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劫怎么去黑市的钱买什么最好

刷国产剧的地方,欧美文在暮光的221楼梯间
未收录让我抽个藻哥,你们想让我填哪个坑我就填哪个
惊觉“如懿传”快上映了,于是,我,身为曾经的胡霍粉,现在的歌凯粉,开了这么一个脑洞——
有一天,歌歌的皇帝小宝贝儿掉水里了,歌歌在河边急得直跳脚。
这个时候,河神出现了(脑补成果粒叔的脸,别问我为什么,国家宝藏和演员的诞生看多了),他提着两个穿着一模一样龙袍的问歌歌:
你掉的是左边这个娶了一大堆老婆搞得不清不楚的乾隆,还是右边这个农家乐审美只知道往名画上乱盖章的乾隆?
歌歌定睛一看,两个都很漂亮,不过右边这个还死死抱住一个五颜六色的大瓶子,萌萌哒。
捡个人,还送瓶子,划算。歌歌指着右边的说:“是这个没错。”
于是歌歌拖着右边的乾隆和附送的各种有才大瓶欢天喜地地回去了,虽然那个凯乾隆还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叫:“皇阿玛救我!”
前文戳这里:()
跟你们讲个特别解气的事情,这文我坑了两个多月,还是没有抽到藻舅。
(四)&外甥啊,你母亲对我说,她一直希望你能找个媳妇,然后生一窝小狐狸。
“博雅,如果真心讨厌我的话,我会去请求天皇陛下,收回这样的命令。”
被轰走的一干式神们当然舍不得走远,他们凝心屏息地躲在屏风后头,等待一场大戏上演。青蛙瓷器和钱鼠甚至还顺势赌开了。
然而那赌局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庭院里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吼——
“安倍晴明你这个大蠢货!”
接下来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英武的青年就气势汹汹,一阵风似地冲出了门,甚至不慎踩扁了两个在扫地的小纸人。
式神们默默地,齐刷刷地从屏风后头探出了脑袋,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们那敬爱的,被一打春饼打飞了帽子的阴阳师大人正默默坐在地上揉脸。
庭院里没有上次被黑晴明闯进来后那种劫后余生的残败,不过也……相当可观。阴阳师大人平常用来画符的几案被推倒了,几张符纸在一旁的水池子里打着圈子漂啊漂。
而神龙,则依旧无视它那遭了劫的主人,死死地缠在樱花树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不过,它的尾巴上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梅花爪印,诚然是黑豹留下的。
(五)外甥啊,我实在是烦透了这些个不好好做事,只会摇唇鼓舌的大臣们,你说我是将他们一个一个地宰了,还是一古脑儿地都宰了呢?
晴明大人和博雅大人闹翻了。
第一个发觉这事的是藤原将军,他府上闹了鬼,于是恭恭敬敬地写了帖子,请平安京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阴阳师大人务必过来瞧瞧。
当然,只身前来的阴阳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花了一刻钟不到就把那个施了咒术的巫毒娃娃从藤原将军外孙女的枕头下拖了出来。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晴明大人当时的情状,用落寞来形容也是轻了。”藤原将军不胜感慨地描绘着,“简直就是那个,形影单只,失魂落魄啊。”
“哦——”大臣们一齐伸长了脖子,期待更为详尽的描述。
“喂,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发话的青年身后背着长弓,腰间插着心爱的叶二,英姿勃发。注意到一干人投来的眼神,他狐疑地停住脚步,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怎么了?盯着我的脸看干嘛?”
“据说博雅大人回绝了晴明大人的求婚,是这样吗?”有个好事之徒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博雅抱住臂,不屑地哼了一声两眼望天,他才懒得跟这些人多解释什么。晴明那家伙……说起来,真的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哼,他才没有想念那个家伙!
“也是,毕竟人妖殊途,博雅大人因此而不想同晴明大人有太多瓜葛,也是人之常情。”围住他的大臣们七嘴八舌道。
“妖怪?”博雅皱起了眉头。
“咦咦,博雅大人难道没听过坊间传言么?晴明大人可是白狐之子。虽然白狐是灵力高强的生物,但再怎么说也非我族类吧?”
“晴明是狐狸……”博雅瞪圆了眼睛。“晴明是狐狸?!”
“是这样没错啊。博雅大人,说起来,大纳言之子前几天……诶,还好端端地说着话,你这是要去哪里?博雅大人?博雅大人??”
(六)外甥啊,人类都说我们狡猾,这个刻板印象绝对是错误的。
“晴明!”
青年似乎是一路跑得急了,好不容易追上前头的人,一手扶住廊柱,弯下身来喘着气。
“晴明,不管你是人类,妖怪或者别的什么,我都一点也不讨厌你。”
“哎?”阴阳师猛地张大了眼睛,但突然又明白过来了什么,迅速打开来扇子遮住了脸。
“所以,很对不起,那天在庭院里说了那样过分的话!”
“但是被博雅嫌弃了的我,可是伤心得不得了啊。”对方将脸埋进扇子里,连声音都似乎哽咽了。“别人看不起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博雅这样,这就不得不让我对人性失望起来了。”
“我,我……”博雅手足无措起来——看起来清高的晴明有着这样的身世,母亲是白狐所以无法融入人世,离群索居,整日同妖怪们为伍的孤独阴阳师,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对人类怀有怨恨,反而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这座平安京。一想到这里,满怀正义感的武士连眼眶都红了。
“是……是这样的,我喜欢晴明,最喜欢了。”武士攥紧了拳头,大声宣称道,毕竟,他一直都是个直率的人,“所以,我要和晴明在一起,一直一直,才不管外头的那些混蛋们怎么说!”
“所以,博雅这是答应了和我结婚吗?”被表白了的阴阳师继续把脸藏在扇子后头,含糊不清地问道。
“当然咯。”毫无犹豫的回答。
“……”对方没有立即回应,但是……等一下,虽然晴明用扇子遮住了嘴,但他的眼睛为什么弯弯地眯起来,肩膀还抖个不停?
“你在笑?果然又是在捉弄我吗?太可恶了!”恍然大悟的博雅撩起衣袖,怒不可遏地扑了上去,“来一决胜负吧!”
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天皇的这宗媒终于还算是做成了。
藻舅指导晴明娶媳妇的故事,主晴博,微藻舅X巫女舅妈(这对我只站BG)ABO设定有,请注意避雷。#据说写文可以抽到藻舅#
手游向,部分设定参考历史。跟正文无关的脑洞参考和。
(一)外甥啊,如果你遇上一个长得很好看笛子又吹得好听的,就赶紧娶了吧。
就像往常一样,安倍晴明和源博雅顺利地捉住了一只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并不是弥助又迷了路或者十兵卫又被妖怪骗光了钱,而是发生在皇宫里——某只成了精的狸猫钻进酒窖,把御藏的美酒都喝光光了。追到最后,晴明往那货身上连贴了五张符对方才不情不愿地现了形,被博雅眼明手快一把捏住毛茸茸的头颈掼到宫外的护城河里去了。
天皇陛下收到好消息后赞不绝口:“晴明呀,这一次真是又多亏了你。朕要赏你什么才好呢?”
“陛下言重了,”晴明“刷拉”一下展开扇子,“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天皇不去理会他的谦虚,乐呵呵地往下说,“对了,前几天朕刚刚跟克明亲王聊过天,他一直很担心博雅的婚事。要不,朕今天就做主把博雅许配给你吧?”
“啪嗒”一声,晴明的折扇和博雅的弓一齐摔到了地上。
(二)外甥啊,我成天在宫里晃来晃去看得可多了,那些无聊大臣们说话都是放屁,不要理会他们。
刚踏出宫门,晴明就被一干大臣团团围住了。
“晴明大人果然是天皇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大臣甲凑上来,艳羡不已地说道,“博雅大人虽然自愿放弃了皇室身份,但毕竟是醍醐天皇的嫡亲孙子。除了公主以外,就属他身份最尊贵了。往后,晴明大人也是皇亲国戚了,一定要对吾等多多照拂啊。”
“博雅大人成年礼的时候,曾经在天皇的私宴上演奏一曲,那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大臣乙摇头晃脑地掉起了中土大唐那传来的书包,“雅乐之神的美名可不是白来的。话说你们还记得大纳言之子当场一见倾心,隔天就跑去克明亲王府求亲,结果被博雅大人揍得半个月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吗?”
“怎么不记得?”大臣丙捶胸顿足,“博雅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凶。别的不说,他天天带在身边的那只豹子可是会吃人的。晴明大人,我瞧你文文弱弱的,着实令人担心啊,哈哈,哈哈。”
(三)外甥啊,你会变美女吗?变成美女比较容易打开人家小伙子设防的内心哦。
自从天皇陛下一句赐婚的话下来后,晴明就再也没见到博雅。
事实是天皇话音刚落,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后,博雅就气呼呼地跑了出去,连掉在地上的弓也没捡。这当然不合礼仪,但很符合他的作风。
这是第几天了呢?晴明坐在庭院里一边抬头瞅着纷纷扬扬飘下来的樱花瓣一边心不在焉地画符。突然,门外头传来一阵小小的喧闹,他的式神噼里啪啦扑扇着翅膀飞进了庭院,还没来得及通报,拥有矫健步伐的青年已经在通往庭院的小径尽头止住了脚步。来人抬手揉揉鼻尖,然后大模大样地哼了一声。
“博雅……大人,”晴明抬起头,谨慎地用上了难得的敬语,“又是来跟我比试的?”
“我……我就是来看看神乐的,你可不许多想!”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博雅赶紧举高了手里拎的椿饼。
式神们一溜地躲在移门后头,目光闪闪烁烁地瞧着他俩。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博雅忿忿地扭过头去:“你们也不许多想!吶,不许看,都给我出去,我有话要跟晴明讲!”
作为示威,黑色的豹子弓起了背亮出獠牙低低嘶吼一声,式神们顿时一窝蜂作鸟兽散。
真是一群不争气的啊,晴明在内心叹了口气,不去理会自己那条惊恐万状地缠在樱花树上,两个眼珠瞪得似乎要弹出来的神龙,扔掉了手里的笔站起身来。
“博雅,如果真心讨厌我的话,我会去请求天皇陛下,收回这样的命令。”
看完玉藻前传记后的感想——
玉藻前:孩子啊,你妈临走前叮嘱过我,一定要看着你娶上媳妇。
晴明:那又怎样大舅,博雅这个好汉子什么也不懂。
玉:根据我天天在皇宫里晃悠的见闻,有很多位贵族小姐爱慕你的博雅,所以你一定要抓紧了。
晴:……怎么个抓紧法?
玉:当然是尽快掌握怎样勾引男人的技巧啊(说着风情万种地从衣柜里拖出了一百零一套女装)
Bonus+1 想看跟他大舅学坏的女装大佬晴明(不!)把好汉子博雅艹哭。
Bonus+2&想看晴明带着新娶的媳妇儿回狐狸精住的小树林给他娘亲葛叶看。
重点是…………三天后让我抽到个玉藻前吧!如果抽到我就把所有的坑都更一遍!(说着握紧了手里的一百二十张蓝票)
阴阳师AU,神秘的大妖怪苏X穷得连符咒也买不起的三脚猫阴阳师琰。
我回来了,有人记得我吗?
大梁治国,以阴阳术为重。元祐五年初,梁帝萧选颁下圣旨,三月之后举行术法大赛,诸位皇子均需参与,谁能胜出便是大梁的下一任太子。
这消息让献王萧景宣喜上眉梢,论皇子中他的SSR式神是最多的,岂不是胜券在握?
而誉王萧景桓则在一旁嘿嘿冷笑,血统欧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式神练度要高技能要刁钻,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已经暗自筹谋了许多年。
而靖王萧景琰,他穷到连一个式神都没有——没错,连在庭院里打扫的那种小纸人都没,因而只能天天让亲兵扫。
而此刻,萧景琰正把自己关在房里,小心翼翼地拂掉自己仅有的一张符咒上的灰尘,郑而重之地将它安放到神龛上。他虽然不喜争权逐利,但心中总记挂着要完成英年早逝的祁王哥哥的遗愿,成为独步天下的阴阳师。
天下符咒分为九等,而带有梅岭印记的则是最上乘的,能召唤出来的都是琅琊榜上排的上号的,一等一的妖怪。这样的符咒万金难求,全因为梅岭的鬼王梅长苏素来不喜与凡人结交。而萧景琰手头的这绝无仅有的一张,则来自一场纯粹的机缘巧合。
十七年前,刚被封靖王的萧景琰率兵同大渝作战时,在梅岭误打误撞地遇上了林殊。林殊是个帅气的,背着一把弓箭的小妖怪,短短的几天,他们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惜别的时候,&萧景琰将珍藏的,从东海龙王的女儿椒图那得来的大珍珠送给了林殊。而林殊不仅回赠以随身携带的朱弓,还交给他一张薄薄的,写满咒文的纸片。
“景琰,这张符能帮你召唤到梅岭最厉害的式神,相信在将来一定会有用处。”林殊神采飞扬地说道。
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珍藏多年的符纸供在神龛上,萧景琰一边念念有词,梅岭之主在上,保佑我抽个甄平,宫羽或者飞流出来吧,实在不行像晏大夫这样的超级奶爸也凑合。
甄平人称SR中的SSR,&一手斗笠神剑能造成四段式全体伤害,经常打得对手落花流水。
飞流拥有天下第一拉条的美名,他的身法速度快得肉眼几不可见,只不过有时候能连拉十几次而又有时候连一次都拉不动,完全取决于心情,以及有没有甜瓜喂给他。
而长腿小姐姐宫羽则有控制系女王的名号,大招“反弹琵琶”能使敌方全体眩晕一回合。
只是,一阵鬼火乱冒后,无论萧景琰如何使劲眨着眼睛,却就是不认得端坐在神龛上的,这个他刚刚召唤出来的妖怪。不过有一点确定的是,对方虽然面生得很,但从容貌到气质,都绝对是SSR等级的。
“……请问先生是?”萧景琰小心翼翼地问。
“在下姓苏名哲。”那个妖怪温文尔雅地笑着作了一揖,“见过靖王殿下。”
&“先生免礼……先生瞧起来很有来头,莫非就是江湖上一直在传说,却从来没有露过面的九尾狐玉藻前?”说着,萧景琰特地绕到对方身后去看有没有尾巴。
“抱歉,苏某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苏先生的技能是?”
“苏某不才,会吹笛子。”
萧景琰闻言眼睛一亮:“那个笛声一定有什么特别效果吧?”譬如打退敌人行动条或者让敌人疯魔三回合之类的。
“就只是普通的笛声而已。”苏哲微笑着抽出了笛子,“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本王不想听,本王烦死了!”萧景琰沮丧地将整个人扑到几案上,他怎么就召唤出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苏先生?看上去就不像正经的式神。这下可好了,三个月后他该怎么办?
“不过,殿下既然修习过阴阳术那也应该晓得,式神都要经历觉醒。说不定苏某觉醒以后就会变得特别厉害。”
萧景琰歪着脑袋皱起眉头,他从小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一直深信真刀实枪才更实在。“既然先生这么说了,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觉醒呢?”
苏哲依旧不温不火地笑:“琅琊图鉴上说道,式神要时时和订立契约的主人在一起,同寝同食,多多培养感情,这样才利于觉醒。”
没过多久,靖王府中的人等就都获晓那只可疑的妖怪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主卧里的大床,天天跟殿下一起睡。不仅如此,那妖怪还把静妃娘娘差人送来的太师糕都吃光了,幸而他没有碰殿下最喜欢的榛子酥。
列战英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地拉着他敬为天人的靖王抱怨:“殿下,这个苏哲实在欺人太甚!只吃饭不干活,知道的人也就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他的式神呐。”
“战英,不可胡言乱语。”萧景琰圆眼一瞪,“祁王哥哥交托我的重望唯有依托苏先生才能实现。记着,以后见到苏先生绝对不可无礼,见他就如同见到我本人!”
列战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苏先生。”等了两个多月却始终没等到苏哲觉醒的萧景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抱着神龛跪坐在床边,开始苦苦哀求,“你能不能钻回去,把符还给我,好让我再抽一次?”
“哦,殿下想抽到谁?”苏哲端坐在床上,皮笑肉不笑。
一听这个问题,萧景琰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开始一根一根地掰手指:“甄平,飞流,宫羽,晏大夫……不过说真心的,本王最想抽到的还是霓凰!”
“哦,那是为何?”
“那还用说?”萧景琰眨眨眼,“霓凰又美丽又帅气,更不用说是今年新上了琅琊榜的SSR,一柄大刀甩出来对手非死即伤。但是忠肃侯府的廖庭杰和太尉府的司马雷砸了几万两银子买符也没能抽到她,更何况是我,唉……”
“难道除了这些之外,殿下就没有别的认识的妖怪了?”苏哲循循善诱道,“殿下其实也认识一把弓拉开来能连发三箭,一柄长枪甩开来能造成四段伤害的大妖怪吧?”
“先生难道是说小殊?那还是算了,虽然我十分想念小殊,但他的技能跟我的太过相像,没什么用。不过说起来等这事完了我一定要回去梅岭瞧瞧他,听说妖怪们记性都不大好,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我……咦苏先生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再怎么七上八下,该来的总是会来,三月时间忽忽而过,终于到了梁帝钦定的那一天。
一大清早,列战英死死地抱住他的主子要往门外迈的那只脚:“殿……殿下请三思啊!您这般只身匹马前去,连拉条和火机都不带,实在太危险了!”
“怕什么,左右是拼个你死我活罢了!”上惯战场的靖王慷慨激昂道。而他的御灵——战狼佛牙,正在他脚边兴奋地转圈圈。
别看佛牙在主人膝下摇尾乞怜得像条小叭儿狗,其实它凶残无比,经常在作战时第一个冲上去将对手的式神轮个儿撕咬一通,这就是为什么靖王时常敢于不带拉条火机,自行去跟别人单挑。
正在这十万火急的关头,苏哲扶着廊柱颤巍巍地出现了:“殿下,这么要紧的事难道不让苏某同去么?”
萧景琰望了他那病歪歪的式神一眼:“苏先生,你还是好好地在王府里休养,再多吃几块太师糕。”
虽然苏先生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式神,万一拎出去一下子就给人打死了,岂不是非常没面子?
“唉,殿下,您真是有情有义,但就是没有脑子啊。”苏哲叹息道。
斗技场里,萧景宣和萧景桓已经僵持了半个时辰,看得梁帝终于忍不住,打了长长一个哈欠。
萧景宣开局高调,放出了琅琊榜上输出排前三的SSR卓鼎风,刷刷刷几剑过去顿时把对手打成了残血。
然而萧景桓不紧不慢地出了一只秦般若,一个大招就把血给补回来了,还给己方加了个盾。
几轮你来我往僵持下来,没耐性的萧景宣气得眼睛通红,急吼吼地换上来一只楼之敬。这个式神虽然长相猥琐难看一副R的品相,但核心技能“私炮房”炸起来还是很要命的,脸好的时候能直接清场。
但今天不晓得是萧景宣注定脸黑还是御魂戴错了,一个不留神楼之敬居然把自己炸了。
萧景桓趁胜追击,出了一只四娘,这个式神挺漂亮的,但大家都没见过。她估计是带了套命中一百五的魅妖,放了个大招就把萧景宣那边剩下的式神都控住了,并开始自相残杀。
萧景宣气得脸色铁青哇哇乱叫,然而颓势已成,没过多久他就鼻青眼肿地败下阵来。
萧景桓得意洋洋地在场中央扬声大笑,随即别转头来对着唯一还没有出手的萧景琰:“七弟,就凭你这样子也想跟我比试么?”
可惜,他终究要为这份狂妄付出代价。没过半炷香后,场上冒出来一个嘟着嘴的飞流,他似乎因为橘子吃到一半被喊过来非常不高兴,攥着半个橘子一口气拉了十几趟条,又来了插了个旗子每回合回两万血的晏大夫。这也算了,可他的四娘被刷刷刷挥舞着斗笠神剑的甄平打飞了,而秦般若则被一弹琵琶全场皆晕的宫羽给控住了,就连他镇箱底的,练到六星还阴险地带了一整套镜姬的SSR夏江也不晓得为什么,&见了梅长苏拔腿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父皇,七弟他作弊!”萧景桓指着自个儿在那一脸状况之外的萧景琰声泪俱下,“说好每人只能带三只式神比试的,他居然带了一打!”
“说什么昏话呢,靖王殿下可就带了苏某一个。”说着,苏哲伸出一只脚往他脸上擦擦:“记清楚了,这只是苏某放的大招而已。”
萧景琰荣升东宫之主后,有一次去母妃那里聊天吃饭,看到一旁有本摊开来的“琅琊式神图鉴”。他只瞥了一眼,手上的筷子就停住了。
那页图鉴上写道,式神名称:林殊/梅长苏;稀有度:SSR;类型:输出/辅助;获得途径:不可能。
式神技能一:壁上朱弓,林殊使用弓箭射击敌方单人,造成百分之一百伤害。
式神技能二:碧血长枪,林殊使用长枪扫荡敌方全体,造成百分之二百的伤害。
觉醒后技能一和技能二消失,被三技能替代。
式神技能三:这个江湖我做主,梅长苏随机召唤一打式神,帮他打。
“……所以小殊和苏先生是同一个?”萧景琰看看并列的两副画像,震惊得连母妃熬的鸡汤都忘喝了,“为什么一点都不像?”
“傻孩子,小殊就是苏先生觉醒前的样子,图鉴上写得明明白白,难道你小时候学过的,都忘记了?”静妃娘娘痛心疾首道。
“……所以,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萧景琰一拳捶在桌子上,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在骗我,明明早就觉醒了,还硬要跟我睡说这样才会觉醒!”
“堂堂梅岭鬼王居然也有这么手足无措的一天,真是丢脸丢到北燕去了!”梅长苏预备下山去金陵前,被他的损友,琅琊山少山主这么嘲笑了一通。
谁教十三年前那个平常的早晨,他突发奇想,遣散了手下的小妖怪自个儿去巡山,结果就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红衣戎装,还有着一双晶莹大眼睛的小皇子。
活了几百年的梅长苏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都白活了。躲在大石头后他搓着衣角盘算了一通,摇身一变成了自己觉醒前的,青春洋溢傻乎乎的样子,感觉这样去勾搭对方不会太瘆人。
后来呢,后来的故事你们就都知道啦。
小学生神乐帮助她老师套路她哥的故事,一发完结。博雅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受真的很戳我。
花火的邀约
“来来来,”便利店的店主呵呵地笑着,“一定要赶快吃,不然会化掉的哦。”
“谢谢惠比寿爷爷。”女孩眨巴了两下眼睛,从老人手里接过圆筒冰淇淋,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好吃吗?”安倍晴明牵起神乐空余的那只手,“我们这就往回赶吧,说不定你哥哥已经来接你了,正在四处找呢。”
“好吃。”女孩仰起秀丽却没太多表情的小脸,又加了一句,“晴明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嘛……”安倍晴明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关心学生是应该的。”
“骗人。”神乐攥着甜筒看他,清澈的大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觉也是你的学生,怎么从没见你放学后留下来陪她,还买冰淇淋给她吃?”
面对这个聪明的小姑娘,晴明开始觉得有些脑仁疼:“觉是不良少女,而你比较乖。”
“可莹草比我还乖,还会洗衣服做饭呢。”神乐并不让步。
晴明还没来得及回话,少女已经自顾自往下说道:“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来接我放学的是我哥哥&。”
一听这话,晴明立刻有种想把扇子从衣袋里抽出来使劲扇的冲动:“……很明显吗?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是八百比丘尼老师告诉我的。我可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懂这种事情。”神乐很自然地回答,“但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哦。”
听到这里,晴明的嘴角抽了一抽,这实在有损于他美男子的形象。
“不过你放心,哥哥自己可一点都没有发觉。”神乐补充道。
……真该说是庆幸还是不幸呢?
“晴明老师,你知道吗,哥哥有个发小,跟你一样长得很帅。”少女清丽的小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两个可要好了,经常一起吹吹笛子揍揍坏蛋。哥哥弓道比赛拿冠军的时候,他还送了一件非常特别的礼物。那天晚上庆祝会时,哥哥可开心啦,喝得醉醺醺地,当着好多人的面紧紧抱住他,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还大声喊着什么。”
“喊什么?”晴明拧起了眉头。
“我哥嚷嚷着说,大天狗,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了,我们一定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沉默,长久的沉默。
“后来没多久,那个人就离开平安京,去很远地方的山里支教了。”少女幽幽地往下说,“晴明老师,你也想变成那个样子吗?”
“……不是太想。”
“所以,晴明老师果然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啊。”少女的小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作为回报,我可是很喜欢晴明老师家养的那只狗呢。”
“那是狐狸&。”晴明揉揉鼻梁,“好吧,如果神乐真的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追到博雅的话,就把小白送给你。”
“一言为定。”少女伸出小指头跟弯身下来的男子勾了一勾。
刚回到学校门口,两人就见到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地奔过来。
“神乐!”&青年跑到他们跟前,似乎有些喘不过来气地弯下腰,片刻之后才直起身,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好担心!”&
“我没事。”少女举起冰淇淋,“晴明老师买的,哥哥要尝一口吗?”
“呃,不用了。”博雅扭头瞧瞧在一旁微笑的晴明,“我们赶快回家吧。”
三个人肩并肩地行走在街道上,神乐在中间,而那两个比她高大很多的男人一人牵住了她一只手,这种状况在最近似乎成了常规。
在例常分手道别的十字路口,少女却停住了脚步,小脸有些发白。
“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怎么了?”博雅连忙蹲下身来,语音中带着惶急,“医院,对,快去医院!”
晴明也弯身下来,伸出一只手搭上了神乐的额头:“似乎是有点中暑,应该不太严重,要不要先去我家休息一会,就在附近。”
“那就麻烦你了。”博雅怔了一怔,不太自然地回答着,将神乐抱了起来。
晴明住的地方是那种看上去就很古老的日式庭院。神乐喝了水后觉得好多了,正躺在榻榻米上休息。博雅自然不能放妹妹在这独自回去,就坐在廊下等。
“不要紧的,休息一下马上就会好了。”晴明从后头走近时,看到博雅正仰脸注视着挂在梁上的风铃发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反应强烈得过头了?”博雅苦笑了一下。
晴明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心里有些后悔。装病是神乐提议的,但如果他早知道会让博雅如此惊慌失措的话,大概不会同意这样做。
“神乐她小时候,身体非常不好。有一次进了急救室,差点就没出来,医生连病危通知书都签发了。”
一边回忆往事的时候,博雅伸出一只手遮住眼睛,语声有些哽咽,“那个时候,我这个哥哥什么也都做不了,只能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明年的樱花的。”
在晴明的印象中,源博雅一直是锐利张扬的,甚至有时有些咄咄逼人。而此刻回忆往事的青年就像收起了豹子般尖利的爪牙,眼睛埋在浓密的红色刘海阴影里,姿态柔软得像只小猫。
“博雅已经做得很好了。”&晴明说着,在青年的身旁坐下来,“我相信这一点每个人都明白,而且,大家都很喜欢这样的博雅。”
“我也喜欢博雅,并且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说到这里,晴明加重了语气,他已经明白旁敲侧击是没有用的,必须来直球。“所以博雅在意的人,包括博雅自己在内,我也想一起保护。”
“什……什么啊,突然就说这样的话,太奇怪了!”听到这话的青年有些窘迫地环住膝盖,眼睛四下地看,然后似乎准备动作起身。
然而晴明知道,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伸出一只手,撑住博雅身后依靠的柱子,然后看进对方的眼睛。博雅的瞳孔棕色之中带着一抹暗红,就像在天际燃放过后的花火的色彩。
然后安倍晴明倚上前去,轻轻在对方的嘴角亲了一口。
“……博雅?”晴明伸出扇子在发呆的青年脸前挥。
“我是不是做了讨厌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打我一顿吧,或者用箭射我也可以。”
“也不是说讨厌,就是……”一向直爽的青年此刻难得地结结巴巴起来,“那个……晴明……其实我也……”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廊下传来了脚步声,于是两人齐齐回过头去。
“啊,神乐,你醒了?”
“唔。”少女揉揉眼睛,“祖训说,不可以在外面过夜。”
“嗯?”青年瞪圆了眼睛,瞧向月至中天的夜空,“对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赶快回家去吧,你可是不能在外头过夜的。”
“我是说哥哥你。”少女平静无波地瞅向那两个人,“结婚以前,不可以在外面过夜哦。”
“博雅。”晴明突然发声叫住了正慌慌张张往外走的青年,“这个周末,去花火会吧,神乐也要一起去。”
“好的啦,我知道了!”博雅急急地回了一下头。
“博雅穿浴衣的样子一定特别好看,真想快点看到。”
“切,不要再继续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啦!”这一次,明显被调笑的源博雅没有再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穿过庭院往外走去。
“哥哥他,脸红了。”神乐转过身来,往晴明那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在很远很远的深山里,刚刚给一个迷路小青年指完路的大天狗满足地伸了个腰:“天气真好啊,今天又帮助了不少人呢。阿——嚏!难道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大天狗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眺望着夏日夕阳西下的美好景色:“说起来,好久都没回去了,还真有点想念博雅。干脆明天就回平安京去看看他,说不定还可以邀请他去个花火会祭典什么的。”
阿爸的夏日新皮美如画,然我勾玉不够QAQ
狗子明明是我的心头挚爱,然我为何一直在NTR他?自我检讨中。
安倍晴明除妖有功,于是天皇决定把出身名门,全平安京最明艳可爱又比Alpha还能打的源博雅赐婚给他。
晴明(一边捶扇子一边望着一院子妖怪):好为难,根本不想娶怎么办?你们谁想出办法能让天皇取消婚约我就把谁升六星。
博雅:什么?天皇陛下居然要我嫁给那个娘娘腔?就算那家伙诚然是个Alpha我也不会甘心的!
于是博雅愤而跑进了山里,找到了他的青梅(划掉)竹马大天狗并一把揪住对方衣领:“帮个忙,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
狗子(一脸蒙蔽):什么?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吗?就跟你上次随便在街上认的那个饿鬼朋友一样。
博雅(不耐烦):让你帮忙就帮忙,这么磨磨蹭蹭的你还算不算Alpha?
狗子(突然激动):我当然是Alpha,人称Alpha狗。
于是按照约定,在成婚的那一天(此处必须有博雅穿白无垢)——
晴明(用扇子遮嘴斜瞄):谣传源博雅又凶又暴力,没想到真人这么可爱。
博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娘娘腔嘛,还挺帅的。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按照约定计划的大狗子扑扇着他的大黑翅膀从屋顶上跳下来抢人,黑压压的羽毛糊了人一脸。
“安倍晴明,博雅已经是吾的人了,如若汝痴迷不悟不放手的话,那么,暴风,听吾之命……”
“且慢!”晴明伸出大扇子一挥,“在你动手抢人之前,我们先来谈论一下大义吧。”
大天狗(沉思):大义啊,听上去非常有意思,然而吾是不会就此对博雅罢手的,这一点汝必须做好思想准备。
最后我想一定是愉快和谐地三匹了(并不)
扭头望着月球表面主页,默默回去填坑。
十连抽抽到辉夜姬的还愿,会飞快完结的小短篇。
安倍晴明在除妖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猫。那是个暮春的傍晚,天上飘着细雨,卷着细碎的樱花花瓣一个劲地往油纸伞里钻。那个小小的生物似乎受了伤,拖着条后腿,一跛一跛却还是努力地往前走。黝黑却隐约泛着红色的皮毛被雨水浸淋得湿透,却丝毫没有狼狈的姿态,依旧高傲地仰着头颅,自然有它的威严。
可是到了这个关头,尊严并没有什么用处。晴明垂下纸伞,瞧着猫步子迈得越来越慢,最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他连忙上前去,轻手轻脚地用双手把它抱起来。猫奋力抗拒着,但终究因为体力不支告结。
式神们见到晴明大人回来,都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还以为是来了新式神。
“哥哥,我怕!”童女一发觉是猫,就吓得眼泪汪汪,扇着翅膀在庭院里一圈一圈地飞了起来,“晴明大人大笨蛋,居然带猫回来!”
“好可爱啊!”英武的狼族少女反应则截然不同。她惊叹不已,“晴明大人,能把他交给我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猫一听到话,连忙梗着脖子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非常不喜欢这个主意。
“多谢了,白狼。”晴明笑了一笑,“不过没关系,我照顾得来。”
“是妖物抓伤的痕迹。”给猫的后腿包扎时,晴明揉揉猫的脖颈,“你跟它们搏斗过,然后受的伤?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厉害的妖物呢?”
猫不情不愿地哼哼了几声,扭过头去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源博雅。”晴明读出猫脖子上铭牌的字,“源氏?所以你是贵族家的猫吗?贵族连给猫起名都这么讲究?”
猫先高傲地扬了一下头,随后意识到哪里不对,又眯起眼弓起背低低地吼了一声。
晴明倒不以为意,“如果不喜欢叫博雅的话,那就叫小黑吧,跟小白凑个对。”
猫的眼里精光一闪,平安京久负盛名的大阴阳师的枕头上多了四条爪痕。
“晴明大人,请您看看清楚,”小白忠心耿耿地追在主人后头,喊得声嘶力竭,“他不是猫,是豹子,豹子啊!”
“啊,”晴明跪坐在案前,举起自己新画的符左右端详了一下,博雅追赶了一早上老鼠后似乎有了些倦意,正蜷在庭院的那棵樱花树下,把脑袋埋在两个前爪里打盹。“我瞧就是猫啊。”
“还有很多很多人把小白当成狗呢,”小白气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小白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打赌,如果这家伙是猫的话,小白就真的是狗!”
晴明又想了一想,放下毛笔迈步走到猫前头:“博雅,你是豹子吗?”
睡得迷迷糊糊却被吵醒的博雅抬起头来,很不爽地往在眼前晃个不停的物体上咬了一口,然后甩甩有力的尾巴,似乎在说“你到现在才发现啊,笨蛋阴阳师。”
“你咬疼我了。”晴明倒抽了一口气,把食指伸到小豹子眼前,真的,那里有一丝丝血正在渗出来。
黑豹心虚地往后缩了缩,随后小心翼翼探过脑袋,伸出粉红的舌尖,往伤处飞快地舔了一口。
“还疼。”阴阳师委屈地说。
小豹子抬起脑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后认栽,专心致志地舔舐起眼前的手指,却没有注意到手指的主人嘴角现出的,那一抹狡猾的微笑。
周末一定把长生劫完结掉。谢谢大家容忍我爬墙!
警察局AU,晴明是精分前,黑白相间的状态(不是熊猫)&#据说写文可以抽到SSR#
平安京警察局(上)
“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你们局长。”源博雅抱着臂倚在前台,有些不耐烦起来,他不习惯对女孩子态度强硬,但他非得见到那个叫什么安倍晴明的家伙不可。
“就因为我们局长又帅又温柔,&每天总有那么多像你这种人来骚扰他!”拥有一头闪亮黑长直的警察小姐终于停止了装聋作哑,抬起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妆容精致的面孔突然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但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能踏进局长的办公室一步,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打从那一天,局长大人在马路上扶起因为高跟鞋断掉而扭到脚的我的那一刻,本小姐就发下重誓算把他们统统吃掉,也不会让这些无关人等骚扰到敬爱的局长大人的——”
等等,吃掉是什么意思?博雅那永远找不到重点的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喂,你该不是暗恋你们局长吧?”
黑长直的手指蓦然定在了空气中,整个表情都似乎凝固了。
“莫非还是单恋?”博雅的脑子中又灵光一闪。
这一回黑长直垂下了手指低头,肩膀一耸一耸,似乎要开始啜泣了。
“混……混蛋,居然敢惹红叶哭!”博雅还没来得及咀嚼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身上穿的大概算是警察制服,但却连扣子也没扣好,还袒露着胸膛,“吃本大爷一拳!”
这男人身手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喝得已经敏酊大醉的话,博雅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然而源博雅毕竟是弓道九段,空手道黑带的源博雅。他闪过那记醉拳,利落地一个过肩摔把那男的扛倒在地,看着对方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
“吾友……”这时候,一个染成一头白毛的家伙呼天抢地地扑了上去,仿佛死了家里那口子。
“滚……滚开。呜……红叶……呃。”倒在地上因为醉酒而站不起来的红发男乱七八糟地挥了下手,打了个酒嗝。
“哼,死缠烂打的醉鬼什么的最讨厌了。”美艳的黑长直捏着鼻子,径直跨过他们往局子外走,“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还是先去替局长买他最喜欢的春饼吧。”
“呜……红叶……”红发男重重捶了一下地面,“本大爷也想吃春饼啊,呜呜……安倍晴明,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而那个白毛男则一手扶着那摊在地上的人,一边咬牙切齿地往门外瞪:“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不去死?她到底哪里好,竟然让吾友念念不忘?吾以罗生门之鬼之名起誓,一定要把吾友从她身边抢回来!”
仿佛旁观了一场多角独幕剧,源博雅揉揉眼角,决定抛开那两个在地上滚成一团的神经病往里走。
“大哥哥,给你蒲公英。”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在过道里撞上了他,笑盈盈地递上一朵花。
对,一朵跟脑袋一样大的花。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蒲公英?
“呃,谢谢?”博雅揉揉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
“你是在找晴明大人吗?”小姑娘笑弯了眼睛,“他的办公室就在那边哦。”
站在办公室外头,握着那棵硕大的蒲公英,源博雅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脚提开门,用他所能发出的,最为威严的语调大吼一声。
“安倍晴明,快告诉我大天狗去哪了?”
大天狗是博雅的同学,在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因为联手惩治了在学校外头敲诈勒索的一群小混混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与博雅从小相处到大的那些贵族子弟截然不同,大天狗虽然是从偏僻的小山村来到平安京念书的,却生来带有一种那些脓包贵族们所不具备的,极其清高文艺的气质。
譬如说,那些贵族们最烦恼的事大概就是街上有兔子和青蛙在赛跑而吵得他们睡不好觉,或者是被某个漂亮妹子甩了,而大天狗所关心的,时时挂在嘴边的,却是“大义”。
虽然博雅不太懂得“大义”是什么,但正义感爆棚的他对大天狗的理念是完全认同的。更何况他俩还同是民乐社的成员,一曲笛子二重奏是平安京大学校祭的保留剧目。
毕业时,大天狗庄严地告诉他,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那就是,他要加入平安京警察局,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
“‘我们一起去完成大义吧。’局长是这么跟我说的。”大天狗激动地向他转述,“我们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
博雅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表示还是尊重友人的决定。
但是,就在工作后的一个礼拜,大天狗就失踪了——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仿佛人间蒸发,什么都没留下。
博雅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在经历了前台那群可疑的暴力人士的洗礼后,他印象中这名局长一定是个凶神恶煞的人物。但大敞的办公室门后头只有一张书桌,桌后头的男人手里拿了支毛笔,正在涂涂写写。
“请问你是?”对方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他,眼睛是一种非常透彻的颜色。
被那种莫名的气势震到了,博雅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呃,我是源博雅。”
“哦,原来是贵族大人啊。”虽然这么说但男人的语气中却没有很恭敬的意思,“你要找大天狗?”&难道你是他的家人吗?”
“不是。”源博雅抓抓后脑勺,这样说起来,的确并没有听说过那家伙有家人啊。
“那么是男朋友?”男人放下了毛笔,拿起一旁的扇子摇了一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折扇?难道是用来拍蚊子?“
“什……什么啊?”源博雅涨红了脸,气得都快结巴了,“你……你不要这样污蔑我们的友谊!”
“你既不是他的家人,又不是他的男朋友,居然还这么关心他?”
博雅攥紧了拳头,预备在那男人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之前,给他那张漂亮得像瓷器的脸上添一个巴掌印。
而对方,那个叫安倍晴明的男人,终于收起了扇子在掌心里一敲一敲,一边用一种教人背脊发凉的眼神打量他,一边在唇角溢出笑意:“那你还真是个好汉子啊。”
迟钝星人两天前终于开始刷阴阳师,在十抽内搞定一个SSR,自我感觉欧欧哒~谁比我还早抽到SSR的告诉我一声,让我仇视你一下!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啊啊看到博雅出场时好像把他这样那样——我是不是一个人?有人萌晴博吗?有吗?没有吗?我是不是又萌上冷西皮了QAQ
黑道教父斯文败类苏x警察琰。前文戳这里:
长生劫(中)
“说一下你的名字。”法官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圆形法庭的结构像个小型斗兽场,萧景琰直直地站在位于底端的证人席上,衬衫的领子浆得太硬,戳得他脖子有些痒,而天花板上明晃晃地悬着无数盏一千支光的白炽灯,晃得他头疼。他很想伸手去揉揉太阳穴,但还是忍住了。
报完名字后,周遭座位上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显然众人都晓得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尽管父亲极端反对他上庭作证,但时代不同了,不是古早的封建君主制,什么事都是皇帝老子一个人说了算。现代社会,皇权抵不过议会,也无法阻碍司法流程的进行——他个人倒是不在乎,黑是黑,白是白,如果诚然需要他站出来把话说清楚,他也不会退缩。
只不过这个世界绝大多数时候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的,顶多是不同程度的灰。
被告席隔得很远,但他依旧可以看清那人根本不在场——所有待审的罪犯都应当戴着镣铐身穿橙色囚服,垂头丧气地经历这个必要的仪式,但梅长苏是特殊的——想必又是依靠他的通天手段打点好了什么门路关节吧。
被告席上只有一个所谓代表他的,自称姓蔺的律师——他每小时的收费一定是天文数字,因为他居然能够把一个缺席的,身上扯着至少上百宗洗|钱,贩卖军|火和政|府黑|幕交易罪名的犯罪头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成一个可怜的,奄奄一息的病人,还没有让听众觉得太过突兀。
“说一下你和被告人的关系。”法官继续陈述。一旁的书记员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单调机械,使人麻木。
说什么?萧景琰茫然地握紧又松开手,手心里黏腻腻的,大约是汗,也有可能是方才战英递给他的一瓶,但被他洒了一半的水。他跟“梅长苏”没有任何关系,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至于林殊,他该怎么形容?许多画面杂乱无章地在脑海里拼凑又散落,林殊头发间阳光的气味,手掌心和嘴唇在他身上留下一寸寸甜蜜的热度,还有梅长苏最后在天台上投来的那个冷淡,又带点不屑的眼神。他说,&以后不要那么好骗。
每当梦境进展到这里,萧景琰就会骤然醒来。
他缓慢地坐起身,褪掉身上被冷汗浸透的汗衫,走到厨房的料理台前打开水龙头,接了点水往自己脸上淋。
爆|炸案结的十分顺利,按照梅长苏的提示,警方一路追查到了肇事者——几个对议会心怀积怨的退伍士兵,以前曾在庆历军中服过役。几番审问下来,嫌犯们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然而大哥并不显得高兴,反而锁紧了眉:“我担心他得寸进尺,以后老来找你的麻烦。”
伸张正义,惩治邪恶只有小说里才有,而萧景琰很理解当初检控方按照大哥的意思,同梅长苏作下的交易。毕竟这个男人不仅在江左盟,而且在黑白两道的威望都很高,简单地判刑甚至处决都不是合适的对策,只会激怒无数牵扯在这张大网中的利益者。更何况,对待一个聪明绝顶,雷霆手段的大梁第一大黑帮首脑,&还不如让其能为大梁所用。毕竟最能够理解罪犯思路的,就是比他们更为高明的罪犯。
“不麻烦,反正我本来就不忙。”萧景琰摇了摇头。打从梅长苏锒铛入狱后的这几年来,他被有意无意地伺候成了一个富贵闲人。媒体被父亲和大哥顺利地压下去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参与当年的赤焰行动。他依旧在警局领着原来那份差,却从来没有人叫他做过任何事。家族聚会时,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一次那个人的名字,大家心照不宣地将那段旧事封存,一个个小心翼翼,三缄其口,仿佛说出那个名字就会点燃一排雷|管。只有年事已高,脑子愈发不清楚的太奶奶会不合时宜地问他“小殊去哪了?”
大哥的预感是正确的,堪堪过了两周,岛上又拍来一封无线电报——是的,电报,那岛上甚至没有通网,据说是为了防江左盟的黑|客。
“怎么样?”男人坐在跟上次差不多的位置,交叠着双腿,手指略带兴味地在茶几上敲打。
“哦,那个爆|炸案,破了。”萧景琰简单地回答,“就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还被关在这里,我会怀疑就是你指使的。”
“如果真的让我来,绝对不会这样破绽百出。”梅长苏身子往后倚,哼了一声,“我不关心那个,是问你,宫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萧景琰奇怪地看着他,又瞧不出来任何刺探情报的意味,毕竟,人都被关在这里,他还想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男人居然站起身来,还不耐烦地挥了一下胳膊。
这个略带稚气的动作让萧景琰蓦然想到了林殊,他赶紧将脑海中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又仔细想了一想,前几天服侍母亲的一个女佣被发觉在乱翻东西,抓起来审|问之后才确定,是滑族的间|谍。不过滑族自从十几年前被大梁灭国后,每年都至少有三五个混入金陵的间|谍|被发现,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说完这件事后,他明显感觉到梅长苏对此产生了兴趣,对方露出了一种可憎的,明显在打着什么算盘却又闭口不言的高深表情。
“有话快说!”萧景琰有些生气了,重重用拳头捶了一下玻璃。
但男人显然对应付恐吓驾轻就熟,“我头疼。”说完,梅长苏就别转过身往窗边走去,不再看他。
“又装病。”萧景琰喃喃地说着,也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真他妈的莫名其妙。
从返程渡轮下来,忠心耿耿的战英和戚猛已经开着他乘惯的那部吉普车等着他了。他跳上车,战英打了一个方向盘,庞大的车轮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滚滚而过,扬起一片尘灰。一路上十分安静,估计是属下们瞧出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知趣地没有说任何话。车开了大约一个钟头,便到了一个岗哨。
“请全部下车,我们需要进行彻底的检查。”背着步枪的哨兵语气还算礼貌,但态度却是强硬的。
大出意外的戚猛正要发话,就被萧景琰拦住了——这里离夜秦很近,而最近大梁和夜秦关系紧张,岗哨查得严一些也是正常的,他没有理由受到任何优待。
下了车,他们就被带到里头,这是一栋简易二层砖楼,同所有营房瞧上去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人居然还不少,里里外外熙熙攘攘的都是士兵——一个小小的岗哨,需要驻扎上将近一个连的人么?萧景琰皱起了眉,有哪里不对劲。
乱哄哄的场面安静了下来,那些士兵往两边分开,而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踱出,带着几分施施然的姿态。
“你是庆历军的?”一眼瞥见他的军徽,萧景琰有点奇怪,庆历军一向驻扎在北方,跑来这里干嘛。
“不错,卑职少将徐安谟&。”嗯,少将,在这种地方军中大概是一把手了。他用了“卑职”这个自称,语气却与谦卑完全不相干,“从今天起就请殿下在这里留住几日了。”
看来真的是有事发生了,萧景琰吸了一口气:“我是皇室成员,你们没有权力拘禁我。”他一向低调,最不喜欢卖弄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瞧出事关紧急,绝对不会动用这最后的筹码。
“七皇子殿下,”徐安谟皮笑肉不笑,“您还不知道吗?”那个“您”咬字特别重,带着十分的讽刺,“金陵已经变天了。”
“你什么意思?”萧景琰锁紧了眉。
“那个所谓皇上,实在太软弱了,被个议会耍得团团转,”&徐安谟的语调中居然带着几分愤慨,“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强硬的统治者!”
似乎为了替那言论造势,一小队士兵气势汹汹地走上来,估计是介于他的皇室身份,暂时不敢轻慢于他,直接去拉护在他旁边的战英和戚猛。
“大胆!”戚猛的额角青筋暴露,伸手去卷袖子,这次简装出行他们根本没有带枪,他大概是打算直接上拳头拼了。
“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萧景琰伸出一条手臂,平心静气地对那些人道,“不要动我的人。”
他的平静和倨傲似乎令这个叛军小头目有些无趣,对方眼珠转了一转,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这是刚从梅山岛上回来吧?坊间都传说你跟那个江左盟头子是‘那种’关系,”&徐安谟并不满足于眼前既得的胜利,涎着脸凑了上来,暧昧地屈屈自己的拇指,“他床上功夫一定不错,居然能让你这么一个小美人如此死心塌地。”话音刚落,他身后围的一圈士兵就哄笑了起来,那些向他投来的,闪闪烁烁的眼神中有鄙夷的,新奇的和猥|亵的。
而萧景琰只是挑起了眉,冷冷地瞧进对方的眼睛:“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要东问西问。”
这下徐安谟彻底失望了,他沉下脸,重重挥了一下手:“都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
夏江背着手,大步流星地在悬镜司的长廊上行走——他的一生中从未如此得意过,友军已经通过一场奇袭获得了金陵的完全控制权,他的处心积虑终于没有白费,扬眉吐气就在眼前。
三年来,他被上级反复告知不准对梅长苏动用任何刑罚,相反地,还必须尽可能满足对方一切要求。而今天他过来,就是为了彻底结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他的裤袋里装着一个小玻璃瓶,待会儿,他一定要慢悠悠地坐下,先冷嘲热讽一番,再逼着那个可恶的男人乖乖地将瓶子里的氰化物喝个干净,这样才能一解这些年来被折辱的怨气。
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已经站在玻璃墙后头等着他了。
“夏首尊,”梅长苏的双手插在定制浅色西装的裤兜里,语气中带着感慨,“我在这里也待了整三年,算给足你面子了。”
这算什么?夏江微微一怔,决定在撕破脸前先维持官样文章:“像你这样罪行累累的暴徒,就算再待三十年都是理所当然的!”
“苏某都是做点小本生意,又哪里及得上夏首尊?”梅长苏掏出一条丝帕,细细擦拭起他的金丝边框眼镜,“像您这样,要干就干票大的,又是通敌又是叛国,那才叫不得了。”
夏江全身一震——他知道了?怎么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赢家已经确定了。想到这里,悬镜司典狱长的嘴角又浮现出了笑容——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在山穷水尽之际,还能捣什么鬼。
对方总算擦完了那副本来就挺干净的眼镜,将它慢条斯理地架上鼻尖,往后退了三步:“我劝你,最好马上也给脸上加点什么东西,不然待会瞎了我可不负责。”
夏江还在斟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其轻微的,机械性的断裂声。他不由自主地仰头望去,这才发现一条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展为大片弥散的蛛网,在眼前的钢化玻璃墙上呈现。那个仿佛后现代作品般活生生的场景凝结了大约一秒钟,随即便咔啦啦地爆裂为成千上万的碎片,像无数冰晶一样散落在地。
而墙后头的男人则从容不迫地从那个他待了三年的空间中走出来,顺势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夏江踉跄着往后退,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堵能够挡住AK47子弹的玻璃墙为何会在瞬时化为碎片,幸而玻璃碎屑没有溅进他的眼睛,但一块指甲大小的玻璃片还是弹到了他的额头,他按住脸跌倒在地上,手指间热乎乎,带着腥味渗下的应当是血,但他没功夫管那个,因为他隐约见到那个男人俯下身来,笑嘻嘻地将脸凑近,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捞出他前胸口袋里的纽扣式遥感报警器,随手甩到地上踩烂。
“啊,附带说一句,报警也没用,现在这座岛上都是我的人了。”
夏江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去摸裤袋,却又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梅长苏将小瓶子放在手里抛了两下,还打开来闻了一闻:“啧啧啧,这么狠?苏某可当不起这个好意,还是夏首尊留着自己享用吧。”说着径直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的喉咙。
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手上的劲力却要命地大,夏江无法呼吸,不得不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张开了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瓶口凑到自己嘴边,微微倒转,他的鼻尖甚至可以嗅到一股子浓烈的苦杏仁气味,熏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如果可以张嘴说话,此刻他一定会忙不迭地求饶。
但下一秒,那恐怖的男人却出其不意地松开了手,放任他像一个空麻袋一样坠在了地上,而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少年——至多不会超过十五岁,正用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他的脑门。
“飞流,下手别太重,”梅长苏的语气亲切自然,仿佛在谈论天气,“这个人还有点用。”
夏江双眼直勾勾地瞧着那个少年重重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那杆枪柄倒转过来,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的头上,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剧痛,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次写黑化,大家赏光给点意见呗?不然就给小红心小蓝手&(喂
黑道教父斯文败类苏x警察琰
长生劫:围棋中一种特殊棋型,黑白交替下子导致回到最初局面,若双方都不肯在此罢手,且规则不禁止全局同型再现,则该盘可能当无胜负或和棋处理。
警告:主要角色严重黑化。
长生劫(上)
梅山岛距离金陵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作为一座海岛地理位置极其尴尬。要去那里,除非坐直升机,否则需要先乘十个小时的汽车到港口,然后换渡轮。渡轮每周只有一班,周一早上六点正出发。清晨的东海在未被阳光照到之前是一种灰蒙蒙的颜色,青灰色的波浪无声无息地翻卷着,天边凝结着混沌的云块,预示着今天并不是一个好天。
“不想去,就别去。”临行前在大哥的办公室里,坐在宽大办公桌后头的男人伸出一只手覆住了他的,温度炽热有力。
“可如果我不去的话,还能怎么办呢?”萧景琰本来垂着眼睛,听到话里那明显的保护和安慰,便将眼皮抬起来,淡淡地笑了一笑:&“放心,哥,我不会有事的。”
想了一想,他又补上一句:“毕竟,三年前可是我亲手把他缉拿归案的。”
两天的奔波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外岛的风总是比内陆稍大,萧景琰眯起了眼睛,伸手拉低帽檐,跟在前来接他的夏春后头。这栋铁灰色的建筑物外面并没有任何标识牌,造型也毫无特色,局外人可能以为那只是用来生产电子元件的加工厂,整个大梁大概有不下几万家。然而当你步入悬镜司之中,就会觉察到多处的不同寻常,三米一个的红外监控摄像头,多重保险门设有指纹和虹膜识别器,步履沉重的守卫们身上鼓鼓囊囊地装备的是最先进的电击棍,麻醉剂,枪支和小型催泪瓦斯。
夏春将他带到了那间房里,一个字都没有说,只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沉默地离开了。事实上这里所有的人大概被训戒过尽量不要跟房里的这个男人说话。
萧景琰四处环顾,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囚室,宽大的床上覆盖着一千八百针的埃及棉床单,淡色的墙壁上悬着不晓得从哪座拍卖行里搬来的印象画作,茶几上覆盖着一册打开面朝下写有“翔地记”三个字的古书。屋子的主人正背着双手,立在窗边眺望风景——是的这个牢房里居然还奢侈地设有玻璃窗,尽管窗外只是一成不变的海景,绵延的波涛,不远处孤独地耸立着一块礁石,上头并排立着两只海鸟,年复一年地看着这同样的风景不晓得究竟是会使人超脱,抑或发疯。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动静,反正他是不打算将身体转过来迎接来者。就算是这座有个风雅名字的监狱的最高管理者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哪怕他是整个大梁最为危险的罪犯和囚徒。相反地,他们还得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尽量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梅长苏。”萧景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个清冷的空间里回响着,时隔三年再度念出这个名字,他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却依旧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掐进掌心。
男人闻言后立刻转身,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优雅轻捷地踱到他跟前,双手插在裤兜里,毫不矜持地直视着他,身体微微前倾,嘴角蕴笑。
“我以为你会叫我小殊。”即使相隔五公分厚的钢化玻璃也仿佛能感知到他说话时呵出的热气。
在来的路上,萧景琰曾经反复提醒过自己,不要动怒,不要悲伤,总之不要流露出情感,尤其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任何对过往记忆的蛛丝马迹都会成为对方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最好武器。所以他只是绷紧了嘴角,面无表情地直视对方一言不发。
“要茶么?”似乎为了消除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男人和颜悦色地问着,然后像任何一个殷勤待客的主人一样,按下了旁边一个按钮。半分钟后,两人的身侧各弹出一个托着杯子的支架,上头隔着热气腾腾的饮料。梅长苏举起靠自己身侧的一杯,并抬手向他致意。
“不用担心,你的那杯是水。”男人眨了一下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我还记得的,水牛。”
下一秒,萧景琰的脑海中便传来“嗡”的一声。等他意识回复过来时,才察觉到自己在歇斯底里地吼,他的眼眶烧灼着,而那杯清水已经被打翻在地上,他的双拳因为无用地捶打那钢化玻璃而通红胀痛。
梅长苏一步也没有闪躲,当然他也无需。男人只是垂眼瞧着他,带着无动于衷的悲悯,仿佛一座完美的大理石像。
“你不是他。”萧景琰咬紧了嘴唇,&勉力克制自己的泪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不,许,冒,充,他!”
“如果我不是他,那么我们的过去又该如何解释呢?”梅长苏极尽温柔地问。
林殊出现在萧景琰的生活中,是以突兀的方式。那天他的办公电脑坏了,死机,无论如何都无法重启,往IT部门打了好几通电话,负责检修的工程师才姗姗来迟。
“等急了吗?萧警官。”白衬衫,牛仔裤,IT男标配的冲锋衣,青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将黑色的挎包往桌上一摔,笑得露出八颗白牙,“别那么严肃,笑一个嘛,别看我是第一天上班,半小时内一定帮你修好!”
林殊开一部800 CC的哈雷.戴维森运动款摩托车,一踩油门气缸就震天地响,本来这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后来他每天突突突地带着早饭过来接萧景琰上班时,少不得就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你,以后不准骑摩托车来!”萧景琰气急败坏,“不然别想在我这过夜!”
林殊赶紧举双手投降:“好,好,以后我天天挤公交!”
他甚至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大梁最高检察院的总检察长,当时检察院的网络安全系统出了点问题,而听完他的引荐,大哥居然真的降尊纡贵地和林殊关起门来聊了半个小时。
“这个小子,果然有点意思。”事后,大哥赞赏地跟他说。
当然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敢透露两人实际上的关系,只说是要好朋友。而林殊也精乖得很,嘴又甜,没多久就获得了自由进出萧家老宅的特权,从太奶奶甚至到他那个脸色阴沉性格多疑的父亲都喜欢他。
直到六个月后,大梁中央情报处才察觉到林殊就是那个他们追踪已久的跨国黑帮集团江左盟首脑的化名之一,他们简直无法估计在这段时间内,这个人依靠自己无限制的权限渗入金陵公安总局和检察院的电子系统,到底获取了多少情报。
在那次为时寥寥数分钟,代号“赤焰”的紧急行动中,警方虽然作下尽可能准备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依旧折损了十五个最好的特工。但最终,他还是成功地将手铐铐上了那个男人的双手,而究其原因,可以说是既戏剧又讽刺。
直到三年后,萧景琰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天台风很大,他沿着安全梯冲上去时,还差一点踩到倒在地上的,战友们的身体——太阳穴,一枪毙命,毕竟江左盟狙击手的枪法是超一流的。
“站住!”他端起枪拉下安全闸,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震耳欲聋,但他们离得那么地近,对方一定能够听到他的呼喝。
“太晚了。”男人已经踏上了舷梯,裤脚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伸出一只手拉住机舱门,回头不经意地向他眨眨眼,“下一次,不要那么好骗。”
吐出最后一个“骗”字时,对方的身体突然晃了一晃,惊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逝。
也就在这一刻,萧景琰紧咬的牙关松弛了下来——他的赌博已经赢了一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道:“从这里抵达离你最近的安全所也要至少十五分钟,而过敏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就会夺走你的性命,”
梅长苏那装有肾上腺素笔的外套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撕脱了,他在赌这架仓促调来的直升机上没有配备这种针对过敏的应急医疗装置。
这场对峙简短而又漫长,传说中的江左盟第一把手面无表情地扶着机舱门,劲风将他的刘海吹得扬起,使得他看上去与那个单纯阳光的林殊判若两人,他微眯着比黑夜还要沉的眼,似乎在思考衡量着什么,最终扬起嘴角,缓慢地举起双手从舷梯上步下。
“咔哒“一声是手铐的轻响,萧景琰用力吞咽了一下,好消除自己眩晕欲吐的感觉,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肾上腺素笔,往被他铐住的男人身上狠狠扎了一针。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喧闹,是他的同僚们赶到了。他放开手中束手待囚的罪犯,安静地退到一边颓然地坐下来,不想再对整件事掺和任何一点点。他累极了,需要找个有阳光和沙滩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是他和林殊,哦不梅长苏的最后交集。
“有一点我至今还不太明白。”男人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交叠着十指,略带好奇地端详他,“在那几个月里,我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榛子过敏的迹象,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并且利用那个来算计我的?”
“从梅先生嘴里吐出‘算计’这两个字,不是挺讽刺的吗?”萧景琰冷冷地牵了一下嘴角,“何况,今天我来的目的与当年无关。”
“哦。”梅长苏刻意拉长了语调,带着不容置疑的幸灾乐祸,“萧景禹还真的放心让你来?可见他们彻底被那个议会爆|炸案搅得歇斯底里了,是不是?”
先放个开头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黑到骨子里的老梅,&再决定要不要往下写。
仙人跳,古称美人局,多是针对知名、有权力、财富、地位的人士进行的桃色欺诈。
青山,绿水,一间“酒”字旗飘扬招展的小酒家,简陋,但被这一方山水称得格调不俗。店主人晓得来的是贵客,什么看家的咸蛋,豆干,瓜子,花生都端了出来,就连仅剩的一只走地鸡也拿去宰了,做成了白切鸡。
坐在主位的灰衣公子洵洵儒雅,似乎手无缚鸡之力,提起酒壶来笑得满面春风:“来来来,第一杯先敬恩公。”说着便往两只小酒杯里斟得满满的。
被称作“恩公”的劲装青年似乎是不习惯这种恭敬的称呼,不自在地挪挪身子,黑亮清澈的双眼如胶似漆地盯住那盘白切鸡。数年前他随大哥离开金陵去东海做的一门采卖珍珠的生意,风里来雨里去,也没多少机会吃什么好吃的。这次收到二哥和五哥的万字家书,言辞殷切,说有要事邀他回家一叙,又叮嘱千万不可让大哥知道。于是他便瞒着大哥,偷偷地溜回了金陵,没想到在城外的山路上撞见了一群形相凶恶的匪徒团团围着一架马车,欲持刀行劫。生性耿直的他未免就路见不平,大喝一声“休得猖狂!”
其实他也不明白,那些匪徒明明看上去武功不弱,怎么被他的一声吼就作鸟兽散了呢?大概是因为我一身正气吧,萧七公子想。
话题转归这小酒家中,&那位被他救下后无论如何都要请他吃饭答谢的苏公子敬完酒,见他目光依旧凝在那盘鸡上,便善解人意地将盘子往他面前推。
萧景琰有些不好意思地使劲咽了口唾沫,“这怎么好意思?大家一块吃。”他赶了半天路,只吃了些干粮,本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嘴上还在客气,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
苏公子笑成了一朵花,伸出筷子将一只油光光的鸡腿挟到他碗里。
自己看上去一定是一脸寒酸相,像是没吃饱饭的,萧景琰委委屈屈地想。其实他家以前也是金陵最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有良田万顷,好吃好穿的都少不了。无奈他爹那几房夫人生的一窝儿子中颇有几个不争气的。譬如他那最得宠的二哥好赌,不晓得多少次赌得裤子也输了,后来说是要洗心革面做起了买卖,不知从哪贩了一库烟花爆竹准备存到过年时卖。结果呢,却一不留神都给炸了,还伤了几条人命,将老爷子气得中风摊在了床上。他五哥呢,生意上的头脑倒是有些,但不知怎地被红袖招里几个跳舞的小娘们迷得神魂颠倒,赚来的钱连本带利都拿去贡给了滑族美女的首饰箱。他大哥见家道中落如山倒,一怒之下就出门做生意去了,临走时又怕他这个最小的弟弟给人欺负,便将他一同带上了,这一转眼就是忽忽数年。
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完,那苏公子又热情洋溢地送给他一匹马,千恩万谢了一番才念念不舍地别过。
骑着马进了城,他惦记着那份十万火急的家书,哪里也顾不得去,赶紧往自家赶。
“我跟小关走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或者找琰哥,他心软好说话。”萧景琰瞧着那张字迹歪歪扭扭的纸条,一看就是出自他唯一那个亲妹妹萧景宁之手。他这个妹子样貌是好,但女工书画一概不会,还凶得很,他默默同情了一下那个姓关的。
“你说这个小妮子是不是没心没肺,居然就这么跟着那小子跑了!”萧景宣气得吹胡子。
萧景琰拿两只圆眼睛谴责地瞪他那还在大放厥词的二哥:“不跑才叫没心没肺了,难道还真给你拿去卖给那个痨病鬼冲喜?”
原来这就是家书中语焉不详的那件急事——这几年来,这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居然不思悔改,又欠下了大笔债务,债主是城东一个叫梅长苏的。这名字萧景琰奔波在外时居然也听说过,因为梅长苏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有句俗话叫,江左梅郎,得之可得天下,意思就是说他的财产几乎比得上朝廷的库存。
萧家哥俩眼见钱越欠越多,只怕这辈子也换不清,只得硬着头皮去找梅长苏求情。这梅老爷倒也很大气,一边咳嗽一边手一挥说银钱的事好商量,但只一条,他听说萧家的女儿沉鱼落雁还未出阁,自己身体又十分羸弱,故而有个小小心愿,想跟他们攀个亲,做他老萧家的姑爷,也趁着这门亲事冲冲喜,大家都图个吉利。
哥俩回来跟妹子一说,萧景宁二话没有,隔天就搁下字条跑路了。
“你们到底欠了这姓梅的多少钱?”也难怪他们不敢让大哥知道这事。萧景琰不耐烦地问,他刚从东海打捞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如果能顺利卖出,大不了就只能给这两个败家子哥哥拿去还债了。
听到这质问,他的两个哥哥面面相觑,最后,五哥终于支支吾吾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怎么会这么多?”萧景琰脑袋中嗡地一响,过了许久才梗着喉咙问。虽然不擅长银钱数目,但他也知道这债,什么鸽子蛋,恐怕要鸡蛋大的珍珠才还的清。
“那臭小子骗我们!”萧景宣似乎被戳到伤心处,禁不住涕泪交加,“三年前我跟他借第一笔债时,他说得跟花一样,什么不计利息,什么他身体一直不好,借钱都是为了积德,如果中途死了,欠账统统勾销,就当给阎王爷烧的纸钱。”
“哪有人自己这么咒自己的?”萧景琰疑惑完,眼睛一瞪,“不过你老巴望着人死,就是不对!”
“是吧小七,我也这么说,我们家这老二就是缺德。”萧景桓接口道。
“那你呢?”萧景宣咧开嘴,轻蔑地瞪他五弟,“前一阵秦般若竞选金陵花魁,是谁花了五万两银子去打点的?那银子是问谁借的?更不用说最后你家的般若还不是输给了妙音坊的宫羽?”
“你住嘴!如果不是你要重建炮房去问那姓梅的借钱,还要我跟你同去,后来又怎会越陷越深?”
他这两个哥哥虽然各有各的脓包处,但是互相极其看不顺眼,碰到一起就吵。被这么一堵,萧景宣张口结舌,转过头来跟他求援,“小七,你看,二哥这就给你跪下啦!”
萧景桓弹弹袖子,“小七,五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是不跪的,不过你还记得小时候谁带你去集市上买榛子酥吃的吧?”
“好了好了,别吵了!”萧景琰不耐烦地捂住耳朵,“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原来他这两个哥哥想的馊主意就是让他替跑路的妹子嫁到梅家去。
“当然全是做戏。”萧景桓解释道,“彩礼是成亲前就会送过来的,等收到后我们就悄悄把它们转移到隐秘的地方,以后这姓梅的想要回也无从找起,落个人财两空。”
“你身手好,洞房那天晚上趁那家伙不注意就翻墙出来,二哥就守在院子外头接应你,”萧景宣赌咒发誓,“保证你成功地逃出那宅子。”
“五哥也去,一定少不了你一根头发!”&萧景桓拍着胸道。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但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萧景琰只能自我安慰说,这梅长苏居然到处放贷,可见也不是好东西,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他们哥俩来骗点花花也没什么。
打算停当,萧景宣就代表沉疴不起的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紧锣密鼓地操办了起来。
虽然这兄弟俩人品不佳,但对他这个弟弟倒是真心地好。萧景桓还特地把老相好秦般若揪来给他梳妆打扮。红袖招的姑娘当然一出手就非同凡响,涂胭脂,抹水粉,点黛眉。
“……像鬼。”被捣鼓了一通的萧景琰瞧了瞧铜镜里的人影,评论道。
秦般若杏眼圆睁,叉着腰腾腾往前三步:“胡说八道!你给我这样子出去让琅琊阁的人看一看,他们立马把美人榜上那姓云的小娘们撤下去换你!“
被滑族女人的杀气惊到了,萧景琰赶紧住口。但秦般若并不打算放过他。
“你这一步出去就有三尺,是去嫁人呢,还是行军杀人?”教训他走姿的时候,秦般若因为他之前的态度,说话统统夹棍带枪,“给我把步子放小点儿,再小点儿!腰往左扭,再往右!”
萧景桓毕竟心疼弟弟辛苦,忍不住出口道:“般若,我瞧着景琰这样就差不多啦,挺好的,拜堂成亲时绝对不会穿帮。”
滑族女子生性豪爽直率,秦般若别过脸来冲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滚。”
良辰吉日是城东言老头子给掐指一算的,四月初一,宜嫁娶出行,开光动土。
出阁前,他那两个哥哥还是担尽了心思,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叮嘱。
“大不了脱了衣服,他一摸胸发觉是平的,自然只能收手了。”萧景宣道,“说不定还自行把你送回来。”
“别听这蠢材的,现在男风盛行,有龙阳之好的人也不少,你看隔壁谢老头家的和城东言老头家的那两个儿子卿卿我我的小样。”萧景桓道,“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过那个病秧子站都站不稳,一定打不过你,如果他敢轻薄于你,就直接上拳头,把他揍晕了,再夺路而逃!”
城中首富成婚,锣鼓震天,十里红妆,排场做足了后新娘子才蒙着红盖头从轿子里被牵出来,拜天,拜地,拜高堂。
一众好奇心已久的宾客们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都说这新娘子虽然看不到脸,那模样真是好,一把细腰步步生莲,颇有红袖招头牌的风范。看上去也很好生养。就是人实在太过高挑了点,比那身长七尺的新郎官至多也就矮了一寸,难怪先前一直没嫁出去。
一番教人昏头涨脑的功夫做下来,萧景琰终于顶着红盖头坐在了新房里。
饿,他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字。为了束腰装女人,他已经五个时辰没吃东西了,喜宴上所有人都在大吃大喝,他只能蒙着盖头安静地坐着,假充大家闺秀。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了盖头,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但他没有留意,他只注意到,描金绣花的被褥上撒满了花生,枣子,莲子……
萧景琰眼睛一亮,扑到富丽堂皇还熏得香喷喷的大床上,抓起了一把莲子花生。
“这些个不能吃的,是图吉利,早生贵子。”新郎官在他身后阴恻恻地说。
萧景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两粒花生骨碌碌地从手心里滚了出去。
然而回过头来,他吓得才更厉害——这姓梅的居然就是那天把一整盘白切鸡都让给他吃的好心人!
“恩公?”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错,但眼前这人端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十分刻意的惊喜交集,“当日城外一会,苏某一直在思念恩公,这果然是天赐良缘,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良缘?”萧景琰嘴巴张开了又合上,他大概已经饿得有点意识不清了。
“事已至此,苏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说着新郎官脱掉了大红喜服。
冲喜?这人真需要冲喜吗?&萧景琰被放倒在床上两眼一抹黑地想着,他是不晓得对方为什么摸到自己明明很平的胸还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只晓得对方的胸似乎比自己的大,还硬邦邦的。
萧景宣跟萧景桓两个在大墙外头等到月亮上了树梢,也没见到他们的七弟按照约定从宅子里出来。
一直不死心地等到天亮,日头升起来,又爬上了树梢,躲在大树后头的萧家两兄弟终于听到苏宅的门吱呀一声,一个大娘提着菜篮走了出来。
“吉婶儿,出门买菜呀?”门前正在打拳的老大爷问。
“还用说,我们老爷新娶的那位夫人胃口真是了得,”吉婶儿不无感慨地说,“今天早上已经吃了整整一屉肉包子,还有一锅红豆汤,依旧喊着饿。这不,老爷叮嘱我赶早去集市上买头猪回来呢。”
这个时候,迟钝如萧家哥俩也发觉大事不妙。
“完,把小七赔掉了,要是大哥回来发现了怎么办?”萧景宣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抖,脑海中浮现出他生平最怕之人一张漆黑的张飞脸,“这下可闯大祸了,到时我可要跟大哥一五一十地交代这馊主意都是你出的!”
“事到如今还多说什么?”&萧景桓比较精明,“跑吧!否则大哥追回来了一定会打死我们的!”&
然而他们终究是慢了一步,在城外的小树林就被气势汹汹杀回来的萧景禹截住了。
“梅什么长苏?不就是景琰小时候老是阴魂不散拖在他后头要跟他玩新娘子家家酒,然后被我赶跑的那个林家小子,改了个名字你们就不认得了?”萧家实际上的第一把手脸色阴沉,伸手分别扯住两个不成器弟弟的左耳和右耳用力一拉将两个脑袋撞在一起,“跟我去要人,不把小七救回来,我就揍到连爹都认不出你们!”
就是想写一次没病装病,其实还很壮的梅老板——这都要怪老胡太虎背熊腰了。
去年玩了一次,觉得特别好。今年本来有小天使组织的结果由于种种原因没成功,然而我的手痒了,又不擅长组织活动,所以就大胆借用了去年的tag……
规则嘛,就是写下自己要在愚人节当天发文的军令状,格式包括文名和简介,为了符合节日要义,文名和简介其中必须有一些成分是骗人的,还要艾特至少一个亲爱的小伙伴将对方一起拖下水参加活动。最后,在四月一日当天发文并打上tag就行!
好嘛自己先来——
文名:仙人跳
简介:痨病鬼梅老板图谋不轨欲娶琰琰冲喜结果家里被吃垮的故事
拖至少一个小伙伴下水:&
&我觉得LP应该会理我的,虽然也不确定,因为她失踪很久了
&&我相信雪雪回来是要干大事的
&&你手速迅雷不及掩耳,整个十篇八篇出来应该没问题&3
其实我是想一口气艾特二三十个太太的然而害怕因为骚扰被收监,所以,有人愿意玩吗?
琰琰红太美啦,好想换肾7!
原本一直在苦撐等iphone 8,直到RED小七上市整個就手滑了。突然想起&&太太之前寫過的,嫁衣紅真的上市了!太太不考慮寫個後續嗎哈哈哈哈哈是說宗主手上要是拿著這支手機,大概會被說是拿著景琰紅吧2333再私心附上紅包凱,美!美!美!
仙女教母苏x灰姑娘琰琰,灵感来自糖姜写的小仙女胡歌——等等你们别走,先看几眼成吗?
从前有一个叫大梁的王国,国王萧选有很多个儿子,最小的王子出生的时候,头发像乌木那么黑,皮肤像雪那么白,嘴唇像血那么红艳,这一段好像串词了。
但是,国王却不喜欢美丽但性格过于耿直的琰琰。同时,琰琰也深受其他兄弟的妒忌。尤其是那个吃得像猪头的二哥,十分妒忌琰琰那怎么吃也胖不起来的体质,经常把他赶到城外去练兵。还有心地阴险的五哥,老是在父皇面前说他坏话,害他在皇宫外罚跪。一天到晚风里来雨里去的琰琰渐渐变得灰头土脸,于是大家都开始叫他灰琰琰。
唯一疼他的大哥却早早地过世了。大哥的坟上种着一棵榛子树,长了十几年已经枝繁叶茂,结满了又香又甜的榛子。琰琰受了委屈,就跑到坟边上,抱着那棵树使劲摇,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摇什么?摇什么呀?”一个披着毛毛领的人愤怒地从树后跳了出来,“没看到我对榛子过敏吗?阿嚏——”说着他就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对不起,先生。”琰琰退后一步怯怯地说着,圆眼睛旁边还挂着忽闪忽闪的泪珠,“我不是有意的&……”
那人又打了一个喷嚏,揉揉脸,刚想抱怨什么,突然又打住了。“……小脸儿抬起来给我看看?”
“嗯?”琰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
那个奇怪的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搓着衣角,过了老半天才开口:“其实,我是来帮助你的仙女教母……”
“你不是男的吗?”琰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么就算是教父好了。”对方立刻改口。
“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那种?”
“绝对是国产的。”来人赌咒发誓,“我姓苏,你就叫我苏先生好了。别哭,琰琰,你如果有什么烦心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我不相信,”琰琰狐疑地瞪着他,“你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能有什么真本事?”
“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仙女棒,“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我的二哥一直欺负我,”琰琰想了一下,抽着鼻子说,“上次我和霓凰妹妹去他家里做客时,他骗我们喝假酒,事情败露后又叫了好多人出来拿刀啊剑啊指着我们,差点戳到了我的脸。”
“好的。”仙女教母打了一个响指,“他们现在已经完蛋了。”
琰琰将信将疑地回去后,发现果真那群坏人都给抓进了监狱,就连二哥也被父皇狠狠骂了一通,被罚禁足那里也不准去。
过了几天,琰琰和五哥在朝堂上吵起了架。他口才没五哥好,被狠狠损了一顿。气呼呼的琰琰又跑到大哥的坟上,摇起了那棵榛子树:“苏先生,苏先生!”
“怎么啦,我的琰琰?”苏先生一下子冒了出来。听完琰琰的控诉后,他很淡定地打了个响指,“现在你的五哥已经完蛋了。”
琰琰惴惴不安地跑回去一看,发觉他五哥被揭发不是父皇亲生的,已经落跑了。
又过了几天,江左盟的梅宗主来向国王求亲。梅宗主出场不是靠走,而是坐船,那艘大船金光闪闪地乘风破浪而来,梅宗主就站在船头,拿着根笛子,抬到嘴边一吹,天上就开始稀里哗啦掉铜钱和元宝。
所有人都被梅宗主的钱砸晕了,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要嫁给他。
“我要在金陵举办三天舞会,这三天中如果谁能找到一颗鸡蛋大的珍珠给我,我就娶谁。”梅宗主说,“鸽子蛋大的不算。”
这话其实歧义很多,结果导致是有一半人急急地梳妆打扮参加舞会,另一半则匆匆地跑去东海捞珍珠。
琰琰正好有一颗珍珠,不大不小,就跟鸡蛋那么大。但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嫁给梅宗主。
“俗。”这是琰琰对梅宗主的第一眼评价。与其去参加舞会,他宁可关在房间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但是刚到晚上,他的仙女教父居然笃笃笃地来敲他窗子了。“大家都去,你怎么能不去呢?”苏先生捶胸顿足。
琰琰揉揉睡得稀里糊涂的眼睛推脱道:“可是我没有马车。”
“这个容易。”他的仙女教母又掏出仙女棒挥了一下,四个甜瓜咕噜噜地滚过来变成了四个车轱辘,赶车的是个正在吃橘子的少年。
“记住,午夜十二点前一定要回来。”苏先生再三叮嘱,“如果过了十二点,飞流吃光了所有的橘子,就会开始吃甜瓜。他把轮子吃了,你就回不了家了。”
“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去参加舞会。”琰琰迟疑地说,他还是不大想去。
“这有何难。”说着,苏先生又挥了一下仙女棒,琰琰身上的衣服顿时变成了一套白色的蓬蓬裙。
迟到的琰琰惊艳全场,梅宗主对他一见钟情(其实当事人知道并不是)和他跳了一晚上的舞,把偷偷溜进舞场,却只能贴在墙壁上的萧景宣和萧景桓气得嘴巴都歪了。
这个梅宗主长得倒是有一点点像我的仙女教母啊?琰琰想,但他不是非常有脑子,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一到时钟敲过十二点,琰琰记得苏先生的话,连忙提着蓬蓬裙急匆匆地落跑了。这个时候,飞流刚好吃完最后一瓣橘子。
第二天晚上,琰琰穿着一件翠绿色的袍子去参加舞会,时钟敲过十二点时,他的太奶奶正好赶来瞅热闹,一见他们俩就当场笑吟吟地抓过梅宗主的手叠到他的手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太奶奶,我们明天就结婚。”梅宗主说。
“胡说八道!”琰琰赶紧抽出手一溜烟地跑到外头,只见飞流已经把一个甜瓜啃了一口,幸好,还可以滚。于是他急忙跳上车跑了。
第三天晚上,一身红衣登场的琰琰光彩照人,比新娘子还要漂亮。
“我选你。”跳完第五支舞后,梅宗主把琰琰挤到墙角,情意绵绵地说。
琰琰大吃一惊,急中生智伸手往外一指:“看,有条狼在吃人!”
趁着梅宗主转过头去的时候,琰琰急忙往外跑。
一旁,正在啃肉骨头的佛牙无辜地甩了甩尾巴。
这个时候只有九点半,但飞流居然已经吃掉了三个甜瓜,正在啃第四个。说好的十二点呢?琰琰欲哭无泪。马车没了轱辘,他回不了家啦。
“水牛,不能回去。”飞流看到他,停下来擦擦嘴,好像是有人这么教他的。
“殿下,你有鸡蛋大的珍珠吗?”追出来的梅宗主问。
琰琰很想说“没有”,但他性格耿直,绝不骗人,只得僵硬地点点头。围观群众们都开心地鼓起掌来。
“不行,这事我还是要去问问我的仙女教母。”琰琰推脱道,“我什么都听他的。”
“不用问了,他就在这里。”说着,梅宗主掏出了仙女棒。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我早该发现你们是一个人的……”琰琰震惊地哭了。
国王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女婿,他以后再也不愁没钱花了。虽然他另外两个儿子气得都快像私炮房一样炸了,但他并不在意。
从此以后,灰琰琰和梅宗主就一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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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完)
位于目的地的安全所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工厂,阴冷潮湿,有股子发霉的气味,同那栋窗明几净的小洋楼是天壤之别。甄平将车停在一处破败仓库前,先矮身出去,审慎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接着冲他们招招手,往一扇小门闪进去。
脚步声在昏暗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前头一间屋里有个人转了出来,定眼一看居然又是熟人。
“这就把人送走了?”大夫见了一行人过来,便停下脚步抄着腰,他迎着光,还没看清楚就牙尖嘴利地开口,“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倒是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做鬼,死不瞑……”话还没说完,他转过脸来瞥到了沉默地跟在黎刚和甄平后头的萧景琰。
“哦。”他截住话头,发了一个字,然后伸手狼狈地去抓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
萧景琰木然地立在床边,其实这种,或者更坏的后果他都已经设想了七七八八,但亲眼所见却是另外一回事。床上的人阖目睡着,脸色惨白神情宁静,绷带从额头绕到脖颈间又没入衣襟,从被褥里探出来的一只手上青色的经脉间埋着针管。
“放心,死不掉的。”蔺晨伸过头来,讪讪地说,“十二年前的那次可比现在惨烈多了。”
萧景琰的心漏掉了一拍,“十二年前?”
“是啊!”大夫激动起来,比手画脚,“就是在武昌的那晚,长苏可真是倒霉得不行,身手好有什么用?整个人都被烧着了,幸亏我家那老头子那前不见古人又不见来者的手艺,把人拖回来后动了几百刀才给整成这副模样,比以前可帅多了,不过你一开始是没认出来吧?他又死活不让说,真是叽叽歪歪!”
“武昌……”萧景琰使劲吞咽了一下,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心脏在原本以为已经冰凉的胸腔里鼓动着,似乎又回到了目送林殊跳上那节列车的时候。
“咦?”大夫终于瞧出来了他那异乎寻常的反应,不禁有些瞠目结舌,“难道你不是知道他真实身份才回来的?……难道你在意的真是长苏?”
萧景琰没有来得及回复那些絮絮叨叨的废话,从一早的奔波到现在的他早已精疲力竭,而这番惊天动地的真相无疑是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力眨了一下无用地往下垂的眼皮,放任那些从耳畔传来的洪亮的,低沉的或是焦灼的声音都飘飘荡荡的远去,有什么人奔了过来,大声地责备着……
当他再次张开眼时,太阳穴依旧一跳一跳地疼,房间里没有窗户,这让人很难辨认出时间流逝了多久。他动了一下手指,觉得身体依旧疲惫不堪,但昏倒之前的记忆又像潮水一样席卷复来,他猛地弹起身,然后嘶了一口气,仿佛身体里有个陈旧不堪,锈掉的弹簧在呻吟着。
“不准动!”门口不知何时闪进一个老爷子,瞧那气势似乎也是医生,瞪着他,将胡子吹得一飘一飘,态度中自有一种威仪。“就算你不要命,孩子还要命呢!胡闹!”
他被骂得不知所以,只得乖乖地躺了回去,让那个大夫拿着听诊器给他仔细作了一遍检查。蔺晨再没出现过,不晓得是被赶跑了,还是察觉到自己闯下了祸一走了之。
按照医嘱,他不能走动,喝了药继续休息。他很累,晕头转向,一闭上眼就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这回梦里换成一个不到他膝盖高的小孩子,短发,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抱住他的小腿甜甜地叫着爸爸。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回复正常了,便鼓起勇气,小心地向那个姓晏的大夫请求。
顽强地问到第十七八遍时,大夫终于松了口,恶狠狠地威胁了他一番如果不注意身体就会怎样怎样后,将他领了过去。
梅长苏依旧昏迷着,有时候还梦呓几句。几天后,萧景琰探身倚在床边,握住男人一只手,正打着盹,忽而觉到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正对上对方有些涣散,逐渐聚焦的眼神。四目长久地相对,却无从,也无力开口。
又过了七八天,病人总算稍许精神好了一点,能够坐起来自行进食了。吉婶将熬好的粥端进来,热气腾腾。萧景琰顺势接过,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勺,嘟起嘴吹了吹,刚准备抬手送过去,才发觉病床上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动了动嘴唇,有那么多话想问,千军万马挤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生硬粗粝的“张嘴。”
男人垂下头去,手指不自在地摩挲着床单:“……你都知道了?”许久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他还是那么敏锐,或者是自己实在不适合伪装。
“所以你本来打算怎么样?”索性把话说开吧,萧景琰把碗往旁边一放,语气平静无波。说实话他自己也惊讶经历了这么多后,反而学会了思辨,“自己英勇地赴死,倒把我安全地送去香港,是不是下一站就是国外?留给我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钱,等孩子生下来过了三五年,我才发觉他长得那么地像林殊,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梅长苏把嘴巴张开来又合上,最终哑口无言地垂下头。
“你总是那么自说自话,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晓得现在不是责备眼前人的时候,就在不久前,在他的逼问下黎纲和甄平老老实实地将前因后果交代殆尽——因为组织里出了内鬼,同日本人那边一个秦姓女特务勾结,梅长苏所谓汪伪政府要员的身份被拆穿,所在的指挥部也遭遇袭击,他挨了两下枪子,失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血,右手骨折。他值得好好静养,可萧景琰就是气不过。为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梅长苏终于抬起脸,一抹刘海掉下来仓促地黏在额头,这让这个始终一副老谋深算装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种不合身份的孩子气,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则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委屈:&“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懂得这话里的意思,卫峥被烧得几乎烧得面目难辨的惨状历历在目,而蔺晨说,林殊受的伤比那个还要重得多,这让人很难想象,眼前的人居然还有意志力存活下来。
“我舍不得你,不想死。”
听到这句话,萧景琰整个身体一颤,低下头来,他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慢慢攥紧,又松开的拳头。他以为自己早就心坚如铁,不吃这种三流情话了。
“你还在生气吗?”低声下气的语调,依旧像那个怯懦的苏哲,却依稀带着一丝不属于苏哲的热切。
“生气的话,你就打我吧,”男人实在耐不住他的沉默,勉强地张开还打着石膏的手臂,还使劲晃了一下,“反正我现在怎么也打不过你了。”
“无赖!”萧景琰使劲揉了揉自己酸胀的鼻子,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然后那只手臂转了一个方向,牢牢地圈住他的肩颈。梅长苏完全没有恢复,几乎使不出力道,萧景琰怔了一下,还是赏光地把脸埋在梅长苏略微有点散开的衣领间,单薄的棉质睡衣底下那颗曾经衰弱的心脏热烈地跳动着。他感受着那里的热度,小声地嘟哝抱怨着:“……为什么去南京?”你忙你的家国天下,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我啊,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才去的,是什么,以后再好好地跟你细说。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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