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创世 合战卡的我2017约想死的人一起 有多少人因为这个放弃

& 天下创世 合战试炼如何打安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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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武田信玄,打到最后一个战役了& &安土城
信长的人开始都出来,除了他自己 2000 雨铁
我可以将它出来的全灭,但是打安土,只能打开第一个木门 , 第一个小橹 都打不掉,
感觉位置很别扭,最多2 队打, 打一会就给信长打得 没兵了,
回去本阵又好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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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求助,
可能难度在于无SL ,
弄错一点点,本阵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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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信长外其它队,包括援军必需全灭,要过关一个门一个门打过去肯定不行,只能攻下门后破橹灭信长队,破门讲究微操,部队更换要看准,能少减兵尽量少减兵,织田援军来的时间要算准,一定要让它打你本阵围了灭之,全军补满人,然后全力冲门,冲门主要靠武田,武田统高减兵慢,吸引火力,配上一队人数高的足轻队,不要看到武田兵少了就想退回来,门破了直接破橹,武田队可以退一退让其它队吸引火力再补上,破橹后战法全开灭之,破不掉或者没堵住路让织田跑了就重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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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完其他人以及打破第一道门后要看一下信长的站位,如果信长离橹稍远,就先2到3队把撸围起来在打,这样信长的状态就会变成&移&,但是却挤不进去,然后合力直接殴信长就行.如果信长离橹进,一打就进去了,建议去打城门,破了2城门后随便敲一下橹,信长就会往那个橹里跑,然后围住殴.
PS: 内藤尽量不要太靠前,唯一一个收拾要好好保护
PS:日文版的话如果要想拿金,一定不要灭掉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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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半天,累死了,还是没成功。
武田回本阵一次就够了哦?
武田兵少了,破坏力是否还是一样?
破坏力跟统率有关系不?&&真田昌幸 89&&1000 兵,还有个 12 统, 1200 兵,哪个破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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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大爆发,把织田 卡在小橹 外, 4队人(也许有3队在围殴)
搞了金出来,援军还没打完的说
把鼓舞 2 个 ,收拾一个 跟着武田大老 冲呀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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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ed by天下创世介绍      上起应仁之乱(1467年),下至德川家康去世(1616年),描述一百五十年的日本战国风云史的鸿篇巨制。      前期资料收集整理长达三年,今年九月始起笔。      系列预计二十五部,出场人物多达五、六百,重要人物近百。      以正史为本,参考稗官野史、传说传记等,史料充盈浩瀚。不戏说,不架空历史,不奇幻,还原历史风貌和人物本来面目。      这里有钩心斗角的朝野倾轧,      这里有历史沉浮的家族兴衰,      这里有宏伟壮丽的金戈铁马,      这里有励志奋发的创业历程,      这里有赤诚忠勇的勇士豪杰,      这里有神秘诡异的奇人异士,      这里有源远流长的文化传承,      这里有丰富多姿的人文风貌,      ……      并配有大量的图片、解说、史料,让人充分感受战国时代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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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应仁之乱         序言         室町时代末期,幕府政权衰落,武家肈兴重地关东先后爆发“永享之乱”和“享德之乱”。第六代将军足利义教又死于赤松氏谋弑的“嘉吉之乱”,将军权威一落千丈。宽正年间发生大饥荒,洛中死亡多达八万人。“土一揆”和“德政一揆”和“一向宗一揆”蜂起,动摇幕府根基。管领斯波氏、畠山氏的家督之争持续升级,将军家继嗣之争形成细川氏和山名氏为首的东西军两大集团,终于爆发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应仁之乱……  
  第一章 琵琶法师道兴亡 一休宗纯显狂迹    应仁元年[i]正月初一。      京都,城下町。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陋巷中。      众人正在聆听一个瞽目[ii]的琵琶法师[iii]弹唱:      “人间五十年      下天のうちをくらぶれば      梦幻の如くなり      一度生を得て      灭せぬ者のあるべきか”[iv]      擅长《平曲》[v]的琵琶法师弹完这曲凄楚的《敦盛》[vi],抚弦叹道:      “世道无常,白云苍狗。那源氏的大将熊谷直实取了儒雅少年公子平敦盛的首级,忍不住潸然泪下。虽然冲战杀场数十年,斩将擘旗,杀人无数,可是杀死如此年幼,而又英俊风雅的敌人,却还是平生第一次,不禁一股悲怆之情泛上心头。少年俊彦,顷刻化作离魂,果然人事无常,宛如幻梦,生老病死,痛苦实多。于是直实拔出敦盛腰间的‘小枝’,吹奏一曲,黯然而去。就此离开战场,落发出家去也,法号莲生[vii]。”       众人也怔怔地听着,有几个痴心人听到销魂处,禁不住戚然泪下。       图片链接:/bbs/UploadFile/2.jpg      平家物语(卷一)手抄本      “这尘世间的荣华富贵本是过眼烟云,想那平安朝[viii]平氏[ix]阖门显赫,权倾朝野[x],本可望安享太平。岂料源氏遗族[xi]崛起于关东,五年三战[xii]而平氏尽灭。那源赖朝[xiii]就任征夷大将军[xiv],于镰仓[xv]开创幕府[xvi],奠定武家基业。先后翦除了同族木曾义仲[xvii]、源范赖[xviii]、源义经[xix],自以为可从此高枕无忧。岂料却正是自翦羽翼,被外戚平的北条氏[xx]窃取了权柄,源氏嫡流三代而亡。北条氏以执权[xxi]政治[xxii]把持大政,玩将军于股掌之上。元弘之乱[xxiii]中,六波罗探题[xxiv]府和镰仓府相继沦陷,北条氏全族灭亡,九代荣华一朝覆灭。建武新政[xxv]未果,源的足利氏[xxvi]兴起,尊氏[xxvii]开创本朝幕府[xxviii]。纵观天下大事,历代兴亡数百年来都是武家源平二氏交替执政,自古是天下正理[xxix]。”      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仿佛这数代兴亡都包含在这幽幽一叹之中。      只见他形容清瘦,虽是潦倒艺人,但并不邋遢难堪。眼球干瘪陷在眼眶中,虽然双目失明,却似胜过这世间的明眼人,早已看穿了凡尘中的生死荣辱。      声音呕哑,十指苍苍。      娓娓道来的历代兴亡、家族更替都在琴弦和指间化作怀古幽思。      “说的好啊,不过还是请您快快打住,不可妄论本朝人事,小心幕府耳目众多。”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高个清瘦汉子说道。      “老朽何曾在意生死之事,只是时近末世,佛法衰微,有感而叹啊。”琵琶法师说道,“宽正年间[xxx]大饥荒,疾疫肆虐,饿殍遍野,洛[xxxi]中死者八万人,鸭川[xxxii]竟为死尸堵塞而断流,犹如阿鼻地狱。可叹将军府邸仍是大兴土木,日日笙歌,完全不顾民瘼深重。那大德寺狂僧一休宗纯愤然写诗道:『宽正年死人无数,轮回万劫旧精神。涅盘堂里无忏悔,犹祝长生不老春。』”      众人深受感触,一阵悲凉。      这时,斜刺里突然窜出两个八九岁的童子。      他们颈上歪斜套着的木板垂在胸前,权做铠甲,手持木片做剑。原来是追逐打斗的顽劣小儿。      一个高个孩子在后面高叫道:“呔,休走!先与我九郎判官[xxxiii]大战三百回合!”      原来扮演的是源九郎判官义经,众人再看另一个孩子扮演什么人物。      矮个小孩前面溜得飞快,回头喊道:“我堂堂牛若丸[xxxiv]英雄盖世,岂会怕你?我取我的战马去也!”      分明是力气不支,借口取马,意图遁走。      九郎判官和牛若丸都是指得源义经。这两小儿听故事一知半解,当作了两个英雄人物。眼下一场大战真是糊涂混帐。      众人听得清楚,顿时哄然大笑,被童言无忌冲淡了刚才的哀愁愤懑。      高个孩子一时得势,哪里肯舍,直追上去。乒乒乓乓地又斗在一起,口中仍然叫着“九郎判官”和“牛若丸”的名号。    
  前面一间鲸屋[xxxv],门帘一掀,走出一位老僧。      年纪在七十开外,须发皆白,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却身披破烂法衣,脚踏草履,手持禅杖。正是冬季,却不现饥寒之色。      那一身华丽服饰,浓妆艳抹的女子恭送至门口,垂首跪谢道:“大师请慢些去,听您布道一席话真是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小女子叩谢!”      老僧说道:“名妓谈情,高僧说禅,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何来致谢,老僧去也!”      纳入草履,抬步而走,吟诵道:“美人云雨爱河深,楼子老禅楼上吟;我有抱持睫吻兴,意无火聚舍身心。”      众人不禁暗暗称奇。      一奇这老僧已是古稀之年,却又如此仙风佛骨。      二奇明明是出家人却又出入秦楼楚馆,和妓女厮混。      三奇他温柔乡销金窟来去自如,却又是破衣烂衫。      四奇的却是那僧人手中的禅杖……      那老僧正好遇到门口厮打的“九郎判官”和“牛若丸”,大笑道:“九郎判官大战牛若丸,好滑稽的一出大戏!”      劈手夺过牛若丸手中的木剑,看了看又道:“呵呵,好个木剑,宛如贫僧往年行迹[xxxvi]。”      牛若丸猝不及防被夺去木剑,也没看清是谁,就大声喊着:“快还给我!不然吃我一剑!”      老僧呵呵笑道:“取你一物,便还你一物。喏,这个给你如何?”      说完就把手里的那柄禅杖伸了过去。      杖头正好横在牛若丸的眼前。      牛若丸脸挨得太近,没看清,就退了一步细看。      这一看可不要紧,这娃娃登时就哇地一声吓哭了。      原来那禅杖上面赫然竟是一个骷髅头!      小小年纪哪里吃得消这一惊。      老僧见他哭了,反而大笑道:“区区一个骷髅头吓倒顶天立地的牛若丸,怎么如此不济啊?如果不授,还是物归原主吧。”      把木剑重新塞到牛若丸手里,他也呆呆地接过。      九郎判官倒是来了勇气,拿木剑指着老僧,道:“哪里来的妖僧?吓唬我的弟弟!”      这古怪僧人虽然也令他十分害怕,但兄弟相护之情却让他增添了几分胆气。      “嗯,这九郎判官倒是人小胆大,令人爱惜。就送你几句良言吧。”老僧高举骷髅头禅杖道,“新年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但是人们每庆祝一个新年,就等于往死亡迈进一步,所以人要在这一天,好好谋划未来的人生道路。”      众人听了也不禁暗自思量,体会其中禅意。      “且听老僧狂歌,『门松[xxxvii]乃抵达冥府的开始,无马、无草衣、亦无宿舍』。『生来死去,释迦达摩,狗猫虫蚊。』……”      老僧边走边唱,顾自走远了。      九郎判官也不敢阻拦,只是搂住仍在抽泣的弟弟牛若丸。      众人见这奇僧如此行迹,也不禁议论纷纷。    
  倒是那瞽目的琵琶法师先开口说道:“真是说下雨就下雨。此僧人想必就是老朽刚才提到的大德寺一休禅师。九郎判官和牛若丸,你们也别怕,这位老和尚就是你们喜欢听我讲故事的那个顿智的一休小和尚。”      “哦,原来是大师。”      “竟是一休禅师,今日总算见到传闻的风采了。”      两小儿也惊讶咋着舌头:“原来是聪明的一休小和尚啊!”      ……      人们感慨连连。      琵琶法师继续弹唱道:“这一休(いっきゅう)禅师[xxxviii]生于应永元年[xxxix]正月初一,幼名千菊丸(せんぎくまる)。算来今日正是七十四岁寿诞。父亲贵为北朝后小松天皇[xl],母亲是天皇的妃嫔伊予局照姬[xli],原是南朝[xlii]望族藤原家人。虽然天皇对她宠爱有加,却引起了皇后的嫉恨。当发现她怀了身孕,就诬她同情南朝,对朝廷心怀怨望[xliii],把她逐出了皇宫。那皇子千菊丸诞生在京都西部嵯峨山天竜寺,贵胄皇胤从此流落凡尘,又遁入空门,本可望洪福齐天,却是命运多桀,真是世事难料,福祸无常啊……”      九郎判官和牛若丸嚷嚷道:“老爷爷,再说个聪明一休的故事啊!”      于是,老人又弹唱道:“六岁时,那小一休成为京都安国寺侍童,聪明伶俐,有口皆碑。连三代将军义满[xliv]也听到了,就想亲自见见这位昔日的皇子,于是招年仅八岁的一休来到庄严的金阁寺[xlv]。将军试探他的智略,想要找出他的破绽,于是指着屏风说:『一休!画在屏风上的老虎,每天晚上跑出来扰骚,希望你把他捆起来吧!』”      图片链接:/bbs/UploadFile/.jpg      足利义满和花押      两小儿诧异道:“这可怎么办?”      “『可以,请借强力的绳子和头带来。』一休并不恐慌,卷起衣袖,缚上头布,拿着索子,跳下庭中,喊道:『可以缚住老虎!请大家帮忙,从屏风上赶出老虎来!』『怎,怎么了?』很得意的将军也疑惑起来。『请快把老虎赶出来!可能老虎是看了我害怕而不敢出来,帮忙吧!』毕竟没有人做到。于是奉上佳肴放在一休和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剩下鱼肉,一休却就把它们吞下去了。于是将军就诘问他:『你是和尚,怎么把鱼肉吃掉了!』对此,一休满不在乎地说:『喉咙只是信道,不管菜贩还是鱼担都通过。』突然,将军拔出剑来,指向一休的咽喉,沉声道:『那么,也让这个武士通通看吧!』”      两小儿听到这里,不禁“呀”的一声惊呼。      “只听一休却平静地说:『道路是有关卡的,那就是这张嘴。嗯,奇怪的家伙,不许过!这剑由我收起来,只请剑客通过去。』『善哉!善哉!这剑赏赐你吧!』将军服气了……”      众人由衷赞道:“真是罕见的神童啊!”      听着饱经沧桑的老人述说历史兴衰,真是千年一梦,让人感慨万千。    
  沙发.    排版忒乱
  这时,巷口出现了几个番役,向这样跑来。      “不好,番役来了!”有人这样喊着。      恐怕是因议论时事,而有密探告发了吧。      人们自发地涌上去,故意挡住并阻挠番役的前进。      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帮盲乐师收拾了扔在地上的散钱,塞入包裹中。那三十五、六岁的高瘦汉子弯腰背起乐师,在旁人帮助下往宛转的巷子里飞奔而去。      七绕八绕,终于甩脱番役追赶。      汉子放下了盲乐师,气喘吁吁道:“老丈,在此休息片刻,再回家暂避吧。”      “不敢烦劳了。”      “为何?送佛送到西。老丈有所不便,应是我帮着送你回家为好。”      “刚才奔跑过程中,老朽手触先生的衣饰家纹,似乎表明也是官府之人。”盲乐师坦然道。      汉子恭敬地抱拳道:“老丈真是见多识广。不错,实不相瞒。在下出自备中[xlvi]伊势氏,名叫新九郎盛时[xlvii],家父是备中高越山城主,讳盛定。今年三十有六,现仕于今出川大人,为引付众[xlviii]之职。”      “哦,今出川大人[xlix]侍从。原来如此。”      “正是,在下虽身为幕府中人,却也心牵民间疾苦,绝不是那告密求荣之小人,还请老丈放心。”      “嗯,如此,尚有些希望。”盲乐师起身自行。      这时,九郎判官和牛若丸两个小子居然又跟了上来,道:“老爷爷,我们送你回家。明天再给我们讲聪明的一休。”      “好,那就不劳新九郎大人相送了。这里有九郎判官和牛若丸两大英雄保驾,可谓万无一失啊。哈哈……”盲乐师在两小儿陪伴下,顾自走了。      新九郎恭敬地施礼目送,尽管对方眼盲而看不到,但仍执礼甚恭。直到三人走远,才返身回署邸屋敷。  
  这位伊势新九郎正是日后叱咤风云的战国大名“下尅上[l]”的先驱人物北条早云,家世也颇有些来历。      室町幕府初创之时,礼节仪注原本只限于弓箭术、驭马术、骑射等武艺,全无宫殿礼仪,以至诸大名在拜见将军时,如闹市之喧嚣,毫无上下之分。于是,第一代将军足利尊氏的弓马师傅小笠原贞宗,受命制订宫殿礼仪。贞宗跟随自元朝赴日的临济宗禅僧清拙[li]学习了清规,参考清拙改编的《大鉴清规》编排出幕府宫殿仪注。三代将军义满时,再度由小笠原氏、今川氏、伊势氏三家合力重整节文,其中由伊势家专门负责宫殿内的礼节规范[lii]。      新九郎系出备中伊势氏,是高越山城主伊势盛定之子,后到京城做了远亲京都伊势一族的伊势贞高的养子。宽正五年(1464年),三十三岁的新九郎才受荐作了今出川大人足利义视的近侍。      新九郎在屋中才休息片刻,就见荒木又次郎、荒木兵库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又次郎道:“新九郎大哥,怎么元旦都没上街逛逛去?”      新九郎和喝着茶道:“呵呵,去是去过了,只是早早地回来了。”      又次郎道:“说来好笑,我们哥俩在鲸屋玩耍,却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僧,正和浓妆艳抹的女子笑谈,实在古怪得很。”      “哦,原来你们也遇到了。”      又次郎道:“大哥也见到了?不知什么来历?”      兵库头道:“还不止如此呢。后来我们又在东京极大路上遇到这个古怪的老和尚。手里擎着骷髅头的禅杖,沿门挨户叫着:『小心!小心!』有商家怒骂:『难得的元旦,却触了大霉头。』你道那和尚怎么说?”      又次郎结果话头道:“他竟然回说:『不!你看这骷髅,眼睛飞走,成了虚空。这才叫目出[liii],才真是恭贺新禧啊!』商家张口结舌,只好乖乖等着他离开门前。哈哈哈……滑稽得很。”       新九郎于是告知了一休宗纯的来历,二人也不禁肃然起敬。      新九郎又道:“一休禅师多有劝谕世人之举。他曾在堺[liv]的闹市,身穿法衣,手握木剑昂首阔步。许多人深觉诧异,纷纷问道:『剑是要来杀人,和尚是要活人,为什么还带剑?』大师将木剑高举,答道:『你们不知道,如今的假知识都如这木剑。如果收藏起来就好象真剑,如果拔出,仅仅是一片木头罢了。』这是嘲讽寺院给信徒滥发的得道证书,多是金钱买来,全无一用。”      在当时,很多寺院都发放给信徒一种所谓的得道证书。谁给的钱越多,证书就发放得越快。因此很多有钱人没上过一天寺院,没念过一次佛经,就获得了虚伪的得道证书。一休禅师痛恨这种做法,便把这类靠钱买来的证书比作不管用的木剑。      二人边听边颔首道:“真是当今活佛啊,今日幸得一见,日后有机会还需拜望。”      三人正说着当日见闻,忽听外面值役喊道:“大人回府了!”    
  --------------------------------------------------------------------------------      [i] 即公元1467年,应仁之乱爆发的第一年。      [ii] 盲人。      [iii] 琵琶法师。原泛指平安时代里巷间弹琵琶说唱的盲僧艺人。《平家物语》出现后,这类艺人都喜欢说唱平家故事,久之,也就专指弹琵琶说唱《平家物语》的盲僧艺人了。      [iv] 中文意即:“人生五十年,天下间,一切恍如梦幻;但凡一度生存,岂有永恒不灭者。”      [v] 即《平氏物语》。是日本中世纪长篇历史战争小说。原称《平曲》,又称《平家琵琶曲》,初为盲艺人以琵琶伴奏演唱的台本,只有3卷,后经说书艺人传唱、补充,加之一些文人校勘、改造,在年初步形成流传自今的13卷本。《平家物语》主要叙述以平清盛为首的平氏家族的故事。内容分为两大部分。前六卷描写了平氏家族的荣华鼎盛和骄奢霸道;后七卷着重描述了源平两大武士集团大战的经过,渲染了平氏家族终被消灭的悲惨结局。《平家物语》围绕平氏集团由盛至衰这一中心线索,艺术地再现了平安王朝末期旧贵族阶级日趋没落,逐渐为新兴武士阶层所取代;而上升到政治舞台上的平氏武士集团,由于被贵族同化,又被地方上拥有实力的源氏武士集团所吞没的历史画卷。尽管作者出于因果报应等宿命论,有意把平氏的消亡归咎于他们为所欲为的恶行,但在客观上却道出了“贵族化”才是平氏走向衰败的症结,因而具有深刻的认识价值。《平家物语》最大的艺术成就是塑造了王朝文学所不曾有过的披坚执锐、跃马横枪的英雄人物。这些形象的出现,标志着日本古典文学开创了与王朝文学迥然有异的新传统,给后世文学带来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vi] 平敦盛,传说他容貌娇艳,多才多艺,尤其深通音乐,擅吹横笛。年仅十六岁战死于一之谷之役。他的悲剧故事,在日本流传非常广泛,被诗歌、小说、戏曲等在内的多种文艺形式所改编和吸收。      [vii] 据正史记载,熊谷直实是在建久三年(1192),也即一之谷合战结束后的第七年,才因为就领地问题与久下直光打官司失败,愤而出家,拜在高僧法然门下的。但是后人宁可相信传说,他纯是悲悯敦盛之死,勘破了红尘。历代的人们都把满腔同情和怜惜,放诸敦盛这位千古难得的翩翩佳公子身上。      [viii] 平安时代(794—1192)。8世纪末,日本将都城移至平安京(现京都市),试图重建律令体制。但由于公地公民制的崩溃,国家陷入了财政困难。894年派出最后一批遣唐使后便告终止,就此不再大量摄取大陆文化。10—11世纪,藤原氏贵族以摄关政治方式垄断政权,以庄园为经济基础,势力最为强盛。但是由于地方政治的混乱,导致治安混乱,武士集团强大起来。到11世纪末,为对抗藤原开始实行“院政”(指上皇、法皇代理天皇执政),于是,武士进入了中央政界。平安后期武士平氏崛起,出现武家政权雏形。平安时代以本国文化为特色。9世纪时受唐朝影响,密教和汉学方面的弘仁、贞观文化还十分繁荣。但是10世纪后与大陆的直接交流断绝后,便产生了日本独特的贵族文化。其代表有第一部敕撰和歌集《古今和歌集》(10世纪初)、世界上最古老的长篇小说《源氏物语》(11世纪初)、随笔《枕草子》(公元1000年前后)等等一批文艺作品。      [ix] 平氏是平安初期因皇族赐姓而产生的姓。有桓武平氏、仁明平氏、文德平氏、光孝平氏等四个系统。最强大的是桓武平氏,高栋王的子孙历任廷臣,繁衍于京都。公元889年,桓武天皇的第五子葛原亲王之子高见王的儿子高望王被赐以平姓而下放关东,任上总介,脱离皇室而列为人臣。从此在关东扩张势力,经平将门之乱和平忠常之乱,其子孙分为千叶、畠山、上总、三浦、大庭、梶原、北条诸氏,构成镰仓幕府的核心。平定平将门之乱有功的平贞盛之子维衡,以伊势、伊贺为根据地,称伊势平氏,以后出现平正盛、平忠盛、平清盛等人,发迹于成功镇压保元、平治之乱,建立平氏政权,成为桓武平氏的主流。      [x] 平氏政权指平安时代末期平清盛建立的政权。平氏经保元、平治之乱,势力凌加于源氏之上,1167年(仁安2年)清盛得后白河上皇的信任,任太政大臣。后与藤原摄关家一样,全族皆为公卿和殿上人,参与国政。平氏一门独占三十余国的知行国主,同时积极进行日宋贸易,经济上也建立一定基础。1179年(治承3年)11月清盛幽禁后白河法皇,有否定院政的动向。又解除关白基房等三十九名公卿的职务,进而以安德天皇外祖父的身份,在京都六波罗建立某种程度的独立政权,名副其实地成为平氏政权。但内乱已经开始,清盛加强了平氏独特的军事组织,但1181年清盛死去,1183年源义仲入京,平氏遂被逐出京都,继而又遭义经等源氏追击,彻底没落。        
  [xi] 源氏是平安时代皇族赐姓的氏族之一。始于嵯峨天皇对降为臣子的皇子、皇女赐以源姓。有嵯峨、淳和、仁明、文德、清和、村上、宇多、醍醐、花山等源氏,历史上著名的是清和、村上、花山、宇多等源氏。1.清和源氏。祖先是清和天皇第六皇子贞纯亲王的长子经基,平将门反乱时他向朝廷密告将门反事,同时在平定藤原纯友之乱里有功,而被叙为从五位下。在他死前的应和元年(961)年被赐姓源氏,从而开创了清和源氏这一后来掌握日本政治数百年的武家名门。其子满仲任摄津守,以摄津多田庄等为基地,建立武士团,成为栋梁——大武士团统率者。子赖光勾结摄政关白扩大势力,弟赖信镇压平忠常之乱后进据关东。前九年和后三年之役时,赖义和义家大显身手,联络关东武士团,建立了强大基础。源为义、义朝父子在保元、平治之乱中失败,家族几乎覆亡,义朝的子孙里也只有赖朝、义经等人活了下来,不是被流放就是逃亡。但不久源赖朝等源氏遗族纷纷举兵,打倒平氏,建立镰仓幕府。该氏的正统是源实朝,他虽灭亡,但佐竹、武田、平贺、新田、足利诸氏皆为清和源氏。此外,其他许多武士也冒充清和源氏。2.村上源氏。始祖为具平亲王之子师房,作为公家在宫廷发展势力,后代任大臣者颇多,屡屡压倒藤原摄关家族。以后分为崛川、久我、土御门、中院等四支。3.花山源氏。始祖为花山天皇的曾孙显康,称白川家(伯家),世袭神祇伯,代代受封王号。4.宇多源氏。始祖为宇多天皇皇子敦实亲王,分为庭田、大原、绫小路、五辻等氏,世代为中等贵族。到中世时期,姓氏整理合为源、平、藤、橘四氏,源氏与藤原氏并立,是最有名的氏族。      [xii] 源平合战(1180年~1185年)是确定日本由摄关政治向幕府政治转化的重要战争。又称治承、寿永之乱。1180年(治承4年)根据以仁王的令旨促进各地反平氏势力集聚一起,各国源氏群起举兵,全国陷入混乱状态。源赖朝在东国伊豆起兵,在石桥山战役中大败,又在安房以图再举,得上总广常、千叶常胤等豪族领主阶层的协助,攻略上总、下总、武藏,组织当地的武士团,于10月确定相模国镰仓为根据地,在关东建立自己的势力。信浓的木曾义仲和甲斐源氏等也相继举兵。次年,平氏基本上建立起反击体制,1181年(养和元年)各方势力势均力敌,一时处于不战不和状态。1183年(寿永2年)义仲在北防大破平氏追讨军,挥兵西上。另一方面,赖朝与后白河院联系,成功地使其承认自己在关东的合法统治,终于建立追剿平氏的基础。后赖朝军破木曾义仲,经各次战役最终在坛之浦完全歼灭平氏。平氏覆亡,源氏开创镰仓幕府。三战指俱利迦罗谷之战(1183年)、一之谷战役(1184年)、坛之浦海战(1185年)。      [xiii] 源赖朝()镰仓幕府第一代将军。源义朝三子,母为热田大宫司季范之女。平治之乱后被平家捕获送往伊豆蛭岛,渡过了二十多年流放生活。期间与北条时政的女儿政子结婚,得到时政的庇护。1180年(治承4年),接获以仁王平氏讨伐诏起兵,在石桥山战役中大政,逃至安房。但得到三浦、千叶氏等强大武士的支持,重整旗鼓以镰仓为基地,设侍所。1184年(元历元年)设置公文所、问注所,受后白河法皇邀请,派遣弟弟范赖、义经西进讨伐木曾义仲,并把平氏逐出一之谷,1185年(文治元年)在坛浦最后消灭平氏。又以追捕接近院厅的义经为理由,任总追捕使、总地头之职。得到了朝廷守护、地头设置许可的敕许。利用亲信九条兼实等公卿巩固他在朝廷的地位。1189年(文治5年)亲自率军讨伐陆奥的藤原泰衡,1190年(建久元年)入京任权大纳言右近卫大将,不久辞职。法皇死后,1192年7月就任征夷大将军,创建名实共符的镰仓幕府。1195年为重建东大寺竣工做佛事再次进京向朝廷显示威风。据说在相模川桥做佛事的归途中落马而死。      [xiv] 原为征讨虾夷的临时设立的军事总指挥之职,后来成为武家政权(幕府)首脑的称号。平安初期,朝廷为征讨虾夷而临时设置该职位,794年(延历13年)任命大伴弟麻吕,继而又任命坂上田村麻吕和文屋锦麻吕为征夷大将军,811年(弘仁2年)后中断。寿永三年(1184),木曾义仲就任为征夷大将军的职务,意指天下武士的统领,因而恢复。镰仓幕府开设以后,源赖朝对将军的职位颇有期许,但是后白河法皇不愿任命该职位。建久三年(1192)法皇死后,源赖朝终于得到了将军的称号。此后征夷大将军也就成为武士阶层掌握天下权柄者的称号,标志武家栋梁的地位。循例唯有源氏出身者才能就任。后由足利氏、德川氏沿袭。      [xv] 关东武家重地,源氏赖以肇基,源赖朝首开幕府,称为镰仓幕府。室町幕府足利氏也在此地设立御所,称为镰仓公方或关东公方,是管辖关东(关八州、伊豆和甲斐)的军政长官。      [xvi] 幕府的原意为军幕、帐幕。《史记李牧传》的《索隐》引崔浩云:“古者出征为将帅,军还则罢,理无常处,以幕帘为府署,故曰幕府。”原为中国古代近卫府的称呼,传到日本以后专指近卫大将的住处。后指镰仓时代至江户时代武家政权首脑的住处和议事场所。建久元年(1190)源赖朝就任右近卫大将,他的住处于是被人称为“幕府”。建久三年赖朝辞任右近卫大将,就任征夷大将军,从此“幕府”成为镰仓将军住处和议事场所的别称。镰仓幕府:源赖朝在镰仓创立的武家政权。镰仓幕府建立时期有几种说法:1183年(寿永2年)赖朝初次与国家权力接触,得到东国行政权时期;次年设置公文所和问注所时期;1185年(文治元年)设置守护地头时期;1192年(建久3年)赖朝被任命为征夷大将军时期等等。镰仓幕府时期将军之下设侍所、公文所(后改称政所)、问注所等机构,1185年得敕许在全国设守护地头,掌握全国军事警察权。源家将军三代而终,继以摄家将军两代、亲王将军四代。赖朝死后,北条氏世袭侍所和政所的别当;进而任执权,监护将军,实际上掌握实权。1221年(承久3年)通过永久之乱抑制公家(建廷)的势力,1225年(嘉禄元年)设置评定众,1249年(朝长元年)设置引付众,1232年(贞永元年)制定幕府的根本法典《御成败式目》。这种所谓执权政治体制,在元军征日以后,因幕府内部争夺权力、御家人背叛和得宗专制(北条一族)的矛盾等,也于1333年(元弘3年、正庆2年)灭亡。      [xvii] 木曾义仲(1154年—公元1184年)也是源氏一族,是太子舍人源义贤的次子,源赖朝族弟,因为是木曾的中原氏抚养长大,故称为木曾义仲。率本族举兵于信浓。源平战争前期的俱利迦罗谷之战中大破平维盛率领的十余万主力,并于寿永2年(公元1183年)7月进入京都,平氏全族出奔西国。占据京都后,因出身草莽,恣意横行,大失民心。受后白河法皇挑拨,一心致力于巩固根据地镰仓的源赖朝,于寿永3年(公元1184年)1月派其弟源赖范和源义经率军西上,灭义仲于粟津。      [xviii] 源范赖(?一公元1193年)源义朝之子,源赖朝的异母弟。和源义经受源赖朝之命,击破木曾义仲,并灭亡平氏。后被赖朝猜忌,写状书自白但仍被杀,一说自缢。      [xix] 源义经(公元1159年—公元1189年)源义朝之子,源赖朝的异母弟。源氏名将,建立不二武勋。先后于粟津攻灭木曾义仲,一之谷战役攻破平氏军,最后在坛之浦海战中灭亡平氏。后被赖朝猜忌,出奔奥州藤原氏。藤原氏迫于源赖朝压力,杀死源义经。    
  [xx] 桓武平氏的分支,平贞盛的子孙时家任伊豆介,住伊豆北条,称北条氏。到北条时政时,时政为源赖朝之舅对创建幕府有功,继而到义时和孙泰时的时代,逐个压倒赖朝创业以来强大的御家人的势力,承久之乱时巧妙地应付困难局面,战胜了京都方面的倒幕势力。源氏正统在源实朝之后断绝,即实行所谓执权政治,接着确立北条(得宗)专制体制。以后分别任命同族的名越、江间、金泽、大佛、佐介、樱田等氏为连署、六波罗与镇西探题、评定众、诸国守护等,以维护幕府统治。1333年(元弘3年、正庆2年)因元弘之乱,镰仓幕府灭亡。      [xxi] 镰仓幕府官职名。初指院厅的别当中主管日常事务的别当。三代将军源实朝时,北条时政与大江广元同为政所别当。其子北条义时在1213年(建保元年)灭侍所别当和田义盛,兼任政所、侍所两别当职,总管幕府政治,称执权。以后,执权由北条氏世袭。实际上统率连署、评定众、引付众等,成为主导幕府政治的机关。      [xxii] 镰仓时代,将军权力削弱,执权北条氏掌管幕政实权的专制体制。源赖朝死后,外戚北条氏逐次打倒畠山、比企、和田等强大的御家人、兼任政所和侍所的别当,称执权,握幕政实权。三代将军实朝死后,从京都迎摄家幼子为将军,实际上北条氏成为幕政的最高当权者。1225年(嘉禄元年)执权泰时制定连署、评定众制度,1232年(贞永元年)制定《御成败式目》,1249年(建元元年)时赖设置引付众,确定北条一门的专制体制。时宗、贞时时,趋向于得宗(北条氏的家督)专制,不久,实权转到得宗的执事(内管领)手中,直至幕府崩溃。      [xxiii] 1331年(元弘元年、元德3年)后醍醐天皇为讨伐镰仓幕府而策划的政变。是继正中之变后的第二次政变,成为幕府灭亡的直接原因。      [xxiv] 承久之乱以后镰仓幕府在京都六波罗设置的行政机关。当时称六波罗守护、六波罗南方或南殿、北方或北殿等,南北朝时代以后才称为六波罗探题。平安中期,空也上人在当地创建六波罗蜜寺,“六波罗”因此成为该地的地名。平氏一门曾在此地构建其豪奢的宅邸,作为平氏政权核心。源赖朝进京觐见时也曾宿于此地。六波罗是京都的地名,位于贺茂川的东面,当时是都城的东郊。是一个监视内里和都城的绝佳位置。幕府建立以后,在六波罗设置京都守护。承久之乱中攻入京都的北条泰时和时房分别驻扎在六波罗的南北,因而被幕府任命为南北六波罗探题。六波罗探题的主要职责为警备京都内外,监视京都的守护和公家政权,统辖尾张以西(镰仓中期以后为三河以西)诸国军政事务。作为幕府要职,六波罗探题一职由北条氏一门把持。下辖官职按照幕府的组织,有主管审判的评定众、引付众和负责治安刑事审判的检断。1259年(正元元年)以后,大事听镰仓幕府的指挥,小事自行处理。1333年(元弘3年、正庆2年)足利尊氏受后醍醐天皇之命,攻灭六波罗探题。      [xxv] 指1334年(建武元年)后醍醐天皇恢复天皇政治。      [xxvi] 足利氏始祖是清和源氏、源义家之子义国,因居住下野足利庄而得名。源平两氏争乱时,义国之孙义兼追随源赖朝,后与北条氏通婚,为镰仓幕府重用,任上总、三河守护。足利尊氏时乘元弘、建武争乱之机,任征夷大将军,在京都室町建立幕府。第三代义满到第六代义教是幕府极盛时期。嘉吉之乱时义教被杀,逐渐衰败。应仁之乱后实权归“管领”及其家臣,第十五代义昭被织田信长驱逐,室町幕府灭亡。另外,足利尊氏之子基氏为镰仓公方,统治东国,后与幕府对立。足利持氏为镰仓公方时在永享之乱中灭亡,其子成氏据下总古河,称古河公方。幕府派将军义政之弟政知到伊豆崛越(崛越公方),与成氏对抗。战国末期成氏子孙移住下野喜连川,称喜连川氏,明治时代复姓足利。足利氏支族还有斯波、畠山氏以及任三河守护时分出的仁木、细川、今川、一色、吉良氏等。      [xxvii] 足利尊氏(1305——1358年)室町幕府第一代将军。贞氏之子,初名高氏。他怀有再兴源氏之志,元弘之乱发生后镰仓幕府军西上时,他在丹波桑田郡(今龟冈市)筱村八幡宫举叛旗,消灭六波罗探题。为建武新政的第一功臣,任参议及武藏守,被赐以后醍醐天皇名中的一字,改名尊氏。1335年(建武2年)为镇压北条时行之乱挥军镰仓,接着借口讨伐新田义贞,背叛建武政权而进京。次年,败于北畠显家,沦落九州。但随即再次举兵东上,大破楠木正成于凑川,入京都拥立光明天皇,1338年任征夷大将军,在京都开创室町幕府,并将后醍醐天皇驱往吉野,形成南北朝之乱。后与弟直义对立(观应之乱),杀死其弟,并计划镇压直义之子直冬在九州的反抗,但中途病死。法号称等持院仁山妙义,在镰仓称长寿院。皈依禅僧梦窗疏石,除建天龙寺外,还在全国建安国寺利生塔。      [xxviii] 室町幕府。1336年(延元元年,建武3年)足利尊氏建立的武家政权。1392年前有南北朝对立、尊氏与直义两派的对立等,到第三代将军义满时政权才稳定下来。由强大的守护大名任“管领”等要职,辅佐将军。应仁之乱与细川政元的政变以后,幕府势力衰落,1573年(天正元年)第十五代将军足利义昭为织田信长所驱逐,幕府灭亡。      [xxix] 源平二氏交替执政有宿命论的观点,但在日本古代奉为正理,影响很大。      [xxx] 1460年。      [xxxi] 即京都。      [xxxii] 京都附近的河流,流经东京极大路东面。    
  [xxxiii] 即源义经,源义朝之子,源赖朝的异母弟。排行第九,故称九郎。后任检非违使。主要负责维持京都的治安,后来也负责诉讼和审判。检非违使接收了弹正合、刑部省和京职等的职能,拥有强大的权力。平安后期地方各国也设置检非违使,但因武士兴起而有名无实。检非违使、兵卫府、卫门府的尉(三等官)统称为判官。故通称九郎判官。      [xxxiv] 牛若丸是源义经幼年之名。      [xxxv] 妓女活动和表演场所。      [xxxvi] 指一休曾横行堺市,手持木剑,讽喻世事之事。      [xxxvii] 元旦家家门前插松示庆。      [xxxviii] 即国人熟悉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的原形,生平详见附文《一休宗纯全传》。      [xxxix] 1394年。      [xl] 后小松天皇(生殁年,在位)讳曰干仁,其父为后圆融天皇,其母是通阳门院三条严子,生于永和三年(1377)六月二十六日。永德二年(1382)四月十一日,六岁的干仁践祚,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即位;约四年后的至德四年(1387)正月三日,十一岁的后小松元服。先践祚、即位,再元服,也是古今未有的一个异例。是日本相传的第一百位天皇。属于北朝的后深草一系的持明院统。      [xli] 据说是日野中纳言的女儿伊予局,一说是藤原显纯的女儿藤侍从。      [xlii] 南北朝内乱:南北朝时代的全国性内乱。由于建武新政权对广大武士阶层采取防范政策,引起各地武士的不满和失望。1335年7月,足利尊氏奏请后醍醐天皇封他为征夷大将军,未获,愤然离京。次年5月,足利军在凑川大败朝廷的新田义贞军和楠木正成军,攻入京都。8月,足利尊氏拥持明院统丰仁亲王为光明天皇。12月,后醍醐天皇逃入吉野山,并在此再次即位,称为“南朝”,并称京都方面的北朝为“伪朝”。日本进入长达50多年的南北朝时代。分为下列四个时期:第一时期,1331年(元弘元年、元德3年)从元弘之乱到1333年建武新政;第二时期,从1336年足利尊氏拥立光明天皇,成立室町幕府,南北两朝分裂,后醍醐天皇潜伏吉野,到北畠亲房防守的常陆关、大宝两城陷落,南朝有组织的军事力量崩溃为止;第三时期,1350年足利尊氏与直义两派内部分裂,兵戎相见(观应之乱),南朝乘此机会再次活动,局势复杂;第四时期,1364年以后将军(义诠、义满)地位加强,权力集中并重新组合,实现两朝统一(1392年)。经过这次内乱,以庄园制为基础的贵族与寺社的没落已无可挽回,建立以室町幕府为中心的封建统一政权,而守护把其任国变为领国,巩固了统治,成为守护大名。南北朝时代,虽然北朝的持明院统居住在京都,然而象征天皇神权的“三神器”——八咫镜、坂琼曲玉和草薙剑却在南朝大觉寺统手里,故南朝仍为正统。1392年,在室町三代将军足利义满的斡旋下,南朝的后龟山天皇将“三神器”交予北朝的后小松天皇,自己进入京都大觉寺当了上皇。然而,足利义满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即并没有实行“两统迭立”的方案。虽然大觉寺统后龟山天皇的后代们发现上了当,但为时已晚。于是从后小松天皇开始,历代的天皇均为持明院统的嫡系后代,而大觉寺统的皇族们再也无缘染指皇位。      [xliii] 当时正值实现南北朝合并,南朝的遗党还在活动。一休的母亲出身于藤原一族,因此被人怀疑与南朝有勾结。另据《一休和尚年谱》指出,相传其母为藤原照子,为天皇所宠爱,但她却日日怀着小剑,图谋刺杀天皇。被发觉后,照子乃逃出宫廷,潜往嵯峨野。年谱说她“有南志”,意指她倾向南朝,是南朝派来暗杀天皇的奸细。    
  [xliv] 足利义满(~)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义诠的长子,幼名春王,贞治五年(1366年)后光严天皇赐名“义满”。应安元年(1368年)12月30日就任将军位。永和四年(1378年)在北小路室町之院御所的旧迹上建造新宅邸,并且为新馆邸收集了许多的奇花异草,成为室町幕府称谓的由来。他成功压制各地有力大名,并最终实现南北朝合并。和明恢复邦交,并受明朝册封,开始了明日勘合贸易。成为室町幕府全盛期,文化繁荣,称为“北山文化”。应永十五年(1408年)5月6日,义满在北山邸突然死去,享年51岁。法号鹿苑院天山道义。      [xlv] 足利义满所建,位于京都北山邸内,当时称之为“现实生活中的极乐净土”。这段时期的文化被称之为“北山文化”。      [xlvi] 冈山县西部。      [xlvii] 即北条早云。战国大名“下克上”的先驱。后趁机占据关东,子孙冒称北条氏,一般称为后北条家。他的出身至少有五种说法:1.山城宇治说;2.大和在原说;3.伊势穷浪人说;4.京都伊势氏说;5 备中伊势氏说。最流行的是伊势穷浪人说。但是研究者普遍支持京都伊势氏说,是作为室町幕府政所执事的名门京都伊势氏的一族之人。另外,江户时代小濑甫庵的《太阁记》中就有「早云从备中到京城」的记载,同时也出现在载有今川家谱的《别本今川记》中,支持备中伊势氏说。备中伊势氏说的可能性较大,应是桓武平氏伊势流十一代当主备中高越山城城主伊势盛定之子,原名伊势新九郎长氏,成为兴国寺城城主时改名盛时。后到京城做了京都伊势一族的伊势贞高的养子。于京都参禅时取名宗瑞,自号为早云庵主。后世统称北条早云庵宗瑞,简称北条早云。      [xlviii] 引付众。镰仓、室町幕府的官职名。建元元年(1249年)设置。评定众兼任引付头人,与其所属的奉行人(右笔)共同组成一组引付,审理诉讼。引付众选自右笔出身者或者有势力的御家人,但逐渐为北条氏一族所独占,并往往晋升为评定众。室町幕府继承此制,但引付众在内谈(内评定)进行评议,因此也称内谈众。主要担当“引付沙汰”,相当于镰仓时代的“所务沙汰”,不能晋升评定众,评定众不能兼任引付头人。室町中期废除引付,随之引付众也名存实亡。      [xlix] 室町幕府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之弟,名义视(),本在净土寺出家。义政当时无子嗣,又无心政事,沉湎享乐。宽正五年(1464年)义政有隐退之意,招义视还俗,以继承将军的职位。脱去袈裟、改服俗衣、加冠左马头的足利义视,移居到了其外戚三条家,被称为今出川大人。      [l] 下尅上。地位低的人排斥地位高的人而大逞威风的意思,如家臣推翻主君,民众不服从统治者的命令等。是反映室町、战国时代社会状况的用语。当时在趋于没落的公家和僧侣的日记中常常出现“下尅上”的用语,用来表示打破旧秩序的那种可忧虑的现象。幕府内部守护凌驾于将军之上,各地方守护代取代守护而成为战国大名,还有地方武士和农民发动的一揆等,这些都是下尅上的现象。      [li] 清拙正澄()是元朝汉僧,临济宗杨歧派密庵门下石田法熏嗣愚极智能法嗣,福州人,俗名刘氏,受日僧古先印元的邀请,于1326年赴日弘法。临济宗大鉴派开山祖,为日本禅宗二十四流之一,敕谥大鉴禅师。先后曾在镰仓建长寺、净智寺、圆觉寺,京都建仁寺、南禅寺等,并开开善寺。多教化武士,将唐代的《百丈清规》改编为《大鉴清规》,整顿日本禅林规矩。是建仁寺禅居庵的开山,本堂摩利支天堂是室町时代的唐样建筑,也是京都少见的日本中世禅宗式样建筑,堪称贵重遗构。所供养的摩利支天像是由清拙正澄自汉地带来。祂坐在猪上,原是古印度民间信仰,后来被佛教吸收。据说此尊菩萨擅于护身、隐身,所以日本武士对祂特别崇信,现在则每到猪年前来供养的人就特别多。禅居庵还有一个名为「棺割」的三叠大的茶席,据说大鉴禅师和百丈怀海禅师同月同日示寂,却在被放入棺后又突然睁开眼睛,对闻讯赶来的弟子们再授以戒法,传授戒法的地方即今茶席所在,所以有此名称。      [lii] 现今日本人的行仪规矩与庆吊仪式,大都是在此时奠定的。      [liii] 日文“目出”是恭禧之意。一休突显了人间世不知明日是否命犹在的无常,要人们张大眼睛观看超越死生的世界。有一首假托一休所写的和歌云:“正月冥途旅程一里冢,可喜复可贺。”      [liv] 大阪府堺市。在摄津、河内、和泉三国交界处开辟的商港。其名出现在平安中期,是赴熊野的一个宿驿。镰仓中期建立南北两堺庄。是联结畿内和濑户内海的重要港口,南北朝时代成为双方争夺的地方。室町时代北庄先归守护大内氏,应仁之乱后处于细川氏统治下。南庄原是相国寺崇寿院领地,支付七百三十贯文地皮税取得“地下请”的权利。成为幕府领地后,此权利继续得到承认。后南北庄联合,由称为纳屋众的豪商们管理町政。应仁之乱后,取代兵库港成为日明贸易的基地,也参加对朝鲜和琉球的贸易。战国时代为避免战乱,保卫城镇,掘濠雇兵,建立武装,以强大的经济力量,巧妙地利用畿内地区到处林立的大、小名的势力之争,建立由“会合众”领导的自治体制。织田信长势力伸向畿内时,最初堺市曾予抵抗,1569年(永禄12年)成为织田的直辖领地。丰臣秀吉建设大坂城时,堺市居民多被强迫迁往大坂,以后急速衰落。江户时代为幕府直辖领地,置堺奉行,享有“丝割符”占有权等,受到保护,繁荣情状不亚京都、大坂,但锁国后为长崎、大坂压倒。    
  大家新年好啊!  
  一休宗纯(历史上真实的一休)      一休宗纯,是日本僧侣史上最有名的三位和尚之一。和『恶僧』道镜,『佛法大师』空海并称日本三大奇僧。恶僧以淫乱宫闱出名;空海号称日本佛祖。然一休则以狂放不羁而名闻于世。他是日本佛教史上最有名的禅僧,而且最受世间误解的一人,因为他做了容易受人误解的事实,极其相似中国唐代的普化和尚,或者梁代的志公。一休是风狂的禅人,佛教史上少见的禅僧。  一休宗纯()京都人,法号一休,讳宗纯,曾自称狂云子、梦闺、瞎驴等。出生在室町时代应永元年正月初一,名千菊丸(せんぎくまる)。父亲是后小松天皇,母亲是天皇的妃嫔伊予局照姬。  一休出生前的六十年间,日本经历了南北朝的分裂局面,1392年才由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逼使南朝议和,结束了持续长达六十年的混战。幕府将军实际上在幕后操纵朝政,天皇并无实权。一休的母亲原是南朝望族藤原家人,虽然后小松天皇对她宠爱有加,却引起了皇后的嫉恨,当发现她怀了身孕,就以她是藤原后人,同情南朝,对朝廷心怀不满为由,把她逐出皇宫。  另据《一休和尚年谱》指出,相传其母为藤原照子,为天皇所宠爱,但她却日日怀着小剑,图谋刺杀天皇。被发觉后,照子乃逃出宫廷,潜往嵯峨野。年谱说她『有南志』,意思是说她倾向南朝,是南朝派来暗杀天皇的奸细。  但近年研究则认为照子不是南北朝之争的牺牲品,而是天皇与将军之争的结果;而且在这当中,一休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将军义满不时想让足利家取代皇家,他想要让天皇没有继承人,然后让自己宠爱的儿子做皇家的养子,进而为皇太子。所以,后小松天皇的长子一休就不能生活于宫廷,与母亲一起被逐出宫廷。一休则被送入寺院为僧,义满也一直防他还俗。当时,庶民间已传说一休是后小松天皇流落民间的皇子。  一休是在她离宫后在京都西部嵯峨山天竜寺出生的,故此他从未享受过公子王孙的生活,而是在庶民中间长大。不过从一休的诗中,仍可看出他相信自己是皇室之后的痕迹,后小松天皇确实经常召他进宫中相见,当天皇临终时,还把他召到床边去,但这一切并没有改变其庶民的身份。对于他的母亲,从她去世前写给一休的一封信中略知一二,她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个能傲视释迦牟尼的高僧。  六岁时,一休成为京都安国寺长老象外集鉴的侍童,名周建(しゅうけん)。极为象外集鉴喜爱,后来正式收他为门徒。1405年,宗纯十二岁时,到壬生宝幢寺师从清叟学习维摩经。  1406年,学于反幕的绝海中津的建仁寺,师从慕哲龙攀学作诗,赋诗的修业。在室町时代,一个有学问的和尚一定得会作汉诗,那时的佛教寺院被视为文化堡垒,故和尚必须学会读写汉诗。宗纯所在的京都建仁寺,是幕府御用禅寺,即『五山十刹』之一,他的诗作可能受到五山文学的影响。五山制起于中国南宋,镰仓时代传入日本;到室町时代,经种种变化,于1380年将镰仓的建长寺、圆觉寺、寿福寺、净智寺和净妙寺列为镰仓五山,而将京都的南禅寺、天龙寺、建仁寺、东福寺、万寿寺等禅寺称为京都五山。1386年,建相国寺,将之排名为五山第二。1408年,十五岁的宗纯以『吟行客袖几时情,开落百花天地清。枕上香风寐耶寤,一场春梦不分明』一诗,博得诗名。  1409年的一天,十六岁的宗纯看到建仁寺的僧人询问信徒的门第时,对门第高者则带谄媚之色,极为不满,说:『今世,丛林山寺之论人,必议氏族之尊卑,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对禅寺的腐化与寺僧的俗气极端反感,曾写一首汉诗描写当时的禅寺情景:『说法说禅举姓名,辱人一句闻吞声。问答若不识起倒,修罗胜负长无明。』又曾描述禅寺的男色状况:『少年十五如月出,一笑红颜似花开。木石无心世上多,呜呼是此玉瑕哉!』『临济门派谁正传,风流可爱少年前。浊醪一盏诗千首,自笑禅僧不识禅。』  随之留下两诗,愤然离去。诗中一句为:『姓名议论法堂上,恰似百官朝紫宸』。这不仅表明年轻的宗纯对禅宗堕落的不满,还反映出他改革禅宗弊风的意愿。  离开禅宗正统的建仁寺后,宗纯师事于林下妙心寺的不求名利、惟修禅道的谦翁宗为学禅。谦翁用自己的名字『宗为』中的一个字给周建起名为『宗纯(そうじゅん)』。宗纯跟随师傅在极其贫困的生活下修行,五年中拚命修习佛家内典与俗家外典。宗纯从谦翁那里学到,禅僧应该连追求悟道的那种欲望也舍弃掉。  但是他如此崇拜的谦翁在他21岁的时候逝世了。一休顿失心灵支柱,回到母亲身旁,旋即离去,在大津石山寺闭关七日,依然身心不宁,欲投琵琶湖自杀。母亲察觉儿子心身不定,恐其寻短,乃遣人送书给他:『死非孝,生犹有得道之日。』母亲至嵯峨野即修净土,而且时与谦翁有所来往。一休的孺慕之情也从《狂云集》中《陈蒲鞋》可以看出:『卖弄诸人瞒万方,德山临济没商量。沾槌竖拂非吾事,只要声名属北堂。』北堂是指母亲居处,亦指母堂。陈蒲鞋是黄檗希运的法嗣睦州道踪,俗姓陈,他背负母亲托钵,挂草鞋于屋檐,卖与路人以谋生计,故称陈蒲鞋。这首诗写陈蒲鞋,也写自己,一切作为都是为了母亲。母亲能一言阻止一休投湖自杀,想必与此孺慕之情有关。  1415年,二十二岁的宗纯又得知禅宗非正统的大德寺派名僧华叟(かそう)宗昙正隐居近江坚田某小庵,遂慕名前往,决心寻求纯洁的信仰。当时,进入华叟宗昙的门下,须经严格考验,如泼水、杖责等,以考验求道心。此外,生活也甚清苦,要自己寻医觅食。宗纯一心追求纯洁信仰,经住了种种考验,终于成为了华叟门徒。从此开始了认真的修炼生活。一休做副业以谋衣食之资,冬日太冷则至湖边坐上相识渔夫之渔船,裹粗草席坐禅,过着日本曹洞宗祖师道元所说『学道者当贫』的生活。  华叟是滋贺祥瑞寺开山,不贪名利,不住大德寺,禅风严格,这些影响于一休。华叟病,一休为其切药草,伤指而出血,华叟骂:『你是年青壮坚,但你指何其弱。』华叟病笃,大小便流出,弟子们使用道具而清理,只有一休不用道具,而使用手指。临济修行时的『行业纯一』。华叟注释临济录,并无说禅的倾向,使用『夺』的机用,表示其禅经验的深奥。  1418年,宗纯二十五岁,华叟授其一休(いっきゅう)法号。一休这名字的意思,他的一首偈诗作如是解释:『欲从色界返空界,姑且短暂作一休,暴雨倾盘由它下,狂风卷地任它吹。』(うろじより むろじへ帰る 一休み 雨ふらば降れ 风ふかば吹け)他认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两者都是重要的,一个人得不断来往于这两个世界之间,但其中得有一段短暂的休息,以便在纯粹的自由中得以重生,风风雨雨以及任何外界势力都与他无关。  1420年,一休终于悟道。在一个夏夜,雨云低垂,他在琵琶湖的一艘小舟上冥想,突然听见一声鸦啼,不觉惊叫起来,他想起和歌中有云:『得闻乌鸦暗黑不鸣声,未生前父母诚可恋。』鸟鸦不会在暗黑中鸣叫,却在黑暗中鸣叫,让他想到未出生前的父母。出生前的未分别智,才是自己的本源实相。禅修的目的是拂去缠身的尘埃,回归真实的自己,顿时大彻大悟,感到所有烦恼不安尽行消失。《狂云集》中《闻鸦有省》云:『豪机瞋恚识情心,二十年前即在今。鸦笑出尘罗汉果,日影玉颜奈何吟。』(注:本诗引自奥村家本的《狂云集》,非一般通行本《狂云集》中的《悟之诗》。)  黎明,一休见华叟,叙述所悟心境。华叟说:『你已修成阿罗汉,但仍未成正果。』一休答道:『若是如此,我乐得成阿罗汉,并不在乎修成正果了。』华叟点点头道:『你真的是个已修成了正果的人啦!』华叟承认一休已悟,欲给予印可。一休对印可连看都不看,掷地径自离去。十余年后,华叟想经某人将印可交给一休,他不仅没有接受,还把印可撕毁烧掉。印可皆身外物,对回归真我无益,而且当时的社会只追求外在认可的印可,充满了虚伪。一休烧毁印可,也可以说是对这种虚伪禅宗社会的一种抗议。  
  1422年,大德寺派举行华叟之师言外中志的三十三届忌日法会,所有僧人都穿上最华丽的袈裟参与盛典,唯独一休足踏草履、身披墨染法衣。华叟责问:『为何毫无威仪?』一休回道:『余独润色一众。来此已使这盛典增光,可无意去学那些假僧人的样。』否定虚伪外饰的法衣数珠,也表明他不甘与庸俗同流。  法会结束,华叟在西厢休憩,某僧问华叟百年后,谁为继承人?华叟回道:『虽说风狂,却有个纯子。』一休虽风(癫)狂,欲是纯真之人,意指一休是他的继承人。一休也风狂地说:『华叟子孙不知禅,狂云面前谁说禅?三十年来肩上重,一人荷担松源禅。』自许为华叟唯一的继承人。他认为临济、杨岐、松源、虚堂一脉相承的唐宋纯粹的禅,传到日本后,由大应经大灯、彻翁、言外,传至华叟,华叟的传人非一休莫属。非癫狂之人,很难说出这样真实的话语。  有一次将军足利义满举行佛会,召集各方高僧讲法。还说,如果谁讲得好,奖励黄金一百两。佛会那天,上百僧人身着锦绣袈裟,镀金禅杖,一派富贵气象。唯有一休,身披破烂僧衣,手持一条柳枝,昂然赴会。并称自己是『破烂衫里盛清风,身贫道不贫。』讲法结束后,他遂将柳枝抛在地上,转身飘然离去。丝毫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足利义满乃统一南北朝的绝代名将,见此情形,也未发怒,只是叹曰:『宗纯真乃赤子狂僧是也。』  华叟十分钟爱宗纯,并想把他立为自己的继承人。他曾要把大德寺第一代住持所用的如意交给他,并委任宗纯为自己的继承人。但宗纯认为以一纸证明来委任继承人的作法,是把纯洁的精神信仰加以物化的庸俗行为,从而予以拒绝。  一休的『狂态』正是表达了他对那些僧侣虚伪的愤懑,他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狂云子』,他写的汉诗集就命名为《狂云集》。他的诗在在都反映出他这种『狂』。出于对弄虚作假的僧侣极端不满,他在大师去世前几年就离开了寺院,他的行为走向另一极端,公然过起放荡不羁的生活。  1428年,探知华叟患疾,回寺看病。华叟病故,世寿七十七岁。宗纯的师兄养叟(大德寺第二十六任住持),立即在大德寺大兴土木,建造豪华禅堂,并自称是华叟的继承人。养叟长他二十余岁,有经营长才,拥有许多徒众,以大德寺为中心,大为发展。大德寺不属室町幕府所定的五山官寺,反而可以为所欲为。宗纯十分厌恶这一行径,认为这既不符合华叟本意,且违背纯洁信仰。  他痛骂养叟:『出林富贵五山衰,只有邪师无正师。欲把一竿作渔客,江湖近代逆风吹。』《自戒集》诗中,出林指的是大德寺,江湖则指人间世,逆风意谓禅宗颓废。于是他脱离大德寺,云游四方。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休的足迹隐藏在庶民之中没有消息。  1435年,四十二岁的宗纯曾逗留京都泉州堺市。一天,他身穿法衣,手握木刀阔步于堺的闹市。许多人深觉诧异,纷纷问道:『剑是要来杀人,和尚是要活人,为什幺还带剑?』一休将木剑高举,答道:『汝等不知,今诸方之赝知识,皆似此木剑。若收而在室则殆似真剑,若拔而出室,则只片木耳。』  在当时,很多寺院都发放给信徒一种得道证书。谁给的钱越多,证书就发放得越快。因此很多有钱人没上过一天寺院,没念过一次佛经,就获得了得道证书。一休痛恨这种做法,便把这类靠钱买来的证书比作不管用的木剑。  1436年,一休四十二岁,生父后小松上皇(后小松天皇1412年让位于称光天皇,为上皇)去世,临终前曾经和会面。  四十四岁把师传的印证破却,表示其宗教体验的深奥。他的成就,从禅入而从禅脱出,而超越了宗派性,而进入纯粹禅,正觉的境界。烧却印证以后的一休,入于自由行动。他巡游各地,提木钗、咏歌赋诗,吹尺八(竹笛),而行业,恰如风狂子。  一休是个杰出的禅僧,也以行为诡异着称。每到过年当天,他就会带着骷髅头柱杖说:『新年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但是人们每庆祝一个新年,就等于往死亡迈进一步,所以人要在这一天,好好计划未来的人生道路。』  他的狂歌云:『门松(元旦家家门前插松示庆)是抵达冥府的开始,无马、无草衣、亦无宿舍。』少年时大家都喜欢新年。等待新年的来临,但到了二、三十岁时,要出去贺年,五、六十岁时,反而讨厌新年的来临,感觉自己正在跑向冥府的路上。他的一首歌云:『生来死去,释迦达摩,狗猫虫蚊。』  据说,京都商家在元旦三天都会关起大门。因为这三天,一休在竹竿上顶着髑髅,沿门挨户叫着:『小心!小心!』商家怒骂:『难得的元旦,却触了大霉头。』一休回说:『不!你看这髑髅,眼睛飞走,成了虚空。这才叫眼出,才真恭贺新禧啊!』眼出日文叫『目出』,『目出』是恭禧之意。一休突显了人间世不知明日是否命犹在的无常,要人们张大眼睛观看超越死生的世界。不过,对京都人而言确是不吉利,难怪要关起大门。日本有一首假托一休所写的和歌云:『正月冥途旅程一里冢,可喜复可贺。』    佛教禁欲的戒律,其本身就是违背人类本性的,而实际上当时禅僧和女人私通更是公开的秘密。当时曾流行这样的谚语:“不为者佛,隐匿者上人”。但这些禅僧表面上却道貌岸然。一休宗纯厌恶禅宗的虚伪,要肯定人的自然性。但是,他又没有象法然和亲鸾那样,积极进行宗教改革,创立新教派,公开否定禁欲主义。他无力挽救禅宗的颓风,只好以似乎疯狂的行动,以袒露自己的情欲来反对禅宗伪善的禁欲。于是便称自己『淫酒淫色亦淫诗,风流私语一身闲』往往留连秦楼楚馆,甚至还和妓女们谈佛论道。僧侣界一片大哗,纷纷指责他的放浪行为。一休反诘:『名妓谈情,高僧说禅,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也!』  1437年,正值大德寺举办百年大忌,一休就带了一个女子去参拜国师之墓。一休弟子编的《年谱》中说;『师年四十三,是年适逢开山国师百年大忌。师前往塔下参拜,一女子带衣袋在后随行。』寺僧聚在一起诵经,为国师祈求冥福,一休非但不去诵经,却带那女子夜宿庵房,一边听诵经,一边同女子调笑。他认为开山国师绝不会接受那群『邪恶败类』诵经的,与其诵经不如同女子谈情更合真性情。他最遵敬的一位祖师是中国的慈明和尚,就经常有老婆跟随,所以他不在乎别人讥笑,公然带女子进寺。他还写了一首《大灯忌宿忌以前对美人》以表态:『开山宿忌听讽经,经咒逆耳众僧声,云雨风流事终后,梦闺私语笑慈明。』『梦闺』是一休的另一个自号。  1440年是华叟涅盘十三周年祭,大德寺僧乘机攫取各地大批礼物,一休对此大为不满,在十日祭典的喧闹后,他离开大德寺,临走留下一首诗给一个同门师兄:『住庵十日意忙忙,脚下红丝线甚长;他日君来如问我,鱼行酒肆又淫坊。』  一休的行为完全同僧规背道而驰,他纵情诗酒,饮酒吃鱼,留连妓馆。在《狂云集》中他极其坦白地公开宣扬自己投身欲海的欢乐。如《题淫坊》:『美人云雨爱河深,楼子老禅楼上吟;我有抱持睫吻兴,意无火聚舍身心。』  这无疑是公开对僧众的挑战,目的正是讽刺那些假正经的僧人,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寺僧暗地里都在追求肉欲,为非作歹,只是不敢公然行事而矣。  一休对僧人的虚伪的批评毫不留情,尤其对同门师兄养叟更是口诛笔伐,直指养叟是『一条毒蛇』、『勾引女人的淫棍』和『麻疯病人』。大德寺曾一度失火,养叟向有钱的俗人募到大笔金钱,以博得朝廷给他封号。一休骂养叟一骂数十年。当养叟从朝廷取得『宗慧大照禅师』封号时,一休骂道:『紫衣师号何家贫,绫纸青铜三百缗。大用现前膺长老,看来真个普州人。』《狂云集》,诗中所说的『普州人』是指小偷。  一休知道养叟是用许诺商人悟道至福以索取这大批金钱的,他认为这是为了物质利益而强奸了禅宗。养叟死时八十二岁,其死况在其传略语焉不详,故隐其因,一休在《自戒》诗中,揭露养叟死于麻疯,死前痛苦不堪。养叟的弟子门人恼恨万分,曾一度派人去行刺,想杀死一休。  一休不只是批判那些假正经、真贪邪的僧人,毫不妥协地维护禅宗的精神纯洁,他对自己的生活和写作的批评,也是很严厉的,在《自戒》诗中就这样说:『罪过弥天纯藏主,世许宗门宾中主,说禅逼人诗格工,无量劫来恶道主。』  
  一休宗纯的前半生,注意力主要集中于个人对纯洁信仰的追求。他的不满也多是对禅界堕落与虚伪的不满。他的后半生正值室町幕府明显衰落,统治阶级内部倾轧和土一揆趋于激化的时代。这就使他的目光不能不转向现实社会,对当时统治阶层的腐败也燃烧起愤怒之火。  1441年的『嘉吉之乱』是一休宗纯一生的转折点。这一年,播磨守护赤松满佑杀死室町幕府第六代将军足利义教史称『嘉吉之乱』。乘此幕府危机,日本全国战乱频起,并出现农民起义高潮。在战乱和社会动荡中,宗纯颠沛于各小庵之间,经常借居农家,亲身体验到战乱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嘉吉之乱』翌年,他暂居丹波国让羽山尸陀寺。此寺是弃置因战乱和疫疾而死的尸体的地方。宗纯描绘其凄惨景象道:『吞声透过鬼门关,豺虎踪多古路间。吟杖终无风月兴,黄泉境在目前山』。  1460年,因欠收发生全国性大饥荒,加之疫病流行,城市内死者无数,京都附近的鸭川竟因死尸堵塞而断流。但将军足利义政与其妻日野富子却不顾人民死活,大兴土木,宴饮达旦。六十七岁的宗纯目睹此情,愤愤骂道:『大风洪水万民忧,歌舞管弦谁夜游。』他还写了许多首诗,把义政和富子比喻为唐玄宗和杨贵妃:『暗世明君艳色深,峥嵘宫殿费黄金。明皇昔日成何事,空入诗人风雅吟。』来讽喻统治者,希望他们能翻然悔悟,不要重蹈覆辙。  更骂善于经营敛财的将军夫人日野富子:『财宝米钱朝敌基,风流儿女勿相思。扶桑国里安危苦,傍有忠臣乱心丝。』  他对佛教各寺院也极为不满。指责他们不关心民众,依然奔走于将军与大名之间,为这些人的家门兴旺和健康长寿而祈祷。在题为《宽康正二年饿死》的诗中,他写到:『宽正年死人无数,轮回万劫旧精神。涅盘堂里无忏悔,犹祝长生不老春。』  1467--1477年间,又爆发了『应仁之乱』。在战火中,生灵涂炭,花一样美丽的京都也化为了废墟。宫宇文物尽付一焚,老百姓亡命他乡,最后连后土御门天皇死后,几个月也没钱安葬。但统治者仍旧沉于游宴,醉生梦死。一休宗纯责难道:『请看凶徒大运筹,近臣左右妄悠游。蕙帐画屏歌吹底,众人日夜醉悠悠。』  六十二岁一休编《自戒集》,六十六岁主持德祥寺。七十三岁在京都市附近,一休遁避应仁战乱于曾住的薪村酬恩庵。七十五岁七月反乱扩至薪村,遁避于大阪南方。八十岁返回薪村,受称光、花园二帝崇信,敕住大德寺,敕赐紫衣。但不想住大寺,紫衣又反于自意而苦恼,所以很少住大德寺,毕生不着紫衣,经常穿上坏衣,有时被错认为乞食。京都大德寺的禅房没有障子可防风雪雨水,这正说明一休的想法,『人的心灵除了大自然美的滋润外,还需受严格的磨练』;一休在任何禅院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一生几乎都在四处游历,据说他偏好栖身于破旧的禅院,是因为它认为大禅院都以营利为目的。八十一岁在薪村仰慕一休的四众道俗建塔祝贺。八十三岁九月薪村又将成战场,村民轿送一休到大阪南方的小岛。该年乱平,返回薪村。  一休到了七十六岁,爱上了一个名叫森(しん)的旅艺人盲歌女。森也不年轻,当时已经四十岁了,他们两人的交情维持了十年之久。关于他们的相识,一休曾有如下两段记述:『文明二年仲冬十四日,游药师堂听盲女之艳歌。』『侍者森,余闻其风采,已生向慕之志,然焉知之,故因循至今。辛卯之春,邂逅墨住,问以素志,则应诺矣。』可见年已老耄的一休是拖延了一冬,再次与森相遇,互诉衷情,一拍即合,成就了晚年一段十年情话。一休写了很多香艳的情诗给森:    『木凋落叶更回春,长绿生花旧约新,    森也深恩若忘却,无量亿劫畜生身。』    『梦迷上苑美人森,枕上梅花花信心,    满口清香清浅水,黄昏月色奈新吟。』    『鸾舆盲女共春游,郁郁胸襟好慰愁,    放眼众生皆轻贱,爱看森也美风流。』    『楚台遥望更登攀,半夜玉床愁梦间,  花绽一茎梅树下,凌波仙子□腰间。』  『盲森夜夜伴吟身,被底鸳鸯私语新,  新约慈尊三会晓,本居古佛万般春。』  『有时江海有时山,世外道人名利间,  夜夜鸳鸯禅榻被,风流私语一身闲。』  尽管一休泛舟情海,游戏人间,但他始终相信,人只不过是一副披着血肉外表的骸骨。他在1457年写了一篇作品《骸骨》,借一个关于骸骨的梦,来说明他的信念,认为这个世界的一切壮丽辉煌,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幻象而已。他说:『人,只不过是副骸骨,外面披上五颜六色的皮,男女相爱,只见色相罢了。一旦停止了呼吸,肉体腐败,颜色尽失,爱欲也就消失了。你再也分辨得出谁生前有钱有势、谁又是贫穷低贱了,记住,你臭皮囊下乃是一副骸骨,正在等着要现出原形。』在一休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暂时的、表面的,甚至连宗教外在的形式和衣饰,也只是披在骸骨上的表皮罢了。  一休在平民中的声望很高,被视为活佛。与净土真宗的中兴之祖莲如私交甚深。  1474年,八十一岁的一休突然接到后土御门天皇的诏令,让他担任大德寺第四十七代住持。据推测,可能是利用一休的的名声以重建被战火烧毁的大德寺。一休宗纯虽尽心于重建大德寺,却不安于高位,几次打算辞任,而且依旧住在荒僻小庵中。1481年(文明十三年),大德寺重建工程大体竣工。11月21日卯时,操劳过度的一休禅师在森和几个弟子的看护下病逝。作遗偈云:『须弥南畔,谁会我禅;虚堂来也,不值半钱。』『朦々淡々として六十年、末期の粪をさらして梵天に捧ぐ。借用申す昨日昨日、返済申す今日今日。借りおきし五つのもの(地水火风空の五大)を四つ(地水火风)返し、本来空に、いまぞもとづく』投笔瞑目而逝,世寿八十八岁。示寂于薪村酬恩庵,葬于岗山塔下。    一休宗纯的主要著作有《狂云集》,是自编偈语、法语和诗歌集。一说由他的弟子收集而编成。其中《狂云集》收诗六百六十九首,遗补的《续狂云集》收诗一百五十四、法语八首、号类四十九首,合共八百八十首。当时已经有人称这本《狂云集》为一休的『诗传』,因为这些诗如传记一般记述了一休自己的生平,读其诗如见其人。另有《自戒集》、《一休法语》和《佛鬼军》等。    总之,一休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奇人,他既是一个悟道的禅宗大师,又是一个不守清规的僧人,他的思想远远高出于他那时代。他的《狂云集》具有三大特色:他表现了人的真情性,反对虚伪作假,他对祖师极为遵敬,但他又具有自己孤高独立的精神,从他的诗偈可以理解禅宗历史的一端;他强烈维护禅宗的精神纯洁,批判以养叟为首的一批利用禅为商品达到追求名利目的的庸俗僧侣;他热情奔放地歌颂人生,显示出人性的光芒,大胆歌颂性与爱情,反对压抑人性的清规戒律,揭露禁欲的虚伪。  他的门人中有许多文化人,在不同的领域中多是改革派,如连歌界的宗鉴倡导了俳谐连歌,村田珠光吸收禅宗的思想奠定了茶道的基础,金春禅竹革新了能乐,曾我蛇足为和画开辟了新径。  
  一休的轶事和顿智谭:    日本有许多名僧善知识,法然、亲鸾、道元等各宗之祖,其它如良宽、一休等多得很。他们一面精进于佛学与修行,一面从事于民众的救济,但为救济,必须彻底的修行,超越一切物欲爱欲,空无自己,从此境地进入爱的世界。良宽与民众的温暖的交情,一休的轻妙洒脱的态度,表现的色彩虽然不同。但可以说同是忍苦的修行。  一休是距今五百六十年前的人,当时的佛教界极其兴盛,一面极其堕落,许多僧侣忘记其正的修行而结交权门,追求名利。一休最讨厌这些行动,于其青年期,自己选定严格而从学,鸡行能行而精进于禅行。于其开悟以后的后半生,加上圆熟的理性,以民众为友,避开权门与荣誉,专为一个爱、洒脱、理智的名僧,受到万民的仰慕。现在为『顿智的一休』盛传于儿童之间。可是那并不是单为顿智而成,即是因其彻底的修行而过着高荣的生活,是为他人格所发出的魅力而造成的。  1.平常极其急性而短气,喜欢打架的青年僧,前来大德寺访问一休和尚云:『和尚先生!我从此以后,决定不再打架口论了,虽受人吐唾喷涎,只可拂拭而默然忍耐。』一休:『嗳!那是不够理想的呀!不要拂拭唾涎,任其自然而干净吧!』僧:『开玩笑!那,谁能耐?』一休:『不,此方并没有做了什幺事,而吐喷唾涎而来的,好象是蚊虫之类。他们会停在粪土之上,或者贵人美人面上,不值得与他打架或者骂他,虽受吐唾,并没有受辱,忍下去,笑而罢了!』僧:『可是,如果他终于举起拳头打来时,怎幺办?』一休:『还是一样的,不要理他。』青年僧听了不高兴,忽然举起拳头,向和尚头上打下去。僧:『和尚!怎幺样?』一休:『这个幺?老僧头硬如石,你的手,可能受伤了。』青年僧哑然无话可说。  2.经常出入大德寺的扇屋老夫妇,前来向一休告别,流泪云:『要回故乡去。』一休:『你们赞歧人,住京都好久了,不容易返回故乡呀!』扇屋:『因为金钱。』一休:『有了借债幺?』扇屋:『是的。』一休:『多少?』扇:『百两就够了。』一休:『是幺?只因百两,就要关门,很可惜。呀!我有办法,我来做扇屋的养子吧!』扇:『不敢当!』一休:『不要挂心,万事在我心里。我明天早上就到你店,要准备毛毡笔砚等,给你无须返故乡。』第二天,扇屋前来了许多人,因为昨天晚上一休出了告示云:『大德寺一休做了扇屋的养子,为披露起见,限于买扇子的人,明天一日,免费挥毫。』到了傍晚,一休问:『爸爸!进了多少?』扇:『师父呀!二百八十二两。』一休:『那,可以还债了。』扇:『还可以剩下许多钱,都是师父的协助。』一休:『那今天要离缘了,是,再见。』扇屋夫妇继续在大德寺门前做生意。  3.京都有名的乱暴者早川:『禅师在幺?我是早川。』一休:『好极了,你来了。』早川:『有事问和尚,杀人是好事,或者坏事?』一休:『当然是坏事呀!』早川:『坏事?杀了坏人,还是坏事幺?』一休:『佛在五戒中戒了杀生,不问善恶,杀人是坏事。』早川:『说的怪话,罪人都不杀,天下的规矩,怎幺?而且斩罪人,是上司的命令,我们不过是受命而斩,如果是坏事,那罪要上司担当。』一休:『早川氏!拜托把竹上的雪打下来好幺?』早川:『很容易的事!』早川下院子去,把竹枝摇了,雪就落在早川身上。一休:『哈哈哈!早川氏!不落在拜托的我们,雪反落在受托人的身上。』早川:『呀!知道了!』以后,早川就变为温良的人了。  4.某时京都的富豪高井派使来向一休云:『明日亡父一周忌,恭请和尚光临。』经常一休对高井高慢的态度不愉快,但这次答应了。实时假装乞食和尚出现于高井门前云:『敬请施主布施...。』家人:『不要站着,本家不行..。』一休:『悉...喜舍吧!』家人:『唉!讨厌!走吧!要打!』一休:『请吧!檀邦!』家人:『硬骨乞食!不走!打你出去!』主人一言之下,仆人五、六个,把一休打出去,云:『昨天来!』第二天,一休带二、三人侍者,威风凛凛紫衣金襕而到高井家,门前与昨天的乞食不同了。『这是大禅师,欢迎大驾,喳!请进!』主人出来,迎接一休。许多人来看一休,一休:『主人,我到这里就够了。』『不,大禅师,在这里,大失礼,请到佛厅去!』一休:『大主人,昨天受了很痛苦的待遇,感激了。』主人以为奇怪,即问:『痛苦的待遇,怎幺说?大禅师,那是什幺意思?』一休:『说实话,昨天的乞食和尚,就是这个一休呀!』主人:『越!什!说什幺?.....』一休:『穿席来,受仆人打;金襕袈裟来,就这样的待遇,如果是注重光亮的袈裟法衣,可向法衣布施吧!』一休脱下法衣,昂然离去。  5.山城一带非常凶作,将发生争乱。某日一休受将军义持的茶筵,义持把自夸而珍重的古董茶器给一休看,千年的茶碗,万年的茶壶...。一休:『呀!拜见了宝贵的东西,谢谢!老僧也有多少古董,如有机会,想供将军御览!』义持:『好!一定要看,究竟是什幺东西?』一休:『是的,第一天智帝的观月筵,老子之杖,周光坊的茶碗,如果中意,这三品可以奉献。』义持:『怎幺?这样的珍品,要给我幺?...』一休:『但,要条件,请买去。』义持:『要多少?』一休:『一品银一千,三千贯就可以呀!』义持:『一品一千,不是高价幺?...可以,给你买了。』一休:『派使来,即交货,限现金。』一休拿了三千两,与武士数人还回大德寺,吩咐弟子哲梅:『前日乞食放在后院的草席拿来,还有篱芭的古竹拔一枝来,饲猫的缺茶碗顺带拿来。』哲梅莫名其妙,只可照事做事,把三品,交与武士们,惊倒他们,就问:『那,这是奉献将军的珍品幺?』一休:『是的,要小心带回去。』义持怒发如烈火:『卖僧奴!骗了我,即刻叫一休来!』一休反而警告义持云:『今也山城一带,饿殍遍野,将反乱,还有心热于茶道的闲事,不惜万金,投于古董,是什幺事?一休何须大金,三千贯想救山城百姓,现在还你,请作救济之资!』以后义持也改了前非。  6. 装疯道人间实相。一休听说京都有一个知道治喉病妙方的老人,便请求老人务必教他,老人说:『可以,但这是家传秘方,决不能告诉他人。』一休答应了,老人便告诉他秘方。但一休后来却将秘方内容写在木牌上,立于交通要衢,老人知道了大为生气,一休说:『不错,我是答应你不说,但我可没答应你不写啊!』这是对秘传主义的批判。    禅僧之中,一休最受人家亲爱,乃至小孩都知道他的名,同时他最受人家误解。他是很奇怪的人,人家不容易理解他,可能是从他的故事『顿智谭』中发生误解出来。关于他的故事,都不是他修行体验的根本,却是枝叶。他的禅是纯粹的本质的,与现代流行的不同,不是传统的、宗派的,因为传通禅、宗派禅与祖师禅根本是不同的。即如六祖禅乃至南岳、青原、马祖、黄檗、临济等的禅,放下经典,打破理论,完全根据最高人性的立场,尚不是后代的集团,多是寄居他宗,或住小庵。宗旨、指导,未形式化、宗团化,却是自由,是纯粹禅。乃至唐末宋代而宗派化了,内外完备而形式化了,成为传统的保守的,以后演变为纯粹与形式两个倾向。古语云:『道可道,非常道。』口头禅与本质禅不同,可是人有口头化的毛病,不容易脱离,如其形式化的公案禅是其一个例子,后来酿成教禅一致,再进为禅净一致了。  纯粹禅又名祖师禅,杨岐、法演、松源等极力努力于这方面。一休仰慕松源之孙虚堂智愚,南浦传虚堂禅回国时,是宗派禅最盛期。教禅一致的二十四派,造成五山文学,继续到一休时乃至后代。南浦传到宗峰,为虚堂的复古。宗峰传到彻翁、言外、华叟。一休最为复古而活动了,难免受到一般的误解。其实一休禅最接近唐代的本质禅。  一休的言行,相似普化,润达自在,狂人不自称狂。但一休号狂云子,普化号佯狂,普化之师骂他佯狂,一休之师华叟骂他风狂,相似黄檗骂开悟的临济风颠汉,但他们并不是狂人。  一休的言说相似临济,可见他最崇拜临济。一休曾说:『大凡参禅学道,必须杜绝恶知觉,而致正知正觉。恶知恶觉者,古则话头,经论要文,学得参得,劳而无功。』就是说知觉不正,一切劳而无功。  禅的本质在夺却一切。但后来的师家,以为仅以『夺』的态度,不容易传禅,因而出现了禅教一致,念佛禅、公案禅等的方便,传授法嗣。但一休以为传法嗣是我执迷妄,他不收徒子,又把师的印可证明烧却了,这些都是本质禅的证据,是夺的作风。临济录云:『持戒持斋,捧油不漏;道眼不明,尽须抵债。』又云:『孤峰独宿,一食卯斋,长坐不卧,六时行道,皆是造业底人。』就是说知觉不正,持戒亦无效。必要的是觉,不是戒,一休是照样做了的人。  (一)麦芽糖:京都的安国寺,在山下的寂静处,一休是这个安国寺的小和尚,他很聪明,有顿智。和尚已经老了,唯一的快乐,就是小僧们睡觉了以后,自己一个人暗暗地吃小麦糖。可是某夜小和尚们:『噢!很好吃的样子!』小和尚看见了和尚正在吃麦糖:『想吃呀!』扰骚地进入房间问:『和尚!究竟那是什幺?好象好吃的东西!』和尚困扰了,即说:『这是老人吃的药,小孩的毒品,喳!睡觉了,睡觉去!』第二天,和尚要到街上去念经『好幺?大家要好好的看家呀!』老和尚出去了。『说是毒药,真的幺?』一休:『噢!大家来吃麦糖吧!』『要受和尚挨骂。』『不要紧,我有办法!』大家围着麦糖壶子,开始吃麦糖,真的好吃,大家把麦糖吃完了,糖壶空空而也。小僧们挂心起来,可是一休很安静并没有怕,而且把师父宝贵的砚拿出来,故意打坏了。不久,老和尚回来了,一休大声假哭出来,『怎幺了?一休!哭什幺?』『是,在院子洗师父的砚时,不小心打坏了,为了谢罪,想死去,大家把麦芽吃掉了,可是还没有死。』师:『不要哭,壶里东西是麦芽糖不是毒品,吃了也不会死,说了谎的我,不对了。得罪,谢罪。』和尚搔了头,说了实话。  (二)兽皮的大鼓:豆油店的多平先生,爱好围棋,老和尚也特别欢万围棋,每天到了晚间,多平就来访问老和尚,两个围棋到三更半夜,因是小僧们想睡也不能睡觉。谢客的方法,可以把扫帚倒立的符咒赶他走,可是多平先生并不回去。小僧们太伤脑根而迷惑了。『有没有好的办法幺?』『一休小弟!这样的,每天晚上,不得了呀!有什幺好的智能幺?』『吩..』一休想了什幺似的,『好的,从明天起,不要给多平先生来了!』可能有了很好的办法,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展开一大张纸,开始写字『穿的兽皮的人,不得进来!』一休把字纸贴在小门柱上,到了晚上,多平先生照常穿著兽皮的背心而来,因为他怕寒,来到山内,看到贴纸,可是他依然进来了?『哦唉!多平先生,有没有看见了柱上的贴纸?』『啊!看见了呀!』『穿上兽皮的人不能进来,怎幺进来了?』『那幺,本堂的大鼓,就可以幺?是不是大鼓有兽皮?怎幺样?小僧们,输了幺?』威风凛凛而进来了,一休等待着,『等着!多平先生!不错,大鼓是兽皮做的,所以朝晚受到挨打。多平先生还是一样,要受挨打了。』一休的命令一下。小僧们,就提起柴枝棒子,向多平先生袭击而来。『救命呀!』多平先生抱头而走。『不得了,输去了。』以后多平先生就不敢停留多时间了。  (三)不向桥边过:征伏了多平先生以后,不久,某日,一休打扫庭前时,老和尚叫声:『唉!一休!』『是,是,什幺事呀!』『刚才多平先生的使者,送来一封信-设宴招待,请带一休来-快准备吧!』一休抱头想着『奇怪了,小和尚的我,也要招待,啊!可能是想要报复前天的打击。』一休做了老和尚之伴,而出发去了。多平家的前面是小溪,有桥,嗳呀!桥头揭有挂牌,以前是没有的,接近桥边去看时,揭有新的招牌『请不要从桥边过来-多平。』。『哈哈!正如所想,多平先生想要打倒我,可是没有关系,可以过的。』一休笑了出来。可是老和尚困扰着倾了头『一休!我们受了招待,又不能过桥,怎幺办啊!』『师父!不管招牌,过去吧!喳!跟我来吧!』一休不客气的从桥的中心过去了。多平看了,就大声叫:『一休先生,是不是看不清楚招牌的字幺?』『是,看过了,因为看过了,不要从桥边过,即从桥中心过来了。』一休微笑着回答了。『有道理,这又是我输了。』多平先生很感激的引导他们到客厅去了。多平先生搬出菜饭,就向一休说:『菜汤不要打开碗盖而用之。』『是,照样做下去!』多平先生以为这次就好看了,就问:『有人说星是金,可是能够取得幺?』一休:『没有问题,我来取。』一休拿起扫帚,到屋顶上去,振东振西,此间一颗星流下来,是流星,『唉!多平先生,打下星了,赶快拾起来!』一休泰然的说了。回到宴席,就提捧起菜汤的碗,『汤冷了,对不起,不要打开碗盖,换来烧汤吧!』『嘿!又输却了!』多平先生继续的输掉了。  (四)捉虎:一休的顿智谭,义满将军也听到了,就想与安国寺的小和尚相见,就叫八岁的一休来到庄严的金阁寺。义满想试探他是不是如同传说那幺聪明,于是想要找出他的破绽,就指着屏风说:『一休!写画在这个屏风上的虎,每天晚上扰骚的跑出来,希望你把他捆起来吧!』『可以,请借强力的索子,及头带。』一休并不恐惶,促起衫袖,带上头布带,拿着索子,跳下庭中,即说:『可以缚住老虎,喳!无论是谁,从屏风上,赶出老虎来!』『怎,怎幺了?』很得意的将军也恐惶起来,『请!快把老虎赶出来!』『是,请把老虎赶出来,可能是看了我而恐怖了,而不敢出来,帮忙吧!』毕竟没有人能把屏风的老虎赶出来,将军其它部下都感激了,就把很好吃的菜饭排在一休并老和尚面前供养了。老和尚剩下鱼肉,一休就把那些吞下去了。『一休你是和尚,怎幺把鱼肉吃掉了!』将军叱责的说。一休满不在乎的说:『是,我的咽喉,好象大路,菜贩鱼担都通得过。』『那幺,也让这个武士通通看吧!』将军拔出剑来,指向一休的咽喉去。一休并不怆惶却平静地说:『道路是有关卡的,那就是这张嘴。嗯,奇怪的家伙,不许过!提剑过路,大家迷惑,这剑由我收起来,只请剑客通过去。』『善哉!善哉!这剑赏赐你吧!』将军感激了    一休的顿智谭,成立在江户时代,多是中国的翻案,不是事实,但有益于儿童的教育。      【注】  一休的年表:一三九四年一月一日生于京都,名千菊丸。五岁入京都禅宗安国寺为像外铿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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