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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地野炕头儿
  第一卷《姚家岭的往事》
&&& 第1章& 梦里死一回
  葛家营,坐落在燕山山地的响水河河湾,人家不足百余户,村民超不过五百,在中国的版图上根本找不到这个小山村。
  八十年代初期,有好事的年轻后生查看(地方志)才发现这个地方,这里原来没有人家村落,只是在解放前&闯关东的年代&从关内来一批逃荒要饭的人安营扎寨、休养生息,子生儿,儿生孙,孙又生子,就这样子子孙孙的繁衍下来,逐渐形成了这个小山村。
  葛家营的大半个村子都是葛姓人家,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而且大都是老实本分土坷垃里刨食儿的主儿,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天儿过日子。每到夜晚来临,15瓦的小红灯泡一拉、房门一栓、窗帘一挂,被子一蹬,搂着婆姨翻云覆雨一番,然后睡得塌实,梦得香甜。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逝者如斯,季节更替。日子匆匆地流逝,春红已谢,夏蝉即退,浮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要走。
  故事就从葛家营的村东头的葛双全一家开始吧!
  真是人随其名,三十出头的葛双全已经是儿女双全,大女儿大凤八岁,小儿子大华五岁,孩子他娘葛双全的婆姨叫姚素芬,是葛家营出了名的美人,十里八乡的名声在外。
  就是这样一个其乐融融的四口之家,差一点儿就遭遇了灭顶之灾。
  葛双全是葛家营小学的民办老师,这一天他突然昏厥在课堂上,孩子们大呼小叫的不知所措,赶来的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回了家,就这样葛双全莫名其妙的得了一种怪病,不吃不喝大睡不醒。
  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可是葛双全这病也太蹊跷了。
  一晃七天过去了,姚素芬和一双儿女守着葛双全以泪洗面,夜深人静的时候,姚素芬啼啼哀怨的呼唤着葛双全,也不知是姚素芬的深情感动了那路神灵,还是葛双全顽强的生命力,这天清晨,葛双全突然醒了。
  当葛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婆姨姚素芬正眼泪哗哗地瞅着他,他伸手抹去姚素芬的泪水说:「素芬,刚才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我一个人走在一条两边漆黑的小道上,走啊走怎么也走不到头,突然,对面来了一顶黑色轿子,抬轿子的人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一副马面,样子十分凶恶狰狞,他俩逼着我上轿子,我非常害怕,死也不肯,他们就用鞭子抽我,用蹄子踢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在我想上轿子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你呼喊我的名字,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掀翻了轿子。」
  「你个挨千刀的,知道么,你睡了七天七夜,吓死我了!」姚素芬眼里噙着泪水说。
  「素芬,我饿啦!」葛双全吧咂着嘴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是葛双全毕竟年盛体旺,尤其在姚素芬的悉心照料之下,不几日就恢复了精神体力,完好如初。
  在这个季节,葛家营的村民有睡在自己房顶的习惯,是夜,凉风徐来,特别凉爽,可以一觉睡天明。
  房顶上铺了一领大大的凉席,大凤和大华姐弟俩儿睡在中间,葛双全和姚素芬各睡一边。
  山村的夜晚来得很早,苍穹上繁星点点,葛双全躺在房顶辗转难眠,自从得病以来,他和婆姨还没有在一起做过夫妻的事儿,眼下他骨子里有了饥渴感,他禁不住用询问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婆姨。
&&& 第2章& 斗败的公鸡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咋又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姚素芬自然明白葛双全的花花心思,想和她做夫妻那事儿了。
  虽然中间隔着一双儿女,姚素芬还是感觉到了那口子的需求渴望,她不禁将一只小脚伸到了葛双全的身上来回划拉起来。
  「想我了吧?」姚素芬主动的出击说。
  「嗯!这么长时间了,能不想吗?」葛双全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先下去,回屋等我!」姚素芬小声说道。
  「俩孩子都睡着了,一起下去。」葛双全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你瞧隔壁葛三林家还亮着灯呢!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呀?」姚素芬指着邻居葛三林家犹豫的说。
  「那我先进屋等你,你快点儿。」葛双全掀开薄被子,下了屋顶,悄然无息地进了屋。
  姚素芬看那口子葛双全回屋后,故意用手轻轻拍了拍一双儿女,感觉他们确实睡着了,坐起身望了望邻居葛三林家,15瓦暗红的灯泡从葛三林家的窗户透出丝丝缕缕的微光。
  这时候,刚刚回到屋里的葛双全,在自家的窗户上接连敲了三下,催促姚素芬快点儿下来。
  「知道啦!猴急啥子嘛?」姚素芬小声骂道。
  姚素芬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比葛双全还着急呢!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这种事儿在正常不过啦!姚素芬只是想葛三林家还亮着灯,万一被听了窗根儿,岂不难为情死了!
  尤其是葛三林的婆姨马艳红,那可是一张破嘴,肚里存不住三泡屎,芝麻大的小事也会被她弄得满村风言风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葛三林家的灯终于熄灭了,葛家营仿佛进入了梦香,四周的黑暗寂静得就像一潭水,没有一丝波澜,只有远处的一两只野猫声声叫春,此起彼伏断断续续,哀怨而又迫切,听得人意乱烦心。
  姚素芬悄悄的下了房顶,她扭动腰肢,轻摆翘臀,兴冲冲的进了屋,她知道葛双全肯定已经等得火烧眉毛了,姚素芬很有自信:自己是葛双全百吃不厌的一道美味佳肴。
  不出姚素芬的预料,她刚一进屋,就葛双全掀翻在炕上,嘴里喘着粗气说:「臭婆姨想死我了!」
  葛双全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姚素芬的短袖衫,张开嘴巴吃到了美味佳肴。
  干柴遇烈火,姚素芬被葛双全吃得兴致大发,她双手往下一沉,就脱掉了葛双全的大裤衩。
  「你咋没有反应?蔫了吧唧的像个软黄瓜!」姚素芬狐疑的说着,狠狠的掐了葛双全一把。
  葛双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臭婆姨你要谋害亲夫啊!是不是在我养病的时候,大白菜被野猪拱过了?」
  「你彪啊我是你婆姨?急着想给自己戴绿帽子啊!」姚素芬喋喋不休地骂着,手里的活儿也没有停下来,渴望葛双全快一点儿雄起。
  人们常说瞎子点灯--白费蜡,姚素芬的努力一点儿起色都没有,葛双全还是无精打采, 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耷拉了翅膀没有一丝斗志。
  此时,葛双全和姚素芬仿佛坠入了十八层地狱,房屋里漆黑一片,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夜深人静,无声无息。
  突然,村外的田间地头蛙声四起,就像某个怨妇的哀鸣,凄苦中等待风花和雪月的归来。
&&& 第3章& 酒壮怂人胆
  姚素芬的娘家是姚家岭的,在葛家营的西北面,只要翻过一座叫石谷咀的山峰,再走5里的山路就到了。
  姚家岭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大的村镇了,是镇政府所在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集市,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赶来置办日常所需物品,十分热闹。
  葛双全就是在一次赶集当中和姚素芬一见钟情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在姚家岭,姚素芬就是一朵含苞绽放的花朵,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夺目,葛双全第一次见到姚素芬就认定了她是自己要娶的女人,冥冥之中的缘分就到了。
  当然,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
  葛双全也是葛家营能识文断字的年轻后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姚素芬自然是一见倾心,春心萌动。
  正所谓:分明初相识,却似非初见。如梦亦如痴,只把姻缘盼。
  有情人终成眷属,葛双全和姚素芬很快就住到了一个屋檐下,睡在了一个炕上,相继有了大凤和大华一双儿女,美满姻缘令人羡慕。
  后来,葛双全成了葛家营小学的民办老师,在当时是一件很有面子的差事,虽然辛苦,工资也不高,但在葛家营已经是很风光了。
  姚素芬自然是很知足,觉得自己能嫁给葛双全这样的男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葛双全月月有工资进家,姚素芬也就不必和村民一起下地干农活了,没有阳光暴晒和风吹雨打,皮肤自然白白嫩嫩,无论脸蛋还是小手都像城里女人一样柔软纤细,让葛家营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闲着没事都惦记着怎么能背着自己的婆姨和葛双全,找机会揩油吃豆腐。
  例如葛家营出了名的懒汉苟胜启儿就因为埋伏在响水河岸边的草丛里,偷看姚素芬洗澡,被村主任葛大棍发现了,结果被葛大棍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最后落了个臭名昭着的坏名声。
  有人说这是村主任葛大棍狭私泄愤,因为葛大棍对姚素芬也早有不轨之心,可是碍于葛双全是葛家营唯一的文化人,经常行走于县上镇里,交际颇广,何况又是本姓家族,平日里也只能瞅着锅里盼着碗里。
  树大招风,物极必反,总会有不把葛双全放在眼里的主儿,比如外来户葛二蛋就是个例外,他对姚素芬垂诞三尺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然而他始终没有找到乘心应手的好时机,葛二蛋下定决心必须要睡了姚素芬这婆姨,否则岂不枉来世上一遭!
  狗日的葛双全!俺睡不到你婆姨,看看总行吧!光脚不怕穿鞋的,俺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又能奈我如何?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一晚,葛二蛋寂寞难耐的喝了一点儿小酒,突然就来了兴致。
  不管是&酒后乱性&也好,还是&酒壮怂人胆&也罢,反正葛二蛋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葛双全的婆姨姚素芬,仗着酒意朦胧,借着星光点点,葛二蛋晃晃荡荡地迈着醉步,朝葛双全家的小院子信步走来。
&&& 第4章& 无耻的偷窥
  葛二蛋原本不是葛家营的村民,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姚家岭,和姚素芬是一个村的人。
  葛二蛋父母早亡,是个吃百家饭、穿千家衣长大的孤儿。
  姚家岭是乡政府所在村,乡政府里有个邮政投递员的姚大壮。
  农村邮政投递员是那个年代特殊的产物,属于好汉不愿干,赖汉干不了的苦差事。
  这个姚大壮年纪已奔四十了,他虽然早早的成了家娶了婆姨,可他的婆姨葛小玲却一直没有怀孕生孩子,而葛二蛋无家可归,于是姚大壮收留了刚刚十岁的葛二蛋。
  虽然,平时葛二蛋管姚大壮叫叔,但是他们之间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不着边际。
  由于职业的关系,姚大壮要肩扛担挑,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走遍了这一代的大大小小的村庄,有时候赶不回来,还要夜不归宿,十分辛苦。
  姚大壮在家里是一个极为霸道的大男人主义者,专横跋扈、打骂婆姨,让葛二蛋感受不到一丝一丝的家庭情份。
  姚大壮一年到头总是把偏分发梳得油光锃亮,一身穿着廉价布料做的&列宁装&,自我感觉良好,把自己当成城里人儿似的。
  葛二蛋随着姚大壮的辈分儿,叫姚大壮的婆姨葛小玲为婶子,葛小玲是葛家营的人,嫁到姚家岭十来年了,是个逆来顺受极为温顺的妇女,只有她对葛二蛋有母爱的温暖。
  但是姚大壮对自己的婆姨来说就仿佛是个神棍恶魔,因为葛二蛋常常在半夜里听到他毒打婆姨葛小玲的情况发生。
  有一次半夜里,姚大壮的骂声吸引了葛二蛋,他趴在土坯房窗沿儿边,眼光飘进屋里,紧接着,他听见葛小玲无精打采地说:「都后半夜了,还不睡啊!」
  「睡你个球啊!你她娘的憋着使坏,不想让我有儿子对吧!」姚大壮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折腾了好几回,都搞不进去,这也怪我啊!」葛小玲怯生生的反驳说。
  「不你娘的怪你还怪谁,你这块破盐碱地连老子的&旗杆&都不能受用!」姚大壮怒气未消发狠的说。
  「是你硬不起来!」葛小玲的声音很小。
  这时屋里传出来清脆的「啪啪」之声,那一定姚大壮扇葛小玲耳光的响声,我这样想着,不由打个冷战。
  「你还犟嘴!」又是「啪啪」的两声。
  「我尿急!要去茅厕!」葛小玲满腹委屈有颇感无奈地说。
  姚大壮扇了葛小玲几个耳光之后,怒气也消了许多,身板更像是一只泄了的皮球一样,从葛小玲身上滑落到炕上,他夸下那只小鸟儿的翅膀仿佛受了伤一样,垂头丧气的耷拉了脑瓜儿!
  蜡烛熄灭了,房屋里漆黑一片,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夜深人静,无声无息。
  这样的情形,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之后,葛二蛋终于明白姚大壮有病,他是个病人。
  有时候,葛二蛋的骨子里有一股恣意的暴力冲动,他真想冲过去,杀它个干干净净!
&&& 第5章& 寡妇是非多
  这一天,姚大壮带着葛二蛋外出投递邮包信件,下午的时候,姚大壮说还差一个村子的邮件要送去,他叫葛二蛋先行会姚家岭,然后独自走了。
  葛二蛋一路玩耍,也不知在路上耽误了多长时间,远远的看见一片红高粱的田野,高粱叶子都被风吹得摇摇摆摆,仿佛在向他招手。
  每当秋季到来的时候,漫山遍地的高粱地儿红了,红彤彤的更是美丽诱人,红彤彤的高粱穗儿,红得发亮,熟得通透,尤其在在秋风吹拂下一个劲儿地摇摆飘舞,每当夕阳西下,在火烧云的映照下高粱穗儿一个劲地展示灿烂的微笑,在村民们的眼里中它们仿佛是一个个妖娆美艳的女人,搔首弄姿发了情似的诱惑。
  葛二蛋过了这片高粱地,姚家岭就在眼前了。
  正所谓:山清水秀已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姚家岭依山傍水而建,虽然没有江南水乡的小巧灵秀,但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来说,倒也是不可多见的秀丽小山村。
  &姚家岭&有山有水,有沃土;有羊有牛,有美女。
  偏僻归偏僻,落后归落后,可是用村民们的话说就是--烂泥巴里有硬刺,百步之内,必有芳草,特别是在这片高粱地儿地里常常演绎着一段浪漫却见不得人的情事。
  姚家岭的村民听说大都市里的男人、女人的情事都是到旅馆「开房」消遣,只要肯花钞票,多么高档旅馆都可以,甚至连警察都不敢轻易抓现行关人。村民们听了大都呵呵一笑,咱们可比不起大都市男女偷情,睡那一宿太贵了,咱们一天到晚头顶日头、撅腚弯腰的侍弄一亩三分地,汗珠子摔八瓣换来的收成就睡这一觉就没了?
  姚家岭没有这个条件,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女人只好把高粱地儿当成野被窝儿,也是别有一番野味的,山村的情事仿佛是一片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割了叶子也去不了根的。
  八十年代初期,姚家岭依然土得掉渣,虽然土坯屋还是土坯屋,但是土坯屋里土炕上睡着的人们已经做起了大山外面的梦了。
  姚家岭所谓人心野了,这个「野」字,往往和「不安分」紧紧相连,带着浓厚的贬义的成分,特别是未成家的女孩子,一旦沾上了这个「野」字,通常就很难找嫁出去了。
  可是,「野」火袭来,哪一个又是真金不怕火炼呢?例如:寡妇李惠兰的心就挺「野」,也难怪「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那时候闭塞的大山里,还没有「绯闻」这个词,但是李惠兰早已是「绯闻」缠身了,因此李惠兰也就成了名扬乡里的着名人物了。
  话说葛二蛋回到了姚家岭,进了院门,习惯性地叫起来:「婶子!」
  屋子里没人答应,他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回音,看来婶子不在家。
  就在这时,对面胡同儿葛三叔看见了葛二蛋,大声说:「二蛋回来了!你婶子去青石沟了!」。
  青石沟是村后的一片高粱地儿,方圆十余亩地的样子,离姚家岭不是很远!
&&& 第6章& 一对狗男女
  葛二蛋扬起头望了望天空,脸盆大的太阳挂在空中,热辣辣注视着世间万物。
  天儿真是太热啦!葛二蛋急急忙忙用白瓷缸子灌了白开水就向青石沟了,平日里姚大壮一点儿农活都不干,葛二蛋与婶子葛小玲都已经相互默契了,每次下庄稼地都是婶子扛农具,葛二蛋负责带水。
  终于到青石沟了,高粱地的叶子很是浓密,葛二蛋一边走一边张望,到处寻找葛小玲婶子希望能早点儿看见她,所以葛二蛋的竖起了耳朵机灵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路过寡妇李惠兰家的高粱地时,葛二蛋听见地里有扑扑唧唧的响动,刚开始葛二蛋没有留意,可越听越觉得情况异常,因此葛二蛋猫着腰偷偷的钻进了高粱地。
  葛二蛋偷偷靠近异常的声响,他高抬腿轻移步,那个声响也越来越清晰,葛二蛋终于看到了--一对狗男女四脚缠绕,蛇一样的缠绕在一起。
  「使劲嘛,你真的不行啊?」那个女人急不可耐地说!
  「别他娘的废话!一会儿美得让你哭!」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骂道!
  这男人的声音不就是可恶的姚大壮吗?葛二蛋仔细的看了,一点儿也没错,就是姚大壮,他骑在寡妇李惠兰的身上!葛二蛋愣住了--他不是去送邮件了吗?
  葛二蛋疑惑中充满了怨气,他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碎了这对狗男女。
  姚大壮和李惠兰忘乎所以尽情的推高兴趣,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山里的半大小子们,有时候看到公狗和母狗交配,就会拿石头追着砸,葛二蛋现在真想把手里的白瓷缸子砸到姚大壮和李惠兰的屁股上,看他们会不会被吓的惊恐万状,像交配的狗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
  可是葛二蛋对姚大壮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就是吃了豹子胆他也没这个胆儿,他没有出声,偷偷的溜出了高粱地儿继续找婶子葛小玲去了。
  葛二蛋继续往前走着,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其实在葛二蛋眼里,他很是瞧不起姚大壮,恨不得有一天把他生吃活剥了。
  李惠兰那个雪亮的屁股啊!让懵懵懂懂的葛二蛋已经明白了男人、女人意味着什么,刚才那一幕让葛二蛋魂不守舍!越想越气愤!
  「二蛋,婶子在这里!」
  从高粱地的一侧传来女人亲切的声音,葛小玲的声音总是让葛二蛋感觉很动听。
  「婶子!给你送白开水来了!」。葛二蛋高兴地冲着葛小玲说。
  在葛小玲的眼睛里:葛二蛋是很听话的孩子,她和姚大壮一直没有孩子,她已经把葛二蛋当成了自己亲弟弟,对葛二蛋倍加爱护!
  其实在葛二蛋长大之后,他也问过婶子葛小玲--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会有自己的闺女儿子,她怎么一个都没有?
  每每面对葛二蛋的提问,葛小玲总是羞羞答答、避而不答,找别的话题打发了葛二蛋,从不正面回答。
&&& 第7章& 快要撑破了
  葛小玲满脸汗水的站在葛二蛋面前,她用双手抹了一把汗水,脸上满带笑意地看着葛二蛋。
  对于葛小玲这种充满爱意的注视,葛二蛋早已经习惯了,葛小玲就这样盯着葛二蛋有好几分钟,而葛二蛋也乐意让婶子这样看着他。
  「二蛋长高了,你瞧裤子都瘦了!」。葛小玲撇了一下嘴说。
  葛二蛋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下半身。呀!露馅了他哪里想到自己的裤裆的那个地方鼓了一个大包,葛二蛋用白瓷缸子子一挡,那动作简直滑稽透顶了。
  葛小玲没想到葛二蛋会有如此笨龊的招式,她笑嘻嘻地打趣说:「婶子也是过来人了,挡什么挡啊!」
  「哼!」葛二蛋鼻子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在葛小玲眼里葛二蛋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他根本没有想歪的理由。
  葛小玲扔了手里的高粱叶子,伸手要从葛二蛋跨前拿过水白瓷缸子,她口渴得厉害。
  葛小玲的手抓住了白瓷缸子子,可她没想到因为心急,双手伸过了,一把抓住了葛二蛋的小淘气,两个蛋蛋抓在手里葛二蛋疼得要喊起来。
  葛二蛋感觉到自己的「蛋蛋儿」都要被攥爆了一样。
  葛二蛋也顾不得什么了,两手捂住蛋蛋儿跳了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叫不停。
  葛小玲是无意的,葛二蛋也有夸张的成分。
  「二蛋,是婶子不好!弄疼你啦!」葛小玲的声音低微的说。
  看着葛小玲歉疚的眼神,葛二蛋责怪自己的表现太夸张了。
  「婶子,我没事,还蛮舒服的!」葛二蛋缅甸地笑笑说。
  「小淘气儿!」葛小玲破涕为笑,翘起手指头想敲葛二蛋的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变为手掌轻轻的落在了葛二蛋的脸蛋上。
  葛二蛋和公信力两个人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到一起了,葛小玲摸着葛二蛋的脑袋说:「傻小子,你的个头都赶上我高了!」
  葛小玲重新凝视着葛二蛋,不无感慨的说:「二蛋真的长大了」。
  葛小玲说罢,张开双臂抱住葛二蛋的肩膀,双手用力试图向上提起葛二蛋,但是没有成功,他无奈的笑了。
  葛小玲的这个抱举动作从葛二蛋10来岁的时候就开始了,到现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可是葛二蛋今天再一次被葛小玲重温这个抱举时却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
  现在葛小玲在抱举葛二蛋的时候,她的两个坟凸紧紧地贴住了葛二蛋的胸膛,而此刻却是盛夏时刻,两个人衣着单薄,几乎是肌肤相近了。
  葛二蛋感觉到葛小玲的两个坟凸不但柔软而且热辣辣仿佛一团火烧烤着他。
  葛小玲的这一抱让葛二蛋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刚才姚大壮和李惠兰在高粱地里那疯狂的一幕,何况现在又紧贴着她的两个热辣辣的坟凸,葛二蛋逼真的感到自己的裤子瘦了,裤裆仿佛都快要撑破了。
&&& 第8章& 难眠的夜晚
  葛小玲,四十来岁年纪,一米六左右的身材,由于没有生过孩子,村里的老娘们都说看葛小玲的模样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几岁,虽然不十分俊俏,却也能吸引男人的眼球,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别有一番姿色。
  葛小玲放开葛二蛋,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葛二蛋一翻,当她又看见葛二蛋下身时,似乎不好意思的说:「下个十五的大集,给你买条新裤子,这条太瘦了!」
  也许葛小玲她自己没发觉,可是葛二蛋却发现葛小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回家吧!」葛小玲招呼葛二蛋。
  葛小玲在前面走着,葛二蛋跟在后面,他无意中打量着葛小玲的屁股,可惜葛二蛋那时已经不是用一个小孩子的眼神去专注葛小玲啦!,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审美。
  葛二蛋在幻想之中,就不知不觉的进了姚家岭。
  「二蛋呀,找到你婶子啦?」李惠兰老远就跟她们打招呼。
  李惠兰比葛小玲小几岁,却是个李惠兰是个寡妇,不过李惠兰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葛二蛋不怎么喜欢她,葛二蛋总感觉她很是风尘的样子。
  「妹子,俺们去青石沟拔草来着!」葛小玲回答。
  「大姐,太阳这么毒,可别把你晒黑了。」李惠兰说。
  「妹子,晒就晒吧,反正俺们都过了爱打扮的年纪了!」葛小玲苦笑说!
  「大姐,瞧你说的啥话啊!你看你现在身材多舒坦啊,让我羡慕死了!」李惠兰表面夸奖葛小玲,实则是显摆自己呢?
  李惠兰睁大了下色迷眼儿看见葛二蛋在葛小玲身后,过来捏着葛二蛋的脸蛋说:「二蛋啊!成大人啦!知道帮着婶子干活啦!一会儿来我家给你糖吃!」。
  葛二蛋支吾着敷衍李惠兰,她又和葛小玲聊了几句,终于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再三叮嘱葛二蛋去她家里吃糖,葛二蛋只好答应了。
  吃罢晚饭,葛二蛋简单的洗了一下,就像往常 一样卧倒在土炕,可是他躺下了很久很久,也无法入睡。
  白天高粱地里的那一幕久久挥之不去--「使劲嘛,你真的不行啊?」--「别他娘的废话!一会儿美得让你哭!」
  可恶的姚大壮跟李惠兰的声音老在葛二蛋耳边回荡,令葛二蛋气愤填膺。
  葛二蛋就这样想着想着,就忘记了时间,他闭着眼消磨难耐的闷热,只穿了一条小裤衩,四脚八叉的躺在土炕上。
  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几点,葛二蛋听见葛小玲的声音。
  「小淘气,该起了。」
  葛小玲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葛二蛋的头发,紧接着她轻轻的划过葛二蛋的脸颊,既而又在葛二蛋强壮的胸部停留了好一阵子,然后再抚过葛二蛋平坦的小肚腩。
  葛二蛋感觉得有点儿痒痒的,他不过还是忍住了。
  葛二蛋感觉很遐意,他从心底里很是喜欢这个感觉,所以他宁愿假装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葛小玲的手在葛二蛋小肚上停了许久,葛二蛋以为她会就此收手了,可是葛二蛋错了,葛小玲的手还是继续向下探去。
&&& 第9章& 高粱地儿里
  「噗噗噗噗!」一个高亢婉转的屁声来得正是时候。
  葛二蛋的这个响屁把葛小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但把她的手吓了回去,整个人也一闪身溜出了葛二蛋的小屋。
  葛二蛋从心里十分感谢他这个响屁,因为这个响屁解放了他自己,避免了他和葛小玲之间的尴尬。
  如果要说心里话,葛二蛋更讨厌这个响屁,因为葛小玲摸得他很是舒坦,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第二天,又到了要下地干活的时间,葛二蛋装了一白瓷缸子水向青石沟去了,葛二蛋知道葛小玲一定在那里。
  葛二蛋迈着欢快的脚步前行,他的心就愈发跳得加速。
  当葛二蛋来到李惠兰的那块高粱地儿时,昨天的那一幕仿佛又在他眼前闪现,就在这个时候,葛二蛋脑子里中灵光一闪,把白瓷缸子藏在高粱地儿里,因为他有了一个坏坏的鬼主意!
  「婶子!」葛二蛋一看见葛小玲就大叫。
  葛小玲转过头来看着葛二蛋笑了,仿佛她已经知道葛二蛋会来一样。
  「婶子!」葛二蛋走到葛小玲的身边又甜甜地叫了一声。
  葛小玲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欣慰。
  「二蛋,咱们把地里的杂草拔掉吧!」葛小玲说。
  「恩!婶子,我和你一起拔草!」于是葛二蛋和葛小玲就开始动手拔草。
  天气很热的,葛小玲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上衣,很薄的白棉布,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就连她的小内罩轮廓也显得十分清楚。
  当葛小玲弯下腰伸手拔草的时候,葛二蛋就从她的领口向里面望去,白花花的让葛二蛋眼花缭乱,葛二蛋看呆了,好想伸手去摸摸。
  「二蛋,你把水放在哪了?我渴了!」
  葛二蛋心底暗自一阵儿狂喜,他按住欣喜一本正经说:「婶子,我忘记带水来啊!」
  「淘气鬼儿!怎么把水忘记带呀!」葛小玲很不理解。
  「婶子!都怪我啦!」葛二蛋装得好委屈。
  「嘻嘻·」,葛小玲笑了,她没有责怪葛二蛋,继续弯着腰拔草。
  于是,葛二蛋也继续拔草。
  又干了一会儿,葛二蛋已经是满脸汗水,他对葛小玲说:「婶子,我也渴了!」
  「哼!渴了咋办?谁让你没带水来!」葛小玲理直气壮的说!
  「婶子,那我怎么办啊!」葛二蛋问得好傻。
  「二蛋,你先回家吧!」葛小玲安慰葛二蛋。
  「我怕走到半路就渴死了!」葛二蛋撒娇的说:「婶子,让我喝一下你的奶吗?」
  「拿怎么行?」葛小玲一听到这句话,眼都睁大了,她一口回绝。
  「婶子,让我喝一下你的奶吗?」葛二蛋简直以哀求的语气说出这道话。
  葛二蛋在葛小玲面前撒娇哀求时很有效果的,只要葛二蛋一撒娇,她都会依着葛二蛋。
  葛小玲环视四周,四下都是一人多高的高粱,绿色的高粱叶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她开始解开了衣服扣子。
  「好吧。二蛋,你过来喝·。」葛小玲亲和地说。
&&& 第10章& 女教师红菱
  就在这时候,高粱地儿外传来有人的走道的响动。
  这片高粱地儿密密麻麻的很是茂盛,从高粱地儿边路过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葛二蛋急忙跳开来,葛小玲也急忙爬起来整理衣物。
  当葛二蛋和葛小玲走出高粱地儿时,看见了几个小孩正在道边玩耍,两个人都显得很平静,装得若无其事。
  在回家的路上,葛二蛋一直瞄着葛小玲的胸脯。
  就在进村的当口,路遇一个身穿中山装,鼻架小眼镜的年轻男子向他们打听路,要找姚家岭小学的支边女教师柳红菱。
  葛二蛋给他指明方向,目送他走进了姚家岭小学。
  回到家里,葛小玲开始忙里忙外的做晚饭,葛二蛋闲来没事儿漫无目的溜达,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柳老师住宿的小院子外。
  柳老师的家其实不在姚家岭小学里,是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小院落里,青石围成的院墙,三间红瓦青砖的小南屋。
  葛二蛋推开小院的栅栏门,到了院子的当中,他就听到了屋内轻微的说话声。
  「林宏泉你怎么来了?嘉琪嫂子呢?」柳老师的声音有些低沉,通过格子窗传了出来。
  「她没来,我一个人来山区采风,顺道过来看看你。」林宏泉的声音接茬说。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省城离这儿五百多公里呢,真是辛苦你啦!」柳老师轻描淡写的语气里蕴藏着许多的关怀。
  葛二蛋有些诧异,向他打听柳老师的那个城里人是柳老师的啥人啊?他踮起脚尖,往窗子里偷瞧。
  柳老师的这三间小南屋,坐南朝北光线暗淡,原来的主人嫌弃不住了,给柳老师当宿舍了。
  虽然黄昏刚刚到了,屋子就已经开灯了。
  葛二蛋看到屋中央一个方桌,一条粗粗的绿色电线,从屋顶垂下来,锅盖形状的灯罩下,15瓦的小灯泡发出柔和的光芒,静静的照在柳老师白皙的脸上。
  在柳老师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林宏泉,他背朝外、脸朝里,葛二蛋看不见他的脸庞。
  「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样漂亮!」林宏泉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柳老师的手。
  柳老师的身子一个机灵,脸色绯红的说:「你别这样!」
  这时,葛二蛋突然看见林宏泉抓起柳老师的手在嘴边一阵亲吻,葛二蛋一下子呆了。
  「林宏泉你别这样!」柳老师站了起来,试图摆脱林宏泉的亲吻,她的头碰到了头顶的灯罩,霎时间,满屋子都是他们俩摇摇晃晃的身影。
  「都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冒失?」柳老师离开桌子,走到了炕沿儿边,脸朝墙壁。
  葛二蛋看见柳老师肩膀不停的抖动,显然是情绪激动引发的行为。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林宏泉哽咽了。
  「你别这样&&你和嘉琪已经结婚了。咱们,咱们,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柳老师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当年你不带嘉琪回家,也许就不会。」罗湖区走到柳老师的身后,他那巨大的身影一下子遮住了柳老师,也挡住了葛二蛋的视线。
&&& 第11章& 脆弱的神经
  「不就算你不娶嘉琪,我也不会嫁给你!」柳老师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红菱,你还记得红河谷吗?」林宏泉摘下了眼镜,在昏黄的灯光下,葛二蛋依稀看见了他的眼里的悲哀和期待。
  柳老师无言以对,她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林宏泉说:「不要说了,往事如烟,我不记得了。」
  柳老师眼神迷离,仿佛笼罩着一层灰白的雾霾。
  「你不会忘记的!」林宏泉双手捧着柳老师的下巴深情的说:「你的眼睛就像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一样美丽。」
  柳老师哭了,两行清泪默默流淌,顺着她的脸颊滴在了林宏泉的手上,她说:「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疯话?不能一错再错了!」
  柳老师开始只是哽咽抽噎,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嚎啕大哭起来,葛二蛋第一次看见柳老师如此大放悲声。
  林宏泉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柳老师的瘦削的双肩,然后轻轻的搂过她身体。
  柳老师摊倒在林宏泉的怀里,不停地抽泣着,她的泪水打湿了林宏泉的衬衣。
  葛二蛋看见了林宏泉的手在柳老师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
  「好妹子,不哭了!」葛二蛋看见林宏泉从柳老师的怀里掏出一件黑色的物件,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劲的嗅着说:「你不爱我了吗?」
  「啊·!」柳老师声泪俱下,倒在了炕上。
  「那年在红河谷,我们去凫水逮鱼鳅,咱俩在水中!」林宏泉娓娓道来。
  「不不不,你不要说了。」
  柳老师的黑裙子被林宏泉撩到腰间。
  「后来咱俩的事儿被姑妈发现了,她打了我一顿,你还记得吗?」柳老师酡红的脸上飘浮着迷惘,思绪早已经纷飞到了如烟的往事里。
  「我怎么会忘了。」
  「当时,我们好害怕,跪在姑妈面前,恳求她不要跟姑夫说这事,不然他会打死我们的。」 林宏泉的眼眶发红,泪花荡漾。
  「后来,我爸强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嘉琪·!」
  葛二蛋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他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声音却是含糊而没有意义的音调,只停留在在喉咙之间。
  这是葛二蛋第一次亲眼看见柳老师的胴体闪现,孤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简易的木炕发出了可怜的哀叫。
  柳老师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林宏泉的脖子上,仿佛款款而舞的水草,在风中轻歌曼舞。
  「我们会下地狱的!」柳老师低声的忏悔。
  这可比偷窥高粱地儿地儿的场景更刺激着葛二蛋脆弱的神经,他粗重的喘息着和浑浊的呼吸着。
  蛰伏于葛二蛋心底深处的一条大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然而每一步都是茫茫然,不知所措,他无助的眼光求援似的探向天空。
  当葛二蛋再一次凝视柳老师和林宏泉的背影时,葛二蛋想起了婶子葛小玲。
&&& 第12章& 馋嘴的小猫
  太阳就像是一个火炉,大地如同被烤焦了似的,就连最勤快的汉子都躲在家里睡午觉,这天儿太热了,下地干活恐怕会被晒熟了。
  葛二蛋和葛小玲却神使鬼差的要下地干活,刚到地头儿,他俩已经流了好多汗水,衣服都湿透了。
  天边好不容易飘来几片云朵把太阳遮住了,然而没过几分钟又是太阳高高挂、烈日当空了。
  「二蛋,日头太毒辣了,咱们到高粱地儿里躲一躲。」葛小玲指着浓密的高粱地儿说。
  葛二蛋看着葛小玲指的方向,他心里一阵阵儿激情燥动,不就是在那片高粱地儿里--他看见葛大壮和李惠兰媾惬的那一幕吗?!
  葛二蛋跟着葛小玲一起走进了高粱地儿,高粱秸子已经长得一人多高了,在下面乘凉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喝水吧!」葛小玲把递给水白瓷缸子葛二蛋。
  葛二蛋接过白瓷缸子子喝了两口,还给葛小玲,她也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天儿真的是太热了,葛小玲忍不住掀起衣角来煽风,于是她胸脯的坟凸就半掩半现的吸引了葛二蛋的目光,这种诱惑是根本无法抵御的!
  葛二蛋忍住心思不看葛小玲,他一直强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葛二蛋悄悄的挪到葛小玲的跟前,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坟凸,葛小玲惊鄂地回过头来。
  葛小玲的双手抓住自己衣领的扣子紧紧不放,她坚决的阻止葛二蛋,不让他解开。
  「葛二蛋,你疯了想强奸婶子吗?!」葛小玲的质问竟然脱口而出。
  「强奸!?」天啊!葛二蛋被葛小玲的质问一听到这个词葛二蛋给震住了。
  这是多么恶劣的言语,葛二蛋一下子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葛二蛋看见葛小玲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葛二蛋更是不知所措,跑出了高粱地儿。
  回到了姚家岭,葛二蛋才记起大门的钥匙在葛小玲那里,他进不了院门。
  葛二蛋在村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原本这些熟悉的家家户户,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他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子一样无助。
  「二蛋,你瞎转悠啥呢?!」葛二蛋闻声转过头来,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李惠兰家的门口。
  葛二蛋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二蛋,到我家坐坐,婶子给你糖吃!」李惠兰继续招呼葛二蛋。
  「有糖吃,那我可得去坐坐!」葛二蛋终于说话了。
  「哟你真是个小馋猫!」葛二蛋算是服了这李惠兰,明明是她引诱在先,此刻竟然反过来嘲笑葛二蛋了。
  既然到了这份上,葛二蛋只有硬着头皮跟着李惠兰进了大门。
  李惠兰带着葛二蛋穿过大院,进到了她的房子里。
  李惠兰变戏法似的从被萝底下摸出几颗水果糖块,她直接塞到了葛二蛋手里。
  李惠兰家的房子里没什么特别,就是里间屋的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引起了葛二蛋的注意,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 第13章& 草草的了事
  住在大山里的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是用土坯盘成的火炕,这个李惠兰倒是很新潮,弄来一个木床,还是双人的!她一个寡妇,怎么要弄一个双人床?葛二蛋不得而知。
  「看什么看?」李惠兰发现葛二蛋盯着双人床发呆就打岔说:「二蛋,我还没有这床受看吗?」
  「当然是你中看啊!」葛二蛋趁机奉承李惠兰说。
  李惠兰听了这话乐坏了,扭动起了身段儿,好象是给葛二蛋展示一下。
  「二蛋,我换上裙子给你秀一个模特表演!」李惠兰突然来了兴致。
  「你穿裙子肯定漂亮!」葛二蛋说。
  「是吗?我还给你看!」李惠兰的色迷眼笑得好浪好勾魂。
  葛二蛋听李惠兰说要换裙子,就起身到大院里等。
  李惠兰没有关上屋门,葛二蛋站在门口听见她脱衣服、穿衣服&沙沙&的响动。
  「二蛋,你咋跑到外面去了?快进来!」李惠兰说,葛二蛋进了房里。
  葛二蛋再看到李惠兰时傻了,她根本没有换什么裙子,而是赤身裸体、门户大开。
  葛二蛋终于看清了一个女人的全部,尽管他一向很是厌恶这个李惠兰,可是一股原始的冲动让葛二蛋无法抵挡,无法再抵抗不了李惠兰身体的诱惑。
  「二蛋,把房门关上!」李惠兰发出了命令。
  李惠兰说完,半卧在床上,用了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冲着葛二蛋勾了勾手指。
  葛二蛋仿佛受了蛊惑,一步一步的走近李惠兰,伸手捂住了李惠兰的坟凸,李惠兰笑得更媚了。
  李惠兰的大胆,让葛二蛋吃惊,她脱了葛二蛋的衣服,主动出击把葛二蛋压在自己身下,让胸部的坟凸来回滑动,刺激着葛二蛋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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