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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也没到两分内,是不是少个凤凰【天天酷跑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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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也没到两分内,是不是少个凤凰
黑猴狴犴潘多拉 两专属+赤翼+金币金鱼无道具都跑进过两分内 跑法问题
朱雀不见得就比温蒂尼快,因为你这分数一看就是失误连连
朱雀不能受伤 一次都不受伤的朱雀能吊打翁蒂尼 受一次伤就和翁蒂尼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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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第五重,万年如一日的春风和沐,阳光明媚。芳草阁门前,一素衣男子和衫坐在顶盖阴凉的大仙树下,男子剑眉星目,乌丝由一根细长的红绳编成一股长辫垂与肩头,修长白皙的十指在一根横笛上跃动翻飞,优美动人的乐章汩汩而出,犹如溪水玎玲,动人心弦。  笛声悠扬婉转,飘渺之音不绝如缕,很快,仙树下便聚集了为数不少的仙子,手托着腮,看着吹笛男子俊逸非凡的脸庞,表情陶醉。  “这人是谁?”牵牛仙问手下的仙奴,“最近总是在芳草阁门口,不是吹笛子就是拉二胡,怎么也没人赶赶这个臭要饭的!”  吵的她都没心情拟定未来大计了。  忽然一个突兀的变调,笛音戛然而止,男子收起横笛,站起身来温文尔雅地对着“听众们”作了一揖。  “囚牛大人好帅啊……”功力浅薄的小仙女当场就被迷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囚牛?哪个囚牛?”  “你真笨,上古龙神之一的囚牛大人啊!囚牛大人的音律三界无双,我倾慕他很久了……”小仙女捂脸做娇羞状。  “没听说过,只听闻饕餮有八个兄弟,可是这个囚牛和饕餮怎么长的一点也不像?”囚牛明显看上去比饕餮正经多了。  芳草阁的仙子们怕透了饕餮,凡是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仿佛是有瘟疫一般避之不及——瘟神列表中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桃花仙子白喜喜。  “大哥?”说曹操曹操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背着一筐仙草的粉裳少女映入众人视线。  少女生得肤白似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可爱,睫毛纤细浓密,扇动时如同蝴蝶张开了双翼,花瓣似的嘴唇水润粉嫩仿佛一咬即破,她浅浅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大哥。”白喜喜走到囚牛面前,软软地喊了一声。  若是平常人,听见这般柔软甜蜜的呼唤,身子不麻也得酥上一半,可惜这里是天界,试问天界最不缺的是什么?  答曰:仙女。  凡人们日思夜想着要鹊桥相会的神仙姐姐神仙妹妹们,在天界就是一群无人敢要的奇葩,而白喜喜是这堆奇葩里的霸王奇葩。  囚牛接过她背上的药筐:“辛苦你了。”这一声低哑又富有磁性的“辛苦”,再次令囚牛粉们为之倾倒,向往男神的口水流了一地。  白喜喜憨憨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这几日,饕餮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歪主意,让白喜喜找仙草给他,并且多多益善。饕餮指名的仙草,非人间食用的果冻状物品,亦非天界随处可见的小草,而是芳璎珞养在芳草阁里的汐纱草。  汐纱草极难养殖,全天界只有芳璎珞会养这么金贵的玩意,并且汐纱草的幼苗对神仙来说是剧毒之物,不小心碰上了,轻则手足溃烂,重则元神不保。  同时,汐纱草也是炼丹的好材料,在芳草阁的后院里,种植着大片的汐纱草全是芳璎珞炼制丹药用的,白喜喜谎称自己也想炼两粒试试,这才从芳璎珞那里得到了自由进出汐纱草田的允许。  “对了,这是你前日托我做的竹笛。”囚牛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的竹笛,“你吹吹看。”  “好,”白喜喜接过竹笛,学着囚牛吹笛的样子凑到嘴边,呼——扭曲的音符像是鞋底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摩擦一般,刺耳难听。  拳头放在唇前轻咳了一声,囚牛的视线开始飘忽不定……  白喜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竹笛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谢谢大哥。”  “不用。你叫我一声大哥,便是一家人。”囚牛笑容温和,“以后有空,我教你吹笛子。”  “恩恩。”白喜喜点头,“只要大哥不嫌我笨……”  囚牛道:“音律并没有聪明和愚蠢之分,哪怕是不通音律之人,用心演奏出的曲子必然是动人的。何况我见你机灵的很,哪有道理说自己笨的。”  二人一路闲聊,回到到了饕餮宫中。  如五重天万年晴光潋滟一样,饕餮宫中也是万年的灯火长明,橘黄的暖光在厚重的墙壁上落下斑驳的光晕,饕餮一身松垮长袍的十分悠闲的躺在藤椅上小憩。  囚牛将满满当当塞着汐纱草的药筐放在饕餮面前:“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饕餮睁开半只眼帘:“傻姑,去把仙露拿过来。”  白喜喜依言,从书架后抱出一大瓶采集来的仙露:“然后呢?”  “然后?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饕餮冲白喜喜挥挥手,“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白喜喜瞪他:“有好心没好报,连声谢谢也没有。”有本事嫌她碍事,有本事就别让她做这做那呀!  囚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些我一个来做就好,喜喜你回房休息吧。”  “大哥你一个人能行吗?”白喜喜有些不放心,饕餮可不是一般难伺候的主儿。  “他是我大哥,你说他行不行?”饕餮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快走,看着心烦。”  “你吃错药了吧!走就走,再见!”白喜喜随手抡起一个苹果就往饕餮脸上砸去,转身就走。  苹果在空中转了几圈,不偏不移,稳、准、狠地砸在饕餮挺直的鼻梁上,饕餮闷哼一声……  囚牛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躲?”  饕餮说:“我以为你会帮我挡着……”  “你这是活该。”囚牛毫不留情地评论,“喜喜是个好姑娘,你却成天的欺负人家。”  “我有欺负她么?”饕餮无辜地眨着眼睛,那是他自己的东西呀。  囚牛轻叹了口气,变出一个小石臼来,他将汐纱草的根部剪下丢入石臼中,用比例兑上仙露,再以石杵细细捣碎,汐纱草特有的馨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饕餮宫中回荡着石杵清脆的捣磨声。  “捣个药而已,能不能别带着节拍。”饕餮咬着苹果。  “职业病。”囚牛温雅一笑。  所有的汐纱草都捣磨完成后,囚牛帮着饕餮在藤椅上翻了个身:“跟你说了不要总是躺着,这样会加重病情的。”  “趴着不雅。”饕餮振振有词。  蓝袍一点点扒开,露出一面满目疮痍的脊背,两枚刺眼的降龙钉分别埋在左右两侧的胛骨处,比起之前白喜喜见到的,又深入了三分,降龙钉四周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些溃烂,囚牛微微皱眉,将汐纱草的汁液倒在饕餮的背上。  “……”饕餮咬紧了牙关。  “汐纱草的根液有腐肌噬骨的作用,正好与降龙钉毒性相克,这痛你得忍着。”囚牛说,用手帕细细拭去饕餮脸上滚落的汗珠,“可惜我终究只是一道没有仙身的幻影,不能帮你完全拔除降龙钉。”  饕餮冷哂道:“与你何干?是我大意,中了纸鸢的圈套,这不是普通的降龙钉,他事先用麒麟血浸泡过——”  麒麟血有退魔净化的作用,同时也与龙血相克,起初他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降龙钉,并没有太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着了道!  “纸鸢这闷里坏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违抗天帝旨意除去我。”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啦啦,囚牛大哥登场啦,大家还记得之前天帝给饕餮的那块石塔碎片吗?  PS:龙之九子除了饕餮,其他八个在本文设定中都是已死之人,囚牛大哥的出现这不是BUG,不是BUG(重要的事情得说两遍)  
    白喜喜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饕餮宫雄伟壮丽的雕花大门前晒太阳。  此时距万花大会闭幕已经过去了七日,归虚丹失窃一事闹得天界人心惶惶,后来经司天署的仙家查探,太极宫有邪气入侵的痕迹,甲乙仙童二人护丹不力,遭到重罚贬下了凡尘。  而正在闭关炼丹的太高老君,也被秉公执法的司天署请去喝了两天的“问安茶”。  这几日,饕餮的脾气越来越差,好在有囚牛这个好脾气的大哥在身边开导,否则他说不定一怒之下能把五重天给拆了。  白喜喜心里有些憋屈,归虚丹被盗又不是她的错,饕餮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自己采草去吧。”她赌气地冲门内囔囔。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姑奶奶她不干啦!!!  “桃花仙?”一道银光闪过,鹤发童颜的太白银星突然出现在白喜喜面前,“你怎么坐在那种地方……”  白喜喜奇怪地看着他,她坐在自己家门口也不行吗?  太白银星说:“天帝召见,你快快换件漂亮的衣服,随我去面圣。”  “陛下要召见我?”白喜喜低头打量,她穿的挺好看呀。  “不仅仅是陛下召见,”空中飞来一只青鸟,落地后摇身一变幻化出了人形,“桃花仙,天后娘娘召见,穿什么不重要,你速速与我前去拜见娘娘。”  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发亮、一身露脐劲衣勾勒出男人精练矫健的肌肉线条,青鸟族族长三弦一手持着一支细长烟杆,一手拉住白喜喜的衣袖,拉扯之中,他左耳的三枚羽毛坠饰醒目地摇晃着。  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天帝天后都要召见她,白喜喜挣开三弦的手:“先来后到,我得去天帝陛下那里。”  白喜喜对天后丝毫没有好感,甚至有点畏惧这个冷漠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一边是笑眯眯和你一起吃水果的老板,一边是面无表情只会盘问你和上司什么关系的老板夫人,白喜喜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自己该选哪个。  “你——”三弦眯起眼睛,他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粗人,不像太白银星那样懂得花言巧语旁敲侧击,他只会放些狠话,吓唬吓唬别人,“耽误了娘娘时间,你担当不起!”  “耽误了陛下时间,小仙照样担当不起呀。”白喜喜装可怜的眨了眨眼睛。  太白银星慌忙站出来打圆场:“依我说,两边都不耽误,只是陛下交代的差事一定要办,烦请仙子辛苦点多走一遭,回头再去冬绮宫拜见娘娘。”  “不行,除非我和你们一起去。”三弦说,“万一她跑掉了,或者陛下拉着她说个没完,我们娘娘岂不是白等。”最重要的是,陛下是娘娘一个人的,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白喜喜这个小狐狸精转世,再次把陛下从娘娘身边抢走呢!  “这……可是陛下只召见了桃花仙一人……”太白银星面露难色,他不过是专门给天帝跑腿传信的,可不想因为白喜喜这件事,得罪了天后这号棘手人物,“旁人跟着,不太妥吧。”  宁得罪一百个天后,也不能得罪天帝一跟手指头,太白银星在心里默念。  “无妨,我在殿外等着。”三弦哪里管太白银星说了什么?猿臂一伸将白喜喜和太白银星二人,一左一右夹着腾云就走。  饕餮宫内,囚牛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说:“喜喜走了。”  “哦。”饕餮无所谓道,“走就走呗,脚长在她腿上。”  反正到了饭点,她自己会颠巴巴地跑回来,饕餮根本不用担心。  “被两个人带走的,其中一只是天后的三青鸟。”囚牛又道,他的听力是龙九子中最好的,能够辨析万物的声音。  饕餮的表情明显一僵。  囚牛憋笑的难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然而囚牛已经看穿了一切===============  小剧场:  白喜喜:老板,你家的仙露怎么跟水一样啊?  仙露店老板:对不起,忘了给你掺仙露进去了!  白喜喜:……  =============打击盗版打击假货从我做起==============  白喜喜又迷路了。  重华殿大到她难以想象,原本打算给她带路的太白银星也被三弦缠在了殿外,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中东游西晃。  奇怪的是,重华殿里冷清的可怕,白喜喜之前来了两次,殿里的仙奴宫婢来往不绝,不像今天这样空无一人,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回音。  走道两侧亮着永不息灭的油灯,灯座上雕刻着一尾人鱼,神情哀愁仿佛是活着一般。  白喜喜走到一扇似曾相识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她浑浑噩噩地伸出双手,轻轻一推——  门应声而开。  “你是谁?”看见房间里被粗壮的锁链捆绑的黑发少年,白喜喜微微一怔。  天帝的寝宫里,竟然囚禁着一个人类。  被铁链牢牢锁住、囚衣雪白的少年没有回答,咧开嘴狡黠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小白牙。  白喜喜走进房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关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少年终于开口,却是和她一模一样的话语,甚至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白喜喜皱了皱眉:“不要学我说话。”  少年学着她的表情,两条清秀的长眉一拧:“不要学我说话。”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哦,我知道了。”白喜喜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因为太调皮,才被陛下给关起来的!”  “哦,我知道了……”少年笑眯眯地将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喜喜气结。  “我要走了,你知不知道天帝陛下的寝室在什么地方?”虽然心里清楚问了等于白问,但她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  少年这次没有复读白喜喜的话,而是抬起一条手臂,朝她背后指了指。  “北边?”白喜喜将信将疑地回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一堵“人墙”吓了一跳,“夭寿啊!!”  “妖兽何在。”人墙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孤的寝殿里,怎会有妖兽?”  白喜喜呼出一口气:“是你啊陛下……”下次出场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  
    “你很喜欢这面镜子?”天帝莞尔,他眉眼弯弯,薄唇边永远荡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镜子?”不是一个人吗,白喜喜怪异地转身,只见那名被铁链桎梏的囚人少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镜面光滑的水晶镜,“这是……窥天镜!”  白喜喜惊呼出声,她记得这是上一次来重华殿见到的那面“孤独的镜子”。  可是刚才那名少年到哪里去了?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不见吧,何况他被锁着不能动弹……  “怎么了,有心事?”天帝问。  “我刚才好像看见……”白喜喜吞吞吐吐。  天帝凤目微狭:“看见什么。”  白喜喜摇了摇头:“没什么,是喜喜眼花了。”  那名少年说不定就是天帝囚禁在这里,不想被别人看见,她要是问了少年的去向,才叫不识趣呢,“不知陛下今日唤喜喜前来所为何事?”  天帝的表情松弛了一些:“没事,孤就不能喊你来重华殿玩玩?”  “额……可以可以。”白喜喜嘿嘿一笑。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为了弥补万花会上你没有得到的奖励。”天帝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白喜喜眼睛一亮:“归虚丹?!”  “归虚丹你拿着何用,那一颗在天界放了几万年,早就馊了。”食指屈起刮了一下白喜喜小巧的鼻子,天帝张开五指,变出一个小宝盒,“打开看看。”  白喜喜接过宝盒,里面是一件刺绣精美的紫罗兰色光袖流仙裙,以及几枚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琉璃仙簪。  “这一套‘霓裳’是孤特意命天工坊的人给你量身定做的,喜欢吗?”  白喜喜看着手中布料鲜亮工艺精湛的流仙裙,其实她并不喜欢紫色,甚至有些厌恶,仿佛是夹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混沌,紫色给她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喜欢。”白喜喜昧着良心撒下了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善意谎言,“喜喜谢过陛下赏赐。”  “既然喜欢,以后上朝的时候就穿着吧,天工坊的手艺比你平时穿的几件出色的多。”  可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差啊,白喜喜默默地想,她花了不少的香火钱买的呢!  一想到日后每次上朝都要穿着一件自己并不喜欢的衣服,白喜喜只能自作自受,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  天帝却是以为她在耍小性子:“嫌少?孤堂堂一界之主,总不能送你一锅红烧肉。”  “红烧肉多好啊……”白喜喜嘀咕,“红烧肉最好吃了……”  哇,再想红烧肉她的口水就要掉到地上了!白喜喜连忙打断想象。  回去的时候去灶王爷府上再“蹭”两碗肉吃,哎嘿嘿~  “既然是在天界,自然是讲究要修身养性的。你以为,孤真的不知道饕餮在万花会上使的小伎俩?”  温吞的语气陡然转冷,白喜喜怔住了,她看见往日熟悉的黑眸里,寒冰冻结了柔波,春风不再。  “我……”她胆颤着开口,如坠冰窖,“他没有……”  “没有?”天帝的目光里充斥着探究,似乎想要直接窥伺到白喜喜的灵魂里。  白喜喜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真的没有……”  “既然你说没有,那好,孤便告诉你,饕餮顶替杏花仙子,助你通过生死棋局,又唤出囚牛的亡灵来给你击鼓奏乐——赢得满堂喝彩的,不是你的舞蹈,而是囚牛的鼓声。”天帝一字一顿,仿佛要将她推入寒冰的深渊中去,“孤自认为,从你出世起对你照料有加,天界第一大将军护你安危,万花之首教你修仙练道,孤安排了这么多,甚至不惜废去上任的桃花仙子,立你入仙班……”  他一件一件地数着,从白喜喜还在襁褓时的牙牙学语,一直到她现在对他的背叛,事无巨细。  白喜喜从来没有见过天帝如此不近人情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像个普通的长辈一般关爱着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并非出自内心,而是悄悄记在了心里的账本上。  至于这个账本是用来计算什么的,白喜喜不敢去想,她也想不到答案。  她一直以为,天帝和文曲星他们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去刻意的排挤饕餮,也不会对他冷眼相看,可现在她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原来天帝和那些神仙一样,厌恶着凶神饕餮,也同样厌恶着和饕餮亲近的白喜喜。  爱屋者兼爱其乌,恨屋者株连其族。  “你不应该相信饕餮的甜言蜜语,他曾背叛天界,手上沾着无数仙家神灵的鲜血。”天帝抒发完胸口的闷气,口气渐渐平和下来,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少女纤瘦的肩膀上,他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喜喜,你已经年满十六,很多道理自己懂得,孤所说这一番话,都是为了你着想,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白喜喜的脑内一片混乱,天帝召见她根本不是为了奖励她万花会夺魁,而是兴师问罪来的!  这分明就是一场批斗大会,天帝没有胆量去找饕餮理论,就拿她这个小仙子开刀撒气。  白喜喜很想反驳天帝的那句“不该相信饕餮的甜言蜜语”,饕餮那张毒嘴何时放过蜂蜜?估计他喷出来的口水都是不含糖的。  “回去吧。”看着白喜喜怨念的眼神,天帝悠悠叹气,是他心急了。  明明可以再隐忍一段时间的。  白喜喜如获大赦。  “等一下。”天帝叫住她,“孤说过,重华殿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想搬过来住……”  “陛下。”白喜喜出声打断,“喜喜的家在五重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地方。”  那里,有她思念的人,也有等待她的人。  她的归属不应该是一座冰冷华丽的宫宇,有羁绊的地方,才是值得她眷念的家。  白喜喜将手中的小宝盒轻轻放在了地上。  注视着娇小的身影渐渐远去,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瞳里眸光更暗了几分。  天帝转过身去,面前是一名囚衣雪白的少年,他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却笑得狡黠。空气中突然一声爆响,少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他伸出殷虹的舌头,舔去流淌到嘴边的鲜红液体,笑容愈发的妖异。  天帝微微抬手,少年的身影便如同幻影一般散去了,留在原地的,依旧是一面巨大的水晶镜。  抚摸着光滑冰冷的镜面,只见镜中的男子神色憔悴,面颊上一道猩红的血痕,狰狞恐怖。  太过分了!白喜喜气呼呼地出了重华殿,斜地里突然冲出一条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三弦的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事不宜迟,赶快随我去见天后娘娘。”  白喜喜低着脑袋,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三弦的脚背上,“你……”他欲言又止,“先去把脸洗一下吧。”  浩瀚星湖,风波乍起,千亿星辰飘渺沉浮,如一叶找不到港湾停靠的扁舟。  此时人间已过百年,朝代的兴亡犹如日月更替,沧海桑田于高高在上天界,不过是短短数月的弹指一挥间。  这正是:桃花依旧在,看花人不同。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连夜赶出这章存稿,酒品要出一次门,裸奔的心塞之处啊。。。。。  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码了个什么玩意,有错误的地方还望指出。  
    在仙女们的浣纱池边用天河水草草地洗了一把脸,白喜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浑噩噩的感觉随着舒张的毛孔排出了体外。  重华殿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她心里还存留着侥幸,毕竟天帝是仙子们公认的、那样一位温柔的主君,他或许是因为归虚丹失窃一事,在担心天庭的安危吧……  “好了,”白喜喜转身对难得耐心等待的三弦说道,“带路吧。”  冬绮宫的正殿大门一开,带着花香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白喜喜自诩在芳草阁工作了有些时间,对一些浓郁熏人的花香味已经产生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在大殿里飘出的阵阵浓香下,她陶醉了……  苹果的香味,还有菠萝的……甜甜的橘子味道和酸酸的柠檬清香夹杂在一起……  白喜喜咂了咂嘴,这哪里是天后娘娘的寝宫?这分明是一间室内水果花园啊!白喜喜很没有骨气地问三弦:天后娘娘身边还缺端茶送水的吗?  冬绮宫,天堂上的天堂,洋洋洋!  “娘娘不需要有人给她端茶送水。”三弦不冷不淡地回答。  天后近千年来,一直深居简出,鲜少在朝会大事上抛头露面,凡事讲究亲力亲为,宫中使唤的仙奴大多是精灵幻化成人形,宫中的温室花园也是由这些精灵在浇灌打理。  “三弦大人,喜喜殿下。”路过的几名精灵欠身行礼,比起隔壁重华殿宫女的傲慢态度不知要恭敬上千百倍。  “你们认得我?”白喜喜奇怪地问,她并不记得自己曾来过冬绮宫。  精灵们但笑不语,一路上又遇见几个精灵,态度都很恭敬地称白喜喜为“殿下”。  白喜喜糊里糊涂的,顺水推舟地便这么应下了。  天后最喜爱的一间温房里,姹紫嫣红地开着许多不可能在同一个季节出现的花朵,有国色天香的牡丹、含苞吐芳的白栀子、妖冶怒放的血蔷薇、亭亭净植的玉莲……  一身鲜红艳丽的绝色美人静立于千娇百媚的万花丛中,表情孤高漠然,蔷薇不足以比其美,莲花不足以比其雅,牡丹不足以比其富贵,女子的美貌竟使得满室鲜花为之羞愧……  “娘娘,桃花仙子带到。”三弦躬身道。  白喜喜不敢越暨礼数,盈盈一拜:“小仙喜喜,拜见天后娘娘。”  “免礼。”天后上前扶住白喜喜的胳膊,“听说陛下特许你在重华殿内随意走动,本后这冬绮宫你亦可以当家,繁文缛节无须太多。”  “额……小仙不敢。”白喜喜打了个寒战。  天后说道:“有何不敢,难道仙子害怕本后。”  “这个……”还真说对了,白喜喜最应付不来的,就是像天后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寒冰美人,她打心底的畏惧天后,就像她敬畏纸鸢那样。  冷傲之人不可亲近,否则被冻伤的必然是她自己。  “喜喜,”天后开口称呼的很是亲密,“万花会上本后许诺过给你归虚丹,如今归虚丹尚未找回,本后也不能食言,让你的奖励落空——三弦,呈天狐羽衣。”  “是。”三弦领旨听命,不多时取来一间狐裘短氅,兜帽帽檐宽大,样式有些像斗篷,雪白的毛色发亮。  天后拿过狐裘短氅,在白喜喜身上比对了一番:“这衣服甚合你身,就当做是你万花会夺魁的一点补偿罢。”  真是奇了怪了,一日之内,夫妻二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赐白喜喜衣裳。  白喜喜是个来者不拒的性格,既然天后说了要送给她做补偿,白喜喜丝毫不扭捏推辞,顺理成章地收下了:“小仙谢过娘娘赏赐!”  “大胆,这件天狐羽衣是娘娘亲手缝制的,还不跪谢娘娘洪恩。”三弦在一旁冷声说道。  “不用。”天后扬手打断,对白喜喜说道:“这天狐衣是用千年灵狐的皮毛制成,你若是喜欢本后缝制的这件衣裳,以后便时常穿着,可好。”  白喜喜点点头,天狐羽衣轻盈美观,比天帝那件劳什子的流仙裙“霓裳”要好看的多,很适合白喜喜这种身材小巧的女孩儿穿。  她渐渐对天后放下了畏惧,又忽然想起冬绮宫的宫人们对自己恭敬的态度:“对了娘娘,为什么娘娘宫中的仙奴们,好像都认识喜喜,唤喜喜是‘殿下’?”  天后语气平淡:“你最近在天界出了名,大家自然都认得你,至于称呼……喜喜,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养女。”  白喜喜怔住,虾米?养女??  三弦再次拧起眉头:“娘娘!”她怎么可以认白喜喜做养女,白喜喜可是——  不等他反对的声音出口,已有人抢先一步作出了反应:“不行。”  白喜喜几乎是脱口而出。  天后螺黛色的秀眉微微颦起。  “不是……我,也不是不行……”白喜喜语无伦次地解释,“娘娘是一界之母,喜喜无德无能……”  何况她的心里,母亲的位置早已有人占据。  “罢了。”天后淡淡道,仿佛刚才一席话只是不经意间随意说出口的,“世间事事,不能强求,你留下来陪我吃顿便饭吧。”  还有饭吃?!白喜喜的口水顿时泛滥成灾。她本以为像天后这种不苟言笑又正经刻板的神仙,连水都不屑得喝的,没想到竟然是位“同道中人”哇。  “坐。”天后亲切地拉着白喜喜的手,在花园中的石凳上坐下,一道传令下去,很快便有托着花篮的精灵将“饭菜”呈了上来。  白喜喜定睛一看:红色的花瓣,黄色的花瓣,紫色的花瓣……晕,怎么都是花瓣?这能吃吗……  斜眼觑视,只见天后两指纤纤,夹起一片蔷薇花瓣放入口中,香腮轻动。  “……”白喜喜忽然觉得有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自己面前徐徐打开。  “怎么了。”天后看她一动不动,说道,“不要客气,尝尝。”  “是……”白喜喜苦着脸捏起一片不知名的花瓣塞到嘴里,感觉就像在嚼一片破布一般,胃里一阵怪味翻涌,她快要吐了。  还是肉好,她要吃肉……嗷呜呜……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爬了一天的山,果断变成了一个残废==,,  三弦不会与女主有任何感情瓜葛,并且本文四十万之前不会完结,目前情节完成进度为百分之十。。大家可放心食用。。  
    含着一嘴的涩香味道,白喜喜终于从一盘又一盘纯天然食品的魔爪下逃离出来,披着天后赏赐的天狐羽衣,飞也似的走出温房。  太恐怖了!人恐怖,吃的也恐怖!  明明种了那么多的水果,为什么还要吃花瓣呢,天后娘娘的口味好奇特啊,白喜喜心想。  “喜喜?”身后一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呼唤,白喜喜转过身去,一名和她扎着相同发髻、穿着青绿色罗裳的小女孩正站在灯火阑珊的墙角边,有些羞涩地拽着衣角,“喜喜……”  好可爱的小精灵,白喜喜走到小女孩面前,俯下身子:“你认识我?”  “喜喜,你不认识我了吗?”小女孩眼神失落,“我是三清呀!”  “三清?”白喜喜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大叫起来,“你是三清?!青鸟族的三清?!”  “是我。”三清用力点了点头,“天后娘娘开恩,赐予我人形,现在我和哥哥一样可以随意在青鸟和人类的形态间变换啦!”说着,她摇身一变化作青鸟的原型,在白喜喜身边飞了一圈后,落地重新变回小女孩的模样,“我厉害吧!”  “你……你不是失踪了吗?”白喜喜问道,一连串的精神冲击让她快崩溃了,不过人形三清的突然出现又令她觉得欢喜,“西海一别,你去了哪里?”  三清有意无意地回避了白喜喜询问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我,我去别的地方玩了,一时忘了时间……”  “好吧,”白喜喜没有多想,牵起好朋友的双手笑嘻嘻道:“你能变成人的模样真是太好了!”  “恩恩,能够变成人形,我终于可以保护喜喜了!”三清紧紧握着白喜喜的手,“以前我只是一只没有用的小青鸟……”  “青鸟也很好啊,怎么可以说自己没用呢。”白喜喜说,至少青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不过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  “可惜小了一点。”三清叹气道,“又矮又小的,什么也做不来。”有时候做事情还不如青鸟来的方便。  虽然天后娘娘说她这样已经很可爱了,但是三清想变成像芳璎珞那样“有料”的强势女人啊!  “喜喜,听说你还住在饕餮宫?”三清忽然问。  “对呀。”白喜喜说,那里本来就是她的家,不住饕餮宫,她住哪去?  “我……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看一看。”三清吞吞吐吐地,“我还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长的什么样子呢……”  “可以呀。”白喜喜点点头,顿了顿又否决道:“最近两天不行。”  三清急了:“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饕餮他……”  “他又欺负你了吗?”三清义愤填膺。  白喜喜说:“总之他最近吃了炸药,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想回去呢!”  “你可以留在九重天呀。”三清挽住白喜喜的手臂,“陛下和娘娘都想让你留下来住呢!”  ==============我是场景切换的分割线===============  “娘娘为何要认白喜喜做养女?”白喜喜走后,三弦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天后不答反问:“你认为,本后是为什么。”  “微臣愚钝。”  天后冷漠道:“以前要你多读书,怕是被当作耳旁风了罢。”  “娘娘明察秋毫,那些之乎者也的圣贤书微臣实在通读不下。”三弦说,“微臣对娘娘的忠心却是十车圣贤书也比不上的。”  “嗯,本后便是看在你有一份忠心才能安心地委以重任。”天后摇头叹息,“你知道吗,一千多年了,他从未认真看我一眼,全是为了霓裳那个狐媚子,霓裳死后,又多出一个白喜喜,我在他眼里终究什么也不是……”  “娘娘——”三弦乌黑的眸中,有了动容之色。  “陛下对每个人都施以温柔,偏偏不曾对我展开笑颜,知道我喜欢红色,万花会上他故意穿了一身青衣……我都看的见,我也感受的到,陛下对我的恨意……”美目迅速被一层雾气覆盖,一滴断肠泪顺着陶瓷般白皙无暇的脸庞滚落而下,滴打在蔷薇花娇艳的花瓣上,“都是因为霓裳,如果没有她,陛下也不会变心。不过是一个用来劝和的物品,她瓜分了陛下对我的感情,最后甚至从我身边抢走了陛下……”  “你想知道本后为什么要认白喜喜为养女,本后今天便为你解开这个疑惑。”天后拭去泪痕,漠然道,“我确实是恨极了霓裳,但是我并不恨白喜喜,就算是霓裳的转世,她也不过是从桃花里孕育出的仙身,无罪无孽,我为什么要恨她。但是陛下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  “是。”三弦颔首,天帝从一开始便把白喜喜作为是霓裳的替代品,这是天庭里有些资历的老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娘娘是想……”  “没错。我与他既为夫妻,若是收了白喜喜做养女,从此也好断了他心里的非分之想。”天后冷冷一笑,神情中万分凄凉,“天帝不会对自己的养女出手的,因为他要公正自己在三界的形象,他渴望了十六年的果子,我要让他看的到摸得着,却偏偏永远也吃不到!”  这是她反击的方式,不需要见血,却能直取天帝的软肋。  “怎么不说话了,觉得本后这招如何。”天后垂眼注视着三弦略带迷茫的眼神,“你要永远记得,那个男人是一个伪君子,道德礼法,是报复伪君子最好的办法。”  三弦的眼神越发的迷茫了:“可是白喜喜并未答应娘娘。”  “她答不答应与我何干,既然她收了那件天狐羽衣,总有一日会顺我心意的。”  “天狐羽衣,难道——”三弦忽然想起了什么,愕然瞪大了双眼。  天后“嗯”了一声。  “这……”三弦硬生生憋住了下半句话,他不能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这太残忍了。  那是一千年前狐妖霓裳在受极刑时,天后从她的身上剥下的狐皮啊!  =============摄像师请把镜头切回来================  “陛下和娘娘虽然说过想让我留在九重天,但是我怎么能答应呢?”白喜喜说道,她这一点情商还是有的。  三清道:“我听哥哥说,你赢了第二十七届万花大会的花主之位,今天娘娘叫你来一定给了你不少的赏赐吧!”  何止是娘娘,还有陛下呢……白喜喜不无心塞地腹诽着,将天后赏赐的天狐羽衣展示给三清看:“喏,好看吧。”  “好漂亮的衣服!”三清眼睛里亮晶晶的,“喜喜你快穿上给我瞅瞅。”  “嗯。”白喜喜依言穿上天狐羽衣,不知道为什么,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穿了很多年的旧衣一样的贴身,柔软的狐狸毛手感十分光滑,搭配她桃花粉色的衣裳非常的养眼。  三清拍手道:“真好看。”  白喜喜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明天上朝就穿它了!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摸爬滚打求推荐求打赏。  
    今天更新晚了,向大家表示歉意  =====“终于舍得回来了?”白喜喜一回到饕餮宫,饕餮便冷嘲热讽起来,“身上穿着什么破烂,要饭花子。”  白喜喜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天后娘娘亲赐的天狐羽衣,你才是要饭花子呢!”  “天、狐、羽、衣。”饕餮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四个字,从藤椅上站起身子走到白喜喜面前。白喜喜皱了皱鼻子,饕餮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汐纱草怪味,有些呛人:“你做什么?”她侧身躲过了饕餮伸向自己的魔爪。  饕餮漠然道:“一股子狐臊气息也就罢了,款式又丑又老,眼光低俗。”  白喜喜不高兴了:“我乐意我喜欢,要你管。”饕餮也穿过狐裘大氅啊,凭什么他穿就是风度翩翩,换到她身上就是狐臊子?  一缕青烟凭空而过,在二人面前凝固成修长的人形,囚牛叹了口气:“我刚歇息下你们就吵起来了。”  小两口婚姻生活有裂缝啊,不行不行,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给补上。  白喜喜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大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囚牛拉着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温和道:“挺适合你。”  白喜喜对饕餮做了个鬼脸:“听见没有,连大哥都说好看。”  “大哥心肠软,他分明是在安慰你。”饕餮嗤之以鼻。  囚牛苦笑:“五弟,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饕餮俯身勾住白喜喜的肩膀,银色的发丝垂落在她耳畔:“良药苦口利于病,傻姑,我是为你好。”  “鬼才相信。”白喜喜被他抱在怀里,少女的手肘正巧抵在龙神的小腹上,白喜喜眼珠一转,用力地向后捅了下去。  “……”饕餮闷哼一声,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白喜喜……”他低声嘶吼。  白喜喜用后脑勺看着他。饕餮眯眼,很好,很好,她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咳。”囚牛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他就不该淌这个浑水,“好了,喜喜你过来,大哥有话和你说。”  “不许过去。”饕餮像是赌气一般,拽住了白喜喜的发带。  “五弟……”囚牛眼神无奈地望着饕餮,他这个弟弟,似乎永远也长不大,总是小孩子的脾气随心所欲。  饕餮反问:“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还是大哥你——”  “我可没有你想的龌蹉。”囚牛知道饕餮心里想的是什么,直截了当地替他说了,“不过你想知道也未尝不可。”  白喜喜看了看饕餮,又看了看囚牛:“没关系的大哥,你说吧。”  “好。”囚牛点了点头,摊开手掌,将手心上的一块石塔碎片展示给白喜喜,“喜喜,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一块碎片,”白喜喜拿起石塔碎片,放在灯火下照着,“上面是一条小龙。”  囚牛说:“这条龙是象征我的纹饰,还有这个,上面是饕餮的纹饰。”他又交给白喜喜一块碎片,碎片上刻着一只狼头。  白喜喜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她曾见过这样的碎片,在纸鸢的手里。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白喜喜问。  “九龙塔。”凉凉响起的,是饕餮漠然的声音,他强硬地夺过白喜喜手中两枚碎片,重新放回了锦盒里,“大哥,你和一个一无所长的小仙子讲这些是没用的。”  你才一无是处,你全家都一无是处!白喜喜干脆不去理会饕餮:“大哥,九龙塔是什么意思?”  囚牛依旧是一副温吞和善的语气:“我接下来要讲的,是天庭雪藏的秘史,了解这段秘史很有可能会让你付出生命,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听吗?”  “秘史……”白喜喜犹豫了,“我……”  为了听一个秘密,需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这个勇气她是没有的……  “喜喜,九龙塔是上古神曾经用来关押犯错的龙九子的地方……”  “大哥!”饕餮紧张地压低了声音,红眸中凶光乍现,“我们约定好的!”  “是,我们约定好的。”囚牛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在饕餮眼中却是巨龙张开了爪牙,“现在我反悔了。”  “你——”饕餮面色一凝,说时迟那时快,囚牛伸手向白喜喜探去,不明真相的白喜喜惊呼一声:“饕……”  宫殿中突然刮起了飓风!灯火昼灭,桌椅被吹得七零八落,汐纱草的草末漫天飞舞,随着风的弧度打着圆圈——  “喜喜!”饕餮朝着暴风中心的白喜喜伸出手臂,“抓紧我!”  他强忍着背上伤口开裂的钻心剧痛,拼命想要靠近风墙中那一脸无措的少女,他万万没有想到只剩下一个幻影的囚牛,还保存着这样的力量,饕餮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的……”饕餮低声嘶吼,煞气四溢。  那是他的东西,只有他可以决定她的命运!  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水蓝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白喜喜想要走出风墙,却被身边的人捉住了。  囚牛手指冰凉。  “大哥?”白喜喜不解地看着囚牛,他这是在做什么?  “本来,”囚牛开口,满嘴苦涩,“本来,不想连累你的。”  风中,汐纱草的味道愈加浓烈,白喜喜的视线忽然暗了下去,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她的耳边吹奏优美的曲子,笛声婉转凄凉,似乎有说不尽的无限哀伤。  “喜喜,回到一千年前吧,去阻止他,结束这一切的悲剧。”如同催眠曲一般呢喃的是囚牛温柔悲伤的声音,“请解救龙神九子,将他们从命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吧。”  一千年前……龙神九子……  一千年前……  “我该怎么做?”鬼使神差地,她情不自禁地问道。  “回到一千年前的神魔之战,阻止饕餮入魔,其余八子便不会死去。”  “我会保护你的。”  囚牛的声音渐渐远去,白喜喜如同身陷黑暗之中,脚下猛地一空,她向时空的深渊坠落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温柔的男人都是腹黑=================  风骤停,饕餮宫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满地疮痍,到处是散落倒地的家具物什,红烛上的青烟微微一晃,烛火再次窜起。  饕餮打开手中的锦盒,只见猩红的绸布之中,象征囚牛的那枚碎片已经消失,剩下雕刻狼头的碎片静静地躺在锦盒中,形单影只。  他方才似乎有些失态了,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仙女,为什么他会这般紧张。他向来不会在意一件东西,坏掉了的再换一个新的便是。  无论是瞒天过海去南海龙宫救她,还是今天这次异样的紧张感……饕餮觉得自己似乎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龙族不会关心除血缘关系之外的任何人,即使是爱情,也是凌驾在血脉的基础上。  难道是降龙钉的作用,他的龙血在慢慢减淡?  “白喜喜……”  
    “啊哟!”背部朝下猛地落地,白喜喜痛呼一声,眼前缭绕的都是五彩缤纷的小星星,她的屁股好痛……  紧接着天上掉下来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不偏不倚地砸在白喜喜的脑袋上,“碰”地反弹到了地面,白喜喜拿起来一看,是一块雕着龙形纹饰的石塔碎片。  “什么嘛。”她嘀咕着,囚牛莫名其妙地给她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不提他们已经穿越回了一千年前,人间这么大,她上哪里去找堕入魔道之前的饕餮,又如何去阻止他入魔呢?  “大哥,你好歹告诉我去哪里找饕餮呀。”白喜喜将碎片放在太阳光底下自言自语,“告诉你,我很弱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赖账,要全权负责!”  如果她没有记错,一千年前正是神魔混战进行到白热化的时间,人间火灾水难不断,冥界魂魄数量超容,导致许多孤魂流离失所,可谓是一段黑暗无光的混乱时期。  饕餮为什么会入魔,白喜喜一直很好奇,但是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天界并非没有出现过入魔的神仙,入魔后仍能在天界安然无恙地生活的却只有饕餮一人,至少在表面上,天帝是将他奉若上宾的。  石塔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透明的光泽,兴许是方才开启时空之门耗尽了法力,囚牛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白喜喜解下一根发绳将碎片做成一个简易的项坠,贴身收好。  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山谷,谷内草木葱茏繁盛,鸟鸣啾啾,空气很是清新怡人。  附近有一条小溪,溪水涓涓流淌,顺着溪流的方向回溯望去,只见一道三叠瀑布掩映在茂密的绿叶后,飞流直下如银河倾泻,声如奔雷,瀑布落入下方的深潭里,激荡起千万波浪,溅得满山谷珠飞玉散,一片水汽蒙蒙。  如此安静祥和的地方,真的是一千年的人间吗?  瀑布后,缠缠绵绵的抚琴声若即若离,白喜喜立刻竖起了耳朵。追寻着琴声的源头,她小心翼翼地踩着潭水上裸露的石头,走向瀑布的后方,由于先前服用过敖闰给的避水丹,穿过湍急的水帘时她像是掀开一道轻薄的帘幕般轻松。  果不其然,在瀑布之后别有洞天,石桌石凳摆放的整齐,上面还有一盘冷却的糕点,青色的藤蔓垂落在头顶,一只顽皮的小金丝猴顺着藤蔓爬到石桌上,偷走了盘子里的点心。  白喜喜嘴角抽了抽,猴子?  花果山?  水帘洞???  一千多年前,齐天大圣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唧唧,唧。”偷点心的小猴子完全不怕生人,跃到白喜喜的头顶转了几圈,“唧。”小猴子闪电一样出手,捞走了挂在脖子上的石塔碎片,调皮地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臭美似的在石镜前搔首弄姿了一番。  “我的项链!”白喜喜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碎片被一只猴子偷走,她连忙飞身去抢,“坏猴子!还给我!”  要是她把囚牛给弄丢了,连原来的时代也不回去了!就算回去,她也没法和饕餮交代呀……  “唧,唧!”小猴子发出嘲笑的声音,在青藤间乱窜着躲避白喜喜的追击。  “你还给我!”白喜喜灵光一闪,摘下手腕上的降妖伏魔环,仙棋棋局中饕餮教给她的几句口诀她还记着,当下念动口诀,伏魔环凭空一丢——  小猴子中招,被伏魔环套了个结实,正好落在白喜喜的怀里。  取回了石塔碎片,白喜喜呼出一口气:“差点被你害死啦。”  “唧……”小猴子呜呜地用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在求饶。  白喜喜结了个手印,喝了声“回”,伏魔环立刻放开了小猴子,回到白喜喜的手上。  “唧!”小猴子围着白喜喜蹦蹦跳跳,又是拍手又是翻跟头。  “以后可不许再偷东西了。”白喜喜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  “不好意思,这只小猢狲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人玩罢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白喜喜转身,重重藤蔓之后站着一道修长的人影,人影拨开那些藤蔓走到白喜喜面前,他白衣散发,背上负着一张古琴,如画的眉宇间尽是君子文雅。  白喜喜呆了呆:“大……哥?”  囚牛微微一笑:“你是哪里来的修仙人,为何喊我作大哥?”  “我?”白喜喜心想这或许是一千年前的囚牛,现在还不认识她呢,“我叫喜儿,是……”  是一千年后的你叫我来的。  白喜喜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改口说道:“是一个可怜的迷路人。”  “你的身上有龙的气息。”囚牛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她手腕的降妖伏魔环上,语气旋变,原本舒张和蔼的眉头深锁起来,“这个法器怎么在你手上?”  “哎,你说这个吗?”白喜喜抬起手臂,“这是东海龙王送给我的。”  “东海龙王?”白喜喜点点头:“敖广呀。”  女娲娘娘是在两千年前封的四海龙王,她说实话也没有关系吧。  囚牛闻言,不禁冷笑:“敖广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小辈,我倒不知他何时给自己封了个龙王!”说着,他一把捉住了白喜喜的手,目光冷冽,“这手环是我四弟前几日丢失的心爱之物,坦白从宽,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未及冠?白喜喜心里“咯噔”一声:“我不知道……”  囚牛看了她一眼,他并非是那种与弱质女流争辩不清的人,见白喜喜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手环还给我,你走吧。”  “不可以!”白喜喜连忙挣脱开了手腕,“它是我的东西!”  降妖伏魔环是她唯一可以运用自如的防身法器,绝对不可以交给别人。  “唧!唧唧!”小猴子在二人之间上蹿下跳,着急地叫着。  “我不想为难你。”囚牛五指成刃,“既然你不肯服从,就随我回一趟龙族祭祠吧!”  他探手便向白喜喜袭去,白喜喜疾退数步,伏魔环丢向空中再次念动口诀,一道金光从环口泼洒而下,“定!”她历声喝道。  金光笼罩在囚牛身上,他却丝毫不受伏魔环光芒的控制:“没用的,这个手环伤害不了龙类。”  白喜喜向洞外退去,忽然她脚下一滑,踩在一块裸露的岩石上。  “啊!”白喜喜惊呼一声,仰面朝瀑布外跌去。  咚!她的脑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却不觉得疼,反而有一丝温暖……  鼻子动了动,白喜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烤鸭香味,她怔住了。  不会吧……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家里网断了,,现在才修好,,  
    瀑布声暴雷般炸响在耳边,白衣少年眸似点漆,肤若凝脂,墨黑的发丝缕缕飞扬在四散的沁凉水花中,流连着他晶莹白皙的皮肤,垂到那双浓密纤长的睫毛上,阳光透过少年照射进山洞,给他纤瘦欣长的身形勾勒出青山般秀丽的轮廓。  他的唇是淡淡的蔷薇色,他的头发是浓墨的黑,他的眼睛宛如在夜晚熠熠发光的黑曜石……  “摸够了没?”少年饕餮凉凉地开口。  白喜喜忽地收回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倒在他的怀里,嘴角还挂着痴汉般的猥琐笑容……  她承认,饕餮长的挺好看的,只是换了发色瞳色,身体又比千年后的板型缩小了一号,如果不是先闻到了饕餮手里的烤鸭香,她差点没能认出他来。一道凶狠的气浪无情地将白喜喜推了出去,饕餮整理了一下领口,走到囚牛面前,眼神嫌恶:“大哥,这个人类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迷路的修仙者,”囚牛解释道,“你不要为难她。”  “迷路也能迷到这水帘洞天后面,哪天我也迷一个。”饕餮冷笑,不同于白喜喜熟悉的那个漠然孤傲的凶神,少年的冷漠中多了一丝张狂不羁,“大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人类了。”  他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白喜喜,一边伸出殷虹的细舌舔了舔嘴唇。  白喜喜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连连摆手:“我我我不能吃的!你喜欢的是七分肥三分瘦,我八分肥太油了吃了会拉肚子的……”  饕餮微微眯眼,这个人类女子为何如此清楚他的口味?  “五弟,她拿了你四哥的手环。”囚牛在一旁说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喜喜心里暗暗叫苦,大哥啊大哥,我的亲大哥,明明是你叫我来改变九子的命运,身为一千年前的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些吗?  白喜喜感觉自己被囚牛给坑惨了。  “手环?”饕餮满脸不屑,“拿了就拿了呗,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给弄丢了。”  “就是就是。”白喜喜连声附和。  饕餮话锋一转:“不过胆敢盗取龙族宝物,按照规矩应该砍掉两根手指头。”  白喜喜好不容易擦干的冷汗,被他一席话吓的“唰”地再次冒了出来,灵机一动,她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是天界的仙子,天后娘娘身边的心腹丫鬟,你们敢!?”  你们敢——们敢——敢——少女的清脆嗓音在洞中回响,囚牛愣住,眼神迷茫,而饕餮则是捧着肚子笑得惨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哈哈哈……”  白喜喜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天界?天后?什么破烂儿玩意,头一次听说人类还能修神封王的!”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一勾,白喜喜便向是挂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飞到了他面前,一双黑亮的明眸看似在笑,笑意却没有染透到眼底,“大哥你看,我们抓到了一个反贼。”  “你血口喷人!”白喜喜挣扎着,“神魔之战就要打响了,你们不去为天界助阵,反而诬陷我!”  饕餮笑的更加张狂:“原来是个疯婆子,喂,你们人类是不是做梦都在幻想踩到龙族的头顶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喜喜怯懦地开口,她是真的混乱了。  应该已经成为东海之主的敖广还没有及冠,天界还没有建立,龙类统治人类,修仙者……  白喜喜赫然瞪大了眼睛。  等等!这不是一千年前!  她穿越时空回到的,是万年之前的上古时期啊!!!  ==============囚牛是个大坑货的分割线==============  小剧场:  饕餮:手环丢了就丢了,是狻猊他自己没本事,活该。  狻猊:呵呵,爹啊,饕餮真的是我亲弟弟吗?  上古神:这个……………  ==============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哟================  手脚紧紧捆着绳索,白喜喜被饕餮扛在肩头,一路颠到了龙族宫殿。她真是受够了这个又硌又不平稳的“交通工具”了……  上古时期的龙神宫殿矗立于不周山以北的万丈深渊之中,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主体建筑是一座规格庞大的神殿,四周簇拥环绕着九座宫阙,形态各异,却都是金碧辉煌,通往主殿的路上,左右两旁林立着飞龙金雕,排列有序。  龙宫四周寸草不生,恶风呼号,白喜喜看见土地下隐隐约约发出金黄色的光,竟然是一条金砂路。  如果飞鸾也在这里,恐怕会赖在地上不肯走吧……  一只有翼应龙从二人头顶上空呼啸而过,急转直下挺落在饕餮面前,双翼带过的腥风几乎将白喜喜给熏晕过去——  “唧。”衣领内一声几不可闻的叫声,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白喜喜冲小猴子撇撇嘴:“藏好。”  “豁伯,好久不见。”饕餮拍了拍应龙的面颊。应龙扇起双翼仰天长啸,龙吟声振聋发聩,大地似乎也为之震颤起来,白喜喜捂住了耳朵,这和芳主的狮吼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伴随着有些凄哀的龙吟,应龙飞了起来,飞出神道,飞过宫阙琼楼,巨大如鲸的龙身旋转着撞击在悬崖坚硬的岩壁上发出一声巨响,瞬间岩石崩裂,山体倒塌。  白喜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吵死了。”饕餮面无表情地扯过白喜喜的袖子擦了擦手。  “额……”白喜喜的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刚才那一幕好似久别重逢的温馨场景,原来都是骗人的,是假的假的?  所幸的是那只应龙似乎挨揍习惯了,皮糙肉厚,受了那么一记重击,过了几秒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拍打着翅膀飞回了二人上空,一圈一圈地绕着圆形路线。  龙宫的大门轰然打开,从中走出一赤、裸着上身、肌肉强劲的威猛青年,他一见到饕餮,眼睛便像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噌”地亮了。  “五哥!”霸下一步十个台阶,大步流星地朝饕餮走去,“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哟,真巧,我也这么以为的。”对于弟弟的亲切问候,饕餮并不以为意,语气里反而有一丝讥讽,“这破地方,不回也罢。”  “五哥此言差矣,父神命你节食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不出三日,方圆百里的山还不给你吃空了。”霸下无奈地说,“也罢,既然你回来了,就随我一起去面见父神吧!”  “不用,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把这个给你们。”饕餮一抖肩膀,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白喜喜摔在台阶下,“老实点。”  “人类?”霸下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他起初还以为是饕餮带回来的下酒菜呢。  “狻猊的手环就是她偷的,大哥让我把她带回来听候发落。”饕餮说,“区区一个下贱的人类也敢染指龙族的宝物,活的不耐烦了。”  “我没有!”白喜喜有口难辩,手环真的不是她偷的呀!  “还有,这个女人满口叛逆言论,说她是什么狗屁天界的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大哥交代的事情我都转述了,保重。”饕餮说完,转身便走。  “五哥!”“饕餮!”异口同声,白喜喜和霸下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饕餮走到白喜喜面前俯下身,“大爷今天心情好,你有什么亲人需要托付的,可以放心交给我善后。”  交给你做膳后还差不多吧!白喜喜翻了个白眼。  “霸下,你过来。”饕餮冲自家七弟挤眉弄眼,二人走到离神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开始咬耳朵,“你有没有闻到那个女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霸下说:“刚才没有仔细注意,五哥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丫头身上是有点九弟的感觉……”  饕餮拍了拍霸下的肩膀:“貔貅贪财,狻猊的手环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九弟又调皮了,若是让父神知道他与人类女子有瓜葛,免不了关到塔里一顿揍。”霸下摸着下巴,遥望着远处毛毛虫似的白喜喜,露出“哎嘿嘿”的猥琐笑容。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被可可同学坑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要上架了(生无可恋脸),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上架感言结果被告知这!是!假!的!是化学的成分,是头发的特技,很黑很亮……(已被此歌洗脑)  推荐一下可可有点甜的作品《无良女仙》,入V大作不可错过~[bookid=3335238,bookname=《无良女仙》]  
    兄弟二人会意地相视一笑,霸下提起白喜喜腰间的绳索,将她整个人提篮一般拎在手上。  霸下,龙九子中的第七子,力大无穷,有撼天动地的怪力,在他眼里白喜喜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麻烦五哥去九弟那儿透个风声,我带这人类女子去向父神禀报。”  饕餮淡淡点头,嘴角弧度邪恶异常:“好。”  他的八位兄弟之中,当属第九子貔貅与他最不对盘,饕餮忍耐这个和自己一样贪食却从来不会受到处罚的弟弟很久了。因为貔貅吃的,是龙族最不缺少的金子,并且他吃的越多,法力越强盛。  九个儿子之中,上古神最疼爱的便是幺子貔貅,貔貅恃宠而骄,满脑子都是金银财宝,丝毫不把自己的八个哥哥放在眼里,如今饕餮在白喜喜的身上嗅到了貔貅的铜臭气息,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搓搓貔貅的锐气。  龙族族训在上:凡族中子弟不得与人类相亲,违者关入九龙塔听候发落。至于那名触犯龙威的人类,谁管她是死是活?饕餮不屑地嗤了一声。  “小饕,你去哪里?”神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白衫如雪,不修边幅的青年男子从殿内走出,双手向空中一挥,丢出一条金色的细绳,“还不站住!”  饕餮看见,拔腿便跑!可那金绳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紧贴着他背后穷追不舍,如同索命厉鬼一般。  “着。”男子一声喝令,金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饕餮的双脚脚踝上,饕餮一个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白喜喜看的一愣一愣,这个人是谁,竟然能降服饕餮?  “哈哈哈,五哥,你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在二叔的降龙缚下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霸下朗声大笑,一溜小跑过去,粗壮结实的猿臂将饕餮夹在胳肢窝下,他左手一个白喜喜,右手一个饕餮,走起路来依旧疾步如飞,虎虎生风。  “奶奶的,你小子敢阴我?”饕餮啐了一口唾沫。  霸下憨笑道:“就是给我十个龙胆我也不敢阴五哥你啊,只是五哥很久没有回来了,大家想你在家里多住一会。”  饕餮火冒三丈,红着眼睛冲神殿前的白衫男子大吼:“负屃!!!”  名叫负屃的男子摊手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小饕,你离家出走三十几年,是时候回你父神身边敬忠了。”说罢,他又添上一句,“叔叔我也是听命行事。”  ……负屃?白喜喜眨了眨眼睛,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在几万米深的海里。  ===============霸下是个好助攻=================  小剧场:  白喜喜:你敢不敢说“不要”这两个字?用色色的语气说。  饕餮:敢。  白喜喜:那你说,记住要缠绵,要深情。  饕餮:不要离开我。  ==============作者今天的虐点有点奇怪==============  灯火通明的大神殿,身强力壮的霸下提着白喜喜和饕餮,走过燃烧着长明灯的冗长甬道,甬道的墙壁上,是用各种天然矿石磨成的颜料画出的壁画。  白喜喜粗略地将这些壁画扫了一眼,或许是壁画创作的年代有些久远了,颜料掉落,很多画面模糊不堪,加上霸下的双腿又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走的飞快,白喜喜凭借多年看小人书总结下来的经验,总算是将这些匆匆从眼前一晃而过的画面,自动组成了一个关于神权万岁的故事。  壁画的大体内容描述的是:有个很流弊的神,大家都很崇拜他,至于这个神到底有多流弊,大概和后来的天帝差不多,总之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想让谁死谁就得嗝屁。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类挑战了流弊神,流弊神觉得人类质疑神的存在,冒犯了他身为神灵的威严,于是用他那同样很流弊的九个儿子的部分灵元,打造了一个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高塔,将人类关在塔中,并且命令他永生永世不得踏出高塔半步。  反叛的人类消失了,大地又回归了平静,流弊神和他的儿子们依旧受着万物的敬仰崇拜。  ……  负屃气喘吁吁地跟在霸下身后:“小七,你走慢点,要关爱老人家……”  “腰子不好就别出来乱晃。”饕餮扭头嘲笑,“安静地做一个居士很难?”  为了配合负屃的步调,霸下刻意停缓了脚步:“二叔你快一些,别让父神苦等着急。”  负屃连连喊累,他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舞文弄墨钻研字画,体力都不如一些人类力士,何况要跟上速度如同闪电的霸下?  “让我先喘口气……”负屃双手扶着膝盖,“哎,小八你手上那个小姑娘是谁?”  白喜喜黑线,原来这一路上她的存在感根本为零啊。  “是五哥从外面带回来的。”霸下说,“似乎和九弟有……”  “霸下!”饕餮低声喝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负屃一脸被遗弃在路边的受伤小狗的表情,好奇宝宝样地凑到饕餮面前,“和貔貅有什么?”  “不知道。”饕餮不乐意搭理他。  见饕餮嘴巴紧,负屃又将八卦的目光投向白喜喜:“小姑娘你说,你和貔貅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白喜喜说,天可怜见,她是真的不知道,貔貅长什么样她都没有见过好吗!!  “不说算了。”负屃的心拔凉拔凉,“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我那位大哥的脾气可没有我这样和善,在他面前说谎,你会吃苦头的。”  “区区一个人类而已,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饕餮冷冷道,“这种来路不明又满嘴胡话的女人,老头子说不定会直接赐死。”  甬道中有风吹过,白喜喜打了一个冷战。  饕餮说:“女人你要记住,这就是和神作对的下场。”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一个文明衰落,又一个文明兴起;久到“以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的大椿,树叶花朵谢了又开,开了又谢;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究竟过去了多少年……再次见到桃花树下那个粉裳依旧的少女,饕餮暗暗庆幸当初没有糊涂到彻底。  毕竟那是他黑暗而漫长的生命里,唯一的曙光。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科普小贴士:  霸下:龙九子之一,生平好负重,力大无比,古代石碑下面驮碑的大乌龟就是它。。  
    昨天闹肚子,没有更新,今天给补上,望谅解!  ==切切切克闹==  甬道的尽头连接着上古神殿最大的殿堂,由巨石雕砌成的神殿,十二支盘龙石柱支撑着厚重高大的穹顶,光线自穹顶周围的天窗倾泻而下,无数细小的灰尘在光芒照射下缭绕飞舞,如同金色的沙砾一般,圣洁的光辉集中泼洒在神殿正中的黄金王座上。  王座上的白袍男子单手支头,另一只手手指轻击龙头扶把,敲打出漫不经心的节奏,他的五官如同刀削斧凿般深邃硬朗,一片金辉笼罩下,男子有如沐浴在纱中,庄重严肃,神圣不可侵犯。  霸下将白喜喜丢在地上,又轻手轻脚地放下饕餮,走到白袍男子面前单膝下跪:“父神。”  “嗯。”上古神端正了身子,一双布满了狠毒锐利的琥珀色眸子鄙夷地看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喜喜,“何许人也。”  霸下回答道:“父神,这个人类女子偷了四哥的手环,还对父神出言不逊,是五哥将她抓回来的。”  “我没有!”白喜喜欲加反驳,却被人用咒术封住了口。  “区区蝼蚁,也敢在我父神面前出声?!”霸下一脚将白喜喜踢到了一边,为了能让自己那不省心的哥哥稍微在父亲心里留一点好印象,他也是蛮拼的。  唔……小腹遭到了来自大力龙神的一记重击,白喜喜险些疼的晕菜。  暴力执法啊,差评。  上古神精锐的目光悠悠投向了饕餮:“远行的飞鸟眷念生养它的树林,池水里的鲤鱼思念曾经的湖泊(注释1),离家多年,如今抓了个反贼回来,看来你还记得我这个父神,有点忠心。”  饕餮讥讽一笑:“忠心又不能拿来吃,我要它做什么。”  上古神心知自己这个儿子嘴硬的毛病,对饕餮的讽刺不以为意:“待会去向你其余几个弟兄问个安,族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若我说不,你会杀了我吗?”饕餮反问,他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孩子,用幼稚的方式,叛逆地反抗着长辈。  “我不会杀你,你带回了礼物,我会赏赐等价的法宝给你。”上古神扬了扬手,“松绑。”  沉默在一旁的负屃微微欠身,念动咒语,金色细绳发出一道光芒,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上。  饕餮盘腿坐在原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迟早有一天毁了这破烂玩意。”  负屃挥舞着降龙缚,得意洋洋:“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上古神对站立在王座一边的霸下说道:“好孩子,将那名人类呈上来。”  好……孩子?白喜喜抽了抽嘴角,霸下生的虎背熊腰,尽管是九子中排行老八的弟弟,但是相貌十分早熟,看着长相比霸下还要年轻帅气一些的上古神称呼他为“好孩子”,白喜喜被小小地雷了一雷。  虽然他们的的确确是父子关系不错……  上古时期,人族还处于完全被奴隶的阶级,神权独大,上古龙神作为统领北方一带的霸主,在神灵这一圈子里,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切反对的声音、忤逆的言论,都被视为藐视龙威,触犯神颜。  白喜喜再次被霸下提起,丢抹布一般丢在黄金的王座前,金光炫目,她不由眯起了眼。  “这个女人身上,有时间的味道。”上古神的声音空灵而飘渺,“时间的味道像酒,越是长久,越是甘醇,女人,你侍奉着哪位人神,是女娲,伏羲,或是九天?”  “父神?”霸下张了张嘴,他闻到的明明是貔貅的铜臭味,怎么到了老爹鼻子里,就变的高大上起来了呢。  琥珀般透澈的眸子,瞳孔里的纹路清晰可见,鹰隼般敏锐的目光好似一根细长的银针,紧紧贴着她的头皮,只要她说错一句,那根针便会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白喜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耳边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回……回大王的话……”  上古神长眼一狭:“嗯?”  “不不是……回,回大神的话……”白喜喜慌忙改口。  呸呸呸,白喜喜啊白喜喜,你抖个啥,脑袋掉了再大不过碗大的疤!挺起你的胸膛,不要让一个几万年前的死人瞧不起!  十八年后,咱们还是条好汉!  “噗……”王座旁一声憋笑,让原本就尴尬无比的气氛更加的尴尬了,“什么大王大神的,你怎么不说大龙,大猩猩,大公鸡?”  “小饕!”负屃厉声呵斥,“大殿之中,不得妄语!”  饕餮耸了耸肩,他闭嘴就是了。  “女人,回答我。”笑点奇高的上古神表示他一直很淡定,气氛瞬间从尴尬的境地扭转了回来,“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你的好儿子啊,白喜喜暗自苦恼,开始仔细思考应该拖哪位上古大神下水,可女娲伏羲九天玄女,一个个的都是大神,哪一个她都惹不起!“是他!”  “他?”  “对,就是他!世界上没有人不认识他,他的名字,说出来会让人胆颤,因为他是万物的初始,是大地的化身,他是电,他是光,他是不灭的神话——”  霸下问:“那他到底是谁?”  白喜喜微微一笑,神秘莫测:“他就是他,如果念出他的名字,世界将会毁灭,万物将会枯竭,小女子区区人类,怎敢承担毁灭世界的罪名。”  切,不就是说排比,打比喻吗?神棍那一套她也会!  抬头问苍天,什么最可怕?脑洞最可怕。  她偏不说是谁,让这群老神棍自己猜去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此话一出,连上古神也沉默了,英武的剑眉蹙成一个“川”字。  “是……他?”仿佛是为了确定心中的那个猜想,上古龙神语气迟疑变得迟疑起来。  白喜喜用力点了点头:“是他!”  “竟然是他……”一直很淡定的上古神忽然就不淡定了,“怎么可能……”  “大哥。”负屃附身在上古龙神耳边说道,“无据之言,不足为信。”  “二弟言之有理。”上古神想了想是自己太冲动,险些交代出老底,于是重新端正了坐姿,“若真的是他,也不会派一个无能的弱女子来。”  “龙神此言差矣!”白喜喜冷笑着说道,“若小女子真如龙神所说的那般无能,如何从令郎手中偷得贴身法宝?”  上古龙神脸色旋变。  负屃的眸光暗了下去,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饕餮看着白喜喜,露齿一笑。  只有霸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大家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也不敢问,只能杵在一边干着急。  白喜喜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脑洞啊,有时候真的能杀死人的。====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注释1:这句话出自陶渊明的《归田园居》,因为牵扯到时间上的BUG,所以没有让龙神说出原句。原文是“羁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表达对故乡旧地的深切思念。  
    “负屃。”上古神呼出一口浊气,两指揉搓着睛明穴,“给她松绑。”  “大哥?”负屃惊疑不定,龙族向来瞧不起人类,何况是龙神这般心高气傲的掌权者,“这小姑娘来路不明,恐怕……”  负屃并不想害人性命,但事情牵扯到了族群的安危,作为族中智囊团的一员,他不得不防。  “再锋利的刀剑,也无法破坏仁王的宝冠(注释1),松绑。”  上古神又开始拽比喻了,白喜喜一阵无语,不管负屃有没有听懂,反正她是听不懂啊!  负屃无可奈何,只得服从地解开白喜喜手脚的绳索:“全听大哥吩咐。”  “你们都退下。”上古神对两个儿子说,“我要单独和她谈谈。”  饕餮抬腿便走,这句话他等很久了。  “五哥?你等等我。”霸下彬彬有礼地向父神和负屃拜别,匆忙追上饕餮的脚步,“五哥,咱们刚才陷害人家小姑娘,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妥?”饕餮没有停下脚步,“话是你说的,现在想要反悔?”  “是我说的不错,可是你看父神那样子,我怕此事会牵连到九弟——”  “怕牵连到,当初就不该把那女人带进来!”饕餮不耐烦地打断霸下的话,“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人类女子罢了,出了什么事有大哥顶着。况且九弟正得宠,父神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兄弟二人,一个胆战心惊,一个无畏无惧,各怀心思地朝着各自寝宫走去。  白喜喜揉着被捆绑时间过久而酸痛的关节,对一旁的负屃说道:“麻烦这位大叔拉我起来一下。”  负屃微微一愣,握住少女柔软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带起身来。  “谢谢!”白喜喜拍拍身上的灰尘,毫无诚意地感谢。  上古神长腿一横,终于走下了他的黄金王座:“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回溯万年穿越轮回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白喜喜惊愕地抬头看向越走越近的上古龙神,他知道?  “小姑娘不要紧张。”负屃说道,“我大哥他问什么,你照答就好,否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花擦,大叔你不要随便吓人好不好?!白喜喜鼻子酸酸的,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如果当初不偷懒,她就不会进思过殿,如果不进思过殿,她就不会认识饕餮,如果不认识饕餮……现在的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废材小仙子,没心没肺地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  ……  “人类,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上古神的语气威严无比,“你不惜耗损灵元也要回到万年之前,为的是什么,又是受何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我,”白喜喜说,“我是自愿过来的。”  “好一个自愿,万年以后的人类也敢和龙神作对了。”  “作对?”白喜喜歪了歪脑袋,何止是作对啊,而且还翻身做主人了呢!  当然这种在当时看来大逆不道的言论,白喜喜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万一龙爹爹大怒一巴掌把她给拍死了,她可是有冤也说不出。  “人类,告诉我,万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白喜喜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哇哈哈!既然你诚心想知道,姑奶奶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人族在女娲伏羲两位大神的带领下打败了龙族神权的统治,新立两位人王,一个叫炎帝一个叫黄帝,《上下五千年》你看过没有?没文化就是这么的可怕!万年之后的世界,神魔冥三足鼎立,人类在天界的庇护下独成一个人间界……你儿子都被天帝拿着小皮鞭啪啪啪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鬼=============  白喜喜天马行空的幻想着她手里抓着小皮鞭,脚踩着上古龙神一家子,笑一声,抽一下,笑一声,抽一下……哇哈哈哈!这感觉不要太爽!  她在发什么疯?负屃眨眨眼睛,扭头看向自家大哥,只见上古神也是满脸迷茫的表情……  “人类,回答我。”上古神表示他依旧很淡定。  “咳咳,”白喜喜从天花乱坠的想象中回过神来,赶忙收起唇边的笑意,“回龙神大王的话,万年后的世界,并不是……。”  穹顶上空掠过一片庞大的阴影,殿内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条腾龙降落在天窗前化形为人:“主君!烈女的部族又攻上不周山了!睚眦大人正在应战!”  负屃不悦道:“这个烈女也太难缠了点,仗着祖先与大哥定下的约定,她纠缠了咱们氏族整整一百年!”  “烈女想要的是九龙塔里的人类。”上古神眉头轻锁,冒犯他神威的罪人不可饶恕,他断是不能放虎归山,任手下败将在外面的世界逍遥快活,“我承诺过永不为难火氏族民,决不食言,但她想要的永远不会得到。”  腾龙说:“烈氏部族是半神的后代,外界早有传闻,烈女偏护弱小的人类,不仅给背叛神族的人类食物和居住场所,还教会他们与自然斗争的手段,如果再任其发展,恐怕迟早会成为我族的心腹大患!”  “河水只会向东流淌,这是天命。”上古神不为所动,“负屃,你先去给这位姑娘准备一间厢房,好好招待。”  “大哥?”负屃茫然地瞪着眼,竟然让一个人类住在龙神的宫殿里……即便她是掌握未来万年知识的使者,这份殊荣也是绝无仅有的。  上古神转身面向白喜喜,依旧是拽到不行的姿态和严肃到不行的语气:“人类,不论你为何而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龙族客人,你可以在方圆百里的领土内自由行走,但绝对不可以离开不周山的边界。”  “哦。”白喜喜回答的很干脆,只要不杀她,她还乐得呆在一个地方哪里也不去呢!听那名腾龙士兵的语气,一个半神部族似乎在向龙族挑衅,现在离开龙神宫殿的势力范围太不明智了。  何况饕餮近在眼前,即便不能避免神魔之战的冲突,她也要让他相信未来发生的一切,完成囚牛的心愿,阻止饕餮入魔!  可是白喜喜忘记了最重要也是最不可忽视的一点——饕餮他本人,究竟愿不愿意被阻止呢?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仁王:金刚钻又称“仁王之石”,有“金刚力士”之意,亦是佛教徒对佛的尊称。  =编辑通知下周三上架,心里有点小忐忑呢=  
    上古时期的房屋构造与万年后的构造完全不同,除了龙神宫殿和坐拥在周围的九子寝殿少许正经一些,龙族其他族人的房屋都是用茅草、石头或是铁片随意搭建的,负屃解释说这是因为龙类大多巢居在山崖上的洞窟之中,地面很少触及,所以房屋制作的大多简陋,偶尔作为落脚的地方使用,只有孱弱的人类会在意屋宇是否华丽,是否足以提供他们遮风挡雨。  负屃这一番说辞,白喜喜并不认同:如果龙神真的不在乎这些,为什么他还要建造那么宏伟的宫殿呢?  “这猴崽子是从哪里来的?”负屃注意到她肩膀上趴着一团毛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小金丝猴,“啧啧啧。”他伸出一根手指去逗弄猴子的脑袋。  “唧!!”小猴子无比迅速地从白喜喜的肩头跃起,跳到她的头顶,冲负屃龇牙咧嘴地发出警告。  “你吓到它了。”白喜喜护食地将小猴子捧在手心里,“不许碰。”  “小姑娘家家不要这么小气,脸上会长皱纹的。”负屃耸耸肩,“不碰就不碰。”  白喜喜嘴角抽了抽,这位龙神大叔也太容易欺负了,难怪连侄子们都不听他的话……活脱脱的老好人一个啊!  过了没多久,负屃又像块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不无猥琐地搓着手掌心:“小姑娘,既然你是从万年以后回来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万年以后的我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道。”白喜喜硬声硬气地回答,“我又不认识你。”  她总不能告诉人家,你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那会儿就嗝屁啦,被你瞧不起的人类做成了一支毛笔,根本没活到万年……  “别介呀,现在你认识我了吧。”负屃笑眯眯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我叫负屃,是龙神之一,带你回来的那个臭小子是我亲侄子,亲侄子哦,哈哈哈,叔叔我是不是很厉害?”  白喜喜翻了个白眼,从动不动就爱耍流、氓这方面来讲,负屃和饕餮确实是亲叔侄无疑……  “又不是你的儿子,有什么厉害的。”白喜喜心里痒痒的,总觉得不欺负一下负屃,她就难受的慌,“再厉害也不是你生的,是你大哥——”  哎,打住打住,这句话怎么有种怪怪的味道?  负屃领着白喜喜在神殿附近晃悠了一圈:“这里是龙神居住的场所,外围有龙族守卫把守,平日里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那是什么?”白喜喜指着一座珠光宝气的宫殿问道,画风和其它龙子的寝宫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哇。  负屃回答:“是我小侄子貔貅的宫殿,他喜欢收集金银珠宝,宫殿也是用那些玩意做的。”说罢叹息着摇了摇头:“俗,俗不可耐。”  白喜喜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负屃。  “到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宫殿。”负屃站定在一间小茅屋面前,回头朝白喜喜露出一排白皙有光泽的牙齿,“龙族从不亏待客人。”  ================亏待你妹啊==================  白喜喜一个人坐在茅屋里的小毛毯上,一脸的愁云惨淡:连张床都没有,要她怎么睡?  说什么热情好客,都是骗人的。  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阵,从一口小缸里倒出二两粟米来,这点麦子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小金丝猴在茅屋的房梁间上蹿下跳着,发出“唧唧”的尖细叫声。  白喜喜说:“小猴子啊小猴子,你为什么要抛弃那么好的山洞,跟着我到这里受苦来呢?”  “唧。”小猴子跳到她的背上,毛绒绒的爪子伸向她脖子上的项坠,“唧!”  “你很喜欢这个吗?”白喜喜解下项坠放下手里,嘀咕道,“好奇怪……”  碎片上的纹饰原本只有一条小龙,现在却变成了一头狮子的纹样,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碎片上的纹饰说是狮子,却又不像狮子,它的背后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形似狮,有点像龙,又有点像马……  “是我记错了吗?”白喜喜苦恼地看着手里的石塔碎片,她明明记得囚牛的象征纹饰是一条小龙呀,怎么变成一个四不像了呢?  难道是因为穿越到了万年以前,所以连碎片也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白喜喜对着碎片自言自语,“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唧!”小猴子忽然受到惊吓一般大叫起来,躁动不安地跳着,小小的爪子用力扯着白喜喜的衣袖,“唧——”  “怎么了?”白喜喜将袖子从小猴子手里扯回来,“不要闹。”  小猴子尖叫着扑向白喜喜的面颊:“唧!!”  “做什么呀——”白喜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向后踉跄倒去,与此同时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脚边!轰隆一声,火球瞬间爆炸,扑面而来的热浪几乎将白喜喜一道掀飞出去,火势迅速蔓延到茅草屋的每一个角落,大火的吞噬下,脆弱的小屋顷刻崩塌。  “哈……”手脚并用地从废墟中爬出来,白喜喜吐出一口黑烟。  在火球炸开的一刹那,她手中的石塔碎片迸发出前所未见的光芒,将她身边的空间保护了起来。  衣领骚动一番,一只小猴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是你们救了我……”白喜喜不敢置信地看着手心里的碎片和猴子,“谢谢。”  “唧唧!”  白喜喜抬头看向流火飞纵的天空,只见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此刻已经被狼烟染成了阴沉的颜色,巨龙和火球在半空相撞,周围已经有不少的屋宇遭了殃。  一道蓝光在空中闪过,一名白衣少年踩在应龙的背上,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八弟!你可小心些!”地面上,另外一名白衣少年大声道。  “知道了三哥!你看好了吧!”龙背上那名白衣少年说着朝火球飞来的方向一指。  应龙扇起巨翼,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龙背上的少年手指东方,乌云在他的头顶汇聚,雨水聚拢在一起,狂风卷携着数以万吨的水向他所指的方向呼啸而去!  “哇……”白喜喜下巴掉了。  这是……水龙卷??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您的好友:鸱吻、狴犴已经登录~~  PS:关于霸下,作者前两张给写成了八子,阿弥陀佛,其实是老七啦……这是个BUG,现在已经改过来了。《桃花》的设定中,老八是鸱吻。  
    以雷霆万钧之势,水龙呼号着朝火球攻来的方向直捣而去,霎那之间风云际会,雷电交加,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大水扑灭,不周山上的厮杀声渐渐弱了下去。  操纵雨水的少年从高高的龙背上一跃而下平稳落地:“三哥你看!我说没事吧!”  尽管一切都很顺利,但地面上那名白衣少年神情依旧担忧:“八弟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摔下来,或是被敌人的攻击打中该如何是好……”  “三哥!”鸱吻面色不悦,“我又不是小孩子,凭什么二哥能上阵杀敌,我却要躲在后方苟且偷生?”  “怎么能说我们是苟且偷生呢!”狴犴急了,“苟且偷生这个词是指,得过且过不顾将来的祸患。况且我们是龙神的儿子,活的光明磊落,如何算是‘偷’?”  鸱吻翻了个白眼:“你那套说辞,还是留着给四哥六哥他们听吧!”  一个是老三,一个是老八。  白喜喜躲在废墟后偷偷看着两兄弟斗嘴,她记得老三狴犴是讼兽,专门为人鸣不平、声张正义的,司天监的门口就摆着他的龙形石像。  而这个老八……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毕竟龙神九子有九个,而且名字一个比一个奇葩,她就算是有心想记,也背不下来啊!  “哎,三哥你说这个烈女怎么那么烦,三天两头就来骚扰我们!父神又不准我们杀她!”鸱吻语气怨怼,“就算是女娲见到父神也得礼让三分,她一个半神在那里嘚瑟什么!”  狴犴说:“还不是为了父神一百年前关进塔里的那个人类?我倒挺喜欢这个烈女的性子,够刚强,为了心爱之人在所不惜……如果我遇上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违背族规也要把她娶回家。”  “你就省省吧,真要有这种女人,也不会选择嫁给三哥你啊,大哥,二哥,都在你前面排着呢。”鸱吻不怀好意地笑着,忽然他脸色一沉,扬手一道水柱向后方的废墟打去,“什么人!”  “唧!”一只猴子从废墟里跳了出来。  “……哪里来的猴子?”鸱吻和狴犴对视一眼。  狴犴道:“一只小猴子而已,兴许又是大哥他从哪里带回来的宠物,放它走吧。”囚牛喜欢音乐和动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二人走远后,白喜喜这才从废墟后冒出脑袋来,小猴子蹦蹦跳跳地重新趴回她的肩头,很是乖巧。  哎,她怎么这么倒霉,头一回穿越就遇上两个氏族打仗?而且这一仗似乎打了一百年之久的样子……  一百年啊,白喜喜扒着手指算了算,她的人生也不过才走了十六年而已。  肚子咕噜一声响亮的抗议,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白喜喜决定:先解决吃饭问题!  走了一段远路后,鸱吻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狴犴问他。  鸱吻说:“三哥,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九弟的气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狴犴道:“这里离九弟的寝宫很近,闻到他的气味也属正常,八弟你多心了。”  “不对,我明明闻到的是——耳听为虚,你跟我来!”  “做什么?”  “验证!”  ==============所以说你们还是太嫩了===============  小剧场:  鸱吻:为什么我要躲在后方!二哥却可以上阵杀敌!  狴犴:废话!二哥是战士,你一个法师在前排浪个鸡!  鸱吻:……  ==============近战法师才是王者之道===============  在地上刨了一个简单的坑,用烧着的茅草做柴火,小灶搭好后,再将树叶包裹好的粟米添入坑中,火坑中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不多时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毕竟不是大米和玉米,出坑后的粟米卖相有些叫人不忍直视,秉承着“物不在美,能吃则行”的环保理念,白喜喜挥散了黏在食物上的黑灰,烤的浑圆饱满的粟米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闻着味道还是很诱人的嘛~  “小猴,来吃吧。”白喜喜拨了一些米粒在手上,递到小猴子面前,“你没有名字,总是叫你小猴子也不好,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唧!”  “叫什么名字好呢……齐天大圣?行者孙?”不行不行,她对猴子的看法不能总是停留在大闹天宫上啊,未免太以偏概全了一点,“要不,叫爆米花?”  “唧!”小猴子用屁股表达它对这个没有品位的名字深深的鄙视。  白喜喜苦恼了:“那你要叫什么名字,你说呀!”  小猴子跳到她的肩膀上,拉着她脖子上的红绳,拖出了那块石塔碎片:“唧!”  “这个?”白喜喜不明白为什么它对碎片如此执着,“那……就叫你石头可好,小石头!”  小石头在平地上翻了两个跟斗,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白喜喜乐滋滋地给金丝猴取完了名字,这才捧起烤粟米,刚准备下口,忽然当空一桶冰凉无比的凉水,将她从头淋湿到脚。  “哈哈哈,三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里果然藏着个人类奸细!”身后是鸱吻洋洋得意的笑声,白喜喜凶残的抹了一把脸,吐出嘴里残留的凉水,她现在就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一般,狼狈不堪。  小石头冲到鸱吻面前,张牙舞爪地警告着:不许你们靠近我的主人!  “夭寿!”白喜喜拎着湿漉漉的裙摆摇晃着站起身,指着鸱吻的鼻子骂道:“熊孩子作死啊!!”  她要让这些成天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二世祖知道,桃花仙子白喜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鸱吻捅了捅一旁的狴犴道:“还挺有脾气的,是你喜欢的那盘菜。”  狴犴不去理会弟弟的打趣,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喜喜:“听说父神收留了一个修仙的人类女子,看来就是你了。”  “是我。”明明知道还用水泼她,姥姥的,今天又不是泼水节,白喜喜深吸一口气,“道歉。”  “啥?”鸱吻伸出尾指掏了掏耳朵,“道歉?”他没听错吧。  “我、说、道、歉。”白喜喜一字一顿的重复,想泼完了就走人?门都没有,她可不是吃素的!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鸱吻哈哈大笑:“一个奴隶也敢让你八爷我道歉,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八弟。”一声喝斥,狴犴眉头深锁表情严肃,“此事是你欠妥,应当道歉。”  “什么?”鸱吻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三哥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让他给一个人类道歉,倒不如砍了他的脑袋来得痛快。  ====本章正文部分结束====  科普小贴士:  鸱吻:又称“龙吻”,喷浪降雨,能辟火灾。  狴犴:生平好讼,爱好打抱不平(所以鸱吻果断被狴犴啪啪啪打脸了)。  
    狴犴说:“她是父神的客人,也是全族的客人,你这般愚弄别人若是让父神知道,又该罚跪了。”  鸱吻无所谓道:“少拿父神来压我,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就算杀了她,父神也不会拿我怎样的。正是因为我们太仁慈,才会让烈女的部族有可乘之机!”  狴犴无言以对,语气中隐约有一丝不愉悦:“随便你怎么想吧。”  怒目虎视着全身湿透的少女,鸱吻恶狠狠道:“龙族的领土不欢迎卑贱者,快滚——”  他生什么气?白喜喜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受害者明明是她好吗?  “抱歉,我弟弟他脾气不好。”狴犴对白喜喜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喜儿。”白喜喜回答,狴犴给她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比起他身边动不动就炸毛的鸱吻,狴犴不知道要沉稳了多少。  “喜儿姑娘。”狴犴微微颔首,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地面上的火炕,“你还没有用过膳吧?”  白喜喜憨笑三声,拧了拧刘海上的水珠。  鸱吻跳脚道:“三哥,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父神的客人又不是你的客人,咱们不必搭理她!走,陪我上前线看看去!”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捉着狴犴的衣袖就要连人一起拖走。  “哎。”白喜喜连忙拉住狴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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