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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经典 盘点余生必玩的经典电子游戏
  【逗游原创文学组独家专稿 转载还请注明来源 QQ交流群号:】
  作者:jason
  虽然到了全球电子游戏市场逐渐萎缩的今天,一整个游戏世界依旧能保持大量的游戏产品产出,而毫无疑问,那些精美的史诗游戏依旧是不会被玩家忘记的。然而在这些史诗游戏之前,多少的尝试与探索才能成就这样的经典游戏,虽然这一路途之下非常困难与坚信,但是这不妨碍玩家与制作者们对于游戏的呕心沥血,在各种努力后我们就能看到今天的成果--玩家们愿意为游戏买单,愿意去玩这些游戏,然后在今后的岁月里面大家都不会忘记这个游戏曾经诞生过,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室的关于游戏的产品,这还是一个不可打破的传奇一样的历史。当然这么说是有一些夸张的戏剧效果包含其中,而游戏也只是我们喜欢的众多媒体娱乐项目中的一个,如果你一直将你自己放在这些休闲之中,你会发现游戏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比例的活动,但是对于这么多游戏来说要玩完绝大部分又不太容易,像XCOM与暗黑之魂这样高难度的长流程的游戏肯定不太容易,其次再像每年都在推出新版的刺客信条来说也不是大部分玩家都能够每一作都去玩一玩的,更别说使命召唤这种十年大作,这些游戏好歹也都是一些有结尾的游戏,那么那些运动游戏例如NBA呢?永远玩不玩。不过我们又是幸运的,随着技术的全面发展,游戏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多人玩,游戏也越来越变成复杂,需要动脑,全面的被社会所接受,电子游戏现在也被引导了更多的地方,而游戏也能体验越来越多的生活体验,无论是未来的体验还是古典的体验,游戏已经能塑造绝大部分的世界模拟,而那些经典虽然很多,人生虽短,但是足以够我们在生活之下慢慢玩完这些传奇游戏。我们玩游戏,甚至会忘记我们曾经会喜欢玩游戏这种经历,但是我们还是会回到原来的生活里面,因为有的游戏记忆是不会忘记的。
  1、塞尔达传说:时之笛
  每个人都喜欢塞尔达,这个不容置疑是一个经典游戏,而且每一个游戏玩家都会去尝试或者去了解这个游戏,这是一个包含了各种机关与快速战斗的快节奏冒险RPG,但是从技术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在系列中会给玩家留下深刻印象的游戏,而且总是有着很多令玩家能回忆起来的深刻剧情。对于需要玩的游戏名单里面,塞尔达传说时之笛必然是那种肯定能留下来的那类游戏,游戏中包含的谜题要素与战斗升级系统,还有那些丰富的地下城与冒险系统,这一系列的每一个游戏细节都是玩家所喜欢的,当然每一个游戏音乐对应的角色特点也同样是玩家会喜欢的内容。时之笛算是一个拥有天才般想象力的冒险游戏,而玩家总能从这个游戏中学到自己想学到的东西。
  2、俄罗斯方块
  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俄罗斯方块的经典程度,有人没有见过俄罗斯方块或者玩过吗?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超过三十年活跃在各种地方的游戏显而易见的出现在各种人的各种电子设备之中,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能看到这个游戏正在运行,而在五十年前,这个游戏就已经风靡全球了,毫无疑问那是当时枯燥范围的娱乐生活中的一个重磅炸弹,超过了数百万的人成为了俄罗斯方块粉丝,直到今天,这依旧是各种人士喜欢一生的游戏。从游戏性上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游戏,简单容易上手,不可预计的谜题搭配,非常直接的搭配选择,不可后悔的操作选择与搭配,都组成了这个有趣的游戏,还有着充满了魔幻波斯感觉的背景音乐,像这样的无尽游戏总是能一直火下去,而这样的游戏也总能在平衡性上找到自己的活路,俄罗斯方块活了下来,并且建立了自己的个人艺术博物馆,就在纽约市的现代艺术中心开展了关于俄罗斯方块的展览,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个游戏强大的人气支持吗?相信大家的眼光,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游戏,值得你一直玩到老,虽然只有简单的电子音与那些形状不同的灰色方块。
http://www.doyo.cn/article/249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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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205踩112
今日关注游戏“嗯。”沐向晚点点头,转首对殷漓道,“一块去放烟花。”
“好。”殷漓笑应道,完了还挑衅似地扫了白隐一眼。
白隐一噎,淡淡转过脸去不看他。
“小姐,给!”千乐见沐向晚走过来,把手中刚点燃的烟花递给她,“用手晃一晃,会很漂亮。”
沐向晚微微一笑,依言晃了晃,果真比以往的好看。可她不知道,她那在烟花绚烂映衬下的笑靥,比任何美景都醉人。
白隐看了一眼身旁看着沐向晚笑得傻乎乎的殷漓,嘴角微抽。他现在严重怀疑,传言中的那灼华太子是不是眼前这个家伙。
“灼华太子好兴致,大年夜的还能从千万里远之外的殷都赶来,怎么殷都的宫宴不需要太子参加的吗?”
“本宫半场溜了。”殷漓目光一下子都不舍得离开沐向晚,“等你遇到你命中注定的人,你就会明白,你若想见她,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你也会想尽办法赶来见她,哪怕只为那么一眼。”
“你马上就要回去?”白隐微怔,随即明白过来。北溟那么多附属国,明日万国朝拜,身为太子自然不能缺席。更何况,还有祭祖什么的,好像殷国的习俗比这边的还要复杂得多。
“嗯。”殷漓点头,看沐向晚试着点那个大烟花,莞尔,“本宫去跟臭丫头放烟花。”
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离开沐向晚,也没看他一眼。白隐微微无语,你是来看一眼么?你明明看了好多眼好吧。
不过,看着沐向晚跟殷漓说话时的那笑容,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抬头看着夜空中那一年比一年绚烂的烟花,明年同一片的天空下,大哥会在吗?
“到子正了,来吃汤圆饺子了。”凤倾城跟云墨亲自端了汤圆饺子过来,招呼道。
千羽千乐见此赶紧上去,“老爷、夫人,奴婢来端吧。”
“不用,你们去厨房,把剩下的饺子汤圆分给其他人。不过饺子数量不多,你们看着人头,平均都分点。”凤倾城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千羽千乐喜滋滋地应道,回头招呼还在放烟花的下人,“大家吃饺子汤圆去吧,饺子可是小姐亲自包的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众人一听,哄地都扔下手里的烟花,蜂拥向厨房跑去。
“这群泼猴。”葛老笑盈盈地摇摇头,把散乱的烟花一一摆好,点燃。仰头望着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感慨道,“又一年了啊……”
“臭丫头,饺子是什么?”殷漓边洗手边问。
沐向晚把手擦干,“一会看看你就知道了。”
云墨跟凤倾城看着跟沐向晚并肩走来的人微微一怔,相视一眼。这灼华太子不是昨天、不,前天就回去了吗?难道没回去?一国太子过年都不用回去,难道被虚设了?
“喏,就是这个。”沐向晚入席坐下说道。
殷漓也就着在她身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那一大盘饺子微微挑眉,这玩意倒是第一次见,“有点像…耳朵?”
刚坐下的白隐一怔,也特意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有点像。”
“来来来,这盆饺子里有各种寓意馅儿的,看看谁的运气特别好。”凤倾城招呼道。
“……沐五小姐最近几天貌似心情不好,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闷闷的老发呆,倒不是之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燕南一大早的就来禀告沐向晚最新情况。
沐向晚郁闷了几天,殷漓心情就飞扬了几天。听到下属的报告,更是笑的见眉不见眼了。拿着那阿狸形象的中国结在眼前晃晃,愈发觉得这东西小巧可爱。
燕南和燕书对视一眼,爷最近咋了?怎么感觉有点傻兮兮,拿着这小吊坠都乐呵好几天了。
燕书斟酌的问出口,“爷,这东西编的真精巧,不知是谁这么好的手艺。这是什么动物,怎么没见过,看上去……很可爱。”
“不知。”殷漓沉浸在自己欢乐的情绪里,也不知是说不知道谁编的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来着。
“这两颗宝石倒是没见过,区别于别的宝石晶莹剔透,折射的光芒四射,周身还泛着莹莹磷光,看来价值不菲。”燕书看着那阿狸的两只“眼睛”,分析道。
殷漓微微一顿,仔细的看看那两颗钻石,认同的点点头,撇撇嘴,“难怪那丫头闷了好几天,小气的臭丫头!”
燕南和燕书对视一眼,这东西是沐五小姐沐向晚的?
殷漓没理他们俩的眉来眼去,站起来,把那中国结挂在腰间。身影一闪,就不见人影了。只留下一句,“本宫出去会。”
殷漓刚从驿馆里出来闪进一偏僻的小巷,没走两步,就看见一道白光极快的从身边闪过。殷漓眼睛微眯,猛的摸向腰间,心一惊,臭丫头编的吊坠不见了!心里没由来的一怒,找死!
身影一闪,追了上去。见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狐貂叼着那东西正飞快的跑,加速堵上去。而那狐貂反应也异常的敏捷,左闪、又闪、上串、下跳,就是抓不着。
殷漓一怒,用上内力,手里一吸,就把狐貂抓在手了。手掐着那狐貂脖子微微一用力,那中国结就掉下来了。
殷漓手一挥,接过中国结,重新挂在腰上。把狐貂扔在地上,蹲下身,一巴掌拍在那狐貂脑袋上,说一下打一下,“叫你跑!叫你闪!叫你窜!叫你跳!居然连本宫的东西都敢抢?嗯?!”
那狐貂居然像人一样两只后爪立在地,两只前爪到处拍拍自己的身上,像人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的殷漓一愣一愣的。
那狐貂拍完,抬起头,两眼瞪圆着他。两只前爪一只爪子指指殷漓那腰间挂着的中国结,一只爪子指指自己,眼神恨恨的,“吱吱吱吱!”
这人性化的动作让殷漓觉得有意思,好有灵性的狐貂,试探的问,“你说,这吊坠是你的?”
狐貂摇摇头,再指指他腰间,再重重指指自己的脸。见殷漓还没明白,干脆两只前爪跟人一样捧着自己的脸给殷漓看,“吱吱!”
殷漓眼微眯,突然拿过中国结上的阿狸仔细看了看,再看看那狐貂,才发现这两者之间还挺像。殷漓勾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你是说,它是你,你是它?”
狐貂重重的点点头,“吱!”
见此殷漓心情分外愉悦的“哈哈”大笑,欢快的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牙齿白森森,笑的不怀好意,“好有趣的小东西!你们都是臭丫头的吧?”
臭丫头?狐貂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好像臭老头经常叫主人臭丫头,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双爪猛的捂住自己的嘴,连连摇头,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殷漓忍俊不禁,笑的奸诈,“是还是不是呢?捂嘴?不说?不说本宫也知道。”
狐貂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爪子指指殷漓腰间的中国结,再指指殷漓。然后又指指自己,两只爪子小心翼翼的往后悄移了两步,再指指身后远处。
殷漓挑眉道,“你说,这吊坠归本宫。让本宫放你走?”
“吱吱吱!”狐貂立马笑眯眯的点点头。
殷漓也笑眯眯的点点头,“你想得真美!”
说完伸手拎起狐貂,起身往驿馆走去,“从今以后你归本宫所有了。”
有什么?沐向晚闪身过去,看见殷漓跟前的,是个水池,水很清澈。
本能地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虽然早已经没有口水可咽。他们自醒来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天了,身体早就缺水,手脚都无力。若不是两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肯定早就慌了!还有,不是因为没水,他们也不会急着找出口。
“臭丫头,你能不能把这水提取干净?我们嘴唇都脱皮了,再不补水就撑不到出去了估计。”
“我试试。”沐向晚立马取出银针试了试,没有出现什么反应。难道这是干净的水?不太可能,在这种地方,都多少年了……
想到这里一愣,“若果这是死水的话早就干了。这么鲜活,那一定连着活水源!”
这意思是……殷漓眼睛一亮,看看池水,“这里就是出口?!”
沐向晚点头,很笃定,“对!”
殷漓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那这水能喝吗?也不知道这里在海底多深了。若是使不上力气,一会出去遇到海兽我们就很危险了。提不上内力抵抗,我们估计也抗不了这深水水压。”
“我检查一下。”沐向晚拿出工具,检验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含盐量偏高。
“是正常成分的海水,淡化一下我们就能饮用。去海国之前,我怕万一,特意制了几颗可以净化海水的药丸。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沐向晚说着,从包里翻出个药瓶。四处看了看,殷漓明白她是在找器皿。立马跑到之前他发现器皿的地方,拿了几个玉碗过来。
“看看这个玉碗干不干净?”
沐向晚手指在碗底划过,闻了闻。不放心地找出瓶药水,滴上一滴进去,看了半天没反应,“没问题,你舀点水洗下。”
殷漓便把玉碗都洗了个遍,再舀了两碗海水。
沐向晚把药放进去,那水中肉眼可见地析出白色的颗粒,沉淀在碗底。待不再析出,小心地倒出上面的水。
沐向晚试了试,再透析了一遍,见成淡水了。“可以了,慢慢喝,太急会伤。”
待两人喝了个饱之后,调息了会,渐渐恢复了元气。
殷漓看着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有些心疼地揉揉她的头,“臭丫头辛苦了!”
沐向晚歪头笑了一下,“还好,再艰苦恶劣的环境我都经历过。”
殷漓挑眉,“在哪?”
“沙漠。”沐向晚眯眼看着顶上的金玉石珠,“除了找仙人掌,就是喝动物的血。那个味道,一辈子都不会忘。阿步就是因为喝了一个月的沙獭血,才失去味觉的。”
“沙獭血不是有毒的吗?”殷漓皱眉。
沐向晚淡淡而笑,“你没听说过饮鸩止渴吗?”
殷漓怔了怔看着她,“你也喝了一个月?”
沐向晚微微点头。
“那你的味觉……”殷漓目露担忧。
“起初半年里,我也失去了味觉。后来,渐渐恢复了。可是阿步却没有……”沐向晚的神情有些愧疚。
殷漓安慰地揉揉她的头,“下次,我再帮你给他试菜。”
沐向晚失笑地摇摇头,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我们研究下这个水池怎么出去。”
如被电一击,沐向晚浑身一震,这是要与她同生共死吗?眼底悄悄泛起了泪光,温柔地回抱他,“为什么要多活一息?”
“因为我要抱着你,一起去碧落黄泉,一起去下辈子。”殷漓淡淡地语气,却认真无比。
下辈子……沐向晚想到什么,突然一颤,殷漓自然感受到了,“怎么了?”
“阿漓……”沐向晚把脸埋在他的颈脖里,声音迷茫中带着微不可见的害怕,“我一直在怀疑,我的人生是不是一个梦。遇见你,更是我梦中的臆想。”
“怎么会?”殷漓不知她所指什么,只当她是多愁善感,“怎么会是梦呢?你捏捏掐掐我,看看我会不会疼?”
“噗嗤!”沐向晚忍俊不禁,却更用力抱紧他。这么真实的感触一定不是梦,若是梦的话,她就沉醉不醒吧!不然,梦醒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大猫的世界里,她会肝肠寸断的。
感受到她的心绪不稳,殷漓一遍遍顺着她的头发,轻抚着她的不安,“挽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共同分担。我最怕你独自一个人承受着什么而我却不知,我会心疼、会难过。”
沐向晚抬头看他,见他眼眸里一片真诚和认真,笑了笑,“怕你不信,因为若没经历过,会觉得很荒谬。”
殷漓温柔地给她理理散乱的头发,“你说的我就信!哪怕你拿着砒霜告诉我这是蜜糖,我也坚信不疑。并让全天下的人都认为,这就是蜜糖,不得有异!”
沐向晚失笑,“哪有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
“娘子就是道理啊!”看她终于笑了,殷漓心里松了松,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让你深感不安?”
沐向晚敛了敛笑意,有些感慨,“还记得我四岁那年中了碧落沉睡了两年吗?”
殷漓神色一紧,“难道你的碧落之毒还没清除干净?”
“不是,别紧张。”沐向晚想了一下,才开口,“当初咬了雪兽昏迷之后,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透明的大盒子里,身边围着很多穿白大褂的老者,很是激动地看着我,直说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是救醒了吗?”殷漓听得不明所以,“穿白大褂的老者又是怎么回事?很多?药王谷不就是药王一个老者吗?你当初不是被药王带走了吗?”
“别插嘴,你且听我说。”回忆这个沐向晚本心情就复杂,她怕殷漓把她想说的勇气打散了。见他乖乖闭嘴了,才接着回忆,“后来我才弄明白,我已不再是我,是他们研究出来的生物机器人……”
“机器人?”完全陌生的词,让殷漓忍不住惊奇,“那是什么样的人?”
沐向晚白了他一眼,突然有些沮丧,“是不是没法相信?那算了,我不说了。”
“没有没有……”殷漓赶紧抱了抱,亲了亲她暗淡下来的眼睛,“你说,我不插嘴了。”
沐向晚抬眼看他并没有怀疑,只是很鼓励地看着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个人,虽然身体和真实的人类无异,可并不是由人类繁衍的,而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培育出的胚胎。”
“快跑!”不知谁当机立断,现在已经不敢知道那沙子里下是什么了,一旦被这不明的血液染上,怕是也会变成一滩血水消融在这沙漠里。
众人赶紧掉头就跑,也顾不上探测流沙洞了。可这时,一直没有遇到的流沙洞,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时不时地卷走一个慌不择路的人。
可即便如此,看着身后迅速蔓延的血液,众人还是不要命地狂奔。而那一个个流沙洞,好像算准了一样,就在前方狞笑地张大嘴,等着人自动送上门。
后无退路,前是死路,像精心策划的局,把所有的人都圈在里面,赶尽杀绝!两百多个人,眨眼间就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了。
镜流景惨白着一张脸,惊悚地看着已经是一整片红的沙漠,以及还在不停冒出的流沙洞,气得浑身颤抖,“阴谋!这一定是阴谋!巫竺竟如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镜少主请慎言!”领队少女脸色也非常难看,强制镇定也掩不住惊惶,“我巫竺岂会自掘坟墓,让弟子损失惨重?!”
她说的倒没错,消失的人大部分都是巫竺人。而中原这边仗着武艺高强,倒只是损失了一些随从。唯有镜流景比较惨,他那么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剩下他自己跟战断空还有殷漓让他注意的死士三人。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夺冠使的手段!”镜流景冷哼。
“你!”领队少女为之气噎,只是全力注意着躲避流沙洞,实在无暇跟他计较过多。
而镜流景有殷漓护着,倒是轻松点,冷肃地问众人,“难道大家还认为这是意外吗?若不是人为,岂会有这种绝杀之局?!”
人为肯定是人为,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不过,巫竺确实有最大的嫌疑。中原诸人本就初来乍到,对沙漠更是一知半解,哪能做的了这种局。但此行除了他们,就是巫竺了。所以,众人看巫竺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就连巫竺自己人,也在怀疑是不是谁因为竞选之事,而布下的一网打尽。
“无论怎样,先出去了再说吧!”凤青看了看殷漓,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镇定而熟练地带着镜流景和战断空躲避着流沙洞。想必他在沙漠消失的那三年,学会了不少本事。所以,他极有眼力见地跟在后面。“灼华太子,可有法子走出这怪圈?”
流沙洞越来越密集,血液也扩散得越来越广,再不想办法,他们就避无可避、逃无生路了!
殷漓淡淡地抬眸看着远处那把还插在沙漠里的剑,它才是血液冒出之源,“拔了它。”
“那血液一碰就死,怎么拔?”池醉有些气急败坏,他刚刚差点被卷入流沙洞,幸好楼无尘及时拉了他一把。惊魂未定之间,语气不太好。说完又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他在跟谁说话,居然用这种语气?
可意外的是,殷漓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情好像随便他们拔不拔。
“谁牺牲个仆人去拔下吧,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巫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脚下一松动就得跳起来找地方落脚,可经常刚落下,脚下的沙子就在动,又连忙跃起,气都来不及换。再这么下去,再深厚的内力也不够消耗的。
沐向晚颇为好笑地感叹,“这海皇跟画家主从头到尾,亲切热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海皇送给画家的礼,怕是司忆身上那半块玉吧。”殷漓突然兴味地笑了笑,随即咬牙切齿,“臭丫头,你宴会期间借尿遁,去把司忆那块玉给掉包了吧?不是说好了以后行动都一起吗?”
沐向晚轻哼一声,“一人一次,扯平。”
“小气的臭丫头!”殷漓气闷一会,也无奈地笑了,“只有一半,画家会给解药吗?”
沐向晚想了想,“两人都是老狐狸,想必都会留一手。”
对于这一点,殷漓倒是很认同,“海皇也不是好搪塞的。中毒这么多年,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画家想得到另外半块,就必须给出有用的东西。不过,一定不会是最终的解药。”
提到海皇体内的那毒,沐向晚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毒的解药会是什么?我倒是循着药性配置了几百种配方,都没有完全能解的。”
殷漓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揉揉她的头,“这个你会知道的。画家主一定不会给出最终的解药,但能从海皇手里拿到玉佩,就一定得提供一定的真实信息作为代价。所以,海皇想必会求助于你。到时候,你就能研究出来解药了。”
“那也不一定。”沐向晚想起殷漓给她描述的画妃跟画家主的对话,“我师父的师父……难道那毒是武圣留下来的?武圣留下来的东西画家怎么会拥有?”
“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言,说最初在这岛上落地生根的画家老祖,是武圣的其中一个弟子。”殷漓不太确定地摇摇头,“也不知是真是假。”
沐向晚微微颔首,“这个传言我也听说过。”
殷漓想起当时画家主提到臭丫头那个不屑的神情跟语气,“臭丫头,你跟画家没有恩怨,画家主也不是因为海四皇子的事情对你不满。可他对你的仇视从而何来?”
沐向晚也想不通地摇摇头,“这个我也挺费解。”
“有没有可能是……”殷漓顿了一下,侧首看她,“他仇视的不是你,而是药王谷?”
沐向晚一怔,想起那晚他污蔑她的行为,立马扯上药王谷。“这……还真可能。但是药王谷都与世隔绝了几百年,能跟老头儿扯上恩怨的,只有他在尘世间的时候了。”
这么一说,殷漓估测,“那这个画家老祖,可能真的是武圣弟子,还是跟药王有恩怨的那个。”
沐向晚沉吟了一会,“哪天我去跟老头儿套套话好了。”
殷漓拉住她停下脚步,看一旁的府门,“到了。”
沐向晚看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对哦,他们是以这户人家的身份去的寿宴。
两人进去换了装,直接轻功赶回了别院。
幽静的后院里,身形修长的海皇负手站在树下,静静地仰望着玄月。听到响声转过身来,浅浅一笑,“九少。”
这是……特意在此等他们?沐向晚微微挑眉,上前立在他面前,“你要给诊金了吗?”
殷皇一怔,随即“噗嗤”而笑,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有个盒子。“这是解药配方,不知九少能否帮忙配置出来?”
沐向晚刚感到有道腥风扫来,就被殷漓带离了原地。她随着殷漓还没站稳,余光又扫到有液体喷射而来。速度太快,就算殷漓已经在极速地退了,可密室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沐向晚想都没想地抬手挡住了往殷漓身上喷射来的液体,随后就听到殷漓失声惊叫,“臭丫头!”
语气里带着无比的愤怒跟恐慌。
“我没事!”沐向晚赶紧安慰他,把袖子拂起来给他看,“你看。”
玉藕般的纤细手臂上,白嫩无暇,映衬得那上面的守宫砂异常地显眼,殷漓这才放了心。随后眼扫过她手臂上那点朱砂痣,又没好气地要把她的袖子拂下来,“女子的手臂是可以随便给人看的?”
“别动!”沐向晚拦住他,“我袖子上面有毒液。”
说完淡淡地抬眸望向门口处,那个完全把门堵得毫无缝隙的大头,这是……沐向晚眯了眯眼,有种无形的气息漫散出来,蟒?
殷漓也这时才望过去,居然发现那个大头上两拳头大小的眼睛,瞪着沐向晚突然露出了恐惧,极欲想逃跑。可是头又卡在门里进退不得,暴乱地尾巴啪啪地甩在外面的石壁上,声音极大,可以想象出力道多大。
“它这是?”殷漓惊讶不已,这个巨蟒怎么突然会怕臭丫头?刚刚要不是那门太小,它的头太大,它都冲进来吃掉他们了。上下看了沐向晚一眼,没发现她与之前有什么异常。
“被卡主了。”沐向晚淡淡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它为什么会怕你?殷漓刚想把这话问出口,但看着沐向晚的神情,话题一转,“它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我们不可能没有察觉。刚刚我们哪里都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活物。”
“不知道,那得问它自己了。”沐向晚说完欲要上前,殷漓拉住她,有些担心,“臭丫头你要干嘛?那个东西吞了你都不费劲。”
“它不敢。”沐向晚看着殷漓,突然笑了笑,“是不是好奇它为什么会怕我?”
殷漓诚实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愿意告诉我吗?”
沐向晚好像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复杂又有些缥缈,“血脉的关系,这是动物本能之一,畏惧。”
“血脉?”殷漓愣了愣,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可看到沐向晚不易察觉地蹙起了眉头,“回头你再跟我说吧,我们把它解决了先。”
话落就看到她的眉宇松了一些,笑了笑,“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它是巨蟒?蟒不是没毒的吗?可刚刚那毒液?”
沐向晚走上前去,“它应该是毒蟒。”
那巨蟒见沐向晚走来,几欲目瞠欲裂,极度恐惧,拼命地往外拔头。甚至发生一些奇怪的声音,虽然不明所以,但仍可听得出其中的急躁和恐惧到极限的情绪。
在沐向晚走到它跟前的时候,终于猛地拔了出去,擦掉了头两边的鳞,鲜血淋淋地掉头就跑。
沐向晚挑眉,也极快地一闪,瞬间堵在了它想要逃入水的面前。巨蟒见此立马又掉头跑,沐向晚不太耐烦的声音淡淡响起,“再跑你永远都跑不了了。”
一旁的小孩父母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来连连跟殷漓道谢。
殷漓眼底染上笑意,看了看那个自称属下的少年,然后对小孩父母还算温和地道,“看好小孩,别再让他乱跑了。”
“是是是!草民遵命!谢谢太子殿下!谢谢太子殿下!……”那夫妻俩连连感激,并让自己的小孩慎重地谢过殷漓,才再回到人群中去。
殷漓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黑衣少年,“回来了?”
黑衣少年扬起一张平凡的脸笑了下,然后垂首恭敬地道,“是,让爷久等了。”
殷漓压制住嘴角的笑意,走向望江楼内。路过少年身边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声音带着明显愉悦的笑意,“调皮!”
垂首躬身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跟着殷漓进了望江楼。
还跪在地的信使这才劫后余生般地爬起来,骑上马,快速地离去了。寂静的大街这才缓缓地响起了各种声音。
“呀!那就是太子殿下吗?恍若天人一般。”
“谁说太子殿下嚣张跋扈啊?那么亲和高贵的人怎么会?”
“就是!太子殿下那么好,居然屈尊降贵亲自救平民百姓!哪个皇孙贵族能做到?”
“对啊!真是传言害死人!”
殷漓听着外面的议论纷纷,微微好笑地摇头。转首看着跟进来的黑衣少年,伸出手,“过来。”
少年走到他跟前,抬首一笑,“爷,有何吩咐?”
殷漓没好气地屈指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气笑不是,“爷?很好玩?”
说完,就揭他脸色的面具。
少年站着不动让他揭,眼眸扫了一眼窗外,“顺手而已。”
“传言是好是坏,都动不了我分毫。不用理会。”殷漓无所谓地摇摇头,轻轻地揭开他的面具,露出他熟悉的容颜,可却皱眉,“是不是又好几天没好好休息?眼底都黑了一圈。”
沐向晚摸摸眼底,“有吗?我倒没觉得疲惫。”
殷漓没好气地瞪她,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回府,睡觉!”
沐向晚拉住他,“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再说,使者一会就入城了。我来的时候有看见,他们已经到了城外的送君亭,想必一会就到。”
“他们到他们的,与我们何干?”殷漓执意拉她回去。
沐向晚没办法,被他拽着走,“怎么没关系?那么多美人,可全是冲着你来的。”
殷漓一顿,回头嘴角含笑地看了她半晌。看得沐向晚心里发毛的时候突然认真起来,样子像是在承诺,“放心,我不会跟她们联姻的。”
闻言,沐向晚顿时觉得心里莫名一松,却无端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
话还没落音,殷漓已经轻笑地揽上她的腰身,抱着她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好了,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沐向晚怔了怔,看到脚下那一扫而过的人群,“热闹马上就来了,不看看再回去吗?你最起码要看看,都有哪些使者来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那个我早知道了。”殷漓说话间,他们已经降落在一处屋顶,然后跳了下来。
殷漓认真地算过了,以小白的速度,大概两个多时辰就能跑一趟,臭丫头最迟能在申时收到信。若能马上回信并让大黑来的话,他应该能在今日午夜之前收到臭丫头的回信。
可他等到了丑时也没有看到大黑或者小白过来,就知道臭丫头没那么快给他回信了。闷闷地嘟囔了句“可恶的臭丫头”就回寝宫就寝了。
第二日一大早,殷漓便被冥老喊起来了。因为今日事情很多,要早早地去宫里准备。
殷漓出门时略略黯然地望了望天际,然后吩咐冥老注意大黑或者小白的来信。见冥老应下了才不怎么放心地钻进了进宫的马车。
到了宫里首先是繁琐的沐浴、祭天,然后是漫长的朝会、献履长礼,再接着便是盛大的宫宴了。殷漓一直心不在焉,老想着臭丫头的回信是不是该到了?
“太子殿下,臣女景诗才疏学浅,侥幸获得此次的头筹,斗胆请殿下赐字。”一道女声打断了殷漓的神思,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每年宫宴上必有的节目,那些文官武将之女的斗艺。
这是每年大型宫宴上必不可少的节目,说的好听点是才艺交流,为节日添加喜庆。实际还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借此攀上王孙权贵,甚至是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位。而那些千金小姐,也想凭此博得青年才俊的青眼,寻得如意郎君或者飞上枝头。
不过此次景诗竟如此大胆,请求殷漓赐字这个奖励,让全场哑然地静了静。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最不能招惹的主。也都好奇,殷漓会是个什么反应。
景诗半晌没听到殷漓的回应,偷偷地抬眼看了一下他。还是那张让她心微乱的脸,淡漠而疏离的样子,微微蹙眉的样子更让人心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吵什么?”殷漓正想着若是臭丫头在多好,就听到恼人的聒噪声,不耐烦地道,“离本宫远点!”
景诗脸色微微一白,往后退了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女人,这样子的话,自己如何才能接近他。
全场的人也怔了怔,然后赶紧该喝酒的喝酒,该干杯的干杯,该交谈的交谈,实在无事的就是眼观鼻鼻观心,总之就是不能看那位祖宗。
殷漓懒懒地站起来,让景诗眼睛一亮,也让场中的有心人微微侧目。可殷漓只是走到殷皇前,“父皇,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殷皇看着殷漓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微叹。不是他不记得,也不是他不想提起,只是他的母亲……唉!
“好,去吧。”
殷漓转身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看景诗一眼。
景诗看着那衣炔翻飞的身影,微微敛眼。其实他,也很孤独吧?
马车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行驶着,快到太子府的时候,殷漓突然沉声说了一句,“停车。”
赶车的燕南吓得一跳,爷自之前从宫里出来问完自己府里没消息来就闷闷不乐的,这突然冒出一句急切的话,让他立马把车停下了。
“爷……”燕南刚开口,殷漓就如一股风似地刮出来,站在雪地上四处张望。
幸好此处幽静,又靠近太子府。再加上今日有庙会,四周并没有百姓,不然非得造成混乱不可。
沐向晚见此猜测,“一月?”
萧默点了点头。
“对,还有那个赵君眠……”殷漓想起之前沐向晚问他的,“你说去年在酒香村,我们遇见的那个自称赵君凝的人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应该是姐弟吧。”沐向晚侧目看了殷漓一眼,倒没想到当初他也注意到了,“两人自报家门的模式都一样。”
说起这个殷漓也微微好笑,眼眸一转,看了默默吃饭的萧默一眼,“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世人唯一知晓的隐世君家人?”
萧默夹菜的手微不可见地滞了一下,沐向晚却注意到了,弯弯嘴角。“可能吧。不过我一直奇怪,这个君家若是隐世家族,为何会故意现身?”
殷漓沉吟了一会,猜测,“为了让云氏后人找上门?”
沐向晚有些不太认同,“他们不怕找上他们的不是云氏后人,反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吗?”
殷漓想了一会,没想明白君家的用意。“对了,那小子身边的女子是楼无尘的妹妹?”
虽状似随意地问起,眼角却注意到沐向晚的神色。
沐向晚神色淡淡,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应该是。去年在蜀京,还是我让他去成王府借宿的。想来倒是成就了一段姻缘似乎。”
殷漓想了想,立马明白了,“你去年就怀疑他是君家人,所以才让他住入成王府?”
“嗯。”沐向晚点头,“不然以他那般单纯敦厚的性子,在当时龙蛇混杂的蜀京,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端倪。成王府人少也安静,是最好的避所。”
殷漓微微颔首,那确实是最好的安排。不过,那个时候臭丫头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显然不是因为什么目的而去帮他,也许是纯粹好心吧。
笑了笑,突然想起之前池涟漪为难她,“你说,酒随风后来怎么安顿那个叶小池了?”
沐向晚挑了挑眉,看到他眼眸微微斜向了一下萧默,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眼角的余光扫过默默吃饭的萧默,兴味地笑笑,“我也挺好奇。”
说完转眼问萧默,“你们天山,可流传过冰封诀一事?”
萧默一愣,神情明显是第一次听说,摇摇头。
沐向晚有些意外,与殷漓相视一眼,那池涟漪又为何知晓?
殷漓兴味地笑笑,“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
萧默疑惑地看着两人的神情,难道他们来天山不仅仅是为了查他的身世?
沐向晚猜出知道萧默在疑惑什么,笑笑,“去年武林大会结束后,我们路过酒香村,发现整个村被屠,相信这个事情在江湖上你们也有耳闻。而那个村唯一的幸存者叶小池,就是你们气宗的大弟子,池涟漪。”
萧默微微睁大眼,显然被这个事情震惊到了。而后有些严肃地蹙眉,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被人察觉,肯定以为是天山做出那等灭绝人性的事情。
萧默左右看了看,然后搁下碗筷,示意他们跟他来。
沐向晚跟殷漓相看一眼,明白萧默可能是要带他们去见孤煞。微微点头,这个事情,还是让他们天山自己解决的好。
殷漓却得逞地勾勾唇角,哼,敢刁难我的臭丫头,本宫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说完看了看火红,听她之前叙述,想必对此一无所知,遂也没问她的欲望。“而屠火家满门的血眸银面人,是冲着凤凰血玉而来。也就是说,冲着宝藏地图碎片而来?”
“应该是这样。”水文渊看着火红有些感慨,“没想到,火家竟是千年前赫赫有名的霍家军。那这么说来……”
想到什么,转看沐向晚,“火家守护的是凤凰血玉,那云氏千年宝藏是确有其事了?”
这话说得很多人眼眸发亮,激动的情绪被压抑着在空气里激荡。那藏了千年的宝藏,终于有了端倪,人心难免浮动。
“有!一定有!”有人激动地道,“隐世家族、宝藏地图碎片都已经出现了,只要我们找出另外七个隐世家族,凑足地图碎片,就一定能找到埋藏了千年的宝藏!”
“火老家主拜托九少护送火红去战家,还交代把凤凰血玉交给战家,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所以,这个战家,会不会也是隐世家族之一?”有人怀疑。
很多人都微微点头,大部分人都想到了。
“有缘人?谁会是有缘人呢?难道是已灭云氏?可云氏已经没人了,不如……”一直没发表意见的池醉像是顺其自然地疑惑,突然看见沐向晚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清亮眼眸让他心里无端一突,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可有人却接了他的意思,“不是说,有缘人的血液能点燃血玉,让凤凰涅槃重生吗?不如我们都试试?”
“不是说,最终能打开宝藏的钥匙是云氏最纯的血脉——龙息血吗?”有人想起,“难道,能点燃这血玉的,是云氏传人吗?可云国不是早就……”
看见众人微妙的神情,那人顿住了话。
“传说流传千年,真真假假中早就不得辨。龙息血是不是云氏血脉,我们都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现在已经没了云氏。”有人迫不及待。
很多人附和,说要试试能否点燃玉佩。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火红,若不是有众人在场,怕是已经扑上去抢了。
大家族大门派的代表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有沉不住气的人才激动个不停。因为说得越多,想法便暴露得越多。
看着众人的激动,沐向晚眉眼微敛,如果她不是知情者,她估计也会很兴奋吧。宝藏,她宁愿相信那是阴谋。也许等最终水落石出的时候,那埋藏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把所有贪心人都给吞进去。
但既然拉他们下水,就把凤叽所藏的金山作为他们辛苦的酬劳好了。至于那个千年阴谋,她会亲手去了结它。
水文渊也默了好一会,才抬眼征求沐向晚,“九少,你怎么看?”
“从表面现象看,火家似乎是隐世家族霍家,而凤凰血玉也可能是宝藏地图碎片。但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血眸银面人拿千年宝藏做幌子的某种阴谋呢?”
这话说得众人激动缓了缓,稍微清醒了一点。毕竟,有二十多年前云国的例子在。
“但此次火家遭难,确实是因为凤凰血玉……”说到这里沐向晚有些愧疚,坐在她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殷漓,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细微的变化,突然伸手揉揉她的头。
马车行了十三日,提前两天到了落日城。
燕书远远地望着那气势恢宏的城门,“落日城”三个字古朴而又大气。城门处的城墙上,是一座三层的阁楼,翘角飞檐琉璃瓦,庄重而典雅。正门顶上,挂着月十三那潇洒而不失磅礴的字迹——日不落。
走近,横在眼前的是宽有三十多米的护城河。上面有一道宽六米多的五孔月牙形的石桥横跨河面,直通城门口。
桥上分三条道,靠着护栏的两边有一米宽的人行道,中间则是留给马或者车行驶。最中间拱顶处,向两边延伸做了水中阁楼。倒影在水中,成就了一道绝处的风景。
此时正值傍晚,烟波浩渺,长河如带,与城墙相持相伴伸向远方,一望无际。远处水天交接处,落日浑圆,气魄宏大。让人看得心胸宽阔,豪情久远。呼应着壮美的城墙,如诗如画。而湖面的拱桥却秀美脱俗,桥下的水气氤氲相应,宛如仙境。
宏伟与雄壮,庄严与典雅,婉约与秀美,通通巧妙和谐地融为一体,形成眼前此景。让人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燕书看得一阵阵惊叹,路过桥中间,看到一旁阁楼门前两边两柱子上刻着的诗句,情不自禁地出声赞道,“好绝妙的诗!太贴切此处的景致了!”
殷漓掀开车窗帘顺着燕书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两根柱子上写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再看看远处的落日,也勾唇赞道,“确实绝妙!”
“爷,您看看这是月十三的笔迹吗?”燕书满眼赞叹地望着那两句诗。
殷漓认真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是他的笔迹。”
“好豪迈的气势,好广阔的胸襟!属下对这个落日城主太好奇了,看看这城门口,都想敬佩他了!”燕书看着四处的风景道。
殷漓眼底也泛着赞赏,点点头,“这个水月公子可算得上是个旷世奇才,你别光看到这个拱桥美丽,里面可有不少机关。若启动城内某机关,这桥就会从中间向两边断开。而河水里,会射出暗埋的利箭,让人防不胜防,是个绝妙的城防。”
“啊!还有这样的玄机?”燕书惊叹地看着马下的桥,这精致的桥原来还是这般巧妙的一道城防?
殷漓勾唇,“不然你以为凤叽为何不敢打进来?这落日城东面临海,西面和眼前这道北面都设有这样的护城池和城防。南面是崇山峻岭,山后是古老的森林,到处布满了沼泽。凤叽若是执意要拿下这座城,得付出十座城的代价。得到的,或许还是十多年前的废墟。他想要的,别说是月十三,就是这落日城里的每个人,都会宁愿毁了,也不会让他得到一丝一毫。”
燕书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落日城,“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城墙,有十多米高吧?几乎五十米一个哨塔,城墙上布满倒锥。攻这样的城,哪怕是攻下来了,绝对赔上比对方惨十倍的代价。”
殷漓也眯起眼望着那雄伟厚实的城墙,点点头,“这还是仅仅第一道城防罢了。里面还有更多让人惊叹的布防,让人学都学不来。可落日城最牢靠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人心。这是本宫真正佩服月十三的地方。”
“海皇”淡淡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没有答话。反而是看着沐向晚,“九少可想知道海皇在哪?”
沐向晚嗤笑了一声,懒懒地往那皇位上随意一坐,“我从不多管闲事。”
“海皇”一怔,随即轻笑了一声,颇有清风淡月般的感觉。想了一瞬,换了个说法,“那做笔交易如何?”
沐向晚一挑眉,随即明白了他刚刚百般为难她的意图。看着他顶着“海皇”的那样子,“那就看你的诚意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海皇”微笑地点点头,“果真不愧是九少。”
说着,一点点去掉脸上的假胡子和贴在脸上的假皱纹。然后把皇冠摘下,龙袍脱下,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俊秀公子出现在眼前。
“皇叔?!”海香三人异口同声,有些诧异。不过,敌对跟愤怒却没有了。
皇叔?东海蓝鲸海蓝?沐向晚与殷漓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意外。收回目光时,注意到白隐的神色有异。
“原来东海之滨的滨主司忆,竟是东海海王蓝鲸。难怪能号令海禁军,真是失敬了。”
司忆淡笑地摇摇头,走到一旁坐下,“海蓝的身份已是前尘往事,不须再提了。我如今只是司忆。”
海螺收起了兵器冲上前来,“皇叔,真的是你吗?父皇一直在找你呢!对了,父皇呢?父皇在哪?”
司忆慈爱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放心,皇兄他没事。”
海香也过来问,“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忆笑笑,“别急,这事我慢慢跟你们说。”
说完转头发现沐向晚闲闲地坐在皇位上,顿时失笑,“九少,你坐那个位置是不是不太合适?”
沐向晚往下看了看,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坐的位置不一般。嫌弃地撇了撇嘴,懒懒地起身。
“不就是一张龙椅吗?硬邦邦的,我还嫌烙得慌呢!”
司忆笑,虽然容貌跟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可是那种谈吐的气度,却实实在在地高他们一辈。看了看一旁的白隐跟殷漓,邀请道,“两位也请坐吧。今日的事情,其实我也有诸多不明白。有些地方,还得请教一下九少。”
殷漓落座后左右看看,不满地道,“怎么,你们海国茶都不给喝吗?”
所有的人一愣,这才遭遇了宫变,谁还能想到喝茶这种小事。他问这话这是何意?
其实殷漓没有什么用意,他只是见到沐向晚嘴唇干燥而已。他们本就缺水几日才喝过一次,然后耗费体力游出海面,又在烈日下晒了大半日,补充的那点水分早就用完了。
匆匆忙忙地赶到海国,就遇到海国政变。忙活了大半天,水都没喝上一口。他自己都觉得渴了,难怪臭丫头的唇都干起皮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向沐向晚。沐向晚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我没事。”
白隐皱眉,“阿挽你们从哪里赶来?”
沐向晚看了司忆一眼,“从海底逃生来。”
海底?海国人眼眸微闪,距离海丽成亲那日都过去五六日了,他们过去的那五六日都在海底吗?那么长的时间怎么活过来的?
冥老转身出去在门口的时候与迎面跑进来的燕南差点撞个正着,“哎,你个臭崽子这么急急躁躁的做什么?”
燕南机灵地一闪身,险险地避过冥老,“爷,昨晚来的那只大金雕又回来了。”
燕南的话刚落音,只感觉一阵疾风从身边刮过,座位上的殷漓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眨眨眼,跟冥老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两人也立马跟出来,正好看见大黑甩了一个大包袱给殷漓,然后就逃也似地冲向天际,快速地消失了。
殷漓也没空理它,而是对手里的大包袱满是好奇。臭丫头怎么捎来这么一大包裹,都装啥了?
回到屋内把包袱搁在桌上打开,殷漓一一把东西拿出来。一大包被牛皮纸包着的褐色药丸、一张配方、一大包草药。
殷漓把空了的包袱抖了抖,再拿起那张配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再把草药包翻了个底朝天。看得冥老忍不住问,“爷,您找啥?”
殷漓怔怔地看着桌上一大堆乱糟糟的东西一会,突然恼怒地道,“这个臭丫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冥老这才恍然,看着殷漓恼怒的模样,微微好笑。原来九少只捎了东西来,忘了捎话来了。看来,爷的路确实还很长。
殷漓闷闷在桌旁坐下,扫了一眼凌乱的桌面。“传信让顾安来一趟。另外,送消息去九重殿,让九霄九玄九命回去待命。”
冥老微微一惊,但是也知道能让爷出动九重殿三大高手想必是大事情,便立马答道,“是。老奴这就去传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殷都城外,殷澜顶着风雪站在长长的物资运送队伍最前方静候着。想着昨天在二皇子府得到的消息,兴味地笑了笑。他倒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竟然让那个高深莫测的太子动了凡心。
那人表面嚣张纨绔,行事却滴水不漏,如没有缝隙的铁蛋让人无错处可循。女人么?感情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这个女人,他是该好好感感兴趣了。
风雪中慢慢跑出一道单枪匹马的身影,殷澜看了看燕书如踏春赏玩似的连个包袱都没带,挑挑眉。
“微臣参加大皇子殿下。”燕书行至跟前,跃下马向殷澜行礼道。
殷澜笑意温和,“燕军师不必多礼。三弟有事不能来吗?”
燕书抱歉地笑笑,恭谨地道,“太子殿下昨晚沐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今日不能出行。特派微臣前来协助大皇子殿下,命微臣一切听从大皇子殿下的调遣。”
殷澜眼底暗自闪过早就料到的神色,微微蹙眉,“摔跤了?那三弟可有大碍?有没有让御医好好看看。”
燕书为难地笑了笑,尬尴道,“太子殿下不喜欢太医院那些御医,这不,连夜传信让顾安过来了,想必一会就该到了。”
殷澜听到顾安两个字眼底飞快地闪过一道暗芒,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早点出发吧。”
“是。一切听从大皇子殿下的安排。”燕书做满了十足的状态。
殷澜看了看燕书那极度恭谨和顺的样子,仿佛任君差遣。笑意不明地笑了笑,策马转身,“出发!”
“那就多谢且楼主的理解和体谅了。”月笑拱手道。
“管家言重了。只是未能得见水月公子,听风倒是颇感遗憾。”楼无尘浅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失落。
“是啊!我可是专门为了能见水月公子一面而来的。”一着玄衣的年轻男子好不遗憾附和道,眼底的失望真情实意。
月笑抱拳,“让扬风少主失望,老夫实感抱歉。老夫三个月前也曾传信给城主禀告这武林大会一事,问他可有时间回来一趟,城主回信只说到时候再看。城主他随性惯了,或许,明天他就回来了。”
那被称为扬风少主的玄衣男子爽朗地笑笑,“希望如此。”
正在说话间,有人进来禀告,“管家大人,门外有人说有急事找他们门主。”
月笑笑容亲和,“把人请进来吧。”
“是。”来人退了出去,不久就领了个黑衫红短褂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那男子一脸焦急,眼快速扫了一圈。目光定在一个青灰衣衫的中年男子身上,扑身跪上前去,语气悲痛,“门主,弟子们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中年男子沉声问道,却稳坐不动。
那年轻男子一脸惊慌无措,“弟子晨起去喊师兄们一块吃早饭,可是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还以为大家都去了饭厅了,所以就跑去饭厅。可是,饭厅里却没有我们门里的任何一个人。弟子这才觉得不对,就跑回去撞开师兄们的房门,发现…发现师兄们…师兄们个个都中了剧毒,昏迷不醒!”
“什么!”那中年男子猛地站起来,惊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中毒?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是五毒门?难不成他们自己给自己下毒?”
那弟子在地上连连磕头,“门主息怒,弟子不敢说谎。师兄们都面部潮红,心跳减慢,都在昏迷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怒喝道,“都说清楚!”
那弟子怯生生地看了月笑一眼,低头说道,“而且,师兄们额心都有一点红!”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阴沉的目光猛地射向月笑,“月管家,本门主记得没错的话,能让中毒者中毒后眉心上浮现一点红的毒,是种叫‘眉心红’的花配置的吧。这天底下也只有落日城的城主府才有这种‘眉心红’,你是不是得给本门主一个说法?”
月笑神色温和,“如果你们报了案的话,相信衙门会给你们一个说法。老夫不才,只是打理城主府俗事而已。”
众人脸色各异,看月笑那不甚在意的神态,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殷漓轻笑,“洪门主好生奇怪,弟子中毒昏迷不醒,不急着回去救弟子,却急于要说法。难不成你众位弟子的性命还不如一个说法?”
洪门主一噎,不敢瞪殷漓,转而瞪向月笑,“此事最好与落日城无关。”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走了。
月笑眼神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洪门主离去的背影,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人,“去领洪门主出去吧,不然,他可走不出这城主府。”
“是。管家大人。”旁边有人应道迅速地追上去了。
酒随风看看地上的女子,再看看老者。
老者点点头,“没错,就是她说这两人是凶手的。”
酒随风看了看沐向晚,眼神微闪,然后蹲下身温和地对地上的女子说道,“具体是何情况,你且仔仔细细地全部说来。”
“是。”绿衣女子脸上沾满了污迹血迹,衣服半撕,露出少许香肩。身段柔若无骨,表情楚楚可怜,大大的眼衔泪欲哭。
“我是村西铁铺叶家的女儿,叫小池。昨天夜里,我被一阵嘈杂吵醒,就起身查看。这时,爹爹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我说来了两个黑衣男子挨家挨户在找一样东西,找不到就杀人。所以让我躲进酒窖,他不来找我不许出来。”
绿衣女子叶小池顿了顿,擦了擦眼泪,露出干净的脸,肤若凝脂。众人都专心地听那人讲诉,只有沐向晚扬了扬眉,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旁边的殷漓则毫不关心地侧眼打量着站在沐向晚身边的两男子,眼神闪闪,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听爹爹的话躲进了酒窖,听着外面的打砸声,响了好久才平息下来。见爹爹久不来找我,我心里担心,就自作主张地爬出来。这才发现爹爹…爹爹…爹爹已经…已经…”
说到这里,叶小池泣不成声,满满地悲伤绝望,让人不忍。
这时,有人递了张干净的手帕至叶小池面前,“不要太伤心了,伤身体。”
叶小池泪眼婆娑地看了对方一眼,见是一位温婉大方却不失英气的少女。接过手帕,轻轻地点点头,“谢谢。”
酒随风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眉宇干净温和,顿生好感。向少女点点头之后,低头对叶小池说道,“叶姑娘先起来,地上凉。你也不要太过伤痛,且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大家会给无辜枉死的人讨回公道的。”
叶小池微微止住了哭泣,虚弱地站了起来。泪眼盈盈地看了酒随风一眼,带着哭腔柔柔弱弱地继续说道,“铁铺就我和爹爹两人,爹爹…爹爹,突然就惨遭横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出去想找隔壁的王婆李叔帮忙。出来看见到处的残尸断臂,才发现全村的人都已经…已经…我就晕过去了。”
好像是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叶小池脸上一阵惨白,哆嗦地继续说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醒来。迷糊中发现有两个黑衣人在尸体中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
想到什么浑身颤抖,“我害怕极了,照爹爹说的,那两人可能就是杀害全村人的凶手。所以我就一动不敢动,怕被那两人发现。直到他们走过,我才向有人声的地方拼命地跑去,发现了大家,又昏了过去,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说完看了之前的老者一眼,老者立马接话道,“是。昨天夜里我们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就赶了过来,到的时候全村已经被屠杀了干净,一个活人都没有。”
“再者,我们怕破坏了凶手留下的证据,也没太过往村里去查看,只留了人在村外围守着。后来天亮时,从村西跑来一满身血迹的女子大声呼喊救命,还说凶手就在后面,然后就晕过去了。我们立马往村西跑过去,果然发现两个黑衣男子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什么。我们刚走过去,那两男子二话不说地就提剑杀了过来。”
“好。”殷漓看了看酒随风全身血淋淋的样子,眉都没有嫌弃地皱一下,只是叮嘱沐向晚,“那你快点回来。”
目送沐向晚出去后,转眼看到酒随风眼底升起警惕,殷漓暗自好笑,似乎他总没臭丫头让人感到信赖。要知道,臭丫头才是卖人不眨眼的小坏蛋。
尊贵如殷漓,却已经习惯给沐向晚打下手。让小二送了水来,熟练地给酒随风扒了个干净,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刚穿上干净的里衣里裤,沐向晚就回来了。
“臭丫头,他的伤我都处理好了。只是他的腿,好像骨头都碎在里面了。”刚刚给他清理,殷漓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毕竟男女有别。
“嗯,我知道。”早在之前,沐向晚就查探过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殷漓,“把他的腿架起来。”
殷漓看看她手里各种小刀,明白过来她是要动刀了。架起酒随风腿的时候,见他看着沐向晚手里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发悚,微微好笑,“你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
酒随风微微赧然,轻咳一声,“不用。”
沐向晚下刀之前抬眼看了看他,“麻药不是很多,忍着点。”
“嗯。”酒随风震惊地看着沐向晚切开他的腿,把里面的碎骨一一复位固定,然后又缝了起来。问题是,全程他居然没感觉到有多痛。
沐向晚脸上淡定的表情,像治个寻常感冒似的。只是额头上细密的汗,让殷漓擦了又擦。缝合好最后一针,洗好手,接过殷漓递过来的毛巾擦手,抬眼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酒随风,“十万两。”
酒随风刚回过神来又一怔,“这么贵?”
沐向晚看着他想了一瞬,“回答我几个问题,免你诊金。”
酒随风眯起眼防备,“你想要知道什么?”
沐向晚刚想着该怎么开口,殷漓挪了把椅子过来,拉她坐下,并倒了杯水递给她,“累了那么久,歇会。”
沐向晚啜了口水,润了润唇,抬眼看着酒随风讳莫如深的眼睛,“你是北冥凌?”
酒随风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也对,自己恢复记忆了,肯定知道自己是谁。只是,为何她想知道?不过并不意外她会怀疑他是北冥凌,毕竟初春的时候他们在雾隐谷遇到过他。
本想将错就错地承认,可看着她那一双眼,酒随风下意识地抗拒骗她,“不是。”
沐向晚并不意外,“那你是云揽?”
酒随风呼吸滞了那么一瞬,随即神情如常地疑惑,“云揽是谁?”
北冥凌她有怀疑的根据,那这个云揽呢?酒随风紧紧地盯着沐向晚,她都知道些什么?殊不知,正是他的反问,暴露了自己。
沐向晚看着他,呆了那么一瞬,就是他吗?
殷漓借拿过她的水杯提醒她,“茶凉了,给你添点热的。”
沐向晚转头看他,见他眼底都是对她的鼓励,微微点头,转首对酒随风平静地开口,“云国皇长孙。”
酒随风撇开眼看着床尾处,眼睛黑得没有光亮,微微好笑中带着嘲讽,“云国不是早就灭了吗?哪来的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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