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界的<巴别塔之梦决择>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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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评价中的“巴别塔”问题——以我国会计及财务研究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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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微信公众号今天面试了家公司叫上海育界科技,有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游戏公司?_百度知道
今天面试了家公司叫上海育界科技,有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游戏公司?
我有更好的答案
是游戏公司,我以前在那工作过,经历过一个游戏项目《巴别塔:抉择》,老板人还不错的
采纳率:100%
兄弟,明天叫我去面试,能不能信?
楼上的 育界成立多久?你说你工作过?我记得是4月才成立的吧,你说的是前身?还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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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块学园】通天塔第03集 前进的方向我的世界
视频介绍:
对于通天塔,健森在迷惘中失去的继续的动力。愤然删掉通天塔存档后,他又会如何呢?
推荐出品人巴别塔之邀巴别塔之邀通天之塔上,俯瞰苍茫之大地,仰望历史的天空。关注专栏更多最新文章{&debug&:false,&apiRoot&:&&,&paySDK&:&https:\u002F\u002Fpay.zhihu.com\u002Fapi\u002Fjs&,&wechatConfigAPI&:&\u002Fapi\u002Fwechat\u002Fjssdkconfig&,&name&:&production&,&instance&:&column&,&tokens&:{&X-XSRF-TOKEN&:null,&X-UDID&:null,&Authorization&:&oauth c3cef7c66aa9e6a1e3160e20&}}{&database&:{&Post&:{&&:{&titl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author&:&caesarrocfu&,&content&:&\u003Cp\u003E在讲夏王朝之前,我们先要讨论两个问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一,要讨论下《史记》与《竹书纪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通常视《史记》为正统。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课本都是以《史记》为依据的。我想也没有哪本史书敢言能撼动《史记》在先秦至汉武帝这段历史研究中的地位。《资治通鉴》很耀眼,但二者没有可比性,毕竟方向不用,侧重点也不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谁知西晋时出土的一本《竹书纪年》,以其猛料辈出而惊世。其使用的不是《史记》所奠定的纪传体,而是后世《资治通鉴》所使用的编年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c95f1a4a8be4b84fee8c49f919d06e6e.jpg\& data-rawwidth=\&562\& data-rawheight=\&424\&\u003E这意味着《竹书纪年》是可以被用来——断代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史学界对《竹书纪年》是持“保守态度”的,说白了就是不怎么信。究其原因,内容太惊悚,且部分记载与《史记》背道而驰。要知道,《史记》不仅仅是一本史书,其记载的明君仁主们的一言一行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道德标尺,也是统治者们学习的榜样。禅让制更是后世不断追捧的理想国,其践行者唐尧、虞舜成为了君主们纷纷效仿(形式上效仿)的偶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竹书纪年》是如何描述他们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舜囚尧,复偃塞丹朱\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使不与父相见也。\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 这一段是写舜的。我们从《史记》中读到的是尧禅让给了舜,期间还教育了自己骄傲的儿子丹朱。《竹书纪年》里记载的则是,舜囚禁了尧,给丹朱关了禁闭,使父子不得相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毛主席曾引用李白的诗词批注:“尧幽囚,舜野死。”源头便是在这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今天要讲的夏朝,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与童话一般的《史记》相比,《竹书纪年》的记载显得更现实一些。但这些“童话”毕竟塑造了一系列明君的模板,对于《竹书纪年》,我们只能淡淡地说一句“仁者见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要讨论下夏、商、周三朝并存的问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夏、商、周三朝并非垄断独立的朝代,而是若干平行政权中最具代表性的三个。三者先后成为部落联盟的主导,处于相对的统治地位——这种说法自古以来屡见不鲜,特别是近代考古发现越来越指向这种说法。\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中国青铜时代便是历史上的三代,从公元前两千年以前,一直持续到公元前五百年以后。在这一段期间,中国是平行发展而互相竞争的列国的舞台,但这些列国形成分为多层的组织,而它们分层的模式依朝代而有变化。\u003C\u002Fi\u003E——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种从部落、族群到朝代相容相济的格局,会随着我们对夏王朝的讨论而越来越清晰。那个时代中国的部落政治酷似后来西方的政党政治,只不过是部落为单位的。一些部落本身可能具备了国家结构的雏形,当一个部落的威望达到足以问鼎的程度后,会毫不犹豫将自身的机构与统治风格强加在所有部落的身上。不同于秦王朝的统一,也不同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会盟”,这种问鼎形式酷似日本战国时代的“上洛”。日本有一个“人神合一”的天皇,中国在那时只是单纯地将人赋予神权,显然渐渐力不从心,所以后来在周朝确立了“天子”的概念。\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现在我们来讲夏朝。\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一章 夏朝诞生\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说起夏朝的诞生,不得不讲一讲几个人的纠葛:舜,鲧,禹,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舜属于有虞氏部落。这个部落的祖先相传是穷蝉,是轩辕黄帝的曾孙子。自舜开始成为部落联盟的统治者。任期里舜干了一件大事,因为鲧治水不力而把他给杀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於羽山以死。\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群臣的反应如何呢?“天下皆以舜之诛为是。”血淋淋的一声声叫好啊,有虞氏部落全盛时,把夏朝王族的先人鲧给杀了,全天下抢着拍马屁。看来“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道理从古至今都非常适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鲧死后,继承治水大业的人是他的儿子禹,历史上大禹治水的典故便出于此。这个小学生都能讲得头头是道,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我想讲的是大禹治水之后的事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c7d45b403eb0e3c1eee716.jpg\& data-rawwidth=\&277\& data-rawheight=\&344\&\u003E大禹治水后,夏后氏部落及他本人的威望空前提升。其实史书记载这个部落名字的时候就比较特殊,因为“后”是那个时代对王的称谓。这时,舜开始考验禹的军事才能,要让他去讨伐三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何为三苗?战神蚩尤所统治的九黎部落的后裔,是当时中原地带的巨大威胁。从中原的角度来看,这一场战争是顺应天意的,古籍中对禹讨伐三苗时的惊天之变有着触目惊心的描写:\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三苗将亡\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天雨血,夏有冰,地坼及泉,青龙生于庙,日夜出,昼日不出。\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这一场战争的结果不仅仅重创了三苗一族,还致使其进行人口迁徙,另立一国。《山海经》中有记载:\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u003C\u002Fi\u003E——《山海经·大荒南经》\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郭璞在注解此段时写道:“\u003Ci\u003E昔尧以天下为舜,三苗之君非之,帝杀之,有苗之民叛入南海,为三苗国。一曰三毛国。\u003C\u002Fi\u003E”将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说得一清二楚。三苗本是觊觎王权的,一直被舜所记恨。因此在得到禹这样一个人才后,舜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叛臣逆子赶尽杀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报还一报,谁又能想到类似的事情会在他的有虞氏部落身上重现呢?三苗一战后,有虞氏部落的统治达到了巅峰,与此同时,禹的势力也达到了巅峰。就像后世的楚义帝熊心、更始帝刘玄、隋恭帝杨侑、小明王韩林儿(特别是他)一样,舜“野死”了。按照《史记》中记载,舜将权力逐渐转移至禹的手上是在他死之前的事,但我更倾向于是禹架空了舜。否则禹提议让位给舜的儿子商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也显得太虚伪。\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於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於是遂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姒氏\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值得注意的是,禹任用了舜的大法官皋陶。这意味着他掌权的行为不单单是诸侯“众望所归”的结果,同时也合乎法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竹书纪年》中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禹立四十五年。\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这四十五年间,禹做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莫过于改封商均于河南虞城。与其说改封,不如说“贬”。这等于是通过强迫人口迁徙而打压有虞氏部落,从历史文献来看,这种打压一直持续到启在位的时候,堪称是人类历史上早期的大清洗运动。再就是涂山之会。这场以“继续征讨三苗”为借口的会议被看作是禹和他的夏后氏登上权力巅峰的标志。\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u003C\u002Fi\u003E——左丘明,《左传》\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这场会盟中,禹杀鸡给猴看,把迟到的防风氏杀了立威。并且铸造九鼎,九州风物一目了然。禹要求各部以自己领地的地图和物产信息为投名状,不仅仅是信息收集也是军事上的控制。而防风氏则成了他树立权威的炮灰。\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防风氏,身横九亩不能免于会稽之诛。昔禹致群臣于会稽之山,防风后至,禹杀而戮之,身横九亩。——左丘明,《左传》\u003Cbr\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前文提到,禹在位四十五年。禹死后,按照“惯例”,以“禅让制”与“世袭制”取舍讨论为外皮的权力争锋会再度出现。这一次的主角是禹的儿子启和伯益。这个伯益很早就是禹的追随者,是大法官皋陶的儿子。因为协助治水有功而被舜赐姓“嬴”。你没想错,就是秦始皇嬴政的那个“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可能会说《史记》和《竹书纪年》又会出现两个不同的版本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话是这么说,但这两个版本味道是类似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来看看《史记》的描述:\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史记》里把伯益当不了首领的责任全都推卸到了伯益自己的身上。就好比你被同学打了,你去告老师,老师怼了你一句“他怎么只打你不打别人?”而诸侯给出的理由更混蛋:“我们只听禹他儿子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竹书纪年》的记载一如既往地惊悚:\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益于启位,启杀之。\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如果我是伯益,我希望后人别信《史记》。像《竹书纪年》里那样被暴力夺权,起码不窝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2eef11605f54.jp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300\&\u003E课本告诉我们,启“废禅让,开世袭”。其实世袭制从来没有消失过,而禅让制不过是怀揣理想主义的史学家们与我们开的一个美丽的玩笑。我在读《史记》时眼前晃动最多的就是这些诸侯虚伪的面孔。他们自己说“\u003Ci\u003E吾君帝禹之子也\u003C\u002Fi\u003E”,可后来记载中出现了两个字——“不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跳出来的刺头是有扈氏。有人说他们“不服”是因为破坏了世袭制,谁会去质疑一种从未改变过的制度呢?借口!不过是这群人想把启变成第二个伯益罢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启终究不是伯益,立刻兴兵讨贼。\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有扈氏不服,启伐之,大战于甘。\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并且在“上古文献档案合集”《尚书》中,有一段启在开战之前撂下的狠话:\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尚书·甘誓》\u003Cbr\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一战有扈氏是败了的。其下场有多么惨绝人寰,请大家自己想象。启统治的时期可是不折不扣的奴隶制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杀伯益夺权、灭有扈氏安天下,启用武力抢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像被诅咒了一般注定要用武力维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他一生戎马无数,最后面对的敌人却是自己的——亲儿子,武观。\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墨子》中有一段对于武观的描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大家可以自行评判:\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启子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磬以方。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u003C\u002Fi\u003E——墨翟,《墨子·非乐上》\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而这场战争在《竹书纪年》中冷冰冰地留下了一句:\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启征西河。\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似乎骨肉相残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史记》中没有详细记载,但在《今本竹书纪年》中,有些古本中被没有提到的信息:\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十一年,放王季子武观于西河。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师师征西河,武观来归。——《今本竹书纪年》\u003C\u002Fi\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今本竹书纪年》一直被视为抄袭拼凑出来的(\u003Cb\u003E本文中《竹书纪年》未加专门说明皆为古本\u003C\u002Fb\u003E),不过在此基础上简单遐想一下无伤大雅。毕竟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者毫无疑问是启,只不过到底是少年人过于鲜衣怒马,还是老年人猜忌子女先下毒手,这就看诸位自己评判了。平叛武观之乱是启有历史记载的最后一战,这一战不久后他就因病去世,在位三十九年,活了七十八岁。\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即位三十九年亡,年七十八。\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二章 太康失国\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武观之乱”堪称是启统治末年儿子辈争权的缩影。由于五个儿子(太康、元康、伯康、中康、武观)争权的乱战,天下陷入一片生灵涂炭之中。最后胜出者是太康,但很快就上演了“太康失国”的戏码。“太康失国”是夏朝第一个对夏后氏而言具有毁灭性意义的事件。这是夏后氏失去实质的统治地位的开端。《史记》像是目录一般将该事件的经过、影响甚至是彩蛋概述了出来。读这段历史就像是读一本本格派推理小说一样,司马迁应该没有用“叙述性诡计”一类的技巧施展障眼法。\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夏后帝启崩,子帝太康立。帝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启死后,其子太康即位。后面他如何失国,被谁灭国都没有详细的记载。但司马迁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五子之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去哪儿找《五子之歌》?当然是去《尚书》里找。\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厥弟五人御其母以従,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大禹之戒以作歌。\u003Cbr\u003E其一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u003Cbr\u003E其二曰:“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u003Cbr\u003E其三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厎灭亡。”\u003Cbr\u003E其四曰:“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u003Cbr\u003E其五曰:“呜乎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u003C\u002Fi\u003E——《尚书·夏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太康怎么被埋怨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算再悔恨,国家也是回不来了。“\u003Ci\u003E因民弗忍\u003C\u002Fi\u003E”?兵变的借口而已。我们从《五子之歌》中得到的最重要的线索是,夺走夏后氏权力的部落叫“有穷氏”,首领名叫“后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后羿射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此后羿非彼后羿也。这是完全两个时代的人,一个生活在尧统治的时期,就是嫦娥的老公。一个是夏朝时期有穷氏部落的君主。不过似乎都很擅长射箭。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淮南子》、《山海经》里所记载的那个“后羿”,是尧时期的后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屈原在《离骚》里倒是给我们留下了些蛛丝马迹:\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羿淫游以佚田兮,又好射夫封猪;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u003C\u002Fi\u003E——屈原,《离骚》\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看来这段儿故事还挺复杂的。不仅有夏王朝的国事,还有后羿的家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先说夏王朝这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太康有多昏庸,《五子之歌》里被他的兄弟们骂得狗血喷头。由于太康的位置被后羿篡夺,天下大乱。原本后羿是可以直接作夏朝君主的,但诸侯明显不服(这个词出现频率略高),而且后世对后羿始终是颇有微词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夏后氏太康失德,夷人始畔。\u003C\u002Fi\u003E——范晔,《后汉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于是后羿扶持了太康的弟弟中康即位,搞出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挟天子以令诸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太康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史记》中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太康崩,弟中康立,是为帝中康。\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而《竹书纪年》给出了一些有趣的信息:\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太康居斟寻。羿亦居之。\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个斟寻氏是什么呢?《史记》有记载,是禹分封的一个诸侯,而且与夏后氏同为“姒”姓。太康不管是被夺权还是被后羿鸠占鹊巢,都城是回不去了。于是他索性到自己同姓宗族那里避避风头,冷眼瞅着自己的弟弟成为后羿的傀儡。由此说来,太康应该并没有死于后羿的叛乱,而是在斟寻氏的庇护下还活了一段时间。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后羿的统治也是短命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康不甘当傀儡,他是有些行动的,而且是军事行动。\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中康时,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作胤征。\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段文字被视为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关于日食的文字记载。但史书中的天变大多与兵变相关联。这是在中康的策划之下胤针对羲和部落的军事行动。胤为了鼓舞士气,还写了篇《胤征》,同样被收录于《尚书》之中。\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师。羲和废厥职,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告于众曰:“嗟予有众,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先王克谨天戒,臣人克有常宪,百官修辅,厥后惟明明,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其或不恭,邦有常刑。”“惟时羲和颠覆厥德,沈乱于酒,畔官离次,俶扰天纪,遐弃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闻知,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政典》曰:‘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惟新。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其尔众士懋戒哉!” \u003C\u002Fi\u003E——《尚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从史书上看,这一次军事行动对有穷氏及其帮凶的削弱是有限的。中康在历史上的形象往往带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阴影,不管是对夏后氏还是自己,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剧形象。关于其年龄和在位时间多有争议,《路史》中甚至还有比较极端的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仲康十有八岁崩。\u003C\u002Fi\u003E——《路史·后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仲康死后,其子相即位。相针对于有穷氏的霸道也是有些动作的,比如他可能是寄希望于太康在斟寻氏的期间有所作为,将都城迁到了斟寻氏的封地,即今天商丘一带。\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相徙于商丘,依同姓诸侯斟寻。\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然并卵,虽然《竹书纪年》里有多处表明相以斟寻氏为大本营,对周边诸侯进行过多次征讨,但这改变不了夏王朝的天下依然被有穷氏控制的事实。真正左右夏王朝政治格局的,是后羿的家事。一个人背叛了后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人叫寒浞。中国历史上名声最不好的人之一。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了后羿,从屈原的描写来看,他应该是勾搭了后羿的女人纯狐,给自己首领带了绿帽子。后羿便是死于此。寒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另立国号为“寒”,打断了夏王朝在历史上的延续。他的儿子奡变本加厉,杀死了相,同时也对夏后氏王族展开了追杀!\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鄩,灭夏后相。\u003C\u002Fi\u003E——左丘明,《左传》\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夏后氏在这场灭顶之灾中不仅彻底失去了权力,也逐渐走向了凋零。但上天并没有放弃夏后氏。\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u003C\u002Fi\u003E——左丘明,《左传》\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兵荒马乱间,一个美貌孕妇逃了出来。她的目的地是有仍氏部落,在那里她要将夏后氏最后的王族血脉养大,她腹中相的骨肉是他们最后的希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孩子就是史书中记载的第一个中兴之主——少康!\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三章 少康中兴\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史书对于“少康中兴”这样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总是喜欢提一提的,除了司马迁的《史记》。《史记》将少康复国这样一个史诗般的故事一带而过了。《竹书纪年》倒是得挺霸气:\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少康即位,方夷来宾。\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个“\u003Ci\u003E方夷来宾\u003C\u002Fi\u003E”和之前夏后氏王族的落魄形象反差着实有点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少康以遗腹子的身份长大后,在有仍氏的封地上得到了牧正的位置。所谓“牧正”,乃牧官之长,主抓畜牧业。后来由于追杀,逃亡有虞氏(我天!)的封地,在那里找到了被他祖宗打压过的商均之子虞思。一个是昔日落魄权贵,一个是今日的亡命王嗣,不知两人见面时是怎样的一幅情景。我认为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乱世中生存下来,应该能够冷静地看待祖辈的恩怨,把眼光放在当下。少康在虞思这里不仅得到了他的两个女儿,还得到了兵马作为复国的资本。在这里我不禁心中一寒——有虞氏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啊!若少康复国成功,虞思将有机会实现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外戚专权!莫不是有虞氏潜伏在角落里,就是在等待有朝一日夏后氏的衰败,还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算了,阴谋论这种东西,少想为妙。我们只知道少康成功复国了。在这里我们要讨论一下“中兴之主是怎样炼成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凡中兴之主,人生经历多传奇色彩。少康便是如此。首先,要复国必须得有兵吧?有虞氏的虞思给了他坚强的后盾。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把女儿嫁给少康是虞思最精妙的政治投资。更何况他还生下了能征善战的儿子——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其次,信息上要掌握优势,不仅仅针对时局,还要针对对手。这里要提到人类历史上记载最早的女间谍——女艾。\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随灭过、戈,复禹\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u003C\u002Fi\u003E——左丘明,《左传》\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最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重新打天下这是事儿不仅需要人帮忙,还需要人呼应。他召集支持夏后氏复兴的部落组成联盟,先是亲自击败寒浞,后诛杀寒浞的儿子奡,又让儿子杼击败寒浞的另一个儿子豷,彻底摧毁有穷氏的核心力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自此,太康的复兴大业基本完成,定都纶城。他的儿子杼与父辈征战天下,深谙军事力量对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因此大兴兵甲。\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杼宣居原,自原迁于老丘。\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迁都对于杼而言,是出于军事考虑的。此事风险甚大,但对于杼想要横扫东夷的野心而言,冒这点险算不了什么。在杼在位期间,夏王朝的势力达到了全盛时期。我们也习惯将其看作是少康中兴的后续阶段。这个时候瑞相频出,《山海经》里就有一段关于九尾狐的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柏杼子征于东海,及三寿,得一狐九尾。\u003C\u002Fi\u003E——《山海经·海外东经》\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杼病死后,他的儿子槐即位在位四十四年。他在位的时期将杼在位期间的辉煌延续了下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芬,一名帝槐,或曰祖武,在位四十四年。\u003C\u002Fi\u003E——皇甫谧《帝王世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槐病死后,芒(别名“荒”等)即位。他在位期间开始了“沉祭”,即通过沉祭品祭祀黄河。在位期间,夏后氏的权威得到了巩固。\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后荒即位,元年,以玄珪宾于河,命九东狩于海,获大鸟。\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芒在位十八年,死后其子泄即位。泄在位时夏朝依然是强大的,俨然一个统治者与征服者并存的状态。\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后泄二十一年,命畎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泄在位二十一年,其子不降即位。不降在位期间,夏朝的版图达到了面积上的最大。这是他励精图治和连年征战的结果。他的儿子就是夏朝后期重要人物——孔甲。他察觉到孔甲不太靠谱,就把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弟弟扃,史称“内禅”。这个禅让估计是真的,因为身为父亲的不降可能比谁都了解他儿子孔甲的奇葩。在他死后并没有把位置传给孔甲,而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扃。在这一期间,一股政治风潮开始崛起,也唤醒了孔甲内心的某种驿动。夏族强大的对手出现了,那就是——商族!\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四章 孔甲乱夏\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很多人认为孔甲是个昏君,我不这么认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在读史时,总有种感觉:商族崛起后,历史的画风开始出现变化。过去以战争和权斗为主题的时代风格开始笼罩上巫术的色彩。部落领袖相比起君主更像是一个首席巫师。我在文章一开始提到过夏、商、周三朝是平行存在的,只不过存在一个地理位置和强弱的区分度。这种神权色彩的蔓延或许就是商从犄角旮旯渐渐走向主流的先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夏朝不满足于被主流文化所淘汰,也开始针对政体进行改革。这可能是历史上最早的政体改革,或宗教改革之一。只不过因为太过失败,孔甲被历史描绘成了一个疯子。《史记》当中记载了一个“孔甲好龙”的传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陶唐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孔甲赐之姓曰御龙氏,受豕韦之後。龙一雌死,以食夏后。夏后使求,惧而迁去。\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段描写其实是孔甲宗教改革的举措。首先,从传统的祭祖信仰改为鬼神信仰,这完全符合后世商族宗教的形态。同时,信仰“天帝”,重拾陶唐氏(唐尧)时期流行的“龙”崇拜。由此可见,孔甲对于宗教的改造有着非常大的举措。只可惜从结果上看这一场宗教改革是失败的。自此之后,夏王朝开始走向衰退。\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孔甲乱夏,四世而陨。\u003C\u002Fi\u003E——《国语》\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古人眼里,孔甲连同之后的三个君主:他儿子皋、他孙子发和他最著名的曾孙子桀是抱团亡国的。司马迁的评价很比较简单粗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降于孔甲,扰龙乖性。嗟彼鸣条,其终不令!\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孔甲企图通过改造宗教来迎合时代潮流,勇气可嘉。殊不知他想要利用的是一种他根本无法驾驭的力量。这也是他为夏王朝敲响丧钟的根源所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关于最后桀的亡国,《竹书纪年》里有一段描述:\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后桀伐岷山,进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桀受二女,无子,刻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末喜氏。末喜氏以与伊尹交,遂以间夏。\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原来夏王朝是亡于谍战的。桀得到了两个美女,就冷落了妺喜。于是妺喜就跟伊尹勾结当了间谍。同时,此时桀与汤也开始了他们的交锋。其实桀是个很敏锐的人,或者说暴君总是敏感而多疑的。他从汤和伊尹之间看出了一些东西,不管是实力还是威胁。在他的眼里,近几年汤的势力扩张得有些过分了。这种敏感带给他的是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促使他把汤囚禁在了夏台。\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但他还是把汤给放了。伊尹用财宝美女贿赂桀,桀也觉得无需因为疑心而跟汤太过不去。他是没想到,这种所谓的“宽容”相比起这种暴躁行为带给诸侯的反感和威胁感,实在是小的可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另外,这件事促进了汤在底层民众中威信的建立。对于桀而言,放走了汤是一种遗憾,但对于黎民百姓而言,实乃大幸。当时伊尹与汤曾经试探性地问了下夏民对桀的看法。老百姓咬牙切齿地喊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时日曷丧,予及如偕亡!”这句话后来被收录进《孟子》里。这句话最早出现是在《尚书·汤誓》中:\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u003C\u002Fi\u003E——《尚书·汤誓》\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桀与汤的战争被称为“鸣条之战”。众望所归之战,其结果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在司马迁的眼里,这场战争的结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汤修德,诸侯皆归汤,汤遂率兵以伐夏桀。桀走鸣条,遂放而死。\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而桀在被俘后逢人就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吾悔不遂杀汤於夏台,使至此。\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治国上,与他的祖先禹、启比,与他的对手汤比,他真的是个孩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夏王朝虽然距离我们很远,但后世诸多历史事件的雏形都在这个王朝的记载中出现了。这或许也是很多学者质疑其真实性的原因。不可否认,夏朝历史与后世的一些典故实在是太像了,但我们不妨想想,难道不正是人的那种一贯的、愚昧的欲望造成了这种政斗惨剧在不断地上演吗?主宰历史的,是人心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而几千年来,人心从未变过。\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22:54:20.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49,&likeCount&:549,&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06:54:20+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v2-dfe876c833e8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49,&likesCount&:549},&&:{&title&:&巫神殷商(一)——祖先与神明&,&author&:&caesarrocfu&,&content&:&\u003Cp\u003E在讲商朝前,我将拿出一篇文章的篇幅来探讨商朝的宗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商是个神权国度。在一个群雄并行的时代,商族的画风绝对是独树一帜的。他的画风甚至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夏朝(这一句如果没看懂请阅读我之前的一篇拙作\u003Ca href=\&https:\u002F\u002Fzhuanlan.zhihu.com\u002Fp\u002F\& data-titl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 class=\&\&\u003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u003C\u002Fa\u003E,里面详细阐述了夏、商、周并存的论点),并导致了孔甲的一场不成功的宗教改革。同时,这种宗教治国的霸道与感染力也让后世的周无比恐惧,致使周有意识地将礼制系统化和仪式化,升格为一种宗教等价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先来看看“孔甲乱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孔甲乱夏”是夏朝君主对当时宗教的一场比较失败的改革。这场改革虽然勇气可嘉,但无论从战略还是方法上都是极不成熟的。他的改革方式是套用,套用了商朝的宗教。觉得别人家的东西好,自己生搬硬套,不结合实际,能成功才怪。不过很明显,夏朝有自己的一套对“宗教”的理解。我们现在总是把宗教研究的视角放在商朝的身上,何曾想过夏朝有宗教,或有类似的仪式性传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能武断地说没有,否则孔甲不至于那么惨地扑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夏朝的宗教比较单一,是一种单纯的祖先崇拜。这种祖先崇拜的源头你可以根据古籍的记载追溯到上古神话,但最直接的还是夏后氏对“家天下”制度近乎粗暴的传承。请注意,是传承,世袭制度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时代,只不过被虚伪的禅让包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夏后氏的禹和启野蛮地迫害了有虞氏,使得他们对于“部落居于统治地位”的贡献空前绝后。对于祖先的祭祀,慢慢变成了一种宗教,一种精神鸦片。对于后世那些君主而言,以一种仪式性的方式怀念自己的先祖成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镇痛剂——不仅仅能快速有效地麻痹现实,而且一次之后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这种祖先崇拜形成的“宗教”显然是非常不成熟的。孔甲在有针对性的进行改革时发现无从下手,在商朝从文化到军事的入侵中也显得不堪一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严格地讲,夏后氏的信仰根本不算是一种宗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麻醉而已。与商朝的成系统的宗教相差甚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商朝的宗教到底是什么呢?\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一章 商朝的宗教\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取代了夏朝祖先的神,叫“天帝”。这个神不仅仅霸占了商族的信仰,还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化符号留在了中国历史当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这个天帝是谁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人说“天帝”是紫微星(北极星)。这个基本不可能。中国古代星学系统成型于汉唐,“紫微斗数”之名在五代时期才有确切记载。中国天文观测的历史是很悠久的,但先秦时期并没有星相崇拜的记载。不过多有以天相比喻政治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位而众星共之。\u003C\u002Fi\u003E——《论语·为政第二》\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影响比较大的说法是,“天帝”即“昊天上帝”(不是玉皇大帝,那个是道教的)。很多人深以为然,因为根据对甲骨文的研究来看,在有虞氏统治的末期就已经出现了以“昊天上帝”为核心的神系系统。具体的记载见于《周礼》,但很明显这套体系的成型一定是在西周建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的。以“天帝”崇拜为核心的“五方上帝”系统具体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东方青帝太昊、南方赤帝炎帝、西方白帝少昊、北方玄帝颛顼和中央黄帝轩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由此看来,中国对轩辕黄帝的崇拜源远流长。那么这套系统是殷商宗教的主体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认为这是一种框架,或者说,一种方法论。如果说对于轩辕黄帝的崇拜是那个时代的共识,商族人在创立自己宗教的时候,需要将轩辕黄帝的形象带换掉,换成一个更接地气的人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这个人是谁呢?《山海经》指向了一个称谓,一个神格,“帝俊”。\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食,使四鸟。\u003C\u002Fi\u003E——《山海经·大荒南经》\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很多证据将“帝俊”的真实身份指向舜。我只能说有道理,可能是有虞氏在商族之前将他们部落中的杰出人物进行神化处理。还有人说是古籍中写错了……在此这种问题我们就不纠缠了。有兴趣大家可以读读袁珂先生的《山海经校注》,里面说得比较明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更准确的说法,帝俊的真实身份,是商族的祖先——帝喾。\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殷人褅喾。\u003C\u002Fi\u003E——《礼记·祭法》\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img src=\&v2-f1fa3f6f7135fce1afadcd5.jpg\& data-rawwidth=\&306\& data-rawheight=\&415\&\u003E\u003Cp\u003E帝俊的身份是帝喾,这种说法自古有之,但自古以来都被或多或少地回避。因为商族的祭祀很频繁,但是皆是有针对性且具体的。对于“统治万物”这种职能,商族只是将天帝列为一个“形式上”的主神。常玉芝先生在她的《商代史》中阐述了这一现象:\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商人却从来不向上帝祈求,从来不对上帝进行祭祀。\u003C\u002Fi\u003E——常玉芝,《商代史·卷8:商代宗教祭祀》\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究其原因,书中提到了陈家梦先生的观点:“上帝与人王并无血统关系”。常玉芝先生在文中更提到一种“敬畏”的力量,祭祀这种行为,贿赂的是天帝的使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不妨将二者结合一下,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商族并没有摒弃祖先帝喾与他们王族的血缘传承,他们将这种血缘“改造”了。改造成了一种既与人间发生联系,同时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在中国历史上,孔夫子的一句“敬鬼神而远之”将神彻底打入与人类完全格格不入的次元里,人类只能在蒲松龄的志怪小说、在道士飞升成仙的追求中满足与鬼神建立联系的梦想。但在世界范围内,这种存在是有的——不像琐罗亚斯德那样是阿胡拉·玛兹达的精华创造的先知,也不是默罕默德那样真主安拉派遣给人世间的使者——他是神道成肉身的结果,关于他是人还是神的讨论从未停止,而这种争论也印证了信徒们对神和救世主思考的多元与变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帝喾被商族改造成了一个——类似于基督耶稣的存在!\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v2-911bce5ff3bf00047afc236fda9c45b0.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88\&\u003E\u003Cp\u003E基督耶稣的存在是很特殊的。很长一段时间,以阿里乌教派为代表的宗教派系认为基督耶稣有着极强的人性。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甚至要娶妻生子(丹·布朗以此为依据写了《达芬奇密码》)。但在君士坦丁大帝召开第一次尼西亚公会议后,“三位一体”的学说被确立。阿里乌教派被斥为异端。后世关于基督耶稣“人性”的讨论不断,而在基督教一次又一次的分裂中,也派生出很多认为基督耶稣是人的教派。其中还有传到中国的,比如在唐朝时传入中国的聂斯托里教派(景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而帝喾的情况也是类似的。首先,他不仅是神,还是至高无上的主神。但历史上他也是商族的祖先。因此人性与神性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融合,同时帝喾也很难拥有纯粹的神性与纯粹的人性。这也是帝喾与人王的血缘被抹杀的原因,就像小说里抹大拉的马利亚被抹杀一样(当然小说毕竟是小说)。商族需要一条线索,将这种宗教赋予一种商族信仰的独有性与专利性,他们将“天帝”的位置安插给了自己的先祖帝喾。在武丁在位的时期,这种观念达到了最高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另一方面,这就使得商族的信仰比较复杂了。作为天帝的帝喾及其神话派系形成了一种超越当时所有信仰的严谨而成熟的宗教。但同时,由于帝喾尚未完全被抹除的人性,使得夏后氏等部落的祖先祭祀始终作为这种宗教的——他们无法忘记天帝帝喾其实是他们的先祖。于是一种将帝喾回归为人的“异端”(夏后氏的那种祖先祭祀)是种存在着回流的危险。这种宗教上的变动与商王朝兴衰荣辱的命运息息相关。商族用自己五百年的时光,浓缩了基督教世界千年变幻的风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朋友可能会问了,基督教世界里存在着一个教皇,商王朝中有没有类似的存在呢?我们通常认为宗教治国的商朝其统治者就是教皇,其实这也是个变化的过程。一个以宗教治国的国家,政教合一、政权教权分离、政权教权争霸,这几场大戏是注定少不了的。\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二章 最初与最后的教皇\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商王朝经历了一场政权与教权的分离,那个分裂出来的“教皇”拥有着足以与商王争霸的权力。通常,黎塞留大主教式的人物少不了是权臣,而商朝正好反过来,权臣充当了教皇的角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把时光退回千年,回到商王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年迈的老臣与商王朝年轻的新王对视着,眼睛里有太多东西,包括仇恨、猜忌。特别是新王,他的眼里还有一丝恐惧。老臣冷漠地问道:“知道错了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新王没有回答他,用同样冷漠的眼神看着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在这里慢慢反省吧!”老臣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新王被关押进了一个叫桐宫的地方,位于商汤墓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三年后,反省知错的新王在老臣的迎接下重回王位,执掌大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故事被记录在了《史记》中,名为“伊尹放太甲”。\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殷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像是惯例一样,《竹书纪年》中记载了一个更生猛的版本。\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仲壬崩,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究竟是“不听话的小孩子被关黑屋”还是伊尹流放了太甲独掌大权后又被太甲给杀了,我在通讲商朝历史时会讨论。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伊尹何德何能有权力敢把同为政治元首和宗教元首的太甲给囚禁了,又明目张胆地执掌大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行的伊尹是如何在史书中保全自己名声的?伊尹被后世尊为\&商元圣\&,地位堪比圣人。一个把自己主公(不管这个主公成不成器)囚禁,独自摄政的逆臣(按《竹书纪年》的记载他不像是个忠臣)怎么会被后世尊为圣人呢?\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v2-5f95e73efeadcff7465368.jpg\& data-rawwidth=\&535\& data-rawheight=\&529\&\u003E\u003Cp\u003E可能的解释,伊尹在效忠商王的阶段中从商王的身上获得了某种权限,或是一种与王权对等的身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教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伊尹成为了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教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很多人将西方的主教比作中国的丞相(我并不觉得这个比喻很准确),二者的相似之处在于宗教将权力分割出了一个次元,在这个次元中诞生的最高权力者虽然身处世俗,但拥有着与世俗之王相对等的权力。而相权是君权的寄生体,它是君权划分出来的一部分,形成了君主与百官之间的真空地带,在这个领域里,丞相是独一无二的权威的存在。这使得中国古代社会中的相权像是一个带有邪魅色彩的寄生虫,依赖于君权给予的营养而生存,同时也时时对君权构成威胁。明太祖朱元璋倒是尝试了将这个寄生虫连根拔起,结果庞大的工作量差点儿没把他累死。可见这个“真空地带”容纳了多少东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商朝这种独特的宗教让伊尹的权力职能更加具体,也更具特色。他不像是单纯的依靠宗教崛起的权臣,也不像是中国政治传统意义上的名相,而是一个类似于欧洲罗马教皇的角色。不仅仅可以干涉政治,甚至能对政治元首进行审判。欧洲历史上有把国王欺负的屁滚尿流的教皇,也有被国王打得满地找牙的教皇,比如“卡诺莎悔罪”前后几乎同归于尽的亨利四世与格里高利七世。很多西方电影中将古埃及、古波斯等神官、僧侣干政的文明的政治结构拍成两极权斗的故事模式,也被想当然地套用在了很多权力中心的宗教人士的身上。商族则不然,王权与神权像是阴阳太极图的两条阴阳鱼,他们相互包容,又互不相干。他们是一体的,但至少在伊尹的时代,他们的权力分属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二者的摩擦与博弈从某种程度上讲产生了一种文明前进的动力,不管是信仰上还是政治上。如果历史真的像《竹书纪年》中描述的那样,太甲杀了伊尹,只不过是本来就是一体的王权与神权分开太久,想要重新合体罢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回顾孔甲的那场失败的宗教改革,就能看出他输在哪儿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首先,他照搬商族的天帝信仰,这与夏后氏传统的祖先崇拜是严重冲突的。因为天帝是由商族的祖先帝喾改造而来的,夏后氏若想继承这种宗教,应该从昌意,至少是鲧的身上改出一个新的天帝来。这样,两种不同的天帝信仰有可能演化成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之间的关系,鸣条之战将有可能成为史上最早的“十字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其次,夏后氏的统治结构中,缺乏一个“教皇”式的人物。伊尹的角色在成汤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从《史记》的记载中,似乎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形象。\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u003C\u002Fi\u003E——《史记·夏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豢龙氏,这是个很关键的角色。因为这个角色并不是孔甲好龙的产物,在虞舜时期就开始走入了权力的中央。\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当舜之时,人来效献龙,求能食之。高阳之后,有董父能求其欲,使豢之。赐之氏白豢龙。封于鬷川,于是始有豢龙之官\u003C\u002Fi\u003E。——《路史·后纪·卷十一》\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对于孔甲之辈而言,龙不是图腾,而是种信物。能看出,从颛顼(高阳氏)的时代开始,就有这个“豢龙氏”一族存在的痕迹了。或许这是培养“教皇”的政治实验,结果到孔甲的时代都未能产生一个完美的结果。就像强势的君权之下相权不好过一样,将血腥禅让直接扯掉遮羞布改为世袭制的夏王朝实在是太强势,使得宗教首领完全没有生存的空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除了王权与神权之间的斗争外,商族宗教中祖先祭祀与神明崇拜两种元素也有着重重矛盾。\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三章 祖先与神明的博弈\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商朝的宗教里有两种血液,对于祖先的崇拜和对神明的崇拜。哪一种血液更浓一些,将直接决定商王朝的意识形态。这两种元素就像是两个人在打扑克,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或多或少的牌,以及一张必须要到最后才能打出来的王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神明崇拜的王牌,是以天帝为核心的一套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神系。贵在接地气。有这样一套复杂而庞大的神系存在,老百姓中种地时总是有种安全感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商朝宗教的神与农业是息息相关的。不过商族天才的“抽象化”才能对上古的四方神(主要是天文学遗产)进行了整理。\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东宫苍龙,南方朱鸟,西宫咸池,北宫玄武。\u003C\u002Fi\u003E——《史记·天官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里的四方神指的不是动物,而是星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山海经》中也有神话化的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东方有句芒,身鸟人面,乘两龙……北方禺疆,黑身手足,乘两龙。\u003C\u002Fi\u003E——《山海经》\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们可以发现,《山海经》中的四方神都是乘龙的。这与天帝信仰中以龙为信物、坐骑的传统是相吻合的。四方神相当于天帝的代理人,在人间施展风、云、雨、阳光等(都是跟种地有关的)。同时,商族宗教的体系与祭祀时息息相关的。他们认为天帝能够司掌农业、战争甚至王族的福祸。这种恐惧也与对宗教的虔诚相得益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再说说祖先祭祀的王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祖先祭祀的王牌,是一个图腾。商族人自称是玄鸟的后裔,这在后世很多记载中都得到了印证。\u003Cimg src=\&v2-e23fc7b523e72b1cc039.jpg\& data-rawwidth=\&480\& data-rawheight=\&320\&\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天命玄鸟,降而生商。\u003C\u002Fi\u003E——《诗经·商颂·玄鸟》\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史记》为后世的史书形成了惯例,即帝王将相身世皆不凡,打雷下雨不过瘾,还得踩个脚印或是让龙趴在他妈身上什么的。商族的开国君主卨也是如此。\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殷卨,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卨\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殷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5edea9e554ac6c747853.jpg\& data-rawwidth=\&236\& data-rawheight=\&282\&\u003E按照《史记》的记载,商朝政权的先祖卨是帝喾小老婆生的。当宗教将帝喾神化后,丧失与天帝间血缘联系的商族需要将卨的身世也赋予神话色彩,于是就有了简狄吞青鸟之卵生卨的传说。这个不仅仅让商族的崇拜多元化,也实现了具体化。一旦有了图腾出现,就有了拜偶像,就有了更为具体的精神支柱。图腾就相当于后来的旗帜,是一种极具吸引力的精神力量。这点是抽象的天神崇拜所不能比拟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管这二者谁更占上风,都不可能将对方彻底毁灭掉。二者平衡的一点点变化,就会在政坛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关于政治斗争与宗教博弈之间的关系,我在以后的文章里会仔细讲。但我们能看到的是,到了帝辛(纣王)统治的时代,天帝信仰比极端弱化。《封神演义》(这个不是历史,只是小说啦)里用一个故事狠狠地黑了纣王一把。写他给女娲上香时想要“取回长乐侍君王”(这个猛),是艺术化的演绎(那个时代压根儿没有那种格式的诗),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写出那个时代的人别说崇拜神,歪心眼儿都不少。\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u003Cbr\u003E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u003Cbr\u003E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u003Cbr\u003E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u003C\u002Fi\u003E\u003Cbr\u003E——许仲琳(有争议),《封神演义》\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最可怕的不是弱小,而是丧失信仰。\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12:14:55.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34,&likeCount&:249,&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20:14:55+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v2-ffa40c023ee599171abc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34,&likesCount&:249},&&:{&title&:&拉丁语世家&,&author&:&caesarrocfu&,&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不懂外语的人也不会了解母语。\u003C\u002Fi\u003E——歌德\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一直想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描述拉丁语的家族,以及拉丁语在世界语言中的地位。拉丁文字系统作为世界上四大书写系统(拉丁字母系统、西里尔字母系统、汉字系统和阿拉伯字母系统)之一,在语言发展史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目前国内的教学模式和就业需求也使得英语能力的高低甚至比汉语能力更具有决定性(虽然英语并不是拉丁语演化而来的,是日耳曼语的派生语言,只是受了很大的影响)。因此我想把拉丁语——这一西方语言、文化中的重要环节,看作是一个家族中的成员,来讲述一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首先,给出《韦洛克拉丁语教程》中给出的印欧语系图(拍照不清晰,我重新做了一下,看不清请点击放大):\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英语和法语那里是有一道虚线的,毕竟这两种语言互相影响非常之大。\u003Cimg src=\&v2-f281c542edb2fa76efcb.png\& data-rawwidth=\&1249\& data-rawheight=\&369\&\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拉丁语的下面,有干儿子英语,亲儿子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罗马尼亚语。亲儿子们可以概括为罗曼语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我们将罗曼语族的派系画一画,又会延伸出一张蜘蛛网一般的图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ac1a7892d21dad1b0de9a67c1e17e958.png\& data-rawwidth=\&758\& data-rawheight=\&687\&\u003E不管你觉得更清晰了还是更混乱了,反正就这么列出来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从这两张表我们能看到,拉丁语衍生出了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现在很多人都在使用的语言,并间接影响了有“世界语言”之称的英语。有人把拉丁语比作“文言文”,虽然不太恰当,但有那么点儿意思。如果真要找一种语言作为印欧语系的祖先,一种“同源语(cognate)”,则该语言的地位要将第一张图里“印欧语系”四个字给取代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种语言的存在及详细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但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我们看《韦洛克拉丁语教程》中给出的简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d1974ded9b42be0c4d7e5d.png\& data-rawwidth=\&1366\& data-rawheight=\&768\&\u003E不难看出,除英语明显与盎格鲁撒克逊语之间存在着派生关系外,其他语言虽有共通之处,但更像是一种“第三者”分裂而来的。正如之前的图片上显示,这种关系是平行存在的。语言学家们认为,这种语言现在已经消亡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在这样一个无首的体系中,拉丁语作为一种承前启后的存在就显得尤为重要。更何况她所派生出的法语等语言大多都是现在非常常见的西方语言,又对英语有着重大的影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英语与拉丁语之间的关系是如何建立的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这里要提到一个人,征服者威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2a3cb13a1f3c40f56563fbfc8f494ac4.jpg\& data-rawwidth=\&1500\& data-rawheight=\&1000\&\u003E法语和英语之间相同的词汇不少,比如:\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patience英语和法语皆为“耐心”的意思。baron在英语和法语皆为“男爵”的意思。prison在两种语言中皆为“监狱”的意思。还有些非常相似或拼写变化有规律可循的词汇,比如“法官”一词,英语为judge,法语为juge;“敌人”一词,英语为enemy,法语为ennemi;柠檬英语为lemon,法语为limon,等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当然,也有和中文日文中某些汉字类似的情况,拼写很像,意思却大相径庭:\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actuellement在法语中意思为“现在”,actually在英语中意思为“实际上”,二者经常被错当成意思相近的派生词。entrée在英语中的意思主菜,在法语中的意思是开胃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英语一系在词汇上对法语等语言的借用的历史并不短,从其前身盎格鲁萨克森语的时代就开始从拉丁语及其派生语言中借鉴词汇。但罗曼语族词汇爆炸性地出现在英语里还是在于后来法语对英语施加的影响。或者说,某个历史事件促成了拉丁语的衍生语言融入了英语中。这个事件就是“诺曼征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征服者威廉(William the Conqueror),英国国王,1066年—1087年在位。在哈斯丁一战中击败了哈罗德,自立为英国国王。他之前是法国诺曼底公爵。这一场战争中追随威廉而来的法国贵族取代了原来英伦三岛上盎格鲁撒克逊封建领主的地位,同时也将法语及法国文化粗暴地融入到了英国文化中。同时,身为诺曼底公爵的英王一直觊觎这法国国王的位置,这也就为英法百年战争埋下了伏笔。历史方面的问题在本文中就不多说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旨在阐述拉丁语家族在语言学中的地位,以及这一派语种的脉络。相信无论是对英语学习者还是对欧洲小语种学习者,都会有所帮助。\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17:13:53.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5,&likeCount&:141,&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01:13:53+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v2-5bc0cfc8adfeb4d0afbfc1aa143e60cd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5,&likesCount&:141},&&:{&title&:&巫神殷商(二)——迁都与征战&,&author&:&caesarrocfu&,&content&:&这篇文章,我要将商朝的历代君主通讲一下。\u003Cp\u003E最近我在知乎专栏上写先秦的历史,和很多朋友讨论。我听到的最多的一种声音,是“夏朝是不存在的”。确实,暂不考虑考古因素,单就史料记载而言,夏朝这个朝代略显突兀。且不说那本争议颇多的《竹书纪年》,《史记》中夏朝的存在也是独特的。大禹之后传位伯益,又被启获得政权开世袭制,桀的政权被汤推翻——启代伯益,商汤代桀,何其相似。我们先看看《史记》中对启取代伯益的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於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夏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再看看汤取代桀的记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於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殷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别的不说,但就这个“拉帮结派”造势的作风,不仅相似,也极大地影响了后世。“想称王的不是我,是众望所归嘛!我也就勉为其难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思悔改的桀后来逢人就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吾悔不遂杀汤於夏台,使至此。\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他的眼里,汤的行为不像是个起兵挑战他的劲敌,而是一个煽动吃瓜群众骂街的卑鄙小人。你想说桀是暴君?失败者在正史中总是被抹黑和羞辱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我们把《古本竹书纪年》也结合进来,还能得到一个更加清晰的观点。启所对应的不是汤,而是太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读史书时,我有一种感觉,伊尹和伯益怎么那么像呢?我一开始觉得和伊尹酷似的人是皋陶,但在看了《竹书纪年》中的那段血腥的“太甲杀伊尹”的记载,我把这种相似感放在了伯益的身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皋陶是理官(司掌刑法的官员),伯益参内政——伊尹的身上同时有这两个人的影子。伊尹对内政的控制不必说,宗教的作用有时和刑罚是及其相似的。世界上大多宗教有个共同特点: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很模糊,地狱是什么样子的无比详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东拉西扯了这么多,简而言之可概括为网络上流行颇广的一个观点:夏朝是不存在的。夏朝的记载是撰写史书的人以商朝历史为蓝本,结合对历史发展规律的理解杜撰出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认为这种质疑没什么问题。我们尊重史籍作者的记载,但也有质疑其观点和立场的权利。虽然历史“大部分是猜的”,但历朝历代人广阅史论、著书立说,不就是为了把前辈们的经验总结出来,好让后人少犯错么?研究历史也是一种追求真理的过程,追求真理当然可以像科学研究一样质疑先人的结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我不反对有人提出的“夏、商同体论”,但我有别的想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拙作\u003Ca href=\&https:\u002F\u002Fzhuanlan.zhihu.com\u002Fp\u002F\& data-titl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 class=\&\& data-editable=\&true\&\u003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u003C\u002Fa\u003E中,我讨论了张光直先生在《中国青铜时代》一书中的“夏、商、周并存”的观点。我在从政治、宗教等几个角度分析这几个王朝时基本是基于这一观点的。因此,相比起“夏、商同体论”,我更倾向于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带有相互影响性质的作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这其实不太符合我们对传统中国历史的认知。钱穆先生在《晚学盲言》中指出,中国历史是一个从“整体到部分”的过程,而非西方历史那样从部分到整体。\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中国自神农黄帝以下,即由中国人搏成一中国。\u003C\u002Fi\u003E——钱穆,《晚学盲言》\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认为,中国最早的王朝并不是夏朝。在我们头破血流地争论夏朝是不是中国最早的王朝的时候,都忽略了,夏、商、周三朝并行,在他们之前,是有可能还存在一个统一王朝的。按照古籍的记录,他应该是一个存在于五帝时代末期的强大的部落。之前的文章里我将其当作部落处理,实际上它可能已经具备了成为天下共主的实力,并在历史中蔓延成一个独立的王朝。这一独立王朝的存在,使得受其影响的夏、商乃至周在历史脉络和王权更替上有着惊人的相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部落,就是在拙作\u003Ca href=\&https:\u002F\u002Fzhuanlan.zhihu.com\u002Fp\u002F\&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史前史·三皇五帝时期——从神话时代到血腥禅让\& class=\&\&\u003E史前史·三皇五帝时期——从神话时代到血腥禅让\u003C\u002Fa\u003E和\u003Ca href=\&https:\u002F\u002Fzhuanlan.zhihu.com\u002Fp\u002F\&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 class=\&\&\u003E燃血狂夏——权斗与战乱交织的热血王朝\u003C\u002Fa\u003E中多次提到的有虞氏部落。这个有虞氏部落,已经在五帝末期和夏朝的初期形成了国家的规模。这也就不难理解启为何对有虞氏如此的忌惮。这段历史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王朝——虞朝单独讲一番,若是深究下去,其政权变迁的精彩程度绝不亚于夏、商、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问题,我会专门写一篇文章来探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另外,有不少朋友指出我在讨论历史时引用《路史》的内容是不合适的。在大家的心目中《路史》的史学价值大概和《西游记》、《封神演义》、《三国演义》什么的差不多。史学界对《路史》的质疑一直是存在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皇古之事,本为茫昧。泌多采纬书,已不足据。\u003C\u002Fi\u003E——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但夏朝以前本身就是属于神话时代的,之前一篇文章也是着重讨论商朝的宗教,而非正史。对于古代神话和宗教,《路史》是具有一定价值的。因此引用其片段无伤大雅。今后在对历史进行讨论时,会规避《路史》的相关资料。\u003C\u002Fp\u003E\u003Ch2\u003E\u003Cb\u003E第一章 成汤崛起\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h2\u003E\u003Cp\u003E商族的祖先是玄鸟,这个在上篇文章中有所讨论。“祖先祭祀”与“巫神崇拜”是商族宗教信仰的两种血液,二者既有交融亦有博弈。在博弈的过程中,祖先祭祀因为有着玄鸟的图腾而不至于被巫神崇拜的成份完全压倒。这也能看出无论从哪方面讲,商族的宗教系统较之夏后氏都要具体得多。这恐怕也是“孔甲乱夏”时夏朝君主一直想向商族学但学不会的,夏后氏居于统治地位,看到与自己平行的一个部落都学不过,自然心里不舒服。于是到了桀统治的时期,就把当时商族的首领给囚禁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个人就是汤。\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汤是商族祖先卨的十四世孙,中间的几位在《史记》中被泛泛提了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卨\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卒,子昭明立。昭明卒,子相土立。相土卒,子昌若立。昌若卒,子曹圉立。曹圉卒,子冥立。冥卒,子振立。振卒,子微立。微卒,子报丁立。报丁卒,子报乙立。报乙卒,子报丙立。报丙卒,子主壬立。主壬卒,子主癸立。主癸卒,子天乙立,是为成汤。\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通过司马迁之前的一些记载,我们能看出“汤是卨的十四世孙”这种说法是被广泛认可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契玄王生昭明,居于砥石迁于商,十有四世乃有天乙是成汤。\u003C\u002Fi\u003E——荀况,《荀子》\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中间这几位君王的事迹,考究起来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古籍中总有只言片语提到他们。从《史记》的记载中,我们能看到卨死后,传位给昭明,并且这是世袭传给自己儿子的。昭明之后,即位的人是相土。此人事迹在《竹书纪年》中有所提及。\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相十五年,商侯相土作乘马,遂迁于商丘\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一个时间点,“帝相十五年”,说明相土大展宏图时夏朝君主是相,处于仲康死后,相依托斟寻氏企图打击有穷氏势力的阶段。太康失国后夏后氏大权旁落,这种混乱局面给了商族积攒势力的时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相土集中做了两件事,一是作“乘马”。所谓“乘马”,就是驯服马、将马作用于军事农业的工具。\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服牛乘马,引重致远。\u003C\u002Fi\u003E——《周易》\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但也有一种说法,“乘马”指发展经济,促进民生。\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马者,算数之筹,如今所谓法马。\u003C\u002Fi\u003E\u003Cbr\u003E\u003Ci\u003E乘者,计也。\u003C\u002Fi\u003E——《管子·乘马》\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由于算筹最早起源于何时已不可考,只能说最晚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有。所以这仅能算作是一种说法。但二者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是与国力息息相关的。可见相土可称之为是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并且他在位时进行了迁都,将都城迁往商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相土死后,传位于昌若。昌若死后,传位于曹圉。这几位都没有具体事迹留下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曹圉死后,传位于冥。在《国语》中有相关记载:\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冥勤其官而水死。 后世之人奉为水神,称之为玄冥。\u003C\u002Fi\u003E——《国语》\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能看出,冥是死于治水的。我推测此时发生了洪灾,冥死于治水,受到了当时人民的普遍爱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冥死后,传位于振,即王亥。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多重身份,包括“王姓”始祖、“华商始祖”(第一个定义了“商人”和“商品”概念的人)。他的事迹在正史中鲜有记载(《史记》中直接没有),但在其他典籍中着墨颇多。当然这些典籍大多难以作为严肃正史看待。在没有《史记》作为依据的前提下,不足采信。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将其看作一种文化传说的传承。在古籍中还有振大力发展畜牧业的记载(亥作服牛)。相传最后他死于有易氏部落首领绵臣的谋财害命,这倒也符合他“华商始祖”的身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十二年,殷侯子亥宾于有易,有易杀而放。\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关于振死后传位给谁,这里有争议。有学者推测振被绵臣杀害是其弟弟王恒的阴谋。在绵臣杀害振之后王恒出逃。当然,王恒在这个事件中的身份是很奇怪的。王恒似乎只是有易氏谋财害命的幸存者,同时也是振死亡的获利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在《史记》中并没有王恒登位的记载,振之后即位的是其子上甲微。上甲微后来带兵杀了绵臣,报了“杀父辱伯”之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甲微之后,后面的商族君王分别为报丁、报乙、报丙、主壬、主癸。这五者的顺序和辈分关系经王国维先生研究,认为司马迁记载有误。王国维先生在研究了殷商甲骨文卜辞残片后,在《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中指出,其顺序应该是报乙、报丙、报丁、示(主)壬、示(主)癸。这几人事迹鲜有记载,但在甲骨文卜辞中有出现,应为历史真实人物。主癸之后,成汤即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接着前文桀囚禁汤的剧情开始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桀囚禁汤,初读史籍会看作是对汤的试探性进攻产生了疑心。汤在壮大商族势力后,采取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先是针对葛伯,之后是针对豕韦、顾、昆吾。针对葛伯的战争,《史记》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理由:\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葛伯不祀,汤始伐之。\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葛伯不信仰宗教,于是汤用暴力剪除了异教徒,非常符合一个神权国度的风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汤在史籍中的形象,却又是仁德、善良的,或许他和他的得力助手伊尹很善于包装和作秀。\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乃入吾网。”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一边是凶狠残暴的桀,一边是热爱小动物的汤,在诸侯眼里,这两个人高下立判。这个时候,昆吾发动了叛乱。\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当是时,夏桀为虐政淫荒,而诸侯昆吾氏为乱。\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昆吾的叛乱是充满疑点的。司马迁将昆吾之乱归罪于桀的暴政。但昆吾一向是坚定地支持夏后氏的,结合后来汤被桀囚禁,不难猜想这是昆吾和桀联手导演出的一手苦肉计。虽然代价很大,昆吾、豕韦和顾险些遭受灭顶之灾。而汤在兼并诸侯的战争中一发不可收拾,终于被汤囚禁在夏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img src=\&v2-a7db1bdd1cf90fdcf5c6842.jpg\& data-rawwidth=\&374\& data-rawheight=\&235\&\u003E当然,囚禁不算什么大事儿(也不是小事儿……)伊尹和仲虺拿金银财宝和美女公关了一下就把汤给捞出来了。汤在重获自由后,紧锣密布地开始了夺取天下的部署。一方面在群众中煽动对桀和夏后氏的仇恨,一方面先后灭豕韦、顾,又在昆吾主动挑衅后将其彻底消灭。与此同时,又以自己的谦卑来麻痹桀。待时机成熟,汤发表《汤誓》,在鸣条之战击败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汤誓》一文在《史记》、《尚书》中均有记载,二者略有区别。在此分别给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史记》中的《汤誓》:\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王曰:“格女众庶,来,女悉听朕言。匪台小子敢行举乱,有夏多罪,予维闻女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女有众,女曰:‘我君不恤我众,舍我啬事而割政。’女其曰:‘有罪,其柰何?’夏王率止众力,率夺夏国。众有率怠不和,曰:‘是日何时丧?予与女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及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理女。女毋不信,朕不食言。女不从誓言,予则帑僇女,无有攸赦。”\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尚书》中的《汤誓》:\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伊尹相汤伐桀,升自陑,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作《汤誓》。\u003Cbr\u003E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u003Cbr\u003E\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u003C\u002Fi\u003E——《尚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汤在灭夏后,将禹铸成的九鼎从斟鄩迁移到了自己的都城亳。自此,夏政权正式灭亡,商王朝取而代之。关于汤手下名臣伊尹、仲虺以及后世武丁时期的傅说、妇好等得力助手,我会专门写一篇文来论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自商朝开始出现了庙号,只有四种:“太”、“高”、“世”、“中”。汤,庙号太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汤死后,太子太丁(商代甲骨文卜辞中称“大丁”)还未即位就死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死去的太子依然在商朝的祭祀范围之内。由于太丁未能祭祀,他的弟弟,汤的次子外丙即位。在仲虺、伊尹的辅佐(淫威)之下只在位三年就死了。死后王位传给仲任,此君继续生存在伊尹的辅佐(淫威)之下,《史记》中记载他只活了四年,传位给了太丁的儿子太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嗯,伊尹放太甲的大戏开场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史记》中的版本:\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殷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竹书纪年》中的版本:\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仲壬崩,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u003C\u002Fi\u003E——《竹书纪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无论结局如何,商朝的政治基本没伊尹什么事儿了。相传伊尹还辅佐过太甲的儿子沃丁,这要建立在太甲没杀了伊尹的基础之上。无论伊尹死于太甲之手,还是辅佐完沃丁活了百岁而死,一个当了宰相的陪嫁小奴注定是中国历史上的传奇。皇甫谧在《帝王世纪》里描写了伊尹去世时沃丁对他斯德哥尔摩效应一般的爱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沃丁葬以天子之礼,祀以大牢,亲自临丧\u003C\u002Fi\u003E\u003Ci\u003E三年,以报大德焉。\u003C\u002Fi\u003E——皇甫谧,《帝王世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沃丁在位二十九年,死后其弟太庚即位。太庚此人历史中并无太多记载,他死后其儿子小甲即位。小甲死后,其弟弟雍己即位。从史记的记载来看,这个时候商王朝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殷道衰,诸侯或不至。\u003C\u002Fi\u003E——司马迁,《史记·殷本纪》\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雍己死后,其弟弟太戊即位。在他在位期间,任用名臣伊涉和巫咸治理朝政,收获颇丰。商王朝也在此开始好转。司马迁在《史记》,给予了较高的评价,“殷复兴,诸侯归之,故称中宗。”他在死后获得“中宗”的庙号,也足见后世对他的盛赞。他在位七十五年,是有文字记载的在位时间最长的商朝君主。\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昔在殷王中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肆中宗之享国七十有五年。\u003C\u002Fi\u003E——《尚书》\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太戊死后,其子仲丁即位。在他在位期间,商王朝发生了一次迁都。从亳迁都于隞。在《史记》中,我们能看到商朝君主频繁进行迁都。\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i\u003E中宗崩,子帝中丁立。帝中丁迁于隞。河亶甲居相。祖乙迁于邢。帝中丁崩,弟外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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