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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night是以游戏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之自定义地图DotA为背景而创作的同人小说。作者Azcard精心设定了宏大而细腻的背景环境,通过糅合大量经典的DotA元素,采用全新的创作风格以及独特的POV&写作手法,为广大读者呈现了一部史诗级的具有西方奇幻色彩的DotA小说巨作。
【6.15】Syllabear (姐姐大人的年初福利)
  深冬港的大厅在今晨一如既往的阴冷,尽管Nessaj城主下令点燃所有壁炉,寒气仍旧挥之不去。
  Syllabear几乎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用早餐,若是在一个月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能够适应这些亡者。然而与阿拉克相处的那些日子令他渐渐熟悉了死人身上的气味&&尽管失去了熊灵兄弟,他的嗅觉依旧像动物般灵敏&&不再像过去那样抗拒他们了。
  他习惯坐在大厅中间的长桌旁用餐,这张桌子属于中立区域,供应的食物也是大多人能够接受的。天灾军团的下级军官偶尔会与他同席。前几天他曾有幸与一名只剩骸骨的死亡骑士交谈,对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友善。他们谈论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所失去的挚友们。然而大部分时候,天灾军团的军官都不会说太多。尽管现在同桌共餐,但他们毕竟还是敌人。
  端盘子的侍者经过时,他要了一份培根土豆汤和一盘蘑菇鸡肉馅饼,之后在另一个侍者那里要了一杯柠檬麦酒。深冬港的厨师们特意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从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肉到精致的暗夜精灵宫廷料理,尽管大多数用餐者会选择相对普通一些的食物,但也会有口味独特挑剔的家伙。
  Syllabear一边用餐,一边观察过往的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比起他刚来的时候,大厅中就座的食客几乎多了一倍,但仍旧有一大半的座位是空的。在寒冷的冬天,大家都更愿意在自己的房间中用餐,而庞大的深冬港恰好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这里曾是天灾军团最大的北方港口,足以容纳Magnus将军和他的全部军队,这座大厅也是那时建造的。
  几名巡逻归来的骷髅射手从他身边经过时,Syllabear还以为他们会坐在自己附近的位子,然而对方最终选择了属于天灾军团的长桌,随后点了热汤和烤面包。这些射手们是Clinkz的直属部下,大多少言寡语。Syllabear听说这些亡者们生前都是高等精灵,他们或许对近卫军团仍旧心存怨恨。
  &你每天都吃这么少?&一个粗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尽管没有看到来者,但Syllabear几乎已经可以嗅到话语中的酒气。
  &对于一名暗夜精灵而言,这些食物算是很多了。&他耸耸肩回答,&是什么风把你从你的房间里吹了出来?我以为你不喜欢这里的酒。&
  Mangix挤开一把椅子,随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们进驻深冬港已经快要两周了,但我至今却没尝过天灾军团的食物。哈,不管他们做的多难吃,身为一名熊猫人,我都有品尝的义务。&他说完之后,大声对侍者吼着要麦酒和食物。
  这名喜爱美酒和美食的朋友自从进入深冬港以来,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或是在巡逻时狩猎。他曾经抱怨深冬港的大厅又阴冷又孤寂,根本不像是个吃饭的地方。他说的一点没错,Syllabear心想,但对于某些孤僻的人而言,这种地方或许才是最适合的。
  &Furion大人彻夜未眠,是不是你又带了什么信给他?&从侍者那里得到一整只烤鹅之后,Mangix转向他,&他房间里的烛光从日落一直亮到日出。&
  &Furion大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挂心,他最近正在做前往密里恩的准备。&Syllabear咬了一口馅饼,&据说那位新城主愿意将王权之石交给近卫军团,以便铸造一把新的武器用以抵御恶魔。&
  熊猫人夸张地大声吸了吸鼻子,&他们自身难保了才想起向近卫军团求援,哈,&他用牙齿撕下一大片肉,一边咀嚼一边说,&如果不是恶魔大军围攻到了密里恩城下,鬼知道那些没种的家伙们会不会继续袖手旁观。&
  他这么说并不公平。乌特雷德城主在世的时候,密里恩曾经试着插手晨星谷和恐怖之塔之间的战事,他邀请过Furion大人和Nessaj城主共同前往密里恩进行谈判,试图缓解大陆西部的局势。然而那时的Nessaj大人以身体不适作为理由拒绝了这个提议。事实上,Syllabear认为他的拒绝是因为巫妖王的压力。天灾军团同近卫军团之间的仇恨是无法消弭的,正如晨光与夜影之间的矛盾一般。&我们对新城主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一名泰塔瑞亚议会的高阶巫师,索拉姆&闪电指,曾经是乌特雷德大人的首席顾问。&
&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巫师,但当城主就不怎么行了。&Mangix嗤之以鼻,&一位明智的城主应该懂得为自己争取盟友,而非树立敌人。&
  在恶魔大军面前,北地的所有生灵都应当结为盟友。&密里恩一直都未同我们敌对过,Mangix。&Syllabear提醒他。
  &好吧,我也许不该在你面前说那座城市的坏话。&熊猫人耸耸肩,灌下一大口酒,&毕竟你来自那里,是吧?还有你的养父,以及我们高贵正直的好骑士Davion爵士?说说看,Syllabear,在得知他不辞而别时,你有什么感受?&
  Syllabear叹了口气,&好了,Mangix,对于这件事,你似乎比我更生气。&
  &在我的故乡,即使是养兄弟,彼此之间也会情同手足。&熊猫人哼了一声,&那小子年轻时倒是个不错的家伙,我还记得你们两个一起接受训练的样子。那个单纯善良的男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派他去浓雾岛寻龙,Syllabear心想。&Davion有他自己的使命,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Mangix。既然他得到了龙血之力,这意味着他必须按照巨龙的原则行事,不能再像凡人一样。&他告诉愤愤不平的朋友,&巨龙是没有兄弟的。&
  &哈,你倒是一点也没变,总是护着他。&Mangix吮了吮沾满油脂的指头。
  &总之,Furion大人这几天就要通过梦境之路前往密里恩,在他离开期间,我们必须确保这里的事务一切正常。&Syllabear试着将话题拉回正事上,&上一场战斗中我们损失了许多士兵,但毫无疑问,那些活下来的人将会成为拥有实战经验的老兵。&
  熊猫人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的对,不过前提是他们没被恶魔吓破胆子。在初战中幸存下来的新兵可不一定就能在下场战斗中变成中流砥柱。我的家乡有句老话,&身经百战者方为可用之才&。&
  &我以为熊猫人是个爱好和平的民族。&Syllabear说。
  Mangix耸耸肩,&说的对,熊猫人的王国中没有军队,没有士兵。但我们有战士和武者。熊猫人从来不会为了争夺领土或是征服异族而战,可我们会为了保卫家园拿起武器。&他边说边敲了敲桌子,&即便是酿酒师也不例外。&
  &所以我们伟大的酿酒师,Mangix先生,如今来到深冬港,打算为了保卫他的朋友们而战。&Syllabear笑着说,&好吧,无论你喜不喜欢,训练士兵的任务非你莫属,你是晨星谷的首席战士。&
  &我在晨星谷时就每天都把那些稚嫩的小子们揍得嗷嗷惨叫了,&Mangix说,&到了这里自然也乐意那么做。你真该听听他们的抱怨,Sylla,哈,现在的年轻人嘴巴真是恶毒。&
  Syllabear想起自己过去在这位凶狠的熊猫人手下受训时的情景,忍俊不禁,&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感激你的倾囊相授。&
  Mangix吐出一块骨头,&他们得有命活到那一天才行。&说完,他拍拍手,站起身。看到Syllabear面前还盛着大半食物的盘子,熊猫人皱起眉,&怎么,你吃得这么慢?&
  &我喜欢享受早餐,吾友。&Syllabear对他举起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哼,你最好抽空来训练场上挨顿打,小子,我看你快忘记战士的生活之道了。&Mangix挥了挥手,接着鼓起肚子,转身对近卫军团餐桌上的男孩们咆哮了起来,&你们这群一无是处的小姑娘!如果谁敢在我之后离开餐厅,等会我就让他好看!&
  那群前一刻还在谈笑着享用早餐的新兵听到这番话,立刻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厅。其中一个还碰撒了仆人端酒的盘子。Mangix哈哈大笑地跟了出去。
  Syllabear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早餐。
尽管他对Mangix说的很轻松,但Davion的离去仍旧令他感到失落。自从同自己的养父失去联系以来,Davion成了他唯一的 亲人。他们刚刚加入近卫军团时,共同在晨星谷接受Mangix的训练。一年之后,Furion大人发现了他的异形者天赋,而Davion也被圣光之子封为 骑士。那是六年之前的事情了,作为养兄弟,他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就算在Furion大人声称Syllabear会找到与他分享灵魂的另一位兄弟时,他 也坚信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Davion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直到Davion遇到了那条垂死的黑龙。
  如果他没有因为真龙之血的觉 醒,而被派去浓雾岛,事情该会是多么的不同啊。我们仍旧会是亲密无间的兄弟,Davion的眼神也会仍旧清澈。不管Davion在浓雾岛上经历了什么,那 些事情都永远地改变了他。Mangix说的对,那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已经死了,取代他的是一位带着神秘使命的半龙半人骑士。
  如今,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熊灵兄弟,另一个兄弟则不辞而别。Syllabear意识到自己从未这样孤独过。
  &你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吧,异形者先生?&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抬起头,看到一名穿着黑色天鹅绒长裙的女人,她留着垂顺的黑色长发,额前的刘海如同梳齿一般整齐;另一位同样身披黑色长袍的女人跟在她身旁。&黑色玫瑰夫人,&Syllabear忆起对方的身份,&影子女士,幸会。&
  &我就把这番话当做是同意咯。&穿裙服的女人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随后在他面前坐下。另一位女人就像她的影子一样,坐在了旁边。
  &您为什么选了这里?&Syllabear放下酒杯,&我记得您过去都只会坐在天灾军团的餐桌旁。&
  Arachnia夫人耸耸肩,&作为女人,我们偶尔也会想要与浑身臭气的食尸鬼或是只剩骨头的骷髅之外的异性说说话。&她举起戴着黑手套的右手,唤来侍者,&我要一盘苹果野猪肉派,鳕鱼泥,一份血肠,还有一杯温红酒。&她转向身边的女人,&你呢?&
  这是Syllabear第一次听到那名披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开口,&白煮蛋和蜂蜜水。&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但却富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令人难以忽视。Syllabear在那一刻就明白,即便在几百人同时开口的嘈杂环境中,这个女人的声音也绝不会埋没在其中。
  &你听到了,我的妹妹想要白煮蛋和蜂蜜水。&黑色玫瑰夫人优雅地笑了笑,那名年轻的侍者立刻变得满脸通红,一边点头一边后退,差点被椅子绊倒。
  &这是我的荣幸,女士们。&Syllabear用餐巾擦了擦手指,&但我是近卫军团的军官,恐怕对于冰石塔要塞的城主夫人而言,并不是个很好的闲聊对象。&
  这番话似乎令Arachnia颇感有趣,&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异形者先生?&如果声音能有实体,那么她的声音此时此刻一定正在轻轻抓挠着他的脸颊,&我记得在过去的几天里,你一直坐在中立的餐桌旁,期望能够同天灾军团的人搭话。&
  Syllabear无法反驳对方的调侃,&的确如此,夫人。但与下级军官之间闲聊并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尽量平静地解释说。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你这蠢货,你知道她实际上是什么。
   他内心的挣扎一定写在了脸上,因为Arachnia夫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她微微向前探身,&当初Rotund'jere大人问我想要什么样的躯壳 时,我特意选择了这副样子,期望能够吸引那名我深爱的男人。然而即便处在人类的身体中,他仍旧对我的魅力视而不见。&黑色玫瑰夫人说,&但是毫无疑问,当 我露出微笑时,男人们做梦也想不到我其实是一只嗜血的大蜘蛛。&
  &或许您该提醒他们这一点。&Syllabear指出,&我听说您从冰石塔要塞赶往恐怖之塔时,混进了一支来自诺斯玛的商队,没带任何护卫,只带了您的&&妹妹。请原谅,我无意冒犯,影子女士。&
  Mercurial夫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这构不成冒犯,异形者。&
   &你在担忧那些商人的命运吗?&Arachnia审视着他的表情,&我没有吃掉他们。Nessaj大人在恐怖之塔为我准备了充足的鲜血,所以我无需为了 食欲而大开杀戒。不过,当商人们发现那名与他们同行多日的美丽女人竟然就是Arachnia时,脸上的恐惧之色还是很有趣的。因此我命令他们离开之前每个 人留下一杯血&&那些带着恐惧味道的鲜血是我最喜欢的。&
  &听您的口气,似乎并不担心这么做可能导致协议破裂。&
&哈,你指的是哪个协议呢?天灾军团与诺斯玛的矿石交易?还是近卫军团与诺斯玛的情报交易?&她笑了笑,&诺斯玛的矿石商人们的确有些用途,但这并不意 味着我需要喜欢他们。那些两面三刀的行商者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因此有些时候他们不得不面带微笑地迎接匕首。毕竟赚双份金币的交易肯定需要承担更大的风 险。&
  Syllabear试着不去被她似笑非笑的语调以及言辞中的讽刺所动摇,&所幸您的这番决定为冰石塔要塞留下了大量的军队,如今他们遭遇恶魔围城,却没有立即陷落。&
   侍者端来盛食物的托盘,Arachnia笑着对他道谢,随后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Mortred的确干得不错,我离开前将冰石塔要塞的一切事务留给 她,无疑是个正确的抉择。当初巫妖王大人问我该如何处置这名叛逃的夜骑士时,是我收留了她。&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之色,&近卫军团失去了这样一名出色的 姑娘,你们应当感到懊悔。&
  &Mortred一直都是星辰之影的骄傲。&也是Furion大人的骄傲,他正是因为在Mortred的 审判中保持中立,才会被派到前线的晨星谷。但是他的命运仍旧比夜影大人要好得多。&但恐怕冰石塔要塞坚守至今的功劳有一部分要算在地狱之歌Abaddon 的头上,最近的一封信声称,多亏他识破了敌人设下的圈套,才避免了骑兵队的全灭。&
  &背誓者。&影子女士轻声细语地说。
  &毫无疑问,我们的Abaddon爵士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在这方面我完全认可他的功绩。&黑色玫瑰夫人尝了一口鳕鱼泥,&深冬港没有失守也是靠TerrorBlade牺牲自我的战斗换来的。这三人都是近卫军团的背叛者,你们暗夜精灵似乎很擅长失去这些杰出的人呐。&
  我并非暗夜精灵,夫人,我是一名异形者,我的族人是那些和我有着同样血脉的人。&在近卫军团,森林议会的决议是至高无上的。如果他们认为一个人是危险分子,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要被驱逐。&Syllabear回答。这就是Gondar没有加入近卫军团的原因。
   &呵呵,你总算没说那三个人罪有应得。&她耸耸肩,&你是个理智而公正的男人,Syllabear。若是在二十年前,我或许不会对此大惊小怪,因为那时 近卫军团中有许许多多正直磊落的英雄。而现在&&看看你自己,异形者,一个正直的好人,却被派来危险的前线与敌人为伍,得不到森林议会的任何援助。你真的 从未后悔过为那些迂腐顽固的老家伙卖命吗?&
  &我为近卫军团效力是因为Furion大人,而非森林议会允诺给我的那一切。&他回答,&如果您质疑我的忠诚,夫人,恐怕我必须捍卫自己的名誉。&
  黑色玫瑰再次露出微笑,&男人总喜欢为他们的自尊心争个你死我活,就好像别人的看法真有多重要似的。&她放下酒杯,环顾四周,&如果我宣称需要一名代理人为守护我的名誉而战,你认为这个大厅中有多少人会响应?&
  &毫无疑问,成为您的代理武士是天灾军团所有士兵都梦寐以求的一件事。他们想必正迫不及待地为您的名誉而战。&Syllabear说。
  &你错了,异形者,他们绝非是为了我的名誉,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Arachnia不以为然地回答,&男人就是这样,为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虚名,就能大打出手,甚至牺牲性命。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当城主,而他们却只能当士兵。&
  您能当城主是因为巫妖王需要一位能够控制Anub'arak的亲信,而他本以为您是最佳人选,夫人,可惜那名骄傲的国王没有屈服。&或许您说得对。&
  &我当然说得对。&她用笃定的语气回答,接着开始享用盘子里的苹果野猪肉派。她刀叉用的非常优雅,任谁看来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人类的贵妇人。Syllabear不明白她为何要模仿人类到这种地步,难道真的是为了对那位战败国王的爱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中,冰石塔要塞的城主夫人再也没开口说话,似乎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影子女士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面前的食物也是一口没动,Syllabear怀疑是这里的食物不和她的口味。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当面问出来。
  当他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点食物时,两名女士才刚刚进行到一半。Syllabear起身告辞,Arachnia夫人笑着告诉他,希望明天早餐时能再次见到他。&我会来的,夫人,能同您交谈是我的荣幸。&他如此回答,但是心中却不那么确定。
返回房间的路上,他经过Mangix训练新兵的场地,恰好看到他将两名拿着盾牌防御的战士打倒在地。&你们的脚步不够稳!&熊猫人高声怒吼道,&怎么了,小姑娘,穿着裙子让你行动不便了吗!&那些新兵听到这番话,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却再次被Mangix打倒。
  尽管Mangix表现的如此轻松,仍旧没法掩盖同盟军此时此刻的不利境况。事实上,他们很可能只差一步就要输掉这场战争了,Syllabear从未像此刻一样无助过。我们对战争的发展无能力为,只能听天由命。
   坏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发往毒蛇湾的乌鸦没能带来回信,Slithice女王依旧生死未卜,天灾军团失去了重要的海军力量;而森林议会则继续对 Furion大人的请求置若罔闻,仿佛已经放弃了西部阵线。Mangix怀疑世界之树高地内部发生了叛乱,因此才无暇他顾。对对于他的看 法,Syllabear甚至没法反驳。事实上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得到夜临城的消息了,即使那座城市被夷为了平地,深冬港也很可能会被蒙在鼓里。
  我不该绝望的,Syllabear心想,Furion大人遭受了数倍于我的打击,他是我辅佐的城主,我应当成为他坚定的手臂。我失去了熊灵兄弟和我的养兄弟,我只剩下了Furion大人。因此我必须振作起来,为他分担事务。
  到达那间由货仓改建的病房时,夜班的治疗师刚刚离开。&Syllabear大人,&其中的一名年轻德鲁伊认出了他,于是停下来向他搭话,&是Furion大人派您来视察的吗?&
  &我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见过Furion大人,但他肯定也在担心我们的伤者。&Syllabear问,&里面的状况如何?&
  &大人,我们已经竭尽所能地照看这些伤患。大部分能够治好的轻伤都解决了,但恐怕有十九名重伤者我们无能为力。昨天的这个时候,这里面还躺着二十三人,魔焰的灼伤在一天中夺去了四条性命。&那名德鲁伊回答。
  &我们能做的只是减轻他们的痛苦而已,大人。&一名女祭司轻声说,&这和我在月神殿学到的一点也不同,高阶祭司大人告诉我,只要诚心地祈祷,月神就会拯救我的盟友。可现在我却只能对他们见死不救。&
  Syllabear叹了口气,&你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去休息吧。&这批医师或许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太年轻,或许从没亲眼目睹过活生生的人一点点死去的样子。这场战争将所有人都卷进其中,不管你是否拿起武器站在前线。
   病房中充斥着死亡的气息,他刚刚走进来时就闻到了。与阿拉克身上的气味相同,也跟我在餐桌上闻到的气味差不多。执勤的护理师见到Syllabear,立 刻向他点头致意。Syllabear也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在一个垂死战士的床前坐下。&兄弟,&他轻声说,&你醒着吗?&
  那名战士听到声音,睁开仅剩的一只眼睛,&我痛得睡不着,&他声音嘶哑地说,随后挤出一个笑脸,&月神在上,你是Syllabear。我死了吗?&
  &没有,你会好起来的。&Syllabear回答,&我们的医师正在全力救治你。&
   他听了之后,开始咳嗽,&你不必如此的,Syllabear大人,我知道自己的状况,也很清楚自己的命运。&战士回答,&前几天,我一直被鸦羽的咳嗽声 折磨着,真想跳下床掐死那混蛋。&他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但是昨天我醒来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再咳嗽了。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如果医师们真的 有办法,我们早就获救了。魔焰烧伤的死亡过程很痛苦,也很缓慢,但是解脱终将来临。&
  &我很抱歉,&Syllabear轻声说,&我对你的状况无能为力,兄弟。&
  &你认为我怕死?&他反问,&那天晚上,我同天灾军团的士兵们并肩作战,我见识到了一个人死后所能经历的更糟糕的事。现在我已经不再畏惧死亡了,我只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得到安眠。&
  &月神与你同在,兄弟。&
  &她也在照看着你,大人,你的到来令我感到安慰。&这番话似乎消耗了他的体力,战士闭上双眼,不再开口。
  他同每一位清醒的重伤战士都说了话。有些人希望能在临死前见到Furion大人,有些人感激他的探望。有些人恳求他救治自己;但更多的人都能够平静地接受死亡,因为他们目睹了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或许在这件事上,我们欠天灾军团的一个人情。
   离开病房时,时间还没到正午。Syllabear心情低落,脚步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尽管他早对死亡司空见惯,但是那些士兵的平静反而令他心如刀割。我们 还会牺牲更多的人,目睹更多的死亡,然而结局却不一定是美好的。或许这就是我渐渐喜欢上了同天灾军团的人交谈的原因,因为我也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接受死亡的勇气。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码头的围栏边。海风夹杂着雪花,令他瑟瑟发抖。由于天气恶劣,因此今天没有捕鱼船出港,水手们也大多 都躲在温暖的屋子里。Syllabear望着随风波动的海面,一时间有些窒息。他想起几天之前在这里看到焚烧船只升起的黑烟,不知毒蛇湾的娜迦们命运如 何。在那之后,深冬港没有得到关于Slithice女王的半点消息,甚至连娜迦的消息都没有。Nessaj城主先后派了几支搜寻的队伍去寻找幸存者,然而 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于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失去了毒蛇湾的盟友。尽管这些娜迦并非来支援深冬港的,但毫无疑问,他们是为了回应某位天灾城主的召唤,为了对抗恶魔。&但是这又有什么区别?&他对着海面自言自语,&无论是否遭遇海难,娜迦们最终还是会死的。&
  &他们并没有死,异形者。&大海轻声回答。
  他花了些时间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这里,Morphling。&Syllabear低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三天前的中午时我就在这里了,或许更早?当我化为水流时,时间的流逝总是不那么清晰&&因为水也在流动。&大海说。接着,它在Syllabear 的面前卷起一道水柱。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海水正在凝聚成形,如同一个技艺非凡的粘土塑形师正在制作艺术品。那个形体最初是一团毫无形态可言的东西,但随着越 来越多的水的加入,渐渐有了轮廓。是一只熊,他意识到,一只由海水凝聚而成的熊。
  那只熊爬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接着趴在地上,想要用脚掌挠耳朵。&啊,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只狼,该死。&失败之后,Morphling用他那模糊的声音说,&好吧,这次是熊。你很喜欢熊,对不对?&
  Syllabear被他出乎意料的行为逗笑了。&是的,我曾经有一只熊灵兄弟。&
  &我从你的身上和语气中嗅出了绝望的气味,异形者,你认为我们会失败?&这个被称作&海啸&的生物说。
  &我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但你仍旧坚持完成自己的每项任务,鼓励其他人。&
  &这是因为我对Furion大人的忠诚,而不是因为我相信我们能赢。&
   这番回答似乎令Morphling很满意,他坐到地上(这次没用错姿势)。&你很聪明,Syllabear,聪明到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察觉到了我们的实际 情况。说的没错,我们几乎没有取胜的希望。大多数人坚信巫妖王或是森林议会已经想出了打赢战争的方法,或是将希望寄托在某些被神化了的物件之上。&他发出 一声干笑,&愚蠢而盲目的乐观,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有多强大。&
  Syllabear感到非常惊讶,他没想到Morphling竟然会这么说,&你刚刚说,娜迦们没有死?&他试着转移话题。
  &是的,一部分娜迦还活着,只是选了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偷偷上了岸。一半的战士在几天之前的那场恶战中丧生,但仍有许多娜迦幸存了下来。&Morphling说,&他们的&律&留在了水流中。&
  &Slithice女王也活着吗?&Syllabear问。
   &也许活着,也许死了。我没法通过几天之前的&律&来判断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毒蛇湾的娜迦并没有变得群龙无首。如果女王真的死了,那么她的继任者 无疑很快进入了状态,将幸存下来的臣民们聚集到一起,领导他们继续前进。&水熊试着做耸肩的姿势,结果失败了,&熊的身体真是麻烦,你是怎么习惯的?&
  &只要不用熊的神体做那些熊做不到的动作,就行了。&Syllabear回答,&我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Aiushtha也经常说,她常常责怪我没有自知之明。&Morphling笑着回答,&但即便她很啰嗦,我还是很爱她。我试着用水流向她传递我的思念,然而冻河的海流太过庞大,抵达泪水之池时,只剩下毫无意义的波流,不能称之为&律&了。&
  &我很遗憾,你们本该在最后时刻守在一起的,Morphling。&Syllabear轻声说,&也许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水熊摇了摇头,&不,为什么?她在泪水之池可以照顾好自己,毕竟没有外人能够进入那片区域,而且萨提尔也会替我照料她。相比之下,这里才更加需要我。&
  &我们能够击退敌人,全靠你的鼎力相助。&Syllabear指出,&但你也说了,我们没有取胜的希望。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留下?&
  &因为我的原话是&几乎没有&,&海啸回答,&我们还有一个预言可以依靠。尽管命运之子已经失去了力量,但他还活着。&
  &失去了力量?&
  Morphlin**点头,&是的,泪水之池治愈了他的伤,但同时也净化了他体内的恶魔之血&&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暗夜精灵,嗯,或许比普通人更加虚弱一些。我以为你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翅膀和恶魔角都没了。&
  &这么说,我们失去了一位强大的战士。&
   &但同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应验了预言的命运之子。预言中说过,他会死亡,之后再次重生。即便躯体残破,力量衰弱&&但他会卷土重来。迄今为 止,TerrorBlade已经应验了预言的全部内容,我可以肯定他就是真正的命运之子了。&Morphling回答,&哈,Furion的一切努力总算 没有白费。&
  一个失去力量的普通人,又该如何解救这个毫无希望的世界呢?&预言并不可靠,也许它会以某种意外的形式应验。&
  &你还真是个悲观的家伙,异形者。&水熊爬向前,接着伸出冰凉的爪子搭在他的肩上,&我们或许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牺牲性命,失去一切珍视之物&&但只要预言应验,我们就会赢。这个世界会像二十年前那样,将恶魔赶走。你看着吧,Syllabear,我说的不会错。&ps 姐姐大人原话:谢谢大家的支持!
请期待2013年的6.16,以及2014年的6.17!
宝岛最搞训导主任与学生的爆笑烂梗,女生好霸气!!!原来十块钱也可以援交,投币式的。。。笑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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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清新伪三俗下限与节操齐飞的无厘头情景剧&&转自&
【重写】【1.17】Mirana
  这到底是他的梦,还是我的梦?
  梦境如此真实,令她难以置信。森林笼罩在暗影之下,焦黑的死木狰狞可怖,鲜血染红了雪地。Mirana听到了哭声,却不知是谁的。她孤身一人,黑暗越来越浓密。远方的光亮若隐若现。身体异常沉重,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可Mirana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一旦停下,便希望全无。
  我为何而来?刚刚还记得,现在却想不起来。天空中,灰色的雪缓缓落下,有些碰到她的面庞,温热而干燥。那并非雪,而是灰烬。痛苦的梦境,恐怖的梦境,我应当苏醒,逃离它。然而她却不知该怎么做。进入梦境是她自愿的,Mirana依稀回忆起了这一点,但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色猎鹰,&一个声音呢喃道,&追上它,必须追上那只鹰。&
  我是来找他的,她想了起来,不是白色的鹰,而是说话的这个人。Mirana艰难地迈着步子,穿行在森林之中。她不记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但周围的一切仿佛从未改变过。若非前方的火光越来越明亮,她甚至怀疑自己一直都没有前进过。哭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环顾四周,能看到的却只有黑暗。没有白色鹰,没有哭泣者,也没有她在寻找的人。
  &太久了。&另一个声音说。说话者显得有些焦躁,似乎在担忧着什么。Mirana不知道他为何担忧,但却能够体会到他的焦虑。
  就在这时,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照亮了四周的森林。它仿佛是活的,因为当Mirana凝视它时,那团火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回望她。不要碰它,心中的一个声音说。你必须做出尝试,否则永远都只会一无所获,另一个声音反驳。她迟疑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来寻找一个人,然而我却只找到了这团火。
  于是Mirana鼓起勇气,伸出手&&烈焰的爪牙猛地抓住她,将她拖进火焰之中。只过了一个心跳的瞬间,她的躯体便化为了灰烬。Mirana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便陷入了黑暗。然而当她彻底昏迷时,人却醒了。
身体好热,仿佛有火在烧,Mirana痛苦地尖叫。&月神啊,&她哭喊道,&月神慈悲,好疼,月神慈悲!&
  一双强壮的手臂环住了她,&没事了,Mirana。&先前听到的焦虑的声音安慰她说,&你已经回来了,你现在很安全。没事了。&
  疼痛如此剧烈,她甚至怀疑自己就要死了。是梦,是梦境。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她找到了自己的手,自己的腿,还有其他的部分。月神在上,我还活着。&我以为我死了,&她低声说,&Ulfsaar,我触碰了一团火。&
  &你触碰了一团火?&年轻的百夫长之子皱起眉,他动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不该那么做。&
  &可是我只找到了那团火,没有Rexxar,也没有他说的白鹰。&每次刚刚醒来,她都无法分辨梦境和现实。在两个世界之中,疼痛都很真实。&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比先前的两次加起来还要久。&熊怪面色阴沉地说。他似乎一直没有睡,此时脸色很糟糕。&身为一名初学的梦行者,你不该去那么久。&
  Mirana躺在他的怀里,感到全身无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多久。在那个世界中,时间转瞬即逝。&
  &转瞬即逝,没错。&Ulfsaar点头同意,&但是我告诉过你该如何返回,不是吗?如果你按照我所说的做,就能在记忆模糊之前回来。&
  他说的对,但是我怎么能再一次无功而返?每次在记忆模糊的征兆到来时,Mirana都只是在做相同的事情:在降下灰烬、没有边际的黑暗森林之中,不断地朝着远方的光亮前进。没有白鹰,也没有迷失在梦境之中的Rexxar。&我想如果留的久一些,或许能发现些什么。&她回答。
  &你发现了一团火,然后它在那个世界中杀了你。&
  &我还能再回去吗?&她突然恐惧了起来。如果不能进入梦境,她该如何去寻找迷失的Rexxar?
  &我不知道。&Ulfsaar回答,承认这一点似乎令他很懊恼。&我只是听说过梦行者的故事而已,对那个世界的了解并不比你多。&梦境是危险而恐怖的,&给我讲故事的那个萨满如是说,&但梦境只是梦境。&&
  Rooftrellen大人或许了解梦境的秘密,但此时此刻他并不在她身边。忆起那名睿智长者的声音,Mirana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渴望回归过去的生活。她想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而非在冰冷潮湿的雪地中;她想听着Purist轻声的祈祷用早餐;她想在巡逻归来时听到Rexxar呼喝着训练新兵;她想在经过训练场时看到Sven独自练习的身影,Lina会在一旁观看,时而赞赏,时而取笑;她想听预言者Rooftrellen用流水般的声音念她的名字&&
  &Rexxar还好吗?&如今,两名圣骑士和那个年轻的法师没有了消息,或许已死。而兽王Rexxar迷失在他的噩梦之中。月神在上,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喂他吃了一些蜂蜜,还有煮烂的月梅。&熊怪回答,&但对他这种体型的大个子来说,那么点食物根本不够。他比昨天更虚弱了,Mirana,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自从他们逃离石炉堡的密道以来,兽王的状况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恶化着。最初他还能勉强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如果Mirana坚持呼唤他,甚至能够得到含糊的回应。然而当他们走出密道时,Rexxar便彻底倒地不起。Ulfsaar用枯枝和斗篷做了一副担架,倔强地拒绝了Mirana的帮忙,独自拖着他前进。
  就在那时,他们听到了兽王呢喃的那个句子。&白色猎鹰,&Mirana轻声说,&到底是什么?&
  &梦境中的幻影,&Ulfsaar摇摇头,&我无法肯定。但毫无疑问,他一直在说那句话,想必那只鹰对他很重要。&
  兽王有一只鹰,但霍克斯并不是白色的,而且Mirana也不知该如何找到它。抵达石炉堡之前,霍克斯和鲁尔返回了森林,灰爪也和它们一起走了。&可是我找不到它。&她在梦境之中什么也找不到。第一次进入时,Mirana很快就用Ulfsaar说的方法醒了过来&&在梦境中闭上双眼,入睡。掌握了诀窍之后,Mirana第二次进入了梦境。那次她花了更久的时间,希望能找到些线索。结果仍旧一无所获。而这一次&&
  &那不是你的错,Mirana。&百夫长之子安慰她说,&你已经竭尽全力了。&
  &如果我能再深入一些,或许&&&
  &不,&Ulfsaar坚定地打断她,&你忘记自己刚刚在那里面被杀死过一次了吗?我们对梦境的了解太少了,贸然深入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我还能拖动担架,现在雪也停了,只要平安抵达月歌城,Rexxar就能获救。&
  前提是兽王能够活到那时。Mirana望着一旁平躺在Ulfsaar斗篷上的半食人魔,满心忧虑地想。噩梦和高烧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即便在昏迷中,兽王仍旧在发抖。我真没用,甚至连减轻他的痛苦都做不到。&好吧,无论如何,我已经醒了。现在轮到你去休息,Ulfsaar。等你睡好,我们就继续前进。&她转开视线,轻声说。
  或许是因为太过困倦的缘故,倔强的熊怪竟然没有与她争辩,而只是点点头,随后沉默地躺下。
  Mirana用斗篷裹起身体,靠坐在Rexxar旁边的一棵树上。刚刚梦境中的疼痛令她全身占满汗水,她只想好好洗个澡,之后躺在月歌森林的软木羽毛床上,望着星空一整夜。那样的生活仿佛是几百年之前的事了,似乎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失去亲人和朋友的女人。Ulfsaar已经将Sven、Lina和Purist仍旧活着的真相告诉了她,但是Mirana却高兴不起来。
  她无法忘记石炉堡中堆积如山的尸体,那些忠诚、善良、勇敢的战士们再也无法回到他们的家人身边了。他们甚至无法得到安息。邪恶残暴的巫妖王会夺走他们的躯体和灵魂,强迫他们为天灾军团效力&&如果有人反抗,则会遭到永久的毁灭。Rooftrellen曾说过,回忆是生命的延续,即使我们所爱之人堕入永夜,只要回忆尚在,他们就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可是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内心的空洞该如何弥补呢?
  月神啊,如果您仍旧眷顾您的女儿,就请为她指引前路吧&&她正渐渐地迷失在黑夜之中。Mirana望着被一根光秃秃的树枝切成两半的月亮,一时之间被哀伤所淹没。
Ulfsaar在黎明时醒来。Mirana采了些苦叶,煮了一壶茶,早餐则是黑面包和野草沙拉。百夫长之子全部吃光,之后像往常一样称赞她的厨艺出色。一天之中的愉快时光仅限于此。当Mirana把掺了蜂蜜的野草汤喂给Rexxar吃完后,他们再次出发。
  这是个昏昏沉沉的阴天,阳光被乌云遮蔽,无法驱逐寒意。Mirana拄着Ulfsaar为她做的拐杖&&她腿上的箭伤仍未痊愈&&自己走,而熊怪则独自一人拖着兽王的担架。森林中一片寂静,动物和鸟儿回到各自的巢穴中以躲避冬天的严寒。在白银之月中,即使是月歌森林也有着北方的残酷。Rexxar一生中大半的时间都在这座庞大的森林中巡逻,但他却从不敢声称自己熟悉月歌森林&&尤其是冬天的月歌森林。
  此时此刻,Mirana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一个月之前,她才刚刚和几名夜骑士们巡逻过森林,按理说一场雪不可能使森林改变这么多&&可每当她自认为找对了路的时候,冰冷的现实便会嘲笑她错乱的记忆。两天以前,他们遇到一条结冰的河流,Mirana满心期待地以为是月纹河,结果那条河在下游几里格处流进了地下;在那之前,Mirana还错把一棵高大的银杉当成了月歌城的哨兵木,害得她和Ulfsaar白走了好长一段路。
  最终Mirana才不得不承认,她迷路了。Ulfsaar并没责怪她&&尽管他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Rexxar走了这么久&&但是他的体力也在逐渐削弱。倘若现在下起雪来,Mirana不知道他们三人能支撑多久。Rexxar会是第一个死的。他的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降雪时的寒冷。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咬紧嘴唇。
  暮色降临时,他们仍旧没有找到月歌城的影子,就连巡逻队扎营时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初雪将月歌森林重塑成了一片陌生之地。她身心俱疲地坐在篝火边,用僵硬地手指拿着匕首,笨拙地为刚刚挖到的野土豆削皮。&他在发烧,&Ulfsaar安顿好Rexxar之后回到她身边,&比昨天还烫。&
  明天还会更烫,她悲观地想,Rexxar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步入死亡。&今晚我还要去找他。&她宣布,&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太冒险了,我告诉过你的。&年轻的熊怪皱起眉。每当他变得像矮人一样顽固时,就会皱眉。但这次Mirana不打算让步,就像在地牢时一样。
  &我别无选择,Ulfsaar。第二场雪随时可能降临,但我们却完全找不到月歌城。不管你承不承认,每一天我们的速度都在减慢&&&
  &我还拖得动他。&百夫长之子抗议道。
  &&&但是不够快。&Mirana指出,&况且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找对路,现在我唯一能够肯定自己没弄错的就只有方向而已&&可是月歌城到底在我们的南方还是西方?不,我根本认不出这附近的森林。我们需要Rexxar来带路。&
  他瞥了一眼昏迷的兽王。&Rexxar是月歌森林中最伟大的游侠,我父亲常常这么说。可这还是太冒险了,Mirana,你只是有梦行者的天赋而已,甚至连个学徒都不是。想想上一次,你险些送了性命&&而那或许还不是最坏的结局。就算你没有死去,但却像他一样迷失在梦境之中怎么办?我没有进入梦境的能力,到了那时谁能救你们?&
  Mirana咬紧嘴唇,她很清楚Ulfsaar所说的风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找到他。&她艰难地开口说,&我向你保证,绝不会鲁莽地送命。但是我一定要找回Rexxar,你我都很清楚,他现在的样子撑不了几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甚至只是今晚&&&
  &他很强壮。&Ulfsaar提醒她,&兽王Rexxar不会轻易死去的。&
  &他已经被折磨了十几天,Ulfsaar,你我都很清楚,这已经是极限了。比起最初时,他的梦境变得越发恐怖,我简直无法想象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Mirana摇了摇头,&我会进入梦境,找回他。我必须救他,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也是月歌森林唯一的希望。&
  年轻的熊怪打量着她。&你是个忠诚的朋友。&
  &对我而言,他既是兄长又是父亲。&Mirana轻声回答,&他教会了我许多,也在危急关头保护过我。&
  &我理解你的感受,Mirana,&Ulfsaar站起身,&我也有一个父亲,我很爱他,尽管他或许已经死了。我会守在这里,直到你们醒来。&
  &谢谢。&她感激地吻了他的侧脸,片刻之后,熊怪动作僵硬地推开了她。
  他们沉闷地吃了晚餐,之后Mirana找到一棵粗壮的橡树,躺在树根旁。入睡之前,她必须握住Rexxar的手,这样才有更大的机会将他们的梦境连在一起&&这是Ulfsaar在书中读到的。兽王的手掌又巨大又粗糙,此时正因高烧而发烫。Mirana紧紧地握住它们,之后闭上双眼。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当她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不再是Ulfsaar凝重的面容,而是森林和灰烬。我又回来了,她心想,随后灵巧地站起身。在这个世界之中,Mirana的身体健康而强壮,没有任何伤痕。
  梦境之中仍旧是长夜。烧焦树木的黑影笼罩着她,天空中,月光异常暗淡,灰烬之雪缓缓落下。Mirana花了些时间寻找远方的光亮&&在这里,它是唯一的参照物&&随后迈开脚步。每当她落脚时,地面上的积雪便发出一声脆响,一步,又一步。她曾试过奔跑,但在梦境之中,奔跑和行走的速度没有差别。每当她加快速度时,周围的空气便会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想要拉住她的脚步。很快Mirana就意识到,奔跑是没有必要的。那是她第二次进入梦境时学到的。
  然而这一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有预感,这一次她会有所发现。之前她无论怎么前进,都只是在原地打转;然而上一次,唯独上一次,她遇到了一团火。那团火杀死了她,但她现在又回来了。这一定意味着有所改变。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嗅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那股气味起先很微弱,令她错以为是焦木的气味,但随着它渐渐加强,Mirana意识到那是不同的气味。辛辣中带着微甜&&到底是什么?Mirana很清楚,这是她不能放过的线索。于是她转向传来气味的方向。在梦境中,她的嗅觉和听觉前所未有的灵敏,有些时候,视觉也会变强。
  因此当那股烧焦的甜味愈发强烈时,她明白自己已经接近目标了。是血肉的气味,她明白,同时感到一阵恶心。这里曾有一场大火,毫无疑问,那些焦黑的树木以及灰烬之雪就是证据。但为何会有烧焦的尸体在附近?如果是很早以前的死者,他们早该化为了泥土啊。
  她的困惑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Mirana找到了那具躯体。是我,尽管死尸的轮廓在暗淡的月光下十分模糊,但她还是立刻就明白了。是我的尸体,我曾在这里触碰了那团火,然后被杀死。她走上前,伏身检查死尸。血肉被高温熔化,黏在了焦黑的皮甲上;骸骨是灰白色的,与天空中的灰烬一样。当她鼓起勇气,伸手触碰时,脆弱的骸骨却抢先崩解,化作了粉末。
  恐惧感如同海啸般袭来。她发觉周围的世界正在缩小,不断的朝她挤压过来。焦黑树木的扭曲枝条如同正在收紧的绳子,想要绞死她。灰烬之雪变得滚烫,它们落在她的面庞上,随后融化了皮肤和血肉。
  Mirana厉声尖叫。
  她因疼痛而蜷缩成一团,躺在自己的尸体旁。我会死在这里,她明白,而这一次是真正的死亡。梦境知道该如何杀死我,它正在这样做。黑色的树枝缠上了她的身体,随后找到了脖子。灼热的灰雪点燃了她的头发,火热的液体流进了眼睛里,刺瞎了她的双目。
  &白色猎鹰,&Rexxar的声音穿透了黑暗,&Mirana,不!&
  绝望之中,这句话令她渐渐远去的意识回到了躯体中。我必须将他带回去,我必须。Mirana心想。我答应过Ulfsaar。我必须这样做,否则太多的牺牲都会白白浪费掉,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倔强的勇气给了她力量,Mirana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身体伤痕累累,疼痛令她几乎晕厥。但她仍旧站了起来。我需要一把月刃,她心想,接着月刃便到了她的手里。她切开缠住自己的树枝,它们发出尖锐的叫声,冰冷的血液飞溅。
  &我不会死的,&她对黑暗喊道,&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找到他,带他回去。&
  幻象褪去了。
焦黑的森林变为了绿色,它们如同常绿森林中的植物一样,茂密而茁壮。灰烬变回了雪,冰凉的雪,她身上的伤也痊愈了。Rexxar的梦境改变了?又或者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Mirana能感受到风吹过脸颊,卷走沉重而窒息的空气。她的心情也随之雀跃起来。Mirana张开双臂,拥抱风&&接着,风开始回抱她。
  她发现自己正在飞。
  身体轻如羽毛,手臂成为了翅膀。浓雾散去,月光重新变得明亮。她环顾四周,发现森林正处在自己的脚下。翠绿色的森林,如同玛瑙之海。接着她望向前方,找到了被她当做参照物的光源。那是一间小屋。
  她在屋边落下,迟疑地靠近房门。有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他是我儿子,洛克斯,不是你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但Mirana仍旧能够感受到一股母亲特有的勇气,&我不会让他跟你走。&
  &你很清楚他是我的种,女人,我也很清楚。这个男孩属于莫克纳萨之魂,他会成为一名战士。&一个男人说,&他会令我们重归伟大。&
  &你已经有了三个儿子,洛克斯,而我只有他一个。&女人哀求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他也夺走?&
  &因为他是我儿子。&男人回答。接着Mirana听到了摔打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咆哮声,以及&&
  那一切都在刹那间消失。一个眨眼的瞬间过后,木屋变为了山洞。一个年轻魁梧的兽人男孩躺在洞内的黑暗中,他的皮肤通红,似乎在发烧。Mirana走进洞里,伸出翅膀触碰男孩的脸。他睁开眼睛,&白色猎鹰,&他低声说,&我记得你。&
  不,Rexxar,我是Mirana啊,你认不出来了吗?她开口想要解释,然而发出的却是猎鹰尖锐的鸣叫声。
  &别担心,我不会死,&年轻的Rexxar露出虚弱的微笑,&至少不会死在这里。我是莫克纳萨之魂,洛克斯之子。我发誓,我会活下去,我要把他们全部赶回深渊。&
  她不知该说什么,轻抚成了此刻唯一的安慰。Rexxar,快醒过来吧,我好害怕,好恐惧。我需要你啊,她忍不住流下泪水。猎鹰会流泪吗?Mirana不知道。而世界再次变幻&&
  这一次,她回到了月歌森林。兽王变得更加年长了一些,不过仍旧比她记忆中还要年轻。他赤裸着上身,Mirana能够看到那上面数不清的疤痕和伤口,以及缓缓流下背脊的鲜血。Rexxar正在处理战斗时受的伤。他的眼神中有某种哀伤和&&狂怒。他撕下一条沾血的绷带,接着毫无征兆地狠狠打中身旁的一棵橡树。
  树干应声折断,森林里的鸟儿受到惊吓,飞到空中。但白色猎鹰却没有动,因为她很熟悉这样的Rexxar,他在自责。接着,一个高大的影子缓缓走出森林,&怎么了,孩子?&那个声音如同溪流般宁静优雅。是Rooftrellen,他的样子几乎没有变化,与Mirana记忆中一模一样。&这些鸟儿只是关心你的伤势,它们没有恶意。&
  &我明白,我&&我只是,&兽王松开紧握的拳头,&我无法控制自己,预言者大人。每当我闭上双眼,看到的就是那些死去的战士们。他们信赖着我,依赖着我,而我却辜负了他们。&
  &他们选择了你,Rexxar,因为你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他们选择你作为领袖,义无反顾地追随着你。&
  &结果他们全死了。&兽王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我带领他们去送死,害死了大家&&是我杀了他们。&
  &是暗语者的恶魔杀死了他们,不是你,Rexxar。&Rooftrellen大人轻声说,&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我的情报没错,Lannik此时此刻已经与死人无异。即便他真的幸运到能够挺过去,余生也只能半死不活地渡过。&
  &只是这样远远不够,&年轻的兽王嘶声说,&复仇,唯有复仇能够抚慰死者。&
  老树人走上前,伸出一只爬满藤蔓的手臂,在倒下橡树的断面上洒了一些种子。&渴望复仇的不是他们,而是你,Rexxar。&Rooftrellen语调平静地说,&对于死者而言,安眠是最好的结局。&
  &安眠?那根本不能被称为安眠。&兽王回答,&那甚至不能被称作战斗,只是一场&&屠杀。&他握紧双拳,声音中充满痛苦,&而我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Rooftrellen点点头,&作为凡人,我们总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Rexxar。&他轻声说,&没人能够拯救所有人,即使是你也不行。&
  &人们依赖着我,&Rexxar嘶声说,&因此月歌城的英雄不能有极限。&
  &但是你有,孩子,&老树人指出,&你是血肉之躯的凡人,而不是别人所认为的传奇化身。总有那么一天,就连你也会束手无策。&
  兽王露出苦笑,&那一天或许已经到了。&
  Rooftrellen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还没到。&接着&&Mirana几乎可以肯定&&老树人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们的声音渐渐变轻,光线黯淡了下来。Mirana重回黑暗,而这一次,再没有出现其他的景象。她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前进的方向,只能随波逐流。但比起之前的盲目和抗拒,现在的Mirana已经找到了诀窍。她尽力放松自己,想象着自己正沐浴在沉寂和黑暗的海洋中。在梦境的世界里,她不需要选择方向,因为梦境会带她前往正确的地方。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她却几乎送掉性命才学会。
  片刻之后,笼罩她的黑暗消散殆尽。这一次,她行走在一座庞大的陵园之中,四周遍布着坟墓和未被掩埋的骸骨。天空中下着冰冷的雨,一如他们前往石炉堡的那一天。兽王正孤独地站在一座墓碑前,Mirana走到他身边,轻声呼唤:&Rex。&她已经不再是白鹰。
  兽王回头望向她,眼神中充满惊讶。&Mirana,&他声音嘶哑地说,&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
  &你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之中,Rexxar,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告诉兽王,&这个世界只是你的幻觉&&你随时可以打破它们。&
  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庞,Rexxar摇了摇头,&不,Mirana,你不明白。看看这个,&他转过身,指了指面前的坟墓,以及那个无名的墓碑,&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挖好它。那边的那些,&他指了指稍远处的一排坟墓,&是我更早的时候挖好的。最初来到这里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是这个世界最后的掘墓者。&
  &掘墓者?&
  兽王放下手中的铲子,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占满污泥,面容憔悴如同死人,&每个人都死了,Mirana,他们就在我的眼前被杀死。也包括你。&他指了指雨幕中更远的一片墓地,&你的骸骨就安葬在那些墓碑之中,在你身边的还有Purist和Lina,他们两个死在了一起。我没有找到Sven的骸骨,或许&&&
  Mirana走上前,&但是,Rexxar,我还活着。&她抓起兽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感觉得到我的温度吗?我是真实的。&
  &当然,我记得你的温度,记得你的气味。&兽王抽回手,&因此我才能再次看到你&&的幻影。即便如此,我仍旧感到了一丝安慰。&
  噢,月神慈悲,&这不是真的,Rexxar,你必须回想起来。&她急切地说,&石炉堡,还记得吗?我们离开了石炉堡,去追查恶魔的踪迹,然后&&&
  &&&然后熊怪背叛了我们,杀死了许多人。之后Nevermore的天灾军团攻陷了那座不曾陷落过的堡垒,将一切付之一炬。&兽王回答,&那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Mirana,这个世界已经失败了。恶魔赢得了胜利,他们将地狱之焰带到世界各地。看看你的周围,Mirana,看看这个世界最后的样子。&
  她环顾这个世界。天空是昏暗的浅灰色,月光透过厚重的浓雾,如同残烛之光般暗淡。大地满目疮痍,这里或许曾是一片森林,但此时此刻只剩下焦土。远处的黑暗之中,疯狂正在朝她招手。&这是你的幻想,Rexxar,这一切都不是真的。&Mirana倒吸了一口气,&清醒过来,快清醒过来!&
  兽王不为所动,&你们的坟墓,这里每个人的坟墓,都是我亲手挖出来的。&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这是我最后的职责,当一切完成之后,我才能够休息。&
  &不,Rexxar,不&&&
  &我很快就能结束这一切了,Mirana,如果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兽王再次抓起铲子,&这样就足够了。&
她抬高了音量,&你不相信我吗,Rexxar?&Mirana按住他的手臂,&你害怕从梦中苏醒吗?&
  兽王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如果这是一场噩梦,那它未免太过真实了。你又怎么能证明自己不是我的幻觉呢,Mirana?过去的几个月中,我偶尔会遇到死去的友人,但他们的幻影总是在我重拾希望时消失。&Rexxar平静地说,&如果你也打算消失的话,就别再来折磨我了。&
  可我是真实的啊,她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Rex,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才在这里找到你。&雨水在面颊上流淌,掩饰了她的眼泪,&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好害怕你就这样困在噩梦中。&
  &这或许是噩梦般的经历,但这并非一场梦。&兽王告诉她。
  &那么,你究竟有多久没睡过了,Rexxar?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猛然想到了证明的方法,&你这几个月以来,从未睡着过,对不对?&
  Rexxar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消失了。&你说得对,但我在为所有人挖好坟墓之前是不能休息的。每当我累得无以为继时,就会看到某位友人的幻影。和他们的交谈会重新给我带来力量。&兽王露出一丝苦笑,&我不能停下,这里还有太多的死者需要安葬。或许我可能坚持不到最后一刻,但即便在掘墓中死去,我也可以问心无愧的堕入永夜。&
  如果你在梦中死去,还能在现实中苏醒吗?Mirana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不,这太过冒险了。Rexxar承受不起一次死亡,即便是在梦境中。他已经被噩梦吸走了太多的生命力,在这里的死亡可能也会杀死现实中的他。光是回忆先前被火焰杀死时撕心裂肺的痛苦,就让她想要放声尖叫。&Rexxar,相信我,我有办法证明这是一场梦。&她坚决地说,&你只需在这里睡着,就能在现实中醒过来。&
  &现实&&&兽王的声音轻如呓语,&如果这些都只是一场噩梦,那现实又是怎样的?我死了吗?&
  &我们都还活着,Rexxar。&她紧紧抱住兽王,&但是第二场雪就要来了,如果你仍旧在噩梦中无法自拔,我们就都会死。相信我,你必须相信我。&
  Rexxar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我想,或许只是试一试,大概没问题吧。&他点点头。接着兽王放下手中的铲子,在冰冷的泥地上躺下,&我一直渴望着能够步入安眠的那一天,或许你是诸神送来的最后的怜悯。&
  不,我是诸神送来叫醒你的。Mirana跪倒在地,随后将兽王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会在这里守护你,Rexxar,直到你入睡。&她轻声说道,接着开始轻声歌唱。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时常会为她唱这首安眠曲。Mirana只记得一部分歌词,所以不会唱的地方她只好用哼鸣过度。但是尽管如此,这首歌仍旧很动听。
  歌声令她紧张的身体也舒缓了下来,她也能够感觉到Rexxar正在渐渐恢复平静。Mirana闭上双眼,任凭冰冷的雨水从面庞上淌下。就要好了,Rexxar,醒来吧,我们都能离开这里。尽管看不见,但她仍旧能够感受到梦境正在崩溃。墓碑陷入了土地中,大地被雨水淹没,黄昏的夕阳沉入地平线,永夜降临。
  这一切都不重要,无论梦境变得多么恐怖,她都不会再被吓到了。
  Mirana感到自己再次脱离了身体,她的灵魂正在飞向某个地方。这一次,她听到了兽王微弱的声音,随着她接近目标而渐渐加强。&好一场噩梦,&Rexxar低声问,&我睡了多久?&
  &大约两周,&Ulfsaar回答,再次听到他的声音,Mirana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还从没有人靠自己的力量醒过来。&
  &你是百夫长之子,Ulfsaar,我记得你父亲。&兽王说,&这么说,石炉堡的沦陷是真的&&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月歌城,孩子,你还走得动吗?&
  &只要你能带对路,我就能走。&熊怪回答,&真不可思议,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和你对话。&
  她的手指仍旧和兽王的交缠在一起,那只粗糙的手掌中传来的温暖安慰着她。眼皮沉重的像是已经睡了好几年。她努力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正躺在兽王的身旁。&Rexxar,&她虚弱地说,&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兽王低下头,他的面容如此憔悴,几乎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然而他的眼神中有着梦境中所没有的坚毅。&谢谢,Mirana。&他轻声说,接着俯下身轻吻了她的额头,&你做的很好,现在,休息吧。晨光在上,你还能睡着吗?&
  Mirana笑着点点头,&只要没有梦。&
【数码宝贝】 翻唱,当你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绝对会大骂!我操!听到高潮的时候,突然眼眶就湿了,不是泪点低。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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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请看贴吧&一些初步设定和相关介绍&TRPG跑团工具以及GM招募贴&希望大家踊跃参与!!!!
DOTA2,最近商标之争,可谓蛋疼,说不定就不能看到这个标志了。不过个人感觉概率不大。
召唤师!好吧,貌似他改名字了,祈求者。
各位亲,AZ说有可能年后放粮。
就这样 大家去EN吧看真相吧=-=
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咪咪?
【6.12】Lannik【如果加班没完没了的话,Mirana估计就出不来了……
  他被安顿在了狂风塔的一个小房间里。
  门外没有护卫,但Lannik知道自己不会遇到危险。至少暂时不会。不管Krobelus&&不,她现在应该被叫做紫之女&&用了什么方法,她绝对能保证Lannik的安全。
&&&&&& 他的三餐由沉默的仆人送来,每隔两天都会有侍女带来换洗的衣服。如果他提出要求,也能得到想要的书。然而没有人会开口和他交谈,就像在黑牢时一样。无魂行尸的双眼没有焦点,对他视而不见。侍女则仅用点头来回应他的要求&&如果他提出的要求无法被满足,侍女只会什么也不做。
  训练有素的木偶。看着侍女离去的背影,Lannik忍不住叹道。他们的任务只是保证我能活下去,仅此而已。
  这的确不太难。
&&&&&&&他的高烧已退,身体也愈见强壮。Rotund'jere的药水和手术治好了他的腿,最近的几天,Lannik甚至可以在房间中走动。然而他对这些的感激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几年之前,他还会常常梦到自己能够重新得到健康的双腿,重新回到马背上&&奢侈的妄想。然而尽管奢侈,也只是妄想而已,他从没想过一切会成真。
  治疗的过程并不长,也没有任何痛苦。&这是侍奉的奖赏。&结束之后,紫之女如此宣称,&巫妖王大人对待忠诚的仆人向来慷慨。&
  &您的双腿会逐渐恢复正常的,&死灵法师保证道,&但我没有办法让它们变回您年轻时那样。您会比一年前强壮&&但仍旧比十年前虚弱。&
  &Lannik大人已经无需亲自出征了,他只需坐在马车和帐篷里运筹帷幄。&紫之女结束了对话,一如既往的独断专行,&他现在必须休息,请和我一起离开吧,Rotund'jere大人。&&
&&&&&&&那是Lannik最后一次和别人交谈。在那之后过了一周,狂风塔中再也没有访客前来。他睡着的时候比清醒时更长,但毫无疑问,每一天他的身体都在恢复。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独自离开这房间。他无数次的对自己说。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出去,用自己的双眼确认真相。到时候,我会找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让天灾军团恢复秩序。
  然而离开狂风塔并不容易。这里是巫妖王的城堡中最高的塔楼,从他房间的窗户向外眺望,几乎可以平视北方山脉上的冰川&&在月光之下,它们鲜红似血。如果只靠他自己的力量,Lannik是绝对没法来到这个曾属于Krobelus的房间的,是紫之女命令石像鬼们将他送了上来。可如果他想下去&&Lannik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毕竟在这里没有什么是能肯定的。Lannik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人惨死在这座城堡里。自大的结果便是被黑暗吞噬,永远埋葬在冰川之中。这是个危险的地方,他一直都知道,危险到几乎没有人能从这里全身而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黑暗中藏着什么威胁,而且永恒之主的到来使得这里的一切变得更加复杂&&
  永恒之主,这个名字的主人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有时他是个披着斗篷的刺客,将Lannik的女儿当面杀死;有时他是个巨人般的黑影,抬脚便可粉碎他的军队;有时他是个充满诱惑和魅力的女神,承诺可以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然而无论是哪一个永恒之主,Lannik总会在冷汗和恐惧之中醒来。名字,他告诉自己,名字是关键所在,我必须找出这个神的名字。&
  他没日没夜的读书。每次侍女来访时,他会在纸上写下书名放在桌子上,很快便会有石像鬼将他需要的书送到阳台上。他读了一本又一本,双眼沾染灰尘变得通红,脊背也变得酸痛。Pugna管理的图书馆里有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读完的书,Lannik知道自己这么做根本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的这辈子也许只剩下几年而已。而永恒之主的魔掌已经悬在了每一个人的头上。
  无论如何我都会死在这里,某天早晨在桌边醒来时,Lannik意识到。无论我是否找出了威胁巫妖王的幕后之人,或是查出了永恒之主的秘密,结果都不会改变。区别在于,我是死在自己人手中,还是死在敌人手中。然而这并没有让Lannik感到沮丧,他知道自己的忠诚是献给谁的,即使一定会死,他也不会动摇。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
  &Lannik大人,&他的耐性似乎并没让她感到意外,紫之女在一个早晨不请自来,将正在书桌上沉睡的Lannik唤醒。&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他推开书本,疲倦的抬起头。&从我离开黑牢以来究竟过了多久?&
  &只过了一周而已。&紫之女回答,&巫妖王大人的耐性向来很好,但这一次情况不同。我们遇到了麻烦。&
  Lannik警觉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痛苦之女叛逃了。&她的话语中不带丝毫的感情,&有情报告诉我们,她现在已经加入了寒霜森林中的恶魔大军,站在了天灾军团的对立面上。&&
  这并没有令他感到意外,Akasha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是不会遗忘的。尽管她在Harbinger的麾下为天灾军团效命多年,内心之中仍然憎恨着巫妖王。Lannik怀疑巫妖王本人比任何人都清楚Akasha对自己的憎恨,然而他向来享受强迫那些畏惧他或是憎恨他的人为自己效力。&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不需要我了?&Lannik收回思绪。
  &不,恰恰相反,他比过去的任何时刻都更加依赖您。&紫之女摇了摇头,&Lannik大人,如果天灾军团中有什么人能抵挡地狱之歌,那个人就只可能是您。既然我们失去了对痛苦之女的控制,Abaddon便成为了锁链上最危险的一环。他甚至可能为了对巫妖王大人复仇而加入恶魔那边。&
  那个人真的会如此疯狂吗?Lannik将疑惑深埋在心底,尽力不表现出来。紫之女擅长察言观色,而Lannik不希望对方看出自己的动摇。&巫妖王大人让我在这里等待了一周,正因如此痛苦之女才从我们的手中溜走的。&他指出,&他应该早些派我带领军队南下。&
  紫之女轻声微笑,&您刚刚离开黑牢的时候实在太过虚弱,连我都能轻易杀死您。&她金色的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巫妖王大人很清楚这一点。一个优秀的棋手不会在意眼前的得失,唯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人只不过在一步上获得了先机而已,只要有您的协助,天灾军团必将获胜。&
  &你为什么对我有这种信心?&Lannik有些诧异,&如果我最终失败了呢?&
  永恒之主的女祭司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不,您不会失败的,Lannik大人。每个人都知道您对自己的女儿有多么关心,对于永恒之主而言,凡人的生死并不重要。但真神仍然有能力拯救她。&
  &我确实关心她,&Lannik承认。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如今我只剩下她。我的妻子已经离我而去,唯有女儿仍然可能还活着&&我必须找到她,那是个必须履行的承诺。&但我也不是盲目的蠢货。如果地狱之歌得到了痛苦之女逃走的消息,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展开复仇。那个人是疯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伊尔泽&克兰的死亡印证了这一点。如果你的情报没有错,那么他已经赢得了冰石塔的支持。&
  &冰石塔的军队早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失了大半,那不是您需要担心的。&她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面摊开的书本上,&请您设想一下最糟糕的状况吧&&痛苦之女已经加入了寒霜森林的恶魔,随后地狱之歌在她的邀请下也投靠了敌人。如此一来,我们就要面对两名熟知天灾军团的敌人,而且他们都对巫妖王怀着极大的仇恨。不会动摇的敌人永远是最危险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坚信我会取胜?&
  她抬起头,露出微笑。&因为您是暗语者Lannik大人。巫妖王大人常说,留在他身边的重臣们大多是些没用的白痴,因为他最信任的人都成为了城主。冰血要塞的城主,东境守护者,烈焰和暗影之人,月歌森林的征服者Lannik大人。&她一一说出他的头衔,&您曾经在更加不利的状况之中取得了胜利,将追兵和敌人的援军一举击败。相比起来,如今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不是吗?&
  &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他轻声回答,&那份代价是无法承受的。&
  &永恒之主的光芒会庇护您,Lannik大人。&她用几近诱惑的语调说道,&只要您开口请求&&&
  这个名字只会让我想到毁灭和死亡&&因为所有的&永恒&都是谎言。&不,我不会开口。&他像吐出毒药般吐出这句话,&在这一点上,我永远也不会妥协的。&
  Krobelus闭上双眼,&您是个顽固的人,Lannik大人。但也是个诚实的人。我很高兴您没有违心的说出那些话。&她点点头,&很好,巫妖王大人的确没有看错您。想要证明自己的忠诚有很多种方法,其中的一种便是在主人需要你的时候挺身而出&&&
  &&&响应他的召唤。&Lannik提醒她,&但是我没法独自离开狂风塔。&
  &这些,您无需担心。&她再次微笑,&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石像鬼在午餐之后来到阳台,后背上绑着鞍座。紫之女为他带来了保暖的御寒皮衣,并亲手帮他穿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冰血要塞的书房里,身边的Medusa正在为他准备外出的斗篷&&直到Krobelus为他绑好鞍座的束带,退后了半步。&这些书会被送到您的新房间中去,Lannik大人。&她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请抓紧一些,今天的风很猛烈。&
  他的新房间位于城堡中最舒适的红石塔中,正是他刚刚来到这里时居住的地方。塔楼由温暖的红色石砖铸成,散发着温和的微热。尽管如此,巫妖王大人仍然算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因为他本人十分痛恨这种温暖。
  他有了新的仆人和新的护卫,然而他们的名字Lannik一个也不知道。也许其中的某个人正是将他押送到黑牢的狱卒之一,如今紫之女将他们派到他的身边。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回报给她,毫无疑问。我到底可以信任谁?Lannik看着面前的六名侍卫,心中充满困惑。一个也不行,无论这些人忠于谁,至少绝对不会忠于我。
  之后的几天中,巫妖王依然没有召唤他。于是Lannik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之中,希望能够找到关于永恒之主的只言片语。管理员Pugna似乎很欢迎他的造访,似乎城堡中对书感兴趣的人并不多,而他算是稀有的访客之一。&我的上一个助手三年前就死了,他是个不错的家伙,真可惜。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庞大的图书馆只有我一个人管理。我一直都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因此书籍的分类也许会有遗漏之处&&如果您有什么找不到的书,随时可以告诉我,Lannik大人。&Pugna对他说,&我会尽量为您找出来的。&
  他对此表示感谢,并列了一副长长的清单。但他知道自己还有太多太多的书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只能自己找。
  几天以来,他翻阅了数不清的书典、卷轴和手抄记录,却没有半点收获。无论是哪个种族的诸神传说中都没有提及那个称呼,更没有他的真名。然而毫无疑问,永恒之主是存在的。他的力量毋庸置疑,Rotund'jere的改变证实了这一点&&即使是巫妖王也没有令人恢复青春的力量。
  &Lannik大人,&这天的午后,Pugna找到了正在聚精会神地查阅资料的他,&您好像一直在找《风暴之海》这本书,对吗?&
  &是的,我对那里面关于古暗夜精灵的传说很感兴趣。&他点点头,&可我找遍了那边的六排书架也没看见这本书。&
  &N'aix上周刚刚才将这本书还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将它放回书架上。&Pugna告诉他,&我手里还有上百本书没有放回书架,如果您能等的话,我今天晚上可以找出来送到您的房间里。&
  &当然,谢谢你。&Lannik回答。
  他一直到晚饭时间才离开图书馆,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过晚餐后,他静静地坐在壁炉旁,仿佛又回到了冰血要塞中生活的日子。然而他知道一切都改变了,至少他最信任的Nevermore已经进入了坟墓。每次思及这些,Lannik都感觉全世界的重量一起压在了他的肩膀上。Medusa不会那么做的,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我的双眼不会撒谎。那个孩子深爱着Nevermore,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绝对不会背叛他。
  人是会改变的,Rotund'jere的事情还不能让你清醒过来吗?在这个疯狂而绝望的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望着壁炉中跃动的火焰想道。无论她有什么理由,Nevermore终归是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份罪恶感和悔恨将会伴随她渡过余生,就像我一样&&可怜的Medusa,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教导你该如何承受这一切。
  就在他默默思考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然而Lannik没想到前来拜访的会是Krobelus。
  &巫妖王大人到底什么时候见我?&Lannik开门见山地问。&我已经离开狂风塔三天了,然而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丁点消息。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我以为您的耐性向来很好。&她遣走Lannik的侍卫,随后自顾自的在房间中坐了下来。
  &你说过,Balanar已经举兵叛乱,整个东境都陷入了混乱。没有Harbinger大人坐镇阴影堡,我想象不出继续拖延的理由。&而且痛苦之女随时可能带着她的恶魔盟友冲破冰墙,&既然Balanar是协同痛苦之女一起叛乱的,那么来自东方的威胁甚至可能不止是叛乱军。&
  &的确如此,我们留在阴影堡里的眼线报告说,痛苦之女的心腹Pudge正在阴影堡召集新军,以便协助Balanar。&紫之女点点头,&我们每等待一秒,叛乱军就会多强大一分。&
  &既然如此,为什么巫妖王大人要拖延出征的时间?&
  Krobelus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倒满面前的两个杯子,接着优雅地将其中一个杯子摆在Lannik的面前,&喝吧,大人。&她邀请道,&您不需要这么紧张的。&
  &那就告诉我你如此自信的原因。&他没管酒杯,语气坚决的问。&形势已经如此不利,我们随时可能遭遇东西两面的夹击。即使Magnus转世重生,面对地狱之歌和夜魔两个人率领的叛乱军,也绝对没有取胜的希望。告诉我,Krobelus,巫妖王大人手中到底有什么王牌?&
  她微微皱起眉,&我不喜欢那个名字,Lannik大人。&她轻声回答,&即使是您,也不该在我面前这么叫。&
  &那是你自己的名字。&Lannik错愕的说,&你真的抛弃一切了吗?&
  &我抛弃的比您想想的还要多,大人。&紫之女闭上双眼,将头枕在椅背上,&我说过,我已经不再是您认识的那个先知了。永恒之主给与了我重生,如今我是属于他的女祭司。我的肉体,我的灵魂,全部是属于他的。区区一个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长夜降临之时,凡人都将毁灭。您可曾想过,终有一天,深渊之门上的封印在黑暗中彻底崩溃&&我无数次在预言之中看到过这幅景象,在那之后什么也没有。仿佛那就是一切的终结。&
  &我从没想过这些。&他回答,&但我相信只要活下去,就能用双眼去确认。&
  她笑了。&活下去?凡人的毁灭源于傲慢,而非无知。Lannik大人,即使是像您这样优秀的人,也不可能比永恒之主看的更远。也许您的心智更加强韧&&但如果您见过永恒之主展现给我的景象,一定也会像我这样充满恐惧和绝望。没人能逃过世界的终结,长夜降临时,万物都将覆灭。这是整个世界的宿命。&
  她疯了,Lannik意识到,预言所见的景象逼疯了她。&我不知道这与你的自信有什么关系。&
  &您一定认为我疯了,对吗?&Krobelus耸耸肩,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可那些并非疯狂之人所见的情景,毁灭、阴影和烈焰&&全都如此真实。我甚至可以触碰到那些鲜血,闻到空气中的硫磺气味。我没有发疯,&她放下酒杯,低声说,&Lannik大人,我目睹了最后的末日,而在那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您以为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对吗?&
  &我只是个将死的老兽人。&他回答。
  &永恒之主会赐予您永恒的生命,Lannik大人,我看到了这些,我看到了您的未来。&Krobelus告诉他,&您会臣服于他,接受他的恩赐和力量,之后带领我们走向一个不同的结局。这就是我自信的原因,Lannik大人,无论形势变得多么危险,最终您都能够力挽狂澜。您有着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
  原来如此&&真是荒唐至极。&如果你指望我再次使用地狱之火的力量,恐怕你要失望了。&Lannik回答,&我已经发誓不再那么做,即使失去性命也不会打破的誓言。&
  &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啊,大人。&她站起身,放下兜帽遮住面容,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只要时机到来,一切都会成真。&说完这些,她优雅地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我不会屈服的,Lannik坚决地想,永恒之主和他的谎言诱惑不了我。你也不能,Krobelus。无论终焉之刻是怎么样的景象,我都不会为之动摇的。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的忠诚和誓言,这是我存在的理由。没人能夺去它们。
  Pugna在他快要睡着时才带着《风暴之海》来拜访,他再三叮嘱Lannik一定要小心照看这本珍贵的手抄本,之后匆匆离去。
  临睡前,Lannik翻开了那本书,发现书中夹着一小片羊皮纸。
  &如果您真的忠于巫妖王,明天请独自到图书馆来。&Pugna的笔迹很好辨认,这是他的信。毫无疑问,Lannik身边布满了眼线,任何密谋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杀身之祸。他究竟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这样做呢?
  城堡中的黑暗正在对我招手,Lannik心想,是时候作出决定了。
  第二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前往图书馆。为了不打扰他读书,侍卫们只留在了门外。Lannik特意坐在了书架后面很深处的位子,这样一来只要他在晚餐之前能回来,侍卫们便不会察觉。
  他随便取了几本书在桌面上摊开,试着边读边等。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阅读。他一直在思考Pugna到底想要做什么。直到中午时,遗忘法师推着装满书的手推车经过他的身边,&Lannik大人,这是您的回应吗?&他低声问。
  &侍卫们不会知道的。&Lannik回答。
  &很好,请跟我来吧。&
  他们在黑暗幽深的书架之间穿行,Pugna在前面带路。他走的不算快,但Lannik却感到越来越累,因为越到深处,空气便越发沉重&&这里堆积着上百年的灰尘。直到四周彻底漆黑一片时,Pugna突然开口道,&大人,您的面前是向下的台阶,小心。&
  他从没想过图书管理还会有密道。Lannik按照Pugna所说的方法小心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继续前进。遗忘法师在黑暗中变得异常灵敏,与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他们就这样继续前进了几分钟,Lannik终于再次回到了平地上。&这条隧道通向什么地方?&当Pugna点燃火把时,Lannik忍不住问。
  &我们正在红石塔的下面,&遗忘法师回答,&这条密道是N'aix大人发现的,也许连Anub'arak的观察者也不知道有这样的秘密。这里是密谋的最佳场所。&
  &或是谋杀。&
  Pugna发出一声沉闷的干笑,&您认为我会杀死您吗?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每个人都知道您是进了图书馆之后失踪的,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我。&
  &那就表明你的目的吧,我恐怕走不动了。&Lannik承认。他的腿才刚刚被治好,体力十分有限。
  &我来说明吧,暗语者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
  &Rotund'jere?&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N'aix和Vol'jin。&死灵法师走出阴影,他的面容变得像记忆中那样苍老,皮肤上满是皱纹和灰斑。&我们在此等候您多时了,Lannik大人。&撕裂者和歌颂者纷纷走出藏身之处的阴影,连同遗忘法师一起,他们跪倒在Lannik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望着面前的四个人,低声问。
  &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Lannik大人。&Rotund'jere单膝跪下,他们四人穿着同样的蓝灰色袍子,那是代表巫妖王的颜色。&永恒之主的魔爪无处不在,巫妖王大人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必须有人拯救他。我们发誓对抗紫之女和她的神,然而唯有您能够带领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Lannik大人,您究竟是忠于巫妖王呢,还是忠于天灾军团呢?&
  他的答案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告诉我一切,&Lannik命令道,&所有的一切。&
目测狗要被和谐。。。
冰魂大招是一个这样的球,我从夜魇老家扔到天辉老家。
然后爆开。
成一个大球,好像就是那些点点突然扩散了。标明影响区域。因为是最大距离了,这个球现在非常大,点点也很稀疏、
敌人们中大啦~就是这个效果。
和d1上不一样,即使在温泉,也不会回血。官方承认这是个bug,好像会修复,我也没有再测试了。
18杀3死的隐形刺客。哈哈,我就是炫耀的说~
这是开黑组队虐老外啦~
这是今天刚刚玩的一把,第一次狗,这个图标,不和谐很难啊。
请放大仔细看,狗的鲜血脚印。和d1里面的灵魂守卫类似,会留下脚印的,不过消失的很快。
壮哉圣剑狗,扬我天朝国威,力挫蛮夷~
这个是dota2吧一位吧友的话,嘿嘿,我有优越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杀0死。。。从来没有回过温泉的狗狗。
这里是夜魇野店,那个被放大说明的装备是强袭装甲。话说狗的推荐装备真多啊。
看到那个17杀的屠夫没?太抢风头了。。。
他的id是joynoob,一个在美国读书的国人。玩的非常赞
现在在线的人越来越多,服务器越来越卡,都不敢玩了。
刚刚延迟成狗了,蛋疼。
老毛子也越来越多,碰到好几会老毛子了,根本没发交流。英语还能勉强说GG,尼玛俄语有几个字母我都不知道...
对面的夜魔回复我的GG,全能打辅助,伤不起。老外没有一个有辅助的心,全长着一个carry的心。
圣辉:火女,小小,虚空,剧毒,夜魔
我们:蚂蚁,小黑,敌法,隐刺,全能
这把赢的其实还算轻松。老外真是太菜啦~
这个是圣辉军团世界之树爆掉的样子。
刚刚就是这把,卡成狗了。
不过卡的后果就是可以很完美的截到这个画面!
果断多截了几张。
潮汐掉下去了,哈哈。全能都出到遗物,对面真的伤不起。。。
这场tf 21杀
这个是肉山亲。紫色的是隐刺的雾。
很开心 每天都有陆陆续续的关注
让我们一起期待evernight小站关注人数突破一百吧~&谢谢大家对AZ和evernight的支持。&如果大家对小站有什么要求可以发表日志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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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汉化进度的逐步完善,我将在这里逐步放出dota2中各英雄的背景故事,方便各位进行同人小说等作品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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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nks of Turstarkuri watched the rugged valleys below their mountain monastery as wave after wave of invaders swept through the lower kingdoms. Ascetic and pragmatic, in their remote monastic eyrie they remained aloof from mundane strife, wrapped in meditation that knew no gods or elements of magic. Then came the Legion of the Dead God, crusaders with a sinister mandate to replace all local worship with their Unliving Lord's poisonous nihilosophy. From a landscape that had known nothing but blood and battle for a thousand years, they tore the souls and bones of countless fallen legions and pitched them against Turstarkuri. The monastery stood scarcely a fortnight against the assault, and the few monks who bothered to surface from their meditations believed the invaders were but demonic visions sent to distract them from meditation. They died where they sat on their silken cushions. Only one youth survived--a pilgrim who had come as an acolyte, seeking wisdom, but had yet to be admitted to the monastery. He watched in horror as the monks to whom he had served tea and nettles were first slaughtered, then raised to join the ranks of the Dead God's priesthood. With nothing but a few of Turstarkuri's prized dogmatic scrolls, he crept away to the comparative safety of other lands, swearing to obliterate not only the Dead God's magic users--but to put an end to magic altogether.
当山下的王国被潮水般的侵略者们横扫的时候,星隐寺的僧 侣们只是在山上默默的注视着那崎岖的山谷。苦行且务实的他们在偏远高山的寺院里,独自沉浸在远离尘嚣的冥想中,不受任何魔法元素或者神灵的干扰。然而,死 亡之神的军队来了,带着摧毁所有信仰,并让当地人转而信奉死亡之神的虚无主义。带着他们千年的战乱和血雨腥风,死亡军团将他们打败的敌人的灵魂和尸骨撕 裂,用这种恐怖来摧毁星隐寺的信仰。面对此等攻击,寺院只坚持了不到两个星期,甚至还有一些刚从冥想中醒来的僧侣认为,这些入侵者不过是恶魔用来干扰他们 冥想的幻象,于是他们死在了自己的冥想垫上。只有一个人幸免于难,他是来星隐寺寻求智慧,却尚未得到寺院认可的侍僧。他惊恐的看着自己曾经侍奉过的僧侣们 被杀,然后又被复活成为死亡之神的祭司。带着星隐寺残存的珍贵教义卷轴,他艰难的到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发誓,不仅要消灭死亡之神的魔法师,更要将 &魔法&这个词从世上抹去。
Turstarkuri: 敌法师修行的寺院,星隐寺Dead God: 死亡之神Unliving Lord: 死亡之神军团所信奉的邪教中的神&
The Ecclesiast-King of Elze nursed a desire for pain--forbidden pain. In a less prominent political figure, such desires might be considered unwise, but in a monarch of his stature, to satisfy such thirsts would have threatened the virtue of the Divine Throne itself. Therefore he turned to his dungeon full of demonologists, promising freedom to whoever could summon a personal succubus of torment and bind it entirely to his service. The creature who arrived, Akasha by name, visited upon him such exquisite torments that he named her his Secret Queen, and he began to spend all his spare moments submitting to her clever torments--eventually abdicating all his responsibilities in his pursuit of the painful pleasures that only she could bring. Queen of Pain could bring him to the brink of death, but she was rune-bound to keep him alive. At last the King's neglect of state brought on an uprising. He was dragged from his chamber and hurled from the Tower of Invocations, and at the moment of death, Queen of Pain was let loose into the world, freed from servitude--freed to visit her sufferings on anyone she deigned to notice.
厄泽王庭的教皇有个隐秘的受虐癖&&以品尝禁忌之痛为乐。即便是对那些普 通政客而言这都是愚蠢至极的,而对于教皇而言,这种私欲已经威胁到了神权本身的纯洁和完整。于是他只好偷偷的去他的地牢里,求助于那一帮恶魔学识大师,承 诺只要有人召唤一名完全为他服务的痛苦女妖,那就能获得自由。旋即魔女降世,名为阿卡莎,她给教皇带去了无与伦比的痛苦和刺激,教皇随即赐其隐秘皇后之 位,并将所有闲暇时间用于享受她带来的花样百出的痛苦&&最终,为了追求这种只有阿卡莎能带给他的痛苦,教皇放弃了他的所有职责。痛苦女王能让他体验濒死 之欢愉,并因为受符文的限制而无法杀死他。终于,教皇的不理朝政引发了起义,他被愤怒的人们从密室里拖出来,然后从祈灵塔上扔了下去。然而,他的死亡却让 痛苦女王获得了自由,不再被奴役,她将恣意的向世界挥洒她的痛苦。
Elze: 厄泽王庭,源自拉丁语aula caesaris,意为凯撒的法庭。痛苦女王降世之地Ecclesiast-King: 厄泽王庭的教皇Tower of Invocations: 祈灵塔,教皇所在地。&Slayer
The sibling rivalries between Lina the Slayer, and her younger sister Rylai, the Crystal Maiden, were the stuff of legend in the temperate region where they spent their quarrelsome childhoods together. Lina always had the advantage, however, for while Crystal was guileless and naive, Lina's fiery ardor was tempered by cleverness and conniving. The exasperated parents of these incompatible offspring went through half a dozen homesteads, losing one to fire, the next to ice, before they realized life would be simpler if the children were separated. As the oldest, Lina was sent far south to live with a patient aunt in the blazing Desert of Misrule, a climate that proved more than comfortable for the fiery Slayer. Her arrival made quite an impression on the somnolent locals, and more than one would-be suitor scorched his fingers or went away with singed eyebrows, his advances spurned. Lina is proud and confident, and nothing can dampen her flame.
秀逗魔导士
秀 逗魔导士莉娜和她妹妹水晶室女莉莱从小就合不来,她们从童年开始就你来我往的争斗成为了当地人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虽然莉娜总是占上风,然而水晶室女的纯 良和诚实完美的中和了莉娜的火爆性子。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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