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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访谈天津飞鸽自行车厂老厂长:从根据地到国营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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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承认你是我们中间的一员,认为你没有为个人服务而是为大家服务,真正的领导威信才能树立起来,工人的主人翁感觉才会产生,这样,他们才会认为不是为别人劳动,而是为自己、为国家劳动。如果没有这种工作作风,工人把你当作头头看,说话的效果就大不一样。没有工人的自觉,仅仅依靠奖金各种办法去刺激和制约工人,都不管大用的。
  访谈整理:老田
  访谈时间:二○○九年七月十六日
  我1924年出生在保定阜平县,1933年上小学,杨老师是地下党,解放后曾经担任过察哈尔省委书记。第二年国民党到处抓共产党,他跑去山西,后来跑去内蒙,老师走了之后就上不成学了。1937年杨老师从外地回来,正赶上组织成立农会,全称是农民抗日救国会,就担任农会主任。他让我跟他去,父亲说你两位老师比我对你都好,你就听他们的吧,叫干吗就干吗去吧。这样,我就出来参加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大背景是平型关战役之后,八路军东进,晋察冀根据地就开始建设。我刚刚出来时是在县农会,1938年春天到了边区农会。38年5月到晋察冀省委,后来改为中央局,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机关工作,算是部队供给的地方单位。
  进城之后,我先是在工商局,1954年各地成立计委,我调到计委任化工处长,当时计委有四个工业处:重、轻、化、纺。1964年四清时期,调去自行车厂当厂长,后来又去了一个工作队,文革后书记被打倒之后没有能够站出来,这样我就“一肩挑”到1978年,这年市里成立对外贸易办公室,调我去参加组建工作,后来改成进出口委员会,1982年退休之后在家里呆了一年。市长说我身体那么好不能叫歇着,就又去市技术改造办公室到65岁退下来。
一、 在根据地的经历
  在战争年代,环境造成的一种特殊情况,等级越不明显就越好,敌人就越是分不清干部群众,干部一脱离群众就会陷入危险。那时候,大家吃的一个样,穿的衣服一个样,跟老百姓睡一个炕,什么差别也没有。就算是有差别,也是很小的,供给制管吃穿,零用钱我每个月一块,聂荣臻司令员每个月五块,此外什么差别也没有。在称呼上,除了聂司令员和政委还称官衔之外,地方上没有称官衔和职务的,刘澜涛是书记,我没有听见人叫书记的,都是称名字或者同志。省委机关中间,林铁是组织部长,李葆华是宣传部长,大家都叫林铁、李葆华,下来呢宣传部胡锡奎、郑天翔、张春桥都算是干事,没有什么处长科长,组织部也一样不分,部里好几个姓陈的,就按照年纪叫大陈二陈三陈四陈,谁官大官小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是在认真干事儿,也没有说谁是几级几级,这都是进城之后的事儿。那时绝对没有称官衔的,也没有条件闹级别待遇,住老乡家的房子,也没有条件分出等级来。进城之后才是这个长那个主任,工资啥的也不一样,根据地时期没有那么多等级。
  整风运动期间,我们那里也搞了批评和自我批评,没有搞抢救运动。1944年我就从机关出来,担任区委书记县委书记,47年颁布《土地法大纲》之后,调到雁北去参加土改。土改结束后,原来预备调我去浑源县当工商局长。48年上华北局党校,当时集中了2万多人,预备南下新解放区建立政权。对于平津,原来是预备围而不打,结果北京和平解放,天津也打下来了,原来预备南下的2万干部就直接参加接管平津,晚上薄一波开会讲话做动员,第二天早上就走,分配工作也就是一拨拉就去就任。因为进党校时,填表中间说是从工商局来的,进天津后就把我分在工商局里。入城之后,我参加接管市社会局,这是国民党设在工商业里头的特务组织,管私营工商业的。在进行人事接收之后,我在区里面当了一年的分局长,后调到市局当工业处长。
  进城之后,开始还是供给制,是根据地带来的那个办法,1952年评级之后改成工资制,因为我有两个孩子,改工资制之后我还要少一点,别人都增加了。根据地的传统是逐步地变过来的,级别从1952年就开始分,我在工商局评成14级,到计委工作之后就评成13级,以后就没有再往上评过。四清开始13级以上,就停止升级了,下面还有。一分级别,住的房子就不一样了,车也不一样了,见面也不容易,距离就出来了,上下级就很生疏了。因为我参加工作时年龄小,见的官也都不小,也不怯他,岁数小没有官大官小这个概念,有什么就说,有时批评不对人家告诉你哪里不对,有时看你说错了就不理你,我反正没有什么顾忌。刚进城的时候还算随便,开娱乐晚会,市委黄书记照样出个节目。
  1953年开展“新三反”,有个同志给我提意见,说我太不尊重领导了,老是喊老杜老杜的,局长从来都没有叫过。因为以前在机关习惯了,没有叫过这个长那个长,这次人家已经提出批评了,就只好改过来。
二、 建国初期的公私关系与官民关系
  解放后私营工商业最活跃的是50-51年,资本家有人称之为黄金时代,到了三反五反之后就差劲了。此后,工厂里头党组织和工会力量就比较大,资本家搞点偷工减料都瞒不过工人,五反时工人出来揭发批斗资本家,大多数资本家都让批斗了。五反运动最后落实政策时,定成严重违法户的也不多,抓的人就更少了。橡胶工会是资本家组织的,他们在抗美援朝时期大批接受订货,做些鞋子、雨衣等,偷工减料特严重,影响到前线战士,这就被抓了,至于一般性问题就没有再追究。
  三五反之后,就加强了对私营工商业的改造,经济命脉也逐步控制在我们的手里,私营工商业活动的余地也不大了。农村来的物资基本上是掌握在国营商业手里,为此成立了国营花纱布公司、粮食公司、百货公司、化工公司、五金公司、土产公司,这些公司控制市场物资供应,收购各种产品。
  工业品生产上,当时各个行业大的工厂,基本上都是在我们手里,一解放全市企业中间,国营工商业至少有一半,日本人留下的棉纺厂、自行车厂、机械厂都叫我们接收了。纱布生产基本集中在国棉一厂到七厂等几个大厂手里,私营最大的纱厂恒源只有3000锭,只有化工行业有两个大厂是私营的,一个久大一个永利。对于那些私营的小织布厂,由我们供应棉纱回收布匹,成为加工企业。由于私营企业逐步成为我们的加工企业了,工商局的业务处就改成加工订货处了。
  从加工订货到公私合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原料和大批销售我们都管住了,两头都卡在我们手里,从原料到销售渠道都是国营企业控制的。然后,在私企的生产过程中间,再加上一个共产党组织和工会监督,资本家想要一夜暴富也不可能了,三五反之前资本家发点昧心财,到了运动期间都给揭发出来都罚没了。那时我们对私营工商业的控制力度比现在强,现在完全控制不了,私企没人管放任自流,坑蒙拐骗的都有,一夜变个大富翁。
  到1956年资本家就敲锣打鼓合营了,资产也不是白送,他们还拿点定息,最开始一定七年,后来又延长三年,79年邓小平上台又集中地给过一次。资本家本人也还参加管理,厂长我们派,资方还担任副厂长,但私人企业是消失了。到了1960年代,百分之九十七八的企业都是国营和集体的,设有国营工业局和地方工业局归口管理,私营只剩下一些夫妻店之类的代销点。大的都公私合营了,小的个体户都成立了合作社也集体化了,二轻局专门管这些小商合起来的企业,最开始叫手工业局。后来的计划经济,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生产资料基本上就只有国家计划一个渠道分配了,继续创办私营企业也没有条件了,甚至李先念连发卡子都管住了,不给你钢材连发卡都生产不了。国家计委开会,一个是分钱,一个是分物资,分钱就是分投资搞基本建设。
三、 公有制工厂的内部管理感受
  在工厂内部管理上,私企管理人员是资本家方面的代表,国民党资源委员会系统的企业他们派出的厂长与工人没有任何关系,解放军进城之后开始是派军代表,对旧的管理人员实行“原职、原薪、原制度”,时间不长;政府机构接管时也搞过“三原”,我们供给制拿100块钱,他们原薪拿300块,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所以时间不长就改过来了,逐步地按照我们的方法办,旧官员能用的人就留下来变成我们的干部。等到我们自己往工厂派厂长的时候,就按照我们的方法进行管理,这就大不一样了。
  工厂管理中间学苏联的不少,八级工资制和定额管理都是从苏联学来的,也推行过一长制,但是没有认真执行过。我们过去管理部队的方法,历来是党委领导,行政指挥是厂长,重大事情还是党委决定,真正的“一长制”不记得实行过。我们原来根据地的一套经验,官兵一致、军民一致,加上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我们就把这个搬到工厂里头来。解放后的干群关系跟解放前有根本区别,我们对工厂除了派军代表或者厂长、书记之外,副厂长、支部书记、车间主任等管理层基本上都是老工人,外来干部很少,中层管理人员全部是从工人中间提拔起来的。现在故意分成白领蓝领,故意分成不同的阶级、扩大差别,原先工厂里根本分不出干部和工人的差别,干部大多是昨天的工人,生产中间有什么难题干部照样下手去干,这跟国民党时期干部穿得干干净净的、跟工人不发生多少联系、光在那儿发号施令完全不一样。
  现在这种管理,想要管理好一个企业很难,我也不知道今天应该怎么管理,厂长拿百儿八十万,工人才千儿八百的,工人绝不会产生一个爱厂如家的感情,更不会认为跟厂长是一个阶级。真正的领导权不是上级委派的,而是工人自下而上给你的。工人要是不买你的帐,一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行,光依靠物质刺激、处分人就能够搞好一个企业?这个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我在工厂那么多年,工人对你的认识也有一个过程,特别是文革期间。我那时13级,大概一百五十几块钱,到工厂之后比八级工的工资少几块,并不比工人拿钱多。但工人是八小时工作制,厂长就不能那么消停了,一天最少也得转悠十来个小时,很长一段时间是吃住在厂里,三班工人都得见面,等到夜班工人十点钟上班之后,转一圈才回家睡觉。夏天车间里头热,工人说厂长这可热得不行,我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们一块儿干吧,我上最脏最累的地方,这样工人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对于工人家庭生活方面的其他困难,我组织干部进行家访,帮助解决。当时厂长也已经可以坐汽车了,我坚决控制住没让买,后来买了个吉普车,指定送伤病员专用,我自己历来是骑个自行车上下班。我后来离开工厂,一家伙买了一大批小车。
  工人承认你是我们中间的一员,认为你没有为个人服务而是为大家服务,真正的领导威信才能树立起来,工人的主人翁感觉才会产生,这样,他们才会认为不是为别人劳动,而是为自己、为国家劳动。如果没有这种工作作风,工人把你当作头头看,说话的效果就大不一样。没有工人的自觉,仅仅依靠奖金各种办法去刺激和制约工人,都不管大用的。工人一到点就要上下班,你管得着吗?当时好大一批工人根本就没有上下班的概念,自立目标,任务没完成就坚决不下班,你赶都赶不走,夜班工人上班了,中班工人还是不走,我逗留在车间那么晚,一个最通常的事情就是赶工人下班,你逼急了他从前门出去,转了一圈从后门又回来了,这种积极性不是奖金和金钱能够买来的。那时没有一分钱奖金,也很少加班费,有一年我说自己打算犯个错误,给工人发点奖励,也就是一个人发一个搪瓷缸子。
  共产党人的管理经验中间,也不是光靠自己的模范带头作用,毛主席说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是共产党的一贯优势,现在好像是没有了。在我1964年进自行车厂之前,管理也是一样,我进去之后也没有大改,只是工作的深度不一样。原先从苏联抄袭来的那些东西,因为不适应,慢慢的都没有了。管理基本上不靠物质刺激,我在自行车厂十多年,从1964-78年,工资也部分地调整过几次,而且调工资还不是管理人员说了算,要先由班组评议,然后才是车间主任和书记参与意见,这也是相互结合的。工人的技术升级也停了一段,只有学徒工转正还在。
  1964年搞完四清之后,中央提出工业学上海、学大庆、学解放军。我和两个中层干部一起,带领一百多个班组长去上海自行车厂跟班学习,并不是一个人去看了回来说怎么怎么回事,要工人听你的。那是真学,跟永久厂工人一起上下班,回来之后由班组长们直接向工人转达先进经验,这比我们传达的效果好。本来我们厂与上海厂相比,原来是我们厂比较好些,困难时期在厂里提过“生活第一”的口号,工厂纪律就有些涣散了,具体上海厂哪儿好我也看不出来,但是班组长很清楚。有个冲压班长就发现,上海厂同样的设备产量比我们厂高一倍,他就天天盯着看,看了三天之后就发现,上海厂工人是充分利用8小时时间,给他支烟他夹在耳朵后头不抽,也很少喝水这样就不用经常上厕所,他们也没有更多的绝招就是充分利用八小时,他这么一传达工人就很信服。一百多个班组长回来之后,效果就非常好。
  中央提出学大庆之后,天津市组织了一次参观,我去了,这是1966年的事情,回来之后发现满厂子都是大字报,文革已经轰轰烈烈开展起来了。真正起到效果的是,有个大庆的钻井队调到天津附近的大港油田来,我们还是老办法,派支部带着工人去跟班劳动,工人看到钻井队的劲头之后也很感动,说他们的工作条件比咱苦多了、干劲大多了,咱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干活呢?所以,学大庆的效果也比较好。66年去大庆参观都是市里面组织的头头脑脑去参观的,最后还是组织工人去钻井队的效果最好。
  政治思想工作包括阶级教育,解放初期天津私营企业产值就是五个亿的样子,现在私企的势力比解放前大成百上千倍,却没有阶级了,虽然不让说资产阶级,但是无产阶级还是存在的,这个很明显。没有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没有工人阶级觉悟的提高,光靠管卡压那是不能调动工人积极性的。好多老工人见了我还说,那时候邪了门了,没有一分钱奖金还玩命干,现在给了钱还要想办法偷懒。我们这些人革命几十年,除了政治思想工作还有吗呀,不就是靠这个,现在确实没有了,可能也不好讲了。
四、 文革期间的管理重建过程与群众性的技术革新
  那时在工厂里头搞技术革新,就是按照毛主席“两参一改三结合”的方针办,光是技术人员也搞不了技术革新,光是老工人也搞不成,就是要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和工人群众的三结合。只要是群众运动起来了,那个积极性就没法说,74年那段很多工人吃住在厂里,幼儿园的教师也到厂子里头来转找点事情干,她们做不了技术活,就帮助工人洗衣服缝被子,总之,她们不参加一下就觉得自己对这么大的事情一点贡献都没有,心里不踏实。厨房的大师傅,主动送水送汤送饭,这种热情和主人翁态度绝对不是拿钱就买得到的。工厂的管理科室都按照服务于一线需要,改进自己工作的方式方法,千方百计给一线创造条件。现在不用这一套了,还有些人写文章讲话说这一套都没有用,认为搞企业拉市场就是用白领,搞些请客吃饭跳舞唱歌效果好。
  文革期间造反派分成那么多派,当权派没有分裂,我们始终只有一派,我说话干部们还听,我要他们不要瞎掺和,这个话那些中层干部听进去了。七斗八斗,那些干部说还是跟他干,认为我信得过,不出卖人,就算是斗我也还是那么说,最后还是叫我出来。我始终不承认是走资派,劳动半年多,胃病倒是好了。我1968年出来工作之后,指挥反而更灵了,生产也是直线上升,产量一年一个台阶,66年产量34万辆,67年19万,68年35万,69年50多万,此后就是60多万,1974年说干到100万,也完成了。万产量时我离开了自行车厂。
  除了学习先进经验之后,还经常进行忆苦思甜工作,这不是只进行一次,因为厂子里老工人多,忆苦教育的效果很好。随着形势的发展,结合厂子里头的实际情况,不断地搞大辩论、大批判学习班,在正面教育之外,还经常批判各种歪风邪气,大树好人好事。1968年提出批判无政府主义的口号,这是从北京来的,当时旧的规章制度都没有了,通过这个重新建立纪律。1969年提出批判“铲子匠”——有些人喜欢说风凉话,打击积极分子,譬如他们说谁谁“挣钱不多、管事不少”;还有些人讽刺那些喜欢监督批评不正之风的积极分子是“三班长”(因为只有班长副班长,没有第三个班长),我们就针锋相对地提出“三班长万岁”,要大家都参与讨论,到底是管事多好还是管事少好?当时很多事儿都弄的挺乱,办学习班也是一个办法,提出要怎么样才能当好班长,怎么才能当好机器的主人,当好国家的主人。通过发起“大讨论”加上“办学习班”的办法,办学习班每期一两天或者三四天,集中解决一个问题,我先讲一讲,然后大家讨论,每次的效果都非常好。从规章制度松弛,到无纪律状态,经过讨论重新回到纪律,自觉性还有所上升,效果反而更好了,指挥更灵了。
  等到后几年,管理上就比较省劲了,说吗就干吗,他们也知道我身体不行,有什么事让说句话交给他们就行了。那个时候的干部与今天确实不一样,不过干部都是培养出来的,现在都不培养那样的干部,现在这一套也根本用不上。如果真的是恢复按劳分配为主,也还是好指挥,实际上是按资分配为主,要按劳分配资本家能干吗?那个时候工人工资不算高,但是福利都有保障,住房子连水电加一块一个月1.8元,食堂煤水电都是工厂出、大师傅工资也是工厂出,工人按照粮油菜成本买饭菜,看病完全不花钱,子女教育从托儿所、幼儿园都是工厂的,工厂真的就跟自个家里一样,现在工人不可能还能找到那种感觉了。
  以前机器坏了,都是机修组修理,操作工人不参与,此后规定机器修理时工人必须参与,看了一两次之后工人自己就懂了。要是老是不让工人接触,出了故障之后永远都是不会排除,他们不了解机器,也没有办法提出技改意见和设想。我们规定机器坏了要求自己先修,修不好才找修理组解决,这样熟悉了机器设备之后才好参加技改。从前刀具都是磨刀组在那里磨,后来我们取消磨刀组,由老工人教会操作工自己磨,等到他们自己磨刀的时候,反而磨得更好。
  1974年中央提出搞批林批孔,孔夫子到底怎么回事,老工人也不知道多少,当时批判克己复礼,批判复辟倒退,批判上智下愚,我们就把这个批判转化成技术革新的舆论,我们批判上智下愚,就联系到发挥工人阶级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批复辟倒退联系到我们生产大发展。还提出“拿起两个武器、开辟两个战场,大搞技术革新”,除了口诛笔伐之外,还讲求真抓实干,就是在这个舆论下搞的140多项革新,把我厂年生产能力从60万提高到100万辆的。
  那时虽然有加班费规定,但是你根本没有办法算,他老是不走,老是在那儿干,有时候一些工人根本就是吃住在厂里,干脆就不回家了。1974年生产能力是60万辆,我提出把厂子的生产规模提到100万辆,有的老工人就说你这个话完全外行,我说我提出目标是要大家想办法,一边生产一边找薄弱环节进行技术改造,还提出实现扩产目标给“五一”献礼的口号,从4月5号到月底,25个日日夜夜,除了正常的加班加点之外,有三四百工人吃住在厂里,上班时间完成生产任务,下班搞技术改造,搞了140多项技术改造。其中一个比较大的项目是带钢切割设备,原先自行车钢圈是一种切割好的带材,到了74年海内外的材料来源断了,进口都是1.5米幅宽的板材,这样就得做一台机器把这个板材切割成带状的材料,那可不是个小设备,昼夜玩命干,愣是把剪板机给啃下来了,后来用了好几年才淘汰。
  如果工人没有把工厂看成是自己的,没有这样一种主人翁精神,靠强迫加班,靠奖金收买,门也没有,他们不会跟你干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工厂也受了很大影响,许多老厂房有严重损坏,这里塌一块那里掉一块,好多工人家里也没法住了,我们提出生产不能受影响,提出口号“地大震、人大干,完不成任务绝不下火线。”好多工人吃住在厂里,愣是超额完成当年生产任务。像这样一种领导权,是任何上级都给不了的,就算是给了工人也不会听。取得了群众的信任之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很多中层干部都是老工人出身,也一样吃住在厂里,我对他们说:你们该下班还是下班,少了你们地球照样转;他们说地球把柄是掌握在我们手里。我对几个老工人说,你们身体不好要注意休息,他们反问说:你身体难道很好吗?有了这样的干群关系、上下级关系,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现在你厂长经理一个人就拿上百万,还要工人玩命干,我比你傻呀?!反过来,厂长也好,经理也好,取得不了工人的信任,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我看也成不了大事。
五、 改革开放后国企的衰败
  1966年自行车厂工人3000多人,1977年发展到4000多人,我走后规模扩大,人也增加很多,最多时有七八千人。我当时主张,我厂自行车作为全国名牌,不要过于扩大规模,而是要在降低成本和提高质量方面下功夫。到了改革开放年代,全国许多城市都办起自行车厂,恶性竞争,市政府也老是压工厂扩大规模,最后产量达到300多万辆,质量却没有什么提高。后来的所谓技术革新,就是买新机器,内部技术能力和竞争力没有什么提高,甚至还有所下降,到后来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市两个大国营厂最高时大概500万辆的样子,后来个体户冒出来,大厂的竞争力就没有了,现在本市可能有大几百家自行车厂,总产量大概1000万辆左右,但两个大厂都黄了,很多工人就这样下岗了。原来我厂每年给天津市的利税贡献是一个多亿(全天津40亿左右),私营企业除了拼命压低工人成本之外,给国家上了多少税,也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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