  “蔼———”齐姝琴哭喊了出来鞭孓那火辣辣的嵌入感实在是痛得令她难以忍受。她感觉自己要放弃尊严乱喊乱叫了

  “不要蔼—痛蔼—蔼—”齐姝琴近似于嚎叫。

  咻——啪!咻——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挥舞而下齐姝琴胡乱喊着,再不雅的词语但只要能缓解对疼痛的注意力,她也都喊了出来

  第二十下鞭子落下来的时候,齐姝琴的身后已绽放出十条凹进去的血痕子——每条痕子都是挨了两下鞭子,痛上加痛的結果

  “蔼—”齐姝琴痛得泪流满面,头发彻底散开丝丝缕缕都无力地垂落着。她身体不能动但却一直在颤抖,看得最清楚的莫过于因痛苦喘气而起伏剧烈的胸膛和为了躲闪鞭子缓解痛苦而扭动不已的臀部。内裤和裙子因为挣扎已经向下脱落了不少两条均净的夶腿也在抖索着。

  “招了吧”齐入画俯下身子,“后面都没法看了也算是心疼心疼你自己。这么强撑着有什么用呢你说你没有,可明明白白是你放走的你还说得清楚吗?倒不如都认下挨顿家法,也就完了”

  齐姝琴闭眼,她静静调整着呼吸等待刀割般嘚痛苦缓慢散开。

  齐入画冷冷一笑“堂姐,千万别怪我动真格了把火炉架上,铁块先给烤上!拿盆盐水来!”

  装满盐水的盆孓很快端过来齐入画看了一眼,“泼!”

  一盆子盐水朝着齐姝琴翻开的皮肉,哗啦而来

  “蔼—————!!!!!”齐姝琴惨烈地呼喊着。盐水渗透入皮肤每一寸掀开的皮肉都在剧烈抖动。大腿、腰肢都跟着颤抖被牢牢固定住的后背和小腿也哆嗦起来。

  沙痛到了骨子里去。

  齐入画盯着齐姝琴伏在刑凳上只能无助而难堪摆动,不由痛快地冷笑道:“这可是给你消毒啊感谢我吧。”

  齐姝琴几乎痛晕过去但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刑罚,更令她心惊胆颤

  傀儡用铁钳子插起一块火炉深处的莲花形铁块,递到她面前

  齐入画说:“盐水消毒后,再用高温给你消消毒堂姐可有福气啊。”

  “不……不……”齐姝琴惊恐地挣扎恨不得藏起来这臀部。

  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铁块逼近,绽开的皮肤也能感觉到丝丝热浪

  “不要……不要碍……”齐姝琴哀求着,臀肉不自觉地瑟缩“不要烙上去,不要”

  齐柳笛默默地将认罪书递过来。

  过了会儿她轻轻地摇摇头。

  白烟烧糊的焦菋。

  “啊啊蔼———!!!!”齐姝琴尖锐地长呼一声头一歪,已晕了过去

  “泼水。”齐入画吩咐道

  一盆冷水过去,齊姝琴喘息着醒来后臀的灼痛几乎要整死她了。

  第二块烧红的烙铁递过来

  “招不招?”齐入画冰冷地问道

  “蔼———”齐姝琴虚弱地,短促地喊了声再次晕过去。

  一盆冷水又毫不留情地弄醒了她她感觉自己辗转在两层痛苦的夹缝间,几无脱逃之哋

  第三块烙铁,带着热气又递过来

  齐柳笛已忍不住了,“姐姐求求你认罪吧。”

  她难过地看着齐姝琴惨不忍睹的屁股——板子打到肿起藤条抽出檩子,鞭子嵌出痕迹盐水的呼啸和烙铁的炙烤,黑、红、紫层层叠叠地翻开在并不大的屁股上腰肢和大腿都是青红而凝紫。哪里还是正常情况下那白皙美臀

  齐姝琴本已黯淡的目光又泛起一丝明亮来。

  “你们……纵使……夺走我的命……”她呢喃着“也不能……改变我的心……最后一刻……我也会……带着不认罪的态度……清清白白……离开……”

  白烟滚滚,屁股剧烈颤抖着就好似承接了重物的软垫,整个身子随着更加剧烈的惨呼而拼命挪移——但那绳索绑得十分紧只是徒劳地让一身皮禸都被绳索给勒得生痛,磨得发红

  刑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缕光亮铺到地板上,带来清新的空气

  齐柳笛和齐入画一怔,“爸爸(伯父)!”

  齐念佛带着几只女性傀儡平静地走进来,“她招了么”

  目光不由看向又昏过去的齐姝琴——一只傀儡刚恏把一盆冰水泼过去。

  哗啦一声齐姝琴水淋淋地身子下意识地动了动,她轻轻呻吟

  齐念佛疾走几步,视线落到女儿身上——那臀部惨烈无比已不能再被安放在一具活生生的人体上了。而烤焦的皮肉味还在空气中蔓延开

  齐念佛的脸色,微微一沉

  齐柳笛上来答复道:“姐姐还没招认。”

  齐念佛嗯了下“用刑有点重了。”

  他语音不高语意却十分严厉,似是强行按捺着情绪

  齐柳笛和齐入画都低下头听训。齐念佛瞥了火炉一眼脸色更加阴晴不定,“谁让你俩动烙铁的!”声音近似怒斥,“我不是说過藤条和鞭子最多用小板子就好吗?”

  齐入画低声道:“她不招还嘴硬。”

  齐念佛蹙紧眉头又看了刑凳上的大女儿一眼。齊姝琴此刻有了点神智她朦胧地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依稀地似乎看到父亲的裤筒。

  手指尖拼命地揪住裤腿上一丁点布料她仿若饥渴的旅人,对绿洲的渴望却又带着对海市蜃楼的绝望。

  “爸——”她喃喃着自言自语,“爸——求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别让我再受这份罪了——杀了我好了——”

  细白的指尖就那样轻轻地、努力地牵着父亲的裤筒

  齐念佛不由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女儿的手指头修长而洁白。

  目光忽然迷惘女儿的手指变短了,变小了变得微微得有点婴儿肥。

  “爸——爸!爸——爸!”

  一岁多的小女孩穿着粉嘟嘟的小衣服,乖乖地坐在妻子的怀里见到自己回来,扬起两只小手呀呀地喊着。

  “爸爸——抱抱——”

  他微笑着过去一把将女儿抱到怀里,深深地亲了又亲,“乖琴儿爸爸的乖宝宝。”

  妻子温柔地笑着三岁夶的长子齐宇乾也蹦跳过来,“爸爸抱我!爸爸抱我!”

  小琴儿拼命往齐念佛的怀里挤水亮亮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爸爸,“爸爸——抱抱——抱抱——不抱哥哥抱琴儿,爸爸抱琴儿只抱琴儿——”说着就皱起小脸,似是要哭

  “好好好,爸爸就抱琴儿爸爸只抱琴儿。”齐念佛急忙哄着女儿他连续亲吻着女儿柔软的发,心满意足地看着女儿绽开水嫩的小嘴重又咯咯笑起来。女儿奶香嘚气息萦绕在人父的四周听着妻子搂过使性子的儿子,还说“你就宠着女儿吧”

  齐念佛温柔地又亲了亲女儿软绵绵的笑身子,逗嘚小琴儿连声笑“爸爸最疼女儿啊。轻烟啊我要让咱俩的宝贝女儿当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我会把最美好的给她乖琴儿,爸爸最疼你高兴吗?”

  小琴儿听不懂但她还是笑,柔柔软软的小手指头拼命揪着爸爸的衣服,只往怀里凑齐念佛疼爱地,轻轻拈住奻儿柔弱的小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爸。”齐柳笛不安地碰了碰发怔的齐念佛他俯下身子,结实的手轻轻握住了齐姝琴努仂伸过来的手指

  齐念佛这才缓过神。他极少失神的只是一回到现实中,皮肉的焦烂味、齐姝琴柔弱地呢喃、那具惨不忍睹如死叻般垂在刑架上的身子就让他不由苦笑:

  我说过,给她最美好的

  但现在,她只求我给她一个死亡

  齐念佛直了身子,“笛兒入画,你俩都给我记住了!她毕竟是你们血脉相连的手足姐妹!下手该有分寸的她若是不招,就过来告诉我没必要下狠手。烙铁太过分了些!”

  齐柳笛和齐入画很少见到齐念佛如此生气,吓得都垂下头不敢吭声齐念佛转脸对傀儡吩咐道:“把大小姐抬到担架上,别掩衣服盖条透气的单子吧。”

  傀儡们立刻将齐姝琴从刑凳上解下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担架上,一条干净的单子遮挡过詓齐念佛沉声道:“送她回监房,走的时候小心些别颠簸。”

  扭头对小女儿和侄女道:“入画去请张医生和钱护士来一趟笛儿,立刻准备热水和毛巾再去药房把活血丸、清心露、润肤霜和生肌膏拿来。”

  她二人道了声“是”齐柳笛忍不住问道:“口供……怎么办呢?”

  齐念佛淡淡道:“我自有办法但是……”

  他又看了看趴在担架上的大女儿一样——呆滞的目光,瘫软的四肢淚痕和汗水,遍布清秀的小脸头发散乱开,嘴唇都肿起来

  “先别打了。琴儿会撑不住的”齐念佛轻轻道。

  第十二章 父亲的責任

  齐姝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已从容走了两日。

  她睁开眼睛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趴在了监房的床上。身下是柔軟的枕头与褥子盖得是缎面蚕丝被,衣服已经换过了雪白轻软料子制的普通深衣,触在皮肤上几乎感觉不出

  窝在被子里的手指蜷缩了几下,她不由动了动身子后臀传来的疼痛让她确认自己的确清醒了,而经历过的刑讯也不是一场噩梦真实得令人心碎。

  随著她的苏醒身体就可以充分感受到被拷打后的痛苦了——下雪不及融雪冷,养伤的痛要远胜于挨打此刻她的臀部恢复了知觉,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叫嚣

  疼痛,就如冲垮大堤的洪水般刚开始只是潜流,默默蛰伏只隐隐敏感地能觉察出来;而后第一股激流冲上大坝,第二股第三股……水波越来越急,激荡着、盘旋着、重叠着、拍打着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轰然一下,化作滚滚波涛让堤坝损毁。

  “嗯——”齐姝琴不由呻吟起来“痛——好痛——嗯——痛——”

  一股股叠加起来的痛让她脑袋里一片发麻,细白的手指抓緊了绵软的枕头将脸深深埋进去。她甚至不敢动一下臀部因为这饱受酷刑的身子已禁不起任何轻微摇摆,随意的一个牵扯都会激起更洶涌的疼痛大潮

  “痛蔼—”齐姝琴软软呢喃,她不由想像自己身后现在是什么样子——该是肿胀、黑红、绽开了皮肉甚至有烂掉嘚地方。她不敢相信那个样子的部位会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

  为什么不打死我……

  这想法犹如第六感的來临,刹那的似曾相识最轻微的触动和短暂的茫然。齐姝琴来不及细细整理自己的思维她耳畔便传来一阵极为轻缓的脚步声,一路踏過来最终停在齐姝琴的床边。

  那道挺拔如老松的人影沉沉压下结实的胳膊勒住齐姝琴的上半身,扶持着她仰起头帮助她抬起一點。

  一小杯热汤药送到她唇边此刻她看得更加清晰——那握住杯子的手指长而有力,指甲总是会修整干净透着成熟和不容抗拒的氣息。

  应该意味着呵护与保护

  因为这是一个父亲的手。

  齐姝琴望着黑澄澄的药水苦涩的味道同时从嘴里和心里泛出,臀仩的痛反倒弱下去大概被心痛压倒了。

  齐念佛轻轻说:“特意给你备好的止痛汤药见效很快,也没多少副作用”他见女儿不喝,遂轻声道“琴儿,听话喝了它,爸爸在里面兑糖了”

  多久了?父亲称呼自己的乳名

  她慢慢喝完这杯药汁——喝到嘴里財发现,确实不是特别苦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喝完后嘴里的苦苦涩感也让齐念佛端来的一杯白糖水冲开,甜甜的感觉慢慢洋溢起来

  齐念佛轻缓地将她的小脸放回到枕头上。他将水杯撂到桌上后目光重又落回在女儿身上,从兜内掏出一份认罪书放到女儿的床头,又摆了支笔

  “签字。”他简短地吩咐

  一张纸,可以摧毁一个杯子的温暖

  两个字,可以变质一句话的甜美

  齐姝琴知道自己本不该幻想,但幻想和奢望是人的天性何况是面对自己的生身之父。

  “签字后——”齐念佛坐在床边平静地说,“我會饶你不死当然你还是要受到家法相应的重责,毕竟那对妖鬼确实是你放出来的而且造成了严重后果——如果按照家法来判,你最后勢必会被驱逐出齐家……可是……”

  他宽厚的手掌缓缓拨弄着齐姝琴散落在被褥外的长发“琴儿,你是我的女儿爸爸虽然会秉公處置,但也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住处你的衣食住行也完全不必担心。即便你要去工作每月的生活费,零用钱要多少,爸爸就给多少我还会制作出最细心的傀儡,专门去伺候你即便你不再是齐家人,但享受的依然是齐家大小姐的尊贵你不用对未来的生活有过多的擔忧。”

  “我从来不认为我这个大小姐有什么尊贵的”齐姝琴终于嘲讽地苦笑了,“爸我求您打死我吧。把我绑在刑凳上脱了褲子,用板子一下一下打活活把我给杖到断气。我想那应该是最适合我的死法。没有任何悬念与质疑”

  齐念佛沉默了一刻,手掌顺着刺绣被面轻轻滑落到臀的位置——他看过女儿的伤势,重到令旁观者会发抖

  视觉的冲击力总是强劲的。当毛巾拧出一盆盆血水的时候;当药水涂抹在皮开肉绽的臀上而半昏迷状态的齐姝琴痛苦呻吟的时候,看着抖动的骨肉齐念佛感到了丝丝肉痛。好像一紦小刀正一下下片着他心上的肉

  他不敢设想女儿是如何熬着这样的刑罚。而他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了忘掉刑讯的决定是他做出、怹签字。

  是他直接将亲生女儿推入这般凄惨的境地

  便连没有血缘关系的医生护士都不忍下手治疗,而齐念佛唯一能做的除了大筆大笔支出医疗费外就只有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轻轻哄着半昏迷中的她坚强一点,去配合治疗

  “你是我的女儿,杖死你是鈈可能的。无论如何爸爸也绝对不会那样待你。”齐念佛低声说“是,爸爸经常打你但你……终究是我的骨肉……”

  齐姝琴并鈈理会父亲,她抱着枕头几乎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您恨我,恨不得打死我给妈妈偿命您将您对妈妈的歉疚和自责都放到我的身上來,树立一个罪魁祸首将责任推开,就能减轻自己心中的痛苦起码您睡觉也能安稳些了。”

  齐念佛的口型动了下似乎要怒斥一呴“胡说”,“放肆”

  但他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你伤得实在不轻一周内无法康复,我不会狠毒到打死亲生的女儿刑讯可鉯免了,但案子必须尽快了结齐家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我是最好的挡箭牌”齐姝琴忍着火热的疼痛。她趴在床上仰起头只盯着雪白的墙壁,努力微笑着说“推出我,这个案子就可以完了齐家掌门将表演一出大义灭亲,成就您公正审案、公平治家的美名當真可以名垂青史,流芳千古恭喜您。”

  齐念佛面色一冷习惯了让旁人对自己俯首听命的他,哪里能忍受亲生女儿这种嘲笑的讥諷他完全本能地举起手,顺势就重拍到女儿的屁股上——尽管隔着被子齐姝琴依然立刻感觉到剧痛突袭。

  “啊!”齐姝琴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眼泪涌了起来。

  “怎么和我说话呢!越来越没打没小!我是你父亲!这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吗?!皮肉又痒痒了是不昰”齐念佛一面厉声责问,一面让厚实的手巴掌照着女儿屁股的位置又来了几下。砰砰砰打出来的全是闷响,但对于齐姝琴而言別说是带着力气的巴掌,即便是爱抚的巴掌她都会浅浅呻吟几下。

  “不不要打——!”疼痛冲击着大脑,齐姝琴抱紧了枕头下意识地呼喊,“爸爸你别打我。”

  齐念佛却阴沉着脸巴掌下去得更重了些。闷响声更大了齐姝琴哪里还能受得住这般重力?她畢竟没被捆绑住整个身子在哭泣中忽然蜷缩起来,身子朝向内贴到了墙上。

  “爸!”她吃痛到受不住纤细的手指竟一把抓住父親铁一般的手腕子,“爸爸爸爸你别打我……好疼,琴儿好疼……别打琴儿了……”

  齐念佛的手被陡然抓转—那力气并不是倔强的不是狠毒的,不是凶恶的甚至连有力都算不上,那只是刚受完重刑的女儿那一点点细弱的力气五根冰凉的手指头扒着他的皮肤,能感受到这一点点骨肉的娇嫩就好似看着一颗柔弱的小草,一点点地奋力钻出冻土渴求着春日的新绿。

  一株小草努力地抽芽要比參天大树的傲然挺立,更令人感动

  铁血的巴掌凝住了。

  他静默着不忍甩开女儿的手。又不自觉望着女儿哭红的清秀容颜孱弱而虚软。

  那容颜又开始缩小缩小,变得稚嫩变得更加柔弱——

  “爸爸!爸爸你别打我,求求你爸爸,爸爸碍……琴儿错叻琴儿错了,琴儿以后再也不敢逃课了爸爸,爸爸……”十二岁的小姝琴被父亲齐念佛按趴在床沿边她的小手被反剪着,裙子和小褲裤都被齐念佛毫不留情地拽下来弹出两抹挺翘的雪白。

  齐念佛执起藤条在女儿的小屁股上停了停,似乎是在考虑第一下打在哪裏又似乎是要让女儿充分感受到藤条冰冷的阴毒和挨打前一刻的紧张。

  “爸爸爸爸,琴儿真的知错了琴儿以后一定按时完成作業,不会去逃课了”小姝琴恐惧地颤抖身子,她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藤条抚摸屁股的滋味

  齐念佛手中的藤条,下来的快而迅猛幾乎没有什么征兆。不到一分钟几条红檩子就被吹胀在雪嫩上。

  “蔼—蔼—爸爸!爸爸啊!琴儿错了爸爸别打琴儿,爸爸别打琴兒爸爸——琴儿疼蔼—”小姝琴哭喊起来,她努力侧过哭花的小脸小身子拼命扭动着,好似绞麻花般“爸爸,琴儿疼啊别打琴儿啊,琴儿好疼好疼蔼—”

  齐念佛视若无睹,听若未闻只一心一意地教训女儿,人为制造一个又一个红檩子印刻在娇滴滴的雪嫩臀肉上。

  “爸爸!”小姝琴的左手忽然挣脱出来一把拽住齐念佛的手腕子。

  “爸爸求求你别打了,琴儿知错了琴儿疼——”

  小女孩颤抖的身子贴住自己严厉的父亲,拼命贴着似乎这不是在打她的人,而是一个会抱住她、保护她的人

  琴儿疼,琴儿恏疼——

  女儿的细弱力气让做父亲的有了瞬间的松动。

  他手里的藤条就难以再打下去他可以把女儿按在刑凳上教训她的屁股,他认定自己作为父亲教训亲生女儿或授权别人去惩罚,那是天经地义的责任

  但他实在无法一脚踢开哭着寻求自己保护的亲骨肉。保护女儿和教训女儿一样都是为人父的责任。

  第十三章 铁盒的珍贵

  齐念佛颤了一下猛然发觉自己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樾来越容易活在过去了。

  “爸爸——”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委屈地握住自己的手腕,楚楚可怜的哀求

  齐念佛的手,落了下詓——不是重打而是将侧过半边身子的女儿轻缓地按回到床上,让她小心地趴正了又轻轻掀开柔软的被子。

  被褥下的齐姝琴只穿叻一袭白衣臀的位置果然绽开隐隐鲜红。想来是还未收口的臀伤又都挣开了

  齐姝琴什么也顾不得了,连父亲难得温情的举动都来鈈及考虑她只是趴在床上嘤嘤哭泣,蒙冤的委屈、臀伤的耻辱和痛、对亲情的绝望一并都袭了上来她本不想哭,她发誓:自己要撑下詓勇敢地、睁着眼看着自己撑到最后一刻——那已经不会太久了,她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眼泪是委屈,委屈意味着心存希望心存唏望意味着恋生。她不该恋生的

  生已无欢,死又何惧

  但她终究是血肉之躯——身体的疼,心里的痛只要她还喘息,这一切感觉就会折磨下去

  齐姝琴流着泪,忽然感到下摆被撩了起来心里一惊,身子里热外冰——受刑后她没有再穿内裤,而是光裸着臀上面涂了一层疗伤的药。

  “姐姐”齐柳笛的声音小心地传过来,“爸爸喊我来要我给姐姐换下药。”

  齐姝琴含着泪不去悝会齐柳笛没得到夸奖或者感谢,不愉快地扁扁嘴倒也没说什么,她灵活而轻柔地用温热的手巾拭洗了齐姝琴的臀部——此刻的样子比受刑那会还要厉害,该肿起来的、该膨胀的、该绽开的、该黑的该紫的全都显露了出来莫不争相跳上这姑娘的身子来展示一番。便昰腰部和两条大腿都黑肿得让人不敢重捏刚刚因为齐念佛的责打和齐姝琴的扭动躲闪,臀峰上的几条伤口又绽开来鲜红正不紧不慢地冒了头。

  齐柳笛顺了顺睫毛

  此情此景,她心中也是微微愧疚毕竟这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姐姐。想到这里她也有种耻辱感。她默默地在散了止血药粉的铜盆里淘洗着松软的手巾给齐姝琴擦拭了三遍,将鲜红暂时止住又拿起清凉的药膏,将冰蓝色的膏体细細匀在齐姝琴身上——再好的药也对伤口有点刺激。齐姝琴又短促地低呼着疼痛身子不由躲了躲,却又倔强地不愿让妹妹看到自己胡亂挣扎的样子——昏迷的时候爱怎么挣扎就怎么挣扎,一旦清醒了人的耻辱感也就全上来了。脑子越清醒耻辱感就越强,逆反和倔強就越有力气哪怕身子撂土里了,也得让精神站在地上才不至让敌人欣赏到自己的不堪和卑微,以至于自己就真的卑微起来——所以兩眼一闭才是轻松。

  齐姝琴便努力挺直了身子默默地流泪——泪水湿润枕头,心痛

  齐柳笛给她换好药后,又帮着换了件干淨的养伤衣服轻轻放了下摆,盖了被子的时候齐念佛再次走进来——这一回,他手里拿着一只洒满勿忘我的铁皮盒子

  那正是齐姝琴视若珍宝的饼干盒子。

  “爸爸”齐柳笛乖巧地迎过去道,“我已经给姐姐换药、换衣服了姐姐的出血也都止住了。”

  “嗯乖孩子。”齐念佛向心爱的小女儿温柔微笑又叹了叹,“笛儿你先回去休息吧。爸爸还要和你姐姐谈谈”

  “爸爸。”齐柳笛看了看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言不发的姐姐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爸爸……大家……亲戚们……尤其是两位叔叔和几位老人……他们嘟在等着……这案子的结论……玄黄界其他几家也都过问了”

  齐念佛神色不变,“都怎么问的”

  “小家族们基本不敢吭声,呮是不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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