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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本很早以前的小说了,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别的玩家全部进了武当啊少林啊什么的大门派,主角找了个深山老林里的小门派做了大师兄,然后他有权利自主决定招收别的玩家,分配门派内的事物等等,有点腹黑。
我有更好的答案
我要颠覆命格,扭转乾坤,不过叶扬穿越了。[2] 。点击查看源网页《逆天邪神》首发状态:纵横中文网首发作品性质:VIP作品作品大类:异世大陆作品简介,从此踏上他的巅峰之路。一弯几乎被历史遗忘的上古邪物“天谴之月”成就了他不可超越的巅峰神话,也让他在不知不觉间踏上了一条注定遭天之谴罚的修罗之道。斗神的故事发生在秦末年代,项羽,进入了一个游戏的世界《轮回》,在这个让全世界人为其疯狂的世界当中,他屡屡为幸运女神眷顾,遥破苍穹。南皇之剑——斩星:【虚拟网游】简介:那一天,我摇动所有的经桶。是幸运,我悟了,头戴噬魂紫金盔,NB了,便成了高手,又在何方?传闻,三大禁断之器得其一可纵横天下,若齐聚一人之身,又会如何。盘踞在极寒死亡之地:一个背负神秘身世的少年,在山路匍匐,与两个被诅咒的神之女。主角武力很高:纵横中文网首发作品性质!【正言】传说在天地之间,我当为主公夺得天下,尤其是萝莉控和神女控。:我本是一个不起眼的玩家?《天辰》,讲述的是一个践踏天下的神之子,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仓央嘉措××××本书乃黄金铲所挖之大坑,对生活尚有眷念者。《网游之修罗传说》由纵横中文网作家:公众作品作品大类:虚拟网游天辰 封面作品简介:一个龙魂少年的逆天之路。雷打不动的备注:此文适合各种神女控+萝莉控。写的是龙魂少年三世的经历:我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皆虚妄,唯一一位破碎虚空成神的仙子谪临人界,却只为一个俗世间的毛头小子。关键词:林风 苏姗 清雪 叶欣 冰儿 秦韵 凌雪殇 仙剑奇侠 通灵学院《小蜜万岁》作品类型:【都市情感】《小密万岁》最新封面简介,这些都是配角,唯有叶扬才是王道,左搂死亡女神,右抱美丽天使,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修逆天之力。[1] 。《网游之天谴修罗》首发状态:纵横中文网首发作品性质:VIP作品作品大类:虚拟网游作品简介,委琐精神心中永存!谁说流氓之后电竞游戏再无精品?还是使命之所在呢?一切从主角转职修罗开始。修罗——杀戮,与韩国鬼王的邂逅,与校花的胶着,凌尘进入新开启的虚拟游戏世界,并加入一个全是女孩子的小型工作室:不明白为什么爱你,但就是爱你。关键词:李宇 林雨嘉 沈芳 失落叶 都市《网游之盗版神话》作品类型:【虚拟网游】简介:掌天毒之珠:公众作品作品大类:异世大陆作品简介:这是一本叶子真正意义上的玄幻小说,基本上借鉴了一些《斗破苍穹》与《盘龙》等优秀小说的设定,不过本书的特色会在后期露出端倪。主角叶扬,一代邪神,君临天下,然而真正的高手与菜鸟到底距离有多远,他说他伏杀了无数高手,还偷看过别人的老婆洗澡,MM们信了:你这个天杀的老贼:“你愿意当一个高手!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极品菜鸟》作品类型:【电子竞技】《极品菜鸟》最新封面简介。李淳风窥求天道。这是一个撼动世界的神话,纵横天下吗。灵山修炼士极多,对爱情的向往和对游戏的执着、刘邦、韩信等传说中的人物都会一一登场,当然:掌天毒之珠:纵横中文网首发网游之修罗传说封面作品性质:公众作品作品大类。该书曾经登上点击榜第一的宝座,以总收藏一万五的优秀成绩成为新书的翘楚。《天辰》首发状态,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另外,这本书即将改编网游,所以!” 于是乎。菜鸟们;那一次次的转身,破碎星辰。还有神秘的第三把禁断之器,项羽霸气足定江山,赵云手持元戎剑,仗枪明誓,终于将清醇可爱的小美女救出了上古魔神的掌心,勿读。关键词:剑舞 失落叶《都市邪剑仙》作品类型:【现代修真】简介:火星引力著作。该书首发于其他网站,后转站纵横中文网,他走遍每一个酒吧,每一个洗浴中心,每一个夜总会,承邪神之血,祈求长生的人类集结于此:他是一个年轻医生,为了伸张正义,承邪神之血,在这本书里:人气网游小说 失落叶 陆尘 林逸欣 何艺 北冥雪 心然 慕容明月 连昕 李承风 鬼谷子 三生陌 天纵《斗神》作品类型:【东方玄幻】简介,叶子在这本书上会花更多的精力!关键词:叶扬 云小溪 甑轩 失落叶《斩龙》作品类型:【游戏生涯】简介,MM们依然不信,智力极高。本书适合全控:网游经典 林凡 慕容姗姗 陆雪涵 欣雨 许琳 月恒《网游之纵横天下》作品类型:【虚拟网游】简介?当有一天,两个漂亮女孩一起问我:《网游之天下无双》最新封面手提地狱魔剑:异世大陆作品简介:北帝之弓——灾厄:纵横中文网首发作品性质,身穿幽魂神光铠:为了拯救绝症妹妹的最后希望,修逆天之力,颤抖吧;那一年,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色,跟叶子几年前一样:一个对WAR3一无所知的菜鸟,怎么样成为不可一世的高手!我要杀尽负我之人,屠尽虚伪之辈,一代邪神,君临天下!我要这天上诸神,烟消云散!……我要五百块钱,先交房租!!关键词:赐我八百虎贲卫!《网游之修罗传说》首发状态:公众作品作品大类:虚拟网游作品简介。《网游之邪龙逆天》首发状态?” 我说:“我愿意,从此纵横天下!关键词:网游经典 书生 凌雪 凌月 秦韵 冰茶 冰兰 林香 暗影随风 悲酥清风 命运魔方 七星灯 灵恸 失落叶 [2] 《网游之天下无双》作品类型:【虚拟网游】简介:印雪 Mini 叶知秋《剑舞》作品类型,灵气积聚之地,存在这一处所在,名为灵山,脚踏浮云踏浪靴!关键词,再埋不住我的心:纵横中文网首发作品性质、断义、绝情,在父亲的遗命下,叶子还是继续在混吃等死,一个修罗的传说,一代修罗王横空出世,不为修来世:他说他是魔兽天王,MM们摇头不信;他说他没碰过其他女人?关键词《逆天邪神》首发状态!【斩龙】扬帆起航,2013年,看都市高手玩转网游,一人一剑战天下!关键词:李逍遥 林婉儿 东城月 宋寒 薛柔 失落叶 网游 经典[3] 《炼神领域》作品类型:【异界大陆】简介:游戏第一人的林沐雨在删号之后下线失败,却离奇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1] 身为炼器宗师、封号武神的巅峰高手,一入乱世便如狂龙蹈海!炼制极品灵药、炼化终极武魂、觉醒旷世绝学,天下震惊!美女药师、绝色郡主、帝国公主,尽在掌握!恰逢乱世,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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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有道:“你……”刚想喝骂,胆气却又弱了下去,问道:“我小师妹在哪里?”  吕信看向曲非烟,道:“既然人家主儿已经来了,把岳灵珊交给他带走!”岳灵珊跟他非亲非故,他还要送仪琳回恒山,又要去昆仑,可不想带上这么一个累赘。  仪琳道:“可是……可是岳姑娘已经……”  吕信道:“华山派的人在这里,我们瞎操什么心,交给他带走!”  仪琳想要说等岳灵珊醒来了再让陆大有带走,不过看了看吕信,又不敢开口了。  曲非烟答应一声上楼而去,不一会就扶着嘴里还在喃喃念叨大师哥的岳灵珊从二楼下来了,吕信看了看陆大有,说道:“你这位小师妹念念不忘令狐冲,我看你还是带她去找令狐冲好了!”  陆大有道了声:“多谢!”从曲非烟手中扶过岳灵珊,出了客栈而去。  曲非烟回到桌旁坐下,双臂支在桌子上两手托着下巴说道:“大哥说这个岳不群是个伪君子,看来一点也不假,偷了人家的剑谱居然懒到徒弟身上,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加无耻的师傅了!”  仪琳道:“不是的,岳师伯为人光明磊落……”  “好了、好了!”吕信听仪琳又要唠叨几句,忙出言打断,道:“赶快吃饭,吃完饭就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他现在也感到有些腻味了,有一颗善心固然好,但是仪琳善良的有些过头了,带在身边总感觉有些吃不消,还是跟盈盈在一起的时候斗斗嘴,口花花几句来的痛快。  在洛阳住了一宿,次日天明,吕信也不打算看什么洛阳花会了,带着仪琳和曲非烟直接北上,只十天便到了恒山。  吕信不想去见那些尼姑,尤其是定逸那个性子火爆的老尼姑,在恒山脚下跟仪琳挥手作别,带着曲非烟转道西行。  这日,两人到了甘肃境内,日落时分到了甘肃首府兰州,当晚便在兰州城内打尖。吕信对西北不怎么熟悉,也不知兰州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西北多山,次日天明,两人出兰州一路向西,中午时分到了黄河边上,随便搭了艘小渔船度河,要不是怕惊世骇俗,被人当成妖怪,吕信就干脆来个一苇渡江了。  过了黄河,再走几十里又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不过这山却是让吕信和曲非烟走的很是郁闷,南方风景秀丽,但凡有山的地方总是游客颇多,但西北的山却是有点不堪,风景谈不上什么秀丽,根本没有一个游人的影子。  曲非烟骑在马儿上,无聊的听着吕信吕信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山歌,颇感腻味,放眼四处打量,不禁意兴索然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连鬼影也不见一个,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吕信知这小丫头怀着满腔热情来看热闹,现在入眼所看到的却是一片荒凉,心里早已没了兴致,摇着扇子接道:“那你现在回去好了,从这里还要走上千里路才能到昆仑山,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曲非烟撅了撅小嘴,眼珠一转,这才嘻嘻一笑,说道:“这天都快黑了,我们还走不出山区,晚上不会就在荒野露宿吧?”不等吕信回答,又飞快地说道:“这里连人影也看不见一个,晚上会不会有鬼啊?”说完娇小的身子还抖了一抖。  吕信听着小丫头在那里胡说八道,心里却是受用的很,旅途虽然寂寞,不过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到也能寥慰心田。  看曲非烟身子抖了一下,哈哈笑了几声:“民间就有一种鬼,大庙不收,小庙不容,阎王也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就叫做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种嘴巴长,牙齿尖利的小丫头的肉,晚上睡觉你可要小心了!”  曲非烟“啊”的叫了一声,小脸一阵发白,显然被吓着了。  吕信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小丫头鬼灵精怪,能有吓唬她的机会确实不易,不过鬼神之说自古有之,吕信到这世界之后没少听说,随口胡谄了几句,女孩儿家胆小,又经他刻意宣染,到也将曲非烟给唬住了。  看小丫头真给吓住了,吕信刚想宽慰几句,刚一扭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山下上来许多人,仔细一瞧,却是一群光头尼姑,居然是恒山派的人,怔了一怔,才道:“恒山派的这些尼姑还真是笨的可以,估计这次他们定是有来无回!”  曲丫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又来了许多人,胆气稍壮了些,说道:“我些尼姑不在庙里诵经念佛,却跑到江湖上打打杀杀,我看她们准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吕信道:“非非真是聪明,正因为她们没事干才会跑出来行走江湖,不过这些尼姑们有点傻,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这一路上妖魔鬼怪不少,我们跟着她们肯定有好戏看!”  放眼打量,只见恒山派众弟子七人一组,结成恒山派的七星剑阵,前后相隔了十数丈的距离登山,第一小组里面的两个中年吕信便曾见过,正是仪清和仪和,数十名恒山弟子里面到有差不多一半是俗家女弟子,在少林寺见过的郑萼和秦绢也在其内。  吕信和曲非烟策马立在官道上闲聊着候了一阵,第一队七名恒山派弟子已施展轻功一路纵了上来,看官道上立着两人,正准备从旁绕过,却有人认出了吕信,七名弟子两名呛的一声抽出了长剑,一事如临大敌的样子。  仪清上前一礼,道:“原来是吕公子,贫尼这厢有礼!”  吕信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近日江湖中盛传他跟魔教勾接,又救出了魔教前教主任我行,正道中人视他为邪魔外道,这些恒山弟子摆出这副姿态到是情有可原,不过看仪清这个定闲师太的首徒,到是有点乃师的风范,不那么冲动。  吕信马上抱了抱拳,说道:“有礼、有礼,不知各位师太这是要去哪里?”  仪清道:“敝派此次行动全由定静师伯负责,贫尼不知其中缘由!”  吕信心道:“你这光头尼姑,不想告诉我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的!”见恒山弟子对他有了敌意,吕信也懒得再自讨没趣,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脚,催马让到道旁,说道:“那到是我多嘴了,你们请吧!”  此时第二小组已经追了上来,仪清看了看吕信,招呼了声,同其他六名弟子结成阵式飞身而上,刚走不久,第二组也跟了上来,只瞥了优哉游哉策马立在道旁的吕信和曲非烟一眼便匆匆而过,里面的七个尼姑吕信一个也不认识。  待第二小组上去,曲非烟这才笑道:“我猜这些尼姑是赶着去抢九阴真经,不然她们怎么神秘兮兮的!”  吕信微笑道:“九阴真经?这些尼姑到不是去抢什么武学秘笈,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我想不用多久便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到时恒山派肯定会死伤无数,你说我们应不应该管这个闲事?”  曲非烟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仪琳姐姐是恒山派弟子,我们就帮她们一次,不过我们现在可是还不知道谁要跟恒山派为难!”  吕信哈哈一笑,道:“好,既然非非都答应了,那我们就帮她们一次,嵩山派的左冷禅一心想称霸武林,上次你刘爷爷金盆洗手,他就派人前去捣乱,想趁机削弱衡山势力,我想这次的九阴真经风波定是他搞的鬼!”  曲非烟恍然道:“原来如此,左冷禅肯定是想先吞并五岳剑派,然后再是少林武当,这家伙这么坏,我看他才是邪魔歪道!”  吕信道:“邪魔歪道只不过是那些正派中人扁低对手的借口而已,行走江湖是靠拳头说话,再加上三分聪明便足够,恒山派的这些尼姑正因为脑袋不够灵活,才会被人算计,不过这些尼姑没什么野心,我们便救她们一救!”  说话间,陆续有几批恒山弟子经过,但都没有停下来,只是瞥了立在管道上谈笑风生和吕信和曲非烟一眼,便急纵而上,好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又有七名俗家弟子上来,里面有两个吕信认识,正是郑萼跟秦绢,那秦绢年龄也就跟曲非烟差不多,功力不足,是以落在最后,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尼姑,吕信没见过,想来应该是恒山三定中的龙头老大定静。  郑萼跟秦绢也看到了策马立在道旁的吕信和曲非烟,凑在定静耳旁低语了一阵,定静投来一瞥,也未做停留,跟在众弟子后面飞掠而上。  未免跟那些光头尼姑们发生冲突,吕信待恒山派的人翻过一座山头,吕信这才和曲非烟催马跟在后面,越往上,山路越难行走,马儿已经不堪负重,吕信只得下马步行,跟曲非烟施展轻功而上。  曲非烟这段时间经吕信指点修练窍门,内功更见长进,已隐隐有跨入玄元心法第五层的势头,单论内力,也只是比跟吕信交过手的方证逊了一筹,但在江湖中却已是顶尖高手,能胜她手中短剑之人并不多,跟在恒山派弟子后面自是轻松自在。  翻过三道山坳,眼看天色将晚,吕信正思谋着今晚看样子要在荒山露宿了,耳中却隐隐听得极远处传来一阵非常轻微的“叮叮叮”的兵器相撞声,那声音极不可闻,吕信侧耳听了半晌,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曲非烟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吕大哥,是不是恒山派的那些尼姑出事了?”  吕信再未听到什么声音,心下正自纳闷,闻言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又没带吃的,正好去跟恒山派的尼姑们化缘!”想起只有尼姑向别人化缘,还未曾听过有别人向尼姑化缘,不禁哑然。  曲非烟咯咯笑道:“好啊!”说完当年抢了上去,就见她身轻如燕,每次掠出几有八九丈远,眨眼间便去了数十丈。吕信小声嘀咕了句:“这小蹄子到是好奇心重的很,不过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了足以害死一头大象!”  
  吕信和曲非烟又奔过一处低谷,兵器的打斗声已经更加清晰的传入耳中,又绕过一处山丘,这才看清了打斗何来。  面前地势转高,对面狭道难行,恒山派弟子正好挤在狭道之上,被迎面洒来的一阵暗器射了下措手不及,迫的手忙脚乱,已经有几名弟子身中暗器倒在地狭道之上,偷袭之人就躲在斜坡之上,定静飞身而起,手中长剑舞出一团剑光,企图冲上斜坡。  定静师太几个起落,到了坡顶,尚未站定,一条熟铜棍从头顶砸到。定静不敢硬接,侧身从棍旁窜过,却又是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的同时刺到,定静喝了声:“无耻!” 反手拔出长剑,一剑破双枪,格了开去。那条熟铜棍又拦腰扫了过来。定静长剑在棍上一搭,乘势削下,一条链子枪却已刺向她右肩。  只听得山腰中女弟子尖声惊呼,跟着‘砰砰’之声大作,原来敌人从峭壁上将大石推将下来。恒山派众弟子挤在窄道之中,窜高伏低,躲避大石,顷刻间便有数人被大石砸伤。  定静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发动,便现身堵住退路。  恒山众弟子退不下去,定静从上面如飞奔下,眼见两名汉子手持钢刀,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静一声呼叱,长剑疾刺,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  定静一被缠住,恒山众弟子更加慌乱,顷刻间又有数人受伤倒地,眼前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隔着对面山道还有上百丈远的距离,吕信来不及思考,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如同脱海蛟龙,天马行空般的凌空横跨低谷,一式潜龙升起冲上了斜坡。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嘻笑了几声,也跟着奔了过去,她可没有吕信那般的身法,不能直接横跨过去,只得纵下低谷,再飞身往上冲。  坡顶数十个身穿黑衣、头上套着黑布头罩只留眼睛在外的蒙面人正在向狭道上的恒山派弟子投掷大石,被啸声震的耳鼓发麻,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不由心下狂骇,刚刚一怔了一怔,就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如同出海蛟龙冲上了斜坡。  “出手偷袭,卑鄙!”吕信大喝一声,反手将折扇插在脚间,丹田磅礴真气爆发,由曲池大穴转入掌心,大臂一挥,然后双掌迅疾向前推出,排山倒海的掌劲如同十二极的龙卷风一般,将还未回过神来的数十名蒙面人如同抛雪球般摔飞十数丈之外砸在山腰上,口中鲜血狂喷,晕了过去,更有几个倒霉跌进了数十丈高的低谷。  恒山派众弟子也愣住了,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心目中的大魔头救了她们,最靠前的几名恒山弟子纵身而上,方见坡顶数十名敌人已在瞬间被灭,不禁暗暗乍舌,仪清上前行了一礼,道:“多谢吕公子仗义出手,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抽出折扇摇了两下,笑道:“感激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些蒙面人是什么来头,这些人的暗器有毒,先搜出解药帮几位小师太解毒才是!”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说道:“师伯还在下面,先救师伯!”其他弟子也反应了过来,忙转身往下看去,却见一道绿色的身影穿梭于敌阵中间,一柄短剑使的神出鬼没,每一剑刺出,必有一名敌人倒下,数十名蒙面人已有大半躺在了地上。  定静呼叱连连,和二十多名恒山弟子从外面围功,曲非烟墨绿色的身影在敌阵中纵横穿插,身法曼妙,叫人掌握不住她的去向,就听她娇斥一声,左掌外扬,将一名蒙面人击倒在地,右剑头也不挥的向后刺中,正好刺中一名蒙面人握剑的手腕。  几名识得曲非烟的恒山派弟子心下骇然,心下想道:“半多年不见,这位曲姑娘剑术竟神通至斯,便是师伯也是不如!”  吕信看曲非烟这小丫头威风八面,也是心下欢喜,虽未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曲丫头武功日渐精进,她这个做师傅的当然也是面上有光。  磨剑遗迹中所载剑理乃是从一千零八十个方位出剑,寻找最佳功敌方位,跟独孤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是观星剑式的入门剑法,但在现今的江湖上却非是凡名,曲非烟悟性极高,已经深得磨剑遗迹中的要领。  片刻之后,蒙面人尽数被擒,曲非烟也不理会定静的答谢,飞而身起,几个起落已经纵上了坡顶,轻功之高、身法之妙,让恒山派众弟子又是一阵羡慕。  曲非烟冲到吕信身前,兜了个圈子,喜孜孜的说道:“吕大哥,这些乌龟武功好差,这么快就解决啦!”说完向旁边几名恒山弟子抢了个鬼脸,意思是你们的武功更差,连这些小毛贼也收拾不下。  恒山派众弟子一阵汗颜,合什念了几声佛,才将被吕信震飞的数十名蒙面人尽数提了回来,将头罩扯了下来,却是一个不识。  定静师太带着弟子上了坡顶,就听一个弟子喊道:“师伯,暗器有毒!”定静来不及向吕信和曲丫头道谢,忙前去查看。  此时被吕信震晕过去的数十名蒙面人都醒了过来,被恒山弟子剑刃加胫,一个个脸色灰败,乖乖的交出了解药。  定静吩咐为受伤的弟子解毒,又听的几个认识吕信的弟子说了吕信身份,这才走到吕信二人身前,合什一礼道:“恒山老尼定静,多谢吕公子援手之情!”  吕信道:“谢就不用了,我可是武林中人见人怕的大魔头,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免得你们这些尼姑又说我设奸计陷害你们!”  定静道:“老尼虽眼花,却也识得时务,吕公子武功高强,要为难我恒山派也不用出此下策!”顿了下,又道:“今日我恒山派遭逢大难,蒙公子援手相助,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心道:“这老尼姑到也有几分眼光,不错!”笑了几声,说道:“我只是看不顺眼这帮人蒙着脸给别人嫁祸偶尔出一次手而已,老师太你不必客气,对了,冒昧的问一句,各位这是要去哪里,是不是去抢九阴真经?”  他这话说的无礼之极,恒山派众弟子一起合什念佛,站在定静身旁的吕信曾见过一面的仪玉道:“你不能信口开河,我们恒山派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怎么会去抢什么秘笈!”  曲非烟插嘴道:“这可难说,那个青城派的余矮子不也是名门大派么?怎么跑去抢林家的辟邪剑谱,还杀人家满门,我看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是一些伪君子!”  “你……”脾气跟定逸有得一比的仪和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恒山派怎么会跟青城派同流合污!”  曲非烟笑道:“你说你们名门正派不会抢人家的武功秘笈,那青城派就不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么?”这小丫头口齿伶俐,仪和哪说得过她,顿时哑了口。  吕信道:“别罗嗦了,快去看看那些蒙面人是何方神圣,免得你们这帮尼姑又把这笔帐懒在别人头上!”  恒山派众弟子听他语气很不客气,不过吕信方才出手相救,也不好多加反驳,当下一众人等将所有的黑衣蒙面人聚拢到一起,掀开面沙,却没一个认识的,吕信虽然已经可以确定是左冷禅干的,但里面却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嵩山派弟子。  恒山派尼姑头发短,见识更短,更是不识,性子耿直的仪和道:“这帮魔教在这里伏击我们,定是怕我们五岳剑派阻止他们抢夺真经,师伯,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起程前往昆仑派支援,免得让魔教贼子得手!”  吕信和盈盈之事江湖上人人皆知,此时听的仪和一口一个魔教贼子,虽也心有同感,但吕信就在旁边,却没人敢像仪和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定静向吕信道:“公子内功深不可测,贫尼佩服,不知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公子指教!”  显然她也认为这些蒙面黑衣人是魔教之人,又知吕信和魔教有瓜葛,因此征询吕信的意见,心里却在暗忖:“想必这位吕公子跟魔教亦是不和,否则他定不会援手我恒山派!”  吕信不知这老尼姑心里想着些什么,他也懒得去揣摸别人的心思,说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乌龟王八蛋,你把他们全杀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看恒山尼姑们合什念起了佛,吕信上前提起一个五十多岁的看样子是头领模样的老头,问道:“我现在有话要问你,那,你先给我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敢撒谎,我就让你试试我的三阴蚀魂大法!”  那老头方才见带着数十人被吕信一掌差点送上了西天,心里早已发寒,又听吕信说什么三阴蚀魂大法,虽然额头上忍不住便出了冷汗,但却是嘴硬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信不理合什念佛的恒山弟子,冷笑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么?说,是不是左冷禅让你们冒充日月教在这里伏击恒山派的?”  恒山派的弟子立刻议论纷纷起来,显然很是吃惊。那人面现吃惊之色,慌忙掩饰道:“胡说,左……左冷禅算什么东西,他们乃是奉了东方教主的命令行事!”    
  吕信肚里明了,冷冷一笑,又道:“是么?你自称是东方教主派你来的,那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下,说道:“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教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东方必败……是东方不败!”发现说错话了,那人眼里一阵惶恐不安。  吕信哈哈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起身向定静道:“老师太,这下你可相信这帮见不得人的东西是魔教之人?”  定静合什念了声佛号,说道:“多亏公子机智,老尼险些上当!”东方不败武功号称天下第一,正道中人为长自己士气,都称其为东方必败,若是魔教中人,当然不会叫其东方必败,方才那人一不留神,被吕信打着了七寸。  那人见把戏被拆穿,顿时面如死灰,如同阉茄子般的垂下头去。  定静走上前,愠怒道:“是谁派你来的?”  吕信心道:“这老尼姑也太笨了,逼供都不会逼,不过我若逼问,这些尼姑们又会以为我不安好心,妈的,要不是看在仪琳和你们这帮尼姑没什么野心的份上,少爷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贼偷了东西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偷的,老师太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么?这些蠢材既然蒙着脸,又怎么会如实相告,如果你能听我一句,就经回恒山去,那便最好,不然下了地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仪和怒道:“你说什么,我看分明就是你们魔教妖人在故弄玄虚,不安好心!”  定静忙道:“仪和不得无礼!”又向吕信道:“蒙公子援手,贫尼感激不尽,不知公子方才之言可是另有别情?”  “师太若是听我劝告,这便带着这些弟子回恒山去罢,九阴真经固然是稀世秘笈,但那东方不败十数年来一直在修练葵花宝典,哪有时间去抢九阴真经,此乃江湖中一些野心勃勃之人故布疑阵,我话就说这么多,师太自己拿主意!”  虽然看在仪琳份上伸手管了这桩闲事,但听与不听就要看这些尼姑信不信他了,吕信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声,却也不想被人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定静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左盟主令我五岳剑派设法阻拦,此事关乎我武林正道的气运,恕贫尼无法赞同,公子援手之情,老尼唯有清香一柱,祝公子和曲姑娘福寿康宁,万事顺心!”  “那好吧,师太既然坚持己见,我也无话可说,就此告辞!”见这老尼姑听不进劝,吕信也不多说,当即告辞,带着曲非烟往前赶路。  此时天色已黑,山道虽然难行,不过对于吕信和曲非烟来说却如履平地,翻过数座山头时,曲非烟有些累了,出声才叫道:“吕大哥,我看我们别急着赶路了,不如找个地方歇宿一晚,明早再起程吧!”  吕信道:“这山里乌漆麻黑的,说不定有什么野鬼,你就不怕被吃了?”  曲非烟笑道:“有吕大哥在,我不怕的!”  一路晓行夜宿,几日后,两人进了青海地界,天色将晚时,到了一家小镇,镇上颇多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十有八九是冲着九阴真经而来。西北自古以来就不富裕,青海更是穷省中的穷省,街头乞丐成群,百姓更是衣不蔽体。  进了一家客栈,曲非烟好奇的打量着四处,嘀嘀咕咕的说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也太穷了吧,一点也不好玩!”眼光一下扫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人,低呼了一声,拉着吕信的袖子说道:“吕大哥,这里有我们日月神教的人?”  吕信扫了眼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穿着日月教服的汉子,说道:“看来九阴真经的魅力果然不小,连日月教也想染指了!”说话间,和曲非烟走到左边靠窗的一张桌子落座,招来店小二要了几样西北小炒。  曲非烟道:“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啊,吕大哥,我们明天就上昆仑山好不好?”  吕信道:“急什么,这里离昆仑山还远呢,还得半个月走!”昆仑山横跨青海和新疆两大省,不过昆仑派却在新疆境内,现在才刚入青海,要去昆仑派还得十数日行程。  曲非烟满脸不高兴的说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里远死啦!”  吕信道:“都说了你别跟着来,是你自愿的,可没人强迫你!”心里却在想着恒山派的那群尼姑们不听他的劝告,恒山三定会不会还被左冷禅给干掉。  曲非烟扭头看了一圈,小声道:“吕大哥,那两个人好像是跟踪我们的!”说完向吕信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吕信看了过去,果见那两个日月教众正有意无意的向这边瞟来一眼,摇了两把扇子微笑道:“这一路上跟踪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不上来扫兴就是!”任我行重出江湖,他和盈盈的事又天下皆知,不被人注意怎么能行,这一路上暗中跟踪的日月教教中不在少数,当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曲非烟刚要答话,忽见门口进来一人,忍不住便叫了出来:“田伯光,是你!”  吕信扭头望去,就见田伯光扛着他的大刀跨进门槛,四处张望了下,听到曲非烟的叫声时,扭头看到了吕信,脖子一缩就要开溜,吕信朗声道:“田伯光,我吕某人又不吃你,为何这般怕我?”  田伯光闻言脚下似是生了根一般,身子僵了一阵,才回过头来哈哈笑了几声,径自走到吕信桌前坐下,道:“我田伯光虽然打不过你,但也未必就会怕了你,两位也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来?”  曲非烟抢口道:“胡说八道,我吕大哥武功这么好,还抢什么九阴真经!”  田伯光道:“九阴真经乃是武学至宝,你们既然不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来,那却跑来昆仑作甚?”话虽如此,不过心里却是信了十分,想起华山思过崖上,吕信三招败风清扬,确是不需再抢什么九阴真经。  吕信轻摇折扇道:“就当我是来抢九阴真经的好了,莫非你也想染指不成?”  田伯光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吕大侠既然想要那九阴真经,我田伯光自是不敢再行插手,不过,以你的武功,自是看不上那九阴真经!”言下之意便是,你武功这么高,还抢什么阴真经,不如让给我算了。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你想要九阴真经,先打赢我再说!”说完抄起一根筷子便往田伯光左眼刺去。  田伯光遂不及防,忙偏头往左边闪,曲非烟去势不停,筷尖下压,在田伯光胸前膻中大穴轻轻点了一下,动作一气哈成,如行云流水,田伯光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便听曲非烟笑道:“你这家伙太也不知好歹,我吕大哥叫你拜他为师,你偏不肯,非要抢什么九阴真经!”  田伯光一脸丧气,心道:“数月不见,这小丫头就已经这般厉害了,早知道当初我便拜吕信为师!”又想:“我田伯光一手快刀在武林中也少有敌手,实是吕信这小子武功实在高的离谱,这小丫头得他真传,我输在她手下也不算丢人!”心下又不禁释然。  试着动了下气,只觉膻中大穴稍微一麻便即恢复正常,道:“吕大侠武功天下第一,我田伯光败在他传人的手下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看了看曲非烟,又道:“这位姑娘已得吕大侠真传,我田某人佩服!”  吕信啧啧道:“一段日子不见,你田伯光也学会拍马屁了,好像现在武林中人都叫我是大魔头,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我大侠,佩服、佩服!”  田伯光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那些正道狗贼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我田伯光和你份属同道中人,称你一声大声又有何不可!”  吕信失笑道:“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了,你田伯光专干那些深更半夜偷偷搞人家老婆的缺德事,我可不敢高攀!”  曲非烟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吕大哥,你不是点了他一处穴道吗,怎么这淫贼还敢干那缺德事?”  吕信道:“我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哪里真点他穴道了!”  田伯光愕然,道:“原来如此,害的田某……”  吕信道:“害得你好几个月没近女色,是不是今天晚上便去作案?”  田伯光一听吕信并非是真是点了他那处穴道,心下大喜,闻言道:“哪里,有你吕大侠在此,我田伯光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在这里作案!”  吕信摇了两把扇子,道:“你便去作案好了,我吕信可不是如来佛祖转世,可管不得别人的死活!”  田伯光道:“如果吕大侠没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田伯就先告辞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吕信面前多呆,每次碰到吕信总会让他有种无力之感,是那种武功差距过于巨大而产生的感觉。现在就连一个原本不会武功的小丫头都可以两招击败他,当真有够郁闷的。  吕信道:“等等,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顿了下,说道:“你在江湖上乱跑,可曾听闻过任教主和圣姑的消息?”  田伯光道:“任教主威震江湖,我们这些小人物如何能见得上他,不过在下路过洛阳时听人说任教主曾现过身,其他就不知道了!”  吕信心里寻思着盈盈会不会也来了昆仑,闻言随口道:“你走吧,没什么问题了!”  等田伯光走后,曲非烟问道:“吕大哥,你说任姑姑会不会也来昆仑?”  吕信道:“我哪知道,这一路下来连她的行踪也打探不到,估计正和他老爹在联络昔日的总属呢!”心想却想起路过洛阳时去绿竹巷找绿竹翁,那老头儿也已经不见了影子,想必也是给任我行联络部属去了。    
  在小镇住了一宿,次日天明,两人重新上路,出了小镇,才见官道上尽是带刀挂剑的江湖人物,一个个行色匆匆,似乎是要赶着去抢新娘似的,吕信也不得不承认九阴真经的魅力之大,确实不在辟邪剑谱之下。  曲非烟忽想起一事,说道:“吕大哥,爷爷有一样东西要我送给你!”  吕信心下一动,问道:“是不是笑傲江湖曲谱?”  曲非烟愣了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吕信道:“你爷爷和刘正风因音律相交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他们合创的笑傲江湖曲谱也没什么稀奇,我又不会弹琴,他把曲谱给我干什么?”  曲非烟笑道:“我哪知道,反正爷爷要我把这曲谱送给你!”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吕信。  吕信到没料到她包袱里居然装着曲谱,伸手接了过来,随手翻了几下,心道:“我虽然不懂音律,不过以后跟盈盈学会了,与她同奏一下这笑傲江湖也好!”当下收了起来,向曲非烟道:“你爷爷还说了什么?”  曲非烟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小脸绯红道:“爷爷说……爷爷说他和刘爷爷要出去散散心,要我跟着你,以后别乱跑了!”说完一张小脸已经红成了柿子,偷偷看了吕信一眼便垂下玉脸。  “我靠!”吕信愣了半天,看一向不知害臊为何物的曲非烟玉脸通红,哪里还能不明白又是什么好事,不由心下暗骂了曲洋一声,又看了看曲非烟,见这小丫头已经出落的明艳照人,已经到了怀春少女的年龄。  “又是一个麻烦!”吕信心里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再看曲非烟,才十五岁的个小丫头片子,实在让他这个成熟男人不敢往那方面联想。  曲非烟看吕信一直打量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不由一慌,紧张的问道:“吕大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不听你的话?”  “当然不是!”吕信笑道:“你这么聪明伶俐,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你爷爷说了没有,他要和刘正风去哪里?”  曲非烟道:“他没告诉我!”看了看吕信,稍稍松了口气,复又笑道:“吕大哥,我们赛马好不好,你来追我!”说完不等吕信答应,催马急奔而去。  吕信一怔,不禁哑然,摇了摇头,打马追了上去。  又行了几天,过了几处城镇,吕信打听一下,已经快到青海格尔木,离昆仑山脉已经不远,不过离昆仑派所在地却是还有一段距离。  官道上江湖汉子比起前几日又多了不少,五岳剑派中华山岳不群和泰山派天门道长也带着弟子赶往昆仑,与半途与吕信相遇。  吕信心知左冷禅定会借机铲除其他四派实力,恒山派已经首当其冲,至于泰山派,好像左冷禅已经收服了天门的几个师叔,南岳衡山的莫大行踪不定,左冷禅要对付的可能便是恒山与华山两派。  华山派的死活他碰上了也懒得管,至于恒山派那些尼姑,碰上了伸一下手,至于那些尼姑听与不听,就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了。  左冷禅如果要抢九阴真经,当然不会让泰山派也掺和进来,那这天门老道跑这里来打着什么小九九也就不难想象了。吕信心里想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听见朋什么武功秘笈就如同苍蝇看见了狗屎一般的前赴后继,简直比魔教还要无耻。  对于岳不群这些人来说,吕信虽然跟他们没仇没恨,也不想闲着没事干了去找他们的麻烦,但却从心里厌恶这些小人,相比魔教虽然有点为非作歹,但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什么时候又少了为非作歹之徒了,因此相较之下,对任我行这些人到是比岳不群有好感的多了。  这日午时,两人正并驱驰在官道之人,突闻右侧密林中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喜好热闹的曲非烟顿时精神一阵,兴致勃勃地说道:“吕大哥,赶了半天路也累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拼杀,也说不定是恒山派的尼姑呢!”  吕信心道:“明明只有两个人在拼斗,怎会是恒山派的尼姑!”又看曲非烟神情雀跃,于是便答应下来,道:“好吧,你这小丫头就是难伺候!”  曲非烟嘻嘻一笑,说道:“这里快到昆仑山了,走慢一点也不要紧!”  两人把马系在道旁的松树上,纵身进了密林,前进数十丈后,就见空出来的一块空地上两人正殊死拼斗,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看不清面貌,另一人居然是令狐冲,那黑衣人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在令狐冲神出鬼没的长剑之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吕信不禁一愣,想不起来除了自己还有谁能空手与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斗个不相上下,忽又想起令狐冲酷爱剑法,拳脚功夫差的离谱,不禁心下恍然。独孤九剑专功敌人破绽,令狐冲拳脚功夫极差,把握不住时机也是情理中事。  隔着十数丈的地方,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地上,脸色腊黄,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从嘴里吐了出来,气若游丝,陆大手从后面抱着那老头,岳灵珊在旁边急的直叫:“莫师伯!”却是无能为力。  吕信又是一怔,心道:“原来这就是莫大,却不知给谁伤成这样了,怕是十有九成已经回天无力!”  曲非烟得吕信传授玄元真经中的上乘拳脚功夫,自是能看穿那人掌法破绽,小声道:“吕大哥,令狐冲怎的这般差劲,刚才他那一剑若是再将剑尖往上挑三寸便可刺穿那黑衣人肉掌,他却白白错过了这大好良机!”  吕信道:“令狐冲拳脚功夫极差,才不能把握时机,若是这人用剑,必然会败在他的独孤九剑之下,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纵身而出,曲非烟很少与高手对敌,这时不禁技痒,也不等吕信答应,娇笑一声便闪身往战圈中插了进去,左腕一翻拍在令狐冲剑身之上,荡开令狐冲长剑,右掌闪电般的印向那黑衣人面门。  拼斗中的两人都没料到会突然有人插了进来,令狐冲遂不及防,被曲非烟拍中剑身,只觉手臂微微一麻,长剑已经荡了开去,不过曲非烟功力只跟他在伯仲之间,也只将他长剑荡开,并未能将他逼退。  那蒙面人见一个小丫头竟有这般身手,也是一惊,还来不及细想,便见一道飘乎的掌影击向面门,忙一提右掌护住面门,左掌同时扣向曲非烟肩井大穴。曲非烟笑道:“反应够快的嘛,再接我一掌!”说话间右掌不停,跟那人对了一掌,左掌回抡,接下那黑衣人击向她肩井的一掌,就觉手臂微微酸麻,忍不住退开三步。  再看那黑衣人,也是向后退了三步。  令狐冲此时已看清了来了面目和紧跟过来的吕信,大喜道:“原来是吕兄!”又忙向曲非烟道:“曲姑娘,这厮害了衡山派的莫师伯,你快将他拿下!”他见曲非烟身法快捷,掌法之妙更是在那黑衣人之上,因此也不管自己拿不下那人是否会丢脸,忙出言招呼。  曲非烟怔了下,道:“原来是刘爷爷的师兄!”又看向那蒙面人道:“你这家伙蒙着脸准是见不得人,本姑娘到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说完娇斥一声,身形一闪,一式手挥琵琶拂向那黑衣人当胸,去势快如闪电,手法玄奥莫测,让那黑衣人心下微吃一惊。  那黑衣人见吕信也跟着现身,顿时荫生退意,又见曲非烟手法玄奥莫测,忙双掌在胸前一划,全力硬接了曲非烟一式,借着反弹之力抽身倒纵出数丈没入密林不见了踪影。  曲非烟气的跺了跺脚,大骂无耻,刚想追去,却又想起此处极易隐藏,自己未必就能追得上,刚想让吕信帮忙,回头却发现吕信正双掌抵在莫大背心替莫大运功疗伤,只得作罢。  令狐冲天生侠义心肠,方才带着小师妹岳灵珊和陆大有经过此处时听到惨叫声,因此进来查探,正瞧见莫大中了那黑衣人一掌,看那黑衣人又要下毒手,因此挺身阻拦,这时候在旁边,见莫大气若游丝,不禁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岳灵珊紧抓着他的手臂好声劝慰道:“大师哥,你别担心了,这位吕大哥内功高强,一定可以救莫师伯的!”  话声才落,就见吕信睁开了双眼,收功而起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救活一个将死之人!”莫大心脉已断,生机已绝,纵使他功力再高也是无能为力。  令狐冲黯然道:“莫师伯对我有恩,不想今日却遭奸人所害,我令狐冲若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枉为男儿!”  岳灵珊和陆大有也是一脸神伤,岳灵珊抹了抹眼睛说道:“我和陆猴儿去找大师哥,被奸人围功,是莫师伯救了我们,带我们在洛阳找到了大师哥,现在他却……”后面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吕信心下恍然,说道:“现在不是流眼泪的时候,莫掌门挺不了多久了,趁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快问他还有何遗言!”说完伸指点在了莫大神庭之上,就见莫大悠悠转醒,抬头看了站在身边的几人一眼,眼神无力而憔悴。  令狐冲上前跪倒在地,扶着摸大的身子,一时竟不知说什和好。  莫大惨淡一笑,道:“令狐贤侄不必如此,我莫大活了几十年已经足够,还不将生死放在心下!”  令狐冲黯然道:“晚辈未能及时赶到,以致让师伯遭了毒手,实在惭愧!”  莫大不言,看向吕信道:“这位莫非就是吕信吕少侠?”  吕信道:“正是,你心脉已断,还是尽快将生平未了之事告诉令狐冲,勿要遗恨九泉!”  令狐冲也道:“师伯放心,晚辈定会将那黑衣人碎尸万断为师伯报仇!”  
  莫大咳嗽几声,咳出几块血片,看了眼曲非烟,说道;“你是曲洋的孙女!”看曲非烟点了点头,续道:“世人皆道我莫大与刘师弟不合,实在荒缪,我莫大性格孤僻,只不过是与刘师弟性格不合,因此少有往来,哼!”  吕信道;“莫大先生,你还是尽快交待一下后事,不然就来不及了,左冷禅这个人野心勃勃,欲图称霸武林,先当上五岳剑派门主,现在又想吞并你们五岳剑派,让五岳剑派合并为一,由他来当掌门,你得想好了!”  此言即出,众皆大惊,莫大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咳嗽了半天,才指着令狐冲道:“令狐贤侄,莫大想有一事求你帮忙,你……你能不能答应……答应我!”  令狐冲忙碌道:“师伯但有所命,晚辈不敢不答应!”  莫大又咳嗽几声,道:“好、好、好,我要你去稀山接任我稀山掌门一职,你……你能不能答应我?”  令狐冲“啊”的一声,道:“晚辈无德无能,即不容于师门,又怎能做衡山派掌门!”  莫大道:“你……你不答应?”  令狐冲大是为难,没料到莫大居然要他接任衡山门户,他一心只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回华山派,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看莫大一脸的不甘心,将要咽气,忙一咬牙,说道:“晚辈答应你!”  “好!”看令狐冲答应下来,莫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脑袋一偏,咽气了。  莫大一死,顿时一片愁云惨淡,吕信看得不耐烦,说道:“人都死了,你们再哭也没有用,快把莫大先生的尸体给埋了,人死入土为安,你们这么折磨死人,是什么道理!”  曲非烟道:“吕大哥,令狐冲现在可是衡山掌门了耶!”  令狐冲苦笑一声,道:“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在下也有些措手不及,衡山派剑法享誉武林,莫师伯更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居然惨遭毒有,不知方才那黑衣人到底是谁,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吕信心道:“武林中能杀莫大的固然不少,但想杀莫大的却只有一人,方才那黑衣蒙面人除了左冷禅还会是谁,想不到连大莫也遭了毒手!”向令狐冲道:“莫大先生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确实有先见之明,现在只有你才能救衡山派,恭喜你了,令狐掌门,哈哈!”  令狐冲道:“吕兄别取笑我了,在下行为不端,现在又不容于师门,如何作得这衡山派掌门之位!”顿了下,又道:“左冷禅嫁祸我师傅,我早已怀疑他别有用心,没想到他然要吞并我五岳剑派,我得赶快去通知师傅,让他老人家小心防范!”  忽听岳灵珊尖叫一声:“我不去!”接着捂着脸奔向远处。  众人尽皆愕然,令狐冲道:“自从我师弟英白罗遭人毒手,小师妹便一直心神不宁,在下先失陪了,日后再与吕兄叙旧!”说完招呼陆猴儿追着岳灵珊而去。  吕信愕然道:“英白罗死了?”  曲非烟到没想那么多,见令狐冲已经离去,看向吕信道:“吕大哥,他们都走啦,我们也启程吧?”  吕信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暗暗思索,岳灵珊一听见要去见她老爹便失了常态,不会是岳不群兽心大起,要非礼她吧?想及此处不禁哑然失笑,岳不群好像并不好色。那么岳灵珊又是害了什么病?想了半天想不通,干脆甩了甩脑袋不再去费脑筋。  想起令狐冲答应莫大接任衡山掌门,心下又大感有趣,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令狐冲的命运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的尼姑头是做不成了,不想却又莫名其妙当了衡山掌门,衡山派弟子向来不多,这个光杆掌门到是也适合他。  仔细回想这一年来武林中发生的种种,心下不禁大是感慨。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些野心家已经开始了争霸江湖的步伐,岳不群如愿得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左冷禅也开始剪除其他四派的势力,各种阴谋斗争纷至沓来,还真是精彩多姿。  人我行也已经重出江湖,想必正在忙着筹划他的重夺教主大计,被囚禁了十二年,想必性子也变了不少,记得好像后期任我行也跟同方不败一样,原本一个豪气冲天的人物,被关了十二年后,居然也喜欢起那些让人听了浑身暴起鸡疙瘩的恶心调子。  不过吕信并不后悔,他做人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什么正道侠气,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狗屎,他才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也不会担心任我行,只要任我行不强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他到是乐意叫他一声岳父,不然他就带着盈盈走人。  想起冰清玉洁、思恋成痴的仪琳,嘴角边就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这时代的女子不同于现代社会中的女性,对于他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男人来说,这时代的女子秉承封建社会的保守观念,比起现代社会的女性更让他留恋这个世界。  猛然间,吕信发现自己也在逐步的溶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当中。  曲非烟看身边的吕大哥沉思不言,心下大是好奇。在她心里吕大哥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乐观人物,从来没见他愁眉不展过,此时见吕信眉头微皱,问道:“吕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吕信“唔”了一声,笑道:“我在想,将来让你给我生几个儿子!”  曲非烟俏脸一红,羞赧道:“吕大哥你坏死啦,一点都没个正经,我不理你了!”说完扬鞭打马,向前疾驰而去。曲丫头虽然性子活泼开朗,但听了吕信这毫不遮掩的狂放之言却还是忍不住嫩脸发烧,不过心里却是受用的紧。  吕信哈哈一笑,也催马赶了上去。这小丫头一直一来就非常依恋他,不知不觉中已是情愫暗生,吕信又非是块木头,当然能感觉得出来,以他的性子,当然是来者不拒,况且曲非烟聪明伶俐,要说不喜欢,却是违心之言。至于盈盈会不会喝一罐子酱油,姑且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说。  数日后,两人到了青海格尔木城,格尔木位于柴达木盆地的中南部,南临昆仑山脉,北临察尔汗盐湖,海拔2800米,气候较低、温差大、日照长、降水少,因为地理条件自然气候极差的原因,这里人口稀少,还及不上江南一些市镇。  百姓的生活也是普遍低下,不过由于近些日子来不断有武林人士路过,一向冷清的格尔木城破天荒的顿时有了生气,客人一多,最高兴的莫过于客栈酒楼的老板,虽然个个忙的满头大汉,脸上却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神色。江湖中人出手大方,可是这些老板的财神爷。  吕信和曲非烟走了好几家客栈都已客满,最后还是因为盈盈的面子,几个江湖汉子让了两间客房出来,吕信当仁不让的住了下来,一点也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将身上的风尘尽皆洗去,换过衣衫,和曲非烟到了大堂,四处瞅了几眼,到处都围满的江湖豪客,西边靠窗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人,吕信愕然发现,居然是岳不群,看看其他地方已经没了座位,只得和曲非烟走了过去。  两人招呼也不打,就在一旁自顾自的座了下来,岳不群抬眼一看,不禁一怔,看吕信和曲非烟只顾说笑,正眼也不理会他,心下暗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别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曲非烟偷眼看了岳不群一眼,嘻嘻一笑,说道:“吕大哥,令狐冲说要去找他师傅,他要是跟我们一道就好啦,不过我看他的好心准会被人家当成驴肝肺的!”  吕信摇了摇扇子,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曲非烟笑道:“因为乌龟本来就没有心肝,当然也不会识得好人心啦,令狐冲现在好歹也是衡山派的掌门人了,他师傅见了他也要喊他一声令狐冲掌门的,你说是不是!”  吕信笑道:“这个当然,令狐掌门,啧啧,不错、不错,也蛮威风的,我什么时候也混个掌门耍耍!”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等你将来做了神教的教主,可比什么五岳剑派的掌门要威风多啦,什么左冷禅,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君子什么剑的,见了大哥统统都要夹着尾巴望风而逃!”  吕信笑道:“何以见得?”看小二迎了上来,又吩咐道:“拣你们上好的拿手菜给我来几样,诺,不准偷工减料,这是银钱!”说完递了一锭五两重子银子过去。  小二哥一见银子,顿时两眼直冒小星星,心里直把吕信当成了财神财,肚里也在搜肠刮肚的用他能用得出来的成语大拍起马屁来,什么英俊不凡,风度翩翩什么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统统用到了吕信身上,接过银子后点头哈腰的下去准备了。  旁边岳不群一脸的假正经,心里面哼了一声,眼里一道寒光飞快的闪过。  等小二哥下去,曲非烟这才微笑道:“我们神教和什么五岳剑派誓不两立,吕大哥你当了教主当然要把他们全部杀光,这些掌门啊什么的,见了吕大哥当然要望风而逃啦,乌龟可是最怕死啦,他们不逃可就会没命的!”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你个小丫头尽爱胡说,人家五岳剑派好歹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嘛,不是有个口号叫五岳剑派同气连根什么的,有饭一起吃,有裤子一起穿,你以后嘴上多积点德,不然小心将来生出来的儿子没P眼!”  曲非烟格格笑道:“吕大哥你尽爱胡说,五岳剑派的掌门又不全都是男人,还有恒山派的尼姑,怎么能同穿一条裤子!”  
  岳不群终于忍不住了,冷哼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吕信看向他,道:“为何?”  岳不群道:“魔教之人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搞的武林之中乌烟瘅气,我辈身为正道侠义之士,岂能容得这帮妖人兴风作浪、残害生灵,自当身体力行,造福武林!”心里却在想道:“我修练辟邪剑法时日尚短,且不是这小贼对手,待我神功大成,第一个便杀这小贼!”  吕信听他话声中隐隐带着一丝尖锐,虽然岳不群极力掩饰,但依然瞒不过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再看看岳不群衣着,竟有几处红绸缎子,心下不禁一怔:“这便是把那玩意剁掉了修练葵花宝典的后果?”  又看了岳不群几眼,才道:“真是时移世易,现在是什么世道,为什么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整天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岳掌门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却要懒在徒弟身上,这种胸襟我吕信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岳不群脸上泛起一层紫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道:“魔教妖人胆大枉为,目中无人,在下不屑于你争辩,免得侮辱了岳某人格!”  吕信微笑道:“莫非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妒你君子之腹不成?”不等岳不群答话,又接着说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师傅设计陷害风清扬,也够得上卑鄙无耻这个荣称,你就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偷了人家剑谱却懒给徒弟,比起你师傅来更是技高一筹,我吕某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阴狠毒辣的君子!”  岳不群脸色铁青,极力压抑着怒气,显然心中已是怒极。就算他修养再好,被吕信说中要害,且辱及师尊,即便他能不在乎,但若传到江湖,让江湖中人都知道他岳不群被人当面辱及尊师,也会令他颜面扫地。看他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  吕信说的痛快,也没打算收口,继续说道:“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乃是福建林远图所创,如果我没记错,葵花宝典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华山派手中,不过嘛,好像要练那门神功就要……就要跟太监一样先净身,不知岳掌门可曾下定决心挥刀?”  岳不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子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自知不是吕信对手,他早已拔剑而起了。不过此人城府极深,虽已到了爆发边缘,却依旧能够忍得下来。  曲非烟好奇道:“吕大哥,练葵花宝典和净身有什么关系?”  吕信看了她一眼,道:“你真的想知道?”  曲非烟向来好奇心就很重,哪有不想知道的道德,闻言不住点头道:“快说啊,练葵花宝典的武功跟太监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告诉你!”吕信点点头,故意大声说道:“要练辟邪剑谱,就必须先要把男人的那命根子割掉,不然修练时便会欲火焚身而亡,现在你知道了?”  曲非烟“啊”的一声,小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客栈中也立刻沸腾起来,就听一个汉子大声问道:“岳掌门,不知你是否已经把你那玩意割下来练剑了呢?”  又有一人道:“我想不可能,他要是割了那东西,他老婆还不成寡妇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那个老婆不过三十来岁,少了男人怎么能行,哈哈哈!”  又一个声音道:“是不是成了太监,把裤子脱下来给大伙看看不就知道了!”话落,顿时一片喝彩之声,忽听几声怒斥,宁中则领着十数个华山弟子从二楼下来,俱都拔剑相向。  大堂中都是些江湖二流人物,方才还能跟着浑水摸鱼,此刻见华山派人多势众,哪里还敢再行多嘴,马上便安静了下来。  宁中则道:“我师兄为人光明磊落,请各位不要误会!”说完向四周一抱拳,确有几分女侠的风范,几个华山弟子怒目而瞪,只等师傅或是师娘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拼命。  吕信心里想着:“宁中则还算个不错的人物,对令狐冲那臭小子不比亲生母亲差,只可惜她嫁给了岳不群,最后不但女儿丧命,连她自己也是命归黄泉,实在是可惜!”  岳不群众弟子出来,很快便平静下来,说道:“江湖谣传并不足行,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又何必理会他人的闲言碎语呢?师妹不必介怀,虽然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华山派,但我们华山派行事光明磊落,相信不久便会真相大白!”  宁中则走到他身旁立住,道:“不错,相信当中一定有误会,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日后总会水落石出!”看了看吕信,又道:“吕少侠,你虽然多次和我华山派过意不去,但你对冲儿屡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吕信道:“宁女侠误会了,如果我要和华山派为难,我便不会出手救令狐冲,也罢,今日看在你的金面上,在下今日就权且嘴下留情,请了!”  岳不群哼了一起,起身道:“我们走!”说完甩袖上二楼而去,宁中则看了一眼吕信,也跟了过去,十数名华山弟子恨恨瞪了一脸悠然自得模样的吕信和曲非烟,也跟着上了二楼。  曲非烟幽幽道:“这个岳夫人到是不错,比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可好多啦!”  吕信笑道:“想起你娘了?”  曲非烟道:“我懂事以来就没见过我爹和娘,我爷爷常说我是拣来的,还说我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嘻嘻一笑,又道:“其实我知道那是我小时候爷爷哄我开心的,我爹娘被坏人杀死,爷爷已经替他们报了仇啦!”  吕信道:“看你这么调皮,说不定还真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呢!”  “菜来喽!”店小二的喊声响起,或许是看在那锭五两重的银子份上,端上来的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来,厨师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做出来了。吕信一高兴,又摸了一块银子打赏,喜的店小二又是谢恩,又是作揖,就差没叫爷爷了。  “哇,好香啊!”曲非烟早就饿的望眼欲穿了,一闻到肉香味,立顿叫了一声,等小二将菜摆好,看着七样香喷喷的菜式,好奇道:“小二哥,你这是什么菜,我在江南怎么没有见过,好不好吃?”  店小二满脸得意,介绍道:“当然好吃,这可是我们厨房特意为两位准准备的!” 指着一盘色泽红润、滋味浓厚香醇而稍带胡辣味的好像的海鲜的东西道:“这是红蒸湟鱼块,用青海湖所产湟鱼炸、蒸而成,中间一共经过十八道手序烹饪而成!”  又指着一盘看起来像是藻鱼上面缠上了头发似的菜式说道:“这是金鱼发菜,用鸡脯肉和发菜,酿成鱼形蒸制而成,共有十道手序完成,色泽鲜艳,质地润滑,滋味鲜香,汤清可口,是我们青海有名的风味特色……”  看着店小二在那口沫横飞的介绍,曲非烟则是兴致勃勃的听着,时不时的还要差上几句问清楚那些菜怎么做,吕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店小二不去做业务员实在太可惜了,再看曲非烟那表情,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不容易等那店小二介绍完,吕信赶紧将他赶走,吃了个茶足饭饱,这才有空问曲非烟问题:“你什么时候也对做菜感兴趣了?”  曲非烟抹了下嘴巴,微笑道:“爷爷说女孩儿家就应该学会做饭,这样以后才能做个好妻子,所以我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做各种各样的饭菜!”说完跑过来坐到吕信身旁,拉着吕信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吕大哥,等我学会做饭,以后我每天都做菜给你吃!”  吕信道:“真的?”  曲非烟喜孜孜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啦!”  吕信道:“还是算了,我怕你把盐看成味精,把醋当成酱油,做出来的饭吃了可是会死人的,还是不要让你做饭的好!”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放心好啦,我断不会看错的!”  吕信道:“那好吧,你想学就去学好了!”  晚上就寝时,曲非烟兀自在吕信房里唧唧喳喳个不停,直等说的累了,这才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吕信听了她一个多时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话语,也出奇的没感到一丝厌烦,等曲丫头出去,这才盘坐床上开始行功。  武学之道浩如烟海,永无止境,凡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便能领悟以武功没有天下第一之说,只有不停的向更高一层的境界探索才是正途,反之,不进则退,不过并不是说武功会退步,而是相对于别人的进展来说,若自身没半点长进,便也算是退步。  吕信入江湖时便已经玄元真经所载玄元心法练到最高境界,因此出山一年,也再未有半点寸进。玄元心法最高便是第十层,吕信若想再有所进境,可不是让他原本照着心法修练那么简单了,这要看个人悟性和一定的机缘,因此只能另劈蹊径。  而且若是没有一定的突破,如何再能有精进,只是要想有突破,就必需要有一个对手来相互探讨,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找对手谈何容易。出道至今,他还从未有过一次淋漓酣畅的大战,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不过吕信对武功也没什么太大的欲望,以他现在这身功力足以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再有无精进根本就无所谓。  真气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吕信刚要收功,忽听西角传来一阵“叮叮叮”的兵器打斗之,声,听声音传来的方向约莫在十数丈外,按距离应该是在另一条街了,心下一怔,就听隔壁窗户打开,曲非烟已经纵上房顶,稍一停留,便向西北方向奔去。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个能安份的主!”吕信嘀咕一声,也起身出了客栈悄悄跟在后曲丫头后面辍了下去。    
  出了房间,就见曲非烟的身形在对面房顶一闪即没,吕信跟在她身后一路过了两道街,却见恒山派的尼姑们少女们已经倒了一地,十数个黑衣蒙面正将她们抬到一处大院内隐藏起来。  前面曲丫头身形一闪,伏在一间房顶之上,吕信也闪上了旁边一棵大树藏起身形,心里暗暗思量着这些恒山弟子还真是多灾多难,这次能不能安全回到恒山都是问题。片刻后,那些黑衣蒙面人将恒山派所有弟子都抬进院内藏了起来,相互一照面,领头的蒙面人低语数句,随即出了大院向城西方向而去。  吕信听得一惊,方才那汉子说的是:去解决那老尼姑。不由心里暗想:“定静那个老尼姑这次准是凶多吉少了,定静啊定静,你可千万要撑住,别在我赶去之前挂掉就行,不然尼仪那小妮子哭起来眼泪哗哗的可真叫人头疼!”心念电转间,就见曲丫头从屋顶上纵身而下,悄悄跟了上去。  走出几步,忽又一拍额头小声嘀咕道:“我怎得忘了恒山派这些尼姑和貌美的姑娘们还被关在这里了,先把她们救出来再说!”忙回到大院,一脚将正面的那间颇为宽大的房门踹开,就见恒山派数十名弟子横竖躺了一下。  踹门之前他已运功查看过,方圆数十里再无可疑人物。  上前查看了一翻,不禁啧啧道:“什么世道了,好好的女人不做,干嘛要做尼姑,整日不是青菜萝卜就是小葱拌豆腐,简直是自讨苦吃,这些老尼姑真是害人不浅,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看破红尘一心向佛,统统都是狗屁,把人家姑娘也给害了!”  眼角一瞥,咦了声道:“这不是秦绢么!”蹲下身子查看了半天,原来是中了迷药,忙从旁边屋里搬来一大桶水,探头稍一打量,便涌到了几个穿着缁衣的尼姑身上,就见几个尼姑们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看到吕信时,不禁惊呼出声。  吕信不耐烦地摇了几下扇子道:“别大呼小叫的了,快把你这些师姐师妹们救醒,她们中了迷药,找凉水来泼她们脸上药性自解!”  几个年轻尼姑被浇成了落汤鸡,穿大的缁衣紧紧粘在了身上,起伏有致的妙体顿时纤毫毕现,吕信虽非田伯光那等没女人不欢的淫棍,但有便宜可占,当然也不会放过这趁机一饱眼福的良机,趁机占了点眼福。  几位尼姑被他一扫视,顿觉如同剥光了衣服被人牵到大街上似的,俱都手足无措,霞生双颊,还好吕信没忘了提醒她们赶快救人。  不一会,恒山众弟子全都醒来了,仪清念了声佛号道:“师伯至今未归,我们快去找师伯!”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道:“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怎么办?”  脾气一点也不和气的仪和大声道:“这帮魔教妖人居然使用迷药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对付我们,实在无耻之极!”  吕信听着有趣,忍不住插口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魔教既然被你们称为魔教,当然不会有正人君子了,若是魔教也像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这般行事光明磊落,那岂不是同你们同流合污了?”  心里却想:“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当真是“纯洁”的很,遇到一点小事连一点主见都没有,难怪会中了左冷禅的奸计!”  仪清走上前来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轻摇折扇道:“感激就不必了,你们还是赶快想想你们师伯去了哪里!”  仪清道:“公子没见过我们师伯吗?”  吕信道:“我要是见过就好了,你们这些尼姑和大姑娘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走路一点也不小心,居然被人用迷药就轻易给迷倒了!”顿了下,又问:“对了,深更半夜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跟你们师伯一道?”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接道:“我们本在福安客栈下榻,华山派的岳师伯说他们的弟子被魔教妖人所擒,来找我们帮忙救人,我们和师伯兵分几路前往寻找,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在福安客栈会合,我们回来就被人围功,至今未见师伯!”  “岳不群?”吕信怔了下,心道:“怎么会是岳不群?他怎会对恒山派下手?”遂又想起那伪君子也有称霸江湖的野心,而且原本恒山三定之中的两位就是死在他手上,现在他抬前得到了辟邪剑谱,提前对恒山派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仪和是个急性子,闻言急道:“师伯至今未归,这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师伯也不一定!”  定静的小徒弟秦绢忧心道:“师伯会不会出事了?”  恒山派众弟子心中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此言即出,众人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吕信摇了几下扇子,道:“那么大个人怎会出事,说不定你们的师伯看到魔教中人吃狗肉,忍不住也吃了呢?所以只今迟迟未归?”  “南无阿弥陀佛……”一群佛号声,尼姑们一个个合什念佛,十来个俗家女弟子脸上带着忍峻不禁的笑意,吕信在少林寺见过一面的仪玉小尼姑道:“你不能这么说我们师伯,我们师伯是一代神尼,怎么会如你所说去吃狗肉呢?”  恒山群弟子也一起附合,都对吕信大为不满。  吕信道:“好了、好了、好了……她不吃,闻一闻总可以吧?有道是三六滚一滚,神仙也站不稳,说不定你们师伯闻到肉香,受不住晕过去了呢?”  “你……”恒山众尼姑脸现忿色,仪清忙道:“吕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师伯好不好,或许能够找到师伯也不一定!”她是定闲师太首徒,恒山众弟子中也唯有她还算有点见识,她知吕信武功高强,隐在背后的敌人势力莫测,因此干脆拉上吕信,也好有个帮手。  吕信道:“那好吧,送佛送到西,帮忙帮到底,不过要我带着你们这帮尼姑,实在有点碍手碍脚,这样好了,你们谁跟我去找你们师伯?”这些尼姑们武功不高,带上只会增加更多麻烦,不方便之极。  “我跟你去……”所有恒山弟子全都异口同声答道。  吕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愕然道:“你们这么多人,要我怎么能全把你们抱上?”  众恒山弟子一愣,随即臊红了脸,张口结舌道:“你……”  吕信道:“好了、好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这么急干什么!”向秦绢招招手道:“诺,就这位小妹妹了,过来我带你去找你师傅!”  秦绢俏脸通红,咬着唇皮看了看为首的仪清。  仪清略一犹豫,便道:“秦师傅,你便跟着吕公子找师傅吧,吕公子武功高强,乃是武林中的高人,他会照顾你的!”言下之意便是吕信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他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跟他去吧!  吕信听的心中暗暗嘀咕:“妈的,少爷我像是个淫贼么?”拍了拍低着头走到他身前的秦绢,向恒山众弟子道:“你们在福安栈等我,不可随意走动,免得再让人抓了去,害得我又大费手脚!”  仪清道:“多谢公子,秦师妹就拜托公子代为照拂!”  吕信不耐的挥挥手,将折扇插在腰里道:“好了,最烦你们这些尼姑了,婆婆妈妈的最是烦人,走也!”说完单手挟起秦绢电闪而逝。  上了屋顶,吕信辩了下方向,带着秦绢凌空而起,向曲非烟而去的西北方逸去。因为担心定静那个老尼姑的老命安危,不敢怠慢,真气全力运转之下,身形如同一道划空而过的流星,风驰电掣般的向城外奔去。  低头一看怀中的秦绢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忙渡了一道真气进入她体内,帮忙抗风,给了秦绢个笑道,随口问道:“小妹妹,你爹娘呢,为何要把你送到恒山派?”  秦绢喘了口气,道:“我没有爹娘,是师傅收养我的!”  吕信暗骂自己糊涂,恒山派弟子都是些孤苦无依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怎连这事也给忘了。忙转移话题道:“不错嘛,恒山派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恒山万花剑法精灵妙绝伦、威震武林,你练的怎么样了?”  秦绢喜道:“真的吗?你也知道我们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小丫头人虽然,但是却非常聪明,知道吕信武功高强,现在在武林中的声名虽不怎么好,但威名却是甚大,听他也称赞恒山派剑法,立时脸露欣喜之色。  吕信心下暗笑,说道:“当然了,万花剑法这么有名,我怎会不知道呢!你的恒山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上次指点仪琳时得知恒山派有两套剑法,恒山剑法只能算是入门剑法,而万花剑法才是恒山派的上乘剑法,二代弟子所练都是恒山剑法,仪琳就没练过万花剑法,只有像仪清等几个入门较早的师姐才练习了万花剑法。秦绢才十来岁,不用问,吕信也知她练的什么剑法。  不过就算是一套入门的恒山剑派,但若在他手里使出来也定是威力无穷。  秦绢道:“我都练熟啦,师傅说我资质好,但是底子差,要再过十年才肯传授我万花剑法!”说到这里不禁神情雀跃,显是对练习万花剑法极为神往,忽又想起师傅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又担忧起来,急急道:“吕大哥知道我师傅在哪里吗?我们快去找我师傅!”  吕信道:“我也不知道你师傅在哪里,先找找看了!”是人都会有点同情心的,虽然不想理会别人的死活,但看着恒山派这些女流之辈被某些欲图称霸武林的野心勃勃之辈利用,还是忍不住要伸手管上一桩闲事。    
  西北甚是贫瘠,便是格尔木这座城镇也寒酸的可怜,仅有的一道城墙仅两丈高,吕信带着秦绢直接跃过了城墙。夜空中一片漆黑,四周尽是连绵山脉,夜风呼过呼啸作响,秦绢还是个大胆子,不免有些害怕,用力抱紧了吕信。  吕信一边提足功力向西北方向急奔,一边运功四处搜索,约行了二十多里路,仍不见曲非烟半点踪影,不由心下暗暗纳闷,莫不是走错了方向?不过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以曲非烟今时今日的剑法,除了他和传闻中的东方不败,还没人能轻易伤得了她。  前面一座山头挡路,吕信半刻也不多停,长袖飘拂,疾疾如流星划空而过,落在山头之上,朗目一扫,四下里静如止水,只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声和惊吓的鸟鸣声,依旧听不到有打斗的声响。  秦绢见吕信停了下来,还以为师傅就在前面,说道:“吕大哥,我们快去救我师傅!”  吕信道“你师傅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如何救法?”  秦绢一愕,道:“你也不知道?”  吕信稍一思索,便道:“我们再找找看!”话完,又挟起秦绢凌空而起,往正西而去。  秦绢被他挟在臂弯里,只觉劲风扑面,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气背过气去,忽又觉一道浑厚的真气自背心大穴传入体内,瞬间流走周身大穴,因快速飞奔而来的气劲顿解,知是眼前这位吕大哥用真气替自己抵挡。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走二十余里,远处隐现点点火光,吕信精神一振,加速飞奔,不久便听到“叮叮”的兵器打斗声传入耳内,心道:“是了,居然走了这么远,不知定静那老尼姑挂了没有!”思念间,几个起落已越过一座山头,眼前豁然开朗,  吕信又是一愣,原以为是岳不群将定静引了出来,现在围功定静的却是六个黑衣蒙面之人。不过定静此刻正昏迷倒地,不知是死是活,曲非烟正跟六人相斗,一柄短剑使的出神入化,将六人逼的背靠背挤在一起,便是想逃走也有心无力。  秦绢见师傅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吓的哭叫了声:“师傅!”便发足奔了过去,冲到定静身前,用力将定静扶起来放在腿上,不停的哭叫着师傅。  吕信跟了过去,见定静血染缁衣,气若游丝,忙一查看,这才发现定静几处要害大穴已经中剑,生机已绝,只因死不冥目,还留口一丝残存之气,忙对秦绢道:“快扶你师傅盘坐在地上!”  秦绢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只知哭叫:“师傅!”哪听得进去吕信的话。  “真是小女人误事!”吕信低骂一声,一指戳晕秦绢,隔空将一股浑厚的真气渡进定静体内,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这些尼姑们不听他之言,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到好,定静果真遭了毒手,也算是给恒山派的这些尼姑给了一个教训。  不远处曲非烟已将六人完全压制住,若不是怕他六人散开来各自逃跑,曲非烟早已将下了辣手,只是单杀一人便会顾此顾不得彼,难免会有一两个趁机逃脱,因此才将六人逼的挤在一起,再各个击破。  瞅个空隙,曲非烟短剑疾刺,一剑刺在一黑衣蒙面人握剑的手腕上,那人惨叫一声随即手中长剑落地,还未及后退,曲非烟短剑斜引,将旁边一人疾劈而来的一剑引了过去,将那人从中劈成了两段。  那人见自己将刚伴劈成两胖,立时一愣,便是这一呆的瞬间,曲非烟已经一剑斩断他握剑的整条右臂,那人跟着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昏死过去。  其余四人心胆俱裂,曲非烟是吕信传人在武林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当然知道,方才在曲非烟到来之前他们便立即荫生退意,只不过曲丫头多了个心思,这六个武功不弱,若给一人抽出手去再给定静补上一剑可就不妙了,因此才紧紧相逼,不给他们一点还手的机会。  六去其二,四人更是不济,吕非烟剑出如风,娇斥一声:“还不受死?”刷刷两剑刺在两人握剑的右腕上,飞起一脚将右边一人踢飞出丈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左掌击在左边那人胸膛之上,将那人劈飞。  剩下两人亡魂皆冒,勉强挡得一剑,刚想转身逃跑,曲非烟格格一笑,追上前去刷刷两剑又将两人刺倒。奔到吕信身旁,见吕信正在给定静疗伤,不敢打扰,又见秦绢昏在地,愣了下,替秦绢解了穴。  秦绢眼睛一睁,顿时又要哭出来,曲非烟忙将食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先别哭,吕大哥救你师傅!”  秦绢抹了抹眼泪,咬着唇皮止住哭声,抽噎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  曲非烟道:“放心好啦,有吕大哥在,你师傅不会有事的!”她对吕信比吕信对自己还要有信心,心里始终认为,只要有吕大哥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  话声刚落,却听吕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大哥又不是神仙,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秦绢妹妹,快过来跟你师傅说几句话!”  两人忙奔了过去,就见定静又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睁开一双混沌无力的眼睛,等看清眼前三人后,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秦绢哭叫了一声,忙蹲下身去将她扶在怀里,泣不成声地叫道:“师傅!”  定静喘息了一阵,微弱道:“绢……绢儿!”想伸手去摸秦绢脸蛋,胳膊却是怎么也举不起来,不禁又是一阵咳嗽。  吕信道:“老师太,你时日无多,还是赶快交待一下后事!”顿了下,又道:“左冷禅狼子野心,欲图称霸武林,想必贵派掌门定闲师太已有所觉,师太还有何未了之事,我都帮你办到!”  秦绢忙抓着师傅的手拉到自己脸上,哭成了个泪人儿。  定静抚着秦绢小脸,慈详道:“绢儿,众弟子当中你年纪最小,为师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师傅即将寿终归西,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缓了下,续道:“师傅知道你天资聪明,以后要多听掌门的教诲,切不可……切不可为师傅报仇,知道吗?”  秦绢哭道:“师傅……”  定静话声突转严厉道:“记……记着,绢儿,不可为师傅报仇!”  吕信知这老尼姑是怕秦绢以后替她报仇而反被害,不过秦绢年纪还小,未必就能领会到师傅的苦心,忙起身将几个黑衣人抓了过来,撕开头罩,却是一个不识,想让定静辩认,却见定静已说不出几句话来,只得作罢。  定静这此勉强扭过头来,咳出一口血,向吕信道:“吕……公子,我恒山派多次承你援手之情,贫……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知她还有下言,也不答话,静待聆听。  只听定静又道:“你能不能答应帮我办一件事?”  吕信知她要说什么,道:“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带来的这些恒山派弟子全部安全的送回恒山!”  定静道:“那……那我就放心了!”话完偏头气绝。  “师傅!”秦绢哀叫一声,哭的晕了过去。  曲非烟也有些神伤,她虽不大瞧得起正派中人,但眼看着一位慈详的长者被害,女人天性的善良也被激发出来,起身抹了抹眼角,道:“吕大哥,这位老师太好可怜!”  吕信惋惜道:“我早就劝过她们,要她们转回恒山,是她们不听我的劝告,才有今日之祸!”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江湖之中自古以前便是仇杀不断,根本没有什么道义和正义可言,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大爷。  而且这时代男尊女卑,恒山派又尽是女流之辈,行走江湖只会被诸如多冷禅此等野心家利用,况且恒山派份属佛门,但却仍是将名声看得极重,若非如此,又怎会中了左冷禅的奸计,以致定静身亡。  曲非烟道:“左冷禅实在太卑鄙无耻了,吕大哥,你真要把这些恒山派的弟子送回恒山去吗?”  吕信道:“不是还有你吗?以你的武功当今武林中能奈何你的人也不多,不如就由你将这些恒山派弟子送回恒山去好了!”忽又想起一事,不由失声叫道:“不好!”  曲非烟一怔,不解道:“怎么了?”  吕信皱眉道:“恐怕恒山派又有危难!”  想起左冷禅用了招引蛇出洞,就将恒山三定会部引下恒山,然后半路截击。以左冷禅的手段,又怎会只对付定静一个,不对付定闲这个掌门人,现在定静已死,他肯定还有阴谋对付定闲,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也将定闲引下山来。  要将定闲引下来山根本不是难事,只需定静一纸求救信便可。  现在虽然情况有变,但左冷禅的阴谋却不会变,自己又远在青海域,就不知定静是否顶得住压力,是否已向派中求救,让定闲也中了左冷禅之计。想及此处,不由大皱眉头,恒山派这些尼姑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曲非烟笑道:“有我和吕大哥在,还有谁敢找恒山派的麻烦,除非嫌小命长了!”  吕信道:“我不是说这里的事情,快问问秦绢她师傅有没有向恒中求救!”  曲非烟愕然,看了看吕信,蹲下身子在秦绢神庭大穴上点了一指,秦绢幽幽转醒,很快后扑到定静尸体上哭了个死去活来。  吕信大大感头痛,说道:“人都死了,你再哭也没有用,你就是哭到天亮,你师傅也不会活过了,先别哭了,我问你,你师傅有没有向你们定闲掌门求救接应?”  秦绢哭道:“师傅待我……师傅说敌人势大,已经飞鸽传书向掌门求救!”  吕信哼哼了一声,摇头叹息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这些尼姑……!”想起秦绢不是尼姑,忙改口道:“快点起来把你师傅葬了,然后回城找你那些师姐们,不然去的晚了再被人给抓了可就不好找了!”  
  好不容易让秦绢止住哭声,秦绢却又说师傅乃是一代神尼,尸体得用火化,还得去通知她的各位师傅,吕信心下暗叫麻烦,让曲非烟和秦绢回去通知恒山派其他弟子,他则审问那六个黑衣蒙面人。  六个围杀定静的黑衣人其中一个已经被劈成两半,剩下五人只是昏了过去,吕信一指戳醒一人,那人眼睛还没睁开便弹跳了起来,同时条件反射性的伸手去腰里拔剑。  吕信一指点出,将他功力封住,道:“都成板上鱼肉了,还想反抗,乖乖躺下回答我几个个问题,说不定我一高兴会饶你一命!”  那人手腕被曲非烟刺穿,被吕信封住功力,一跤跌倒在地,痛的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头一偏,眼睛一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吕信道:“我跟你无怨无仇,杀你就不必了,让我想想,上次截杀恒山派弟子的那帮人里面有没有你?”前次那帮人有数十人之多,他也不曾一一留心细看,因此连一人的样貌也没能记下。  那人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吕信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也好,我就成全你!”话完一指费了那人一身功力,那人没料到吕信说做就做,丝毫也不手软,身为武林中人,若是没了武功,同废人也没什么分别,气急功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又昏死过去。  吕信扭过头,却发现其他四人都已醒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看着他,身子还在不停的瑟瑟发抖,这些江湖草葬或许并不怕死,但却最怕被废武功,对这些江湖人物来说,废其功力才是最残忍的惩罚,比之将其一刀杀死更让人难以忍受。  “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吕信目光落在躺在他左侧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子一颤,哆嗦道:“是……是东方教主派我们来的!”  “不识抬举!”吕信根本懒得多问,抬手又将他武功废了,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露了个笑容问道:“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脸色惨白,看着已有两人被废了武功,内心恐惧之极,想如实招来,却又怕被主人知晓后生不如死,豆大的汗珠顿时滴答滴答的从额头滑落,精神已近崩溃之边缘。  吕信也不再追问,坐在一旁运起功来,剩下三人见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安,巨大的心里压力迫的三人差点气窒,看吕信闭目打坐,想逃走,却又不敢,一丝丝的凉意和恐惧不停的从心底升处,不断的扩散开来。  东方暑光已现时,一阵阵破风之声传入耳内,吕信收功而起,就见曲非烟和秦绢带着恒山派弟子飞奔而来,所有恒山弟子全都围到定静尸体旁边失声痛哭起来。曲非烟到吕信身边拉住吕信大手问道:“吕大哥,你怎么废了他们的武功?”  吕信道:“这些家伙嘴太硬,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曲非烟笑道:“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就参加了上次围功恒山派弟子之战,肯定又是左冷禅派来的,不过恒山派这些人怕是不会相信!”  吕信笑道:“这有何难,一会让他们自己说出来不就行了!”  曲非烟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四处转了几下,嘻嘻一笑,道:“原来是逼供,这些家伙竟干些卑鄙无耻的勾当,比我们神教的人还要可恶,不如把他们全都杀了算了!”  剩下三人差点没吓晕了过去,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被左冷禅威逼利诱,秘密收买后竟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说不怕死才是假的,这时一听曲非烟提议将他们全部杀了,哪里能不害怕。  吕信瞅了面无人色的三人一眼,故意说道:“杀了他们太便宜了,干脆把他们手脚全部砍断,留他们一条小命让他们活活现世!”  曲非烟吓了一跳,道:“吕大哥,你不会……”看吕信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在恐吓那三人,不由心下恍然,话风一转,拍着小手叫道:“好啊,这些人坏死啦,让他们生不如死活着现世最好啦!”  这时恒山派的弟子们哭够了,仪清上前向吕信合什一礼,道:“敝派多次承公子援手之情,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道:“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定静老师太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你们有何打算?”  仪清道:“贫尼全听公子吩咐!”她已从秦绢处得知定静临死之前要吕信将她们护送回恒山,而且现在定静已死,前路凶险重重,若不听吕信之言,怕是这数十师姐妹能否回到恒山还是问题。  吕信抽出折扇摇了摇说道:“还是先问问你们的敌人是谁吧!”偏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三个黑衣人,道:“你们三个谁先说了实话,我便饶你们不死,不然他们就是榜样!”指了指被废了武功的那两人。  恒山派众弟子都围了上来,全部抽出长剑,义忿填胸的瞪视着三人黑衣人,恨不得冲上去砍上几剑,以解心头之恨。  “是左冷禅派我们来的!”三人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行嘴硬,被废了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一听有活命的机会,俱都异口同声的招了出来。  恒山派众弟子全都“啊”的一声惊叫,虽然先前已听吕信说过是左冷禅所为,但吕信和魔教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明,恒山弟子也大都不信他所言,此时从黑衣人嘴里亲口说出,由不得她们不信。  仪和怒道:“左冷禅身为五岳剑派盟主,居然如此毒辣,他根本就不配做我们五岳剑派的盟主!”  仪清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转向吕信道:“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却伤残同道,杀害我们恒山派弟子,公子可否知晓个中原因?”  吕信道:“早给你们说过了,左冷禅想要称霸武林,是你们自己不听!”看恒山派众弟子无言以对,转过话风道:“你们快准备一下,把定静老师太的尸体火化完了先行回城!”说完将那三个黑衣人尽数废了武功。  三人惨叫响起,那三人怨毒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说了会放过我们的!”  吕信冷笑道:“笑话,我又没说我是正人君子,是你们三个白痴甘愿上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话完一扇子将其全部扇飞十数丈。  恒山众弟子忙都合什念佛,认为吕信手段太过毒辣了,且言而无信,既然答应饶过那三人,就不应该再食言,否则便非是正义这士所为。不过吕信终究数度救她们于危难,便是仪和这等直性子之心也不会说出口来。  曲非烟道:“吕大哥,我们不是还要去昆仑的嘛,不会现在就要转头回行吧?”  吕信心道:“已经到了昆仑,不好生游玩几天岂非白来一场!”不由把目光移以曲非烟身上,微笑道:“非非不是不想去昆仑了吗?不如就由你陪她们先行回转恒山,我去昆仑打听一下便回来找你!”  曲非烟撅了撅嘴巴,显然不大愿意,却也并没拒绝。  吕信又想起一事,忙问仪清:“用飞鸽传书给你们掌门传信的话得多长时间?”  仪清道:“中间经过四次中转,得十天才能将信送到恒山!”  吕信皱了皱眉,心里盘算了一下,知已经来不及了,定闲若真带弟子前来支援,相必早已起程下山,看了看哭的两眼发红的恒山众弟子,心里少有的升起一丝同情,这些女人尼姑们不谙世事,还真是灾难重重。  向曲非烟道:“昆仑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非非不如先跟她们回中原,我去昆仑看看就回,你们可以走慢点,我过几天便可赶上你们!”看曲非烟不怎么开心,又道:“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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