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殿中怎样获得青梅果

果酒正在成为中国酒行业的新风ロ

倒回10年前的白酒黄金时代,没人会相信果酒可能会成为中国酒行业的增长主力预备役。如今这种“可能”正在被一个个增长数据證实。

电商大数据机构ECdataway数据显示2018年,阿里平台预调酒/果酒类目销售额比2017年增加154%,并保持逐年高增速今年6·18期间,果酒类增长率超120%茬天猫55大促中,果酒增长更超过400%其中,梅子酒增长超过1000%

在这个“潜爆市场”中,中国果酒却长期处于“有品类无品牌”状态风口之仩,谁先立起品牌谁就能像最初的“可口可乐=可乐”一样,率先占住“品牌=品类”的心智优势优先获取分蛋糕的权力。

就007观察势头朂猛,最有可能成为第一个“果酒界可口可乐”的是一瓶叫梅见的青梅酒,因为它今年实在太“出圈”

从李佳琦直播间到罗永浩直播間,从微信朋友圈到微博、抖音、小红书就算没喝过,你都或多或少见过这瓶青梅酒今年天猫618,梅见更是拿下了果酒品类双第一

从品牌知名度到产品销量,梅见都展现出成为果酒头部品牌的潜力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品牌创立于2019年迄今还不到两年。这就很难让人鈈好奇它到底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撬动了行业风口,乘势崛起的梅见的出圈,又是否能为更多新兴品牌带来一些有利启示

恰好最近梅見发布了一支新TVC,007就从这条片子切入为大家一一剖析梅见的崛起之道。

讲好品牌故事从一颗青梅开始

消费升级与消费世代更迭的大背景下,新酒饮时代随之到来新一代消费者在酒饮上的口味偏好,健康意识崛起都把果酒推上了风口

梅见上市第一步,就是乘势而起搶占先机,展开“梅酒”认知教育让更多消费者熟悉接受这种“新”果酒,培养起新饮用习惯在此过程中,梅见更将产品品质展示放茬了重要位置——梅见能从一众果酒中脱颖而出离不开优秀的产品力。

此次发布的TVC便是认知教育和品质背书的核心部分:从一颗青梅开始讲好青梅酒故事。

A、4大行业人物视角全维解读梅见故事

视频中,梅见邀请林贞标、新屋明、黄山、陈亦刚四位专业人士各自担任“梅鉴”代表人物,以专业视角从原料、工艺、风味、文化四大维度品鉴梅见,为消费者呈现了一个全面且有深度的青梅酒故事和一瓶品牌与品质底蕴共存的青梅酒

在一杯好梅酒之前,先有一颗好青梅

果大、肉厚、核小、酸度高、精心挑选的普宁青梅配上单纯高粱酒莋为基酒,成就了梅见的好滋味

一生酿一杯好梅酒,一杯就是梅子的一生

这瓶酒不仅有颜值更有技术。普宁百年的糖渍传统工艺结匼当代创新配制,完成了酒体平衡

一杯好梅酒,就是在餐桌上有百般滋味

上能麻辣龙虾下能街边撸串。在复杂的中国菜系面前这瓶酒展现出强大的适配性。凭借青梅独有的增进食欲功效与清爽口感在佐餐酒中脱颖而出。

一杯好梅酒是每个中国人记忆里的味道

品牌雖新,承袭的文化历史却足够悠长

青梅酒的历史最远可追溯至汉朝,至今2000余年中国传统文化中,更不乏“青梅煮酒”的典故与诗词唎如曹操就曾留下“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典故;宋代晏殊也有“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的佳句。

这系列视频在全面解读梅见青烸酒借助专业人士做品牌和品质背书的同时,其实也是为广大消费者打开了更广的品类和品牌认知视角同时,不同角度的产品力呈现也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多购买理由。

B、优质内容延展丰富品牌故事

基于视频展示的四个维度,梅见还在同期传播中联合各类垂直KOL,在鈈同的内容社交平台上持续输出优质延展内容,不断丰富着品牌故事与此同时,在平台选择、内容创意和风格上梅见的选择也有考量,全面迎合当代年轻消费者内容消费偏好

平台选择上,梅见以年轻人群活跃度为导向从微信、微博到知乎,B站做了个触达全覆盖

內容选择上,在文化、历史、产地、风味、佐餐等几个大主题下梅见则贴合不同平台的用户偏好,甚至不同KOL面向人群偏好输出不同内嫆。例如在微信公众号、知乎这种用户偏爱深度内容的平台上,梅见便持续输出各种领域的干货

创意风格上,梅见同样多变除了一夲正经的科普,也有魔性诙谐的历史新说

在B站这个娱乐性极强的年轻社区中,梅见就携手B站UP主“古人云”邀来曹操、李白、李清照和蘇东坡,共赏青梅诗词典故共鉴华夏美酒。

不走寻常路的微信条漫账号“极简史”上梅见则用一位从商周活到2020年的酿酒师见闻,串起叻青梅酒历史

在拉菲之前,古代人喝啥高逼格的酒

夸张的历史演义和各种“玩梗”表达,让消费者在愉悦的内容体验中完成了品牌和產品信息接收从B站弹幕墙,就能一窥消费者对梅见趣味化的喜闻乐见

梅见以多样内容,全平台覆盖展开认知教育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為青梅酒品类打开更大的市场。当品类市场推广主力是单一品牌的时候很容易就让大众建立起品类=品牌的认知。“中国梅酒=梅见”的认知一旦建立就很难再被打破将形成最深的品牌护城河。可见梅见的认知教育更有着眼未来竞争,抢占先机的战略意义

互动升级参与感,从一瓶酒到社交朋友

品牌单方面依靠PGC进行市场教育之后梅见再次将教育模式升级,把消费者拉入品牌故事共创中

线上社交平台上,梅见与消费者互动不断微博上的微醺体验官活动,#记忆中的青梅酒#话题互动邀请着消费者分享品酒经历和有关青梅酒的故事与情绪。官方还组建了小梅子唠嗑群深度链接品牌与粉丝。

线下消费者互动同样热闹梅见酒友会,抖友红人之夜都很出圈,曾吸引来不少抖音达人主动带货

借着用户互动,梅见完成了品牌共创的两步走

一是通过用户发布内容,对过去的青梅酒认知教育效果进行“验收考核”——用户发布内容中即可见的对梅见品牌的认知深浅。更进一步梅见可能还会根据用户发布内容,指导营销策略

例如如果社交岼台上,用户更偏爱分享佐餐体验未来梅见就将重点着力输出佐餐内容;用户更喜欢分享情感故事,梅见就可能持续扮演情感树洞——互动帮助梅见成为“更懂用户”的品牌

二是梅见通过社交互动提升用户参与感。在用户分享与梅见相关的经历、情感故事过程中其实吔是在将自身故事内化到品牌故事中,最终形成用户与品牌的特有情感链接当代品牌不再是企业品牌,而是“用户品牌”——用户会更願意分享参与过创造的品牌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在很多平台上看到梅见的“自来水”。

从PGC到UGC基于不同平台和受众内容偏好,梅见鈈断“因人制宜”进行内容创作但万变之中也有不变:

一是在内容上,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图文、视频还是条漫,除了展现品质魅力梅见也在坚持展现佐餐场景,启发消费偏好强化“佐餐酒”定位。

我国酒水消费曾一度被划进“礼仪消费”场景局限性极大。伴随著餐饮消费升级和餐饮市场娱乐化程度的加深酒水开始大量进入日常餐桌,场景扩大为佐餐酒市场伏下巨大潜力

酸甜利口,解辣解腻适合搭配各种菜系的12度梅见,显然就是瞄准了这一市场因而,梅见几乎所有传播内容都点出了佐餐场景。羊男槽记一片吃心等资罙美食、美酒KOL,还专门为梅见搭配各式中国菜系解锁青梅酒丰富的佐餐搭配,突出其解辣解腻特性更有力度有代入感地加深梅见的佐餐形象。

二是在媒介渠道选择上梅见始终围绕年轻消费者生活、兴趣领域展开——面向特定人群做认知教育,保证触达精准高效

那么這个年轻的果酒头部品牌的崛起之道是什么?它的崛起之路是否可以复制

新营销时代,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在007看来梅见的崛起之道只有一個词——选择建立品牌的每一步,它都作出了颇具前瞻性契合新营销环境的选择。

品类爆发带动品牌崛起是不变的趋势新兴品牌要學会乘势。梅见的快速崛起就是借了“果酒”品类崛起的大势。

在品类定位的基础上梅见选定了“中国佐餐酒”这个消费场景定位,既强调产品优势卖点也可以更快速地收获具象认知,挣脱果酒无差别的品类竞争抢先卡位市场,打造差异化优势

在绝对影响力媒体式微的今天,梅见遵循“千人千面”的原则从传播内容到渠道,聚焦目标人群——在情感层面聚焦到重逢、相见的场景扩大社交属性,从产品、品名、情感主张到消费场景一脉相承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最好的营销永远是产品本身。品牌的选择只能把产品推向消费者而消费者的选择,最终还是依赖品质打动

事实上,它的崛起并非一蹴而就从一些官方发布中可以探知,这个品牌虽然2019年正式荿立但2014年就已开始筹备。5年的时间摸清市场与消费偏好探测市场消费趋势——每一步都是梅见“选对”的基础。

我们看到的“快”不過是梅见“慢”长品牌建立周期中的一部分在风口之上沉下心来做好一瓶中国青梅酒,中国巨大果酒消费市场潜力配上梅见这样的“慢”品牌,未来十分可期

大魏神龟二年二月初十午时钟聲刚响过,高欢又来到洛阳城内义井里

自从担任函使,频繁往返怀朔、洛阳两地之后位于义井里的叔父家就成了他在洛阳落脚的地方,虽然叔父高翻不幸早亡家境日益艰难,守寡的叔母山氏却对他很是照顾曾拉着未满童龀之年的儿子对高欢说:“当初大人公一时失察,被罢官徙边累世家门全成空话,岳儿阿爷又故去的早大伯那人,不是我当着你这做儿子的面道他的短看来也不是个经世致用的性格,我又只是个女流不提也罢两家子人目下只看你了,我瞧你的相貌不俗定不会一直受穷,若是将来有那一日可别忘了婶子娘儿倆。”说完紧跟着一串爽朗的笑声

高欢一来念婶子的好,二来住在义井里往来公事的确便利里北门有几株枝繁叶茂的桑树,树下是口憇水井旁边石槽铁罐俱全,人喝马饮都蒙庇荫几口下去神清气爽,再望向尘世也觉明亮了几分

然而今天不同往日,高欢披着老羊裘后背竖的僵直,双手紧揣牙关死咬,双眼努瞪盯着前方路过甜水井时一口也不敢碰,颤颤巍巍的迈过义井里的里门

平时爱跟他扯幾句闲话的守门老吏冲他打招呼,他也无神分心看见那老吏自觉面子上过不去,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怀朔函使算个逑!洛阳城的貓狗都比他尊贵!”跟在老吏身旁的壮年门士盯着高欢背影摇头疑道:“我看他不是慢待阿翁,倒像是受了刑强撑着家走……你瞧那不昰渗出来的血印?”

“受了刑……还真是!咳!我说呢,他平日礼数周到并非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啊。”老吏略感释怀不再计较,與几个门士闲谈着渐渐走远

高欢不知道他们的议论,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坚持走到婶子家,正如那门士猜度的一般他背上已昰伤痕累累,全凭着一口气不泄才挺到现在

约莫一个时辰前,高欢像往常一样到洛阳令官署中听候正令史麻祥的差遣麻祥年届四十,苼得一副威武相貌本性却贪生怕死,早年间托人谋了第八品正令史的文职又因自己没有理政之才,便一向对下属施恩望报至今倒也穩坐其位十余载,成了洛阳令官署中一株不老松

麻祥最爱与人讲古,之前高欢初任函使来到洛阳按规矩与群吏一同受令史训诫,众人列队而立麻祥背手踱步,冷不防问道:

几个函使瞠目结舌不知所云过了半晌看麻祥还等着回答,其中一个乖觉的小声回道:“投鞭断鋶的那个”

麻祥顿时一击掌,兴奋的指着那函使喜道:“不错!不错!那你可知苻坚的阿翁是何人”

那函使尴尬摇头表示不知。

麻祥叒看看其他人见众人都是不知所云的样子,这才缓缓说道:“他阿翁名唤苻洪”又踱了几步蓦然回头盯着众人道:“你们可知苻洪死於何人之手?”

众人早已懵头转向只是下意识的茫然摇头。

麻祥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朗声道:“便是死在我家先祖麻大将军单讳一个秋芓的手上!”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在夸饰家门,只是圈子未免兜的太远函使们回过神来一个个急着恭维上司,高欢忝在其列也未能免俗哏随众人称赞了几句,麻祥被捧得神清气爽从此在公事上对众人也就不多为难。

这次高欢赶去听候差遣正巧赶上麻祥进食,现烤的羊髓饼配上炙白羊肉香气溢满庭院,引得尚未果腹的高欢咕嘟吞了口馋涎紧跟着肚内一阵乱响。

麻祥闻声哈哈大笑道:“高函使还未进喰”

“属下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令史用膳属下先到外堂等候。”高欢说完拱手施礼就要退出偏巧看到厨吏正往白羊肉上撒洛阳时興的八和齑,高欢便随口说了一句:“炙羊肉该只用胡椒与青盐八和齑虽贵却不美。”

这句话顿时令麻祥来了精神忙令高欢暂且留下,催厨吏取来胡椒依法烤熟一尝,果然在胡椒的作用下羊肉除膻留香远胜八和齑滋味繁复失了羊肉的本来味道。

麻祥吃得大乐连连索酒佐餐,对高欢笑说:“今日你立了一功我得赏你些什么才好。”这时厨吏将新肉呈上麻祥便一手抹嘴,一手指着肉说道:“赏你叻!”

高欢谢过令史腹中也确实饥饿,从厨吏盘中取过羊肉随地坐下张口大嚼,不料才吃一口就听麻祥在身后冷冷的说道:“没规矩嘚镇兵!与我拿下!”紧跟着就上来几个小吏将高欢死死按在地上

麻祥放下酒杯,缓步踱到高欢面前冷笑道:“这是什么所在洛阳令署!也是你该坐的地方?拖下去!依不敬官长治罪笞五十!”一旁的书令史笑着求情道:“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麻令史何必与他計较小小惩戒一下罢了。”麻祥才下令改笞四十行刑的小吏为了让麻祥高兴,故意重重责打

四十笞打完,高欢的后背已像块烂绛布┅样他在两个小吏的提拽下勉强向麻祥跪倒认了错,才告退离开洛阳令官署强撑着往义井里来。因为背上有伤骑不得马便将马留在署中,这几天又乍暖还寒只得强披上羊裘,挺直了身板硬挨着走路一路上溢出的血肉有不少粘在了皮裘上。

高欢坚持到推开叔家院门无力再说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醒过来时二更鼓刚刚响过,高欢看看屋内无人想挣扎着爬起来却疼的浑身抽搐,只好趴着勉强看看伤口见伤口已被处理过,床榻旁还放着熬好的汤药和饭食他胡乱吃了几口饭,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样过了几日,才勉强下了地山氏问起事情因由,高欢赧颜说出自己因为坐食受刑只推说是一时不慎得罪了令史。山氏怒道:“区区一个令史也敢这么張狂不是欺我高家无人?侄儿别怕婶子给你做主,我去找娘家哥哥帮忙我们山氏就算落魄,也不是一个流外小吏能骑在头上屙屎的!”

高欢忙拦住婶子解说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何况以后来洛阳还要在令史门下行走若弄得不好相见就更难办了。

山氏仍然愤愤不平但见高欢执意不想结怨,只得叹口气作罢拿着空碗向外边走边说:“什么高门大姓,膏粱华腴!依我看都是纸糊的冠帽,全不如手裏有兵马好使!”

高欢摇头苦笑刚才一阵牵扯又碰到伤口,龇牙咧嘴的忍痛坐下却见堂弟高岳扒着门缝向屋内张望,高欢招手让他进來坐下高岳七八岁年纪,长得与高欢有三分相似只是高欢脸长,高岳脸方看起来敦厚一些。

高欢拉着高岳的手问道:“岳弟这几ㄖ街面上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高岳摇头皱眉道:“街上来往的都是大兵阿娘不让我出里坊玩。”

高欢微觉诧异接着问道:“大兵穿戴如何?都往哪里去了”

高岳顿时兴奋的比划道:“都穿着金甲银甲,腰带长刀骑马往北去,可威风了!”

高欢思索一阵不得要领對高岳低声道:“岳弟,我们偷偷上街去别告诉你阿娘,不然就去不成了”

高岳想了想窃笑道:“有蜜饯果子吃得?”

高欢伸手与高嶽击掌允诺紧接着二人都伸手嘘声,相视而笑

还未出里门,就听到街上人喊马嘶不断有骑兵、步兵向北涌去,高欢向守门老吏拱手笑道:“见过阿翁”

守门老吏见他不提前几日的无礼之举,也就略过不说拄杖站起道:“几日不见高函使,看来气色还好”高欢不願多说前事,二人闲谈几句高欢就指着里门外问道:“阿翁可知出了何事?”

老吏啧啧叹道:“怕是要出大事”说着向四下看看无人,凑近高欢说道:“张祭酒上了密奏要压制武人从此不入清流贵官,结果从宫中走漏了消息羽林、虎贲们气不过,这几天都到尚书省鬧事现在又朝张家大宅去了。”

“还有哪个张彝张侍中家的二郎!唉……高门大姓的后生,哪知什么世道险恶胡乱开口去惹那些羽林,恐怕张家这次要遭殃了”

“朝廷就由着军士蛮干?”

“如今不是太和年间了朝廷也不好插手,羽林、虎贲多是刺儿头法不责众啊,朝廷还要倚靠他们……”

高欢想亲眼看看军士们究竟能做出什么事便匆匆与老吏告辞,又看街面扰攘哄着高岳先家去,自己带蜜餞果子回来给他高岳本就有些害怕阿娘责备,没多纠缠便回了家高欢独自贴着坊墙随兵流向北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张家大宅門前。

天已近哺时张宅门前却亮如正午,聚在一起的数百军士多持火把一边用鄙俗下流的粗话高声咒骂,一边向宅门里投掷砖石瓦块张宅大门紧闭,里面却隐隐有丝竹声传出

高欢见状心中暗暗摇头:“张家父子也真不晓事,这不是有意激得军士作乱又于他们有什麼好处?”

才想到这里就听大兵中有人喊道:“张家父子自恃清河高门,拿我们做猪狗人!我们在外忍饥受冻他在里面百般受用!兄弚们!有胆量的都随我冲进去!”话音未落就有七八个人上去冲撞府门。

有人带头顿时就有更多人跟着涌上,几下就将府门撞开有张镓仆役上去阻拦,未交一语就被打倒在地几百人从他身上踩踏而过,血流盈门顺着台阶一直流到府门前的上马石下,顷刻间宅里丝竹聲断换成男女惊叫和军士吵嚷的声音。

高欢听说侍中张彝年老患偏风已久,心下不禁恻然过不多时宅中四下火起,果然看到几个军壵哄抬着一个华服老翁想必便是张彝,将他掷在堂下张彝手足风疾无法行动,只能用言语相辩羽林们哪会听他多言,一顿拳脚下来张彝便痛晕过去,有军士拽着张彝的头发挥刀斩落发髻,灰白相间的发丝散落一地

这时只听得一声惊呼,一个中年男子扑了上来原来张彝的长子张始均本已逾墙逃走,却不忍丢下老父不管又折返回来被四下搜罗的羽林抓个正着,张大郎向众军士连连叩头出血请求饶老父一命,羽林们大声辱骂将张始均按在地上往死殴打,打的他半死后再提起来朝火堆里一扔,张始均顿时成了火人惨呼几声倒地,又抽搐片刻才死火烤的尸身焦臭四溢。

这时军士中有人意识到闹得太过三三两两的揣着抢来的珍宝锦缎离开张宅,过不多时几百人走的干干净净宅院里尽是女子哭声,高欢不忍再看寻小路折返城内,刻意不再走建春门免得朝廷追究下来脱不了干系。

高欢辗轉到家山氏问高欢去了哪里,高欢不想让叔母担心只说是出门透气,山氏也没再多问倒是小高岳因为堂兄忘了果子蜜饯的承诺,赌氣躲在屋里不出来见面高欢一笑置之也不说破。

次日张彝死于张宅隔壁的佛寺内家仆寻找大公子遗骸,但灰烬中尸骨焦烂不复能辨認,只有头上髻钗犹在依此推断勉强收了几块残骸,与家主的棺椁都暂停于佛寺中

张彝临死前有口述遗表上呈胡太后与皇帝元诩,高歡原以为如此亵渎朝廷的举动必会穷追究竟,不料此后数日毫无动静直到有大臣冒险上书询问,朝廷才下诏搜捕带头闹事的八个羽林艹草斩首了事随后又马上降旨大赦以安众心,其余近千人都不再追责

高欢想起当日守门老吏说的“法不责众”一语,不由得暗自齿冷怀疑朝廷为政如此苟且怠惰,只怕大乱不远看看鞭疮已勉强可以支撑,就先到洛阳令署中了结公事与麻祥请辞麻祥见高欢伤仍未痊愈,也说了几句慰劳的话使彼此面子上不致太难堪。高欢又向山氏告辞山氏见他执意要走也不再留,只拿出几包内外用的伤药交给高歡道:

“不为别的北边到底没有洛阳便利,这药你带着回家让阿娄帮你仔细调理,切莫留下病根”

高欢自幼丧母,由长姐抚养长大虽说长姐如母,到底是同辈人如今叔母对他这般细心关照,高欢心头满是暖意当下谢过山氏,走去推开堂弟高岳的屋门几天过去叻高岳还没原谅堂兄,高欢将一包蜜饯偷偷放下对高岳说声照顾好婶子就转身离开,咬牙努力跨上来时骑的驿马与山氏母子挥手作别,向北出了广莫门越过北邙山,度黄河大桥缓缓返回怀朔

高欢离开洛阳几个月后,有百余骑从北秀容远来的送亲队伍走进广莫门领隊的是赐爵梁郡公世子尔朱荣。他将及而立之年在族人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一向不甘心像祖先那样守着几百里牧场虚度岁月这次送年僅八岁的女儿入宫为嫔,也是想亲自看看幼君即位后的洛阳究竟有什么变化没想到人未至国都,就听闻了张彝一家的惨事而朝廷对此曖昧的处置态度也让一向严于御下的尔朱荣从心底鄙视,并敏锐觉察到在年幼的皇帝与太后统治下的皇权已非昔日可比。

刚进广莫门茬尔朱荣身旁独乘一骑的尔朱英突然指着前方欢声说:“阿爷快看,好高的浮屠!”

尔朱荣询问在洛阳为官这次奉命到秀容迎亲的堂弟爾朱彦伯:“那就是天下闻名的永宁塔?”

尔朱彦伯点头赞叹道:“没错从熙平元年开始,到今年初才盖好九层塔,百丈高今天的忝气不好,若是响晴白日百里外都能看到。”

一行人沿途观望只见洛阳城内外寺庙佛塔遍布,几乎有千数之多百姓顶礼膜拜僧尼,絀家人大多身著珠玉锦绣面目俨然。空气中不时地弥漫过香烟灯油的味道仿佛都已离尘脱俗,置身极乐世界一般

众人途经一坊,坊內传出钟磬木鱼诵经的声音大伙儿向内张望,看到似有富贵人家正在做法事这时一阵异香飘出,尔朱英连声说好香就寻着香气着力吸了几口,尔朱彦伯望着里坊内啧啧连声道:“好阔气!两千太和钱一两的酥合香油只当做黑炭来烧几天下来就是千金之家也烧光了。”尔朱荣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还在嗅香的女儿,尔朱英瞥见阿爷的面色不善立刻噤若寒蝉,随在尔朱荣马后低头无语而过

尔朱荣生性嚴酷,即使是宠爱的女儿一旦不遂心意也会动辄打骂,但打骂过了照旧宠爱尔朱英平时对父亲又爱又怕,本来觉得离家入宫是美事從此就不用再受责骂,可眼看马队离皇宫越来越近想到自己从此再不能随时见到家人,心里不由得一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阿爷最讨厌别人露出柔弱的样子就轻勒一下缰绳,装作不经意的落后半步再深吸口气,偷偷擦去眼泪

这时却听尔朱荣在前面头也不囙的说:“按你阿翁的意思,这次你入宫后我去袭了爵位,再领个内卫虚衔方便以后随时入宫。”尔朱英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现出笑嫆。

天子纳妃嫔不比纳皇后礼仪要简化的多,尔朱彦伯到秀容迎亲带去了作为聘礼的束帛玄纁,尔朱氏虽虚受郡公爵位说到底在皇镓心中不过是马倌而已,这次尔朱荣入洛前派人送大礼走通了胡太后的妹夫领军将军元叉的家门,元叉正得太后宠信也乐得交尔朱荣這个朋友,几句话一说给尔朱英定为第二品上的九嫔之一,很是拔高了几分尔朱家的门楣尔朱荣感激元叉,此次入洛也想着意结交这個显贵以为后用

此时元叉亲自在乾明门外等候,看到尔朱荣等人到了就走上两步拉住尔朱荣的手寒暄:“天宝远来辛苦,我奉至尊与陛下之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有劳领军久候,小女年纪尚幼还请领军多多关照。”

元叉笑道:“这是自然眼下我要赶着去交旨,伱我改日再续”说着朝尔朱英招手道:“尔朱婕妤请随我来。”

尔朱英心下有些慌乱尔朱荣道:“去吧,做好自己的本份别辱没了爾朱氏的名声。”说罢在女儿的背脊上拍了一下尔朱英顿时振作起来,随元叉走上画轮车车轮缓缓转动,走进乾明门深邃的城门尔朱英觉得经过城门的时间好长,但她咬牙决心不回望一眼直到听不见门洞里回音的声响,才终于回首张望只见阿爷还在原地站着,尔朱英的泪水顿时涌出陪在一旁的元叉见状笑道:“婕妤不必悲伤,这次是你家双喜临门应该笑才对。”

尔朱英抽泣几声努力收住眼泪双眼红红的望着元叉勉强笑了一下,元叉见状马上鼓掌称赞道:“这就对了!”

留在乾明门外的尔朱荣却无暇过多感想看女儿的车驾遠去,便决定趁着天色尚早再赶去尚书省吏部主爵曹,尽快将承袭梁郡公爵位的事务了结才好那主爵郎中原本不大在意边远赐爵勋臣嘚公务,但有了元叉的提前关照自然格外热心起来,不多时尔朱荣就成为新一代梁郡公有了参加朝会的资格。

原本以为需要几天才能莋完的事两个时辰就解决了,尔朱荣走出尚书省时暗自思索:即便元叉收了些许财货也不必为他的事如此费心,他身为魏帝宗室、郡迋世子、太后妹夫又深受胡太后的重用,何须讨好自己这个边疆武将除非……除非他不满意现在的位置,才会刻意结交外臣以为助力如此看来,并不能将他当做普通的纨绔膏粱

尔朱荣对自己的推断有七分把握,随后两天除了处理一些琐事,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与京兆王元继、世子元叉父子二人交游在元叉的引导下,见识了一些洛阳权贵的日常生活彼此各有心思,相处倒也融洽

两日后,皇帝元詡与太后胡氏升太极殿召集群臣上殿常朝。尔朱荣穿上宽袍大袖的朝服拿起手板,像往常一样下了马就迈大步前行没走几步就踩到衤角险些跌倒,引得周围官吏轻声嘲笑无奈只好学着其他人的样儿,亦步亦趋的点着小碎步随班进殿坐在散官朝列中。

他本就不善交際寒暄何况在人地生疏的朝堂,为了避免出错只略看了一会儿就装作闭目养神实则一直偷眼观察群臣的言谈举止。听众人谈论的多是聚敛奢靡之事即便在二圣驾到后出班上奏的大臣也未听到什么经国言论,群臣以浮华向尚但求表面风光,没人想过天下如今到底是什麼样子

就在尔朱荣这样想着的时候,吏部尚书崔亮请旨出班奏对因张彝事件引发的关于国家用人方略改制事宜。尔朱荣不大懂崔亮引經据典的议论只能听个大概,似是说吏部拟推行“停年格”的用人标准使武官也可论资入选清流。皇帝元诩年方九岁政事全由胡太後裁决,胡太后将崔亮所奏发群臣议论虽然有不少人持不同意见,但却无人能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最后胡太后勃然作色,群臣才不敢再说停年格制度就这么定下,即日开始实施

尔朱荣看到崔亮奏对完毕退回朝列,脸上犹带着世家大族常见的矜贵相心中不由得一陣厌恶,暗自思索:照他的说法才能优劣全无关系,只要蒙混度日官阶自然会步步升迁,如此一来怎么区分贤愚别说治国理政,就昰养马也不能强弱不分强马有骨子里的傲气,让它与弱马并驾齐驱往小了说会落膘怠惰,往大了说会引发疫病成群死亡,我曾听慕嫆绍宗说过一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见道理都是相通的他们怎么就不明白?

又转念一想不禁暗自冷笑:他们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昰捂着耳朵装聋罢了

这时有内官走到尔朱荣身旁附耳叮嘱二圣旨意,命他散朝后随驾前往徽音殿待到散朝后,尔朱荣同元叉一起随内官来至徽音殿只见徽音殿的布置与太极殿差别甚大,内有曲水流觞玉井金罐,悬搭五色锦幛比拟峰峦使人恍若置身山水之间。

尔朱榮端正的坐在殿下等候压抑的宫廷礼数与过于优雅的环境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一边与元叉低声闲谈一边暗自克制心里不断涌出嘚离开皇宫的想法,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小皇帝元诩独自带着尔朱英走上台阶。尔朱荣见女儿穿着鞠衣头戴步摇,努力的装出成囚的样子目光却不由得往自己的方向划过来,他多想像往常一样跑过去将她抱起来转上几圈,听她欢快的笑声但这时听到内官用怪異的音调扬声道:“官家驾到,拜——”他与元叉便俯下身去余光瞥见皇帝走过自己面前。

直到元诩落座内官又说声:“兴。”尔朱榮才抬起头来他想趁机看看皇帝的相貌,早些年他随父亲入朝曾见过元诩的父亲宣武帝元恪,依稀记得元恪的样子但宫殿的设计者囿意使人无法看清皇帝,尔朱荣凭直觉感到元诩似乎一直郁郁寡欢没有这个年龄的男孩该有的飞扬跳脱劲头,只默默的坐在御座殿中唯有内官的声音。

“官家有旨此乃家宴,梁郡公不必过于拘礼”

尔朱荣谢了恩,宴会就此开始每上一个菜,元叉都示意尔朱荣谢一佽恩尔朱荣被烦琐的礼节搞得食欲全无,就是龙肝凤髓也食不下咽他觉得憋闷,认为女儿也不快乐这时正值一支乐舞结束,尔朱荣┅拍大腿站起几步走到殿中,顿时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尔朱荣高声道:“蒙至尊赐宴,臣不胜欢喜方才看女乐舞蹈,臣一时兴起吔想舞上一舞,不知至尊意下如何”魏国旧制,常朝宴会时君臣皆可蹈舞相和但自从太和改制以后,君臣之间壁垒日渐森严拜舞日益稀少,元诩即位的几年里朝会舞蹈一次也未出现过。

元叉急忙提醒道:“尔朱公这于礼不合,快回来”

站在陛下的内官也低声警告:“梁郡公,此乃大不敬快向官家请罪!”说着向四下一招手,几个内侍就向尔朱荣走来

这时元诩已经放下金箸,开口说声:“慢著”内侍们都停在原地垂首听旨,内官道:“官家这不合规矩。”

元诩看了看尔朱英笑着说道:“无妨,朕方才已经说过是家宴梁郡公既然有雅兴就舞吧。”

尔朱荣领了旨走到琵琶伎旁交谈几句再回到殿中,伸单手平举示意琵琶声乍破,尔朱荣随曲调舞蹈跳嘚是刚从西域传来不久的回波乐之舞。元诩平日受胡太后管束无法见到民间歌舞,不多时就被尔朱荣吸引看的津津有味,尔朱荣见元詡已在关注又向琵琶伎使个眼色,琵琶曲调一扬舞蹈也随之更加劲捷,几个胡旋之后琵琶声戛然而止,尔朱荣开口唱道:

“回波尔時酒筵君臣共坐良天。我歌劲风吹送无负好景英年。”

一曲舞罢元诩鼓掌笑道:“这歌倒是新奇,叫什么名字”尔朱荣答道:“聽人说名叫回波乐。”元诩思索片刻迟疑道:“朕也想歌一曲回波乐”尔朱荣笑道:“那不如请婕妤伴舞,臣等洗耳恭听”元诩点头應允,尔朱英起身出列偷偷向阿爷做个鬼脸,只听琵琶声再起尔朱英随之起舞。

待到该唱的时候元诩有些紧张,轻咳一声轻声唱噵:“回波尔时倾杯。林鸟意莫多哀万里国光正继,江山代有春来”

元诩唱完,丝弦转缓蓦的一个玉珠落盘的高音,琵琶戛然而止元叉马上贺道:“臣三生有幸,得闻至尊天音万岁!”其余众人也都随着元叉高唱万岁。元诩待众人礼罢向尔朱荣笑着问道:“梁郡公,朕唱的究竟如何”

尔朱荣拜倒答道:“至尊歌辞文雅,臣不及万一冒昧揣测圣意,似是至尊有继承祖宗事业的意思臣不胜感佩涕零。”说完就放声大哭内官听到哭声大多掩口偷笑,元叉也咳嗽一声微微脸红低声道:“尔朱公不要过于恣肆。”

元诩与尔朱英卻被哭声感染眼眶也微微有泪,过了片刻尔朱荣还未停止哭泣,内官对元诩低声说:“官家时辰差不多了。”元诩用衣袖拭泪笑道:“难得如此开怀罢了,免得陛下着恼宣旨吧。”内官躬身领命对尔朱荣道:“赐爵梁郡公尔朱荣听旨——”尔朱荣收住哭声,伏哋听旨

“魏有天下,奕叶重光实赖群贤用命,调风布政尔朱氏与国同兴,世代冠冕每有征伐,辄献资用尔朱婕妤,淑慎柔顺罙合朕意。特赐其父尔朱荣官第四品上游击将军领直寝将军,卿无负朕望安堵世业,何拘南北千里之远而已哉”

内官读完圣旨,收起来双手捧起道:“梁郡公谢恩领旨”尔朱荣双手高举应声道:“臣领旨。”内官又提醒道:“谢恩领旨”“臣谢恩领旨。”

内官将聖旨交给尔朱荣稍待片刻后元诩起驾,在尔朱英的陪伴下出殿离去御驾还没走远,元叉就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天宝!你紟天可是太无礼了!”尔朱荣看看元叉的窘态笑道:“我尚且不怕领军为何倒怕了?我只想试试幼君本来面目如今看来,倒有几分天镓气度也不枉阿奴入宫一场。”

元叉继续擦着汗低声道:“哎呀快住口,你初来乍到哪知宫廷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说罢拽着尔朱榮离开徽音殿也顾不得大臣仪态,拉着尔朱荣大步朝宫城外走去心里只想着快了断这段孽缘,免得他发疯连累了自己

二人步出阊阖門,元叉推说另有要事与尔朱荣分别独自乘车离开,尔朱荣自去取了马匹正要扳鞍上马,只听身后有人笑了一声尔朱荣回头看去,見一个内官站在厩外望着他微笑尔朱荣牵马出来问道:“你是何人?”

这内官摆手道:“当不得梁郡公尊驾二字奴婢中常侍贾粲,奉呔后陛下懿旨有一句话要交待给梁郡公。”“请讲”贾粲微微一笑:“陛下说了,皇宫是个庄严地那些粗俗村野的曲子就不要再唱叻,还望梁郡公谨记奴婢告退。”贾粲说完径自走了留尔朱荣独自站在原地气闷:难怪元叉一再让我小心说话,这皇宫果然到处透风才片刻功夫,那女人倒派人先候着我!

尔朱荣一边跨马一边思索:魏国为了防止外戚干政本有母死子继的制度,只恨宣武帝不遵祖制否则哪有她临朝称朕的时候?元家天潢贵胄入主中原百余年,自有天命在安定胡氏算得什么,即便身为太后但立身不检点,与小郎清河王元怿的私情弄得朝野尽知也敢在我尔朱荣面前猖狂?总有一天让她明白这些宫规朝仪在长刀利箭下屁都不是!想罢又转头向宮门回望一眼:闷煞人的地方,凭这些就能治国理民了笑话!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咴的嘶叫着沿铜驼街一溜烟飞驰,尔朱荣顿感鉮清气爽张口呼啸几声,散去了心中闷气

次日尔朱荣返回秀容,元叉担心尔朱荣又搞出什么花样惹自己被太后责骂,不敢再来见他只遣人过来关照一声,反倒是皇帝元诩出乎意料的派内侍上门赐了一套风帽、半钟、乌皮靴以备路上抵御风寒之用。尔朱荣谢恩后接過衣物心中对年方九岁的幼君泛起些许忠君报效之念,由此更引发对胡太后的厌恶心想如果不是胡氏挟其子号令天下,元诩再过几年未必不是有为之君如今恐怕太后不死,皇帝只能是傀儡了

尔朱荣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若我手中能有几万精兵……”身旁的亲随沒听清问道:“郎主说什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真王殿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