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特工队变得好笨,不知道是不是打飞机造成的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自慰次数多了,感觉脑子变笨了,但又没用其他_百度拇指医生
&&&普通咨询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自慰次数多了,感觉脑子变笨了,但又没用其他地方不舒服的
20岁|科室:心理咨询
潍坊市荣复军人医院
你好,脑子变笨是思维迟缓,不知道你睡眠怎样?怀疑神经衰弱,建议戒除不良嗜好,多做有氧运动,规律作息,必要时服用健脑药物治疗
拇指医生提醒您: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向医生提问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你好,因为你在高潮的时候会导致子宫收缩的情况,子宫收缩会导致腹痛的现象出现,如果...
病情分析:提高记忆力,实质 就是尽量避免和克服遗忘。多吃增强记忆的食物,
意见建议...
你好,问题分析,首先要戒掉手淫,然后服用壮腰健肾丸,平时注意休息,加强营养,祝早...
你好,这种情况下首先要节制手淫,在节制手淫的基础上再服用药物来调理。肾精不足会引...
你好:手淫过度会伤及肾精、导致肾精亏虚的;肾主骨、骨生髓、髓上充于脑,肾精亏虚脑...
为您推荐:
* 百度拇指医生解答内容由公立医院医生提供,不代表百度立场。* 由于网上问答无法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回答仅供参考,如有必要建议您及时当面咨询医生
向医生提问While we've done our best to make the core functionality of this site accessible without javascript, it will work better with it enabled. Please consider turning it on!
Published:Completed:Words:12849Chapters:29/29Kudos:229Bookmarks:Hits:7137
本文为译作,感谢作者xzombiexkittenx的授权。汉尼拔还是汉尼拔。威尔还是FBI侧写顾问,他得了脑炎,犯了罪,被治好,进了监狱。推荐观赏原作,喜欢的话别忘记给作者留下KUDO^ ^
非常感谢HUAHUA363为本文配图,爱你&3
A translation of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这辆囚车将他们从看守所押送到监狱。威尔被判了二十五年,表现好的话二十年后可获得假释。威尔明白他得不到假释机会。没可能的,他脑子里充斥着杀人凶手,身边围绕的全是暴力分子,就好像踩入流沙,只会越陷越深。威尔筋疲力竭,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已经好几周没法睡上一个好觉,看东西都影影绰绰的。 车上还有其他几个家伙,威尔是其中两个白人之一,这不禁让他联想起系统中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天知道他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将犯了恶劣重罪的中年白种男性绳之以法。而一想到身边这些犯人可能是因为毒品交易三击服刑※1,或是由于牵扯进酒吧斗殴而进号子,感觉还真是有些怪怪的。尽管也有可能,他们犯的是谋杀罪。谁知道呢。 天气不甚晴朗,也没有下雨。多云,天气预报大概这么说。威尔把脸颊跟手指贴在车窗的铁格上,路旁的电线杆在余光中向后飞逝而去,身被鸦羽的牡鹿紧紧跟在囚车旁边矫健地奔跑着。他的大脑已经不再烧成一团浆糊了,然而牡鹿仍然没有放过他。年久失修的道路坑坑洼洼,车子也蹦跳个不停,无规则的震动让威尔根本没法靠在窗边睡着,只能进入一种麻木的恍惚状态。囚车最后终于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来,他们到了。 像被放牧牲畜一样,威尔和同袍们被驱赶下车,然而脚镣缠绕住他的脚踝,寸步难行。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走的,威尔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跌倒。审讯期间他一直在医院出出进进,再不然就被单独拘禁。他还没能适应带着枷锁活动,或是和其他几百个人关在一起,这群人多数还都沮丧失意,暴躁易怒,惹人厌烦。威尔早就知道,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他垂下头跟着大家一起穿过大门来到第一道关卡。那堆啰嗦的规矩从他左耳进来右耳出去。威尔感到意识似乎飘荡在身体三尺之后,看着自己蹒跚着经过光身搜查。他全身苍白,是这里唯一没有刺青的犯人。除了当年刺伤留下的疤痕※2,威尔就是一块白刷刷的画布。其他人都在看他。甚至那些看守,他们戴着蓝手套,手法粗暴,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满是怜悯。 他胡乱套上新狱服——白色底裤,白色袜子,白色T恤,蓝色连身衣——有人递给他几样生活必需品:被褥、换洗内衣、厕纸。他们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穿过一重又一重大门,通道,走廊。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 又是一个等待区。他们停了下来,被解开镣铐。一个满脸“你他妈认真的吗”表情的邋遢鬼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嘿,伙计,”他说,“我是Zee※3。你看上去一团糟,没事儿吧?” 威尔盯着自己丑陋的平底鞋。没有鞋带。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特别的,以防自杀什么的,还是所有人都一样。但他没力气去观察别人了。他的嗓音哽在喉咙里,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口,“不怎么样。”声音几不可闻,像是一个错觉,但是不管怎样Zee似乎是听清了。 “第一次,嗯?是啊,有点难以接受。把头抬高一点。面对这些家伙,你得要强悍起来。”Zee忍不住唠叨起来。威尔沉浸在他琐碎的抱怨里,吸收着他身上叫人平静的力量。这小子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的轻微违规让他的刑期被加得越来越长。威尔能看得出来,因为Zee根本不懂如何生活在监狱之外。他多半就是在少年教养所里成长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位手拿笔记板的女性昂首阔步走进房间。“好了,先生们,”她说。她的嗓音很坚定,释放出足够的善意,但仍然保持强势。看起来人还不错。“有些人已经很熟悉这里了,但就像飞行安全公告一样,不管想不想听你们都得听下去。牢房就是你的家,请保持它的规整与清洁。你们会定期锻炼,参加课程,进行药物与酒精戒除。你们要在监狱工厂工作。你们必须墨守陈规。我们会告诉你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尿尿。不许喧哗,不许打架,不许滚床单。遵守规则,学会自我约束,因为哪怕你有一点点自律,能克制一些,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她说得好像在背诵一样。“对吧,Zee?” “没错,”Zee轻快地回答,一点也未受到冒犯。 “我是狱警卡茨※4,你们可以称呼我女士或是头儿,随便哪个都可以。任何出格的事情都会让你们关禁闭,或是进安全屋※5,请不要明知故犯。”她打开另一扇锁住的门,为他们拉开它,“欢迎来到BSP※6,先生们。让我带你们去房间。” Zee趁着卡茨没看到的机会偷偷拿手肘顶了一下威尔。“她人很好,废话不多,但是并不凶。有些其他狱警就没这么随和了。新人来到水族箱里可不太好过呀,伙计,”他说,“不过我会试着帮你排忧解难的。” “水族箱?”威尔困惑地咕哝着,跟随着队伍准备出门。 “坐牢就像被关进水池※7,”Zee向他解释。他冲着即将通过的大门歪歪头,“欢迎来到鲨鱼池,兄弟。那边没有鱼。小鱼在这里是活不下来的。那里全是鲨鱼,钢牙利齿。” 他们依次进入了三单元A区,带着他们在这个小世界里唯一能拥有的微薄的私人财产。门在背后重重关上,紧锁到位。威尔身陷囹圄。四周坐着许多犯人,有的在玩扑克,有的在看那傻逼破电视上播放的国家地理,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新囚犯被带进来时,大家都抬头看着他们。威尔能感觉到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天哪,他后悔上庭前刮过了胡子。 卡茨沿着队伍来回巡视,按她笔记板上的记录点名,给他们分配房间。威尔随着队伍挪动着,环顾四周,没听进去什么话。这个单元触目所及全是灰色与带着灰色调的蓝色,突出背景的只有狱警制服的深蓝和制式连身衣较浅的蓝色。如果他们想达到“使人压抑的涤罪炼狱”效果,那确实正中要害。 卡茨皱起眉头来到他们面前,Zee朝她咧嘴而笑。“照顾一下我的小朋友吧,”他朝威尔扬扬下巴。 卡茨对着威尔上下打量一番,长叹一口气。“操他妈的,”她说,“他们就不能别再把孔雀鱼送进来跟食人鲳呆在一块吗?泽勒,你和普赖斯一间,除非你想和格雷厄姆交换。” “没门。你不能把那个基佬跟娃娃脸放在一起。普赖斯没能耐保护他的。” 卡茨耸耸肩,“没错,而且你很想他。” Zee没有费劲争辩。不动用移情障碍威尔也能看出Zee和那个什么普赖斯之间绝对不止是相亲相爱的好哥们。他吞下自己的担心,挺起肩膀。“我没有关系,”他尽可能坚定地声明。 “是啊,是啊。”卡茨说,“那就只剩下斯塔米特,莱克特,还有——” “等等,穆提普怎么了?”Zee一边调整怀里抱的那堆毛毯、内裤和厕纸,一边打断她的话。 “你说米格斯※8?吞下自己的舌头,窒息而死。”卡茨本想对此事发表什么见解,不过明智地没有继续。“所以莱克特再一次住上单间了。” “把布奇※9调过去跟他住,让威尔和弗兰克一起。我是说,不太理想,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干强。” “莱克特和布奇?”卡茨干巴巴地笑了起来,声音却一本正经。“我们已经给疯狂的莱克特投喂了四个室友了。如果把他俩放在一块,放风时间结束前就会血流成河的。”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狱警的头儿,克劳福德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作为一个壮得像牛一样的大块头他走路简直悄然无声。 “没有,长官。”卡茨给了Zee一个警告的眼神。 Zee没有对克劳福德嬉皮笑脸,但是当克劳福德冲他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时,他耸了耸肩。“对不起,头儿。”他说,“我努力过了,但我实在太想你,没法待在外头。不烦你了。”他匆匆忙忙闪开,轻车熟路地溜进一间牢房,熟悉得就像身上穿旧了的那套连身囚服。 威尔现在孤零零的了。 “剩下的是什么?”克劳福德拿过卡茨的笔记板瞥了一眼,“格雷厄姆。” “他被分到杜伦那间。”卡茨说,“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 克劳福德的脸板得跟石头一样。“那就让他和莱克特一起。” 卡茨回头看了一眼,显然,她决定置身事外了。“是,长官。”她回答道。于是威尔被带向莱克特的牢房,去见那位折损了四名前任室友的没吃药的家伙。 第一章完
※1:“三击”服刑制,源自棒球术语“三振出局”,指第三次犯暴力罪的犯人将被延长监禁时间并不得假释。※2:威尔因为被犯人刺伤离开警察职位,后来为FBI效力。※3:大写字母Z,这里是泽勒的外号,没错,就是法医两基友之一。※4:CO,Correctional Officer的简称,监狱管教。法医小姐出场。※5:SHU,Secure Housing Unit的简称,技术上可以指监狱里的任何隔离设施,但一般特指坐落在加州福尔松的鹈鹕湾监狱的SHU。※6:BSP,Bayside State Prison的简称,贝塞州立监狱,在新泽西州。※7:In the tank,双关语,在水池里/坐牢。※8:《沉默的羔羊》里对着克拉莉斯打飞机那个囚犯。本文不会有克拉莉斯出场。※9:弗兰克林和布奇,没头脑和不高兴,大家都很熟悉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牢房里并没有人。下铺很整洁,书架上码着一摞书,桌子上的纸张整齐地摆放着。房间里一尘不染,干净整齐,不像监狱里其他地方充斥着龌蹉的汗臭。显然,他的狱友经常沐浴,睡在下铺,而且每个人还都对他战战兢兢。威尔爬到上铺,整理好被褥,努力吞着口水,借以压制被捕以来一直克制着的想要尖叫的冲动。 有人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两声,泽勒晃荡进来,跟在他后面那个一定是普赖斯了。普赖斯看起来乱糟糟的,显然打过架,一场,或者两场,而且输掉了,但他看上去并不为此而沮丧,在忙着跟Zee争论些鬼知道什么玩意儿。他们像老夫老妻那样吵嘴,但一走进这间牢房就安静了下来。 普赖斯打量了威尔一番,“哦,明白你的意思了,Zee。我是吉米·普赖斯,”他说,“驾车过失杀人,喝高了。布莱恩·泽勒你已经认识啦,职业混混。” 威尔勉强笑了笑。“威尔·格雷厄姆,”他回答,“我想我杀了人。” 广播系统传出通知,娱乐时间已经结束,所有人必须限时回到自己的监牢。 气氛古怪地冷了场。“因为嗑药?”普赖斯试探道。 威尔摇摇头,“脑炎。从轻处罚,因为从医学角度讲我得了失心疯。” Zee笨拙地拍拍他的肩,“运气不佳。” “不打扰的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Zee和普赖斯两人都惊跳了起来,赶紧让路。 “回见!”Zee还在对威尔道别,普赖斯赶紧把他拖走,“不好意思,只是跟布莱恩的朋友打个招呼。我们这就从这儿……” 无论他们打算从这儿圆润地以什么姿势滚去哪里,威尔反正不知道,因为已经远到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他抬头望向自己的新室友,目光止步在他的嘴唇上。“汉尼拔·莱克特,”那双薄唇吐露出这番话语,露出锋利的齿尖,“很荣幸认识你。” 牢门自动关上,电子门锁落锁的声音尤其清脆。 没有了从门口投射进来的大厅灯光,牢房里的照明昏暗了许多。威尔盯着自己眼镜的边缘,假装在注视莱克特。 “你,嗯,没关系吧,”他局促地朝床铺挥了挥手,牙关咬得紧紧的。 “没关系。”莱克特仍然站在门边,“但我有些规矩应该先让你知道。我不会容忍无礼的举止,懒惰的习惯,以及粗言秽语。在这里环境允许的范围内请尊重我的隐私,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 威尔嘴里的话不经大脑就说出了口,“当你要把自己的老二塞进我屁股里时怎么解释才不算无礼呢?” 他看到莱特克挑起了眉毛。“我不是强奸犯,”他的语气平稳而冷静。莱克特说话带着口音,威尔得仔细听才能抓住他话里的意思。“我并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我能理解你很害怕,但请注意自己的措辞。我上个室友的舌头实在太脏了。” 威尔唐突地回想起米格斯,根据周围人的只言片语,那货吞掉了自己的舌头。他不禁疑惑莱克特能忍受无礼到什么程度,又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它的,不过显然他是认真的。 他们之间陷入一片沉默,直至威尔迸出自己的名字。莱克特伸出手来,威尔让自己设法别做任何会激怒对方的事,只是与他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格雷厄姆先生。”莱克特说,“相信我们能相处融洽。”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指甲很干净,修剪整齐。他手劲很稳,却没有试图握紧威尔的手。他不需要那么做也能让威尔感受到他的力量。 威尔伸手揉了揉后颈。作为一个如此在意礼节的男人,莱克特看起来却不甚在意威尔无法直视他双眼的事实。“我,嗯,”他有些困惑,“你可以叫我威尔。” “那么你也可以叫我汉尼拔。”莱克特终于离开门边走进室内,坐到那张小书桌旁。“我总会收到很多邮件,”威尔从他的言外之意中听到了警告——别把鼻子伸到不属于你的地方,如果你不想它不见的话——以及谈话结束的暗示。 他爬到上铺,仰躺下来,盯着煤渣砖材质的天花板。之前的犯人把自己的姓名缩写刻在了上面。威尔以手指摸索着,那里还有某些帮派标记,以及粗糙的有关性器的涂鸦。在爬到上铺的笨拙动作与头顶乱七八糟的痕迹之间,威尔明白了汉尼拔为什么不愿意睡在上面,很容易理解,不是吗? 威尔能听到纸张柔软地窸窣作响,还有铅笔轻柔的刮擦声。时不时的,汉尼拔会无奈地叹息。他这时听起来尤其像威尔的老助教,当把某些特别二的论文递给威尔的时候他就会发出这样的声响。威尔如此怀念往昔的日子,五脏六腑因为渴望而纠结在一起。他侧起身子蜷缩起来,看着汉尼拔背部与肩膀的肌肉在薄薄的囚服T恤之下微妙地起伏。 “我在这儿会被他们生吞活剥的,”威尔安静地说。 汉尼拔折起正在阅读的信件,转过身子抬头看向威尔。他斜靠在椅背上,这样就不用伸长脖子。“也不一定,”他说。他并没有笑出来,但听起来明明就像发现了一个威尔没能明白的笑话。 威尔整晚都盯着天花板,没有睡着。如果能哭出声来说不定会好过一点,他想,但他的身体里空空荡荡的。他就像一只惶惑疲累的惊弓之鸟,可他还有二十来年要在这里度过。 第二天一早出去吃早餐的时候,威尔试图不要那么明显地尾随在汉尼拔身后,直到他碰到Zee和普赖斯。汉尼拔并没有表现出注意到了他的出现,抑或他的消失,只是平静地穿过大厅,好像那是出于他的自由意志,而不是在狱卒们的督促之下。 Zee打了个呵欠。他连身衣的领子下方有个明显的吻痕,普赖斯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还显得洋洋自得。“跟食人魔莱克特相处得怎么样?”Zee问道,而威尔扑哧一笑。 “下意识地吐露了心声?”他问。 那两个同时转头瞪着他,脸上都充满了纯然的惊恐。“不,”Zee说,“我的意思是,汉尼拔·‘食人魔’·莱克特※1,说不定是个真正的食人魔。听我说,他谋杀了一个人,被判了无期,但是……” 队伍向前移动着,普赖斯帮他们俩取来托盘。“布莱恩想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是,他想告诉你,根据法庭的判决结果,汉尼拔·莱克特博士蓄意而残忍地谋杀了一名受害者,但是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个连环杀手,并且吃掉了他的受害者们,只是没人能够证明而已。” 威尔转动着眼珠,“所以,归纳一下就是说,他有一些绝妙的流言保护自己独善其身?” Zee的手指紧紧抓住威尔的臂膀,几乎要留下瘀痕。“听我说,”他说,“别去惹莱克特。米格斯吞掉了自己的舌头。他的前任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再之前的那个在单人禁闭室里度过余生,永远也没法出来了。而他的第一个室友舀出了自己的眼睛。我告诉过你,这里全是鲨鱼,格雷厄姆。而汉尼拔就是一条他妈的超级反派大白鲨。他很精明,而且他总是饥肠辘辘,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把你拆得骨头都不剩。从那儿换出去,越快越好!”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辩才无碍,”汉尼拔在他们身后出声。他的脚步简直像猫科动物一样轻盈。 Zee脸上血色全失。“啊,”他张口结舌。 “他只是想吓吓我,”威尔说,“你知道,欺负新人什么的。” 汉尼拔稍微把头侧到一边,于是威尔终于与他眼神相对。那是一双棕色的眼眸,几乎接近红色,在其深处竟然全是虚无。威尔的共情第一次撞上了一堵高墙。他听到自己的每一丝本能都疯狂叫嚣着快跑、快跑、赶紧离开,然而他却没有听从。他拿起一个托盘,递给了汉尼拔。 “你凭什么认为那只是吓唬呢?”汉尼拔平和地发问。他回到队伍继续向前,而威尔注意到了其他囚犯们的态度,没有任何人敢去骚扰汉尼拔。Zee和普赖斯就没那么友好的待遇了,某个家伙不满他们的挡道,把他们硬挤开来。 “嗨,小美妞。”那名囚犯在威尔经过时狠狠抓了一把他的裤裆。“帮我吸出来怎么样?” 威尔盯着镜框边缘,随着Zee的催促继续前行。显而易见,汉尼拔昨晚说错了。他绝对要倒霉。 第二章完
※1:Hannibal汉尼拔,Cannibal食人魔,总是被玩的名字梗。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威尔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头一个星期,因为他根本就不出寝室。犯人们像秃鹫一样在周围盘旋,但他的策略是正确的:没有人敢踏进食人魔的领地半步。他喝水龙头里的水解渴,靠吃Zee和普赖斯帮他偷渡过来的咸饼干和果冻杯过活。没劲,太没劲了。威尔觉得在某人有机会伤到他之前自己估计已经疯掉了。他询问汉尼拔能不能借本书来看。 他们并不经常对话。汉尼拔乐于无视掉威尔的存在,过自己的日子,把威尔当成盘踞在上铺的某样奇怪的家具。但汉尼拔对威尔的请求并未感到惊讶。他评估地打量了一下威尔,然后允许他随意借阅自己愿意看的。威尔仍然不能与他对视,但他说了谢谢,选了一本法语封面的书,因为那是汉尼拔拥有的书籍里他唯一可以,或者说有可能看懂的。其他那些都是德语,俄语,或者大概还有日语,威尔不能确定。书看得很慢,威尔的卡津法语※1已经忘掉了大半,看这本《基督山伯爵》时简直坑坑巴巴。Zee给他从图书馆带回来一本法英词典,帮上了不少忙。 第八天。威尔醒来时发现汉尼拔站在床边,视线刚好与他平齐,注视着他。“我给了你足够的耐心,”他说,“我能理解这对你来讲很艰难,但我坚持你必须遵守我的规则。” “规则?”威尔意兴阑珊,“我没有爆粗口,我没有乱扔东西,我也没有做无礼的事情。” 汉尼拔疲惫地吐出一口长期忍受折磨的叹息。“威廉,你晚上会盗汗,你整天都散发着恐惧的气味,这都一个礼拜了。去洗澡。”他没有接上“否则”这个词,因为没这个必要。“你可以用我的香皂。事实上,请你务必使用我的香皂。他们提供的那玩意根本配不上这个名字,闻起来糟透了。” 汉尼拔没有等待他的答复。他直接出了门,威尔明白在汉尼拔回来之前他必须把一切做好。既然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那现在就该动身了。 自身后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关闭的那刻起威尔就没再剃须了,但他映在水槽上方镜子里的脸庞看起来还是太过稚嫩,太过漂亮。他很清楚许多人都觉得他很有魅力——至少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但从未像现在一样在意过这件事。他低下头,拱起肩膀,开始做他不得不做的事。 汉尼拔的香皂闻起来有干邑白兰地和柑橘的清香。威尔正拿它擦洗着头发,突然有人从身后狠狠撞了过来。他的脸被猛摔到瓷砖墙面上,整个人滑倒了下来,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他眼睛看不到,嘴里面全是血,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接下来有人一脚踢在身侧。被这样扯住头发让威尔根本没办法蜷起身子护住要害,只能在对方的钳制中死命挣扎,费力地喘着气。他又被猛推一把压倒在地,这一次脑袋撞在地板上,但肺里终于吸进了足够空气来张口呼救,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因为袭击者又冲他腰侧踢了一脚。 他根本没法呼吸。鼻子现在也在流血了,威尔几乎在唾液和血液中窒息,只能拼命地咳嗽。粗暴的手掌扣住他的腰臀,他能感觉到有人跪到身后。威尔试图反抗,反肘抡过去,用头撞击对方。因为他的不合作一记猛击又砸在了脸上,让他扑倒在地。那些手掌在他臀部肆虐,威尔想要尖叫但是脸颊被紧紧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他几乎是一半溺在水里,一半淹没在自己的血泊中,他不能呼吸了,完全喘不上气了。 背上重量的消失就和袭击的开始一样突然。 威尔滚到一边,费力地坐起身子,挣扎着把后背倚靠在墙上。汉尼拔和另一个人正在花洒下搏斗。汉尼拔用前臂卡住对方的喉咙摁住他,有那么一刻威尔头脑混乱地觉得他们好像在接吻。然后汉尼拔蹒跚着退后,大量鲜血喷涌出来。 那个男人尖叫起来,声音高亢而诡异。汉尼拔的嘴唇和下巴上都满是鲜血,血滴淋洒到他赤裸的胸膛,滑落到地板上。他咀嚼片刻,吞下了嘴里的什么东西。他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也许说不定其实是个咆哮,露出染得鲜红的全副牙齿。 威尔歪过身子,胆汁翻涌。他意识到了。汉尼拔刚刚用牙齿咬断了另一个人的舌头并且吃掉了它。 汉尼拔抓住男人的脑袋猛扣到瓷砖地面上,只一下,分毫不差,对方就人事不省地瘫软下来。他把他们两人都留在原地,在花洒下冲掉自己脸上的血迹,然后才向威尔招手示意。“过来,”他说,“来让我看看。” 威尔踉跄地爬到他脚边。他膝盖酸软,肠胃翻搅,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骨头。汉尼拔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蛋,用拇指温柔地擦拭着威尔的鼻子跟脸颊。他修长的手指插进威尔发间,像是在按摩一样。水流打在威尔脸上,打在他眼睛里,他不得不闭上双眼,让这食人恶魔为他清理脸上的血痕。“没有骨折,”汉尼拔满意地说,将双手掠过威尔的肋骨。“请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手指。”他在威尔眼前晃动手指,满意地看着威尔的视线跟随它移动。“也没有脑震荡。你身上会留下瘀伤和浮肿,但是你会活下来。”
“为什么要帮我?”威尔声音很轻,带着鼻塞的腔调。 汉尼拔关掉花洒,拿了一条毛巾围在在自己腰上,又拿了一条系在威尔身上。他接着又扯了一条毛巾,绕上威尔的肩膀。“你想我丢下你不管吗?”汉尼拔询问他。 威尔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他只想回到寝室,扑倒在床上长睡不起。“不想。”但有件事他一定要知道,“你杀了他吗?” “一个人如果不能活下去又怎么会吸取教训?”汉尼拔反问道。他和威尔呆在一起直到穿好衣服,并护送他来到餐厅。“坐下来,”他把威尔按坐到一张桌子旁边。威尔盯着塑料桌,直到一个托盘出现在他面前。“吃掉它,”汉尼拔命令他,紧接着坐到了威尔身边,而不是坐在他对面。 威尔机械地打开盒装果汁。“我有什么能给你的?” “你曾经是FBI的侧写师,不是吗?”汉尼拔咬了一口苹果,而威尔脑子里全是躺在淋浴间地板上那个人,少了一条舌头。 “教师和顾问,”威尔更正。他仍然头晕,胃疼。他已经能感觉到淤青开始在身上形成。 “赶快吃东西,”汉尼拔说。他拿起威尔的食物和苹果,把它们塞进他怀里。“我们很快就会被关——” “一级防范禁闭!”克劳福德大声咆哮。“所有人回到牢房。除了你,莱克特。” 囚犯们争先恐后躲开这堆麻烦,但当威尔打算跟着他们一起闪开时,汉尼拔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定在桌边。“吃东西,”他强调。 威尔能看出来,克劳福德差点就要冲着他们大吼大叫了,但是威尔脸上的伤痕貌似让他改变了主意。“你们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克劳福德无奈地问。 “关于什么?”汉尼拔做出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 威尔抓住了机会。“汉尼拔打了我,”他垂下头。 两个男人都转头看他。“你说什么?”克劳福德困惑了。 “我……”威尔拿汤勺在冷掉的肉汤里无意识地翻搅。“我骂他是个说谎的婊子,然后先出手给了他一拳。” “这事发生在哪里?” “寝室,”威尔咕哝着。“他打倒了我,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了谈,然后达成了一致。这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长官。” 克劳福德脸上阴云密布。“你是想告诉我你们两个今天早上都没去过浴室附近?这里没有人拽掉了别人的舌头?” 威尔不必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什么?”他问道,“哪个混蛋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莱克特?”克劳福德问。 汉尼拔摊了摊手,“恐怕我的脾气在亲爱的威尔面前有点没控制住。不过就像他说的,问题已经解决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袒护他,格雷厄姆,”克劳福德说,“但是别犯傻,他不是你的朋友。你不能跟魔鬼交朋友。现在,滚出我的视线吧,你们俩。” 接下来的进展是,威尔跟汉尼拔一起被锁在了牢房里。汉尼拔坐在他的小书桌旁边,一条腿交叉在另一条上。“我能够保护你,”最后他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 威尔咽下自己的畏缩。“你要什么作为回报?” 汉尼拔思索了片刻。“我的脑子在这里都要锈掉了,”他回答,“你很有趣。你能清晰地看穿杀人者,你能成为他们。” “那是因为我病了。”威尔防备地说。 “除非在我的陪同下,否则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我决定你什么时候吃饭,吃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沐浴——” “你打算把我当成小白鼠,”威尔说道,“好来研究我的移情。” 汉尼拔并没有反驳。“只要你想终止我们的协议,任何时候都可以。” 威尔真的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你也打算操我的屁股,或者只是搞乱我的脑子?噢请原谅我糟糕的法语。” “你好像非常确定我是同性恋者。” “你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个基佬,或者说只是监狱这个特殊环境所造成的,对我来讲有区别吗?”威尔扮了个鬼脸,双手扒在床架边,脑袋低垂。“别用那些鬼话哄我。你想看我使用‘天赋’吗?那我就让你看。你知道我只要一落单就会被袭击。所以你当时一直尾随着我,因为你就是个自负的混球,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那里不止一个人会怎么样?你能打败他们所有人吗?或者说你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我会把你扔在那里让他们轮奸,如果这就是你要问的,没错。不过保护的提议仍然有效。” “我的大英雄,”威尔苦涩地说,“你甚至根本不用来设计我,你只需要走过来,啃掉某个家伙该死的脸皮,然后我就会像只小绵羊一样乖乖任你搓圆搓扁啦。” 汉尼拔站起身走到威尔身后。他把双手放在威尔双肩之上,用自己的身体禁锢住他。“你打算惹恼我吗?”他的声音危险而低沉,嘴唇几乎靠在威尔耳边。 威尔绝望地想要反抗,想要尖叫,想让他流血,结果终于还是保持了身体的驯服,却没能同时管好自己的嘴。“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这么说,“这让你硬了吗?” “并没有,”汉尼拔回答道。他的齿尖咬上威尔的耳垂,他的下体紧紧贴着威尔的臀瓣,但他并没有勃起。 威尔一动不动。他非常清楚汉尼拔已经让好几个犯人变成了残废,而他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几率实在不高。“对不起,”他识时务地说,“我不会再说脏话了。” 汉尼拔放开的时候威尔的呼吸都在颤抖。“我不能忍受的是粗鲁和无礼,”汉尼拔说。他把一只手绕上威尔的咽喉,慢慢掐住,约束住他的呼吸,但又不是完全切断它。“你必须停止故意考验我的耐心,而你如果希望我跟你发生性关系,就必须礼貌地请求,想要其他东西也一样。” 让威尔感到彻底羞辱的是,即使现在汉尼拔仍然没有勃起,他自己的下体却已经硬了。上次有人碰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拍身检查不算,光身搜查不算,更别说今天遭到的袭击。汉尼拔猛吸一口气,威尔意识到他正在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我懂了,”汉尼拔用另一只手蜿蜒摸索着威尔连身衣的系带。“你有恐同症吗,威尔?被人插入的念头就算只是想法而已是不是都能让你不合时宜地感到恐慌?” 威尔拼命摇头。他的声音梗塞在嗓子眼里,咽喉疼得冒火。汉尼拔的手指仍然仔细控制着他的空气摄入,让他无法吞咽。他的衣物前方已被解开,T恤和短裤露了出来,能看到明显的勃起。 “研究表明,”汉尼拔继续温和地解释,“恐同症的表现越强烈,研究对象就越是在企图隐藏他们同性恋倾向。内心中自我厌恶的向外发散。你是这样的吗,威尔?” 他没有触摸威尔的皮肤,除了用自己的指关节稍稍摩挲了一下威尔的腹部。然后他扯下威尔的短裤,将松紧带卡在他阴囊下方,于是现在威尔暴露无遗地展示在他面前。 “不,”威尔气喘吁吁。 “不什么?”汉尼拔警告地收紧手指。有那么一秒钟,威尔完全不能呼吸了,然后汉尼拔放松了开来。“不,你不是恐同者,或者不,你不是同性恋者,抑或你是在请求我停手?” 他没有等待威尔的答复,显然正沉浸于自己的推演。“或者说,你的兴奋是由我对待你的暴力行为引发的?你喜欢被伤害吗?是将要被强迫,害怕我忽视你请求的念头让你血脉偾张?告诉我,威尔·格雷厄姆,是什么让你湿哒哒的兴奋难耐?” 威尔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即使汉尼拔现在已经没在扼制他的呼吸了。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床沿直到指节泛白,羞愧得双颊深红。汉尼拔终于完全放开了他,他退后了几步,威尔感觉自己像是被拔起了船锚的小船。 “告诉我你的答复。”汉尼拔坐回桌边,开始浏览他的邮件。 “好吧,”威尔嗓音粗噶,低声回答。汉尼拔最令人恐怖的地方在于他完全无法预测,以及他可怕的破坏力,然而缺少了他的帮助,威尔根本撑不过下一个星期。“我们成交。” “很好。”汉尼拔头也不回地说。威尔又等了片刻,但汉尼拔只是磨尖了铅笔开始回复信件。 威尔双手颤抖着拉上短裤,爬到自己的床上。他将自己努力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面尖叫。威尔把手伸进短裤里开始自渎。他已经湿了,前列腺液从阴茎顶端渗漏出来。 “不,威尔,”汉尼拔仍然没有转过头来。“如果你想做什么,必须先征得我的同意。” 威尔好几个月都没有过生理反应了。在那些噩梦之间,那些失眠,那些精神崩裂,因为谋杀罪而受审的日日夜夜……不太能让人兴奋得起来。现在他的身体似乎向他要求弥补之前对它的忽略了,于是他胀痛难耐。 “别违抗我,你不会喜欢那个结果的。”汉尼拔继续说道。 威尔挪开双手,靠紧紧攥住床单来克制住别再碰触自己。请求的话语支支吾吾溢出唇间,“请让我打……”他咽回要说的话,重新考虑了几秒。“请让我手淫,拜托。” 汉尼拔终于转过身来。威尔能感觉到他的凝视,它就像是有形一样,在他背上隐隐刺痛。“为什么?” 因为我硬了,操你妈的混蛋,威尔当然没敢这么说出口。“不知道,”他艰难出声,“不是……不是因为疼痛。” “请你仰躺过来,”汉尼拔站起身。 威尔没有费心去争论。没有了床垫挤压在阴茎上的触感,威尔根本没法抑制腹股沟处不自觉的小小抽搐。汉尼拔拿手掌按压在他的腹部,就在他的淤青正在形成的地方。即使如此,透过短裤也能看到他的阴茎在不住抽动。 “你确定吗?”汉尼拔没掩饰自己的得意。 “你这个虐待狂,”威尔从紧咬的牙关之间迸出话来。“所以你进了医学院,所以你做了心理医生。你比精神变态者更有自控力,比反社会分子更危险。那些并不是谣言,你确实会吃人。天,你就是个他妈的食人魔,是个连环杀手,他们却不知道。” “你是在迎合我的虚荣心吗?”汉尼拔询问,“抑或是在证明你的价值?” 威尔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是的,”他说。 “非常好,”汉尼拔说,“我允许你触碰自己。条件是你得告诉我这么做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我了解杀人者的内心。”威尔将一只手掌伸进内裤里,握住阴茎。“我分不清感到兴奋是因为我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因为你喜欢这种感觉,而我只是在呼应你的想法。我很害怕,但现在一切都乱了套。我好疼。一切都是一团乱麻,而这甚至让我更硬。” 汉尼拔居然兴致盎然。威尔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但他只是说,“把你的阴茎拿出来。” 威尔踢掉短裤,他妈的为什么不呢,他让自己的手指更加舒适地环绕在勃起的分身之上。“现在我在考虑怎么用医学上正确的解剖术语代替那些下流的单词※2。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类似老二,或者干之类的字眼,永远都是手淫或者肛交这样的词?”他脸颊生疼,就是撞上瓷砖的那块儿。他的腹部和肋骨也疼痛难忍。还加上头痛。 但是汉尼拔……汉尼拔感到欣喜若狂,大概有快一年都没这么兴奋过了。汉尼拔刚刚吃掉了另一个家伙的舌头,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他让一个FBI前特别探员躺在面前,臣服于他,还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他不肯定对另一个人类拥有如此强大的控制力和影响力所带来的愉悦能够持续多久,他是否会对此感到厌倦,但是至少此刻,他能让这堆漂亮的乱糟糟的混乱和绝望在他脚下匍匐或是伸展,只要他想要。至少现在,他非常开心。 威尔战栗于汉尼拔凶猛的欲望。“你要命令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吗,”威尔气若游丝地说。他用比平时缓慢许多的频率抚慰着自己,然而也比平时增加了许多力道。有点疼,只有一点点。“如果你用言语控制我,就能从强迫我的力量中得到满足,却不用真的逼迫我。但是迫使我自己这么做又意味着你从我的不适之中得到了快感。” 有那么一瞬间汉尼拔看起来有些惊讶。“你有怎样一个奇妙的天赋啊,威尔。”他再次将一只手掌掐上威尔的喉咙。床铺够高,让他能把胳膊搁在威尔胸膛上,肘弯顶着他某条肋骨。“我猜我们可以试试看。” 威尔的阴茎急扯几下,淌出一股浓稠的前液。“操,我去,”他低咒出声,汉尼拔的手指在他喉间收紧,让他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汉尼拔将另一只手按压在他大腿的神经集群上。 “措辞,”汉尼拔提醒道。 威尔上气不接下气。他已经在高潮边缘,然而却没法满足自己,只能这样僵持着,用掌心的小小痉挛偶尔给予抚慰。他转过脸庞,直直看进汉尼拔眼里,对方的双眸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几乎全然漆黑。“如果知道我的移情会让我也能感受到跟你一样的快感,你还能享受施虐带来的满足吗?”他开始发笑,带着一点歇斯底里却又无法肆意出声,更像是在小小的打嗝。 汉尼拔,还真是不公平,连爬到上铺的动作看起来都那么优雅从容。他弯着腰跪坐在威尔身体上方,几乎将自己折成直角才没把头撞上天花板。但即使这样也没让他显得滑稽,而是让威尔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能被咬到的范围。汉尼拔将全身重量压在威尔的咽喉上,郑重其事地控制着他,令他窒息。他另一只手深深按进威尔肋骨处的瘀伤。 反馈回来的激烈情绪并没能压下威尔对生死关头的本能惧怕。他在汉尼拔身下挣扎起来,他的呻吟被汉尼拔的吻堵在了嘴里,沉寂于无声。威尔察觉自己的舌头就在汉尼拔齿间,就在此刻他达到了高潮,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汉尼拔放开了钳制住他喉咙的手指。他咳嗽着,喘息着,在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的刺激下飘飘欲仙。 汉尼拔露出一个掠食动物的残酷笑容。“是的,”他说。他仍然蹲伏在威尔胸膛上,像一头梦魇赫然矗立。 “什么?”威尔心跳如擂鼓,不知道此时该感到宽慰还是羞耻。 “是的,我能够从中得到满足。”汉尼拔说,“而你需要再洗个澡。”威尔闭上双眼,这样就不用再去看汉尼拔那张刀锋一样锐利的笑脸。 威尔一惊一乍地发现汉尼拔没做多余的动作,只是爬下了床铺。他拍去膝头的灰尘,好像穿着一条西装裤而不是一件监狱制式连身衣似的。威尔听到他来回走动,然后又坐回到桌边。威尔睁开了眼睛。 “你难道不需要……” “不,”汉尼拔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而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自己的话。” 有可能汉尼拔有他自己绝不会跨过的底线,所以才会坐在那儿,任由裤裆里那玩意儿硬着,无视它的需求。也有可能其实汉尼拔根本就没有兴奋,因为他,不知何故,不认为威尔和/或对威尔的暴力行为能够引起他的性冲动。又或者,说不定他只在杀人的时候性兴奋。 威尔伸手从墙上的小架子拿下一卷厕纸。他擦干沾在胸腹和腿间的体液,重新穿上衣服。“你杀过多少人?”他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性欲倒错※3。”汉尼拔恼火地回答。 “强奸肢解食人肉色情狂※4,”威尔喃喃出声。汉尼拔放松了一些,转头以一种大概能被描述为喜爱的表情回望着他。 “拼对了,虽然我不是,”他说,“不过很高兴看到你跟我期待的一样聪明。但我现在要求你躺下来。你过度疲倦了,威廉,这个早上对你来讲压力太大。现在睡一觉吧,娱乐时间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威尔向各路神明祈祷汉尼拔最好没说谎,他的犯罪行为别是以性目的为动机。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因为强暴自己而得到享受’这种共情。“现在是一级防范禁闭,”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照着汉尼拔的要求,把毯子拉到胸口。 “到了休息时间会给我们放风的,”汉尼拔回答,“克劳福德不会冒扰乱人心的险。” 听起来似乎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或者更久的时间里他没有打算伤害威尔的意图。威尔盯着天花板。汉尼拔至少有一件事情说对了,他精疲力竭。他已经陷入崩溃边缘,多么希望狗狗们还陪在自己身边。他又冷又无助。几分钟之后,威尔发现自己在瑟瑟发抖。 “你可以睡到我床上来。”汉尼拔令人沮丧地一如既往的镇定。“这次不需要你的请求。” 威尔又在那里继续躺了一会儿,但头痛又开始发作,他疼得就好像灵魂里也跟身体上一样伤痕累累。他爬下来蜷缩进汉尼拔的被褥里,实在是太难为情。这里跟他自己床上一样,也没有多么舒适,但枕头上还流连着汉尼拔洗发水的余味,毯子里也纠缠着他的香皂与汗水的气息。威尔的肩膀放松下来,头痛也渐渐缓和了。 “?a vas?[法:你还好吗?]”汉尼拔问道。他将左手插进威尔发间随意摩挲,拇指在威尔太阳穴周围划圈揉压着。 “Oui, ?a vas,[法:是的,还好。]”威尔回答。颤抖平息了下来,有那么一刻他对自己叛逆的身体感到惊讶,不过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第三章完
※1:Cajun French,卡津人是法国后裔,定居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地区。威尔在新奥尔良做过十年警察。※2:是的,你终于吐槽了!文中所有涉及性意味和性器官的词Will一直在用俚语,而Hanni全部用的解剖学和医学术语!(无力地扶墙而出……)※3:性欲倒错,一种精神障碍,泛指性心理与行为明显偏离正常,并以这类性偏离作为性兴奋、性满足的主要或唯一方式。这里Hanni瞬间明白了Will在试探他是否只有通过杀戮才会high,所以被惹毛了(不过你真的不是吗?那窒息play怎么玩得那么开心……)※4:Anthropophagolagnia身为一!个!单词,尼玛携带的信息量还真大……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日复一日形成了一种机械的模式,威尔跟在汉尼拔身边游荡,虽然仍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恐慌,但总比整天困在房里要好过得多。汉尼拔并不介意他与Zee和普赖斯或是任何其他无名小卒们说话。他很乐意于花时间去阅读那些信件,或是将自己沉浸在绘画艺术之中,随威尔在旁边玩牌还是跟别人闲聊打发时间。跟上汉尼拔的生活节奏看来并不太难。 威尔暗自疑惑汉尼拔怎么没有抱怨过食物的品质,他看起来可不像个得过且过的人。当他终于壮着胆子提起这个话题,汉尼拔只是机械地把碎得渣一样的炒蛋送进嘴里。“人生起伏,命运兴衰,”他说,“我尝过挨饿的滋味。” 咖啡加了再多糖还是泥泞不堪,尝起来糟糕透顶。“盖不住那股膻味,”威尔指出。“我能不要吃苹果吗?” “不行。”汉尼拔如此回答,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多在意。 第二天早餐上汉尼拔开始发起了牢骚。然后是第三天。然后第四天,直到这也成为他们日常模式的一部分。只有在早餐时分汉尼拔才会咕哝着正确的膳食需求标准,并抱怨起监狱厨房除了把培根烧焦掉就干不了其他好事儿了。其他正餐时段他都对这个话题一言不发,并默默吃掉所有东西。 汉尼拔对食物的埋怨简直和天上的繁星一样无边无际,不过他最频繁的哀叹是为自己无法妥善地喂养威尔而感到懊恼。威尔总是想,汉尼拔在他到来之前是不是挺寂寞的,不过他聪明地不置一词。他喜欢早上的汉尼拔,因为汉尼拔不是个爱早起的人。他演得很逼真,可威尔能看出来直到喝下早餐第一杯咖啡之前他都是只纸老虎。威尔喜欢他这样,因为汉尼拔总是叫人心惊胆战,只有每天早晨他才会感觉到汉尼拔也会无聊,也会抱怨监狱的猪食,也会宁愿犯杀人的罪孽来得到一顿像样的饭菜——比起其他人来在汉尼拔这里可能更需要从字面意义上诠释这句话,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只能就着砂糖跟牛奶吞下那杯难以下咽的监狱咖啡,和所有其他狱友一样。 汉尼拔令人瞩目的力量来自于坚持不懈的日常锻炼。他的硬举力道简直不可思议,威尔试图不去猜测他到底扛过多少尸体才练就那副肌肉,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要将其继续保持下去。 看起来汉尼拔乐于为威尔安排该怎么吃东西,怎么运动,喝多少水,他还调整了自己的习惯,以适应威尔略微瘦削的体型和更加快速的新陈代谢速度。威尔只能照做,反正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无法确定汉尼拔热衷于此是否因为这满足了他的上帝情结,还是因为他想满足自己的其他某些情结,只等威尔的身体合了他的胃口。 在运动的时候,威尔曾经试图回想起听闻过的案例里是否出现过疑似食人倾向的,不过一无所获。然而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的,他一定能找出汉尼拔的秘密。汉尼拔泄漏出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信息都在不断完善着他的拼图。 但多数时候这些运动将他脑子里的一切念头都清空了出去。汉尼拔的锻炼计划实在太折磨人,当他结束的时候威尔已然累垮,颤抖得像一匹初生的小马驹。他瘫软在瓷砖地面上,脸枕着汉尼拔的大腿,让汉尼拔为他洗头。当有力气站起来时,威尔就在莲蓬头下用仍然颤抖的双臂将自己支撑在墙上,让汉尼拔给他洗澡。一开始这感觉很羞耻,他觉得就像自己养的一条流浪狗,不过很快就习惯了将其他狱友的嘘声视若无睹。他的服从使汉尼拔显得愈发强大,而汉尼拔越强势,有人不长眼过来骚扰的可能性就越小。这效果令人尴尬,但不能不说合了威尔的心意。 他并不喜欢肢体接触,大抵如此。对他来讲允许其他人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是件艰难的事情,但汉尼拔并没有意识到或者根本不在意这一点。他站得太近,他靠得太紧,他的肢体语言总让威尔不自觉想丢盔弃甲逃之夭夭。但他在威尔身上的触碰是坚定的,意图明确,手法专业,考虑周全,并不会产生额外的精神压力。他的触摸里并没有什么不确定或是疑问。如果汉尼拔想从威尔身上得到什么,他会叫威尔知道的。如果威尔想要什么,他只需要开口请求。 这可能是威尔一生中处理过的最简单的人际关系了。 离汉尼拔看着威尔自慰那天已经过了好几周,威尔再也没有出声询问过类似问题。必须先说出口这种事还是太难为情了。 他曾试图趁汉尼拔不注意偷偷试过一次,汉尼拔把他直接从铺位上拽了下来,罚他保持着莫加姿势※1直到不支。这惩罚整整持续了一个钟头,之后他连腰都没法直起来。汉尼拔后来将他抱到自己床上,让他躺在自己胸口。威尔从此再也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 此类事情无法轻易遗忘,因为汉尼拔总喜欢问他些唐突的、侵扰的私人问题。类似对话通常发生在晚餐期间,所以到了被关进牢房里时他满脑子都只剩下性。狡猾的尝试,但威尔宁愿答复汉尼拔此类问题,虽然这并不能让他的禁欲生活变得好过一点。 “你曾经用手指给自己做过肛交吗,或在手淫的时候作为辅助性性手段?”汉尼拔咬着可能是从罐头里取出的肉片,在进食的空档之间询问。 “只有一次。我不喜欢那样。”威尔并没有压低声音,因为他也已经狠狠地接受过类似的教训了。“很疼。” “你会在跟女人肛交的过程中得到快感吗?” 威尔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我没有多少性生活,汉尼拔。说服女人们上床是需要很多眼神交流的。” “你回避了我的问题。”汉尼拔指出。 “不,我从没有过肛交经历。没有跟女人做过,没有跟自己做过,没有跟邮差做过※2,跟任何人都没有做过。我知道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谈论的那种事情,就好像是性爱的圣杯一样,”威尔满心怨恨地戳着盘子里的四季豆,“在人类基础欲求的水平上它有关于打破禁忌、权利与主导地位。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见过许多这方面的事情,以相当丑恶的方式。所以每当想到这一点,总会让我感到茫然和惊恐。” “因为在共情里你看到自己身为一个施暴者?” 威尔把豆子塞进嘴里,这样就不必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汉尼拔总是顽固得像一座山脉。“有时候,”威尔含糊地说。 汉尼拔,这混蛋毫不犹豫,“那其他时候呢?” “我是受害者。” 汉尼拔总是相当的不可理喻,不过威尔此时能肯定他对自己很满意。“你真是因为这个害怕的吗?还是说吓到你的其实是它能让你兴奋这个事实?” “被谋杀的念头不会让我兴奋,不,”威尔愤怒地反驳。 “我们没有在说谋杀,”汉尼拔寸步不让,“我们在讨论性交※3。” 威尔整张脸都刷上了一层粉色。“你的措辞,”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威尔似乎已经一辈子都没做过了,他真的真的欲求不满,然后他裤裆里那傻逼叛徒一听到汉尼拔用他尾音短促的特殊语调发音性交这个单词直接就硬起来了。汉尼拔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也对此一清二楚。 “当……过一会儿,我能不能——” 汉尼拔毫不在意地打断他的话。“不行,”他说。威尔只能垂头丧气地陷进座位里。他此时真心真意地考虑着,或许,如果他不顾颜面尽失的屈辱、在公众场合直接问出口,汉尼拔会不会答应他。 直到牢门在身后落上了锁威尔都还在生着闷气。汉尼拔专横地招了招手,要求他脱掉衣服。“你可以用其他方式享受一下,”他说。 无论汉尼拔拥有多少可怕的品性,威尔还是相信他不会未经许可强暴自己。于是他虽然难堪,还是迅速脱光了衣服,遵循指示躺在了汉尼拔床上。他本来期待的是一场快速的手活儿。 他怎么也想不到汉尼拔会把他吸到差点哭出来。 威尔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压低臀部,在汉尼拔手中扭动摇摆。有两次他已经快要去了,汉尼拔却在此时放开他,让他从高潮边缘缓和回来。第三次威尔不禁恳求,“拜托,天,汉尼拔,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想要——我想,好吗?”汉尼拔用两根手指按压在他的会阴,将他的阴茎深深地吞进去。威尔的高潮到来得如此凶猛,他想自己可能休克了几秒。 恢复意识时威尔发现汉尼拔正在漱口,而且他能清楚看到汉尼拔的勃起。有那么一个度秒如年的瞬间威尔陷入了他们二人之间无解的戈尔迪之结※4中,进退两难。如果他提出帮汉尼拔纾解,汉尼拔可能会同意,因为正是他自己将威尔置于这个不提出回报就显得忘恩负义的难堪境地。他也可能会拒绝,只为了证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但是如果他想到了威尔会这样考虑,那不就说明两种选项其实都是相反的意图?威尔又开始感到头痛了。 “来这儿,”汉尼拔的提议就像是个恩赐。他轻推着威尔侧躺下来,在他背后并排躺下。“并紧双腿,”他如此说,威尔就乖乖照做,因为他只恢复了这么多体力,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了。 他有些浑浑噩噩,汉尼拔的阴茎在他股间抽动,每一记戳刺都叫他狠狠摇晃。如果不是如此疲累,威尔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再次勃起了。“你对我太体贴了,”威尔听见自己说道,“我没想过会是这样。” 汉尼拔的回答是在他肩头的一记猛咬,尝到从伤口渗出的血液的那一刹那,汉尼拔狠狠地释放了出来。 粘腻的手指按到威尔唇间,威尔舔干净汉尼拔手上的精液。就在这一刻,威尔突然顿悟过来,他就这样被如此嚣张地操纵与玩弄了。 ### “你不该这样玩弄我,我很生气。”第二天早餐时威尔终于开口。 汉尼拔微微抬起眉弓。“不喜欢?”他说,“可我不记得有谁叫停啊。” “是啊,没错,”威尔说,“可我也没有允许你啊。允许才意味着同意,汉尼拔。” “Tu aurais préféré que je ne te suce pas?[法:这么说,你是宁愿我不给你口交了?]”汉尼拔问道。 威尔肩膀生疼。虽然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可他才不愿意让汉尼拔称心如意。“当你把别人的老二含在嘴里之前先问过对方才是正确的礼貌,不是吗?” 下一刻汉尼拔脸上好似瞬间戴上了一张面具。那上面摒除了所有正常的人类情绪,汉尼拔的双眼在日光灯含糊的光线下如同来自鲨鱼的死亡凝视一般。没有情绪,只有饥饿。他的焦点就在威尔身后。威尔汗毛倒竖,但是没有转头去看,尤其当汉尼拔冲着对方微笑起来,用指尖捻起威尔盘子里一片培根,一口将这块薄薄的熏肉咬成两半。这是警告,是恫吓。无论威尔背后的人是谁,显然马上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因为汉尼拔稍稍放松了下来。 “以后不许这样对我说话,”汉尼拔片刻之后说道。他们来到休闲区就坐,汉尼拔摆开围棋棋盘。威尔叹了口气,无聊地拿一根手指搅动着棋子。他不太擅长这门游戏,不过进来多少有所进步。“说认真的,威尔。如果你在公共场合提及我们的性关系时表示我不是完全支配的一方,接下来你将发现我们会有许多硬仗要打了。” “嗯,好吧,”威尔嘟囔着,“我只是完全被你给气傻了。” 汉尼拔微微弯起唇角,好像在控制自己不要对威尔这番自白感到太过得意。“下不为例,”他落下一子。 威尔输了又输,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为此吸取足够多的教训了。汉尼拔终于放过他,靠上椅背,闭上双眼。他时而会这么做。他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然而却没有睡觉,他的灵魂去到了遥远的地方。威尔待在他身边,不太确定这种时候是谁在保护着谁。 正在此时,Zee,普赖斯,还有两个年长的无期徒刑犯Hart和Mellori也加入了进来。有点像集体约会的感觉,威尔不着调地想,虽然汉尼拔缺席在他的思维殿堂里。 “不可思议,”Mellori问,“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我也不知道,”威尔答复道,“说几句傻逼话,试试就知道了。” 他们的对话被一名新囚犯的到来打断。普赖斯做出一个夸张的鬼脸,“这特么不科学。看来咱们A区现在有两个食人魔了。” 汉尼拔没做出任何反应,所以威尔猜想他现在应该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虽然他不敢拿生命来打赌这一点,不过还算确信。威尔耸耸肩,“有顺子吗※5?”普赖斯摇摇头,威尔伸手抓牌。 “他们说整栋房子里全都是遗骸。像是说,床垫里啦,墙里边啦,晚餐桌上啦,”Zee说,“他杀掉了许多长得像他女儿的小姑娘们,吃掉她们,最后当条子冲进去抓他时杀掉了老婆紧接着是他女儿,然后一群探员一拥而上才把他搞定。” Hart微微靠上前来压低嗓音。“要我是你我才不会操心他的事儿,”他对威尔说,“伍兹兄弟会盯着你呢。你有顺子吗?” 威尔恼怒地扔掉了顺子,“汉尼拔讨厌分享。”他说,“我不认为他会把我借给那群新纳粹白鬼※6。” “你不知道他们一直看莱克特不爽吗?反之亦然。”Zee的膝盖在桌子下边神经质地弹动,“莱克特和安德鲁斯——就是他妈伍兹的头儿——在莱克特刚进来这里时就不对盘。狱警把他俩分开前莱克特从他身上弄下来好大一块,因为这事儿还被隔离了好几个星期。安德鲁被缝了天知道多少针才补起来,还在脸颊上留下了诺大个疤当纪念品。他们还没找上莱克特的麻烦只因为安德鲁斯‘三振出局’了,他们关了他一个月。那货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你要么找点武器保护好自己,要么就机灵点。很快这里就得有人祭旗了。最好别是你。” “你跟伍兹他们有什么仇怨?”当晚晚些时候威尔向汉尼拔求证。 “纳粹混蛋,”汉尼拔满怀愤怒咆哮出声。威尔不知道汉尼拔正在说的是哪国语言,但他听得出来他在咒骂。汉尼拔把手中拿着的衬衫狠狠摔在床上。他显然被激怒了,然而却找不到泄愤的出口。从威尔共情的镜头里看出去现在的汉尼拔就是一头狰狞的怪兽,而他此时却与怪兽关在一起。“当然了,他们肯定想要把你夺走,”汉尼拔恶狠狠地说,“那群杂碎看到美好的东西就只会想去摧毁。” 威尔夜里总会梦到汉尼拔。有时候汉尼拔就像那天在浴室里一样,呼吸沉重,血流满面,吞咽着人类的血肉——在梦里那是威尔自己的舌头。还有时候威尔的肋骨被砸开,汉尼拔蹲伏在他身上,啃噬他的内脏。又有时候威尔像只猎物一样疯狂奔跑,身后一头鸦羽牡鹿追逐着他,他拼命地跑,却总也无法摆脱它。威尔不知道这些到底能不能算是噩梦,因为他醒来时惊悸如筛糠,却胀痛地勃起兴奋着。 那种叫人厌恶的恐惧与兴奋的混合情绪现在再一次俘获了他。威尔四肢僵硬,然而大脑却自顾自地飞速运转,像解构罪案现场一样将汉尼拔剥皮拆骨。“你失去了某个人,”威尔说,“你的某个被保护者。你那时一定还很年轻。” “我劝你最好住嘴。”汉尼拔警告他。 “无论你是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 汉尼拔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将他掼倒在墙上,手臂卡住他的咽喉。“别让我忍无可忍!” “这都不是你的理由。”威尔紧紧抓住汉尼拔的背心,“你变成一头残忍的怪物并不是因为遇到了这些坏事。” 汉尼拔的钳制并未放松,“宝贝儿,你对怪物知道些什么?” 威尔的笑容扭曲而苦涩。“所有一切,”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当你出生时他们把你交给你母亲,他们说她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他们错了,汉尼拔。他们交付给她的那头生物由阴影与谎言交织而成,吞噬掉它接触过的万事万物。一路上有人以暴行与贫困饲喂于它,让它成长得更为茁壮,但即使没有那些遭遇你也不会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你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天赋让我能够读懂像你这样的人,汉尼拔·莱克特。” 汉尼拔的压制缓和了一点,只有一点。“你真是乱糟糟又有趣,不是吗?” “那就是我,”威尔回答。“现在我要给你来场口活,因为我特么就是有毛病觉得现在看来这是个好主意。当我做完以后希望你能回报我的好意,因为我昨晚睡得跟个死人一样安稳。” “我……”汉尼拔,仅此一次,他似乎哑口无言了。 威尔还是不怎么能直视他的双眼,但他尽量笑得真诚。“你的尺寸很惊人,汉尼拔,不过再怎么样从这里我也够不到呀。”汉尼拔松开钳制,威尔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可以吗?”威尔的手指悬停在汉尼拔长裤的系带上。 汉尼拔脸上挂着的笑意真是让人讨厌。“是的,”他说,“我确信我们可以搞点什么出来※7。” 威尔真心不认为自己对取悦男人的性器官能有多内行。一开始他也会跟姑娘们约会,当他还做得到的时候。当他的焦虑和孤僻还没有曝光,还没将她们吓得大惊失色之前。他也看过色情录像,那里确实能看到很多性器,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只在更衣室里偶尔见到过别人那活儿;事实上,他这辈子见到的大部分阴茎都和尸体密不可分,那些东西绝不是什么会让人感到刺激的玩意儿。所以他真的没有许多参照物拿来作比较,不过如果其他男性勃起的尺寸都和汉尼拔一样,他真的会对所有给人做过口活的勇士献以最诚挚的敬意。 汉尼拔双手搁在威尔脑后,在他嘴里操干着。他的戳刺缓慢而平稳,并没有特别用力,但每一记都深深顶入威尔咽喉深处。威尔嘴里填满汉尼拔的阴茎,不自觉地眼泛水光,一丝唾液自嘴角沿着下巴滑落下来,而汉尼拔以纯粹的好奇与珍视低头凝视着他。威尔将双手栖息在身侧,手指紧紧抓住自己长裤的布料,以免忍不住抓着汉尼拔的臀部或是手腕不放。他都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即使在汉尼拔没有塞满他喉咙时也差点闭过气去。 他开始感觉反胃,想要咳嗽,出现陷入恐慌症的前兆。汉尼拔稳稳地捧住他的头颅,将自己的阴茎推到最深处,没有再抽出来。 “呼吸,我的好孩子,”汉尼拔说,“用鼻子呼吸。” 威尔发出一声介于热情难耐与呜咽抽泣之间的猥亵呻吟。汉尼拔将他向后推开,他无力地跌坐在汉尼拔脚边,抬起袖子擦拭自己的嘴角,气喘吁吁。 “让咱们来帮帮你吧。”汉尼拔说得好似满心善意,“脱掉衣服趴到床上去,拿你的枕头垫在腰下。” 威尔摇摇晃晃爬上床,照他说的去做。没料到汉尼拔提起自己的长裤,坐进床边的椅子里看着他。 “继续,”汉尼拔说。 威尔不是百分百确定汉尼拔的意愿,不过倒是能猜出几分。他的脸颊因为羞辱而飞红,调整了一下身下的枕头,缓缓晃动臀部,让性器在已被浆洗得柔软的织物上来回摩擦。软绵绵的枕头并不能提供足够的摩擦力让他达到高潮,不过威尔料想反正那也不是这场表演的真实意图。他撑起肩膀垂着头,紧盯着金属床架的边框。汉尼拔的凝视如同芒刺在背,他觉得自己既淫荡又廉价。更糟糕的是,他有点儿享受现在的感觉,虽然只是那么一点儿。牢狱之灾于他来说太过艰难,没有清静一隅,四处都是人,过于强烈的情绪冲击不断袭来。但在此时此刻此地,他只需要去做汉尼拔要求他做的。 汉尼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直到威尔的发线挂上了汗珠,阴茎在枕套的摩擦下又酸又疼。他爬上了床,伏到威尔身后,用肩膀顶开他的双腿。威尔惊叫出声,感觉到湿润的触感轻轻压上后穴,灵活的舌头挑逗着他,诱哄他打开身体,威尔把脸紧紧埋进床垫闷住一声呻吟。汉尼拔用手指在威尔会阴处按压,威尔忍不住伸手向后,却没法抓住汉尼拔一丝衣角。 “拜托,”威尔喘着粗气,都不明白自己在要求什么,更不敢相信自己请求的对象竟然是汉尼拔。 汉尼拔将一根手指插入进去,威尔浑身一紧,一句“不要”堵在嗓子眼里。汉尼拔稍稍退开,说,“放轻松,你会喜欢的。”接着直接吐出口水,将它舔进威尔的小洞,伸出另一根手指滑了进去。他的舌尖在威尔柔软的穴口不断舔舐,手指在前列腺处轻轻刮搔。 “我们之前才谈到过允许才意味着同意,现在的情形可完全反过来了,”威尔几乎透不过气来。汉尼拔在窃笑,他能感到那笑意带来的震动压在他皮肤上的感觉。威尔握紧拳头捣住眼眶,直到眼前直冒金星。 “现在还要我停下来吗?”汉尼拔一边询问一边在他挺翘的屁股上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在甬道里屈伸抽插,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叫威尔的双臂软成了一滩水。 他将双腿张得大大的,压低肩膀拼命摇头。“不,”他这么说着,可汉尼拔又退了回去,直起身子背靠墙壁。 汉尼拔示意威尔爬起来,将他安置在自己腿上,双膝分开在他腰际跨坐。他将手指重新插进威尔的身体,就这样操着他直到威尔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扑在他肩膀上不住喘着气。威尔阴茎顶端湿漉漉的,那既不是前液,也不是精液。刚才的枕头已经晕染上一团湿润,现在汉尼拔的腹部也全是他蹭上的痕迹。 “悉听尊便,”汉尼拔说道。威尔重重地撸了几下,一边诅咒着些无意义的话一边射了出来,汉尼拔的手指还深埋在他身体里。 汉尼拔抽出手指并放开威尔的后背时他仍在不停颤抖。一只手掌扶到他脑后,力道坚定,威尔明白汉尼拔需要他做什么。高潮之后的筋疲力尽让他的口交技巧更为笨拙,不过汉尼拔似乎并不在意他在这过程中帮不上太多忙。他抓紧威尔的头发重重地操他的嘴,威尔喉间无助的哽咽与痉挛看来已经足够他满意。在汉尼拔射精过后,威尔止不住的咳嗽让大部分精液都滴落到他的胸膛和阴茎上。 汉尼拔让威尔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休息了片刻,让他的呼吸缓和下来。威尔轻轻舔过汉尼拔的身体,他的阴茎、他的腹部、他的胸膛,粗糙的体毛在他舌苔下刮擦,汉尼拔轻抚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条家犬。 “我想睡在这里行吗?”威尔在失去勇气前问道。 汉尼拔没有回答,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威尔抱进自己怀里。他们的身体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威尔的背部紧紧挨着汉尼拔的胸口。 他们俩都睡得跟死人一样安稳。 第四章完
※1:Murga position,体罚姿势,多半用于教育体制中。传统为蹲姿,双臂穿过膝下揪住耳朵。还有站姿、坐姿等几种不同变体。※2:(对不起我又忍不住了)Will你到底看过多少GV?!……好吧,AV※3:这里Hanni用的是fuking,大概是他措辞最粗鲁的一次了……※4:戈尔迪是公元前四世纪小亚细亚地区的一个国王,他把一辆牛车的车辕和车轭用一根绳子系了起来,打了一个找不到结头的死结,声称谁能打开这个结谁就可以称王亚洲。这个结一直没有人解开。到了公元前三世纪,亚历山大大帝拔出身上的佩剑,一下子就把这个死结斩开了。※5:他们在玩一种叫做go fish的扑克游戏,威尔说的其实是三张。不过我想大家也不在意扑克规则,对吧XD※6:新纳粹团体奉行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以光头、纳粹纹身等为标志。※7:work something out(想点办法/解决问题)我恨双关语!直译出来让大家看看某只不说脏话也黄暴的真面目……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威尔在汉尼拔一声粗粝而响亮的惊呼声中醒来。 在勉力压制汉尼拔的过程中威尔差点伤到自己。汉尼拔无意识地挣扎,迷乱而困惑,威尔搂着他,在他耳边不停低语,“我在这儿,让我来帮你,”直到汉尼拔最终沉静下来。他们就这样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威尔跨坐在汉尼拔大腿上,握紧他的手腕塞进两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约束着他,额头贴着额头。 某个狱警拿警棍在门口重重一敲。“安静,莱克特。” 威尔坐了起来,心慌得砰砰直跳。汉尼拔面无表情地板着脸,但他能感到汉尼拔加速的脉搏。他无比确信自己现在无论张口说什么都会让汉尼拔一触即发,于是小心地保持着沉默。汉尼拔在他掌中转动手腕,威尔松开了手。 他被汉尼拔空洞的凝视牢牢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监室里有点热,提高气温有助于让囚犯们保持镇静——购物商场就是靠这个原理来安抚顾客——但一股寒意不期然自脊背向上升起。威尔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拉紧,汉尼拔的凝视愈发锐利,如同掠食者盯着他的猎物。威尔为预期的疼痛绷紧身体,然而汉尼拔突然叹了口气,抬手将一缕凌乱的卷发轻轻拨到他耳后。“把你的书拿过来,”他在语调里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与尊严。威尔不知所措。“我想要给你读它,”汉尼拔补充道。威尔不及细想,茫然起身离开了床铺。 他将自己的被褥拖了下来,好让汉尼拔能舒服地靠在上面,然后拿来正在研读的那本书。当汉尼拔安置好自己后,他坐进汉尼拔怀里,背靠他的胸膛,每当需要时就帮他翻动书页。汉尼拔的嗓音念起法语来比英文要顺滑流畅许多。 “…pourquoi me fais-tu demander la permission d'entrer chez moi? N'es-tu plus mon ma?tre, ne suis-je plus ton esclave?”[法:你进来以前干嘛非要问问可不可以呢?难道你不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了吗?]※1 威尔仍然能够察觉到汉尼拔的心跳,它现在已经平息下来。汉尼拔的身体很温暖,威尔自我厌恶于跟一个连环杀手暨食人恶魔躺在一起时居然比独自一人入睡要安心的多。他不知何故想有种想弄伤汉尼拔的欲望,但又不确定那是否是自己的感情,还是汉尼拔本身情绪的古怪投射。汉尼拔的行为动机足够明晰,但他的感情同时包含着复杂与直率两个不同的侧面。 现在是凌晨四点。威尔决定把这个恼人的问题留待以后再去思考。他沉浸在汉尼拔嗓音的抚慰之中,渐渐打起了瞌睡。 “Monte-Cristo sourit à son tour. ‘Haydée, dit-il, vous savez....’ ”[法:基督山回报了她一个微笑。“海黛,”他说道,“你知道。”]※2 “‘Pourquoi ne me dis-tu pas tu comme d'habitude?’”[法:“你称呼我时为什么这样冷淡?”]※3 “真是奇妙。英语里有无数单词能用来描述具体的事物,却无法精妙地诠释这样一个句子,”汉尼拔评论道。“‘你称呼我时为什么这样冷淡?’可能是英语里最能贴近原意的表述了。” 威尔心不在焉地哼哼着,然后说道,“她称呼自己为他的女奴,对他说话的语气却毫不拘束。有点奇怪,对吗?” “你称呼我汉尼拔。”汉尼拔说,“而不是莱克特医生。” “如果我们以法语对话,你会让我称呼你‘vous’[法:您],是吧。”威尔说,“N'êtes-vous plus mon ma?tre, ne suis-je plus votre esclave?”[法:难道您是我的主人,而我是您的奴隶吗?]※4 “也许吧,”汉尼拔说。 “况且你还被吊销执照了,”威尔调皮地加上了一句。 第二天早晨威尔是在汉尼拔的怀抱中醒来的。他们后来躺了下来,所以不再是坐姿。汉尼拔压着威尔的身体,他的体重可算不上微不足道,于是威尔用力推了推,汉尼拔低声抱怨着挪动身子,并没有真正醒来。直到他惊醒的那一刻双方都突然僵住了,汉尼拔推开威尔的身体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到像灼伤一样的疼,威尔一半身体都悬在了床边。接着汉尼拔又放松下来松开了他,在威尔尿尿和洗脸的时候礼貌地回避,望着头顶威尔的床铺。 “Zee说安德鲁斯要被放出来了,”威尔说。他的头发总是不服帖,不管他怎么努力梳理。严格来讲这个不能说是sex hair※5,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汉尼拔坐在床沿,揉去眼中的困意。“我知道,”他平静地回答。汉尼拔的头毛现在就是标准的sex hair状态。他的口音在早晨要严重许多,摆脱清晨的低血压时平时一贯的优雅也不见了。 直到牢门打开、早餐时间到时,威尔才闻到他们两人身上的气味。他们满身散发着淫乱过后的气息。汉尼拔自鸣得意地笑着,威尔能看到他眼尾皮肤皱褶的痕迹,虽然几不可察。 汉尼拔喝掉惨不忍睹的咖啡,抱怨着那黏糊糊的鸡蛋。威尔让汉尼拔也喝掉了自己这份,于是当安德鲁斯出现在大厅里时他已经全然清醒。 Zee说汉尼拔从他身上弄下来好大一块,看来并未夸大其辞。甚至可以说,他淡化了马修斯·安德鲁斯的疤痕有多么恐怖。如果流言没错的话,他脸颊和下巴上的肉被汉尼拔用牙齿咬了下来;根据疤痕的形状来看传言大概是真的,他脸上的皮肤凹陷下去,紧贴在牙齿和下颚上。 汉尼拔轻啜威尔的咖啡,一条眉毛微微挑起。“从你脸上的表情来看,安德鲁斯的外表似乎没有什么改善。”他如此自信,如此悠闲,但是威尔想起汉尼拔前晚的神色,在想到昔日所经历的痛苦时,他也会担惊受怕。不过不管那是什么,伍兹才是摆在他们眼前的问题。 威尔觉得自己大概应该接受Zee的建议:要么找点武器保护好自己,要么就机灵点。然而就算他反应再迅速,这里也无路可逃。 “如果你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汉尼拔好像读到威尔内心的想法一样,而安德鲁斯正在他们周围徘徊,于是汉尼拔正面看到了他,“今后我将和你保持距离。没必要让你卷进我的麻烦里来。暴力事件很快在所难免。” 汉尼拔言语之中的未尽之意比他愿意承认的更多。威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识到汉尼拔是真心想要保护他。这是一种屈尊俯就的傲慢,在汉尼拔做来却有一种古怪的体贴。 威尔确实考虑过让汉尼拔自己去处理他那堆烂摊子。他可以置身事外,而汉尼拔最终很有可能会被伍兹兄弟会给干掉。当想到这一点时,他觉得这种结局可没法帮他解决任何问题。威尔耸耸肩,“然后失去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机会吗?我才不愿意冒那种风险。”他甜甜地说。 在他们身旁,安德鲁斯终于与汉尼拔眼神交汇,威胁地将拇指拉过自己的咽喉,明确地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 汉尼拔冲着他微笑,露出一口参差锋利的尖牙。 威尔也转过了头,他看到安德鲁斯也注意到了他;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根杠杆,一头猎物。 威尔释放出他曾追逐或捕获过的最卑鄙的罪犯,让他们暂时掌控住他的身体。西桥镇扼杀者在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哥伦比亚校园女生杀手抬起手臂快活地跟马修斯打了一个招呼。切萨皮克开膛手坐落于他眼底,从未被捕获,也未曾被真正懂得,但总是行走在他灵魂深处。 安德鲁斯转身离开了。 ### 当天晚上,普赖斯在洗浴区的水槽边偷偷凑近威尔。威尔正盯着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的镜中映像。危险已经暂时过去,怪兽们在他脑中穿行而过后留下的后遗症让他有点恶心。 “莱克特去哪里了?”普赖斯紧张地东张西望。 威尔抬手摸了摸下巴,蓄起胡须的感觉不错。汉尼拔曾投给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不过无论如何目前为止他都并未对此表达过意见。“他在洗头,”威尔的语气并不是在开玩笑,“我要你帮我个忙。” 普赖斯摇摇头,但威尔知道那并不是在说“不行”。普赖斯与镜中的威尔四目相对。“听我说,从这间囚室搬出去,”他说,“只要你开口,克劳福德会帮你转走的。他知道莱克特和安德鲁斯总归要来场最终较量的。” “那又怎么样?”威尔问道,“接下来我的屁股就会变成所有人的猎物了。我曾经是个执法人员,而且我这张脸在这里可交不到好‘朋友’。我没有多少选择:要么是汉尼拔;要么被半个监狱的人给操死;或者在单人禁闭室度过剩下的刑期。跟汉尼拔一起至少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普赖斯脸上五味杂陈。“还有保护性监禁啊,”他弱弱地说。但他们都知道单人禁闭室绝不是一个可行的选项。“总会有点什么别的办法,”普赖斯说,“我和Zee都很担心你。别让他操纵你帮助他。他不是你的朋友,他真的很可怕,威尔。” “你是说同类相食在这里不正常吗?”威尔讽刺地说。“来吧,我要你帮我个忙,你能做到对吗?我不会出卖你的名字的。” 普赖斯只能认输。“你要我做什么?” 威尔带着普赖斯回到了囚室,汉尼拔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他想。他有一桩未经官方证实的囚犯内部暴力行为史,既然他没有混迹于任何帮派,没有介入任何毒品交易,也没有兴过风作过浪,无关人员不会来烦扰他。伍兹那伙人观察着他,在他四周逡巡,但他们不会发动袭击。现在还不会。 普赖斯待了两分钟不到就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汉尼拔卡着锁门的点回到了囚牢,并没有碰上他。威尔清理了盥洗盆,擦干了水龙头,他们摆放牙刷的壁架,还有那模模糊糊的镜子。当听到汉尼拔进来以及门关上落锁的声音,威尔并没有转身,他等着汉尼拔先说话。 “我不记得给过你剃掉头发的许可,”一阵异样的沉默之后,汉尼拔终于开口说道。 从镜子里看到汉尼拔走到自己身后,威尔抬手摸了摸自己刚剃过的脑袋。“额,嗯,我不想打架时再给人揪住头发了。” “谁帮你的?”汉尼拔问道。他的反应让威尔紧张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他回答道。汉尼拔却又加了一句,“泽勒还是普赖斯?” 威尔摇摇头。“放过他们吧,汉尼拔。已经过去了。” 只要汉尼拔想要,他的行动能像毒蛇一样迅捷,威尔已开始困扰于汉尼拔能如此轻易地使用锁喉强迫他人顺服。他以窒息固定※6的招数压制住威尔,威尔奋力挣扎,但他的手肘被自己的身体困住了,也没法抬高下巴咬到汉尼拔。他徒劳地踢动双腿,但视线的边界已经开始发黑。 威尔清醒时发现自己上半身像穿着束身衣一样被床单紧紧裹住,脚踝用衣服系在床尾。什么东西塞在嘴里,他猜想或许是内裤。起码是干净的,鉴于他现在仍穿着早上那条。尽管汉尼拔曾经保证过,威尔心底仍不免有几分害怕会遭到强暴。但他仍然衣冠整齐。汉尼拔也一样。 他再一次陷入惊恐之中,因为幻想恐怖场景就是他的职业,他不由自主地不断猜测汉尼拔到底打算对他做什么——既然性侵犯不是选项之一。 “你只昏迷了片刻,”汉尼拔冷冷地说。“按常理说我应该要求你向我说明自己为什么该遭到惩罚,但我猜你只会对我诉诸咒骂,而我真的不想控制不住对你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威尔无助地挣动。他根本没法坐起来,床单将他的躯干裹得像木乃伊一样。 “根据我们的协议,你采取任何行动之前都必须先征求我的意见。你故意向我隐瞒了打算理发的意图,所以现在必须受到惩罚。我有考虑过教训一下普赖斯或是泽勒;如果你不肯招供到底是谁是你的帮凶,那就两个一起收拾。”他停顿了一下,让恐惧渗入威尔心底。 威尔僵住了。他想请求汉尼拔不要这样做,但只能发出无法辨认的含糊声响。 汉尼拔宽慰地将手掌搭上威尔肩膀。“我能看出你为自己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感到非常愧疚,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不值得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毕竟,那只是头发而已,总会长回来的。” 威尔荒谬地感受到了感激的情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被虐待者综合症,他想。汉尼拔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威尔的头颅,他感到无法清醒地思考。 汉尼拔挪动身体坐到威尔腿上,以膝盖将他按住。威尔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他想自己猜到了——汉尼拔握住他一只脚掌,紧接着脚底传来一阵剧痛。 “这带来的不适将在接下来相当一段时间内充分提醒你每走一步、每采取一步行动,都是因为我的许可。” 最后当汉尼拔停下来时威尔一双脚掌下都已被划上了半打伤痕。没像威尔以为的那么疼。潮湿的感觉淌过他足底,落到地板上。痛感过一会儿才会显现出来,毫无疑问。 “现在,”汉尼拔说。他拿着一把该死的手术刀。威尔盯着他将自己的血液从刀刃上冲干净,将它藏进连身衣里。“我会让你起来。我建议你对我表示感谢,然后擦掉你搞脏的地板。” 他将威尔嘴里那团内裤勾出来扔进水槽,接着开始解开床单。威尔活动了一下下巴,他的嘴巴很干涩,但还是声音嘶哑地说:“谢谢。”不道谢还能怎么办?汉尼拔有特么一把该死的手术刀而又不巧跟他关在一起。威尔根本就不想去思考他怎么搞到那样一把见鬼的武器的,他操纵它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它在威尔身上的实现明明白白让他理解到汉尼拔到底能有多疯狂,他杀掉过多少室友。让他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威尔爬下床来,血淋淋的脚掌踩到地板上。身体的重量让割伤被撕裂得更加严重,他疼痛难忍,不得不双膝跪地接过了汉尼拔递过来的湿毛巾。他机械地擦拭地板上的血迹,他嗓子干疼,脑子抽痛。每擦掉地板上的一滴血从他脚下就流淌出更多的血迹。他的意识从遥远之处观望着他们俩,就像在检视犯罪现场。 一瞬间醍醐灌顶。汉尼拔是个虐待狂、医学博士、心理学家、谋杀犯、食人魔。 “那些被切除的器官并不是战利品,”毛巾自威尔手中滑落在地。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肾上腺素的飙升让他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们都以为切萨皮克开膛手取走受害者的身体部位作为战利品,我们错得太离谱了。” 汉尼拔注视着他的眼神相当惊讶。很难辨认出他现在的情绪,但他看起来几乎就像是……被折服了。 “是你。”威尔说,“你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你取走的那些器官,那些血肉……那些肉食。你吃掉了它们。” 汉尼拔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比威尔曾经想象过的还要可怕。“非常聪明,孩子。”汉尼拔说。 汉尼拔向他伸出手时威尔踉跄着闪躲开来,然而他避无可避,只有反射性地挥出拳头。他击中了汉尼拔的下巴。他们交错而过,但囚室的疆域只有那么点大。 “见鬼,”威尔喃喃自语。他刚给了切萨皮克开膛手一拳。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还给开膛手吹箫了呢。操,他还让切萨皮克开膛手给他吹过萧。 汉尼拔拿手腕外侧擦过嘴角。他也在流血。“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勇气,”他说。 “操你妈的欣赏,”威尔喘得像只野兽。 汉尼拔再次靠近时他试图抵抗,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强壮。威尔尽力挣扎了,但还是光荣失败。他摔倒在地,汉尼拔没费多少工夫就制服了他,将他面朝地板双臂反剪在背后。他的手臂被掰得那么高,一定脱臼了。 威尔并不想这样死去。 不过一想到再不然就是被汉尼拔那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手术刀捅肾,他决定听天由命。威尔翻过身来,盯着汉尼拔的脸。 “起来,”汉尼拔最后终于说道。他向威尔伸出一只手,“让我看看你的脚。到明早为止你都不该再踩到地上了。” 威尔任由汉尼拔拉他起来,将他安置在床铺上,以便他坐在写字椅上将威尔的脚搁上自己的膝盖。切萨皮克开膛手冲着他的脚底皱着眉头,用法语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顽固的美国佬之类的话。威尔觉得自己已经超越现实进入了某个奇妙的镜像次元,不过话说回来自打他被捕以来这种感觉已不罕见了。甚至在那之前,在脑炎将他的大脑烧成一团浆糊时就开始了。 “你真是野蛮,”威尔在汉尼拔开始着手清理自己造成的割伤时忍不住畏缩地退避。 汉尼拔挑起一边的眉毛。“我没打算伤害你,威尔。”他的手指在威尔脚踝附近柔嫩敏感的皮肤上轻轻摩擦。“N'es-tu plus mon esclave, ne suis-je plus ton ma?tre?”[法:难道你不再是我的奴隶,而我也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吗?]※7 地板上四处都是血迹,然而汉尼拔只是小心地给威尔穿上两层袜子,自己清理了这个烂摊子。 “你不打算伤害我吗?”威尔多疑地重复汉尼拔的话。 “今晚我睡到你床上。”汉尼拔说,“我希望你如非必要不要动脚。”他爬到上铺,威尔听到他安顿了下来。他能在心底描绘出汉尼拔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徜徉在他内心的某个神秘殿堂,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的样子。 他双手环抱住头,拿手掌用力揉搓刚剃过的毛茸茸的脑袋。他对汉尼拔一点证据也没有。就算他站上珠穆朗玛峰向全世界呐喊也无济于事。既然他们逮捕汉尼拔的时候没有发现他的身份,现在也绝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威尔意识到自己毫无威胁。他无法伤害汉尼拔一丝一毫,所以汉尼拔也没有必要伤害他。 “与其征求许可,不如恳求原谅。”威尔说着,仰躺在汉尼拔床铺上。 沉默许久,汉尼拔开口说道:“你不需要我的原谅。”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威尔安静地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听起来像是个道歉,很好,因为他绝对开不了口说出真正道歉的话语。 另一段良久的沉默。“你剃掉头发看起来更年轻了,”汉尼拔说,“显得更脆弱。所以我才不会答应你这么做。” 威尔叹了口气,直直地盯着头顶的床铺。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这就是汉尼拔版本的道歉了。“我们都是傻瓜,”他说。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轻。 汉尼拔爬下床坐到威尔身边。他探向床垫下方,摸出一把用塑料制品打磨出来的锐利的小刀,一端缠着胶带作为把手。他把它按进威尔手中。“你会用得上这个的,”他说。“他们打算谋杀你的时候绝不会踌躇,所以请你保卫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 威尔伸手抓住汉尼拔的囚服衣领用力拉下来,他并未闪躲。威尔可以就此划破他的咽喉,终结掉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一生,给这世界替天行道。但汉尼拔本就无法再走出监狱了,而他是威尔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于是威尔吻住了他的嘴。 汉尼拔猝然退后,一脸惊愕。“你不会妄想要——” “要做什么?”威尔说,“呼唤出你内心善良的天性?”他将小刀塞回床垫下面,这样就能用双手捧起汉尼拔的脸颊。“别犯傻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也知道你是谁。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来侧写你吗?” 他看到汉尼拔的瞳孔兴奋地扩张开来。这只自恋的孔雀。 “有一天我会让你操我,”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汉尼拔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大腿,威尔肯定之后那里会留下淤青。“但不是现在。”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汉尼拔问。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但脉搏却没能说谎。 “我知道。”威尔又吻了他一次。他脚上很疼,肩膀上也很疼。威尔想起了那些神话传说,传说你知道一件事物的名字就拥有了克制它的力量。“食人魔汉尼拔,”威尔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连身衣。他转而抓住汉尼拔的头发,暗示地推了一下。“如果你让我爽一下,我就不拿你的名字开玩笑。” 汉尼拔的笑容露出了锋利的牙齿,不过威尔这一次并没有退缩。“说‘请’,”汉尼拔说。 威尔摇摇头。“我用真相跟你交换。”很有可能汉尼拔会走开,不过威尔不这么认为。他轻轻扯了一下汉尼拔的头发。“想想吧,我已经知道了,可不管怎样我还是愿意让你把它放进嘴里。” 汉尼拔把威尔的短裤拉了下来。威尔还没有兴奋,不过汉尼拔灵巧地舔起他的龟头,威尔渐渐感到阴茎开始充血。 “你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但你杀过的人远比案例中要多。”汉尼拔温暖而粗糙的手掌环绕着他,扶住他的阴茎直到他的嘴完全吞没他的长度。威尔不禁将头高高扬起,盯着自己床铺的底侧。“只是FBI不知道而已,因为你没有将他们展示出来。至少,没有像那样去展示。我去,别胡闹了,好好舔我。” 汉尼拔逗弄地用牙齿轻轻刮过他的阴茎,然后用嘴唇含住它,如威尔所愿地为他服务。作为报酬,威尔给了汉尼拔他想要的。 “你会自己烹饪,对吗?很好。非常好。你将你的受害者们分享给那些把你当做朋友的人。让你感到兴奋的不是同类相食这种行为,而是那种力量。你在强迫症的边缘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因为你必须保证所有事情完美无缺,因为你一旦失去掌控就会万劫不复。” 汉尼拔将一根手指推进他体内,威尔咽回了一声哽咽。 “但你很孤独。你这一辈子都是孤独的。没人会想要——”威尔不得不被打断下来,因为汉尼拔又塞进去一根手指;太多了,太快了。 “一旦他们知道了。”威尔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头晕目眩地看着自己的阴茎在汉尼拔嘴里进进出出,“但我知道。你把他们看做猪肉,看做食物。你想把那些粗鄙的事物转化成有价值的东西。” 他用一只脚抵住床垫,好借力在汉尼拔嘴里抽插。他感到伤口又有血液渗了出来,渗透了两层袜子。汉尼拔抬起威尔的腿扛在自己肩上。这角度没那么方便了,不过还是使得上力,于是威尔也不打算抱怨。汉尼拔吸吮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响亮,湿润,以及淫秽。 “你从未遇到过有人比你更加精明,从未遇到过有人可以欺瞒你。”威尔耸起臀部将自己送进汉尼拔咽喉深处,射出滚烫的热液。他止不住细小的呜咽,因为汉尼拔仍在热切地舔舐吮吸,直到他的性器因过分敏感而发痛。重重吮了最后一口,汉尼拔终于放过威尔,坐了起来。他的头发乱成一团,嘴唇鲜红肿胀。他这样子看起来真性感,威尔想。 “而我能做到,”威尔勾起短裤跟连身衣穿好,虚弱地笑了笑。“好了,晚安。”第五章完
※123:这几段法语是《基督山伯爵》中基督山与他的女奴/养女/情人海黛之间的对话。※47:这两句话如果翻错请知情的妹子务必戳我!会法语了不起啊?!你们这样玩名著台词大仲马老先生他知道吗?※5:sex hair就是经过了一场激情狂野的翻云覆雨之后头发打结乱翘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才能用中文精简地表述出来于是干脆偷懒吧。(这么说来茶杯不是永远顶着一头sex hair吗?XDDDD)※6:Sleeper hold,WWE(美国职业摔跤)实用招式,锁喉技,维持下去能很快使人陷入昏迷甚至死亡。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有好一会儿汉尼拔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接着他猛然推高威尔的双腿,几乎将他从腰部折成两半,然后狠狠掴击他的大腿根部,丝毫没有手软。威尔大叫一声想要躲开,但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役。 “我要把你放在膝盖上打屁股,”威尔分辨不清汉尼拔嗓音中是戏谑还是狠戾,“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他爬到威尔上方,膝盖顶在威尔腋下,大腿贴着他的胸廓。他像一道黑暗的阴影,狂暴而不祥,无论何种情形下都未曾在威尔面前退缩过。他是动荡的流沙,又是坚固的土壤。 在恍若隔世的数月以前,威尔的大脑发热灼烧最终将现实与幻想纠结在一起编织成一场无法从中抽身的噩梦。直到最后恶焰已熄,他最终清醒过来,被铐在一张病床上,有人告知他曾犯下的罪孽。追击疑犯时情势所逼射杀嫌疑者是一回事,但当你脑中杀手们的恶意如鲜血一般奔涌而出,当你手刃另一名人类并对他施展残酷的暴行将其变成一件诡异的艺术品……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 汉尼拔了解他脑中的杀手,因为他就是其中之一。杰克·克劳福德是对的,汉尼拔就是一头恶魔,但威尔亲手在这头恶魔的地狱之中挣得了一席之地。 “好啊,”威尔说。他将双手扶上汉尼拔的腿根,渐渐向上滑到他腰间。“好的。求你了。” 汉尼拔把枕头塞到威尔脑后,掏出自己沉甸甸的性器。威尔用不着做什么,只要仰头张开喉咙让汉尼拔操他的嘴。汉尼拔双手捧住威尔的头颅,指尖环绕着容纳他那伤痕累累的灵魂的看似脆弱的皮肤与骨骼。他的拇指按在威尔粗糙的发茬上,其他的手指追逐描绘着他颅骨的版块融合在一起的曲线,似乎正计划着就这样将威尔打开。 事后,汉尼拔突如其来地提到,“你的语言天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你学会的法语出乎我意料。” 威尔想要漱漱口,但他一点也不想站起来。“谢谢,”他说,但语调中带着疑惑。 汉尼拔把威尔安置在身侧,自己也躺到他背后。“曾有一条阻止任何立陶宛语书籍付梓印刷的禁令存在了四十年之久。俄国人干的好事。当这条禁令最后终于被废除, Vincas Kr?v?-Mickevi?ius出版了一部民间传说与童话故事集:Dainavos ?alies sen? ?moni? padavimai※1。我通过阅读类似的书籍学会了英语。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头脑王者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