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我的世界领地指令把这里变成我家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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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渝州城一改平时的艳阳高照,终日下着阴郁的绵绵细雨,如花飘,如泪落,直到夜深仍未停歇。  深夜两点,渝州市医院医院急救电话急促的铃声将在一旁值班台上昏昏欲睡的年轻女医生惊醒,“这么晚了,还有人需要急救?”她揉了揉眼睛,一脸疲惫的抬起头,抱怨道:“饶了我吧,我今天才有时间眯一会……”  即使一脸倦意,也难掩这位女医生的丽色。清亮的黑色瞳孔,柔顺的及腰长发,而宽大的医生袍也难掩她姣好的身材。圆润而富有美感的脸庞与线条柔和的眼眉和嘴唇,任谁来看,都会很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一位没有攻击性的温柔女孩。  “您好!……我知道了,是中毒吗?……是秋玉路23号吗?……好的,我们会尽快赶到。”  这位温柔气质的年轻医生迅速而熟练的开始收拾起自身的“装备”来,接着她开始拨打一个个院内电话,还将一旁值班室里的另一位年轻男医生拽了出来,最后,她将自己的白大褂整理平顺后,推门而出。此时的她,气质已经变得冷静专业,任凭细雨淋身的她快步地走向救护车。走着走着。她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位年轻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年纪轻轻地选择服毒自杀呢?  救护车铃声响了起来,刺目的灯光闪烁,飞快地向秋玉路驶去……  “梦语,你接的电话,给我说说情况吧,毕竟我刚醒,还困的很。”救护车内,同样萎靡的男医生诸历打着哈欠对女医生说。那位女医生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华梦语好歹也算是个美女,让你霸占了里面的休息室呼呼大睡你还给我说困,信不信我打你啊?”“嗨嗨嗨,华大姐头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的错了,请问这次患者的情况是啥?”  华梦语皱了皱眉说到:“这次的情况不太好,独居的患者服毒倒下后才被发现,还是房东上门催收租金时看到的,不然可能根本没人能知道这件事,我已经联系了胃肠科,准备好了器械。”接着她的语气略转严肃:“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诸历听后也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救护车很快来到了一栋破旧的老式楼房前。一位穿着随和却显得十分焦急的老人打着雨伞站在楼下,在华梦语他们出车后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唉呀,你们总算是来了!不是来收这个月的租金我都不知道,这孩子居然轻生了,你们要救救他啊!这孩子人真的不错,每月都按时付租金,房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唉……。”老人叹了口气正准备和华梦语们讲讲这个男子。  华梦语马上制止了老人,并向他解释到:“老伯,我们知道你着急给我们说明情况,但是患者的情况更加紧急,请带我们上去吧!”  老人一拍脑袋,赶紧带着虽然华梦语走上了楼:“差点忘了。人命关天,你们快上去。”于是一行人都步履匆匆地赶到了三楼的现场。  男人的房间是如何的?应该是四处都是乱放的脏衣服,拖鞋,内裤;甚至还有没吃完的泡面和外卖?这个年轻人的房间却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大打开却摆放整齐地衣柜,收拾干净的桌椅,甚至被子都是整洁的豆腐块。这一切都使得一旁书桌上装澄清液体的实验瓶极为显眼。  梦语先是探了探这个年轻男子的呼吸,没有?脉搏?似乎还有点微弱的颤动。接着,她飞快地走向书桌,拿起那个瓶子,熟练地操作着进行辨认,但那传过来的气味让她心中一惊:苦杏仁味?毒性强烈?这是剧毒的qinghuajia!  她立刻抓住在一边酸溜溜发表感言:“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的诸历,满脸认真的地对他的说道:“这下麻烦大了!病人可能服用了qinghuajia!”  “什么?这种东西我们医务人员见的都不多,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诸历也是吃惊无比,接着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既然是qinghuajia,那你看,我们还要急救吗……”  “救,当然要救,这可是条人命啊,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华梦语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诸历同志,救死扶伤难道不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诸历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言论不妥,立马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是,华大姐头说的对,小的马上去办。”说着,他们两个就一起跟着已经抬着担架准备下楼的护士们离开了这栋楼……  急救车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车内的人们已经开始忙起了急救处理,用生理盐水进行的简易洗胃的工作也已经开始,而心脏起搏器也已就绪。作为渝州城最大最出名的医院,这类器具车上自然齐备,华梦语他们也开始了这场也许明知无用但却是必须的抢救……  凝视着眼睛紧闭的男子,华梦语一边操作一边暗想:究竟是怎样的人或事,才能让这个风评上佳的男子这样果断的放弃自己的人生呢?  马路上除了还亮着的路灯外,静悄悄地,雨仍未停歇,夜也更深了……  “梦语,患者怎么样?”当华梦语他们刚从救护车上下来,同时护士们也快速运送着服毒男子进医院时,向他们迎面走来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略带皱纹的脸和头上的几缕白发显示这位男子已超过不惑之年,他的脸上满是严肃地对梦语问话。  “老爸!你怎么还在医院,明天你不是要出差吗?”华梦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语气惊讶的问道。  “我刚才加班,后来听到你们的动静就下来了,才知道了这件事。还有,工作时间不准用昵称。”中年人笑骂着敲了下华梦语的头。  “呜。”华梦语撇了撇嘴,“好的,华强院长”这几个字当然是拖长着说的。不过华梦语也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次的情况很麻烦,患者很可能服用了qinghuajia,我们需要全力抢救!”  “好的,先把他送到胃肠科吧,你刚才好像已经联系了吧?记住,我们必须尽人事!剩下的都看他的造化了!”华院长冷静的下达指令。  “明白,华院长!”华梦语向院长示意后,也立即跟上正在前面的运送患者的人群,消失在了通道深处……  
  华梦语,是渝州市医院院长华强的独生女,而他们出生的华家则是这个国家历史上著名的神医华佗流传下来的血脉。华家发展至今,已经是国家中医药学的顶梁柱之一。他们的祖先华佗精于中医,也是名外科大家,因此华家人受祖宗影响不拘一格地吸收了西医外科精华,使得华家如今也是国家西医高端人才的重要来源。  作为上代家主的二儿子,华强虽然不能继承族长之位,但在中华国医学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将华家秘传医术学到了六分火候,也成功医治过多个疑难杂症病例,因为精湛的医术被国家提升为渝州市最大医院:渝州市医院的院长。他也常常以此自傲。  但华强却也是个性格耿直,嫉恶如仇的侠医,有着悬壶济世的情怀。他初一上任,就严厉打击院内使用西医贵药与吃回扣的不良风气,同时严格检查中药材质量。他的一系列举措使得渝州市医院的社会满意度大大提高,但是也招惹了不少院内有身份背景人士的记恨。虽然在渝州城百姓心中华强的口碑无法撼动,但是这些举措也彻底掐断了他晋升的可能。  幸好华强心宽,他也曾多次在被媒体采访的过程中表示过:自己才疏学浅,能担任大城市市级医院的院长已是运气,如果调到国家级医院,自己反倒可能力不从心。  还好老天没有亏待这位好人,华强的女儿华梦语在家族的出生测试中被测出有极高的医术天赋,而成年的华梦语也没有让她的父亲失望,将老祖宗华佗的留下的青囊书学会了八成以上,甚至还研究出了华家多种号称失传的绝学。  从小因为父亲的工作忙,所以多和母亲相处的梦语自立能力极强。而在她13岁就出国,华强本来有些担心,但在华梦语在安顿下来后,自信地给父亲讲述了自己的生活安排和学习情况后,华强就放心地让她自己去闯了,因为他相信这个优秀的女儿不会让自己失望。  事实证明华强确实该为她的女儿骄傲,现在的华梦语,顶着哈佛医学院最小毕业博士生的头衔,不顾美国导师的苦苦挽留,以18岁的芳龄回到了渝州市。她来到了父亲的医院,为了继承父亲的事业,从最底层的值班医生开始干起,在中华国医学界,也成了一个著名的佳话了。  自从华梦语来到渝州市医院做了值班医生,她就以高超的技术拯救了众多在生死边缘的急救病人,这近半年的时间内,渝州市医院的急救死亡率就下降到了百分之一。除非是患者确实毫无反应,黄金时间过去太久的情况外,华梦语都能中西结合的办法保住患者的生命体征。  这样的华梦语可算完美了吗?不,根本不是如此,相反,华强还很为自己的女儿担心,因为她和自己实在太像了,太像了……  华强也明白女儿的问题或者说弱点:长期专心致志地钻研医术,使得她习惯于对自己高标准要求,却也喜欢对他人求全责备;同时华梦语也不太明白人情世故与男女之防,她种种独特的生活环境,让她形成了有些大姐头却又内向的特殊性格。不仅朋友很少,也很难讨得男生喜欢,使她直到现在都不知恋爱为何物,仿佛她的世界,只有医术。  华强永远忘不了女儿第一次抢救病人失败时的落寞眼神,虽然自己那时候安慰了她,告诉她并不是她的错,但是她还是缓了很久才恢复精神。  那次急救是她的一个坎儿,华强心想。  华强边想边走,最后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胃肠科昏暗的日光灯走廊上,自己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吗?罢了,暂时将自己清晨的出差计划搁置,等等女儿吧。  这样想着的他走到走廊尽头,在镜头亮着手术中的那个房间门前的凳子上坐下,却一会又站起来,在昏暗的走廊里踱步,显得局促不安,就像等待病人手术完结的亲属一样。  自己的女儿究竟能不能创造奇迹,把病人从号称必死的qinghuajia的魔爪下救出来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华强已经在睡眼朦胧地点着头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所有人都陆续地走了出来,华梦语在最后,一脸灰暗地从门中缩了出来,华强被这些声音惊醒,在看到女儿脸的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和女儿结伴走下了楼。  “爸爸,他死了。”华梦语的声音带着哭腔。  “生死有命,这也正常。这个病人可是服用了剧毒化学品啊,要是你能救活他,这事够爸爸吹一年了。”华强笑着安慰她道。  “还有,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是独居的,出事时连个家人都没有。好可怜啊,而且我们也很难为他处理后事啊。”华梦语以小女儿的口气向父亲讲着情况。  “这没事儿,你看看病人手机通讯录联系一下他家人,实在不行再交给李副院长处理,现在先将病人放在这吧,天亮了等其他工作人员推到停尸间。还有,我这几天要去京都参加一个会议,估计个把月才能回来,老规矩,别联系我;好好听话,别给我惹事啊。”  “哎呀,老爸,你的宝贝女儿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我肯定好好表现。”华梦语不依的娇声道。  “好好,老爸相信你。”虽是这样说着,华强却在心中暗叹,女儿也就会在自己面前撒娇了,他也已从他人口中知道,对于其它男性,女儿往往都是不假辞色的,这样怎么嫁的出去?  华强看了看手表,“哎呀,我必须去机场了,时间来不及了。”他急忙地冲向医院的出口,只留给华梦语一个背影。  “爸爸,一路小心。”“哎,知道了!”走廊里只剩下父女俩的话语在回荡。而这时天已放晴,太阳羞答答的从云霞中升起,站在医院门口的华梦语,看着父亲的背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辈子能做父亲的女儿,还能成为一个好医生,真好。  希望从不渺茫,因为它是希望,就像雨过会天晴一样,终有一天,它一定会发出自己的光芒,前提是你要一直将它握紧。就像现在,希望或许离开了病房中的那个人,却转到了这两位父女身上。
  “唉,老爸走了,熬了个夜班,我也该睡了。”华梦语揉了揉自己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胃肠科的手术室回到自己离医院不远的租住公寓享受一个香甜的上午觉。  作为中医世家的成员,华强家教甚严,十分重视“医者父母心”的古训。平日的华强与妻子基本都住于院内的职工宿舍,方便随时诊治患者以及处理医院事务,他对于华梦语同样如此要求。女儿长大了不方便与父母同住职工宿舍,所以华梦语就近找了一间公寓居住,也是为了更好的处理与患者的事宜。而华强大半辈子攒钱购买的小型联排别墅却因此闲置,却是租了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要确认一件事。”华梦语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从病房中拿出的患者的手机“抱歉啊,我还是要确认下你的姓名和情况,你千万别怪我动你手机啊”  于是她开始看起了病人的手机,确认了起来“这人还真没什么设密码啊!哦,他的名字叫张樊璃啊,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名字。”华梦语偷偷笑了笑,也就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以及父亲面前,自己才能表现出这样的小女儿情态,因为自己小时候以及外出留学的经历告诉她,大部分人都是不可信的。  “咦,这不是张峰伯父的号码吗?再看这个标注,居然是父亲!难道这个男的还是张伯父的儿子吗?张伯父不是说自己没有儿子吗?算了,先用这个手机给张伯父打个电话确认下吧。”  但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姑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感到毛骨悚然:除了她以外已经确认无人的胃肠科手术室中,居然传来了窸窸窣窣地声音,长年的医学经历告诉她,这是有人在手术台上挣扎。  她记得很清楚,所有人出来前,大家保留了病人身上的呼吸器和其它装置,因为病人在确认死亡后还有一定时间的观察期,以免误诊。但是这个病人可是被确认完全没有呼吸和心跳了,他们可是努力电击了一小时,自己也用过家族技艺金针渡穴帮助他排毒,可是他完全没有了反应,甚至连仅存地脉搏也早就消失了……  那张盖脸的白床单还是自己放上去地,就在那个不小于20平方米的急救室内,张樊璃的身体已经经过了中毒急救,现在在那里的也应该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华梦语的身体有些抖,她暗想:难道这个人因为我动他手机而显灵了,呜,好可怕……  但是常年的大姐头性格却给了她勇气,她把心一横:“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大不了还你手机就好了。”她说出了后心里踏实了些,于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钢笔缓缓地走向了手术室的门。  “吱~”手术室的门被华梦语缓缓推开了。  不出她所料的是,那个男人居然真的坐在床上,甚至正准备剥离自己身上的呼吸面罩!“啊”梦语感到浑身一紧,马上尖叫了起来!可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看到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尖叫了起来!“啊!”  虽然两个人都一脸懵逼,但梦语首先反应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用钢笔指着“张樊璃”,色厉内荏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鬼?”,然后气势马上软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你是怪我翻你手机才回来的,不好意思啊,求你原谅我,呜呜……”脸上的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可是这对她面对的那个人却没什么用。张樊璃,哦不,现在应该是维塞娅公主,摘开了自己头上断电的氧气面罩,大口的喘着气,满眼惊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然后严厉地对华梦语说道:“暴民,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绑架我?”虽然对自己上吊自杀后居然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有着这样那样的疑问,但是自己刚才居然被人这样捆绑羞辱,而这时进来的,操着自己从没听过的语言,穿着怪异的人,毫无疑问应该是敌国的绑匪。  可怜堂堂的艾托斯帝国之花,已经被这个让人迷惑的复杂状况搞得头昏脑涨了,只能做出这样强盗逻辑地判断。  等等,维塞娅突然呆住了,她想到:明明这个人说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可自己为什么能和她对话,还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呆愣的维塞娅,华梦语心中也有了怒火:“绑架,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明明是你作死喝了qinghuajia自杀,我们连夜将你带到渝州市医院医救,还是我在抢救你,现在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诬陷说我是什么暴民,绑匪,有你这样的人吗?”  “喝了qinghuajia?渝州市医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梦语的回答却让维塞娅更加迷惑,她不禁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想掐掐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她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自己温润的小手为何会变成了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难道……  维塞娅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胸部,没有;自己居然有一些讨厌的体毛?最后,自己下面……  她的举动受到了梦语的嫌弃:“你一个大男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像什么啊,怪恶心的。”  “男人?你说什么,我是男人?”维塞娅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旁的梦语,抓的她有些生疼:“你一个男的对我一个女医生这么粗暴干嘛啊,放手!”梦语费力地挣脱开了维塞娅的手,揉着肩头抱怨道。  男人?我,帝国之花维塞娅,曾经艾托斯帝国最耀眼的公主,居然会变成男人?伟大的光明神阿斯卡利啊,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怎么忍心让一位含冤负屈死去的少女再有这种痛苦的经历!  巨大的变故让维塞娅呆坐在病床之上,无法言语,仿佛变为了一座雕像。  这一抓也让华梦语被怒火充斥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她也突然想到:这人服用了氰化钾怎么可能还能活过来?而且刚才还是我确认的他没有生命体征的啊,虽然人们总是爱说一切皆有可能,但这也太刺激了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奇迹,少女陷入了沉思。
  维塞娅看着刚才的华梦语表情认真不似作假,自言自语道:“啊,原来我现在是男人啊。”,她顿了一下,便开始低声地大笑起来,表情满是嘲弄,所以现在这个手术室里形成了一个女子沉思,一个男人抽风似的狂笑的诡异景象,而这里长时间的动静终于也引来了其它的医务人员。  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位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浓密的微胖男医生,他笑眯眯的对在一旁沉思的华梦语说道:“怎么了小语?你是在为这位病人的治疗烦心吗。”  华梦语转过头来,尴尬的笑着对这位进来的医师说到:“原来是李叔叔啊,我现在正为这个病人的事发愁呢”  李贾仁,渝州市医院副院长,华强的左膀右臂。此人医术高超,尤其擅长外科,是渝州市医院西医的一把手,早年曾受恩于华强,因此后来来到渝州市医院工作。在长年的工作中,他的才能逐渐展现,现在已经是渝州市医院不可或缺的顶层人员,华强也常常在外出时将工作交于他处理,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他也出色的完成了多次的管理工作,没有落下医院的名声,所以现在已日渐成为了下一任院长的热门人选。  华梦语赶快为他介绍道:“这位患者在饮用了qinghuajia后,居然还能在我们确认死亡后再次醒过来,简直就是奇迹!”然后她简单地和李贾仁讲了讲“张樊璃”的情况  在听完了华梦语的解释后,李贾仁的眼睛忽地一亮:服用了剧毒物质qinghuajia还能活过来?这样珍贵的病例可不多见啊!如果从他身上能发现治疗qinghuajia中毒的物质,那可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发明啊!就这样想着,他看向维塞娅的目光亮了起来。  而此时的维塞娅只是低着头沉默着,看都没有看身边两人的兴趣。  李贾仁眼珠一转,和颜悦色地对华梦语说道:“梦语啊,你也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有多特殊,事例有多宝贵。反正他也是独居的人员,资金肯定不充裕,要不我们和他签个协议,给他些资金让他配合我们研究研究怎么样?”  华梦语犹豫道:“可他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都在说胡话呢,就算想配合研究恐怕都不行。”  李贾仁大笑着拍了拍华梦语的肩膀:“小语,既然这样,我们完全可以让他去我们神经科治疗啊。”  华梦语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李叔叔,这不符合医疗流程吧?这位病人之前可是没有精神病史的,您直接把他送去神经科,怕是有些不妥吧。”  李贾仁尴尬的笑笑:“是是,小语说得对。那我们还是先为这位病人先做个检查吧。”  这次华梦语倒是没有反对,毕竟这种情况下,检查是这个病人必须做的事。于是他们推着维塞娅去往了检验科,而现在地维塞娅,就好似人偶一般,安静任由他们操控着完成了一切检查。  而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刚才维塞娅没有言语确实是不知如何开口;但现在的维塞娅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她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和她抢夺这具肉体的控制权。  “什么?身体毫无问题,完全没受qinghuajia的影响?”李副院长拿着检验单,一脸激动,大声读出了检验结果;接着,他看向维塞娅的眼睛就更亮了。  他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抓住华梦语的手:“梦语啊,这个病人能交给我吗?我一定将他照看地好好的。”  华梦语脸上却露出了有些抱歉的笑容:“李叔,真对不起。这病人只怕要我们家来处理,毕竟”华梦语拿出了“张樊璃”的手机电话页面“他可能是张家的人”  “张家!”,李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好好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参合这件事了。”李贾仁摆了摆手,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哼,这次没法作怪了吧。”华梦语悄悄地向李贾仁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华梦语讨厌李贾仁是有原因的,李贾仁之前在医院中虽然没有听闻过贪腐现象,但是却是个研究狂,所以他曾轮换命令过多位低级医生帮他做实验,让这些低级医生工作繁重地苦不堪言。所以在院中他的风评确实不太好,作为低级医生的华梦语虽然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但也自然对他产生不了好感。  “就这样啦,因为你好像和我们家族的一个世交家族有关系,我自然不能将你放在这里不管,你跟我走吧,放心,既然你是张家的人,我们肯定不会害你。”华梦语真诚地向床上的维塞娅伸出了手。  维塞娅此时不仅心情灰败到了极点,还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而感到迷茫。此时的梦语展现的真诚令无所适从地她有了一丝触动,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拉住了那只手……  换过衣服,低着头地维塞娅跟着华梦语走出了医院。发生这么大事情,刚想打电话通知自己的父亲的华梦语想起保密条例,沮丧地放下了手机。这时她看了看手机时间,才发现忙了半天,医院外已到冬日夜晚的6点了。梦语有些使小性子地对维塞娅跺跺脚:“你看,为了你我今天可是一天没睡觉诶,你都没点感谢?”  而维塞娅却看着路边的烧烤摊,眼神冰冷,做出了对华梦语的回答:“谢谢你,还有,我想喝酒。”  “喂喂,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请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一个小女子请客,不嫌害臊?”华梦语用调侃的的口气对维塞娅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货币是什么样的,你在我身上找找吧,如果我有,我来付钱,如果没有,请你帮我付下钱,我日后定会还你恩情,只是今日非常想饮酒罢了。”  华梦语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子,刚才这个男人身上竟然有了一种上位者地气息!  她帮维塞娅掏了掏身上的口袋,理所当然的没有一分钱。  华梦语眼珠一转,笑着对维塞娅说道:“罢了,这点钱我不在乎。你给我讲你的经历的话我就请你吃一顿,怎么样?当然要是真实的经历,我可是学过精神治疗的,你可别想骗我!”华梦语用狡黠的眼神的眼神盯着雪芙,暗想:只要搞清楚这人和张家是什么关系,我就好处理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维塞娅看着一脸坏笑的梦语,双手抱胸,满脸戒备地问道:“你要听我的经历干嘛?”  “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吃了你不成?”华梦语斜挑着眉毛,做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维塞娅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就算她有什么不良企图,过了今晚也实现不了了吧。至于那股被自己打退的神秘力量……  维塞娅扶额:罢了,自己现在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才能回忆起自己当年溜出宫去的那些美好而无忧无虑的日子。  当年的能与那么多的男人谈笑风生的自己只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变成男人吧!喝过酒的维塞娅也明白“举杯消愁愁更愁”的道理,但是天下的酗酒之人会有几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但这个世界,总会有想让人躲避的烦恼,所以区分酗酒者不过两种:一种是梦醒之后还能面对现实的,这叫发泄情绪;若是解脱不了,那叫做醉鬼了。  而维塞娅会是哪一种呢?
  于是妥协的维塞娅便被华梦语拉到了路边的烧烤摊。  维塞娅坐在烧烤摊的座位上,看着小推车上太多自己从未见过的食材,对着满脸堆笑的烧烤摊的老板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点了几个自己还能看得出是菌类食材以及肉类,最后冷冷地对老板说了句:“多拿些普利酒。”“客人,你这种说法我从来没听过,你说的是啤酒吧?”老板尴尬的询问到。“啤酒,有这种酒吗?我记得酒基本都是普利做的,既然没有酒,那也没必要继续留下了。”听到老板的话,维塞娅就作势起身要走,华梦语连忙压下他:作为医学世家的出身的华梦语自然比老板清楚啤酒就是麦子做的,不过她虽然奇怪与维塞娅的话,还是只能帮忙圆场:“别理他,他现在有点不正常,拿些啤酒来就好了”  老板闻言松了口气,看来维塞娅一眼,就去摊上忙活了。  “酒来嘞!”一个店小二上来送了几瓶啤酒,但维塞娅却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椅子上,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你在干嘛呢,喝酒啊!”华梦语奇怪地看着维塞娅。  “在我的家乡,吃饭前必须感谢光明神阿斯卡利大人,因为没有光明,就没有食物。”说完,维塞娅便做了一个抚心的奇特祷告动作,祈祷了起来。  “……”华梦语现在显得十分尴尬,甚至开始后悔把维塞娅带出医院,这不就是只有神经病才有的举动吗?此情此景,弄得她开瓶不是,不开瓶也不是,就在那杵着不动了。  幸好这个在华梦语看起来令人无语的仪式并没有持续太久。维塞娅结束仪式后,准备喝自己手中的酒了。  只见维塞娅拿起啤酒瓶就往自己身前的杯子里倒,还发表着自己的感言:“你们这里的酒瓶看上去奇形怪状,不过使用起来似乎也挺方便,咦,酒怎么出不来?”  华梦语一脸黑线:“你都没开盖怎么喝。”维塞娅恍然大悟似的回答道:“多谢提醒。”  便作势要用自己的右手去劈瓶颈,华梦语的脸更黑了:“你不会连啤酒都没喝过吧,用这个。”便把自己手中的开瓶器交给了维塞娅,并教会了她如何使用。  这下她们才算正式开席。  酒过三巡,现在微醺的两人都放开了些“现在是自我介绍时间!我先开始,我叫华梦语,华佗的华,梦想的梦,语言的语,别看我小,但我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医师哦,现在是医院的值班医生,今天就算是认识了。”说着,华梦语就直勾勾的盯着维塞娅,等着她回答。  “我吗,我叫维塞娅,艾托斯帝国的二公主,我可是我们帝国的骄傲!”酒量不好的维塞娅感觉自己已经醉了,索性就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顾及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已经有些醉的华梦语听到维塞娅的回答,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确实因为喝了qinghuajia,脑子都烧坏了呢,还说今天你没检查出来问题,原来是脑子坏了吗。”说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接着她指着维塞娅说道:“你休想骗我,我明明看了你手机里面的记录,你叫张樊璃,你还有张伯父的电话,没想到你居然开这么好笑的玩笑骗我,哈哈。”说完又继续大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几点眼泪。  旁边的路人与食客此时都刻意的和他们保持开了距离,一脸嫌弃的表情。仔细想想,一个男人在认真的说自己是什么帝国的公主,旁边还有个女人疯狂大笑,你觉得这两人正常吗?  “诶诶,你是不是失忆了,所以胡说八道?”华梦语打趣式地用肘部碰了碰维塞娅,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最灵验的第六感发挥了作用,梦语现在居然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神经病,似乎说的是真话。所以,当维塞娅说出了这番话后,华梦语第一个想法竟是他失忆了,在编故事寻她开心。但凭华梦语现在的认知,她却也不能理解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呵,我维塞娅堂堂‘帝国之花’会有兴趣对你编谎话,装失忆?”听到这话,维塞娅霍地了站起来,上位者的气息不经意间散发了出来,“不过,”醉醺醺的维塞娅看了看啤酒瓶:“你们这里的麦酒还满纯,挺好喝的。”  原来在异世界的艾托斯帝国因为特殊社会人员构成仍类似于封建时代,酿酒工艺是明显落后于科技文明的地球的。他们的星球的主食是一种类似小麦的植物,以发现者的名字命名,称之为普利,普利也因此成为了酿酒的最主要材料。  但受技术的限制,那颗星球上寻常人家酿的酒最高也才十几度,在普通人眼里八度、十度的酒已经算不错了,而且易酿造的普利酒自然成了大众的最爱,却也导致其他制作成本高的奇特酒类极其稀少,甚至身为公主的维塞娅都很少见到,只见过自己的父王用来招待过几位重要宾客。  但现代技术酿造的啤酒,清纯的味道自然优于艾托斯帝国,维塞娅自然也认为这是上等的酒。  “那我就好好听你讲讲。”华梦语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她心中也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她倒要听听,这个服用qinghuajia后还能活过来的人,究竟要说些什么。  “如果我要告诉你,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你信吗?”  “你又在说胡话了,拿这种哄三岁小孩的故事来糊弄我。”华梦语笑着指着维塞娅,脸上仍是不信的神色,那样子就像在看一个正在玩杂耍的小丑。  曾经身为帝国公主的维塞娅民敏锐的捕捉到了华梦语的神情,她眼神微微一黯,虽然醉了,但她还是能勉强自己装出佯怒的神色:“你到底听不听?我信守承诺,现在要讲我自己的经历了,你不听?不听我还不讲了呢!”  “听!听!你这人实在太有意思了,请务必给我讲讲你的经历!”华梦语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好不容易有机会听到在自己看来十分有趣的“故事”,华梦语也只能放下自己一开始的计划。  她觉得这个叫张樊璃的人实在是有趣,虽然自己觉得他是在讲胡话,但是神色如此认真讲胡话的人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明明是个男的,却说自己是什么公主。这人,应该能讲出一个精彩的故事吧!  维塞娅抬头望向天空,天上的星星很多,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何方。她叹了口气,开始了诉说……  人总会有迷茫痛苦之时,在那种时候,若是能有一位与其举杯痛饮,倾听他烦恼的人,就是解除他痛苦最好的良药。但如若那人只是将他的话语当做一个打发时间的故事乃在于笑料,对于那人,却又是最大的不幸。  不幸与幸福之间,只是差了一点信任而已。
  已经醉了的维塞娅不自觉地放下了自己“帝国之花”的矜持,在一个自己陌生的地方,向一个刚认识的人讲述起了自己的人生:“我维塞娅,是艾托斯帝国最著名的二公主,我受尽朝中众人宠爱,姐妹们都以我为荣,一家人和和睦睦。年幼的我,已经表现出连哥哥都为之赞叹的天赋,甚至还主动想过将王储之位交给我,希望我成为艾托斯帝国第一任女王。除了没有见过我的亲生母亲外,我的生活堪称完美。”  “但就是这样美好的生活,仍然没有磨平我的棱角,我依旧努力着,让自己成为了闻名大陆的“帝国之花”。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小时候八岁贪玩溜出宫去后,看到那些乞丐们忧郁的眼神,看着那些异邦奴隶们的悲惨生活,以及后来为了让我逃离异国刺客追杀而为我牺牲的侍女蓝莲儿!他们改变了我,撕碎了我完美生活的想象!”讲到这里,维塞娅情绪激动,眼角甚至出现了泪花。  然后她又缓缓坐了下来,当然,她使用的是张樊璃的身体。“我永远忘不了莲儿在为我挡刀后,逝去时脸上时欣慰的表情。她可是我在宫中最好的玩伴啊!不,称她为我姐姐也毫不为过!作为我的贴身侍女,她5岁就与我同吃同住,10岁的她经常带着我一起玩耍,我们还约好去城外捉光虫(艾托斯帝国一种类似萤火虫的小孩宠物)的,但是她在替我挡了刺客一剑后,颈部血脉破裂,然后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把她死命带到一个小巷,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看到血不停地在从她脖子上流出来,然后我肯定会走不动路的。”  维塞娅停住了诉说,然后深吸一口气后又平静了些,才接着说道:“但是她死了,死在我怀里,死前都在抚摸我的脸。虽然她是笑着走的,但是我却绝对不能原谅那个刺客,也永远不能原谅我自己。所以”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冷芒,语气淡漠:“我捡起掉在地上是玻璃渣。凭借小巷的地形优势,射瞎了他的眼睛,杀了他。”  维塞娅这样说着,身上仿佛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气场,让华梦语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华梦语不知道的是,那是在经历了尸山血海后的戾气,维塞娅一个女子身上能有这种气息,实在堪称罕见。而此时的不明真相华梦语甚至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觉,这还是医院内那个显得废柴而沉默的男人吗?  但站立维塞娅却再次缓缓地趴在了桌上,一时间又和那些醉鬼没有什么两样了,也打消了华梦语的疑虑。趴在桌上的维塞娅又开始了诉说:“这之后,我努力磨炼智慧,发挥自己过目不忘的学习能力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学者,努力将国内贤者们的优秀策略交于父王。”维塞娅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神变得沧桑而悠远“但仅仅如此,还远远配不上不上帝国之花的名号。我还拜入大陆传奇武者普洛娜门下,在老师的帮助下,我打造了自己的独门兵器刃弓哈特。艺成之后,我参加过大大小小十数次战役,没有一次是让凶悍的布里克王国讨到便宜的。”  维塞娅露出满意的微笑:“最成功的一次,我带领的部队以两万对阵四万布里克人,最后我用计大胜了布里克,追杀他们十余里。我回帝都之后,凭借战功向父王进言,父王接受了我的谏言。而我正确的治理方案使帝都容貌焕然一新,乞丐与奴隶在帝都近乎绝迹,人们感恩我的恩德,称我为帝国之花。从那之后,我才觉得自己配得上帝国之花的名号了。”  但华梦语注意到,这时维塞娅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便好奇的问道:“你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难道是那个公主又如何了吗?我听着觉得她好厉害啊。怎么会出事呢?,快告诉我吧,之后怎么了?”华梦语拉着维塞娅的胳膊,撒娇式的摇晃了起来。  维塞娅听闻,更如烂泥版瘫倒在了烧烤桌上:“罢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告诉你这个可悲公主的结局。战争不久后就结束了,布里克王国的军队被挡在了泰勒要塞后的第二要塞莫托里要塞前不得寸进,因此布里克王国的人派人来帝都议和。我曾经看到父王和他密谋,也曾被曾经的部下提醒过小心,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个男人。结果最后……”  她突然失去形象地拍桌大笑,笑得原本在眼角的泪水四散飞溅:“结果他居然和布里克王国做了政治交易,要把我嫁去布里克王国,借以换取十年的和平!而布里克王汉纳斯作为残暴之君的名号天下皆知。我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我瞎了眼,居然为这种国王出生入死,哈哈哈!”维塞娅神情恍惚,脸上泪水不停,却又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稍微清醒些的华梦语看着在自己面前突然又哭又笑的维塞娅,一时间也慌了神,连忙安慰起她来,又是拍背,又是劝慰的,维塞娅总算安静了下来。  但是女人的好奇心的魔力是不可阻挡的,华梦语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维塞娅小心翼翼地询问到:“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怎么样了”维塞娅冷冷一笑“我心中早有所属,何况我岂能嫁给这种国仇家恨之人?想来汉纳斯王之所以提出这种要求,不过是想折磨我这个本次战役的功臣罢了,我杀了他布里克人不知凡几,他会给我好日子过?”维塞娅顿了顿“所以,在逃不掉的情况下,我以死抗争,上吊自杀了……”  “一个国家的王者尚且那么虚伪,更遑论其他文武百官,百姓尚为外敌所欺侮,他们却想着苟且偷生。最可笑的就是我,被国民视为英雄却连自己都命运都掌控不了。”  华梦语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流着眼泪却还在笑的男人,感到此刻的他身上有着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气。  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为他们超越了那个时代;而为何英雄多是不公地遭逢末路,也是因为他们存在于那个时代。  趴在桌上的维塞娅已经昏了过去,眼角仍是泪水,讲完这些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而一旁的华梦语拿出一个小药包,吞服之后,眼神恢复了清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惨,解酒散只有一份了,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一包解酒散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她拖起维塞娅,招了辆车离开了……  维塞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的沙发上。她揉了揉头,先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表,聪明的维塞娅已经可以借助这个身体中一些莫名地残留信息,其中就包括辨认时间:“已经十点了吗?”她接着看向桌上那张显眼的纸条,虽然惊讶于自己为何能看懂这种语言,但是她已经有些适应了。  纸条上有着生活用具的摆放位置,以及华梦语抬自己回来,已经睡了的信息。虽然维塞娅不太懂,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注目良久:“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好听的故事。”  “原来我的人生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好听的故事吗?”维塞娅自嘲的笑笑。  维塞娅突然想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自己认识的人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自己的贴身侍女,莲儿的妹妹馨儿;私定终身的流浪乐师秦风;还有最后对自己残忍的父王。从小到大,维塞娅虽然也渴望自由,经常逃出宫去玩耍,但自己还是从来没有如此遥远地离开过自己所有最亲近的人。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这个世界或许并不欢迎她。  维塞娅走下沙发,穿上她看上去奇怪样式的鞋,走向了阳台,准备静悄悄地结束这次感受糟糕的生命。  但正当维塞娅闭上眼准备往楼下跳的前一刻,一个嘲弄的女声在自己背后响起:“这你就想放弃了吗,所谓的帝国之花哟!”  这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而且并非华梦语的声音!
  维塞娅转过头来,发现自己背后居然出现了一个粉色圆球状,头上带着红色蝴蝶结的生物。虽然猛一看到这样一个能说话的不明生物有些惊吓,但常年的沙场经历让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不露声色,冷冷地向那个生物说道:“虽然不知你是什么妖怪,既然已经开慧能口吐人言,那就先自报名号吧!如果你没有正式的理由,我会让你因为侮辱我的名号付出代价!”  “妖怪?喂喂喂,我这种族内美丽智慧的标杆,居然被你说成是什么妖怪,啊,可气啊!”只见136号的头上似乎冒起了火焰,但是很快收住了,然后她开始抱怨:“切,现在的命运之子都是怪物吗?老公也说战术失败了,我记得我们以前出现时还能吓到不少命运之子的”136号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而维塞娅脸上已经有了恼怒地神色。  这个情况已经被136号捕捉到了,于是它向维塞娅行了一个貌似躬身地礼节后,嘴角扬起了自信的弧度说道:“初次见面,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因为我如果不出声,您只怕就跳下去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不成了。我是小精灵136号,专业的命运之子辅助员,现在我受命来辅助您完成自己的任务”,它像是为了强调一般。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红色蝴蝶结后再次说道,语气老气横秋却显得有些可笑:“记住,是专业的哦。”  不过维塞娅依旧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平日的维塞娅应该是一位知书达礼,好相处的人,但对于荣誉感极强,有贵族精神的她来说,被他人侮辱名号是绝难接受的,所以连带这她对136号有不小的恶感,口气有些冲。  “嘛,你看了这个,就会相信我了”136号趁维塞娅不注意,忽地出现在她身前点了她头一下。维塞娅瞬间感觉有大量信息进入了自己的脑海。  星球星系?掌控者?命运之子?魔法?这些闻所未闻的知识颠覆了维塞娅长期以来形成的近乎所有的观念,因为从她的角度来看,这太匪夷所思了。  但维塞娅毕竟是曾经的帝国之花,并没有下意识地拒绝这些信息,而是认真地观看了起来。不拘泥于旧法,善于吸收新知识与敢于创新,正是她为将成功的独到之处;不然她如何能做到用两万弱兵战胜四万强敌的奇迹呢?  天生聪颖的维塞娅在逐步消化这些信息时,随手使用了一个火球术,“呼!”她的手中燃起了一个跃动火球,而维塞娅则苦笑起来,心中对136号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既然决定相信136号,维塞娅就单刀直入地开始询问起自身的状况来:“那么,请给我说明一下我的肉体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所在何处,以及如何改变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不愧是在系统中有着高评价的帝国公主,我就给你总结一下情况吧。”136号负手说道:“首先是现在你使用的这个身体,是这个名叫地球的星球上原来的命运之子,一个叫张樊璃的家伙的。那家伙貌似和你一样惨,被所有亲人抛弃后,绝望地自杀了。其二就是现在你生存的环境,这是一个距离你原星球极远的星球,至少在百万光年开外,正常途径你基本别想在有生之年回去了;其三,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起源,普通生命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你可以选择完成推动世界进程的大功绩,然后才有机会见到掌控者,从而有机会改变现在的状况。”说到这里136号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维塞娅,不过维塞娅也没有在意。136号暗想:只能说掌控者偷懒害了这两个人,不论谁来评理,维塞娅一个魔力天赋爆表的命运之子居然来一个纯科技文明拯救世界,这不是折腾人吗?何况还让她一个女孩子进入了男人的身体,掌控者大人还真是懒……  “不好,下面是禁句。”136号吓得都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能说掌控者坏话这是《小精灵守则》中的第210条的规定,要是刚才她想了那个禁词,只怕会有不短的时间失去魔力。毫无魔力的小精灵连隐匿都做不到,实在是危险至极。  “你怎么了吗”维塞娅看着心里活动剧烈的136号,关切的问道。“没,没什么。不过维塞娅你心地真好,很少有你这种关心我们小精灵的命运之子。”136号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相信136号,自己看来也必须把最大的问题告知它了啊!维塞娅紧了紧衣角,神情肃穆地对136号说道:“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感觉到我体内有一个不一样的灵魂,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什么,有这种事?”136号惊奇地眨了眨眼,“以命运之子的灵魂强度,什么灵魂能够入侵?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听说。”接着,136号接近维塞娅说道:“你不要抵抗,我会进入你灵魂区域帮你查看清楚的。”说罢就融入了维塞娅的身体。  维塞娅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在自己已经判断136号对自己没有恶意后也就放任它施为了,况且这本来就是自己对它的请求。  136号来到了维塞娅脑中驻留灵魂的地方——灵魂之间,在这里它看到了奇异的景象:维塞娅的灵魂之间居然分为两边,一边散发着柔和温暖的白光,而另一边虽然看着小很多,但却透露出猩红之色,,并且气息阴冷,让人难以鼓起直视的勇气。  作为小精灵,探查灵魂也是它们的独特能力之一,目的仍然是为了帮助掌控者收集情报与完成任务。猩红的部分虽然外观可怖但也难不倒小精灵“看来问题就在这里了。”使用能力的136号一边说着一边进入了猩红色的灵魂之间,在这里它却看到了让它惊讶的一幕。  广大的灵魂空间中并无他物,只有一个发色漆黑,瞳孔却带着刺目红色的女子站在其中,不过她的样貌却和维塞娅一模一样!  “这里没有什么客人,虽然你也不是人,不过,还是留下来陪本公主玩吧!”那个只是发色与瞳色与维塞娅不同,其它都是一个模子刻出的女子恶劣的笑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向小精灵发起了攻击!  “嗤!”一声利器之音响过,136号不仅了负伤,而且连那女子进攻所用的器物都没能发现!它心中警铃大作,会死!这个女人不仅有着能伤害自己的能力,还对自己有杀心!  它急忙向着来时的方向折返,逃逃逃!留下来绝对会死!  幸而它也是小精灵界的老鸟,在和那女人一番纠缠后,136号最终还是揪住机会,逃了出去。“  切,你干嘛这么着急,留下来陪本公主有什么不好?”在这个人影语气遗憾的说出这句话时,136号已经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中……  正在拼命逃出维塞娅身体的136号心中却是前所未有地震惊:原来即使是命运之子,也会失败,甚至还会有如此可怕的恶念吗?
  136号一脸惊魂未定地模样从维塞娅的身体中跳了出来,它先是用魔法恢复了自己的伤口,然后喘着气,语气凝重的对维塞娅说道:“我想你只怕是有大麻烦了。你不是被什么灵魂入侵了,而是灵魂内产生了邪恶人格。”  “邪恶人格,这是什么东西,很难麻烦吗?”维塞娅听到136号口气严肃,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相当的麻烦,这种东西就算现任的掌控者大人能够解决,也不一定能保证没有后遗症。给你说说我的判断理由吧:第一,那个灵魂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应该与你有很深的联系;第二,她居然能伤到我。除了外宇宙生物外,也就只有掌控者大人和你们这些掌控者大人的造物能伤害我们,但小精灵间是被明令禁止互相伤害的,外宇宙的生物降临会引发示警。排除这两项,这个气息不太友好的灵魂只能是你体内诞生的,而这种形态的事物我们称之为邪恶人格。”  136号叹了口气:“所谓邪恶人格,就是你负面情绪集合而产生的灵魂体,一般都性格极其恶劣扭曲,嗜杀成性,而你的邪恶人格,应该是你死前的负面情绪集合而产生的。要形成邪恶人格有两个必备的条件,首先是惊人的魔法天赋,其次是巨大的怨气,但前者更加重要,没有出众的魔法天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过我知道你的魔法天赋非常出色。你自己也应该看的出来了吧?第一次使用魔法就能成功的魔法师绝对算凤毛麟角了。”  维塞娅闻言皱眉思考,接着说到:“我是在那个被称为医院的机构中检查时才发现自己的邪恶人格的,幸好我原先长期的军旅生活让我有了非同一般的意志力,所以我挺过了她那次的进攻。在医院是时候我之所以毫无反应,一开始确实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事实;但是后来则是邪恶人格发现我内心有了破绽,就想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但是这种脑内的战斗是无法影响到外界的,所以他们即使是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维塞娅转过头来,口气无不担忧的说道:“我最怕我失去理智然后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我能感觉到那个人格对于张樊璃极度地厌恶,甚至我在她身上能感觉到强大的杀意,我有些担心他。”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136号目光严肃的望着皱着眉头的维塞娅。  维塞娅语气坚定,目光凌冽的说道:“刚才我是有求死之志的,所以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毕竟我死了她应该也会随之消散。但现在既然有这么一个人需要我的帮助,同时我也给他带去了困扰,所以我必须为之负责。”  维塞娅开始在阳台上踱步起来:“托你教会我魔法的福,经过我现在初步的分析,如果不仅要让我在变成邪恶人格后仍然不能对那位命运之子造成威胁,还能在危急时刻帮到他,就只能一个办法了,施展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可是对掌控者都能起作用的奥义级魔法,需要的魔力连梅木涵掌控者大人都不能随意施展,在这个魔法元素稀薄地可怜的星球怎么找到使用魔法的媒介?”136号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所谓媒介,是使用魔法必备的先决条件。通俗的来讲,就是蕴含自然力量的事物。古代魔法师们所使用的魔法媒介,多是还没有被污染和改造的自然力量,也就是地火水风这些蕴含自然能量的事物,它们也被称为最基本的四大元素。它们不仅能为魔法师提供不同的力量,还能散发相应的魔法元素到空气中,为魔法师使用。还有少数魔法师有着出众的天赋,还能结合多种力量创造魔法,例如光明魔法是水与火的结合,而冰魔法是水魔法的一种独特的发展方向。但是这些事物的根源一旦受到污染或改变,就会失去原本的力量,所以在工业化发达的地球,这种自然能量可以说所剩无几了。当然,自然能量的来源不仅是这些,还有一种禁忌的来源,那就是生命。  所以维塞娅只是直直地看着136号,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半精灵,灵魂规定有着千年的寿命。”  136号目瞪口呆:“你不是疯了吧?虽然灵魂契约只是一个辅助性的奥义魔法,但你知道这要消耗你多少寿命吗?至少三分之一啊,而且你的寿命将平均给他一半!  但是维塞娅依然目光坚定,神情不变地说道:“我欠他的。如果我没有死在那个时候,掌控者就不会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他也就不会送去我那样糟糕的生存环境,并且如果掌控者能确认下他的性别的话……”说这话时,现在用着张樊璃身体的维塞娅竟有些脸上竟有了红晕。  136号摊了摊手,苦笑着对维塞娅说道:“你还真是个罕见的贵族精神者啊!我见过了太多有能力同时又随心所欲的命运之子,虽然他们最终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那背后的牺牲也是不计其数,现在你居然如此为这个异国他乡且毫不熟悉的命运之子着想,你还真不愧是”小精灵顿了顿,它直视着维塞娅,眼中露出了期待的光芒:“掌控者大人以自己为蓝本创造的第一个命运之子啊!”  维塞娅脸上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哦?原来我的身份这么不一般?136号,看来你的情报搜集能力确实非同一般,这种秘闻都有所了解,不过,”讲到这里,维塞娅使用的张樊璃的身体脑门上也冒出了青筋,脸上也有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我迟早要让那个乱来的女人也不好过。”说罢就伸出手来,一脸微笑的说道:“期待我们合作愉快。”  136号表情有些抽搐,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和维塞娅握了起来。心中暗想:啧啧啧,看来资料库里人类女性比人类男性可怕的多的评语还真没说错,据说她们都是能这样笑着说出‘邪恶计划’还能马上变脸的生物,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相当厉害了。  不过,是不是也意味着,比之人类男性,女性有些事情更有优势,甚至有些事只有女性才能做到呢?136号看着又继续望向窗外,不知想着什么的维塞娅,这样想到。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作为你的协力者的我自然全力支持你。如今的情况,我们也只有先联系上那边的命运之子,才能解决问题。”在两人达成协议的现在,136号开始为维塞娅出谋划策起来。  “好的,我相信你的手段。如何联系就交给你了。但是有什么地方可以安全便利的签订灵魂契约呢?要知道根据你刚才的情况总结,张樊璃的星球离我这里可有上百万光年啊。”  “放心吧,我可是能和我老公构筑灵魂空间的,你们在其中只需要灵魂相见就可以签订契约!”136号拍着胸脯保证到。  两人计议已定,便联系起在那颗星球上的138号起来……
  从灵魂空间出来,回到张樊璃的身体后,维塞娅的脸上一直带着粉红色,因为她一想到张樊璃离开之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举动,都让她面热心跳。  但是这个本来十分有美感的画面现在却十分诡异,请各位读者老爷不要忘记了,现在做出这些行为的是张樊璃的身体。  抬头看了看时钟,现在已经临近半夜三点。维塞娅简单地按照张樊璃之前教授的方法进行了洗漱,可是躺在床上的维塞娅却翻来覆去,根本没有睡意。  “这个死人!明明出来后今天晚上就没剩多少时间了,他还做这种事,那样说话,害的人家睡不着!”  时间就在维塞娅的的辗转反侧中流逝,但她毕竟是年轻人,在不知过去多久之后,维塞娅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维塞娅在早上七点左右就醒了。这是她常年保留的良好习惯,因为每日早起操练或者行军都容不得半点耽搁,因此这时候起床对于她来说都有些稍晚。  但华梦语可不同,身为夜间值班医生,她的生物钟略显颠倒,虽然昨晚睡得较早,但常年懒癌晚期,被床绑架的生活习性已经形成,现在仍在床上呼呼大睡。  身为住这里一晚的免费房客,常年秉持贵族精神的维塞娅本来想给华梦语做一顿不错的早餐表示感谢,但当她看到那一堆对她来说“构造奇异”的机器时,她就彻底没了招。  于是她还是准备按照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开始这个清晨:泡澡。  懂事的华梦语虽说家中不缺钱财,但生活仍然以简朴为主,从她租公寓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她租的这片老式公寓除了房费便宜些外,其他方面基本都是缺点。尤其是在用水频繁的早晨与晚上,高层的人常常饱受水压不够的苦恼。但华梦语因为生物钟异于常人,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和公寓里大爷大妈们相处的很好,一来二去,人前性格和善的的华梦语就成了这片老式公寓中无人不晓的“好闺女”。  幸好我们的华梦语还是有点会享受的,这种档次的住所浴缸是别想了,但大木桶还是有的,所以我们的维塞娅现在正拿着木桶准备接冷水洗澡,但清晨用水高峰给我们的维塞娅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发现昨天听话出水的水龙头现在变成了“涓涓细流”。  不能忍啊!维塞娅早就对这个该死的水龙头不满了!你说不就是放水和装水呗,还要拿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把出口堵上,现在水还这么少!兵贵神速知不知道,我在郊外就算泡冷水澡都没这么墨迹!弄完就要出发的!  所以我们的维塞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用手来了个发力技巧,也不知的效果拔群还是水龙头质量不过关,嘎嘣,我们的水龙头君就这样掉了下来。  这时楼下人们的用水似乎也结束了,水哗啦啦地一下喷了出来,然后我们浑身湿透的维塞娅就这样来到了华梦语的床前……  她小心翼翼地摇晃起了华梦语的身子,但只是果断地被起床气大的华梦语打掉了手。只听华梦语呢喃到:“别弄,让我继续睡会。”然后并不在意的她翻个身继续睡。  但维塞娅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向来从军讲求雷厉风行的她只能用一种比较残忍的方法叫醒梦语。  只见她一手扯住梦语的被单,然后迅速地将温暖舒适的天鹅绒被从梦语的身上拿开。  华梦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她喜欢半裸睡,也就是只带bar与内裤睡觉,她觉得这样比较舒服,当然,她的床上用品质量都是不错的。  但你能想象在零下几度的冬天,只穿内衣,还被人在最幸福的时刻拿开被窝的人的感受吗?  所以就有了以下的画面:  在床上半眯着眼,一脸朦胧的华梦语忽地感到自己身上冰冷刺骨,甚至貌似有寒风吹过。她半抬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张樊璃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大冬天的掀女孩子被窝,你不是人!”愤怒值MAX的华梦语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根本不等维塞娅有所解释,披起一件衣服,直接拿起一旁的枕头就对维塞娅追打起来,直到追打到厕所前,听到其中是水声才停了下来。  华梦语看着一片狼藉的厕所,斜眼看着维塞娅,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维塞娅抱着头,心中虽然有些委屈但想到自己理亏,还是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想洗澡放水放快点所以才扭掉了那个水龙头,没想到后面这东西一直放水停不下来了。”  华梦语一脸黑人问号:“我去!旁边不是花洒吗?你怎么不用它洗澡?天哪,你不会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吧!用水龙头放水洗澡,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维塞娅简直要哭了“我真的不会用,花洒是什么?我不知道!”  华梦语左手扶墙,右手扶额,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好吧,我收回前言,看来氰化钾虽然没有给你肢体上造成创伤,但是毫无疑问,你的脑子可能因此出了问题。”  闻言,维塞娅更想哭了:我堂堂帝国之花,居然被人说成脑子有问题,我的高贵,我的冷艳,快给我回来!  看着眼泪汪汪的维塞娅,华梦语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我先去厨房关了水总闸,你赶快换换衣服,我们出去洗漱,现在开水闸这里会继续流水,不能洗漱了。”  维塞娅一脸无辜地看着华梦语:“可是我来你这里只有这一件衣服啊。”  华梦语拍了拍头掩饰尴尬:“好吧,我忘了,但是你应该要去洗洗澡,这样湿着衣服会感冒的。”  一会,收拾妥当的两人出门了。但这是正是其他老爷爷老奶奶以及上班族们出门的时候,所以两人就这样顶着别人的指指点点离开了公寓,走上了去不远处公共澡堂的路。  之所以被别人议论,实在是维塞娅的形象太奇怪,你说一个浑身湿透的挫男和“公寓好闺女”走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引起话题呢?  一开始只是四周议论纷纷,但最后一位似乎与华梦语关系不错的老太太径直走到了华梦语面前,表情痛心疾首地对她说道:“梦语好闺女啊,李奶奶心痛啊!你怎么就跟这样的男人走出了公寓啊!你怎么就看上了他这种层次的呢?闺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奶奶只要豁出这张老面子,比这小子强十倍的好男孩奶奶给你找一打回来!”神态之诚恳,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走在维塞娅旁的华梦语此时只能抱头大喊:“我再也不带陌生男人回来了啊!”  
  一通混乱之后,华梦语好不容易和浑身湿透的张樊璃挤出了四周目光怪异和围追堵截的人群,沿着公寓小区的小路离开了这里。  此时浑身湿透的维塞娅行走在寒冬的冷风中,心情可谓是差到极点,一早起来不仅没有完成自己泡澡的愿望,还被水淋湿,被华梦语追打,被路人各种嫌弃,这简直是她之前的十八年的人生中都从没遇到过的窘境。  但好在维塞娅是一个和善而富有耐心的人。她曾经为了埋伏敌人,带领部队在气候恶劣的索兰克高原上潜伏了两天两夜,最终成功在晚上发动奇袭,以一千步兵与五百骑兵的阵容大破敌方五千后勤部队。所以虽然今天的经历让人很不愉快,但因为自己理亏,所以虽然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她也没有抱怨,只是保持步调跟着华梦语。  地点一开始就明确了,正是几百米外的某私营公共澡堂。他们两人一走到门口,一位中年微胖,面相憨厚的大叔就迎了过来,笑着对华梦语打起了招呼:“梦语啊,你不是通常周六才来吗,今天是周二见到你还真是稀客啊!”  很明显梦语是这里的常客了,只见她也笑着回应:“李叔,今天我本来不会来,但是主要是我朋友今天这情况非洗不可,所以就麻烦你了!”  这位被称为李叔的男子这才注意到华梦语一旁的张樊璃,接着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维塞娅现在的张樊璃身体,然后眼中满是可惜地摇了摇头,但这个动作基本就维塞娅能看清,然后他立马满脸堆笑转身看向一旁的华梦语:“梦语,你们今天洗什么类型的?”  华梦语摆了摆手,不是很在意的说道:“就普通泡澡堂就好。”  李天德,老式公寓附近最好的水之湾洗澡店的老板。老年人年轻人都比较喜欢他来这里洗澡,大部分是高楼层住户。原本这里因公寓问题还有不少洗澡店,但在李天德正确的经营策略和价格战中下基本都败下阵来。他没有简单的只是建一个澡堂,而是做了个性化设计:对于华梦语这种较高收入的人群来讲这个澡堂不仅有不同风格的房间,还有专属的洗浴用品和按摩服务;而对于只是来洗澡的客户,他也有价格合理,比较卫生的循环热水澡堂,现代化的花洒快洗隔间也有所建设。多样化的选择,较低的价格使这个洗澡店常年不衰。  华梦语作为夜班医生,平日里积累的压力与疲劳感可不小,深谙劳逸结合道理的她常常来这家店享受不错的洗浴服务,这也是她仅有的高档消费,一来二去就和李天德成为了朋友,甚至洗澡都有了一定特殊折扣。所以一想到带维塞娅洗澡,她自然会来这家店。  李天德闻言,隐晦地看了维塞娅一眼,对华梦语露出一个我们都懂的笑容说道:“梦语,不用害羞,我们店还有情侣共浴房间与服务,包你满意!”  “噗”华梦语的头上似乎隐约的冒出了热气,脸也红了起来,赶快反驳道:“李叔你在乱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然而李天德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然后维塞娅和华梦语就顶着他的目光走进了澡堂……  进入内部后华梦语看到了澡堂女性入口的标志,径直地走了进去。但是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维塞娅也默不作声地跟她走了进来……  有些巧合会让人惊叹其发生可能性的微小,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常年的练武让维塞娅能非常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她走路发出的声音很小,没有引起梦语的注意;同时这个澡堂还有开放式的换衣隔间,进去换衣时除非你刻意观察,否则是不会看到其他换衣者的;此外,清晨的澡堂没有什么人,于是就让现在使用着男性身体的维塞娅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轻易走进女性换衣通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我们的维塞娅在下意识中还是把自己当做女生的!  所以当更衣过后的华梦语哼着歌儿准备愉快地洗澡澡时,她却看到了冲击性一幕:维塞娅十分悠闲地裹着白毛巾坐在浴池边,抬手支撑着下巴,貌似在思考人生。  梦语刚想尖叫,但是最后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一脸羞愤地走近维塞娅,拿起浴池一旁的毛巾,又开始对维塞娅追打了起来。  维塞娅看着形势不对,也只能“配合”地跑了起来,但是她表示无法理解:我到底又哪里招惹了这位爷?  此时的华梦语眼角挂着泪珠,边跑边骂道:“臭流氓,变态!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钻进我们女性的澡堂,如此居心不良,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维塞娅感到有些委屈,刚想开口反驳:自己也是女生啊!  忽地她转念一想:不对,自己现在不是用的张樊璃的身体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所以说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于是再次知道自己理亏的维塞娅只能继续躲避起维塞娅的“追杀”。两人就这样澡也不洗,在浴池边追逐了起来。  但是事情很快又有了变化,一旁的女性更衣通道中居然传来了声响!  “哧!”听到声音的两人都连忙急停,维塞娅更是着急了起来:这个房间内只有一个澡堂和毛巾架,自己这样被看到,华梦语也就罢了;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可能会报案的!  华梦语到底还是个温柔的女孩,所以这时她还是选择帮一把维塞娅。她先是狠狠地瞪了维塞娅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赶快躲进池子里,我一会用独特的手法帮你运送空气!但是你今天回去要是不给我个解释,你就死定了!”  这确实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解决办法,所以维塞娅只有无奈地憋了口气缩进一米四左右水深的浴池。  不久后,一位披着浴巾的小女孩走了进来,看到池中的华梦语更是眼前一亮,挥着手打起了招呼:“嗨!梦语姐姐,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  华梦语看到这个小女孩暗暗叫苦:看来“张樊璃”只能在池里多呆一会了,这个小女孩可是自己的“魔星”。  黎羽,是华梦语在自家别墅附近认识的小妹妹。能在那种地方拥有住所,至少小女孩家的经济实力不容小觑。要知道当年华强一部分为了撑面子一部分为了家庭需要,通过了大量朋友的帮助才能在那个渝州市富人聚居地有了一栋属于自己的住所,就是这样,他近半辈子几百万的积蓄也因此花费一空,可以想象能居住于那里的人的财力,至少都是千万级。  当初这个小女孩在花园内走失,好心的华梦语自然不能不管,因此她就将小女孩送回了家,自此之后她们就建立了一种特殊的情感,但后来因为出国她们的的联系渐渐变少。可这个小萝莉在华梦语归国后不仅已经长成了一位十三岁的可爱少女,还更加黏华梦语,甚至带着一位老妈妈搬到了这片公寓和华梦语一起住,华梦语对此也有些无可奈何。  接下来就是黎羽对华梦语查户口式的询问:昨天过得好么?今天怎么样?为什么今天来澡堂?等等等等  尤其是最后,这个小机灵鬼转了转眼珠,居然问了这样的问题:“梦语姐姐,今天听李伯伯说,你带了个男人过来。你不是一直独自居住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华梦语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小妮子居然会问这种问题?虽然因为“张樊璃”现在就在自己身旁一瞬间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僵着笑脸回答到:“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华梦语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已经有些颤抖,而脸色也有些苍白了。  “哦。”小家伙的探求欲似乎得到了满足,在吐泡泡一会之后,总算离开了澡堂。不过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华梦语没有注意到,黎羽离开时回头望了浴池一眼,那神情,别提有多奇怪了……  不仅要和黎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要用特殊手段用真气为维塞娅运送空气,一惊一乍让华梦语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所以当她看到维塞娅从池中站起时,就像绷紧的弦断了一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华梦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租住公寓中熟悉的卧室床上。  醒来的她先是双眼迷蒙地望着天花板,开始回忆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遇到的一切:一个美好的周六清晨,她被“张樊璃”残忍地从床上弄醒;然后被迫带他前往澡堂洗澡,再接着因为这家伙进女澡堂的乌龙事件使自己真气使用过度昏了过去……  而这时她的思考却被身上所传来的阵阵酸痛打断,尤其是头部,不仅有些昏沉,甚至有着明显的痛感。心中已经有了猜想的她一摸额头,温度高得让她摸的手都微微发热。  她不由地苦笑起来:上次重感冒是什么时候?自从有真气护体以来,生病这个词似乎就远离了自己。对早就忘记自己上一次生病是何时的华梦语来说,这场重感冒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不过华梦语这次会患上感冒也算不上意外:深冬的早晨就只披着一件单衣与维塞娅追逐打闹,这时本就受了风寒;加之后来进入浴场时也在岸边与维塞娅继续“战斗”,最后因为要帮助维塞娅掩盖事实,还大量消耗了自己的护体真气,这时空门大开的她怎么会不“中奖”呢?  糟糕的是,这段时间的华梦语称得上举目无亲:父亲去京都参加近一月时间的医学研讨会议,意味着母亲必然会跟随去进行陪伴,而平时医院中的同事因自己的言辞与行为激烈,只称得上点头之交;这种时候,能有谁现在能帮助自己呢?  素来坚强自立的华梦语在浑身的疼痛下也开始茫然了起来。  而这时,维塞娅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在华梦语的头上放了一块清凉的毛巾。  因为毛巾的缘故,华梦语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看着为自己盖毛巾的维塞娅她心里忽地一暖,但是这时她又想起几个问题:自己昏倒时不是在浴室中吗?现在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公寓的钥匙应该在自己的衣服里,难道……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羞红了脸,原本准备说出口的感谢却变成了凶狠的责问:“张樊璃!你这个混蛋!我昏倒在浴室里,你肯定把我看光了吧!而且你还打开了公寓的门,肯定翻我口袋了吧!你这个臭流氓!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  傲娇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奇妙的生物,有时她们明明心情很好,外表却是一副愤怒的模样;而有时她们明明心情差到了极点,却还能露出微笑,不过那微笑肯定带有危险的气息。  一般的男人被女孩这样的责难,恐怕早就气的转身就走了;但维塞娅不同,因为她不仅也是女孩子,而且曾经的复杂经历让她的内心有了非同一般的冷静与坚强。  同样是女子,维塞娅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华梦语现在的心情,因此她坐在一把搬到床边的椅子上,手伸进被窝中,轻轻抓住华梦语的手,声音轻柔地说道:“梦语,我知道你的病都是因为我,我也知道一个女孩子被看到身体后的害羞。我承认我翻了你的口袋,也看了你的身子,但事急从权,放着你晕倒在浴池中不符合我的秉持的精神。不过放心吧,送你出浴池时你的衣服我都替你穿好了,除了我,没人看见。在这生病这段世界内,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就好好地休息吧。”  华梦语听完维塞娅说的话,心里蓦地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甜蜜之感,一直自立自强的她算是第一次体会吧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但她嘴上仍是不饶人地说道:“什么不符合你秉持的精神啊!像笨蛋一样。你就别逗了,难道你还是什么骑士不成?”  听闻这话,一直严格要求自己遵守骑士之道的维塞娅却真的面色严肃地半跪于地,抬头看着床上的维塞娅说道:“华梦语女士,你愿意让我在你生病期间担任您的骑士吗?  对于原本在艾托斯帝国战功赫赫的维塞娅来说,她本身功劳能达到的爵位至少是伯爵,再加上她本身的公主身份除了从没人见过生出公主的王妃这个瑕疵外,维塞娅本来有着绝佳的堕落环境。但因为老师阿蕾娜的悉心教导,她没有染上半分贵族骄奢淫逸的恶劣风气,反而将骑士之道作为自身的为人信条,当然那颗星球的骑士之道和地球自然有很大不同。但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是维塞娅信奉的人生信条之一,所以在听闻华梦语半嘲讽的打趣式言论后,她却完全将其当真起来,才有了这一幕。  这下不知所措的就是华梦语了,她心中抓狂道:天啊,这不是只能在小说中看到的那些浪漫男神的告白方式吗?  她看着维塞娅现在使用的张樊璃身体的脸,意外的发现:在打理干净后,张樊璃的脸不仅白净而清秀,还隐藏着一种她之前从未发现淡淡的忧郁的美感。这让平日能说会道的她现在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法大声说话。梦语先是羞得用被子捂住了脸,然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后才发出细如蚊蚁的回应声:“你真是个怪人,我……,我……同意你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维塞娅快速地站了起来,接着行了一个怪异地抚胸礼节说道:“好的,由于女士您没有头衔,所以我以后会按规矩敬称您为阁下。”  华梦语脸部有些抽搐地看着维塞娅:“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还有阁下什么的称呼都来了,你不会是骑士小说看多了吧!”  饶是耐性与脾气好的维塞娅,眼角都有些抽搐了起来。因此两人间的气氛又有些微妙起来。  “咕咕”一阵不小的肚子抗议声从华梦语腹部传出,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气氛。  华梦语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维塞娅说道:“我饿了,你能帮我买些东西回来吃吗?”  维塞娅没有回答,却转身走向了厨房,端来了一盘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的意面:黄色面条配合着有些番茄红色的酱料,西蓝花又给这盘面条平添了绿色,在搭配上水晶色的虾仁与雕出花型的牡蛎肉,从卧室口华梦语就闻到了这道海鲜意面浓郁的香味,不知不觉中竟流出了口水。  华梦语有些惊奇地看着维塞娅,更是诧异地开口道:“你居然会做饭?还能做得的这么香?最关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意面?”  维塞娅先是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答道:“秘密!”然后微笑着对华梦语说:“先吃东西吧,你都昏迷了一上午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做的这道面食,乘热吃了吧。”  看着那盘色香俱全的海鲜意面,虽然害怕只是外表好看的黑暗料理,但犹豫一下的华梦语还是下了口。  这一下口,感觉立即就变得不同:意面的火候刚刚好,即没有没煮太透生硬的脆感,也没有煮的太过的烂软感;而虾仁和牡蛎肉裹上的酱料也十分合适,刚好提升了它们的鲜味,却又不至于掩盖了海鲜的本味;西蓝花清脆爽口,恰到好处地解除了意面酱料的油腻感。这样对食物制作的把握能力,绝不是临时抱佛脚下厨的人能做到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真好吃!  华梦语看向维塞娅的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这哥们简直称得上大厨啊!  要说维塞娅厨艺为何如此出众,一方面是好吃师傅逼的,一方面也是因为常年军旅生涯,公主因想念宫廷美食从而再度升华了厨艺,慢慢地就到了这个水平。  看着手脚无力却要拼命拿起叉子的华梦语,维塞娅无奈地笑笑,语气温柔的说道:“你现在病了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虽然脸色有些羞红,但全身无力却是事实,所以华梦语低垂下眼睑,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对于华梦语的意思,自己就是女性的维塞娅自然心领神会,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而有耐心地喂起华梦语来……  只是,维塞娅为何会做意面呢?
  这还要从华梦语昏倒的那个上午说起。  华梦语昏倒在澡堂中后,维塞娅看到形势不对,出于责任心度过了重重难关才将华梦语带回了公寓。至于难关是什么,嘛事情就多了:比如躲避后来陆续进来的女同胞给华梦语穿衣,还有觉得抱着华梦语跑出来的维塞娅不对而上前了询问的李老板,以及抱华梦语出来后就在四周指指点点的还讨厌地挡路的路人等等等等。  没办法,此时维塞娅的形象更奇怪:怀中抱着华梦语,还穿着湿润的衣服,引人注目那是自然的事。  好不容易的将华梦语带回公寓的维塞娅这时才来得及向136号寻求帮助,在136号的黑科技下,她身上打湿的衣服这才恢复原样。  按照维塞娅以往在军营中的经历,她猜到华梦语只怕是受了风寒,必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同时还要保持较好的饮食。  毕竟都是女人,维塞娅帮华梦语换衣服送她上床休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但接下来她就犯愁了,虽然自己在转生时就已经被系统灌注了现在生活环境必须的语言与一些知识,但因为系统不会小到做饭的知识都教授,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张樊璃请教了。  但136号不是才说过这种跨百万光年的通讯交流很可能徒劳无功吗,不过万事总要试试,自己还是先问问吧。  于是维塞娅就一脸笑意询问起身旁的136号起来:“你不是说过,我和张樊璃之间现在如果要通话会因距离过远所以无法达成吗?那么有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136号今天全程观看了维塞娅和华梦语之间的闹剧,虽然只是冷眼旁观,但也还是为自己辅助的命运之子如此失态也有些小情绪:“除了你们刚刚使用的灵魂空间交谈的方法外,应该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距离太远了。”  维塞娅是什么人?她一看到136号略带别扭的表情就明白它在发小脾气,同时他也听出136号的言下之意是还有其他办法。连忙追问到:“听你的口气,应该是还有其它办法,说来听听?”  136号也不是傻子,维塞娅的追问立刻引起了它的警觉:“维塞娅大人你在开玩笑吧,我刚才已经说了除了灵魂空间以外其他办法是行不通的,所以你不用继续问了。”  而此时的维塞娅再次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坏坏微笑:“哎呀,距离下一次英灵殿大会还有11个月吧,那时如果我见到掌控者大人,会不会嘴漏说出一些玩忽职守,消极怠工的事情呢……”  136号头冒冷汗,在飞来飞去一会之后,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飞向了此时老神在在,似乎在吹口哨的维塞娅:“好好好,败给你了姑奶奶大人。只是这个法子管不了多久用。”  “什么方法?”维塞娅眼神略带期待的问道。  “本来这种方法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维塞娅大人你与张樊璃大人签订了灵魂契约,这种办法才能奏效。简单的来讲,就是用我们小精灵的本源力量这种宇宙中都算得上高级的能量源来增强你们两人灵魂契约的信号,让你们能直接通过灵魂进行对话。”讲到这里,136号眼皮抽搐:“只是那毕竟是我的本源力量,拿出来就像你们人类抽血一样,不怎么好受……”  维塞娅自动忽略了136号后面的话,“狞笑”着让136号拿出了自己的本源力量……  因此维塞娅这才能够与张樊璃通话,得知了如何上网与一些厨房用具的使用方法,于是就有了下午华梦语吃到的意面。  维塞娅怎么知道华梦语喜欢吃意面?以维塞娅的冰雪聪明,会猜不到摆在冰箱最显眼位置的物品会是主人喜欢的吃的东西吗?  不过维塞娅他们星球是没有大米的,她那里的主食是一种类似于小麦的植物,叫普拉。面条也是不少家庭的主食,所以维塞娅做起来还算驾轻就熟。  但我们聪明的维塞娅怎么可能满足于做面条呢?她已经被地球丰富的美食文化迷花了眼睛。  本来身为公主的维塞娅,当初被阿蕾娜做出让她感动的料理的拜师条件难倒,因此进入了王宫的厨师间学习。心地善良的她意外地发现让他人因为吃到自己料理而感到幸福的同时自己也会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种工作,后来也顺利地成为了阿蕾娜的关门弟子。  兵荒马乱的时代或者地区,美食文化是难以发展的,因为人们连肚子都填不饱,那还有心思去将食物做得更美味呢?由此看来,我们现在能吃到美味的饭菜,还真该感谢和平呢。  因此就在华梦语病倒的这一周内,维塞娅不仅小心地照顾她,也尽情地试验着从网上看到的各种美食的做法,以她的技术,失败那都是极少数。所以华梦语每天变着花样吃着世界各地的美食,从寿司到兰州拉面,从扬州炒饭到印尼咖喱鸡,从西冷牛排到宫保波士顿龙虾,每天都有新惊喜。  几天过去,华梦语看向维塞娅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当维塞娅拿着今日的美食踏入华梦语的卧室时,华梦语的热切的视线让维塞娅都有些想撇过头去。  吃饭时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喂食剧情,华梦语就像考拉一样斜靠在天鹅绒枕头上,神情慵懒,像小孩子一样一口一口地吃着维塞娅递过来的饭菜,饭后好好休息一会,又开始呼呼大睡。  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啊!躺在床上的华梦语眯着眼睛,一脸惬意地想到。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恢复期现在也结束了,华梦语也必须面对美好生活后迟来的暴风雨。  恢复了的华梦语看着自己银行账号上减少了三分之二的月工资,忍住眼泪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维塞娅。看到华梦语的目光,维塞娅有些心虚地向后缩了缩,当初做了那么多高级料理,虽然是在家中烹饪,但还是算一笔不小的支出。虽然一开始为了掩饰自己技痒告诉华梦语的借口是她是病人,要吃些好的,但后来两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问题。  但是华梦语还是很快收回了头,没办法,在华梦语看来,能让这么能干的一个大厨帮自做这些美食简直就是自己积德,怎么能怪别人呢?  而这一周的照顾华梦语的时间,也让维塞娅渐渐融入了地球社会,现在她甚至成为了在超市与大妈们抢购特价菜的常客。  不过这样的日子此时也暴露出了问题,华梦语剩下的工资很明显不够两人过一个月的好生活,维塞娅似乎该考虑去找些活干了  
  回到公寓的两人都认识到了现在生活费欠缺的问题,但华梦语因为维塞娅这一周不辞辛苦地帮助自己,所以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而原来至少算衣食无忧的维塞娅之前也没有考虑到生活费不够的问题,所以现在坐在客厅的她们只能无语地对视,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维塞娅怎么会是那种不能认错之人,知道自己失态的她还是率先进行了道歉:“梦语,花了不少钱来作料理真是很抱歉,因为平时我都是去商场买东西,结账都是刷卡。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长使用机械和算钱,也不太清楚那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只是看着买的。”  华梦语虽然因维塞娅做料理的花费感到欲哭无泪,但毕竟至少有一半的料理是进了自己肚子,所以她也只能勉强笑着说道:“没事,办法总比困难多,下半个月大不了我去找好朋友借借就有了。”  “身为骑士,竟然要守护的主人向他人祈求帮助,这就是骑士的失职!”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华梦语,维塞娅严肃地说道。华梦语的决定让她感到身为骑士的自己没有尽到侍奉好主人的义务,似乎尊严受到了挑战。  看着面色严肃的维塞娅,华梦语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张樊璃,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你就少看点骑士小说这些东西吧!上次我生病难受,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你角色扮演的请求,现在你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好好笑啊!现在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哪来什么主人、阁下,还有骑士这些东西呢?”  “原来骑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吗?”听完华梦语的调笑,维塞娅的头低了下去,神情却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就好似埋葬宝剑的剑客,又或是毁琴弃弹的乐师,总而言之,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却又必需被迫抛弃它的感受。  为什么维塞娅如此执着于骑士的称号呢?  这要从艾托斯帝国,不,或许是整个大陆人类的民风说起。  对于维塞娅的故乡,这个有超自然力量的星球来说,力量就是一切。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最大的梦想就是立下功劳,成为贵族,但即使是异星球,成为贵族同样的极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  因为异星球的不平等现象更加的可怕,在地球,好歹我们能讲出人生而平等的道理,而对于异星球的人来说,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因为修炼能力的天赋不同。  贵族们往往都是强者,而贵族们的后代也往往继承了父辈优秀的天赋,而普通人如果生来没有任何修炼天赋,就注定被压榨和奴役,连反抗都不可能,因为普通人是绝没有可能打赢职业者的,即使异星的人们体质普遍强于地球。  而骑士这个称号却很特殊,拥有这个称呼的人不是贵族,但它标志着拥有这个称号的人受到了贵族的认可,而这正是成为贵族的第一步。简言之,在异星,不成为骑士,就无法成为贵族。所以每一位贵族,都是曾是一名骑士,而不同贵族阶层能册封的骑士数量也不同。因此经历这样层层选拔的贵族至少酒囊饭袋少了不少。  既然受到贵族认可才能担任骑士,也就意味着骑士都必须有着自己的主君。而人类发动战争时,骑士也是军队中的中坚力量。这样长久流传的传统使得骑士成为了荣耀的象征,而维塞娅自然也就将骑士精神作为自己的信条。但既然已经被自己曾经的主君——艾托斯帝国的国王背叛,维塞娅自然只能找一位新的主君,也就现在的华梦语,而被自己现任的主君如此贬低自己以往生存的信条,谁心里会不难过呢?  维塞娅的不正常,华梦语很快就感受到了,看到她因自己一番话如此消沉,华梦语心中忽地有了一丝没由来的难过,她也不知为何,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开口到:“好啦,你之前不是说要当我的骑士吗?我不也同意了吗,既然你这样执着于骑士,那我让你当我的骑士吧!”  维塞娅的听到这番话,眼神再次亮了起来:“真的吗?”  华梦语噘了噘嘴:“拜托,我刚才不是同意了吗!你这周这样照顾我,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我们肯定算朋友啦!你这点小小的要求我都的答应不了,我会羞愧而死的!”  维塞娅高兴地拉住华梦语的手,眼神欣喜地看着她说道:“梦语,你真好!”  但维塞娅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个骑士之名,她又不知多经历了多少坎坷,才最后取得了自己的救赎和爱情。  维塞娅自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表达感谢而已,但华梦语却感到有些羞涩:你说一个大男人,突然扑上来抓住你的手,还“含情脉脉”地说你好,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害羞?  所以华梦语很快打掉了维塞娅的手,娇嗔道:“好了,瞧你一脸死相,我们不是要讨论解决生活费的问题吗?”  维塞娅再次正脸说道:“这正是我要给你说的,这么多天住在你家里真是十分抱歉。我听过一位朋友说过,没钱时就应该出去找工作,现在你能给我些建议吗?”  华梦语埋头想了想,就像是灵机一动似得回答道:“张樊璃,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去试试当厨师呢?”  维塞娅听到自己张樊璃的称呼,虽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反驳,因为她不想个因称呼改变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同时她认真思考起了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现在算半个热心网民的她自然已经知道了厨师是什么,但是还没有去实际操作过。  于是在她的留心观察下,她终于有了一次应聘附近一家餐馆的的厨师的机会,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不仅是她漫漫求职路的开端,也是她第一次与张樊璃冲突的伏笔。
  既然是维塞娅选择的餐馆,自然不是那种普通的路边小店。  这家名叫特雷斯餐厅的西餐厅是这栋公寓附近唯一上得了台面餐厅,其装潢与格调都是普通的路边小餐馆无法相比的,少说也达到了小资级别。虽说维塞娅现在不是美女,没有了容貌颜值的加分,但她优秀的手艺还是让她非常容易的就受到了这家餐馆老板的认可,留了下来。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很快维塞娅就不得不辞去了现在的这份工作。促使她不能继续这份工作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是她周围厨师同事的对她高超厨艺的嫉妒,以及由此带来的对她的排挤。另一个,也是最关键的原因,则是她相对有些大的饭量以及她因为不懂“规矩”触怒了老板。  冰雪聪明的维塞娅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其实这并不奇怪。这个结果是维塞娅思维方式决定的。艾托斯帝国作为一个强者为尊的国度,人们交流都喜欢直来直去,讨厌弯弯绕,像国王布鲁图斯那样口蜜腹剑的人确实不多,但不幸的是,特雷斯餐厅的老板恰巧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他为了展现自己的大度,允许厨师们任意使用店里的材料制作一日三餐。通常来讲,这原本就是一个挺好的员工福利,但这位老板却把这件事作为了观察厨师“懂不懂事”的依据,一个抠门的老板会让你任意使用他的高级食材吗?  维塞娅的食量大这个事实华梦语后来也知道了,不然仅仅是一日三餐,还不能让工资至少六千多的华梦语的钱包这么快地扁下去。不过这也是维塞娅之前人生保留的习惯:不吃饱怎么又力气打仗?有常年军旅生活维塞娅,胃口也相应地变得不小,一个人至少能吃三四份的饭菜,如果是甜食,那更会变成无底洞。  这也是维塞娅唯一继承她师傅的个性习惯,同样被熏陶成了终极吃货。不知是不是跟谁学谁,跟着自己好吃的师傅,维塞娅才发现自己也变得好吃了起来,不过维塞娅不仅是吃货,也还是烹调高手,但阿蕾娜就喜欢做一个静静地吃货。  所以这个老板就每天眼神不善地看着看着这个身形不大,却每天鹅肝牛肉三四个人的分量换着吃,还要给家里带回一些的新厨师。偏偏不懂“规矩”的维塞娅也没有人提醒,每天浑然不觉地接受着老板的注视,并为之奇怪:不是你说的厨房里任意食材都随便用的吗?这样怪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可怜的维塞娅最终也没明白老板抠门的本质,以为真的是所有的食材都可以直接使用。所以他无视老板难看的脸色。痛痛快快吃了个饱,还每次都为下班晚归的华梦语回家烹调一份精致的晚饭。因此每次看到维塞娅吃饭,那位老板就感到像被一刀刀的在心上割肉一样。同事们不待见,同时还被被老板记恨。维塞娅怎么会不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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