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苹果游戏一个好久以前的游戏 依稀记得是主角是一群 小小人 每关不断的点就一个人一个人的重上去然后就变

【他霸占她,利用权势逼迫她一步步走进恶魔的囚笼。他强迫她戴上订婚戒指,强迫她…只因他掌握着哥哥的命运。四年婚姻,他放纵不羁,花花大少。她住豪宅,是人人羡慕的娇宠夫人《玩宠》2】 - 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日志,人人网,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公共主页
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共11242篇&&
【他霸占她,利用权势逼迫她一步步走进恶魔的囚笼。他强迫她戴上订婚戒指,强迫她…只因他掌握着哥哥的命运。四年婚姻,他放纵不羁,花花大少。她住豪宅,是人人羡慕的娇宠夫人《玩宠》2】
《玩宠》 作者:雨革月 【潇湘VIP手打完结】
&连载1地址
  Chapter 29阴霾
  你和他亲吻的时候,双手环绕他的颈项,似乎要将他拉近再拉近,近到没有缝隙;和我亲吻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抵着我的胸膛,仿佛要将我推远再推远,推到看不见,这就是差别&&&&by安辰羽
  自从那晚拒绝了安辰羽的求欢,裴然就再也没见过他,更未收到他的任何电话,日子似乎又安静下来。
  也许他厌倦她了,毕竟恶少很花,怎么可能只围着一个女人转,而且这土土的女人怎么比得上上流社会光鲜亮丽的名媛。这么做大概就叫冷落,冷着冷着,最后毫无关系,从此陌路。
  在这段难得悠闲的日子,大小姐娟子却得了急性阑尾炎,痛的死去活来,被童老大用二手面包车送到医院时,已经口吐白沫。
  手术即刻进行,裴然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跑进医院,娟子刚好被推出手术室,又白又肉乎的手背正扎着针管。
  整整一星期,除了听娟子叫唤,还得伺候她老人家饮食。每天只能吃流食,娟子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倒也不敢太放肆。
  中午去超市买了一只肉鸽,回去炖点汤,据说对伤口复原有好处。骑自行车难免要受这干冷天气的折磨,尽管她带着厚厚的印花棉手套,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围巾,还是觉得冷,只想快点骑回家。
  途中经过&凯隆酒店&大门口,两尊金色的巨狮闪闪发光,看上去很气派,门口铺着鲜红的地毯,裴然不禁多望两眼,却望见了安辰羽,正侧着身跟几位朋友侃侃而谈,一名娇柔美貌的女孩则挽着他左臂,仰起甜甜的笑脸,专注的盯着他。
  不敢多看第二眼,裴然骑着自行车悄悄的远去。
  酒店门口,安辰羽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围着红色围巾骑自行车溜走的身影,直到朋友提醒了声,他才拉回视线,转身踏进酒店。
  总算见着肉的娟子,眼睛闪闪发亮,即便裴然只会给她肉汤喝也感觉很满足。
  望着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娟子,裴然哭笑不得。
  &小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那个重色轻妹的哥哥只惦记穿短裙的女友,哪里管我死活。&
  蒋盟正在阳台为娟子洗一堆不知攒了多久的脏衣服,听见这话顿时气得头顶生烟,他一个大男人整天累死累活的给她洗衣服容易么,居然又开始在背后说他坏话。找女朋友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她懂个屁!
  看看人家裴然多好,那才叫妹妹,知冷知热,体贴温柔,把方知墨伺候的舒舒服服,硬是对比的娟子这条米虫愈发不堪!
  &快点喝你的汤,小然已经被你霸占了两个星期。今天我要领回家。&方知墨毫不客气的催促。
  &才两个星期而已,不要这么小气。&娟子小声嘀咕。郁闷的不是裴然被带走,而是好不容易来一次的美男居然不是为了探望她。
  蒋盟系着条围裙,幸灾乐祸跑过来插话,&人家一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你倒好,整天半死不活的,要我看谁都不要管你,把你扔这儿发霉腐烂,保管你什么都能做了。&
  一只抱枕稳稳的砸到蒋盟头上,娟子气的大呼小叫,&你死过来干什么,快去洗衣服!&
  从娟子家出来时裴然还大笑不止,&哥,蒋家兄妹俩真有趣,据说从小打到大,感情还这么好。&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比如我跟你从来不打架也不吵架,我们也很幸福不是么?&
  &嗯。&她心满意足的嗯了声,不禁有点小小的羞愧,谁说没打过,她那次&&因为嫉妒打过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方知墨喜欢牵着她的左手走路,这让她生出热热的暖流,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似乎都被他高大的身影隔绝,只为她圈起一方小小的天地。
  小区门口,围了几位热心的大妈,一对小夫妻正在厮打。
  妻子的哭号痛彻心扉,绝望的抓着丈夫的衣服,咒骂,哀求又质问。丈夫很不耐烦,红着脸,只想甩开她,顶多吼一声,&滚回家,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也比你外面的狐狸精要脸,我不管,我不准你走,呜呜&&&
  裴然望着绝望的妻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脚步悄悄的停下。
  &滚!离婚协议我都签好字了,你给我滚回家签字!&
  几位大妈纷纷劝架,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好好过日子吧。这对小夫妻刚刚结婚三个月,丈夫就出轨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指责丈夫的无情,男人面红耳赤的站在人群里,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我们两口子闹离婚关你们屁事!你们怎么不问问她我为什么要离婚!&
  &是呀是呀为什么要离婚?&
  &这个女的平时挺温柔贤淑的,没什么大错吧!&
  &对呢,做人不可以这样,你妻子品行端正,对你不薄,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结婚,干嘛才三个月就离婚!这不是欺骗感情么!&
  大妈们看不下去,开始替妻子指责负心汉。
  丈夫忍无可忍的冷笑一声,残忍道,&欺骗感情的是她才对。我说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体贴的女人,什么也不图,温柔的没话说,连我给的钱也舍不得花,妈的,老子还真以为捡着个大便宜,谁知道根本就是个烂货!结婚当晚就露馅,你们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嘛?专门给别人当情-妇,被人甩了怀着孕还来勾搭我,他妈的!&
  丈夫一脚踹开泣不成声的妻子,甩开众人冲出小区,径直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裴然觉着头有点晕,粉嫩的双唇突然失去血色,脚踝无力的后退一步。妻子的哭声像砂纸一般不停刮擦她轰鸣的耳朵。
  呆怔的望着这个给别人做情-妇又被丈夫当众羞辱的女人,裴然的胸口突然钻心的痛,有类似惶恐的东西在不断扩大扩大,模糊中,她发现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变成了她,而踹她离开的丈夫变成了方知墨&&
  &小然,小然,哪里不舒服?&
  裴然一惊,思绪从恍惚中抽-离,目光怔怔平视方知墨的喉咙,嫩唇嗫嚅几下,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眼眶不知何时早已经湿润。
  &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她哭着说。
  手足无措,不知道小然为什么要哭。方知墨耐心的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就像安抚受惊的小猫一般,温柔的捋顺皮毛。
  &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谁都不离开谁。&
  &哥,那个丈夫太狠心了,怎么可以抛弃妻子&&&强烈的心理作祟,她把那个被抛弃的妻子想象成了自己。
  &原来你在为别人的事哭,呵呵,这跟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吧!再说那个女人有错在先,也怨不得丈夫与她离婚。&
  &你是说我,呃&&她有错在先?!你也讨厌那个妻子!&裴然惊惶的抬起头。
  皱了皱眉,方知墨从容道,&那是别人的事,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这个笨蛋,好好的为别人哭什么,她本来就不对,隐瞒自己不光彩的过去,现在被揭露就该承担后果。&
  &哥,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是很重要?&她恍惚呢喃。
  方知墨面色一红,不悦的敲了敲她脑袋,&怎么能问男人这种问题,羞不羞?&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在乎?&紧紧抓着他不放。
  被问的莫名其妙,方知墨想了想,镇定回答,&当然在乎。&
  因为我爱你,想得到你的所有。
  为什么要问哥哥这么无聊的问题,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况且哥哥那么喜欢她&&
  一瞬间有颗心碎的声音,悄悄陨落,裴然急忙垂下头,掩饰满眼的悲伤,明知道没有将来,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心却时不时的还会萌生一丝幻想。她真的无可救药了&&
  &小然,不要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他温柔的哄着,与她站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亲昵的揉她在怀。
  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方知墨了,裴然无助的抓紧抓紧,哥哥,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无耻&&
  泪水卷过,只有更多的绝望,裴然感到无力,一切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小然越哭越凶,方知墨束手无策,&别哭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没有!&她大声狡辩。
  &好好,没有就没有。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好不好?唔&&&
  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芳香堵住了方知墨的唇齿,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浑身燥热。小然,他的小然胆子好大!!
  方知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小然有冲动早就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她主动献吻,简直就是一把烈火,点燃他深埋胸臆的炸药,轰的一声,天崩地裂。
  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面对所爱之人,人们往往失去自控能力,身体总是先于理智的想要拥抱、亲吻,裴然一边哭一边笨拙的咬着方知墨的唇,她努力踮起脚尖,踮的发酸。
  &小然,冷静一下&&&方知墨满脸绯红,喘着粗气。小然却得寸进尺,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脖颈,指甲深陷皮肉中。
  原本就虚弱的抵抗当然不堪一击,情愫如破闸而出的洪水,方知墨眸光灼灼,理智分崩离析,猛的扣紧裴然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笨拙的小嘴,攻城略地,纠缠狂舞,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被这充满电流的热情抨击的魂不附体,她哪里还有力气站稳,早就化成了一滩水,整个人唯一的支柱就是方知墨修长的身体。
  她从来不知道,唇齿的纠缠可以如此震撼,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她从来不知道,被所爱的人侵略也可以如此幸福,心甘情愿的臣服。
  她从来不知道&&&&
  裴然觉着,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这个吻。
  至少在揭开她丑陋的真面目之前,哥哥抱过她,吻过她,爱过她&&她也满足了&&
  真的满足么?
  是的,满足。尽管千般无奈,千般落寞,也只能满足,不敢再奢求太多,因为她好脏&&
  肖腾静面色苍白的凝视这一幕,鲜红的指甲不断收紧,几乎要捏碎掌心的手机,五秒前,她刚把这干柴烈火的一幕录下,发给了安辰羽。
  咯咯,肖腾静笑了出声。
  闺蜜阮芳紧张的看着肖腾静,在发现角落里吻的昏天暗地的男女时,阿静表情阴霾密布,却镇定自若的掏出手机,一边欣赏一边录制。
  &不&&不要&&&
  大惊失色,裴然开始挣扎,推着方知墨的胸膛,因为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诡笑不止的肖腾静。
Chapter 30
  英国那边已经打电话致意,哥哥的成绩非常好,可裴然万万想不到出国签证竟成了一道大关。为什么别人都能办下来,哥哥的却一拖再拖,有关部门的回答模棱两可。
  裴然找过娟子,商量着究竟怎么回事,娟子也很诧异,方知墨名正言顺出国,不就办个签证之类的手续,怎么会拖这么久?
  摇了摇头,她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头昏脑胀的从菜市场出来,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她习惯晚一点去菜市场,同样的蔬菜会便宜一些。
  依旧穿着奶油白的呢绒大衣,衬托的粉腮越发娇柔水嫩,可她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美,茫然的站在广告牌下,空空荡荡的,失去那么多,她不明白自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安辰羽眼眸半眯,像只打量猎物的恶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阴沉,看不大出波澜,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胁。打开车窗,他毫无顾忌的目光冷冷洒在裴然周身。
  冥冥中感觉到锋利的视线,裴然茫然抬眸,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正坐在黑色的保时捷内若有所思凝视她。不知坐在那里看了多久?
  男子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鄙夷,却镇定非常,
  下意识的收回目光,裴然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苍白的小手紧紧握着菜篮拔足逃离。
  当然她的步伐不可能比车快,刚走不到五十米,保时捷已经嗖的窜到她前面,车头一转,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兽,横在她必经的路上,裴然顿住脚。
  &这几天过的不错,看上去很滋润。&安辰羽满眼讥讽。
  被方知墨滋润的吧。
  轻抬下颌,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怔望着他。
  车子缓缓发动,停靠路边。安辰羽施施然走下车,时尚逼人,却永远一头浓墨黑发,薄红色的唇紧抿不语。小羊皮短靴搭配直筒牛仔,宽松的黑色V领针织衫搭配红黑方格大围巾,绝顶的气质配上完美的身材,整个人光芒四射,让周围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这一刻已经开始有路人频频回头,惊艳的打量他了,可他浑不在意,依旧满眼不屑的盯着苍白无力的裴然。
  &签证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裴然艰涩启音。
  &是又如何?&
  掏出火柴,漫不经心划着,安辰羽阴测测的目光让她脊背冒寒气。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兄妹俩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什么有什么,就连我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寒风里悲戚。
  她清晰的听见一声冷哼,安辰羽迈步走来,连空气也随着他的靠近愈发压抑。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搭在了上面,熟悉的男士洗发水香味幽幽飘过,裴然只听他趴在耳际&温柔&道,&为什么?因为我吃饱了,没事就想玩弄你,明白?&
  &想怎么伤害我随便你,可你不能伤害方知墨。&她是个破罐子想怎么摔都行,可哥哥是无辜的。
  &放过他,好不好?&硬碰硬是没用的,她忍气吞声,卑微的乞求。
  为了方知墨,裴然宁可卑贱到一文不值,安辰羽面无表情,凭着他的傲气,断不会表现出自己嫉妒方知墨,也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一点,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怒不可遏。
  &放过他?&安辰羽伸出修剪的整齐干净的食指轻轻蹭了蹭裴然的脸颊,温柔道,&你算老几,让我放我就放?&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她么&&
  被安辰羽握住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发抖,裴然仍旧不放过一丝机会,卑微的乞求,&放了他今晚我就是你的,怎么样&&都可以。&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这么贱?因为贫穷,就要卑微到尘埃里么?
  果然,安辰羽开始笑了,刺耳的嘲笑,蓦地,他满眼鄙夷道,&你还真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是不是经常这样迷惑男人,让男人为你做事?&
  不可否认,这话中的棱角刺的人心发痛,裴然欲言又止,怔怔的站在原地,任他羞辱。孰料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不但没有让安辰羽嫉恨的内心好过一点点,反而更加愤怒。
  无处发泄,他劈手夺过裴然的菜篮,扔到地上,还踩了一脚。
  &这么廉价的蔬菜,连我的狗都不喜欢吃。你宁愿过这种日子,宁愿作践自己也要跟方知墨,呵呵,他到底哪里好,是不是某方面技术比我强,嗯?你说出来,我也好学习学习。&
  这明明是很好的蔬菜,虽然廉价,但是营养也没有差到哪里,很多人都吃它,不照样活着。裴然怔怔盯着被安辰羽踩了一脚的菜叶,想伸手去捡,却被他掐着肩膀无法动弹。
  &回答我,是不是他的技术比我好?&
  &说话。&
  &求你&&别这样好嘛,你要羞辱就羞辱我一个人吧。&她悲哀的望着他。
  &好,我就羞辱你一个人。&他点了点头。
  安辰羽把她带回凯龙花园,让她洗澡换衣服,打扮漂亮一些。
  趁着换衣服之际,发了一个今晚不回家的短信给方知墨,裴然又给娟子打了一个电话。
  &娟子,如果方知墨打电话问你,你就告诉他,今晚我在你那里过夜。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都难以启齿。只是&&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能这样帮我了,我会好好爱护自己,请你也帮我守护一次哥哥,谢谢&&&
  &裴然,你&&&娟子大惊,裴然却啪的挂了。
  按照安辰羽的吩咐,穿上CHANEL黑色低领洋装,从里到外的名牌,完美的凸显她姣好的身材,高腰加低领的设计让她的上围呼之欲出。从来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却强装没事的对着镜子自我安慰,一滴泪突然不小心滑落,裴然急忙用自来水清洗。
  安辰羽满意的凝视镜子里的她,目光好几次上下徘徊,连喉结够开始滚动。
  羞怯,却也无可奈何,她只能闭上眼,任他打量,脖颈突然感觉一阵冰凉,她微微抬眼,一条铂金镶钻的项链挂在了颈上,安辰羽正从容的替她系扣环。
  &身材太火爆了,应该让珠宝替它分担一点视线。&
  裴然双颊微微发红,小嘴抿了抿,色泽很不健康。
  她知道后面即将发生什么,无助的闭紧双眼,任他拖走。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终于,裴然哭了,受不了太多的刺激,她有气无力的挂在他的臂弯里,眼泪成河。
  他喜欢她求饶,她就求饶,反正她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她所能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保护最爱的男人&&
  仔仔细细的冲了个澡,妄想洗干净屈辱的证据,她累极了,像跑了一场马拉松,几乎迈不开腿,爬到空荡荡的大床沉沉的昏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心中一动,裴然蹒跚的爬起,赤脚走到全景落地窗前,愣愣的凝视一盏一盏点亮的华灯,欢歌笑语,川流不息,这是一座不夜城,人们用微笑掩饰阴暗,谁也不会注意卑微的角落里是否有一只受伤的小兽。
  落地窗前的女子,身影纤细,只套了一件男士睡衣,显得那么不盈一握,几乎快要消失了。
  冰凉的小手,试探的触了触透明的几乎看不见的玻璃,裴然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骑着自行车带她穿过金黄色田野的瞬间,不由得有些失神,黯然的眼眸渐渐有了一丝明亮。
  她在想什么?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
  安辰羽抱着双臂,不动声色倚在门口凝视沉浸在回忆里的女孩&&
  站久了总会累,缓缓转过身,眼眸却对上安辰羽深不见底的瞳仁,裴然几不可查的后退一步,却掩饰的极好。
  女孩苍白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跟我来。&
  安辰羽冷冷转过身,傲慢的不可一世。他知道那只可爱的玩宠一定会乖乖跟来的。
  餐桌上摆了一些食物,这让裴然想起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大量的运动早就消耗了太多热量,连走路都开始打摆子。
  &是不是要我喂你?&他靠着椅背,叠起长腿,语气不温不火,随手拿起桌上一只打火机,开开合合的玩弄。
  桌上摆着鱼子酱沙拉还有煎牛排,她没吃过西餐,不知道如何使用刀叉,便抓起一只全麦面包,强行咽了一口,喉咙一痛,原来之前哭的太多,嗓子都肿了。
  砰,水杯用力的落在她的手边,安辰羽冷着脸给她倒了一杯水,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给人倒水。阴鸷的眼眸注意到裴然抓水杯的小手轻轻的颤抖,心中一窒,说不出的滋味,内心却更加恼火&&
  嫉恨可以淹没一个人的理智。
  在他看清视频那一瞬,非常想杀人。
  明明占有她是那么的容易,就像白天那样,狠狠的践踏,她纵使千般不愿,还不是卑躬屈膝的迎合,可是这样的折磨她,他快乐么?满足么?为什么越来越空虚了&&
  注意到裴然只吃面包和水,安辰羽猜测她不会使用西方餐具。便将牛排拉到自己面前,左手拿叉按住,右手拿刀切成恰到好处的块状,再推给裴然。
  随之一双筷子啪嗒砸在她面前,安辰羽状似不耐烦道,&用筷子。&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替人切牛排,还帮她想了一个用筷子的馊主意。
  在安辰羽的强迫下,裴然一口一口将东西吃光,什么味道什么口感,压根就没注意,她只是机械的填饱肚子,她只是想活着&&多看方知墨一眼。
  &签证的事&&&冒着再一次被折磨的危险,她怯怯开口。
  &你以为陪我上玩玩就能要求我做这做那?&他不屑的冷笑。
  &那要怎样才可以?&她的声音很轻。
  &伺候的我开心了,或许会考虑下。&
  沉着脸离开座位,安辰羽径直走到阳台,打开跑步机,借着运动驱散心头的怒火。
  将碗碟端进厨房,裴然想,它们弄脏了,应该洗一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龙头,那股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让她摇摇晃晃,扶着墙滑到了地上。
  休克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十分钟左右,裴然又慢慢恢复知觉,一声不吭的爬起来,继续洗碗碟。
  慕容寒越打来电话,通知安辰羽去凯龙喝酒,扬言有位神秘的大美女将要出场,而且人家美女指名道姓就要见他。
  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安辰羽没兴趣,裴然的身影突然闪现脑海,这个总是让他心神不宁的玩宠&&立刻沉声道,&好,我去。&
  为了一个很可笑的试探,他居然答应了。安辰羽觉着自己很无聊,居然想试探裴然会不会吃醋?貌似她巴不得有一票美女缠着他才好。
  洗两个餐具还用这么长时间,安辰羽不放心,便亲自去厨房看看。
  裴然正扶着光滑的橱柜喘息,听见他的脚步声,身体明显一僵,缓缓转身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色让安辰羽一怔。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她强装欢颜,讨好一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换身漂亮点的衣服,陪我出去喝酒。&
  &嗯。&她擦了擦手,像个听话的机械人。
  可无论多么煎熬,她都能装出最欢快的声音,躲在衣帽间给方知墨打电话,告诉他,她跟娟子有好多话要聊,今晚不回家了。
  女孩子的事方知墨不想管太多,只要没有危险的活动,他对裴然一向百依百顺。
  安辰羽站在门外催促她快点,而且严令禁止她穿任何暴露的衣服。
  一想起别的男人盯着裴然的34C看,安辰羽便浑身不舒服,从前倒没这样的感觉,反而特别喜欢女伴衣着妩媚一些。
  现在的他,究竟怎么了?
  走到玄关处,安辰羽又停下来,仔细打量她的衣着,甚至顺手将她的围巾重新裹了裹才放心的推开门。
Chapter 31
  豪门圈子也分等级,在这样的圈子同样隐藏着无数游戏规则,安辰羽属于这个圈子里众星拱月的类型,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觊觎过裴然,不过一看到安辰羽带她出席酒宴,大家便心知肚明,这个女人以后不能碰。酒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够让所有有能力的人明白裴然的身份,不再局限于安辰羽身边的狐朋狗友。
  一踏进,裴然就有逃跑的冲动,她站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像只丑小鸭。衣香鬓影,一个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名媛从她身边经过,而她则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裤子,走到哪都要吸引一大片目光。
  凌若若正端着香槟与一名彬彬有礼的帅哥谈笑风生,很快就和众人一样发现安辰羽,他牵着个漂亮的女孩,高大结实的身影体贴的为她开路,举手投足间的微妙,也只有对特别在意的人才会不经意表现出,有可能当事人都没发觉,这一点不仔细观察断不会发现。
  &辰羽,好久不见。&凌若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水眸顾盼,若有若无掠过裴然。
  凌若若!裴然记得她好像是安辰羽的旧情人,心态真好,面对这个花心的畜生居然还能做到如此大度。
  &好久不见。&安辰羽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停留。
  凌若若是个很不错的床-伴,可惜野心太大,阳奉阴违设计他,借此怀孕。安辰羽最厌恶这一类女人,凌若若也深知这一点,她跟辰羽是不可能了。
  幸好安辰羽的心思不在喝酒,裴然悄悄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充斥着金粉的地方多待一秒。两人上了三楼,慕容寒越、冷楚还有个带金丝眼镜的男人早就坐在那里,大家看到安辰羽顿时来了精神。
  &哟,又换猎物了,这个不错。&
  &安,什么时候分手啊,给别人个机会。&
  &你们是不是刚刚发生过什么,怎么把小美人包的这么严实,是不是怕露出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裴然当然不知道这帮人平时说话就是这个腔调,她粉腮一热,原来大家都看出她刚刚跟安辰羽发生过关系了&&心里苦苦的,局促不安。
  察觉裴然的手冰凉,安辰羽侧过头道了句,&别理他们,就算你没跟我发生什么,他们也会这么说。&
  &安,神秘美女可能要迟到一个小时了,没办法,谁叫人家大牌。&
  原来他过来是为了新猎物,裴然哭笑不得,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种视感情如儿戏的人。好在早已见怪不怪,豪门子弟哪有一个是干净的,哪一个不朝三暮四,也许有好人,只是她没见过,至少安辰羽身边绝对不会有。
  这一次安辰羽没有把她丢下只顾自己玩,而是带着她一起。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女人拦在怀里或者抱在腿上,反而示意她坐在身边。裴然不懂麻将,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帮人噼里啪啦,第一局,带金丝眼镜的男人输了,眼睛都不眨下,直接掏出两万块扔给大伙,在场的人笑嘻嘻瓜分,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根本没人在乎会不会弄丢,仿佛这些钱就是几毛纸币而已。
  裴然大惊,根据她所懂的法律知识,这么大的赌资已经触犯法律了,他们居然&&
  安辰羽把赢的钱都塞给裴然,看都不看一眼,随口道,&替我拿着。&
  她一惊,双手有些僵硬,明显不想碰这钱,万一有警察冲进来,她可是共犯。
  &你看,我出哪一个好?&安辰羽摸了两个花色不一样的麻将,侧着头问裴然。
  在外人眼里,两人像一对贴耳细语的情侣,不像其他人那么随意,却更显得亲昵,慕容寒越与冷楚面面相觑,互相耸了耸肩,辰羽最近吃错药了。
  明知道她不懂麻将,还凑过来问。裴然想说不知道,忽然发现好几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觉着如果不回答就会拂了安辰羽面子,他没面子,自己也休想好过,便硬着头皮胡乱指一个,安辰羽居然信她的话,当即甩牌。
  慕容寒越奸笑一声,&糊了!!&
  安辰羽输的惨不忍睹,他不喜不笑的斜睨一眼裴然,裴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来害我的,这叫谋杀亲夫,知道么?&趁着别人洗牌的空隙,安辰羽促狭的调侃她。
  &对不起,我不会玩麻将。&她诚恳的道歉。
  安辰羽摇了摇头,真是个没情趣的女人。
  打败了安辰羽,慕容寒越显得格外高兴,不正经的朝裴然挤眉弄眼,&谢谢啊美女,赃款我们俩平分,够义气吧。&
  说着从自己身边的一堆钞票里抽出一把硬是塞给裴然,众人哄笑。
  裴然不知所措,安辰羽立刻替她将钱据为己有,&不要白不要,有本事都拿来。&
  &想得美,我还得留着买宵夜。&慕容寒越摇头晃脑,得瑟起来。孰料下一局输了个底朝天,身上没零钱(以万为单位)了,又厚着脸对裴然笑道,&美女,可不可以把我刚才给你的钱再拿来,明个儿连利息一起放给你。&
  &不行。&安辰羽存心气他。
  这帮人嘻嘻闹闹打成一片,感情并不太像一般的狗肉朋友,似乎挺深的,裴然不太想深究,毕竟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借口上洗手间出去透透气。
  六楼天台的风景不错,她扶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怔怔凝视远方的万家灯火,这个时候哥哥应该早就回家了。
  游泳池对面服务生正在布置餐桌,附近也有一些人津津有味的用餐。站了一会,裴然感到冷正欲打算回去,目光突然定住,方知墨西装革履,衣着十分正式的与另一个同样正式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双方严肃的行握手礼,然后坐定,似乎在洽谈什么。
  哥哥很少穿这么正式,想必正在筹备什么大事。裴然不着急,因为重要的事哥哥会跟她商量的,她现在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哥哥身边溜走,千万不能被他发现自己跟安辰羽约会。
  好在从头到脚都是安辰羽给她买的衣服,将领子竖起,垂下头,裴然匆匆绕过方知墨身后,居然没有被发现,她带着侥幸后的喜悦飞奔回三楼。
  推开门,麻将桌上早没了安辰羽的身影,裴然左右环顾,暗忖他是不是提前离开了,那她现在可不可以回家?
  吧台的高脚椅上端坐着巧笑倩兮的美女,齐耳短发,妩媚中带了一丝调皮,夸张的大耳环闪闪发亮,美女衣着随意却不随便,穿着经典白色洋装,脚踏金色高跟鞋,与安辰羽对话的时候,美丽的大眼一眨不眨,非常礼貌的注视对方。
  安辰羽格外的彬彬有礼,非常绅士的侃侃而谈。裴然记得自己当初也被他这一面骗过,还认为他不是坏人。
  金童玉女无疑最夺人眼球,安辰羽的狐朋狗友都没注意裴然已经进来,一个个笑嘻嘻的偷偷在背后指指点点,让正经攀谈的金童玉女在外人眼中显得暧昧极了。
  突然觉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就是踏进一个不适合自己圈子的下场,可这并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过这种生活,无奈安辰羽不放过她。裴然干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有点乏了,便随手翻翻杂志。
  再抬眼时,美女正扶裙而起,与安辰羽相视微笑,两个人握了握手,美女素手径直轻挽安辰羽臂弯,两个人朝众人走去。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对于绅士而言,臂弯借给穿高跟鞋的女人是基本礼节,安辰羽不以为意。
  裴然怎么出去这么久?安辰羽微微蹙眉,四处寻找,他知道裴然不习惯这个圈子,借故去洗手间逃避,可是也该回来了吧。
  角落里,裴然正手捧一本五分钟都没有翻页的杂志,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又觉得这么睡了实在不妥,急忙强打精神,可惜疲倦很快袭来。迷迷糊糊中有只手在她脸上滑动,大惊失色,她猛然睁开眼,安辰羽正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在这种地方都能睡着,信不信我把你丢下来不管?&他说话挺毒的,表情却很明显写着开玩笑的。
  后来在大家的嬉笑中,安辰羽面不改色的拉着裴然回家,扬言睡觉太晚对皮肤不好,不过他还十分体贴的询问短发美女,&田小姐,用不用我送你?&
  &今晚就免了,快送女朋友回家吧。&田菲菲微微一笑,同时很有礼貌的朝裴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女朋友?哦,原来安大少爷也会交女朋友。&
  慕容寒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安辰羽不否认也不承认,傲慢的拉着裴然离开。
  一路上安辰羽的心情都显得不错,似乎还未从田菲菲的攀谈中醒过来,回到别墅,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让裴然先去洗澡,自己则跑到阳台接电话。
  &你好,田小姐。&
  简单的冲了冲,感觉肚子有点疼,低头一看,来例假了!大晚上的该去哪儿买卫生巾?裴然一边冥思苦想一边翻箱倒柜,没想到洗手台右侧的抽屉里竟安静的摆着两包。
  男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个?虽然不理解,裴然也不愿多想,抽出一片就去解决问题。
  吹头发的时候,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昏昏沉沉推开卧室的门,安辰羽早就洗好了,正两眼放光等着她。
  &别&&今晚不行&&&她急忙抵着欺身而上的胸膛。
  &来例假了?&
  &嗯。&头好晕,她只想睡觉。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安辰羽随手关了灯,两个人各睡各的。
  明明很困,却无法安睡,小腹一阵一阵的闷痛,越来越明显,裴然忍不住翻个身,动作尽量放轻,孰料安辰羽没有睡着,宽宽的背朝着她,闷声闷气道,&是不是肚子痛?&
  &嗯。你要是嫌吵,我去客房睡也没关系的。&她很实在。
  床垫上下颠簸几下,男人已经翻过身,结实的胳膊将她捞进怀里,裴然有点惊慌,没想到安辰羽的身上这么热,滚烫滚烫的。
  小腹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同样热热的,他似乎不太习惯对别人这么体贴,便含糊一句,&这样就不疼了。&随即佯装沉睡。
  早就身心疲惫,肚子没那么痛,裴然也懒得说话,闭上眼就睡到天亮。
  迷迷糊糊中,那只滚烫又舒服的大手悄悄离开,被窝钻进一丝凉气,床垫晃了晃,她知道安辰羽起-床了。
  脚步越来越远,打开卧室门那一瞬,听见安辰羽压低了喉咙,粗声粗气道,&嗯嗯,曾小姐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房门静悄悄闭合。
  裴然扯了扯嘴角,畜生也会有感情?不知又是哪家的小姐将要被骗了。
  揉了揉微乱的短发,安辰羽来到衣帽间挑服饰,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放过我吧曾小姐,我不想跟老头子吵架。&
  &辰羽,你爸快五十了,就一个儿子,一年见不到一面,都快想疯了。我看着都着急,你们爷俩一个臭脾气,越是欣赏就越不说,搞得彼此深仇大恨似的。他除了说话不好听,也没少疼你,抽空回家一趟,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曾小姐,你还是多花点时间美容吧,他前天刚跟我通过话,让我永远别回家。&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你别听他瞎说,他做梦都喊你名字。辰羽,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这里有好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快回来挑一个吧,不结婚也行,先生个孩子!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欧美的屁股大好生养&&&&&
  &曾小姐,给你生孙子的人选已经确定,不劳您费心。&
  &真的!!&欣喜若狂的尖叫陡然传来。
  安辰羽急忙将手机远离耳朵,以免被震到,&千真万确。再等一两年,她现在还有点小。&
  &啊?还要等一两年!这女孩多大了,你该不是&&&&霸占人家未成年少女?&
  &十八岁。&
  &十八?发育的如何,屁股大不大,胸部呢?亚洲的吧,也不小了,能生孩子的,你抽空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告诉她钱不是问题。&
  &你想哪儿去了,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顺便请你转告爸做好准备,把血压降下来的时候我会带她见你们。&
  &血压?这女的是不是很丑?&女人的声音开始发抖。
  &不丑,可惜不是爸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大可以告诉他,是我要结婚,不是他要结婚。好了,就这样,挂了。&
  &哎哎哎,等等&&&还想多聊两句,可惜没有良心的儿子早就率先挂断电话,安夫人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这可是终身大事,他怎么表现的这么草率。
  心口闷闷的,小时候是她对不起辰羽,虽然后来尽量的弥补,在外人眼里母子俩也算亲热,可惜总还觉着有道沟壑横在两人中间,许多敏感的话都是点到为止,谁也不愿碰触。
  Chapter 32她的男友
  裴然一向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一无所有的自己会跟豪门有什么牵扯,若非要揪出点牵扯,被恶少安辰羽玩弄勉强算一个。这跟偶像剧不可混淆,她充其量就是个玩物,是个贬义词,以便少爷们消遣的职业。可她很失败,什么也未得到。她不图钱,不图权,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方知墨。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要求,安辰羽都舍不得满足付出了一切的她?
  作为豪门圈子公认的安少新宠,不可否认,正常情况下,他对她不坏,甚至有种奇怪的宠溺,只是太过霸道,说一不二,那样的宠溺让人无福消受。当然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安辰羽爱上她,这无疑是个不可能任务。两个人迟早会散伙,在他厌倦她身体的那一天&&
  就算宣布有了女友,照样还跟几个女人保持联系,有时候当着她的面跟女人打电话,然后不辞而别。衣服偶尔也会沾染女人的香水味。沾不上他边的名媛总会酸溜溜的提醒裴然,你这个正牌女友怎么当的哟,男友经常偷吃。
  裴然通常一笑置之,以一句&我相信他&搪塞过去。挑拨的女人大多翻个白眼,真是个白痴!
  局外人怎么会明了她与安辰羽的关系?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他从不把她当回事,她亦不把他看做谁谁谁,就这么过下去。她没有权利,当然也没兴趣过问安辰羽的私生活。
  一个星期前安辰羽打来电话说,这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嗯了声,挂断电话,从来不问为什么,也懒得问。仿佛已经习惯了随叫随到,腻了一脚踢开的日子,很荒唐的日子。
  也不是没恨过没怨过,可人毕竟是血肉做的,承受力有限,痛到极点,要么崩溃,要么麻木,她选择了后者,第二天照样还得喘气,吃饭,打工,周而复始的活着,直到不能再活为止。
  电话被挂,安辰羽无奈的冷笑一声,裴然对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照旧保持局外人的姿态。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权利询问男友为什么不能见面嘛?
  平平淡淡,眨眼又是一个月,春寒料峭,倒也忍不住抽出点嫩芽。
  附近的工地很吵,一名水泥工不小心从三楼摔下,血流成河,他老婆跪在地上求工头将拖欠一年的工钱先预支一点,工头喘着粗气,&人都快死了,快送医院吧!&
  &求求你了,我们家真的一点余钱都没有,求你先预支一点给我们,交不出钱,医生不会尽全力救我家老头子的!&农妇还带着山里的朴实,给工头下跪。
  工头被缠的烦躁,从兜里掏出四张百元大钞甩在农妇脸上,那是一张被岁月侵蚀,沾满泥土的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微与屈辱,她捡起钱,跟随刚好赶到的120奔向医院。走的路上,有同乡塞给她一把钱,十元的,二十的,五十的,多多少少都是大家的心意。
  裴然站在原地很久很久,说不出的悲凉。
  一件外套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熟悉的香皂气息传来,哥哥浓浓的眉目如画,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突然发现年轻的他比从前深沉许多,有着同龄人无法超越的老成。
  &钱够用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打工。&
  &谁说我身体不好,工作又不累,赚一点是一点,保不准哪天要急用。&人生无常,祸福旦夕,谁能预料。就像那个农妇,平时刚好温饱,一旦出了事拿不出钱,才想到医生会不会尽全力救她的丈夫。
  &倒是你,一天到晚朝九晚五的,瘦了很多。签证的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不要太焦心。&
  &签证的事会解决。已经开始办了。&方知墨的表情静谧如海。
  &已经开始办了?&裴然又惊又喜,难道安辰羽良心发现&&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嗯嗯!&
  摸了摸她激动的小脸,方知墨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尽管这微笑的背后有多少疲惫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次班机会转成去西班牙路线,然后再辗转英国。
  &小然&&&
  &嗯?&哥哥的气息拂面,味道很好闻,她享受的眯起眼。
  &一定要给我时间,八年,不,五年&&三年也可以,一定要给我&&&他低低的呢喃,温热的额头温柔的摩擦着她的,两个人站在寒风里互相取暖。
  哥哥,其实我想给你一辈子。
  她没有说话,软绵绵的身体轻轻偎依,缩在他敞开的怀抱里,阳台的风逐渐大起来,方知墨揭开宽大的外套,将她裹进怀里,谁也不想移动,破坏这一刻的气氛。
  &哥哥&&如果我脏了,你还会爱我嘛?&眼眶濡湿,她轻轻的问。
  &你怎么会脏?小然永远是干净的。&
  她没敢再说下去,害怕露馅,终究她还是个自私的人,瞒一天是一天,不敢面对现实,也许,有那么一天,新婚之夜,她将被丈夫揭发&&
  下午五点半,慕容寒越赶到机场,笑嘻嘻搭着安辰羽的肩膀,&春风得意,这趟澳洲之行是不是很刺激?&
  瞥了眼身边的田菲菲,安辰羽知道慕容寒越特指什么,随口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工作的进展?&
  &这还用问,你和田小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田菲菲粉颊一红,佯装没有听见。
  天启集团二千金田菲菲并不是一般的名媛,大有坐镇天启半壁江山的势头。与安辰羽合作的念头早就不是一两天。这一点刚好与安辰羽吻合,在国内开辟疆土一直是他的理想,尽管帝尚财大气粗,可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总不如欧洲较人满意。
  彼此年轻,有着共同的爱好,玩心同样浓重,安辰羽承认与田菲菲很谈得来,如果没有裴然,他一定与她建立长久关系。
  由田菲菲牵线搭桥,他成功的与理想投资人会晤,双方虽然没有达成书面协议,不过已建立清晰的口头约定,这是一次不错的跨越。两个人在夜店庆祝,喝了两瓶威士忌,醉意横生,这个时候下半身比脑子清醒。
  田菲菲也直接表态,她并不放荡,但也不保守,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不介意他已经有女友的事实。可惜花花大少安辰羽有个老规矩,从不跟合作伙伴发生关系,在他看来,利益的战场上没有性别,只有朋友与敌人。
  喜欢裴然不假,但安辰羽更爱自己,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从前裴然在身边可以随时享用,让他没有心思关注企图勾搭他的莺莺燕燕,现在独身在外一个多月,经过酒精的催化,人不免有些糊涂,便答应声称对他思念已久的超模,两个人在宾馆定了房间。
  安辰羽算是着了裴然的魔,戒不掉,丢不下。一闭眼,竟情不自禁将超模想象成裴然,可惜当真拥抱时又感觉醍醐灌顶,安辰羽猛然清醒大半,也没了醉意,急忙穿上衣服冲进浴室。
  算了,还是不要沾花惹草了。
  机场外的高级轿车早就等候多时,上车前安辰羽似乎想起什么,急忙对慕容寒越道,&我最近比较忙,你帮我注意下曾小姐的动态,一旦发现她潜入T市务必通知我。&
  三更半夜,手机轰鸣不止,眼皮很沉,裴然伸手胡乱摸,压根就不想动。
  &喂。&
  &想我没,宝贝?&他声音带着磁性,沙沙的。
  愣了一秒,裴然想了想,沉声道,&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很困。&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大概是生气了。疲倦、困乏,生活的重担让她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一个吃饱喝足的花花大少生不生气,只要这一刻能睡觉就行。&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提前挂断。
  她翻个身,掖好被子,昏昏沉沉入睡。
  六点起来弄好早餐,肤色总不大健康,裴然怕方知墨担心,便悄悄涂了点唇彩。
  他起床速度很快,吃过饭,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出门。
  将床单、枕巾塞进洗衣机,从洗手间拖出个塑料盆,淘洗抹布,跪在哥哥房间的地板上开始了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她喜欢为哥哥收拾一切,让他的衣服时刻平整清香,让他的房间明亮不染纤尘,让他干干净净的站在众人面前。
  手一滑,头又开始犯晕,最近头晕不但没有减退,反而太阳穴也跟着疼,裴然揉了揉眼睛,可能昨夜没睡好,都怪安辰羽吵醒她。
  喝了杯酸奶,稍微休憩一会儿,她觉得精神好很多,便提着包去上班。
  在一栋写字楼找了份前台职位,这个工作最适合没学历,形象佳的女子,所以裴然也没费什么力气便被录用。月薪一千五,总比没有强。
  午休时间,年轻的女孩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裴然只顾着吃饭,偶尔答应一腔,其实她吃的不多,胃口也不甚好,心里清楚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便一小口一小口的捱。
  饭后大家以公认的公主敏敏为中心展开讨论,敏敏父母都是公务员,还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友,就在这栋写字楼工作,十二楼某部门的副经理,经常开着价值八十多万的奥迪接送敏敏,不知羡煞多少打工的女孩。裴然也不禁羡慕,羡慕敏敏有父母,有安逸的家境,但是不羡慕她的男朋友,因为她有方知墨。
  &小然,你有男朋友嘛?&
  &有。&
  &他做什么的,有车嘛?&大家来了兴趣,一起询问。
  敏敏立刻竖起耳朵,女孩子难免产生攀比心理,小然长得漂亮,不知她的男朋友有没有自己的强。
  &他还在上学,没有车。&
  &小然,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保安,他客客气气的追上正跟大家走在一起的裴然。
  &啊,你男朋友来了!哈哈,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敏敏拉着大伙一起往外冲。
  裴然感觉不妙,哥哥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急忙喊住大家,众人不解的回头望着她,急的她额头微微渗汗,不知该如何解释。安辰羽太过分了,两个人之间明明达成一股默契,不干涉对方的交际圈,他&&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想让全世界知道她在做情-妇?!
  Chapter 33
  安辰羽完全不懂低调为何物,竟然大摇大摆的开着保时捷到这栋以平头百姓居多的写字楼找她,裴然预感这份工作做不到下个月了,也许明天就得辞职。
  原本叽叽喳喳的同事,在看见安辰羽那一瞬,鸦雀无声。毕竟,他的外貌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惹眼,再加上那辆连上流社会都很少出现的限量保时捷,想忽略都难。裴然局促不安的瞪向安辰羽,好半天听见背后有个小声音,&小然,你不是说男友还在上大学没有车嘛?是不是没有自行车的意思?&
  因为周围太安静了,这句话很显然也被安辰羽听见。他黑黝黝的眸子蓦地瞪向裴然,似乎要确定什么。眼睑下方居然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显得有些憔悴,裴然觉着他可能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他&&他是我在大学时的师兄。&裴然硬着头皮介绍,含糊其辞。
  众女孩一听裴然如是解释,不禁笑逐颜开,敏敏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我是小然的同事。我们正在议论小然的男友,没想到你就出现了,呵呵~&
  裴然表情一僵,不敢看安辰羽的目光。
  &是么,难得她在外人面前提及我。&安辰羽笑的很绅士,黑黝黝的眸子饱含&温柔&,无波无澜瞥了眼裴然,裴然知道他生气了。
  在保时捷化成一道黑色流星驶远后,众人才从惊愕中苏醒。
  &保&&保时捷!&
  &好帅!&
  &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电视剧?&
  &呃,我好像见过这个男的,看上去好眼熟!&
  &有这样的男友居然还出来工作,而且还是月薪一千五的!&【注释:消费特别高的T市,一千五工资非常低。】
  &听说她家境不好,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友?&有人开始提出疑问。
  一直默默凝视保时捷消失方向的敏敏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女友又不是老婆。&
  众人恍然大悟,都假装没听懂,各忙各的。
  像小然这么漂亮的女孩被有钱人包养不稀奇,只不过她运气好,碰到一个超帅的主子。
  裴然轻轻揉了揉额头,她很少直接表达自己的不快,&为什么要来找我,还开着保时捷,你让我以后如何跟大家一起工作?!&他不愁吃穿不代表所有人都一样。
  &你想让我开什么?兰博基尼、迈巴赫?&他修长的指节开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
  裴然想了想,安辰羽确也没有便宜的车,可这种不打招呼,招摇过市拉她下水的行为真的挺过分,她心疼花了三十元中介费找到的工作又泡汤了!
  &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让你没面子?&安辰羽冷笑一声,他可是毫无保留将她介绍给圈子里每一位朋友,而她呢,在同事面前支支吾吾,记忆里裴然从未将他公布于众,总是藏在阴暗的角落,不就是为了方知墨么,恐怕跟同事吹嘘的男友也是方知墨吧!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我还要挣钱吃饭,请你给我留点空间,可能你无法理解底层的生活,但你随便一辆车,一件衣服,一双鞋都会吓到我们,影响我的生活秩序。&
  她不想让自己的龌龊交易曝光,不想让众人眼中老实本分的自己变成一个放荡的女人。
  切了声,安辰羽不以为然,&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打算隐瞒方知墨一辈子?&
  被戳到痛处了,裴然好半天没缓过神,素手捏了捏,最终又缓缓松开&&
  &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搬回G大宿舍。&
  他又想唱哪一出,裴然皱了皱眉,&这不是我想搬就搬的。&
  &我让你搬你就得搬。&
  &我不愿意。想住哪里是我的自由,安先生管的这么宽不觉着无聊?&霸道也得有个限度,侮辱她打她骂她,这些她都能忍耐,可如果连家也不让她回&&
  刺耳的刹车声,裴然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的前倾然后再猛的后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安辰羽似乎觉得她越来越好欺负了,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裴然默默的凝视近在眼前的男子,下巴被他大力的捏起。
  &一个多月不见,个性长了不少。&他&盛赞&。
  &我没什么个性,只是在想,我也有起码的尊严&&&她陈述一个事实,不知怎么的,安辰羽有一瞬不敢正视此刻的她,那双翦水秋瞳里认命而无奈的流光让他无法呼吸。
  扯了扯嘴角,他讥讽道,&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就让你搬家?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也算兄妹,一直这么乱搞不觉得丢人?&
  现在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裴然气的脸色发白,紧紧咬着下唇。她本想据理力争,耳边却忽然响起哥哥的话,签证已经在办,这个星期就可以离开。
  已经忍受了这么久,什么苦没吃过,她何必再计较这一句。由着他践踏,也践踏不了几天了,裴然别过头,望着路边的风景,沉默不语。
  她的脾气是不是对待任何人都这么好?安辰羽觉着裴然不会跟他吵架的,空前失落,心里竟特别希望她能真真切切跟他吵一架。
  一个多月没碰女人,可想这一次见面安辰羽有多霸道。
  她从头到尾没敢睁开眼,有一部分是不想面对他,不肯承认自己有多么屈辱。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被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厘米的结实男子压着,很不舒服,她缓缓睁开眼,推了推他,他没有动,她便也懒得推,其实早就没力气了,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好长时间才能喘一口气。
  好在他翻个身,才让裴然得意脱身。
  裴然也累了,眯了几分钟,心里烦躁,便轻轻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睡衣,静静的走进浴室。
  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她淡淡道了句,&我先回去了。&
  安辰羽依旧躺在那里闭着眼,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反正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裴然把不回应当做默许,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宾馆的门该死的难开,裴然试了几下,寻找机关。手指一顿,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距离近的只要她一吸气就能黏上他滚烫的胸膛。
  男子温热的掌心毫不迟疑按住她握着门把的手,力道缓缓加大,捏的周围皮肤泛白。
  &等我穿好衣服,一起下去吃饭。&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
  他带她来到一家面积不大,装修却十分有特色的餐厅,一名经理模样的男士服务周到的引领二人走进特定的包间。
  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水,裴然捧起来喝了几口,原来嘴巴早就渴了,水很甜,有点像山里的清泉。
  不一会新鲜的生煎包被举止得体的服务员呈上,这家蟹黄鲍鱼生煎包很有名气,想吃的客人都要预约,而且限量购买,若想多买价钱就要提升两倍,以此控制消费者的购买数量。好东西不多卖,越是这样客流便越火,好多人宁愿多花钱也要一饱口福。
  甜糯鲜香的味道徐徐散开,包底金黄松脆,包身洁白如玉,撒着香喷喷的黑芝麻,任何人看了也要食指大动。裴然一直麻木的胃终于隐隐感到饿。
  安辰羽不说话,替她将生煎包夹到盘中,教她沾着佐料,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原本搭配牛肉汤是最经典的,考虑裴然口味不喜过重,安辰羽便吩咐人上了两碗黑米粥。
  &好吃么?&
  她点了点头,却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裴然的脖子纤细,肌fu生嫩生嫩的,隔着微微敞开的毛衣领,安辰羽几乎能看见那上面湛蓝的血管,这明明是一只无力抗争的小兽,就被他牢牢抓死在手心,可他为何有种从未真正拥有过她的感觉在冉冉升起&&
  用白玉勺搅了搅热气腾腾的黑米粥,再推给她,她喝了几口,似乎吃饱了,正不解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吃?&
  &到现在才发现我没吃?我还以为你会多看我两眼。&他交叠着双手。
  &&&&裴然垂下头。
  &你很怕我?&他眼角一挑,语气不咸不淡。
  这个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哥哥还捏在他手中,她只有顺着他的意,满足他的要求,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该做什么,如果这算&怕&的话,那她确实怕他。
  原以为吃过东西安辰羽就会放她走,孰料竟精力充沛的拉着她逛街,对于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原因,裴然从没想过询问,她知道安辰羽身边莺莺燕燕众多,权当他寻花问柳去了,恰好安辰羽也不主动开口,所以她几乎快忘了此事。
  两个人来到一家经常出现各大电视台的珠宝旗舰店,安辰羽直奔对戒专柜。
  裴然有点坐立不安,透过透明的玻璃,她看到戒指的标价牌数字惊人。安辰羽若无其事的挑挑拣拣,偶尔问她一句,&喜欢哪一个?&
  &太贵了,我不习惯戴戒指的&&&她怕被抢劫。
  营业员立刻弯起甜甜美美的微笑,娇声道,&裴小姐的双手润酥如玉,纤细修长,是天生的戒指架子,不戴真的好可惜的。&
  对于这一连串熟练的赞美,裴然无动于衷,自古以来卖东西的就没有不会夸人的。
  店长端着精致的首饰盒从仓库疾步走来,满脸堆笑的对安辰羽道,&让您久等了!这是今年春季的主打名款,按照规定我们还不能上市,只有特别的会员才能拥有购买权。&
  做工昂贵的首饰盒缓缓打开,两枚相依相偎的钻戒立刻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独特的设计,别具匠心,设计师似乎要通过每一个细节表达爱情的缠绵悱恻,难分难舍。
  安辰羽眼底深邃,大概很满意这一款,便套在中指上仔细欣赏了一会。
  他的手指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很嫩很白,骨节分明,让宣传画上的男手模黯然失色。店长立刻不失时机的恭维,&安少的手比女人的还要精致,让我们公司的手摸情何以堪~&
  不可否认,戒指戴在他的手上,如虎添翼,大放光芒。不过裴然依旧坐立不安,虽然这不是安辰羽第一次送她礼物,虽然她可以将戒指扔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可内心深处固有的小小执着让她想反抗,她讨厌这个礼物,因为戒指的含义太深,似乎带着某种禁锢的诅咒。说穿了,她希望送戒指的人是自己深爱的男子而不是&&
  安辰羽明知道她不想要,却不动声色买下对戒,抓起她的手,捏在掌心,替她戴上,动作连贯而协调,画面很唯美,周围的年轻营业员面上明显闪过艳羡。可只有裴然心里清楚,安辰羽是用多么大的力气捏着她的,霸道的不允许她有一丝丝拒绝。
  走出旗舰店,裴然垂着眼,刚要摘下,就听头顶的安辰羽冷言冷语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舍不得收拾你?&
  蹬鼻子上脸的小东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手指一顿,戒指似乎变得滚烫,裴然想了想,慢声道,&国家对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查处力度一向很严,凭我的能力带着这颗钻戒,会惹祸上身的。&
  这枚戒指简直就是要昭告天下她被人包养,正在情-妇岗位就职。她把女人最珍贵的都付出了,安辰羽为什么还不肯放手,给她在人前保留最有一丝尊严。
  &那就告诉别人我是你的未婚夫。&他想他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有点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
  一把握住裴然的胳膊,安辰羽阴鸷的冷睨她,&想逃避?门都没有。这个机会是别的女人一辈子都想不来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我没福气,我不识好歹,所以麻烦你去找别人吧。&头痛欲裂,晕眩感又袭了上来。
  &是不是还肖想方知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俩不干不净,我就真的杀了他。&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不过卑劣到这个地步倒是头一次,谁让他遇到的人是裴然。
  她疼的受不了,五官皱成一团,开始推安辰羽,这才救回自己的手腕。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你好看,不信你试试。&
  他的警告如影随形。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边,要落不落的,她有气无力关上门,幽幽的滑到地板上。
  怕被哥哥发现身体的痕迹,她没有换睡衣,直接穿着高领毛衣钻进被窝,本想睡一会再起来做饭,孰料这一觉竟睡到了晚上九点多,迷迷糊糊睁开眼,腰又酸又痛,两条腿也迈不开了,这才想起白天发生过的屈辱。
  一抬眼吓了一跳,哥哥不知何时正坐在身边出神的凝视她,眼眸波光潋滟,安宁祥和。
  见她醒了,方知墨宠溺的摸着她额头,柔声道,&饿不饿?&
  摇了摇头,她缩在被窝里,两只手却紧紧抓着他伸来摸自己额头的大手。
  &我给你温了酸奶,想加点什么?番茄还是苹果?&她不想吃,方知墨也不勉强,但喝点酸奶对身体有好处。
  &哥,我好怕&&&一直以来都好怕。
  &怕什么?做噩梦了还是怎么了?&方知墨忧心忡忡蹙起眉,靠近了她紧张的小脸,似乎要从她心里挖掘点什么。
  裴然一惊,后悔自己方才不小心泄露的脆弱,话锋急转,&都怪你!昨天一起看的电影太恐怖了,我说不看你非要看,害的我做噩梦!&
  小然的胆子的确小,小时候看个僵尸片都能吓半天,不敢一个人睡,常常半夜抱着枕头找他做伴。
  &今晚我陪你。&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裴然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绯红。
  她真的很紧张,身子都绷紧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而他的手很规矩,没有乱动,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入睡,这一刻,她满足的想哭,缓缓翻过身,仰着脸看他,他始终闭紧双眼,似乎很困。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她不禁朝方知墨的怀里钻了钻,安静的闭上眼,好想这一刻永恒。
  Chapter 34检查身体
  方知墨买来两只行李箱,裴然将两人常穿的衣服塞进去,还有珍贵的十万现金,包了好几层才小心翼翼塞进哥哥的箱子里。
  这次,不再犹豫,一定要跟哥哥离开。因为安辰羽要逼她结婚。
  裴然承认姓安的目前对自己不错,可那仅仅是建立在他想要她或者刚刚获得满足的时候。说难听点,就是野狼,叼着一块肉讨好异性。
  她不是宠物,主人高兴的时候摸两下,火了便一脚踢开。
  更不会忘记安辰羽是用多么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逼她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
  也无法想象和一群女人分享丈夫的婚姻。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她所能承受的道德底线。婚姻不就该是一对一的么?
  纨绔子弟多薄幸,安辰羽的花心众所周知,就算要跟裴然结婚,也不会放弃整片美丽的森林,行为恐怕跟婚前没什么两样。
  裴然冷笑,安辰羽还真把她当傻子对待,跟别的女人夜不归宿或者暧昧电话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懒的理睬,又不是他的丈夫,巴不得他被别的女人勾去,纵-欲-过度死了才好。可这个风流鬼想端坐丈夫的位置,裴然也会有傲骨的告诉他,他不配,她不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
  安辰羽玩心太重,自私又自我,都让裴然无法忍受。他根本不爱她,他从来只爱自己,若说爱也只是爱她的下半身。
  昨天上午,安辰羽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婀娜妩媚的女人,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进宾馆,熟门熟路的开房间,裴然躲在柱子后面,心凉的快要冻结,无法想象跟这种人结婚的日子。
  宾馆包间内,围了两桌麻将,慕容寒越连胡三把,好不得意,冷楚的脸色开始臭了,硬要检查他是不是穿着红内-裤,安辰羽自始至终保持微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一点也不介意,顺手拨了两个筹码给慕容寒越。
  &安,你高兴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兄弟建议你矜持点,端着点架子,小心变成妻管严。&慕容寒越嘴里叼着烟,身边的小美人立刻为他打火点燃。
  莉迪亚乖巧的捏着安辰羽的肩膀,伺候的他舒舒服服,才娇嗔道,&安少可别忘了人家,人家还学会好多按摩的技巧呢~&
  安辰羽但笑不语,十分享受女人纤细柔软的手带来的触觉。
  &你们也该学学我,找个女人生孩子,多好。&
  &切,这事别拉上兄弟,我们还要多快活快活呢。&冷楚不以为意。
  &结婚生孩子又不妨碍快活。&
  &那可不一样,没结婚玩女人叫风流倜傥,结婚还玩女人就叫一枝红杏出墙来。&
  &一枝红杏出墙来是什么意思?&安辰羽顺口问,他的中文说的很地道,可就是在古文那一块少根筋。这是号称十项全能的安辰羽最大的缺点。
  慕容寒越用同情文盲的眼神看着安辰羽,&就是出轨的意思,懂嘛?&
  安辰羽用法语骂了慕容寒越一句,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认真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什么意思?&
  &这句可缠绵了,饱含我国深厚的文化底蕴啊,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意会才能深深体会其中的风-骚啊~&慕容寒越夸张道。
  &男人想念心爱的女人时偶尔酸上这一句,可能很有效果。&
  &也就是说这是一句狗男女隐晦表达思慕的情诗!&安辰羽狠狠推倒面前的长城,表情乌云密布。
  &正确。我们低估了你的理解力。&冷楚佩服的点点头。
  出了胡同,地界越来越宽阔,一辆黑色的悍马大咧咧停在路边,裴然也没注意,继续往前走,两名身强力壮的制服男突然从车上跳下,二话不说架起裴然的胳膊,将她强行塞进车内。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慌失措,这是绑架!
  健硕的制服男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按在真皮座椅上,无法动弹。裴然发现他们不像劫匪,更像训练有素的保镖。
  彪悍的悍马疾驰穿梭,嘴上粘着胶布的裴然被强行推进一幢欧式的白色别墅,走进二楼正对面的房间,宽敞简洁,摆放着许多机器,很像医院检查身体用的。
  &用这种方式请裴小姐过来一叙,我很抱歉。&
  温和的声音来自眼前高贵的中年美妇,她的样子很和蔼,眼神却有种疏离的淡漠。抬手揭开裴然的胶布,又命人为她松绑。
  目光掠过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裴然强自镇定道,&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对裴小姐构成的损失我会做出相应补偿。&美妇示意属下安排裴然就坐,并亲自为她沏茶压惊。
  &请用茶。&美妇玉手示意。
  &请直接说明来意。&
  &好,那我也就不必绕弯,我是辰羽的母亲。&
  裴然一怔,忽又冷笑几声,&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的来给我送支票,请求我远离您的儿子吧。那我可以告诉您,放一百个心,支票我不要,省给您儿子,请他离我远点!&
  &呵呵,裴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么迂腐。你和辰羽想怎么在一起我不会插手。&美妇十分淡定从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温和却又给人莫名的距离感。
  &夫人您也误会了,我从没想和您的儿子在一起。&
  &是么,你们年轻人的恋情还真是复杂,前段时间辰羽告诉我你们在热恋。&
  &那您一定听错了,他或许真的在热恋,但对象不是我。&
  裴然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的态度倒是鲜见,曾柔轻扬下颌,正襟危坐,如果说第一眼对裴然还算满意,那么现在她又有些不满意了,这个女孩不懂得见好就收。
  辰羽需要一个能生育后代而且百依百顺的妻子,这个女孩真的适合他么?
  曾柔虽然心里颇具微词,可难得儿子要为她生孙子,只好先不管这女孩是什么样的人,身体健康第一位,姑且将就吧。
  &呵呵,裴小姐很有个性。不过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失望,对于裴小姐的出生我也不计较,希望裴小姐见好就收。&曾柔的声音温和而亲切,眸光却隐隐透着锋芒。
  这种性格的女孩,辰羽早晚有一天会厌倦的,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等目中无人又自我的个性总算找到根源了。裴然诚恳而平静道,&作为母亲,安夫人不觉得应该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儿子,起码也要学会尊重别人。既然请我来之前已经查过我的身世,那么安夫人有没有查查您的儿子是如何欺辱我和哥哥的?&
  自己的儿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身为母亲,不但不悉心教导还助纣为虐,你们安家当真就没有王法了!
  曾柔再温和的脸色此刻也咯噔变绿,管家急忙小声道,&夫人息怒,小心身体。&
  谁不知道安夫人最忌讳别人说她儿子的坏话,若换作家里的仆人,必定要被轰走。
  按下心头的不屑,曾柔眸光傲慢,玉手依旧有条不紊的研磨着茶叶,&我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在裴小姐身上花了大把大把的金钱,裴小姐如果这么嫌弃金钱,又何必缠着辰羽不放?景盛岛与凯龙花园的邻居反应裴小姐经常加班加点的去找辰羽,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夜不归宿。&言下之意就是裴然本身就不自重,还自不量力的拿架子。
  &你&&你们真是我所见过最无耻的人。&愤怒爬上眉梢,曾柔颠倒黑白的言辞以及话语中的棱角深深的侮辱了年轻气盛的裴然。
  曾柔不怒反笑,笑容愈发刺眼。
  裴然眨着通红的眼眶,攥紧了拳头,连音调都开始颤抖,&我十分敬佩安夫人颠倒黑白的才华以及老牛护犊的精神,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作为晚辈,我奉劝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早晚被雷劈!&
  站起来那一瞬,她的腿都在发抖,浑身如虚脱了一般,安辰羽,你一个人羞辱我还不够,还要让你的母亲来颠倒是非&&
  几乎是同时,身后的保镖猛然按住了想要离开的裴然。
  &安夫人,这是绑架,我会告你的!有钱就了不起,贪官还照样被枪决。&
  裴然很少这么冲动,她一直活在压抑,委曲求全中,可是身体的痛苦让不断晕眩的她暴躁难安,就像一只被注射疼痛剂的小白鼠,疯狂的撞着囚笼,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停止,因为它生病了&&
  &裴小姐,你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我正好请了最好的专家,让她们替你检查一下吧。&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检查&&啊&&&
  这里没有人会由着她,曾柔使个眼色,保镖一只手揪着她美丽的头发一只手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强行拖着她移动。
  裴然觉着自己像只待宰的牲口,四肢眨眼被人按压在冰冷的医疗用床上,坚硬的金属卡擦锁住她的双手,脚踝被同样冰冷的金属固定,裴然怔怔望着这个屈辱的姿势,胸口一阵窒闷,险些呕出一口血。
  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眼泪若断线的珍珠溅洒,羞辱难当,太阳穴剧痛,裴然觉着眼前的景色也开始旋转,她哭着喊方知墨,人在极度脆弱的情况下容易崩溃,会不顾一切求助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哥哥救我,哥哥&&&&&
  面无表情的妇科专家按部就班整理机械,丝毫不受裴然凄厉的哭声影响,安夫人依旧挂着慈祥的微笑,&裴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这里都是女性,我们免费为你进行必要的妇科检查,抽血化验,只有健康的身体才会生出优秀的继承人。虽然你无父无母,家庭贫困,也没有学历和一定的社会地位,但我不介意,只要你为安家生出健康的后代,我会让你的下半生无忧无虑。&
  哪怕是个风尘女,只要辰羽想跟她生孩子,安夫人都不会反对,前提是对方必须健康!
  双颊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去,赤-身众人眼底,自尊四分五裂,裴然空洞的眼眸不断涌出泪花,一滴一滴滑落,这一幕让她想起乡下的兽医叔叔,凡是准备生育的猪牛羊都会送给他检查&&
  小巧的嘴角凄然的抽搐,在这个法治的社会,她像一只牲口一样被拷住,任人侵犯她的隐私权,只因为安辰羽想要孩子&&
  &夫人,她并非女孩,而是女人。&医生含蓄的报告。
  &呵呵,裴小姐,你听见了吧,具体跟我儿子发生多少次了你比谁都清楚。何必要故作矜持,如果真不想勾搭他,他又如何跟你发生这种事?难不成你还有别的男人?&曾柔满眼不屑,从容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检查结果。
  悲痛欲绝,呜咽反而越来越弱,最后停留在喉咙中的,只剩下类似小兽的哀鸣,裴然一瞬不瞬的盯着空白的天花板,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碎了,流血&&
  冰冷的机械将她所剩不多的坚强粉碎殆尽,裴然缓缓闭上眼,世界仿佛被一匹黑色的锦缎遮盖了,耳边依稀听见有人喊了声,&不好,她休克了!&
  安家,你们会有报应的。
  纵有良辰也枉然 Chapter 35不要丢下我
  这是一间高级的病房,只招待高官高层人员,平时就算空着医院也不会拿出来随便让病号入住。
  而小然下安静的睡的安辰羽怀里。小小的脑袋就像从前依偎着他一样依偎安辰羽胸膛,安辰羽熟稔的捻着她的头发把玩,一只手还不忘翻动一下财经杂志,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仿佛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和谐的刺眼。
  双脚似乎被什么黏住了,方知墨就这样一怔不怔愣在门口。
  曾柔满意的斜睨一眼方知墨,&我没有骗你吧。&
  方知墨只觉着安夫人的声音带着嗡嗡的噪音,让他头痛欲裂。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安辰羽随手放下财经杂志,裴然一脸迷茫的苏醒,身体还处于使不上力气的阶段。
  方知墨的瞳仁猛的一缩,他看见他的小然被别人横抱起,没有反抗,就那样走进浴室,不一会水声淅沥,不,他不信这是小然&&
  小然才不会让男人为她洗澡,更不会让男人碰她的头发&&
  倏然转过身,方知墨逃也似的飞奔,那一刻,曾柔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
  六个小时以前
  在一家装修很古风的茶室里,曾柔笑容可掬,举止大方的与正对面男子攀谈。这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衣着低调,却颇有一股飘逸,眉眼良善,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着特别亲近的相貌。
  不过知道他大名的人断不会把他往良善里考虑,曾柔浅啜一口,笑道:&难得文总赏脸,陪我这老太婆喝喝茶。&
  &权当叙旧。&文海喜怒不形于色。
  &若论叙旧,我倒想起回国前老头子的千叮万嘱,让我见着文总定要问好,表达老友的思念。呵呵,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头念旧,这些年商场上拼多了,物是人非,可一直没忘当年的铁三角。&
  文海目光深晦,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淡然望向窗外,曾柔手心竟微微出了六冷汗,几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怕他,这个男人深沉若海的心恐怕再也难以碰触。
  一名穿着制服的小领班匆匆经过扇形的窗口,文海浓眉蹙了蹙,似乎在回忆,嘴角掠上淡淡的微笑。
  &文总认识这个孩子?&曾柔精准的捕捉了这一瞬。
  &一面之缘。&
  方知墨站在收银台附近正与小王交谈,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正被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凝视。
  没想到本人更加相似。曾柔眯了眯凤眸,&这孩子长的还真像老三。&
  是呀,那天跟他要水喝,文海就以为是老三,往事历历在目,金钱权欲在尘世里浮华,洗涤了时光,再回首,一切都变了。
  &难得安夫还记得老三,清明的时候别忘了送一束花。&文海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起身,&谢谢安夫人的茶,老朽还有公事在身,告辞。&
  曾柔勉强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却发现怎么笑都不自然了。
  她今天打算见一见这个孩子,让他远走高飞,不要横在辰羽跟裴然之间。她真的很想要孙子,天知道她有多么愧对辰羽,而且除了辰羽她再也不可能有后代了,任何阻止她孙子出世的障碍都要被无情的排除。
  可是,在这里,她遇见了文海。曾经的相濡以沫,如今化作陌生一笑,言谈举止竟让人恍惚,依稀记得上次见面是一场名人酒会,他侃侃而谈,风度翩翩,明明那么熟悉,竟陌生的可怕。老头子说的对,如今他们只是商场上互相算计的对手罢了。
  方知墨看上去的确比同龄人要沉稳内敛很多,可样子还带着十八九岁男生的青涩,他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站在曾柔面前,微微一笑:&请问夫人有什么需要?&
  曾柔是圈子公认的蛇蝎美人,心狠手辣,可这一次,仅仅一次,因为方知墨长得像老三,所以她手软了,给他一条活路。助他后顾无忧的出国,离开裴然的视线,让辰羽安心。
  包间宽敞而整洁,方知墨将一叠资料打开,天摇地动,竟窒息了好久,最后右手一扬,洁白的纸张漫天飞舞,狠狠砸了曾柔一脸,高贵的夫人若不是多年历练,此刻恐怕要狼狈的不知所措。刚才还好端端的孩子,此刻凶恶的眼神竟像老三在世,老三可坏了,从前大伙都骂他阴毒,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
  &就凭这些,我就可以千你侵犯隐私。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查我妹妹,这些检查报告单又是怎么回事?&怒吼,如果对方不是个老女人,他一定会挥拳上去。
  果然不假,裴然对他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此人不能留。曾柔不以为意的柔笑,低头将纸张一份一份捡起,&这些化验单以及各种证明都是权威专家作出的,不信的话可以拿到各大医院验证。辰羽跟裴小姐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可怜裴小姐心里放不下她的哥哥,只能由我来做这个坏人,揭开真相。&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陌生的女人带给他近乎绝望的打击。
  &我想这个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不介意门弟出生的家长了。辰羽要跟裴然结婚了,我很欣慰岢你却是这场婚礼的绊脚石。我理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暗生情愫的你,也理解还年轻不懂事的你,可你不能利用这一点霸占裴小姐一生的幸福。&
  &试问在茶室穿着工作服的你,能给她什么?当她因为贫血、神经衰弱、抑郁休克时,你又在哪里?你能让她住得起拥有最先进医疗设备的病房还是能让她安危的享受少女时光,不用再东奔西走打工?你除了让她忍受贫穷,什么也不能给,而我们安家可以,她将成为备受豪门尊敬的安少夫人,她可以出国留学,可以乘私人飞机旅游,她生的孩子将成为安氏重点栽培的继承人。&
  也不知方知黑在没以右拐,只是颤抖的捧着手里的一张张医疗证明,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小然的身体状况这么糟,贫血,神经衰弱,抑郁&&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他。最后一张处女鉴定:&伤口陈旧,呈撞击性损伤&&
  孤傲一时的他终于抱着头缓缓蹲下,泣不成声,小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今天只不过来上班而已,怎么变成这样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曾柔让方知墨来到病房前,欣赏了这一出,曾柔从没想过安辰羽会不会怪罪她,因为她了解儿子,凡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来都不拒,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打商量。
  此时的她永远不会想到,伤害方知墨将成为她此生最后悔的事,至死也未瞑目。
  打开热水,安辰羽将裴然轻轻放进浴缸,拿着莲蓬头缓缓冲着她的头发。
  &你们安家会有报应的。&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的动作一顿,眼角微挑瞪着裴然。
  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眼泪从她美丽的眼角滑落,裴然在哭,从前她只在床上被他逼急了,备受高潮和各种姿势折磨的时候才会哭,可这一次她无缘无故的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马上就是安家的人了,难道你想通过诅咒自己达到自杀的目的?&他权当玩笑,&明天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专家,他会调理你,让你变得轻松,再也不用压抑了。&
  替她简单冲干净身体,安辰羽用洁白的大毛巾一边擦着她一边道:&事情已成定局,你就认了吧。我不会亏待你。&
  她心里不甘愿,怨恨他强占她,这些安辰羽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就该识时务,老老实实认命,好好做他的妻子。
  &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嗯?你就跟了我吧,我又不会吃人&&&他捧着她的小脸,凑近了,一下一下亲着,好香。
  男子清淡的气息,魅惑的眼眸,无一不充满致命的诱惑。
  这力道哪怕是女人打出的也不轻。安辰羽错愕的抚着脸,嫣红的指痕眨眼浮起,半边白玉似的脸红白交错。
  &你、这、个、臭、流、氓!&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屈辱的画面在脑海清晰的盘旋,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的她遍体凌伤。
  裴然紧紧环着自己的肩膀,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心口快要结冰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骂他更何况打,安辰羽气的七窍生烟,两手发抖,可心里又忍不住为她辩解,她连十九岁都不到,比他小那么多,而且确实也被他欺负了,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算了吧!
  &好好好,我流氓,我是臭流氓,你先起来行吧,把头发吹干。&他耐着性子,用从没有过的好脾气哄她,由着她。不由分说揽着那纤细柔软的小腰,将她横放在洗发上,总算吹干了头发。
  &我们马上就算夫妻了,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你不要害羞,心里有什么不开心,哪怕是咒骂我的话都要告诉心理医生,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他还不知道小然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母亲发现她休克,将她送进医院。
  &滚开!别碰我!安辰羽,你简直不是人!&她痛苦的小脸埋在掌心,控拆:&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你想生孩子,这世上多的是女人排队,为什么要逼我,我才十八岁!我双没有什么肮脏的病,为什么要让我赤身祼体在人前,任人检查,从里到外!你好狠毒,我已经被你糟蹋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说着,她愤怒的拳头已经雨点般砸到安辰羽的胸膛,这样失控的裴然让安辰羽一惊,匆忙抢过她两只手,正色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谁让你赤身祼体了,谁检查你了!&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
  &畜生!我跟你拼了!!&
  她含头泪,扑上去,咬着安辰羽的肩膀不松口。
  肩膀剧痛,安辰羽惨叫一声,&你神经病啊!快松口松口,听见没&&&
  他从没见过这么悲伤的小然,绝望、暴躁、愤怒&&却让人内心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他气喘吁吁的捏着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斐然痛的张嘴痛呼,安辰羽借机逃脱。
  痛死我了。安辰羽捂着肩膀,湿湿的,感觉有液体从指缝里漏出。
  &你疯了,跟男人打架,你打得过嘛!&又气又痛,他吼了一声。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讨厌你,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她捶打着他的肩膀,专门夯在方才的伤口,带起一片血丝。
  &我叫你再骂,叫你再骂&&&火死了,安辰羽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又下不去打她的手,便狠狠含住那张委屈不已的小嘴。
  哭泣与怒骂全被堵在了喉咙里,裴然厮打着安辰羽的后背,身体却被他轻而易举按倒,肢体的碰撞愈发凶狠,洗发被乱滚的两个人弄的一片狼藉。安辰羽的小腿骨都被踹青了,他一边躲,一边死死压着她,挣扎的同时,裴然细嫩的肌肤也落了几处青紫。
  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又哭又喊,软腰用力挺着,扭着,两个人最私密的部位毫无保留的对抗着,安辰羽只觉着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流似乎都涌了上去,连着喘息也越来越暧昧,又粗又重。
  &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咬我,嗯,叫你咬我!&他抽出皮带二话不说绑了她的手腕,裴然总算知道怕了,不断摇着头,&不要,不要,走开,你走开&&&
  &我偏不走,我还要进来呢!&非弄死你这个小东西不可!邪笑一声,他不情好意的拉开裤子拉链,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裴然清晰的感到一处坚硬正民戳着她的大腿,顿时浑身抖若筛糠。
  &畜生&&滚&&&怒骂的小嘴被他大口大口吸着,舌尖被吸的酥酥麻麻,裴然使劲抿着嘴,他却铁了心要追这张嘴,逮着便是又咬又舔,捏着她下颌,将舌头伸进去乱捣&&
  被迫张开嫩唇,她呜呜的哀吟,喉咙本能的吞咽着多余的津液,然而他不安分的舌怎么也不肯退出,让她的每一交吞咽都变也吮吸他的舌,安辰羽浑身似火烧,被刺激的兴奋异常,两眼放光。
  结实的身体还不忘邪恶的摩擦着她抵触的娇躯,充满电流的手指准确的侵略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敏感点。
  &不要,安辰羽不要&&疼&&&她泣不成声,哀吟阵阵。
  &知道疼就乖一点,别动,不湿的话进去会更疼&&&他放柔了声音哄着,不停亲着她皱成一团的五官,揉着她胸前白白胖胖的绵软。&别哭了,来,让哥哥亲一下&&&他邪恶的逗着,像捧着一只惊惶的小宠物。
  很快安辰羽发现不对劲了。
  若换做从前,小然早就湿了,他的手指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可现在他硬是忍着胀痛熬了半个小时,她依旧干涩,这绝对不正常。试着推进去一点,她立即凄厉的惨叫出来,吓得安辰羽赶紧退出,抱着她,又哄又亲急道:&小然,告诉我怎么回事,嗯?为什么不湿了,还会痛?告诉我&&&
  &&&&泪水溢出眼眶,裴然攥紧了拳头。安辰羽让她联想到冰冷的机械在她身体里检查的一幕,浑身如被万蚁爬过,她只有恶心与羞愤!
  下一刻,安辰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黑眸沉光森森,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一定是母亲对裴然做过什么,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否则,小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障碍!
  &放开我,别让我更恨你!&她抿着唇,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好,我放,马上就放。不碰你还不行嘛&&你看我的肩膀还在流血,这可是你咬的,今天你占了大便宜&&&
  他耐着性子揭开裴然手腕上捆着的皮带,将那两只还在颤抖的手腕捏在手心,轻轻按摩,忙不迭问:&还疼不疼?&
  &我妈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告诉我好吗?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她很赞同我们在一起。&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裴然抽回自己的手腕,用力揉着太阳穴。
  低声下气了半天,小东西倒是铁了心不理他,念在她生病的份上,安辰羽也懒得耍手段教训她,冷哼一声,心烦意乱,安辰羽没有直接找曾柔而是怒不可遏的找了她的贴身奴才林管家!
  他叼着根烟,还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客客气气&把酒足饭饱后的林管家拖进太平间。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安辰羽攥着军刀往地上一戳,锋利的金属顿时与地砖擦出耀眼的火花,惊魂未定的林管家险些背过气!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林管家肥胖的大脸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在从前我天天给你当马骑的份上饶了我吧,呜呜,我真的没有碰裴小姐一根手指,都是夫人她,她&&&
  &最TM讨厌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讲。&
  阴森的太平间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不一会儿安静下来了,又传来一个男人捂着脸哭泣的哀号声。
  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安辰羽气急败坏的从太平间窜出,直接拨通曾小姐的电话!
  林管家鼻青脸肿的跟着出来,屁颠屁颠抹着泪,&少爷,少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呜呜&&&
  弄清了裴然受的委屈,安辰羽真是火冒三丈,可一想到母亲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而且也多亏母亲,否则他还不知道小然的身体已经糟糕成这样。
  不过没理由让长辈给晚辈道歉,裴然只不过是个女人,他断不会让自己的母亲低声下气给一个女人赔不是。纠结半天,他赌气的挂了母亲电话,扬言再不许她插手自己的事,否则没了孙子活该!这话也不知是威胁曾柔的还是诅咒他自己的!
  他便又去找小然,虽然心里狠狠骂过,才不愿跟条哈士奇一样的低三下四,可每每看到裴然那张受尽委屈的小脸,心就被揪的生疼,之前的豪言壮语也忘的差不多,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也就低三下四的替母亲道歉了。
  裴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一点也不傻,安辰羽肯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两边的脸都被她抓破了,也没还手,如果聪明的话就此为止。三天后就是跟哥哥一起出国的日子,裴然时刻不敢忘记,为了顺利走完最后一步,她将所有的不甘埋藏,面对安辰羽时总能挤出敷衍的笑,让安辰羽觉得她可能是认命了。
  晚上她打电话给方知墨,谎称跟娟子在一起。
  哥哥笑了,笑着说:&好好玩,玩吧。&然后挂了电话。
  裴然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艺准时送来包装精美的外卖,顺便将医院分配的盒饭带走了。
  安辰羽总说医院的饭难吃的要死,便也不准她吃,硬是叫了外卖,当然他这外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深紫色的包装袋上明显刻着米其林字样。T市的米其林餐厅就两家,离这里挺远的,居然也给他打包了,裴然很难想像安辰羽究竟过的是怎样的奢华生活,挥金如土,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安辰羽窝在沙发的一角看财经杂志,茶几上还放着一堆文件。慕容寒越经常造谣安辰羽左右脑可以分开用,互不相干,玩起来像个花花公子,工作直来也不含糊。
  说起来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经常混迹夜店酒吧的恶少还是有些手段的,在T市的锋芒毕露,这可不是帝尚撑根撑的,知根知底的人都了解安辰羽自尊心极强,宁死也不肯让他老子看笑话!安老爷子经常骂他是小畜生,扬言他不收收玩心,再多财产也给他败了,还去做T市,我呸!我就豁出一个地区,等着看他破产!
  当然,令安老爷子失望了,他豁出去的T市不但没有被安辰羽给搞破产,还成为一方翘楚。老头子嘴上不屑,心里倒也清明,最后又松手放了点资金给他,说:&搞吧,弄破产了你得赔。为此爷俩彻底闹僵了,曾柔为此还长了不少白头发,直骂老头子是个老畜生!就不能夸儿子一句,他做的可比当年的你强一百倍!
  安老爷更加不屑了,呸,我是白手起家,他算个屁,含着老子的金汤匙出生的!
  &明天我得回家。&裴然终于试探着问。
  &嗯。&安辰羽简单的答应。
  裴然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道:&什么时候让我这个妹夫见见大舅子?&
  可笑,方知墨那家伙毛都没长齐,倒是好命的做了他的大舅子。
  &再&&再给我几天,让我好好想一想。&她尽量违心的应诺。
  &好,一个星期够不够,记住,只有一个星期。&安辰羽放下杂志,津津有味的吃饭。
  &嗯。&一个星期后,鬼才会见你。裴然冷笑。
  安辰羽给了她一张名片,叫她明天务必去见心理医生,这可是老熟人亲力推荐的,据说手段很有一套。
  &我明天要工作,你敢不去小心我收拾你。&他将胡萝卜扔进垃圾桶,然后双竖着眉头恐吓裴然,&我天生就不吃这玩意,你可不许学我,敢剩饭的话就要你好看。&
  他从来都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咳咳&&
  推开房门,裴然一口气没上过来,咳的眼泪直流,满屋烟雾缭绕,还有刺鼻的酒气。顿时预感不妙,她飞快脱了鞋子冲进去,客厅空荡荡的,茶几上还歪歪斜斜睡着几只空酒瓶。
  &方知墨,方知墨,你给我出来!&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他酗酒抽烟的!
  方知墨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半睡半醒,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
  &哥,你怎么了?!&所有的指责在看见方知墨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时深深哽住,裴然扑过去,使劲将他拽起来。
  他抬起眼,往昔黑白分明的美眸此刻爬上几缕血丝,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对着她微笑,或许这微笑太美,竟让她有点失神。
  &小然,你喜欢我么?&他揽着她的肩膀,仿佛在闲话家常。
  &你醉了,我去弄点蜂蜜水,来,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又气又急,吃力的架起他将他安顿在床上。
  煮好蜂蜜水,方知墨还没睡,竟安静的倚着靠枕,眼睛乌黑乌黑的,面容一片悲伤。
  把杯子塞进他手里,裴然去阳台取下晒干的毛巾,拧开水龙头那一瞬,眼泪啪嗒啪嗒掉下。
  将盛满热水的洗脸盆放在床头柜上,裴然一边拧着毛巾一边道:&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也不能这么作践身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方知墨的脑海还盘旋着曾柔的话。
  作为一个男人,你什么都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和安辰羽争女人?
  裴然早就和辰羽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看裴然身体有多糟糕,就是被你拖累的,她原本可以享福,谁叫她命苦,被你这个穷光蛋缠上了&&
  你想让她变成路边扫地的大妈吗?跟着你,她总有一天会变成那样。
  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了,这是机票,识相的话走吧,别再拖泥带水。连自己女人的将来都不能保证根本不算男人&&
  &小然,你爱我吗?&他恍恍惚惚的呢喃。
  &&&&没想到哥哥问的这么突然,裴然粉腮一红,幸好房间的灯光很暗,否则她一定羞怯的不知所措。
  呵呵,方知墨自嘲的笑了几声,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沉重的问题,如果小然爱他,他能给小然什么?如果不爱他,这岂不是自取其辱或者&&或者拖累她么&&
  &哥,我们后天就要离开了,这边的事就全忘记吧,好不好?&她趴进他怀里,与其说劝说方知墨倒不如是劝说自己,她真的想把T市当做一场噩梦,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噩梦!
  &呃&&哥&&方知墨,你要干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裴然被两只有力的胳膊重重按倒,柔软的身体深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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