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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六哥盗墓记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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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秋天,由于是闰九月的关系,虽然已经时近11月,但是河岸边依旧是杨柳叶青青。北风也变得懒散了许多,迟迟不肯来,想来是要爽约了,如果是如实的来了,让人倒是有个心理准备,而这迟迟的玩笑,愈发让人觉得有些难熬。  我的古董店坐落在潘家园古董交易市场的一角,确切的说是市场的东南角,面向西北角,与南派三叔的古董店,斜街而立。三叔的店面面向东南,我的店面面向西北,都是有讲究的,当年在开店的时候,和南派三叔碰过面,南北两派,汇聚在一起,要在一条街上开店,难免会有一番争执,背后依靠的派别势力都不能小觑。倒斗是见不得光的,一般都认为东南之位主吉,所以自有一番争论,这也不难理解。  最后南派选出了老成持重的三叔作为代表,北派推选我为北派代表协商此事,虽然那个时候我和三叔并不相熟,但是也是彼此闻名。彼此在谈判桌上,也就都礼让对方三分。最终,我提议:北派的古董店选址在东南角。  因为北派属于文盗,每次倒斗,在进入地宫前都会在东南方位点上一支蜡烛,蜡烛是特殊材料特制的,选取的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屑,碾压成粉,然后用鱼皮油炮制七七四十九天,再用上等的金箔包裹起来,集成柱状,圆柱的直径必须是三寸三分,高度必须是六寸六,远看像是一个矮墩子,但是别小看了这个矮墩子,定量的燃烧时辰是12个时辰,一般倒斗都需要在12个时辰之内完成,否则的话,将会凶多吉少。此矮墩子蜡烛,风雨不惧,不管雨有多大,风有多狂,就算是灯芯如豆,也会一直燃烧,只有两种情况是必灭无疑,一是氧气稀薄之时必灭。如果蜡烛灭了,说明地宫之内氧气稀薄,必须呆上两个时辰,等外界的空气和里面的交汇贯通之后,才可进入。二是墓主人深有怨气,拒绝倒斗之人叨扰,蜡烛也会自行熄灭,或者是根本就点不起来。这一点的验证之法,是需要在两个时辰之后方可奏效。蜡烛还有第三个作用,就是表示对所盗墓穴主人的告慰。  胆子大的倒斗者一般是不管蜡烛明灭与否,都会长驱直入,直奔财务冥器而去。对于北派门人弟子来说,这样的鲁莽之举,少之又少,除非艺高人胆大之辈,亡命之徒,否则任谁都会知难而退。不敢进步半分。  我列举了如上的理由,三叔是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我为北派争得了东南角之位。  每日都能够看到三叔的店里进进出出,热闹如常。前来三叔小店的人里,买卖冥器的不多,很多都是慕《盗墓笔记》小说之名而来,想一探虚实,在小说里,毕竟三叔不止一次的谈到带出过几件无价珍宝,很多古董商人都觊觎已久。但是很多人都是笑脸进去,虎着脸出来。由于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常年如此。我早已经习惯了。三叔最近由于忙着把自己倒斗的小说改变成影视作品,出来见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每次见了这些古董商人,我都不觉好笑。心想:你们这些人,追名逐利惯了,想来三叔这里探个虚实,恐怕是错打了算盘。区区的几件宝贝,那是商人思维,三叔的今天早已不是玩弄几件珍宝的量级了。  我和三叔在平日里,见面的时候较多,因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隔着一条不算宽的马路,斜对过,直接用眼就能够瞄见对方的店里,但是在一起说话聊天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原因有二:其一,我这个人除了能为大之外,嘴笨。开口就是得罪人,所以说能够和我谈得来的朋友,基本很少。掰着指头都能够数的过来,最近几年,做了古董生意,开始逐渐的与人交往起来。其实,我对于是否能够会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我懂得一个道理:能量是守恒的,当上帝给了我一副强健的筋骨,少给了我一张圆滑的嘴,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二,做古董生意,开个古董店,这个只是我的一个副业,或者说是票友。我的专职行业是倒斗。倒斗,需要的是一副好筋骨,这样才能有好手段,搂财宝也需要把子力气,这个行当里,用到嘴的还真不多,所以,嘴是否油滑,不再我的关注之内。另外,我和三叔不属于同一个门派,他是南派,在他们南派,倒斗不叫倒斗,叫土夫子,淘沙,淘土等。土的掉渣的称呼,很难等大雅之堂。这一点,作为北派的我来说,是不屑和他过多交往的。我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历朝历代的古墓,如果是被我们北派门人弟子走过的话,一般是重器完好,不会被破坏,明知搬不走,拿不动,就留在地下,以俟后人或者国家开掘,北派的门人弟子在倒斗之时,如果地宫打开,我们会在入口的东南方向点燃一支蜡烛,对墓主行跪拜之礼,以示对此次讨扰的歉意。南派的门人弟子则不然,他们所过之处,几乎是一片瓦砾,几无完物。很多的奇珍异宝,基本都是毁在了南派的门人弟子手里,令后世人扼腕叹息。  要不是那天一个黑衣大汉的到来,我的悠闲日子还会继续,不会被打乱......  那天是午后,我一个人闲来无事,端坐在古董店的门口喝茶,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我的一个同门小师妹送给我的。一般在很多故事里,师兄和师妹之间的关系总是有些**的,毕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但是,我和小师妹之间的关系,是清纯如水,从心而论,我对师妹一直是有点暗恋的情节,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捅破,毕竟做倒斗这一行,往往是凶多吉少,有结婚念头的基本没有。尤其是北派门人弟子,一直是恪守行规。只有个别的弟子,可能一时贪图享乐,男女之间坐下苟且之事,如果一旦坐下了,那么就意味着,要长久的离开这个行业了。我所认识的乔四爷就是这样的一位。  赶紧拉回话头儿,接着说那天午后的事情:  人生最为自在的事情,莫过于翘着二郎腿儿,哼着小曲儿,品茗,闭目,养神。这几样,我都占全了。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潘家园街北头的一个小叫花子跑了过来,对我说:“六哥,刚才有个人打听你!估计很快就到你这里了。”  我半睁开眼睛,问道:“长得什么样子?手里拿没拿东西?”  “手里没有拿东西,但是背着一个背囊,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个包儿!此人长得五大三粗,黑脸儿,没胡子......”  “说话是哪里的口音?可曾听过?”  “山东的口音,这个我熟悉,我曾经到山东要过饭,那里的人,都传言很是厚道,但是真已到了那里,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子事儿!我曾经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山东人骂人粗声粗气,你说这人直吧,骂人他也不拐弯儿!一口一个要饭的,一点都给我留颜面,他们太落后了,殊不知我们叫花子早已经是不接受饭食,只收钱了。以后说啥也不到山东去要饭了,那里的农村,比我都穷。观念落后的不得了......”小叫花子还想继续往下说,我赶忙令其打住!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说这没用的了。此人的鞋是什么颜色的?尘土多么?”因为久旱无雨,所以才有这样一问。  “穿的是黑色的皮鞋,那大脚不丫子,一个能够乘我两只脚的长度,上面落满了尘土,像是很久没有擦过了。”  “他打听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六哥在家呢!古玩市场顶头儿东南角有一家“天下收藏古董店”,那个就是六哥的店面。”  “他还问了别的了么?”  “问了!”  “快说来听听!”  “他还问了南派三叔的古董店的方位!”  “那你告诉他了么?”  “我没有,我怕是一个大主顾,有点真家伙,先得紧着六哥您过眼,要是您看不上眼了,您爱推谁那里去就推谁那里去。六哥,您看我这么做,还行吧?”  “可以!看来是我没有看错你呀!小伙子够机灵的。”  “还有别的消息么?”  “目前没有了,我一会就先回到前面去,继续探听着,看看他都进过哪家店,具体都聊过什么,等一会我再会来向您汇报!”  “行了!辛苦了!你先去账房支取酬劳,快回吧!”  在这里插一句话,算是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在后文中,我会视情况做出相关的介绍。我是北派的第88代嫡系门人弟子,本名叫梁朔,在我这一辈人中,按照年龄长幼的排行,我在第六位,族人长辈称呼我小六子。刚才小叫花子叫我六哥,那是承蒙各位江湖盗友的抬爱,送给我的一个花名:北派六哥。  这个小叫花子,就是我安插在潘家园古董店附近的一个眼线,像做我们这行的人,都会铺设眼线,每到一处,最要紧的就是信息,信息通达了,事情就好办。对于眼线的选择,一定要看似不起眼的人,因为那样的话,不会轻易引起旁人和陌生人的注意。另外,眼线还得机灵,善于观察。对于捕捉能力的考察,我是自有一套方法的,确保十拿九稳。  不多时,一个大汉在我的古董店门口停身站住,左顾右盼之后,方进得门来。我依旧端坐于门口,接茬闭目养神,这一招就叫以逸待劳。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心里做到有数就行了,不能够急着赶着,要是自己表现得过于心急,如果对方是卖古董的,肯定会借机提高价格,如果对方是同行,恐怕是要笑话一阵子。临了可能还会说你没有成色。  只见来人,身高九尺开外,膀大腰圆,手像蒲扇般大小,面似滨州铁,翻鼻孔,狮子口,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这样的人,只要我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有几斤几两。只是不知道此人来访,是何缘由。意欲何往......  
    此人进得门来,直呼六哥在否?  这一点倒是让我生疑,明明我就坐在门口,大汉从我身边走过,竟然没有认出我来。既然如此,定有缘由!不是此人目中无人,就是假相熟,一般外乡人来到我的小店,很多都是慕名而来,所以,这位大汉没有认出我来,我心里并没有一丝的不悦,正好可以多观察观察此中缘由。  连叫几声六哥,见无人应答。此刻已经进得门来,见高高的柜台之内,坐着一个老者,此人身量奇矮,干巴瘦,嘬腮帮,五绺花白长髯散于前心,是条条漏肉,跟跟透风,俨然道骨仙风一般。此人正是我所请来的镇店老板——乔四爷。  乔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挂零了,年轻那会,也是道上的一把好手,英名传域外,就算是南派的掌门人见到他都会礼让一二,拱手作揖。只是后来,由于破了北派的帮规,在盗墓的路上,遇见一位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出手相救,不成想,小女子非要以身相许不可。这才使乔老爷子不得不退隐江湖,洗手不干了。  老一辈人都会认得他,请他来做镇店老板,实是屈才,但是老人家早已不提当年智勇,和我的家族有旧,和我又同事北派的人,所以晚年了,闲来无事,就过来小店帮忙,无论是何等的冥器,只要是乔老爷子一出手,一瞄,二模,三闻,四问,定能够断得真伪。上货之时,经常能够捡漏儿,在售出之时,从来不会走宝。因为乔老爷子近30年的江湖行走经验,倒斗无数,进出古墓如入无人之境,摸过的冥器也是海量,碰到妖邪之气,总能够死里得活。他的这双手,最大的特点是并无掌纹,据说当初北派的掌门人萧道仙收他做徒弟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手无掌纹之人,触物精细,敏感度高,古代冥器因为年代久远,久封古墓之中,难免会落上尘灰,手无掌纹之人,细小如发之处,都能瞬间辨得。  虽然乔老爷子有如此般本事,但是由于他深明“话说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之理,所以,对于他那辉煌的过往,提及很少,我等晚辈们,总是在酒足饭饱之后,拉着老人家讲上几回惊险动人的往事,老人家也只是只言片语一带而过,对于以他为主导的盗墓经过,更是外人少有人知。但是我们这些晚辈是不甘心的,不想让那些过往烂在乔老爷子的肚子里,总是不断的引诱老人家说出来。在下面的章节里,我会一一道来。  乔老爷子的话语迟,自是给他带来过好的一面,比如说,退出了盗墓江湖的纷争,远离了官方的骚扰,倒也是落得个清闲。但是却经常让一些有眼不识泰山的晚辈不尊重,他们以为乔老爷子就是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关于这一点,我不是乔老爷子,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我就不得而知了。每次你见到乔老爷子的脸都是一副笑模样。由于太瘦,眼睛再一眯,满脸的褶子都聚到一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耀眼的还是老爷子嘴里的大片牙,多年的尼古丁熏陶,原色早已无处可循了。笑起来的声音,要是在夜里听来,肯定让你浑身上下乍起渗人毛。  来客一见柜台之内这一老者,穿青挂皂,狗游胡,看年纪,不由得眼眉一皱,刚欲说话,乔老爷子问道:“客爷,四处都是本店开门宝器,相中那一款,行价出。”  “老爷子,我不买宝器!我是受朋友指点特意来找您的!”  “找我?”乔老爷子眼神一楞,心想:我远离江湖40年了,能够和我称得上交情的大多已经作古,难道还有道上的朋友存活于世,并且记得我这把老骨头?  “是的,找您!”  “那你先说说指点你的那个朋友姓字名谁,长什么样?”  “您的那个朋友,年纪不大,体量不小,活拖一个吊死鬼一样,长中戴草帽儿,细不楞等高儿。面如瓦灰,斗鸡子眉,小圆眼睛,鹰钩鼻子,薄嘴岔儿,下巴磕儿上,长着一块红癣。不注意的,就以为吐着舌头在那里当啷着,两个锥子把儿的小耳朵。平日里穿青挂皂,姓张名少,江湖人称‘掌勺儿’,您可还记得?”  “不认识!小二,送客!”  “且慢!老爷子,怎么可能他认识您,而您不认识他呢?”  “江湖上这种人多得是,你认识秦始皇,秦始皇认识你么?”  来客被乔老爷子一顿揶揄,干瞪眼,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俺咋认识他嘞!一个死人!”。  我一看,不得不露面了。来客所言掌勺儿,是我在道上结识的一个朋友,关系非同小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爬过墙,,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兄弟情深,如是也。  来客和乔老爷子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的接客之道基本属于这种,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般我是不先出面,而是远观片刻。  乔老爷子的问话,为我争取了大量的时间来观察此人:  只见此人,身高丈二,黑衣,面似黑锅底,恰似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身高体胖,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走起路来,有点瘸拐,要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右腿有点儿短。  往脚上看,一双黑色的皮鞋,早已经看不出本色儿,一层浮尘蒙住了皮色,鞋子软梢的皮面,仿佛在努力地包裹着此人肥大的脚掌,脚掌呼之欲出,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崩线。裤腿处,也沾满了尘土,咱北京柏油路居多,基本没有土路,这说明此人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还来不及住店稍事休息,就直接奔向这里找我来了。  看来是有急事,我向乔老爷子递了个颜色,乔老爷子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你想找的人叫什么?”  “我想找北派六哥!”  “何干呢?”  “张少让我带过来一样东西,说是此物只有北派六哥识得其出处。”  “噢!那你认识北派六哥?”  “不认识!我进来之后,看到您老在柜台内坐着,您是掌柜的,想必就是六哥了。”  “哈哈哈哈!”我随后转过来,走到大汉前面,朗声说道:“这位是掌柜的不假,但是此老先生是北派六哥的叔叔。本人就是北派六哥,请问壮士找我何事?方才听你说认识我的一个朋友,不知我那兄弟现在如何?”  “托您的福,张少很好!还是那么的爱诙谐。没事就拿我们这些人打趣儿,整天的给我们讲荤段子!”  “那就好!不知是何事,让你这样的风尘而来,还来不及住店,也没有吃午饭!想必是肚子饿了吧?小二,切二斤上等的牛肉,一壶老白干儿,一捆大葱,一盆酱。”  “六哥真是名不虚传,我这一来,六哥就知道我的行程。我的肚子真的是咕咕直叫了!”  不一会,酒菜买来,大汉甩开大嘴,颠起后槽牙,吃了一个沟满壕平!  吃食撤下,这才说到正事上来。  其实,这些日子确实也是憋闷坏了,正如我前日所言,冬天的迟到,内心之中多少有些烦闷,正好有个事情,也好添加点兴趣。  大汉,解开外衣,漏出里面的**,再次解开袢扣,只见挨着皮肉之处,斜背着一个布袋,可能是怕掉了,十字插花,是紧了又紧。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等大汉把包袱拿下来,左顾右盼,迟迟没有打开。我明白他的意思,示意后堂落座。大汉想跟而至,落座之后,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十分罕见的物件,在当今的市面上,基本见不到,只见此物:形似叉却不是叉,混铁宁钢打造,十分重大,中有利刃枪尖,是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整个物件,浇了一层金水,又刷了多层的金粉,虽经日月的侵蚀,并没有丝毫褪色,瞄一眼,就知道这是开门俏货。只有头部,没有后半部分。折口较为参差,想来并非是兵刃所断,而是高空坠落,自然折断。随物件而来的,还有一张小纸条,是张少所书:凤翅镏金镋。  凤翅镏金镋?我心中狐疑,此物少说也得有千年的历史了,难不成是隋朝天宝大将宇文成都的兵刃?如果是的话,又怎么会到此大汉的手里?难道此人与宇文成都有关系?一连串的问题,迅速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壮士,既然你和我的好友相熟,我也不卖什么官子,不打哑谜了,此物并非常人所有,开门,没有问题,也是个俏货,不知你此来是想卖掉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卖掉!”  “那好,你开价多少?”  大汉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  我连连摇头,心里虽然知道这是个宝贝,但是这样的价格,可谓是天价了。但是一想到掌勺儿留下的字条,想必他也是过目看过的,难道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买,还是不买?  此刻,这是个问题......  
    我感觉到乔爷是发现了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因为有外人在场,也不便此时多问,只听他说道:“宇文孙,你这块地图是哪里来的?能否也一并卖给我们?”  宇文孙说:“这块地图是外祖上传下来的,这个和凤翅镏金镋一共是五十万,只是刚才我忘记拿这个出来了,是张少要我这样放的,说是从山东到北京,怕路上不安全,歹人多,分开放安全些。”山东人固有的实诚再一次得以验证。  “噢?那好,你想住在哪里?我们帮助你安排一下,全北京,你想住哪里都行,来一趟也不容易,好好让我们的人陪你玩几天再回去!”  “我想看毛*主*席!”  “行!毛*主*席纪念堂,全年开放每周二至周日:08:00~12:00,需要带身份证才能进去瞻仰!你带身份证了么?”  “带了!现在买火车票都需要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无法买票。”  “好好好!想吃什么?你既然是张少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等你玩完了,在离京之前,我们设筵款待你,如何?”  “那敢情好!多谢乔爷!”  乔爷略微沉思了几秒,突然问道:  “张少说他回来北京,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么?”  “这个我说不准!在我起身的时候,他说把家里的事情料理一下,随后就到!”  “噢!门外的兔崽子,还不快快进来,别偷鸡摸狗的藏着了。既然来了,就现出真身吧!还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么?”说着,乔老爷子,抓起那块儿兽皮子地图,使劲向窗外扔去,我是一楞,心想:难道门外有人?  只听得,窗外伸出一只干巴瘦的手臂,二指轻轻一夹,灵活的把兽皮子接住。  “哈哈哈哈!乔爷,好身手,好耳力!”  随后,身形一晃,站定在我面前是:长中戴草帽儿,细不楞等高儿。面如瓦灰,斗鸡子眉,小圆眼睛,鹰钩鼻子,薄嘴岔儿,下巴磕儿上,长着一块红癣。不注意的,就以为吐着舌头在那里当啷着,两个锥子把儿的小耳朵。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少,我的鬼弟弟,好兄弟!  张少见到我也是又搂又抱,就他那张吊死鬼脸凑近我的时候,别提他妈多恶心了。呵呵!兄弟见面还是十分开心的。问他什么时候到的,张少他乔老爷子努努嘴儿,说:“啥时候也骗不了乔爷!退隐江湖这么多年了,这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还一如当年,令晚辈佩服至极。”说着,躬身施礼只见他双腿并拢如小学生,双手中指与裤逢对齐,头一低,身前倾,直直的九十度。嘴里还念叨着:“乔老爷子安好!”乔老爷子见了说:“你这兔崽子,能把问安整出向遗体告别的动静来。”一句话,引得在座各位哑然失笑。彼此见过之后,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像什么别来无恙啦,托福托福啦。当着宇文孙的面,不好说些心腹之事,毕竟大汉还算是一个外人。虽然他和张少相识,但是具体熟悉到什么程度,我们是不得而知的。  宇文孙也不傻,看出来自己的在场,我三人不得说话,其实他自己更觉得不自在,于是知趣的起身告辞。  宇文孙走了,我们派了一个伙计整天陪着他闲逛北京城,咱且不表。且说我们三人,见也见过了,闹也闹过了,接下来该谈正事儿了。  我自从结识了张少以来,话也多了不少,因为你不损他,他损你。所以整天面对一个嘴上总占便宜的人,我的嘴皮子功夫也大有长进。  “掌勺儿,你丫来,我破财!”  “何出此言?”  “五十万!我买了一个凤翅溜金镗!我不是控孙,你还是控孙?”  “盗兄此言差矣!我一来,是送财!你可知我为什么随后紧随而至么?我这是怕节外生枝,恐有变故。兄弟我有好多话要对二位言讲!只要你收了那凤翅溜金镗,咱们就不用急于一两日办正事儿!”  “你这小子,还卖起关子来了!也好,也好,你刚来,先休息几日,此次距离你上次来已有三年了,明天带你去见一个好朋友!”  “是熟友还是新交?”  “你还怕新旧?就你这副自来熟的嘴脸,怕是把秦皇汉武搬到你面前,你也敢凑上去戏弄两句,整得和多年的老熟人似的!”  “六哥,正经点哈!我这叫新交旧友一勺烩!像我这样的,不吃亏儿!”  “闲言不多说了!今日到此为止。我该下班了!”乔老爷子打断我们的谈话。  “呦!乔爷这是乍了?怎么还上班了?给谁上班?给你?”张少一指我。  “休要胡说!上哪门子班,乔爷这大神仙请都请不来,哪敢使唤的?乔老爷子是见我一个人看店,闷得慌,没事了过来,我们爷俩儿聊聊天儿。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人老久坐易生病’。所以请老爷子过来,一来聊天,二来也请来帮我长长眼,我不怕打,不怕杀,就怕卖主开天价。如果再一看走眼,我下半年就没着落了!呵呵!”  “别介呀!六哥,兄弟新买了一辆车,揭不开锅了兄弟接济你!”说着做出了开车的姿势,来回转了几圈,像个娃娃。  谈话间,日已西垂,暮色来了。  北京的夜,是最有特色的,白天人流多,晚上多人流。原来的北京城,很是热闹。一条街上,随处可见挑挑儿的,担担儿的,卖葱的,卖蒜儿的,卖米的,卖面儿的,卖针的,卖线儿的,卖掏耳勺的,卖鸡毛健儿的。敲小锣儿的,打大鼓的,卖糖炒栗子的,卖烤白薯的。人挨人,人挤人,人碰人,人撞人,乱糟糟,像一锅人粥一样。要问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是迟来吃饭的,晚上这个点儿出来的,一个个,全是吃货!  现在咱们是新时代,现代社会了,咱北京发展了。但是社会再发展,吃货还是不会减少。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有:簋街的蛙和虾,南锣鼓巷的串儿串儿,新街口的小吃,护国寺的小吃......  近几年,尤其是奥运会之后,北京的建设更加疯狂,一天千楼起,并不为过。人们追逐梦想的脚步从未停止过,更没有消减吃货的聚集,很多人都想趁着升腾的火锅和烤串的气雾多吸几口。总之一个字:贱!  时间不早,混进热闹的人流,我们三人胡乱对付了一口。各自散去了,  张少在京的那一套房子,与我的房子离得不远,他在********,我在熙湖。  ********属于石景山区,与海淀区隔一条马路,对面就是十一中学国际部大门,他远在这里原因有二:一是在学校附近有文化气息,他夜观天象,认定此处经常有文曲星划过,利于他研究星象,另外,十一中学的天文台也较为著名,他可以经常在夜里混进去,探求广袤夜空,在那里看天象,能定千里之外的灵穴龙脉。不仅中国大地上的山脉之上的星象一览无余,就连星际宇宙之象也能窥得一二。第二个原因是此处地处石景山区,虽与海淀区毗邻而居,但是房价确是便宜不少,三万一平的价格,一百平左右,只是一次盗墓所得任一冥器的最底价。  关于我的住处为何落于海淀区的熙湖,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当初我是不大愿意在此安居,在一般人看来,咱做的是倒斗的营生,理应不惧鬼神,是个地道的唯物主义者。其实各位看官,你们大错特错了,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营生,只要深入其中,就越信什么!久之也就都变成唯心主义者了,卖伞的,一定会拜东海龙王,当官的,一定会供奉观音菩萨,倒斗的,一定会把钟馗当成祖师爷。如果做倒斗的营生,不懂不信这些,那么也就不会想应对之法了。所以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者,在墓室之中,遇到妖邪之物,因无退路,只得拼死应对,那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人是没有时间害怕的,什么事情都由不得你多想,致对方于死地,才有自己的活路儿。在暗夜里斗得筋疲力尽了,那么来到阳光的世界里,谁还乐意时时与妖邪之物斗呢?  因为熙湖小区位于八宝山东北侧,我看风水,此处确实是阴气太重,活人是不适于在此地久居的,再远古一点,在此居住的土著居民均为当时的守陵人之后,虽说他们忠于主人,坚守主人陵,均为善意之辈,但是长期居于此,未免身沾邪蟲之气,所以我曾想搬离,但是由于张少的一番话,让我决定留下来,张少的观点是:此处虽与八宝山接近,确实是阴气太重,但是八宝山所息者,皆为忠魂,白日阳光普照,邪蟲不得现身,暗夜忠魂相护,妖邪定当远离。所以此处乃阴阳交界,对于常人来讲,虽说对健康有损,但是对我等出入墓道之人,倒是一种集正僻邪之所。  总之,我没张少这小子能说,他是经常把无理分析出有理之人。我就住在那里,12楼605室。  住下之后,倒也相安无事,由于平日里我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住在潘家园的店里,不常回来住,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没想到这回鬼弟张少一来,这所房子开始热闹起来了.....  
    俗话说:挨金似金,挨玉似玉,住在梧桐旁,就长灵芝草,身处厕所里,准有狗尿苔。在这里住得久了,发现这里的人有一个生活现象:早上没有晨练的,晚上少有晚归的。如果家里来了客人了,夜里十二点前务必要离开,不得留宿。当客人离开之时,主人必须要送出九十九步,然后折返,如果只送了六十六步或以内,是断然不能折返的。对于这个现象,开始我不得其解,后来我从我们倒斗之人所熟知的风水中找到了答案:在易经中,也就是风水一节,数字六为阴,数字九为阳,阴阳的是循环交替而生的,十个数字如果一般人数的话是这样的,但是在我们所研究的阴阳学里不是这样数的,我们的计数顺序是这样的,6处于最低谷处,9处于最高峰处,如果用函数图表示的话就象是一个除波峰和波谷高低不同的,但是它是对衬的图形。3为次高位,4,5为逐渐下势,6居谷底,7,8为逐渐上势,9居波顶,0为逐渐下势,1为次谷底。所以66为双阴,99为重阳。送出99步是重阳之数,人的体内阳格最胜,所以折返,驱邪避妖。  在民间也多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一个男孩,在生辰中占据了3,8,9,三个数字,命格会高,如果生辰中占据了1,5,6,三个数字,命格会低。反之,如果一个女孩,在生辰中占据了1,5,6,三个数字,命格会高,在生辰中占据3,8,9,三个数据,命格会低。命格高就是我们常说的旺运,命格低就是霉运。此理适用于任何事物。  有很多朋友,请我去给他们的子孙算命。我大多是依照生辰来推算命格的。每次推算,必准!如果想转运,那需要一套更为复杂之法,在此不做赘述。  当日无话,第二天,外面天还未亮,鸡也没叫三遍。我还没有起床,懵懵中,就听见有拨拉窗拴的声音,很是细微,哗楞,哗楞……吱扭一声,窗子开了,“难道有贼?”我侧耳倾听,手伸向了枕头下的短刀。猛然跃起,但见窗外这一面孔,顿时令我这个经常出入于古墓地宫之人倒吸口冷气。  只见此人:长中戴草帽儿,细不楞等高儿。面如瓦灰,斗鸡子眉,小圆眼睛,鹰钩鼻子,薄嘴岔儿,下巴磕儿上,长着一块红癣。不注意的,就以为吐着舌头在那里当啷着,两个锥子把儿的小耳朵。  来者非别,正是吊死鬼张少。他奶奶的,原来这家伙早来多时,没走正门,而是翻墙越脊,双脚挂住阴阳瓦,来了个珍珠倒卷帘。正瞪着他那血红的眼死盯着我看。  张少下得院落,对刚才惊吓到我的行为甚是开心,一直嘻皮笑脸,问我刚才心跳多少,见我不搭话,仿佛感觉余味未消,道:“六哥,是不是被我刚才吓傻了?你觉得如果我都能吓到你,那么古墓中的妖邪之物该是多怕我了。怪不得每次盗墓都不多见小鬼大鬼,连个诈尸都没有,少刺激。所以我特别希望咱们倒斗之时能够遇到对手,那样才能显出我等的手段。”  “少扯闲篇儿,我问你,你让宇文孙送来的地图和凤翅镏金镗有什么关联?”  “唉呦!我的六哥呀!原来满脑子里在想正事呐!那好,咱哥俩屋里聊!”说罢,进屋,我正等着张少这小子给我解谜……  进得屋来,张少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抖了个没完。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你就抖吧!难道忘了那句话了?‘男人抖穷,女人抖贱’”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呵呵!这回还真让六哥说错了,哥哥知道我这次开什么车来的么?”  “你不就有一辆QQ么?”  “错!这次兄弟我开的可是一辆Q7。咱们这次也高大上一回!呵呵!”张少笑容中划过一丝诡异。  “好啦!先解开其中之谜,再谈你的Q7。”  “好嘞!”张少铺开了那张缺边范黄的兽皮地图……  “六哥,你先看这个凤翅镏金镗,寒铁打造,我调查过了,宇文孙确实是隋朝天宝大将宇文成都的第101世孙,这个断头镗,也史料可考,现在寒铁难寻,普天之下也难找第二块儿,另外,寒铁还和黑狗血,束妖袍一样,具有降魔避妖的法力,一件兵器在手,一杀妖,二避魔,很是得力。  我们经常出入墓道,正好有这样的一块寒铁可以打造两件应手兵器。可以避尸斩粽子。”  “嗯!你所言不虚!寒铁确是有这两个功用!到时咱兄弟一人一刃,定能盗墓尽兴!接着讲,你为什么要另附一张纸标明‘凤翅镏金镗’,这是何意?难道还怕六哥我不识得此物么?”  “非也!我写那五个字是对那兽皮地图的一种诠释,你来看:凤翅,两字对应兽皮地图上的两山走势,地图之上的山势,像雁翅分向两边,雁,鸟也,世上本无凤,凤,亦鸟了,所以凤翅二字是指两壁立高山。镏金,谐音‘留金’,两字说明此处有财宝为先人所留。镗字谐音‘躺’,人生为立,人灭为躺。说明此处为一古墓。我在《涞水县志》查阅到,此处原为一大山,并非现在的两山夹一沟,后来大约在公元705年,天降大雨,这一场雨,猛下了三十天,北京一地变成一片清汪洋,很多山领均被冲刷得光秃秃的。植被被毁,从山上冲下来很多冥器,这也引来了很多盗墓高手的关注。就目前可查的史事记载,唐长孙皇后开始提倡俭葬,开了依山而凿穴为陵的先河,许多后世帝王效仿之,但是通过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冥器可辩,依山而为陵的墓葬体制,早在长孙皇后之前就存在了。北京,北枕燕山山脉,西靠太行山。山陵广袤,如果从正史中的记载来看,葬于此地的帝王除了明代十三帝王之外,其他的均无记载,可是,与正统王朝相并而存的小国家多如牛毛,如与北宋长期并存的西夏王朝就是一个例子。在这些小国家中,曾有一个存于太行山脉的国家~涞国,此小国背靠太行,以釆药,渔业和授猎为生,存在时期约在公元前100年左右。共存150年左右。150年,经营一个小国家,足够走向稳定和繁荣了。”  张少喝了口水,继续讲道:  “现在我已探明,这个国家曾经存在具体位置就是京西的涞水县十渡这个位置。在这里有一条河流叫拒马河,这条峡谷,是由九曲十八弯的拒马河的河水冲刷而来。关于拒马河由来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西南最高的山顶住着一户人家,只有婆媳二人,生活还好,就是吃水十分困难,要到十余里的山洼中挑水,羊肠小路,崎岖难行。挑回水需用大半天。而这家婆婆生性高傲自私,对儿媳小娥十分刻薄,要求儿媳天天给他挑新水吃。小娥相貌不扬,心地善良。无论春夏秋东,严寒酷暑或风霜雪雨天气,他必须下山担水累的腰酸腿疼。婆婆还故意刁难她,每次担回来的水只流前面的一桶,把后面的一桶泼掉,水缸必须天天满着。活这么累还不给他吃饱饭。  一天,烈日炎炎,小娥挑着一担水爬上山崖,汗湿透了衣裳,她放下担子正擦汗,一个白胡子老头骑着一匹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老头和蔼地说:“这位大姐能舍给我一桶水吗?我的马数日未喝上水了。”小娥打量了一下老头,慷慨的说:“给您一桶。”白马将一桶水喝完,忽然连人带马都不见了。第二天小娥担水回来,又在这里遇到老头,又要去一桶水饮马。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五天都是如此。第六天小娥担水回来,又路过这个地方,她决定不停歇,没想到老头已在这里等候她。老头慈祥地对小娥说:“这位大姐实在太辛苦了,我的马白白喝了你五桶水,没别的可送,就给你这把马鞭子吧。”小娥不要,老头告诉她;“拿回这把鞭子,搭在缸沿上,每天清晨晃两下水缸就满了,从此就不必受苦了。”小娥半信半疑的接过鞭子,一眨眼老头和马又不见了。第二天凌晨,小娥决定试试,她把缸沿的鞭子晃动两下,果然灵验。  过了两天,婆婆发现小娥不去挑水,便怒气冲冲的走进厨房,一看缸里满满的水,更奇怪的是缸上还搭一把鞭子。婆婆高叫:“这是什么玩意?”说完往外一抽,“哗”的一声,水如柱的喷了出来,窜到屋顶,流出门外,婆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是水比她快,眼看婆婆被水冲走。小娥急中生智,掀起锅盖扣在缸上。从此,一股清泉源源不断的从这里流出,汇成一条大河,河水把大山冲出一条弯弯的河谷,小娥化作泉口上面的小山。后人为了纪念小娥便在泉口上面的小山修了一座庙,庙前建了一座塔,这就是现在说的广昌庙和庙前的古塔。  千百年来,这个美丽的传说在拒马河沿岸人民中流传着......  张少一脸没正经的讲着,我上去就给了丫一脚,说道:  “你丫还有正行没有?我不是听你讲故事的,快快道来......”  
    被我这一脚踢得,张少原本还是摇头尾巴晃的样子,赶紧有所收敛,一脸笑嘻嘻的样子,露出两片大板牙,甭提有多难看了!  这小子,就这脾气秉性,你要是给他好脸,他敢上房,你要是把他当畜生对待,他就是哈巴狗。踢他两脚,他还不会生气,反倒是还要犟几句嘴,说什么踢得姿势不对,不疼,从来!呵呵!没辙!  人生之中,如果有这样的朋友,不用说有几个,就这样的一个,就能够给你带来无穷的乐趣!  张少,赶紧拉回话头,接着说:“抛却这段传说不谈,此地确实是有这样一条河流,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淌,源头在哪里,这个目前我是不得而知,可以想见,此地属于太行山脉,应该是夏季雨水繁多,在山上聚集得多了,就形成了较为巨大的水流,水滴石穿的道理你也懂得,日久天长,一方面是流水的冲刷,另一个方面是高山上的水流内带有大量的盐碱,腐蚀性极强,久而久之,就在大山之间冲出一条巨大的沟壑。”  “原来是这样!那你这地图的两山夹一沟,就指的是这里的一线天么?”  “是的!这条沟壑,就是现在说的一线天!那个墓穴就在观音山的下面!这个观音山不是人人都可见到的,得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才可以观察到!这一点,就需要北派的寻龙点穴之法了。”  “嗯!寻龙点穴之法,倒是不难,我从师父那里受过真传。”说着,我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我的授业老恩师——金庸,是北派嫡传第90代弟子,与乔四爷是同辈,乔四爷入师门较早,师从北派掌门萧道仙,原本萧道仙掌门想要把乔四爷培养成北派掌门人的,但是后来由于乔四爷的成婚,按照帮规,乔四爷必须要离开北派师门,说得严重一点,就是被逐出师门。但是,我在乔四爷面前,一直是不敢如此提起的,因为那样说的话,显得十分造次。后来,我的师爷萧道仙,一看乔四爷死活不成器,没有办法,在全天下寻找北派接班人,那一日,正好进入河南地界,河南是世界上古代陵墓分布较为集中的地区之一。有东汉、曹魏、西晋、北魏四朝十几个帝王的陵墓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总数在千座以上,为东汉(公元25年-220年)至三国(公元220年-280)时期的古墓。邙山上,大大小小的土包,就是历朝历代帝王将相、达官显贵的墓冢,这,就是邙山古墓群。邙山,又称北邙,属秦岭崤山余脉中间的一段,横亘在黄河南岸、洛阳城北的黄土丘陵地带,高出黄河、洛河水面约150米。南北16公里,东西30公里,面积约有500平方公里,地势开阔。在邙山地表以下5—15米的土层,渗水率低、粘结性能良好、土壤紧硬密实,最适于安置墓穴。由于邙山山川绚丽,风光宜人,山虽不高,但土厚水低,宜于殡葬,所以邙山上多古代帝王陵墓,邙山自东汉以来就是洛阳人的墓地。现存有秦相吕不韦、南朝陈后主、南唐李后主、西晋司马氏、汉光武帝刘秀的原陵、唐朝诗人杜甫、大书法家颜真卿等历代名人之墓。  遇到如此多的大墓所在地,不能够交臂失之。所以,师爷想熟练一下寻龙点穴之法,怕是就不用做,有点生疏。于是施展寻龙绝技。并且把定位好的大墓,标上了记号,极尽详细的记录,并且绘制在了一张羊皮之上,后来,羊皮面积过大,也不好携带,于是在安静之时,萧道仙加以整理,编辑成册,编订了《盗墓指南》一书。此书,传内不传外。而且想学的人,必须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这是后话,且说当时萧道仙掌门,已经断定了一个墓穴的位置,正好有一个民间墓高手金庸路过河南,已经开始了盗墓的行动,于是萧道仙跟踪其而进古墓,最终,北派掌门对盗墓高手金庸的身手十分赞叹,几番闲聊下来,也就说动了原本没有归宗的金庸,从此拜萧道仙为师,成为了一个关门的弟子,很多精进之学都全盘传授。后来,师父金庸又把他的今生所学交付于我,令我为北派门徒的前途发扬光大。  师父金庸收我入师门,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那个时候,只是一个靠盗墓为生的小盗。基本上是为了生活,每月需要进入墓道盗掘一次,那次,我又盗得一件冥器,自以为价值连城,正在和文物贩子讨价还价,师父金庸从身旁走过,发现我的手指奇长,臂长骨软,一看我的骨行,就看出来我是一个倒斗之人,于是师父请我吃了我那时人生中记忆最深的一次饭:  那真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有东海的鲕鱼条,西山的凤补肉;南岭的狗熊掌,北沟的兔子腿。煎炒烹炸,溜熬咕嘟炖,看一眼睛是黄柏红清翠,闻一鼻子是香辣酸甜咸。真可谓是色味俱佳。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请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倒斗之人吃饭,一看好吃,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等我吃饱了,师父拉我到近前,问:  “你盗得的冥器虽大,但是并不贵重。所入之墓无非也是一些大臣之塚,不能称之为墓,想不想学习寻龙点穴之法?寻龙,自然是皇帝之墓,点穴,自然是位置精准,并不会有半点差错。”  我一听,这两点正是我所欠缺的,以前自己一个人单干的时候,费劲巴拉的也弄不好东西,另外还经常走歪道儿。有好多次都与大墓交臂失之,哪些墓,都是我曾经走过几趟,无功而返,后来,政府在我所盗墓穴临近之处,总是能够有大的收获,这不免令我十分沮丧。既然师父想教我,我当然是乐意的。于是行了拜师礼后,正式入得师门了。前前后后,一共追随了师父十年的时间。回想起追随师父十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亲授技艺予我,现如今,师父却不知去向,只是留下了一张字条:你不要来寻我,即或是来了,我亦是不见的。如果我想你了,我自会找你,你找我也是寻不得的!徒儿,你一定要记住!有事情,可以多和你店里的乔四爷商量,有他,就如同有我在。  当读到“你不要来寻我,即或是来了,我亦是不见的。”,内心中多少有点多年基友的味道,师父还是那么幽默。但是,最后一句话,我是深有体会的,师父金庸和乔四爷是同一师门,两人的私交感情甚厚。所以,乔四爷对于我来说,从公来讲是我的师伯,从私来讲就如同亚父一般。大事小情,我一般都会和乔四爷商量。直到今日,师父依然音讯全无,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师父的寻找和打听。怎奈,现在的社会里,如果你开口说找一位:盗墓高手,基本都白眼看待我,或者更有甚者,会选择报警,令我不敢妄言。只得一直在私下里进行相关的打探和寻找。  不能再陷入回忆中去多想了,我已经与张少聊的时间不短,天光已放亮。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家所在的位置,基本是少有人来的,知道的人不来就少,不想这会儿有人来了,不会是收物业费的吧?由于我不经常住这个家,平日里,我是和我的古董睡在一起,一是方便看店,二是来回懒得跑动,从我家的熙湖到潘家园古玩交易市场的距离用图吧查询是二十三公里,着实不近!所以说,我的这个家,物业费是经常拖欠的,每次一进小区,黄泉物业公司的人都会像是盯贼一样的看着我,生怕我跑了,可是每次我就算是回来去一些衣物,也是大清早的就离开家,回到潘家园去了。独来独往惯了,抬屁股就走,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作风。  最近正要办理盗墓大事,我真心的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节外生枝。  通过门镜一看,心才撂下。原来是乔老爷子,乔老爷子是不轻易到我的熙湖来的,他总是嫌这里离阴宅太近,阴气重。即便是忠魂,也是阴人,不宜有阳人在这里。但是今天似有例外,乔老爷子进得门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看来是来得挺急的。见着我就说:“还以为你到了潘家园了,这一趟折腾,累散架快了。”  张少和我都笑了!  乔老爷子坐下之后,见我和张少正在研究兽皮地图,脸色又变了很多,看起来很紧张!我心知老爷子肯定有事,不然不会一见到地图都脸变色。正要欲问其中缘由,不想乔老爷子主动开口:  “那个地方去不得!”  “为什么?”张少气胜。  “那里的财宝虽多,却是恐怕谁也没有那个能耐把财宝从那里带不走!”  “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隐情?您不妨直言教我!”  “唉!”乔老爷子打一唉声,勾起了一段五十年前的记忆......  
    “老四,快走…………”在漆黑如墨的墓道中传来,令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快,此人已经冲到能隐约见光亮处,方能辨明来人,只见说话的人,满身是血。左臂的整个手臂已被齐刷刷断掉,右臂的前臂被伤,骨已断,就靠一点皮肉连接着,晃晃当当地来回摇摆,动脉早已被切断,血像自来水开闸一样喷涌而出,有的流到前心,由于山洞里温度过低,已经变成了血痂,后涌出来的血,又凝固了一层,就像漆了一遍的门,又漆了一层,颤颤抖抖,像涮肉之时的血豆腐。一个人身体内能有多大血量,怎能禁得住这样的流淌!要不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志和求生的本能,早已倒下多时了。那两条臂膀,伤口极其古怪,没有骨头茬子,没有参差不齐的茬口儿,不像是被钝器所伤,更不像是在奔逃过程中四处的岩壁所断,那一定是被利器,而且是十分锋利的锐器所伤,至于是被什么兵器所伤,不得而知,至于前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因为乔三爷是在前方探路的,乔五爷是守在洞口负责接应的。  现在乔三爷这样的惨状,着实把乔四爷吓了一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垫步拧腰,窜了上去……  冲到近前,乔三爷已经变成了血葫芦,头发披散,由于双臂已残,并无丝毫招驾之功,更无半分还手之力。四爷胆子大,再加上心疼三哥,便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决心与伤残三哥的对手决一死战,只求同生死,并不退半分。  可是临近三爷之后,才发现,追杀乔三爷的是一个硕大的暗影,身高达三丈,不舞刀,不动枪,只有两只大前臂,具体这是什么怪物,血灌瞳仁的乔四爷,早已无力分辨。傻愣愣地呆在原地。但见得在乔三爷的后背上还抓着两把钢钩,这两把钢钩:明晃晃,亮睛睛,你不动,它就松,你若动,血就崩,直勾勾,钳肉里,越抓越紧,越紧越疼,想甩甩不掉,想扔没法扔。  这两把钢钩,一看就不属于来人。而是属于乔三爷身后的怪物,这只怪物了不得:钢铁身,金钢甲,脖子长,六只爪,身前一对明晃晃的大夹,脚下四只粗糙糙的大爪。原来在乔三爷的身后,跟着一只硕大的螳螂,这两把钢钩就是这个畜生的前触角。  乔三爷心知自己时日不多,忍着巨痛,劝四弟快些逃命。“四弟,快些出墓,此处凶险并非一般,莫要斗一时之勇,以免丢了性命……”话还没说完,这只钢铁螳螂前触角左右一分,乔三爷就被活生生撕成两半。但是这只螳螂并未停手,而是继续用两把大钢钩,乱刨尸体,直至变成肉泥,方才止用,又用那头上的须子,吸食乔三爷的尸肉,就连地上落下了一滩血也没有放过。这幅惨景,在日后乔四爷的梦里,没少出现过。收起悲伤,乔四爷找回了被甩在一旁的乔三爷的人头,放置在近旁跪拜,“三哥,英灵先未散,四弟一定为你报仇血恨。”站起身形。这才回正视面前这一钢铁怪物。说来也纳闷,这怪物在乔四爷收拾,跪拜的空当竟然并未攻击。  风吹了进来,吹散了悬浮于洞内的血雾,乔四爷站定,仔细观瞅:原来此钢铁螳螂的四条腿是固定在墓道的走道上的,此墓道的两个边缘,修了两条钢轨一样的东西,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发现不了,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变成了山体的颜色。乔四爷和师傅萧道仙学艺之时记得师傅说过,有一种墓穴,在墓道里布满了(销信儿)埋伏,这些(销信儿)较人厉害多倍,对于初入墓道,不了解内情的人,往往吃亏上当,只有深喑玄门八卦,排兵布阵的人才可破得。  乔四爷虽然听说过,但是并不知晓破解之法。看着三哥的惨死,怎能眼睁睁退却,就是泼了命,也要与这畜生论个短长。想到此,乔四爷提着折叠伞,冲将过来,那螳螂好像识得人性,通得套路,眼见着乔四爷直奔自己的双钩而来,身子向左一晃,躲过了一击,乔四爷心想:畜生,我看你还能躲几回。招术加紧,闪转腾挪,上下攻击,这只螳螂也舞动双臂招驾,好像有人操纵一般,一斗就是五个回合。乔四爷已经累得只有招骂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这螳螂,甚是厉害,好像是被击怒了一般,这回竟然开始主动进攻起来。  虽然钢铁螳螂的四脚均被铁链所牵,但是打斗起来十分灵活,除了不能够腾空而起,闪,转,挪,都很自如。这几个回合下来,乔四爷的肩头被抓破,小腿被割断了一条筋脉,血流如注……  此时乔四爷正站在距离螳螂四米远处,准备再次发动进攻,不成想这只螳螂的双钩向内合拢,直奔四爷的脖项而来,这一招儿叫“横扫叶落”,如果被扫上,定会身首异处。此时的四爷并未防得这畜生的这一招,此时想躲,势比登天。乔四爷把手中的宝伞一举,眼一闭,抱定了必死之心,心中唤着:三哥有灵且慢行,四弟相随心愿清。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  乔四爷一见钢铁螳螂的巨钳,勾尖向自己横扫而来,想躲是已然来不及了。可是如果真的被这畜生的巨勾夹上,说骨断筋折是轻的,恐怕连自己的小命可能就此交待了。  想想三哥的惨死,自己不但没有为其报仇,反倒再搭上一条性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如果窝囊的死法。求生!求生!活着!活着!求生的本能令乔四爷做最后的拼死顽抗。  只见乔四爷把手中的折叠伞一举,伞遇到横扫而来的巨钩,自动张开,但见这把折叠伞:打造用精钢,遇物自伸张,铁匠铺内千锤炼,老君炉里滚多趟,手柄上,装崩璜,有雨有风不着慌,铁伞骨,根根亮,多次解救硬汉郎。钢铁钩,真嚣张,宝伞面前想逞强,乔四爷,不怯场,冷静淡定伞里藏。  耳轮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钢铁螳螂的钢钩和铁伞的四周垂帘相碰,垂帘上的细碎钢珠由于强大的惯性激荡起来,地钢钩重重缠绕,螳螂的钢钩来势有千斤之力,在刹那间把铁伞的伞盖打得略微收缩了一下,随即又被弹开。伞就这样完好的张着,把乔四爷瘦小的身躯护在了伞下,伞像是在用手捧着新初生的婴儿,又像是为乔四爷盖上了一张荷叶。外面虽然紧崩,但是伞下却给主人赢得了喘吸之机。  此时并非安全之所,巨大的内外张力,很容易在较短时间之内令伞或钢钩中的任何一方折断,还好,最终宝伞赢了,也恰恰是宝伞的艰硬,才令乔四爷险象还生。螳螂的一条钢钩被折断,仿佛这个钢铁的畜生懂得疼一样,另一条钢钩快速的缩进了钢铁臂桶之中,只听得钢铁与钢铁磨擦的声音传来,原来钢铁螳螂缓缓退了回去,退到了黑漆漆的墓道。直至不见综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得咔嗒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上锁了一般。整个墓道又归于死寂。  乔四爷见这钢铁畜生突然退去了,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这种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的感觉,就像是走过了一场劫难,大难未死,又获重生......  
    由于在搏斗的过程中,自己也身负重伤,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天后……  等乔四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迷迷糊糊中,发觉有人影晃动,不时传来咯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这分明是女子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人。稍一定神,但见此中女子均身着白纱衣,轻盈步履,身段婀娜多姿,玉臂冰肌,极力显示自己的妩媚娇妍,每一处肌肤,每一种姿态,都极为动人。……此时的乔四爷也是十多岁的年纪,未及弱冠之年,也是玉树临风,翩翩少年,总之,乔四爷的容貌并非现在这样干巴瘦,掐吧掐吧不够一碗,摁吧摁吧瘦小枯干,今日的容颜与此次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虽是病中,但是还是挺了挺身子,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身上伤口确实是伤得太深,无力支撑自己。迫不得已,只得眼望这些仙境般的女子,涎水只能流向心里,不一会儿,精神还有些愰忽的乔四爷暗骂自己:贼人!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起了色心?真是该打。此时应是向救命恩人行礼才对,以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怎能如此让自己如此亵渎。想到这里,四爷那原本因爱伤而脬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红了!不仔细看,还会认为,这哪里是脸,分明是一个涂上红油的透红苹果。  乔四爷醒来这事,儿子在床边嬉戏的一众女子,并未发觉,四爷一见现在已经不在龙潭虎穴,脑中那紧崩的神经也就松弛了下来,于是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了。此时的乔四爷,身子骨还没有恢复到如常。但是这次醒来,较上一次,要好得多了,意识清醒了很多,环顾四周,还是那张床,屋内的众女子已然不在,四爷心中稍有些失落,随即又拉回了自己那颗淫*心,四周之景,这回能够看清了,此屋极其宽敞,窗明几净,在那个年代,一般农户人家都是:土坯墙,木格窗,防风纸,沙沙响。在北方就是:没有床,睡火炕,矮房檐,挂高粱。  而此户人家并非如此,已经安装上那个时候少见的玻璃窗,阳光就是从那里透射进来的,很是耀眼,从乔四爷和三哥下得墓道,身处昏暗之境,前后也有十余天了。阳光,已是久违的宠物。  再看屋子四面墙,名人字画:像什么名人字画,有唐伯虎的美人儿,米元章的山水儿,刘石庵的扇面儿、铁宝的对子、郑板桥的竹子,松中堂的一笔“虎”字,王義之的《兰亭集序》,赵孟頫的《洛神赋》。闹龙金匾,镇宅宝剑,绿鲨鱼皮鞘,金什件、金吞口,上挂黄绒丝绦。  最为闪眼的是供桌上的那一团黄绫绸子的东西,你说与此境相配吧,但是它又不像属于这里,要说他与此境不相配吧,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不得解其详。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水盆走了进来,乔四爷不知此为何人,佯装睡着了,用眼角儿的余光看着来人。只见这个小丫鬟径十来岁,正值豆宼之年,脸蛋儿红润,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嫩,头上梳日月双抓髻,流海遮前额,步履轻盈,身上的轻纱随步履飘逸,似天上的仙女一般,直走向了乔四爷睡的大床,把水盆放在了床边的几案之上,开始用毛巾打水,纤纤十指,白嫩如葱,灵活得很。  乔四爷一看,又春心荡漾了。再一次骂了自己是贱货,看着此女行动。这个女子,把毛巾打湿了水,又用脸试了试温度,见于眼中的四爷心中甚是感动,热乎乎的。来不及瞎想和感动,小丫鬟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双颊绯红,已然能听到女子略显粗重的呼吸,她要干什么?难道是准备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乔四爷心中纳闷之际,不知她为何如此做。这次真让四爷猜对了,瞬间,身上的厚重被子已经被褪去。四爷顿感身体一凉,原来自己是裸躺于床上。下体的那个东西,早已不知趣的直竖起来,用意念是按不倒的,那女子见了,面颊更加的红了。四爷自觉羞愧难当,怎好此时再哼出声来,心想:也罢!反正自己的阳刚童子之身,已让女子看个透彻了,此时若盖上被子,也无法消除这份尴尬,随他娘的去吧!想及此处,乔四爷,眼一闭,心一横,任其擦洗全身。上身,下身,完肤都已擦洗过了,就差两处重伤之处,不敢沾水。丫鬟收拾完毕,站在床边,看着乔四爷的裸体,愣了一会神,略显发呆,瞬间又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满脸通红。  又想起需要给乔四爷盖上被子,以免着凉。就开始拉被子过来,在盖的过程中,碰到了腿部,由于腿部的一条筋脉已经被那钢铁畜生所伤,所以稍一用力,就硬生生的疼,这种疼,钻心挠肺,很是难忍,乔四爷不由得哼了一声。这一声“哼!”令小丫鬟十分欣喜,立即轻唤:“公子,你醒了?”  “嗯!”此时的乔四爷还未从刚才的羞愧之境走出,再加上元气尚未跟上,只是简短一应。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老爷,公子醒了!”  “老爷”?“公子”?这样的字眼儿不像是这个时代的称呼了,至少,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也已经宣告灭亡二十年了。这里怎么还是旧称呼?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院子里热闹起来,脚步声杂乱,一群人进得门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团花袍的老年人,头发乌黑如壮年,几络长髯夹杂着几根白的,前额饱满,脸红润,举止稳重,声如洪钟。  “醒了?”  “嗯!”  “让我来看!”  老者走得近前,此时乔四爷已经睁开双眼,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被老者止住。  “壮士,且勿乱动!此时并非起身之时,要再躺三天,方可恢复元气。”  “感谢老人家施救,恩同再造,恕晚辈不能起身施一全礼,还请老人家见谅!”乔四爷的左臂由于受伤,只是抬起了右臂,做作揖状。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  “壮士,先好生休息,待完全恢复再相答话不迟。来人,叫厨房做些红豆莲子羹来。先给壮士暖暖胃。”  有下人答话,下去照办了。  老者怕打扰乔四爷休息,全都退下去了,屋内仅留下那个刚才帮自己擦身的丫鬟。  乔四爷与丫鬟相视,四目相对,脸又都红了。两人可能因为刚才的尴尬,一时无话。  不一会儿,暖胃羹送来了,随暖胃羹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子。此女子: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璫。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身穿葱心绿小袄,下身穿浅红色灯绒裤,脚上一双大红缎鞋,鞋尖顶一黄色绒绒球,脚一动,球就颤,脚不动,球就站。看身高,高一寸则嫌高,矮一寸则嫌矮,看身条,多一分则嫌肥,小一分则嫌瘦。一句话,符合大众审美的绝色女子。看女子的妆扮,应该是此家的小姐。这女子,进得门来,原来屋内的丫鬟立即起身施礼,问候小姐好!  一点不错,来人正是本家的小姐。复姓诸葛,单字燕。  小姐来到乔四爷近前,飘飘一个万福,燕语莺声,吐气如兰。  “壮士,该用暖胃羹了!”  “谢谢!十分感谢小姐!没承想劳您大驾,我自己来即可!”说着,乔四爷想硬挺着坐起,努了半天劲儿,也没能挪动半分。  小姐见状,让身旁的丫鬟过来帮忙,把乔四爷的的上身扶起,用枕头掎正。  乔四爷还想挣扎自己吃,被小姐止住。小姐亲自一勺勺来喂。  乔四爷,年龄未及弱冠之年,虽是硬汉,但是并非心肠也铁打,被小姐如此细心照料,心中很是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顾得闷头喝这暖心,暖身的暖胃羹。眼圈中含泪,终是没有叫它掉下来。  这次饭吃得时间很长,小姐喂得很是耐心。不时会有羹汤顺嘴角儿流下,小姐立即拿出香帕粘净……  
    当诸葛小姐把香帕伸过来,想要为乔四爷擦拭留在嘴角的羹汤,乔四爷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震,头向后稍稍仰了一下,内心中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动作是在向后躲,心中实则不想躲。躲,一是因为怕沾脏了洁白的香帕,二是因为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陌生的女子离自己这样近,并且还亲自为自己擦拭。不想躲,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端庄貌美,亲切可人,有一种难以拒绝的**。  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更甚者是受了伤的男人,是天底下最脆弱的,当一个受伤的男人,能够得到一个女人安抚的时候,往往比一个受伤的女人能够得到一个男人安抚之时,缴枪的速度要快,机率要大很多。因为在平素基本没有人来安抚的时候,总是早已习惯了保护别人,只有在受伤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如此的脆弱,一如女人。  受伤的乔四爷,此时面对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照顾,即便是受再重的伤,也会认为是值得的。身体的各个部位,血脉喷张。雄性的激素开始发挥作用了,这样更利于自己气血的康复。所以这也很容易解释得了为什么在医院里女护士居多的原因。就算是再为重伤的男病人,在女护士面前也永远是流着泪保持微笑。男人所固有的强者心态,是一种千万年积聚在体内的基因,无法拨除。男人,这一辈子恐怕只会在两个女人身上哭过,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女人。  而此时的乔四爷,不怕疼,但是让自己去抵住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一定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最终,乔四爷流泪了,但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女子见到了乔四爷流泪,并不知道是因为内心对自己的感动,还以为是因为吃暖胃羹的姿势使得乔四爷受伤部位疼痛,女人,总是容易心疼男人的,这是任何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所置。  “壮士,是不是伤得太重,吃饭的姿势需要调整一下么?”女子柔声柔气的问道。  “小姐,没事,我并无大碍!”乔四爷对女子的体贴满是感激。  “那是羹汤太烫么?那好,我在喂你之前先给你吹吹!”女子越发的温柔体贴起来,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一个没有长大的男人,不就像个婴儿一样么?  一碗暖胃羹,喂了十几分钟后结束了,在乔四爷看来,这碗也太小了,羹汤也太少了。还想再来一碗,刚想提出这个要求,但是被善于观察的小姐察觉了,她说道:“饥饿几天之人,进食一定要慢,等肠胃适应了,再正常进食。否则,会伤及身体。”软软几句话,令乔四爷体会到了酥软的感觉。  “壮士,你且先歇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喂你!”说着,令丫鬟帮着把乔四爷扶躺在床上,又为掖了掖被子,这才回转身,飘然而去。  乔四爷望着小姐远去的背影,哪里还睡得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也许真的是累了,也许是想得累了,就这样,胡乱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乔四爷梦见了三哥,三哥那绝望的表情和对四弟的不舍,令梦中的乔四爷浑身上下都汗浸浸的。想喊,但是喊不出来,想出手,可又动弹不得。整个人仿佛是梦魇状态。  等到上灯时分,小姐又来了,这回小姐的到来,两人已经不再陌生,渐渐相熟了起来。这次又是小姐亲自喂乔四爷。一时无话。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乔四爷的身体在小姐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很快!已经能够下床走路,练一些简单的武术动作。这对于恢复筋骨是十分有利的。因为是寄人篱下,所以乔四爷一直不敢多言,怕自己的多言而招致一些罪祸。但是内心中一直很是纳闷很多问题,为什么这家人救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为什么这家人一直都没有问自己来自何方?去向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寻来?等等等等,待解的问题多如牛毛,百思不得其解。有的时候,乔四爷自己也想:如果说是偶然相遇而施救,也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一户人家见人危难,又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都是会伸手相救的。对自己好,这似乎也很容易理解,既然都救了,当然要好生的照料,以期早日康复。但是从小姐的装束上来看,应属于大家闺秀,就算是当时已经开始提倡女子解放了,但是若还能穿轻纱,着细袄的女子,想必也一定是有很深教养之人,尤其是未出阁(指女子未出嫁)的女子,身大袖长,是不便与陌生男子见面的。但是这家的恩公诸葛员外,并没有这方面的忌讳,这一点倒是让乔四爷有些不解。  因为在诸葛家已一个多月了,乔四爷见到一众小丫鬟的机会是最多的,既然本家主人不便问,那么就问一下下人,想必能知道一些!  一日,天朗气清,乔四爷正在舒活筋骨,觉得并无大碍,想起已经在外一月有余,有点想念师傅了,归心萌生。正想着,几个小丫鬟闯了进来,一见是乔四爷在院里,道过万福之后,也没有见外,因为毕竟这里的每个丫鬟基本都伺候过自己,伺候过的意思,就是都已经见过了。乔四爷在无法起床那几天,一直是和任何人都赤诚相见的。  乔四爷跟上一个小丫鬟,问道:“妹妹,可否近一步讲话?”  “嗯?”小丫鬟好像是第一次听人叫自己妹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妹妹呀!有什么不对?难道还要叫姐姐么?”  “是的!”小丫鬟一本正经的说。  “那倒怪了,我五岁习武,拜师十年,今年整整十五岁,难道你比我大?”  “是的!我今年也是十五岁,但是比你虚长两个时辰!”  “什么?比我长两个时辰?”这个回答令乔四爷十分惊讶。因为他在此之前并未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自己的任何个人信息,当然,至今一个多月也并无人问起!不承想这个小丫鬟竟说出如此玄之又玄的话语来。想进一步问个明白。但是小丫鬟早已离开十步之遥……  “我还说我比你大一个时辰呢!你这是在蒙我,让我叫你姐姐,占我便宜!”  乔四爷想以此激将法来获得答案,哪料这点小伎俩已经被小丫鬟识破了,但是小丫鬟还是笑嘻嘻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在使用激将法,但是我还是想上当一次,你的生辰是子时三刻!”  这一回答不打紧,令乔四爷惊出一身冷汗,仿佛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在这个小丫鬟面前早已没有了秘密……  一阵冷汗又从后脊梁骨渗出,原来本家之所以没问自己任何问题,是因为人家早就已经透析自己的全部,这令乔四爷在感激救命之恩之余,有了几许不快!  晚饭时分,乔四爷吃得很少,没有什么胃口,今天下午与小丫鬟的对话,一直在自己的脑际挥之不去,无论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鬟好像知道我的全部秘密呢?  诸葛老爷也在坐,见乔四爷轻放碗筷,较平日少食很多,问道:“乔壮士,难道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儿?”乔四爷一听,又是一惊,心想:诸葛老爷怎么知道我姓乔?  乔四爷一见,心想:全场所有人都是明白人,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自己变成了天下的大傻瓜。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未来定会想方设法报答。但是如果把小爷当傻子看待,我定不讲情面。公私还需分开,更何况这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于是,乔四爷起身离座,给诸葛老爷双膝跪倒。  “诸葛老爷,承蒙您的搭救之恩,如果没有您的相救,我恐怕不死于那钢铁螳螂的利钩之下,也早就葬身于豺狼虎豹之腹了。您对我的恩德,如同再造,我至死都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如若需要我,就算陪上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乔壮士言重了!快快请起!请归座!”乔四爷再次坐好。  “不过,老夫确有一件事,未来需要你的帮忙!”  “恩公,不知是何事?可否当面讲来,只要不违背信义,不辱师门的事情均可!”  “哈哈哈哈哈……乔壮士真不愧是仁义之人!老夫很是佩服,但是此事并不难办到!”  “请恩公明示!”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是:请多在我这里住些时日!不知可否做到呢?”  乔四爷一听,顿觉纳闷:想留我住些日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条件!可是越是不是条件的条件,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  
    乔四爷心中暗想:看来我需要当心留神了。切不可被恩公招了上门女婿!想到这里,突然,乔四爷反倒觉得若能被招个上门女婿,就算是留在此地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很容易被感动,也更容易敏感。就像宋朝词人苏舜钦在《沧浪亭记》里说的那样:人固动物尔!很容易因为外物的变化而产生感情,此时此地的乔四爷,就是这样的状态,当别人对自己好,会想着为什么呢?凭什么呢?所以,都是可以理解的。还好,此时的乔四爷还没有不清醒。立即意识到:  “不好!”乔四爷心里暗道!难不成诸葛恩公已经洞察了我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今天下午我在院中舒活筋骨之时,确实有一归心闪念!  想到这里,愈发的让乔四爷内心发凉!看来,是该捅破窗棱纸的时候了。想到此!乔四爷站立起来!再次双膝跪倒……  诸葛老爷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做一般,并不搭话!只是看着他,眼角闪过一丝杀气!这双目,如冷风,黄叶见到准惊。  乔四爷只顾跪倒,并未见到诸葛恩公的面部表情。  “乔壮士,你这是何故?”  乔四爷心想:你这是明知故问,装老糊涂!这个屋子里,乃至这个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功夫都十分了得,就连一个小丫鬟,都许是在我之上。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转念又一想:我这条命是诸葛恩公给的,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也算是还了这个救命的人情!诸葛老爷提的条件越不像是一个条件,就越有玄机,到底诸葛老爷在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呢?最怕就是因为我而连累我的北派和其他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一死了之!想到此,没有什么顾虑了,拱手抱拳。然后在地上向诸葛老爷拜了三拜,心中默念:一拜救命之恩,二拜恕晚辈失礼,三拜是提前还命了。拜完之后,心中顿觉轻松了些许。  此时,已经无需再跪着讲话了!正值诸葛老爷“善解人意”的喊自己起身,乔四爷也就站定。  “恩公,晚辈有几件事不明,还请恩公明示!”  “噢?壮士请讲!老夫一一讲明!”  “第一,我来此地已一月有余,但是从未谈及我的姓氏,不知恩公如何知我姓乔?”  “哈哈哈哈……壮士,想知不难,你看你脖颈上挂的是什么?”  乔四爷低头一看,那是一枚摸金校尉福印,每个入师门的弟子都有一枚正印,数枚副印。正印就如同一个铭牌,上面刻上佩戴者身份,包括姓名和门派。南派门人弟子也有一块,大致内容相当,唯一一个不同之处是在铭牌的背面所刻的一句话。  南派铭牌的背面:请遵守墓穴的法律,尊重墓主人的风俗习惯。  言外之意:盗墓时,放聪明点儿,少牛逼,别给老子惹麻烦。  北派铭牌的背面:不管你身处任何墓穴,北派门人弟子都是你强大的后盾。  言外之意:盗墓时,有人欺负你,招呼一声,咱有帮派修理他。  铭牌是每位盗墓勇士必随身携带之物,这样做的目的有三:一,盗墓是高危行业,一招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有铭牌为记,后世之人可识得,二,如若在墓穴里遇到妖邪神蟲之物,可行避邪之法。三,铭牌是身份的象征。  分为如下几个等级:掌门的嫡系弟子,是金牌,再传弟子,是银牌,再再传弟子,是铜牌,再再传弟子及搭拉孙儿弟子均为铁牌。另外,还有一条晋升通道,如果盗墓者过于勇猛,立功较高,将增加相应颜色。例如,一位再传弟子,本应是银牌,但是由于在诸多场合立功,盗取冥器多而贵重,在盗掘过程中既取宝又保持了墓穴的相对完整,没有打砸抢现象,是可以晋升的,晋升后的铭牌将是底部留有银色,在铭牌的上部会增加金色。  乔四爷看了看自己胸前所戴的金色铭牌,有几分羞愧,低下了头,一来是错怪了恩人诸葛老爷,二来是觉得自己为是掌门的嫡系弟子却遭此大败而倍感自责。  “是晚辈错怪了恩公,请恩公见谅!”乔四爷拱手抱拳。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当讲否?”  “壮士有话请讲当面,不必拘礼!”  “今日下午时分,我在院中舒活筋骨,偶遇小姐手下的几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对我说她比我大两个时辰,理应叫她姐姐,并且还准确的说出了我的生辰,此事令我十分惊讶!”  乔四爷刚说完,只见诸葛老爷一脸的愠怒。转脸问小姐是谁如此大胆。小姐言不知,可自行调查,然后回禀!乔四爷一见,自知此事非小。并不言语,自听诸葛老爷如何解释。  “哈哈哈哈……”诸葛老爷一阵大笑,“乔壮士,让你受惊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院内活动,并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我的家就安在离你出事的地点十里之地,并不算远,四处无邻,但是虎豹却常常出没,老朽家里自然要有家丁看家护院,本家自小也习得些武艺,就传给下人一些。女孩子身弱,就传习了一些远观避邪之法,遇到危机好及早躲藏。这远观避邪之法么……”诸葛老爷言及此处,略微停顿了一下,似要说而非想说。但是最后还是道了出来。  “远观避邪之法,与你那北派的寻龙点穴之法皆同一理,皆为观一点而知全局。小丫鬟之所以能知你年龄,断你生辰,这只是小手段,若是再多接触些时日,恐怕还能断你生死!”  乔四爷心中不觉道口凉气,心念:怪哉!怪哉!世间还有这等秘术,诸葛老爷这是谦虚了,我们北派的寻龙点穴之法虽说是高深莫测,但是也只能断得了过往,而无法预见未来,原本以为我们北派的寻龙点穴之术在这世间无出其右者,不成想这远观避邪之术只在其上而不在其下。若能习得,岂不是如虎添翼?想到此,但见诸葛老爷微微点头,面带笑颜,自己深知,刚才的想法早已被诸葛老爷窥得一点不剩,脸一红,低下了头。  这顿饭吃得时间很长,很是曲折,原本以为诸葛老爷只是一个普通的财主员外,现在想来,实乃是世外高人也。虽然心中的谜团没有尽解,但是想解开只是时间问题,不必急于一时。  当晚饭结束之时,诸葛老爷并无闲话,因为乔四爷的身体尚在恢复之中,短时间是无法离开的,对于刚才提到的那个条件,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让乔四爷考虑后再做决定。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  眨眼之间,三个月已过,乔四爷和大院中的小姐和丫鬟已经相熟了很多,平日里也无话不谈。唯一一个让乔四爷感到意外的是,自从上次晚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长自己两个时辰的姐姐,不知何故,在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之感,觉得那个丫鬟姐姐与自己那天晚饭上所言事情有关。几次想开口问一下经常服侍自己的小丫鬟,又都咽了回去!因为他怕!怕因为自己的好奇,又消失了一个姐妹。相较于自己心中的好奇来说,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由于有了更多的精力,乔四爷可以到各个院落随意走走了。见得越多,自己心中的疑团就越多。心想,总有一天,这些谜团会解开的,只是需要时日罢了。  在这里生活,虽说谜一样的东西很多,但是看看是没有问题的,也没有任何人拦着,除了在院落东南角的一间屋子明令不可去之外,其他的地方任由自己折腾。  十五岁的年纪,也还是个孩子……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乔四爷看清了自己原来所养伤的屋里情况:  除了四壁的名人字画早已知外,这回看清了墙上一处供奉的东西,那是一卷黄绫,也许是年代稍久了,经过多次擦拭,都有些发乌,不再像原来那样黄亮了,但是每天的进香,却是从未间断过,有的时候小姐跟着,有的时候小姐不来,每次诸葛老爷都会来的,而且还要带着一大群丫鬟,丫鬟们手里都不空着,有的端着果盘儿,有的拿着银钱,有的拿着托着三牲,有的举着蜡烛,有的拿着三尺剑……  很多次,乔四爷都是在屋里的,这一点,从来没有人要求自己回避。想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于是乔四爷想,不如大着胆子,问一下吧,以解好奇和心中的无聊。  一日,乔四爷见四下无人,只有一个小丫鬟在自己的房间内,就斗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姐姐,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故事吧?”  “嗯!”小丫鬟回答得倒也干脆。这次没有为乔四爷指出是该叫姐姐还是妹妹,这令乔四爷喜出望外。  继续道:  “那我可以问一下这屋里每一件东西的故事么?”  当乔四爷的话一出口,听到的却是一阵大笑......  
    当乔四爷的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因为这话问得太过于直白了。不成想,小丫鬟这次倒是十分的爽快!大笑着答道:  “老爷说可以就可以!此屋没有什么避人的!你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噢?”乔四爷一见自己的问题应该不会给小丫鬟带来任何的伤害,所以也放松了起来。虽然说自己心中对名人字画并无丝毫兴趣,只对那个供奉着的黄绫子有兴趣,但是为了不使小丫鬟生疑,自己还是胡乱地问了几个字画上的问题。  “这是谁的字呢?看着好飘逸!”乔四爷指着一幅字评价道。  “爷,您真有眼光,一眼就选了一幅王義之的《兰亭集序》”  “《兰亭集序》?”  “是的!是王義之的真迹!”  “不能吧?到目前为止,王義之的真迹不是还未发现么?自从在唐代出现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了在江湖现身。难不成是在此地?”  “你说的那本消失的王義之的《兰亭集序》是唐太宗让萧翼从辩才和尚那里骗得的原本。该序共28行,324字。这序,王羲之本是信手写来,宇体潇洒流畅,气象万千,其中二十一个"之"字,千变万化。无一雷同,成为中国行书的绝代佳作。他曾感叹说:"此神助耳,何吾能力致。"因此,他自己也十分珍惜,把它作为传家之宝,一直传到他的第7代孙智永。智永少年出家,酷爱书法,死前他将《兰亭集序》传给弟子辨才和尚。辨才和尚对书法也很有研究,他知道《兰亭集序》的价值,将它视为珍宝,藏在他卧室梁上特意凿好的一个洞内。  唐太宗李世民喜爱书法,尤爱王羲之的字。他听说王羲之的书法珍品《兰亭集序》在辨才和尚那里,便多次派人去索取,可辨才和尚始终推说不知真迹下落。李世民看硬要不成,便改为智取。他派监察御史萧翼装扮成书生模样,去与辨才接近,寻机取得《兰亭集序》。萧翼对书法也很有研究,和辨才和尚谈得很投机。待两人关系密切之后,萧翼故意拿出几件王羲之的书法作品给辨才和尚欣赏。辨才看后,不以为然地说:"真倒是真的,但不是好的,我有一本真迹倒不差。"萧翼追问是什么帖子,辨才神秘地告诉他是《兰亭集序》真迹。萧翼故作不信,说此帖已失踪。辨才从屋梁上取下真迹给萧翼观看,萧翼一看,果真是《兰亭集序》真迹,随即将其纳人袖中,同时向辨才出示了唐太宗的有关"诏书"。辨才此时方知上当。  后来,唐太宗死后,有人就推测,唐太宗既然这么喜欢《兰亭集序》,肯定是作为随葬品,埋入昭陵,至今不可考!  其实王義之当年写完《兰亭集序》原本之后,又回家临摩了三次,每次临摩得又都不像原本写得那样挥洒,尤其是那个‘之’字,全文共21次出现,各具**,时而短粗重笔,时而细若蛛丝,时而似醉卧鼾睡,时而像临风而立,瘦得精神,胖得憨厚,高的挺拔,矮的墩实,各具神来之韵。可谓  独步古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连酒醒后的王羲之本人也难寻得半醉之时的那种毫风。我家的这本是王義之后来临摩三次之中的一卷,虽不能与原本相提并论,但也算得上是珍品之一。”  乔四爷暗道,这诸葛府上真是奇特,一个区区的小丫鬟竟然对文化掌故,也掌握得如此之多。令自己都自叹不如。这就更激起了乔四爷的兴趣,越是离奇,越是不明白的地方多,才越容易让人无谓的冒险。乔四爷,年轻气盛,也是难逃这样的不沉稳。但是世间事情,往往是由于不沉稳才得以发展,也恰恰是由于不沉稳,才有更为惊险的故事。乔四爷,喜欢这样的探秘,这符合他的年龄,15岁,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有了解之欲。于是故事自然就多了,人生也就自然丰富多彩了!  乔四爷一看,自己刚才的问题一是没有难住小丫鬟,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明确一件事情:这个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问的,至少不至于让这个小丫鬟从此消失掉。于是,也就大着胆子了。  乔四爷走到一幅画的跟前站定。  这是一幅白描人物手卷,道教画,尺幅大约为300×30厘米,绢本水墨。画上有几十个神仙模样的人从天而降,宽衣大袖,手持拂尘之类的物件,列队行进,姿态丰盈而优美。颇有唐代画之风。但是,没有落款,像是由于年代久远,被风蚀而去了。只是在画作的一角处加盖了一个印章:悲鸿生命。不知何意,难道此作和著名画家徐悲鸿有一面之识。带着疑问,乔四爷,问道:  “小丫鬟,你可介绍下这幅画作么?我见画面之上的人物,体态丰盈,可是唐人之作?”  “爷,您真是好眼力!此作确是唐人所画,他的作者是唐代著名画师吴道子!”  “吴道子?就是那个画《送子天王图》的吴道子?可是这幅画,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听说。”  “爷,任何一个人,就算是饱学之士,也不可能尽览天下之书,就算是盗墓之人,也不可能盗掘天下之墓。一幅画不知,有何奇怪呢?如果爷真想了解,我就斗胆多说两句!”  “愿听息教!”  “这原本是一幅佚名的白描人物手卷,也是历代字画中最为经典的道教画,尺幅为292×30厘米,绢本水墨。画上有87个神仙从天而降,列队行进,姿态丰盈而优美。后来当代著名画师潘天寿来访此地,见此画,曾评论此画:“全以人物的衣袖飘带、衣纹皱褶、旌旗流苏等等的墨线,交错回旋达成一种和谐的意趣与行走的动,使人感到各种乐器都在发出一种和谐音乐,在空中悠扬一般。”后来,张大千观赏此卷后给予很高评价,认为与唐壁画同风,“非唐人不能为”。最为绝的是徐悲鸿,他在看的此画后,竟然还在画上加盖了“悲鸿生命”的印章。弄得我们老爷拦也拦不住!”  “那怎么就认定为一定是唐代吴道子的真迹呢?”  “这一点,我们尚且无从可考,但是,徐悲鸿老先生都认为是真的,他是专家了,而且还想要高价买回,因为是我们老爷的心爱之物,所以不曾出手,但是难得徐悲鸿大画家对此画如此珍视,我们老爷已经答应,待百年之后,定将画作奉赏,分文不取。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刨根问底,那只有等到科技高度发达,有了时光机,你回唐代看吴道子作画,然后跟踪这幅画,就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小丫鬟的话语之中,透着一股子精灵之气。着实令乔四爷心中佩服。心想,刚才的都是铺垫,看来小丫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大有展示自己才华之意,那好,正中我怀,这回我将要问点真的,我最想知道的东西了。  “刚才你所言,确是条条是道,令我十分佩服。不想你小小年纪,竟识得如此多的诗文字画。”  “爷,您过奖了!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乔四爷缓步转过东面墙来,这回站定在那个放有黄绫子绸缎的拜台之下。抬头观望。  “此处所供奉的是本宅的祖上还是哪家的神仙呢?”  小丫鬟,微微一笑,似乎早知乔四爷会问似的,不仅不忙的答道:  “爷!这既不是我们祖上的神位,更不是哪家的神仙!”  “那是什么?我见诸葛老爷每天都会到此来上香,难道还有比祖上的神位更为重要的么?”  “有的,爷!”  “那这是什么呢?”  “皇封圣旨!”小丫鬟轻吐幽兰,不紧不慢打答道。  “皇封圣旨?”乔四爷身子为之一震,心想:难道诸葛家族还受过皇封不成?难道诸葛家族还是封建王朝时期的皇亲贵胄?如果单凭诸葛府上的小丫鬟都有如此的胆识和才学,那么诸葛老爷的能为只能在其上,不会在其下,所以说,要是为皇室立功,该是不难,但是,我倒要听一听,这诸葛家族到底为皇帝立过什么功劳,竟然能够有皇封圣旨!于是坦言道:  “丫鬟,你且说来听听,贵府这受皇封的事情么?”  “此不为禁忌,说来也是无妨的!爷,您请听好,我这就道来......”  
    “话说我们诸葛家族,得从春秋时期说起,那个时候,有四个最为古老的复姓,分别是公孙,司马,夏侯,诸葛,在这四个古老的复姓中,公孙姓氏使用的最为多见,后代人也有很多人是自己改为这个复姓或者是被诸多喜欢的人所改,例如罗胖子,就被人改姓‘公孙’。”  “罗胖子是谁?”  “是个锤子,卖手机的。”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是二十一世纪的事情了。现在是二十世纪,你知道《推背图》么?”  “听说过,但是没有拜读过。只知道是唐朝时期的术士大师袁天罡和李淳风所著!对后世之事透彻了解,如同活于现世。”  “是的,如果你熟读《推背图》,并且能够得其精妙,那么你就会了解未来至少五百年的事情了。”  乔四爷心想:难道真有这等怪事?以前只是听说,不曾想真的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奇人,也罢!权且信了他吧。(此处暗表:这乔四爷哪知就在他90多岁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了一个罗胖子,英语教师行业里是手机做的最烂的,手机行业里的锤子。)  “那么,你们的诸葛家族又是如何兴起的呢?”  “诸葛(Zhūgě诸葛)姓源出有三:  1、出自葛姓所改。相传,伯夷的后裔葛伯的封国灭亡后,原居于琅琊郡诸县之葛氏有一支迁徙至阳都,因阳都已有葛姓,遂称后迁来的葛姓为诸葛氏。  2、出自有熊氏之后,为詹葛姓所改。春秋时齐国有熊氏之后有复姓詹葛,因读音讹为诸葛氏,后改为诸葛氏。  3、出自封赐所改。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时,有大将葛婴屡立战功,却被陈胜听信谗言杀害。西汉文帝封葛婴的孙子为诸县侯,其后代遂以诸葛为姓,称诸葛氏。  我们这一支属于第三种出处,祖上就是屡立战功之人,后来,我们的家族不断的繁衍,直到三国时期,我们家族鼎盛至极。我们诸葛一门,出了三杰,诸葛诞,诸葛瑾,诸葛亮,在历史上都牛逼闪闪放光辉!当时有语评论说诸葛家族“一门三冠盖”。最为著名的是我们的三爷诸葛亮,就是草船借箭那个,曹操十万支箭,被我们家族的智者诸葛亮不费一兵一卒,全部给收了来。一是呗传为佳话,风光至极,一时无两。”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的祖上是诸葛亮喽?孔明先生。但是我听说这样一句话:才智10分用7分,留下3分给儿孙。这个诸葛孔明先生过于聪明,被后世人都开始妖魔化了,他的后人中除了儿子诸葛瞻还算是有所记载外,其他的都早已经灰飞烟灭于历史的烟尘之中了。”  “爷,您此言差矣!您说的老话儿,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们不是诸葛孔明之后,我们是诸葛诞的后人。”  “诸葛诞?此人名姓耳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何等人也。”  “诸葛诞是诸葛亮的堂兄,诸葛亮是给蜀汉卖力,地位妇孺皆知。诸葛诞却是在曹操阵营里效力。我家祖先,官至扬州刺史、征东的大将军。诸葛诞老人家做官深得民心,他的手下说:“为诸葛公(诞)死,不恨。””  “我书读的少,对于诸葛诞还真是不了解。敬请明示!”  “好吧!我给爷简短的介绍一下我们的大爷诸葛诞。大爷诸葛瑾,长二弟诸葛瑾3岁,长三弟诸葛亮6岁,长四弟诸葛均9岁。二弟诸葛瑾,谨言慎行,在《弟子规》中,有这样一句话:‘说话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意思是说:多说话不如少说话,说话要恰当无误,千万不要花言巧语。这句话的典故就是与我们诸葛家族的诸葛瑾有关:诸葛瑾当时是三国时期孙权手下的大臣,平时话不多,但常常在紧要关头,几句话就能解决问题。有一次校尉殷模被孙权误解,要被杀头,众人都向孙权求情,只有诸葛瑾一言不发。孙权问:“为什么子瑜(诸葛瑾字子瑜)不说话?”诸葛瑾说:“我与殷模的家乡遭遇战乱,所以才来投奔陛下。现在殷模不思进去,辜负了您,还求什么宽恕呢?”短短几句话,孙权就感到殷模不远千里来投奔自己,即使有过错也应该原谅,于是就赦免的了殷模。”  “小丫鬟,你让我涨了见识了!请继续......”  “好的,请听好,关于三弟诸葛亮的典故,自不必说,早已经名满天下了。对于我们诸葛家族的四爷诸葛均,在兄长诸葛亮被刘备三顾茅庐之后,请出了隆中,当时,刘备一是贪心,想请诸葛均也一同出山,扶保自己的汉室江山,但是被诸葛均婉言谢绝,其实,诸葛均不是不想出山,而是觉得自己年龄尚小,还有待磨练,报定了‘三十而后仕,五十而后爵’的古训,所以没有出山。但是,此时不出山,不代表未来没有进入仕途之心,在诸葛均40多岁的时候,出任蜀国官职,最终官至长水校尉。”  “那么,诸葛诞呢?也就是你们的本家祖先。他是什么样的经历呢?”  “要说我们家族的本家诸葛诞公,我们老爷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时时的给予了教诲,其中,《三国志》中有一段是这样记述的:诸葛诞字公休,琅邪阳都人,诸葛丰后也。初以尚书郎为荥阳令,入为吏部郎。人有所属托,辄显其言而承用之,后有当否,则公议其得失以为褒贬,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举。累迁御史中丞、尚书。  这段话的意思是:诸葛诞,字公休,是琅琊阳都人,诸葛丰的后代。起初凭着尚书郎的身份做了荥阳县令,后来入朝做了吏部的官员。凡是他人托付荐举的人,诸葛总是认为他们的话是高明的,而接受任用那些被荐举的人,以后这些被荐举的官员在处理政事时出现恰当或不恰当的行为后,就公开评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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