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摇滚新航道出国留学怎么样游戏里面出分率非常高?

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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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几家欢喜几家愁 ...
  傅政是个变态这件事情,S市所有闻他大名的人都一清二楚。  
  他刚睁开眼睛的一大清早,就强行命令医生拆了氧气罩和输液管,如果不是林文拼命阻拦,他估计连绷带都撕了直接下床出院。  
  “傅迁你让方免来一趟,带好所有待审批的项目议案书。”傅政脸色还是很差,可更显得凌厉可怖。  
  傅迁知道劝他休息他也根本不会听,点点头就马上让人准备车去市政大楼,林文在一边帮他盛刚熬好的粥,闻言皱着眉担心地说,“下面不是有人么,什么事情非要你自己那么急着处理?你才刚醒过来,医生说情况还是很不稳定……”
  “妈。”他冷着脸叫了一声,皱着眉道“爸呢?”  
  林文对阴人大儿子一向是有些没辙,叹了口气,“在外面和院长谈你的情况。”  
  刚说完傅凌就推门进来了,林文毕竟是大家族的女子,知书达礼、深知进退,知道丈夫和儿子有话要说,把粥端给傅政,就走到偏厅去把门关上了。
  “医生说最少也要静养两个星期,你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傅凌在儿子身边坐下。  
  “要是有什么问题,梁家那一派可不是要放爆竹庆祝了。”傅政薄唇牵起一抹冷笑,“两个星期太长了,我后天就出院,等会方免来了我倒要问问他,我不在这几天谁脑筋动得最多,最‘活跃’。”
  “市委的班子是肯定要动一动的,但是近期难。”傅凌点点头,“你把身体养好,星期五再出院也不迟,还有,梁珂来过医院好几次,今天估计挡不住了。”
  傅政听到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傅凌把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这两天来你这里陪夜的女孩子,要不要送点东西谢谢她?”  
  此话一出,房里的空气像被凝滞一样,傅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傅凌,父子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傅凌淡笑了笑,“阿迁那小子使招,我就不拆穿他了。”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笔挺的西装,“你好自为之。”  
  ***  
  “凭什么要我好自为之?!”顾翎颜从椅子上跳起来,“要好自为之的是他!”  
  串儿把她的脑袋往下一塞,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谁不知道你一片少女情怀总是‘湿’啊?!我这不已经带你来联谊了么!”  
  “妈的……”顾翎颜在水煮鱼馆门前老头子一样地来回踱步,“我就没见过比单景川更木的男人了!他那个时候说一句‘做我女朋友吧’会死吗?!他是不是非要我抱着他大腿跟他说我看上你这个老男人了?”
  “行了行了。”大艾在一旁甩了她一把,“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美院那帮男人是用爬的么,怎么还没来?”  
  “来了。”言馨孙猴子一样从前面蹦过来,“看到最前面那个没?美院今年新晋院草,帅不帅?”  
  “帅他个大头。”顾翎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娘死了,一头黄毛真恶心。”  
  “哎顾炸毛你这就不对了。”串儿阴阳怪气地点着她的头,“你们家锅子哥不也是黄毛么?你戴有色眼镜就别来联谊啊。”  
  “别给我提他了,烦。”顾翎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往餐馆里走去,“要是再让我碰到他,我非要让他把那一头黄毛给拔了。”  
  结果顾翎颜确实是没看上那个黄毛院草,但人院草倒是对她有了兴趣。  
  大艾她男朋友是美院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小夫妇两个人联手搞了这么一场联谊美其名曰拯救宿舍光棍,串儿眼高于顶,看不上这帮人,言馨心里花痴着一个肖安也没什么心思,一桌五个男人,有三个都对白净嫩生生的顾翎颜存了歹心。
  院草是属于那种摇滚美青年的类型,他伸长手臂架在顾翎颜身后的椅背上,扬了扬唇对她说,“我叫方亦,你叫什么名字?”  
  要是这场景放以前,保不准顾翎颜就上钩了,奈何现在碰到个单景川,对这种小女生花痴的类型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接了一句我是你娘,嘴上还是回了一句,“顾翎颜。”
  “这名字不错,够文艺。”方亦笑了笑,“你妈给你取的?”  
  顾翎颜一听这话就隐隐有些火大了,抿着唇低头吃鱼不说话,那方亦不识趣,凑近她一点再追问,“小姑娘,说话呀。”  
  她刚想抬头瞪他,忽然就看见一个男人正从餐馆门口推门进来。  
  单景川走到顾翎颜身后的时候,言馨那几个脸上的表情都像在看年度好莱坞大片一样精彩,顾翎颜心里把罪魁祸首都问候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傲娇。
  “你来干嘛?”  
  锅子哥显然是从家里过来的,一身厚风衣里随意地套了件衬衫,顾翎颜一边在意淫他衣服下的裸体一边心里在发毛,这人的脸怎么还能可怕到这种程度啊啊。
  单景川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摇滚青年凑到她耳边的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滕”地就起来了,这下平日里就死鱼一样的脸更加山雨欲来,耐着性子开口,“你出来一下。”
  顾翎颜平时和他对着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虚,咽了口口水,“为什么?”  
  一边的大艾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单景川整张脸已经完全黑了,命令式口吻‘刷’地甩过来,“出来再说。”  
  “你是谁啊?她凭什么要听你的?”一边坐着的方亦痞痞地抖抖腿道。  
  单景川眼神一凌,连理都没有理会他,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方亦放下腿,起身好像就想揍他,顾翎颜反应飞快踮脚拽过他的领子往椅子上一丢,“没你的事!”
  ***  
  邵西蓓快要整理完宠物店的时候接到了傅迁的短信,她看完之后心里一“咯噔”,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放下手机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对账。  
  这几天因为去看傅政,她和肖安推说最近店里生意忙等新年再见,刚刚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那边在应酬中央来的要员,热热闹闹地很吵,她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元旦。
  快零点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困了,隐约却听到门口已经放下的挡板有“嘟嘟”地敲门声一直持续,她听了一会,奇怪地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拿了遥控开关走到门边。
  门挡板渐渐往上拉,只见一个一身病号服的人正倚在门口的墙边,头上缠着可笑的绷带,直直地看着她。  
  邵西蓓简直傻了眼,傅政镜片后的眼锋犀利,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她和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若不经风的样子,回过神轻声问,“傅迁前面说你爸知道我来看你了,你还跑到这里来?那么冷的天,你连伤还没好透……”
  “邵西蓓。”他冷声截断,“你现在这样算关心我?可怜我?”  
  她一听他这话,蓦然就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说话。”他轻咳一声,靠在一边的柜子上,“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的人是你,现在天天来陪夜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嗯?”  
  邵西蓓掐了掐手心,淡淡说完便转身往回走,“是我多管闲事,你回去吧。”  
  没走几步便被他一把拉住,反手就立刻扣进怀里,“邵西蓓你现在能耐了是不是。”  
  她在他怀里鼻子酸酸地想挣开,他手用了点力,轻声呵斥,“别动,伤口。”  
  邵西蓓埋在他胸前,他冰冷的手贴在她后背上,就像昨天凌晨他握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傅政,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来看你的。”她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你跟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结果呢?”她微微从他怀抱里抬头,苦笑道,“你出事了,我骗肖安说店里忙,我麻烦阿迁六六凌晨让我过来看你,还让你爸爸知道了。”  
  “怎么就那么难呢?”她眼底浅浅泛起水光,“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你的名字就像没了脑袋一样啊...”  
  他眼中浅浅掠过一丝心疼,声音像含了沙一样,“那天开车我其实连酒都没喝,因为连着一个多月几乎没睡踏实过,眼前有点发黑。”  
  “你乖一点。”他置在她耳边的声音伴着零点的钟声嘀嘀嗒嗒在屋子里响起来,“安安心心地陪着我身边,不好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伸手揉了揉她耳后的发,力道很温柔,谁料她这时竟然轻轻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新年快乐。”她抬头朝他淡笑了笑,“你回去把。”  
  “冷死了!”顾翎颜裹紧了衣服出了餐馆,壮着胆子对靠在车边的单景川说,“干嘛叫我出来?”  
  “我送你回宿舍。”他开了车门,一张脸冰冻三尺,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单景川。”她几步冲到他面前,踮起脚瞪大眼睛,“听不懂国语吗?我上次已经说了,咱俩非亲非故的,顶多说成不打不相识,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我是你养的土拨鼠吗?”
  少女的清香僚在他鼻息之间,他眼神暗了暗,下意识地就别过头去,顾翎颜看他还是摆这幅样子,连话也不说,板着脸转身就要走。  
  “顾翎颜。”单景川一把轻轻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她头也不回,“否则我告你警察叔叔性骚扰。”  
  “你……你不要去相亲。”我们英明神武的局长大人竟然有点结巴了,顾翎颜身体里电流一串,咬着牙微微转过头去,黑亮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的脸庞,“土人,那不是相亲,是联谊。”
  “反正你不要去。”他收回了手,微微侧过脸。  
  “为什么啊?”她心里隐隐突突地跳,提着嗓子眼朝他走进了一步。  
  单景川抓了抓头发,烦躁地想摸烟出来抽,顾翎颜一下子笑开了花,几乎要贴到他衣服上了才停下步子,“你喜欢我啊?”  
  某人的脸疑似有点粉红的趋向。  
  “不说我走了。”她脚往后退了一步,他似乎嘴里低低骂了句什么,半响才伸出手轻轻把她拉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拥住了她。  
  身后呼呼的风声夹着不远处的人点着烟花,噼里啪啦地开在头顶的夜空中,新的一年的第一天,顾翎颜在某个大闷骚的怀里,如痴如醉,乐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蓓蓓竟然把渣渣推开了!推开了!!!
写了5W,锅子和萝莉终于定情了,锅子党有没有很激动,接下去从肉末吃到肉餐了要哈哈哈
PS:有好几个熟面孔现在都不冒泡了..对手指&.&
18、百丈冰 ...
  “来来来,干!”闵骁司抱着怀里娇艳的女人干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一扔,醉醺醺地起身走到傅政边上,拍拍他的肩膀,“傅政,你丫也太萎了,脑震荡又不是性震荡!”
  傅政相貌最好,叫进来的女人都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攀,他从头到尾却连眼皮都不抬一抬。  
  一屋子弥漫着烟味和酒气,市委今天做东请了邻省来的几个要员来‘沐离’,平时官场上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一碰到滑腻腻的蛇一样的女妖精就招架不住了,一手摸酒一手摸胸,他叫上闵骁司几个来陪喝,自己独独坐在吧台边上抽烟。
  “哎我说。”闵骁司手撑在吧台上,借了他的打火机点了烟,“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都两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你不是不行了把?”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政扯着领子朝门外拖了出去,闵骁司这个时候才知道刚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被他扯到墙边一丢,狠狠修理了几拳才清醒一点。
  “我错了!”闵骁司捂着脸,哀哀地哭叫,“政哥,你饶了我吧!打人不打脸,我那还有俩姑娘暖床呢!”  
  傅政踹了他一脚,把他丢到一边,走到楼梯口继续抽烟,闵骁司揉了揉腿跟上去,小心翼翼地问,“你和西蓓……?”  
  “没你的事。”傅政抽了几口把烟一扔,“你陪着那几个,完事之后该往哪送就往哪,我回去了。”  
  “奴才遵命。”闵骁司俊脸上摆上狗腿的笑,“奴才送您下去。”  
  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劲,傅政整个人杵在楼梯口旁边的那间包厢门外一动不动,离了十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冰锋般的怒意,闵骁司打了个寒颤,那边傅政已经伸手按下了门把。
  屋里的人看到他进来时一怔,言棋正握着酒杯和几个发小碰杯,这时放下酒杯,挑了挑眉道,“哟,傅厅长,是走错房间了还是想进来一起喝一杯?”
  上次傅政推给警局的烂项目在单景川亲自监督下完成得出乎意料地漂亮,傅政那边和梁家斗得厉害、他自己又出车祸,年底上头来的时候风头一边倒给了警局,这会警局几个高官和肖安美国来的朋友都正大快朵颐。
  傅政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脸色沉沉地看着坐在包厢最里面的人。  
  肖安本来正温柔地时不时和邵西蓓说话,见到傅政进来一开始并不在意,现在见他冷视着身边的人,心中却生了疑。  
  邵西蓓没有抬头看门口的人,握着酒杯的手指隐隐有些发白,一屋子的人这个时候都看出了点端倪,几个平时一向看傅政不爽的高级警官都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傅厅长认识我朋友?”肖安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极淡的笑。  
  闵骁司这个时候跟进来看了眼形势,不易察觉地伸手碰碰傅政的后背,嘴角噙着笑说,“傅厅长有点喝多了走错包厢,我带他去吹吹风去,你们继续!大过年的玩得尽兴!”
  说着扯扯傅政要他往后走,谁知傅政一把拉开他的手,大步走到邵西蓓面前,冷冷地道,“跟我走。”  
  闵骁司心里想着傅政那种变态的自控力到底去哪里啊?!虽然他是知道内情的,可一屋子除了当事的两个人,其他人都完全只觉得是傅政调戏了肖安看中的女人,有一个警官已经把拳头捏的“咯吱”响了。
  肖安这时往邵西蓓面前挡了一步,正对着傅政,脸上却连半点笑意都没有了。  
  邵西蓓放下酒杯微微抬头,傅政凌厉的眼神让她退无可退,他像完全没有看到肖安一样,“邵西蓓,你听到没有。”  
  “傅政你他妈像话吗?!”言棋挽着袖子皱着眉走过来,“你认识蓓蓓么?没见过青天白日这么抢人的,你当我们都是瞎的么?!惹到我兄弟头上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早上医生说了头部的伤有可能会复发的,你喝多了跟我回去。”闵骁司这时走过来夹在言棋和傅政中间,拍拍他的肩膀,话却是对着邵西蓓说的。  
  肖安只觉得坐在他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会,轻轻站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身前的傅政拉过她就大步走出了门。  
  一室寂静,言棋等人都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肖安眉宇间卷起浓浓的阴霾,扬手把手里的酒杯往墙上一砸。  
  ***  
  大过年的理发店里人潮涌动,顾翎颜在沙发上等得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挨到单景川从隔间里出来,她眼睛亮了亮蹦跶到他面前,望着他一头黑发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小伙长得真俊!”
  单景川无奈地扯过她就往门外走,心里想着当时言棋听到他说他人生第一次约会是去理发店时那个吃了屎的表情,拍拍身边的人的脑袋,沉声问,“接下去去哪里?”
  顾翎颜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对他说,“看在你那么听姐姐话的份上,姐姐请你去吃好吃的!”  
  于是就出现了单景川对着面前一碗小龙虾呆坐了十分钟的场景,旁边的人吃得云里雾里,这时停下用油油的爪子拉他的头发,“单景川你都做了我男朋友了你还不陪我吃东西!”
  几百年食谱里只有蔬菜和鱼,偶尔加点肉的某人摇了摇头,“你吃吧,我陪着你。”  
  这下顾翎颜不高兴了,看见他一张俊脸这会又不想发火,闷闷不乐地啃完自己加上他碗里的小龙虾,买了单就往外走。  
  花好月圆,她一个人蹬蹬蹬往前走,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心里骂着他木头笨蛋娇脾气公子哥,越走越气,一下子停下脚步回过头道,“单景川我们分手!”
  单景川愣了一下,半响眯了眯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反正你也没说过我是你女朋友。”定情夜以一个拥抱结束,之后他送她回寝室,啥都没说。  
  她见他不回答,继续朝车站走,单景川这时跟了上来,“顾翎颜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靠!”她猛地转身瞪他,“你自己又木又笨又不浪漫,短信最多回五个字,电话说两句就闷声不吭,第一次约会连陪我吃顿晚饭都不乐意,你哪里像个男朋友了?!”
  “我把头发染回黑色了。”他淡淡开口。  
  言下之意,那是听你这个女朋友才染回去的。  
  顾翎颜被他噎了一下,气得短发一根根倒竖,“我不管,反正你一点都没身为男朋友的任何自觉,你没劲!”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一对组合都抿着嘴直笑,单景川只觉得在部队里模拟作战都没对付一个小丫头那么难,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因为我不肯陪你吃小龙虾就不高兴,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正好一拍两散。”她被这根木头气得快吐血了,“分手分手!”  
  单景川见她又要走,只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好好说话不行么,老是要用吵的干什么?”  
  “我就这副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伶牙俐齿,揪着鼻子吼。  
  “你这样怎么行?女孩子就算不温柔体贴,至少要讲道理。”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既不温柔体贴,又不讲道理,你找别的女孩子去啊!”她眼圈都红了,一把推开他的手臂。  
  “顾翎颜!”他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刚想训她又于心不忍,放柔了口气半响才慢慢开口,“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不知道该怎么样你才能高兴,我确实无趣刻板,可我对你很认真,你不要随便提分手。”
  顾翎颜以前高中谈过所谓的恋爱,他的话比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哄人的话语加起来都要笨拙,可是听得她却心里一阵阵泛甜。  
  “那你背我!”她绕到他身后,在白色的小外套里朝他扮鬼脸,单景川一阵头疼,只好蹲了下来。  
  她趴在他背上,扯扯他的头发,小声地问,“你堂堂一个大局长,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他这样一个人,愿意为她妥协跟父亲抗争八年都不染回的年少唯一一次轻狂的黄毛,愿意陪她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啃小龙虾、耐下心应付她的不讲理。
  “我也不知道。”他何尝不觉得疑惑,这段时间他屡次想回避她和心里的情绪,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心思缜密、二十六年严谨自制,却最终为一个脾气暴躁的小萝莉动了心。
  “哦。”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头黑发心里升腾上满满的骄傲,笑嘻嘻地侧过头亲了他脸颊一下,“臭闷骚,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祝你新的一年不要那么别扭了。”
  单景川步子顿了一拍,一向稳如泰山的身躯不经意间轻抖了一下,顾翎颜趴在他背上含着笑摇摇欲睡,忽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晚安,颜颜。”
  ***  
  傅政带着邵西蓓一路飚车回到她的公寓,进了屋子他一把把她按在门背后,劈头盖脸地就吻了下去。  
  他唇舌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嘴里又含着酒香,久违的缠绵海浪般席卷过来,他的手灵活地扯开她的外套,从她羊毛衫的下摆探进去,伸手握住她的两团滑腻。
  “唔……”她死命地把他推开,红着眼睛问,“你把我当什么了傅政?”  
  “当什么?”他抹了一把嘴唇,镜片后的眼睛冷光四射,“你能给别的男人上就不能给我上了?”  
  她怒极把玄关放着的玻璃饰品就往他身上扔,“你给我滚!”  
  “邵西蓓。”他侧身避过,一手掐住她下巴,怒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他妈不想再看到你小媳妇一样坐在那个死条子身边,你听到没有?!”
  “管你什么事!”她被他伤人的话逼得也口不择言,“你那么多女人非要盯着我一个干什么?我他妈就给你一个人上过,但我现在不想给你上了,你明白了吗?!”
  傅政顿了一下,上前一把将她死死压在怀里,冷笑一声,“你不想给我上了?你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锅子和萝莉很有爱有没有~~特别温馨有没有~~锅子染回黑毛了你看我听你们话吗!
肖安和傅渣第一次正面对决...结果傅渣抢了人就跑..
--下一章有h? ---你猜呢,你问桑受
--她刚码完傅渣的h和锅子的二垒戏,跑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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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瘦萍系秀萍 于
15:13 编辑
19、缠隽 ...
  邵西蓓从来没有在傅政面前这样歇斯底里过。  
  八年,无论是他做了多么伤她心的事,无论她心里多么恨他,她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他怀里对着他拳打脚踢,又哭又叫地让他滚开。  
  傅政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冷漠又阴森的一个人,赤红着眼睛,铁臂死死钳着怀里的女人。  
  她打了一会,累得气喘吁吁,从他怀里抬起头,哽咽着说,“你只不过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因为肖安出现了,你的自尊让你不能忍受我的离开而已。”
  他抿着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说错吧?”她苦笑一声,抹了抹眼泪,轻轻推开他,“傅政,我忘不了你,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此处省略xxx字。】
  “陪在我身边。”他半响,张口咬了咬她的鼻子,郑重地说,“我也需要你。”  
  邵西蓓永远会记得这个夜晚,这个让她在自己生命里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一直仰望着的男人,很认真地请求她——  
  一路相随。若是遇见再大的风浪,唇亡齿寒、不离不弃。  
  多么自私强硬的请求,却那样符合他这个人,何况她自己也自私,执迷不悟地贪恋这说不定明天就会到头的梦境,不是么?  
  “好。”她半响闭了闭眼,靠在他脖颈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政的眸色渐渐柔和下来,拿过被子小心盖好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一地冷月光,傅政那辆黑色吉普车后,停着另一辆银色的车,肖安坐在驾驶位上,看着邵西蓓房里熄灭的灯光,眼睛里再无光亮,一夜如一秋。  
  ***  
  没过几天警局要做年度报告会,单景川一众这一阵在会议室里每天从早忙到晚,整理资料、做宣讲规划案……连吃饭都是在会议室里解决的。  
  言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跪在单景川和肖安中间,苦逼着一张脸,以头抢地,“锅子哥,安哥……你们俩是铁人,让俺休息会吧!俺真的要精尽人亡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刚有小女朋友、动力一大把地不嫌累,另外一个是女人跟了冤家、不要命地折腾自己的身体,他都比不过,不比成么?!  
  旁边几个高级警官都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言棋“滕”地站起来,暴跳如雷地叫,“我靠你们这几个大光棍!不也是靠你们的左右手么!”  
  “吵死了。”单景川伸腿绊了他一下,沉声道,“叫你负责的第三第四季度的报告呢?”  
  言棋一激灵,狗腿地打开门去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跟吃了春/药差不多,“锅子哥哥~~~”  
  一室的人都被他整得汗毛倒竖,单景川忍了忍才没把手上的笔朝他丢过去,言棋像春花楼里的老鸨一样扭过来,指了指门口,“您的小媳妇来了~”  
  这下,一众想看黑面副局长人生第一个女朋友的大男人们都站起了身朝门口张望,单景川放下笔,沉着脸扫了他们一眼,把言棋丢到一边,大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顾翎颜小小一个人正在会议室前东张西望,看到他来了眼睛一亮,单景川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这个时候看到她明艳艳的小脸也是心头一悸,带着她进自己的办公室,“你怎么来了?”
  “你从学校过来太远了,而且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他可是没忘上次找他算账的地痞埋伏她的事情,去帮她倒了杯热茶塞到她手里,摸摸她的头发,“冷不冷?”
  “你就喜欢念我。”她摇了摇头,呼着热气吸了口热茶,惬意地放下杯子,“都那么多天没见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打你电话也老是不接!”  
  单景川一怔,微侧过脸,半响才慢慢开口,“没几天要做总结会议了,手机都放在办公室里没去看。”  
  顾翎颜深呼吸一口,真心觉得她才是男人,瞧瞧每次话稍微肉麻点、人稍微凑近点,单景川不是躲就是偏,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样!  
  他和她相处这段日子,看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也就知道她不是在想开口骂他就是生气了,忙扯开话题,“你这两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吵架不开心?”
  这小丫头片子脾气那么暴躁,他一直担心说不定哪天被扭到局里的就是她了。  
  “好得很,不牢大局长惦记。”她翻了个白眼,背对着他,“有空和人吵架我就不会乘两个小时车跑来看你这根大木头了。”  
  单景川点点头,想不出接什么话来,靠在沙发背上定定地沉默,顾翎颜其实本来心里一肚子话想和他讲,见他三句不到又闭上嘴,简直想拿热水杯泼他。
  “那没什么的话,我走了。”她克制着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哪料单景川从善如流,点头说好,我送你去车站,气得她一甩袖,转身“蹭”地扑到他身上,两腿架在他大腿两侧,“单景川,你他妈要不找个男人去谈恋爱吧!”
  他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刚想说她胡闹,低头就看到小丫头的两条细细的手臂撑在他胸|前,一张粉嫩的小脸蛋就在眼前,樱桃一样的嘴唇润润一张一合,他头皮一紧,还来不及移开视线,她的脸就放大在眼前。
  只觉得她的嘴唇软软贴过来,很认真地慢慢含着吻着他,小小的舌头诱哄着他打开嘴,他眼前嗡嗡地一片,像十几辆坦克车碾过脑袋一般动弹不得,顾翎颜一腔的色心,一点都不气馁,鼓足了劲撬开他的嘴。
  单景川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再是菜鸟,总有上手的那一刻,女孩子身上独特的味道像是婴儿有的奶香味,那气息实在太过香甜,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受控制,慢慢抚上她的腰。
  顾翎颜一颗色心圆满了一半,刚没高兴两秒就听见“砰”地一声,单景川一抖松开身上的人,就看见言棋面朝下趴在地上,门外有脚步声仓皇而逃。
  “锅哥我不是想偷看你和小嫂子的!是他们逼我一起的!”言棋急急忙忙起来,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刚刚你妈打电话来,说你爸在家里忽然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萝莉一门心思想睡了锅子,奈何接个吻都能被言大二打断!!
反渣渣党们,下一章再给渣渣吃点肉我就开始放重手虐了,吃完他们的肉就开吃锅子的,看我多好!
我就奇怪了,是我实在写男配不带感还是啥的,你们咋就没人喜欢肖安呢?
20、沉溺 ...
  单景川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人比平时足足多了一倍。  
  单老爷子拿着根拐杖坐在沙发上,目光威严地看着电视,单老夫人坐在他旁边,正和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单景川进了屋,恭敬地叫了声“爷爷奶奶”。
  “回来了?”单老爷子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你去你爸房间看看,没出什么大事,恰好你二叔也赶回来了,今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单景川朝单群点头,淡淡叫了声“二叔”便步履匆匆地走到单利的房间去了。  
  单利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看,瞿音在旁边给他泡茶,看见儿子回来了,连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接了电话就回来了,外套在局里,爸怎么样了?”单景川陪着母亲一起走到床边,见单利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松了口气。  
  “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没准时吃饭胃病又犯了。”瞿音摇摇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看局里的事情都是景川在做,你这个正局长每天在忙活些什么呀。”
  “妇人之见。”单利放下文件,“他毛头小子一个懂什么,我不撑着他不知道要比现在还要辛苦多少倍。”  
  “你这人怎么就不爱好好说话?人人都在夸你儿子你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要把他给批得体无完肤呢?”瞿音没好气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瞪着自己的丈夫。
  晚饭的时候,这夫妻俩人还在时不时争一句斗一句,单老爷子放下筷子瞪了一眼才堪堪平息下来。  
  “现在这样子看上去精气神都好。”老爷子打量着坐在对面唯一的孙子,眼里带着淡淡的赞赏,“不知道比以前那一头乱七八糟的颜色好多少了。”
  “臭小子不知道前两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单利皱了皱眉,“否则我真得被他活活气死才好。”  
  “景川什么时候带个女孩子回来一起吃饭?你也老大不小了。”单老夫人乐呵呵地笑,慈祥而温柔。  
  “奶奶,不急。”单景川给她夹了一管菜,沉声道,“过完年我才二十七。”  
  “有个女孩子在家里确实是好,娇声娇气也不嫌吵。”瞿音笑吟吟地看着儿子,“想那时候蓓蓓……”  
  话一出口,她顿觉失言,连忙捂着嘴不再说话,单利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桌子吃饭的人这时都静了下来,单老爷子看了旁边的二儿子一眼,单群脸上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回去之前单老爷子捧着茶盏把单景川叫到书房里,斟酌了半响才慢慢开口,“景川……蓓蓓她好吗?”  
  “挺好的,爷爷。”单景川淡淡回答,“她和沐姨现在住在郊区。”  
  单老爷子听完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有空……多去看看她。”  
  单景川点头答应,把老爷子夫妇送到门外的车里,恰好看到单群站在花坛一边正沉默地抽烟,想了想还是提步子走过去。  
  单群看他来了灭了烟笑笑,“听说你这次的项目做得很好,你爸那脾气,反正是打死都不会夸你的,你也别往心上去。”  
  “不会的二叔。”单景川目光看着前方的水池,“你在R市注意身体。”  
  门卫这时开了车过来,单群接过车钥匙忽然开口道,“景川,你是不是也觉得二叔做错了?”  
  单景川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我是小辈,没有资格评价您。”  
  单群的车开走了很久他还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接起。  
  “你爸爸怎么样啊?”顾翎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寝室里闹哄哄的还能听到言馨的怪叫声,和他这里小区的寂静无人形成鲜明对比。  
  “胃病犯了,没什么大问题。”他握紧了手机,“你饭吃过了吗?”  
  “都那么晚了,不吃我不得饿死吗?”她好像走到了寝室外面,周围安静不少,“堂堂大局长说出来的话怎么老是那么没营养。”  
  这小丫头片子,关心她嫌啰嗦,少说几句又被骂木头,单景川无奈地摇摇头。  
  “没几天就大年夜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她在那头紧接着问。  
  “去爷爷那里过,你呢?”  
  “在家吧,我们初一可以见面吗?”她本来理直气壮,想了想他应该很忙,又缩了声音。  
  单景川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忽然觉得由内而外地愉悦,“可以,你前天不是还和我说你明天要搬东西回家么,你晚上等我来帮你搬,好不好?”
  顾翎颜听了他的话一愣,“你记得啊?”
  原来每次打电话她叽里咕噜说那么多,他不声不响都听进去了,她在走廊里面若桃花高兴地快飞起来,见他不回答,红着脸说,“那我等你,到了打我电话。”
  “被子盖好,不要着凉了。”他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更见低沉,“言馨说你晚上老是踢被子。”  
  她这边恨不得把打小报告的人碎尸万段,急急“嗯”了一声就掐了电话。  
  单景川听着耳边嘟嘟的挂断声,嘴角慢慢挂上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温柔笑意。  
  ***  
  邵西蓓在厨房做晚饭的时候,玄关有人不停地在敲门,她心里想着大概是傅政来了,关小了火走过去开门。  
  闵骁司一张俊脸上滑稽地贴了一张绷迪,讪笑着走了进来,“我来给你送猫粮来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刚刚被傅政揍了一顿,走路都是瘸的,芋艿从厅里跳过来看到他,非常熟稔地上去用爪子慰问了一下他的裤脚管。  
  闵骁司眼观眼、鼻观鼻,放下猫粮伺候好喵星人,转身就要走,邵西蓓掩着嘴叫住他,“不留下一起吃晚饭?”  
  “不了不了。”他摸摸头,逃一样地往外冲,“傅政他马上就到,我走了!”  
  果不其然他走了没几分钟,傅政就推开门走了进来,邵西蓓正在给芋艿倒水,见他来了笑意浓浓,“你又把闵骁司怎么了?瞧他看到我怕的,跟拔毛鸡一样。”
  傅政冷哼一声,脱下西装把门关上,“我倒是想把他眼珠子也挖下来。”  
  闵骁司虽然是某人的好基友,但是早年初识也动过邵西蓓的脑筋,那时候邵西蓓还没成傅政的人,也把他一口回绝了,之后傅政知道了这件事,没少给闵骁司穿小鞋。
  她走过去帮他把西装挂起来,转身走进厨房,“饭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会。”  
  傅政挽了挽袖子,跟着走了进来,她围裙还没戴上,便被他一把从后抱住,她挣扎了两下觉得不太对劲,微红着脸推他,“先吃饭。”  
  “不好。”他把她转过来,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低声道,“先吃你。”  
  流利台上放着她刚洗好的菜,腾不出地方,他看了下四周,把她推到冰箱边的墙上,一把解了领带,脱下衬衫罩到她身后。  
  “去床上……”她有点害羞,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身上微微颤着,“冷……”  
  “过一会就热了……”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脱下了她睡裤的一条裤腿,伸了手下去慢慢□,“蓓蓓,帮我。”  
  邵西蓓一听他的声音身上就发软,慢慢帮他解了皮带,忽然起了坏心,隔着裤子伸手捏了捏那处微微隆起。  
  傅政眼一眯,为了不再在情急之中摔坏一副眼镜,先把眼镜放在冰箱顶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么喜欢?”  
  她手抽不开,眼睁睁看着他自己快速解了裤子,直接把她的手放在货真价实的实物上……
  她身后是冰凉的瓷砖,手心里是灼人的热铁,他一只手还饶有趣味地揉弄着她那里,发出粘腻的滋滋声,“怎么不动了?嗯?”他咬着她的嘴唇,“你不动,我动了。”
  刚说完,他就探进了一根手指,前前后后地动起来,她含着他的嘴唇,发出猫咪一样的颤音,握着他那处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握了一下。  
  “嘶……”傅政涨的都发疼,倒抽一口气抽出了手指,提起她一条腿就夹在腰间,扶着自己冲了进去。  
  今天他似乎兴致很高,九浅一深、忽快忽慢,有几次全部退出、又忽然猛地撞进去,就是不给一个痛快,邵西蓓被吊在一个点上,又酸又胀,急得直咬他的肩膀,嘴里呜咽着小声骂他。
  他埋在她胸|前不住地亲,下面一进一退带出大股花|液,声音里都带上了笑,“求我……”  
  邵西蓓红着脸抱着他的脖子,下面努力缩紧自己,呼着热气说,“重一点……要我……”  
  果然这比按着他腰眼都管用,她明显感到他又勃发了两圈,正好刮到她最要命的地方,傅政从两团凝脂前退开,掐着她的腰,红着眼睛快速地来回了几十下,用仅存的理智算了算日子,一股脑地顶在了最深处。
  傅政很久没吃肉,这一阵雷打不动早上晚上各一回,邵西蓓不敢嘲笑他当心肾亏,只好由着他,这下确实没力气吃饭了,两个人在浴室里又折腾了一回,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去随便炒了个饭,端到卧室两个人一起吃。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托着手里的碗喂给他一勺,“明天就是大年夜了。”  
  他沉默地翻着手机的行事历,淡淡道,“再说吧。”  
  她微微有些怔住了,历年过年他一向是被各种节目围绕,连家也不太回,在她这里也最多留个一两晚。  
  正想着她的手机铃响了,手机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她身上没力气够不到,傅政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看了一眼立马就挂断了。  
  “谁啊?”她用手肘推推他,看着他薄冰一样的脸色,“肖安?”  
  他瞥了她一声,把手机往芋艿的窝里一丢,“明天中午跟你妈一起吃午饭。”  
  邵西蓓没法抢救自己的手机,眼睁睁地看着芋艿也嫌弃地甩了手机一爪子,白了他一眼,放下碗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又想来一次?嗯?去哪里做?沙发?”他一把将她翻到自己身上,不满地推了推眼镜,一连四个冷厉的问句。  
  “我才不想。”她干脆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睛,“我要睡觉。”  
  芋艿同学这个时候也不甘独眠,从自己的窝里跳出来,爬到被子边上拱了拱,邵西蓓就不帮他把芋艿放下去,笑眯眯地看着他脸色逐渐变青。  
  窗外是城市里为新春打的一束束霓虹彩光,窗里她抱着她最爱的人,不去想未来也不去想过去,沉溺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我也很心酸动容..可是傅渣对蓓蓓现在...在这之前还会经历很多虐...【揍死我你们就没肉吃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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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夜早上傅政被楼下放鞭炮放得不亦乐乎的住户给闹醒,看了看钟大概才七点不到,旁边的人睡得正香,蜷在他身边,露出碧藕一样的纤细手臂,侧脸安静而美好。
  邵西蓓要是醒着,肯定会想到小言里常出现的一句话,一个女人静静地睡在你面前,你会做的便是不吵醒她,认真看着她的睡颜。  
  奈何这对象是傅政,于是就变成了她睡意朦胧之间,□已经热乎乎地顶着一根,某人坏心眼地咬着她的唇直到她透不过气来,逼得她睁开眼睛。  
  “我肚子饿……”她这两天被他折腾得都快散架了,可怜兮兮地要把他推开,“我要吃早饭。”  
  “不要吃了,我喂你吃点别的,嗯?”他精神好得不得了,没戴眼镜的脸庞更是显得英俊得有些邪气,“把腿盘到我腰上。”  
  傅政一向最偏爱面对面的姿势,可怜邵西蓓昏昏沉沉还没醒透,就被他以最羞人的姿势,一记一记向下重重地给顶得生疼。  
  “你……你车祸……怎么什么都没影响……”她气恼极了,想着这人才刚出院多久,怎么能生龙活虎成这样。  
  “我撞上去之前下意识先护着这的,否则你怎么享受。”他语气淡淡地耍着流氓。  
  于是邵西蓓下地的时候,软着腿差点跪在地上,傅政正在卫生间洗漱,侧着脸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嘴角挂着丝浅显易见的淡笑,她气得狠狠瞪他,去厨房做早饭的时候恨不得在里面投点毒才好。
  十一点多的时候到了小区大楼的楼下,陆沐坐上后座之后,驾驶位上的傅政回过头有礼地淡淡叫了声“沐姨”。  
  他和邵西蓓这么些年的事情,陆沐心里多少是清楚的、但是也从来没过问,这倒还是第一次实打实地见面,不由得仔细看了他几眼。  
  昨天傅政开口说请陆沐吃饭的时候,邵西蓓在和他为人权别气,这会真见了人了她倒有点慌了,一路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紧张兮兮的。  
  傅政毕竟是从政的,官位做到这个程度,人再阴险、谈吐处世总是上佳的,陆沐修养仪态也都好,进了餐厅包厢之后,笑眯眯地和傅政谈笑风生。  
  “沐姨,祝您身体健康,容颜永驻。”一顿饭快结束之前,他举了举酒杯,还罕见地笑了笑。  
  陆沐也笑,“谢谢你。”  
  邵西蓓直到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还在冒冷汗,傅政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处理事情,看她魂不守舍地在顺芋艿的毛,推推眼镜道,“你怕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智商连你和我妈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他牵了牵嘴角刚想说什么,正巧手机响了。见他去阳台接电话,她便放下芋艿去厨房做他爱吃的点心。  
  “我先走了,有点事情。”他接完电话换了衣服到厨房来,她停下手里正在打的鸡蛋,脸上不免流露出一丝失望,将他送到门口,话到嘴边却还是只乖巧地点点头。
  “早点休息。”她踮着脚仔细地帮他整领子,便错过了他目色中那深深的一眼。  
  单老爷子这两年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看京剧,兴之所至还会唱上一曲,大年夜晚上家里来了几个以前部队里的老友,大家喝酒谈天特别高兴,单老爷子提了拐杖就在客厅里大声开嗓。
  单景川陪着单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听,直到单老爷子唱完才感觉到手机已经响了有一阵了。
  他看了看是顾翎颜的来电,面色柔和地走到房里,接起来却吓了一跳。
  “锅子……我可以来找你吗……”她的声音里很明显地都带上了哭腔,听得他心里狠狠一揪。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声音沉了下来,“你人在哪里?”
  那边顾翎颜颤着声音说了几句,他挂下电话忍了忍,还是穿上外套就往门外走。
  瞿音看到他要走,忙拦下他问,“那么晚了你要出去?”
  “有点急事,妈。”他拉开大门,“帮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我明天再来陪他们。”
  他从小性子就稳当,做事很有分寸,瞿音见他脸色确实不太好,看了眼单利恰好没注意,叮嘱了两句就让人来帮他开车。
  单景川赶到的时候,顾翎颜身边已经东倒西歪躺着三四个啤酒罐,她小小一个人抱着膝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垃圾桶旁,瑟缩着像被人抛弃的流浪小狗。
  “起来。”他看到她喝酒了,脸色更沉,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喝那么多酒成什么样子。”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蒙着眼睛对他说,“一直那么凶……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
  她人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他听了好久才听懂,皱着眉问,“到底怎么了跑在外面不回家?”
  “家?!”她拔高声音叫了一声,“我怎么会有家?”
  没等他说话,她拉着他的手自己在原地转了圈,“我怎么会有家呢?她把外面的男人都带回家里来了,还当着那个老男人的面想打我……”
  “我早就没有家了……谁都厌恶我……”她一下子又蹲了下来,“你有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我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欢聚庆祝新年的时候,女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衬着四周震耳欲聋的烟火声,把单景川的心生生拉开一个口子。
  她年纪才那么小,却要承受那么多孤独,那么纤细的臂膀,怎么帮助她一个人撑到现在的?
  他慢慢蹲□来,抬起她窝在手臂里的脸,仔细地用手擦拭她满脸的眼泪,平静地注视着她。
  趁她愣神之际,他伸手将她一把横抱起来,缓缓开口,“你有我。”
  当初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一个玩笑,自己疯了,比她大八岁的男人也脑子被门夹了陪着她一起疯。
  可现在她正把自己从前最不屑的软弱一面全部摊开来展露给他,用自己全部的运气来祈祷这条路可以走不到尽头。
  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再称作是一段笑话。
  顾翎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一丝夹着酒意的傻笑。
  叱咤风云的上校哥哥人生第一次开房,被宾馆的老板当作是拐卖未成年的怪叔叔、差点报警。
  此刻怪叔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侧脸依旧严肃而板滞,如果不是电视上放的是动物世界,她会觉得他在看剖析重大杀人案。
  “头发吹干没有?”他见她一屁股坐在床上,从沙发上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看了看她还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她身边帮她擦。
  顾翎颜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晕乎乎软趴趴地往他身上倒,他一边要帮她擦头发、一边要把她扶正,“坐坐好。”
  “做、做、好?”她从毛巾里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仰着头朝他笑,两个小酒窝一闪一闪,“锅子哥哥你真帅。”
  单景川手一顿,她立马抓住机会,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灵活地翻了个身压在他肚子上,笑眯眯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其实锅子同学现在很想揍她一顿,她明显是在发酒疯,力大无穷、红扑扑的小脸上只挂着傻笑,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他清醒着,清醒地看到她的浴衣松松垮垮,白嫩的皮肤泛着沐浴后淡淡的粉色,清醒地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
  “锅子哥哥~”她慢慢俯□来,两手撑在他头两边,低下头“吧唧”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你看我亲得好不好?”  
  情感经验与个人能力成绝对反比的人浑身一震,一向沉稳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你醉了,快起来。”  
  “我就不起来。”顾翎颜摇了摇头,“你不说我亲得好我不起来。”  
  说完她更来劲了,低下头捧起他的脸就一通乱啃乱咬,他忍得手臂上青筋叠起,她亲了一会,微微抬起脸不满地动了动,“单景川你怎么肚子那么硬啊?腹肌吗?”
  话音未落,单景川就一手轻轻压下她的头,小心地吻了上去,如果顾翎颜这个时候神志清楚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手都在微微地颤。  
  她身上的浴衣已经摇摇欲坠,白嫩的凝脂若隐若现,一回生二回熟,他渐渐掌控全局,慢慢起身坐着抱着她,她跨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两个人呼吸交融,她只觉得漫天都是男性清爽的气息。
  “唔……”她微微睁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他浑身一紧,连忙松开她,速度飞快地把她像粽子一样地裹进被子里,自己退到床边。  
  “你……快睡吧。”单景川关小了大灯,声音有些奇怪,“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好吗?”  
  她确实也是困了,揉了揉眼睛,“你现在要走吗?”半响又小声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丫头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他本来就气息不太稳,深呼吸一口气,再慢慢说,“好,我陪着你,你快睡吧。”  
  顾翎颜醉酒中狠狠对某人耍了流氓,也不管人家睡哪,心满意足安心地睡了过去,某人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抚着心口平息一腔初出茅庐的热血。  
  …  
  而这个时候,‘沐离’的私人包厢外,傅政握着门把慢慢打开,门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正握着酒杯,看到他来了,眼睛一亮,连忙迎上来牵过他的手。
  他面前是女人送上来的樱唇,脑中回响着下午方免的电话,“政府这次的地必须需要更强力的外援才能坐稳,R市房产大亨基本愿意接洽,他女儿…您上次见过…希望您晚上做东陪着去‘沐离’……”
  “这笔资金绝对不能少……这是今年年初市委的第一个大项目,再也不能丢了…”  
  他目色沉沉,看不清喜怒,那美艳的女人有些奇怪地睁眼看着他,半响,他松了门把,伸手搂过那女人的腰。  
  门慢慢关上,像是一声最短促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
渣党和反渣党都不许打我!我给锅子吃了半块肉了,不许打我!(抱头逃……
桑受表示根据JJ规矩要入V了,今明后三天连更,下周二入V,当日应该是二更,大家发25字评或长评桑受肯定送分,谢谢大家陪伴桑受至今,爱你们
22、年岁 ...
  第二天早上顾翎颜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去大吐了一场之后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可怜单景川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大冬天晨起帮吐得死去活来的人擦脸拍背,自己还洗了个冷水澡之后下楼去买早点。
  顾翎颜昨晚耍了流氓已经完全不记得,早上吃着香喷喷的大饼油条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没回家?”  
  单景川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揉了揉眉心淡淡说,“你昨晚发酒疯把我叫来的。”  
  某人昨天还哭得像个泪人,睡了一觉之后就啥都抛之脑后,不甘示弱地跳起来道,“我发酒疯?!老子可是千杯不倒!”  
  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从沙发上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干?干嘛?”她抹了抹嘴边的大饼屑,“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能用强的了!”  
  单景川都被她气笑了,想昨晚谁在那用强呢,还反过来颠倒是非。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昨晚你睡在沙发上的吗?”  
  见他点点头,小姑娘脸色马上就变了,托着腮想了想,把他拉过来坐下,将手上的油条凑到他嘴边,带着一点讨好的笑容看着他。  
  晨色静好,开了一点的窗户透进来微冽的风,单景川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只觉得温暖如春,没由来地一阵阵心动。  
  早餐过后两人出了旅馆,顾翎颜走路喜欢蹦达,他看来来往往的车多,伸手把她拉到里面来,小丫头反手就紧紧牵住他,哼着歌高兴得摇头晃脑的。  
  “送你回家?”走到车站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哪知她刚刚还喜笑颜开的一下子就变了脸,“不好。”  
  他低头看她,沉声道,“昨天晚上我没有说你,因为我知道那时候你什么都听不进,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应该回家,你一晚上没回去你妈妈会担心的知道吗?”
  “狗屁。”她冷笑一声,“她最好我死在外面。”  
  单景川皱着眉想了想,把她拉到街边无人的拐角,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会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你已经十九岁了颜颜,她毕竟是你妈妈。”  
  顾翎颜知道他不是非常擅长言辞的人,可是他说话那么认真、昨晚毅然舍弃热闹的家人团聚陪伴她,她知道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她好。  
  “我回去。”半响,她难得平静了语气,“我下午再回去,下午那男人应该走了。”  
  他松了口气,看她神色还是不太高兴,忽然开口道,“那你上午跟我去看我表妹好吗?”  
  ***  
  想不到邵西蓓家早上却是很热闹,她帮他俩开了门,笑眯眯地对顾翎颜说,“哥和小嫂子快进来一起吃春卷和饺子。”  
  顾翎颜微红了脸,换了鞋小声说,“叫我颜颜就好了。”  
  容羡正在沙发上大呼小叫地逗芋艿玩,见到顾翎颜来了很高兴,一路唱着‘黑面锅子终于卖出去了’跑过来调戏人。
  肖安也在,正在厨房帮着邵西蓓一起包春卷,毛衣里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围着围裙颇有家居美男的感觉。  
  中午顾翎颜大快朵颐,大半春卷饺子轮番下肚,其余三个都看着小萝莉不住地笑,单景川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横她,还是一边顺着她的背让她吃慢点。
  午饭过后容羡带着小萝莉玩Wii去了,邵西蓓在阳台晒衣服,单景川走过去帮她架好衣杆,沉默地在一旁打下手。  
  她折好衣服,笑得有些贼,“万年老光棍终于栽了?”  
  “哥,我为你高兴。”她这个黑面表哥一向对感情方面缺根神经,这会倒是终于开窍了。  
  刚成年的小丫头又怎么样,一颗真心比什么都重要。  
  单景川也难得笑了笑,帮她铺开被子,半响沉声道,“蓓蓓,下个月十五是爷爷的八十岁生日。”  
  邵西蓓挂衣服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二叔不一定会过来,爷爷和奶奶……说他们很想见见你。”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玻璃划过耳朵破开空气的尖锐声音、无尽的哭泣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那是她这么多年再不愿意想起的记忆。  
  “那是你的爷爷奶奶,哥。”她合上手中的衣夹,“我的亲人只有我妈妈和你。”  
  单景川心中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女的可真是波涛汹涌啊……”客厅里这时响起顾翎颜的惊呼声,容羡在一旁压低声音道,“小声点。”  
  “谁波涛汹涌啊?”邵西蓓关上阳台门和单景川一起走进来,扬起笑走到顾翎颜身边,容羡一见她来了,连忙把手里的手机收到身后,腆着笑说,“没什么,一个三线女明星。”
  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恰好这时肖安从厨房过来,打趣她道,“六六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咬你下嘴唇。”  
  “真没什么!”容羡急了,伸腿踢踢一边的顾翎颜,顾翎颜估计是中午春卷吃太多脑子也被塞住了,狐疑地问,“你踢我干什么?”  
  邵西蓓跟容羡六年的朋友,对方哪天例假来了都一清二楚,看她实在不对劲,绕到她身后动作迅速地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  
  这下,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肖安和单景川站在她身后,看得也一清二楚,一室寂静里,容羡浑身汗毛倒竖,简直想把顾翎颜给掐死。  
  “是挺漂亮的。”半响,她把手机还给容羡,语气平静,眼底却再没有一丝光亮,“符合他一贯的喜好。”  
  …  
  顾翎颜一路上都在追问单景川刚刚手机彩信的事情,他被她烦得头疼,送她到家楼下的时候沉声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你丫才小孩子!”她猛地跳起来要掐他脖子,“老子都可以当妈了!”  
  她一张嘴就是蹦脏字和吐槽,单景川冷下脸一把揪过她,掰过她的脸就重重亲了下去。  
  单景川没有情商,但是有智商,二垒很快熟能生巧,顾翎颜闭着眼睛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把他多气得跳脚才好,说不定哪次被她气疯了就能上三垒了。
  “回去乖一点,不要和你妈吵架了。”他半响放开她,平稳着气息,“听话。”  
  顾翎颜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可一触上他沉静的眼神还是没辙,踮脚亲了他脸颊一口,飞快地跑上楼去了。  
  ***  
  初六之后单景川他们就开始工作了,言棋哈欠连连地把几份资料送到单景川办公室,被好友操练了一会才勉强提起精神。  
  “锅哥……别打了,我爸后天还逼着我去梁家的晚宴呢,打残了泡不到妹子啊!”言棋躲过单景川的拳头,逃到沙发上做小媳妇状,“你去不去?”  
  单景川收回手去倒水,慢慢道,“不去,我爸身体不好也不去。”顿了顿,他又说,“刚批下来的几套公房位置在哪里?”  
  “偏郊区那块。”言棋抓了抓头发,“我去看过,房子挺大也装修得很不错,交通还算便利,对了正好我有资料图。”  
  单景川接过资料看了一会交还给他,“等会给我钥匙。”  
  “啊?”言棋愣住了,“这位置偏啊,以前分到市中心的公房你干嘛不要?!”单景川继续去处理事情不理会他,他一个人了无生趣地对着资料看了一会,突然爆发出惊天的贼笑,“哦~~原来旁边就是A大啊!锅哥你是准备金屋藏娇!”
  单景川难得没再起来揍他一顿,对着电脑的那一边脸却显得格外柔和。  
  …  
  梁家每年贺年的晚宴一向格外奢华,难得这次连对头傅家都没有缺席,政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几乎全部齐聚一堂。  
  言棋照例一双眼睛在各式美色中探照灯一样地照,“肖安,把你的嘴角收回去!微笑什么微笑!你又不是蒙娜丽莎!”  
  上次秋季报告会肖安现身之后几乎在政界那些大小/姐眼里成为了最烫手的山芋,年轻的男人风度翩翩、谈吐自如,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比单景川那个黑面男不知道要好亲近多少倍。
  “好不容易锅子不在,你丫心里又有人,你能不能别抢我风头?”言棋狠狠掐了下正被围着的肖安的后背。
  肖安稍稍退开包围圈一些,踩了他一脚把他提到水果吧后面的角落,他龇牙咧嘴地要过招,肖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皮又痒了?”  
  “话说六六今天怎么不在啊?”言棋耸了耸肩膀,“连她姐也来了,她爸回去又得揍她。”  
  肖安不动声色地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晚宴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傅政到了,身边梁珂一袭长裙挽着他走进来,登对得再无二话。  
  梁珂这种晚宴一向是不屑参加,今年是第一次,整个场子的目光几乎全部被吸引过去,肖安看了看身边的言棋都已经傻了眼,悄声无息地往侧门走去。
  “我说进来就进来,还要你们多管了?”拉开侧门,容羡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两个门卫,身边是有些无奈的邵西蓓,他几步走过去拉开容羡,对两个门卫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女伴,她来迟了。”
  门卫一见是警局局长,主动退开一步放行,肖安使了个眼色,容羡便立马把人推给他。  
  宴会厅里灯光有些刺目,邵西蓓不禁抬手遮了遮,放下的时候,肖安已经牵着她走进会场的中心区域,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之中,那一道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穿透一般,直直射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锅哥也是会开窍的,相信我,很快能上三垒~~~人家现在有地方能够吃肉了哈哈哈
想到之后的剧情,俺终于可以放重手虐渣渣了俺好开心哈哈哈我是总攻!!!!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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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无以来求 ...
  A大开学一直是全市最早的,恰巧今年还碰上换宿舍楼,大一要搬到新的北区住宿区去,初七一过,顾翎颜就急着从家里出来,大包小包往学校搬。  
  “唉我说颜颜。”言馨一边爬在梯子上擦床板上的灰,一边回头对着顾翎颜淫|笑,“我哥那来的一手消息,你家锅哥在学校附近要了套房子,方便你俩苟且……”
  话还没说完顾翎颜手里的抹布就已经到她头上去了,“你丫会说话么你?咱俩是正当关系,应该说是亲热!”  
  “瞧瞧这姑娘小不害臊的。”串儿在一边啃红薯,“一门心思想睡了人家天地可鉴啊!”大艾笑得在地上打滚,翘着兰花指继续调侃她,“小处女,你行吗?”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顾翎颜跳起来就要揍她们,这厢电话突然响了,她扯过手机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我到你宿舍了,阿姨也让我进来了,你在第几层?”单景川的声音稳稳地传过来,听得人大冬天地暖到心里去。  
  “你在楼下等等,我来接你。”顾翎颜语气瞬间软下来,一心怕自家的帅大叔被一帮女妖精给缠住,火急火燎、满面飞红地就跑了下去。  
  单景川那相貌放眼A大瞭望,八个校草加起来也顶不过他一个,顾翎颜本来不想让他来的,可实在是想见他,眼见哪个经过的女孩子眼珠子都在他身上,她心里又是得意,又恨不得把他的脸遮起来才好。
  到了宿舍言馨她们收起了爪子,笑眯眯地点头说“锅哥好”“颜颜好福气”,顾翎颜一看大艾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拦了她就开口道,“锅哥你做了我们寝室的上门女婿,今天就请吃饭吧,这是规矩。”
  单景川点点头。  
  言馨她们还算客气,没对局长大人猛敲竹杠,晚饭在A大附近的私房菜馆,单景川话少,只听着她们几个叽叽喳喳说话,顾翎颜看着身边的男人正在沉默地帮她剃鱼骨,眼睛笑弯着就没放下来过。
  晚饭后竟然下起了雪,单景川手头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怕她生气,想了一会拍拍正高兴地仰头看雪的人的头,“我还有些资料要汇总……”  
  顾翎颜一脑子的鬼主意,立马打断他的话,可怜兮兮地问,“你要回局里吗?”  
  这姑娘一向是暴脾气,难得软软地说话他还不适应,没等他开口,她挽着他的胳膊,紧接着问,“我陪你工作可以吗?不吵你。”顿了顿,她又说,“可是我明天有开学典礼,警局离这儿好远,晚睡我早上爬不起来……”
  单景川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咯噔咯噔”在跳,他挣扎了好一会,呼了口气,沉声道,“我在这附近有套公房,你愿意去吗?我晚点就送你回来。”
  她装作思考的样子,心里想着老子去了你就别想要我走,好一会才点头说,“那好吧。”  
  ***  
  其实邵西蓓看到肖安的时候,心里已经了如明镜。  
  容羡下午就急着把她从家里叫出来,带她去买礼服做指甲,说是她办的一个小型私人的派对一定要让她去。  
  当到会场容羡把她推给肖安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很小声的一声“对不起。”  
  邵西蓓心里根本不怪她,无论是她还是肖安,他们想让她看到的场面,她也不是未曾想过。  
  “肖局长。”傅政提着酒杯,面无表情地朝肖安举了举,身边的梁珂也朝肖安点了点头,端着就是傅夫人的架子,看到他身边的邵西蓓的时候,更是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
  “傅厅长大病初愈,举办订婚仪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体。”肖安也温和地举了举杯,转头朝梁珂道,“恭喜了,梁小/姐。”  
  傅政其实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只是目色沉沉地看着他身边微侧着头的邵西蓓,她今天一身抹胸礼服,衬着她的肤色简直想让人把她那身衣服立马扒下来。
  肖安表情也冷了下来,牵过邵西蓓的手朝他们点了点头便往其他地方走去,她连背后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目光,手紧紧攥着裙子,心底里五味俱全。  
  到了一边的休息雅座,她挣脱了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肖安脚步一顿,站在她面前,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蓓蓓,你怪我?”  
  邵西蓓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怎么会呢?你和六六这样为了我好,不希望我再往迷途深渊下走,带我来认清现实,我怎么会怪你们?”  
  她声音柔和,他却听得心像被玻璃碎渣狠狠划过,沉默了一会,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既然已经看到现实了,他如果心里有你,会和别的女人屡次搅在一起,会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么?!”
  怀里的人身体在轻轻颤抖,长长的睫毛下眼眶已经微红,他只觉得他沉了那么久的气,今天再也无法收回,伸手提起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下去。  
  另一边梁珂正和面前的梁家家族的长辈说话,只听见忽然“咔嚓呯”响亮地一声,她身边的傅政手中的玻璃杯已经被生生捏碎,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刺骨的冰冷,一地的红酒混着鲜血,触目惊心。
  …  
  单景川现在也觉得触目惊心,他在书桌前审阅着资料,房子里又有暖气又有地热,但他只觉得身上一股股热地简直要烧起来,连背脊上都有了一丝薄汗。
  原因无他,他面前沙发上的顾翎颜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衣衫,那衣服领子很大,她又是趴着在玩手机,明晃晃的白嫩就在他该死的好视力下一清二楚。
  “我帮你在卧室开好暖气你去那里。”他忍了一会,头也不抬地沉声对她说。  
  顾翎颜心里气得不行,猛地在沙发上跳起来下地,“你赶我走!我挨着你什么了!”这人是定力太好还是她实在是太没料,竟然这么坐如钟的!  
  “不是赶你走。”他缓了缓气。  
  “那你干嘛让我去隔壁房间!”她走到他书桌前,直直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不是。”他摇了摇头,鼻息里只闻得到她身上一如既往的奶香气,心里想着当年那么久的兵简直白当了,怎么碰到这丫头就觉得一阵虚呢。  
  她绕到他身边将他的椅子转到她面前,扁了扁嘴,“单景川你就一直没喜欢我对不对。”  
  “我本来觉得谁不喜欢我都可以,虽然你脸一直那么臭又不会说话,可是你对我很好,我一直觉得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她说着说着眼睛真的红了。
  单景川抬头看她,白净的小丫头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可爱地像被人丢弃的小白兔,他只觉得心瞬间都软下来了,叹了口气,伸手牵过她的手。  
  哪料她一握住他的手就灵活地顺势自己钻到他怀里,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和一个女性生物亲近到这种地步,一向能冷静思考的脑袋简直都不好使了,抱着怀里香软的人丢也不是放也不是,说话都结巴了,“颜颜,你……你下来。”
  “不下来。”她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嘴唇软软地贴到他脸颊上,“你要是喜欢我你就不要松手。”  
  单景川手一抖,脑子都快炸开了。  
  ***  
  肖安的吻落在邵西蓓嘴角边,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她脸色苍白,微睁着眼睛,目光里是一丝根本不可无视的不情愿,他手一下子松开,平日里那样温和的男子脸上隐着淡淡的绝望,任由着怀中的人提着裙摆转身往外走去。
  邵西蓓一路小跑到宴会厅顶楼的天台,转开门把走到天台边的栏杆时才大口地喘息。  
  那是她当作朋友和知己六年之久的男人,她不愿伤他就如同他之于她一样,就算他一腔情深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再在除了傅政之外的哪个男人怀里,一切为他、连自我都可以抛弃。
  二月底的天冷到彻骨,她薄薄衣裙站在天台,却觉得无知无觉。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台的门被人推开,稳稳的脚步声出现在她身后,她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他。  
  “肖安给你的热度真够用,这么条布料在身上,也觉得温暖如春?”他冷冷的声音夹着讥讽,“邵西蓓,你真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嗯?”  
  “傅政。”她转过身,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我们认识多久了?”  
  不等他回答,她歪着头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想,“八年了?不对,算上我暗恋的那两年,我认识你应该都已经十年了。”  
  “我妈妈上次见过你之后,回去跟我说,她这些年做刺绣的储蓄加上我这里的钱,还有我自己这套房子我下礼拜卖了,全部都打进你账户,还不完我妈那套房子的我们再慢慢还,我回去跟我妈住,至于宠物店的钱,生意现在越做越大,本钱也能转出来了。”
  她说话条理清晰,听得他眉头却越皱越深。  
  “连我妈第一次见到你,都劝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她眼中有细碎的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抬了抬眼镜,“邵西蓓,当年我给过你机会。”  
  “是啊。”她点点头,“我知道,这么多年的帐,又怎么可能算得清楚,我只能尽力还多少就还多少。”  
  “我本来以为我还能继续把自己骗下去,可是真的不行了。”她慢慢走到他面前,“我跟自己过不去不要紧,可是我还有我妈,我再继续纠缠你下去,会连累我妈。”
  “你想清楚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你不是没想过离开我的生活,你成功得了么?”  
  “成功不了也要试一试。”她闭了闭眼睛,“我就算自己痛苦到死,也要逼着自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已经说过我需要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沉默了一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中刚缠上的绷带里又渐渐渗出血来。  
  “你也需要她们。无论是梁珂、还是那些对你在事业上有帮助、或者能够上你一丝兴趣的女人。”她慢慢拉开他的手,眼泪从眼眶里滚落,“都一样。”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男人,别提爱,别提需要,感情对他来说,就是如同累赘一般,不必拥有。  
  她用尽身上全部的力气慢慢走过他身边,朝天台的门而去。  
  从此以后,无以来求。  
  “再见,傅政。”  
作者有话要说:入V前最后一章,明天停一天,后天入V当日二更,入V之后大家给桑受留言撒花之类,桑受会送积分给大家看V~
入V之后,桑受保证,官斗、剧情、虐、宠、肉……每样俱全,各种想不到的剧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哟~~
最后,无论能陪桑看v下去还是不能的朋友,谢谢你们支持桑受~~~以后等桑再开系列文第三部、第四部,希望还是有你们陪伴。
24、独 ...
  邵西蓓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容羡已经等在了酒店大堂里。  
  酒店金碧辉煌,这四周繁缀的装饰折射出来的冷光却泛得她身上更是一阵又一阵地发寒,容羡一看到她,就远远地快步跑了过来。  
  “蓓蓓。”容羡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心疼地看着好像连魂也已经没了的人。  
  “六六…”邵西蓓扯了扯嘴角,“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肖安的车早早等在了酒店门口,等她们上了车,容羡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便一脚踩上油门,从酒店疾驶而去。  
  …  
  车停在江边,肖安沉着脸脱□上的西装外套罩在邵西蓓身上裹紧,容羡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袋啤酒,叹了口气拿出其中一罐打开,递到她手上。  
  “只可以喝两罐。”容羡摸摸她的头发,“你酒量不好,听话。”  
  “六六你看,我今天终于彻底自由了。”她将手中的酒罐一饮而尽,仰着脸趴在栏杆边,“从今以后,我就不用再看他脸色,不用再候他大驾,不用再受他气了。”
  “那么混蛋的一个男人,我终于能离开他了。”她眼底浅浅浮着一层淡雾,“多好,你说是不是?”  
  “是,我没见过一个比傅政更渣,更贱的男人了。”容羡拿着酒罐和她碰了碰杯,“除了他那张皮相外他还有称得上是优点的地方吗?”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俏皮的样子,轻声附在容羡耳边说,“有一点,技术很好算不算?”  
  容羡大笑,“纯一个下半身动物。”  
  “谢谢你六六。”她靠在容羡肩膀上,“我本来还觉得,他或许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的,我还沾沾自喜。”  
  大年夜晚上她沉溺在那温柔的梦境中,要不是第二天一早目睹那条他搂着别的女人从酒店里出来的彩信,她还以为他离开是因为他事务繁多、而不是又早已另结新欢。
  “你谢我做什么。”容羡摇了摇头,“我要是对得起你,我刚知道你们的事情,就应该拼了命一直阻止,哪怕把你关到无人岛上去不给你吃喝,也不应该让你再浪费那么多年在这种人身上。”
  “是我自己甘愿,你又不是没有劝过我。”邵西蓓撑起身体坐在栏杆上,“如果真的是被关起来就能忘记他那么简单,我自己早就去了。”  
  夜色寂寥,她轻晃着腿,“我前两天和我妈说,让她做好我一辈子打光棍陪着她的准备。”  
  听到这句,在一边沉默着抽烟的肖安定定看着她,只见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笑容很轻,“人一辈子有可能只能爱一次,就算爱上的是一个人渣,那也只能认了。”
  “就像我。”她转过头看身边的容羡和肖安,眼底细碎的眼泪慢慢流下,“我爱傅政,我也只能爱他。”  
  纵使今后避免再见,充耳不闻他只字片语的音讯,可我只清楚,我已没有再爱任何人的能力,此一生,独独活在那八年的记忆里。  
  ***  
  顾翎颜一个人在厨房里煮着面条,脑子里快速旋转着来单景川公寓之前寝室里那几个妖孽的建议。  
  “顾奶奶,用强的吧。”大艾听完了顾翎颜陈述的只要稍微露出点想睡了单景川的样子他就僵硬的哭诉,摇了摇头,“锅哥太纯良,你要好好□。”  
  “这年头这种男人简直是国宝,二十六岁的纯情大处男啊。”言馨边说边往门外逃,“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牛粪上…”  
  “言而总之,在饭里下药吧,洗干净了直接扔床上。”女王攻串儿做了总结言辞,“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正想着门铃就响了,她急匆匆地跑去开门,门外单景川手里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两大袋东西,顾翎颜一看里面竟然有三文鱼,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他,开心地直叫,“我的最爱!!”
  某个人瞬间又一僵,看着小姑娘接过他手上的大袋子欢天喜地地跑到客厅里去的背影,轻笑着叹了口气。
  “今天几点来的?是不是又逃课了?”他脱下外套走到沙发边,“给了你钥匙你就只知道往这跑了是不是?”
  顾翎颜捧着三文鱼已经啃了起来,边啃还边没忘记伶牙俐齿地气他,“学校没暖气冷都冷死了,这儿那么暖和我当然只往这跑,要不然呢?去别的男人家?”
  他被她噎了一下,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洗个手再吃,你先吃点热的垫垫肚子,急着吃冷的肚子疼怎么办。”
  “哎呀你烦死了!”她咬下嘴里的三文鱼,还是听他的话跑到卫生间去洗手了。
  单景川把袋子里的食品都拿进厨房,望着她忘记关火之后一团焦的面条,摇摇头卷起了袖子,把焦面条倒进了垃圾桶,拿出买来的菜准备重新下厨做晚饭。
  顾翎颜洗完手出来,把客厅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他正专心地切着菜,灯光下他侧脸看上去比平时柔和,她扒着门框看着看着,就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耳力好,听到门口的动静回过头看她,指了指一边热好的汤,“过来把汤先喝了,我现在做饭,你去客厅里坐一会。”  
  她走到他身边,听话地把汤喝完了,又从后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从他胳膊肘里探出脑袋,“你烧饭好不好吃?”  
  单景川被她抱得紧紧的,往下看她白嫩的脸蛋心里也一软,“至少不难吃。”  
  顾翎颜笑嘻嘻地点头,忽然朝他勾勾手指,“我有话跟你说。”
  他不疑有它,放下刀微微低头,只见她窃笑了一声,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欢快地就跑了出去。  
  …  
  本来一开始吃完晚饭单景川都会先送她回学校再自己回家,但因为小丫头一直叫着学校实在太冷,后来就变成她睡在公寓早上自己回学校和屡次留他也睡下来他还是执意回家的局面。
  两个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顾翎颜枕在他臂弯里时不时企图往他身上爬,他总是坚持保持友好距离,她见屡攻不下气恼地从他臂弯里钻出来,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肚子不太对劲。
  “我肚子疼…”她苦着一张脸,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疼死了疼死了…”  
  单景川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关小遥控器把她拉到身边,沉着脸问,“很疼么?要不要上厕所?”  
  “不要上厕所…”她捧着肚子,额上都渗出薄汗来了,“疼得我都想死了…”  
  他见她疼成这样,揪着眉拿过她的衣服急急帮她穿,“不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去医院!”她猛地跳起来,把衣服一甩,“打死也不去医院!”  
  单景川知道她肯定是刚刚三文鱼吃坏肚子了,想训她见她疼成这样又不忍心,“那我去帮你拿药,家里好像有。”  
  幸好药箱里有药,他再让她喝了一大杯热水,见她还是疼想起身把暖气温度再调高一点,哪知她一下子抱住他,仰着脸可怜巴巴地哼,“锅子揉揉。”
  他叹了口气,把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坐在床上把她抱进怀里帮她揉肚子,“刚刚吃得高兴,现在有你受的了吧?以后还听不听话?”  
  他的口吻像是在哄小孩子,听得她却越发想撒娇,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你不许走,不许回家,否则我一个人要疼死了。”  
  单景川抱着她想了一会,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等你睡着了我去隔壁房间,明天肚子还疼就要去医院了知道吗。”  
  顾翎颜听到他不走就高兴,而且他头一次抱着她都不僵硬,她顿时觉得这肚子疼得真好,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  
  他手掌力度热度都到位,她被他揉得倒渐渐真的有了睡意,单景川帮她理了理汗湿的刘海,低声问,“还很疼么?”  
  她摇了摇头,轻轻呼吸了一口,闭着眼睛搂紧他的脖子小声嘟囔,“单景川…我好喜欢你。”  
  某个被表白的人一怔,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安然入睡,良久慢慢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  
  傅迁在玄关边等了很久,才听到门钥匙转动的声音,傅政松着领带走进来,眼神清明,但步子又是微微有些晃。
  “哥。”傅迁扶过他,小声地说,“爸前面发火了,说你最近要不是不回家就是喝得烂醉回家。”  
  傅政呼吸了几口,浓重的酒气十分浑浊,傅迁摇了摇头,把他扶到他的卧室的床上,转身去厨房帮他倒水和拿醒酒药。  
  回来的时候傅政已经脱了眼镜,静静地靠在枕上,目光沉沉,傅迁把水和药递给他,“哥你胃本来就不好,喝那么多酒更伤胃。”  
  这句话听在傅政耳里却觉得异常熟悉,好几次早晨在她那里起来,她都会帮他准备好醒酒药、胃药,这样柔声嘱咐他。  
  他就着水吃了药,半响淡淡说,“还是你懂事。”  
  傅迁看着他,想着外面都在传他最近工作状态简直只能用残暴来形容,傅凌听了已经好几次想把他叫回来训,可一直找不到他人。  
  “哥…”他欲言又止,“你早点休息。”  
  傅政拍拍他的肩膀,揉着眉心闭目养神,傅迁看着他抿得很深的嘴唇线条,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桑每一章都写得很认真,每一方面都会顾及,现在开始有可能一章里锅子他们的戏份多一章里蓓蓓他们的戏份多,交替着进行,很希望看到你们的留言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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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底的时候S市终于算是开春,单景川本来就是部队出身,身体素质又好,他已经薄薄衬衫外随意套着一件开衫的时候,言棋还在会议室里裹着厚大衣哆嗦。
  “瞧你那娘炮样!”肖安不屑地踢了他一脚,“等会也不怕被市委的人笑话!”  
  “就说傅政最近杀气腾腾,逮什么宰什么,你还想动他未婚妻的脑筋,拿什么和他比啊。”另一个高级警官不屑地笑他。  
  言棋坐不住了,滕地跳起来,“他妈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梁珂脑筋了啊!”  
  “两只都看到了。”大家哄笑成一团。  
  “别说话了。”单景川敲敲桌面,“人快到了。”  
  单景川之于警局就如同傅政之于市委,都是年轻能干的二把手,跟着父亲进政界,也不比父辈逊色,近年的党政会议之前,以这两位为代表的警政两派会事先开会对今年的议案进行商讨。
  傅政脸色很差,把手上的一叠文件几乎是用甩的到单景川和肖安面前,厉声道,“这个项目根本没法做,我知道你们警局心系百姓,可你们以为社保这块是在过家家?资金投进去就是无底洞,钱你们来出?”
  “今年上头投进来的上亿资金只要不是进你家门的,就能拿来做这个项目。”肖安神色淡淡,把资料递回到桌中间,“预算可行。”  
  傅政看着他冷笑一声,“进我家门也比给你们好。”  
  言棋拳头握得很紧,牙齿已经磨得咯吱响,整个会议室充着浓浓的火药味,话到这个份上,已经退无可退。  
  谈到最后除却两边已经都想起来动手之外,议案没有任何进展,单景川整个会议一言不发,直到这时候说了一句“再议”,第一个起来收拾文件。  
  市委那班人走后言棋逮着他扯着嗓子就吼,“你他妈在干嘛呢?神游啊?”  
  单景川皱着眉看了看手机,话也不说就提开他,大步往外走去。  
  ***  
  找到顾翎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了,因为不是扫墓节期,她小小一个人站在排排墓碑之间,更显得孤怜。
  单景川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面前的香已经快燃尽,照片上中年男人的脸庞削瘦而泛黄,她直直看着,连他来了也没注意。  
  “你手机呢。”他今天一天没有收到她任何音讯,眼皮一直突突地跳,后来拨她电话也是无法接通,他通过大艾她们知道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才猜测到她来了这里。
  “没电了。”她没有看他,拿起地上带来的东西,转身往前面走去。  
  她步子越走越快,单景川沉着脸几步追上去拉过她,“怎么了?”  
  “没什么,你放手。”她背对着他,“你让我一个人呆着。”  
  单景川认识她以来,见过她炸毛撒娇赖皮,就是没见过她这样拒人千里,他忍了忍,用了点力把她扯到面前,抬起她的脸颊。  
  一脸的泪痕。  
  顾翎颜猛地挣开他的手,看着他小声道,“单景川你不要来好不好…我知道你见过我很多不好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一点都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我很讨厌他,可我还是很难过…”
  他本来气她杳无音讯让他担心,可现在才发现,就算多么气都比不过现在看到她这样孤独和伤心。
  单景川没有说话,伸手把她拉到面前来,紧紧把她抱进怀里。  
  她只觉一瞬间泪意汹涌而至,在他怀抱里呜咽出声。
  小时候顾翎颜最贪恋爸爸温暖的胸膛,就算后来被怀疑并非他所生,她也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曾被他疼惜爱护的好。  
  “他以前专管违章摆摊开铺,城管里最繁琐的事总是推到他身上,他被人打过好几次…那时候我就记得每天我好像都在医院里,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她声音带着哭腔,听得他心里生疼,“我爸很窝囊我妈早就不爱他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妈出轨的,后来他就开始天天酗酒…”
  “家里永远都是吵骂声,我天天诅咒他们俩都去死…我爸最后是被几个摆摊地头蛇活活给打死的。”她从他怀里微微抬头,“没有一个人救他…警局简单处理了一下连钱也没赔,上坟那天只有我一个人,我妈在外面鬼混。”
  女孩子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凉薄,单景川心中微微震撼,终于了解她处世为人的排斥和多疑,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单景川,这就是我的家世。”  
  顾翎颜只知道,她现在已经将自己全部的伤疤在他面前揭开,不为他做何感想、同情怜惜。  
  只为信他如己。  
  …  
  天际终于连迟暮也已消失,沉默了很久,单景川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目光清亮,只开口说了三个字。  
  “回家了。”  
  男人厚实温暖的手紧紧包着她的,她迷蒙着眼睛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头一次无比感激他的寡言拙语。
  他明了她彻骨的难过,更懂保护她倔强的自尊,千悲万难都是她从前独自来扛,如今有他在旁,她无比心定,知足而安。  
  ***  
  单景川一向醒得很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自己胸前搭着一条白嫩的手臂,自己的肚子上压着一条细长的腿。  
  他浑身一惊,才猛然回想起昨天带顾翎颜回公寓之后,一晚上她抱着他说了很多话,情绪不太稳定,他抱着她哄了很久,把她哄睡着了自己也累趴下了没去隔壁房间。
  小丫头睡觉只穿了薄薄一件T恤,睡相又不雅观,这大清早上的香艳软嫩偎在他身旁,他只觉得一阵阵火烧到头顶心,脸都绷紧了。  
  “唔…”顾翎颜也醒了,半睁开眼睛,腿不小心往下动了动,单景川倒抽一口气,俊脸渐渐涨红了。  
  “…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饭。”他伸手想把小树袋熊从身上推下去,奈何顾翎颜有起床气,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一个翻身直接翻到他身上去了。  
  她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他,手抱着他的脸,低头对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唇舌间交缠愈来愈深,顾翎颜心里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见单景川眸色都沉了些,搂着她细腰的手越来越热,她更加卖力地挑逗。
  她嘴太小,吃不住他卷着舌头的吻,只能稍稍退开了一些,分开的时候她嘴唇湿湿亮亮,不小心拉长了一丝唾液,她还眯着眼睛轻舔了舔。
  单景川看着她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头皮已经发麻,可身体被她压得动弹不得,顾翎颜今天铁了心要睡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时微微低下头去含他的耳垂。
  她舌头又软又热,他只觉得尾椎处一阵的颤栗,忍了一会他脸颊边都是薄汗,把正吮得起劲的人拉开,喘着粗气问她,“你哪学来的?”  
  顾翎颜不满被打断,无所谓地扬了扬眉,“□啊,别跟我说你没看过。”  
  他听了之后一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念她的名字,“顾翎颜!”  
  “干嘛!”她翻了个白眼,“我又没为别的男人服务过,头一次把理论付诸实践呢,知足吧你!”  
  单景川心里没由来地一高兴,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把T恤都脱了,身上就一件薄薄的黑色胸衣,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把胸衣扣子利落地一解,软软白嫩的胸|脯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不行。”他红着眼睛把她拉开,“颜颜,你太小了,真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她不满地看着他,“单景川,是你功能障碍还是你根本不想要我?”  
  他听了她的话呛了一口,半响低声道,“我怕你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她认真地看着他,突然轻声问,“你会离开我吗?”  
  她问的很小心,眼底还有一丝害怕,单景川看着她的小脸,顿时只觉心底软的溃不成军,郑重地摇了摇头,“不会,相信我。”  
  他是军人,忠贞胆义,从一而终,信守诺言。  
  顾翎颜一瞬间眼睛都发亮了,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也不会喜欢别人。”  
  单景川饶是再严肃刻板,也被小丫头的软话惹得情动,不知不觉就已经被她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她细白的腿蛇一样缠在他腰间,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只觉得两只手都已不受自己控制,不知不觉就已揉上她两团小小的嫩滑。  
  他手上有粗茧,擦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有些痒,顾翎颜正咬着他的下巴,被他揉得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轻吟了一声。
  这一声听得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下面那处已经气势汹汹地顶了起来,顾翎颜的臀部正对着他的腹部,他那里热胀地贴着她的内裤,她只觉得布料已经微微凹陷浸湿。
  虽然下面胀得发疼,但单景川理智还是在的,脑中思索她是第一次,还知没有安全措施,哪料身上的人已经一把扯了内裤下来,他眼一紧就忽然听到她一声尖叫。
  “我草!我大姨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敢打我…我是总攻!!杀了我锅子更吃不到肉了!!
等会还有一更~
26、不堪 ...
  单家本身就是S市数一数二的红色家族,当家的单老爷子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走了他的路,从部队出来之后开始平步青云,这次单老爷子八十岁大寿,是大儿子单利大手笔亲手置办的,S市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老爷子今天精神也很不错,胡须一抖一抖高兴得很,和当年部队里的老战友在沙发上谈得风生水起,单利最近身体好了很多,握着酒杯站在门口接待,瞿音则带着儿子招呼着一众太太团和小/姐落座。
  几个大小/姐久仰黑面帅警官卓越风姿,个个闭月羞花地朝他笑,瞿音也很想快点有个大方懂事的儿媳妇,一直活跃着气氛让单景川和她们聊天相处。  
  单景川本来考虑着想带顾翎颜来,可见她对这种官场上的东西就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再想到一众长辈都在,现在还不到时候,便还是作罢。  
  “单哥哥你工作忙,一定要多注意休息。”闵可可有自家母亲在旁撑腰,今天底气更足,笑吟吟地道,“有空一起去马场怎么样。”  
  瞿音在一旁看着,见儿子还是一副锅底脸,悄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单景川没有接口,目光不经意一抬,突然一怔。  
  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身淡色的长裙,头发轻轻挽在脑后,淡妆怡然,明眸皓齿,惹得许多人都立刻看过去。  
  “蓓蓓。”单景川终于有理由脱身,提着酒杯走到邵西蓓身边,低声问,“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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