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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前尘往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修改文的顺序,把前传放到最前面。正文从第五章开始。  端王未及弱冠之年,却已经名冠天下。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少年鲜衣怒马,以一人之力,击退百名胡骑。  端王爱穿一身白衣,面容如玉,俊逸无双。端王从北疆战胜归来,皇帝亲自到京都城门处相迎,文武百官,皆在侧。那时荣宠,无人能敌。  都闻端王身边有一勇猛的将士,说那人虎背熊腰,一双虎目,面容狰狞。然而那日,百姓伸长了脖子,都未见到那传说中的将士,反倒是有一个纤弱的少年与端王同骑一乘。那虎将,仿佛只是传闻中的人物。  而后皇帝赐婚于端王与王氏,王氏王怜,乃是那王太师的女儿。王太师乃是文官之首,权力地位可见一斑。  正月十三,良辰吉日,端王迎娶王氏。  那一日,阳光灿烂,王府之中到处挂着红绸,喜庆的唢呐声从头一天夜里便开始吹起,整个王府都是喜气洋洋。端王率着手下亲兵到王府去迎了亲。  红绸铺地,整整铺了三里路。王氏穿着凤冠霞帔,曼妙的身材从那喜服中勾勒出来。  端王也是一声红袍,男人身材挺拔,凤目飞扬,手中执着青玉剑,说不出的俊朗与风流。  王氏的轿子从太师府抬到了端王府,端王骑着白马,一直跟随着那轿子。这段故事一度传为佳话,都说端王王妃夫妻情深。  王氏从轿子中走出,端王亲自背着她入了内堂,两人执手,拜了天地。洞房之中,喜烛泛出淡淡的红光,映出一股氤氲与朦胧。摘了红盖头,女子黑发如乌云,头微微垂着,白皙的皮肤里透出一股红晕。  端王挑了女子的下巴,两人的眼神相触,王氏的脸愈加红了,端王的眼眸很黑,似乎深情,又似无情,如何也看不透。  喝了合卺酒,黑发缠做团,此生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这边是一片喜庆,而王府的西院,那围墙围起的一座小院子里,却格外的冷清。冬日刚过,春日未来,院落前种着几棵树,树叶已经落了,只剩空荡荡的枝桠。  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下人,只有一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门口处。那汉子虎背熊腰,浓眉大目,此时却苦着一张脸。房门从外面锁起,大汉便靠着那门站着,面色之间带着忐忑,不时往门缝里张望着。  王爷交代了,无论发生什么,没有他的命令,这房门不可打开。  这房间颇有些简陋,冷风从缝隙间吹了进去。房间里的床上,那薄薄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包,长发从床上披落下来,漆黑如墨。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被子从那人的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来。这屋中的墙上也挂着一幅画,画上少年风流偏偏,嘴角含笑,眉眼飞扬。床上的少年,下巴尖尖的,因此那双眼眸显得十分大,看起来有十分惊心的感觉。  如若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床上的少年和墙上画中的是同一人。  少年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踩在那冰冷的地上。少年走到了房门处,开始剧烈地敲着门。他已经多日不曾进食,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只能靠着最后的蛮力。  那敲门声落在门外壮汉的心里,却是声声惊心。壮汉咬了咬牙,只当做没有听到,腰板挺得十分直。  少年敲得失了最后一点力气,便靠着那房门坐了下来。彻骨的寒意从地上传到身体里,然后渗入骨髓,少年穿着中衣,嘴唇冻得发青,然后缩成一团。  恍恍惚惚间,他仿佛听到从那远方传来的乐声,那般喜庆。少年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算到最后,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壮汉听着那敲门声停了,又成了笑声,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寒,仿佛屋里的……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恐惧过,即使是跟着王爷在沙场上,面前站着千万敌人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恐惧。  “赵公子……”壮汉忍不住道。  门里突然传来了‘咚咚’声,那一声一声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这声音……  壮汉心中一惊,便连忙凑了过去,这一眼,却差点把他的魂给下掉了。  少年的头一下一下地撞着那坚硬的墙壁,鲜血从额角流了下来,那般刺目,那般惊心。  “赵公子!”壮汉大声叫道,“您这是何必,您这样,王爷也看不到!”  少年恍若未闻,鲜血越来越多,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滩。  壮汉连忙掏出了怀中藏着的钥匙,打开了门,冲了进去。少年倒在了他的怀中,嘴角的笑格外的凄厉。  少年气若游丝,壮汉将耳朵凑了过去。  “英雄……”少年轻声道。  第一次见面,少年便这样唤他,后来成了习惯,此时这一声,却让这八尺大汉,忍不住有些呜咽。  “赵公子,您别这样!”壮汉取过纱布,包在少年的额头上。  少年的精神有些恍惚,他的话有些断断续续:“英雄……今日可是李辞……成亲的日子?”  被少年那眼神盯着,壮汉别过了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赵公子,您不都记着吗?”  “是啊……那乐声,真好听!那王八蛋……”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  “英雄,我要见李辞!”  壮汉愣了一下:“公子,现在这时辰……”  “我要见他!”少年那飘散的眼神有些锐利起来,“你告诉他,若是他不来,我便要死了!”  “我要死了!”少年又叫了一声。  少年额头的伤口仍在渗着血,他的眼神那般凄厉,带着一股狠绝。  壮汉咬了咬牙,站起身,将那少年抱到了床上,又将那扔在角落的厚被子捡了回来,盖在了少年的身上。  “公子,您先歇着,我去找王爷。”  看着少年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壮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去。  芙蓉帐暖,红被翻腾。  女子双目含春,靠在男人的怀里,靠着那坚硬的胸膛,王氏还有些如在云端。皇四子端王,多少春闺梦里人。而她王怜,也终于得偿所愿。  端王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带着慵懒。就在此时,外面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敲门声。端王闭着眼睛,恍若未闻。  王氏问了一声,外面便答了一声,那是个粗粝汉子的声音。那闭着双眼的端王突然睁开眼睛,凤目中闪过一道光,下一刻,他已经披上了外袍,走到了门口。王氏也连忙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端王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高壮汉子,他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温文闲适,眉毛微微皱起,轻声问道:“他怎么了?”  “王爷,赵公子相见您,他说若是您不去见他……他快死了。”  端王的眉间闪过一抹惊慌,合拢了衣服便要往那西院走去。  “王爷!”身后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  端王转身,就看到王氏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王氏嫁入端王府前,她的父亲便提过,端王身边有一男子,端王对他宠爱非常。如今她入了门,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她的父亲教过他,在这端王府中,她唯一要敬的人便是端王,其余人,都要不可逾越了她。  王氏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脸上却只是露出一个柔柔的笑:“王爷,今日是您和臣妾大喜的日子,这龙凤镯是皇上赏给臣妾的,这御赐的东西,真是好看。”  女子垂着脑袋,轻轻抚摸着手臂上戴着的镯子,嘴角噙着一抹笑。  端王看着他,黑眸之中深不可测。  王氏继续道:“王爷,臣妾在深闺之中,也曾听闻京都之中有那蓄养男宠之事,只是这些,终究会落人口实。您是南齐的端王……”  王氏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双明眸盯着端王。  端王面无表情,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转身,往屋里走去,走过那壮汉身边的时候,扔下一句:“若是他死了,你便与他陪葬。”  那门紧紧地关上,壮汉呆愣在门外,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是少年期待的眼神。
  第二章 前尘往事(二)   那一天,少年终究没有等来心中念着的那个人,他朝着南面那锣鼓喧天的地方跪了一夜。少年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将那喜乐之声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便用手中茶杯的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那般狠绝,毫不犹豫。  他无牵无挂,处处为家,当年是那个人将他带到这繁华的俗世中来,让他习惯这样的生活,如今那个人不要他了,他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红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落下,染满了一片地。第二天是雨天,那声音与外面的雨声连成了一片,壮汉推门而入的时候,少年正躺在血泊中,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  少年的眼睛仍然是睁着,那毫无生气的大眼睛,惨烈而绝望。壮汉便觉一阵腿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后来的事似乎成了一段秘辛,皇族的秘辛,无人敢提,无人敢论。  ――  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绿树成荫,虫鸣鸟叫,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檀木桌前,绢绢画布。一少年着青衫坐于画桌前,一勾一勒,少年脸上的神情尽是认真。  书生来找他,书生穿着一身白衫,慢悠悠地走近,用手中的蒲扇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好奇道:“你在画什么?”  少年将那画举到了书生的面前,宽松的袖子落了下去,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少年手腕的位置,有一道暗红色的疤痕,格外刺眼。  书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又很快地落到了少年手中的画上。那画黑漆漆的一团,像猪又像狗,最后变得什么都不像。  “先生,你看我画的好吗?”少年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书生循着那笔墨认真地看了看,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在下瞧着倒像那奇异传记里的神兽。”  少年瞪圆了眼睛,从书生手里抢过了自己的画。他小心翼翼地晾干了上面的墨,指腹轻轻抚过那幅画上的东西,如同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这般痴迷,这般依依不舍  后来,书生才从少年口中知道,他那画的是端王李辞。说来也是哭笑不得,敢把端王李辞画成那样,又能把俊美的端王画成那样,这少年可谓是独一无二的。  少年放下了画,认真地收了起来,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先生,我最近觉得精神有些恍惚,晚上也睡得不是很好,莫不是战场上杀的人太多了,现在年岁大了,那些人便化成厉鬼来找我了?”  书生看着少年那稚气未脱的面庞,又想着他刚刚那句‘现在年岁大了’,书生算着自己的年岁,突然有些伤感。  “赵公子,你今年年方十六,距离弱冠之年还有四年。”书生提醒道。  少年恍然大悟,然后庆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此看来,我正当壮年,那些鬼鬼神神还是不敢缠上我的。”  日上中天,午时已到,少年的肚子‘咕隆’一声,一侍从便连忙送上了吃食。  白米饭泛着清香,菜色也是一等一的好,那鲈鱼是那旱河中养的品种,不远千里送了过来。少年招着书生来吃饭,书生也不客气,在少年的对面坐下。  少年咬着筷子,等着那鲈鱼半晌,却没有下筷,也不准书生去吃。书生的筷子被少年挑在了地上,书生低头去捡,便听见少年问那侍从话。  少年问:“李辞呢?怎么不来吃午饭?”  侍从期期艾艾半晌,才道:“公子,王爷在王妃那里用膳。”  书生刚坐好,少年便将一快鱼夹到了他的嘴边,往他嘴里塞。书生嘴里塞满了鱼肉,混合着那鱼刺。少年一双大眼正瞪着他,目光灼灼,书生也不好吐出来,便一点一点地咬了吞了进去。  少年身前那碗白米饭,依旧是满满当当的,少年一口也没有吃。  “他明明说过要过来的。”少年低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少年爬上楼梯去给树木剪枝,春日的树木长得很疯狂,枝桠有些乱。少年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于是便赶走了剪枝的下人,自己动起手来。  或许是阳光太过强烈,或许是因为那被忽略的饥饿,少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晕乎乎的,那天空中的太阳也分散开来,由一个化作了两个。  少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侍从吓得发抖。伺候过少年的人都知道,赵公子是王爷的心头宝,赵公子但凡有一点受伤,他身边的人都是千倍的感同身受。惊慌的侍从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好在书生还在。  书生将少年抱进了房间,替少年上了药,又把了脉。书生并非单纯的书生,略懂一些武功,也懂一些医术。  书生这一把,脸色突然变了,神色莫测地盯着少年的肚子。  那个时候,端王正与端王妃在卧房中,动听的琴音从卧房中流淌出去,端王的目光落在端王妃那如削葱根的手指上。侍从已经吓破了胆,哪里敢去禀报王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躺在床上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少年的脸色有些发白,他一身武艺,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却绵软的不行,一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少年转头,便见书生正皱着眉看着自己,脸色十分难看。  少年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书生,带着些惊慌,又隐隐有种隐秘的期待。少年问:“先生,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书生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点了点头,这些动作将少年彻底弄糊涂了。  书生终于开口:“比那不治之症还荒唐一些。”  少年张大了嘴。  书生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肚子上:“男子生子,本来是有些荒唐,但是赵公子,在下观你脉相,确实是喜脉。”  少年一拳砸了过去,可惜那力气实在小,书生纹丝不动。  “怎……怎么可能?”  少年惊讶,惊恐。他是男人,突然有一日,有个人竟然告诉他说,你有喜了。这实在太荒谬,荒谬地他想要一拳揍下去,不管有没有都要将肚子里那东西给揍出来。  “你胡说!”少年冷声道。  书生摇了摇头:“我不会看错的。”书生对于医术虽然算不上十分精通,但是看着喜脉,绝对不会看错。  “这是……端王的孩子?”  书生的话惊醒了少年。李辞的孩子,由惊慌到惊喜,只在那一瞬间。南院那女人曾暗讽他,即使再得王爷宠爱,肚子里也下不了崽。他知道南院那女人,费尽心思想要给李辞生个孩子。那女人,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少年那眉眼间,从惊讶到染上喜意,这一切都落在书生的眼里。  书生又叹了一口气:“赵公子,无论你如何决定,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男子生子之事,在不久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安逸候家的公子,肚子里便多了这么个东西。这样的事,在南齐是十分忌讳的,扰乱人伦,尊贵如安逸候家的公子,最后也逃不了被当做妖孽、生生烧死的下场。”  “李辞那王八蛋,不敢把我当妖孽!”少年哼了一声,道。  少年起了身,挑了一件好看的衣裳,穿上,便往那南院走去。少年平日里很少踏入南院,因为那阴阳怪气的端王妃,因那些蔑视他的下人,但是这一日,少年却高扬着头,如同那斗胜的公鸡。  确实有一场战争等着他。或胜或败,他斗得是男人的情,斗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少年走到了端王妃的卧房外,那处竟格外的热闹,下人们进进出出,少年走在那里,格格不入。少年迟疑了片刻,还是往里面走了几步,然后便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男人。  端王穿着一身白袍,头发有些凌乱,俊逸的眉宇间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神采,似喜悦。  少年与端王隔着几步,两人便这样相望着,目光流转间,似乎什么也不用说,又似乎谁也不懂谁。  “李辞,我有话跟你说。”少年道,“你跟我出来。”  端王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他。  端王说:“怜儿有喜了。”声音中难掩喜悦。  少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天旋地转,但是他仍然站得笔直,怎么也不会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前尘往事(三)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站在门口处,丫鬟和嬷嬷从他身边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仿佛比她们自己怀上孩子还开心。在这蔓延着喜气的屋子里,他却像被完全隔绝在外,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傻子。  少年一脸茫然,瞪着漆黑的大眼睛,让人莫名地觉得心疼。端王从那突然的喜悦中醒悟过来,想要去牵少年的手,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  “王爷……”  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些期待与欣喜。端王转头去看,见那床上躺着的女子正殷殷地看着自己,如此明艳动人,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腹部,那个动作让端王的心也有些柔软。  端王看了少年一眼,然后转身走了过去,在那床边坐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女子将头靠在了端王的腿上,两人四目相对,如此情真意切,如此鹣鲽情深。  少年呆愣在那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女子微微转头看了少年一眼,温柔的目光转冷,带着嘲讽,却又带着得意。  女子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少年的胸口,让他痛苦难当,鲜血直流。  少年觉得有些窒息,慌乱地退了出去,退出那片繁华与喜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回到后,书生已经离去,唯一的侍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此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  少年躲进了屋子里,将门窗全部锁上,然后呆呆地坐在床上。  不知何时,他抬头看去,突然觉得,这就像一个牢笼。  没有出口的牢笼。  ――  皇帝对端王的荣宠在知道端王妃有喜便对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大肆封赏时达到了巅峰。  端王长嗣,无论男女,皆封为兰陵郡王,享千石禄。  荣宠加身,端王妃这日子却过得并不怎么好。本来珠圆玉润的女子迅速消瘦下去,只因她每日到了夜间,月上中天之时,腹中突然会剧痛,那痛苦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不成人样。  端王请遍名医,还有那宫中的御医都来看了,都是同样的说法。王妃腹中的胎儿并无异动,胎位十分安稳,至于那剧痛,也探不出原因。  又是一夜子时,端王坐在床边,看着那女子突然睁开眼睛,脸瞬间白了,痛苦地近乎扭曲。女子紧紧抓住端王的手,将端王粗糙的手掐出了血痕,痛苦的呻*吟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响起,有些怵目惊心。  一个时辰过去,女子身上的中衣已经浸透了汗水,整个人瘫倒在那里,漂亮的也变得无神起来。  端王坐在那里,清俊的眉眼显得有些阴郁。  从小伺候端王妃的老嬷嬷悄悄地走了过来,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端王,有些欲言又止。端王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卧房。  老嬷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王爷,奴婢斗胆妄言一句,小姐这样子,不像是生了病,倒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前些年,太师府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请的是城北道云观的云心道长,后来便好了。您看……”老嬷嬷没有再说下去。  云心道长之名,端王自然听闻。此人颇有异术,每每天相有异变之时,皇帝不仅会问监正,还会召这云心道长入宫相问。  第二日,那云心道长便被端王府请了来,进了王妃的院子。道长坐在王妃的窗前,隔着一层帐帘,问了她腹中孩子的情况,而后沉思起来。  端王坐在一旁,直到喝光了一壶茶,那道士方才开口说话。  “王爷,王妃这身子并非邪祟作怪,而是因为王妃腹中胎儿命格过于尊贵,乃是紫微星转世,食禄千钟、巨幅大贵,但是王妃乃是肉体凡胎,无法承受胎儿的气运,被气运所灼,才会每晚腹痛。凌晨子时正是紫微星气运最旺之时。”  “那当如何?”端王问道。  云心道长捋了两把胡子,然后道:“天同星,属阳水,化福,为福德主,可安紫薇。应当找一命格属天同并且阳时出生之人,日日陪侍在紫薇左右,方能守住气运,也能化解王妃身上的痛楚。只是这样的命格,实属罕见……”  确实罕见,罕见到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都,也只有一个人命格相符,那便是王府北院住着的那位公子。  侍卫将搜寻的结果禀报了端王。  自从端王妃怀孕后,端王日日守在王妃身边,直到听到侍卫的汇报,端王才有些恍然回神。他竟是一个月都没有去看那人了,不知道他饮居如何,不知道他是喜怒哀乐,他的一分一毫,都渐渐模糊了。  端王突然有些慌乱,起身便往北院走去。  日上中天,阳光正好,少年手中拿着一根钓竿,正趴在凉亭中钓鱼,黑色的长发飘散开,愈发显得少年的身材纤弱。  端王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他走了过去,少年突然转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端王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少年的身边,揽着少年的腰。  那腰身纤细了许多,少年的脸又瘦了些,眼睛愈发的大了。少年一脸认真地看着水面,鱼竿微微一晃,少年收了回来,一条肥硕的鱼便进了篓。端王替他收了竿,少年摇晃着竹篓,晃晃悠悠地走回了院子里。  杀鱼,生火,煮鱼,少年的动作十分麻利。鲜鱼上了桌,端王突然有些食欲大动,只是看似美味,吃进嘴里,端王的脸色突然变了,酸酸辣辣的味道,吃到嘴里,便觉得一阵发麻,味道十分怪异。  端王抬起头,对面的少年正吃得起劲。不知为何,端王心中突然有些发堵。  “清离,这段日子,她的身子不太好。”端王解释道,想了想,又道,“你那日说有话和我说,是什么事情?”  少年撑着下巴想了许久,然后道:“忘了。”  忘了,从那一日,他从端王妃的房间里退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忘了。或许再过久一些,他会忘记更多的东西。  有些东西,既然记着会令人痛苦,不如都忘了。  少年吃完了午饭,将碗扔给侍从,背着鱼竿又去了湖边。端王跟在他身后,鱼饵落了水,少年猛地站了起来,转身便往院子里跑了回去。端王连忙追了上去,就见少年到处翻找着。  “清离,你在找什么?”端王皱着眉问道。  “我的鱼篓呢?”少年疑惑道。  端王伸出手,朝着少年的后背指了指:“你背在身上。”  少年恍然大悟,继续回到了湖边。端王看着少年渐渐远去,越缩越小的身影,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不安渐渐扩大,却又摸不清。端王顿了一下,继续跟了上去。  一起钓鱼,一起用了晚膳。端王捏干了毛巾替少年擦着手,端王记得,他以前的手指肥肥的,而此时,如同一根根矗立的骨头。  少年洗漱之后,便爬上了床。端王净手的时候,那一直面朝里躺着的少年突然转过了头,那黑亮的眼睛盯着端王那挺拔的背影,眼中的情绪晦暗难辨。  端王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毛茸茸的脑袋。柔软的毛发戳着手心,让人爱不释手。端王穿戴整齐,没有脱去外袍。  少年张了张嘴,然后问道:“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  “清离,你搬到我院子里去吧。”端王突然道。  端王的院子便是端王妃的院子,少年不知道端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半年以前,他身上的血几乎流干,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跪在他的床边,几乎哀求着说的那些话。  男人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其他人。男人说,他若为帝,他必定是他的皇后。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却让那少年睁开了眼睛。尽管后来,夜深人静时醒来,少年想起那时的话,都觉得嘲讽。  心在这一日日的等待中已经近乎绝望,但还有那微末的希望藏在心底最深处。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光:“那端王妃呢?”  看着少年那微微发亮的眼睛,端王下意识地转过了脸。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端王说:“她腹中孩子命格太旺,清离,你是天同星的命格,可以守住那气运。所以清离,你在她身边陪着她吧。”  陪着她,等到孩子出生就好了。
  第四章 前尘往事(四)   死心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就如同有人用一把利刃,剖开你的胸腔,将那颗跳跃的心脏活生生地取了起来。先是铺天盖地的剧痛,然后便麻木了,没有了心,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之于少年而言,正是这种感觉,而端王的话,便是那把利刃。  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那胸口处,细细的眉皱了起来,嘴唇咬得发白。然后,疼痛过后,他的心中便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端王看着眼前的少年,这般瘦弱,小脸惨白,心中突然有些莫名地心疼。端王伸出手想要抚摸少年的脸,少年的身体猛地往里移了些,一双眼睛瞪大着看着他,带着警惕。  端王的喉咙有些发堵。  “李辞,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少年说。  端王的脸色猛地变了,眼神变得凛冽起来,声音也染上了寒意:“清离,你在说什么?!”  “李辞,我不想等你了。”少年直视着男人近乎恐怖的脸,一字一句道。  少年的声音如同一种诅咒,让男人的头有些发晕。  “你休想!”端王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很快,几乎落荒而逃。  男人直接进了书房,他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将那烦乱的心思压了下去。他招了招手,一个强壮的大汉出现在了书房中。  “卫镇行,带人将北院围起来,清离去哪里,你们都要跟着,若是他不见了,你们便不要回来了。”  第二天,当少年推开门的时候,就见那壮汉如同一根石柱一般,站在门口,粗犷的脸上面无表情。少年走到哪里,那壮汉便走到哪里,紧随着他的脚步,不多也不少。  少年对这壮汉还是颇有好感的,看着他那强壮的如同房柱一般的手臂,便伸出了自己的手,这一对比,少年突然有些伤感。  “英雄,李辞叫你跟着我?”少年问道。  那壮汉木着脸点了点头。  少年看着那高高的围墙,以及自己身边这位石柱,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之前,他轻而易举地可走出这王府,但是现在,便难如登天。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那处已经鼓起了一些。因为怀孕,他身上的功力全部转移到腹中那一块,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少年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尽管如此,自己还是舍不得这东西……  毕竟是骨肉相连,骨血相融……  身后脚步声响起,少年连忙站直了身躯,将衣服拉拢了一些,确定自己的肚子完全看不出来后,才转过身。  然后,他看到了书生。书生正盯着他肚子看着。少年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死命地瞪着他:“先生,看什么呢?”  书生道:“自然是看你的脸,今日气色不错。”  少年脸色稍缓:“若是能出得去这端王府,气色便更好了。”  书生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你想离开端王府?”  少年点了点头:“我觉得太累了。”  书生轻轻地扇着手中的扇子,目露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年只当诉苦,也并非真指望这柔弱的书生带他出端王府。  “忘忧散虽好,却也不可多吃。”这是书生离开时说的话,却让少年吓得瞪大了眼睛。  忘忧,忘忧,忘却忧伤,却也容易性格大变。  ――  端王妃王氏有位兄长,名唤‘王卿余’,乃是大理寺卿,对这位妹妹极尽宠爱。端王妃的病传入了那位兄长的耳里,王卿余便匆匆赶来,又听闻有了解救之法,便赶着要去劝说那少年。  王卿余是王家的嫡长子,接任的是王太师的势力,端王此时还是需要仰仗他的。王卿余要去见少年,端王本是不允的。  端王说:“清离的身体不好。”  “王爷,如今妹妹肚子里怀着的是端王府的嫡子,这两人的命,纵使那位公子身体不适,但是也不可见死不救。”王卿余道,“而且,听闻王爷与赵公子关系匪浅,王爷往日里待他不错,如今您的骨肉有了性命之忧,为何他不肯搭救呢?”  王卿余的后面那句话,让端王的脸色沉了下去。  清离可以不在意端王妃,可以恨她,但是为什么不念及他的孩子呢?  王卿余去见了少年,进去的时候,少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出来的时候,少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脸恶毒地盯着王卿余的背影直到消失。  少年无父无母,但是并非没有弱点。  那个隐匿在山中的村子那里里有山有水,还有他熟悉的人。少年在那村子里生活了四年,早已是一种羁绊。  王卿余说:“那村子是朝廷与北蛮交接之处,虽是南齐之地,却暗通北蛮。赵公子可知这暗通之罪,是该斩首的?若是赵公子愿意照顾舍妹,王某也愿助那些村民保住性命。”  那一刻,少年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但是他忍住了,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  少年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包袱加一个大砍刀。那砍刀是他师父给的。他师父是个酒肉和尚,说自己出生少林寺,却酒肉不忌,还使着一把大刀。和尚疯疯癫癫的,但是对他却十分好。  师父走了,只给他留下了这把刀。  少年将刀擦拭了一遍,拿起了小包袱,便进了端王府的主院。只是那把砍刀,有人说戾气太重,恐伤了王妃,所以不让他带进去。  他与人僵持,手中握着长刀,一脸倔强。  最后端王来了,说要替他细心保管,才将他手中从刀接了过去。  下人们在端王妃的卧房里铺了一张床,床垫铺得很厚,软绵绵的。那张床与王妃的床隔着一层帘子。  少年搬进来之后,端王便很少来王妃房里了,更多地是待在书房里。和那女子隔着一层帘子,少年其实是不自在的。端王在的时候,那些下人对他都是恭谨之极,端王一旦不在,他们都不再理会他,许多事都由着他自己做。  但是不自在也不过□□个月,□□个月后,他便可以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  那云心道长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少年搬进来的第一晚,端王妃身上的疼痛弱了些,第二晚,只有轻微的疼痛,第三日,则是一夜好眠,彻底好了起来。  那笼罩在端王府的一层阴云瞬间消散了,所有人脸上都带上了笑。唯有少年,他觉得怪怪的。  有一日,他睁开眼,就见那女子站在他窗前,面上的表情十分怪异,怪异到让他觉得发寒。女子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柔声道:“劳烦赵公子了。”  少年也笑了:“王妃客气了。”  两人都是带着笑的,只是那心中暗藏的心思,各人都不同。  端王妃孕吐的越来越厉害,平日里除了出去走走,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中。端王来看她,那帘子拉了起来,两人依偎在一起。少年从床上跳了下来,便出了门。  春日已过,夏日已至,天气越来越炎热。少年绕着花园走了一圈,便是满头大汗。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天黑了才回去,那卧房的门已经关上,侍从将他拦在门外。  “赵公子,王爷和王妃在里面有事。”侍从的声音带着暧昧,一边像他使着眼色,“奴才带您去外面的厢房歇歇,晚些再回来?”  少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跟在侍从的身后。侍从忘了点灯,厢房里黑漆漆的,少年便趴在窗台上,看着夜色渐渐黑了下去。腹中一阵翻滚,少年趴在窗台上,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这一吐便吐了半条命,少年缓了很久才顺过气来,全身软绵绵的,喉咙也难受的厉害。少年苍白着脸看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  少年回去的时候,端王正站在门口处,一身黑色蟒袍,头上冠帽也十分整齐。  端王问:“清离,你去了哪里?”  少年踢着脚下的石子,没有说话。  端王看着站在阶梯下的少年,小小的,少年才十六岁,身材纤细的可怜。恍然间,他们已经相识两年,两年前,少年还要更小一些,一双眼睛乌黑发亮。此时的少年,对比两年前,似乎变化了很多。  少年一直低着头,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也不说话,脚下已经踢出一个洞来。  端王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将少年抱进怀里,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了。端王妃站在后面,穿着青色罗裙,面色泛红,头发有些凌乱。  “王爷,赵公子,外面风大,你们先进来吧。”  少年进了屋,端王却没有动,他看着少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一眼,那眼睛中也无甚波动。  身后,端王妃亲自替少年铺了了床,又让下人打了水。少年坐在床上,手指挑着那被子,一直沉默不语。  端王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端王妃回到了帐帘里,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脑袋中回荡的一直是端王刚刚的话,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端王说得居然是那人的事,明说暗示地不让人欺侮他。端王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蔻丹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端王妃的肚子越来越大,每日也闹腾地越来越厉害。  白日里,少年都不会在屋子里,而是在这王府里到处乱走。有一日,他满身大汗地靠在假山上,突然见到了那散步的端王妃。少年本来想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便被那女子叫住了。  “赵公子,你见着我就跑,莫非我这么吓人?”端王妃笑着道,端庄依旧,却多了冷厉。  少年顿住了脚步,一双细眸扫着那女子,既然那女子脱去了伪装,他也不愿再装下去了。明明是两个互相怨恨的人……  “你不过寻常长相,又如何会吓人,我不过不愿意见到你罢了。”少年道。  端王妃冷笑两声:“我知赵公子厌恶我,更厌恶我腹中的孩子。你怕是时时刻刻都希望我与这孩子一起消失。”  “那又如何?”少年问道。  “不如我遂了你的心思?”端王妃笑着道。  这假山连着的是一片湖,只要后退两步……在那一刻,他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动,只是木然地看着那女子后退了两步,身体落入那冰冷的湖水中。  少年站在那里,面容冷如冰。  耳边传来惊叫声,有人推搡着他,有人跳入水中,少年依旧站在那里,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何处。甚至当端王来到的时候,少年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有人说:“王爷,是他将王妃推下水的!”  有人说:“王妃还怀着身孕,他为何这般狠心?”  端王面沉如水,看着少年:“清离,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笑了:“是我推得又如何?”  端王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清离,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被质问的人,心绪仿佛已经飘向了远方,站在那里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后来,端王妃流产,而那少年躺在床榻之上,那张脸已经彻底僵硬了。  大夫在床边看了他许久,然后挥了挥手,少年的眼珠也僵住了,往日里的灵眸死气沉沉地一片。  大夫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这位公子在服用忘忧散,这东西并非什么好东西。初时忘忧,再则性极,最后便变得痴傻了。这位公子,以老夫看来,已经在第三层了。”  那一向冷清自持的端王突然坐到了地上,一阵风吹来,黑发被吹得十分凌乱,本来深邃的黑眸之中透出一股惊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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