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学咏春拳,还请大神以后请多多关照日语

访问本页面,您的浏览器需要支持JavaScript  三珠树  第一卷 海珠  第一章 缘起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片云, 因为不是假期,所以海滩上没什么人。朱孝无聊的摊海滩上, 一起来抓螃蟹的同学兼室友张西他们都下海收笼子去了,他因为是哈尔滨来的旱鸭子,所以被分配了在岸上看堆儿,和准备午餐的活。  转眼来了新西兰快两年了,头一年熬过了语言学校,第二年搬出了洋人寄宿家庭,和同学们合租。同时也开始了专业课 --- 计算机。 来新西兰留学的: 女生基本上都学会计,男生就是计算机。一上课乌央乌央的都是亚洲脸。  叮叮手机闹钟打断了朱孝的发呆,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已经跟蟹笼子战斗了一个小时了,快该上岸了。朱孝翻身起来开始准备。翻了翻大家带来的食物,看到几个水果罐头,水果配海鲜烧烤,不错。。。  朱孝找出一把多用刀,掰出罐头起子开始起罐头。可能是起子不和手,前几个都磕磕绊绊的弄开了,开最后一个时,手突然滑了一下右手大拇指被锋利的罐头壳开了个大口子。血忽的冒出来 “Shit” ,朱孝忍不住冒出一句粗口。  甩了甩手上的血,想把拇指放进嘴里吸吸,可是看到已经淌到满手的血朱孝想还是先用水冲冲再看吧。 好在公共海滩几乎都有自来水,公厕,和换衣间(给游泳的准备的)今天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离自来水不远。  朱孝冲着还在海里忙活蟹笼子的同学们喊了几句,向他们挥了挥受伤的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水龙头。看到张西看到他了,也不管他们看没看明白他的手势,急急忙忙向一边的水龙头跑去。  朱孝刚跑到水龙头边,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毛利男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顶着一头微卷的短发,光着上身,脖子上用黑绳穿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绿石。这种绿石是毛利独有的,好多当地人都有带,但是蛋形的到不常见。半大男孩壮壮的小胳膊可以看到小肌肉拱起。只穿了一条墨绿色沙滩裤,看来也是来游泳或者是抓螃蟹的。  男孩看起来很慌张,上来就要拉朱孝。毕竟是二十一岁的年轻男生,即使没有当地毛利人的强壮,也不会轻易就被一个半大孩子拉走。朱孝和挥开小孩的手问了句什么事。小孩本就黝黑的小脸上全是焦急。小孩大声的叫:帮忙,快帮忙,我和姐姐需要帮忙!  来了新西兰这么久,朱孝还没听说这有什么高级的骗术。当地毛利人基本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名词。这么小的毛利小孩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朱孝简单的用水冲了冲手,也不管血是不是还再继续流,跟这小孩跑过去。  转个弯顺着路跑了将近5分钟,朱孝看到另一片海滩, 同时也看到了一只侧翻的小艇。一辆吉普车停小艇前,车后拖船的拖车半末在海水里。这一看就是技术不佳,往海里下船时没掌握好,船翻了,还搁浅在海滩上。  岸边坐着一个毛利少女一脸的恨恨的盯着侧翻的小船。巧克力色的少女身材匀称,微卷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一身火红的比基尼,腰上围着一条浅黄色半透明的沙滩裙。右臂和右肩上纹着毛利特有纹身,黑压压的覆盖了整个右臂,像一只袖子一样在手腕处嘎然而止。左小腿外面也纹着什么,远远看去像一个鲸鱼尾巴。  男孩拉着朱孝跑过去,巧克力少女转过头来,她有一双毛利人特有大眼睛,睫毛长长的向上翘起。厚厚的嘴唇配着一个小巧的圆头鼻子。没有化妆,土著人原有健美,阳光都淋漓的表现在这张脸上。如果没有流露出来的嫌弃的神情就完美了。  男孩上前拉住女孩,指了指朱孝。噼里啪啦开始说毛利语,女孩看了看朱孝,眼睛微微上挑,这是嫌弃朱孝不够强壮。女孩回了男孩几句,转过来看了看朱孝。白色体恤衫,半长牛仔短裤,人字拖配着一副黑边眼镜确实离健壮的满身彪子肉的毛利壮汉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小姐求人帮忙态度就不能谦卑一点吗?怪不得大家都说毛利人一根筋,什么都写在脸上。  吐槽归吐槽,做为男人的尊严不能丢。也要让他们这些蛮夷小民见识见识我们大中华男儿的风采。朱孝绅士的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小姐。  巧克力女孩看了朱孝一会儿,可能也意识到了今天不是节假日,海滩上没什么人,能找到一个小伙子帮忙已经不错了。最后还是微笑了下。站起来领着朱孝和毛利小弟一起来到小艇旁。女孩让朱孝和男孩在一边,自己转到小艇翻倒的一边。男孩跟朱孝解释,一会她姐姐抬起小艇,他们扶住小艇,顺着水往海里推。这时就听女孩清脆的声音喊起了:“一,二,三起。”  小艇慢慢摆正,朱孝和男孩合力把小艇向海水方向推。说实话朱孝一旱鸭子还是头一次放船下海,别说这小艇看着小巧,真是沉的很。起码就他一个人是肯定抬不起的。朱孝心里暗暗庆幸刚才没有托大要自己抬小艇。渐渐的小艇一厘米一厘米的滑向海中。朱孝和毛利男孩都累的满头大汗。水已经过了小腿了,应该是快好了。  对面巧克力女孩也是一头汗水,还在吆喝他们慢慢推,大部分船体都已近入水了。突然朱孝后面的男孩滑了一下向后坐去。朱孝回手要拽他,可是什么都没拽着,一把拉住了绿石蛋,想把男孩拽起来。  一阵绿光从朱孝的指缝中射出来。朱孝感觉自己的右手在燃烧,那石头突然变得滚烫,朱孝想撒手,可是那石头好像粘在他手中一样。男孩吓得大叫,也不管会不会摔倒下意识的要拍开朱孝的手, 可是就是拍不开。巧克力女孩也不管推了一半的船,慌忙跑过来试图掰开朱孝握着绿石的手。朱孝更是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甩,可是那滚烫的石头就像长在他手心一样,任他怎么甩,都打不开手,只有刺眼的绿光从指缝中泻出来。  大约一分钟绿光渐渐淡漠,朱孝也觉得没那么烫了“what a fu**!”烫的朱孝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又彪了句粗话。  朱孝还在大力的甩手,没发现毛利姐弟俩直勾勾盯着他。当手心的灼烧感消失了,朱孝才反过头来,冲着毛利男孩叫到,“你那是什么鬼东西,烫死我了!”男孩坐在浅滩的水里,巧克力姐姐扶着他的肩。姐弟俩愣了一会儿,突然男孩跳起来指着朱孝冲着姐姐喊:“是真的,是真的, 奶奶说的是真的!” 女孩也反应过来,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朱孝。  朱孝这时候才发现男孩脖子上戴的绿石蛋不见了。 黑绳子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不会是真的碰上毛利碰瓷儿的吧?”朱孝暗暗的想。   “朱孝,朱孝。。。”朱孝从来没觉得同学,室友,兼好哥们张西的声音这么好听,简直如同天籁。“ 这呢!” 朱孝向着远处跑过来的张西招招手。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遇到骗子,还是有个自己人在身边感觉踏实。  张西也是学计算机的,北京小伙比朱孝大一岁。白白净净的个子高高的,虽然看着没什么肉,运动细胞却很是发达,能上山,能下水。这次抓螃蟹之旅也是他张罗的。爱玩会玩,但总是嫌自己太白,不够古铜色,不够男人。跟朱孝在一起以后,经常同别人说他是东北纯爷们,和朱孝是老乡。  张西跑过来就看见这仨人在浅滩上大眼瞪小眼的,一旁的小艇要倒不倒的歪在一边。“呦,朱孝没想到你小子跑来新西兰学雷锋了!这片可是私人海滩,别说还真有可能让你遇见一白富美。”张西上来就痞痞的来这么一句。  “别瞎说,我帮他们扶船,你说什么?私人海滩。。。”朱孝瞪大眼睛冲张西喊。转头看向姐弟俩,也不像有钱人呀。  “前面海滩上树那么大一牌子你没看见?海滩进口的路还有围栏拦着,虽然围栏门开了一撇,但另一撇上可是写的私人领地。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见。”张西围着小艇转了一圈,大金小怪的说。  朱孝一想刚才那男孩拉着他跑,急急忙忙的他还真没怎么看旁边的环境。张西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可不是吗!远远的能看到一圈围栏围着这片海滩。  “你这是学雷锋学了一半呀,怎么这船还在斜着。是不是太重了,哥来帮你们一把,诶?你这手是怎么搞得,血糊糊的,受伤了?”张西抬起朱孝的右手问?  “赶紧找水冲冲,可别感染了。”张西紧张的四处张望,想找到最近的水龙头。  朱孝也反映过来了,管他碰瓷儿还是什么的,的赶紧把伤口处理了,刚才罐头割的血口子还没弄呢。  举着右手跑到岸边水龙头,拧开凉水哗哗的冲起来。张西和巧克力姐弟俩也跟过来。冲着冲着朱孝发现不对了,随着干掉的血迹冲走了,怎么拇指上的口子也找不到了。朱孝对着右手目瞪口呆。  “怎么了?”张西看他冲了一会了,帮朱孝关了水龙头。  朱孝愣愣的把右手举到面前,“口子没了。”  “什么口子没了,回魂了!”张西轻推了朱孝一下。  这时候毛利男孩挤过来,拉着朱孝完好的右手向他姐姐比了比。之后姐弟俩叽里咕噜的在一边说毛利话。  巧克力姐姐还时不时得瞄朱孝一眼,看的朱孝心里没底。  第二章
骑鲸人  张西看朱孝还在发愣,巧克力姐弟又不知在嘀咕什么,就悄悄拉了朱孝一下, “到底怎么了?”  朱孝回过神来,就看到张西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张西解释,学了二十几年的科学,还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发梦。  “她们船翻了,找我来帮忙。不小心把小弟弟脖子上的绿石弄丢了。”朱孝只能干干地说。  这时巧克力姐弟好像达成了共识,毛利小弟满眼星星的看着朱孝。“你到底干了啥?我怎么觉得这小哥么好像是崇拜你呢?”张西用肩顶了朱孝一下。  毛利小弟瞪着大大的星星眼满脸笑地,拉着朱孝问“你叫什么名字,哥哥?”  朱孝还在懵逼中,傻傻的问:“那个,你的绿石没了,不用我陪吗?”说心里话朱孝还是当他们是碰瓷儿的骗子。  巧克力女孩很女王的打断她小弟的话,“你好,我叫呼雅,这是我弟弟塔马。我们不用你赔海心。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看着朱孝还在懵逼中,呼雅又解释道:“海心就是刚刚那块绿石。”  没等朱孝回答,张西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张西,他是我哥们叫朱孝。我们都是奥大的留学生。。。”  “我们在私人海滩上玩没事吗?”朱孝看了看海滩中间那个将近一人高的警示牌,打断了张西的滔滔不绝。  “先帮我们把船放下海吧, 这是我们家族的海滩,只不过今天只有我和塔马过来玩。”呼雅撩了下她微卷的长发,转身向小艇走去。  塔马弟弟,拉了拉朱孝问:“哥哥,你要不要把你的朋友也叫过来玩,反正也只有姐姐和我在这。”  “好呀,好呀,朱孝你行不行,要不我来,你去招呼他们几个过来这边烧烤?”没等朱孝回答,张西就大大咧咧地答应下来。还用肩耸了耸朱孝,暗搓搓,小声地用汉语跟朱孝说:“白富美呀!就是不白。。。嘿嘿。”  朱孝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快滚去叫人吧你!”  “得令,定不负领导重望。。。您加把劲,一定要渗透进资本主义内部瓦解资本主义呀!”  回答张西的是朱孝飞起的一脚。。。  转过头来朱孝问塔马小弟:“不用问问你姐姐吗?”  塔马拉起朱孝的手,跑向小艇,一脸阳光的灿烂笑容:“没事,就我们俩没意思,哥哥一会我带你出海吧,我今天有偷偷带了鱼抢,嘿嘿...”  呼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双手掐着腰,大声叫他们过去帮忙。  有力笔直的大长腿半末在海水中,阳光映着呼雅巧克力色的肌肤,微风卷起几丝调皮的长发扫过她丰满的嘴唇,她甩了甩长发,向他们挥了挥手。土著人原始,野性的美在她身上显示得淋漓尽致。  朱孝在心里暗暗地给了个:赞!不过这种野性的美也只能远远地欣赏一下,新西兰的女汉子给咱们中国男人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本就快放好的小艇,推了几下就悠然的漂在海面。塔马轻松的跃上小艇,朱孝还站在水中。毛利弟弟要拉他上来,朱孝摇摇头。正好这时张西他们开着车过来了。 朱孝指了指他们问呼雅,“我去帮他们安营,你们有什么要拿下来的东西吗?”  呼雅看了张西他们下了车开始找地方安营,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弟弟几句,然后转向朱孝:“我去把车停好,你跟我们下海么?”  朱孝刚要决绝,塔马趴到小船一边:“ 来吗,来吗,我姐姐开船的技术可好了,我们今天要去捞鲍鱼,哥哥你也来吧。”   “好吧,但是我得去跟我的朋友们交代一下。”  呼雅跳上吉普车,朱孝向张西他们走过去,塔马把小艇开向稍微远离沙滩。。。  迎着微微的海风,朱孝撩了一把海水。呼雅坐在船头操控这小船,塔马在一边摆弄着潜水用的蛙镜,游泳蛙脚蹼。张西从后面挤了挤他,小声说:“哥们,你行呀,私家船出海,美女掌舵,嘿嘿!”  “你说你不跟他们一起蒸螃蟹,也挤上来干嘛?”朱孝白了他一眼。  “我是来保护你呀,我最亲爱的兄弟,你一旱鸭子,要是海上有美人鱼绑你去做压寨相公,还不得哥护着你。。。”  “你得了吧! 你还不是冲着鲍鱼去的。人家姐姐可是说了,吃随便,但是不能带走。”  “明白,绿色环保吗!我从来没下海抓过鲍鱼,这不是来见识见识。”  “差不多了,下锚吧塔马!”呼雅回头看着她弟弟说。  朱孝看离岸边有两三百米的样子,隐隐的还能看到岸边正在忙活午饭的哥们们。  呼雅把她微卷的长发在头顶盘了个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发卷固定在头顶,她又把几缕漏下的发丝塞进发卷里,带好蛙镜。解下半透明黄色沙滩裙,套上脚蹼。像条鱼一样一跃扎入海中。巧克力色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鲜红的比基尼,匀称的身材。张西不禁吹了个口哨。  塔马弟弟瞪了他一眼,戴好脚蹼,坐在船边上,蛙镜卡在脑门上,问朱孝:“哥哥,你真的不下去吗?”  “我不下了,一会麻烦你照看一下张西,我朋友,他是第一次捞鲍鱼,谢谢啦!”朱孝冲他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塔马失望的看了看朱孝,看他不会在改变主意了。瞥了张西一眼。把一个桔色救生圈拖过来。救生圈中间有个网兜。边上垂直一条长绳子,绳子的末端绑只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塔马先把绑着石头的绳子扔进海里,接着救生圈网兜也扔进海里。  回头跟准备好的张西说,顺着绳子潜,不行就上来,不要游太远。有了收获就放在往兜里。然后递给张西一把·前头带弯头的小刀。戴好蛙镜一下跃入海中。  张西看了看手中差不多二十厘米的小刀,头上有个钩形的弯头,很是锋利。扶了扶蛙镜,也跟着塔马跳进海中。  三个人转眼潜了下去。朱孝无聊的坐在船上。说实话他还在不解今天发生的事。好在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反正想不通,丢在脑后。  几分钟后,呼雅从救生圈旁露出水面,丢了一只巴掌大的鲍鱼进网兜。看了朱孝一眼,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毛利女人真是生猛呀!" 朱孝暗搓搓地想。  海水并不是很透彻,微微的蓝还泛着一点绿。朱孝把脚放入水中,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撩着水。海面上很静,没什么声音。新西兰的阳光是有名的毒,政府学校都呼吁户外活动要擦防晒霜,带帽子墨镜。因为不喜欢防晒霜的粘腻感,来之前朱孝只是胡乱的抹了两把在胳膊上。帽子倒是戴了一顶。现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还隐隐的有一丝丝刺刺的感觉。  有毛利姐弟在,一个多小时他们就满载而归了。张西虽然只收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鲍鱼,但是很是兴奋。不停的想朱孝讲述着海底美妙。托塔马的福,他们还收获了一只龙虾。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  回到岸上,张西迫不及待的把战利品向哥们们一丢,自己就像一个大功臣一样,找了个阴凉地一躺。抓过手边的饮料猛灌。  毛利姐弟和哥么几个打过招呼,坐在朱孝旁边。朱孝招呼他们随便吃,螃蟹好了,还有好多小食品和饮料。螃蟹多是多,可就是肉少。一大盆给他们端过来。鲍鱼,龙虾还得等会儿。  塔马弟弟吃说两不误,一边吃着小食品,一边跟朱孝聊天。他们姐弟是毛利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女。这片海滩,和左手边个的山头是他们部落的,也就是他爸爸酋长的。他们奶奶是部落原来的巫医。两年前过世了。现在是他们姑姑当部落的巫医。  他的巫医姑姑一辈子单身,没有伴侣,住在惠灵顿他们部落的原驻地。姑姑要把巫医的本领传给她姐姐呼雅。朱孝的脑海里:一个健康野性的巧克力色美女,插着满脑袋羽毛,腰上扎着草裙挥着绿石刀,围着篝火跳大神。。。画面太美不敢在想。。。  呼雅仿佛感觉到了朱孝的视线,侧头看过来。刚刚出水,头发湿湿的放下披在背后前胸,脖子上还有些水珠没干。可能是喝的太急,一滴橙汁从嘴角滑到下巴。也不知是阳光闪的,还是橙汁特有的金黄色,感觉像一颗金珠在巧克力色的缎面上滑动。朱孝突然觉得今天挺热的。  塔马觉得牛肉干特别好吃,递给呼雅尝尝。一条满是纹身,健壮的手臂横过朱孝的眼前。今天气温还是很正常的,海风还是很凉爽的。  绿石蛋在他们部落叫海心。从来都是由巫医保管的。当年塔马出生时,他的奶奶把海心给了他,并预言只有他能帮海心找到真正的主人。当时他姑姑强烈反对,认为只有巫医才有资格拥有海心。他老爸还专门找人鉴定,海心就是一块普通绿石。姑姑才善罢甘休。  朱孝问为什么海心只给巫医保管。这回呼雅给他解惑。相传只有拥有海心的人才是真正的鲸骑士。她奶奶告诉她们:真正的鲸骑士与普通的骑鲸人大有不同。对于真正的鲸骑士来说,庞大的鲸鱼就是乖顺的宠物。毛利的先祖们是从亚洲横跨大洋来到新西兰,是鲸骑士带领他们驾着小舟航行万里来到这片世外桃源。鲸骑士在海中就是神。鲸骑士的力量很强大,不但能潜入深海,还能搬走岸上的火上,把它们推入海里,保护岸上的毛利人不被火山吞没。  “这怎么的也的是元婴级的神人,整不好出窍期也是有可能的."张西一边啃着螃蟹,一边插嘴。  “滚,你是看修仙小说看多了吧,天天元婴金丹的."朱孝手里拿着螃蟹,只好用手腕子推开他。  “真的,真的,我听说在喜马拉雅山上现在还有很多修行者,因为那里离天最近,灵气足。。。”张西不服的回嘴。  “行了吧你!哪天你修成正果,飞升成仙时,来和哥们打个招呼,我就信了你了!”扔掉蟹壳,又拿起一只,这螃蟹肉真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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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酋长  距上次海边之旅已经过了快一个礼拜了。大家饱餐了一顿海鲜,砍了半天大山,对于他们这帮,头一次在私人海滩上烧烤的留学生,和头一次尝到中国小食品的毛利姐弟来说,也算是宾主尽欢。大家留了联系电话就各回各家了。  朱孝头两天还细细的感觉自己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过几天随着开课,开工也就全然忘在脑后了。  唯一奇怪的是,回来后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晒伤。有的哥们直接掉了一层皮,可是朱孝晒了一整天肤色不但没黑,还诡异的白了些。往常去海边朱孝也会或多或少的晒伤,晒黑。可是这次回来真的是一点晒过的痕迹都没有。  为此张西还调侃他:不是皮厚了,就是像娘们一样涂了铜钱厚的防晒霜。对此,朱孝也摸不着头脑。只能放在一边。  周五朱孝接到一个电话,是塔马弟弟打来的。邀请周末参加他们家的聚会。他老爸,就是酋长想见见他。朱孝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塔马小弟弟的软语相求,最后还是同意了。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要求带个朋友一起。塔马爽快的答应了。  周末,张西开车,带了瓶红酒和牛肉干来到了塔马给的地址。房子很是普通,一般般的乳白色二层木板房,但是坐落在奥克兰有名的富人区。打了塔马手机,告诉他,他们到了。没多一会,就见塔马蹦蹦跳跳地从里面跑出来。又是沙滩裤,这次是一条蓝紫色的沙滩裤,上身一件浅灰的大背心。  塔马边把他们引进来,边接过红酒。嘴里还叨叨:“不是说了吗,啥也不用拿,带酒来干啥,家里的酒,食物,都吃不完。今天聚会完了,我们就回惠灵顿了。冰箱里是不留东西的。”  “那这个你要不要,小弟弟?”张西从包里掏出几袋牛肉干,向塔马扬了扬。  塔马噌的一下窜过来,一把吧牛肉干抢过来,抱在怀了。笑容也瞬间甜了两分。“谢谢,谢谢,这些我要带回惠灵顿再吃,一会藏在我的行李里,嘿嘿!”  穿过走廊,来到后院,还真是别有洞天。  后院很大,一个椭圆形的游泳池在左手边,几个青年男女在里嬉戏玩水。中间是一个白所料顶帐篷,感觉能停放两台车的大小。帐篷里摆了一溜长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饮料,一些水果拼盘,和三明治什么的。一些一次性餐具供大家方便取食。右手边是一大块空地,呼雅和几个年轻毛利女孩好像在准备什么食物,围在一起。看到朱孝来了冲他抬头笑了笑。  塔马跟她们打了个招呼,转头根朱孝说,除了呼雅,剩下的都是他的表兄弟,表姐妹。因为这次他们家来奥克兰是参加另一个部落酋长儿子的婚礼,是他妈妈那边的亲戚。所以来的都是表亲。  毛利人都很热情,招呼着张西和朱孝过来吃东西。塔马也让他们随便,还神神秘秘的小声告诉朱孝,留着点肚子,正餐还没好呢。  张西是个自来熟,没多一会就与几个毛利青年聊起来了。毛利小伙子和姑娘们大多有纹身。听说是部落,家族还有个人的历史。曾经听人说可以从毛利人的纹身看出这个人的出身,和家庭情况。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对朱孝来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就是了。  不久塔马就来叫朱孝,说他的酋长老爹要见他。说实话朱孝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毛利酋长。他见张西正与一健壮青年聊的火热。就没有叫他。  随着塔马来到二楼,整个二楼是一片敞亮的大厅,大阳台对着后院,视野超级好。落地窗设计,使整个大厅充满阳光。墙上挂了几幅圣经故事油画和圣经名言警句。看来酋长应该是上帝的忠实信徒。  沙发上坐了了一对中年男女。像是刚刚看完电视的样子,对面电视墙的遥控器摆在手边。沙发桌上还散放着几个大小不一遥控器。  塔马走上前:“爸爸,妈妈,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朱孝哥哥。他应该就是鲸骑士。。。”  “好了,塔马下楼去给你爸爸端些饮料。我们跟你的新朋友聊聊。”微胖的酋长夫人笑呵呵的说。  “爸,你要什么,椰子水还是雪碧?”  “去给我拿一杯椰子水,也给你妈榨一杯橙汁。”  “年轻人,要喝点什么?叫塔马一起拿过来。” 酋长夫人和善地问朱孝。  “麻烦塔马给我一杯水就行了。”朱孝客气地回道。  “好嘞!”塔马蹬蹬的跑下楼。  “你好,酋长,和夫人”朱孝礼貌地问候。  酋长微微点点头,夫人友好地笑笑。  酋长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胖男人。花白的头发在后脑勺挽了个发卷,下巴和鼻子上有纹身,黑黑的对称的一大片。不笑时挺吓人的。好在酋长应该是个老好人,长着一副笑面。眼角的笑文很深,嘴角微微上翘,肉肉的大鼻子,胖胖的双下巴。很有一副弥勒佛的视感。配上他夏威夷的花衬衫,深棕色的拉瓦拉瓦(土著男人穿的裙子),让人莫名的有一种喜感。  酋长夫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肤色较浅,不仔细看可能会误认为是一中国大妈。长发在脑后低低的盘了个卷。脖子上带了个绿石的十字架。现代大多数土著太平洋岛裔原住民信奉圣经,和主,看来这对毛利酋长夫妇也不例外。夫人穿着传统的毛利印花裙。富富态态的很是慈祥。  “年轻人,坐下吧。不用拘束,你是塔马的朋友,这几天他一直在说起你。”酋长夫人向朱孝招了招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谢谢!"朱孝绕过大理石的沙发桌,坐到了她旁边单独的沙发上。  “谢谢你那天帮了他们姐弟俩,两个小孩没个轻重。居然自己就跑去出海了。”酋长夫人轻声道。  “没什么,只是帮个小忙,后来还要谢谢呼雅和塔马邀请我们一起在您的海滩上烧烤。 呼雅开船的技术很好。塔马更是潜水高手,我们大部分收获都是他捞的。”朱孝忙摆摆手说。  “呼雅十岁就能独自驾船了,塔马也是个好猎手,像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太调皮了。”酋长有荣与焉地说。  “不过这次玩的有点过了,毕竟他们不经常来奥克兰,对这里的海滩不熟悉,怎么也应该让当地的表哥,表姐带他们去熟悉熟悉先。”酋长微微皱眉说。“而且还把海心给弄丢了。踏石(巫医姑姑)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呢!现在的年轻人呀,还找来个朋友蒙我,就是找也应该找个族里的,找个中国人,还鲸骑士呢。肯定是他俩在奥克兰没什么朋友,又不敢跟亲戚说。”酋长生气地把手边的遥控器啪地扔到沙发桌上。  原来酋长以为是塔马贪玩弄丢了海心,他是被找来顶包的。朱孝尴尬的搓了搓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了,好了,你别吓着小朋友,人家也是给你儿子帮忙。”酋长夫人拍了怕酋长的手说。  她转过头来又问朱孝“小伙子,你能说说海心是怎么丢的吗?这海心就是一块普通的绿石,就是年头久了一点。族里的巫医因为代代相传,所以看的很重。塔马是我们最小的儿子,平时娇宠了些。做事有时没什么分寸。”  朱孝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吧,人家根本不信。不说吧,塔马和呼雅都亲眼看到海心在他手里融了。要说他一个人做梦,有可能。可是三个人同时做同样的梦就太扯了吧。  正在朱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塔马端着一托盘饮料上来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聊什么?哥哥下次部落祈福你也一起来吧,你是鲸骑士呢!“塔马兴致勃勃地说。  “什么鲸骑士,你奶奶的童话故事吗?海心不是都做过鉴定哪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丢了就说丢了,还编什么故事。”酋长气哼哼地说。  “是真的,爸爸,我和呼雅都看到了,是不是朱孝哥哥。海心在哥哥手里发绿光,被他吸收了。”塔马看向朱孝,小手有力地在空中比划着。  “酋长先生,是我不好把海心弄丢了,要不我赔个新的给您?”朱孝小心翼翼地说。好在绿石真的不贵。一两百纽币应该可以搞定。看来这周工算是白打了。  “不是的,爸爸,奶奶不是预言了,海心会找到它的主人吗?朱孝哥哥就是它的主人,哥哥会继承鲸骑士神奇的力量。。。”塔马还在试着说服酋长。  “鲸骑士,只是祖先想象出来的超人。因为那时候生活条件恶劣,所以鲸骑士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就是救世主。”酋长瞪着塔马高声道。  “奶奶说鲸骑士有,就是有,不能因为你信奉上帝了就不信鲸骑士了。”塔马脸蛋急得通红,挥着他的小拳头。  “你说什么,看来我是太宠你了!”酋长激动的腾地站起来。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块绿石吗,你们父子俩就别吵了,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酋长夫人扯了扯酋长,让他坐下。又转过头来向着朱孝抱歉的笑笑。  其实现代好多毛利的神话传说都失传了,就是传下来的,也只是当故事听听。就像中国的女娲,伏羲什么的,现代人听听而已,有几个把他们当真的。  “塔马,带你朋友去院子里玩吧,看看Hangi(毛利传统食物)好了没有。好了就让你表哥他们起出来。”酋长夫人向塔马摆摆手,示意他们下楼去。  塔马还是不服,想要说什么,朱孝赶紧站起来拉住他向楼梯走。  第四章 毛利宴会  一边不情不愿地下楼,塔马一边嘟囔。塔马很是不高兴朱孝的表现。“朱孝哥哥,你应该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你是货真价实的鲸骑士,老爸真是个老顽固。。。”  “抱歉塔马,我想不是谁说的问题,而是你爸根本不相信。”朱孝无奈地说。  “也是,以前奶奶说,他也是不信的。奶奶给我们讲鲸骑士的故事时,他还说是超人的故事改编的。奶奶总说不应该送老爸去美国留学,把先祖都忘了。。。”塔马愤愤地说。  来到楼下,塔马还在不停地抱怨他老爸。朱孝也只能不停地哄劝他。好在不一会毛利小弟就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开始向朱孝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毛利美食了。  张西左手拿着一杯饮料,右手捏着一条啃了几口烤鸡腿挤了过来,用汉语贱兮兮地问。“怎么了,见岳父?酋长要把尊贵的毛利公主嫁给你?”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才要娶个女金刚回家。”朱孝用汉语回他。  “金刚,也是个金刚芭比,还是个公主呢!”张西用眼睛瞟了一眼呼雅道。  “你要有意思,你上,哥们掩护你!”朱孝瞪了张西一眼道。  正说着,呼雅走过来。今天她穿了一条水蓝色长裙,印着毛利传统的白花图案。头发散在背后。“要喝点什么吗?朱孝。”  “不了,刚刚喝了不少了,谢谢。”朱孝客气地回答。  “我爸爸是不是不相信你,塔马和他吵了好多次了。其实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我也不相信。”呼雅随手拿了杯饮料递给他。  “我自己也不信,你说是不是年头久了,它自己风化了呀?”朱孝接过饮料。  “谁知道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呼雅问。  “那倒没有,就是很抱歉,把你家的传家宝给弄没了。”朱孝回道。  “我奶奶在我和塔马很小的时候就总是告诉我们,我们只是为鲸骑士保存海心。有一天有缘人会来把它带走。那个人就是新的鲸骑士。小时候我也向塔马一样相信,就像相信圣诞老人爬烟囱一样。可是大了,上了学,感觉那只是骗小孩子睡觉的故事。”呼雅摆了摆桌上的食物低声地说。  “还有缘人呢!我还以为只有中国人才信,你们毛利人也信这个!”朱孝抿了一口饮料。太甜了果然毛利人多发糖尿病不是没有原因的。  “别忘了,我们的先祖是从中国沿海远渡重洋来到新西兰的。我们的基因还是很近的。话说回来,在当时落后的航海技术,能远航万里,真的是奇迹呢。有时我也会想,是不是真的有一位神奇的大能,运用他的超自然力量护送毛利先祖来到新西兰呢?”呼雅浅棕色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朱孝问。  张西几口啃完手里的鸡腿,扔了骨头,拿了张桌面上的面巾纸,一边擦手,一边说:“嗯嗯,毛利人有中国人的血统,刚才我还和一哥们聊:我们千年前的先祖可能在同一个锅里吃饭呢!”  “是是是,毛利女王是你姑奶奶."朱孝抓起一条烤虾塞进他手里,“吃你的吧!”  呼雅被他俩逗笑了。现在朱孝知道了,呼雅继承了酋长的含笑眼。一双大大,清亮的眼睛,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对面的两个青年人都看呆了那么一瞬。  张西反应快些,捶了朱孝一拳:“怎么说话呢?你不知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吗?现在这里都是我的表兄弟,姐妹。我老妈祖上可是有福建血统。”  “行行行,千年前,咱们大家都是一个屯儿的。”朱孝边和张西插科打诨,一边偷眼看呼雅。  巧克力女孩被他俩逗的咯咯直笑,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翘翘的,整齐洁白的牙齿半露。清脆的笑声引来了旁边的几个毛利年轻人。他们也都过来说笑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毛利小伙子叫他们,Hangi(毛利食物)好了。小伙子们都过去帮忙起食物。朱孝和张西也走了过去。  右手边空地靠后的地方有一堆像是烧完的篝火堆,旁边大大小小的堆着一些人头大小的椭圆石头。跟篝火堆相隔差不多一米有一个半米高的小土包。说实话像个小坟头一样。旁边散落着几个大水桶,和几把铁锹。  这就是毛利人传统的煮食方式Hangi。在地上挖一个半米见方的坑。把用火烧红烧热的大石头码在坑底。  摸好盐的大块肉和蔬菜 (一般是土豆胡萝卜南瓜什么的)一起放在一个四方铁笼子里。有时候是整只猪放进去。蔬菜一般用纱布包着与肉隔开。把装有食物的铁笼子放入坑中。烧热的石头上。  再盖上五六层湿透的麻布袋子,浇上半桶清水。最后再在上面个盖上土,拍实,不让热气露出来。焖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就好了。大多毛利聚会,或是传统节日,他们都会做Hangi.  大家都很兴奋,几个小伙子抡起铁锹开始挖土。随着土渐渐被挖走,麻袋片露了出来。这时候姑娘们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揭开麻袋片。肉香混着蔬菜的甜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时塔马挤过来,挨着朱孝,他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地要去抬食物的笼子。朱孝笑了笑,小孩子就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  最后一次麻袋片被掀开,浓浓的猪肉香气扑面而来。随着水汽散尽,朱孝看到笼子里有几袋蔬菜和半只猪。  一个双臂纹满纹身的毛利壮汉带着手套抬起笼子的一边。塔马不管不顾的,直接跳过去抬起另一半。可能是笼子太烫,塔马抬到一半,大叫着松开了手。大家都楞了,眼看笼子就要翻到,朱孝一步跨过去,抓起笼子另一边。  铁笼还是很热的,也真的很沉。朱孝不得不双手抓着笼子的一边。这是毛利壮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了句,谢谢。一起向桌子走去。  放下笼子,朱孝觉得双手都要断了,这一笼子吃的少说也得有一百多斤。沉死了。朱孝甩了甩手,又揉了揉手腕。这时呼雅拿着一管药膏跑过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烫的很严重,塔马的手都烫起泡了。都怪这家伙,明明不行还硬往上冲。。。”呼雅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朱孝的双手。  朱孝也举起手看了看,稍微有点红而已。  呼雅不相信地用手试了试笼子,刚刚碰到就缩了回来,还用力地甩了甩。明明滚烫的铁笼子。朱孝又抬了几分钟,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呼雅紧紧盯着朱孝。  “哎呀,哥们,你救了我们大家的食物。真是了不起。。。哇好香呀!”张西凑过来,夸张的大叫。  美食又一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朱孝不甚明白地挠挠头。只有呼雅还不解地看着他。  食物诱人的的香气很快冲淡了朱孝没有被烫伤的小插曲。还因为他敏捷的动作让毛利小青年们对他产生好感。吃饭时好几个年轻人都主动找他聊天。有个毛利小伙儿更是直白,问朱孝是不是练过中国功夫。因为他感觉没练过的中国人都是弱鸡。旁边的毛利女孩抿嘴直笑,她告诉朱孝:那小伙子特别迷恋中国功夫,还专门拜师学过咏春拳。。。  一顿传统的毛利自助晚饭就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期间呼雅端了些食物去给二楼的酋长夫妇。他们嫌年轻人太闹,自己在楼上用餐。塔马因为手烫伤了,又感觉失了面子,自己躲在房间里吃。张西如鱼得水般游走在大家之间,偶尔在哪个小圈子引爆阵阵大笑。  朱孝吃了不少,猪肉汁多味重,配上原味的土豆,甜甜的胡萝卜,真是美味的没话说。美食,美女,美味,如果没有呼雅不时投来的狐疑目光就真的完美了。  第二天是礼拜日,酋长一家要搭早班飞机回惠灵顿才不会错过教堂的祷告,所以聚会结束的很早。晚饭过后一个钟头,大家就开始散了。 酋长没有出现,听说是早早休息了。酋长夫人出来吩咐了年轻人几句,特意要朱孝他们带一些食物回去。之后她也上楼去休息了。  呼雅招呼着女孩们收拾残局。剩下的食物,饮料分分,大家带走。这只是她们家在奥克兰度假的房子,平时没人住,也不留食物在冰箱里下一次可能几个月之后再来,到时候自然有亲戚帮他们把房子打扫干净,把冰箱都塞满。  临走时呼雅塞给朱孝和张西满满四大塑料袋的食物和饮料。朱孝本来不好意思拿那么多,以为意思意思打包个一盒半盒的就好了。但呼雅告诉他,因为他第一次参加毛利聚会,所以每样食物都给他们带了些。张西倒是不客气,乐呵呵地接过来。道了谢后,还不忘邀请呼雅下次再来奥克兰时到他们公寓包饺子。呼雅爽快地答应了,还加上要一起出海捞鲍鱼。。。  夕阳西下,朱孝和张西双手各拎着一个鼓鼓的大塑料袋向他们停在路边的车走去。朱孝回头看呼雅还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朱孝试着抬了抬提着塑料袋的手,示意她回去吧。女孩笑了笑,转身进屋了。当张西转头时只瞄到微卷乌黑的发尾,和蓝底白花长裙的一角。
  雨天,抽湿器开起来,巧克力吃起来,心情好起来。。。
  第五章 再聚  大学图书馆里,大家都在静静的翻阅着资料。朱孝已经跟论文死磕了快一个星期了。新西兰大学每年有两个大学期。每个学期中间都会有两周的小假期。论文基本都在小假期之后交。  一般每科几乎都要求写学术论文,论文成绩将计入总成。绩期末考试分数基本只占总成绩的一半或者百分之六十。因此,论文成绩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学科总成绩,和未来期末考试的压力。对每个留学生来说论文都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大学都有论文监察系统,如果有某段话是直接抄的,而没有标注的话,就算是抄袭。如果被发现了那么你也不用学了,学校将免费送你大鸭蛋一枚。小假期的两周基本都是留学生的地狱期,不死个几百万个脑细胞是熬不出一篇论文的。  这个学期开课一个多月了,两周的小假期也如期而至。成百上千的留学生们开始了他们地狱般的赶论文生活。呼雅一家也离开了快两个月了。除了开始的几周,偶尔在脑海闪过那对姐弟年轻,充满活力的脸。随着课业的日益繁重,朱孝已经好久没有再想起她们,以及自己神奇的经历。仿佛一切都恢复正常,朱孝又回到了他平淡如水的学习生活。  朱孝在水深火热的第一周里将将凑出一篇论文,还有两篇一定要在第二周里完成。朱孝摘了眼镜随手扔在桌上,双手抱头,一头栽在桌子上。大大的叹了口气,心里哀嚎不已:“谁说国外大学好读,给老子滚出来,我绝对不打死你。”  旁边的哥们张西比他还惨,一篇还没写完呢。在他旁边像屁股长钉了似的蹭来蹭去。  “你能不能老实的坐一会儿,拧来拧去的,要拧麻花呀!”朱孝不耐烦地推了张西一把。  “你以为我想呀!老子这都是被万恶的资本主义逼的,这一串一串的英文看的我眼都晕了。真TM羡慕那帮kiwi(新西兰当地人)看得快,改吧改吧就篡成自己的了。”张西狠狠地把一本参考书合上,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头一下一下地磕在书面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行了,行了,有你着磕头的功夫儿,还不如多看两行蝌蚪文。”朱孝拾起眼镜,准备继续奋战。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把朱孝从成堆的专业书中拖出来。巴拉巴拉书本,翻找着压在下面的手机。  张西转过头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懒懒的问:“你不是停了打工吗,这时候谁闲得蛋疼找你呀?”  “鬼知道,唉?这谁呀?是个生号。。。”朱孝握着还在震动不已的手机。“Hi!”  手机中传来久违的清脆女声。  张西见朱孝拿着手机半天,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小声问:“谁呀,是买保险的,还是拉你信主的?”  朱孝推开他的胳膊,仔细听着对方的话。不时地:嗯,嗯回答。  不一会对方挂断了电话,朱孝好像还在云里。“回神了兄弟,到底是谁呀?”张西问。  “是呼雅,她说她转到奥大来上学。没什么认识的人,现在在图书馆外面,问我在哪?”朱孝木木地回答。  “什么,公主来了?不应该呀,她们家不是回惠灵顿了吗?”张西也吃了一惊。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还愣着干嘛,快走,接人去,她有没有说在图书馆哪个门?”  “应该是正门。。。”  “快走!”张西站起来,草草地收拾了下桌子,拎着手机,钥匙和笔记本,拉起朱孝快步向电梯走去。  图书馆的正门有几张休闲椅。一个小巧的水池在正门旁边。因为是图书馆繁忙时间,椅子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同肤色的学生。看了一圈没看见印象中女孩的身影。  朱孝小小的着急,正在这时眼角扫到水池边上坐着一个牛仔女孩,正扭头有一搭无一搭地撩着水。闪闪亮亮的水珠调皮地从她的指缝中滑出,跌回水池。女孩又伸手捞起一把,然后任它们争先恐后的滑出她的手。  “呼雅!”张西也看到了她,也不等朱孝,直接跑上去打招呼。  女孩听到叫声,转过头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来,提起脚边的黑色双肩背包,笑着向他们走过来。  今天呼雅绑了一条马尾辫子,因为头发微卷蓬松,所以头发在脑后大大的一捧。蓝白相间的短款海军衫和低腰紧身牛仔裤之间有一小段距离。一段巧克力色的小蛮腰若隐若现。  因为没有超级无敌大的波波,所以海军衫的下摆还是很贴服的。不像很多Kiwi巨乳妹妹似的下摆被顶起露出大段的腰身。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巧克力女孩青春而神秘。让人不禁想仔细瞧瞧那充满动感的小腰。小巧干练的牛仔外套配上运动小白鞋。大学校院中随处可见的打扮,在女孩的身上却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女孩的青春,和活力。  “你怎么来了?塔马弟弟他们呢?”朱孝也走过去。  “我转来奥大上学了,塔马还小,老爸不让他跟过来。”呼雅礼貌地回答。  “好了,你吃饭了吗?我知道昆街上有家韩国餐馆不错。要不要去试试,我请客。。。”张西很是好客的问。  “好呀,昨天才下飞机,住亲戚家,我连早饭还没吃呢!”呼雅爽快地答应了。  坐在装修精致的韩国餐馆里,饭前压桌小蝶都上来了,朱孝还是云里雾里的,感觉这么不真实。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交集的两个人,就这么又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了。  “回神了朱孝,我这兄弟这几天被论文逼的,做什么都不在状态。。。“张西递了把筷子给他,另一只手也递了把筷子给呼雅。“对了,呼雅你用筷子吗?如果用不惯,我帮你问他们要叉子和勺?"  “没问题,惠灵顿也有韩国餐馆,只要不吃湿乎乎的面条,一般我都能应付得来。”呼雅接过不锈钢筷子,拿在手里颠了颠。  “呼雅,你是学什么的,怎么突然跑到奥克兰来了?”张西问。  “我学社会服务,以后想当社工。我把学分都转过来了。其实是我姑姑一定要我来的。我在奥克兰没什么朋友。。。”看来是真饿了,呼雅已经开始吃压桌小菜了。  不一会大家点的菜都上来了,张西去前台拿瓶水。呼雅看着斜对面的朱孝说:“我老爸找人又做了个海心给塔马带着,可是被我姑姑发现了。咬定那个海心是假的。  塔马小孩子又说漏了嘴。姑姑她知道了海心被你吸收了后大发雷霆。她自己从来不出我们族的原住地,这不把我给派来了。让我盯着你。”说着她还狠狠地盯了朱孝一眼,才又埋下头继续吃。  “不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现在怎么办呀?”朱孝无辜地问。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姑姑发起脾气来,连我老爸都的让他三分,她是族里的巫医,虽然现在巫医的地位不如以前了,但还是很有影响的。我爸也不想让她再闹下去了。这不为了顺她的意,把我给派来了。”呼雅筷子用的不是很熟练。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滑一下。  张西兴高采烈地带着水回到座位上,殷勤的给呼雅倒了一杯,递给她。呼雅礼貌地道谢。  朱孝把自己的空杯子伸过去,张西白了他一眼,还是给他倒满了水。有张西在插科打诨,一顿饭吃的倒也不错。  呼雅点的是石锅拌饭,外加一份烤鱿鱼。她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夸张西找了个好饭馆。  朱孝看张西收到美女的夸奖,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在心里暗暗想:古人诚不欺我:秀色可餐呀。就是不知道这秀色是管饱一顿饭呢,还是一天饭呢?  呼雅吃得很快,但是吃的动作很优雅。抬首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女王范儿。  相比他们俩点的的拌饭,朱孝点的鱼籽汤吃起来就比较费时间了。呼雅吃完了她点的,就开始小口地喝水,并没有动附赠的味增汤。看到朱孝一勺一勺地喝汤,挑鱼籽配米饭,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张西也吃完了,和呼雅闲聊起来。等朱孝喝完汤,呼雅不禁问道:“你就喝一碗汤,能饱吗?我看汤里就那么两块鱼籽。汤汤水水的感觉根本没有吃饭。尤其这里的汤,寡淡无味和水没什么区别。”  "我最近赶论文,赶得有点上火。”朱孝也端起水杯。  “怪不得,你们中国男人没肌肉,一天就喝水怎么能强壮呢?塔马吃的都比你多。”巧克力公主从兜里拿出一板口香糖,自己掰了一快后递给朱孝和张西。  “中国男人不是没肌肉,而是肌肉长在脑袋里。”朱孝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说:“所以我们的乒乓球称霸世界,用的是技巧。而新西兰则是英式无护具橄榄球称雄世界,用的是强壮的胳膊和有力的大腿。大家所长不同而已。”是个男人被女人看扁都会生气,朱孝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免忍不住呛声。  “好了,好了,中国男人也有健壮的,看哥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是肌肉。”说着,张西还夸张的挽起袖子,摆了个健美运动员的常用姿势。  呼雅被他不慎标准的姿势逗乐了。“如果哪一天,华裔入选了国家橄榄球队,那一定是个大新闻。”  第六章 图书馆  吃完午餐,三个人慢慢溜达回校园。本来要直奔图书馆继续奋斗的朱孝被张西拉着非要给呼雅介绍介绍校园。  “你这家伙不也是没到一年的新生。。。”朱孝心想。不过看到张西兴高采烈的笑脸,朱孝还是充当了一把配角。就当休息一下,学习也有劳逸结合吗。  “呼雅,你选了几门课,就这么跳到新学校不会影响到学分吗?”张西有些担忧地问。  “还好了,因为才大一,所以各个学校的公共课都差不多。我这学期选了三门基础课。我看了奥大的教材,和我原来用的一样,应该能接上。”呼雅边走边四处张望。“对了,奥大的帆船俱乐部很有名,我想试试。你们有它的信息吗?”  “帆船呀,听说过,但是没太留意。下次我帮你问问。。。”张西手抓了抓下巴回道。“那你现在住哪,是上次你家的那个大房子吗?那交通不太方便,没什么公交车。在城里上课特别不好找停车位,而且停车费还死贵,死贵的。我们都是坐公交车来回的。”  “我不住那,就我一个人,我妈不太放心。这几天先住亲戚家。我申请了学生公寓,因为刚转学过来,可能还得等一周才能入住。开课之前应该可以搬进去。”呼雅指了指远方的高高深蓝色方形大楼。  奥大的学生公寓楼只招住奥克兰大学的学生。而且价钱不便宜。刚入校时朱孝也考虑过。毕竟在校园里,方便也安全。可是咨询了价格后,他放弃了。  小小的一个单人间,一张单人床,床头一个半米宽衣柜。床尾一张小书桌一把椅子,用的时候拉出来,平时塞到书桌底下,要不然窄小的过道就走不了人了。就这样还要三百块纽币每周。  水电,网路还有另收费。厨房,卫浴,客厅是几间房客公用的。连每次洗衣服都得投币。同样的价钱,出了奥克兰市中心能租到两室一厅的整套单元房。不过奥大的学生公寓还是一房难求,毕竟它方便又安全,还能建立社交圈子,因为里面住的都是奥大的学生。  “是吗,那用不用我们帮你搬家呀?我们住的不远,我还有车。你搬家的时候说一声。你有我的电话吗?上次只换了塔马的电话号码,你的号码呢?”张西问。  呼雅报了一串号码给他。并掏出手机。  “好了,我发了个消息给你,有我的名字,对,那就是我的号码。”张西指着呼雅手机上显示的信息说。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把几个重要的部分逛完了。图书馆前,呼雅说她要回去了,明天再来开工。她说,转学之前她Email了各科的教授。教授们把作业,和论文题目都发给了她。上周她基本上已经找好了材料。这周就开始动笔了。  张西还想送送她,怕她路不熟。呼雅礼貌地拒绝了。她说她是开了表哥的车过来的,车上有GPS。  回到图书馆,朱孝都打了两行字了,张西还在旁边傻乐。朱孝看看他,摇摇头,凉凉地问:“还有七天就要交论文了。你老完成了几篇了?”  张西像被一巴掌拍碎了的鸡蛋,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拍着桌子,仰头做咆哮状:“天要亡我张西,我偏要与这天争一争。。。”说着开始狂敲键盘。  第二天快中午了,朱孝嘴里叼着个面包,左手拎着他和张西的笔记本电脑,右手拖着还在半梦状态的张西来到图书馆。  因为是赶工期,所以图书馆的自习区座位很是紧张。大家基本都是一坐一天。看来今天来的有点晚了。离电源近的座位肯定是没了。看看周边还会不会剩下一两个空座。  眼角余光感觉有人冲他们招手,难道是哪个同班的哥们善心大爆发,或者是要早走什么的。转过头,看见巧克力女孩正笑着向他们挥手。  今天呼雅穿了一件长袖白T恤,胸前印着大大的一个老虎头。可能也是要赶工,长发盘在头顶。一张六个人的靠窗的自习桌,她坐在一边的最外面。看朱孝他们走过来,就站起来:“昨天忘了约时间。我来到时候没看见你们,正好这边三个位置,就坐了等你们来。快点进去,都好几次别人来问里面有没有人坐了。你们再不来,我都不好意再占着了。。。”  朱孝忙把还没太醒的张西塞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让他继续扒在桌子上睡觉。“谢谢你了,你真是我们的天使。。。”边说边低头找电源。这一坐一整天,必须找到电源才能保证笔记本的正常运作。好多学生都自带加长电线。有的直接带加长多头电插台,也算惠人惠己。  曾经有学长,呕心沥血的刨了一整天的字,最后因为笔记本没电了,也没保存,大半篇的论文消失不见。那才是欲哭无泪呀。血淋淋的教训摆在前面,熬论文期间,电源,与座位几乎同等重要。  呼雅踢了踢脚边的多头插台,向朱孝怒了努嘴,小声点说:“我的。”朱孝感觉呼雅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起来。插好笔记本电源后,立马抬起头来跟呼雅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哥俩今天就悬了,你真是最美丽的公主了。。。”  呼雅笑眯眯的剜了他一眼,:“真会甜言蜜语骗女生,你朋友怎么了?昨天没睡觉吗?”  “他呀,昨天熬了个通宵,不过总算完成了一篇论文,好像第二篇也开了头儿。今天早上才上床眯了一觉。我怕没座了,硬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  张西昨晚还说你真是智慧加幸运女神,看到你之后他那是才思泉涌呀,憋了一周的论文终于完工了,第二篇也有了思路。。。”朱孝夸张的比划着。  呼雅抿嘴笑笑,侧头问朱孝:“你朋友不说话时,你才这么健谈吗?你脑子里的肌肉是不是都用在骗女孩子上呀?”  “什么呀,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吗!我一共也不认识几个女孩子,我这个人是不说假话的,你真的是个美丽的公主。”朱孝转过头打开笔记本。错过了呼雅微红的耳尖。  枯燥乏味的键盘敲击声一直盘旋在自习室里,偶尔有人小声讨论,不过大家都在专心忙着自己的论文,没人在意。  将近一个小时张西才完全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对所在的位置还算满意。推了旁边的朱孝一把:“哥们多谢了,有你在手万事无忧呀!"  "今天你可谢错了人,是美女帮我们占的座。”朱孝侧头向呼雅怒了努嘴。  这时呼雅也转过头来笑着对张西说:“你醒了呀,都下午了。”  "这不是昨天晚上熬了通宵吗,不过谢谢啦,一会晚餐我请!”张西抓了抓他乱乱的头发说。  “行了,快点开工吧,一上午了,还一个字没动呢。”朱孝推了他一下。“哦,哦。。。”张西明显刚醒,还不在状态。懵懵地打开笔记本开始刨字。不一会,张西在桌下用脚轻踢了下朱孝。等朱孝看向他,小声地用中文问朱孝:“哥么,我刚刚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朱孝把头凑过去,贼贼的低声用中文问:“什么是不好的事,你指睡得直流口水吗?”  张西赶紧用手背抹了抹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看朱孝低头闷笑,就知道朱孝是逗他呢。挺了挺胸,小声到:“我这么有形,即使睡着了也是你等小民模仿不来的。”说着还甩了甩乱蓬蓬鸟窝般的的头发。  朱孝闷笑不已,呼雅也停下手上的功课,转过头来问他,笑什么。  张西急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朱孝瞄了抓耳挠腮的张西一眼,慢慢地用英语回呼雅:“我们在讨论一个关于中国男人形象的高深问题。”  呼雅看了看张西,皱皱的T恤,配着一头乱发。手捂着嘴一顿闷笑。  张西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借着尿遁的由子,急匆匆跑向卫生间。不多时,就又是帅小伙一枚回到桌前。头发是顺滑了,如果T恤衫能少一点褶皱的话,起码能打九十分。  下午因为大家都在赶工,中午就没有出去吃东西。朱孝偷偷从包里摸出几个巧克力棒。这是当地人经常食用的小食品。一般是烤过得谷物,压实成条状后再在外面裹上一层巧克力,顶饿又好吃。  朱孝塞了两个给张西,又轻推了呼雅一下,示意她有吃的要不要。他也是冒蒙试试,毕竟图书馆是不允许吃东西的。要是呼雅是个遵守校纪的好孩子,就尴尬了。  好在呼雅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悄悄接过去,几口解决了。吃完了,还从她自己包里拿出了一袋香肠,撕开包装,自己抽出两根后,从桌子底下悄悄递给朱孝他们。  朱孝心里暗想:公主过了吧,他的巧克力棒还好,毕竟无色无味。这一袋子香气浓郁的香肠。他都能感觉到对面坐着的同学隔着桌子投来的带着深深恶意的目光。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胃里空空。  三个人仓鼠般使劲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手里的食物。互相换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眼神,就又一头扎在笔记本里,开始刨字呀刨字。
  第七章 搬家  七天在头疼和手疼中飞快而过。  小假期的最后一天,呼雅和朱孝都宣布完工。张西还在挣扎着为最后一篇论文收尾。  朱孝不得不承认,母语是英语学生的写论文确实有优势。看着呼雅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沓子论文,看着都眼晕。一周刨了几万字。因为呼雅的学科偏向文科,论文的字数几乎是朱孝他们的两倍。  小姑娘在电脑前运指如飞,劈了啪啦,偶尔有些小停顿,接着就又成篇成篇的蝌蚪文映在笔记本屏幕上。哪像他们,挤牙膏似的,挤着挤着还的翻字典。虽然有翻译软件,可还是浪费了好多时间。  完成任务,连图书馆里的空气都感觉清新了些。  呼雅抱着刚刚打印出来还散发着墨香的论文,单肩挎着她的黑背包。看着正在打印机前忙着投币打论文的朱孝说:"学校通知明天可以搬进公寓,明天周一,我正好没课。你们呢?”  朱孝想了想回道:“我们倒是没课,但是我得问问看张西是不是要打工。车是他的。”  华灯初上,张西终于完成了他的最后一篇论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存好文档,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老子终于又活过来了!”他左右摆动着脖子,向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朱孝和呼雅招了招手:“一会上哪搓一顿好料,哥们请客!”  “你还是先把论文打出来吧,你看打印机那都开始排队。这最后一天了人人都的打印。打出来也就放心,饭等会吃也不急。”朱孝也伸了个懒腰。  “好,你先帮我排队打印机,我把论文拷到USB上就过去。”张西又重新翻开他的笔记本。  等张西把论文打印完,交到指定的箱子,都快九点了。三个人跑到一家烧烤自助餐狠狠的搓了一顿。期间呼雅问张西明天有没有空帮她搬家,这家伙连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午,张西载着朱孝准时十点来到呼雅给的地址。标准的无敌海景房,三层砖瓦小楼,浅棕色的外墙。张西打了呼雅的手机。呼雅出来应门。房子很大,走廊很深,呼雅带他们到二楼客房。  房间里面有两个大概一米高的行李箱,呼雅的黑色双肩背包也塞得鼓鼓的。床和梳妆台都收拾干净了。呼雅告诉他们:这是她姨妈家,今天是周一,姨妈一家都去上班了。晚些时候表哥可能会去公寓看看她,因为他表哥在市中心上班。  趁他俩说话,朱孝偷偷走到打行李箱旁,试着拎了拎。很沉,女孩的东西就是多。不过还是能应付的。朱孝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连个箱子都拎不起,那可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正在这时呼雅转过身来,提起双肩背包背在背上。双手紧了紧背带,示意他俩一人一个行李箱,搬下楼。双手提着大行李箱下楼很是吃力。朱孝让张西先走,他慢慢地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呼雅招呼他们等一下,自己跑到厨房抱出一个半米见方的纸壳箱子。边走她边解释:“我姨妈给我准备的食物。听说住公寓的自己开火。她在周末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东西。”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  “有亲戚照顾就是好,哪像我们,漂洋过海来留学,什么都只能自己顾自己!”张西长吁短叹地说。  呼雅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因为要装东西,所以张西直接把车停在院里。进门之前就倒好了车,车的后备箱冲着门。  张西把一个大行李箱拎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倒,然后双手一起提起行李箱的横向把手。一口气把这个大家伙抬到后备箱的高度。用大腿和肚子顶着箱子双手把它往里推。把箱子推到最里面后,张西回过身,拍拍手叫到:“哎呀我去!公主你都带了些啥呀?感觉你这箱子里头装了颗原子弹。”  “我是第一次从家里出来自己住,当然把想到的都带来了。”呼雅抱着大纸箱跟着张西后面。就要把纸箱塞进车里。  张西忙拦住她:“先让朱孝把那个大家伙放里,你这个可能得放后座了。”  朱孝呼哧带喘地好不容易把那个大行李箱拖出来。看到将近一米高的后备箱,心里有点打鼓。好在张西走过来:“也不知道这姑娘在箱子里装了啥,可沉了,来咱俩抬,刚才我自己,好悬没闪了腰。”  两个大行李箱把车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朱孝只能扶着装食物的纸箱坐在后座。  张西把车开到大学公寓的停车场,哥两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大行李箱从车上拽下来。朱孝心里不停地吐槽,到时候看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塞进你的小房间。  到了公寓楼门口,因为呼雅还没拿到电子钥匙,他们只能隔着电子锁呼叫收发室。一个一口印度腔的阿三哥给他们开了门。  来到公寓收发室,其实就是所谓公寓管理员助手住的靠门口的小房间。正经的大学公寓管理员是不住在这的。他们一般只有当公寓维修,或者又有什么突发情况才出现。  平时周一至周五工作的时间可能会在收发室晃晃。住在这的一般都是高年级的学生,算是管理员助手,免房租,或象征性的收极少房费。但是晚上,周末和公共假期必须在收发室。  之所以住公寓安全,原因之一就是,公寓入门出的收发室都是随时有人的。而且没有公寓楼的电子钥匙是不能进入公寓大门的。  朱孝无聊的轻轻踢了踢呼雅的大行李箱。呼雅则和印度哥们办理入住手续。  不一会呼雅手里拿着电子钥匙和一把房门钥匙,和一个黑脸,短发的印度哥一起走出收发室。  阿三哥要带她们去房间,并给她做简单介绍。出了收发室,阿三哥还主动帮呼雅搬起了大纸箱,看他憋得通红的脸,看来姨妈真的给这姑娘准备了不少东西。  朱孝隐隐觉得这个三哥过于热情。平时的阿三同学,尤其是学长可没见这么乐于助人。不过管他呢,反正也不是对他热情。  电梯口,印度哥示意呼雅在感应器上扫她的电子钥匙。还友善地给她解释,每个人的电子钥匙都只能开公寓的大门和他自己楼层的电梯。只有管理员的是可以打开任何楼层的。如果忘记电子钥匙,可以让管理员帮忙按电梯和开门。  进来电梯,呼雅安乐二十三层。张西把大行李箱靠边让它站好,打趣地说:“哇塞,挺高的楼层,你这房间是有景房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对着海,要是的话呼雅你可捡着便宜了。”  回答他的是印度三哥:“公寓二十层以上都是有景的,但是呼雅小姐的房间并不是对着港口,而是对着 Mt Eden 火山,景色也不错。”  呼雅也很是兴奋,四处查看,还试着按了按其他楼层的电梯按钮,但是都不亮。  叮得一声,随着电梯门拉开,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引入眼帘。朱孝从电梯里拖出大行李箱。大厅有大概半个篮球场打,正对着电梯是一面玻璃墙,这也是为什么大厅里充满了阳光。  右手边是一面电视墙,隔了几米是一组U字性的黑色皮质沙发,和一个很有金属质感的长条沙发桌。阿三哥放下纸箱子,指了指电视墙上方,告诉她们,上方是可收放投影仪的幕布,要用的时候可以摇下来  ,沙发头顶上悬吊着投影仪。所需的安装碟片,和遥控器都在电视墙左下角的一个小橱里,这些都是为了方便同学们做小组作业用的。  沙发后面中间位置是一张台球桌,球和几只球杆整齐的摆在上面。球桌向里落地玻璃窗前是一些健身器材。跑步机,太空行走机,和两台骑车器,还有一套躺式举重的架子,旁边靠角落的地方有一个架子,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一些重量练习的哑铃,铁饼什么的。  左手边角落头是一台白色的饮水机,然后是一个长条深棕色吧台。吧台和台球桌之间放着五六张黑色皮质的吧台椅。吧台上靠窗的一边是一台商用四个头的蒸汽咖啡机。磨豆机站在咖啡机旁边。  一台圆圆胖胖的红色机器也放在咖啡机旁。印度三哥解释说,那是另一种咖啡机,不用现磨咖啡豆,只要把浓缩的成小杯咖啡汁,和奶倒进去,按一下按钮一杯咖啡就好了,很是方便。  呼雅跳了过来,惊呼:“太好了,我就喜欢杯式咖啡机,我在家都是用它,简单方便,都不用打奶。”说着还摸了摸QQ的小红咖啡机。  阿三哥,告诉她大厅是这个楼层的公共区域,这层除了呼雅还有其他九个学生。不过因为今天开课第一天,所以比较萧条。每周有专人来打扫公共区域,和添加咖啡豆,巧克力粉,牛奶什么的。如果发现没有了,也可以通知收发室。他们会找人来添加的。  如果小型聚会可自行安排,但是超过十个人的聚会要提前通知管理员。而且聚会晚十一点之前必须结束,否则影响其他同学的休息。聚会之后要自行收拾干净。个人垃圾要带到楼下丢在停车场出口的大垃圾箱里。  朱孝还从没听说过公寓还包咖啡,牛奶的。张西和呼雅倒是没注意小细节,很是新奇地在大厅里穿插,动动这个,摸摸那个。  阿三哥微笑的招呼他们拐向右手边,可能是朱孝敏感,他总觉得阿三哥看他们,就像大城市人看乡下人进城一样。  右手第三间是呼雅的房间,印度阿三哥让呼雅自己试试钥匙。打开房门没有朱孝想象之中的窄小,先是一个小小的厅,大概三米见方,两只小巧的黑色单人沙发对放在角落,中间是一张小圆玻璃茶几。  茶几上摆着一只无线站立式充电电话。印度小哥告诉呼雅,这个电话拨打奥克兰本市电话免费。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可直接按0接通收发室。沙发之间靠墙立着一盏银色的一人多高的弯头台灯。  往里走是一个独立小厨房。一边是处理台,水盆,和一个两个炉眼的小灶台。一台白色单门白色冰箱上面摆在微波炉立在门边。另一边是过道,和卧室门。  卧室正中靠窗摆着一张白色双人席梦思。床头两个矮柜。床尾是整面墙的壁柜。绕过床是卫浴的拉门,卫浴倒是简单,全是白瓷砖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扇。  阿三哥介绍完了礼貌地问呼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呼雅摆摆手,道了谢。呼雅放下她的黑背包,送三哥出去,印度哥又强调了一遍他的名字,还友善地问呼雅是哪个学院的,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  朱孝还在窗边欣赏着远处的山景。张西捅了捅他,一挑大拇哥,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一句:“豪!”可不是吗,跟朱孝原来看得那小公寓间比,这个简直就是总统套房。  第八章 连线  呼雅终于把印度小哥送走了,回到房呈大字型一下躺在席梦思床上:“好啰嗦的小哥,奥大的公寓还行,如果主人套房里有浴缸就更好了。”  “行了吧,你还挑,楼下的房间都是公用浴室的。”朱孝有些愤愤的回道。  “朱孝你是不是生气了,是我的行李太沉了吗?早说,我可以让你帮我抬纸箱。”呼雅眨了眨她那对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朱孝。  朱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能说姑娘,哥刚才一不小心仇富了。朱孝家条件还是不错的,父母在哈尔滨经营两个饭店。可是在奥克兰市中心大学租独立的单元有景公寓还是超出他家能承受的范围。  毕竟五块钱人民币才能买一纽币。新西兰的房租都是论周付的,呼雅的小套房怎么也得八百纽币一周,算下来一年纯房租就得二十万人民币。  张西挤过来,心知肚明的冲朱孝挤了挤眼,又转过头问呼雅:“这都中午了,是出去吃还是派一个人去打包回来吃?”  呼雅还懒懒的躺在床上,看她地样子,是不想动了。朱孝因为刚刚的小尴尬,自告奋勇的跑去买外卖。  毛利是一个幸运的民族。当年英国殖民者先登陆澳洲大陆。澳洲当地的土著民族受到血腥的屠杀。没杀光的也沦为殖民者的奴隶。即使到了现代,澳洲当地的土著也没什么地位,政府更不会过多的考虑土著的权益。  可能是当年英国人在澳洲屠杀的太过,国际舆论纷纷谴责英国。后来当英国人登陆新西兰就采用了怀柔政策:就是怀唐伊条约。说白了,就是我不抢你的土地。我买你的土地。  如果朱孝没记错的话英国航海家们用了几袋子玻璃球从毛利酋长们手中为他们的女王买下了几乎整个新西兰。当代,毛利女王在新西兰享有很高的地位。毛利的贵族们不但拥有大量土地,海滩,也在往军政高层发展。  听说毛利女王的侄子是军中地位很高的将军。即使普通毛利血统的人在某些政策上也优先于其他KIWI(新西兰当地人)。例如福利的领取,毛利人较其他族裔人种更容易获得。  脚脖子一歪,朱孝摔倒水泥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倒霉,走平路也能摔倒。”朱孝双手扶地,站了起来。因为今天帮呼雅搬家,所以他穿了牛仔短裤加运动鞋。没有裤子保护的膝盖被水泥地蹭破了皮。剌剌地往外渗血。“Shit!”朱孝彪了句粗话。好在没多一会血就不流了,疼痛也基本上消失了。  “走路要看路,别总想些烂七八糟的事走神。”老妈的话永远是对的。  匆匆带着两袋子KFC全家桶回到公寓的朱孝,看到呼雅的两个大行李箱大敞四开的摆在席梦思床上。而她和张西正挤在笔记本电脑前调试着网络。  炸鸡的香味把两个家伙引进厨房。“香辣鸡翅我来了!”张西欢呼着冲向炸鸡桶。朱孝绕过他俩:"我借用一下卫生间。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擦破了点皮,去冲冲。”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哥们,一会出来多吃两块鸡补补。”张西已经叼起一个鸡腿在嘴里。  “我姨妈好像给我带了急救包,要不要我给你找找。”呼雅跟进卧室翻起了她的百宝行李箱。  朱孝进了卫生间,脱了鞋袜,一脚迈进浴房,向上提了提裤腿,把淋浴喷头扳道凉水挡,开始从咯破的膝盖。  凉凉的清水带着膝盖上的血污顺着小腿流进下水道。有一些细小的沙砾还嵌在上面。朱孝试着用手轻轻搓搓,搓着搓着怎么连伤口都找不着了。关了水,盯着平滑如初的膝盖,朱孝完全呆住了。他又仔细观察了下膝盖,发现不但新擦伤的伤口不见了,连以前小时候调皮留下的浅疤痕都不见了。  敲门声打断了朱孝的发呆,他急忙抓起一旁的浴巾擦了擦腿,呼雅推开浴室门,手里拿着一个化妆包大小的红色小包,上面印了一个大大的白色十字:“需要包扎吗,刚才看着挺严重的,流了不少血吧。。。”  空气好像止住了一样,呼雅也看到了朱孝完好如初的膝盖。“怎么了,你两还不出来,洗的怎么样了?”张西也挤进小小的浴室。接下来是一分钟的目瞪口呆。“我说朱孝,你啥时候改名叫,逗你玩了。刚刚还血淋漓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好了。你小子别是故意逗我们的吧!”  呼雅还紧紧地盯着朱孝:“是不是海心?”她低低的问。  朱孝脑子里很乱,但是他本能地否认。他不想证明海心真的是件宝贝,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身体的改变。他支支吾吾的低头穿好鞋袜,然后抬头看向他俩,勉强的笑了笑:“看把你们骗了吧,这是我在网上看到了恶作剧,看来还挺管用的。”说着还嘿嘿干笑了几声。  “我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张西捶了朱孝一下:“还真让你小子给吓住了,好了,来吃东西吧,大家都饿了。”  呼雅没说什么,但是从她脸上朱孝明显读出了不信。  午饭吃的有点沉闷,朱孝明显心不在焉,好几次回答张西都是所答非所问,搞得张西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呼雅则好像在考虑什么问题,不时的抬头看朱孝。朱孝被她盯得很不自在。  吃完饭,朱孝想回去了。但是呼雅叫住了他:“塔马好几次都想跟你连线了,可是都没有机会。今天正好有机会,塔马应该放学到家了,我们刚刚已经连好了网络。你跟他说几句吧,他挺想你的。”  想到塔马那张憨憨肉肉的的笑脸,朱孝把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好呀,我也挺想他的,他应该是初中生吧?”  "嗯,初中二年级了。”呼雅回道。  呼雅她们用的是脸书,在新西兰脸书是最普遍的社交软件,不过华语人还是用微信得多。  接通塔马的账户,不一会塔马那张青春洋溢的大脸就整个映在屏幕上。“姐,大学公寓好玩吗?我也想跟你去奥克兰,老爸最近老是吼我,好烦呢!”塔马有些蔫蔫的像呼雅抱怨。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塔马的房间很大,墙上贴满了各式英雄的海报。像蜘蛛侠,超人,蝙蝠侠什么的朱孝还认识。有些朱孝也说不出来名字。摆放电脑的书桌应该是在床尾,从镜头里可以看见男孩床头桌上摆了好几个乐高玩具。床翻得挺乱的,一只深蓝色超人书包被随意扔在床上。  “妈才不会让你来呢,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吧!”呼雅回了他一句。  “姐,你不知道,前几天咱部落里来了个拜师学艺的。说是从美国来的叫大卫。我看着他好象个中国人,也是斯斯文文的黑头发瘦高个。他要跟姑姑学巫医呢。”塔马转移了话题。  “是吗!对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和朱孝哥哥聊天吗?今天他正好在这,还有张西哥哥也在。你要不要跟他们聊聊?”呼雅有点敷衍的问。  “好呀,好呀,上次都没有好好和朱孝哥哥告别呢!张西哥哥也挺有意思的。”塔马兴奋的把脸凑到镜头前。  “塔马小弟弟最近在忙些什么呀?”张西笑嘻嘻的问。  “前两周放假,就是出海,潜水,钓鱼。我本来要自己出海的,呼雅像我这么大时都可以自己出海了。可是我妈偏不让,非得让我堂哥跟着我。他带了他女朋友出海,就只在船上喝酒聊天,没意思透了。张西哥哥你呢?有没有出海?”  “出海,我也想,可是各科作业差点没把我逼的跳海。”张西夸张地做了个鬼脸。  “嘿嘿,你可真逗!”塔马笑道,连旁边的呼雅都被他逗笑了。“朱孝哥哥呢?我姑姑总是问起你,问那天发生了什么,我都回答的烦了。好在这几天,那个叫大卫的总找姑姑,他们经常聊很久。”塔马接着问朱孝。  “哎?朱孝哥哥你怎么变白了,感觉长的也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随着朱孝的脸映在电脑显示器上,塔马用手抓了抓他微卷的头发,跟着贴近镜头细细看着朱孝的脸。  朱孝和大多数北方人一样,长相不丑,但是有些粗糙。就像东北菜一样,菜码大,管饱,但不精致。朱孝的身高在中国小伙子里算是中等偏高,没什么多余的肥肉,但也绝不是肌肉猛男。  他的五官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唯独一对很有锋的剑眉还常年被一副黑边眼镜挡了大半。如果要给他的长相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词:平淡无奇。  还没等朱孝回答,张西就掰过朱孝的脸仔细端详起来,呼雅也向他投来狐疑的目光。朱孝拍开张西的手,“哪有,可能最近都是在图书馆里泡着,所以捂白了。”  “还真别说,你小子真的是白了不少,这皮也嫩了些。这两周论文赶下来愣是一粒青春痘都没长。”随着张西的话,呼雅也走近看了朱孝一眼,还瞄了他膝盖一下。  朱孝觉得真是如坐针毡呀!
  第九章 邀请  好在塔马可能也觉得是,因为朱孝没有做太多的户外运动才变白的,就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不过小家伙提议下一次部落祈福时让呼雅带他们来部落的原驻地玩。还拍着胸脯要带他们出海。  “我们部落在惠灵顿岛的尖端,紧紧挨着库克海峡。我们部落的男儿不但个个都是好猎手,还都是驾船好手,潜水好手。”塔马自豪地说。  库克海峡是新西兰两岛之间的一条狭长海峡,有名的风大浪急水流多变。而且惠灵顿的气温要比奥克兰低得多,海水也不像奥克兰的海水这么温暖。  怪不得上次来奥克兰,小姐弟俩敢独自跑去出海,人家是艺高人胆大。毕竟是在库克海峡博过浪的。  塔马还再滔滔不绝的向朱孝他们描绘他的部落,和他们部落的祈福会。朱孝虽然没有去过,可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瞄到旁边的呼雅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朱孝不得不打断塔马小弟弟的话:“你姐姐今天搬家,累了,她还的收拾东西,我们下次再聊好不好?”  “哦!好吧,朱孝哥哥部落祈福会你一定要来呀,你也是部落里重要的人呢!”塔马意犹未尽的再三邀请朱孝。  “好,如果有空我一定到场,见识见识你口中的毛利勇士,和你一起出海。。。”朱孝哄小孩似的回答。  “哥哥一会儿别忘了加我,下次我们就可以在脸书上聊天了。”塔马回道。  “好好,一会儿我到家就加你,行了吧,快去做功课吧!”朱孝催着他。  呼雅又叮嘱塔马几句,就下线了。  因为呼雅蔫蔫的,所以朱孝他们也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张西停好了车,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下车,而是转过头来仔细地端详起朱孝的脸来,"你最近是不是擦了什么,前一阵子就觉得你白了,现在看更白了。那句广告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你的皮肤像扒了皮的煮鸡蛋。。。”  “得了吧你,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涂涂抹抹了,再说那是东北爷们干的事吗?就是最近没出屋,捂得。”朱孝边下车边回道。  “不是,你瞅着是有变化。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块石头,只是洗洗,抛抛光,没有雕琢,但是看着就上档次了。”张西也跟下车。  “合着,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块石头,还是块没洗的石头。”朱孝瞪了张西一眼。  “我这不是只是打一比方吗,你的五官轮廓没变,就是精致了。”张西说到这突然,啪的右手成拳砸在左掌上,“对,就是精致了,眼珠更黑亮了,嘴唇更红润了,眉毛更浓黑了。所有的硬件都没变,但是每一个都更细腻,凑在一起人就变得好看了,尤其底子变白了,就更标致了。”  “滚蛋吧你,还标致了,你把我当娘们呀!去去去,别在这烦爷了,爷今天累屁了。”朱孝推开挡在面前的张西,钻进自己的小屋。听着屋外张西还在那呐呐自语。朱孝一头栽到床上,顺手把眼镜摘下来,扔在床头桌上,双手交叉盖在眼睛上。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在发梦吗?可是当时膝盖传来的疼痛是那么真实。还有他的脸真的变了吗?朱孝不禁从兜里掏出手机改到自拍相机,仔细端详起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  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上课,打工,回家,偶尔图书馆里泡泡。又成了朱孝的日常。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自从脸书加了塔马小弟弟,他就经常连线朱孝。不能说天天找朱孝,但是隔一两天连一次线还是有的。  小弟弟总能神采飞扬的向他讲述学校,家,和族里发生的事。有时也会向他抱怨老爸吼他,老妈念他,还有他那在奥克兰不理他的老姐。  时不时的还和朱孝分享一下男人间的小秘密,比如同班的kiwi女孩可能喜欢他,老是偷偷看他。但是他不喜欢,因为那女孩脸上有雀斑。。。做为独生子的朱孝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当成知心哥哥的感觉的。  随着开课,呼雅虽然很快建立了自己的社交圈子,但是还是经常来找朱孝,有时候一起吃个午餐,有时在图书馆里聊聊,有时连线脸书。  朱孝也去过一次她的小公寓,在公共的大厅喝咖啡聊聊天。还遇到了几个她同层的室友,人家的话题不是帆船俱乐部,就是潜水,打猎,高尔夫球什么的。朱孝基本说不上话。之后呼雅又邀请过他几次,朱孝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在大学里,一般的学生可以自己选课,只要最后凑够了学分就能毕业了。每学期,每个科目学校都会有几种不同的授课时间段可选。例如同一个科目,有每次授课三个小时的大课,每周只有一节。也有每次授课一个半小时的,但是每周有两节,学生就得到校两次。  学生可以根据个人需要的的不同,选择适合自己的授课时间。朱孝这学期选的都是大课,而且有两门排在了同一天,所以他每周只要到校两天就可以了。不过这就使周三变成了朱孝的地狱日,因为两节大课,六个小时的英文授课听下来,连走路都是晕晕的。  又是一个星期三,朱孝结束了一天的英文荼毒,晕晕乎乎地搭公车回到家。到厨房草草的弄点方便面垫垫肚子,就坐在电脑前。先逛逛youtube找了几个搞笑的小视频轻松轻松。同时登陆了脸书,想消磨一下时间。  看了一会,朱孝觉得光看挺无聊的,就又跑到厨房翻出一袋薯片,和一罐雪碧。盘腿坐在椅子上,左手拿着薯片,右手时不时的抓出几片塞进嘴里。一罐开了的雪碧静静的站在电脑旁边。连朱孝自己都惬意的叹了口气。  这时脸书上传来塔马小弟弟的连线请求。朱孝点开,可以通话的标,塔马那张健康的黑红小脸就映在显示器上。  “朱孝哥哥,你这个周末有事吗?”塔马急急地问。  “没什么事,课今天都上完了,上周打工的地方又找了个新人。所以这周没有给我排班。怎么有什么事吗?”朱孝懒懒地回答。  “那太好了,这周末是我们部落的祈福会,你来吧,我大哥都从澳洲回来了。”塔马兴致高昂地说。  “我又不是你们部落的人,就不去了吧。”朱孝答道。  “你怎么不是呢,你是鲸骑士呢!再说我姑姑还邀请了大卫。他才是真正的外人呢。”塔马有些急地说,“你不是以前答应过我了吗,说部落祈福会你会来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骗小孩子可不是个大男人的行为。”  “现在承认你是小孩子,我是男人了?以前怎么总是咱们男人,咱们男人的。。。”朱孝好笑的逗他。  “我本来就是男人,但是,是个小男人。朱孝哥哥,你来吗,来吗,求你了。”塔马小弟开起了撒娇模式。  如果不是隔着电脑,塔马一定会抓着朱孝的胳膊摇啊摇。如果塔马身后有条毛毛的尾巴,那尾巴也是一定不停地摇啊摇。  朱孝并没有最终答应塔马,毕竟塔马还是个小孩子。这种部落里的大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贸贸然地跑去掺加人家部落的祈福会是个很失礼的行为。  而且奥克兰到惠灵顿开车要八个小时,坐飞机也得将近一个小时。朱孝觉得有点远。  塔马又求了他将近半个小时,但朱孝只是答应他会考虑考虑。两个人又胡侃了快一个小时。酋长夫人开始招呼塔马吃晚饭了,塔马才恋恋不舍的下线了。下线前还一直不停地试图说服朱孝。朱孝只能笑眯眯的催他去吃晚饭。  收了线,朱孝找了部武打电影,想借此消磨时间。这种电影一般没什么情节,故事简单,主要看特技,看视觉效果,看明星的脸,不用动脑。是打发时间的神器。  不一会手机铃声打断了影片中唯美的音乐。暂停了播发,拿起手机,是呼雅打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对姐弟扎堆的找他。”朱孝心里暗想。  “hi,呼雅,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孝客气地问。  呼雅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大概停顿了三秒才回答:“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怎么都是这句话,这个周末没什么事。今天下了课到下周二才有课。是不是你们部落的祈福会,刚刚塔马连线我了,听着像是规模挺大的”朱孝回答。  “是的,这次是今年最大的祈福会,大多部落的成员都要参加的。”呼雅解释道。  “听塔马说连你国外的大哥都回来了?”朱孝问。  “嗯,我大哥在澳洲不远,每年都得回来。有几个叔叔在美国,英国的基本隔几年回来一次。你要是没事也来吧,就当一个小旅行。我大哥明天会来接我,因为明天我还有一节课要上。你可以到我公寓来,然后我们一起走。”呼雅说。  “不太好吧,都是你们自己人,我一外人就不去了吧。”朱孝拒绝道。  “其实这次是我姑姑邀请你去的。她说想见见你,你不用担心,祈福会不长,就周五一个晚上,在我们原驻地举行。然后就是出海,烧烤。。。你就当散散心。”呼雅道,“其实就周五晚上累一点,然后就是吃吃玩玩。”  朱孝没有去过惠灵顿,又正是好玩的年龄,就答应了下来。  呼雅听了很高兴,给朱孝一种,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朱孝摇摇头,不去想它。  她们约好了第二天中午,朱孝到呼雅的小公寓等她。然后呼雅哥哥来接他们。因为他们周一都没课,所以周一再返校。朱孝问: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呼雅在电话里叮嘱朱孝:带雨衣,风衣,厚牛仔裤,惠灵顿的风可不像奥克兰的这样温柔。运动鞋或者雨靴子,因为部落原驻地并不在城市里。又拉拉杂杂地聊了一会。朱孝听见了张西回来进门的声音,就和呼雅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第十章 做客  朱孝到客厅,就看到张西正四仰八叉地摊在沙发上。“累死爷了,TMD资本主义老板,剥削呀,剥削。。。”说着还唱作俱佳地拍了拍胸脯。  “行了吧你,今天有什么吃的拿回来,哥们都饿了!”朱孝把他的脚踢到一边,自己挤进沙发里。  张西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打工,挺累的,但好在老板人不错,把卖不掉,剩下的食物都分给员工。允许员工自己和家人吃,但是不能再拿出去卖。  新西兰的食品安全挺严格的,熟食只能当天销售,卖不掉的都要销毁。每天大家买的都必须是新鲜的。有的老板好心,会把剩下的食物分给员工。有的老板直接扔垃圾桶。  因此,好些年轻人翻垃圾桶就能过活。曾经有一牛人,把她翻垃圾桶的战利品放到网上,网友大呼:人家一分钱不花,吃的比我们都好。也有人说:新西兰是个很浪费的国家。全民,扔,扔,扔。但是毕竟食品安全得到了保障。几乎没有什么吃坏肚子的新闻在这发生。  “带了些牛肉派回来,放在厨房桌上了,可以放微波炉里转转。还有几个蓝莓的杯子蛋糕。自己吃去,别在这烦爷。对了,把电视遥控器给我。”看朱孝起身走向厨房,张西踹了他一脚道。  朱孝把遥控器放在他手边,然后钻进厨房。过一会嘴里含着浓香的牛肉馅的朱孝,从厨房抻头出来问张西:“哎,你吃了没,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今天老板走的早,我们几个在店里就吃了。你就可劲造吧!”张西扶了扶肚皮回道。  两个肉香汁美的大牛肉派下肚后,朱孝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擦擦手,出了厨房,看到张西还是同一姿势,占了整个沙发。  半个屁股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脚支着身体,“我这个周末要出去,周一才能回来。”朱孝轻轻的说。  “啥事呀?不会是佳人有约吧?”张西随意的回道。  “什么佳人呀,塔马邀我去他家玩。我这周末正好没有打工。”朱孝道。  “你怎么去呀,要订机票吗?惠灵顿呢开车得八个小时。”张西在沙发上拧了拧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塔马的大哥明天来接呼雅,顺道带我。。。”朱孝低声回道。  “哇塞,上门女婿呀!还说不是佳人有约。”张西坐起来,夸张的向朱孝叫。  “就是塔马小弟弟邀我去他们部落的祈福会。你想什么呢!"朱孝看他坐起来了,就站起来,也坐在沙发里。  “他小孩子家家的说的哪里算,是不是酋长又要召见你呀?"张西用手肘捅了捅朱孝。  “呼雅说是他们那个巫医姑姑要见我。我寻思着反正也没去过惠灵顿,就当去涨涨见识呗。”朱孝低头看着手指说,“再说我一穷学生,也没啥可图的。明天走,周一就回来了,没几天。”  “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塔马老是鲸骑士,鲸骑士的,呼雅有时候看你也怪怪的。问你,你又支支吾吾的。当我是兄弟就说明白。”张西难得正色地问朱孝。  “其实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朱孝把那天在海滩上和后来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跟张西说了一遍。  “哥么,你是在逗我吗,你的意思是,你秘了人家传家宝之后,你就变得刀枪不入了是吗?”张西皱了皱眉,问道。  “看,我就说你不信吧,你还非逼我说,而且我也没秘人家东西,是那绿石自己在我手里融了。。。”朱孝有点委屈地说。  “我信,我信,真的,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哪天你向全世界宣布,你会飞檐走壁,一跺脚可以直接飞上三层楼,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张西挺了挺胸道。  “滚蛋吧你!”朱孝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张西配合的仰面倒在沙发上,还双手扶胸,嘴里还嚷着:“大侠饶命呀,小的我肉体凡胎,可经不起你这超人的一掌。”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超人,ET, 特异功能什么的吗?”朱孝低低地问。  “有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牛掰的是那些修仙的,那才是长生不老,人生的真谛呀。”张西想都不想就回道。  “我说真的呢,你别跟我贫行吗!”朱孝哭笑不得的说。  “我说的也是真的呢,朱孝你说我们这个世界是地球吧。”说着张西抓起一只放在沙发桌上的水杯。:“如果地球是个水杯,里面的水是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地球外面的宇宙就当是这房子好了。那房子外面又是什么呢?人类穷其一生也到达不了的地方。但是那地方肯定是存在的。只是你我没有修到那个程度。”  “你修仙的小说看多了吧你?”朱孝瞪了他一眼。  “此话差矣,”张西摇头晃脑的故作高人状,"你不信是因为你没修到那个境界,我个人认为,修仙的小说可能不都是假的。等哪天,你到了那个境界,能破开时空,穿梭于宇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飞升了?”  “你就发梦吧你!”朱孝赌气地站起了,回到自己房间里,接着看刚才没看完的电影。  晚上朱孝本来是想上线告诉塔马一声,周末要去参加他们族的祈福会。但是塔马一直没有上线。他只好给他留了言在脸书上。  第二天,张西因为有课,早早的塞了口昨晚剩的牛肉派,就去学校了。  朱孝睡到自然醒,看了看窗外,是个好天气。起床梳洗之后,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牛肉派没了,只剩两个小蛋糕,孤零零地站在盘子里。好歹是免费的,就别挑了。朱孝热了杯牛奶配着蛋糕,解决了早餐。  对付完早餐,本来习惯性的要开电脑,看了看表不早了,中午前还的赶到呼雅的公寓。于是他就翻出了基本没怎么穿过的风雨衣,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充电器和洗漱用具。把它们统统塞进一个双肩背包中,登上运动鞋,锁好门向公车站走去。  到了学校公寓楼前,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朱孝就给呼雅发了条,“到了”的短信。朱孝把他鼓鼓的背包放在脚边,坐在公寓楼前的花坛边上等呼雅。  不多时呼雅背着她那黑色的双肩背包从公寓楼里走出来。朱孝提起背包,迎了上去说:“你几点下课,回来的挺早的,我还以为你会从教学楼那边过来呢!”  “早溜了半节课,反正教授已经点过名了。”呼雅招呼着朱孝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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