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英文的文字游戏 公司火灾 英文,4个人在不同的地点通过通讯机联系,每次选择都会有一人死亡

【莲蓬鬼话】大洋彼岸的杀戮(美国凶案纪实报告)——by 12毫克
一部充斥了杀戮、恐惧、绝望、病态的刑事档案!    他们是盘旋在美利坚上空的幽灵    他们是令美国人不寒而栗的梦魇    他们改变了美国司法历史的进程    他们是人类阴暗心理的集体展示    真正的地狱就在人间,在一些邪恶人的心里。&&12毫克    这是天涯有史以来让人们从心底最深处生发出恐惧之情的文字之一。    &&莲蓬 天涯社区莲蓬鬼话首席版主    没有抢到这部书的版权,我很遗憾。为此,我决定退出图书界。它比《流血的仕途》更血腥,比《藏地密码》更神秘,比《黑道风云20年》更病态。    &&刘按 《流血的仕途》、《藏地密码》、《黑道风云20年》策划人    本书向读者展示了美国近一个世纪以来所有重要的杀戮事件,其中包括著名的&十二宫杀手&、&水牛比尔&、&炸弹狂人&、&辛普森杀妻案&等,有的经过数十年的时间才最终破获案件,有的经过数十年的波折之后仍然无法结案而成为悬案。其中许多案件已经被拍成电影或者改编成为小说。    本书作者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查阅翻译了大量的资料,所以本书所记载的各个案件,细节描写非常出色,向读者详尽地叙述了各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同时,作者的文笔比较出色,在讲故事的同时也较好地营造出了悬疑气氛,可读性非常强。&&&&根据美国司法部提供的数据显示,2005年美国全年的各类案件总数(年龄在12岁以上)多达两千三百多万件,这就意味着至少每13个美国人当中就有一个人被牵扯进罪案,要么成为作案人,要么成为受害者;  其中有77%属于财产犯罪(即图财害命或抢劫伤人),22%属于暴力犯罪,1%属于行窃。每一千个美国人当中,至少有一人在2005年遭到过强奸或性侵犯,有一人遭到过暴力袭击,有三人遭到过抢劫。而谋杀,是所有犯罪手段当中所占比率最小的一种犯罪形式。    美国联邦调查局在其公布的一份报告中称,2005年美国暴力犯罪案件总量自2001年以来首次出现上升趋势,增幅为2.3%;全年的各类暴力犯罪案件达到139万件。    美国司法部副部长麦克纳尔蒂表示,政府已经对这一情况引起了高度的重视;但他同时还表示,政府在短时期内不会对各城市增加治安拨款,因为反恐是首要任务,而政府可支配的资金是有限的。  本文收集并整理了来自美国官方及民间公布的罪案信息,在本人对其进行筛选和编译之后,为大家展示一系列&具有美国特色的&谋杀案。  第一宗,很&轻松&  I 老妇暮年,杀心不已(案件诸多细节被本人进行过改动)  &&&&&& 1999年,美国西海岸城市洛杉矶。  四月份很平常的一天,凌晨4点多钟,在好莱坞后身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人们发现一具尸体。警方从死者的身上翻出的一些随身物品证明,死者名叫麦克•桑德斯,73岁,膝下无儿无女,半年前刚刚结婚,妻子是68岁的海伦女士。  &&&&&& 在警方眼中,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案;在美国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少交通事故和火灾。在警方的调查同时,保险公司也在调查。因为死者在8个月前购买了高额的意外死亡险。调查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海伦女士从保险公司那里得到了高达一百二十万美元的赔偿金。  &&&&&& 2004年7月,洛杉矶。  时年50岁的大卫•肯尼斯像往日一样在街头流浪。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正在翻垃圾箱找食物。  &&&&&& &你在找吃的吗?&  &&&&&& 大卫回头看了看,街对面是一个衣着端庄、抱着超市购物纸袋的老妇人。他没有回答,马上又把目光移回到了垃圾箱里。  &&&&&&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到我家去吃点东西。&
分享这篇日志的人也喜欢
新主播求关注
安静就很好
咋滴啦,谁呀
一天又一天
?没事来聊天?
热门日志推荐
人人最热标签
北京千橡网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文网文[号··京公网安备号·甲测资字
文化部监督电子邮箱:wlwh@··
文明办网文明上网举报电话: 举报邮箱:&&&&&&&&&&&&
请输入手机号,完成注册
请输入验证码
密码必须由6-20个字符组成
下载人人客户端
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小伙伴们的回应
有关于模特sissi图文详解!自助玩转韩国首尔!
感谢蚂蜂窝选这篇游记入“真人兽”!也谢谢寄来的礼物!
超级可爱小鹿!“奖状”竟然是手写的名字~好贴心哦~~~哈哈~~
杨茜茜sissi的微博:/dulumiemie820 sissi的泰国13日吐血分享工作日志~曼谷
目录1、200-500元的住宿2、500-1000元的住宿3、超过1000元的住宿首尔作为韩国的首都,选择住宿场所非常方便,从便宜的旅馆到豪华的特1级、特2级、1级、2级、3级的宾馆酒店,应有尽有。宾馆酒店的级别是根据房间数及设备划分的,在酒店的正门上以无穷花——韩国国花——的数目加以区别。特级为五
好久不见,SISSI又有游记更新了哦
港澳通行证办理了好几次,一直没有机会去到澳门,这次在证件过期前的1个月终于腾出了时间。一样是即兴的行程,查好特价机票的时间就直接确定了。这次的图片和文字更长,希望大家耐心读完哦~感谢大家的支持~~
只看图不看字的请绕行!!! 这次对几个入住的酒店房间内部
感谢分享,原文作者:杨茜茜sissi杨茜茜sissi的微博:/dulumiemie820 喜欢这篇游记的番友可以和她互粉之前对韩国的了解大部分只停留在韩剧中,俊男美女和美丽的爱情故事构成了我对韩国所有的印象。这次的旅行我很庆幸没有跟团,而是明智地选择了自助。也希望我的
[2013年]■韩国自由行全攻略----一个人的自由行首尔 济州 南怡岛[关键字:光华门、青瓦台、清溪川、南怡岛 、首尔、济州岛、一个人游]■畅通无阻韩国行——你好首尔!(附旅游韩国语+景点信息)[关键字:乐天世界、国会议事堂、景福宫、民俗博物馆、青瓦台、南山谷韩屋村、南山图书馆前阶梯、南山公园、N
拼途网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浙B2- 备案号:浙ICP备号帐号:密码:下次自动登录{url:/nForum/slist.json?uid=guest&root=list-section}{url:/nForum/nlist.json?uid=guest&root=list-section}
贴数:17&分页:小狐狸|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发信人: huliflying (狐狸飞*萤), 信区: Detective
标&&题: 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序幕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8 15:50:48 2006), 站内 && 作者:(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 译者:张金长&& 创作年份:不详,待查
转载来源:潇湘书院,www.xxsy.net && 序幕 第一天前的一个月 &&   又临近发作了。还在昨天晚上,尤里·费多罗维奇就感到它的征兆。他指望睡一觉就会过去,但睡觉也无济于事。这一天尤里·费多罗维奇不止一次发觉自己和学生的谈话总转到“父与子”,确切说是“母与子”的话题上。下午病情就更加严重,任何提到父母,尤其是母亲的话头都引起他身体明显的、病态的震颤。马尔采夫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打断他人的谈话,没有骂人和大喊大叫。现在,一天的工作临近结束时,他明白发作是不可避免的了。他明白附在他身上的小尤拉又“苏醒了”,马上就会没完没了地吼叫起来。 &&   马尔采夫拿起电话听筒。 &&   “加里娜·格里高里那芙娜,能不能明天再说?我不太舒服,想躺一会儿。” &&   “当然,尤里·费多罗维奇,”数学女教师领悟地答道,“如果说6年来都对付不了库兹明,那么用一天的时间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好吧,祝你早日康复。” &&   “谢谢!” &&   是的,库兹明的确是个问题。所有的教师都抱怨他。瓦吉克·库兹明各科成绩优秀,在学业上你没有任何理由把他开除出学校。可在其他方面,从课堂上的行为到家里的粗鲁野蛮、胆大妄为的举止看,他是个十足的坏蛋。但是他从不越过刑侦和审判的界线。诬告和诽谤也是民事犯罪,受害者的控诉也常常激起法庭的愤慨。可哪有老师和七年级学生对簿公堂的呢?而且法律上还规定从18岁起才追究刑事责任。马尔采夫哆哆嗦嗦地扣着风衣想:“明天吧,所有的问题都到明天再解决吧!今天最最主要的是解决小尤拉的问题。现在要吃点东西,钻进被子里睡一觉。可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   尤里·费多罗维奇·马尔采夫久病不愈。这一点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许还有两三个人知道,但他们的意见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对大家来说,他是英语专门学校的教导主任、英语和美国文学教师。对妻子来说,尤里·费多罗维奇是个相当不错的丈夫,对女儿,他也不失为教育有方的父亲,虽然多少有点过时。而对他的母亲来说,他那时曾是她亲爱的、讨厌的、又可气又可恨的小尤拉,一个被狂热的爱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的惟一的儿子。 &&   马尔采夫又去了他瞒着家里人、用相当合适的价格购买的那套住宅。住宅不大,很久都没修缮过,几乎没什么家具,而且地处城郊。有时尤里·费多罗维奇带女人到这里来,但这个藏身之所主要还是为治疗用的。这种治疗近来不得不越来越频繁。 &&   进了前厅,他急忙脱去风衣。可双手不停地打颤,以至大衣挂不到衣架上,一气之下索性把它扔到椅子上。他只觉得,小尤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积聚起来的对母亲的仇恨和迫不及待要杀死她的欲望,拼命要猛冲出来。尤里·费多罗维奇嘟囔着说:“就好了,就好了,亲爱的,稍稍安静一下,再忍耐一分钟,一秒钟……”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动作。他从隐秘处取出录像带,插入到录像机中,然后又把沙发移近电视机。 &&   第一组熟悉的画面一放出来,马尔采夫就感到好像轻松了一些,但他又发觉,过去连续刺激你的音乐此时却显得软弱无力。他甚至害怕药物失效了。好在几分钟之后一切都变得和从前一样。屏幕上现出35年前母亲美丽的脸庞,那时他仅仅8岁。母亲在房间里忙来忙去,摆茶杯、斟茶,随后伸手拿小尤拉的学生日记。马尔采夫并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自己,但知道自己正坐在母亲对面的桌子旁,恐惧地等待着她打开日记,看到女教师用红墨水写的一段长长的批语。妈妈一读便皱起眉头,轻蔑地撇起嘴,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容。恰好桌子上茶壶和面包盘之间放着一把长长的刀子。“我恨她!我怕她,又恨她!我现在就杀死她!”小尤拉猛冲出来,马尔采夫也不想再制止他,反倒像着了魔似的盯着这个小怪物,看他如何满足自己可怕的欲望。孩子扑过去,和母亲亲热,请求她原谅并保证“再也不犯了”。母亲的脸色和缓下来。她准备原谅自己心爱的孩子,并没有看到他背后藏着一把长刀。 &&   整个屏幕上——美丽修长的颈脖、闪着寒光的刀刃和流淌着的鲜血,很多血,很多很多……就这样,又得到一次精神发泄。马尔采夫清晰地记得涌出的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的感受。他每次看这部影片就重新体验一次并使小尤拉相信他已达到了目的。这之后少年杀人犯才舒舒服服地蜷缩一团,静静地睡到下一次。 &&   马尔采夫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这次他似乎控制住了。但今天那种解放的感觉却与过去的不同。小尤拉似乎没有像平时那样睡着,只不过是打个盹。马尔采夫想到每次发作的间歇期渐渐缩短了,从前小尤拉两三年才苏醒一次,后来每年一次,而从上一次发作到今天仅过去4个月。病情加重了,马尔采夫清楚这一点。怎么办呢?他认定需要新的“药物”,而且他也知道是什么“药物”。明天他就要去做这件事。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 && ※ 修改:·huliflying 于 Apr 18 15:53:23 修改本文·[FROM: 218.104.238.*]
※ 来源:·水木社区 newsmth.net·[FROM: 218.104.238.*]
小狐狸|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发信人: huliflying (狐狸飞*萤), 信区: Detective
标&&题: 第一章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8 15:58:25 2006), 站内 &&     一、第一和第二天 &&   “难道我是个失去正常人感情的精神上的残疾人?”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遵照医嘱认真进行步行疗法时绝望地思索着。她平生第一次住疗养院并决心把身体全面恢复调整一下,况且山谷疗养院的条件也相当阔气。 &&   当然,如果是她自己安排假期的话,任何时候也不会进这个星级疗养院的。她,一个莫斯科刑事侦查局的工作人员,最好也只能到那种没有游泳池和定时供应热水的部门疗养院休假。 &&   娜斯佳对大自然并不迷恋。她往往在家里,在莫斯科休假,进行英文或法文的移译工作。一方面可使她改善生活状况,而同时也可丰富她的语言知识。今年按顺序她的休假应该排在8月,但被部下亲昵地称作“小圆面包”的处长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戈尔杰耶夫请求娜斯佳和一位妻子猝然去世的人调换一下。 &&   “你知道,阿娜斯塔霞,他需要马上休假,正好他女儿也放假。而对你来说无所谓,8月也好,10月也好,反正你都蹲在莫斯科。听我说,只要你想去,我把你安排到最好的疗养院。” &&   “想啊!”娜斯佳顺口为自己说了一句话。她身上的毛病也有一堆,只是她从不认真看待罢了。 &&   戈尔杰耶夫的岳父是领导着心脏病治疗中心的渥伦佐夫教授。通过他的帮助,戈尔杰耶夫把娜斯佳安置在山谷疗养院。这的确是所非常好的疗养院,从前直属卫生部四处管辖,而在改革年代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衰败。可是,那儿的疗养费用很高,给娜斯佳造成了新问题。如果搞翻译,在休假期间认认真真干上一番,预算缺口还是可以补上。为此就要带上几部词典和手提打字机,此外还要有可能得到一个单人房间。所带的东西再少,一个旅行袋装几部词典和一部打字机的重量也让曾跌落入薄冰中的她无法提起,她更怕背部的伤痛复发。 &&   “不用垂头丧气,阿娜斯塔霞,”当她提到自己的顾虑时,“小圆面包”使了个眼色说,“马上给那里的刑事侦查处长打电话,请他把一切都安排好。” &&   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翻阅电话簿并拨动电话号码盘: &&   “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吗?您好!戈尔杰耶夫,从莫斯科打来。还没忘记我吧?” &&   娜斯佳并不特别指望地方警察局的帮助,她知道求人的事过于麻烦况且这事又与工作无关。 &&   她仔细观察处长的神情,想从语调和脸上的表情猜测遥远的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的答话。 &&   “她到您那里的山谷疗养院医治背部的伤痛,不能提重物,需要帮助。” &&   “何必废话呢?没问题。” &&   “还有,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还要安排一个单人房间,我们的这位同志还想工作。” &&   “是公务吗?” &&   “不,不!您可以装作不知道,是创作。” &&   “我们懂得这种工作。好的,我们想想办法。他喝酒吗?钓鱼吗?还有打猎吗?” &&   “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这可是位年轻的姑娘……” &&   说到这儿,“小圆面包”的脸上泛起红晕,光秃的额头仿佛洒上了一层红色的颜料。娜斯佳明白谢尔盖这时听到的是什么话。是啊,应当理解对方的想法,他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或下属的时间和精力去为某个人的情妇在疗养院作安排。莫斯科刑事侦查处的处长为她求人,这女人是什么人呢?当然,如果她不是他的亲戚,那么除了是他朋友的情妇,再不就是他自己的,还能是什么人呢?反正不是同事,没错。真可笑! &&   “您老开玩笑,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戈尔杰耶夫索然寡味地说了一句,“她就要去取票了,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说好了!” &&   当娜斯佳拿着票去车站,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又给那个市打了一个电话。没找到熟人,便通过值班员转达出发的消息。娜斯佳不相信会有人接她。确实如此。 &&   她痛得脸色苍白,迈着艰难的步子,好容易走到了疗养院的登记处。值班的管理员是个殷勤好客的女性,但一提到单人房间,她断然拒绝了。 &&   “单人房间很少,我们只提供给残疾军人、老战士、在阿富汗作过战的军人。很抱歉,没办法帮助你。” &&   “请问,可以在这里直接买疗养证吗?”她问道。她准备不管用什么办法,反正要住下。 &&   “当然。”管理员瞥了一眼娜斯佳,立刻去看登记簿。 &&   “全明白了。”娜斯佳想道,接着说,“请再卖给我一张疗养证,那就可以使用双人房间了,可以吧?” &&   “请便吧!”管理员耸耸肩,显得有几分紧张,接着便打开保险柜。 &&   娜斯佳取出钱来,放到打开的登记簿上。 &&   “疗养证可以不填,”她偷偷地说,“只要在登记簿上注明‘不让人住到我那里’就行了。” &&   进了房间,她连衣服也不脱就扑倒在床上,暗自流起眼泪。背部痛得难以忍受,钱也剩得不多了,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感到受到了侮辱。 &&   管理员收受了贿赂,但还算有良心。她看出了娜斯佳脸色苍白的样子。半个小时后医生就来到娜斯佳的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扔在房中间的大旅行袋,哭红了的眼睛,还有床头柜上的止痛片。 &&   “您这是想干什么呀?”医生摸着脉,仔细查看她手上的青紫斑,以责备的口吻说道,“如果您知道有病,为什么还拖那么重的东西?您的血管不太好,吸烟吗?” &&   “是的。” &&   “很久了吗?吸得多吗?” &&   “很久了,也很多。” &&   “喝酒吗?” &&   “不喝。只喝苦艾酒,而且不常喝。” &&   “您叫什么名字?” &&   “阿娜斯塔霞,可以叫我娜斯佳。” &&   “我叫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我们会熟悉的。那么,娜斯佳,现在您要决定,我们首先应治疗哪里:背部还是血管?” &&   “不能一起治疗吗?” &&   “不行。”医生摇摇头。他已头发斑白。“您的背需要进行治疗、按摩和承重训练,而主要方式是步行疗法和在游泳池中的专门训练。如果您不敷衍的话,每天应当进行5小时。我知道,您还打算工作,”他摆头示意打字机,“治疗血管疾病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您要选择。” &&   “治疗背部。”娜斯佳肯定地说。 &&   疗养院的护理的确是上档次的:考虑到卡敏斯卡娅的病情,所有必须做的医检程序都直接在房间进行(在山谷疗养院不知为什么不按常规把房间叫做病房)。护士来采血样,给娜斯佳做了心电图测试。约两个小时结果便出来了,一位年轻、快活、爱哈哈大笑的姑娘——神经病学医生对她的血管旧疾病被“耽误”诊治感叹一番之后开了药方。接着来了个老一点的内科医生,最后在晚饭前主治医生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写了处方和医嘱,临走时说: &&   “今天您先休息,晚饭给您送到房间来。睡觉前护士给您打止痛针。如果明天早上能够起床,早饭后立即去游泳池,体操教练叫卡佳,您告诉她,您应该做第十套练习方案。练习时间不少于两个小时,清楚吗?我在病历中全写上了。” &&   于是,第二天娜斯佳按规定时间到了游泳池。她老老实实走完了医生规定的公里数,同时趁此机会梳理自己烦乱的思绪。她应该回答自己三个问题: &&   第一个问题:母亲娜杰旧达·罗斯迪斯拉沃芙娜和丈夫,娜斯佳的继父的关系是否已彻底破裂?她自己又怎样看待?母亲在娜斯佳来疗养院之前曾从瑞典打电话来。她受聘那里的一所大学,已工作了两年,校方建议她延长一年合同,她也同意了。母亲好像并不想念丈夫和女儿。可是,继父列昂尼特·彼得罗维奇对这一信息的反应却相当平静并无反感。看来,他已习惯了这种有妻子如同没有妻子一样的生活。这个外表显得年轻、衣冠楚楚的美男子并不想念不在丈夫身边的妻子,娜斯佳了解这一点。她个人对事态的态度更使自己诧异:妈妈至少还有一年(至少或更长,如果继续聘她的话)离家在异国他乡,继父独自安排自己的个人生活,而她,娜斯佳,却无所谓,似乎本应如此,似乎一切都正常。她并不想念母亲,继父没有妻子也照样自得其乐。家庭解体了,她并不难过,为什么呢?难道她心里毫无亲情?难道她是铁石心肠? &&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她,娜斯佳本人不出嫁。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想结婚。但为什么呢?廖什卡最迫切的就是想与她结婚。他们的关系已持续了10年之久,但他们从没有住在一起,这使她很满意。为什么呢?不是很反常吗? &&   最后,第三个问题。昨天她行贿。是的,是的!要是把事情说穿了,就是她干了一件从某种程度上说要受惩罚的事。怎么,她感到羞耻吗?一点也不,只是非常反感。她,阿娜斯塔霞·卡敏斯卡娅,刑事侦查一级特派员,受过高等教育的法官,少校警官,一点都不感到羞愧。她变成什么人了! &&   “我——精神上的残疾人,”娜斯佳走在步行疗法规定的小路上心烦意乱地想着,“我是个怪物,我需要正常人的情感。” &&   山谷疗养院所在的城市祥和、宁静、秩序井然,个体商业繁荣,商店里价格适中,犯罪率从整个俄国的背景上看显得很低,让人感到奇怪。交通运转良好,道路保养得不坏。市长向市民做出的承诺得到切实兑现。保障这种安定祥和的局面的是一位非常强有力的人物——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 &&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早就意识到,发展商业活动需要稳定,如果不是在经济上,那么起码在政局方面。为此,他首先集中自己的精力保持市政府的稳定和不轻易更迭,其次是使刑事侦查机构统一并完全服从指挥。 &&   杰尼索夫善于等待。他耻笑那些妄图花上一个卢布一夜之间获取千倍利润的人,因为他知道两天后的情况就变了,利润全被花掉,而新的再也得不到了。他也打算把钱投资到最初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有稳定保证的事业中去,因为他相信以后将经常地、定期地获得利益。 &&   为帮助市政当局赢得公民的信任,杰尼索夫同时与试图分裂城市、各霸一方的犯罪集团展开尖锐、残酷的斗争。收买一些人,对一些人约法三章,把一些人送警察局,把一些人毫不留情地消灭掉,终于使他成了这座城市的全权主人。这之后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便邀请一些最精明能干和善于钻营、具有相当可观数目的黑钱的人物来市里做客。 &&   “我的朋友们,”杰尼索夫用手掌暖着白兰地酒杯,热情而文雅地说,“如果你们没发现什么好的方面,我建议你们钻到城市里去。目前它最适宜发展商业活动。市政当局的地位相当巩固,会千方百计支持我们。居民们热爱自己的政府,因此不管发生什么动荡,重要的职务将由像现在的那些人或是和他们同样的人担任。他们会相应地保证适合的人选在其他位置上,我还要提醒你们:建议你们从事纯粹的经济活动。任何卑鄙行为、刑事犯罪、走私活动、贩卖毒品、盗卖文物都是不允许的。今天的法律保卫部门虽然也是我们的,但如果……千万不要!一旦发生什么事,明天这里就会出现俄国内务部的人。谁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挖掘出什么来?如果把警察局、检察院和法院的现任领导人换掉的话,我不相信我一定能再对他们施加影响。为组建一个稳定的政权,我耗费了不少心血,因此我不允许任何人使它受到威胁。其他方面的行动完全自由,但不许相互争斗。因为争斗是暴力方式,甚至是刑事犯罪,正如我说的,是绝不允许的。只有在我允许的时候,在有限的范围内,而且是为了你们的利益,才能这样做。谁准备接受我的邀请,应当首先在这里,在这张桌子上达成协议,而且诚实地履行自己的诺言。” &&   “嗯……那您的作用是什么呢,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肥胖笨重的阿赫塔姆江边扶正眼镜边问道,“您为自己选定范围了吗?” &&   “没有,”杰尼索夫呷了一口白兰地微笑着说,“我不参加瓜分,我保障你们在这里的安全,而你们为此要维护我和我的机构。” &&   “可如果我们谁也不同意呢?”好吵闹的阿赫塔姆江追问一句,“那时你干什么呢?” &&   杰尼索夫明白,阿赫塔姆江想探听市里哪个领域的利润最丰厚。他笑了笑说: &&   “我哪里也不涉足。那时我就会请另外的人来,还是那些条件。” &&   从那时起差不多过了三年时间。杰尼索夫超脱商业活动,正如他所说,出色地维护着生活空间的秩序。他又向被他保护的人提出一项参加慈善活动的要求,以此作为加强市民对这个城市父辈的崇敬和热爱的有效手段。起初商业家们大都反应冷淡,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相信了他们的指挥官是正确的。 &&   最复杂的问题莫过于防备外来人对城市的侵扰。私人企业的成功,高额的、丰厚的利润让各种集团的人,还有那些谋财害命之徒对城市垂涎欲滴。有些人试图瓜分烤好的馅饼,有些人谋划开拓自己的事业,有些人妄图敲诈勒索捞一把。杰尼索夫有自己的侦查和反间系统。侦查机构监视、维持各个机构的成员遵守确立的规则的情况,反间体系专供与外来人作斗争。 &&   早在几个月前杰尼索夫就预感到一些不妙的情况。他也说不准问题在哪里,只是嗅到了。一天早上他醒来后对自己说:“城市里要发生什么事。”几天来,他一直分析自己的这种感觉,没得出任何结论,便召见了侦查和反间机构的负责人。 &&   “我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也没有准确的信息,只发现有一些零碎的迹象。市里的妓女们中间有一些传言,说她们一些人比另一些人走运,走什么运?这一年来,有好几伙人开着自己的车三次到市里来,只呆一天就走了。他们是些什么人?来找谁的?为了什么?他们并没向我们打招呼。如果他们打招呼了,那就是说不是我们忽略了,就是我们中间有人搞蒙骗。还比如说,我的孙女蔽拉。我到学校和老师们谈过话。你们知道他们对我说些什么吗?说近来薇拉学习特别好。你们听听!特别好,而不是我预料的很坏,因为她正处在青春期,而且她完全不听父母的话。特别是那位教俄罗斯语言和文学的女教师对她倍加赞扬。还好,对我的一点看法她也抱有同感,也认为薇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作文题目,她必然就享乐和需要付出的代价大发议论。她才14岁啊!” &&   “是麻醉品?”刑侦处长,微胖的矮个子斯塔尔科夫抬头说。 &&   “像是,很像是。但也许我所说的这一切并无相互联系。很可能市里没有什么麻醉品,不过无论如何我想知道正发生什么事。” &&   两周后收集到第一批情报,城市里所说的“走运”的妓女们好像是在国外找到了既舒适又赚钱的工作,她们已经走了。但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开车来的那伙人在山谷疗养院租下一幢二层小楼,洗桑拿浴、喝酒,住了一两天便销声匿迹。根据情况判断,这些人虽然同时到达,但不是同路来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而且照理说互不相识。那个服侍他们洗桑拿浴的小伙子从没有听见他们相互间以名字或以“你”相称呼。至于杰尼索夫的孙女薇拉,她只是在谈恋爱,和一个师范学院教化学和生物的在校实习大学生热恋。提供情况的人证实说,大学生很守规矩,并没有做越轨的事。 &&   可是,这并没有使杰尼索夫放心。于是他找社会心理学家咨询。 &&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从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   “现在的14岁的女孩是否有可能把爱情看做需要以命相抵的罪过呢?” &&   “当然可能,如果对她的教育中有误导的话。” &&   “什么是‘误导’呢?” &&   心理学家给杰尼索夫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可是说实在的,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他们对女儿的教育也很正规,家里从没发生过任何有关心理反常的事件。 &&   “如果您保证不大喊大叫,对我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您怎么敢’一类的话,我便可以给您提供一种解释。” &&   “我保证。” &&   “我的解释为性反常,性欲倒错。” &&   “您说什么?!”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气愤地说,“假如您见过她……修长、纤弱的身材,一张稚气的孩子脸儿,她14岁像刚刚12岁的孩子。薇拉是个绝对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如果您怀疑麻醉品的话,我也许赞成。也许第一次有人诱骗她或强迫她吸食毒品,后来变成了不能自主的奴隶。这太可怕了,但总还算个解释。你说什么自觉自愿和出于善良的愿望,不,这完全是例外,这简直不可能!” &&   “您表过态的。”心理学家责备地提醒说。 &&   “对不起……谢谢指教。这是您的酬金。”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便转身走了。 &&   杰尼索夫对这次求访极其不满。回家时他想到,应当在不久将要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提出为市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建立专项奖学金的问题。也许这可以促使他们学得好一点。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认为当前的条件与培养专家的要求是不适宜的。 &&   很快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被刑侦处长斯塔尔科夫派去了解疗养院小楼晚会情况的瓦西里·格鲁申因颅骨骨折被送进市医院。他伤势很重,手术后使失去知觉。在他苏醒的几分钟里,身旁只有一个护士。 &&   “记下……电话……”格鲁申嚅动着嘴唇说,“请告诉……名字……马卡洛夫……打……电话……” &&   “您放心,我打电话。”小护士安慰地答应着,便跑去找医生。10分钟后格鲁申去世了。 &&   “您看,打电话吗?”护士把记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卷成个纸筒。 &&   “随您便,”医生耸耸肩说,“要是我一定给警察局打电话。您也清楚,他是刑事案外伤。或是报告那个侦查员,他昨天在这里坐了一整天,等着格鲁申恢复知觉。今天他肯定还会来的。” &&   “好吧!”护士叹了口气,便伸手拿起电话。 &&   “城市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杰尼索夫气势汹汹地质问坐在他面前的人,“我问你,这是个什么组织,竟敢杀害我的人?他们采取这一行动表明格鲁申已经找到重要的情报。这里出现这么严重的事件,我们反倒一无所知。你们怎么解释?” &&   “我们也不是神,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他的对话者心平气和地回答说,“假如我们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就不存在与犯罪活动进行斗争的问题了。您自己也不必太着急,您也不是第一次损失人了。” &&   “但我总该知道,甚至在你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该知道,为什么我失掉他们以及是谁的责任。可现在我没有掌握任何情况,这使我非常担忧。以我的理解,还不具备破案条件吧?” &&   “最起码的也没有。”对话者摊开两手遗憾地强调说。 &&   “显然,”杰尼索夫失望地说,“马卡洛夫这个姓不是提供侦查线索的特征,它和什么伊万诺夫,还有西多洛夫没什么区别。你们也没有时间把城里所有姓马卡洛夫的人都审查一遍。况且他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混在从其他城市来的一大批人中。你们能给我提出什么建议吗?” &&   “只有一点建议:派人进入山谷疗养院。让他住在那里,也许会弄清这个马卡洛夫是什么人。” &&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   “别开玩笑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一两周后能分出一个人来,但不能再多,本来就人手不够了。” &&   “好吧,我派自己人去。既然我们今天碰面了,就让我们算算5个月以来的账吧!如果破案率保持在中等水平,今年内未破的案件不能超过10个。有一半要留给农村地区和不可预测的事件。您只剩5个,这是最高线,也是危险线。要是算上格鲁申遇害一案就只剩4个了。” &&   “好吧,我们一致算3个,”杰尼索夫的对话者点头表示同意说,“现在是7月。到年底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能超过两个。如果您没忘记的话,2月份的事件算一个。” &&   “没忘。” &&   第二天文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亲自拜访了山谷疗养院的主任医生。 &&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离开打字机,披上一件短外衣,拿着烟走到阳台上。阳台是两个房间共用的:娜斯佳的双人房和相邻的单人房。几乎同时,单人房间通向阳台的门也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肥胖的、衰老的、拄着拐杖的女人。 &&   “您好,”她有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说,“我和您是邻居了,我叫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 &&   “非常高兴,阿娜斯塔霞。”娜斯佳自我介绍说,同时握了握伸过来的手。 &&   老太婆好像怕冷一样瑟缩了一下。 &&   “我听到您总在打字,是工作吗?” &&   “嗯!”娜斯佳含糊地应着。 &&   “您休息的时候,请到我这边喝茶。我有上等的英国茶叶,来吗?” &&   “谢谢,一定。” &&   娜斯佳没有到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房间去喝茶,又回去干起艾德·马克布因的侦探小说的翻译。她翻译的小说篇幅不大,总共才170页,如果想在疗养期间干完,每天要完成的定额是9页。娜斯佳翻译速度很快,9页,完全可以在下午治疗之后完成。定额还可以减少些,因为从疗养院回莫斯科后,她还有13天的假期。决定不去女邻居那儿做客并不是因为不愿意脱开工作,老实说,娜斯佳担心这个老女人可能会纠缠不休,成为摆脱不掉的沉重负担。“真不像话,”她把一张纸塞入打字机,同时想着,“我对老人甚至连同情心也没有。一定是我身上藏有某种道德缺陷。” &&   娜斯佳埋头于翻译,忘记了吃晚饭。马可布因对侦探斯蒂夫·卡列尔和他年轻的搭档利尔特·柯林格之间的矛盾描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到晚上10点钟她才感到饿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活,打开热水器。恰好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女邻居,她手里捧着一个光彩夺目的铁盒。 &&   “您还没吃晚饭,您现在想歇一会儿,准备喝茶,或是咖啡。我猜对了吧?” &&   “绝对正确,”娜斯佳笑着说,“和我做伴吗?” &&   “当然,”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沉甸甸地坐到椅子上,把拐杖靠在墙边,“我还带来了饼干,我想喝一小杯咖啡。但我提醒您,亲爱的,我到您这儿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   “为什么?” &&   “因为您年轻,亲爱的娜斯佳,而且很忙。我常来造访会使您生气,而我又不喜欢人家出于礼貌忍受我的啰嗦。您明白了?这么说我说对了。今天我们认识,而以后,如果您喜欢,就自己到我那儿去吧。” &&   娜斯佳往杯子里斟开水,同时注视着老太婆的表情。看来与她打交道不必谦恭拘谨。 &&   “您真敏锐,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她平和地说。 &&   “哪里话,小丫头,我太老了。请问,您在做什么?还摆着这么多词典。您是翻译家吗?” &&   “是的。”娜斯佳毫不含糊地顺口应着。随便就谈到刑事侦查工作无疑是愚蠢的,况且论水平她一点都不比专业翻译差。 &&   “哪种语言?” &&   “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 &&   “哎呀!”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大吃一惊,“那您可是真正通晓多种语言的人。您是怎么学成的?生长在国外吗?” &&   “没有。我一直住在莫斯科。其实,这一点都不难。只需要认真把一种语言掌握好,而以后就越学越容易。真的。” &&   娜斯佳并没有扯谎吹牛。她的确精通五种语言。她的母亲,卡敏斯卡娅教授是位著名的应用计算机教学外语的专家。学习一门新的外语成为家里如读书、扫除、吃饭一样自然而然而每日必做的事。娜斯佳的法语是从开始会说话的时候学起的。后来,7岁时学意大利语,接着学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学起来几乎就像玩一样轻松。娜杰日达·罗斯迪斯拉沃芙娜的英语教学法作为发明专利在教学中推广运用。她认为英语最容易学(由于没有名词的性属,动词的变化形式也不多)。“最主要的,”她教女儿说,“要学会熟练地运用冠词和使用动词‘是’和‘有’。这是英语与俄语的基本区别。此外,就是技巧和熟练的问题了。” &&   母亲不仅成功地培养了娜斯佳学习几种外语的才能,同时也激起了她对外语最强烈的兴趣。不管怎么说,娜斯佳自己会高高兴兴地背诵语法规则和词汇,把它作为一项锻炼记忆力的方法,如她所说,这是发展“连续思维”的能力。 &&   “您翻译什么呢?科学文献吗?”邻居感兴趣地问。 &&   “文艺作品,侦探小说,很有趣。” &&   “是吗?”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用几分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娜斯佳说,“从没想到您喜欢侦探小说。” &&   “为什么呢?侦探小说——很精彩。”娜斯佳反驳说。 &&   “可能,很可能,”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若有所思地说,“我似乎感到您应该具有别的兴趣。那么说,是我错了。年轻的女性,有教养,有文化,又勤奋,而且远离性困扰……您应当喜欢萨特、汉森、卡彭特尔,还有加缪,但绝不是侦探小说。话说回来,不要生老太婆的气,很可能我对艺术的观念是错误的。我,您知道吗,一生都在音乐学校教钢琴。现在,当然,我退休了,但学生们常到我家来。有人说,我会有好报的……”她解嘲地笑了笑说,“做一个淘金者而已。有多少人不知疲倦地在艰苦的条件下淘金啊!后来外乡人来了,把沙金收购去,炼成金锭,送到首饰匠那里。首饰匠用金子做成世界出名的工艺品。工匠得到荣誉和光荣,而那些搭上生命的淘金者呢,谁也不记得他们。比如您,娜斯佳,您知道罗金娜·列文娜是谁吗?” &&   “朱利亚尔德斯克音乐学校的教师。克里贝尔恩是在她那里受教育的。”娜斯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良好记性而得意。 &&   “啊,您看!”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激动地赞叹说,“罗金娜·列文娜的名字,全世界都知道,虽然她是位没举行过音乐会的钢琴家,而仅仅是位教师。可在我们这儿呢?您能给我说出里希特、吉列里斯、索科洛夫的老师的名字吗?不是那些指导他们获得大赛荣誉的那些人,而是那些启蒙他们识谱、练指法,每天都在沙里淘金的人们。那辉煌的彼得洛夫是得益于谁的教育呢?我们的文化中还缺少对教师的崇敬。只有那时,当一位教师自己成为著名的人物,我们才会说他是某某的……请原谅,亲爱的,我唠叨个没完。让我们换个话题吧!” &&   “好吧!”娜斯佳表示赞同地说,“那么,让我们谈谈为什么您认定我不为性的问题困惑呢?” &&   “噢,这简直太……”老太婆挥了一下手说,“您光临这个疗养院,使它赢得了一次接待诗圣的荣誉。这里一半房间是单人间,根本不存在和谁住的问题。按规定任何人也不能监视谁,哪怕您整夜窜来窜去。这里两个酒吧间几乎通宵达旦地开着,每天晚上都有舞会,商店随时供应酒和各种小吃。无拘无束,个性彻底解放。我嘛,最清楚这一切,要知道我住在这个城市,而且每年总有两三次在山谷这里疗养。可您到这里来带着词典和打字机,穿着也不引人注目,而且也不做美容,这样一来我会得出什么结论呢?” &&   “不是老太婆,简直是福尔摩斯,”娜斯佳想着,“难道真有一半房间是单人间?管理员耍了我一通,我反倒变成干私活的了。” &&   还有15分钟酒吧间就关门了。里边人不多。音乐声虽不震耳欲聋,但也让躲在屋角小桌旁的人听不清谈话声。 &&   “为什么她一个人住双人间呢?” &&   “登记簿上注有‘不再安排人’。我问过管理员,但她不清楚。昨天是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当班,她接待卡敏斯卡娅的。我曾请人打电话到叶列娜家,弄清卡敏斯卡娅的事。她说,好像有个电话吩咐安排她一个人住双人间。这有什么特别的吗?反正疗养院有很多空位,现在不是旺季,况且疗养证又很贵。” &&   “不明白为什么不给她单人间呢?她在哪里工作?” &&   “没有单位。她是个翻译,根据合同做事。” &&   “真奇怪,你要了解清楚那是从哪里来的电话。我不喜欢这个卡敏斯卡娅,她有些不对劲。”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 && ※ 修改:·huliflying 于 Apr 18 16:25:55 修改本文·[FROM: 218.104.238.*]
※ 来源:·水木社区 newsmth.net·[FROM: 218.104.238.*]
小狐狸|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发信人: huliflying (狐狸飞*萤), 信区: Detective
标&&题: 第二章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8 16:00:02 2006), 站内 &&     二、第三天 &&   山谷疗养院的管理员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在值全天班之后应该休息三天。这个疗养院所接待的人有按计划来的,也有单独来的。这里的疗养证有从上到下售出的,也有现买现卖的;从时间上看有24天的,7天的,甚至还有3天的(多是那些利用周未进行保健活动的人)。这里的生活秩序总是显得乱糟糟的。因此在值班管理员之间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之间非得经常保持联系不可。当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第二次接到问及卡敏斯卡娅的电话时,一点都没感到惊奇。 &&   为提供单人房间索取贿赂的把戏,她已玩弄很久了,可一次都没有败露,以至她放松了曾惕。当然,对卡敏斯卡娅的处理上有些疏漏,但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她自己怎么把10天前市内务处来电话为这位莫斯科小姐订单人房间的事给忘了呢?还忘得一干二净。昨天,当值班员鲍罗芙科娃打电话问为什么513号房不再加入时,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按习惯撒谎说,是有电话提出这种要求的。对疗养院来说,类似这种级别的电话历来都是常有的事,最平常不过了。他们也从不登记,从不核实。可是,放下听筒之后,她突然想起来还真的有一个电话,而且由城市内务处打来的。哎呀,真糟糕! &&   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仔细一想,也无所谓,没什么可怕的。为什么卡敏斯卡娅自己不提有关她的电话的事呢?肯定是因为难以启齿,或是为某些事不愿意对打电话的人欠下什么,于是便宁肯自己花钱。看她的穿着,这笔钱不是小数。她大概是这样的人:第一,既然她连后门都不想使用,决不属于那种非同小可的人物;第二,她虽不富有,但很高傲。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多年在疗养院工作,学会了第一眼就能辨清人们的要求和癖好的本领。像卡敏斯卡娅这样的人是不会上告和挥舞权力大棒的。况且……既然她不好意思利用后门,就更不可能承认行贿了。一旦她的警察局的后台问起为什么她住在双人间的话,她肯定会回答反正都一样,甚至还会说一个人在双人房间更宽敞。 &&   叶列娜·雅可夫列芙娜思前想后便得出结论:没有什么被揭露的危险。然而,从客观上看实际情况并不正常。为什么把卡敏斯卡娅安排到双人间?万一出什么事,管理员决定把责任推到电话上来保护自己。而且电话不是市内务处打来的,而是俄国莫斯科内务部来的。莫斯科内务部可是个非同小可的机构。既然他们要求把卡敏斯卡娅一个人安排在双人间,就是说这是一种需要。谁还敢问呢? &&   第二天,当有人又给她打电话时,她便直截了当地声称,关于卡敏斯卡娅的问题,莫斯科内务部曾有电话吩咐。 &&   尤里·费多罗维奇·马尔采夫在电话里耐心细致地解释自己的导演构思。 &&   “片中必须有一个七八岁男孩的形象,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   “情节是那样的吗?” &&   “是的,是的,这正是情节的一部分。你要明白,在我们的第一方案里,男孩是个被影射的人物,母亲和情节‘代替’他出场,就像侍从代替国王一样。现在我需要他出场。” &&   “但这不大可行,您清楚。我们不能强迫孩子参与这种事。” &&   “想办法嘛!也许可以用蒙太奇手法?嗯,我不知道,你们总归是专家呀!” &&   “那么,没有男孩的形象无论如何不行吗?” &&   “不行,他体现全部思想。” &&   “好吧!我们考虑考虑。您想过这需要多少钱吗?” &&   “这是我的事,我做决定。同时不要忘记,衣服应当和照片上的一样。” &&   尤里·费多罗维奇放下听筒,边思考边翻阅记事本,接着又拨动电话。当有人答话时,他简明地说了一句: &&   “马尔采夫,我同意。” &&   紧接着电话又响了。 &&   “妈妈,你好,你感觉如何?” &&   热尼亚·萨赫诺维奇是位招人喜爱的,长着一对明亮眼睛、淡黄色头发的男子。这位山谷疗养院的电器技师在下班之后便开始编排近几天的工作计划。虽然他的行为举止略显轻浮,但却非常讲究方式方法,做事有章可循,按部就班,有时竟达到令人讨厌的地步。 &&   就说女人吧!随着夏季的结束,疗养院里的年轻人明显地增多了。一方面,年轻的女人多了,可以跟她们玩一玩。另一方面,相近年龄的男人也多了,这很可能有利可图。主要是看如何合理分配力量。 &&   到今天为止女人已达24人之多,电器技师虽精力充沛,但还没有顾及她们。按热尼亚的评价,其中至少有15个是相当不错的,6个不怎么样,剩下的3个都是苦命相。不过,他选择献殷勤的对象并不只看外表。萨赫诺维奇把所有的候选对象比较一番之后,收卷起面前的名单,最后只确定4个人。 &&   其一,年轻的、长着棕色头发、面带迷人雀斑的女孩,住豪华套间旁边的双人间。 &&   其二,35岁左右的靓丽的黑发女人,耳朵和手上都戴着华丽的钻石饰物。热尼亚认为,对付她非常容易。在疗养院戴钻石饰物是愚蠢的表现。 &&   其三,淡黄发女人,样子并不好看,年龄也看不准,既不讲究穿着,也不化妆,一定是个老姑娘。这些人常常格外敏感,出语尖刻。也好,应当首先去对付她。 &&   萨赫诺维奇的第四个“猎物”是一个随同年纪不轻的母亲一起来山谷疗养院度假的。其实,吸引热尼亚的倒是那个整日围着方格中、坐在阳台躺椅上的母亲。肯定她也看到了许多感兴趣的东西。 &&   现在再说男人们。要选两个不是同时来的,但又住在一起的人。为策划这事热尼亚需要两个从前互不相识,但在疗养院又成为狗肉朋友的男人。他们及时行乐,而后各奔东西,正如常言所说的“人一走,茶就凉”。萨赫诺维奇早就做好了准备,只剩最后决定什么对象了。他想了一会儿,又看看楼层图,便带上自己的工具箱径直向240号房间走去。 &&   娜斯佳译完一个自然段,伸手去取表。可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已经很饿了。表不在原处。她移开桌子上的纸,查看了床头柜,翻遍衣服口袋——都没有。想到手表可能掉在地上,于是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扶着椅子,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向桌子底下寻找,还是没有发现。然而却发现在墙角的桌子脚旁有一个电话插座。看来,山谷疗养院并不是样样东西都从“僵化”时代留存下来。电话就从各个房间拆去了。那么,表在哪儿呢?多半是她忘在按摩师的办公室了。是的,很可能在那里。 &&   娜斯佳先打开通向阳台的门,让烟雾散去,然后锁上房门,沿玻璃走廊朝隔壁楼的治疗室和浴场走去。按摩师的办公室已关闭。坐在门前的守卫说,按摩师工作到16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决不能开门,虽然钥匙就在他手上。娜斯佳笑了,暗暗在心里把这句话翻译成蛮横的官腔:“我,肯定能帮助你,但我有权拒绝,而且我喜欢运用这个权力并以此体验到自己的权威。如果你像样地求我,卑躬屈膝,那么我很可能答应你。”这一切都显露在老头儿的脸上。娜斯佳转身走了。这一天她忍受的屈辱已够多了。 &&   她又想到表可能丢在浴场的更衣室,便转过楼角朝另一个人口走去。一位守门的老奶奶相当和气,没费口舌就放她进去了。在更衣室还是没找到。当她磨磨蹭蹭地走在走廊上时,听到门背后传出谈话声。一个是不熟悉的柔和的男中音,另一个是教练卡佳的声音。 &&   “真漂亮,非常精致,像是卡斯利铸造的工艺品。你从哪儿弄到那么美的东西?”卡佳问道。 &&   “别人送的。”男子回答。 &&   “我要给丈夫买一个就好了。” &&   “我原以为只有我们男人在背叛妻子时才送礼物的,难道你也有罪要赎吗?我的小鸟!” &&   “去你的。”卡佳哈哈大笑地说。 &&   娜斯佳回到房间之后,想想邻居老太婆说到疗养院道德解放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晚饭她又迟到了。看了看所剩的咖啡、邻居昨天来访时留下的饼干,数了数所剩无几的现金,娜斯佳还是决定到酒吧简单吃一点。反正总得求继父寄钱来。 &&   她喜欢这间酒吧。暗淡的灯光、角落里的软椅、墙上的画、柜台后面站着的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娜斯佳要了咖啡和两个馅饼,坐在窗前的小桌旁,思考着她感到译得不贴切的句子。 &&   “可以吗?” &&   她面前站着一位手里端着茶杯、样子讨人喜欢的淡黄发年轻人。他穿着牛仔裤、浅色的意大利高领运动衫和皮夹克。酒吧间有许多空位,他显然想认识她。娜斯佳粲然一笑。 &&   “您喜欢窗外的景色吗?” &&   她张开不拘礼节的网,好奇地等待着淡黄发男子钻进去。 &&   “是啊!从这儿看出去,景色真美。”他把茶杯放到小桌上,坐到旁边,同时应答了一句早想好的话。 &&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反正我坐在哪儿都一样。”娜斯佳笑得更加妩媚动人。她说着端起茶杯、馅饼走到另一张桌子。 &&   她不想表现得粗俗无礼,但又不想和淡黄发男子结识。她早就发现,许多最普通的词句反倒能把人置于进退维谷的境地。这使她想起一个游戏。也不知何时定下的规则,所有的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参加。当有人问“可以吗”的时候,应该怎样回答呢?“不,不行”太粗鲁;回答“可以”,就会提供谈话的借口;而如果根本不想搭讪,坐在那儿不说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同样无礼。 &&   吃完馅饼,喝完咖啡,她正想离开,那个淡黄发男子又走到她面前。 &&   “祝贺您以‘优秀’通过测试。”他煞有介事地说。 &&   娜斯佳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扬了扬眉。 &&   “您以优雅的风度很自然地让我明白,我被您甩了,而且甩得非常得体。太棒了!往往姑娘们或是撒谎说她们那张桌子有人,虽然整个晚上她们都一个人坐在那儿,或是说些粗鲁的言语。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您是绝无仅有的。您就这样断然拒绝和我认识了吗?” &&   “怎么说呢?”娜斯佳耸了耸肩说,“您本来对我的了解就够多了:名字、父称,甚至说出‘自然’和‘绝无仅有’这些话。您还想知道什么呢?” &&   “别生气,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我只不过利用职务之便在登记处看到住513号房间的有魅力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您整天像蜜蜂一样在打字机上敲打个没完,看到这些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好吧,如果冒犯您了,就请惩罚吧,我悔过。” &&   淡黄发男子带着懊悔的表情鞠躬道歉。 &&   “年轻人,我有眼睛,而人类发明了镜子。感谢这个发明。于是我就有可能看见你,也看见我自己。您年轻、漂亮、精力充沛。我比您大,身体纤弱,而最主要的是——完全没有女性的魅力。我穿着朴素,您任何时候从我身上都体验不到一个女人的乐趣,这无可争辩。此外完全可以看出,您聪敏而有思想。我的举动您理解得很准确,而且善于用言语表达出来。由此我不能不得出结论,您对我有所希求。” &&   娜斯佳停顿片刻,好让淡黄发男子有机会插话。此情此景已不可使她感到好笑,相反倒感到气愤。这个美男子到底想要她做什么呢?她在头脑中迅速地搜寻着休假前所处理的各种案件。很可能这是一个从莫斯科跟踪而来的“尾巴”,或者是当地警察局派来的什么人来了解对她安置的情况。也可能是刑侦处的头目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突然醒悟过来,想起没有完成向戈尔杰耶夫应允的保证。这不大可能。当然,生活中什么事不会发生呢? &&   “那么,您还想对我说什么吗?好吧!一切顺利!” &&   她熄灭香烟,站起身来。 &&   “您的微笑可真迷人!”年轻人忧伤地说。 &&   娜斯佳边上楼边想:“这不是我的笑容,是我从女演员那儿偷来,练了一个星期才学会的,以便像今天这样,在想要表现自己是格外善良的时候使用。你,小伙子,并不笨,但我还是能骗你一下。”她想着,为从淡黄发的毛头小伙子手中脱身而感到痛快。这是第一个错误。 &&   在娜斯佳离开房间的时候,房间里通过风,变得冷冷的。她决定先淋个热水浴,房间里也会暖和一些。她用手指揉着疼痛的腰部,把背对着热乎乎的水流,感到十分舒服。痛痛快快地洗完之后,她用毛巾擦干身体,也不看一眼便伸脚去穿她的橡胶拖鞋。脚触到的却是又湿又凉的瓷砖地。娜斯佳这才发现拖鞋不在自己游泳回来后放置的位置,而稍远了一些。奇怪!多年来她的行为已达到机械的地步:不管她在哪儿,在家里或是出差在外,总是把橡胶制的“越南货”放在一出浴池正好穿得到的地方。她顿时浑身发冷,便急忙裹上睡衣,走出浴室。初看上去,一切都原封未动,但仔细观察,她发现:有人到过这里,有人翻动过她的东西。 &&   她忙不迭跪到地下,疼得几乎没喊出来。她从床下拖出旅行袋。旅行袋被推到了里面去,她知道自己弯腰很困难,从不会那样放的。她急忙翻看内口袋。证件还在,上帝保佑,而且放得和平时一样。 &&   在240号房间里三个男子正在喝白兰地。 &&   一个是莫斯科人,叫柯里亚·阿尔费洛夫。他来山谷疗养院治疗在一次汽车事故中所受的外伤。他是司机,为一个股份公司的总经理开车。那次事故中柯里亚并没有错,他非常本分,因此也没有给他造成很大伤害。但手臂的骨折处接合得不好,出现了复杂情况,于是医生建议阿尔费洛夫到疗养院,而且是能有效医治外伤和运动器官伤症的山谷疗养院。 &&   柯里亚个头不高,略显瘦削,长着一身的健美肌。虽然他外表相当平常,但从来没有因为不受女人的青睐而苦恼。他从童年就练习体育项目,参加过自行车比赛,一连几个月投入体育训练营地的集训,于是有机会欣赏和看够了那些年轻的姑娘们,以至于他快20岁时反倒对她们不屑一顾。他开始喜欢年龄大一些的女人。在阿尔费洛夫看来,她们更聪明、恬静和富于经验,善于培养和建造舒适的天地,而最主要的——她们并不急于与他结婚。如果说年轻的女孩子看重的是脸庞,那么成熟的妇人珍惜的却是精力充沛的身体。她们既不会注意柯里亚折断过的鼻梁,也不会注意他过早的谢顶和不高的个头。 &&   240号房间的第二个人巴威尔·杜布雷宁与他邻床的病友完全相反。他在邻近的城市居住和工作,而到山谷疗养院主要是打算来消遣一番。这里比起达哥美斯疗养院舒适得多,而且疗养证又比那里便宜。所以这里的女人并不那么奢华,这一点倒没有使他不安。他恬不知耻地想:脱光衣服的女人都一样。近30岁的他对此多次验证过。与此同时他打算在疗养院治疗一下几年前跌伤的脚。当时他醉醺醺地与人打赌,他穿着别人的滑雪板,而且事先没配好合适的带子便从山上滑下去,因此,有一只鞋在危急时刻没能从滑雪板上脱下来。从此杜布雷宁每逢天气变化时便有点跛。 &&   热尼亚是他们俩新认识的朋友。他提出的建议听起来很不寻常,但很有吸引力。用女人打赌,简直疯了。而且这地方的女人有那么多。他,杜布雷宁,高个头,体格匀称,婆娘们为之倾倒的美男子,何不当个百万富翁才走呢! &&   “我可不是淫棍,”热尼亚一边大口地吃着熏肠,一边说,“我不坚持你们非要把她们抱到被窝里去。征服女人指的是赢得她的心,这就够了。利用不利用她的默许,这是你们的事,要看情绪。打赌的条件是让女人和你们谈上6个小时的话,同时邀你们到她房间去和你们单独在一起。仅此而已。” &&   “就这么多吗?”巴威尔轻蔑地问了一句。 &&   “不要想得太简单。要一个女人用6个小时的时间和你谈话,而且要使她不感到寂寞无聊和不把你撵走——像从火车上卸煤那样。你试试就知道了。假如这很容易,我就不会提议赌钱了。对女人应当引诱,明白吗?” &&   “可怎么来监督检查呢?”半信半疑的阿尔费洛夫看出了其中的诡计。 &&   “问得好,”热尼亚赞同地点点头,同时给每人斟上酒,“我提议采用叙述从与女人的谈话中得知的一切作为检查方法。而为了杜绝胡编乱造的东西,你们要让她们讲述:她们是怎样在这里,在山谷疗养院度过时间的;和什么人交往;她们的邻居是些什么人;喜欢不喜欢这里的医生和护理人员,等等。总而言之,要那些可以查实的内容,她们给你们讲的内容越多,也就是说,你们的谈话时间就越长。一切都非常简单,怎么样?” &&   “真狡猾!”柯里亚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想出来了。我认识了一个女孩——我们钻进树丛,读小说,进电影院,而后我回到这里吹上一通,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她的童年多么痛苦,她的父亲,一个酒鬼如何如何打她。不是很好嘛!” &&   热尼亚不解地看了阿尔费洛夫一眼。简直是个农夫,打算胡编,还老实承认,编起来也不会高明的。是不是先不动他呢? &&   “条件你们都清楚了吧?那么,我们就来讨论规则。赌注——10万。女人通过抓阄来选定。比如,你,巴威尔,抽到102号房间的姑娘。大家每人押10万。你赢了——我们的20万就拿去;若输了,我们就收起你的10万,然后对半分。明白了吗?” &&   “好像……”柯里亚现出迟疑的神情。 &&   “还有,如果你役缠住那女人,她的筹码就加一倍。这就是说,如果第二个人愿意去追逐她,赌注为20万;如果事情轮到第三个人去做则为40万。” &&   “收80万是因为胡扯了6个小时吗?噢,热尼亚,你拿来吧!我打算今天就开始。为吹牛的成就干杯!”杜布雷宁举杯一口喝干了。 &&   “那就开始抓阄吧!” &&   萨赫诺维奇拿出名单、铅笔和一张白纸。他把纸撕成几块,在纸上写下房间号,再把它们卷成团,扔到一只空杯子里。 &&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几乎一夜没合眼,虽然她想尽力排除周围发生的一些反常现象,但却无济于事。真不知围绕她要发生什么事。先是漂亮的淡黄发小伙子在酒吧间出现,同时有人光顾了她的房间。只是个普通的小偷吗?可笑,她的外表完全与她的经济状况相符的。看来是个瞎子,本来看看她的内衣和绒线衫,就不会相信房间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么,要在房间里找什么呢?这事与酒吧间的那个小伙子有联系吗?那个小伙子不寻常,这一点很清楚。 &&   而另一方面,她也许是无中生有,庸人自扰。娜斯佳从被窝里钻出来,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走进浴室。浴室的墙上挂着一面全身镜,她对着镜子审视自己。身材健美,线条匀称,两条腿值得骄傲。头发又浓、又直、又长,如果用发刷梳理一番,可以成为最引人注目的披肩发。发色不明朗,既不是白色,也不是褐色。端庄的脸庞,笔直的鼻梁,明亮的眼睛。但为什么没能给人造成这种印象呢?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缺少内在的激情和活力,因此,外表才显得萎靡,步履沉稳,也缺少有穿时装和打扮的情趣。娜斯佳的心灵一片冷漠,好似终年的冻土带一般封闭、沉寂,只有智力劳动才使她感兴趣。童年和青年时代的她是幸福的,热衷于数学和外语。她甚至完成了数理专门学校的学业,可还是进了法学院,尽管廖什卡,她的忠实的朋友和同桌一再劝阻她。廖什卡则义无反顾,献身于数学,现在已是科学博士。不过,她也从自己的工作中获得快乐,对于她来说,分析和解题仍然是她最喜好的活动。自然,这不会增添她女性的浪漫,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她对其他工作都毫无兴趣的话。她即使恋爱也不曾像样地爱过,从没达到心驰神往的地步。这一切真够乏味的…… &&   可她又何必突然无谓地刺伤那位淡黄发男子呢?也许正是突如其来的他看清了她身上存有的漫不经心的美,他毫无恶意,也许真的想向她献殷勤呢?况且她那让人神魂颠倒的微笑实在是胡闹。至于年龄,他25岁,27岁?而她33岁,如果穿上运动装,再留一个马尾发型,不也显得很年轻吗?应当对他温和些。另外……是谁搜查了她的房间,而且恰恰发生在他在酒吧间引诱她的时候。不大可能发生在她到治疗大楼寻找手表的那段时间。娜斯佳清晰地记得,在离开房间去酒吧之前曾翻阅韦伯斯特词典查找一个单词,同时把一块长方形的橡皮放在那行字下面,以便回来时再仔细看一次。一旦细心观察,便发现橡皮虽然还放在那一页,却错开3行,低了些,正摆放在“同音词”的位置上,释义为:“书写相同,意义不同的词。” &&   说也奇怪,到底是从窗户还是从门进她房间的呢?明天早上应该向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打听一下。她可能听到过什么动静。不,娜斯佳又决定,应当把这一切抛于脑后,好好休息。她这里没什么可偷的,她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兴趣,何必自寻烦恼呢! &&   这是她的第二个失误。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 && ※ 修改:·huliflying 于 Apr 18 16:26:01 修改本文·[FROM: 218.104.238.*]
※ 来源:·水木社区 newsmth.net·[FROM: 218.104.238.*]
小狐狸|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发信人: huliflying (狐狸飞*萤), 信区: Detective
标&&题: 第三章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8 16:01:24 2006), 站内 &&     三、第四天 &&   娜斯佳醒来之后决心开始新的生活,同时打算实际验证一下存在决定意识的理论。听说,演员往往就是这样进入角色的,像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一样思考和感受。让我来尝试做一个女人,她想,也许会融化使我身心封冻和冷漠的冰,即使不是全部也好。 &&   为去用早餐,她描眉打鬓,涂上淡淡的唇膏,穿上鲜艳的内衣。上身穿的不是运动衫,而是黑色的、轻柔的短外衣,把她蓬松的浅发衬托得如银似玉一般。她摆弄了一下“克里木”牌的香水瓶又放回原处: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说什么早饭前洒香水是愚蠢的表现。 &&   下楼去饭厅的时候,娜斯佳一直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步态和姿势,心中体验到一种涌动的激情,仿佛药物发挥效应一样。 &&   在收拾游泳用品时,她从浴室的衣钩上取下游泳衣,转瞬又毫不迟疑地把它挂上去。应当更彻底——她责备着自己——应当取出新潮的、更裸露的泳装。那还是去年母亲从瑞典寄回来的,至今原封未动。既然要塑造性感形象,那就应该一切都显得更协调。 &&   娜斯佳比试着新潮泳装,忽然又犹豫起来:自己活像专供男士阅读的杂志上的女孩的形象。管他像不像呢,反正11点之后除了她游泳池内再没有任何人。她总是一个人练习。大多数疗养的人或是在早上,或是在晚上5点到7点的时间内游泳。从11点到午饭前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所以娜斯佳专门为自己选择这段时间活动。 &&   在游泳池她严格地做完全部练习,按规定沿泳道游了一次,而后便随心所欲地活动起来。登上扶梯,爬到岸上,然后又转身跳下去,游到对岸的扶梯,周而复始,当然,动作应尽可能优美、轻盈、吸引人,仿佛世界上最棒的男子在注视着你,而且他喜欢你,希望你点燃他的渴望,从此乃至永远爱上你。这个课题也还不错。 &&   她做完4次规定的组合训练,感到比做两个小时的水上体操还要累。她的身体灵敏,能模仿任何一种姿势,从凶猛的老虎到温顺的小猫。模仿各种人物的姿态,也是她的一个秘密的爱好。作为练习(当然,在家里时不时地也这样),还可以在镜子面前装腔作势几分钟,这并不难,但如果长时间以某一“形象”出现就不同了,会很累的。该结束这种表演了。 &&   娜斯佳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天棚下的大钟——她在池里已经闹腾了两个半小时,快到午饭时间了。秋天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斜射在水面上,闪闪发光,顿时照花了眼。她眯起眼睛,起身向更衣室走去。 &&   “我就要那一个。”扎尔普舔着干渴的双唇说。 &&   他是第一次来山谷疗养院。他看了可以监视整个选美过程的地方,这里原来是治疗楼第三层的一个狭小的房间。墙上挂着绘有猫和狗的日历,日历下面有一个玻璃窗口正对着游泳池。 &&   “那是个来疗养的,”一个体型健壮、长着一对深色眼睛和浅色头发的男子对他说,“晚上才把姑娘们运来,到时您再选。” &&   “不,我就要这一个。”扎尔普闪动着眼睛,凹陷的面颊上现出热病般的红晕。 &&   (一个疯子,一盯上就别想改变他,可真够坏的!)淡褐色头发的男子恼怒地想着,转而又和蔼地说:“您先看看我们推荐的,很可能有哪一个更合您的心意。” &&   扎尔普点点头,但看得出他只是表面上做了让步。 &&   “什么时候把姑娘们运来?” &&   “晚9点到10点之间。您可以先休息一下,小楼里已为您备好午餐。按您的吩咐安排了按摩和桑拿浴。” &&   “不要,我去睡一会儿。除了我之外,晚上还有什么人到这里来吗?” &&   “还有两个人,都是非常体面的,您放心就是。他们早就和我们打交道了,而且从来没有不满意过。柯季克,送客人去小楼!” &&   扎尔普在柯季克的陪同下来到小楼。柯季克是个略显虚胖的彪形大汉。他说起话来嗓音又高又尖,与他的形象很不相称。扎尔普往沙发上一躺,便陷入对透过窗口看到的游泳池里的那个姑娘的梦幻之中。好啊,妙啊,太美了!在心神不宁的睡梦中,扎尔普看到披着浅色头发的、娇嫩、柔美、性感的姑娘。啊,她就在这儿,在我身边!呸!不管她是不是那些选美对象之中的,哪怕去求她,哪怕用暴力,反正我要她,不要任何人! &&   扎尔普想入非非,仿佛看到她怎样脱衣服,怎样和他欢爱。噢,真的,他强迫她做出家里那些乌兹别克村庄的女人们做不出的各种把戏。所有这些都是在城里色情录像中看到过的,但那些东西已不能使他亢奋,因为他并没有亲身体验过。而现在他要自己做这一切,他要陶醉于那些浅色的长发之中,吸吮她雪白的肌肤和健美的肉体。啊,脖子,她的脖子!他随心所欲,把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合拢,挤压、挤压,用力再用力,直到把她那随着最后一声呼吸离开肉体的灵魂吞掉……而后就观看录像,回味、欣赏……其他女人!不存在其他人,或是这个女人,或是谁也不要! &&   斯薇特兰娜·柯洛米那茨在镜子面前坐了两个小时了。她在脸上涂上经常是花样游泳运动员专用的油膏。斯薇特兰娜早在中学时代就从事体育运动,但不是游泳,而是排球。当然,她暗自笑着想,她现在所从事的这项最古老的职业不同样也是一种特殊的体育项目吗? &&   大约在三个月前,斯薇特兰娜看到一则启事:诚聘风度优雅的年轻姑娘到中近东国家与俄国合作的公司任秘书。她按指定地址寄出一封信和照片,但根本没抱任何希望。不料却收到回复,建议她在10月20日至27日间的任何一天到戈罗德市面谈。斯薇特兰娜不假认真思索,便坐上飞机到了这座城市。 &&   与她面谈的是个长着一张马脸的有点神经质的人,但她感到还算满意。他没有挂羊头卖狗肉,而是对她照直说出了实情。在东方很看重俄国的美女,因此很多有实力的人物都想供养她们。姑娘们会生活在优越的条件下,有自己的房子,虽然可能不大,但有仆人。供给她吃、穿、打扮,她自己呢,应当成为忠实、热情、服服帖帖的情妇。一旦主人对她厌烦了,会给她一笔类似“退休金”的钱,让她返回俄国。 &&   邀她斯薇特兰娜面谈,是因为土耳其的一个百万富翁从照片上选中了她。可是,除她之外,他还看上了另外几个姑娘。为了使他做出最终的选择,必须让他有机会更仔细地研究几位候选人。订户要求拍摄姑娘们在游泳时的录像——这是他的怪癖。你知道,他认为女人在水中最能表现自己的性格,最能显示美,而同时也会暴露自己的缺陷。这个要求也很自然,如果订户选中她,有人会帮助她办理护照、签证和机票并送她启程。 &&   “如果他不喜欢我呢?”斯薇特兰娜问道。 &&   “那也没话可说,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您愿意,我们把您的录像带存入我们的资料库。我们有很多订户,因此你的机会也很多。还有一个方案:如果您有钱方面的困难,可以拍色情片。录像带运出俄国,我们拍片只供外国的订户个人使用,满足他们的口味和要求,显然是不可能有翻版的。您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想,无论如何您都不会白来一趟。” &&   “我期待着,”她微笑着说,“要等多久才能答复我?” &&   “拍摄之后三到四天,最长也就一周。您甚至不需要离开这个城市。我们给您搬到单独的住宅去,吃住都由公司支付。但有一个条件:外出只能由公司人员陪同。” &&   “为什么那么严格?”斯薇特兰娜感到惊奇。 &&   “因为……”“马脸”回答说,“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您不愿意服侍土生土长的俄国人,而要到国外去干这种事,而且是在无权选择的条件下。每个工作都有其复杂性,就不要提多余的问题了!” &&   斯薇特兰娜把这当做应该做和可以做的一件事。退一步说,她并不会失掉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失掉的。游游泳,扭动扭动屁股,然后休息一个星期,睡醒了就看电视、喝晚茶,还是个好女孩。换换花样也挺快活…… &&   晚上9点整门铃响了。斯薇特兰娜·柯洛米那茨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抚弄了一下发卷,才拎起装有游泳用品的包,走到外面去。汽车正等着她。车并没有走很久。在黑暗中她分不清方向,可感到本应照直走的,司机却有意拐来拐去。汽车驶进高大的铁门,在林阴路上颠簸了一阵之后,停在一个建筑物的台阶旁。那里还停着两辆汽车。斯薇特兰娜刚想伸手去开门,司机连头也不回就呵斥一句: &&   “等着!” &&   不到半分钟,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坐进防弹“奔驰”车,就发动马达。女的好像怕冷似的,紧裹在发亮的长风衣里,绕过汽车从另一侧坐到和男的并排的前座上。 &&   “走吧!”驾车人命令说。 &&   斯薇特兰娜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朝站在游泳池旁手持摄像机的“马脸”走去。场内没有其他人,这使斯薇特兰娜更放心。她怀疑在这种“相亲”的时候,总会冒出一些公司职员身份的闲人和爱窥视漂亮的、而且脱去衣服的姑娘的人。只有一个摄像的人,这使她更加相信所介绍的情况真实可信。 &&   “我应该做什么呢?” &&   “没什么特别的,蹦蹦跳跳,打打水,游游泳,要尽量表现出魅力,要给客户展示您一切最美好的东西。我准备摄像了,来吧!”说着,他轻轻地向水中推了她一下。 &&   一开始她感到挺不自然,不知手脚该怎么放,想不出该如何表现自己。后来她想到自己将拥有单独的住宅、待女……想到在自己私人的游泳池尽情享乐的情景,动作便变得轻盈、飘逸、舒展起来。她甚至潜入水中让栗色的头发漂浮在蔚蓝色的水面上。看起来多么美啊! &&   “好了!”摄像的男人喊了一句,“谢谢,穿衣服吧!” &&   斯薇特兰娜从更衣室出来,驾车人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监视着她。她看到他们的汽车旁又停了一辆车。下一个竞争“土耳其王位”的人正等着呢! &&   在三楼的小房间里,四个男人正聚精会神地观看游泳池内的表演。当斯薇特兰娜·柯洛米那茨浮出水面时,尤里·费多罗维奇·马尔采夫确信无疑地说: &&   “就是她,惊人地相似!” &&   他从衣袋里取出母亲的照片看了看,又看看游泳池里的姑娘。 &&   “不要再犹豫,就是她。只需稍稍化妆。身材、头发的颜色、脸型,全都合适。” &&   “太好了,”淡褐色头发、深色眼睛的男子附和着说,“您的问题解决了。送您走吧!” &&   马尔采夫默默地点头同意。 &&   在“观察所”里的第三个人是个身着做工考究的昂贵西装的老头子。他一时还没看中什么人。他来这里已不是头一回了,因此知道小女神总是排在最后出场。你看,有的订户要为自己选年龄最大的。这当然不坏,因为和年幼的打交道是很冒险的事。要尽可能避免意外的情况。可这条规矩对他不适用,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耍的手段不会把事情弄糟的。他,阿萨诺夫,已经76岁,但他决不同意要13岁以上的少女。最好再年幼些。那就等着吧! &&   第四个人是扎尔普。他在窗口观察只不过是做样子,他知道其中的任何一个女孩他都不满意。他只要白天看到的那个,而且一定要得到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今天娜斯佳工作得特别带劲,甚至超过了定额。依照她早上的想法,午饭前15分钟她又梳洗打扮了一番。治疗的效果很明显,这使她感到欣慰,连去餐厅也换了件衣服。 &&   午饭后她去散步。忽然有个个头不高的壮实的小伙子窜到她身旁纠缠不休。娜斯佳本想耐着性子和他谈谈,但没过几分钟就感到枯燥乏味,以至违背早上立誓扮演温文尔雅的角色的诺言。 &&   “对不起,您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她说着拐向一旁的林荫小道。 &&   矮个子还真讨厌,跟在娜斯佳身旁压低声音说着混账话,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突然又恬不知耻地挽住她的手臂。 &&   娜斯佳停住脚步,本想骂他一通,但小伙子却抢先说: &&   “您愿意的话,我给您5万如何?”他的语气非常认真。 &&   “愿意,拿来吧!”娜斯佳也相当认真地回答说。 &&   “不,还不仅是那样。”小伙子笑着说。 &&   “那我就不要。” &&   娜斯佳转身加快脚步走去,但这个死皮赖脸的“同路”人却又出现在她身边。 &&   “这对您并没什么。我和您一起散步,您只要给我讲一讲,您在疗养院怎样消磨时间,您进行哪些治疗,除我之外,还有哪些蠢货向您献殷勤,然后我到您的房间去,您做自己的事,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您甚至不用管我,我在您那儿坐到10点钟。就这些。” &&   “那么,5万呢?”娜斯佳嘲讽地问,同时开始感兴趣了。 &&   “明天一早。要是您允许我晚上到您这儿来,我今天就把钱拿来。” &&   “您听着,年轻人,如果您有多余的5万,还是去请个师傅吧,您家的房子漏水了。” &&   娜斯佳沿着林荫路走了,年轻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   早上娜斯佳在按摩师那儿找到了手表,因此今天吃饭都很准时。她看到现在快11点了,便决定就工作到这儿。她把打印好的纸装进夹子,合上词典,然后走到阳台上去吸烟。 &&   10月几乎像冬天一样冷。失去树叶保护的树木光秃秃的,显得格外孤苦和凄凉,正等待着初雪降临。娜斯佳感到她心里也像这些树一样孤苦伶仃。今天她的全部治疗也不过是在冻僵的、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的新年饰物而已,有什么用处呢,只不过是玩一下,也就算了。 &&   娜斯佳吸完烟依旧本然地站在那里。寒气伴着轻风袭来,她耸动了一下肩膀才清醒过来。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房里好像有客人。娜斯佳听到: &&   “这样工作是不行的。这是粗制滥造,视觉心理情绪都被破坏了。声音效果和视觉方面是不能联系在一起的。这只会破坏和谐,削弱理解力,并不能引发联想。你简直是葬送了美妙的音乐……” &&   老太婆的声音显出从未有过的苛刻和激动,娜斯佳感到过意不去,便走回房间,顺手关上阳台门。在她往衣柜里挂衣服时,听到敲门声。女邻居站在门口。 &&   “出什么事了吗?”娜斯佳警觉地问。 &&   “是的,亲爱的娜斯佳!”邻居喜形于色地说,“您看,我从前不是一直唠叨……要知道,人们并没有忘记我老太婆!我的一个学生来了,今天我特别高兴。走,我给您介绍一下。不要总是在打字机上敲打嘛!” &&   看到老太婆兴高采烈的样子,娜斯佳实在无法拒绝她。想必是要炫耀有突出成就的学生。一个孤独的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更高兴的事呢? &&   “我稍稍收抬一下。” &&   “您这样子就非常好,娜斯佳,脸红扑扑的,好像才散步回来似的,走吧!” &&   娜斯佳走进邻居的房间,不由地大吃一惊。桌子上的果盘里盛满葡萄、石榴和苹果;旁边一瓶白兰地、一盒精美的巧克力糖、一小盘切好的柠檬;一大束菊花更使她激动,那玫瑰红色和奶黄色的花瓣、赤褐色的花蕊,显得格外艳丽撩人。一位魁梧、潇洒的美男子迎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古典的东方型脸庞,一对深色的扁桃形眼睛,浅棕色的头发,这一切使他勇士般的外表增添了几分温柔和魅力。 &&   “达米尔。”他自我介绍说。娜斯佳霎时间察觉到他的脸上闪现出莫名奇妙的神采,仿佛是对不应该惊奇的东西感到惊奇,但迅即又恢复了常态。 &&   “阿娜斯塔霞。”她把声音忽然放低,同时模仿法国女明星的样子莞尔一笑。 &&   达米尔吻了她的手。在他温情脉脉的目光注视下,她内心的冰开始融化。天哪!她能来这里有多好啊!要知道,她差一点就拒绝来了。 &&   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拿来一只干净的酒杯,斟上白兰地,递给娜斯佳。她先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酒是上了年纪的女主人,而不是男子汉斟的,但她立即明白了,到现在她的手还握在达米尔的手中,她自己却像个脸上挂着天真笑容的稻草人呆立在那里。她羞怯地收回手,但并没有接酒杯。 &&   “您完全不沾酒吗?”老太婆惊奇地问。 &&   “我不喜欢白兰地。” &&   “您喜欢什么呢?” &&   “苦艾酒,最好是马提尼。” &&   “我会记住的。”达米尔说话的语调使娜斯佳身上一阵发热。 &&   达米尔·伊斯马依洛夫生长在戈罗德市,从6岁起受教于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并表现出极大的天赋和美好的前途。可是,他从音乐学校毕业之后,没有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上音乐学院,而是上了电影艺术学院。眼下在一个规模不大的私人电影制片厂当导演。这样一来,他反倒能自由创作、大胆尝试一些他突发奇想的东西,而且有时这种独立思考创作出来的成果还能在一些电影节上获奖。说到电影节和大奖,达米尔总带有一种不屑一顾的腔调,让娜斯佳感到造作而且毫无根据:何必要那些制片厂呢?尽出那些尝试性的票房价值不高的影片。 &&   “我并不为这事着急,”达米尔得意地笑着说,“制片厂是两个‘疯子’的股份。他们怀疑电影界没有重视他们的孩子们的天才,于是孤注一掷投资电影,好让他们心爱的宠儿们演主要角色。您知道,有钱人是很乖戾的。他们的钱像海水,从哪儿弄来的与我无关。您说呢?” &&   “这种尝试有什么意义吗?” &&   “说起来也很复杂……简单说吧,我试图运用我的音乐功底为电影作曲,让音乐表达的正是我作为一个导演要表达的东西。” &&   当娜斯佳醒悟过来,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她想不起与生人的交往中有哪次这样舒畅。葡萄很甜,咖啡浓浓的。老太婆虽有很多顾忌,但还能侃侃而谈,显得活跃和聪敏,不时大口喝着白兰地和哈哈大笑,极富感染力。达米尔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娜斯佳,他那目光温情脉脉,然而更像燃烧着的火苗。她还感到处在这种目光的烧灼之下,一股热流已从里到外传遍全身,让她手足无措,甚至不知是怎样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的。 &&   “娜斯佳,不想在睡前散会儿步吗?”达米尔望着窗外问道,“正好是月圆之夜,美极了。” &&   “好啊!”她表示同意道,同时又感到答应得过快有失礼节。这是瞒不过老太婆的,她立即偷偷向娜斯佳使了个眼色。 &&   “您开车走吗,达米尔?”娜斯佳漫步走过洒满月光的花园时间道。 &&   “不。” &&   “那您怎么回去呢?市内公共交通车已经停运了,出租车也难等到。” &&   “难道我没说过,我已买了一周的疗养证吗?就今天买的。早上从新西怕利亚起飞,我们的制片厂在那里。先到列基娜·阿尔卡基那芙娜家,邻居说她在疗养院,我急忙赶来,列基娜劝我在这儿住下。还行,是个好地方,而主要的是列基娜在这里。要知道,我是专门来看她的,想告诉她一些事。” &&   “好像您现在仍然在她那儿学习。”娜斯佳小声说着,同时把围巾裹得更紧些。 &&   “列基娜——天才,”达米尔郑重其事地答道,“她命运多舛,可毅力非凡。你可知道,她从小腿就跛了。脸蛋很漂亮,头发也极美,惟独在一边脸上留有一块令人讨厌的胎记。她非常有天赋。专家们听了她的演奏录音都喜不自胜。可是她一登台就全完了。那还是在40年代。演员是人人应该崇拜和赞美的天使,只要他一成为人们的偶像,那么人们就会慕名而来。可是谁会花钱买票去看一个长着丑陋的脸的跛脚女人的演奏呢?至于人们听的音乐是不是由天才的钢琴家演奏的,谁也不会去过问。怎么说呢,这就是斯大林时代的残酷和伟大之处。于是,列基娜弃艺从教。她就是在这里显露的才华。天才总归是天才。她能用几分钟、几句话、几个和弦给学生讲清楚其他教师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才能灌输的东西。哪怕一个孩子只是个小火星,哪怕他只有米粒大的才能,在列基娜的教导下也会开出鲜艳夺目的美丽之花。孩子们爱她,家长们崇敬她。可新的打击又降临了。她有机会和学生一起去波兰参加国际少年钢琴比赛。就是说,所有的参加者都要和自己的教师一起参加,但我们城市的两个学生都由市党委的政治指导员陪同。” &&   “天哪!太荒谬了!”娜斯佳不由自主地感叹道,“但是为什么呢?” &&   “您怎么想呢?60年代一个姓瓦尔特的穷音乐教师怎么可能因公出国呢?根本没什么可讨论的。更糟糕的是,有一个白痴认为有必要向她解释为什么她的学生跟市党委的人一起去,而不是跟她。那人没有足够的勇气道出反犹太主义的理由,便说,据有人说,她的外表不符合代表性。在大赛上,在宣布演奏者时,一定要介绍他的教师,教师也要起立向观众和评委致意。有人说,那时您的腿和您的脸……怎么好……” &&   “那么,后来呢?” &&   “后来列基娜立下目标并为之努力工作。她额外招收了许多学生,为的是攒钱。她没旧没夜地操劳。最后她请假去了莫斯科。经过整容,脸部虽没有完全改变,但好看多了。如果不专门仔细观察,还看不出来。但腿的情况相当不好。一共做了4次手术,一次接一次,不知什么地方没弄对,说穿了是误诊。如果从前列基娜只是有一点跛,那么在治疗之后反倒要拄拐杖了。那时她已经快40岁了。个人生活可以说完了。要是她以前有很多钱,早10年去求医诊治的话,就会完全不同。她会有家庭,会有孩子。可是现在她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   “要知道,她现在有很多学生,”娜斯佳表示异议地说,“您不是没有忘记她吗?” &&   “不应过分夸大我的行为,娜斯佳,我拜访列基娜,不仅因为把她当做一个我终生都要感谢的老师,而且把她当做天才的音乐家。如果您愿意,请到我房间去,我给您看看我指的是什么。” &&   “太晚了。”娜斯佳略表反对道。 &&   达米尔走到路灯下伸手看看手表。 &&   “2点20分。的确,晚了点。让我们都以诚相见,直言不讳吧!我总是喜欢诚实和质朴。您不反对吧?” &&   “试试看。”娜斯佳用冻僵的嘴唇说出的话几乎难以听到。她已开始厌烦。 &&   “首先,我提议以‘你’相称。你看合适吗?” &&   她点点头,尽管心里在怨恨自己。 &&   “第二,我郑重向您,是向你宣布,我不仅喜欢你,而且非常喜欢。我几乎爱上你了。无疑我非常想我们一起到我房间去,但还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如果你认为今天还太早,我准备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在我役飞回新西怕利亚之前这一周的任何一天。只是不要把两件事混淆了。我带来了设备,因为我到列基娜这儿来是为了听建议的,我是来工作的。如果我邀请你到我那儿去,也只是为了把我的成果给你看,我的邀请正是为了这一点。娜斯佳,我不是请女孩到地窖里听录音的男孩子,到头来女孩控告说,她遭到强暴。我已经40岁了,而且我没必要为了把喜欢的女人放到床上玩弄廉价的骗术。” &&   “你说得对。你把她们不仅放到床上,而且放到地板上,放到桌子上,甚至随便放到什么地方。真遗憾,天哪,太遗憾了!达米尔,你什么都好,惟独一点:你在撒谎。这是我最讨厌的。”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 && ※ 修改:·huliflying 于 Apr 18 16:26:06 修改本文·[FROM: 218.104.238.*]
※ 来源:·水木社区 newsmth.net·[FROM: 218.104.238.*]
小狐狸|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发信人: huliflying (狐狸飞*萤), 信区: Detective
标&&题: 第四章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8 16:10:05 2006), 站内 &&     四、第五天 &&   热尼亚·萨赫诺维奇一大早就把阿尔费洛夫和杜布雷宁叫醒了。 &&   “看来,我们要算算账了,”他提议说,“我承认,我彻底失败了。你们算一下,你们每个人可得5万。巴威尔,你怎么样?” &&   杜布雷宁得意地笑着,详细叙述了昨天的经历。在抓阄选女人后,他认识了那个女人,一起度过了不止6个小时,从午饭前一直到差不多天亮,好在那个女人住单人房间。萨赫诺维奇要他讲讲他们谈话的细节,使巴威尔很不满。 &&   “祝贺你,巴威尔应得20万,柯里亚呢?” &&   柯里亚·阿尔费洛夫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   “她嘛,有些不……不是那种人。我不知道……她甚至都不愿意说话。她建议我修修房顶。” &&   “什么?”杜布雷宁惊奇地问道。 &&   “就是指要去看精神病医生。朋友,你们搞的什么事嘛!我们去找她们时,简直像个傻瓜。” &&   “不是我们,而首先是你,”巴威尔反驳说,“我感觉不坏,没有人把我当傻瓜。其次,你恼火,因为你什么也没赢到。我们来打赌,我不用一分钟就能征服你那个白毛丫头。” &&   “请注意,价格可是20万!”热尼亚补充说,“怎么样,巴威尔,你去找513号房间?” &&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杜布雷宁爽朗地笑着说。 &&   萨赫诺维奇暗自寻思着,卡敏斯卡娅可不是一般人。他曾跑遍了山谷疗养院的所有大楼,不仅修理电线,同时还修理各种电器,从电话到电视机。首先是不知从哪来的传闻说她在莫斯科内务部工作。热尼亚本人是知道不想给她单人房间的缘由的。母老虎叶列娜(年轻的服务员都这样叫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预防火灾ppt英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