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在电脑上最耐玩的电脑单机游戏游戏,通过寻在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东西,来判断居民中谁是真正的凶手,来闯关。

蛊祸人生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蛊祸人生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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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看过关于苗疆的电影或者小说,其中关于养蛊的事情,最普遍的介绍是说:&&&&把各种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互相噬咬,最后一个活着爬出来的,就是蛊。&&&&这种说法,我曾经跟我姥爷说过。姥爷养了一辈子蛊,他就回我一句话:把一百个人放在一个屋子里,最后一个活着出来的就不是人了?&&&&所以,一个罐子里,你放一千万只虫子进去,最后一个爬出来的,还是虫子,算不得蛊。&&&&当然了,如果真是很多毒虫一起咬来咬去,最后活着的那只,毒性会很大。很多人认为,毒性大的,就是蛊。&&&&我想说,毒,是蛊的一种特性,但毒,不代表就是蛊。&&&&有稍微了解蛊的人会说,百科上还介绍有什么泥鳅蛊,石头蛊的呢。&&&&什么是泥鳅蛊?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就是人吃进去,不多大会,你就能感觉身体里有泥鳅在游动。从你喉咙游到肚子,游到肛门,到处乱窜。有可能你吃进去一只,就会在你肚子里生出来一堆。&&&&这样的蛊,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头皮发麻?菊花一紧?&&&&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也不是真正的蛊,而是巫蛊。&&&&什么是巫蛊?&&&&巫蛊就是把巫术和蛊术结合起来。&&&&例如上面提到的泥鳅蛊,泥鳅不是蛊,而是真正可以吃的东西,这点大家都明白。有些人把它称作泥鳅蛊,是因为这种巫术,带有蛊的特性。&&&&不懂行的人,把这东西混淆,去掉了巫,就变成了蛊,这其实是不对的。&&&&不过,真正纯粹的蛊,现在很少。大部分都是利用毒虫或者生活所用的物品,夹带着巫术施蛊。&&&&在这里提醒大家一句,不要认为只有苗疆才有蛊,生活中,凡是太鲜亮或者太普通,没有主人的东西尽量少碰。别走大街上见什么捡什么,手欠有时候会送命。&&&&为什么要这样提醒大家呢?&&&&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之前经历过这样一件事,在这里简单的和各位说下,做个警示。&&&&我有个朋友,男的,五大三粗,身体好的吓人,曾经是省一级运动员。他知道我跟着家里人,懂蛊,所以平时也喜欢问些这些东西。&&&&有一天,他跟我说,最近觉得很不舒服。&&&&我就问怎么不舒服,他说去酒吧喝酒的时候,跟人打了一架。&&&&酒吧打架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放在心上。而事发三天后,他又去了,碰上个美女,见面就请他喝酒。&&&&一杯过后,美女把钱包放桌子上,说,你帮我看下,我去趟卫生间。【】&&&&说到这,是个人都明白,这里面有猫腻。哪个二愣子会把钱包给陌生人看管?&&&&我那朋友仗着身体好,也不怕人玩仙人跳什么的,就答应了。&&&&美女走过以后,他等了会,没见人来。就瞅着那钱包,瞅着瞅着,顺手就拿过来看了一眼。&&&&钱包是很普通的蛇皮,算不上多名贵,但材质还不错。不过我朋友说,他当时拿钱包的时候,就感觉像被针扎了一下,手抬起来,却没看见血。加上当时喝了几杯酒,有点大意,就没当回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美女回来,拿走钱包,对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朋友说他当时很郁闷,好不容易碰上个美女,还以为晚上能发展下,怎么来了就走了。&&&&晚上他自己在酒吧喝了半天,晕晕乎乎回去了。第二天起来,就感觉肚子很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放屁憋着放不出来一样。&&&&第一天他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第三天,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他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说感觉肚子里就像有气要炸开一样,现在拍肚子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胀气了。&&&&其实,我在听到那个钱包,扎手等字眼的时候,心里就犯嘀咕了,就跟他说:"你拿个脸盆,放半盆水,半瓶醋,把血滴进去,看看什么颜色告诉我。"&&&&朋友照做,没几分钟,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什么原理,怎么人血滴进去变成绿色了?"&&&&我立刻就告诉他:"这没原理,只说明一件事,你中蛊了。"&&&&"中蛊了?"他有点慌,因为我平时把蛊说的太吓人,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吓晕过去了。&&&&我问他:"你看见的绿色,是青绿还是深绿?还是有点发黑的绿?"&&&&他不确定,回去看了一眼才告诉我:"是深绿。"&&&&我说:"你别急,去喝两瓶醋,然后在肛门塞三个鸡蛋。把鸡蛋拉出来,你就好了。"&&&&他当时就炸了,说鸡蛋那么大怎么塞进去。&&&&我说:"你不塞,你就死了。"&&&&他还算比较相信我,下楼买了两瓶醋,喝的脸都青了。醋这东西,一般人喝半碗都受不了,更何况两瓶?当然了,脸色是他事后告诉我的,我可不是神仙。&&&&然后,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把鸡蛋塞进去的。&&&&过了很长时间,他慌慌张张给我打电话,问:"你他吗知道我刚才拉出来什么了吗?"&&&&我说:"知道"&&&&两个字刚说出来,他就跟点了炮一样,大喊:"我他吗拉出来一窝小蛇!我艹他吗,低头看一眼的时候,我脑子都快蹦出来了!我艹他吗!"&&&&他当时情绪比较激动,骂了半天。其实不是真的骂人,只是在宣泄自己心里不安,紧张的情绪。&&&&我告诉他:"你这是中了蛇蛊,不过下蛊的人手法不重,而且你打电话比较及时。如果再拖两天,那些小蛇长大,在你肚子里乱窜,能把你吃空,然后从你嘴里,眼里,肛门里钻出来。"&&&&他吓的半天都不吭声,很久以后才说:"我亲哥,你可别再说了,我现在都不能看马桶,满脑子都是那蛇。"&&&&我知道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反应都和他差不多,就笑笑,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放水冲走,眼不见为净。不过以后得记住教训,人家明摆着来算计你,你还敢乱摸东西。"&&&&他说:"我哪知道这狗曰的地方还有人会下蛊,以后打死我也不敢乱碰人家的东西了。"&&&&这事其实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不过我那朋友脾气太坏。蛇蛊的事情刚了,他就带人满世界找前些天打架的那小子。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中蛊,肯定和那人有关。&&&&这事他没跟我说,否则我一定会劝阻。因为如果中蛊真和那人有关,说明人家身边有养蛊人。你一个普通人,就算身体再强壮,也不可能在养蛊人面前占什么便宜。把人惹急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后来没过几天,我又接到朋友的电话,那已经是深夜,我正摆弄着刚刚培育出来的几只小东西,然后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朋友惊慌失措的声音:"杨哥!快来救我!我他吗的好多"&&&&话没说完,我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大叫,然后砰一声,电话挂断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出事了。&&&&虽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一个可以同时面对三五人面不改色的壮汉,在半夜给我打这种电话,事情肯定很严重。&&&&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回屋拿了些东西带在身上。&&&&东西并不多,一根三寸长针,几个不同颜色的小布袋,想了想,我又从供桌上取下一个拳头大的陶罐塞进包里。&&&&这几样东西,都是养蛊人常备的。&&&&那几个布袋里,装的是配好的蛊毒,各有不同效果。不过我没打算见面就杀人,所以袋子里的蛊毒不算太恶毒,顶多让人浑身发软,口鼻流血,大病一场。&&&&ps:&&&&第一章,求各种鼓励!今天连发三万字!
&&&&不过那三寸长针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知道,现代针灸所用的,就是这么长的细针。&&&&这种针可以刺入人体穴道,而针内藏有蛊毒,一旦入体,见血封喉。谁胳膊腿被刺一下,一个小时内截肢还能活下来。&&&&长针的杀伤力有些大,一般情况下我不用,因为养蛊人和普通人之间界限分明,就像警察不能随便对老百姓动枪一样。&&&&而最后那个陶罐,就是因为我考虑到朋友之前经历的事情才会带上。&&&&这陶罐是培养蛊毒所用的皿,也就是文章开头提到的养蛊罐。把许多毒虫放在这里面,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着的,就是蛊毒的载体。通过特殊手法把毒性抽出来,或者干脆将整只毒虫都磨成粉,晒成干,再配上其它的东西,就可以做成蛊毒。&&&&根据毒虫的特性,蛊毒分了很多种,最简单的区分是三种,致死,致残,致病。&&&&给人下蛊毒,比下蛊容易的多,随便往饭菜里撒点就行了。古文中说,有蛊毒的饭菜,风味百倍增,这是真的。就像毒蘑菇,一般都很好看。&&&&既然说了这么多题外话,自然就多说一句,想辨认自己是否中蛊毒,方法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吃大蒜。&&&&这在很多地方都有介绍,非常有效果。因为蛊毒从医学角度来说,其实就是另类的病毒。大蒜本身可以去风邪,杀毒气。如果饭前吃口大蒜立刻就恶心的吐出来,基本就是中蛊毒了。&&&&陶罐用来培养蛊毒,就好比杀猪刀对猪的威慑力。这陶罐从姥爷的爷爷辈就传了下来,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之一,一般的蛊虫别说靠近了,拿出来晃一晃,它们都会四散逃窜。带着这东西,主要是为了防身,世界之大,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小心点总是好的。&&&&一切准备齐全后,我才出门往朋友那去。&&&&朋友所在的城市与我相隔甚远,一路开车,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上了高速直接彪到近两百,紧赶慢赶,也在五六个小时后才到地方。&&&&进小区,上电梯,敲门。&&&&半天也没人应,我趴在门上听了会,没听到什么动静。正琢磨着,该怎么打开这扇高级防盗门,忽然腰间系着的陶罐晃了晃。&&&&我低头一看,心里猛地一惊,一条条黑气从门板下面窜出来,像毒蛇一样,几乎就要缠到脚上。&&&&我连忙后退几步,把陶罐从腰间解下,对着黑气窜出来的地方晃了几下。那些黑气立刻像闻到香味的蜜蜂,纷纷涌过来。&&&&眼见黑气入了陶罐,我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了。&&&&因为这些黑气,寻常人是看不到的。它们并不是气,而是介于蛊与毒之间的东西。说简单点,就是蛊虫离开后,残余的毒性气息。气息中有毒的蛊虫,一般都很凶狠,大部分都会杀人。&&&&我谨慎又愤怒的看着那扇防盗门,有多大的仇,要用这么狠的蛊虫来对付一个普通人?&&&&没多久,蛊虫留下的气息全部被陶罐吸走。我拿在手里看了眼,罐体的底部,有浅浅的一层液体,黑乎乎的,像墨水一样。&&&&说到这,不得不再提一句,世间万物,都分为五行。那么蛊虫,也是一样。&&&&如最广为人知的金蚕蛊,可以借金铁施蛊,又可盗人金银财宝,它的属性就是金。&&&&而之前曾提到过的泥鳅蛊,属水。&&&&不过,并不是说一种蛊虫,就一定是某种属性。因为一些东西被炼成蛊之后,本身的属性会有所改变。例如正常来说,蛇属火,可变成蛇蛊后,就只有水土两种属性。&&&&陶罐中,气息凝结成黑水,说明屋子里的蛊虫属水。&&&&水属性的蛊虫很多,我仔细端详那层浅浅的黑液,琢磨半天,才判断出,这很可能是蟾蛊。不过,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到屋子里看了才知道。&&&&防盗门很结实,又无法轻易撞开,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找了个开锁的来。不过现在开锁的师父都很有道德,不能证明自己是房子主人的话,给再多钱他们也不接活。&&&&我当然证明不了这一点,又不能说自己是来救人的,只好给他撒了点蛊毒。那师父迷迷糊糊的把锁给弄开,又迷迷糊糊的回去了。等他醒来,肯定记不住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闲话不多说,房门打开后,我手持陶罐,慢慢的走进去。刚进屋,就听见脚下啪嗒一声。低头看,地上一滩水。&&&&不,应该说,整个屋子的地面,都有水迹存在。&&&&看到这些水,我心里已经有些想法,在屋子里大声喊了几句,却没听到朋友的回应。不过,手中的陶罐却晃动几下。一条常人无法看见的黑线,从陶罐中伸出,直奔某个房间。&&&&我顺着黑线走过去,同时把三寸长针夹在手里。对方下蛊的手法有些狠辣,不得不防。&&&&走到那房间时,我看到房门没有关,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浑身都在抽搐。我又惊又喜,惊的是,朋友中了蛊,喜的是,他还活着!&&&&此时天已亮,不过房间没有开窗帘,乌黑一片。我把灯打开,立刻就听见朋友那传来一声极其古怪的声音。像是惨叫,又像发不出声音的咕噜声。&&&&这让我立刻就确定了蛊虫的事情,随手将灯关上后,我向朋友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鞋底与水迹碰撞的啪嗒声。&&&&朋友仰面躺在那,刚才的灯光,给他体内的蛊虫极大的刺激。我蹲下来,借着窗帘外微弱的光亮仔细看着。&&&&朋友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长满了疙疙瘩瘩的东西,像一个个瘤子挂在那。我伸手按了一下,感觉皮肤紧绷又粗糙,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龟裂。不过幸好没有见血,否则就算我在这,他也死定了。&&&&朋友体内的蛊虫,是水属性,所以不管我要做什么,首先自己绝对不能沾水。四处看了看,我从床上把干燥的被罩拿下来裹在手上,然后用力将他翻过身去。&&&&这身子一翻,立刻就能看到朋友的背部鼓起一大块,把衣服都撑的要裂开。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又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衣服本就撑到了极限,刚剪出个口子,就自动碎裂。而眼前所见一幕,让人看的头皮发麻。&&&&朋友的背部,被无数的疙瘩瘤子挤满。这些肉瘤不过手指头大小,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的,在他背部堆的满满的。就算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禁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简直把癞蛤蟆皮缝到自己身上。我伸手在他背部高高隆起的无数疙瘩上按了几下,感觉有软有硬,这说明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先前说过,通过陶罐中的蛊虫气息,我判断这可能是一种蟾蛊。不过在真正进屋后,看到地上的水,以及朋友的样子后,我得到了更精准的答案。&&&&这确实是蟾蛊,不过,并非真正的蟾蛊。&&&&下蛊人的能力不足,无法直接施展蟾蛊,所以他先让朋友家布满水迹,然后借水施蛊。并且,这蛊虫也并非蟾蜍,而是幼体蝌蚪。&&&&朋友先前在电话里大叫很多,我以为,是在说蛊虫很多。但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身上长满了这种东西。&&&&我站起来,在卫生间,厨房以及房外的总阀等各处看了看。陶罐对这几处地方都有所感应,说明我的判断没错。对方是借着水管来下蛊。&&&&ps:&&&&中午十一点再更新两章
&&&&让水充满房间,然后把蟾蛊的幼体送进来。&&&&正常人见房间有水,肯定下意识会先找漏水的地方,或者想办法把水弄干净。而无论怎么做,只要沾水,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虽然我来的还算及时,但朋友目前中蛊已深,普通的法子已经帮不了他。我仔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以毒攻毒,以水治水!&&&&从厨房找了个大盆,接满水后,我打开身上的几个小布袋。把里面的蛊毒调配了一下,撒了一些到盆里。&&&&盆里的水立刻变成黑色,像未经处理的污水,不断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几分钟后,我用筷子在盆里搅动几下,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失望的倒掉。&&&&然后,再接一盆水,如法炮制。&&&&连续几次后,盆里终于被我用筷子挑到几条细小的虫子。我松了一口气,幸亏出来了,否则带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用。&&&&这虫子细的像针头,一寸多长,通体黑红交错。眼见盆里的水在几只细虫出现后,渐渐化黑为白,我将陶罐掉过头来抖了几下。罐体底部的黑液立刻落入水中,那几只细虫纷纷游过来,钻进黑液里。&&&&我有些紧张的看着那团黑液,心里不断祈祷满天神佛,让我一次就成功吧!&&&&没多久,那团粘稠的黑液动了起来,我喜出望外,看到几只比刚才更粗一些更长一些的虫子从中冒出头来。&&&&成了!&&&&这种细长虫,可能大家会好奇是什么。&&&&其实它很常见,正是大家平时都恨之入骨的蚊子幼虫。&&&&在看到对方需要借水施蛊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既然不能直接施蛊,那就必须要一个诱饵。没有诱饵吸引蟾蛊来,就算把屋子里放满水也没有。蟾蛊的幼体,自然不能用成虫来引,想来想去,对方能用的诱饵也就那几种。&&&&所以,我放了几盆水来试,果不其然。那位养蛊人太过粗心,又或者说太过自信,他得手后,并没有清理水管,而是任由这些幼虫继续存在。我调配的蛊毒让这几只幼虫产生了变异,它们长的很大,比刚出生还要大数十倍。但是,却没有变成蚊子,而是一直维持初始的状态。&&&&那团黑液倒进去,就是为了试验这种变异的细虫是否能够吞噬的了蟾蛊。&&&&值得庆幸的是,它们做到了!&&&&我如获至宝,在蟾蛊气息形成的黑液,被这几只细虫全部吞噬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捞起来,放在盘子中端到屋里。&&&&然后,我拿出三寸长针,却没有立刻下手。因为以毒制毒,以水治水的法子非常危险,过程也会让中蛊人非常痛苦。如果他承受不住,肯定会当场毙命。&&&&但是,不能再拖了,继续拖下去,蟾蛊也会要了他的命!&&&&我心里一狠,将长针顺着朋友疙疙瘩瘩的背部插了下去,然后迅速拔起来,将那几只细虫从盘子里扫落。虫子落在我长针插过的地方,如闻到腥味的蚂蚁,摇头摆尾,立刻钻了进去。&&&&朋友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剧烈抽搐起来,他嘴里不断发出古怪的声音,那其实是惨叫。我完全能想象到,他此刻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蚊子幼虫,本是给蟾蛊做引。但如今,我以蛊毒把幼虫变得能够吞噬蟾蛊,双方的地位,立刻变得平等了。蟾蛊能吞吃幼虫,幼虫也可以吞吃蟾蛊。&&&&大部分的蛊虫,都可以自我生长,这是它们的固有特性,也是一种本能。就像人体内的细菌,数量越多,越不容易被各种抗性击败。所以,我那一阵刺下去的地方,是几个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蟾蛊所在。&&&&变异幼虫钻进去后,会吞掉蟾蛊,让自己成长,然后分成更多只。这是唯一能击败蟾蛊的方法,毕竟我这次来,所带的东西并不齐全。谁也想不到,朋友会中这么狠毒的蛊。&&&&看着一个原本该精神抖擞的汉子,现在却如此凄惨的模样,我心里的怒火,不禁烧的更旺。如果朋友能活下来,我会让养蛊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朋友死了,那我也一定要对方给他陪葬!&&&&我这人向来没什么大脾气,但如果事情触及底线,就没得商量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个很容易走极端的人。&&&&几条黑红色的长虫在已经萎缩的疙瘩中探出头来,它们如春蚕吐丝,一条又一条细虫从口中钻出。我再次拿起长针扎了几个洞,让这些新生的幼虫能够更方便的钻入蟾蛊中。&&&&然而,就在事情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时,朋友的身体忽然猛地一曲,一折。他的肚腹像要折断一样,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内部凹陷。背部的大量疙瘩鼓动起来,如活物一般陷下去。&&&&我一愣,立刻脸色大变,愤怒的骂了一声:"别让我找到你!"&&&&对方下蛊的手法虽然不行,但心肠很是恶毒。我的变异蚊虫确实可以破解蟾蛊,但那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件事,因此给蟾蛊留下了另一条路。&&&&当有外蛊入侵时,蟾蛊就会窜入宿主的五脏六腑。这就好比癌细胞扩散一样,如果让蟾蛊把脏器全部占据,那就算蚊虫解了蛊,朋友也会被吃成只剩一张人皮。可如果不让变异蚊虫跟着进去,蟾蛊也会要了他的命。&&&&这个两难之选,而这种恶毒的手法,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则没人会轻易施展。我来不及想朋友究竟做了什么,让对方发疯,立刻将几个布袋打开,重新调配蛊毒,然后撒在朋友身上。&&&&蛊毒沾染的地方,所有皮肤血肉都腐烂化开,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头。这种堪比千刀万剐的痛苦,让朋友开始翻白眼。&&&&他快撑不住了!&&&&但我不能停手,用长针将那几只变异蚊虫挑起来塞进伤口中,然后再用培育它们的蛊毒盖住伤口。&&&&做完这一切后,我也只能听天由命。&&&&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争取时间。蟾蛊彻底侵入朋友脏器前,如果能被变异蚊虫吞掉,那还有救。如果不能&&&&结果不言而喻!&&&&那个养蛊人的手段太狠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还会留下对付我的方法。此刻变异蚊虫和蟾蛊以朋友的身体为战场,争夺最后的胜利,无疑是对他更加致命的伤害。一个不小心,性命就没了。&&&&而且,无论蟾蛊还是变异蚊虫,本身都带有一定的毒性。它们在骨头和脏器外,以血肉经脉为主场争斗时,就算有蛊毒释放出来,也顶多让皮肤溃烂,以后出门多穿点衣服掩盖就是了。&&&&可蛊毒深入体内,这就不仅仅是掉几块肉的事情了。&&&&就算朋友这次能活下来,下半辈子也要成为废人。能多走几步路,就算天大的幸运了。&&&&坐在床上,看着朋友的身体以各种古怪姿势翻滚,身上的血肉在地板上不断摩擦,一块块掉落。地上的血和腐烂的碎肉,让房间里显得极为血腥,浓重的腥臭味,使人头脑发晕,恶心的想吐。&&&&而我心里的怒火,简直能烧穿一栋房子!&&&&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对普通人施以恶蛊的养蛊人,就像电影里的邪魔妖道,人人都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不过,朋友现在这幅样子,想从他嘴里弄出对方的消息,肯定是不可能了。我有些后悔出来的如此匆忙,以至于很多东西都没带上。倘若把培育出来的那几只蛊虫带来,应该会方便很多。&&&&朋友体内的蟾蛊和变异蚊虫,仍然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知道自己站在那看并不能起到什么效果,便在屋子里四处走动,仔细探查起来。
&&&&之前已经确定,对方是借水管施蟾蛊,那么唯一的线索,就只能是水。因为他没有进来,更没有和朋友打过照面。我不清楚,施蛊的人是不是上次给朋友下蛇蛊的那个女人,想来应该不是。&&&&一个女人,就算帮人报仇,也不至于下这么恶毒的蛊。&&&&我在屋子里的几处水管查看很久,对方的心思很是缜密,虽然留下一些线索,但都在总阀处断掉。这样的话,想找到他远不是那么容易。&&&&站在楼下的总阀处,看着那有被扳动痕迹的阀门,我想了一会,决定还是用一些较为激烈的方法来找人。&&&&水阀所在,是楼梯口的外侧,这里并没有什么防护,所以每个人都能碰触到。我拿出三寸长针,将总阀被扳动的地方挑起几块锈迹,然后在最靠近水阀的地方,用布袋装起三根杂草,四块碎石,三撮湿土。&&&&水阀旁边,有几处脚印,虽然模糊,但仍能分辨出属于同一个人。为了保险起见,我出去买了把扁铲,把这脚印完整的铲起来放进五金店老板送的盒子里。&&&&然后,我再次上楼,进入房间。&&&&朋友身体上的疙瘩大部分都瘪了下去,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有无数个凹陷的孔洞,每一个地方都有腥臭难闻的血水和黄脓流出来。&&&&这让我心里的火更胜,便蹲下来,拿出长针,将几个还没瘪下去的蟾蛊挑起来。这恶毒的蛊虫在疙瘩中蠕动,倘若让它们长成型,便会化作真正的毒蟾蛊。想像一下,有大量的蟾蜍在你肚子里蹦达,撕扯你的肠子和脏器,从你的鼻子,嘴巴,耳朵,肛门等等地方用力扒拉钻出来,它们甚至可以拱破人的皮肉,并把自己的卵藏在血肉皮骨之中等待下一次的孵化。&&&&那是怎样的恐怖感受?&&&&即便我是一个养蛊人,但仍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情。&&&&那几只幼体蟾蛊被我挑进盒子里,落在脚印上面。随后,我用床单裹起自己的手,将从水阀处捡来的三撮湿土按在一起,成了一个圆形。接着把三颗碎石两上一下嵌在里面,最后把三根杂草插在最上方。&&&&如此,粗略一看,这就好似一张人脸。&&&&有眼,有鼻,有嘴,还有头发。&&&&将这有些抽象的"人脸"小心翼翼送入木盒,盖在脚印上面,我才开始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调配蛊毒,让这盒子里的东西,变成我想要的事物。&&&&可能有些人知道,蛊虫之中,有一种叫石蛊。摆在路边,谁碰到了,先期会恶心,中期会呕吐,后期会四肢溃烂僵硬。&&&&像这样以土石为基的蛊,都属于土行蛊。土行蛊是最容易培育的,但也是效果最差的,很少有能立刻置人于死地的蛊。&&&&而我如今要做的,正是将木盒里的东西,培育成蛊。&&&&不过,我不是用它来害人,而是用来寻人。&&&&不管从水阀放蟾蛊进来的,是不是养蛊者本人,但只要他留下了痕迹,我就有办法找到他。&&&&有人说,这只是脚印,碎石,杂草,你怎么找?&&&&在这里要告诉大家的是,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施蛊必须有媒介。比如和你有身体接触,比如用东西来引诱你碰触,比如放入饭菜里等等。高深一点的,可以借头发,皮肤,血肉,指甲等与你有关的东西来施蛊。&&&&但真正厉害的养蛊人,并不需要这些。&&&&他看你一眼,你就中蛊了。&&&&对你说句话,你也中蛊了。&&&&这是科学很难解释的原理,如果非得解释清楚,那我只能说,眼神和声音,对蛊虫来说,也算一种媒介。&&&&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并不是一定要见到你,才能知道你是谁。你走过的路,你闻过的花草,甚至你看过的东西,上面都会留下你的痕迹。&&&&训练有素的警犬,闻一闻味道,就可以一路将嫌疑犯找出来,就是这个道理。&&&&痕迹,尤其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痕迹,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消除的东西。&&&&警犬尚如此厉害,那么蛊虫如果连它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资格被无数人敬畏?&&&&倘若在家,东西准备齐全,我甚至可以依靠这些痕迹直接给对方下蛊。但可惜的是,这世上没那么多如果。东西不够,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把对方找出来再说。&&&&身上的几种蛊毒,之前用来培育变异蚊虫已经用去不少。而剩下的,并不是完全符合培育土行蛊的要求。&&&&为了更高的成功率,我不得不从厨房拿来刀子,狠心从朋友胸口挖下一块连皮带血的肉来。&&&&胸膛,是人最重要的地方,生命的根源,就在这里。所以,胸口的肉,汇聚了人大部分精气,而对方的蛊虫如果想杀人,这里也会是它们攻击的重点。&&&&我将肉挖出来,就是因为这里存在最多的痕迹。&&&&把那块足有二三两重的肉放在鞋印的前方,然后我用长针从陶罐里挑了几块黑渍出来。这如碳渣一样的东西,在养蛊人眼中,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它在蛊界有个名字,叫育蛊菁。是许多年来,无数毒虫在陶罐中留下的最精华部分,而且,是最纯粹,可以向任何方向发展的宝物。&&&&如果培育高等的蛊虫,只要稍微添加一些这东西,成功率就会大上很多,而蛊虫的威力也会提升不少。&&&&这东西,我以前自己都不舍得用,它可是我们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才存下来的。用一点,就少一点。&&&&为了帮朋友报仇,我也算亏了血本。&&&&将育蛊菁和布袋中的蛊毒配在一起,又分别从"人脸",鞋印,血肉中用长针挑起部分混在一起。有育蛊菁做辅,这蛊毒也算勉强能成。&&&&而后,我将已经调配好的蛊毒撒在脚印,人脸,血肉上,然后将盒子用黑布蒙上,用几根从房间里找到的废旧电线捆起来挂在半空。如此,这蛊算初步制成,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成型才可以用。&&&&育蛊的过程到此结束,可能在大家看来有些简单。但实际上,培育出自己想要的蛊虫,并非那么容易。蛊毒的调配最为关键,其次是细节方面,例如辅料及外物的加入。东西加的多与少,好与坏,直接关系蛊虫的最终结果。&&&&而之所以把未成型的土行蛊挂在空中,只因为它是仓促间培育而成,基础并不牢靠。如果放在地上,哪怕这里是远离地面的高楼,但终究会接触少许地气,很容易降低成型几率和寻人的效果。&&&&如果是完整手法培育出来的,那就真得埋在地下了,吸收的地气越多,威力就越大。&&&&浪费我那么多育蛊菁,却培育出这么一只半吊子土行蛊,愤怒之余,又有些肉疼。&&&&这时,朋友忽然发出噗噗的声音。我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他七窍和肛门不断喷出黑色的粘液,里面有碎肉和肮脏的虫卵蠕动,偶尔可见断成几截,但仍不断扭动的黑红色细虫。&&&&看到这,我不禁大松一口气。&&&&蟾蛊已经彻底落入下风,被变异蚊虫赶了出来。不过,后面的事情依然复杂,因为变异蚊虫已经随着蟾蛊深入脏器,必须把它们也弄出来才行。&&&&我又等了一会,待朋友不再喷吐这种脏脏之物,才小心翼翼的用刀子在他全身划出很多道口子。&&&&血液半黑半红,很明显仍残留许多蟾蛊的毒性,不过我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只将朋友的身体不断翻转,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然后,用他的血在空地上引出一条沟痕,又从厨房拿了些糖混成糖水滴在上面,再把陶罐平躺着放在血线的尽头。
&&&&很快,我看到一条黑红色,大约一寸长的细虫从朋友的伤口钻出来。它爬下来,一路顺着血与糖,慢慢的向陶罐方向蠕动。&&&&一条出来,更多的细虫也跟着出现。没多久,朋友的身上,密密麻麻不知爬了多少细虫。这些虫子几乎把他完全盖住,从他的伤口,七窍不断钻出。&&&&人的眼睛,是最敏感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不断有几寸长的细虫爬出来,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更可怕的是,当浑身上下,都不断有虫子从体内钻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眼睛的不适应,已经赶不上对身体的痛恨。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碾碎,焚烧,化作灰烬的古怪感觉。&&&&如果此时有人突然进来,一定会吓的很久吃不下去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淡定的看着大堆细虫把人裹起来。&&&&一条条变异蚊虫,从一寸长到三寸长,最后是接近五寸长。不过,这近半尺的虫子数量极少,寥寥三五只。&&&&它们一条接着一条,顺着我画好的血线爬入陶罐。&&&&陶罐中,存在无数毒虫,上百年来的毒性精华。这些变异蚊虫虽然能够吞噬蟾蛊,但哪里能经得住那么猛烈的毒性。一旦进入陶罐,顷刻间便如被点燃的沼气熊熊燃烧起来。【】&&&&变异蚊虫的属性,仍和幼体时一样,属火,没有被改变。虽然五行中,有水克火的说法,但在实际应用上,还是要以多胜寡来主要理论。因此,水可以克火,火也可以克水。&&&&别看这些变异蚊虫数量多的吓人,但进了陶罐无火自燃,残留下来的,也不过一些可以忽略的气息罢了。&&&&等最后几只五寸长的细虫也烧了个干净,我把陶罐拿起来看了看,底层有浅浅的火红色雾气,似烟似尘,靠近些便能感觉到十足的灼热感。&&&&我没有把这些气息倒出来,而是留在陶罐中存放。既然朋友受了那么大的罪,等找到养蛊人后,我怎么也得让他也尝尝中蛊的味道才行!&&&&体内的蛊虫被清理出来后,朋友的身子依然在不断的抽搐。这是失血过多,身体过度虚弱的症状。这种事情,我可没办法解决,只好给医院打电话。&&&&很快,救护车呜哇呜哇的来到楼下,在医护人员上楼前,我离开了房间。朋友的伤有些重,全身都是我划出的伤口,还有那蟾蛊留下的疙瘩痕迹,这都是有理说不清的事情。如果我还留在这,很难脱身。&&&&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把已经培育差不多的土行蛊解下来抱在怀里,直接下楼,与匆匆而来的医生们擦肩而过。&&&&如今这个社会,只要你打了电话,就算家里没人,医生也会先把病人拉进医院。所以,我并不担心医院会见死不救。&&&&开车离开,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补充损耗的体力。待夜幕降临,我窝在车里,感觉怀中抱着的盒子,有了动静。&&&&土行蛊是所有蛊类中,最奇特的。大部分蛊,都是活物,例如虫蛇蚁蛾等。可土行蛊,却是以土石为基,混合蛊毒制成。严格来说,它也算蛊毒,只不过拥有活物的特性。&&&&在这一点上,如果以科学眼光来看,土行蛊无异于凭空造出一种新生命。&&&&盒子里的土行蛊,虽然是仓促之中培育而成,但效果还算不错。它与我心意相通,知晓我要找养蛊人,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像鞋底在盒子里拍打一样。&&&&我尝试换了几个方向,如果方向不对,啪嗒声就会消失。几次过后,我确定了方向,立刻驱车前行。&&&&根据土行蛊的指示,没多久,我来到一家已经点亮灯光的酒吧。&&&&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酒吧里依然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很明显,这并不是一家清吧。我将车停好,然后抱着盒子走进去。&&&&土行蛊一路发出急促的啪嗒声,离对方越近,它似乎就越兴奋。&&&&这家酒吧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舞池,里面挤满了年轻而奔放的男女。他们相拥着,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在一些灯光阴暗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已经嗨到极点的男女抱在一起亲吻,抚摸。&&&&我目不斜视,随着土行蛊走向一个包厢。当我站在包厢门口时,土行蛊的啪啪声,激烈的像要冲破盒子。&&&&它本就是对方的痕迹,如今来到正主面前,就如同铁屑遇到了磁铁,恨不得立刻融入对方体内。我一手捧着盒子,然后拧开包厢的门把手。&&&&包厢里很暗,但还是可以看到三男三女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他们的兴致很高,有一对甚至已经抱在一起互相摸来摸去。我的进入,让他们有些吃惊,有一个身高马大的平头男人立刻站起来:"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我往前走了几步,一边把盒子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一边说:"我是帮人来送个礼物。"&&&&"礼物?"正中间那人似乎有些兴趣,而旁边五人都皱着眉头,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我立刻看出,那人就是正主。&&&&只有正主,才会对土行蛊感兴趣,而其他人,只会闻到让他们烦躁的气息。&&&&或许是见我只有一个人,那位正主探身去开盒子,问:"是谁让你送来的?"&&&&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蛊虫的气息,陶罐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提醒,知道蛊虽然是他放的,但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不过,既然放蛊,自然和养蛊人有联系,我并没打算放过他,便说:"是强子是我来的。"&&&&"强子?"&&&&那人打开盒子,而他旁边搂着胳膊的女人探头看一眼,立刻惊恐的尖叫出来。&&&&此时,盒子中的血肉,已经化作黑红色的液体,并顺着"人脸"流满整个脚印。极其腥臭的味道,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张腐烂的人脸。那人看一眼,脸色一变,立刻抬头站起来:"谁是强子!"&&&&我冷冷的看着他,说:"就是被你放蟾蛊祸害的那个人。"&&&&"你"他指着我,忽然暴躁的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砰一声砸碎,用那尖锐的部位指着我:"你他吗也想来找茬!"&&&&他的气势很凶悍,而旁边两个男人也跟着站起来。有个女人很机警,立刻把灯打开。我这才看到,那两个高大的男人,身上都有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过,我并没有畏惧,镇定自若的看着他,问:"是谁让你去放蛊的?"&&&&"你他吗管的着吗!给我打!"旁边一个男人蹦到桌子上,一脚向我脸踹过来。&&&&我虽然也是个养蛊人,但在姥爷的教导下,学过一些防身的技巧,比起一般人的反应要快很多。那一脚,被我侧身躲了过去,并顺势扯住对方的腿,将他拉过来。&&&&那人反应也很快,腿脚被扯住,立刻挥拳打向我。同时,另一个纹身男也跳过来,举起手中的酒瓶砸向我的脑袋。&&&&我早已预料到他们会动手,手掌一扬,一片粉尘撒出去。那两人立刻惨叫一声,抱着脸倒在地上到处翻滚。&&&&我撒出的蛊毒,可以让人皮肤溃烂,他们猝不及防,被洒进眼睛,甚至吃进嘴里。丝丝缕缕的烂肉混着血水,从他们胡乱揉动的指缝中淌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这样嚎起来。&&&&我反手将门关上,外面暴躁的音乐,把屋子里的动静全部隔绝。我看向那个已经愣住的男人,说:"告诉我,是谁让你去放蛊。"&&&&ps:&&&&一小时更新两章,直到满三万字!
&&&&三个女人中,有两个已经吓傻了,但还有一个脾气很大,指着我大声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在这里惹事,不想活了!"&&&&我看她一眼,说:"你是谁,很重要?"&&&&那个女人气的浑身发抖,她浓妆艳抹,穿着又很暴露。如果让我猜,只会猜她是鸡。不过,我没有猜测他人职业的习惯,只将目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那女人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电话。而旁边的男人,却在此时拦住她。他一手按住那女人,然后看向我,问:"你懂蛊术?"&&&&"这和我要的答案无关。"&&&&男人脸色阴晴不定,他明显是在犹豫。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有些事情,早已做好准备。男人犹豫片刻后,说:"我并不知道她在哪。"&&&&我看了眼盒子,人脸已经被血水冲散,就连脚印也已经散开,这让我不由笑了起来。男人见我这样,脸上的表情更加紧张,我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懊悔。而他的腿脚,也在此刻不断扭动。&&&&我看着他愈发古怪的表情,便问:"是不是觉得,脚底在发痒?而且,一直到小腿都有些发麻?"&&&&男人愣了愣,忽然指着我大叫一声:"你对我下蛊!"&&&&"你能对别人下蛊,为什么不能自己中蛊?"我说:"不过你放心,这蛊暂时还要不了你的命,不过再拖些时间,就说不定了。"&&&&"可我真不知道她在哪!"男人浑身发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旁边的女人看的有些发愣,问:"什么蛊?你怎么了?"&&&&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颤抖着对我发出近似哀求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我没有骗你!"&&&&"你不知道,她又怎么会让你去下蛊?"我问。&&&&"因为"男人双腿一软,不由倒在后面的沙发上。他急剧的喘息几声,颤抖着想要脱掉自己的鞋袜,但却无力起身。那女人连忙帮他,而男人则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如我所想,他就是前些日子,和朋友打架的人。那个用钱包下蛇蛊的女人,是他朋友介绍来的。因为自己打架吃了亏,所以他想找回场子,就请女人去下蛊。结果,这蛇蛊因为朋友给我打电话比较及时,被解了。&&&&这件事,本该就此结束,可谁知过了些日子,那个女人又来了。她找到男人,说要他亲自再去下一次蛊。&&&&男人说:"她当时语气充满愤恨,像是恨不得要杀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让我去第二次下蛊,但觉得能报仇,就同意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啊!"旁边的女人忽然发出惊叫声。&&&&男人低头看了一眼,也吓的一脸铁青,立刻挣扎着要起来,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也不动了,扶着茶几对我哀求:"求求你,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对强子道歉,不不,我给他磕头,给你磕头!"&&&&他说着,用脑袋砰砰在地上磕起来。而旁边那女人,此刻也不吭声了,只一脸惊骇的将视线在男人腿脚和我脸上不断移动。&&&&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男人的腿脚,已经长满了疙瘩。并且,这疙瘩不断破裂,黄褐色的脓水混着血流出来。大片的疙瘩,如肿瘤一般顺着他的腿向上半身攀爬。他磕头的空隙,这些东西已经长到了膝盖。&&&&这就是我之前说,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土行蛊本身是没这效果的,它见了正主,只会把痕迹归回身体。可是,痕迹中被我混了蟾蛊进去。于是,蟾蛊被土行蛊带入体内,男人自然中招。&&&&早在他亲手打开盒子,与那"人脸"面对面的时候,蛊虫已经开始发作了。残留的育蛊菁,更让蟾蛊的成型速度加快数倍。&&&&而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惩罚这男人,更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反蛊。&&&&众所周知,很多蛊如果施展不当,无法产生效果,都会反噬施蛊人自身。例如大名鼎鼎的情蛊,倘若下蛊的人自己背叛了爱情,就会被情蛊咬烂心脏,死于非命。&&&&蟾蛊本是下给朋友的,但此刻被我转嫁到这男人身上,相当于施蛊失败。养蛊人自然因此被反噬,虽然不知道能否要她的命,但起码也能给她找些麻烦。&&&&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见那男人磕头不止,便说:"告诉我怎么找到她,是谁把她带来的。只要找到她,自然会帮你解蛊。"&&&&男人抬头,又有些犹豫。旁边的女人立刻叫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义气,义气有命重要吗!而且,如果不是他把那个女人带来,你又怎么会被人下蛊!"&&&&男人听到这话,立刻咬咬牙,抬头对我说:"我可以带你去找,但是你得先帮我解蛊,最起码,也得控制一下。不然我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这话有些道理,找人不是三两分钟的事情,他死了,事情确实不好办。我嗯了一声,对那女人说,你去找些盐来,或者拿来浓盐水也行。&&&&女人二话不说,立刻拿着手机就要出门。我瞥了她一眼,说:"不要试图喊人来,如果我想杀人,谁也跑不了。"&&&&女人的身子一顿,然后嗯了一声,这才出去。&&&&男人低头看着不断生长的蟾蛊,浑身都在发颤,脸都吓的惨白。我看着他,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下蛊也是一样。如果你不把路走那么绝,今天我也不会来找你。"&&&&男人一脸懊悔的说:"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做。"&&&&之后,我又问了些他的个人信息。知道他叫周绍勇,是本地的商人,经营一家很大的汽修厂。而那个女人,则是他再婚的老婆,叫刘茹。她是这家酒吧的一个股东,其父亲是市工商局长,据说有希望荣升下一届副市长。&&&&一个局长升任副市长,可谓一步登天,从此人生轨迹都会与以前不同。也难怪那女人如此嚣张,敢指着别人鼻子骂,知道我是谁吗?&&&&没多久,那女人回来。她提了一塑料袋,少说也有二三十包盐,又提了一桶农夫山泉的纯净水来。她气喘吁吁,脸上的妆也因此乱了一些。&&&&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她看着我,问:"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用不了那么多。"我摆摆手,然后从桌子上找来一个干净的杯子,倒进去半杯盐,然后将水倒满。&&&&太多盐,太少的水,本身是很难化开的。但我将三寸长针放进去搅了搅,没多大会,就化成了异常浓稠的盐水。&&&&我示意男人把腿伸过来,这么一会,蟾蛊已经长到他的大腿。这两条腿疙疙瘩瘩,烂的无法入目,那女人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头转过去。&&&&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之前朋友身上的情况,比他这要严重许多倍。&&&&"想活命,就不要乱动。"我提醒说。&&&&男人紧张的点头,然后看着我把三寸长针扎进他腿里。长针并不粗,但插进人身体里,会感觉像被烧红的铁棍烫到一样。男人惨叫一声,下意识想起来,却被我按住。他反应过来,便紧咬牙关,扶着茶几,面色铁青的坚持着。&&&&我用长针在他腿上插了一圈,仿若一个圆环,然后把浓盐水拿过来,顺着那些针孔倒进去。这盐水被带有蛊毒的长针搅过,已经与普通盐水不同。针孔虽小,但它们却能很顺畅的流进去。
&&&&不过,盐水终究是盐水,长针扎过的地方,都是好肉。男人本来就疼的咬牙,此刻伤口被灌入盐水,更是疼的浑身冒汗,嘴唇发青,瞳孔都快泛白了。&&&&顺着一圈针孔浇了个遍,我把杯子放下来,说:"好了。"&&&&男人疼的气都喘不匀,呼出去,半天都进不来一口气。那女人连忙过来帮他顺胸口,然后问我:"他不会死吧?"&&&&"暂时不会。"我说。&&&&"这蛊"&&&&"用蛊毒混制的盐水,可以克制蟾蛊。你可以把水和盐带上,如果找人用的时间太长,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灌一点。不过,你们最好祈祷能快点找到她,不然蟾蛊没发作,盐水已经把他的肉骨腐蚀了。"我说。&&&&女人此刻早已没了嚣张的姿态,连连点头,看我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些敬畏。&&&&蛊术,本就是人们眼中的神秘术法,她能这么快接受,已经算得上胆大。&&&&之后,女人将男人扶起,从包厢里离开。她甚至没有管那两个被我毒倒的纹身男,我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直傻眼,始终没动弹的另外两个年轻女人,想了想,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下。便用长针扎破手指,滴在两个杯子里,对她们说:"一会用水混在里面让他们喝下去,死倒不会死,不过眼睛是保不住了。"&&&&那两个女孩年纪轻,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吓的不断往后缩,我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进去,便摇头离开。&&&&之所以用我的血帮他们解蛊毒,只因为我体内,有属于自己的本命蛊。每个养蛊人,根据本命蛊的不同,血肉都会有不同的效果。而我的血,用来解蛊毒,最适合不过。&&&&酒吧依然喧闹,包厢里的凄惨,并没有影响这些疯狂的人们。&&&&我从他们身边经过,途中很容易与人无意碰撞。一些喝醉酒的人,总是面红脖子粗的指着鼻子叫骂。看他们那醉醺醺的样子,我也没有兴趣动手,便道歉离开。&&&&走出酒吧后,女人已经开车等在那里。我没有选择自己开车,毕竟这里不是本地,城市路况不熟悉,很容易跟丢。&&&&上车后,见男人半靠在车门处,见我进来,他缩缩身子,似乎想要空出一些位置让我,又像是因为畏惧而后退。&&&&我说:"虽然这件事是你下的手,但元凶并不是你,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好好配合我找到她,这蛊自然帮你解。"&&&&男人叹气,郁郁的对我道谢。&&&&这有些滑稽,中了蛊,却要对下蛊人道谢。&&&&刘茹似乎知道该往哪去,立刻将车子驶离酒吧。一路上,他们向我询问强子,也就是我那朋友如今的情况。得知情况很严重,两人都心里发虚。在沉默一阵后,表示无论怎样,都会负责强子的医疗费。如果他真废了,他们也会养一辈子。&&&&我知道他们在刻意示好,便说:"我把你们俩废了,然后养你们一辈子行吗?"&&&&他们俩见我语气中仍带着愤怒,便都不吭声了。&&&&不久后,车子在一处小区别墅门前停下。刘茹下来把周绍勇扶走,待我也下来后,才指着那乌黑的屋子说:"这就是洪涛的住处,我们就是在这里见到那个养蛊的女人。"&&&&我嗯了一声,示意他们上去敲门。刘茹扶着周绍勇,走过去按门铃。过了一会,我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谁他娘的大半夜跑过来?"&&&&屋子里灯光亮起,大门打开,我看到一个穿着睡衣,身高一米七,但体重少说也有两百斤的胖子站在门后面。&&&&"咦?是勇哥啊,怎么这么晚跑来我这?"&&&&"洪胖子,少他吗跟我废话,那个女人呢?把我交出来!"周绍勇脚底长着蟾蛊,走起路来,比刀扎的还疼。现在见了人,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洪涛愣了愣,问:"什么女人?哪个女人?"&&&&"就是那个养蛊的!"周绍勇说。&&&&洪涛一怔,然后看见两人身后的我。他肥大的脸上,小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忽然笑着说:"勇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哪认识什么养蛊的。你要是想找女人,我倒真有,可你带着嫂子来,我可不敢介绍给你。"&&&&"你少他吗的跟我废话,今天不把她交出来,你也别想活!"周绍勇发狠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你的事,哪件我不知道?随便给你抖出来几件,关一辈子都是轻的。"&&&&他们俩说话间,我忽然感觉到腰间的陶罐微微一晃,但立刻就没了动静。我心里立刻明白过去,当即从刘茹和周绍勇旁边过去,对胖子洪涛说:"大家都是朋友,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你是?"洪涛看着我,一脸疑惑。&&&&"不用管我是谁,我只知道,如果今天必须进你这屋子。"我说。&&&&刘茹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立刻在旁边帮衬说:"对,就算你说翻了天去,今天也得进去!"&&&&"这不太好吧,那么晚了"&&&&我一把将他推开,率先走进去。洪涛刚要伸手拉我,就听见刘茹说:"洪胖子!你今天不把手缩回去,明天就把你所有店都封了!"&&&&洪涛身子一颤,迟疑了一下,手还是缩了回来。&&&&我顺着敞开的大门走进去,一进屋,立刻就感受到蛊虫的气息。身后跟来的周绍勇痛呼一声,而刘茹则惊喊:"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灌盐水?大师,大师,您快看一看啊。"&&&&我转头看了一眼,见周绍勇两腿不断有脓血流下来,便说:"他没事,只不过蛊虫受了点刺激而已。"&&&&洪胖子听见我说蛊,立刻低头看周绍勇的双腿,从裤腿露出的缝隙中见到那密密麻麻的肉瘤时,他倒吸一口气,再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我四处走动,打量着房子里的东西,顺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然后回头对洪胖子说:"你家挺干净的。"&&&&洪胖子额头冒汗,正拿睡衣袖子擦脑门,听见我这话,便说:"还好还好。"&&&&我呵呵笑了一声,说:"听说凡是养蛊的人,家里都一尘不染,挺好,省的打扫卫生了。"&&&&洪胖子一愣,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凶猛,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而且,有些微微泛红,好似得了红眼病一样。&&&&我把陶罐拿在手里,只见这罐子抖动不休,好似发现了什么。我看着洪胖子,说:"你自己也中了蛊,难道不知道?"&&&&洪胖子一愣,然后满脸凶狠的说:"别他娘的唬老子,真以为你是哪根葱?惹毛了,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出这大门!"&&&&他说着,下意识把手腕露出来。我看到,那手腕上有很多道划痕,好像刀疤。而洪胖子的身上,也突然窜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刘茹和周绍勇在他身边,不禁打了个冷颤。&&&&我微微一惊,因为这气息太阴寒,带着些许嗜血的味道。就连体内的本命蛊,此刻也从蛰伏状态下苏醒,流露出一丝警惕之意。&&&&我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手持陶罐扫视屋子,立刻找到一处蛊虫气息最为浓密的地方。那是这栋别墅的地下,不等我想明白那气息怎么会在地底时,就听见洪胖子忽然大喊:"宝贝儿子,杀了他!"&&&&一阵阴风吹来,我回过头,正见洪胖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伸手在手腕划过。他很用力,血撒出来许多,却立刻被阴风带走。而这血似乎被什么东西吃掉,风一卷,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体内的本命蛊立刻就要出来,不过我将它压下,然后将陶罐倒转,向阴风甩了一下。&&&&一蓬火红色的雾气从陶罐里被甩出来,正中那股阴风,隐约中,听到一声幼儿的怪叫。&&&&这红雾,正是之前陶罐化去的变异蚊虫,其本性属火。我原本想用来对付那个养蛊人,毕竟这次来,带的东西很少,能多出个对敌的手段是件好事。但谁能想到,养蛊人没见到,红雾就先被用掉了。&&&&看着那红雾如影随形,跟着阴风四处乱转,我又看向洪胖子,冷声说:"没想到,你还养了只小鬼。"&&&&洪胖子脸色大变,阴风被红雾阻挡,落入下风,他都看在了眼里。此刻听到我说话,更是惊骇不已。然而,他的惊慌只持续一瞬间,下一刻,眼中的红光更胜,立刻拿起小刀,再次狠狠的在手腕划了一刀。&&&&更多的血撒出去,融入阴风里。&&&&然而,这些红雾是我用大量变异蚊虫炼出来,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的?就算他用血加强小鬼的力量,也不足以翻盘。&&&&洪胖子大声叫喊,发疯似的一刀又一刀在手腕上划动。血液,像不要钱似的喷洒出去。阴风根本无法吸收这么多血,因此更多是落在了地上。&&&&一转眼的功夫,地上就出现大片血迹。刘茹和周绍勇,早已被洪胖子的举动吓到,一个蹲着一个坐着,在那满脸骇然。&&&&我看着洪胖子这样疯狂,有心提醒他,但他眼中的红光,却让我清楚知道,就算提醒,他也已经听不进去了。&&&&不多会,被红雾缠住的阴风忽然风势一转,猛地罩在洪涛头上。两百多斤的胖子,立刻像被怪兽咬到一样,脸上,脖子上,肩膀上,到处都出现血痕。大片的血肉被撕去,他慌乱的在头部抓挠,却抓不住任何东西。&&&&刘茹连忙扶着周绍勇来到我身边,惊诧的问:"他怎么了?"&&&&红雾一直跟着阴风,此刻罩在洪胖子身上,那股火热的力量,立刻让撕裂的皮肉发出焦臭的味道。洪胖子抱着脑袋,已经难以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他到处乱跑,不断撞着屋里的各种东西。&&&&我冷眼漠视这一切,说:"他养了小鬼,但却用血来激发小鬼的力量。真正的养鬼,是靠法和符。用血虽然厉害,但鬼本就有难以控制的凶性,时间长了,会变得极度嗜血,难以压制。看他这样子,估计用血养鬼已经很久。现在那小鬼斗不过我的蛊息,狂躁的反噬其主。"&&&&刘茹骇然,说:"洪胖子两年前突然发迹,干什么都能赚钱,难道是和养小鬼有关?"&&&&我嗯了一声,说:"可能是,不过,他变成这样,还有另一个原因。"&&&&"什么原因?"刘茹问。&&&&"他也被人下了蛊。"我说。&&&&这话,之前我已经说过一次,刘茹再一次听到,便下意识问:"什么蛊?"&&&&"情蛊。"我看着在撞翻几个花瓶,随着碎片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的洪涛,说:"他被人用情蛊控制,所以今天才会这么疯狂的用血激发小鬼的凶性,希望能拖住我。但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连我都没想到,之前无意中留下的东西,能这么快派上用场。不过,用情蛊控制别人,导致他人身死,呵呵"&&&&我的笑声,让刘茹有些不寒而栗。&&&&因为吃了太多的血肉,洪涛的身上,已经可以模糊看到一个幼儿的轮廓。&&&&它大约有半米高,在普通人眼中,只是如雾气一般的影子。但在我眼中,那是一个赤裸着身子,四肢如野兽生有利爪,皮肤粗糙的凶鬼。它已经吸收太多的血,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嗜血的红光,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那小鬼转过头来,裂开长满利齿一般尖牙的嘴巴。&&&&碎肉和血沫从它嘴里掉落下来,我没再看躺在地上,被那小鬼啃的面目全非的洪涛,而是问:"这屋子能到地下?"&&&&刘茹和周绍勇互视一眼,想了想,说:"这里的小区,应该都有地下车库,不知道算不算地下。"&&&&"带我去。"我说。&&&&他们俩同时点头,虽然我们相识不长,但短短几个小时里,他们已经彻底被我制服。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对我产生了畏惧。&&&&我们从别墅后门出去,立刻就看到了地下车库。刘茹又回屋找了找,翻出车库的钥匙,按下按钮后,自动门嗡嗡的上升。&&&&就在这时,一直拿在手中的陶罐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我心中一惊,连忙往前一步,挡在刘茹和周绍勇前面。&&&&他们俩虽然是祸害强子的凶手之一,但在寻找养蛊人的事情上,也给我帮了不少忙。我既然答应不让周绍勇死,自然不能让他们去帮我挡祸。&&&&从车库里涌出的蛊息非常多,刘茹和周绍勇看不见,可我却能看到,大量的黑色气息混杂着些许红色冒出来。我弯下腰,把陶罐放在地上,又拿出三寸长针和那几个装有蛊毒的布袋防备。&&&&蛊息来到我们面前,立刻被陶罐收走,不过,仍有残留的部分环绕四周。刘茹和周绍勇立刻就有了感觉,他们一个觉得头晕,一个觉得两腿刺痛,有东西在血肉里游动。同时,两人都浑身发抖,有些精神恍惚。&&&&我明白,只凭一个陶罐,无法同时护住我们三人。如果任由这些蛊息挥散,短时间还好,长时间,他们肯定会受不了。所以,我只能唤醒本命蛊,硬着头皮钻进浓浓蛊息之中。&&&&开篇时曾说,蛊和世间万物一样,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这五行蛊,如果再做细化,就是天地人鬼神。&&&&何为天地人鬼神?虽然有部分与道家理论类似,但又并不完全是。&&&&不管是五行中的哪种属性,天蛊,都是指可以依靠局部的空气环境来施蛊。例如随雨而下,又或者随风而行。&&&&地蛊,自然指的是在土石中穿行,以改变土石特性来产生蛊术效果的类型。&&&&人蛊,是指对人身体产生效果的蛊虫。诸如蛇蛊,蟾蛊,以及我之前培育的变异蚊虫,都属于此类。&&&&鬼蛊,专指无影无形,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蛊类。它们入体后,不会像蟾蛊一样到处生长,更不会被科学仪器检测出来。明明浑身溃烂或发生其它状况,却无法找到任何病因,这一类都是鬼蛊。&&&&而最后的神蛊,则指对人精神产生作用的蛊。例如之前提到的情蛊,就是此类。&&&&换句话说,天地人鬼神,指的其实是施蛊手段。&&&&之所以把蛊类的分化告诉大家,也是为了可以在诸如以上这些情况下,能够大概分辨自己是否中蛊,中了什么类型的蛊。&&&&蟾蛊属水,水化气上升再落下,因此划为水行中的天蛊。&&&&情蛊可以影响人心,属火,但它是惑乱人的精神,所以划为火行中的神蛊。&&&&陶罐被我放在外面的地上保护刘茹和周绍勇,面对这两种蛊息,我唯一能护持自身的手段,就是唤醒本命蛊。&&&&大多数人的本命蛊,都是自己从小炼起来,大一点后融入血脉之中。从此,人蛊合一,性命相连。但我的本命蛊有些不同,它并非我自己炼制,而是从另一只蛊中分离出来的。&&&&姥爷这一系,在养蛊人中算是很出名。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们家拥有一只十代人共同传承的奇蛊。&&&&奇蛊是对它的形容,也是它的名称。&&&&这只蛊,从十代以前就开始炼,但却没有一个人把它融为本命蛊。而是一直喂养培育,每有一位传人,就从蛊中分离出一只小的。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家融入己身的本命蛊,都是同一只。
&&&&而那只奇蛊,如今仍在不断的成长,谁也不知道它最终会变成什么样。毕竟十代人不断培育同一只的事例,天底下屈指可数。&&&&这奇蛊最大的效果,是毒。&&&&这么多年来,它已经吞噬太多的东西来成长,所以自身毒性千变万化,不知有多少种。将它分离出来的蛊虫融为本命蛊,可以让养蛊人百毒不侵,身化万种蛊毒。从这一点来说,和我放在车库外的陶罐很有些类似。&&&&当然了,我年纪轻,尚未把自己的本命蛊完全培育起来,自然做不到那么高深的地步。不过,隔绝部分常见的蛊虫侵袭,还是能做到的。&&&&因此,车库内的两种蛊息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要命的东西,可对本命奇蛊已经苏醒的我来说,只是一点小麻烦而已。&&&&奇蛊察觉到蛊息的出现,在我体内很是有些雀跃。它本就是要吞吃万种蛊虫来生长的,遇到这种毒物,自然像饿汉子看见美食。&&&&不过,它能吃蛊毒,可我的身子暂时达不到真正的百毒不侵,自然不希望被蛊息近身,便以心念让奇蛊帮忙逼开这些东西。然而我的念头刚升起,就感觉手指一阵酥麻。低头看,大量细如毛发,近乎半透明的白丝从指甲中钻出来。它们互相纠缠,如活物一般扭动,于我手背上变化。&&&&很快,一只三根手指粗,不到十厘米长的白虫出现了。&&&&它的模样,与蚕宝宝有些像,不过头上有几根细须飘动,像蜗牛的触角,看起来很是滑稽。&&&&这东西,正是我体内的奇蛊。&&&&身体成型后,它如弹簧一样从我手上跳了出去,落在浓浓蛊息之中。只见蛊息像遇到了吸尘器,都在朝同一个方向而去。很显然,奇蛊已经开始吸食这些蛊息了。不过,本命蛊脱离宿主,我对蛊息的抵抗力更弱了。&&&&如果沾染上分毫,肯定会立刻中蛊。&&&&我苦笑一声,不是自己炼的本命蛊,就算融为一体,也难以完全掌控。比起普通的蛊虫,它更像一个拥有智慧的单独个体。&&&&这是奇蛊的弊端,在我们家的历史上,曾因此酿出许多事端来。&&&&好在奇蛊喜欢睡觉,多半时间不会出现,而且使用起来效果确实好,也算弥补了一点缺陷。&&&&小心翼翼的拿出布袋中的蛊毒,一边走一边往前撒。蛊毒可以中和蛊息的毒性,也可以看作两者在互相对抗,有它们辅助前行,我还算安全。当然,如果是想万无一失,在原地等奇蛊把所有蛊息一扫而空是最好的。&&&&可我等不及了,祸害朋友的凶手就在眼前,怎么能等下去?&&&&车库并不大,前后也不过六七米长。往前走没几步,我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还是来了"&&&&这声音中充满悲戚之意,又能听出些许愤恨之情。车库中有灯光,声音是从一辆林肯牌越野车里面传来的。车窗有黑色的膜,无法看透。于是,我更加迫切的想看到对方的真面目。立刻走上前去,要去抓那车门。&&&&就在这时,心中忽然一震,清脆的虫鸣在脑海中响起。&&&&我眼睛一晃,再向前看时,不禁惊了一下。车门上,有一层半透明的粘液覆盖,而我的手,离这层液体不过几厘米之遥。&&&&这种粘液有很明显的蛊虫气息,按理说,我不应该发现不了。可刚才,确实没有看到。&&&&再联想刚才的虫鸣,我不禁看向仍在吸食蛊息的奇蛊。小家伙趴在地上,前半段身子面对着我,上面的细须不断扭动。它身体前后晃动,像立功后有些得意的孩子。&&&&我恨的咬牙切齿,身为本命蛊,没经过宿主同意就跑去吃东西,险些害得我中蛊。&&&&你还敢得意?&&&&你只是一只没有壳的蜗牛!&&&&得意个屁?&&&&不过,转念一想,我更觉得心惊不已。车里的窗户都密封的很死,如果是正常说话,别人根本听不到。可我刚才却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想想,很明显她是故意用声音引诱我。如果不是本命蛊示警,我肯定已经中招。&&&&车门上的粘液,暂时分不清是什么,不过想破解并不算难。几把蛊毒撒上去,局部范围内的粘液就被中和的干干净净。不过,这部越野车实在太高级,车门把手是暗藏在车身里的。&&&&我不敢轻易触碰,谁也不知道把手是否也藏着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奇蛊没吃饱不会回到我体内,没它的帮助,我只能干瞪眼。&&&&围绕越野车转悠一圈,我并没有找到可下手的地方,而对方察觉到我已经看破她的计谋,也不再出声。&&&&仔细感受车里传来的蛊虫气息,我站定身体,大声说:"我知道你在里面躲着,怎么样,被蟾蛊反噬,又遭情蛊的味道不好受吧?"&&&&对面一声不吭,车里沉寂,像空无一人。我冷笑着说:"躲在里面一天,躲不了一辈子。凭你半吊子养蛊水平,想驱除蛊虫反噬并不容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都该死!"车里终于发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恨意。&&&&我说:"别忘了,刚刚才有一个男人因为你而死。对别人下情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又怎么会对他下蛊。"&&&&"爱情是靠人心,不是靠控制人心。"&&&&"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那苍老的女声恨意十足。&&&&这时,我忽然感觉脚背一重,低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从脚步跳起来,直奔面门而来。我大吃一惊,下意识用手中的长针扎去。&&&&长针应声而入,然而手掌依然与那东西碰在了一起。触感柔软,仿若一团软肉,我挥手将那东西甩在地上。只见一只状若蟾蜍的东西已经开始化作烂肉,在地上蠕动几下后不再动弹。&&&&可紧接着,我却听到了大量的呱呱声。与那蟾蜍碰触的部分,开始发痒发麻。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只见皮肤表面像过敏一样,有大片鼓起的疹子。而这些东西更随着手掌迅速像胳膊上方蔓延,我扭头冲还在吞吃蛊息的奇蛊大喊:"还不回来!"&&&&不等奇蛊有反应,面前的车门突然打开。车门砰一声撞在我脸上,感觉鼻子温热,有液体从里面流下来。而车门上的部分粘液,也沾染在身上。&&&&紧接着,一盆水从车里泼出来,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顿觉浑身都奇痒无比,皮肤下有不知什么东西在鼓动不休。目所能及之处,大片如疹子一般的鼓包到处都是。&&&&中蛊了!&&&&我再次扭头,要对奇蛊喝骂,但头刚转过来,一只小小的白虫就飞掠过来,从嘴巴中钻了进去。&&&&吗的,从哪进来不好,非从嘴巴里进!&&&&我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匀,又被那蛊弄的浑身难受,当即脑袋一晕,两腿一软,跌倒在地。&&&&车里传来了动静,我勉力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苍老妇人从车里钻出来。她的样子,比我现在还要恐怖。&&&&大量的脓包布满一脸,而且在不断的破裂,脓血流的满脸都是,有许多甚至流进了嘴里。她刚才泼水的动作,似乎消耗了很多体力,此刻大口喘息,更让那脓血混着嘴巴脱落的烂肉死皮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我本不该对这种画面产生任何不妥反应,但此时却觉得恶心想吐。&&&&那老妇人坐在车门口,她已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说:"还不是也中了蛊。"&&&&这话气的我想骂人,如果不是来的太急,我怎么会那么被动。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刘茹和马绍勇,有陶罐在手,刚才那只蟾蜍怎么敢靠近我?如果本命蛊听话一点
&&&&一个半吊子养蛊人,就把我这个真真正正的养蛊世家子弟弄趴下,说出去,不知多少人会笑死。要是让姥爷知道,非拿棍子抽我不可。&&&&不过,奇蛊已经回来。如果此时有人用x光机透视我的身体,一定可以看到,以五脏为起源,大量细长发须不断生长。它们穿透脏腑,沿着血脉行走。而我的皮肤下面,有许多蠕动的黑虫,那是如蝌蚪一般的幼体。&&&&蟾蛊!&&&&它们在血肉中生存,吸收我身体的营养来成长。而且,它们的毒性会切断人的神经,使人无法动弹,就像被蜘蛛网困住的虫子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之前朋友变成那样,正是因为如此。&&&&奇蛊身上的白色发须不断拉长,沿着血脉来到血肉中后,开始将头部探入一个个黑虫中。那些黑虫面对奇蛊的侵袭,根本无法反抗,迅速干瘪下去。而发须则蠕动着,像管子一样鼓胀起来。黑虫干瘪的部分,被这膨胀起来的发须吸走。没多久,便被清楚了个干净。&&&&不过,奇蛊来的稍微有些晚,而那老妇人又用水加快了蟾蛊的覆盖面。车身上的粘液,此刻我也明白过来,一定是那只已经成型的蟾蛊舔出来的。连续三重攻击,让蟾蛊发作的速度,比平时快上几倍。所以,奇蛊想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耳边的蛙鸣越来越响。我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蛊虫气息,扭头看了看,只见不知多少毒蟾蜍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将我团团围住。&&&&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我就像被扯入蚁穴的虫子,心里不由升起些许慌乱。奇蛊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危急,我们俩本命相连,自然能感受到它的焦急。&&&&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它自作主张脱离我的身体去吃蛊息,我怎么可能被这么低等的蟾蛊伤到。&&&&不过,围在我身边的成型蟾蛊那么多,不知老妇人是怎么养出来的。难道,她早就用蛊杀过人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最起码,得让奇蛊把我体内的蛊虫都吃干净。&&&&至于外面这些已经成型的蟾蛊&&&&我头痛不已。&&&&老妇人喘息着,而毒蟾蜍则一直向我爬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它们停止,此刻蟾蛊已经遍布全身,连拿装着蛊毒的布袋都没力气。我只能看着那老妇人,试着用语言来拖延:"看来,你最擅长的就是蟾蛊。不过,是用无数人的性命炼出来的吧。这么多的毒蟾蜍呵呵,难怪会去害我朋友。"&&&&"你朋友是谁?"她喘着粗气问,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把我引来这里。&&&&"强子,那个在酒吧被你下蛊的人。"我说。&&&&此刻的老妇人,与强子口中貌若天仙的女子完全不同。她苍老的像八十多岁老太太,而且浑身流脓。如果是以如今这幅面孔去酒吧,强子别说摸她钱包了,恐怕看一眼就会吐出来。&&&&不过,我很清楚强子当初并没有看错。之前的她,应该确实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可惜,洪胖子因为情蛊发疯,导致死在小鬼手里,她自然要受情蛊反噬。&&&&情蛊的反噬有很多种,主要看下蛊时发的什么咒。如果是万虫噬心,自然会被虫子咬穿心肺。如果是死于非命,那很可能走马路一个恍惚被车撞死。像她这样的,想来下蛊时的咒应该是情蛊发作,让自己又老又丑。&&&&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变老变丑,可能比死还要难过。我开始有点相信,她并非只是为了控制才对洪胖子下蛊。&&&&"原来是他"老妇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凶狠。她死死盯着我,说:"原来,你是为了帮他该死!你们俩都该死!"&&&&周围毒蟾蜍的爬行速度,明显又加快了一些,有几只,甚至已经爬到我旁边不远的地方。我故作镇定,说:"你也只会说这样的话了,什么该死不该死,还不都是你说的算,只不过为自己杀人找个理由而已。强子和人打架,谁吃亏,谁占便宜,是他们俩的事。就算你用蛊帮忙报仇,在我解了之后,也应该两清了吧。可你又第二次下蛊,非把他害死不可,心肠恶毒,难怪会被情蛊反噬!"&&&&"你知道什么!"老妇人忽然有些情绪失控,她从车上站起来,脑袋甚至顶到了车门板,发出砰一声大响。要是普通人,此刻也该捂着脑袋蹲下来了。毕竟血肉和钢板相比,简直就像鸡蛋碰石头。&&&&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就算头上的肉瘤被车门板挤裂也似毫无察觉,只愤恨的说:"如果不是他带人找到我,如果不是他带着人把我打晕,如果不是他像个畜生一样和那些人一起强奸了我!我怎么会要杀他!"&&&&我脑子里轰一声,如遭雷击,这才明白过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强子被我解掉蛇蛊后,并没有引以为戒。他很可能因为蛇蛊解的太轻松,所以心里放松了警惕。因此,为了找回场子,带人抽丝剥茧,把这位年轻的养蛊人找了出来。然后,他出于报仇,或者某些无法让人说出口的原因,带人把这女人轮了。&&&&轮奸,是无论道德还是法律都不允许的事情。&&&&强子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只是,他与这位养蛊人之间,有仇怨存在,倒也不好说什么。&&&&可对养蛊人来说,身体遭到了玷污,自然会愤怒的想杀人。而她知道,强子认识会解蛊的人。为了防止被人再找到,她才会让周绍勇去下蛊。&&&&可惜,她遇到的是我,通过痕迹培育成蛊这种神奇的手法,我找到了周绍勇,这才摸到了这里来。只有拥有奇蛊的我,才能培育出这么独特的土行蛊,换了其他的养蛊人,肯定摸不清头脑。&&&&而老妇人接着说:"如果不是洪涛知道他强奸了我,我又怎么会对洪涛下情蛊!他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疯狂的叫喊,传出车库。我不知道刘茹和周绍勇听见了没有,不过我却听进了心里。&&&&这件事的起因,只是一场普通的酒后斗殴,但引发出来的后果,却让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近乎完全残废。他们的一生,都因此落入了深渊。&&&&相比之下,周绍勇虽然被我转嫁蟾蛊,但下场还算好的多。当然了,这是在我还活着的前提下。如果我死在这里,他也要因此受牵连。没人帮忙解蛊,只能眼睁睁看着蟾蛊遍布全身,然后凄惨的死去。&&&&强子,周绍勇,洪涛,我,一场斗殴,牵连四个家庭。&&&&我心里不由的叹出一口气,蛊,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也可以祸害人的一生,因此要善用!慎用!&&&&姥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在此刻得到了最清晰的体现。&&&&我有些后悔当初那么轻易帮强子解蛊,如果让他多受一些罪,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对不起"我轻声说。&&&&老妇人的声音嘎然而止,像因为我的一句话愣住了。而在我抬头看她时,却看到,她眼角留下了血水。&&&&那是泪&&&&她虽然是这件事中,最大的祸首,但到了后期,也是情有可原。强子的报复手段,是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哪怕是普通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也可能提刀砍人,更何况是一位养蛊的。&&&&但是,我想自始至终,都没人跟她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被帮忙的周绍勇没有,介绍她去帮忙的洪涛没有,强子也没有。可能所有人心里,都只会怪她,认为她是祸源。&&&&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心里有多大的委屈。&&&&为了洪涛,她甘愿冒风险对普通人下蛊,这是养蛊人的大忌!&&&&可最终,她得到的是爱人身死,自己老丑不堪。&&&&那两行血泪,看的人触目心惊。我的对不起,虽然让她心里的部分委屈得到了抒发,但恨意,却没有减弱。因为是我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所以她站起来,就那样流着血泪指着我,大喊:"杀了他!"&&&&蛙鸣四起,无数的毒蟾蜍从四面八方跳起来,直向我扑来。我躺在车库旁,头上映着的是灯光,那一幕,就像看到无数飞蛾前仆后继,扑向了灯火。&&&&我叹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体内立刻又无数白色发须刺透皮肤表面的鼓包。【】那些又长又细的发须凌厉激射,将一只只扑来的毒蟾蜍穿透。&&&&我的本命蛊虽然尚未完全成长起来,但对付这些普通的蟾蛊,完全不在话下。一根根发须,轻易吸走毒蟾蜍体内的蛊性,让它们像纸片一样干瘪着飘落下来。&&&&如果此刻有人在车库外,一定发出尖叫。因为在他们眼中,我就像怪物一样,浑身突然生长出大半米长的白毛。&&&&"不!你怎么可能"老妇人惊恐又不解的大叫。&&&&她身体上的脓包,迅速破裂,大片的烂肉随之掉落。被奇蛊吞掉的毒蟾蜍越多,她受到的反噬就越强烈。如果这整个车库的毒蟾蜍都死光,她肯定也活不成。&&&&我有些同情她,便说:"收手吧,我帮你解蛊,你还能活下去。"&&&&"活下去"她有些迷惘,透过层层叠叠扑来的毒蟾蜍,我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但是,很快,我看到那犹豫化作了一丝凄惨与坚决。&&&&心中一动,我顿觉嘴角有苦涩的味道传来。&&&&果然,她的声音,变得如刀尖一般锋锐:"他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都死吧!"&&&&那无数的毒蟾蜍扑击更加凶猛,但在奇蛊面前,只能一一倒下。&&&&不久后,车库中的毒蟾蜍被一扫而空。奇蛊缓缓收回发须,归入体内。我缓步向前,走到车旁,看着早已倒在地上,浑身破烂不堪,血肉模糊的老妇人。她要死了,身体在不断的抽搐,大量的蟾蛊幼体已经深入脏腑。此刻就算我出手帮忙,也难以救活她。因为就连她的脑子里,也有蟾蛊钻了进去。&&&&看着她的瞳孔渐渐失去焦点,许多的蟾蛊幼体从嘴巴鼻子中钻出来,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奇蛊这次吞吃了太多的蛊虫,开始准备进入休眠,我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呆,否则等奇蛊睡着,这些蛊息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对不起"&&&&我再次对她已经逐渐冰冷的尸体说出这三个字,然后缓缓从车库中走出去。&&&&车库外,那些蛊息早已被陶罐吸走。刘茹扶着周绍勇,他们俩见我出来,互视一眼后,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一定听到了我和她的对话,所以想问些什么。&&&&我弯腰从地上把陶罐拿起来,然后对他们说:"不要问,也不要说,我相信,你们有办法把这里的事情掩盖过去。"&&&&刘茹还有些犹豫,而周绍勇则立刻点头,说:"都听大师的安排,这里的事情,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除了我们三个,没人会知道。"&&&&我看他一眼,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拿话来提醒我。不过,这确实是我的软肋。在这件事里,我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一件事了,可另一件事又跟着衍生出来,那就是将洪胖子咬死的小鬼。&&&&说实话,我对小鬼这种东西是很不喜欢的。它与我所擅长的蛊不同,更类似于南洋降头术,在我看来,是很邪恶的手段。不过话说回来,蛊术在其它人眼中,又何尝不邪恶?&&&&看刘茹和周绍勇现在对我态度,就能知晓一二。&&&&如果换做平常,我肯定一走了之,因为那小鬼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但如今,心里有了些许愧疚,自然不能不管。毕竟那小鬼吃了洪涛,不知要凶成什么样,如果不解决掉,肯定会给这附近的人带来很大的惊扰。&&&&在早些年的时候,姥爷曾与一位很厉害的养鬼人起过争执,两人大打出手,很是闹出一番风雨。因此,我从姥爷口中,了解了不少关于鬼物的事情。&&&&那只小鬼本就是洪涛用血喂起来的,现在又吃了人肉,简直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我手头上能克制它的东西并不多,像陶罐,对蛊虫是克星,但对小鬼却没什么用。本命奇蛊倒有些用处,不过它是个吃货,吃饱了就睡,现在已经叫不醒了。&&&&我想了想,便问刘茹:"你来月经了吗?"&&&&刘茹虽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但冷不防被我问了这样一个极为隐私的问题,也不禁脸红。换做旁人这样问,她肯定早就翻脸了,不过对我,她还不敢再放肆。&&&&"快没了"她声音有些小。&&&&我松了口气,说:"快把那东西给我。"&&&&"什么东西?"刘茹有些不解。&&&&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说的太直接,便说:"就是女人来月经时用的那个。"&&&&刘茹脸色更红,而周绍勇则在旁边说:"既然大师要,你就给他吧,不过大师,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我解释说:"人死后,魂魄是该去阴间的。如果留在人世,那就是鬼。生前为善,成鬼的时候,就能保留一丝人性。小鬼一般都是孩子,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坏事,所以才能借它们未泯的童心用来改运。不过,鬼就是鬼,一旦沾了血,就会渐渐被蒙蔽双眼。就像杀人一样,见的血多了,就容易杀红眼,到最后六亲不认,见谁杀谁。而这小鬼吃血越多,凶性就越大,也就越难控制。洪涛就算今天没死,可如果他继续这样用血去喂,早晚也得出事。女人的月经,是天底下最脏脏的血,当然,我这句话并不是贬低女性。"&&&&说话间,刘茹已经到旁边把姨妈巾取了下来,脸红红的递过来。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血已经不多,勉强凑合用。&&&&刘茹之前也听到了我的话,半好奇半掩饰尴尬的问:"还是不清楚,大师要这东西干什么。"&&&&我接着说:"正常的血,其实是一种生机,因为它在,人才能活。而月经,却是死物,如果无法正常排出来,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很容易减少人的寿命。小鬼吃了血,凶性大发,所以,我要用月经去降低血对它的加持。"&&&&"我明白了,大师的意思是,一正一负,两两抵消。"刘茹恍然大悟。&&&&我点头说:"电影里对付僵尸用黑狗血,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两者有些差别。你这上面留下的月经不多,还不足以对付它,我得想些别的招来弥补。"&&&&刘茹微微垂头,不好意思的说:"主要我身体不好,来的不准,去的也快"&&&&这种女人的妇科病,我哪好意思跟她探讨,索性当作没听到。随后,我将姨妈巾放在地上,又四处翻找地面,从石头和土里扒拉出一些小虫子来。&&&&这小区的卫生还不错,我费了半天劲,也只找到寥寥几只西瓜虫和蚯蚓。&&&&用脚把这些东西踩死,碾成肉酱,然后均匀铺在月经上。刘茹看的目不转睛,同时又很是尴尬。姨妈巾上还有些温热,残留着她下体的味道。就连周绍勇,此刻也忘记腿上的疼痛,看的十分专注。
&&&&把虫子踩死铺上,是为了加强"死"的力量,不过,仅仅这几只虫,效果并不是很大,只能说聊胜于无。如果想万无一失&&&&我转头看了眼车库,那里面,有一位"死力"很强的在。&&&&不过,刚刚才对她说对不起,现在去破坏尸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不快点把小鬼解决,等它对洪涛失去兴趣,遭殃的人更多。&&&&用死人来解救活人,这买卖可以做。&&&&我下定主意,立刻转身向车库走去。刘茹和周绍勇想问,又没敢问,只好看着我暂时离开。&&&&走进车库,那位不知性命的养蛊女人,浑身上下已经烂的差不多了。腐肉和腥臭的味道,在车库里蔓延开来,就算是我常年与蛊打交道,也依然被熏的直皱眉头。&&&&蹲在那腐烂的尸首面前,我再次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仔细看几眼,确定蛊虫的力量,已经在她身上消失,这才伸出手去,将她两颗眼珠子从眼眶中挖出来。&&&&她的眼球已经坏死,有些发软,一不小心就给捏破了。不过这并不碍事,我将两颗带着脓血的眼球捧在手里,然后离开了车库。&&&&之所以只挖两只眼,是因为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换句话说,是人精气神的大门。精力十足的时候,眼睛也是有神的。如果双眼无神,必定身体劳累,精神疲惫。&&&&而当人死后,魂魄往往也是先从眼中流走,一些茅山术的电影或小说中写到,尸体突然睁开眼与人对视,然后便复生成厉鬼僵尸,这是有道理的。那种情况,多半是魂魄尚未完全离身,被活人的生机和身体磁场刺激到,所以眼睛睁开后,未入阴间的魂魄看到生人,立刻便化鬼行凶。&&&&所以,如果大家以后遇到刚死的尸体,最好不要轻易上前去看他。如果本身眼睛是睁开的还好,睁的越大,魂魄离开的速度就越快。可一旦原本是闭眼,很可能因为你的靠近而突然睁开。这样的话,魂魄被你的磁场挡住走不掉,变成鬼就是大麻烦。&&&&以前农村经常有人路过刚死人的坟场,见鬼,甚至被鬼害死,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些事情,科学确实解释不了,但解释不了,不代表不能解释,只不过专家们太执着,不愿意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去看罢了。&&&&啰哩啰唆说了这么一堆,除了给大家提个醒之外,也是为了说明,就算魂魄已经离开,可眼睛依然是全身上下,死亡力量残余最多的地方。&&&&一颗眼球,足以顶得上几十只蜈蚣,上百只蚯蚓。&&&&回到原地后,我再次蹲下,把眼球摆在姨妈巾上。刘茹探头看了一眼,借着车库的灯光,看到这一幕,立刻发出惊呼声。她还算机警,声音刚发出来就捂住嘴。周绍勇行动不便,看不见,便问她:"怎么了?是什么?"&&&&刘茹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说,只是把头转过去看向车库。周绍勇也不是笨蛋,从自己老婆的动作明白,我一定是拿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他这一晚遭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也不想再被多吓一次,索性不问了。&&&&我把手抬起来,然后用力一掌拍下,两颗眼球应声破碎,被拍的稀烂。接着我将这滩烂肉如那几只虫尸一般抹在月经上,刘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忽然忍不住转身吐了出来。&&&&普通人看到这些事情,早就该吐了,她能一路扶着周绍勇还憋到现在,已经难能可贵。&&&&我没再折磨她的精神,把准备妥当的姨妈巾从地上拿起来,对他们俩说:"你们等在这里,我把那东西收了就帮你们解蛊。"&&&&刘茹刚吐完,脸色惨白,自然连连应声,可不敢说跟我一起去。而周绍勇避我还来不及,当然也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我拿着姨妈巾,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然后从正门走进去。&&&&然而,屋门刚踏进去,就感觉侧面传来一阵阴寒气息。我顿觉汗毛直竖,连忙快步向前躲避。&&&&一阵阵古怪的笑声如影随形,跟在了身后。我总觉得,那东西就在脖子后面,慢一慢,都会被它咬住。因此也不敢回头,闷着头往前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对这栋别墅一楼的环境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此刻被小鬼追着,自然一个劲的往目的地跑。&&&&那小鬼估计已经摆脱变异蚊虫的火雾,而洪涛又死了,没人去限制它,自然无法无天。阴冷又可怕的气息,死死贴着我的脖子,惊的我总以为下一刻就会被扑倒。&&&&好在别墅并不算太大,没几秒我就跑到了地方,当下一抬脚把门踹开,眼睛一扫,立刻看到了门旁的镜子。让人惊喜的是,这面镜子表面竟然还略微凸起!&&&&我再向前跑了几步,然后贴着墙边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才对着镜子冲过去。下一秒,镜子中出现一个令人头皮都要炸开的身影。&&&&那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尖牙利齿,如野兽般的小鬼。它脑袋有些变形,瘦骨嶙峋,可肚子却大的吓人。半截肠子从破裂的肚皮中露出来,在地上拖拉。我心惊不已,这模样,肯定是它死时的样子。&&&&一般小鬼都是以正常幼儿的样子出现,如果回归死亡的瞬间,那就彻底泯灭了善心,变成真正的恶鬼。&&&&我没有任何犹豫,忽然蹲下来,让那小鬼的模样彻底暴露在镜子中。&&&&为什么要来找镜子呢?&&&&在道家理论中,镜子的作用,并不仅仅是映照人的面容,而是起到化煞反气的效果。尤其是凸面镜,化煞效果最好。&&&&以前大部分人家盖了房子,都会在正门上方镶嵌一块圆镜。懂点的,用凸面镜,不懂的,用平面镜。只有有财有势的,才会用八卦镜。不过,八卦镜也需要高人做法开光才有效,否则和普通镜子没区别。&&&&我一开始以为,卫生间里只是普通的平面镜,能用来反射小鬼的气息,阻挠它片刻动作就行了。没想到,这里藏着一面凸镜。想来,当初装修的时候,洪涛很可能请过风水师傅指点。&&&&刹那间,我听到小鬼凄厉的怪叫,来不及转头看,反手就把姨妈巾甩了出去。这被我多重铺垫,肮脏到极点的东西,准确的贴在小鬼身上。它的叫声,立刻变得更大,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如被烧开的热水一般,产生蒸腾的气体。不过,水蒸气是白的,而小鬼身上的,则是黑。&&&&它像一块烧红的钢铁被冷水浇上,浑身都在冒烟,我转过身,见那双流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足有几寸长,像刀子一样的牙齿,在撕裂的嘴巴里磨动,像要扑过来把我吃掉一样。我本以为足够高估这小鬼的力量,可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低估它了。&&&&又是镜子又是月经,都没能把它打趴下&&&&下一刻,那小鬼强忍着凸面镜对它的伤害,嗷嗷怪叫着朝我扑来。我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连忙抓住旁边的门框边缘,借力把自己拖出去,然后一脚蹬在墙边飞窜几米远。&&&&身后阴冷的气息再次追过来,我一边跑,一边转头看,只见那小鬼身上贴着姨妈巾,仍在不断冒烟。姨妈巾确实对它产生了很大伤害,像火一样烧融了它的身体,渐渐向更深处嵌去。&&&&不过,以这小鬼如今的力量,只凭姨妈巾的威力,等它被消灭,我也该被咬死了。
&&&&这情况,比之前对付养蛊女更危险。那时候,我虽然中蛊,陷入陷阱,可好歹还有本命蛊做后盾。但如今,本命蛊沉睡,我没任何办法能帮助自己。&&&&人越慌,就越乱,我只顾着转头看那小鬼被伤到什么程度,冷不防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当下身形不稳,向前跌去。这一跌,真是让我又气又惊。&&&&气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惊的是,这下要死翘翘了。&&&&仰面半倒在地上,看着那浑身冒烟的小鬼呲牙咧嘴,拖着肠子冲过来,我心里是绝望的。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来不来,我肯定是拒绝来的。因为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故事,这不是电影,没有特效。&&&&我说的什么,当时就是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如果那时候我死了,就真的死了。&&&&可值得庆幸的是,如今我还能坐在这里打字给你们讲故事,真得感谢一个人。&&&&不,严格来说,要感谢一具尸体。&&&&聪明又帅气的人,一定已经想到那尸体是谁,而笨蛋们,还在苦苦思考我是不是在灌水。&&&&没错,正是洪涛!&&&&他被小鬼反噬,活生生咬死在别墅里。把我绊倒的,就是他!说起来,他其实才是整件事最大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介绍养蛊女帮周绍勇报仇,哪来这么多犊子可以扯给你们看。&&&&所有死去或者因此受伤的人中,他是最不值得同情的。我当时跌倒在地,第一眼看到他破破烂烂,半个脑袋都被啃出骨头,白花花脑浆混杂着烂肉血液流淌一地的时候,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是,活该!&&&&而紧接着,脑子里又升起第二个想法:有救了!&&&&我不假思索的迅速从地上爬过去,伸手往洪涛的眼眶里抠去,也不管抠出来的是什么,甩手就朝已经扑到眼前的小鬼身上砸。&&&&如果说姨妈巾上的东西,给小鬼带来的是重伤,那么,我从洪涛尸体上抠出来的眼珠子,就是一枚炮弹。&&&&小鬼凌空扑来的身体忽然间僵住,它的脑袋慢腾腾的转动,似乎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打中了自己。不过,它的身体突然间就像被浇了汽油点了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这火旺盛到了极点,也难闻到了极点,我来不及站起来,就那样半跪在地上迅速避到后面去。&&&&小鬼发出无比凄厉的叫声,像是能刺穿人的脑骨,震碎人的耳膜。我下意识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这直接刺入人心的声音。&&&&那是比中蛊更难承受的折磨,我立刻就感觉耳朵嗡嗡发鸣,鼻子都在往外面出血。&&&&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十秒钟,声音嘎然而止。&&&&我脑袋有些晕,迷糊了半天才醒过神来。抬头看过去时,那小鬼的身影已经消失,残留原地的,只有一股血腥的臭味。&&&&我松了口气,浑身发软,坐在地上半天没动弹。&&&&这真是人生之中,难得的几次危险经历,让人后怕不已。&&&&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一些体力后,我才扶着墙,从别墅里走出去。刘茹和周绍勇已经等待多时,见我出来的时候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想问些什么。&&&&别墅中的事情,我也算有些丢人,哪好意思跟他们讲,便对刘茹说:"你去里面找找,有没有蚊虫的卵。"&&&&这是为了转移话题,同时也是为了帮周绍勇解蛊。养蛊女既然准备了蚊虫卵来施蛊,说不定还有存货。&&&&刘茹对我算是言听计从,立刻进屋翻找。很幸运,如我所料,她在卫生间里面找到了一个装有虫卵的罐子。&&&&之后,我如对强子那样,用变异蚊虫替周绍勇解了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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