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爬一步差,满棋皆落叫什么名字?如何破解!

。刘琦的后母害怕刘琦得势,影响到儿子刘琮的地位,非常嫉恨他。刘琦感到自己处在十分危险的环境中,多次请教

,但诸葛亮一直不肯为他出主意(诸葛亮身为刘备幕僚,又与刘表有亲戚关系,因此不便讨论此事)。有一天,刘琦约诸葛亮到一座高楼上饮酒,等二人

下饮酒之时,刘琦暗中派人拆走了楼梯。诸葛亮见状,无可奈何,只得对刘琦说:“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刘琦马上领会了诸葛亮的意图,立即上表请求派往江夏(今湖北武昌西),避开了后母,终于免遭陷害。刘琦引诱诸葛亮“上屋”,是为了求他指点,“抽梯”,是断其后路,也就是打消诸葛亮的顾虑。此计用在军事上,是指利用小利引诱敌人,然后截断敌人援兵,以便将敌围歼的谋略。这种诱敌之计,自有其高明之处。敌人一般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所以,你应该先给它安放好“

”,也就是故意给以方便。等敌人“上楼”,也就是进入已布好的“口袋”之后即可拆掉“梯子”,围歼敌人。

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①。遇毒,位不当也②。

①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假,借。句意:借给敌人一些方便(即我故意暴露出一些破绽),以诱导敌人深入我方,乘机切断他的后援和前应,最终陷他于死地。

②遇毒,位不当也:语出《易经·噬嗑》卦。噬嗑,卦名。本卦为

相叠(震下离上)。上卦为离为火,下卦为震为雷,是既打雷,又闪电,威严得很。又离为阴卦,震为阳卦,是阴阳相济,刚柔相交,以喻人要恩威并用,严明结合,故封名为“噬嗑”,意为咀嚼。本卦六三.《象》辞:“遇毒,位不当也。”本是说,抢腊肉中了毒(古人认为腊肉不新鲜,含有毒素,吃了可能中毒),因为六三阴兑爻于阳位,是位不当。

此计运用此理,是说敌入受我之唆,犹如贪食抢吃,只怪自己见利而受骗,才陷于了死地。

唆者,利使之也。利使之而不先为之便,或犹且不行。故抽梯之局,须先置梯,或示之梯。如:

中军将军殷浩罢官以后,不满意简文帝,说:“把人送到百尺高楼上,却扛起梯子走了。”

殷中军废后,恨简文曰:“上人著百尺楼上,儋梯将去。”《世说新语》

《上屋抽梯》选自《三十六计》

《三十六计》或称“三十六策”,是指中国古代三十六个兵法策略,语源于南北朝,成书于明清。它是根据我国古代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总结而成的

,是中华民族悠久文化遗产之一。

刘琦说:“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琦之耳,可以赐教矣”

见状,无可奈何,便给讲一个故事。春秋时期,

想谋害晋献公的两个儿子:

。重耳知道骊姬居心险恶,只得逃亡国外。申生为人厚道,要尽孝心,侍奉父王。一日,申生派人给父王送去一些好吃的东西,骊姬乘机用有毒的食品将太子送来的食品更换了。晋献公哪里知道,准备去吃,骊姬故意说道,这膳食从外面送来,最好让人先尝尝看。于是命左右侍从尝一尝,刚刚尝了一点,侍从倒地而死。晋献公大怒,大骂申生不孝,阴谋杀父夺位,决定要杀申生。申生闻讯,也不作申辩,自刎身亡。诸葛亮对刘琦说:“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刘琦马上领会了

的意图,立即上表请求派往江夏(令湖北武昌西),避开了后母,终于免遭陷害。

刘琦引诱诸葛亮“上屋”,是为了求他指点,“抽梯”,是断其后路,也就是打消诸葛亮的顾虑。此计用在军事上,是指利用小利引诱敌人,然后截断敌人援兵,以便将敌围歼的谋略。这种诱敌之计,自有其高明之处。敌人一般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所以,你应该先给它安放好“梯子”,也就是故意给以方便。等敌人“上楼”,也就是进入已布好的“口袋”之后即可拆掉“梯子”,围歼敌人。

安放梯子,有很大学问,对性贪之敌,则以利诱之;对情骄之敌,则以示我方之弱以惑之;对莽撞无谋之敌,则设下埋仗以使其中计。总之,要根据情况,巧妙地安放梯子,致敌中计。

《孙子兵法》中最早出现“

”之说。《孙子·九地篇》:“帅兴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这句话的意思是把自己的队伍置于有进无退之地,破釜沉舟,迫使士兵同敌人决一死战。

如果将上面两层意思结合起来运用,真是相当厉害的谋略。

秦朝灭亡之后,各路诸侯逐鹿中原。到后来,只有

最为强大。其他诸侯,有的被消灭,有的急忙寻找靠山。

在钜鹿之战中,看到了项羽是个了不得的英雄,所以,心中十分佩服,在楚汉相争时期,当然投靠了项羽。

刘邦为了削弱项王的力量,命令

率两万精兵攻打赵王歇的势力。赵王歇听到消息之后,呵呵一笑,心想,自己有项羽作靠山,又控制有二十万人马,何惧韩信、张耳。

赵王歇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驻守

,准备迎敌。韩信、张耳的部队也向井陉进发,他们在离井陉三十里外安营扎寨,两军对峙,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韩信分析了两边的兵力,敌军人数比自己的多上十倍,硬拼攻城,恐怕不是对方的敌手,如果久拖不决,我军经不起消耗,经过反复思考,他定下了一条妙计。他召集将军们在营中部署。命一将领率两千精兵到山谷树林隐蔽之处埋伏起来,等到我军与

开战后,我军佯败逃跑,赵军肯定倾巢出动,追击我军。这时,你们迅速杀入敌营,插上我军的军旗。他又命令

率军一万,在绵延河东岸,摆下背水一战的阵式。自己亲率八千人马正面

营中的战鼓隆隆,韩信亲率大军向

,早有准备,立即下令出击。两军杀得个昏天黑地。韩信早已部署好了,此时一声令下,部队立即佯装败退,并且故意遗留下大量的武器及

物资。陈余见韩信败,大笑道:“区区韩信,怎是我的对手?”他下令追击,—定要全歼韩信的部队。

韩信带着败退的队伍撤到绵延河边,与张耳的部队合为一股。韩信对士兵们进行动员:“前边是滔滔河水,后面是几十万追击的敌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击溃追兵。”士兵们知道已无退路,个个奋勇争先,要与赵军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率部杀了回来,陈余完全没有料到,他的部队认为以多胜少,胜利在握,斗志已不很旺盛,加上韩信故意在路上遗留了大量

物资,士兵们你争我夺,一片混乱。

锐不可当的汉军奋勇冲进敌阵,只杀得赵军丢盔弃甲,一派狼藉。正是“

”,陈余下令马上收兵回营,准备修整之后,再与汉军作战。当他们退到自己

前面时,只见大营那边飞过无数箭来,射向赵军。陈余在慌乱中,才注意到营中已插遍汉军军旗。赵军惊魂未定,营中汉军已经冲杀出,与

、张耳从两边夹击赵军。张耳—刀将陈余斩干马下,

也被汉军生擒,赵军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

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后,成功登上皇位,即

等众多功臣,也都是位高名显。赵匡胤担心他们的

一旦强大起来,会严重危及到他的皇位。但他又不忍心、也没有理由突然置他们于死地,于是,赵匡胤突发“上屋抽梯”的办法,设家宴请众功臣到位。正当大家酒醉饭足之时,赵匡胤忽然站起来,阴沉着脸对大家说:“自从我当上皇帝后,我日夜难以安宁。还是你们好,自由自在的。”众将说:“如今太平天下,谁还敢威胁您的皇位呢。”赵匡胤说:“你们肯定是忠诚于我的,但不能保证,你们的部下要拥立你等为王,是由不得你们了。”众人一听,他话里有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问:“那我们如何是好呢?”,赵匡胤接着说:“你们若能平静地安享荣华富贵,不问国事、免除国事的纷争,是最好不过了。各位要能卸甲归田,我会赐许多的财宝给你们,让大家颐享天年。否则的话,大家的个人安危,我就不能保障了”。众将领听罢这一席软中带硬的话语,觉得这无疑是一顿“鸿门宴”,尽管十分不甘心,但为了保命,只能纷纷告老还乡去了。自此,赵匡胤不费一枪一弹,不冤杀一人,他的皇位如愿稳定下来。

“上屋抽梯”是一种诱逼计。做法是:第一步制造某种使敌方觉得有机可乘的局面(置梯与示梯);第二步引诱敌方做某事或进入某种境地(上屋);第三步是截断其退路,使其陷于绝境(抽梯);最后一步是逼迫敌方按我方的

,或予敌方以致命的打击。  当我方发现敌人在扩张

,并且在筹划击垮或吞并我方时,我方可以用上屋抽梯这一计谋来保全自己,更可以用它掇过来击垮或兼并敌方的力量。  制造某种假象,让敌方觉得大好时机到了,着手行动。假象中掩盖圈套,如果敌方果真采取行动,一定会落入圈套,走向失败。  为了使敌方进入圈套,我方要设法进行引诱。引诱,即投放诱饵;投饵要准确有效,就要知敌性识敌情,有的放饵,这和钓鱼一样。钓鱼,要知道什么鱼爱什么食料;在下钩之前,往往要考虑决定钓什么鱼投什么饵。草鱼爱草,下草饵;青鱼爱田螺,下田螺肉;鲫鱼爱蚯蚓,下蚯蚓……诱敌,要知道敌人爱什么,要考虑诱投什么饵。生性贪婪的敌人,以财货为诱饵;放荡好淫的敌人,以美色为诱饵;好大喜功的敌人,以我弱易战为诱饵;贪功图名的敌人,以权力为诱饵……总之是投其所好,才能诱其上钩。

等人都上了钩,连大智大慧的

都上当受骗,在无梯下楼的困境中回答了刘琦的问题。  上屋抽梯,还可以和别的计连用,如抽梯之后,关门捉贼,计谋的妙处在于灵活运用。  现代经商赚钱活动中,上屋抽梯就是给对手以便利,故露破绽,引诱利用,使对手陷入我预设的经营圈套,对合作伙伴,可提供方便,诱其向前,不断断其援助;对竞争对手,根据其对自己的利弊关系的程度分别对待,以达到发展自己的企业。

张董事长和其助手来到大理石厂调查参观,在该厂

理的陪同下,他们参观了这

个农民企业家的大理石厂,他们经过反复观察、分析,认为该大理石厂虽然不能直接生

产出替代进口的大理石,但该厂生产大理石的原材料质地优良,如果采用先进的技术和

方法,是能够生产出他们建筑所需要的大理石的。张董事长建议该厂购进生产这种大理

石的机器设备,王经理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很快购进了这批生产大理石的机器设备。

不出他们所料,更换后的机器设备加工出来的大理石果然能够替代从意大利进口的

大理石,双方都特别高兴,该建筑公司决定,该厂生产的大理石建筑公司全部购买。显

然,这对刚来城里闯天下不到一年的王经理来说,无疑更是一件大好事,该厂找到了一

个长期的大客户,这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双方决定就有关问题进行谈判。谈判前夕,建筑公司公关部长给董事长提出建

议,要求谈判时将价格压低一些,那本公司的建筑成本将大大降低,而且,经分析,大

理石加工厂会同意的,因为这么大的买主他们哪里去找呢?在建筑公司看来,大理石加

工厂的这个农民企业家好象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些农民刚进城,知识不多,又不懂如

何做生意,所以可以任意提出条件,甚至不用谈判,只由建筑公司单方决定也无妨。

就大理石加工厂而言,加工厂王经理家乡有的是石头,而这些石头都是生产大理石

的好材料。该大理石加工厂将本村几家加工厂都买下来了。这样,在附近,就只有王经

理的加工厂能够生产出该建筑公司所需的大理石。

谈判时间到了,在谈判桌上,建筑公司首先提出大理石的价格问题,很显然,价格

较低。加工厂王经理说:“完全依贵公司的建议。”谈判似乎利于建筑公司,建筑公司

董事长心中正暗自高兴,以为谈判已成定局,价格决定了,其它问题似乎都好解决了。

但此时,加工厂王经理突然说:“价格依你方,但我厂有一个要求不知你们能否同意?”

董事长说:“有何要求,请提出来。”王经理说:“我厂想入股贵公司。”张董事长听

后吃惊地睁大眼睛,他没想到这个老农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说:“你们入股我们公

司?你们有多少资金?你们有什么资格?乡巴佬!”这种居高临下的谈判,确实让人无

法忍受,可农民企业家王经理没有动怒,他说:“入股贵公司是我们出售大理石的唯一

条件,否则,大理石我们一块不卖。”建筑公司听后很生气,第一次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但建筑公司如果不购买该厂的大理石,还要购买进口的高价大理石,这样,建筑公

,没有退路,只好第二次与大理石加工厂进行谈判,大理石加工厂再

次提出入股市建筑公司的条件。为了不再进口高价大理石,降低建筑成本,建筑公司别

无选择,只好同意了加工厂的条件,双方达成了协议。大理石加工厂入股市建筑公司,

市建筑公司也以较低价格购到国内可替代进口的大理石。

此例中,大理石厂王经理首先听从建筑公司的建议,更新了设备,果然生产出建筑

公司在国内寻找的可替代进口的大理石,建筑公司决定购买。谈判时,大理石厂首先同

意了建筑公司提出的低价格,在建筑公司看来,谈判似乎已成定局,大功告成。可大理

石厂突然提出入股市建筑公司的条件。建筑公司好不容易在国内寻找到低价可替代进口

的大理石,如果拒绝其条件,就只有还从国外进口高价大理石,这样,大理石厂王经理

将建筑公司逼到无退路的境地,使其就范,大理石加工厂这个农民企业巧妙地入股到建

“上屋抽梯”是一句成语,延伸义为把对方逼入没有退路的境地,以迫使其就我之范。

在西方艺术品市场上,画廊、经纪人与画家是一种契约的代理关系:在契约期限内,经纪人为画家作包装、宣传,而画家所创作的作品必须交由经纪人代理出售,并制定具体的分成方案。在这期间,画家不得背着经纪人自行出售作品。这种契约式的经纪代理方式,正与“上屋抽梯”之计一脉相通。但是,这种方式在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上却行不通。20世纪90年代,不少画廊、经纪人都曾试图借鉴西方的代理方式。但合同归合同,经纪人老老实实地遵照契约为画家作包装、宣传,画家出了名,作品有了市场并达到了高价,他便私底下开始出售作品,买家从画家手里拿作品,比之到他的经纪人那里拿作品要便宜得多。这样,“上屋抽梯”之计便失效,因为这“梯”,在法制尚不健全的中国,其实是抽不去的,所谓的合同,只是一纸空文,对画家并不具有真正的约束力。

不过,另有一种“上屋抽梯”的例证,倒非常管用。如某地举办一个世界性的艺术博览会,吸引了世界各地、全国各地的画家、艺术家来展销自己的作品。开始的几天,标价很高,谁去买,谁吃药。到了最后一天,画家见作品销不出去,一方面,要交付摊位的租金,支付此行的开销,另一方面,也懒得把这些“毕生心血所聚”的作品搬回去,于是便大降其价,而买家,正好乘机以廉价购得自己喜爱的东西。所以,所谓“艺术博览会”,施之于画家、艺术家,实在是一个极佳的“上屋抽梯”之计,它对于买家,是一个值得引起关注的机遇。

“上屋抽梯”又称“过河拆桥”。意思是说送人家上了高楼却搬掉梯子,比喻诱人向前而断其后路,使其

(棋解)此计在棋战中应用,应分两步走:首先是“置梯”,如果没梯,抽梯也

。所谓“置梯”即是以利诱之,主动给对方利益,如弃子、假先手、让出重要部位、“飞刀”、“随井”等设伏好圈套,借佯退之机装好“口袋”等等,诱使对方上当,而后再“撤梯”擒敌。

(棋例)1985年12月第2届亚洲城市名手邀请赛中,

对印尼棉兰市苏耿振弈完第20回合的形势如图。双方以五六炮对

布局演变而成。盘面上双方大子、兵卒、士象都相等,但红方各子不仅占位好,且很活跃,现借先行之利,稳扎稳打,连续弈出绝妙佳着,精彩巧胜。实战着法如下:

21.前车平四…………

塞象着法含蓄,为以后进攻创造条件。

21.…………卒5进1 22.马六进七…………

乘机进马不兑车,压缩了黑车的活动范围,加强进攻力度,佳着。

22.…………象5进3 23.后马进六马1退3

24.相五退三…………

退相开通炮路,可以使六路炮投入战斗,着法灵活。

24.…………车8退2 25.炮六平五…………

架中炮威胁黑方中路,着法紧凑。

25.…………马3进4 26.马七退五车2平7

回马献双车,精妙之极。让对方在毫无觉察之中吞食自认为有利可图的诱饵。“置梯”目的已达到。如改走马4退6,则马五进六,将5平4,车三平八,红亦胜。

27.马五进六…………

27.…………将5平4 28.炮五平六

摆炮妙极!黑方只好认输,以下黑如接走士5进4,车四进一,将4进1,车

五!伏马六进七,红胜。

的历史上,也许找不出比2008年的ST金泰更气势如虹的股票了,连续四十二个涨停让所有投资者大开眼界。打开ST金泰的K线图,左侧是一串一字K线,夹着几根T字K线,右侧在一根长阴后是连续六根跌停的一字K线。K线图非常像一个人踏着一把四十二级的楼梯拾级而上,不过当他踏上最高一级楼梯后突然发现楼梯被拆掉了。如果有人在ST金泰的最后一个涨停板买入,当天就得承受从涨停到跌停的痛苦,等到跌停板打开可以卖出时,已经七个跌停了。这非常像中了

上屋抽梯的典故来自《三国志·蜀志

的长子刘琦为后母所不容,刘琦感到自己处境危险,多次请教诸葛亮,但诸葛亮怕惹祸上身,一直不肯为他出主意。有一天,刘琦约诸葛亮一同登屋顶观景,并暗中派人拆走了楼梯。刘琦说:“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于吾耳,你说是不说?”诸葛亮无可奈何,只好说:“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

在外而安乎?”刘琦马上领会了诸葛亮的意图,立即上表请求派往江夏,避开了后母,终于免遭陷害。刘琦的成功正在于先以观景为由把

骗到了屋顶,而后拆走了梯子,诸葛亮在无奈之下终于献出了脱身妙计。

股票市场中,上屋抽梯之所以经常被主力所利用,在于利诱二字。以ST金泰为例,连续的涨停让人觉得只要买得到,后面必定还有涨停。正是这种涨停板的诱惑使得不少人在最后一个涨停买入,主力却在集中出货后不再推高股价,股价开始暴跌。

利诱的方法有多种,再看锌业股份。2008年8月16日锌业股份涨停, 8月17日公司刊登重大事项停牌公告,开始停牌。11月8日,公司公告

入主。股价以涨停开盘,成交放出历史天量,换手率达17.84%,当天却收出大阴线。第二天第三天两度跌停,第四天低开后,虽有上冲,最后还是跌去了9.39%。在这个例子中,重大重组就是主力引诱投资者的一种手段。投资者如果没看到锌业股份已经涨了十几倍,认为有利好就一定会再涨,就难免上当受骗。当主力在利好公布的当天全力卖出后,不再给高位套牢者以出局的机会,恰如抽掉了下楼的梯子,冲着重组利好而去的投资者损失惨重。

当然,ST金泰和锌业股份在K线走势上是比较典型的例子,头部出现了连续跌停,特别像抽掉了梯子。大多数股票的头部是在拉高后连续收阴线,如果不及时出局,一样损失惨重,想卖的时候已经深套,让人舍不得出手,以至于越套越深。这与上屋抽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称之为神似。

要想不中上屋抽梯之计,最重要的是不为利益所诱惑,特别是对于那些在连连拉升后出利好的个股,要特别注意。三十六计中上屋抽梯这一计的原文是“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意思是说用利益诱敌深入,而后切断其与先头和后援部队的联系,使之陷入绝境而歼灭。如果投资者都不为利诱所动,不上当,那主力又能断谁的后路呢?恐怕只有自拉自唱了。

本计云:“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大意是:故意示之有利可图,引诱敌人进入绝境,截断它的增援部队,使之陷入死地。

唆者,利使之也。利使之而不先为之便,或犹且不行。故抽梯之局,须先置梯,或示之梯。

什么是唆?就是用利去引诱敌人。如果敌人不肯轻易上钩,怎么办呢?本来,你不给敌人先开个方便之门,它怎么会进你预先设下的口袋呢?开方便之门,就是事先给敌人安放一个梯子。既不能使它猜疑,也要能让敌人清楚的看到梯子。只要敌人爬上了梯子,就不怕它不进己方事先设置的圈套。

与上屋抽梯釜底抽薪,指两军对垒,不直接抗击他的锋芒,而是消弱他的气势,从根本上消弱他的战斗力,用以柔克刚的办法制服它。

上屋抽梯就军事谋略而言,包含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指诱敌深入而断其归路;另一层是指切断的自己退路,布置背水之阵,使士兵抱定必死的决心一往直前,与敌人决一死战。

在公务员面试中,更多地是使用上屋抽梯的第二层意思。面试前,切断自己的退路,下定决心,放弃所有的顾虑,背水一战,才有可能取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惊喜分数。

在结构化面试中,一项重要的测评要素就是

控制能力。在考官面前和严肃的考场气氛中,相信自己,控制紧张情绪,坦然面对,自然沟通,自如挥洒。在面对压力和尴尬的情景下,沉着冷静,做到反应敏捷,思考全面、机智、灵活,说出出众脱俗的思路和答案,考官一定会眼前一亮,精神一震,分数自然提高。如当问到:“当你工作努力,成绩很大,但领导却都视而不见,或者据为已有,从来没有表扬过你,请问你怎么做?”当几乎所有的考生都讲如果与领导沟通时,却有考生答到:“首先,工作是为了方便群众,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接受表扬,其次,领导指导有方,指点到位,自然归属领导,也无可非议,最后,这不能减少自己的工作热情,仍然一如既往,埋头工作,实现自己的人生和社会价值,总有一天,会得到领导和群众的认可和接受,而没有必要计较当前一时的得失,只有这样才能做出真正的事业来。 等等”观点鲜明,论述有力,层次分明,逻辑严密,自然让考官

隋朝末年,隋炀帝荒淫无度,天下大乱。

李世民虽然结交了不少豪杰之士,但毕竟力量有限。要起兵反隋,还非得说服自己的父亲李渊不可。然而,李渊七岁就袭位唐国公,

的独孤皇后又是李渊的姨母,因此,李渊对隋朝忠心耿耿,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要说服他反叛隋朝,谈何容易。

那时,隋炀帝在晋阳设有行宫,李渊作为太原留守兼任晋阳宫监,

关系极好,经常一起饮酒,通宵达旦。

李世民找到裴寂,与他探讨对隋朝的看法,向他述说了自己的打算,希望他帮助自己说服父亲起兵。裴寂与李世民的看法相同,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的行宫中挑选了几个宫女,趁着李渊酒醉的时候去侍奉他过夜。李渊发现后大惊失色,但已悔之晚矣。过了几天,裴寂请李渊到家里饮酒,并与李世民相约,伺机劝说李渊。李渊应邀前往。酒至半酣,裴寂突然对李渊说:

“现在皇上残暴荒淫,老百姓

,各地纷纷起兵,八方战乱蜂起,晋阳城外已到处都是战场。大人若是死保隋朝,拘守小节,那么,下有盗寇,上有严刑,大人必然落个剿灭盗寇不力的罪行,受到严刑的惩处,那是非常危险的啊!大人不如顺民心,起义兵,转祸为福,这也是顺天应时的明智之举,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大人身为晋阳宫监,私用皇上的宫女侍奉,难道还不是灭族之罪吗?”

李世民早就守候在窗外,听到这里,连忙进来相见,继续劝说父亲。

李渊大怒,斥责儿子说:

“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呢?我今天就把你送进县衙门里去,告你的谋反罪!”

“儿子是眼见得天下大势如此,所以敢说出这些话来。父亲真要将儿子告官,儿子万死不辞。”

“我岂忍心告你呢?但你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要再说,让我考虑考虑。”

。一方面因自己已私用皇上宫女,毫无退路;另一方面因儿子李世民反意已决,也必然牵连自己,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作出了起兵反隋,夺取天下的决定。

上屋抽梯也说上楼去梯、

等。让人爬上屋顶去,然后抽掉梯子使他下不来,有“

实施此计,抽梯容易,使人上屋难。

二是硬逼,断绝其它所有的路,使你不得不上屋去,这就是逼上梁山。

三是同上,把大家的命运拴在一起,我上你也上。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都是属于这种

这种计谋既可对敌也可对友。对敌当然是为了消灭他,对友则是为了激励他,帮助他下决心,有些像教人游泳,把他甩进水里再说,游也得游,不游也得游,没有犹豫的余地。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叫做——

就是这样别无选择才做了唐高祖,李世民就是这样使李渊别无选择才做了唐高祖。

所以,你既可以使你的对头上屋去,然后抽掉他的梯子置他于死地,也可以让你的友人上层去,然后抽掉他的梯子助他下决心。甚至,当你自己为某事瞻前后顾,犹豫不决时,你也可以自己上屋去,然后请人抽去梯子,使你别无选择。总之是计为我用,各取所宜。

上屋抽梯:“三十六计”第二十八计:“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摇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语本《孙子·九地篇》:“帅与之朝,如登高而去其梯。”另见《三国志·蜀书·

传》:“琦每欲与亮谋自安之术,亮辄拒塞、未与处画。琦乃将亮游观后园,共上高楼,饮宴之间,令人

《三十六计》是我国古代一部著名的军事谋略著作,虽说它的经典地位不如《孙子兵法》那样高,但其短名度却绝不逊于《孙子兵法》,诸如“

”、“走为上”等等,脍炙人口,

《三十六计》的成书年代和作者都是一个谜。后人所能了解的,是《

》篇中,首次提出“三十六计”,由此推知,至迟在1500年以前,“三十六计”已经形成,代有补充、完善,终于明清之时定本成书。

《三十六计》原文短小,而且广引《

》语辞,颇为难解,于是有了“按语”,引经据典,以资佐证。又分为六套,依“

”、“混战”、“并战”、“

”而则,一套含六计,六六三十六,圆成全书。不难看出,《三十六主》深深汲取了中华古 老《易经》阴阳互变、辩证统一思想的精髓,谋篇布局,大有讲究。

《三十六计》集历代兵法、智谋之大成,不独于军事领域、政治斗争中应对实施,对整个社会生活、经济外交、人际往来都有极强的适用性。

我们编纂的这部《三十六计智谋故总总集》,共12册,每册3计,每一计分为“原文注释”、“按语注释”、“传世典有故”、“用计锦囊”、“计谋典范”几大部分,力图全面展示《三十六计》的丰富内涵。“计谋典范”部分,又分“战场逐鹿”、“政治权谋”、“商海弄潮”、“远世方略”等专题,精心选编古今中外政治、军事、经济、外交、社会等等方面的经典事例,相信读者能从这些生动的故事中加深对“三十六计”的理解,得到众多的启迪。目录

闯王“投降”,破敌占城

克格勃制造“桃色新闻”

美联邦调查局摧毁纽约克格勃间谍中心

李世民逼其父亲举兵反隋

希特勒、戈林的“红娘计”

  • 曾春侨等.《如何实践三十六计》.台湾:秀威,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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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语燕踏出家门口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自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来。基于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长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说得很是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长不死心,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接你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上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证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注意到于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又来威胁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不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的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们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班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我来问问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不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了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说到最后,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单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着于皓一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不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地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至于你们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会惹祸上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气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多了!我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子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么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得下去吗?”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久,忽然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三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要撑下去,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他。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你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气喘吁吁,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人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湿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语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次他不用隔着篱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口。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了。”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死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了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语言的语。”语燕回头看着于皓,小声地回答。

“喔,那我以后叫你语燕好了。”于皓勾起笑容,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叫你语燕感觉好生疏啊,这样好了,我跟你同学一样,都叫你‘小燕子’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这样叫我?”语燕吃惊地问,她和于皓不同年级,也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绰号?

于皓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开玩笑,我可知道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练了十二年琴,最擅长的是月光奏鸣曲,啊,对,你也是用这首曲子高分考取音乐班的!”

这下不只语燕了,连在一旁的单子跟阿奇都颇为讶异。

“G,我说错了?应该没有吧?”于皓看语燕一脸愕然,以为

自己记错了,搔搔脑袋不安地问。

语燕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他看她看了十二年了。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清楚!钡阶斓幕爸站棵凰担陴┛桃庥每嫘Φ目谖谴6镅嗄哪苊靼祝谟陴┬闹校加卸嘀匾牡匚唬撬甑你裤接朊蜗耄词沟搅讼衷冢词褂陴┗姑环⑾郑镅嘣谒闹械姆至恳苍缫阎鸾ゼ又兀绕鹜暧泄薏患啊

语燕只能怔怔地看着于皓,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很感动。

看着两人眼神的交会,连神经大条的阿奇都看出两人的暧昧,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歪头凑近单子耳边,“靠,原来把马子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啊,难怪我老是吃鳖。”

单子闻言闷笑了出来,没说什么,继续替阿奇上药。

放学的钟声还没响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阿奇左扯单子右拉于皓的,也往校门冲去,一心想离开这闷死人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我等小燕子。”于皓拍了拍阿奇,示意他先走,自己则是停住脚步。

“阿皓你这样不行啦,”阿奇夸张地摇着头,“以前她有危险天天送她上下课就算了,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别太宠她啦!女人宠不得的。”

于皓挑高眉毛,敷衍道:“是是,阿奇大师教训的是。”

“拜托!跟你说真的你不信!我是过来人耶,我最能体会那种被女孩子吃得死死、骑到头上来的悲哀了!”阿奇越说越哀怨,想起把马子的心酸,不禁要泪流满腮。

“这么瘪三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一旁的单子则是满脸不屑地吐阿奇槽。

就在阿奇想回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声急促的煞车声,一台黑色箱型车霸道地横在路中央,车门一开,老鼠跟两个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下车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喂,你们三个给我滚过来,我们老大要找你们谈谈。”老鼠吐了一口痰,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老鼠出现准没好事。于皓、单子还有阿奇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都警戒起来。

“老鼠,上次早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于皓首先开口。

单子冷脸走向前,“别忘了这些话你是趴在地上讲的。”

昨晚他们剿了老鼠的窝时,把老鼠打趴在地上,硬逼着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骚扰语燕,双方恩怨也就此一笔勾

老鼠耸了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耍赖样,“随便你们说啦,反正我老鼠说话一向不算话,哈哈!”

“妈的你讨打!”阿奇一个挥拳,眼看就要冲上去打起来,于皓赶忙将他拦下要他冷静。

他瞥了瞥老鼠身后两人,“阿奇别冲动,他们有枪。”

阿奇一愣,果然看见老鼠后头两个人的黑色大衣鼓起,他哼了一声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老鼠得意一笑,“唷,算你好眼力,怎样?还不上车?非要我们开枪啊?”

于皓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角。是语燕!他一凛,随即笑了笑,“走就走吧,这年头有枪的是老大。”

单子看见于皓的转变,心里有谱,顶了身边的阿奇一下,暗示他别冲动,三人就跟在老鼠后面上了车。

从校门走出来的语燕正巧瞧见他们三人的背影没入箱型车,而最让她吃惊的则是老鼠大摇大摆尾随其后的样子。看着箱型车扬长而去,语燕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咬咬下唇,连忙拦了出租车往少年队找辉叔求救。

“被老鼠拦走?”警局内,辉叔脸色凝重地看着语燕。

语燕点点头,也是一脸焦虑,“他们三个好像是被人威胁的,辉叔你说怎么办?”

“先别担心,他们三个人很少受威胁的,除非……”说着,辉叔拿起电话,分别拨了于皓、单子以及阿奇的手机,可是没有一人的电话能接通,不是转去语音信箱,就是关了机。

收了电话,拿起外套,辉叔担忧地往外走,“情况真的不对,我得去瞧瞧。”

语燕追上辉叔,“我也要去。”

“你……”本想拒绝她,但是看她一脸坚决,辉叔摇摇头,也只得让语燕跟随。

辉叔驾车到一间老鼠地盘内的撞球场,示意语燕留在车上,随即单独下车。

语燕焦虑地频频往窗外瞧,希望能瞧见他们三人的身影,没过几分钟,只见辉叔一人单独步出,她的担忧更是升到最高点。

“怎样?”等不及辉叔上车,他才开车门语燕就急急地问。

“没有,”辉叔跨进车内,锁着眉头,“不过这三个小子也真是够大胆了,昨天居然跑来这砸场子,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真的有黑道在撑腰,唉,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乱子。”

“辉叔,那我们要怎么办?”拉着辉叔的袖子,语燕几乎要哽咽了。“唉!”辉叔闭眼沉思

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也只能这样了。”再度拿出手机,拨出他最不想打的电话。“喂,是我。嗯,客套话别说了,也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语燕看着辉叔神色沉重地讲电话,不了解辉叔脸色怎么会这样难看,好像万分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一样。但是她也没心思细想,只求于皓能平安归来。

三人被老鼠一干人胁持至一处空地,被人推进了荒废的空屋。偌大的空间站着许多人,房屋角落里,有人正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沙包上。

“豹哥,人带来了。”老鼠一进屋马上一脸毕恭毕敬地对着练拳的人喊。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个小毛头?连我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于皓跟单子互看一眼,心中都明了他们惹到不好惹的人了。但是于皓一点也不惧怕,他仰了仰头,“没老大,我们自己就是老大。”

阿豹大笑了出来,随即阴狠地看着他们,“很好,嘴巴够硬,我最喜欢你们这种嘴硬的人,打起来才爽。”

一旁的阿奇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单子眼神警告,冲上前去,“他妈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豹沉下脸,猛然抬脚重重一踹,阿奇一个没防备,被踹飞了出去,痛苦地在地上颤抖。

“一群毛小子,我还不屑自己动手咧。”阿豹甩了甩手,“老鼠,给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鼠一听,乐得手舞足蹈,“就等豹哥这句话啦。”

他边笑边走到单子前面,左瞧瞧右看看的,忽然就甩了单子一巴掌,“看你不爽很久了啦!”

单子回过脸,脸上蒙上十层寒霜,怒视着老鼠。

“靠,看,还看!”老鼠大吼小叫的,反手再甩了单子一巴掌。

单子双眼快喷出火了,无奈被人架着,阿奇倒在地上,于皓又受人束缚,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

打完了单子,老鼠又一副痞样地走到于皓面前。连续两次被于皓打得哭爹喊娘,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上,狠狠地,啪地一声,甩了于皓一巴掌。不等于皓回脸,又马上补上一脚。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回给于皓。

只能挨打的于皓,没过多久就全身伤痕累累,老鼠再

度补上一脚时,他终于支持不住地往沙包的方向倒下。

抹了抹嘴边的血,咬紧牙关坚持不吭声。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瞥了一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单子跟阿奇,于皓眼神沉了沉,勉强支撑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老鼠一边甩着打酸的手,一边瞪着于皓。可恶!打这么久他还不倒下去,面子都丢光了!越想越不甘愿,发泄似的又快速地甩了于皓一掌。

“操!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啊,打人还会打到手酸?”从头到尾翘脚坐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的阿豹看到老鼠没用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老鼠赶忙谄媚一笑,“唉唷豹哥,第一次有人站在那给我打到爽嘛。”

阿豹闻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好好,尽量打啊,打到你爽。”

“嘿嘿,接下来才精采啦,”他亮出刀子,贴着于皓的脸又比又画,“我在他脸上画陀大便给豹哥欣赏。”说着他又比又跳的,活像个小丑,惹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于皓眼一[,趁着老鼠得意忘形,众人也松懈之际,一弯身拨掉老鼠的手,轻松地把刀子抢了过来,然后又迅速反手一架,老鼠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的兄弟,听到没?不然我杀了他。”

“你敢?”阿豹站起来怒视于皓。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完,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几分,刀锋立即陷入老鼠的脖子,血丝缓缓渗出。

“豹……豹哥,豹哥救命啊!”这下老鼠威风全灭了,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停对阿豹求救。

“哼,我最讨厌人威胁我,要杀就杀,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缺这一个。何况一个换两个,我还不亏咧。”阿豹倒也狠心,看也不看老鼠一眼,无所谓地往旁边打了个手势。拿枪指在单子跟阿奇头上的人立即拉了保险,作势要扣下扳机。

“老大!”老鼠简直要吓晕了,他哭丧着嗓子,快站不住。

于皓瞧着两把即将扣下的枪,心中虽然犹豫,却也不敢放掉手上的刀,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两方坚持着,眼看就要见血,忽然有名小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老大,雄哥要你立即放了他们。”

“什么?”阿豹失去了笑容,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插手管这件事。

“雄哥说,他们三个要是有差错,就刑堂三刀六眼见。”小弟为难地转答

这下阿豹更吃惊了,他不明白雄哥怎么会为了这三个小子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愣了半晌,他才不甘愿地喊:“他妈的还愣在那干嘛?不放人难道等着吃屎啊!”

身边小弟一听,连忙松开单子跟阿奇。

单子跟阿奇一拐一跛地走到于皓旁边,于皓虽然心中满腹疑问,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架着老鼠缓缓往外移。

留下阿豹一脸暴戾地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门外。

三人逃离虎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眷村,都庆幸捡回了一条命。来到于皓家门口,阿奇首先抬脚一踹,轻易地把门撞开,边走进去边吼:“妈的,那个阿豹,下次我一定……小燕子?”看见屋里居然有人,阿奇惊讶得忘记要说话。

于皓也在这时候进了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柜子前专心凝视柜上照片的语燕,“小燕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正仔细端详柜子上一张眼熟小女生照片的语燕,听见后头有人出声便连忙回头,当她看见于皓满身是伤时,眼眶都红了,“我看到老鼠,猜想你们发生危险了,所以……”

“所以跑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辉叔这时候也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着挂彩的三人,没好气地说。

三人同时低下头,鹊睾傲松允濉

“怎样?吃到苦头了?跟你们说别以为拳头硬就天下无敌,你们不过是一群小混混,拿什么跟人家真正的黑道火拚啊?”辉叔不高兴地教训着。

于皓跟单子都知错地低下头,偏偏阿奇像没神经似的一样在旁边嘟嚷着:“哪有当条子的在帮黑道呛声……”

“死小孩!”辉叔扁了阿奇一掌,痛得阿奇龇牙咧嘴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要不是他们老大欠我一个人情,你们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说到这个,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好端端怎么跑去砸人家场,还把老鼠打一顿?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辉叔越说越气,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捏碎。

“哪有!”阿奇不满地抱怨,“还不都是为了小燕子,老鼠一直要找她麻烦,阿皓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叫我们一天到晚跟在她旁边送她上下课吧?”

语燕一听错愕,连忙转头看向于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于皓撇头避开语燕的眼神,不想多说些什么。

辉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道:“但是我明明警告过老鼠……”

一直沉默的单子这时候才开口:“辉叔,你知道老鼠不会这样罢休的。”

知道他们说的没错,辉叔顿时无言,“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总之你们三个别再去招惹他们,辉叔没那本事救你们第二次,知道吗?”看三人都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说:“那我先回警局了,啊,对了,你们谁帮我送裴小姐回去吧,她住这附近而已。”

“我会送裴小姐回去的。”于皓看了语燕一眼,绅士地伸出手领着语燕往门的方向走去。

语燕看着于皓,羞涩地低下头,鹊卦谟陴┑幕に拖伦叱雒磐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沉默弥漫在两人身边。好半晌,语燕才怯怯地开口:“对不起。”

于皓闻言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

于皓搔搔脑袋,尴尬地一笑,“没啦,我们看老鼠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个借口扁他一顿了。”他蹩脚地辩解着。

语燕一听就知道于皓是为了要安慰她才这样说,心里的歉意更浓。只是于皓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视线落到于皓受伤的手,“那个……你受伤了,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一种对刀伤很有用的药,我明天带去学校给你擦。”

于皓一听可乐了,瞧小燕子不但不因此排斥他,还关心他,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语燕见他笑得开心,也不禁笑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着走回语燕的家。

而从那天开始,语燕跟于皓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语燕除了不排斥于皓送她上下课之外,一有时间也跟着他们三人上天下地地到处玩。

于皓的爽朗深深吸引着她,跟于皓在一起,她就能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跟快乐。

而这一切看在单子眼里,却让他深感不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于皓跟小燕子是互相吸引的,瞧他们每次出游的开心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有多快乐。但是在他心中,有道篱笆,清楚地,理性地,在他们和小燕子中间筑了起来。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命运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于皓或许忘记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小燕子有她自己的天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去深造,当个音乐家、演奏家,追逐她的

梦想;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群连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的人,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的荒路,而小燕子有的则是一片蓝天。她应该要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被他们束缚在这条无趣的路上。

这些话,单子总想找机会跟于皓说,他明白于皓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一下子被感情冲昏了头,忘了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单子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于皓听时,却引发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第一次争吵。

“到此为止吧,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不顾于皓的逃避,单子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单子摇了头,“阿皓,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不想看你陷下去,趁现在没人受伤,放手吧!”

“你闭嘴!闭……嘴!”于皓像头被踩到痛处的野兽,抓狂地回身大吼。

从店里走出来的阿奇刚好看到这一幕,被两人火爆的气氛吓了一大跳。兄弟拜把几年了,可从来没看过于皓跟单子吵架啊。

“好、好端端的干嘛吵架?”没见过这等阵仗的阿奇一反平时大嗓门,支支吾吾的,“不、不是说好要、要烤肉,没事吵什么架?”

于皓撇头不愿意说话,单子也低下头一脸冷然。

这时候跟他们约好了的语燕也从小径那端跑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却仍不掩兴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没办法,花了好多时间才让我的德文老师相信我不舒服,让我不用上课。”然后她察觉了三人间诡异的气氛,顿了顿,“你们怎么了?”

于皓听见语燕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的确,她是该好好地上课、学习、深造,本来从不逃课的乖女孩,现在被他这样拉着到处跑……

抬头刚好跟小燕子关心的眼神交会,怕她担心,于皓勾了勾嘴角,硬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我跟单子有点小误会,不过没事了,你说对不对啊,单子?”

单子神色冷漠,却也勉强地颔首,应和着于皓。

小燕子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依然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两人。

“走吧,不是说要烤肉。”单子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去帮阿奇拿东西。

于皓看着单子的背影,心里泛起歉疚。他知道单子是为他好,也清楚单子所说的一切,只是……要他这样就

放掉小燕子,他真的舍不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单子道歉时,手机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默,“什么?现在?可是……好吧,我马上到。”于皓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看了单子跟阿奇一眼,两人立即知道这样急的电话,一定是传于皓去飚车的。

“小燕子,我临时有事不能去烤肉了,约改天好吗?”

语燕一听,小脸一垮,“为什么?明明约好今天啊,你有什么事情?”

于皓支支吾吾,不敢把要去j的事情f出怼

单子在一旁看见,放下手上的东西,忽然迸出话:“跟她说啊,干嘛要瞒她呢?让她看看你的世界啊!”

于皓一听倏地回头,不知道单子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于皓,你该不是又要去打架吧?”看着三人的脸色,语燕满心疑惑。

于皓连忙摇头急急澄清。“小燕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打架!”

“那就告V她实话,j又不是什么G脸的事。”单子又冷冷G出这句话,毫不回避于皓斥南的眼神。

“j?”语燕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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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低喝,我一剑刺入了火系魔兽“九尾火蝎”的大脑袋中,“魔斗气”顺着亚夜剑狂涌而入,“九尾火蝎”顿时炸成了粉碎。

  同乌兰娜莎她们分手在圣魔大陆上孤身一个人流浪已有半年了,我几乎踏遍了圣魔大陆所有传说中的危险禁忌之地,到处寻找强敌与魔兽磨练自己。

  因为我曾发誓要杀死烈焰,所以我磨练自己的主要目标就是火系法师和火系魔兽。

  在这半年里,我几乎挑遍了大陆上所有擅长火系魔法的法师,开始时尚有输有赢,如今随着“魔斗气”的精进与经验的增加,我已两个多月未尝一败了,看来应去寻找更强的敌人才行。

  我来到小溪旁清洗着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望着水中的倒影我不由摇头苦笑。

  如今的我同半年前根本就判若两人,身躯上布满了在搏斗中留下的伤痕,连脸上都有一条由左眉到嘴角的长长疤痕,使我那原本就不甚英俊的面庞更增加了几分狰狞可怖,这是同烈火雄狮搏斗时留下的纪念。

  在我心中不时浮现出乌兰娜莎同我告别时那悲伤的神情和她向我表白时的羞涩情怀,如今的我恐怕再也没有资格去找她了。

  听说在她们护送菲欧娅公主回蕾因公国后,雷斯和乌兰娜莎都参加了蕾因公国的军队,现在两人都已是位高权重的万骑长了,而莹则成了巴布尼卡王国的大贤者林卡的学生,随他学习召唤魔法。

  将血迹清洗干净,我整理了一下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当初的剑士铠甲早不知碎到哪里了),决定动身前往位于圣魔大陆极南之处的传说中的“龙谷”,据说那里是最强的生物――龙的居住地,也是我最佳的练习场,龙的“龙炎”足可比拟火精灵的火系魔法,若我能闯过“龙谷”那为弗雷德大叔报仇的日子也就到了。

  我刚想离开这里,一阵马蹄声突然传入我耳中,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铠甲闪亮的骑士正策马狂奔而来,内中尚有数名身着魔法袍的魔法师。

  我发现他们身上的纹章正是莱因哈特王国的标志,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莱因哈特王国是火精灵的盟友),不想同他们有什么牵扯,扛着亚夜剑大步向外走去。

  我不想找麻烦,可麻烦却偏偏来找我,骑士队中突然分出一骑向我奔来当在了我身前。

  我心中十分不爽,双目紧盯着骑士那双露在头盔外的眼睛,这位

骑士顿时身子一颤从马上直坠而下。

  这是我在这半年来自创的技能之一,名为“精神刺”,同心灵魔法相类似但完全是精神力量和“魔斗气”的应用,并不是魔法。

  为了唤醒“另一个我”,我在这半年中刻意进行了精神力量的修炼,虽没有什么效果却惊异的发现我原本就有着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精神力量,大概是“另一个我”刻苦修炼而成的,我逐渐掌握了这种精神力量的使用方法,“精神刺”正是其一。

  我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那正在地上轻颤着的骑士,刚要继续向前走那群骑士已“呼啦”一声将我围了起来,手中的骑士枪直指向我。

  我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个只会几手三脚猫功夫的无名了,在这半年中我不知多少次从数不清的魔兽群中冲杀而出,哪里会在乎这些空具外表却连一点杀气都没有的菜鸟骑士。

  一名看起来年纪已是不轻的魔法师策马行了过来,见到我之后他的双目中异彩一闪,道:“这位朋友,我看你很眼熟啊,咱们是否见过面?老夫利多克,是莱因哈特王国的宫廷魔法师。”

  我心中一动,这利多克正是圣魔大陆七大魔法师之一,而且最擅长的就是火系魔法,我早就想前去挑战他,只是顾忌于他的身份不论打胜还是打输都会麻烦不断,只好作罢,想不到今天竟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至于他说看我似曾相识……,或许他见过“另一个我”吧,不过如今我形貌大变,“另一个我”的事我此时还是不参与为好,一切等我和“他”融合之后再说。

  我冷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圣魔大陆七大魔法师之一的利多克大法师,真是失敬了。

  在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大法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个流浪者,哪里会和身份崇高的您认识?”

  我的外貌委实改变太大,利多克又看了我几眼,道:“或许真是我记错了,以阁下的气势来看绝非是一名普通的流浪者,为何要向我的人出手?”

  我看了一眼那正从地上爬起的倒霉骑士,道:“是你们先惹我的,那就不能怪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莱因哈特王国的骑士一向骄横惯了(莱因哈特是四大人类王国中军事实力最强的,骑士团中拥有十几万正规骑士,在圣魔大陆上一向就是横行无阻,但在近年间的几场大战中损失了不少),自然受不了我的话,立有几个人挺枪向我刺来

  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一柄刺来得骑士长枪,用力一甩将那位骑士从马上直轮了起来,狠狠的砸到了另几名向我出手的骑士身上,他们顿时摔成了一团。

  随后,我的目光转向高居在马上的利多克,发出一股森寒的杀气罩向了他。

  如此强大有若实物的杀气尚是利多克首次遇到,他心中大惊本能的扬起了右手,一个赤红的火球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当然是我刻意造成的,难得遇到了利多克这种级数的好对手,我自然不会让机会白白错过,故意发出杀气让他主动向我出手。

  我散发出的杀气越来越浓重,周围的战马都狂嘶着不听骑士的驾御四散乱奔,利多克的坐骑也不例外,他忙从马上漂浮起来手中的火球直掷向了我。

  我那超卓的精神力量立即侵入了向我射来的火球中对其进行分析,发现这个火球虽然极小但内中蕴涵的火元素却是庞大之极,是一个高度压缩了的火焰球,其威力之强足可比拟半年前的烈焰了。

  分析只是刹那间的事,我心中大为兴奋,拔出亚夜剑以一种极为古拙朴实的姿势向着火球刺了出去。

  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剑是我这半年来的心血经验所凝,是我专门为了克制火系魔法而自创的一招剑法,名为“破火一剑”,以“魔斗气”注入剑中使亚夜剑具有魔法波动,然后将其嵌入火系魔法那特有的火元素组成之中,在刹那间与之中和。分解。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这“破火一剑”彻底改变了圣魔大陆上的力量对比,使战士和剑士们真正拥有了可以同魔法师的魔法相抗衡的能力,甚至因而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而此时的我正以利多克为实验目标刺出了这“破火一剑”。

  蕴涵着“魔斗气”的亚夜剑刺入了射来的火球中,赤芒一闪火球猛然爆散,消失在了空气中。

  “破火一剑”终于成功了,我忍不住仰天长啸了起来,尽情的抒发着满腔的狂喜。

  利多克此时却是惊骇至极,那种高度压缩的小火球可是他自创的绝招,名为“极凝神火”,不仅可以使初级魔法发挥出中级魔法的威力而且还会令对手大意轻敌,认为如此小火球不值一提而吃大亏,他正在为无意中竟使出了这么厉害的魔法而暗自后悔,想不到竟如此轻易的就被我一剑破解了。

的骑士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战马,策马以骑士的拿手技能――“突刺”挺着长枪向我直刺而来。

  所谓“突刺”既是借助战马的狂奔突进之力挺动骑士枪进行直线型攻击,样子虽然有点呆板缺少变化,但其威力却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当成千上万的骑士们结成阵势同时使用“突刺”发起集团冲锋,那种气势与破坏力根本就是无坚不摧的。

  此时向我展开“突刺”的共有六七名骑士,锋锐的骑士枪直指向了我。

  我尚沉浸在“破火一剑”成功的喜悦中,心情万分兴奋,眼见骑士们向我冲来我横剑于胸猛然发出一声大喝,顿时产生了一种犹如千军万马征战杀伐一般的惨烈气势迎向骑士们。

  这正是“战诀”中的一式“立马横枪”,纯以气势克敌,此时再加上我那独特的“精神刺”的威力,狂奔而来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们摔了一地,狼狈至极。

  利多克高声叫道:“住手,大家都住手,有话好好说。”

  我收剑归鞘,冷冷的看着他,看他想说什么。

  这时,一名骑士从山谷深处我方才走出的地方策马奔来,在利多克身边跃下,小声向他说了几句。

  利多克神情一动,向我道:“阁下,里边的那只‘九尾火蝎’可是你杀掉的?”

  我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鹅卵大小的赤红色珠子,道:“这是‘火蝎珠’,从‘九尾火蝎’身上找到的,我想能卖个好价钱。”

  “火蝎珠”是“九尾火蝎”周身火气所凝结而成,只有寿命在千年以上的火蝎才有孕育成珠的能力,自然是珍贵无比,此珠可以使火系魔法师在释放魔法时威力倍增且缩短咏唱咒文准备魔法的时间,我想它大概就是利多克率人来这里的原因。

  果然,利多克一脸惊喜的紧盯着我手中的“火蝎珠”,道:“果然是千年‘九尾火蝎’的‘火蝎珠’,我此行正是为它而来,阁下开个价钱吧。”

  我将珠子在手中随意的抛了抛,道:“一千个金币。”

  一千个金币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可以买上十几匹马和奴隶作一个奴隶主了,但利多克却一口答应了下来,道:“好,就这么定了,一千个金币。你随我到莱因哈特王国去,我全数付给你,现在我身上没有带钱。”

  “火蝎珠”可是无价之宝,别说是一千个金币,就算是一万个金币利多克也会一口答应,不过我并不

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去购买象样的装备与药品为“龙谷”之行做好准备。

  我扬手将“火蝎珠”掷给他,道:“成交。”

  利多克接过珠子欣喜万分的把玩了一阵,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根红色的小魔杖,将“火蝎珠”镶在了杖头上,随即他轻声咏唱起了咒文,熊熊火光顿时出现在了他身躯的周围。

  因为这半年来我接触了极多的火系魔法师,所以听出了利多克所咏唱的正是火系高级魔法“太阳火”的咒文。

  在火系魔法中,“太阳火”是仅次于终极禁咒“火焰神之怒”的几种强劲魔法之一,咒文极长所需火元素也是庞大至极,可如今利多克竟在短短的片刻就将其完成,看来这“火蝎珠”的功效还真灵验。

  一个如同缩小了的九天艳阳一般的超高温火球出现在了法杖的杖头处,利多克将法杖向远处的山头一指,超高温火球暴射而出,山头顿时炸了开来,碎石满天。

  好厉害的威力,“太阳火”还真有点意思,我一定要找机会试一下我的“破火一剑”

  那群骑士们一起欢呼了起来,还有人高声道:“法师如今有了这‘火蝎珠’相助一定能打败冰雪王国的水系魔法师部队和水精灵。”

  唔,要对付擅长水系魔法的冰雪王国的魔法师和水精灵,利多克的确是需要这“火蝎珠”的帮助,不过我把珠子给他是否正确?冰雪王国同蕾因公国可是盟国,利多克极有可能会伤害到乌兰娜莎……

  心中念头如电光一闪,我暗自决定在利多克身边多待几天,争取在不知不觉间在“火蝎珠”上做些手脚,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只好对利多克下手了,我可是冷血无情的佣兵,杀掉他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于是,骑士们分了一匹马给我,大家一起奔向了莱因哈特王国。

  一路上利多克在明里暗里数次向我打听我的过去,我知道他对我颇有爱材之心,有心要将我招纳到莱因哈特军中,也就顺水推舟半真半假的为自己编了一份“简历”,将自己说成了自幼就生长于战场的佣兵,近半年来的经历则没有瞎编。

  利多克霍然一惊,道:“原来你就是近半年来令圣魔大陆上的火系魔法师闻风丧胆的‘剑魔’,真是久仰大名了。不知小兄弟你为什么要专找火系魔法师的麻烦?”

  我轻松地道:“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在我小的时候曾被

一名火系魔法师欺负过,所以一见到他们就手痒忍不住拿来练剑。”

  利多克恍然大悟,暗自咒骂着在我小的时候“欺负我的魔法师”,为天下的火系魔法师惹来了这么个魔星,连他都差一点跟着倒霉。

  当我们在途中休息的时候,利多克又凑到了我身边,道:“无名,以后你打算怎么过?就这么一直流浪下去吗?那就太可惜了,以你这精绝的剑术若能参加莱因哈特王国的军队,别的我不敢说,至少你也能成为一名‘万骑长’,荣耀一生。”

  我早就料到他会对我进行招揽,说实在的,利多克不论在哪一方面都深具长者之风,一心为莱因哈特王国着想对我也是真心的欣赏,可惜我们命中注定只能做敌人。

  我佯装索了一阵,道:“法师,能不能让我多想想?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恐怕适应不了军队的生活。”

  利多克见我并没有回绝,高兴地道:“好,你好好想想。至于军队的问题你不必过于担心,在莱因哈特是强者为尊,只要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你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看着他那发自真心的笑容,我心中不由暗自内疚利用了他,但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利多克所说的莱因哈特强者为尊的传统果然不假,在我轻易的就将骑士们痛扁之后他们对我佩服的要死,称我为“无名先生”,就好象我才是他们真正的首领一般。

  经过十几天的策马奔驰我们终于到了莱因哈特王国境内,沿途满是战火的余痕和村庄的废墟,处处都在提醒着我战争的残酷。

  如今莱因哈特王国正与冰雪王国两军对垒,征战不休。

  冰雪王国的人口与军队数量虽远远不及莱因哈特,但它却拥有圣魔大陆上最强的魔法师军团,大范围的水系攻击魔法正是骑士的最大克星,因而莱因哈特并没有占到便宜。

  刚一进入边境重镇法塔赫,一队衣甲鲜明的骑士就迎了上来,习惯了征战杀伐的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只有经过无数的血火磨练的战士才拥有的气势,绝非我身边的这群菜鸟骑士可比。

  为首的骑士在马上向利多克行了个军礼,道:“末将‘凤之军’百骑长塔雷奉歌妮军团长之令前来欢迎大法师。”

  利多克笑道:“歌妮这妮子还真是有心,恩,自从她领兵出征这一年来我还真没见过她,去坐坐也好,看看咱们莱因哈特引

以为傲的‘骑士之花’是否变的更美丽了。”

  歌妮?好熟悉的名字。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这正是同乌兰娜莎。莹并列圣魔大陆十大美女之一的莱因哈特王国的宰相之女,名扬大陆的“骑士之花”,据说她在半年前被骑士公会授予了骑士的最高等级――圣骑士的称号,成为大陆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也是唯一的女性圣骑士。

  目前她是莱因哈特“龙。虎。狮。凤”四大骑士团之一的“凤之军”的军团长,元帅军衔,统兵与冰雪王国征战杀伐,委实厉害的很。

  在塔雷百骑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坐落于法塔赫城中心处的元帅府,它原本是法塔赫的总督府,如今已被歌妮*雪兰特元帅征用了。

  我们在府前下马,卫兵们的目光大多数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没办法,谁叫我偏偏站在这一群铠甲鲜亮的骑士们中间,格外显眼。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极强的精神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府中掠出,其强度足以令我产生战意,当然,并不是说及的上我,而是我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远胜常人的精神力量,所以大感兴趣。

  一个美好至极的倩影从元帅府中射出,停在了利多克的面前。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来者是一名二十余岁的绝色美女,在惊人的美丽之中又蕴涵着慑人的智慧之光与飒爽英气,美的令人目眩。

  她大概就是“骑士之花”歌妮*雪兰特了,果然是一位不比乌兰娜莎和莹逊色半分的美女。

  歌妮同利多克打了个招呼,美目扫视了一下他随行的骑士,突然凝停在了我的身上同时暴闪出了奇异的神采,美丽的粉脸上也现出惊喜交集的神情。

  我心中一奇,她或许是见到我那衣衫狼狈的打扮,或许感应到我那深不见底的精神力量,但都不应是这种好象是见到了久违的好友似的反应。

  难道……难道她认识“另一个我”?

  不会吧,如今的我同以前判若两人,纵是乌兰娜莎也不一定能仅用一眼就把我认出来,那她又为什么……

  利多克也发现了歌妮对我的异样,他将我从骑士群中拉了出来,笑道:“歌妮,我给你介绍一位剑术精绝无伦的剑士,这是无名,我新结识的小兄弟。”

  歌妮那清澈的目光如两柄利剑一般直刺向了我的眼中,我感应到她目光中蕴涵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心知她定有秘术可以通

过精神力量来探测我的心灵,顿时大感兴趣,猛然凝结精神力量以“精神刺”直迎向了她的目光。

  两人的精神力量撞击在了一起,我倒是没什么,歌妮却如被人当胸捶了一拳般娇躯猛然一震,粉脸顿时失去了血色。

  利多克见状忙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精神力量的比拼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不过无名,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歌妮自幼就修炼精神力量,连我都及不上她,想不到你……”

  我淡淡的一笑,没有出声。

  歌妮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之后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一般将我们迎进了元帅府。

  歌妮的招待十分热情,为骑士们送来了丰盛的佳肴,我也不客气,同骑士们一起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利多克决定留在法塔赫休息几天,请歌妮为我们安排了住处,对我倒是特别关照,单独给了我一个房间并送来了一套崭新的剑士服。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我换上了新衣服,倒还挺合身的。

  这时,歌妮的精神力量突然进入了我的感应范围并停在了我的房间外,我心中方自一动,敲门声已轻轻响了起来。

  我起身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一身戎装英武绝美的歌妮正站在门外,犹如美女战神一般耀眼夺目。

  我刚要出声问候,想不到歌妮突然沉声喝道:“吴来。”

  吴来?吴来是谁?她是在对我说吗?

  对了,半年前双目失明的菲欧娅公主也曾说过我的声音和一个叫吴来的人一模一样,当时她还以为我就是吴来,如今歌妮也……

  莫非……莫非我真的就是那个吴来?那个被称为“爱尔仙克的破坏神”的家伙?唉,上次“另一个我”现身的时候真应向他问一下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

  歌妮在娇喝之后就仔细的观察着我的反应,没想到我非但没有惊讶心虚的表情反而好象是陷入了沉思中,她的芳心不由动摇了:莫非这个无名真的不是吴来?

  她自幼就刻苦练习精神力量,对人的眼神犹有研究,一年前冰雪王国的一面之缘,“爱尔仙克的破坏神”吴来那清澈通透中又带有几分邪气的眼神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芳心中,再也无法忘怀。

  她知道自己被吴来吸引了,没有任何理由,这个仅有一面之缘随后就音讯全无的男子竟占据了她的整个芳心,她只好自行请命统兵出征,以繁重的战事迫使自己不

  今日在帅府外当她第一眼见到无名时,她的芳心顿时狂跳了起来,尽管他的容貌气质改变了,但那眼神却同烙印在她芳心上的一模一样。

  就是他,他就是吴来。

  可是,他看她的神情就先像看陌生人一样,难道他忘记了她?还是他身负什么特殊任务……

  于是歌妮决定用精神力量侦测无名的心灵,结果……

  不过,如此一来她反而更加确定无名就是吴来,因为只有吴来才会有能够压制她的精神力量,否则一名剑士怎么会具有如此的精神力量?

  她决定再实验一次,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但无名的反应却使她的信念又动摇了。

  我最终决定还是继续装糊涂下去,道:“元帅,您在叫谁?谁是吴来?”

  歌妮又凝视了我一阵,笑道:“无名先生,我可以到里面去吗?”

  我忙让开身子,道:“请,元帅,快请进。”

  歌妮轻盈的走到房中坐下,道:“无名先生,你是如何同利多克大法师相识的?又为何会一起同行?”

  我心知他是在向我打探,就又将对利多克说过的说了一遍,对于和利多克相识。同行的原委实话实说,没有打半点折扣。

  听完我的讲叙后,歌妮似笑非笑的向我道:“那无名先生你是否有留在莱因哈特军队中的打算?”

  我道:“暂时还没有确定啦,我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恐怕不会适应军队的生活。怎么,歌妮元帅您也想让在下留下?”

  歌妮道:“像你这么强的剑士任何军队都是极为欢迎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沉吟了一下,突然道:“好吧,我留下。元帅,我就留在您的帐下效命吧,不过我只听您一个人的命令,而且要有一定的自由,想离开的话谁也不能阻拦我。”

  歌妮想不到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芳心中不由一奇,道:“可以,无名先生,委屈你先任百骑长一职,日后只要你有出色的表现升迁决不是问题。”

  我们又闲谈了一阵,歌妮告辞离开了。

  我枕着自己的手臂仰躺在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原本想留在利多克身边寻机破坏“火蝎珠”,但同歌妮见面后我发现此女委实不凡,她的破坏力恐怕要比区区一枚“火蝎珠”要大的多,于是我就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来扯她的后腿。

  事实上,我对歌妮*雪兰特这位才

貌双全的绝世美女极有好感,而且她好象还同“另一个我”相识,但谁叫莱因哈特王国与火精灵是盟友,而我最亲近的人乌兰娜莎。雷斯等又在蕾因公国任职,双方迟早都有兵刃相见的一天。

  我也只好对不起她了。

  出了无名的房间,歌妮径直来到了利多克的住处,将无名答应留下从军的事情告诉了他。

  利多克高兴地道:“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以酬金为理由带他回莱因哈特本来就是为了劝他投效我国。歌妮,无名的剑术之高你是没有亲见,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连我的‘极凝神火’都被他纯以剑术化解了,如今我国能得他投效真是如虎添翼,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歌妮微微一笑,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夜空的繁星。

  她之所以留下无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想确认他是不是吴来,尽管不论是不是对她而言都不会有实质性的意义,但她却从芳心深处渴望着无名就是吴来,是那个令她情怀难禁的无赖男子。

  第二天,歌妮正式宣布了对我的任命,利多克则将一块黑水晶(一种可以蕴藏魔力的水晶,非常珍贵)给我作为“火蝎珠”的报酬。

  这个老家伙,他一直就将黑水晶带在身上却要我随他回莱因哈特领那一千个金币的报酬,实在是老奸。

  我之所以要那一千个金币的报酬是为了购买必要的铠甲装备和药品为“龙谷”之行做准备,如今我有了莱因哈特军队百骑长的制式铠甲,那黑水晶要不要其实已没什么关系了。

  利多克原本想起程回王都去的,谁只他刚整好队伍准备出发,一个信使突然快马赶到了元帅府前,下马禀报道:“元帅,大法师,约兰多王子率‘龙之军’来到了法塔赫城外,片刻就可进城。”

  歌妮和利多克霍然一惊,忙令部下排出仪仗相迎。

  我率领着拨给我的百名部下加入了欢迎的队伍中,听说莱因哈特的约兰多王子可是圣魔大陆的第一美男子,超级大帅哥,不知是真是假。

  法塔赫城门大开,一队身着镀金铠甲,鲜亮华丽至极的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进入了法塔赫。

  被骑士们簇拥在队列中间的是一名全身穿着腰眼的黄金铠甲俊美无伦的绝世美男子,连他所骑的战马都披着明亮的金甲,可谓是华丽先绚烂至极。

  想来他就是约兰多王子,果然是俊美无双名不虚传,别说我如今脸上有疤,就是

当日完好无损之时也是望尘莫及。

  歌妮和利多克率队伍迎了上去,行礼道:“属下参见王子殿下。”

  约兰多王子跳下了战马上前扶起了歌妮和利多克,道:“歌妮,大法师,不用多礼。

  歌妮,最近你还好吗?几个月没有见面,你可快把我给想死了。”

  他紧紧握住了歌妮那雪白的芊芊玉手,一副为相思所苦的样子。

  约兰多王子素有圣魔大陆第一美男子之称,一向风流自赏游戏花丛,对生具倾城之姿而又聪慧绝伦的歌妮心痒已久,但歌妮始终对他一副公式化的样子,毫无儿女之情在内。

  此时的歌妮见约兰多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纠缠,芳心中不由又羞又怒,下意识的向无名那里望了一眼。

  她悄悄的将一丝真气凝至玉手上轻轻一震,约兰多王子只觉手腕一麻本能的收回了双手。

  歌妮嫣然一笑,道:“王子,请,”

  约兰多王子心知是她在搞鬼,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带着他那群华丽高贵的部下缓步入城,“龙之军”的士兵们则驻扎在了城外待命。

  随约兰多王子一起入城的除那队华丽鲜亮的骑士外尚有一名全身银铠的骑士,他的头上戴着密封的头盔看不清容貌,但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此人必是久经战阵的勇士,其气势几可与我最尊敬的雷斯前辈相匹敌。

  待歌妮将约兰多王子他们迎进了元帅府,我们这些在街道两旁“站卫兵”的军队方始解散回营。

  我刚回到新拨给我这个百骑长的帐幕,一位身着青色骑士铠甲的威武中年人就走了进来,道:“无名百骑长,元帅请你到帅府一叙,走吧。”

  我认出他是歌妮座前五大万骑长之一的托夫,虽然不明白歌妮为什么叫我去但还是连忙收拾了一下,随着托夫万骑长走出帐去。

  我边走边问道:“万骑长大人,元帅招待王子殿下叫我这个小小的百骑长去做什么?”

  托夫道:“王子一时兴起要找人表演剑术,最后更要观赏比剑,他随行的‘龙之军’军团长瓦尔斯元帅可是我们莱因哈特的第一剑手,利多克大法师说你的剑术极为精湛,于是就叫你去同瓦尔斯元帅切磋一下。”

  原来如此,这瓦尔斯元帅想必就是那名气势惊人的银甲骑士,若他的剑术同他的气势一般那可真是一个罕见的强敌。

兴奋了起来,只绝周身血脉沸腾跃跃欲试,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亚夜剑冰冷的剑柄。

  我和托夫来到了元帅府的大厅,只见歌妮、利多克、约兰多王子和那名银甲战士正在厅中品茶倾谈着,银甲战士的头盔已经除下,现出了一张极为英俊潇洒的年轻面庞。

  那名银甲骑士定是“龙之军”的军团长瓦尔斯元帅,我倒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年轻英俊,那种英气勃勃之姿同约兰多王子的俊美阴柔一相映竟完全夺去了王子的风采。

  一个人的容貌多半是气质发于内而形于外,瓦尔斯元帅那出色的外表令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更重了。

  我对这个对手更有兴趣了。

  我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凤之军’百骑长无名参见王子殿下与元帅。”

  约兰多王子惊讶地道:“歌妮,你不会是想让这个小小的百骑长同瓦尔斯比剑吧?”

  歌妮的美目倾注到了我身上,柔柔地道:“是的,就是他,我对他很有信心。”

  我避开她那蕴涵着异样神采的目光,又向玉树临风般的瓦尔斯行了个剑士礼,道:

  “元帅,属下冒犯了。请。”

  约兰多王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而瓦尔斯却对我丝毫没有轻视的神情,拔剑还了一礼,道:“不必客气,想不到歌妮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无名百骑长,你先出招吧。”

  他可是堂堂的大元帅,有莱因哈特第一剑手之称,自然珍惜身份不会向我这个小小的百骑长率先出手,但随着他仿佛随意似的摆出的一个姿势,一股庞大至极的压力顿时涌向了我。

  我心中暗惊但又兴奋不已,忙运动真气将潜藏于眉心处的奇异能量转化为“魔斗气”,“锵”的一声拔出了亚夜剑,道:“元帅,属下失礼了。”

  亚夜剑一挺,我刺出了朴实无华毫无花巧的一剑,同时带起了惨烈悲壮令人心悸的气势直刺向了横剑作势的瓦尔斯,正是“战诀”中的一式“挺进疆场”。

  当亚夜剑刺出的一刹那,厅中旁观的歌妮、利多克、约兰多王子和托夫四人同时神情一肃,“挺进疆场”一式所蕴涵的惨烈气势已直传到了他们的心中,歌妮、利多克和托夫身经百战倒也罢了,娇生惯养的约兰多王子只觉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他眼前纵横杀伐,吓的他脸都白了。

  瓦尔斯是全部气势攻击的目标,他的感受自然更是深刻,不过他曾历经无数次血火征战,心志

极是坚凝,自然不会被惨烈的气势轻易就瓦解了斗志,他大喝一声挥剑向我虚空一斩,顿有一道淡青色的光刃向我直斩而来。

  光刃正斩在我刺出的亚夜剑上,顿时响起了犹如将烧红的铁条放入冰水中一般的刺耳锐鸣,厅中陈设着的花瓶等物品纷纷碎裂,约兰多王子也忍不住堵住耳朵痛叫起来。

  利多克忙轻声咏唱起了咒文,张开结界罩住了厅中诸人,隔绝了气劲与尖锐的声波。

  我持剑的手腕被“真空刃”震的一阵发麻,心中暗叫厉害,剑势一变换拙为速,快若急电的一剑带着铁骑奔腾似的啸声与气势幻成一道芒线刺向了瓦尔斯的眉心处。

  “战诀”之“轻骑突出”

  “轻骑突出”快若奔雷威如山倾,瓦尔斯已没有机会再使出“真空刃”等战士的隔空技,朗啸一声挥动长剑迎了上来。

  他的剑法虽不及“战诀”那般气势宏伟惨烈悲壮,但变化多端又狠又辣,那柄寒芒闪烁的长剑如毒蛇一般无孔不钻,诡异至极。

  好厉害,好厉害,果然不愧为莱因哈特的第一剑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尚是首次同这么厉害的剑手交战,一时间不由有点手忙脚乱,险状百出,好在我那“魔斗气”有够神奇,从亚夜剑上散发出的剑气终究还是堪堪挡住了瓦尔斯的进攻。

  面对着庞大的压力我的佣兵本能被引发了出来,我可是同各种各样的魔兽、火系魔法师交战过,虽然缺乏与如此高明的顶尖剑手交手的经验,但在初始的惊慌失措过后我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魔斗气”贯注于亚夜剑上,剑身顿时闪烁出了深沉暗淡的光芒,就好象是被魔法加持过一样。

  随着我吐气开声的一声长啸,我全力发出了“战诀”中的一式“滚滚狼烟”,漆黑的亚夜剑带着凄厉的嘶号与一往无前的悲壮气势和我坚若钢铁的信念尽数罩向了瓦尔斯。

  仿佛见到千军万马向自己冲杀了过来,瓦尔斯的心志在这惊天的气势面前终于动摇了,退缩了,他挥剑布下了一道防御剑网同时飞身急退。

  “滚滚狼烟”刺入了剑网中,随着一阵锐鸣,瓦尔斯的长剑竟被亚夜剑上的“魔斗气”绞成了满天的碎片,飘飞四溅。

  我此时的心神已全部沉浸在了对“战诀”的领悟和对“魔斗气”的操控之中,好似只有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原野中尽情的挥舞着亚夜剑,而正全

力飞退的瓦尔斯则根本就不在我眼中。

  此消彼长,瓦尔斯的退缩使我“战诀”的气势顿时更盛,大喝一声亚夜剑虚空画出了几道古拙而朴实的线条,竟有着说不出的壮丽秀美与万丈豪情。

  这一式名为“江山如画”,是雷斯在历经万水千山之后将圣魔大陆上那如画的壮丽山河凝会为剑意而创,一剑刺出就有如张开了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是“战诀”中唯一的一招气势唯美的剑法。

  瓦尔斯长剑已碎,哪里还能档的住我的这招唯美而又威凌的“江山如画”,眼看他就要亡命剑下,歌妮和利多克同时出手了。

  歌妮的左臂一抬,皓腕上的青玉手镯顿时闪烁出了灿烂的光芒,一个奇异的光盾立即出现在了我和瓦尔斯之间。

  她左臂上的青玉手镯名为“辉煌玉镯”,是一件神奇至极的道具,能够将精神力量物质化,歌妮就是借助其异能将自身的精神力量转化成了光盾护卫住了瓦尔斯。

  利多克则扬手发出了火系中级魔法“烈火球”,一个深红色的大火球直卷向了我。

  他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法子,迫使我不得不自保。

  “魔斗气”转化成的剑气在刹那间就圾碎了歌妮发出的精神光盾,但就在要更进一步之时,利多克的“烈火球”已经射到了。

  本能的,我返身一剑刺向了射来的“烈火球”,用的正式我自创的专门破解火系魔法的剑技――“破火一剑”。

  “砰”的一声巨响,火焰四溅,“烈火球”被“破火一剑”分解成了数个小火球将大厅搞的一片狼籍,焦痕处处。

  我的心神从对剑意的追求中清醒了过来,连忙收剑。

  瓦尔斯死里逃生,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宛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身上的骑士铠甲也被几块长剑的碎片嵌入,好在并没有什么皮肉之伤。

  歌妮虽然知道我有一身极强的剑术但却没想到我竟能把瓦尔斯逼到这种境地,连她引以为傲的“精神盾”都被轻易击碎,她的美目中顿时异彩大盛,紧紧的盯在我身上。

  利多克上前拍着我的肩膀道:“无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能打赢瓦尔斯证明你的实力已经超越大剑士了。好,前途无量。”

  约兰多王子早已吓的面无人色瘫软在座椅上,倒是瓦尔斯在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后向我道:“无名百骑长,好剑术,难怪歌妮会让你跟我比剑,我输的心服口服。对了,若我

没有看错你用的剑术好象是鼎鼎大名的佣兵‘黑衣死神’的‘战诀’,但纵是‘黑衣死神’亲至我也不见得会输。”

  我对他的爽朗直率和渊博的知识大有好感,道:“元帅您果然是法眼无差,我曾是‘玫瑰兵团’的一名佣兵,‘黑衣死神’雷斯前辈将他的‘战诀’传授给了我,至于我的力量比他还强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瓦尔斯笑道:“原来如此。无名,以你的实力屈就一个小小的百骑长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你到我的‘龙之军’来吧,我保证你马上就可以升职。”

  歌妮佯嗔道:“好你个瓦尔斯,挖墙脚居然挖到我这里来了,无名今天清晨才加入‘凤之军’,当然只好先屈就百骑长一职。现在他打败了你这位帝国第一剑手也算是大功一件,正好王子也在,我马上就请王子批准将他升职为千骑长。”

  约兰多王子好不容易才从惊吓中清醒了过来,闻言连忙道:“我批准,我批准,无名是有足够的才能担任千骑长一职。日后只要立下战功,万骑长也不是问题,我此行父王给了我全权,千骑长在内以下的官职可随意任免,不必请示。”

  歌妮道:“王子殿下,你还一直没有告诉我率大军前来法塔赫的目的呢。陛下既然给了你如此独断任免的权力想必是有重大的行动吧。”

  约兰多王子顿时忘了方才的惊吓,用手梳了一下自己那闪亮的金发,道:“歌妮你真是冰雪聪明。不错,我此行的确是身负重任,我们同冰雪王国之间的战争已快持续了一年了,咱们的‘狮、虎’二军固然损失不轻,而冰雪王国那弱的可怜的军队早已是溃不成军了,若非他们的魔法师部队实力不弱且有水精灵相助,冰雪王国早就被我们灭亡了。如今父王令我率‘龙之军’同歌妮你的‘凤之军’会合,集两军之力定能一举击溃冰雪王国,让他们俯首称臣。”

  前文说过,冰雪王国的人口是四大人类王国中最少的,军队是极弱的,但它却拥有大陆上最强的由清一色的水系魔法师组成的魔法师部队同时又有水精灵相助,正是擅长大兵团作战的骑士的克星。

  战争刚一开始时,骄横成性的莱因哈特军并未将冰雪王国放在眼中,但几场大战役下来“狮、虎”二军在冰雪王国的魔法师们的水系攻击魔法下损失过半,幸好歌妮率“凤之军”来援,以她那高超的指挥才能拦住了冰雪王国的军队。

  “龙之军”因为一直卫戍在王都没有参战,所以没有丝毫的损伤,与“凤之军”会合在一起就有十万之众,莱因哈特国王正想以此大军一举击溃冰雪王国同时给儿子一个立下军功的机会。

  歌妮柳眉一皱,道:“冰雪王国虽亦有损伤但主力未折,此时大举进攻好象有点为时过早。”

  约兰多王子道:“歌妮你太小心了,冰清影已失踪一年多,冰雪儿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会有什么本事?前一段的胜利不过是他们的运气好罢了,只要我们十万大军一冲击他们定会一败涂地。”

  歌妮还要再说什么,约兰多王子已站起身来道:“不必多说了,这是父王的命令。今日整军待发,明天一早全军开拔,荡平冰雪王国。”

  言罢,他径直离开了大厅。

  歌妮幽幽一叹,道:“陛下和王子都未接受‘狮、虎’两军失败的教训,太轻敌了。

  冰雪王国的冰雪儿女王年纪虽轻,但对敌作战诡变百出冷酷无情,素有‘冷血女王’之称,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

  瓦尔斯也道:“是啊,以大兵团正规作战的方式冲击冰雪王国的魔法师部队无异于自寻死路,更何况他们还有水精灵的帮助,可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啊。”

  利多克道:“你们也不必太担心了,或许我们会成功也说不定。”

  我无语的站在一旁,明天怎么办?真的率军上阵搏杀么?

  唉,只好到时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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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实在是太痛了……

  当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的头一种感觉就是疼痛,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疼的我几乎连灵魂都要脱离躯体了。

  在刻骨的剧痛中我朦朦胧胧的见到一个万分熟悉的倩影正将手臂放在我的胸口上,同时一阵有着奇异的韵律的咏唱声从倩影那里响起但正承受剧痛折磨的我根本无法听清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我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接着我隐约见到在我的胸口处浮现出了赤红的光芒,那红光渐渐攀升附上了按在我胸口的那条纤细的手臂,随着红光的流转我周身的剧痛立时大减,这个情形好熟悉,就像……就像……

  一道电光突然在我脑海中划过:天!这是“死冥转换”!是将一个人的创伤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死冥转换”……

  这个认知使我立从剧痛的晕旋中清醒了过来,我面前的情景顿时变的十分清楚:神情憔悴一脸苍白的亚夜正将她的手臂按在我的胸口上,一丝丝赤红的光芒如波纹一般沿着她的手臂从我的胸部直传入了他的体内。

  情急之中我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抬手一推硬将亚夜给推了出去,亚夜显然没想到一直昏迷的我竟会抬手推她,一怔之间硬是被我推飞撞在了几米外的墙壁上,只听她“樱咛”一声娇躯从墙上直瘫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见此情景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挣扎着想起身,但刚刚撑起身子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闪亮的小星星,然后我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倒在了地板上,其结果自然是又一次的失去了知觉。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小夜现在需要我……

  肉体虽然因极度的虚弱与痛苦而昏迷但我的灵魂却在不停的叫号着,如此一来我的精神力量竟硬生生的脱离里肉体的限制向四方散发了开去。

  “主人,出了什么事了?”

  “主人你的状态好奇怪哦……”

  一个个充满了疑问与关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直接与我的灵魂进行着沟通,这些是……是赖赖虫它们的声音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同我的召唤兽们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我能感受得到它们对我的关心,同时我此时的状况也丝毫瞒不了它们。

  喳喳鸟那犹如天籁鸣唱般的清脆声音传

来:“天!主人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损坏了,方才我们失去了心灵联络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喳喳鸟你少说废话了,现在主人情形危急我们应马上帮助他才是正理!”

  这是银色魔狼刀子,想不到这个一贯酷酷的家伙还真是挺关心我的嘛。

  一股股的灵魂能量波动开始在召唤兽们的灵魂之间传递,很显然他们在商谈什么问题但这种灵魂上的交流我却无法旁听,只能在一侧空着急同时也好奇这群困身在异次元空间中的召唤兽们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救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我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形恐怕除了圣光系终极治疗魔法“生命的光辉”外是没有任何魔法能挽救得了的。

  召唤兽们的交流很快就结束,赖赖虫的声音向我传了过来:“主人,你目前的状况极为不妙,肉体已濒临死亡的边缘,但是没有你的召唤的话我们是无法穿过空间现身的,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以灵魂的状态脱离空间的限制进入主人你的肉体之内进行修补,主人你同意吗?”

  我心中一紧,道:“还有一点你们没有说吧,以灵魂的方式脱离肉体冲破空间可是极为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你们不要以为我缺乏理论知识就能够瞒过我。赖赖虫,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听到了没有?决不允许!”

  召唤兽们沉默了一阵,最终又传来了赖赖虫的声音:“对不起,主人,我们不能服从你的命令,这是唯一的一次,以后不会了,如果我们还有以后的话。”

  我还要说什么但周围的空间突然波动了起来,我那脆弱的灵魂不由自主的退回了肉体之内,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顿时又向我涌了过来。

  这种剧痛可真不是人受的,还好这一次我在事先有了精神准备否则的话……

  就在我疼的难以再继续忍受下去之时我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道道细小至极的裂缝,接着六个纯粹的灵魂能量体硬生生的从裂缝挤出来到了我的身边。

  是赖赖虫它们,我的意识虽已被剧痛折磨的不甚清楚但仍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然而他们的灵魂能量的强度却被削弱的难以置信,连强横无比的地狱黑龙赖赖虫此时的灵魂强度也不过同当日被我救援时的蕾洁拉相仿佛,更别说喳喳鸟它们了。

  赖赖虫的声音又响起:“主人,注意了,我

们要开始了!金子与我们不同它不是纯粹的元素生命体无法将灵魂脱离肉身,所以它留在了异次元空间中。主人,请你以后要好好的关照我的这个儿子啊。”

  话一说完它就径直钻入了我的体内,大地之熊烂仔、深海之龙蓝皮、银色魔狼刀子、火凤凰喳喳鸟与雷兽呆瓜这五只元素圣兽的灵魂能量体也相继一一直钻而入,我顿时感觉到无尽的炙热从我的身体中猛然扩散了开来,那锥心刺骨的剧痛在这股热浪的催逼之下竟好似呈几何倍数的增长着。

  我以自己那钢铁般坚强的意志力强忍着肉体上的剧痛没有惨叫出声来,但最终我还是失去了意识。

  昏死过去的我静静的躺着,然而在我的体内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六只圣兽以自己的生命所引起的变化啊。

  普希长啸一声手中的骑士长枪在一瞬间刺出了无数的枪影如阳光一般散射向他身前的一名天使战士,同时他座下强健的地行龙也张口向那名天使战士喷出了一大团炙热的“龙炎”。

  天使战士右手中的光剑以快打快的幻出了满天的剑雨迎向了普希所发出的“暗黑枪杀法”中的绝技,他的左手则闪出了圣洁耀眼的白色光芒,以“守护光盾”魔法硬挡“龙炎”的冲击。

  这是普希、迪诺等第一次参加实战,魔族军队在经过一系列的猛攻之后已将神族远征军逼至魔界的边缘,如今的这次战役恐怕是在魔界本土上的最后一场大战了,为了让迪诺等菜鸟接受战争的洗礼羽衣便特别同意他们参战,当然,菜鸟们的对手都是最低级的天使战士。

  普希在经过罗维和拉哈尔特的地狱式训练后其力量虽已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但与神族的天使战士相比仍有一段距离,好在羽衣诸女特意为他挑选了一头异常威猛的地行龙为坐骑,在这头龙的帮助下他终于和那名天使战士斗了个不相上下。

  迪诺、阿宝、莱星顿的情形都和他差不多,在羽衣诸女的刻意按排之下他们虽陷入了苦战之中但都是有惊无险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普希终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作为他的对手的天使战士虽然是最低级的但其整体实力仍是远胜于他的,在普希和他的坐骑地行龙的一轮猛攻过后天使战士抓住时机展开了反击,光剑化成了一大片的剑幕层层叠叠地涌向了普希。

  一时间普希也慌了手脚,

在挥枪拼命抵挡之余他忙将“恐惧术”、“妄想术”、“迟缓术”等精神魔法一股脑儿的射向天使战士,然而神族天使天生就对精神魔法有着极强的免疫力,普希这一系列的精神魔法攻击并没有产生出什么显著的效果。

  天使战士一剑将普希连人带枪从地行龙的背上震了开去,接着他羽翼一展身剑合一凌空刺向了尚未落地的普希。

  眼见情势危急普希连忙伸手往胸口处一探竟将胸部的铠甲给打了开来,接着他大叫道:“快救命啊!黑王,喷火!”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他胸口铠甲打开的部位电射而出,赫然竟是一头比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小的黑龙,一双胖胖的肉翼在它的背后扇个不停看起来可爱极了。

  一道仅有手指粗的细细的黑色火焰从小黑龙那大张的口中直喷向了袭来的天使战士,天使战士自然不会把这只袖珍小龙所喷出的细细的小火线看在眼内,左手一挥在“守护光盾”的闪耀

(冲末扮吴王领卒子上,诗云)太伯当年曾逊避,至今子姓居吴地。延陵何事慕高风,几使孤家不承继。某乃吴王阖闾,名姬光者是也。昔年征伐越国时,获得宝剑三口:一曰鱼肠,二曰纯钩,三曰湛卢,某常佩之。夫此剑者,昔闻越国允常使欧冶子监制。采五山之铁精,炼六合之金气,感得雨师洒尘,雷师击节,蛟龙捧炉,天帝焚炭,候天伺地,阴阳同体,久而成功。带之有威,用之无敌,真乃世之奇宝也。一向库中收藏,忽然湛卢失其所在。闻知此剑飞入楚国,被昭公收得。某数次遣使,多将金币索取,不肯付还,更待干罢!令人,与我唤将孙武来者。(卒子云)理会的。孙武安在?(外扮孙武子上,诗云)新书著就十三篇,篇篇兵法妙通玄。君王不信亲相试,宫中赐出女三千。某乃孙武是也。本齐国人,以兵法得见吴王,教练女兵数千,驱之水火,莫敢逃避,皆因某号令严威所致。兵法有云: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吏士之罪也。法令熟行,君令有所不受。某如今现为吴国大将,主公呼唤,须索走一遭去。令人报复去,道有孙武来了也。(卒子报科,云)军师到!(做见科)(孙武云)主公呼唤,有何事商议?(吴王云)且一壁有者。令人,与我唤将伍子胥、伯嚭安在?(外扮伍子胥、净扮伯嚭同上)(伍子胥诗云)千里间关弃楚归,短箫闲向市中吹。可怜不遂英雄志,辜负当年举鼎威。某姓伍名员字子胥,现为吴相国,这是伯嚭,皆楚人也。某因费无忌谗谮,害我父兄,不得已弃楚投吴,思图报复。恰遇伯嚭,也来投吴。一者为同是乡里,二者又为同是避仇,以此举荐于朝,为太宰之职。今日主公呼唤,不知有甚事,须索走一遭去。令人报复去,道有伍员、伯嚭都来了也。(卒子报科,云)相国、太宰到!(见科)(伍子胥云)主公呼唤,有何事商议?(吴王云)军师,请您众将来,不为别事,则为湛卢宝剑飞入楚国,某数次差人多将金币索取,不肯付还。今请军师众将商议,有何计可以得此宝剑?(《孙武云》主公,多闻这湛卢之剑乃越国欧冶子所制,斩铁截石,断水吹毛,真为无价之宝,这个不可不取。(伍子胥云)主公在上,今楚国有二将,乃是子期、子常。论子期廉而爱士,颇知兵法,奈有智而少勇;子常怙势而骄,不惜军士,有勇而无智,皆不足为虑。况有奸臣费无忌当权,必然暗行谗谮,未必用他。主公何不先差人下将战书去,然后统兵征伐,有何难哉!(伯嚭云)若是楚昭公用那费无忌老头儿对阵,也不消伍相国费力,只我伯嚭身上,包杀的他尿流屁滚!(吴王云)相国言者当也。我如今先差人下将战书去,着孙?

湮??Γ?喙??确妫?沉焖氖?蛐郾??胨?徽饺ァT蛞??⌒脑谝猓?晒Χ?亍?伍子胥云)则今日辞别了主公,教场中点就四十万雄兵,一来为楚昭王收了我家宝剑不还,二来有费无忌害我父兄之仇,誓当报复,管取马到成功,奏凯回来也。(诗云)弃楚奔吴几度秋,可怜犹未雪冤仇。今朝统领雄兵去,不斩奸臣誓不休。(同下)(吴王云)军师同相国、太宰三人去了,吾观此一战破楚必矣!(诗云)伍相国智勇无双,马到处谁敢相当?将郢城踹为平地,取湛卢重返吴邦。(下)(正末扮楚昭公同外扮芈旋领卒子上)(正末云)某乃楚昭公是也。数年前正寝之间,忽闻一声响亮,俄而素光明室,爽气逼人,惊起视之,见一口宝剑,坠于榻下。遍问朝臣,皆莫能测其来历。有司马子期,他言隐士风胡子能辨此剑,遂请视之。风胡子曰:此剑号为湛卢,闻越国允常使欧冶子铸此宝剑,后归于吴。此剑乃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带之有威,用之无敌,真稀世奇宝。某闻而大喜,佩服在身,未尝轻离。谁想吴王阖闾屡屡遣使索取,某不肯还他。但吴国方强,倘若再来相索,可怎了也?(芈旋云)哥哥,您兄弟想来,此剑原是吴国之宝。他既来索取,不如做个人情,送还了他,两国和谐,可不好那?(正末云)兄弟,你那里知道,此剑非同小可。既到吾国,也是天使其然,岂可便与他去?(唱)

【仙吕】【点绛唇】这剑呵冰刃霜寒,玉华光灿,孜孜看。怎飞来坐榻之间,委实的紫气冲霄汉。(芈旋云)哥哥,量此物强杀者波,则是一口剑,那里取神光冲射牛斗之上?听那风胡子做甚么?(正末唱)

【混江龙】这剑真为奇幻,世人休做等闲看。我则见英英结秀,湛湛生斑。这剑本在东方平百越,今日个飞来南国镇荆蛮。这剑按阴阳斡运,顺天地循环。采铜出那溪之水,取锡在赤堇之山。下雷雨消隔尘滓,有鬼神守护炉间。这剑他抱精灵多气爽助神威,真乃是免忧愁绝惊恐除危难。现如今河清海晏,国泰的这民安。

(使命上,诗云)人去似星驰,江隔如天堑。亲捧一缄书,来索千金剑。小官乃吴国使命是也。奉主公的命,差往楚国下战书走一遭去。可早来到也。小校,报复去,道有吴国使命在于门首。(卒子报科,云)喏,报的大王得知,有吴国使命求见。(正末云)道有请。(使命做见科)(正末云)使命来此,有何公事?(使命云)小官是吴国来的使命,有书在此。(正末云)将书来我看。原来为这一口剑不与他,果然下将战书来。似此可怎了也?(唱)

【油葫芦】久与吴国姬光阻面颜,(芈旋云)哥哥,既是他下将战书来,凭着俺这里兵多将广,马壮人强,量吴国姬光到的那里,就怕着他哩!(正末云)我不怕姬光,怕是那一个人!(唱)怕的那伍盟府天下罕,(芈旋云)量伍子胥有何英雄,哥哥直这般怕他?(正末唱)他正是良才奇宝在人间。我则道重修讯问传书简,原来他相期恶战呈公案。(芈旋云)虽然那子胥多有本事,凭着俺这名山大川,长江险阻,那伍子胥怎便容易到的俺国来?(正末唱)你休道是阻着大川,隔着大山,便有那波涛滚滚长江限,假若是无敌手战应难。

(芈旋云)哥哥,若当初依着您兄弟,早早送还了这剑,也不到今日。事已至此,不如会集众官商议,保举一员名将,领兵与伍子胥交战,可不好也?(正末唱)

【天下乐】哎,抵多少恶语伤人六月寒,无也波瑞,着俺把剑还,到如今事已在前后悔晚。现放着登仕台,空有这拜将坛,我则怕举贤才人去懒。(云)本待把这厮杀坏了,古云:"两国相持,不斩来使。"你回去,则说选日交兵便了。(使命云)理会的。出的这门来,不敢久停久住,回主公话,走一遭去。(诗云)湛卢宝剑惹刀检,纷纷战国各封强。忙离楚国登途路,不分昼夜到吴邦。(下)(芈旋云)使命去了也。哥哥,这战书上怎么写着来?(正末云)这战书上写着,道孙武为军师,伍子胥为元帅,伯嚭为先锋,领兵四十万,与俺交战。争奈俺国半老兵骄,怎生是好也。(芈旋云)哥哥,岂不闻古云:军来将敌,水来土堰。俺这里有司马子期、子常、申包胥,皆是南楚有名之将,请将来与他商议,有何不可?(正末云)兄弟,你那里知道?(唱)

【那吒令】我端坐在,朝堂这间;聚集着,英才这班;怎经的,会临潼那番。(芈旋云)这伍子胥当初在临潼会上,怎生般英雄,哥哥试说一遍,您兄弟听咱。(正末唱)哪里取这般忠义人,英雄汉。他举鼎时,多敢有神力相关。

(芈旋云)哥哥,你兄弟想来,秦国文有百里奚,武有秦姬辇,可怎生都不如那子胥,倒让他做个盟府?(正末唱)

【鹊踏枝】他、他、他,吓的那秦姬辇怎敢遮拦,百里奚只瞪眼偷看。他向那斗宝筵前,顿剑摇环。(芈旋云)闻他当初在临潼,曾救姬光之难,到今日投吴伐楚,可知道来。(正末唱)便休题吴姬光攧碎了温凉玉盏,他直着秦公子曲躬躬亲送出潼关。(云)令人,与我唤将申包胥来者。(卒子云)申包胥安在?(外扮申包胥上,诗云)忆与伍员别时语,他要覆楚与我复楚。回头已隔数年余,前事今皆弃如土。小官申包胥是也,官封上卿之职。方今春秋之世,首称强楚,为中国盟主者久矣。自伍子胥去后,始觉本国微弱。今日主公呼唤,不知有甚事,须索走一遭去。令人报复去,道有申包胥在于门首。(卒子报科,云)申包胥到!(申包胥见科,云)主公呼唤小官,有何事商议?(正末云)今有吴国下战书来,拜孙武为军师,伍子胥为元帅,伯嚭为先锋,领兵四十万,与俺决战,特请大夫计议,何以应之?(申包胥云)主公,论本国止有司马子期、子常二员大将,子期智高勇怯,子常有勇而无智。若吴国果用孙武为军师,子胥为元帅,其锋不可当也。(正末唱)

【寄生草】从来道要得千军易,偏求一将难。闲时故把忠臣慢,差时不听忠臣谏,危时却要忠臣干。谁当这借吴雪恨伍将军,我则索求那扶周摄政姬公旦。(申包胥云)主公,若子胥领兵前来,切不可与他交战。你则深沟高垒,紧守城池。等小官直至西秦,借他兵来,那其间内外夹攻,方能取胜。(正末云)则怕秦昭公不肯借与咱兵,怎生是好?(申包胥云)主公,想秦、楚旧为亲戚之邦,必在借与咱兵,不必疑虑。(正末唱)

【幺篇】你须想着归期急,休言他去路艰。止不过船临古渡垂杨岸,路逢峻岭滩头涧,小可如君骑羸马连云栈。(申包胥云)小官既为国解难,怎敢避的途路之苦。(正末唱)你休辞山遥水远路三千,我专等你坚甲利刃那兵十万。

(云)大夫,你此一去何日可回?(申包胥云)主公,我去只消一个月便回也。(正末唱)

【金盏儿】你道是一个月借兵还,三十日报平安。但愿你晓行晚宿无辞惮,休着我悬望的恶心烦。你只看风传金柝远,霜照铁衣寒。(申包胥云)主公放心,小官若见了秦昭公,借的军马即便回也。(正末唱)我可为甚着贤人投敌国,也则怕那猛将过昭关!(申包胥云)那吴国孙武子深知兵法,又加以子胥之勇,俺国中无能胜之者。小官去后,只愿主公坚壁不战,以待秦兵。休听一时之言,坐失万全之策。(正末唱)

【醉扶归】你道是伍盟府能雄悍,孙武子又非凡。只要我高垒深沟紧闭关,专等待秦邦返。我只怕你人疲意懒,早淹的过了程期限。

(申包胥云)小官则今日辞了主公,便索长行也。(正末唱)

【赚煞】你去后我夜忧到明,明忧到晚。若是那秦公子将卿傲慢,你则索将火性儿全然都放坦,是必休便冒渎容颜。那其间借的些金鼓旗幡,将你那洗尘酒开怀儿做了送路盏。(申包胥公)主公,我这一去,若借得秦兵来时,料那伍子胥恐怕前后受敌,必解兵而归矣。(正末云)只要借得秦兵呵,(唱)恁时节吴兵自还,楚城无患,生则怕你别时容易见时难!(下)(申包胥云)二公子,你紧记者,若伍子胥领兵来时,休听费无忌那短见,就要与他家厮杀,有误大事。我即日往秦邦借兵去也。(诗云)东吴滚滚动征尘,济困扶危投远亲。方信家贫显孝子,楚邦有难识忠臣。(下)

(净扮费无忌上,诗云)人有好的我偏害,人有歹的我倒爱。我的分毫不与人,人的我会白厮赖。小官费无忌是也。现为楚国上大夫之职,奉主公的将令,着老夫为帅,与吴国伍子胥拒敌。我想来,他的父兄尚然被我杀了,这一个短命的弟子孩儿,有甚本事?我正要与他耍一耍,怕他怎么?(诗云)老夫本领甚可夸,子胥本是我仇家。不愁巨斧当头劈,也只结的碗口一个大疮疤。(下)(伍子胥、孙武、伯嚭领卒子上)(伍子胥云)某伍子胥领兵伐楚,如今已到郢城。大小三军,摆开阵势。远远的尘土卢处,楚家军马敢待来也!(正末同芈旋、费无忌领卒子上)(正末云)某乃楚昭公是也。大小三军,将阵脚射住。我与二公子在将台之上,看费无忌与伍子胥决战去来。(唱)

【越调】【斗鹌鹑】他走樊城兀自红颜,过昭关早成皓首。只道他暮景萧萧,依还的雄威赳赳。他本为楚国萦心,权借这吴兵应手。现如今太宰伯嚭敢突前,孙武子为合后。只待要投鞭儿截断长江,探囊儿平吞了俺这夏口。

【紫花儿序】将他那乾坤忠孝,更和盖世界英雄,来寻那旧日杀父母冤仇。我则见征云不散,杀气难收。飕飕凛凛,寒风不住吼。大刚来也则是冤仇深厚,扑腾腾鼙鼓惊心,明晃晃剑戟侵眸。

(伍子胥云)兀那来将,莫非费无忌么?(费无忌云)然也。来将何人?(伍子胥云)某乃伍子胥是也。父兄之仇,今日须报,你早早下马来请死者!(费无忌云)口走!量你到的那里,且与你斗三百合耍子!(做调阵子科)(正末唱)

【调笑令】你每做的来不周,结下了父兄仇,抵多少不是冤家不聚头。今日在杀场上面争驰骤,费无忌你索担忧。他只待摘了你心肝标了你首,可兀的便肯干休。

(伍子胥云)出马来,出马来!(战科)(正末唱)

【小桃红】史见他旗门开处跃骅骝,高叫道谁敢来和咱斗。早着俺千军万马都惊走,急难收,兀的般威风不信人间有。淹的呵抛下了戈矛,氲的呵遮漫了宇宙,莫不是剑气上连牛。

(费无忌云)你看这小畜生,好无礼也,全然不省的有个前辈后辈。则你那伍奢老头儿,也还让着我哩!(伍子胥云)我今日不拿你这老匹夫锉尸万段,誓不收军。(战科)(正末唱)

【金焦叶】那一个锦征袍窄窄的把狮蛮款兜,这一个凤翅盔律律的把红缨乱丢。那一个点钢枪支支的把黄幡狠揪,这一个铁胎弓率率的把雕翎稳扣。

【天净沙】俺只道他两个都一般状貌搊搜,都一般武艺滑熟,管杀的惨迷离神嚎鬼愁。可原来半合儿不够,早一个先纳了输筹!

(云)呀,费无忌却输了也!(唱)

【秃厮儿】马以处敌兵乱走,枪着处鲜血交流,偏爱杀伐争战斗。两下里,不相投,难休。(费无忌云)我敌不过他,只是逃命的好,走、走、走!(伍子胥云)你这老匹夫,走那里去!(追科)(正末唱)

【圣药王】则他那枪似虬,马似彪,骨碌碌地上滚人头,数载仇一鼓收,片时间叠尸高耸似山丘,恰便似落叶尽归秋。

(伍子胥云)早将那老匹夫拿倒了也!大小三军,就此杀向前去,休教走了楚王者!(下)(芈旋云)哥哥,俺家兵大败了,我保着你走了罢。(正末唱)

【收尾】眼睁睁见死可也无人救,索把这泼残生告天保佑。则被那借吴兵的伍相逞尽了十分强。(芈旋云)怎得这申包胥救兵到来,可也好也!(正末唱)遥望俺复楚国的包胥且耐着一时守。(同下)

(龙神领鬼力上,诗云)长江浩浩显威灵,风浪孤舟谁敢行?直待险时才救护,方知暗里有神明。吾乃汉江龙神是也,掌管着万里长江。有楚昭公弟兄妻子四口儿,明日到此,驾着渔船一只,过江逃难。明日正是四耗九丑之日,合起大风,眼见得都该淹死了的。吾神奉上帝敕令,但有下水者,救护至岸。如今在此等候,这早晚他敢待来也。(丑扮梢公上,嘲歌云)渔人顶笠又披簑,得蹉跎处且蹉跎。一杆轻钩浮游动,闲中无事唱渔歌。唱渔歌,眼观清水玩风波。黄芦随岸长,红蓼遍滩多。江边则老汉,屋中则有渔婆。渔婆道,大哥,大哥,镇日常有甚生活?吃的三杯村糯酒,绿阴中要结丝萝。摆过船舟,斜横了个舵。可打破则个锅。把个家婆来叫吖吖,吵闹得似风魔,阿外外。自家是个梢公,每日在这江边捕鱼为生。今日风平浪静,撑着这船,慢慢的打鱼去来。(正末同芈、旦儿,俫儿慌上)(正末云)兄弟也,走,走,走!(唱)

【中吕】【粉蝶儿】则听的兵起东吴,可扑扑胆惊心惧,早则不三战杀入王都。吓得我乱慌慌,忙劫劫,不成活路。偏生生的望眼模糊,悄不见那西秦远来相助。

(旦儿云)大王,后面吴兵追赶的至近,你休顾俺子母每,你和小叔叔则逃您的性命咱。(正末唱)

【醉春风】则俺这妻子似瑟和琴,弟兄如手共足。(芈旋云)俺怎肯撇下了嫂嫂侄儿也!(正末唱)俺一家四口儿盼程途,俺端的苦,苦。几能够罢息干戈,还归宫阙,抚安黎庶。

(芈旋云)哥哥,想俺申包胥与那伍子胥,原是故友。两个曾打赌赛来,一个要覆楚,一个要复楚。若俺申包胥借得兵来,必然退了吴兵,重安楚国也。(正末唱)

【迎仙客】一个报冤仇称了子胥,一个打赌赛去了包胥,何处也济困扶危重复楚。慌速速的强逃生,急煎煎的甘受苦。(内发喊科)(正末唱)脑背后闹吵吵的起军卒,(芈旋云)哥哥,兀的不是追兵渐近了也?前面又阻着长江,江水泛涨,无船可渡,怎生是好?(正末唱)眼前面翻滚滚野水无人渡。

(芈旋云)哥哥,兀的江岸边有一只渔船,我试唤他一声咱。兀那梢公,你快船撑过来,我有的赏你。(梢公云)来也,来也。(芈旋云)兀那梢公,将你这船渡俺四口儿过去,到了岸上,我还你的船钱,可也不少。(梢公云)客官,则是船小渡不的。(正末唱)

【红绣鞋】不得已央及你个渔父,(梢公云)肯载不肯载,也则自的我。(正末唱)似这般装着势待要何如?我与你也是近疃邻庄共乡闾。(梢公云)怕不是乡闾,大家要看个风水,实是船小,载不起这几个人。(正末唱)你道是船儿小难装载,则要你量儿大救俺家属,早早的过长江无间阻。

(芈旋云)兀那梢公,你认不得俺哥哥就是楚昭公,被吴兵追赶至近。你若肯渡半俺过去,久后平定了楚国,那其间将你官封三品,赏赐千金,不强似你在此捕鱼为活?你是寻思咱。(梢公云)你何不早说,既是楚昭公,我须是管下的百姓,便是船小,也只得载将过去。上船!上船!(芈旋云)哥哥,请上船去。(众上船科)(梢公云)仔细,船儿小,可都坐定了!你看偌远的江面,几时摆得到那岸边,才放心也!(正末唱)

【石榴花】俺只见云涛雪浪接天隅,这的是海阔洞庭湖。(梢公云)我说不载,不载,您强要上这船来,还不开的半里,早起风了。你看泼天也似的大浪,可不苦也!(正末唱)你看这大惊小怪泼村夫,那里便叫苦,吓的俺魄散魂无。(梢公云)风浪越大了。船儿又小,淹上水来了也。不着亲的,快请一个下水去,才救的一船人性命。(众做悲科)(正末唱)他道是不关亲者当身故,俺四口儿那一个为疏?则被这一家老小同奔赴,(带云)艄公,你小心在意者!(唱)到今日只仗的你做护身符。

(芈旋云)哥哥,这风浪越大了,船只较小,不堪重载,似此怎了也?(正末唱)

【斗鹌鹑】兄弟是同气连枝,妻子是多情伴侣。(扆旋云)哥哥,则保你的前程,休顾恋你兄弟罢!(正末唱)眼睁睁弟觑着兄,(旦儿、芈做悲科)(正末唱)悲切切子随着母。好叫我穰穰劳劳意不舒,(梢公云)不着一个人下水呵,再一会连船都没了也。(正末唱)他道是霎时都命卒。(芈旋云)哥哥好觑当嫂嫂侄儿,您兄弟拜别了。哥哥,下水也去。(正末云)兄弟,不争你下水呵,(唱)着谁人买马招军,重与俺扬威耀武!(梢公云)风狂浪猛,看看的淹上水来了,快着一个下水去。(正末唱)

【普天乐】俺只见掩掩泼泼画船儿歪,囊囊突突梢公絮。(梢公云)这风把船掀过来,淹上水了。还不着个下水去,敢多要死哩?(正末唱)我则见他无休的催促,待不的须臾。(旦儿悲科,云)儿也,则被你痛杀我也。(正末唱)儿悲啼为母离,母痛哭抛儿去。哎,你个掌命司的梢公可便休催促,百忙里割不断他子母每肠肚。但保全了孩儿的身躯,怎顾得夫人的性命?(芈旋云)哥哥,您兄弟下水去也。(正末云)兄弟,你住者!(唱)紧揪住俺这兄弟的衣服。

(芈旋云)哥哥,梢公道疏者下船。您兄弟想来,嫂嫂、侄儿与哥哥,正是着亲的,唯您兄弟是个疏慢些的,理当下水。(正末扯芈旋科,云)兄弟,咱两个须亲,还有不亲的哩。(旦儿云)孩儿,眼见的我顾不的你也。大王,这兄弟同胞共乳,一体而分,妾身乃是别姓不亲,理当下水。(正末云)夫人,你说的是。(唱)

【上小楼】我着你名标万古,那里也相随百步。你待要留了婴孩,替了亲叔,救了儿夫。你道不共族稍似疏,何妨的从新革故,(旦儿云)大王,我嘱付你咱,好生看顾我这孩儿,我下水去也。(诗云)半生空记百年恩,苦为波涛没汉津。眼看儿夫难共守,生抛幼子若无亲。手足自今同一处,姻缘到底属何人?幽魂定不随风去,飞上青山更化身!(下)(龙神云)鬼力,将夫人救上岸者。(鬼力云)理会的。(芈旋哭科,云)可惜了嫂嫂也!(正末唱)久以后史书中又新添个节妇!(梢公云)船便轻了些,争奈风浪越越的大了,再请一个下水去,还有救哩!(芈旋云)哥哥,风浪越大,可怎了也?梢公道,再请一个下水,还有可救。您兄弟则索辞别了哥哥,下水去也。(正末云)兄弟,咱两个须亲,还有不亲的来。(俫儿云)爹爹,眼见的不亲的是您孩儿也。(正末唱)

【幺篇】儿也觑两个是亲骨肉,(芈旋云)哥哥,留着侄儿,休绝了俺楚家后代。你则放了手,您兄弟情愿下水去。(正末唱)兄弟也我和你是一父母。(俫儿云)爹爹,你则好看觑叔叔,你孩儿辞别了,下水去也。(正末云)儿也,你那叔父呵,(唱)他和我着疼,我和他着热,你比他还疏。(俫儿下水科,云)爹爹,我下水去也。(诗云)母亲一命丧黄泉,不由您儿泪涟涟。今朝下水投江去,和母亲幽冥路上受熬煎。(下)(龙神云)鬼力,与我将这小公子救了者。(鬼力云)理会的。(正末唱)儿也,但愿你去水府,往地狱,好寻娘去,(芈旋云)哥哥,你着侄儿下船,可怎忍也?(正末唱)又何妨死的来不着坟墓。

(芈旋云)可惜嫂嫂、侄儿刚下水去,这风浪就宁息了。虽然安稳无事,使我不胜伤感。(正末唱)

【满庭芳】哀哉子母,如今稀有,从古应无。又不是进胶舟那日昭王渡,怎生的也共为鱼?儿也你舍性命投江伴母,妻也你可便守贞烈出嫁从夫。似这等难相顾,总只是皇天丧楚,教你去龙颔下探明珠。(梢公云)渡过江了,撺下脚踏板,请登岸。(做上岸科)(芈旋云)解这金鱼下来,赏了梢公。后面有人追来时,若非本国之人,你是必休渡他过江也。(梢公云)理会的。等您回来时,我另打一只大海船在此等候。(下)(正末云)谢天谢地,上的岸来,兄弟也,这两条路您自往那一条路去?(芈旋云)哥哥,现今嫂嫂、侄儿都无了也,则有您兄弟一人相随,可怎生又教我那一条路去?不知哥哥主着何意?(正末云)兄弟,你那里知道!(唱)

【耍孩儿】本待要相随相从相将去,也则为我胆儿自虚。我只见前山掩映苍苍树,那其间必有埋伏。小路行怕撞着孙都统,大路走须防他伍子胥。兄和弟谁防护?可不是免鱼鳖才离江上,逢豺虎又断送山谷。(芈旋云)既然这等,您兄弟则往这小路上,抄出大路相会。且辞别了哥哥去也。哥哥受您兄弟一拜,只愿哥哥稳登前路,无惊无恐。(正末唱)

【二煞】兄弟也咱相逢时有限期,别离了无限苦,(正末走科)(芈旋追上,云)哥哥,您兄弟再送哥哥几步。(正末唱)两下里欲去也频回觑。好着我悲切切痛煞煞提着胆向刀尖过,倒不如悄促促低着头在剑下诛。兄弟也哭一声行一步,俺兄弟情气吁成云雾,他子母恨泪滴满江湖。

(芈旋云)哥哥,但若打听的救兵来时,便当重返楚国,再整江山,休要挫折了志气者。(正末唱)

【煞尾】俺如今一程程逐去途,一心心怀故土。大都来是一兴一败天之数,但不知肯分的秦兵几时到得楚。(下)

(芈旋云)哥哥去了也,我往这小路儿去罢。(下)(龙神引鬼力上,云)那贤妇、孝子都救了,吾神不敢久停久住,回上帝话去来。(诗云)汉水东连扬子江,几多舟楫此中亡。凡事劝人休碌碌,举头三尺有龙王。(下)

(外扮秦昭公领卒子上,诗云)轻分一旅出函关,列国曾无匹马还。自古秦中多紫气,争教不想占江山。某乃秦昭公是也。昔年我父穆公因与楚结交,世为邻好。近因吴中有一口宝剑飞入楚国,那吴王屡次索剑,楚王只不肯还,以此惹动刀兵,几至灭国。有楚大夫申包胥前来借兵求救,某坚意不允。不意包胥在驿亭中,依墙而哭,七昼夜不绝,遂将邮亭哭倒。我想此人真烈士也,我如今要借兵与他,未曾与百里奚商议。令人,与我唤将百里奚来者。(卒子云)百里大夫安在?(外扮百里奚上,诗云)先事虞君后佐齐,还因陪嫁入秦西。曾向养牲家自卖,人号羊皮百里奚。老夫乃百里奚是也。有秦王呼唤,须索走一遭去。令人报复去,道有百里奚来了也(卒子报科,云)百里奚大夫到。(百里奚做见科,云)主公呼唤小官,有甚事来?(秦昭公云)为因申包胥借兵一事,特请你来商议,还是借的不是,不借的是?(百里奚云)想那伍子胥在临潼会上,对着十七国诸侯比试,文过小官,武胜姬辇,此段冤仇,未曾相报。今有申包胥来借兵,我想子胥深入敌境,兵老将骄,可不战而破,所谓取威定霸,在此一举。主公若不借兵与他,可不自失了这个机会?(秦昭公云)既然如此,令人,与我请将申包胥来者。(卒子云)理会的。(申包胥上,诗云)千里而来借救兵,秦王何事不相应?可怜七日号几绝,血泪斑斑在驿亭。小官申包胥,到于秦国借兵,争奈秦王不允,将小官羁留驿亭。小官恐负前言,楚国有失,乃倚墙而哭,七日七夜,水浆不曾到口。如今秦王呼唤,须索见来。若再不肯时节,我拚的扭住秦王,将颈血蘸他衣服之上,必然肯发救兵,不负我复楚之誓。令人报复去,道有申包胥来了也。(卒子云)喏。报的大王得知,有申包胥在于门首。(秦昭公云)着他过来。(卒子云)着过去。(申包胥做见科,云)俺楚王悬望大国救兵,不啻饥渴。大王怎生不念亲好,忍坐视乎?(秦昭公云)大夫,因你日夜号哭,忠烈动人。某今借与你十万雄兵,命姬辇为帅,即日救楚,你意下如何?(申包胥云)多谢了大王!俺主公必当重报。(秦昭公云)令人,与我唤将姬辇来者。(卒子云)姬辇安在?(净扮姬辇上,诗云)千钧力气生来有,单被子胥出尽丑。直自当年举鼎来,至今闪了右边手。某乃姬辇是也,官封大将军之职。主公呼唤,不知有甚差遣?令人报复去,道是俺姬辇来了也。(卒子报科,云)姬辇到。(姬辇做见科,云)主公呼唤姬辇,那厢使用?(申包胥云)久闻元帅大名,如雷贯耳。今蒙大王怜悯敝国,肯发救兵,有劳元帅领兵前赴,真乃小官万幸。(姬辇云)不敢,不敢。(?

卣压??姬辇,我今拨与你十万雄兵,同申包胥救楚去,你可小心在意者。(姬辇云)主公,某想伍员在临潼会上拳打蒯瞆,脚踢卞庄,文赛百里奚,武过末将,主公着他做了盟府,又与他一口宝剑,筵前举鼎,欺人太甚。某今领十万雄兵,一来救楚,二来就擒拿伍员,雪我临潼之耻。(秦昭公云)只愿你马以成功,奏凯而还,某当与百里奚大夫,迎劳函关之外。你则小心着志者。(诗云)出函关鸣笳擂鼓,至郢都扬威耀武。破伍员誓灭强吴,助包胥重扶弱楚。(同百里奚下)(申包胥云)元帅,你早到楚国一日,解俺一日之难,不可迟延,有失本望。(姬辇云)即日传令大小三军,拔营而起,直赴楚国救援去来。(申包胥诗云)千里投人实是难,甘心就死不空逊。(姬辇诗云)若非七日墙边泣,焉得雄兵便出关?(同上)(正末领卒子上,云)某楚昭公,只为一口湛卢剑不与吴国,惹的伍子胥兵来伐楚,好生危急。今幸申包胥借得秦兵,与子胥交战。谁想子胥为有盟誓在前,即便收兵罢战而去。目今楚国重安,皆申包胥之力也。(唱)

【双调】【新水令】包胥烈气子胥知,听的道借军来,他可便引兵先退。借兵的重扶楚国安,投吴的齐着凯歌回。这两个名姓天下知,真乃是忠与孝两完备。

(云)令人,与我请申包胥来者。(卒子云)申包胥安在?(申包胥上,云)小官申包胥,借起秦兵与子胥交战,谁想子胥不忘旧交,将城池地面复还与楚,即日班师,还他本国去了,今幸楚国无恙。主公着人来请,须索走一遭去。令人报复去,道有申包胥来了也。(卒子云)申包胥到。(正末云)快请过来。(卒子云)请过去。(申包胥做见科)(正末云)此一场大功,多亏了大夫也。(申包胥云)托赖主公洪福,小官何功之有!(正末唱)

【驻马听】伍员无敌,入楚地鞭尸尚恨迟;包胥有智,借秦兵复国偏能疾。(申包胥子云)子胥若不想旧交之情,凭着他武艺,量小官到的那里?(正末唱)虽然他会临潼八面虎狼威,怎如你哭秦亭七日英雄泪。(做悲科)(申包胥云)主公为何发起悲来?(正末唱)我今日安居宝殿里,猛想起渡江时,不觉心如碎。(申包胥云)主公,吴兵已退,楚国重安,此乃如天之喜,且省烦恼。(芈旋上,云)某芈旋。自从江边与哥哥别后,一向避于随地,可早半年光景也。听的申包胥借的秦兵,重扶楚国。我如今回去,见我哥哥咱。令人报复去,道有芈旋在于门首。(卒子云)喏,报的大王得知,有二公子来了也。(正末云)快有请!(卒子云)请进去。(芈旋做见,悲科)(正末云)兄弟也,你在那里来?(芈旋云)您兄弟自与哥哥相别之后,流落随国,听知哥哥复楚,一径的寻将来也。(正末唱)

【沉醉东风】自间别伯夷、叔齐,我常只是坐想行悲。(芈旋云)许久不见哥哥,请受您兄弟几拜。(正末唱)既然为兄弟情,讲甚君臣礼。想当年在小船中寸步难移。(芈旋打悲科,云)您兄弟岂望今日与哥哥相见也!(正末云)令人,安排酒果来与兄弟拂尘者。(唱)今日相逢有限期,我又恐怕是南柯梦里。(云)兄弟,你满饮一杯。(芈旋云)您兄弟吃不下这酒去。(正末云)兄弟,你为甚么吃酒不下?(芈旋云)您兄弟心下则想着嫂嫂和侄儿哩。(正末云)兄弟,你嫂嫂有。(芈旋云)既然有嫂嫂,何不请将出来相见咱?(正末云)令人,请将夫人来者。(卒子云)夫人有请。(二旦上,云)妾身乃楚昭公继室夫人。大王呼唤,须索见去来。(做出见科)(正末云)兄弟,兀的不是你嫂嫂。(芈旋做认科,云)哥哥,这那里是我那嫂嫂也?(正末云)兄弟也,可知不是你那嫂嫂哩!(唱)

【落梅风】他身丧在波涛内,名标在书传里。一个忠则尽命,一个孝当竭力。我今日立安邦还成子共妻,(云)兄弟也,当初我弃了嫂嫂侄儿,留得你在。哥哥今日还有嫂嫂,少不的生下侄儿。若无了你也呵,(唱)那里去再寻个同胞兄弟?

(旦领俫儿上,云)妾身自同孩儿下水之后,谢天地可怜,将俺母子救于岸上,投到一个人家,唤做申屠氏。见说是楚昭公的夫人,将我十分供养,不觉过了半年光景。听知俺大王已复楚国,我如今引着孩儿认他去。这便是宫门外了。令人报复去,道有大王的亲眷在于门首。(卒子云)喏。报的大王得知,有两个亲眷在门首求见哩。(正末云)我有甚么亲眷?在那里?兄弟,待我自看去咱。(唱)

【甜水令】我恰才与兄弟团圆,开怀笑饮,同欢同会。我这里那步出宫闱,远听声音,近观相貌,端详仔细,(旦儿云)大王万福!(正末做惊科)(唱)呀,原来是俺咏睢鸠窈窕元妃!

(云)您母子每在何处来?(旦儿云)妾身自与大王离别之后,投于汉江,料无生理。不想水中金光闪烁,冷气逼人,一位神圣将妾身救于岸上。都是漫漫的芦苇,正在徬徨之际,则见孩儿也从江中爬上岸来。问其缘故,原来为着风浪越猛,相继下水,也见一位神圣,救了性命。俺母子投到一个申屠氏家,住了半年。大王今日复立家邦,那知俺母子在汉江中受尽苦楚?说兀的做甚!(诗云)当年母子没风湍,为保君王玉体安。虽然幸得神明护,只恐后人夺却故人欢!(正末唱)

【折桂令】我则道你趁横波一去无消息,可正是堂上糟糠,休猜做墙上泥皮。想当日船小江深,风高浪涌,云锁天地。若不是贤达妇三从四德,若不是仁孝子百顺千随。我则道夫妇分离,父子乖违,怎能彀再得团圆,还见这笑眼欢眉。

(芈旋云)哥哥当日在汉江之上,情愿舍了嫂嫂、侄儿,留您兄弟,岂知嫂嫂、侄儿,安然无事。可见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信不诬也。(秦百里奚上,云)某乃秦国百里奚是也。奉主公的命,要将金枝公主与楚昭王小公子为婚,遣某亲送吉帖来此。令人报复去,道有秦国使命在于门首。(卒子报科,云)喏,报的大王得知,有秦国使命求见。(正末云)快请进来。(卒子云)请进。(百里奚做见科)(正末云)前者多得秦王借兵救援,使寡人复还楚国,感恩非浅。只因丧败之后,百事未理,有失报谢。今日重劳大夫远涉敝地,益增惶恐。(百里奚云)救灾恤邻,乃是常礼,何足为谢。小官今此一来,不为别事,乃奉主人之命,有金枝公主,愿与大王小公子结婚,遣小官亲赍吉帖送上。倘勿弃嫌,实为万幸。(正末云)寡人有何德能,敢劳秦王如此错爱也?(唱)

【沽美酒】谢大王怜下国,借猛将解重围。也只为丧败初还百无备,尚未及酬恩报德,非是俺急时偎缓时弃。

【太平令】自斗宝临潼赴会,赐无祥公主来归。曾对天割襟为记,愿世世无相违背。这信誓,在彼,怎悔?难得见今朝这日。

(百里奚云)小官闻知大王避难汉江,因风浪陡作,将夫人、小公子都送下水,可怎生又得完聚?敝国僻远,不知其详,请大王试说一遍,小官洗耳恭听。(正末唱)

【锦上花】当日个避难临江,扁舟同济。陡遇风波,梢子惊啼。(云)他道是船小不能重载,内中有疏者,请一位下水,方才有救。(唱)他道所未倾危,刚争半米。疏者非亲,请其下水。

【幺篇】夫人先拜辞,稚子继沉溺。也只为兄弟情深,难忍抛弃。谁想龙神,暗中呵卫。死者重生,生者不愧。

(百里奚云)有这等事,可也难得。(正末唱)

【清江引】可又得金枝公主成配匹,岂不是天缘美?永为唇齿邦,万古干戈息,将着甚的般花红酬谢你个秦百里?

(芈旋云)今日俺一家团圆,又得与秦国结交,永不唇齿,真乃天大的喜事。就此殿庭之上,摆设起满堂花,遍地锦,椎番牛,窨下酒,做个庆喜筵席,款待百里奚大夫,到明日仍遣申包胥入秦报谢者。(正末唱)

【收尾】殿庭中摆设下千金席,列两行鸾歌风吹。不争为青锋剑揽惹了那场灾,还落的赤绳书接受了这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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