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月卡有什么高级的实惠的刻印?我有月卡想买混沌系列刻印又觉得太贵(本人接受小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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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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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有点怪》作者:月下晖(完结+番外)
晋江VIP完结+番外
总下载数:10 非V章节总点击数:219605   总书评数:1565 当前被收藏数:3226 文章积分:40,863,448
自认为年轻美貌的郑妃穿成了个快三十岁的颓丧女人。
托腮望天。
“好在我的灵魂是年轻的!”郑妃给自己催眠。
莫名其妙交了一个性格阴郁的男盆友。
这相处方式好像有点不对??
①男女主年龄差大,女大男小。
②女主会是大美人,不老。
③男主不举所以阴阳怪气,后期举不举得起来具体看剧情发展。
④雷者慎入,拒人身攻击。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妃 ┃ 配角:很多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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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言情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814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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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我的男友有点怪》《穿越成小洋妞》《重生金匮药术》 《穿越民国之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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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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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雨淅沥淅沥下了半个月了,软绵又充满诗意,早春时节,湖心岛被烟雨朦胧笼罩了大半,从远处看,意境挺美。
& & 湖心岛是南城的富贵区,里面建的都是别墅,在庆城没点身份地位的人是买不到这里的房子的。进来湖心岛先要绕进一段盘山公路,经过月牙湾,才能看到林立的别墅区。
& & 湖心岛区周围景色很美。
& & 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木质匣子,小心翼翼,四处张望,来到了月牙湾旁的蓝森公园。此时是下午三点多,天空还飘起了毛毛细雨。
& & 附近一人也无,女人却在四处张望,面带焦急之色。
& & 突然,从花坛石子小路的拐角走出一个人来,女人看见了,顿时眼睛一亮,惊喜叫道:“张大师,你终于来了!”
& & 所说这个被叫做张大师的人,身材矮小佝偻,四肢细瘦,面部生的扁平且皮肤干枯黝黑,最奇怪的是他身上包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
& & 张大师听见叫声无动于衷,迈着飞快的步子上前,看了女人一眼,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他的声音极为粗噶难听。
& & 那女人连忙点头,呐呐道:“带了带了。”然后抖着手把捧在怀里的木匣子交给了对方。
& & 张大师接过去,立马打开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摸识别,确认无误后复又盖了起来,接着把匣子放进黑色斗篷里。
& & 那女人见张大师收了自己的东西,这才敢开口,期期艾艾地问:“张大师,你什么时候帮我……”
& & 张大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出手丢给对方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里面是半瓶墨绿色的液体。
& & “这是,什么?”那女人小心问。
& & “今晚子时你把这东西喝下去,到时候我会为你做法,届时,你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有了。”
& & 那张大师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啰嗦,直接转身离开。
& & 女人紧握着那张大师给她的小瓶子,一路惴惴不安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回房间锁好门,眼睛盯着钟表等着子时到来,然后根据那老头的话,一口喝下玻璃瓶中的奇怪液体。
& & 郑妃穿来了半个月,大致摸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情况,她在心里列了张条子,总结了下目前已知的信息。
& & 被她身穿现在死了的这个女人,和她同名,也叫郑妃,已婚,年龄三十岁,没有职业,家庭妇女一名,也没生孩子。性格貌似有点奇怪,懦弱无能又爱怨天怨地,这是郑妃这些日子从家里佣人言谈中自己琢磨出来的。
& & 这履历实在太过平淡无奇,没什么好说的,真要说那就只有一点,这位郑妃的老公是个当官的,具体什么职位,她现在还不知道。哦,还有一点,这位官员在外面还保养了一个**。这也是家里做事的两个阿姨背后议论时被郑妃听见的。
& & 郑妃懵然懵然地过了半个月,内心有点悬而未决的感觉,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想做,她想尽量保持原封不动,等着原来那个郑妃的灵魂什么时候再嗖地一下穿回来,那她也可以会自己身体里去了。
& & 但是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那个郑妃了。
& & 两人是站在脚下充斥着一团团白雾的地方的,就像小时候仙侠电视剧里的天庭一样,郑妃心里喜了一下,暗道这是那个郑妃要回来了吗,正准备说着什么,那人就突然抬起头,一脸怨毒地朝她看了过来,过了几秒,面色又是一苦,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狠厉,道:“你把我的身体占去了……”
& & 郑妃心里一声卧槽,她可没有帮人背锅的毛病,便立马出声打断了对方:“什么占了你的身体,别他妈瞎几把废话,快,你快拿回自己身体,我们各归各位!”郑妃暗翻白眼,这人长得又不好看,年纪又大,嫁的老公还在外面养小三,谁他妈乐意穿成她啊。
& & 郑妃不是个好脾气的,怕对方跑掉了,连忙上前几步伸手去抓对方,没想到那人竟然灵活地躲开了,郑妃狐疑地看过去,只见对方眼睛里飞快闪过几丝心虚之色。
& & “你干嘛?你不是要自己身体吗?你可以回去了。”郑妃心中疑云渐重,锁着眉定定直视对方眼睛,一边开口试探,脚步跟着向前移动。
& & 对方却早有察觉,根本不让郑妃碰着自己,嘴里快去说了句:“既然你占了我的身体,我娘家母亲弟弟你可是要负起责任养他们的。”说完这句话,原身就飞快跑掉,消失不见了。
& & 郑妃气的大喊,然后眼前一花,她就醒了过来。
& & 郑妃可不是白痴的人,做了这个梦醒来之后,打心底觉得她莫名其妙穿越这件事不那么简单,那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人更是非常古怪。
& & 她不打算坐以待毙,就不能再装作毫无主见扮演原身。郑妃内心冷冷一笑,推开房门,下楼去。
& & 楼下有人在打扫卫生,见到郑妃下来,叫了一声,“太太。”不是非常恭敬,看得出来内心也不怎么尊重这个女主人。
& & 郑妃没有理她,走到客厅,垂着眼皮思索了一会儿,叫住另一个佣人,“去把阿萍给我叫过来,说我在书房等她。”
& & 被叫住的佣人连忙点头,又觉得太太今天好像怪怪的,冷着脸,让人有点害怕,于是赶紧跑去叫阿萍。
& & 阿萍也是刘家的佣人,不同的是她和郑妃沾着一点远亲,说是远亲自然是真的远,已经出了五服。阿萍的家距离南城比较远,在某个十八线小县城下的农村里,她读不进去书,早早就辍了学,来大城市打工,但是没有学历做的都是一些辛苦活,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攀亲攀到郑妃这里,郑妃就让她来家里当佣人了。
& & “表姐你找我啊。”阿萍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敲了敲门,进去了。
& & 表姐这称呼是郑妃允许的,按照辈分,叫一声表姐不为过。
& & 郑妃正坐在书房的木椅子上,手里无聊翻着一本书。
& & 阿萍今年二十二岁,相貌生得一般,但性格好,胜在听话又老实,以前原身有什么要紧的事,多吩咐她去办。
& & 郑妃没有原身记忆,想知道什么事只能从身边亲近的人下手。这别墅里的佣人除了阿萍,其他四人都是原身的丈夫雇来的,郑妃一点都相信,所以最好是问阿萍。
& & “阿萍你到这里做事有多久了。”郑妃想了想,先问了这么一句话。
& & 阿萍回答:“快两年了。”她说话时神色自然,看来原来的郑妃对她应该还算不错。
& &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叫你过来是有点事情想问你。”
& & “哎,表姐你说。”
& & 郑妃看着她,又让她坐下,“你也知道前几天我病了,身体一直不好。”
& & 阿萍实诚地点了点头,说:“表姐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李医生过来看看。”李医生是刘家的家庭医生。
& & 郑妃摆了摆手,打断道,“不用,只是晚上会有些头痛而已,所以最近有些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对了,阿萍,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昏迷过去?”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郑妃也是那个时候灵魂穿到这人身上的。
& & 阿萍低头想了想,才慢慢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天下午表姐从外面回来,心情有点不好,然后早早就回了房间,我是第二天去见你才发现表姐生病了。”
& & 这几句话听不出什么名堂,郑妃继续问:“那之前,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 & 阿萍见她这样却有点担心,犹豫地问:“表姐,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啊?真的没事吗?”
& & “没事,就是有些小事记糊涂了,你接着说。”郑妃表现得很坦然。
& & “哦哦,”阿萍就没多问了,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还有,您之前认识了一位姓张的大师,还说这位大师本事很大,能帮人做很多事,然后有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去见那位大师,那天昏迷之前也是去见了对方。”
& & “大师?什么大师?”郑妃问。
& & “表姐不记得啦?”阿萍挠了挠头,一边说:“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我们一起回了木罗村一趟,那天是姑父的生祭,表姐买了些香纸回去拜祭,姑父的墓地在香山,有点偏僻,车子又开进不去,我们只好走进去,还找了好久呢,祭拜完了回去的路上碰见了那个奇怪的张大师。”
& & “然后呢,碰见那个人之后呢?我们怎么认识的?”
& & “因为表姐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然后那个张大师一直盯着表姐看,我刚准备骂他,他就突然说让表姐把脖子上戴的东西给他看一看。”
& & 郑妃顺手摸了摸脖子,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就问:“我戴的什么东西?”
& & “一颗乌木珠子啊,大概像小孩子玩的弹珠那么大,上面还刻了些看不懂的歪歪扭扭的文字。”
& & 郑妃摸着空落落的脖子,若有所思。
& & 阿萍也发现了,开口问:“咦?表姐你珠子呢?”
& & 郑妃揉了揉眉心,“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不过阿萍,你知道怎么样能联系到那位张大师吗?”
& & 阿萍摇了摇头,“张大师很奇怪的,每次来找表姐都是不知道从哪里飞一张纸条过来,然后让你去见他。”
& & “张大师的事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 & “当然没有,我谁都没告诉。”
& & “很好阿萍。”郑妃夸了夸她,又说:“我看家里那几个做事的,都有嘴碎的毛病,我有什么事还得靠你。”
& & 阿萍有点害羞,扭了扭手指,道:“那表姐我先出去做事了。”
& & “嗯,去吧。”
& & 看起来那个张大师应该跟原身的事有些关系,郑妃要想弄清楚这件事,只能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 & 可是还没等郑妃想出个好方法,原身那个当官的老公,刘英成,回来了。
& & 她从阿萍口中得知,这位刘英成,一个月最多只会来湖心岛别墅这边两三次,且只有少的没有多的,一看便知这人对自己的妻子应该没什么感情。
& & 不过现在的郑妃是完全无所谓不在乎的,她只想快点找到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去。
& & 刘英成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点郑妃正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上网,十指飞快敲击键盘,查找一些资料。她早就发现了这个时空和她之前生活的并不是一个时空,不过文明程度和科技程度却是差不多。
& & 阿萍上来叫她的时候郑妃正在浏览一个网页。
& & “表姐,刘先生回来了,你快下楼去吧,先生好像喝了酒,你正好可以去给他煮一点解酒茶。”
& & 郑妃反应过来,阿萍嘴里说的刘先生是原身的老公。
& & 她紧抿了唇,心道不管之前的郑妃是怎么做的,总之她是绝对不会去伺候讨好一个陌生人的。原身的灵魂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体,郑妃心底隐隐觉得自己回不去自己的原因和对方有关,她甚至猜测,是不是那个郑妃抢了自己的身体?从那天那个梦境来看,那人心虚的反应,她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 & 所以,郑妃咬牙,那个三十岁的老女人非但不是苦主,反而可能是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她刚开始在情况不明的状况下附身到这人身体的时候,还会有些内疚。
& & 但现在,郑妃心中冷笑,她可不是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 & 她没有兴趣去伪装别人,而是光明正大地袒露自己的性格。
& & 此时,郑妃表情便冷冷淡淡,道:“厨房没人了吗,什么事情需要我自己动手?我很忙,你先下去吧。”
& & 阿萍有些纳闷,顿了顿,说:“表姐以前不是说先生只喝得惯您煮的汤吗?”
& & 查了一下午资料,郑妃心里已经有些烦了,根本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跟她没半毛钱关系的小事。她不欲对阿萍发火,闭了闭眼,耐下性子,语速飞快冷嘲道:“我算个老几,那些话你也信?刘英成就算爱也是爱外面那位。好了,我今天头疼得厉害,你先下去,他要吃什么喝什么一个王婶够了,以后这种事都别来烦我!”
& & 她的语气绝对算不上温和,阿萍吓得跳了跳,心道表姐这几天脾气大了许多,叫人不敢轻视敷衍,遂缩了缩脖子,喏喏退了出去。
& & 刘英成确实是刚从饭局上应酬完回来,他喝了不少酒,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 & 今天郑妃不在。
& & “你们太太呢?”他揉了揉太阳穴,问了句。
& & “太太吃了晚饭就回自己房间了。”一个佣人回答。
& & “算了。”刘英成又挥了挥手,说:“去让厨房给我煮杯解酒茶过来。”
& & 王婶连忙去厨房干活了。
& & 阿萍刚从二楼下来,刘英成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郑妃睡了?”
& & “嗯,太太有些头痛,就早早歇下了。”阿萍不想让刘英成对郑妃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就随口扯了个谎应付。
& & 刘英成本来就不喜欢郑妃,刚只是随口问问,阿萍说郑妃头疼他压根都没在意,而是道:“你去把书房收拾一下,我今天歇在那里。”
& & 阿萍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敢反驳。低头去做事了。
& & 刘英成不喜自己的原配夫人,一个月最多只会来这里两次,他在外面有个小家,养了位二太太,那位二太太生了两个孩子,且都已经成年,地位稳固得很,这事别墅里的工作的人没有谁不知道。郑妃长得不好看,性格也不好,即使上赶着讨好刘成英,人家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 & 王婶煮好了解酒茶给刘英成喝了,对方就洗洗歇下了。
& & 收拾好厨房后,王婶回了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刘婶过来来找她借东西,两人就说起了闲话。
& & “你说外面那位太太还大家里的十来岁呢,四十多岁了都,应该也人老珠黄了,怎么刘先生就偏偏喜欢她呢?”刘婶撇撇嘴说道。
& &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比你来的早两年,知道得多一点,我啊,曾经见过那位一面,哎哟,人家可真显年轻啊,又柔又媚的,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听,我也形容不出来,就觉得特别有韵味,一看就像见过大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年龄。反说家里太太,虽然年纪上是小些,可说句不好听的……”王婶压了压声音,“人长得不好看,也不会穿衣打扮,那腰肚子上,我们都能瞧见一圈圈儿的赘肉,刘先生在外面吃惯了好的,哪里还能看得上太太哟。”
& & “哎那按这道理,刘先生外面的女儿儿子都那么大了,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娶了外面那个?”
& & “嗨,有钱人家里的弯弯绕绕我们这些外人哪里知道?这话咱们也只能在屋子里咕哝两句罢了。好了好了,你也回自己屋吧,赶紧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 & 这事她们两个不知道,阿萍却是知道的,因为曾经的郑妃多次说给她听过。
& & 非常俗套的一个故事,郑妃二十岁那年救了刘英成母亲一命,刘英成母亲是个极为迷信的人,那件事让她认为郑妃是个有福气的人,旺他们刘家,之后她走偷偷又拿了郑妃的八字去算命,测出来对方果然是个旺家旺宅的命格,于是便非要让儿子娶她。
& & 刘英成当时正处在事业的一个转折点上,根本无暇分心操心这些事,又经不住母亲时常念叨打扰,只好勉强同意。而郑妃,她本来就对刘英成很有好感,自然也是非常乐意。
& & 所以两个人就顺利结婚了。
& & 而当时刘英成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更别提孩子了,一直到两人结婚后的第五年,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找到刘英成面前,事情才发生了改变。
& & 那个女人就是现在刘英成养在外面的二太太。
& & ——白玲玲。
& & 郑妃成了这段原本就不甚牢固的婚姻关系的牺牲品,生活自然是越过越不如意。偏偏她这人情商不高,不甚聪明,性格也没趣,刘英成本来就谈不上喜欢她,后来白玲玲的出现,更是让他连家也不愿意回了。
& & 这几日,郑妃每天让阿萍给自己说说以前的事,每每听见这些,内心都是十足的讽刺加嘲笑。
& & 再联想起自己这事,她越发料定是那个没用的郑妃忍受不了这些事,只想着逃避了,所以就找了个人,来当这个烂摊子的接锅侠了。
& & 郑妃以前是听她爷爷说过某些邪术的,说是有那么一类人,能够施展异术。她以前从没把这些话当回事儿,而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夜里想着,这才慢慢觉出些味儿来,不得不开始试着相信。
& & 所以,那个出现的得不合时宜的张大师,就非常值得人怀疑了。
& & 刘英成回来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离开的时候郑妃还在睡觉,她昨天晚上玩电脑玩的晚了点,所以贪睡了。
& & 分明是夫妻,一个屋檐下,两人连面都没见到。
& & 等郑妃懒洋洋爬起来,收拾好了下楼,已经十点多了,她不紧不慢的,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 & 几个佣人心里纳闷,以前太太几乎不睡懒觉的,更是有些同情可怜她,这有丈夫就跟没丈夫似的,一个月不回来两次,回来了还要分房睡,看来有钱人家也只是外面看着风光啊,内里怎么样谁知道呢。
& & 郑妃对这些人的内心戏以及掩饰不住的表情视而不见。
& & 趿着拖鞋晃到厨房,叫道:
& & “王婶给我做碗小混沌。”
& & 她有些饿了。
& & 王婶看了看她,小声开口说道:“太太,都这个点快中午了,我看不如索性再等等,待会儿直接做中饭吧。”
& & 郑妃一脸诧异,眼神古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双手抱在身前,问:“你说让我等等?”
& & 王婶滞了滞,迟疑了几秒,才呐呐说:“我是说那样太麻烦了……”
& & 郑妃兀地低头哼笑了一声,而后直直看着她问:“你不是我家请来的厨娘?”
& & 那脸上看上去分明还是一团和气,眼睛里确是摄人的冷光。
& & 王婶心中猛跳了一下,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是,是的。”
& & “你都知道是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
& & 郑妃倏地把脸放下来,扫视了一四周圈,冷笑道:“你不会做,这份工作多得是人做,既然领着工资,好歹也要有点儿基本的职业操守,别真以为我脾气好就能蹬鼻子上脸,真个您这尊佛大就赶紧腾出位置,我这儿庙小供不起!要不,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事!”
& & 这是郑妃头一次发这么大脾气,几个人都吓傻了,王婶尤甚,直到另一个人推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涨红了一张脸,“我,我去做。”说完连忙转身钻进厨房去了。
& & 郑妃转身去沙发坐着,托着下巴若有似无地轻嗤了一声。
& & 还真是怂的连个佣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 & 十五分钟后,郑妃顺利地吃上了她的小混沌。
& & 味道不错。
& & 为了能快点找到张大师,郑妃昨天把房间翻了个遍,总算没白费力气,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 & 一个是汇款单,郑妃一个月内给同一个人转了两次钱,一次两万,一次三万,并且时间只隔了几天。第二个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她特地去查了,郑妃上个月给某个人频繁打了多次电话。
& & 给汇款的那个人是郑妃的弟媳,打电话最多的是郑妃的亲妈。
& & 郑妃决定去郑家看看。
& & 湖心岛区比较偏僻,很难拦到计程车,郑妃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市区。“郑妃”娘家的地址,她已经从阿萍那里问来了。
& & 快到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先打了个电话过去知会了一声。
& & 司机把郑妃送到后,郑妃就让他先回去了。
& & 郑家住在世纪花园小区东区三栋十五楼,她一路上去了。
& &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 & 是郑妃的妈妈来开的门。
& & 郑妃挑了挑眉,嘴角勾了一个笑出来:“您说我哪天没有空啊?”
& & 郑母一顿,想起来她女儿根本没有出去工作,确实是几乎每天都有空。
& & 她也不尴尬,反而笑眯眯道:“哎,妈的意思是,你平时不是挺爱窝在家里不喜欢出门嘛。”
& & 郑妃没说话了,换了鞋子进来,问:“郑磊和林慧呢?”
& & 这两人是郑妃的弟弟和弟媳。
& & 她特地挑了星期天过来。
& & “带你侄子出去玩了,妃妃,你今天来怎么没给你侄子买东西啊?”郑母看着女儿两手空空,有些奇怪,就问了一句。
& & “合着我每次回家都必须要给人买东西啊?这是哪家的道理?”郑妃翻了个白眼,烦了。
& & “不是,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这么冲,对着你妈你也耍脾气。”
& & 郑妃心知肚明这一套,却懒得辩驳。
& & “好了好了,我今天过来不跟你讨论这个的。那个,我上个月前后不是给林慧转了五万块钱吗?我找她说个事……”
& & “怎么着妃妃,你不会是想把钱要回去吧?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之前大家都说妥了的,你弟把那五颗珠子给你,你给五万块钱他,现在可不兴反悔的!”郑妃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母一个抢白。
& & 珠子?
& & 郑妃心里一动,原来五万块钱是换了珠子吗?
& & 她脖子上原来也戴着一颗珠子,现在却不见了,而阿萍说过,那个张大师曾对她的珠子表现出过莫大兴趣,这么看来,这东西应该是原郑妃拿去给那位姓张的了,且必定是用它去交换了什么东西。
& & 现在正是套话的好时机。
& & 郑妃端起被子喝了一口水,眼睛转了转,假模假式说:“妈,那珠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哪里值那么多钱,我不过是之前一时想岔了,打算把家里几颗和我自己的加在一起串起来,戴着玩。现在又觉得没意思的很,再说了,那不是我弟嘛,怎么几粒破东西还要讹我那么多钱去。”
& & 郑妃似笑非笑的,眼睛还定定看着郑母。
& & 郑母这一下子就炸了。
& & 这虽然是自己女儿,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哪能跟儿子比!现在想把钱从儿子手中抠出去,她是第一个不答应。
& & “妃妃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十颗珠子可是郑家的传家之物,什么值钱不值钱,它可是传家宝!本来吧,东西都应该留给你弟才对,但你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最是宠你,所以连带着珠子也要分了你一半儿,你还不满意?我可算是知道你这孩子了,从小就爱与你弟弟争,你是不是看有一半珠子在你弟这里不高兴,所以说用钱换走,现在珠子你拿去了又要来要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郑母黑着脸一通训。
& & 郑妃不为所动,索性摆出个我就这副德行了,你自己看着办。
& & 郑母见女儿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被气了个仰倒,也顾不得了,直接说了狠话:“反正钱是没有了的,你侄子前些日子报名了学校的国际交流班,学费就是十万,睿睿是郑家的独苗苗,那钱就当你做姑姑的给他交点学习费用了!”
& & “呵,您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谁家姑姑动不动就给侄子大几万块钱的交学费,也不嫌臊得慌,您也是,这心是偏到太平洋去了,从来只有儿子和孙子。”
& & 郑母气的拍了郑妃几巴掌,“你今天怎嘴巴怎么尖利,不孝女,就可劲儿欺负你老娘吧。”
& & “哎别啊,”郑妃云淡风轻的,“这不孝的锅我可不背,哪回回家我不是大包小包提回来的。”
& & 今天郑妃跟变了似的,不按常理出牌,嘴巴也比以往尖利了十几倍,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厉害,简直噎得郑母胃疼,她心里是很生气的,但到底不想跟女儿闹僵,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能帮扶家里太多了!
& & 想想他们郑家都从以前的破房子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孙子也能上好学校,现在还能参加那什么国际班,尽管不想承认,但这些确实是郑妃带来的。
& &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但郑母知道不能让女儿对娘家产生嫌隙。
& & 努了努嘴,半天后郑母咬牙说道:“你等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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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什么东西?”
& & 郑妃见对方从房间鼓捣半天,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 & 郑母哼了两哼,把手里的东西往郑妃手里一摁。
& & “拿去吧,和那十颗珠子是一套的,但这个却是大珠子。”
& & 郑妃好奇,连忙地打开了手中的木椟,只见里面躺着一颗乌黑沁亮,表面光滑似有流光溢彩的圆滚珠子。
& & “你这死孩子,不孝女。”不甘不愿拿出了珠子,郑母又骂了几句,“上辈子欠了你的,讨债鬼!一点钱还要要到家里来,呐,你喜欢这珠子,这颗本来是你爸留给我的,现在你拿去吧,这次咱们说好了,珠子拿去了,上次的事情就两清了,以后别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
& & 虽然在郑母眼里,那些个珠子确实不顶用,又不值几个钱,只有些好看罢了。但是有一点她却没有骗人,这东西确实是郑家一代代家传下来的,以前她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有空的时候就爱摆弄这十来颗珠子。后来他去世了,郑母就把其中一颗最大的珠子给私下留了下来。
& & 她琢磨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郑母再不相信这是什么宝贝了。这次女儿一反常态的,她有点怕女儿和娘家离了心,索性心一横,就把东西拿出来给人家了。
& & 女儿上个月多次回来,就是因为突然对这黑珠子感兴趣,还要她弟弟把东西让给她,才有了后面用钱交换的事。
& & 郑妃摸了摸黑珠子,手下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心下定了定,把东西合起来,装进了包包里。表情一点没变,这郑母表面的服软也不过是为了以后能从女儿身上更大的利益,所以没必要心软。她是不可能再跟以前那郑妃一样好欺负的。
& & 遂嘴里不咸不淡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上次五万块我也不好意思再要了。不过去年郑磊和林慧还从我这儿借来三万块钱呢,呵,既然是我弟,我也不催他,今天回家也顺道提个醒,借钱没问题,但要记得还才好,不然下比谁还给钱你借啊,是不?”
& & 一番话下来,郑母的脸几乎又气歪了。
& & 郑妃没那么不识趣,也不打算留下吃饭,拍拍对方的肩膀,挎着包就风风火火离开了。
& & 既然手里现在已经有了最重要的线索,郑妃低下头思索。
& & 她没有回立刻湖心岛,反而找了个环境不错网吧,准备上上网,特意要了个包间。
& & 期间前台小妹看了郑妃好几眼,没见过中年妇女还到外面上网的,这种人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家里做好饭,等着孩子放学吗?
& & 郑妃被这人眼神看得窝火,狠狠甩了白了对方一记眼刀子!想想她以前也是漂亮又时尚的女子,妈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大妈了!
& & 前台小姑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连忙给郑妃指了指包间的位置。
& & 郑妃心里有气,把路走了个雷厉风行的滋味出来,明明是平底鞋却被她踩出了个恨天高的感觉,然后嘭一声关上了们。
& & 前台另一个技术小哥暗暗操了一句,跟身边姑娘道:“特么的现在的大婶儿可真是牛逼了去了!”
& & 郑妃心里一时半会儿还真平静不下来,这段日子,她是尽量忽视她这具身体的情况的,因为她压根不认为那是自己。好不容易现在事情有些苗头了,本应该继续耐心端着,却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被外面那小姑娘轻飘飘一个眼神给惹得火冒三丈。
& & 或许是心里害怕吧。
& & 郑妃心里知道自己怕什么,她怕自己最后找到了结果答案,但万一还是没办法回呢?真的,这种事情太玄了!她其实心里没有一点把握。如果真这样,那她就要一直当这个郑妃了。
& & 她不要!
& & vip包间里配了沙发,郑妃安静坐着,调节心情。
& & 她正视了眼前这具身体,捏了捏肚子,腿看了看,手看了看,脸不用看了,平凡无奇她知道。
& & 这就是一个三十岁不修边幅的女人,且逐渐把自己往大婶的方向修炼。相貌不能再平凡,肚子有赘肉,双腿不修长,双手从来没保养过,生活不讲究,穿衣没有品味……一切的一切都在开始往女人的下坡路上走!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三五年,应该可以成功晋级为广场舞大妈了!
& & 这个事实让郑妃焦虑又不堪!这不是她的人生,凭什么让她来承受这些!
& & 郑妃闷闷在心里咒骂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平复下来。
& & 她开了电脑,进了一个前两天她搜的论坛。那个张大师她暂时是找不到,却不妨碍她寻找别的大师。
& & 郑妃会想找别的大师,完全是因为那天无意中看了一个奇怪的帖子。
& & 发帖子的人网名叫“喵和喵”,自称自己是一位高中生,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件灵异的事,因为太压抑,所以来树洞一下。
& &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这位楼主养的猫突然不爱吃东西了,一开始她没太在意,以为是阴雨天才弄得猫心情不好,抑郁,所以食欲不佳。谁知三四天过去,猫不仅不吃东西了,且越来越无精打采,精神萎靡,几乎是一整天一动都不动,楼主这才意识到不妙,马上把猫送去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没诊断出什么具体的病症,医生只能开了些促进食欲的药,楼主带着猫回家,细心照顾了好几天,猫才渐渐痊愈了,眼看又活泼起来,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楼主家的猫突然就死了。
& & 是在一天晚上,她家的猫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等她家里人跑起来一看,才发现猫已经抽搐而死。
& & 楼主伤心过度,还病了一场。
& & 本来以为就这样了,没成想事情还没有结束,楼主自从病好了以后,每天夜里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对男女在虐杀一只猫,那只猫,就发出和她家猫临死前一样的惨叫声。
& & 诡异的梦还没找到原因,楼主的家人就开始一个一个的生病了……
& & 这个帖子就更新到这里为止,那位叫“喵和喵”的楼主没有再会来更新后续,只在结尾处留下一句楼主家请来了一位高人来看风水,看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妨克了。如果之后事情解决,会回来跟大家汇报一声的。
& & 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已经是五天前晚上发出的了,楼主虽然没爬上来继续写,但是郑妃前两天私戳了这位楼主,向她打听那位高人的事,并询问了联系方式。
& & 现在一打开论坛,就看见楼主就给她回复了一条消息。
& & 只有一句话:
& & 【秦大师很厉害】
& & 然后附上了人家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 & 郑妃把这个电话号码存了起来然后备注,没有立马打电话过去,而是打开搜索引擎,查了下这个名字,但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 & 在网吧呆了两个小时,出来后,郑妃犹豫了几秒,拨下了那个姓秦人的电话。
& & 电话第一遍没人接,郑妃猜测也许对方比较忙,挂断后等了两分钟,又打了一遍。
& & 这次那边很快接电话了。
& & 一声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 & “喂,你好?”
& & “你好,我找秦大师。”郑妃迅速回道。
& & “是我,请问……”
& & 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两人很快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 & 郑妃挂了电话,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反正现在有空,她就直接拦了辆车准备过去。
& & 郑妃七歪八拐的,下了车,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了位置。
& & 外面有个门牌。
& & “***事务所”
& & 这名字……郑妃歪了歪嘴,进去了。
& & 外面不起眼,里面装修得还挺大气的,就是略显得有些深沉。
& & “我找秦大师。”郑妃趴在前台问。
& & 前台的姑娘刚准备说什么,恰好视线落在郑妃身后,笑了,“得,我们的秦大师过来了,就在你后面呢。”
& & 郑妃马上转了个身,看过去。
& & “郑小姐?幸会。”秦施双手插着裤袋,施施然走了过来。
& & 这人生了张芙蓉面。
& & 郑妃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艳,怕别人察觉到而不喜,遂收敛得很快。
& & “你是秦大师?”
& & “叫我秦先生就好。”秦施点点头,顺手递了张名片给她,然后转身,语气淡淡道:“跟我过来。”
& & 郑妃看了名片一眼。
& & 秦施?
& & 这名字还挺别致的……
& & 她跟了上去。
& & 两人面对面坐好后。
& & 秦施问:“郑小姐最近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 &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从笔筒里拿出一张钢笔,打开一个文件夹。
& & 郑妃看他这个架势,立马严肃起来,清了清嗓子,回答说:“的确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 & “说说看。”秦施不急不缓,敲着钢笔。
& & 郑妃面上平平静静的,但说实话,她对这家特殊行当的事务所并不那么相信,因为对这里一无所知,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家骗子机构,所以,她决定先跟这人聊聊。
& & 于是摆出个笑脸,说道:“冒昧问一句,秦先生您干这个行当多久了?”
& & “二十多年。”秦施倒是表现得和气,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 & “这么久?”郑妃对这个二十多年有些质疑,抬头悄悄打量这位男生女相的秦先生。
& & 这人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吧。
& & “我五岁就跟着师傅出来做事了。”也是是看出了郑妃的狐疑,秦施解释了一句。
& & 郑妃有点不好意思,偏了偏头,她也不想以貌取人的。
& & “秦先生,我是在论坛上看了一个帖子才知道的你,你的号码就是那位写帖子的姑娘给我的,所以,我有些事想问一问您。”
& & 秦施换了个姿势,了然地点头,说:“我知道,那人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你问吧。”对方也算是帮他介绍生意了。
& & 郑妃语气犹犹豫豫:“那个学生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去帮他们做什么?”
& & 这话问的有些不妥,并且对方不一定会回答,因为涉及到了顾客的隐私。但郑妃还是问了,她必须通过一件事,来证明这个秦先生到底有没有能力,能不能帮她解决问题。
& & 秦施摇了摇头。
& & 郑妃脸色一垮,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又有点憋闷。
& & 但随即秦施又说了一句,“本来,我的职业素养,是绝不允许我透露客户资料的。但是,你例外。”
& & 郑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 & 秦施又笑了,然后叹了口气,“方同学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跟我说,也许你也是一个正陷在泥潭中还没跳出来的可怜人,她知道那种惶惶无措的感觉很不好受,不愿有人跟她当时一样无助,所以,她说能帮一下就帮了,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事,让我可以告诉你……”
& & 郑妃愕然了一会儿。
& & 的确,对方是个善良的姑娘,其实她们只是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就因为她对她说了自己非常焦急无助,但当时郑妃这么多只是为了把电话号码要过来。
& & “确实是个好姑娘。”郑妃抿着唇给那姑娘盖了个戳。
& & “既然你看过了方小玲发的帖子,前面的事我就不细说了。方小玲家的猫无缘无故死亡,接着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有两个人在虐杀猫,方家的人生病……所有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方家曾经做的一件事。”秦施说道。
& & “我去了方家之后,发现方家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冤煞之气,一般来说,寻常人或者家庭,根本不可能沾染上冤煞之气,除非是犯过罪杀过无辜人的人。于是我看了方家那对夫妻的面相,他们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身上也未有背负人命官司,而方小玲的面相更是没问题……直到我看了那只死了的猫。”
& & “猫有问题?”郑妃问。
& & “可以这么说。那只猫据说是某天晚上突然病死的,可是被发现的时候,却被开膛破肚,剥掉了皮,剁掉了尾巴,死状异常惨烈。”
& & 郑妃一脸不敢相信,他妈的谁这么残忍啊!
& & “不是方家人干的。”秦施像是解读了她的表情一般,解释道。
& & “但他们以前确实是做了件不好的事,十几年前,方家夫妻是在菜场卖菜的,他们家卖的是兔子肉,因为比别家的价格便宜一两块前,所以他们家生意很好,一直卖了五六年,赚了些钱后才买了新房子又换了工作。”
& & 听到这儿,郑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 & “你猜到了吧。”秦施道:“事实上他们卖的并不是兔子肉,而是猫肉。因为贪心,为了节约成本,方家两夫妻用猫肉代替兔子肉,他们在乡下的父母帮着捉了许多野猫,然后又让母猫化崽,一个星期往儿子那里送一次,又以低价收购许多猫,捉回来,晚上把猫杀了剥皮,再剁掉尾巴,白天拿出去卖。大部分人根本看不出两者的区别,不常吃兔肉,所以也吃不出来。这个无本的买卖,他们便顺顺利利干了五六年之久。”
& & 郑妃简直无法听下去了!
& & “所以方家才会萦绕着一股冤煞之气。”
& & “最后怎么样了,事情怎么解决的?”郑妃问得有点急。
& &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
& & 郑妃被这句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的发怔。
& & “方家人都没事了,不过却会付出点代价。”
& & 最后,秦施做了一句话总结。
& & 郑妃没有再问是什么代价。
& & 而是终于把话题回到自己身上。
& & “我最近有点不正常。”她说了一句话非常模糊的话。
& & 对方“嗯”了一声。
& & 秦施的反应太平常了,郑妃决定下点猛料。
& & “我最近有种感觉,觉得现在这个躯壳,并不是我真正的身体。”
& & 这次,秦施有点动作了,两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盯着郑妃,似乎在思索。
& & 郑妃呼出一口气,忐忑地小声问道:“我还能变成原来的我吗?”
& & 秦施打量她良久,终于在郑妃没了耐心即将变得焦躁的时候,突然翻来文件夹,抽开钢笔,刷刷刷提出写了起来。
& & 只用了几秒钟。
& & 写完后递给郑妃。
& &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做事,正式进入收费环节。”
& & 郑妃默然了那么一小下,然后看向文件夹。
& & 上面罗列了一张收费列表。
& & “……好,可以。”
& & 郑妃几乎词穷了。
& & 她突然觉得这位秦先生,是一个很会玩套路的人。
& & 做她的生意前,还耐心讲了个自己完成顺利的生意。虽然是自己要求的,但她就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 &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快来收藏呀~
& & 在进入收费环节之前,秦施首先得了解顾客的具体情况,而不是几句模凌两可,似是而非的话。
& & 毕竟他不是大罗神仙,真的可以掐指一算。
& & 郑妃心里斗争了好久,不因为别的,想想这事儿,她自己都觉得跟神经病似的,虽然这位秦先生是从事这个行当的,但她还是没能放下心里顾及。
& & 不过也没办法了,要是临到头了再一副吞吞吐吐的不利索模样,或者撂挑子,她自己都想打人。
& & 先清了清嗓子,郑妃面色变得严肃郑重起来:“我觉得有人害了我,我叫郑妃,今天二十四岁,突然有一天睡一觉起来,我就变成了别人,简言之,就是我无缘无故跟一个陌生人换了身体。嗯,就是这样的。”
& & 她绷得挺紧的,严肃的不得了。
& & 秦施一边听一边又在做笔记,郑妃看见了,生怕他又在写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 & 却听见对方突然问:
& & “生辰八字说一下。”
& & “我的吗?”郑妃一愣,然后迅速把自己生辰报了一遍。
& & 秦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继续问:“现在这个身体的呢?”
& & “这个?我不知道。”郑妃摇了摇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 & 郑妃给郑母打了个电话,很快问了出来,秦施提笔记录。
& & 郑妃默然,她没想到这人不仅名字跟她相同,竟然连生辰八字都是一样的。
& & 接着秦施又给她看了手相。
& & 郑妃看他一副淡定平静,见多识广的模样,又觉得他可能真的有挺大本事也说不定,遂带着点期盼的语气问:“怎么样,还能换回去吗?”
& & 本来以为能听到点肯定的答案,定定心也是好的,但秦施却并没有。
& & 他都没看着郑妃,视线专注放在自己本子上,手里写写画画,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不一定。”
& & “怎么就不一定了呢!”郑妃急了。
& & “你以为这是什么简单的事?玩泥巴还是过家家啊?还换来换去的……”他一点都没有安慰顾客的心思,实话实说。
& & “恕我直言,你这种情况,我还从没遇到过。”
& & 一句话让郑妃的心拔凉了一大截。
& & “不过,倒是听过。”补充完后半句,秦施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记录本。
& & 郑妃的心情有点像是在坐一趟过山车,起起落落,没个安定。
& & “您一次性说完吧。”
& & 她真的觉得现在自己脾气好了很多。
& & “我曾经在一本古籍里见过一门秘术,大概描述的就是郑小姐你这种情况,但其中又有一点不同。书里说的是有血缘关系之人才能进行移魂大法。你这个,也有古怪,你们名字和生辰是一样的……且,谁能会给你做这样的法?”
& & 郑妃:“什么意思?”
& & “做这么缺德的事,会有业障。”他们这一行,正派人士不会起这个邪术。
& & “好像是一位张大师?年纪五六十岁吧。”郑妃告诉他。
& & “姓张的老头?”秦施想了想在心里划拉了一下名单,确定没印象,才道:“不认识。”
& &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先回去,我得琢磨两天,然后给你施法。”
& & “啊?这么快?”
& & 秦施已经站了起来,冷静道:“不快了,再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等到肉体和灵魂完全融合,就真是只能认命了。
& & 不过目前这种情况,把握也不大,秦施心中叹气,能有两成机会成功就不错了。
& & “哦,对了,记得去前台缴下费用。”走之前,秦施又提醒了一句。
& & ******
& & 回来后,郑妃想起自己忘了把乌木珠的事跟秦施说下了,也许对方会看出些名堂也说不定。
& & 在家过了两天,第三天,秦施打电话来让她过去,郑妃一刻都没有耽搁。
& & 这次见面,秦施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准备好了吧,跟我过来。”
& & 郑妃心情起伏不定,跟着人一路走,这才发觉,这个事务所面积还挺大的,还有二楼。
& & 秦施把她领到一间房间,里面点着香,还供奉着一尊什么像,常人见了只觉得有股庄严肃穆的之感。
& & 郑妃心里毛毛的。
& & “你去那边坐好。”秦施上了一炷香之后,指着一个蒲团道。
& & 郑妃依言。
& & 秦施走到一张桌子前面,手持狼毫开始在写写画画,他是背对着郑妃的,所以郑妃也看不清楚。
& & 写完后,秦施跪做在上首,起了个手决,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 & 郑妃本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突然脑袋就开始一阵晕晕乎乎,在晕过去前,她的心脏突然一阵钻心的疼。
& & 几秒之后,倒下。
& & 等郑妃再次有意识,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的手抬起来看了看。
& & “不用看了,失败了。”秦施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
& & “神,棍!”郑妃从牙关挤出两个字,心情实在是不大妙,不愿意接受。
& & 秦施如姣花照月的芙蓉面上,没有一点生气的征兆,声调不急不缓,“别急着骂,以后兴许还会找我。”
& & “我找个屁!”
& & “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事,我确实尽力了,抱歉……”
& & 秦施脸上出现了些无奈之色,挺头疼的。
& & “我的手包呢。”郑妃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 & 她爬了起来,眼睛四处看。
& & “在这儿。”秦施帮她从储物箱里拿了出来。
& & 郑妃翻了翻,把那个盒子装着的乌木大
& & 珠子拿了出来。
& & “你看看这个。”
& & 秦施接了过去,打开,查看。
& & 两人有半个小时没有说话,秦施凝神观察手里的东西。
& & “这东西你哪来的?”秦施终于开了口。
& & “家里祖传下来的,”郑妃实话实说,“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 & 秦施却没有说话了,而是起身出去,几分钟后回来,手里拿了一些东西。
& & 是一张图。
& & 他展开,拿给郑妃看。
& & “这不是,不是,我的珠子吗!”郑妃低声一叫,非常惊讶。
& & 这幅图上面,画的就是十一颗珠子,一大十小,非常逼真,一看就能发觉图中那颗大的珠子,就是郑妃手上这一颗。
& &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 & “我可以给你透个底,这东西,无价之宝。”秦施极认真,一字一顿道。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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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8967&财富851829 &积分116812 &在线时间321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 & 无价之宝啊……
& & 郑妃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在郑家放了好几辈儿了吧,怎么就愣是没人发现。
& & “不会弄错了吧?”免不了再问一遍。
& & 秦施给了个“你觉得我会看错”的眼神,清泠泠的仙风道骨模样,让人无法质疑。
& & 也对,郑妃转而又一想,能让人作传家宝传下来的物件,是好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 & 只能说后辈人不识货而已。
& & 她想起郑母来,突然有点儿幸灾乐祸了,那女人看重儿子看轻女儿,好的东西只管巴拉给儿子,这要是让她知道她亲手将无价之宝舍了出去,还不得疯魔了。
& & 太搞笑了!
& & 然而还没高兴两分钟,郑妃情绪又低落下去,有什么高兴的,她现在都回不去了。
& & 秦施估计看出来了,叹了口气,道:“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你看淡些吧。”
& & “个屁?搁谁身上能看淡啊!”郑妃非常不高兴。
& & 秦施没有计较她的不礼貌,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最急的不是这件事。”
& & 郑妃耳朵不自觉抖了抖,“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啊。”
& & 对方没有即刻回答,反而拿着那颗黑珠子看了又看,末了竟提笔,在一张白纸上把东西绘了图出来。
& & 郑妃瞟了一眼,几乎画的一模一样。
& &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你这个生意,答应为你施法么?我先前从未接触过这种案例,成功的记录也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做了,你知道为什么?”
& & 郑妃哪里有空想那么多,便随口一说:“为了……赚钱?”
& & 秦施难得地瞪了她两眼。
& & 这次丁点儿不替她隐瞒了,冷冷道:“你就只有三个月了命数了。哦不对,已经过了快一个月,这样算,还剩两个月。”
& & “你说什么?开玩笑的吧!”郑妃怒了。
& & 秦施还是淡淡的,“我从来不跟顾客开玩笑。”
& & 郑妃气得直哼,觉得自己挺玄幻的,先是莫名其妙穿越了,现在这人说她还剩两个月的命。
& & “我不仅回不去我还要丢小命?”
& & 郑妃接受不来这个打击。
& & 也不想相信。
& & 他妈的!
& & 她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要死了?
& & “所以我刚刚才说你会需要我。”秦施抽空回了一句。
& & 郑妃抹了把还没掉下来的猫泪,咬牙切齿道:“那什么,我都糊涂了,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前儿你说帮我回自己身体去没成功,这会儿又说我快死了,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我看你这别真是什么骗子机构吧!”越想郑妃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 & 刷刷两下站直了身体,把桌上乌木珠子盒子“啪”地盖上,赶紧收到包里放好。
& & 妈的,她真是慌张得连智商都没有了,你说正常人谁会相信这种事啊。
& & 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安静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头都不抬,“ok,你不相信我们暂且不谈这个事。我想问问你,这乌木珠配套的另外十个小珠子也在你那身上吗?”
& & 郑妃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好几眼,“你还想套话?”
& & “不,我只是告诉你,单单这一颗大的,也能算个值得收藏的宝物了,但如果是一套的话,才是求而不得的无价之宝。若说之前我能帮你勉强吊着一条命,那么有了它的话,倒能保你性命无忧,且与你有无尽的益处。”
& & “没了,另外那十颗珠子已经不在我身上,被那个张大师给诓走了。”郑妃拉耸着眼神有气无力地说道。
& & “又是张大师。”秦施自顾自念叨了一句。
& & “对啊是他,之前的郑妃大概就是拿着这些珠子作为交换,那人才帮她换了身体,我日他娘的!”郑妃想着难受又骂了出来。
& & 秦施捏了捏手指,沉思了会儿,道:“照这么看来,那老头应该是个识货的,十颗小的在他那里,这个大的却在你这里,不对啊,我说过,这珠子完整的一套才有大用处,缺哪一个都不成,对方不应该不知道这事。”
& & 他啧了啧,转头问:“他没全部要走珠子?”
& & 郑妃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做这些事的又不是她,她哪儿知道。
& & “哎不过,这颗大的是郑母偷偷私藏起来的,也才刚刚被我拿过来,你说,会不会之前的郑妃给张大师的是完整的一套,但其中有一颗是假的,对方没发现?”
& & 秦施一愣,随即道:“有这个可能。假设大珠子是假的,那么张大师只要用珠子来做点什么,一定会失败,然后发现真相。这样一来,他之后必定会来找你,如此,你等着就好了。”
& & “等他来,把珠子再弄回来吗。”
& & “你不珍惜自己小命的话自然随你。”秦施道。
& & “你刚才说的话是确定是真的?”她真只有两个月寿命?
& & “你可以走了。”秦施懒得理她,直接开口送客。
& & 郑妃愤愤然走了。
& & 心里却想着,要不要再找个人看看?
& & ******
& & 郑妃回了湖心岛别墅,整天窝在电脑旁,查东西。
& & 她说是想再找一个高人来看看,但是高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多数有他们自己的圈子,这些门外人没个门路,没人介绍,几乎很难了解到。
& & 那天从事务所出来后,秦施又给郑妃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如果遇到情况了,可以找他。郑妃知道他指的是张大师找她这件事,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好字。
& & 她对自己只有两个月寿命的事情将信将疑,一方面觉得秦施这个人神秘又奇怪,让人心生防备,另一方面又觉得像他那么气质卓然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骗子。
& & 最后只扰得自己心神不宁,甩了甩脑袋,克制着不去胡思乱想。
& & 之后又过了几天,这天,郑妃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脸色非常苍白,一手抓着胸前心脏的位置,痛的不可遏制。
& & 这突如其来的心绞痛,郑妃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忍着强烈的疼痛,换好了衣服,让阿萍送她去医院。
& & 很快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却表明郑妃的心脏并没有什么问题。
& & 这就奇怪了。
& & 郑妃拧着眉,一张脸很严肃,她让阿萍和司机先回去,然后自己坐车去了秦施那儿。
& & 秦施一见她,发现她脸色不好,一点不奇怪。
& & “身体开始不舒服了?”
& & 郑妃现在没心思贫,点了点头,“心绞痛,去医院检查了,但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 & 秦施早料到了,说道:“当然检查不出来,这是你换了身体的后遗症。一般来说,施这种禁术,必定有一方要受到伤害,这件事你是受害者,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选中,那个人是雇主,施术者必定要偏向于她,伤害都由你来承受,故而你现在会出现心绞痛的症状,或许还有别的,这也是我说你只余两月寿命的原因,如果一直任由你这么下去的话……”
& & “操!”郑妃忍不住骂人了,心脏现在还疼的厉害。
& & “怎么办?”
& & 秦施不急不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有几粒药丸,你先服一粒。我说过,万事有因果,这件事的源头在张大师,现在,只能等他出现。”
& & 郑妃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显然非常不舒服,顾不得许多,拧开了药瓶,倒出一颗和着水吞了下去。
& & 还不忘说:“这要等到何年何月?万一人家不出现怎么办?”
& & “不会,我算了一卦,很快了。”
& & “……不是,真的假的?你还会算卦?”郑妃再一次质疑。
& & 秦施一派淡然,捻了捻手里的一串佛珠。
& & 过了片刻,挑眉问:“不疼了?”
& & “呃,咦?真的好了……”那种钻心疼痛已经喘不上气的感觉突然没了。
& & 郑妃稀奇地摇了摇手里拿着的药瓶,高兴道:“居然这么有效!”
& & 就是这么巧,就在这时,郑妃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她划开一看,惊得跳了起来。
& & 秦施似有所感,“那位张大师?”
& & 郑妃急急点头,“因该是。”
& & 于是把手机给他看,短信内容大概意思是,如想换回身体,出去一见。
& & “这人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郑妃,所以拿这个来要挟我吧。”
& & “不用担心,他现在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却摸透了他的身份,他联系你,无非是想利用你拿到那颗珠子,这几句话分明是用来诓你的,如果你现在什么都知道的话,就会上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正派人士。”秦施道。
& & “那现在,答应他?”
& & “嗯,回复答应去见他,正好将计就计,把珠子拿回来。”秦施不客气道。
& & 郑妃一想也是,那位张大师大概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想利用自己这个身份拿到珠子,至于能帮她回去的话,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 & 秦施又在他的柜子里翻找,拿出一个胶囊状的药出来。
& & “这个是迷魂散,既然他约你见面的地点是咖啡馆,我会提前过去,你找机会把里面药粉撒进喝的东西里面让他喝下去,届时一个小时之内,他会失去神智,到时候就好办了。如果没找到机会的话,那就算了,只需把他引到无人的位置,我会来对付。”
& & 郑妃听到下药,嘴角抽了抽,这听着也不像是正派人士所为啊!
& & 随后两人又仔细商谈了一番。
& & 第二日。
& & 是约定见面的日子。
& & 地点是一家幽静的咖啡馆。
& & 郑妃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去,没想到对方已经到了。
& & 果然和阿萍以前描述的一样,对方是一个奇怪的人,面部长的丑陋,裹着黑袍子。
& & 郑妃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脸上还带着一丝焦灼之色,脚步匆忙走过去,在离了一米远的位置停下,不确定般问道:“约我出来的……是你?”
& & 粗粝的嗓音在安静的萦绕着悠扬音乐的咖啡厅中响起:“正是在下,鄙姓张。”
& & “哦哦,张先生你好。”郑妃表现得像个胆小的女人,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坐下来。
& & 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我的事?”
& & “在下略通玄学之术。”
& & 郑妃惊恐又似是惊喜,“你真的能帮我?”
& &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 & “诚意?什么意思?”郑妃故意问,心里却一直琢磨怎么样才能下药,她之所以提前来本是想借机点两杯咖啡,就有机会下手,没想到对方来得更早,计划失败,只能另想办法了。
& & 而在对方看来,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恰好符合现在的境况。遂内心满意非常。
& & 接下来就是这位张大师表现时间了,哄骗郑妃,让她找珠子,所有事情一环扣一环,如果不是郑妃现在已经知晓,怕是要上他的当的。
& & “等一下,”郑妃突然一副难受的样子,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她站了起来,道:“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一下。”
& & 张大师眼光里划过一缕幽光,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怀疑。
& & 郑妃捂着胸口,装作很难受,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 事实上,她刚才收到了秦施发来的一条消息,让她装病先离开。秦施买通了一个人,让人把下了药的咖啡装作不下心泼到对方身上,这药很厉害,只要融到皮肤一点就会起作用。
& & 郑妃走过了拐角后,秦施果然就在另一侧的一个位置上,两人对了一个眼神。
& & 不到两分钟,突然听到几声惊呼声,接着是道歉赔礼,一连串嘈杂的声音。
& & 郑妃悄悄向秦施比了个v。
& & 成了!
& & 郑妃从侧门溜了出去,很快,秦施结完账也出来了。跟着,他背着人掐了个手决,嘴里默念一句听不懂的话。
& & 随后对郑妃道:“走!”
& & 秦施果然有几分本事,那咖啡里的药物从皮肤渗透进入之后,不到一刻钟,张大师就被精神恍惚了,他被带到了一个地方。
& & 这种迷魂药的作用不小,加之秦施又用上了咒,一时半会儿,对方根本挣脱不开。秦时占住了先机,就足够他把张大师制服了。
& & 这东西还有一个好处,中了药的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有问必答。
& & 这时候,两人才知道这位张大师的真正身份。确切来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张大师,这只是一个假身份。
& & 他本名叫做赖三缺,早年是一名入殓尸,不过他这个入殓师和一般的入殓师又有些许不同,他做的这个工作在很多偏僻的乡镇,类似于谁家有人出了事故,譬如说重大车祸,断肢断头,身体不全之类的,就会请专门的人去捡尸,捡完了还要把尸体缝合,让人去的时候能够完完整整。
& & 因为这种工作多少有些忌讳,所以收的前还挺高的。
& & 赖三缺原来是一个叫石岩岗地方附近的人,石岩岗是个小地方,非常穷困穷的,人口也不多,从村口到村尾,拢共才十三户人家,这块闭塞落后的小地方,又没田又地的,日子苦了去了。
& & 也算这地方有点运道,有一年,正好县城里出了政策要规整土地,开发楼盘,又恰好已经动工许久了修的一条通往临省的高速公路经过这里,带动了这片的经济发展。
& & 随后,有大老板看中了石岩岗后面这一大片的山,于是花大价钱把这石岩岗的承包了下来,顺理成章,这一大笔几乎算作巨款的钱财由石岩岗的十三户人家平分。
& & 所以石岩岗这群人就这个发了一笔财。
& & 赖三缺有位从小一起玩儿的朋友就是石岩岗的,因为卖了山,家里发了财,转头看着曾经的兄弟日子不好过,遂给他介绍了营生。
& & 就是帮人死人捡尸入殓。
& & 石岩岗后面陆陆续续建起来几个碎石场,开始没日没夜的开山炸石。招的工人多了,就容易出事故,一个疏忽,就会被发生伤亡,也许是风水不好,这里隔三差五就会死人。
& & 赖三缺胆子大,一点不怕,孤家寡人的也不忌讳什么,所以顺利就干上了这个活儿。
& & 一般因事故死在这里的人,都是被炸死的。血肉横飞,身体东西快西一块,那些被请来的捡尸人,就拿着一根长长的,类似火钳的东西在石头缝里翻找。
& & 这是一件极为考验人承受能力的工作,赖三缺却混的如鱼得水,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有时候会从中体会到一种扭曲的乐趣。
& & 有一次他接到给一位七十多岁老人的孙子捡尸,老人家里很穷,唯一的孙子又死在碎石场,不想让孩子死了还落得个尸身不全的下场,就花钱让赖三缺做事。
& & 这家总共爷孙两个人,葬了孙子后,老人家也不行了,撑了几天就去了,临终前感念赖三缺帮孙子殓尸,就将自家的两间平方给送了他。
& & 合该这赖三缺走运,他在这人家里搜出几本玄学古籍,此人约摸真有些见识邪性,摸摸索索的,竟被他学到两手。
& & 其中一本古籍中有一帧画,其中描述的就是郑妃手里的乌木珠子一模一样。那次郑妃外出,无意被赖三缺看了去,就被他盯上了。
& & “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这人为了骗取珠子,竟贸贸然答应了帮郑妃改命。”郑妃问。
& & “我看赖三缺恐怕根本不觉得妄自行使密法会成功,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就算失败,那些珠子也到手了。你你想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处……”秦施突然浅浅笑了下,“我不是告诉过你那,那东西能救命,你说好不好?”
& & 因为迷魂散的时效有限,在赖三缺没醒来的时候秦施在他身上打了个手决,确保他不会逃跑。
& & 珠子自然是在赖三缺手里,秦施开了车,让赖三缺指路,三人一起去了他的地方。
& & 赖三缺住的地方竟然在西郊区的农场边上,农场里养殖了上千头猪,气味肯定不好闻,边沿的地方隔着几十米就有几户人家。
& & 因为地比较广,所以赖三缺屋子不小,带着院子的那种,精神浑噩的领着两人进入了。
& & “把乌木珠子拿出来交给我……”秦施看着赖三缺的眼睛,诱惑般说道。
& & 对方果然木愣愣的,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像是被牵制住的提线木偶一样。
& & 进了一间房间,房间你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靠着墙,拉开桌子右侧的抽屉,赖三缺将手伸进去,好像按动了某个开关,突然这面墙壁弹开了一块,里面是个小隔。
& & 郑妃定仔细一看,发现里面挡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
& & 赖三缺把东西交给秦施,双眼没有焦距,却能听候命令。
& & “就是这个,找到了!”秦施有些高兴。把盒子打开,整整齐齐躺着十颗圆滚滚黑漆漆的木珠子。
& & “我看看。”郑妃把脑袋凑了过去,按他的说法,这东西对她可重要。
& & “你收好。”秦施把东西塞过去,让她拿好。
& & 郑妃没有异议,赶紧把匣子抱的紧紧的。
&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赖三缺缓缓清醒了过来。
& & “你是什么人?在怎么在我家里。”他开始只看见了秦施一个人,然后稍微一回想,就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粗噶难听的声音满是愤怒,“你们给我下套?!那个姓郑的女人呢,让她出来,难道她不想回去了吗!”
& & 相比于他的暴躁和怒不可遏,秦施却是平静至极。
& & “急什么,马上让你见到她,郑小姐过来——”秦施冷清清叫了一声。
& & “做什么……咦?他清醒过来了?”郑妃在那边,刚完成秦施让她做的事,把赖三缺那几本罕有的古籍,用手机一页一页拍下来。
& &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郑妃皱了鼻子,然后走进一些,上上下下俯视这人,“我还没问你呢,你缺不缺德,把我给弄这里来?”
& & 一说来气,郑妃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 & 赖三缺被秦施绑起来扔在墙角。
& & 秦施问:“拍好了吗?”
& & “嗯,好了。不过秦先生,你知道他为拿这些珠子来是干什么的吗?”
& & 这话一问出口,赖三缺眼神闪烁了一下。
& & 而秦施明显没当一回事,淡淡道:“这人做了太多孽,现在已经六十多岁,怕是没有几年活头了,他却不想死,就只动一些歪脑筋,走偏门了。这珠子是难得的好物,若真浪费在这种人身上,那才是不值。”
& & “他还想长生不老不成。”妈的,就是这人害的自己。
& & “你们拿了我的珠子!”赖三缺眼睛中迸出阴测测的冷光,“有本事,光明正大跟我比一场,用些阴私下作手段,算什么本事!”
& & 秦施还没说话,郑妃就忍不住喷他了,“哟,怎么就成你的了,这也太没脸没皮了吧!这不是郑妃的东西吗,被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给诓骗了去?自己都是个小人,还说别人用阴私手段,这脸也忒大了些,怕是脸盆都装不下了吧!”
& & 赖三缺桀桀一笑,“牙齿倒是尖利,等你没命的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 & 郑妃在吵架中从来不会输一点气势,立刻便怼了回去,“我笑不笑的出来关你屁事,反正知道你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行了,哼!”
& & 郑妃转身,问秦施,“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人怎么处理?”
& & “等等,我打个电话。”赖三缺身上背了不少人命,死不足惜,但是却轮不到他动手。“报警了,证据一并给人送过去。”
& & “好吧。”郑妃看了他里眼,还以为他要自己动手呢。
& & “你们放了我,放了我!”赖三缺大叫。
& & 两人完全不理会。
& & 秦施让他的助理过来接手这件事,他带着郑妃先回去了。
& & 郑妃坐在车上,抱着木匣子,感觉,这事听上去这么惊险,过程还挺顺畅的。
& & “那现在,是不是回去给我治病了。”郑妃心情轻松了不少。
& & “今天的药吃了?”
& & “吃了。”郑妃可不敢不吃,那真的是她的止疼良药啊。
& & “回去就帮你。”
& & “命保住了之后,还能不能在帮我施一次法试试,看能不能换回去。”郑妃问。
& & “不能,已经过了时间了。况且……”他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 & 郑妃一脸渴求地望着他。
& & 秦施用手按了按她的眼睛,“放弃吧,往好的方向想,至少你还活着。”
& & “这算是什么安慰啊,平白无故看老了六岁,我原来才二十四岁,你看现在的直接跳过六年,变成三十岁的大婶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 & 秦施眉梢略一挑,带着一股惊艳的美,道:“你在乎的是这个?”
& & “当然不止啊,个个方面的,这人真的哪点都不合我心意,年纪大,长得不好看,又没本事,还嫁人了,啊——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 & “你在乎的东西,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如果是这些,我觉得倒不必烦恼了,她是她,你是你,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你若是什么样的人,最终会变成那个样子,相信我。”
& & 郑妃还是心里怄气,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 & 她回去的希望渺茫了。
& & 秦施没有把她带去事务所。
& & “这是你家啊?”
& & “进来,别耽搁时间了,最好在今天把事情解决。”秦施扔了双拖鞋给她换上。
& & “怎么有个这么大转盘?”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郑妃一样都不认识。
& & 秦施半玩笑半认真道:“那不是转盘,是命盘,你可以去推动木筏,等它停了看看自己的命数。”
& & 郑妃却使劲摇了摇头,“我不要,我不碰你们这些东西,老话不是说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看,我才不让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条固定的路线了,我坚信自己的未来有无限可能,我可是一个相信科学的好孩子,你还是帮别人看吧。”郑妃乱七八糟说了一大推,实则是怕了这些玄幻的东西,她还是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说,电视剧里不是经常说知道得越多的人死的越早呢,她一定要绷住自己才行!
& & 郑妃离那个命盘远远的,一下都不碰,只是眼睛四处瞄看。
& & 秦施在那边忙活了一会儿,才道:“郑妃,把珠子给我拿过来。”
& & 郑妃把十小一大十一颗珠子送了上去,忐忑地问:“怎么怎么,要开始了吗。”
& & 秦施“嗯”了一声。
& & 然后郑妃就看见,秦施把十一颗珠一个一个按在了一个类似于机关大物的十一个孔上面。
& & 刚好契合。
& & “盘膝坐下!”秦施命令。
& & 郑妃摆好姿势后,发现秦施正和她一样,两人面对面坐着。
& & 不同的是,秦施又是念口诀又是掐手决。
& & 恍惚间,郑妃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地。
& &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波收藏~~●v●
& & 郑妃觉得自己的意识时而清楚时而飘忽,整个人似处在一片虚无缥缈的境地中。
& & 看不清周围。
& & 却忽然间,眼前一片朦胧,她用手使劲去挥开挡着自己的,一片片、一团团不知是云还是雾的白色东西,但不知是怎么回事,越是想拨开那些又软又团的东西,反而被缠得越紧。
& & 最后,就直接置身其中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体变得轻飘飘,转而慢慢飞了起来。只见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突然溢散出点点的金色光点,似被什么所吸引,俱涌入了郑妃的身体内处。
& & 郑妃的身体霎时间变得非常舒服,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四肢百骸都被灌入力量一般,得到升华。
& & 这似乎是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过程,让人灵魂得到了享受,不愿意回到现实。
& & 等她睁着眼睛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盘腿坐在蒲团上。
& & “你醒了。”秦施站在一旁问。
& & “哦,是是的,我刚才好像神游了。”郑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好了?”
& & 秦施懂她的意思,遂点头,“你感觉怎么样。”
& & “很好,很舒服。”
& & “那就好。”
& & 说完,秦施走过去,把方才嵌在机关木器孔里的珠子一个个给抠了出来,又顺序放进了原先的木匣子里码好。
& & 郑妃也跟了过来,似是诧异问了一句:“这珠子还能用?”
& & 秦施却奇怪反问:“为什么不能用,这又不是一次性物品,用完就扔,我告诉我你几次了,这是无价之宝,你别不珍惜,仔细收起来吧。”
& & 末了他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年轻人还是不太懂这些东西重要性。
& & 郑妃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秦施就开始赶人了,最后提醒她,可以每天把珠子放在房间离她越近越好,有凝神的功效。
& & 郑妃听了,感谢他半天。
& & 秦施摆手说没事,只让她下个星期一去事务所把尾款补齐。
& & 郑妃哼地一声,甩头走了。
& & ******
& & 再一次回到湖心岛别墅,郑妃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 & 以前总把自己当做局外人,不插手不干预,说是冷眼旁观不为过,因为她觉得自己终究会回自己身体里去的。
& & 但现实告诉她,她回不去了,从今往后,她就要以这个身份生活下去。
& & 当然,郑妃这种转变,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 & 这破身体彻底成了自己的之后,郑妃不得不管理起来,她总认为自己还是二十四岁,绝不能变成这副可怕的样子。
& & 郑妃身为刘成英的老婆,每个月都有一笔生活费打到她的卡上,十几年了,但是原身硬是没有存下多少钱。她查了查自己的账户,这个月按时发过来一万五,加上卡里的余额一万二,一共是两万七。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说,确时是少了点。
& & 郑妃毫不犹豫把钱都送去了美容院,办了一张季卡。
& & 美容,护肤,护发,吃营养餐,跑步,锻炼腹肌,游泳……一项都不落。
& & 她打心底认为自己年轻,所以训练起来是干劲十足,跟从前那个什么都不会,没追求,吃了睡睡了吃的郑妃简直有天壤之别。
& & 别墅里的佣人都发现了,现在,不仅是先生不爱回家,连太太也开始每天往外跑了。
& & 不过和刘成英不同,郑妃起每天都会回来休息。然后每天清晨,她都会出门去森蓝公园晨跑,回来冲了澡,吃些简单的早餐,才会出门。
& &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郑妃的精气神是一天比一天好。
& & 平淡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这天下午,刘成英又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 & 刘成英准备挑个日子,把外面的两个孩子认祖归宗。
& & 这消息一出来就炸了。
& & 当然炸的人不是郑妃,而是郑家人。郑母一连大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语气严厉,比起她女儿整个正主,情绪显得更为激动,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了半天。
& & 郑妃谈了掏耳朵,轻飘飘说了一句:“那我和他离婚吧。”被郑母严厉阻止了之后,随后很快挂了电话。
& & 郑妃心里嗤笑,嫌弃的很,肯定会离婚,却不是现在。
& & 阿萍是第二个着急的人,头天晚上刘成英回来宣布了这件事,第二天这丫头就着急得上火了,吃早饭的时候一脸忧郁地望着郑妃。
& & “表姐,你,你还好吧?”估计她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出口。
& & 郑妃有点想笑,抬眉看她:“好了好了,我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事儿有什么的,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认回来又有什么大不了。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该嘲笑我的也都嘲笑过了,我还需要再矫情几天吗,根本没必要呀。”把餐盘推开,郑妃起身,准备出去。
& & 阿萍一个人还在那里纠结。
& & 刘成英说的把孩子认祖归宗,那是一个名分问题,没有这个名分,在别人眼里,就是私生子。而一旦他向外宣布承认孩子,这就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所以在大家心里,这绝对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 & 除了郑妃,她压根没看在眼里。
& & 时间就定在了农历四月二十六,据说那是个好日子。
& & 头一个步骤,是由刘成英带着两个孩子去乡下老家,让郑家的族长把两人的名字填上族谱。
& & 这事没什么难度,且先不说刘成英混的很好,但就是他原配无子嗣这一条,就足以让别人无法反驳。
& & 毕竟这时候,某些人认为,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特别是没有儿子的话,在有些落后的地方,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 & 上族谱的事情很快就顺利完成。
& & 到底郑妃是原配,刘成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把宴请宾客的这个事情交给郑妃。
& & “他没毛病吧,让我宴请宾客?还要摆个笑脸欢迎他的女人和孩子进门?”
& & 郑妃觉得对方脑子肯定有坑,不然为什么把原身当做圣母。
& & 阿萍却在一旁垂着脸,使劲努了努嘴说:“但如果这事不让表姐来做,外头的人更要笑话您了,说您没用。”
& & “我管他们说什么!”
& & “您就别怄气了,宽宽心。”阿萍安慰。
& & 郑妃瞪了瞪眼,她没怄气呀,就是觉得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些。
& & 但不管怎么说,最后这贴着还是发了出去,后面名字依旧写的是郑妃。
& & 她看开了,得,爱谁谁。
& & 现在紧要的事情是调理自己的身体,争取变回原来的自己。
& & 在美容院的时候是最开心的,不得不说,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能愉悦心情,看这些美容师营养师,可爱幽默又风趣,都要哄着自己。
& & 多好呀。
& & 郑妃摸了摸自己光滑软嫩的脸,刚刚做完一套水疗呢。
& & 美容完了还要去买衣服,她觉得自己的腰腹好像又瘦了一点,正好奖励奖励自己。
& & 至于以前原来那人衣柜里的衣服,肯定是不会要了,多土气啊。
& & 没想到这么巧,逛街的时候碰见了秦施。
& & “咦?秦先生?你怎么在这边。”
& & 秦施穿着白衬衣和西裤,人腰细腿长,陪着一张顾盼生辉的脸,整个人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 & 走哪儿别人都要回头多看两眼,别吃亏了。
& & 郑妃眨巴这眼睛欣赏美人。
& & “外出办点事。”他打量了郑妃几眼,眉眼似乎藏着一股浅淡的笑意,“你还挺有活力的。”
& & “没办法呀,我这是在调节自己,不然每天自怨自艾吗?”
& & “嗯,你自己想明白最好。”
& & 郑妃提着一手的一袋,正准备离开,秦施却叫住了她。
& & “先等等,你现在没事了吧,不忙的话跟我一起去事务所。”
& & 郑妃问:“有什么事?”
& & “有个东西要给你。”
& & 秦施自己开车出来的,郑妃便跟他去了。
& & 很快就到了。
& & 两人一起进去。
& & 郑妃看了看,除了两个员工没别人了。
& & 一看就没生意的样子。
& & 她嘴里还不说好话,“没客人啊,这么冷清,你这开下去不会开垮吧。”
& & 秦施在打拉开抽屉,把东西拿了出来。
& & 是一个下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翠绿通透的手镯,很漂亮。
& & “不用担心,生意不就来了吗。”
& & 郑妃故意东张西望,“哪里哪里?”
& & “这镯子给你,你尽量每天戴着,你魂魄不稳,省得哪天又被什么东西给引走了,到时候了我没本事再救你一次。”
& & “我魂魄不稳?那天不是还说,我的灵魂跟这具肉体已融合的差不多了的?!”
& & 秦施有点不想理她了。
& & 玩了几颗佛珠,平静了下,才道:“你不懂,别瞎说话,你魂魄不稳容易离体,因为你八字特殊,所以别人一作法就能把你的魂儿给勾来了,不然你以为这事儿真那么容易。快别废话了,东西拿好,自己去前台交费,又不是白给你的。”
& & “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态度可好多了,这可变得真快啊。”
& & 郑妃现在穷的要死,哪还有钱,只能先刷了信用卡。
& & 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手镯的好处多了去了。
& & ******
& & 白玲玲是个优雅得体的女人。
& & 她身边所有的事,一向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 & 她住在西宾路的花园小别墅。
& & 这里做事的人一共有三个,都是她的心腹,用的放心的人。
& & “刘姨,你告诉那两个孩子了吗?这事不能出岔子。”白玲玲穿着一身得体的修身长裙,在一旁让人给她盘头发。
& & 她待会儿有一个聚会要参加。
& & “说了说了,少爷和小姐我都告诉他们了,我这边提醒这呢,不会忘记的。”四月二十六的宴会,这么重要的是事,谁心里会不记挂,她已经从小姐口中听见提起好几次了。
& & 刘姨口中的小姐少爷,是白玲玲的一儿一女,一个叫刘西琰,一个刘熙嘉。
& & 这有钱人家的做派,自然要叫孩子为少爷小姐。
& & 头发护理好之后,白玲玲看着镜子贵气又妩媚的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 & 还没出门,刚才还说着的主人翁之一,刘熙嘉就回来了。
& & “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同学出去玩,怎么回来了?”白玲玲问了一句。
& & “别提,取消了,真是扫兴。”刘熙嘉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 & 她喜欢的一位学长,是学生会成员,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们今天有活动,特地让朋友也她带去,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等去了,又突然说聚会取消了。
& & 不仅白跑一趟,她连学长的人都没见到。
& & 白玲玲没有问太多,只嘱咐她最近别惹事。
& & “知道了。”
& & 刘熙嘉读大二,二十岁,眉眼和白玲玲长得很相似,不过没有她妈那股一柔媚,面貌青涩许多,从神情中,能透出一股嚣张。
& & 刘英成很宠爱她,她向来不把父亲那位名义上的妻子放在眼里,现在父亲要把向公开承认她和弟弟的身份,心里就更骄傲得意了。
& & 白玲玲知道女儿的性格,这是在提醒她最近收敛着点脾气。
& & 很快到了四月二十六。
& & 这天,湖心岛,刘家别墅早就从里到外开始忙活起来。
& & 昨天晚上刘成英特地回了家,难得早上也没离开。
& & 郑妃从来到这里开始,这是第一次,两人在一张桌子,共用早餐。
& & 从他的态度表现,不用刻意观察,就能知道郑妃在他心中不算什么。
& & 餐桌上,一人坐一方。
& & 各自吃各自的,没说话。
& & 郑妃现在每天都是按时起床的,她在外面跑了步回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没等对方下楼,自顾自吃了起来。
& & 刘英成从书房下来的时候,看着安静用餐的郑妃,眉头就皱了皱。
& & 以前郑妃不是这样的。
&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回来,这人不再一味看不懂眼色般围在自己身边?
& & 刘英成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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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记得等下去换一套衣服,今天宴会,不能穿得这么随意。”刘英成看了一眼郑妃身上的针织衫和牛仔裤,似忍了忍,终于说了一句话。
& & 操!多管闲事,我还用的着你说?
& & 郑妃低着头暗暗腹诽,心道这种话他也好意思说的出口,不觉得不好意思吗!脸皮也是厚。
& & 于是随随便便点了点头,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你慢用。”
& & 说完赶紧逃也似的起的走了,再坐下去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 & “阿萍快过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郑妃回了自己房间,懒散地瘫在软沙发上,嘴里叫道。
& & 礼裙是那天逛街买的,她最近瘦了许多,更好买衣服了。虽说不太乐意办这么个鬼宴会,但没有法拒绝的话,还是要打扮得漂亮一点的。
& & 郑妃试了试衣服。
& & 然后站在镜子前面,左照照右照照,末了,抬了抬下巴,问阿萍,“怎么样?”
& & “真好看!表姐最近又漂亮了许多。”阿萍真心实意地吹嘘。
& & “真的吗。”郑妃虽然这么问,嘴角却飞快地翘了翘。
& & “当然是真的!”阿萍大声回答,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身体瘦了好多,特别是腰和肚子,皮肤也变得白了,细嫩了很多。”
& & 这是实话,郑妃每天从镜子里面就能看得出来。
& & 她不知道自己是沾了珠子的福,也还没深刻了解到秦施口里的无价之宝的厉害。
& & 郑妃给阿萍也买了新衣服,她能感觉的出来,阿萍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她又不是冷血的人,记这一份情。
& & 阿萍果然很惊喜,脸上笑开了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表姐还跟我也买了啊。”
& & 郑妃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一件衣服而已,怎么跟捡了金子似的,你也快去换上,等会儿陪我下去。”
& & “嗯!我这就去。”
& & 中午十一点多,陆陆续续过来了许多客人。
& & 郑妃穿着一条浅紫色的长裙,她不紧不慢招呼客人,脸上既不阴暗也不假笑,是一种恰到好处地神色淡然。
& & 这还是她从秦施那里学来的,那人就总爱用一种处变不惊,毫无波动的脸对着别人。
& & 郑妃觉得,特别能唬人。
& & 她就学来了。
& & 那两个孩子,是刘英成亲自吩咐司机去接的,很快就过来了。
& & 还算他没有无耻到极致,没把他的女人一并接过来。
& & 郑妃没在下面逗留太久,本着礼貌问候了大家后,略微留了一小会儿,就瞄着机会离开了。
& & 刘英成有一个妹妹,今天也过来了,大概是被刘成英嘱特地咐过的,倒是做的面面俱到,帮忙应酬客人。
& & 刘英成这位妹妹叫刘芳菲,也快四十岁了,长了一副精明能干的相,正跟人说着话。
& & 一个穿深绿色衣服的人说:“我看你嫂子变了不少的样子,跟以前瞧着有点不太一样,你看她刚才说话,滴水不漏的样子。”
& & 刘芳菲从来看不起这个没用的嫂子,对这话不以为意,心里想,郑妃再怎么看都是一副窝囊样子,能有什么不一样,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谁知道心里是不是呕的要死。
& & 脑中的想法不过一瞬间,嘴里却说着毫无营养的场面话:“我大嫂这人,从来都贤惠。”
& & 谁跟你说贤惠了。
& & 这人心里嘟囔。旁边另一个女人见状,忙给这人使了个颜色,她就住了嘴。
& & 刘芳菲这人最好面子,在外面一向以有一个好娘家为骄傲,她大嫂再怎么样不好也是她娘家的事,肯定是不希望在别人嘴里讨论的。
& & 于是大家便另起了别的话题。
& & “哎,芳菲,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是你侄女吗?”
& & 正巧,那边两个人过来了。
& & 一男一女,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带着发箍,披着一头秀发,长得清秀淡雅,有着年轻人的娇俏。
& & 那男孩高高瘦瘦,身姿像一颗劲瘦的青竹,相貌自然也生的好,轮廓比较深,眼窝深,鼻梁高,薄薄的唇,非常耐看帅气。
& & 如果忽略他眼底眉头的一抹无法忽视的阴郁之气的话。
& & 刘芳菲往那人指的方向一看,然后就笑了笑。
& & “可不是我的侄女和侄子过来了。”你们好玩着,我先过去看看。
& & 说完向两人点了点头,挺着背昂着脖子快步过去了。
& & “姑姑你来了!”
& & “姑姑。”
& & 两人以一前一后喊人。一个活力十足非常热情,一个声线偏冷淡。
& & “熙嘉,西琰。”刘芳菲面带微笑,“来,跟姑姑一起过去。”
& & 刘熙嘉立马亲热地挽着对方的手,笑嘻嘻,嘴里却小声道:“今天真热闹,可惜妈妈没有来。”
& & 刘芳菲只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有说话。
& & 刘西琰就直接跟着刘英成一起过去了。
& & 外面热闹欢笑的时候,郑妃就在二楼,她的窗户能看到外面,她把帘子拉了起来,只留下一条缝隙,但依旧隔绝不了外面的嘈杂之音。
& & 便干脆坐在桌子上,腾空吊着腿晃荡,眼睛往外面看。
& & 自然,也看见了两个孩子被请了进来。
& & 瞧着刘芳菲热络的态度,就能猜出,这两人应该就是刘英成那一对私生子女了。
& & “还真好玩。”郑妃玩味地笑了笑。
& & 过了十几分钟,阿萍敲门进来了。
& & “干嘛,有事吗?”
& & “表姐,刘先生让你下去。”阿萍一边说一边去把人从桌子上扶下来,又帮她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裙子。
& & “让我下去干嘛,他要让那两个孩子给我敬茶,认下我这个母亲?”话才说完,郑妃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 & 这就跟古代小妾生的孩子来给嫡母请安一样。
& & 于是扬了扬眉,道:“那就下去吧,去过我不把这最后一步完美地走完,呆会儿就该说我小肚鸡肠,没有肚量了,走走!”一瞬间,郑妃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 & “你们俩叫她郑阿姨就好。”还是刘芳菲带着两人过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
& & “嫂子,这是熙嘉和西琰。”
& & 郑妃不高兴了,去她大爷的!谁是阿姨啊,她比这两个狗崽子可大不了两岁。
& & 他妈的这么乐意叫不去干脆叫妈得了!
& & “郑阿姨。”刘熙嘉笑得明媚,眼底却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 & 另一个没说话。
& & 郑妃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轻轻淡淡道:“行,知道了,不过别叫我阿姨。”
& & “姑姑?”刘熙嘉方才还明媚的小脸立刻委屈了,看向刘芳菲。
& & “大嫂,你可别跟孩子置气,他们懂什么。”这意思就是说她没有肚量,一大把年纪还欺负孩子。
& & “谁跟他们置气呀,妹妹别乱说话。好了,人也见过了,你带他们出去玩儿吧。”郑妃语气不咸不淡的。
& & 这两孩子真有意思。
& & 一个想在她面前嘚瑟炫耀,一个从头到尾就是不阴不阳,怪里怪气打量她。
& & 都有毛病!
& & 刘芳菲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说了一句:“大嫂,两孩子都是刘家的亲骨肉,呵呵,搁在早些时候,那是要叫你一声母亲的,再说了,以后你和我哥老了,还不是要他们养,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不挺好。大嫂你说对不对?”
& & “是呀,挺对。那就让他们先叫声妈来听听吧。”郑妃眯着眼,轻松说道。
& & 刘芳菲显而易见儿呆愣了几秒钟,她没想到郑妃会说出这种话。
& & 不过毕竟是人精,即使情况不对,还是能很快镇定下来,只笑了笑,把这话当玩笑,调笑了两句揭了过去。
& & 但那两个人毕竟还小,特别是刘熙嘉,脸色根本兜不住,变得很难看,似乎没想到郑妃会这么厚颜无耻,她差点忍不住就要骂出口了,好歹还知道场合,给强忍了下来。心里却是在不停骂着“贱人贱人!不要脸的丑女人!”
& & 刘西琰一副不屑一顾的阴森模样。郑妃从他的眼神中也能看到他对自己的讨厌。
& & “呵呵,好啦,我开玩笑的,都说你让你们自己去一边儿玩,芳菲也过去吧。”郑妃的语气始终都是轻淡淡的。
& & 好话坏话都让她给说了。
& & 刘芳菲今天在口头上刘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生了不少闷气,最后还只能扯着一脸假笑离开。
& & 刘家的两个私生子也早就走远了。
& & 一看周围没什么人在,刘熙嘉的脾气再也压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下脸色完全放下来,没有一点伪装。
& & “那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太不要脸了!她怎么敢让我们喊她妈!气死我了,最好让咱爸快点跟她离婚!看我不羞辱死她,不要脸,贱人!”
& & 刘西琰烦躁的想打人了。
& & 看刘熙嘉像个泼妇一样在那骂街,内心是十足的嘲讽,如果这人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他大概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但其实就算刘熙嘉是他姐姐,他也没有多大的动容,大多时候甚至有点不堪忍受。
& & 刘西琰性情阴沉不定,易暴易怒,但是他伪装的很好,除了极少数人知道一些,就连白玲玲也只认为他只是性格有些冷感而已。
& & 有时候,刘西琰心中不免有些想不通,白玲玲那么精明心思深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刘熙嘉这种蠢货?
& & 刘熙嘉还在肆无忌惮口出恶言,刘西琰垂下眼眸,转身打算离开。
& & “喂!西琰,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刚才那个死女人那么羞辱我们,你不生气吗!”
& & 所以说刘熙嘉蠢笨如猪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她。刘西琰内心冷笑,她总是弄不明白事情的重点是什么。
& & “你如果想骂人尽管在这里骂个够,恕我不能奉陪。”刘西琰态度冷,声音更冷。
& & 刘熙嘉被刺激得快疯了,又尖又利的声音叫了出来,“我是你亲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说话!”
& & 回答她的是对方一个利落离去的背影。
& & 总的来说,今天的宴会还算办的成功,有头有尾,目的也都达到了。
& & 把客人一一送走之后,刘英成连话都没跟郑妃多说几句,就带着两个私生子女开车走了。
& & 佣人都在收拾东西,客厅花园里都乱的厉害,郑妃躲在自己房间,眼不见为净。她早就在心里盘算着去市中心买个房子,这在这里实在没意思,那个渣男还跟临幸后宫似的一个月要来几次,实在是恶心得不行,简直是给人喂屎,郑妃可不愿意是不是恶心一下自己。
& & 问题是,她现在没钱,她很穷,压根买不起房子。
& & 郑妃只能开始考虑,等离婚了,她能在刘英成身上抠出多少分手费来。
& & 不过离婚的事她不太懂,还是找个律师来处理比较稳妥。郑妃做事不喜欢托,她把想到的拿笔记了下来,然后开始电脑查资料,物色擅长处理离婚类官司的律师了。
& & 她私下里悄悄准备,这一准备就是两个月。
& & 时间已经进入盛夏。
& & 郑妃下意识避免了每个月例行和刘英成的见面,终于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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