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浮生后传2》,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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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续~~~~~~主题更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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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现有人在扒坟了。不管是哪个后续,其实都没烽火的味道。
但基本还是可以看看的。起码满足各位看客对二狗别蒹霞后。。。人生观会怎么样。
PS:貌似有人说二狗媳妇没死。。。。到底是哪个版本,不好意思,自己找哈
声明:不是本人找到的这四本后续,转帖而已,谢绝跨省,打着发原帖的来找茬的看清楚了,标明了转帖。哎,,,现在这世道做好事也要防一手。好了废话不多。下面是四部后续链接:《妖孽续》 作者:蚂蚁望月(贴吧) 链接:http://tieba.baidu.com/f?kz=故事发展:接fh后续 更新至31章,仍更新中(只是更得慢)《涅盘浮生》作者:九品涅莲(贴吧) 链接:http://tieba.baidu.com/f?z=&ct=&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B3%C2%B6%FE%B9%B7%B5%C4%D1%FD%C4%F5%C8%CB%C9%FA&pn=0 故事发展:兼葭逝后三年 续 更新至13章,貌似tj(断更)。《浮生后传》作者:寂寞小明 链接:http://yc.qukanshu.com/files/article/html/20430/index.html故事发展:接fh后续 更新至77章,仍更新中(基本每天)。《陈家妖孽》作者:小舞 链接:http://book.zongheng.com/book/80504.html故事发展:讲二狗和兼葭孩子的故事 更新至97章,仍更新中(基本每天)。=================================================================================ps: 谢绝拉客,跟诋毁对方作品,毕竟二狗完了,有人失望,有人无奈,有人满足。相信还有大部分人还是希望能看到续篇,毕竟兼葭那块,不知道是不是各位,但至少是我心中的痛,所以,我希望她能续。所以现在有人续了,还是4个,也许将来还有,谁知道呢。但不管如何要续一部作品是很难的,也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既要照顾到大家要求又要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写,是不容易的,所以这是很苦的一件差事。因此请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其中的某位作者的作品,也请不要诋毁,不要谩骂和拉客,让大家自己来选择。如果喜欢讨论剧情,都有自己私人的群和帖吧。这里只是一个平台,让大家共同交流和畅想的平台,不是谩骂跟诋毁的,谢谢。end.
8月1日更新2章‘26楼’~~~~~~~~~~感谢大家继续期待
第一卷 风生水起第一章 名动上海上海,一条繁华的街区,今天更显拥挤热闹,街道两旁停满了价值不菲的车,人流穿梭,不时有各界的名流佳媛走过,目的似乎都只有一个,去这条街最繁华的位置新开的夜场,皇后酒吧。“陈哥,不进去?”一个看似保镖却比普通的保镖来的扎眼,沉稳,虽然有笔挺的西装多少遮盖了些身行,但也不时暴露出那种压抑不住的力量感,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他前面站着一个人,个头不太高,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一身西装也不知穿了多长时间,远没有刚才说话的男的给人震撼力,正抬着头隔街看着‘皇后’酒吧的招牌。“进,不过还不到时候。小雀,开车来,先陪我去趟黄埔江。”当一辆挂着南京牌照的奥迪开往黄浦江的时候,已有一女一男在黄埔江的桥边等候。夜色已晚,路人不多,两人更显于世独立。“想不到,才三年多的时间,他就回来了。”女的说道,声音清脆悦耳,似问又像感叹,。很中性的西装将曼妙的身材掩遮,秀发随意的任风飘散,五官精致,唇彩胭红,却不跳眼,美人大美人。“我看好他。”男的脸上散出淡淡的笑意,声音是不符合他的苏州女子特有的纤纤柔音,光头,上有纹身,更是极致夺眼,朵朵红莲,妖艳,鬼魅,细心的会知道,正好12朵。“蒙虫,第三遍说这句话了。不用你提醒,我记得那个赌约。”女子话虽不耐烦,语气中却不显出来,依然平淡不惊。“呵呵,主子,真要和他一起?”蒙虫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恩。”女子回道,答案不容质疑。左手不自觉的抚摸起右手腕的那根红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笑意,很浅,不过的确是笑了“有何不可,是他和我一起跳,不吃亏。”。蒙虫无语,不愧是他的主子,上海头号黑寡妇——竹叶青。“当然不能这么便宜的就让他和我跳下去,就是吃唐僧肉,还是要有点苦头的。”蒙虫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期待他看好的那位会不会给他个惊喜,若真能把他面前的主子拉下水,就是大妖孽了。“姐,你又漂亮了,你看这皮肤也越来越嫩滑了。”从奥迪车副驾驶下来的那位,不知死活的崩出这么句话,差点让蒙虫想当场把他扔进黄埔江里,竹叶青没有在意,怎么着也是参验了多年佛学的人,当没听见般,让这话随着风散去了。“心能不私念,浮生少半边。”竹叶青没有看他,望着江面,淡淡而语。陈浮生想了一路才表现出来的笑脸顿时无影无踪,脸色更显苍白,他语文是不好,但这句话他懂。静默无言,走到竹叶青身边蹲下,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有所好转。楞楞的蹲在那里,也望着江面,两人无话,蒙虫和周小雀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两人身后,同样是5步远。“在我面前,不必强颜,你的事我大多知道,而你的表演,在我眼里更是漏洞百出。这次你回上海,我不会插手你的事。等什么时候你在上海也能像在江苏那样,来和我一起跳黄浦江。”在陈浮生第三根烟快完的时候,竹叶青开口,说完转身离去,毫无拖沓。陈浮生就那样蹲着望着,不知道是看什么。第9根烟,以一条优抛物线,落入江中,陈浮生起身,向车走去,坐到车上,拿起从他有这辆车,便一直在车里备着的纸和笔,写下一句话,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纸折起,放到西服的胸前口袋里。周小雀没有说话,平稳的往回开着车。10点半,皇后酒吧的第一场刚结束,有的人先行离开,准备好等会再来赶第二场。上海的皇后和南京的密码不同,密码是布局大多仿照的苏荷,而皇后确实是真真正正的独立设计,江亚楼这次也下了血本,投资了十几个亿。皇后酒吧,一共7层,每层都尽显雍容。前三层对外开放,四五层,只允许贵宾进入,六七层则是内部的。皇后酒吧刚完工时,陈浮生来过,也是被她的雍容华贵给结结实实的震了一下,心疼那十几亿的时候,也随之释然,用江亚楼的话讲“兄弟,上海什么多?钱多。而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来捞钱的嘛。我投下这么些,就是不怕回不了本,而且一定会赚的更多。”‘皇后’今天开业,到的不光上海的,还有听到风声从江苏,甚至是山西,北京赶过来捧场的。当年密码已经创下了个,而这些为密码创造奇迹添砖加瓦的人,看到眼前的‘皇后’更是满怀期待着新的奇迹诞生。“妮子,辛苦了。”陈浮生在江亚楼特地准备的包间,看到小脸已经红扑扑的袁淳时,不由得心疼起来,‘皇后’的建起,她可是功不可没,也是最劳累的一个。袁淳摇了摇头,努力的露出一个笑脸,她是真的累了,从‘皇后’刚建时,她就从密码赶了过来,大到的布局,装饰和舞台设计,小到桌椅,饰品的摆放,她都亲历亲为,为的就是给陈浮生一个满意的答复,对的‘皇后’这个名字。“老板,月底可要多给我奖金哦。”袁淳俏皮的眨了眨那双纯净的眼,露出只有在陈浮生面前才表露出来的童真。陈浮生会心一笑,轻轻一下打在了袁淳的屁股上,袁淳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而是脸通红,眼含媚的白了陈浮生一眼,小嘴微撅嘟囔了一句“怪叔叔”。陈浮生哈哈大笑,将袁淳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袁淳也不避讳四周的那些暧昧的眼神,静静地趴在陈浮生的怀里,感觉很奇妙,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了,只有他们两个而已,竟然的不知不觉睡着了。“浮生,知道现在已经进利多少了不?”江亚楼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懒得计较,想来半天,伸出4根指头,江亚楼摇摇头,“多了?”“少了。浮生,你也太小看‘皇后’的能力了把,只第一场,‘皇后’就得纯利润120多万。”陈浮生拿酒杯的手一抖差点将酒撒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憋了半天,才放出一句“他大爷的,投了那么些钱,不亏。”今晚‘皇后’注定要名动上海滩。
第二章 虎下山 声震天
陈浮生和他们喝了几杯酒,没像以前那样死喝,点到为止,在这里坐着的是他重视的人,差不多是兄弟,他们不介意,也不会介意。“虎剩,山西那边怎么样了?”放下杯子,问坐在旁边正在和姚峰划拳拼酒的王虎剩,陈浮生心中有些纳闷,姚峰一帮是自己跑来的,本想着给他们单独开个包间,怕他们和王虎剩、陈庆之这伙曾经的亡命徒,现在山西的新贵合不来。可万没想到,姚峰和王虎剩俩人一见面,就跟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一见如故。从开始就胡天海地的一顿乱侃,王虎剩更是发挥了他小爷加大将军的本色,从风水挖坟到女人,滔滔不绝连绵不段,颇有那些教授在百家讲坛上的气势。百年不变的中分,也随着他的唾沫星子漫天飞舞,姚峰在一旁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俩人越谈越投机,就差点到歃血结义的地步。小爷立刻转过头,手紧接缩了回来,那张让人怎么看都找不出美感的脸,因激动还未褪去的红晕更是添加一层让人看见大海的感觉,好在陈浮生看习惯了,要是半夜在胡同里突然看见这么张脸,甩俩巴掌那是轻的。心里要再有点责任感,真会让周小雀为美化社会主义新形象做出点贡献。“山西那边,刚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一些老板也实在是扛不住了,再加上咱开的价的确不低,就心甘情愿的把煤矿卖了,有几号硬碴子也怕了庆之的手段。可现在,草他大爷的,不知从哪蹦出来个程咬金,还是号猛人,拦住了咱们的路,很难再有进展。”说到这,王虎剩忍不住爆出粗口,刚才的笑意全无,隐隐有了怒色。
“现在手中的大约有几成?”
“不到四成。”
“不多,也不少了~”陈浮生眼微微眯起,想拿烟,但看到怀里躺着一位,便打消了念头。山西煤矿的四成,差不多是小爷和白马探花,连哄带吓,必要的时候还要在那些黑黑的煤块上放了点血,其辛苦,他们不说,做兄弟的,还是最直接的受益人,曾经的二狗,现在的陈浮生他必须知道。四成对别人是不少了,却远不能和小爷,白马探花的付出形成正比。他是在乎钱,他更在乎这帮和他共患难过来的兄弟,也不允许他兄弟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农民出身的他更切身的明白这个理。何况还有钱老爷子、吴凉、陈圆殊和那个他应该叫一声丈母娘的女强人的策划帮助努力,四成,就太少了。“查出是谁了?”
“没有,出面的都是小喽啰,主子一直没现身。”王虎剩大将军揉了揉凌乱不堪,因发胶过多已经打绺的头发,更加的惨绝人寰。
“草他大爷的,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陈浮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大将军的头上,由于动作过大,把怀里的袁淳惊醒了。王虎剩大将军急忙低下头整理发型,一帮人哈哈大笑,也乐得看这活宝的精彩表现。
“醒了。”陈浮生轻柔的帮袁淳理了一下秀发,小妮子脸一红,又钻进他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如果真是他,我就必须亲自去一趟了。”陈浮生揽着袁淳,向后倚在了沙发靠背上,闭上眼。他不是不相信王虎剩他们的能力,但那个人的确是号猛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猛,给他能留下不到四成,没反吞,已经是留有余地了。山西那边不能丢,也丢不起,往里面已经投了很多,是他迅速积累金钱和崛起的一块宝地,让他抽出来,比割他的肉还疼,所以就算拼不起,也要去试一试。王虎剩、陈庆之、吴凉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纵使凶险,陈浮生也肯定会去,他们阻挠的不了。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这个正一步步成长的大枭雄,一个值得自己用生命捍卫的男人。
“陈哥,外面停车场里,出了问题。”周小雀走过来,俯下身的说了一句。陈浮生睁开眼,又习惯性的眯起,其模样已和当年的魏端公相像九分。
“想让本格格陪你这头猪睡觉,你怎么不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你这么一坨,赖这里当狗吗,好狗还不挡路呢。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光头。”穿着时尚,脸蛋也算精致,但说出的话着是不入人耳。一旁的好友听的更是头疼,这事没法善终了。拦在女孩面前的胖男人,不怒反笑,奸笑,还是很奸的那种。一脸肥肉更显紧凑,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不舒服。“呵呵,不错,够辣。这小嘴可真诱人,我喜欢。”
“辣你个头,喜欢你妈呀。趁本格格还没生气,赶快滚。”她的好友没有阻拦这个自称‘格格’的女孩继续胡闹下去,是胖子挑事在先,再者胖子那边才两个人,而他们这边十几个在人数上也不吃亏。离第二场开始还有10多分钟,在外面消遣一下也不错,说不定踩踩人,今晚心情会更好。胖子向前走了一步,身上的肉还跟着颠了颠,抬起那支戴满了戒指的右手,手腕上还挂着根半斤重的金手链,向女孩的脸摸去,女孩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身后也有个男人,快速的向前迈了一步,想抓住了那支算算上面都附加着上万元的手。就在快抓住胖子手的瞬间,一丝危险的念头闪现,手未回,跃身而起,又回到站着的位置,落地的一刹那,一把黑色的匕首,插入他面前的草地中,只露刀柄。抬起头看向胖子身后的那人,很年轻,有点像中学生,不高,也不算壮,一身黑色运动装,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的男孩,还是扔进人堆里发现不了的那种。要不是刚才那一下,真没有人会在意他。
男孩走的胖子前面,胖子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位于男孩身后右侧,刚才的奸笑全褪,取而代之是一张弥勒般的笑脸,不再抢眼,人畜无害,明确的告诉别人站在他前面的男孩是他主子。“我代他向各位道谦,就这样算了。”男孩看着面前的这帮人,不怒不笑,毫无表情。声音平淡,没有青少年的那种稚气、浮躁,也没有成熟男人的沙哑、沧桑。到有点竹叶青说话时的佛气,占三分。‘格格’也被刚才那一幕吓了一跳,但听到在她眼里就是一小屁孩的话时,便将害怕抛到了脑后,一副又要抗枪上阵的架势,幸亏被退回来的男人拉住,将她拖至身后,一张比女子还柔美的脸上,布满凝重。
“恩,好的。”男人点了点头,紧盯着面前这个称不上男孩的男孩,满是戒备。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纨绔子弟,要比以前沉稳的多。刚才幸亏他躲得快,而且他也肯定,男孩并没有痛下杀手,要不然,那把刀插的绝不是草地。现在的他依然被人称为‘熊子’,却不再是只‘熊瞎子’。做事不会一时冲动,也不会因别人叫他人妖而和别人拼命。被叫二狗的捅了后,他是想过千方百计要将二狗拖出来剁成碎狗肉。可大仇未报,又一个‘富贵’找上门,三个变态级人物把上海军区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也是差点命悬一线,幸好他爷爷及时出来保下了他。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富贵在他家对他爷爷说的话“我叫陈富贵,军人,在东北黑龙江张家寨活了27年。我知道这样做已经违犯了军人纪律,但我更知道,我是那个捅了你孙子,也被你孙子逼出上海的叫二狗的哥。二狗是好人,也不是喜欢找事的人,他要是无缘无故的捅了你孙子,我第一个不信。不被你孙子逼到一定份上,怎么着也不会下手,这你老人家懂。我是二狗的哥,一辈子是他哥,别人欠他的,他不拿,我这做哥就要拿回来,纪律不纪律的我不管,我只认我是陈二狗的哥。我陈富贵粗人一个,不会玩别的,但我自己就敢在你这军区大院弄个来回。所以别害二狗,否则一条命换十条,凑不齐十条,我就去刨你们祖坟。”
陈富贵走了,平平安安的走的,来的时候热闹,走的时候也是个光明磊落。“虎下山,声震-天。威武之躯,噬碎浮岚。不搏,相谋。”这是陈富贵走后,他爷爷对他说得话,他也随之想开了,要说陈二狗是他心里的阴影,陈富贵就是他心中难以逾越的大山。这件事成了他的转折点,心中没有了多余的怨恨,甚至有些感激陈家兄弟。事后他找到了张兮兮和沐小夭,当张兮兮看到眼前这个令她嫉妒和畏惧的男人时,吓了一跳,听到他表明来意,更是吃了一惊,本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原则,张兮兮一直防范着他,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张兮兮确定熊子不是来找麻烦的时候,才将沐小夭拖了进来,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所以他是铁了心的不再去找陈浮生的麻烦,而且心里也会莫名其妙相信总有一天会在上海与陈浮生再见面。
第三章 山东血莲 潇涅盘
“脏兮兮,俺王虎剩大将军来也。”王虎剩架着膀子奔了过来,甚是威武,就是打扮和长相破坏了这点好不容易才迸发出来的霸气。自称‘格格’的张兮兮听到这句,回头看到这一幕,又见到了那张看了第一眼就没兴趣再看第二眼的脸。那架势,给人感觉不伦不类,很难想象让一个汉奸的形象去当黄继光那样挺身堵枪的英雄。
幸好的是,王虎剩的那份英雄气概虽然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但张兮兮这时候觉的王虎剩比以前不知可爱了多少。随后又联想起,他也来了吗。王虎剩的突然降临,有这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有赵鲲鹏和在一旁的沐小夭。
王虎剩没先去和张兮兮叙旧情,当然他们俩也实在没啥好叙的。直接跑到了男孩面前,从后面看到是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小哥,抽根烟。”好不容易攒其来的那点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腰弯下去,脸上挂着谄笑,一副标准的奴才样,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烟盒都蹂躏不像样的软中华,抽出一根烟,递了上去。男孩没有接,不变的表情,看着王虎剩有些蹩脚的表演。
“不给面子?”王虎剩并没有因他不接,而把烟收回来,向前递着,眼里却多了些东西,给人感觉不言而喻。
男孩撇了撇嘴,伸出手,没接烟,食指向回勾了勾,歪着脑袋说道“我就是不接,你咬我啊。”王虎剩气愤的把烟收回,小心的放进烟盒,转过身,原路返回,嘟囔了一句“狗犊子。”
就在这时,另外一帮人,赶到了停车场,一些在外面等的人,见有热闹看,也跟着围上,停车场顿时热闹起来。王虎剩领着一帮人又走了回来,跟在王虎剩后面的便是陈浮生等人。“就是他,就是他。”王虎剩指着男孩叫道,声嘶力竭,跟叫人嫖了还被人坑了钱去的老鸨一样。听到这声,围观不知情的人更是来了兴趣。而赵鲲鹏一伙人则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操他大爷,这算个鸟。
男孩看到,陈浮生等人的到来,抿了一下嘴,竟有了一丝笑意。“就是我不给他面子的。”陈浮生还没问,人家自己说了出来,弄得陈浮生不知如何开口。向前走了一步,掏出烟,没给他,而是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对面的男孩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熟悉,却想不起来。一根烟结束,将烟蒂扔到一边说道“今天开业,不想出乱子。”
“哦,我没想让你出乱子。”男孩淡淡回道。他话刚说完,陈浮生身形一扑跃起一脚,踹了出去,目标不是男孩,而是他身后的胖子。胖子没有躲,男孩也没有阻拦,像没反应过来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嗯~”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胖子的身上,可胖子还是没动,只闷哼了一声。在场的人,除了男孩,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周小雀、陈庆之等知道陈浮生能力的人,他这一脚让他们硬接下来,肯定不会这么轻松。胖子开口大笑,弥勒状,声音浑厚,又清透,入耳不减。诡异,陈浮生比谁都吃惊,是踹上了,可犹如踢进了棉花垛般陷了进去,随着胖子的笑,肚子四周的肉又上中间猛挤压起来,陈浮生想将抽脚都难。
周小雀最先发现陈浮生出了问题,快速冲向胖子,陈浮生与胖子对面,而他的脚又赖在胖子的身上不下来,周小雀也犯难该如何攻击,好让陈浮生脱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胖子的身后,周小雀在距离胖子三米远的地方一跃而起,快到胖子头顶的时,胖子右手一抬,正好抓住周小雀的左脚腕,见状不妙,周小雀快速向右转身下压,可右脚落地时,胖子的右手依然抓着他左脚腕,而他的手腕也扭转到普通人无非想象的角度。右脚尖一点,借助惯性,回身侧鞭向胖子的头,胖子腰一弯身体俯下,腿向陈浮生扫去,陈浮生无处可躲,这一下也着是突然,沐小夭尖叫一声。眼看就要抽上,胖子腰一挺,后肩正好和周小雀的右腿撞在了一起,右手一松,陈浮生和周小雀同时飞出,陈庆之跃起将陈浮生接下,周小雀则以一个侧空翻平稳落地。
陈浮生蹲下揉了揉,刚才弹出震的发麻的小腿。好点后,站起身来,又走到刚才一直在看戏的男孩面前。咧嘴道“日,真他娘的够劲。”
“陈浮生。”男孩的轻轻托了托那副黑框眼镜。
陈浮生点点头,似乎对男孩知道他名字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说他不忌惮眼前这两个人,那是扯淡。胖子还好点,武力值虽然惊人,但好歹不会让他感觉憋屈。而这个看似不大的普通男孩,竟让他有了第一次见到竹叶青时的感觉,还隐隐透露出只见过一次面的诸葛老爷子身上的味道,强大神秘,却没有害他的意思,但陈浮生不敢放下警惕,固然刚才将整个后背留给了他,陈浮生的心也一直悬着,他在赌。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至少现在不是。”男孩嘴角翘起,笑容邪魅。
陈浮生露出一个很真诚的笑容“呵呵,上去喝一杯?"去或不去,两种答案,陈浮生却不敢妄下结论,眼前这个男孩他猜不透,而他想的,这个男孩却能看出来。
“听说你是个妙人,特地来看看,一些事天已注定,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这杯酒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想喝了,来拿。”男孩手中多了串念珠,由一些比珍珠大的珠子串成,更像是一条精美的项链,珠子是玉石质地,在停车场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嫣红色。
看到这串念珠,王虎剩那双辨别古董还从出过错的眼睛,倏然一亮,看了一会神情凝重的将视线从念珠转移到男孩身上,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套出那盒软中华,点上,猛吸了一口,不过瘾,又连吸了两口。陈庆之也干过掘坟挖墓的勾当,眼力自然也差不多哪去,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却远没有王虎剩那么激动。
男孩带着胖子走了,留给人的除了震撼还有神秘。他们一走,看热闹的也随之散去,今晚发生的事的确精彩,虽然不知道主角是谁,却足够让他们回味一辈子。
陈浮生带着一行人,回到皇后酒吧,让袁淳将四楼的豪华包间打开。他们是第一批进入豪华包间的人,其奢华程度让花钱如流水的张兮兮也咋舌,180平米的大厅,铺着崭新的厚红地毯,中间一个池塘,一根盘龙柱立在池塘中间,上有九条金龙,每个龙头长呴流水。四面影视墙,周围紫檀桌椅,北面中间是仿刻的九龙壁。
陈浮生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就他和王虎剩俩人蹲在路边抽烟。“你认识那个男孩。”陈浮生接过王虎剩递给他的烟点上,他刚才当然发现了王虎剩的异常,他也确定王虎剩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知道些,不多。”王虎剩干脆坐在了路牙石上,沉声说道。
“你吃点他的亏,不算什么。他说你欠一杯酒,你是肯定要还上的,这是一个机会,你的机会。他是个男孩,不差,听人说到了才二十岁,天性使然,出了这么个怪胎,张三千算得上块难得的璞玉了吧,他比三千更绝。没人知道他前十年的事,只知道他在十一岁的时候拜了一个老和尚为师,参研佛学。老和尚也算是个神仙级人物,却未能降伏住他,早早的赶去极乐世界。他悟性很好,但不小心以佛入魔,18岁那年出山,两年间栽在他手里的人不下于两位数。他找上你,是福是祸全凭造化了。”王虎剩说完,不禁有些唏嘘。
“山东血莲,潇涅盘。得之,翻云覆雨。失之,其血玄黄。”
第四章 一线柔情
王虎剩站起,嘴里叼着根烟,没有点燃。“虎剩,上去,把小夭叫下来,也跟熊子说一声,明晚我在这摆桌酒,请他。”陈浮生继续坐在路牙石山抽着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泛起一层落寞,只是一层,刚泛起就被他遏止住。
“咋,吃回头草。”王虎剩把烟拿了下来,咧嘴笑道,露出那口黄板牙,满是玩味。陈浮生没有理他,继续看着过往的人,嘴里叙叙的说了一句“有草吃,总比你这饿着的强。你真打算当一辈子光棍,不留个种?”
“这辈子做得阴损事太多,怕留给下一代孬,不造那孽。听你儿子和闺女叫声干爹,这就够了。”王虎剩把那根烟放在手心里敲了敲,转身离去。陈浮生回身看他,那身影竟有种壮士一去兮的感觉,“俺乃王虎剩大将军是也。”走不远,王虎剩扯嗓子吼了声,吓周围人一跳,,像看神经似的,看他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后酒吧。陈浮生抹了抹下巴,会心一笑。
不久,陈浮生等的小夭从皇后酒吧出来,身后还跟有俩人,周小雀和陈浮生现在还不想见的张兮兮。快到他身前的时,张兮兮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过来。"陈浮生,你又回来干什么。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为什么还来打扰小夭,难道要再续前情?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玩包女人那一套。那样会令我更恶心你,小夭也不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告诉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她,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小夭,我们走。”张兮兮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拉着小夭离开,未能所愿,小夭没动。
陈浮生,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到小夭面前。一年多未见,小妮子越发的水灵,也还像刚见她时那样的,单纯,单纯到让人心疼。三十之前都像处女的她,虽然当年被陈二狗给拱翻了,但稍一打扮,没有火眼金睛的人,还真难看出不是来。也因有当年陈二狗的几次开垦,身材愈发的出众,连张兮兮每次看到都有种败北和蹂躏几下的冲动。这也让追沐小夭的人,呈几何倍数的增加,幸好有张兮兮和熊子在前面的阻拦,让沐小夭清静不少。熊子和她相处时间长了,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纯粹的喜欢,不夹杂别的感情,把她放在手心里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沐小夭将手从张兮兮的手里抽了回来,双手背向身后,十指交叉紧握。没有突然见面的激动,也没有让人做作的冷漠,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陈浮生,眼睛里偶尔跳出的几丝悸动,也不会让陈浮生看出她在想什么。陈浮生也很平静的看着她,两人相视相忘,默默不语。
“刚才喝酒的时候没吃饭,现在饿了,要不陪我去吃个夜宵?”陈浮生说了句,让张兮兮想杀人的话,使劲的揪着小夭的衣角,千万别答应这个对她而言就是现实版的陈世美的要求,怕小夭犯傻,控制不住,再把自己折进去。
小夭笑了,很开心的点头,手指分开,放在身前。“兮兮,你先上去吧。”
“不要,我怎么放心让你和这狗犊子单独在一起。小夭,他就是一个陈世美,薄情男,一肚子的坏水,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快跟我回去,你还怕找不到男人,如果实在心急,明天我给你办个男友海选大赛,肯定会找到比这犊子优秀很多的男人。古语不是有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多在几棵树上试试。”张兮兮扯着小夭往回拖,说了一大堆,损人还不利己的废话。
“张兮兮,我让你先回去。”小夭转过身,看着张兮兮说道。很明确的告诉张兮兮,她要生气。张兮兮有些傻眼,这是第一次看到小夭这种表情,以前的小夭,都是乖乖的,就算有反驳,也不会如此强硬。她知道,小夭是铁了心不跟她回去,再劝也没用。狠狠的瞪了眼罪魁祸首陈浮生,悻悻离开,心里早把陈浮生的家人大团圆似的拉在一起问候了一遍,也祈祷小夭的坚持没错。
周小雀开车,三人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永和豆浆店里。陈浮生和小夭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周小雀在他们不远处坐下,环视四周,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松警惕,如果在心里已经彻彻底底决定让他卖一辈子命的陈浮生有危险,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小夭,不饿吗?”陈浮生见小夭没有吃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给他夹菜。
“不饿。”小夭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陈浮生碗里,见他碗里的菜已经够多,便先将筷子放下,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浮生狼吞虎咽。
“我脸上有花?”陈浮生抬起头,很是迷茫的问道,被美女看是一种享受,可挨不住小夭那样笑眯眯的看了十多分钟。
“恩。”小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陈浮生无语,低头卖力的扒饭。小妮子掩嘴偷笑,拿起筷子继续给他夹菜,像小妻子伺候丈夫般。看的在店里值夜班的男服务员,有种想把陈浮生扔出去,自己坐那里的冲动。但看到一旁颇有气势的周小雀,还有陈浮生的穿着也不俗,便将这个念头制止了。心里纳闷,这个男的没吃过饭吗。
吃完饭,小夭让陈浮生陪她逛逛,陈浮生吃的有些多也乐意走走。周小雀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两人并肩而行,没有像情侣那样挎着手,也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在一起,一个方向,俩人会像陌生人。陈浮生不禁想起以前那段时光,有点触动,看了一眼旁边变了,也没有变的小夭,满是歉意。
“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说道歉的话,珍惜现在就好。”小夭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般,笑着抬起头,对正在看她的陈浮生轻轻说道。
陈浮生点点头,笑了一下,有些牵强。将西服脱下,披在小夭身上,小夭没有拒绝。时境不同,人虽同,心却不同...
约好一般,走到了初次见面,也是当年二狗第一次翻身的SD酒吧。可能因为皇后酒吧的开业,大部分泡吧族想去亲眼目睹一下这个能轰动上海的酒吧,SD今晚显的格外冷清。三年多未见,SD酒吧外面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牌子换了,改成了飞雁酒吧。虽然只改了名字,陈浮生却从里面看到了别的意味,眯起眼睛,露出让小夭陌生的笑脸,哑嗓子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还是条五彩斑斓的美女蛇。”这话小夭注定想不通是什么意思,而她现在懒得废那脑筋,也不会去问陈浮生,女人傻一点不错。
小夭没有进去,选择在路边的一棵梧桐树边坐下。秋天的夜,凉,尤其是上海的风还夹杂着一丝潮气,就更显阴冷。
“张兮兮说你有男朋友了。”陈浮生说道,心里知道答案般,没有忐忑。
“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小夭很直接,毫无避讳,这时候的她平添了一份成熟,她知道现在不是耍小女孩性子的时候。她说得是实话,大实话。无论是在家呆了一年,还是陈浮生扮演了负心汉,被她闪了俩耳光离开后,她都没有放弃过,女人的第六感促使她坚信,陈浮生会回来,他们的缘分未尽。已经毕业的她,钱也攒够,却没有继续完成她的梦想,自费去一趟丹麦。她怕错过与陈浮生相遇的机会,怕这个机会一旦错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所以她一直在等。进入一家经过张兮兮安排的公司上班,领得是个高工资的闲职,小夭没有拒绝,而是每天按时尽职尽责的工作。张兮兮很奇怪,小夭为什么每天像冲刺高考那样,研究一本本她永远都不会看一眼,也看不懂的繁琐经济学。她不懂,小夭却乐此不疲,一下班,就会埋头进书里,很少和张兮兮去购物、串吧。今天要不是,张兮兮非要拖她来,而且冥冥之中她也想来,今晚她说什么都要把宏观经济的调控研究透彻。张兮兮不懂,小夭懂,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见到陈浮生后,能帮他一下,为他分担些苦,不想看到他佝偻且黯然的身影,那样她会心疼,很心疼。今晚小妮子很傻,很幸福,她庆幸来到酒吧,见到了,她晚上做梦经常梦到男人,她很知足。
“这么相信我回来?”如果跟陈浮生,讲第六感什么的,纯粹是闲的扯淡。那次他是下了决心,也够绝情,做了一次不矫情的陈世美。本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小夭有所交际,小夭也会找个比他优秀的多的男人,托付终身。如果说他欠了别人的,他也只欠了三个人,小夭肯定是其中一个,也是他一直心存愧疚的一个。到了上海后,他知道一定会再碰到小夭,但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小夭还在傻傻的等着他。难道是等他还债,欠下的是要还的,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陈浮生再矫情,那就是伤天理昧良心了。所以第六感什么的他不信,他更信命,就像潇涅盘说得,一些事天已注定。
小夭把胳膊抬起来,将运动衫的长袖往后抹了下,露出手腕上陈浮生给她戴上的那根红线,晃了晃,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说到“因为你是陈浮生,永远做不了陈世美。”说到最后,不知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别的,妮子流下了泪。佳人含笑,落玉泪。让人怜惜,让人醉。
陈浮生轻轻的将她泪抹去,摇了摇头,很想问她一句,这样的坚持,值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小夭从口袋的小钱包里,拿出一张叠起的信纸,陈浮生认的,那是他用了一周时间写下的唯一一封情书。小夭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打开,从里面取一根已经准备了许久的红线。将陈浮生的衬衣袖扣解开,为他绑上,顺势将他的胳膊挽起,樱唇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在他耳边柔柔说道
“浮华乱世,我只求给你一线柔情,拂你一丝心安。”
第五章 执纛
小夭挽着陈浮生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听他讲这三年多的经历的事,陈浮生说得风轻云淡,没有夸张渲染,很朴实很平静的说了下来。当说到他有了两个孩子的时候,小夭存有的小女孩心态有些失望,这是她曾向往的,甚至是梦寐以求的事,而她却没有做到。
听到,那个女人所付出的,小夭的泪水停不住闸般,任其流淌,把陈浮生的衬衣一点点打湿,透进皮肤。陈浮生没有去安慰她,哄她。沉默了,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样做对得住蒹葭吗?得不出答案,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更对不起那些为他默默付出的,等他的那些女人,他对不起的终究还是女人,包括蒹葭。
哭完了,说完了。俩人再一次,沉默的走回了小夭的公寓,唯一与刚才不同的,小夭紧紧的抱着陈浮生的胳膊。把她送到房间门口后,陈浮生道了句晚安,转身离开,小夭没有留他。现在做男女之间应该做的事,不是时候,太煞风景。俩人都想将这份温馨,甜蜜多保留一段时间。关上门,小夭靠着门蹲了下来,小脸埋进膝间,继续哭,像个孩子。打算将这辈子该流的泪,一次流完。她知道,陈浮生那种从不说出口的苦,以前不说,现在多了,也是不说,里面更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伤痛。只不过,陈浮生不再像以前那样弯着腰,挺直。而这个不再佝偻的身形,便是包涵着成熟,沧桑和落拓。小夭哭,是开心,还有真真切切的心疼。
或许,连王虎剩也没有想到。小夭,注定不再是那个只能翻起一点波浪的小妖。小夭,小妖,得道了,便是仙。
赶到皇后酒吧的时候,第二场刚刚结束,还是有很多人没有离开。陈浮生和周小雀来到二楼包间,王虎剩等人都还在。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了。”王虎剩喝了不少,两腮通红,一脸贱样的看着他,看的陈浮生,想把他灭了。
“滚你丫的。”陈浮生坐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拿起姚峰给他倒的酒,一口干下。
一帮人喝到五点多,只喝酒没有吃东西,陈浮生还好些,中途吃了点,要不然胃肯定受不了。于是,从酒吧出来,四辆车又气势哄哄的来到家早餐店,几乎包了这家店的所有的油条、包子、火烧、豆浆等能东西,一伙人撒开膀子吃了起来,姚峰那帮公子哥也没有做作,狼吞虎咽一通。早餐店老板一阵发毛,这伙看上去不像是穷人的人,怎么吃起饭来,比穷人还像穷人,是暴发户,还是出来体验生活的。随后摇摇头,管这些干嘛,眼前的可是财神爷,先伺候好再说。姚峰一帮吃完后,提前离开,留下陈浮生他们清理战场。
“姚峰,这人还行,虽然脾气有些怪,但有手段,也有脑子,把握人心的能力不错,有人缘。最主要的是他认准了的,很难再变。”王虎剩分析到,嘴里的油条没有咽下。陈浮生没有答话,姚峰是不错,但终归不是上海和山西或者是北京的地头蛇,现在能帮上自己的地方不多。拿起餐巾纸,抹干净嘴上和手上的油,点起一根烟,逍遥快活。上海,他回来了,正大光明的踏上了这块金钱至上的土地,还有那么点耀武扬威的意思。这是个开始,一潭水的话也只是个表面而已,这水有多深,他不知道。现在没人能告诉他,也更少有人能帮上他,只能靠自己一点点的摸索,纵使水性再好,他也不得不小心万分。这次回来,就必须走好。多少人阴沟里翻船,更何况他处在一片广袤无边,暗礁遍布的大海上。
“让庆之留下来帮你。”王虎剩猜到他想什么。
“不用,山西那边,你和庆之一起我放心不少。攀老鼠和孔道德被我放在南京,保护周惊蛰和陈平、陈安他们,都不能调过来。人,现在又缺人了。”陈浮生无奈的挠挠头。
上午,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山西的安排。吃过午饭,将他们送上飞机。陈浮生接到一个电话,便和周小雀,往上海的香格里拉酒店赶。在车上,陈浮生拿起姚峰给他一份资料,仔细翻看。资料上有张照片,陈浮生隐隐感觉照片上的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来到香格里拉酒店,已经有人在停车场等候,见陈浮生从车上下来,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只是笑得有些公式化。
“陈先生,你好啊。”男人个头不高,有些胖,梳了个背头,一身笔挺的西装,上海话浓重。
“你好。”陈浮生握了下男人那只略显肥嫩的手。
“自我介绍一下拉,我是方老板的秘书,徐峰。”
“哦,很荣幸认识你。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要是让徐峰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跳脚骂娘,他已经在停车场傻站了半个小时了,而且老板下了死命令,不见到人,不许离开。如果不是陈浮生故意让周小雀开得很慢,他至少能少等十多分钟。肚子里虽然有怨言,但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怠慢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这是老板第一次让他接的人,而且也是老板请客,第一个让老板等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上海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啊。
徐峰领着陈浮生和周小雀,来到了香格里拉的一间贵宾房。先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才将门打开,让陈浮生和周小雀先进。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陈浮生资料上的那个年轻人,相貌平凡,穿着也不算时髦或者是奢侈,一身光鲜打扮,不张扬,不耀眼。除了手腕上,那块在瑞士花重金量身定制手表。
男人起身迎接,笑着说道“哈哈,没想到两年之前一见后,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呐。”普通话,很标准的普通话,语气不骄不傲。
“我们见过?”陈浮生问道,虽然他对眼前这个早有耳闻的男人眼熟,但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见过。
“贵人多忘事啊。”男人拉开身边的座位,邀陈浮生坐下,紧接着看了站在门口的徐峰一眼。徐峰立刻开门出去,叫服务员上菜。
“不知方少,今天叫我来,所为何事?”陈浮生看了一眼面前已倒好的茶,没有动。
“叙叙旧,叙叙旧。当日一别,是一直记的你,也想再见一见。托人打听,也没打听到你的消息。有缘千里来相会,前几天,见他们说江苏那边来了一号猛人,结果一看,正是我苦苦找寻的。所以今天摆桌酒,我做猪,让你好好宰宰,以了我的这个心愿。”方少又倒了杯新茶,放在陈浮生的面前,自己端起那杯陈浮生没动的茶喝下。
陈浮生眯起眼睛,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看着他。眼前貌不惊人的这位,正是当年陈浮生第一次进高档饭店,上厕所时碰到的那个男人。爷爷是上海警备区的司令,自己则半凭着家里的关系,半靠自己的脑袋和手段,在上海的黑白两道左右逢源,能在上海市市委办公厅里喝茶,也跟上海青帮的老大有拜把子的交情。是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物。上海一半以上的公子哥,忌讳他的手段,佩服他的聪明,对他都比较忌惮和信服。所以,他指哪,他们就敢打哪。他无疑是上海这层面上的执纛者,上海纨绔子弟心目中的偶像,人称方少的,方一鸣。
在陈浮生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陈浮生,相视而笑。这时,桌子上的菜已上齐,方一鸣先为陈浮生满上一杯白酒,再给自己倒上。 陈浮生端起酒杯 “他大爷的,早知是你,整这些幺蛾子,别扭。”说完和方一鸣碰了下杯,两人一饮而尽。
第六章 一刀,一杯,一命
一顿饭,还算热情的吃完了。没有刚见面时的一见如故,也没有针锋相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关系模糊不定。陈浮生问了几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方一鸣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几个,陈浮生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很少。方一鸣的话不雅不俗,对陈浮生的口味,所以俩人扯了一下午的闲篇。
“小雀,方一鸣这人怎样?”往回赶时,陈浮生点了根烟,周小雀在开车,也就没给他。他很想听听周小雀这个平时不爱说话,却肯为他卖命重庆汉子的意见。陈浮生自认还没到,一眼就能把人看个七七八八,知根知底。所谓旁观者清,周小雀也是个闯荡了多年,见多识广的旁观者,得出的结论,肯定有他的见解,和自己想不到的地方。
“狐狸。”周小雀早有答案般,脱口而出。
“狐狸?呵呵,是只狐狸啊。还是只不借虎威,就敢横着走的狐狸。从刚见面时的套近乎,到慢慢疏离,一般人还真感觉不出什么来,可稍微敏感的人都会不适应。这太极打的好啊,你跟他真心相对,他也笑脸相迎,却不和你掏心,当你真把他当成朋友兄弟的时候,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听说,他拖字诀,运用的更是炉火纯青,比那些政坛不倒翁也毫不逊色。在上海如鱼得水,是这片精英聚集之地的执纛者。说这些都不夸张,也没有故意抬高,方一鸣真算得上个人物。能得到他的帮助,上海之行会快一点。得不到,也别成了敌人。”
“晚上还有一顿,为自己准备的鸿门宴。‘皇后’打响了,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上海这潭水又深又浑,走不好被拖下水再上岸就很难了。以前还从这逼着去了南京,留下了积怨,也欠下很多。‘熊子’那儿,是必须要算的,今晚这酒是苦是甜,都对喝下去。上海必须先过去,过不去,这儿就成了我的绝地,又要跑回南京。回去不打紧,主要是脸上能过的去,心里也实在过不去。成了坎,再走以后的路就不顺了。”陈浮生将烟屁股,扔出窗外。
周小雀想开口说些什么,陈浮生的手机不凑巧的响了,是小夭打来的。
“浮生。”小夭有点小甜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啊”陈浮生惊了一下。
“怎么了?”
“哦,没什么,听你这样叫有点不习惯。有事吗?”陈浮生松了松领带,直到现在陈浮生都不习惯这根缠在脖子上,勒人的东西。
“哼,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听不习惯,多听听不就好了。”小夭锤了几下抱着的豆枕。
“呵呵,也是。”
“没打扰你吧?想问问你明天有事没有。”
“在车上,快到皇后酒吧了。明天你有安排?”
“恩~很久没有逛街了,想让你陪陪我,好不好?”小妮子像糖般腻人的声音,让陈浮生一阵发麻。
“好,明天八点,我去接你。”陈浮生爽快的答应下来,欠她的太多,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
“嘻嘻,那你先忙吧。”挂掉电话,小夭拿着手机在床上高兴的蹦了几下,张兮兮正好进来,一脸无药可就的看着她“疯了,看你高兴的那样,再跳就撞房顶上了。一次羊入虎口还不够,这次还赶着往里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小夭跳下床,一下抱住张兮兮“我乐意,就是羊入虎口怎么拉,至少我知道,我的选择肯定没错。总比你喜欢人家,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好。”“臭小夭,懂得啥叫暧昧不,太早把这张窗户纸戳破,就没感觉了。这跟酿酒一个理,时间越长,就越有味道,越珍贵。哪象你,才认识不几天,就傻傻的把自己整个交代出去,羞羞。”张兮兮挂了几下小夭的鼻子“早点交代出去好,就像我说过的,我没有吃亏也没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这样做。有的男人,不能一下抓住,再抓就很难很难咯。咦~兮兮,胸部变大了呀。”小夭正好搂到张兮兮胸部的位置,感觉有点变样,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小夭,你竟敢调戏我,吃我一抓。”说完在小夭弹性十足的小pp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小夭像被电了一样,松开手捂着pp,快速的蹦到床上坐下,红着脸憋屈道“女流氓。”“哈哈,我就是女流氓,还是天字号的女流氓。小妞乖乖听话,从了本小姐,好处少不了你的。”张兮兮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两人在床上嬉闹起来,屋内顿时春光无限。
在两个人闹成一团的时候,陈浮生到了‘皇后’酒吧,现在才刚到晚上,人还不多,服务员在整理着,有几个提前到,正喝着闷酒。袁淳见到陈浮生,将手里的活先放下。
“这些活,交个他们就行了,不用每件事都亲自做。”看着比以前消瘦,和劳累许多的袁淳,有些心疼。本想她成了‘皇后’的当家,会轻松许多。可事出相反,虽然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陪酒陪笑,但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酒吧里,各个方面,都亲自把守,生怕有遗漏和不满意的地方。所有刚从上海招来的服务生也都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强人。
“不放心,没关系的,不累。”袁淳将一缕因走的太快,而跑到的前面的头发,掩在耳后。
“你的眼睛都出卖你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陈浮生溺爱的揉揉袁淳的小脸,她因休息不好,眼皮有些浮肿。
“哪有。对了,你今天邀请的那人,已经来了。”袁淳把话题岔开。
“恩。听我的话,去休息下。”袁淳点点头,领着陈浮生来到他提前准备好的包间门前。
“丫头,先去睡会,等一下我叫你。小雀,看着她,她要是不睡,来告诉我,我去陪她的。”陈浮生拍了拍小妮子的头,袁淳则俏红着脸,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陈浮生哈哈一笑,自己推开门进入包间。
包间里就‘熊子’一人在喝酒,白酒普通的红星二锅头,很爷们的喝法一杯一口,是想把自己灌醉。长长的头发,还有因喝酒后,有些红晕的俊俏脸蛋,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是个能轻松挑翻十几个青年的猛人。从陈浮生进来到坐下,他都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喝着。陈浮生也没有说话,端起桌上已倒好的一杯,一口干下,喝完再倒再干。一会的功夫,桌上多了六个空酒瓶,自始至终,两人都没动桌子上的菜,也没说一句话。
“熊子,我是穷山村里出来的 ,一不小心跑进了这个欲望横流,野心遍地的城市。那时在饭店里打杂工,一个月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过得就很舒心。大理想,大报复,对我来说就是扯jb的蛋疼的玩意。最大的想法也就是在城里找个漂亮点的媳妇,赚点钱,最好考出一张大学文凭来,能在张家寨那个屁大的村子扬眉吐气一把,让娘抱上孙子,这就足够了,再想多,自己都觉得是奢望,不现实。碰到小夭的时候,自己的这个想法也就算完成一半了,再挣几年钱,和小夭生几个孩子,过过平凡的日子,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吃苦,累点,被人瞧不起都不算啥,过得舒服就成。那时日子虽然平淡些,也算有滋味。惹上你更不是我愿意的,一个小看场子的,和你这公子哥斗,吃亏的十成是我。所以那时候,你让我跪的下,还真没啥想法,跪的很坦荡,不亏心也不屈辱,男儿膝下有黄金,对我来说就是屁话。真要说对不起的,就是那个自己苦了一辈子,还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为了我能出人头地,却没能听到我叫一声爷爷,疯老头子。没想到,一个对我最重要的女人已经给我埋下了一颗种子,你又促使这颗种子发了芽。”
“我没让她失望,终于修成了果,至于是正果、孽果,谁都不知道。熊子,别怪我捅了你那一刀子,谁都怕死,我也是。如果不捅翻你,我死了,就太对不起把我领出大山的她,照顾我十几年的娘和哥,还有我爷爷。所以那一刀子,我捅的一点都不犹豫。但我信命,想积点阴德,不敢直接要你的命,并没有下死手。你也命不该绝,活了下来,这都是天意。南京那个有着三十多万冤魂之地,成了我的福地。三年多的风起水落,我有了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但是野心,还真是个jb玩意,我不满足于这些了,我要走的更远一些,看到的天更大一些。人在做,天在看。我这么死命的挣,拼命的爬,是不想让看好我的人失望,想让在那边的老爷子喝口舒心的酒,把多年的怨气吐出来,走的更安心一些。”
说到这,陈浮生从腰间将那把曹蒹葭给他的后,便一直带在身上的阿拉斯加捕鲸叉,拔出来,钉在桌子上。
“熊子,那一刀你还上,地方你随便挑,但别捅死了,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
一直低着头喝酒的赵鲲鹏,终于抬起了头,两眼血红,像一头受了伤后的熊子。没有狰狞的怒意,只有无尽的伤痛。将陈浮生的酒杯,端到自己的面前倒满,拿起桌子上的刀子,飞快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下,鲜血迸出沿着伤口流下,滴入酒杯之中,清澈的白酒,瞬间变得嫣红透亮,鲜艳欲滴。
“这一刀,是我欠你的。陈哥,今天我把命摆在这,瞧得起我,就把这杯酒喝了。”陈浮生毫不犹豫,端起那杯血酒,一口吞下。包间里泛着玫红的灯光,照在他那张煞白的脸上,嘴角还挂着一滴,陈浮生用舌尖舔了下,点上根烟,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形似若妖。
第七章 潜隐
清晨,刚躺下不久的张兮兮就被沐小夭死缠烂打的拖了起来。
“小夭,是你去约会,不是本格格。”张兮兮坐在床上,揉着睡意朦胧的眼,不满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拉,兮兮,帮我看看今天我穿什么好。”
“oh ~ my god。拜托,小夭同志,咱已经不是刚踏入恋爱阶段的女孩了,有必要和他约会,弄得这么郑重吗。再说了,他那犊子,最喜欢的,还不是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张兮兮调笑道,小夭羞着脸,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这件怎么样?”张兮兮拿起一条超短裙问道,小夭摇摇头,“不好,太露了,他不喜欢的。”“这件?”“太幼稚,和他不搭”“那这件,行了吧 ~”“太休闲,不正式。”“...”“这样好了。”
“小夭,你自己有主意,干嘛把本格格拖起来啊!打扰我休息,破坏我美梦,浪费我的口水和感情,你,你,你怎么赔偿。”张兮兮抓狂道,一副要把小夭吃掉的模样。
“兮兮,不要生气啦。回来的时候我带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好不好?乖,去睡觉吧。我还要整理整理,打扮一下。”小夭匆匆忙忙的去了洗手间,张兮兮很无奈的扑到在床上。
7点半多,陈浮生坐在小夭公寓前的秋千上,手里提着一袋子刚买的叉包,和两杯豆浆,边吃边等。一发已斑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白亮轻逸的太极服,在他不远处的草坪上晨练。一套太极拳,打得不快不慢,柔中带刚,已具自然之态。陈浮生乐得悠闲,在一旁欣赏着,看到精妙之处,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老人打完,闭目静立了一段时间,缓缓收式。见坐在秋千上的陈浮生还在看他,微笑的走了过来,笑容和煦,慈祥。让陈浮生莫名的想起,教他象棋的老爷子孙药眠。将吃了一半的叉包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豆浆,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放好,从买早餐时跟老板娘要的一叠餐巾纸中,抽出两张。一张擦干净嘴和手上的油,紧接起身,用另一张干净的将自己左边的秋千擦净,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垃圾箱,把纸巾放进去。转身时,见老人已坐在自己擦拭好的秋千上,悠闲自得的荡着。很另类的画面,却显得很协调,颇为童趣。
站在老人身侧,老人并没停下,依然自得其乐的晃着秋千,侧过脸看着陈浮生,笑意不减。陈浮生不好意思般挠挠头,露出个比富贵也毫不逊色的憨笑。老人一笑,指指刚才他坐的秋千。
“小子,有这心,很难得。从农村来的吧。”陈浮生刚要坐下,老人开口说道,声音柔和,却有份不容置疑的确定。身形一钝,有些愕然。
“不用惊讶,有些本质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老人摆摆手,示意陈浮生坐下。
“老爷子,还真是慧眼如炬啊。”陈浮生更加肯定,眼前这位顽童老人不简单。他在上海、南京这两座城市已艰难的搏了四年,身份在变,地位也在变。但骨子里的刁民本质,是一点也不曾变过。陈浮生对老人多了份,后生对长辈的尊重和亲近。
“老爷子...哈哈,小子,这声叫的,我爱听。”老人笑逐颜开,心里却有些感叹,是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家里人迂腐、世故,也唯有从小伶俐可爱,敢揪他胡子的孙女这样叫他。那时老人,就像今天这样笑,发自内心的笑,很开心。而他的那个孙女也不知因为什么,突发奇想,离家出走,四处游荡,很多年没回来,叫他一声老爷子了。想到这,心里有些酸意,但马上掩盖住,没让陈浮生看出来。
“在等女朋友,是不是。”老人像小孩一样,眨眨眼笑道。
“老爷子,看你打的太极,怕是几年也不能达到如此境界吧。”陈浮生很无奈的把话题绕开,在老人面前,自己怎么跟透明的一样。
“都打了大半辈子了,你说几年。这是年青下乡做支书时,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道士,教的。当时只当强身健体用,却没想到,这一套看似普通的太极,让我受用了一辈子。小子,你还和我绕开弯了,怎么,不好意思说?”
“哪有...”陈浮生老脸一红,不知的羞涩感,今天无缘故的蹦出来。
“小子,不为难你了。这么多年,你是最对我胃口的年轻人。今天,送你八个字,潜隐身放,玲珑长谋。还有八个字,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八个字做到了,我再告诉你。”老人停下秋千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正一路小跑过来的小夭,微微点头。
“这女孩不错,好好珍惜。你身边女人肯定不少,但别花心、滥情。好了,小子,我该走了,要不有人会嫌我咯。”陈浮生点点头起身相送,老人如来时一样,步伐不快不慢,悠然而去。
走不远,一手拿外套穿着西装一直等在那的男人,恭敬的走到老人面前,把外套披在老人身上。
“刘五,今天出来收获不小啊。”老人对男的说道。
“恩”男人点点头,跟在老人身后没有多说话。
“不要派人跟着他,也不要调查他。”老人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看着男的说道,语气郑重。
“是,梁老。”男人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已经负责老人的安全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多年的习惯,送老人回去后,他一定会派人跟踪陈浮生,调查出陈浮生所有的资料。以前,老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清楚,但不会阻拦他这么做。今天老人却一反常态,下了命令,而男人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老人所说的话。
老人摇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转身,继续往前走,不由自主的呢喃道“是谁养了他一身怨气,是什么环境造就了他一身苦骨,又是谁让他涅盘重生,有了潜隐的妖孽之息。”
陈浮生目送老人走远,才回过身看站在他身旁气喘吁吁的小夭。他自然是看到了一直等在那得男人,不简单,只看体型步伐举止,是军人无疑,还不是一般的兵。但老人的最基本的身份,他还是猜不出来。军人、政客~ 陈浮生可以确定,两者都不是。实在想不出,老人是何身份,知觉告诉他,老人不会害他,他相信知觉,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是不是高人,能不能给他帮助,陈浮生懒得想,只要不欠老人的就好,他不想再去欠下人情。那八个字,算是老人对他所做的一种回报而已。
看小夭,不由眼前一亮。自然的秀发绑成小马尾,皮肤润瑕无疵,因跑得太急腮上渲染着,两片红晕,甚是动人。一身乳白色的女士卡体休闲西装,将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从而给小夭增了份成熟气息。脚上穿着双乳白色的增高平底皮鞋,很搭,一身装束经过精心打扮不耀眼,也不缺乏时尚,美丽。小夭被陈浮生毫不掩饰的看着有点不自在,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小脸微微低下,看着脚尖,两手背到身后纠缠一起。
小夭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对她来说很久,比小时候挨母亲训,时间还来的慢。陈浮生一直没说话,小夭终忍不住,鼓起勇气抬起头,没看到人。微微侧脸,陈浮生已经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秋千上,手里拿着杯豆浆,边喝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见她抬头看过来,笑容变味有些坏坏的感觉,手里扬起另一杯豆浆,摇了摇。小夭这才知道被耍,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脸变得更红,气鼓鼓的走了过来,将陈浮生手中的豆浆夺下,坐到旁边的秋千上。
“丫头,生气了?”陈浮生看着小夭问道。
“没有。”小夭将脸撇向另一边,撅起小嘴,抽着吸管。
陈浮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叉包,在小夭面前晃晃。“还说没有,你看这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咯。别只喝不吃,来我喂你。”
听到陈浮生哄她,心里尽有的一点点怒意,一扫而光,但还是赌气般不回头。
“还生气?怎么才能不生气呢。这样吧,小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陈浮生一本正经的说道,手没有收回来,仍拿着叉包,晃来晃去。
“讨厌 - 啊呜~”小夭回过脸,快速的张嘴咬住叉包,也咬住了陈浮生的手指,很结实的一口,让陈浮生心一揪。小夭见他眉头微皱,知道自己太用力咬疼了,紧忙松口,看到他手指上的几个牙印,有些心疼和抱歉。鼓起小嘴,轻轻的吹吹陈浮生的手指。
“不生气了?呵呵,不生气就好,来快吃,要不凉了。”陈浮生将那个小夭咬了的叉包,送到她嘴前。
“还疼么?”小夭怯怯的问道。
“没事,俺皮糙肉厚,这算个啥。快吃,你只要吃了,俺就不疼连。”陈浮生用叉包碰碰小夭的嘴,笑道。
小夭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边吃边嘟囔着呜呜道“哼哼,看你还敢不敢惹我生气,再敢惹,还咬你。”说完还不忘挥舞一下小拳头。
一顿早饭,很惬意的吃完。陈浮生用纸巾将小夭嘴上擦净,将剩下的袋子、盒子放入垃圾箱里,小夭挎着陈浮生的手臂,走出小区。陈浮生今天自己开车,没叫周小雀跟在身边。两人协定,上午听小夭的安排,下午如果小夭没事后,再听他的安排。
一上午的时间,对陈浮生而言,很无趣的过完了。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逛了多少条街,进了多少家商店,买了多少东西。自始至终就被小夭拖着走,而小夭却不怎么给自己买东西,大部分都是给陈浮生挑选的,所以陈浮生兼任着衣服架子,连钱都不让掏,小夭执意用自己的钱。中午时间俩人走进一家普通的餐馆,点了几样家常菜。然后陈浮生就很无耻的盯着小妮子看,越看就越多一种流氓该有的笑意。刚开始,小夭还能对阵一下,最后终敌不过那犊子,如狼看见猎物般的眼睛,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菜上的很快,一会就上完了。陈浮生招呼小夭吃饭,小夭这才抬起头,问道“浮生,下午上哪?”
陈浮生一马当先,拿起筷子就玩命的往自己嘴里塞菜,逛了一上午,肚子早反对的咕咕响了,听小夭问,手上不停,抬起头,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含糊的说道“你逛完了?”
小夭点点头,没吃,像以前一样往陈浮生碗里夹菜。
“你快吃吧,不用给我夹。”陈浮生夹起一块肉,送进小夭的嘴里,小夭这才停止给他夹菜,很淑女的吃起来。“先吃饭,我想想了,再说。”
陈浮生先吃完,见小夭还在不快不慢的吃着,便点了根烟,等着。
“吃完了?想好去哪没。”小夭看着陈浮生问道,陈浮生惬意的吐了个烟圈,伸下懒腰。“如果,每天这样也不错。”陈浮生笑道。“你舍得吗?”小夭打趣道“嘿嘿,还真舍不得。不能停下来啊,要不欠的人就太多了。”陈浮生摇摇头,将烟熄灭。“不用太拼,还是身体重要。再说,你不欠谁的。”小夭很认真的说道。陈浮生还是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离他们不远的桌上一对男女刚吃完,男的喝了些酒,满脸通红,有了些醉意,搂着女的,一脸贱笑的说道“去你家吧。”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陈浮生和小夭听见。女的长相一般,穿着前卫,身材也不错,尤其是那两条腿,很能引起男人的性趣。轻轻推了推男的,两眼含媚,娇滴滴的说道“讨厌啦,刚吃完饭~”“吃完饭,再吃你嘛。孔子不是有句话,叫~~~食色性也,食色性也。”男人从脑袋中为数不多的知识里,终于想出句古话来,还他妈的理解错误了。“嗯~你懂的真多,我爱死你啦。”女的还一脸小崇拜的依偎在男人怀里,这下,更助长了男人的雄风,急不可待的搂着女人,走出饭店,去完成他们所说的‘食色性也’。不知孔子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他的这句话,被人这样解释,会不会跳出来抽死这对狗丫的。
陈浮生这样的见多了,没当回事,听听就过去了。可再看小夭的时候,眼神里多了玩味。小夭正努力的低着头,不自然的吃着菜,手拿着筷子有些紧,吃饭的速度也明显提快了许多,而且耳垂发红。陈浮生右手五指轻叩着,脸上又浮现出流氓的笑。
“小夭,我想好下午做什么了。”陈浮生身体前俯。
“嗯,什么?”小夭回答的声音很小,还有些颤音。
陈浮生身体再向前,附到小夭的耳边,说了句跟姚峰学的话“回家,去做我们爱做的事。”小夭像受惊的小兔子,快速撤身,手中的筷子因动作过大掉到地上,又赶忙俯下身捡起筷子。
“好不好啊?”陈浮生继续蛊惑道,像拿糖诱骗小女孩的怪叔叔一样。
小夭低着的小脑袋摇了摇“不好。”
“为什么?家里有人?”陈浮生问道。
小夭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些许羞意,但更多的是小狐狸般的得意,一脸俏皮的说道“我,大姨妈来了啦。”
“日”陈浮生一激动差点趴菜里。
第九章 蓦然
两人,两辆自行车,男孩,女孩,一前一后,骑在黄浦江畔的路上。
女孩身材修长装扮普通,胸前挂着一部相机,脸也被鸭舌帽有所遮掩,但些许露出的面容,也足以动人心魄。男孩消瘦,脸色还有点病态的苍白,衣着与这个繁华的城市很不搭调,地摊货,连内裤带袜子加起来也过不了二百块钱。女孩不说话,男孩就静静的跟在女孩身后,欣赏着她那曼妙的身材。女孩实在忍受不了男孩牲口般的目光,慢了下来,与男孩并行。不知对男孩说了些什么,男孩一个劲的点头,露出憨憨的,但还有点刁民意味的笑容,哈哈应道。
结果很万幸的,男孩撞到电线杆上被掀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不轻。女孩笑得前仰后合,男孩也没在意,咧嘴继续傻笑,嘴里嘀咕着...
一切,如同刚发生般,浮现在陈浮生的眼前。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比那个傻笑还傻的笑容,却没了刁民的意味,眼角含泪,夹杂忧伤。坐在一旁正在看窗外风景的小夭,有感应般,回过身,看向陈浮生,默默的拿出一张纸巾,拭去滑落在他脸庞的眼泪。两人无话,车子向当年蒹葭为二狗埋下野心的地方慢慢驶去。
东方明珠,挺拔的耸立在黄浦江边,向世人展现着这座城市的繁荣富华。又一次,陈浮生抬头仰望着这座造型怪异的建筑,心中升起种奇特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
265米,陈浮生依然没有选择去顶端,站在电梯之内,过去的一幕一幕如同电影般在陈浮生的脑海中放映。这次,陈浮生没有盯任何人看,闭上双眼牵着小夭立于人群之前,紧抿嘴唇,是因恐高带来的害怕,还是回忆以前,没人知道。小夭,看着牵着她手的陈浮生,不知为什么,陈浮生是那么用力,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有些生疼,她没有抽出来也没有告诉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已经不再佝偻着身子,敢把后背适当留给别人的男人,那点痛便不觉了。
站在玻璃窗前,俯视上海时,陈浮生才发现,自己已不再畏惧这个高度。从容的看着车水马龙,栋栋高楼,不由的想起蒹葭站在这个位置时说的那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当时他说没听见,是骗蒹葭。刚从农村里跑出来的小农民,在上海有车有房算野心,而且是他当时最大的野心,但对眼前的曹蒹葭来说不算什么,她后面说的金融、财政、炒股、基金他不懂,对他也太遥远,甚至有些遥不可及。仅存的一点骄傲,让他不希望被眼前的女人瞧不起。所以他想的,不好意思对她说,也说不出口。以她那大智若妖的智商,必然会看出来,没揭穿罢了。那些话,他都一字一句的记了下来,如同一颗种子,深埋心里。他在等,等自己真能有一天,有如蒹葭说的野心、资本、手段的时候,亲自做给她看,不让她失望,不让她的这些话白说。而那个时候,就是他请蒹葭到东方明珠顶端的时候,这是他欠蒹葭的。
“在上海时,和她来过一次,是她请的。那时我真心疼这钱,不舍得出,就先欠着,想等啥时候有钱了,连同那顿饭一块还上。上来了,却没敢往下看,也没那心情再去看,而是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腿都有点抖,怕站不稳,掉下去。她就站在这,对我说了一大段当时还听不懂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心里,等明白了,也就是两个字的意思——野心。”陈浮生望向远方,眼神无焦距般延展,有点迷茫,神情凝重。
“然后呢?”小夭看着陈浮生,不自主的问道。
“因为我的不适应,浪费了那200块钱。现在想想,什么鸟恐惧症,对高度恐惧不假,更多的却是对这座城市的畏惧。那时侯心小,俯视这座城市,心到不了,眼光到不了,资本也到不了,产生畏惧是难免的。好比让我独自站在一头400斤野猪前,撑死也是跑,绝不会像富贵那样和它玩肉搏。”提到富贵,陈浮生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富贵哥,现在怎么样了?”
“出息了,在南京军区任职,中校军衔,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上校,乖乖,到时候回张家寨还不把村长给吓尿裤,哈哈...”陈浮生开口笑道,很得意。
“浮生,不把蒹葭姐,接回来?”小夭眨着俩个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声音柔和。
陈浮生沉默了,嘴角抿起,腰杆挺直,如同一杆标枪,双眼紧盯着西北方向,缓缓说道“还不到时候,现在去接,会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江西,庐山,秀峰。
一女子,趺坐蒲团之上,身于幽林之中,泠溪之前。秀发用玉簪盘于脑后,一身白色素长衫,脸颊精致,圆润无疵,洁白如玉,秀眉青黛,双目轻颌,玲珑翘鼻。再增一分仙气,不惊不木,宛若观音画像,又如碧池娇莲,让人难生亵渎之意。
女子睁开双眸,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慑人心魂。“三千,出来吧。”话语轻萦绕耳,十分动听。一男孩,从一棵足够遮掩他的树后走出。三千,长高了许多,着一青衫褂,穿一条黑布裤。头发有些长,衬托着那张脸越发秀气,如女娃般惹人怜爱。又像一块大师精心雕琢的璞玉,不失灵气。
三千挠挠头,走到女子身前,蹲下。“婶,该吃饭了。”
“哦,已近夕幕了 ~ 还真若心无所念,不知时之长久。”女子轻轻叹道,将盘着的腿放下,穿上放在一旁的绣花白布鞋。三千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蹲那呵呵的傻笑。
“笑什么?”女子疑问道,见三千肩上有根草,为他捡去。
“嘻嘻,婶,你撒谎了。”三千眨眨那双秀气的眼,嘿嘿说道。
“?”女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三千。
“你真的心无所念吗。你难道不想念二叔,不想‘平安’,不想你的家人。”三千说道,正中女子心处,纤细的玉指不由的一弯,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红线,心无所念,是骗自己的。
三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拔起一根草在手里转玩,抬起脑袋问道“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子,揉揉他的小脑袋,没有回答。三千低下头,不再问,继续转着手里的那根草。女子起身,步伐轻缓,走到溪边。俯下身,秋水绕指,撩拨而起,又倾入溪中,透亮如镜,泠泠如珠,煞是动人。那双能透人心魄的眸子,看着一颗颗下落的水珠,有些触动。
轻启双唇道“驻望秋溪拂凌潇,只因人未老。蒹葭蓦然释妖娆,同是浮生草。”
《涅盘浮生》富贵番外:罂粟花开
此为玖品所写的二狗续为基础,展开的独立外传,完全不统一。
陈庆之信步上楼,却被自家门前那个不该出现的人震住。凌乱的黑发盖住脸颊,隐约可见是消瘦的脸型,在晕暗的楼道里,安详的睡着。
嘴角上扬,是难得一见的弧度,陈庆之上前亲密的整理那凌乱的发丝,黑发下是一张过分苍白,却异常妖媚的脸,眉头轻皱,咬着单薄的下唇。
她是与自己齐名的女人。
她是自己唯一认可的女人。
白马探花——陈庆之。
罂粟泣血——宁绯红。
悠然转醒,朦胧的黑眸里却是冷漠。
“来帮你。”
不说原因,没有理由,来帮陈庆之,却一定有自己的秘密。心照不宣的默契,两个寡言的朋友,不需要太多原有,信任是并肩作战的基础。
就这样宁绯红加入,陈浮生有了左膀右臂。
为了掩埋伤痛,为了风化记忆,更努力的向前走,陈浮生终于回到了上海,开始了崭新的里程碑——皇后酒吧。
奢华的酒吧内,纷扰的人群,吵杂的音乐,宁绯红是一个低调,却十分讲究的女人。穿着香奈儿的小黑裙,赫本版的糖果平底鞋。不染脂粉,却妖娆妩媚,就算穿最无趣的黑色,刻板的设计,却可以凭空多出一丝魅惑。
走在陈浮生身后,陈庆之身边,不抢眼,不突兀,却有一丝光芒不可掩埋。
眼光流转,紧跟在陈浮生身后,却为这样的场合苦恼不已。陈庆之难得穿着正式的西装,手轻抚在绯红肩头。“别那么紧张,只不过是一群不相识的路人,你啊,还是那么讨厌男人吗?”
绯红转眸,不屑的瞄了陈庆之一眼,冷漠的嗓音在他耳边散开:“现在才发现,连你都越发讨厌了。”
包间内,相熟的几人互相谈天喝酒,绯红散开挽起的发髻,依旧是凌乱披着,借机掩盖自己的脸。沉默的坐在角落,眼光跟随着陈浮生,似乎想在那张年轻,平凡,略带沧桑的脸上看出别人的影子。
陈庆之闭目养神,却忽然开口:“为了什么而来?帮我还是帮浮生?”
摆弄发梢,“如果,我说只是随便来投靠下,你会信吗?”
“不信,谁不知道你是你火凤凰,无宝不落。再说,你最讨厌人群,男人,投靠?对于独行侠来说?很可笑。”
低头,黑发掩盖住表情,模糊不清神情。“来帮你,更是来帮那该死的陈浮生,但是……只是为了一个人……”
沉默,仿佛世界冻结,所有的喧嚣消失般的沉默,一个倔强的声音却不带着熟悉的冷漠。
“为了,陈富贵!”
对 第20楼 飄泊⑧定 说:=========================前几天看的。这太监书。才写到一半就没了,郁闷啊
在网上看到的后续。感觉还不错,才发上来的
接18楼~~~~~~~~~~
罂粟花开: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铠甲红妆,谁与谁红尘相守。
回眸嫣然,谁与谁痴心相伴。
剑指天下,谁与谁看破浮生。
江山如画,唯有汝懂吾绯红
在梦中惊醒的绯红,香汗淋漓,泪流满面,谁懂我绯红,也许陈庆之是,但是谁能与我绯红看破红尘,携手看江山如画呢?这一生,谁是你心底的伤痕?
我,宁绯红,世代玄门,书香门第,自有自的骄傲,就算家道落寞,也只做自己看破的世间对错来做事。心若静水,看尽人世颠沛流离,心不动;身若枯禅,任世界支离破碎,身清净。
若说无欲无求,太过脱俗,不能说大智近妖,却在二十一小成,隐退,躲在烦扰红尘中做个近无欲无求的俗人。
命中注定的事情,宁绯红渐渐看开,占星卜卦,紫微斗数,宁绯红宁愿忘记,甚至宁愿忘记自己是活着的。
可是,红鸾星动,有些人与人的相遇,往往一眼就注定一辈子。
她是,对他,那个沉淀后越发惹眼的男人,总是给人沉默雄伟的背影,那沉默后隐藏的是什么?宁绯红懂,宁绯红懂的无比心疼,因为那一眼,他就爱上了这个沉默的让她心疼的男人。
宁绯红紧紧抓住肩头,咬着下唇,不哭泣,不流泪,就那样倔强的咬着下唇。这也是一个沉默到让人心疼的女人……
他爱那个男人,那个沉默如山的男人,所以她奉献了自己,背负起他的命运,来帮助陈浮生,保护他,守卫他,让他最快速的成长,她要求自己背负起陈家的责任,无比沉重的责任。
散乱的黑发,更加苍白的脸庞,宁绯红天刚刚蒙蒙亮,就悄然尾随下楼练功的陈庆之,皇后酒吧停车场,迎风对立。
“比划比划!”
挑衅的抬头,看见似笑非笑的陈庆之,绯红忽然有点尴尬,心底最微小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总有一种脸红的冲动,带着微酸的苦涩。可是,绯红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亲近的人,不善于隐瞒,冷漠,疏离背后是倔强却又异常的单纯性情。
迅速的提掌转身,身形迅速,稳健的步伐走圈,多年的袭承的古老八卦掌,以太极八卦定位的步伐,转身迅猛,推、托、带、领、搬、拦、截、扣连贯的动作,形如流水却内劲十足,虽然对面是自己的知己,却手下绝不留情。
对面的陈庆之,还是一片安详,身形虚实变幻,忽然扣手,巧劲拉住宁绯红。
“下个月,陈富贵要来看浮生。”
宁绯红挣脱禁锢,倒退一步,脸色更加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该见面了,虽然知道他不会担心我,但是,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太阳初生,普照大地,了结?还是又一个开始?
“我……明天搬到你房间住。”光芒下,女子转身走圈,身形转动,灵巧魅惑。
“哦?想拿我当挡箭牌?代价呢?”男子眯眼在光芒下算计着什么。
“告诉你一个,命中注定是个错误的爱情。”
面对面,忽然微笑,在光芒下,嘴角上扬是最甜蜜的弧度,眼角繁衍桃花,狐狸精般的妖媚,祸世的妖孽,却爱上了仿佛用沉默嘲笑全世界的男人,还是最痴情的爱上,故事才刚刚开始,不会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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