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代的妖魔鬼怪都是父皇和公主在破庙里面荒山废宅人烟稀少的地方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城里面居住了?也方便吃人了?

诅咒禁地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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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被群山环绕的山村,在落日的余晖下,笼罩着一层昏黄的,诡异的色彩。袅袅升起的炊烟,偶尔的狗叫声,无不渲染着即将到来的晚餐和一天辛勤劳作后的休恬。山村成月牙状,半包围着村前一个偌大的池塘,池塘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孤岛,孤岛的中间有一口半径三米的小井,井中的水清亮透彻,供给着全村所有人的饮用水。山村的名字就跟它的形状一样,叫做月半村。  月半村地处深山老林,原本应该交通封闭,贫穷落后,不过改革开放之后,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山村日益繁荣,交通也变得十分畅通了。现在通往周围的几个村和乡镇,甚至县城,都修起了柏油大道,出行十分的方便。  现在的生活虽然不足以称小康,但是还算过得有滋有味。很多人盖起了小洋楼,开起了小车。但是,繁荣的背后,却掩盖不住一个诡异而恐怖的事实。那就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小山村每一两年都会有一个村民遭到莫名其妙的意外死亡。有些死得真的很令人匪夷所思,很多警察来了也都素手无策,越查越觉得扑朔迷离,最后只能当做悬案存储了起来。  五十多年来,意外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八人之多。这种恐怖的意外死亡持续了四十多年,直到进入改革开放才消停了下来。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月半村陷入了如此怪事频频的境地呢?现在就来回顾一下当年的血腥惨案。  当年,国家刚刚解放,这个贫穷而落后的村庄,就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事件,一个令人作呕,发人深思的血腥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有几个放牛娃,对村庄一里外的一个,当年为了躲避战乱而拿来储存粮食的山洞非常的感兴趣,一天,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这几个小家伙,拿着几根蜡烛,悄悄地溜进了这个山洞。这个山洞在战乱的时候是个粮仓,现在全国解放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这个山洞早就弃之不用了。  起先还兴致勃勃的,当越到深处的时候,寒意也越来越强,阴冷的风吹着几个人的脸,感觉十分的隐身恐怖,很多人都有了退缩的意向。就在他们争论着是进还是退的时候,山洞的深处隐约摇晃着两个蹒跚的黑影。所有的小孩在其中一个小孩的暗示下,也都看见了这两个恐怖的黑影。黑影在慢慢地靠进他们,越来越真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很想拔腿就跑,但是他们做不到,双腿好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提不起来。  黑影越来越近,在微弱的烛光下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居然是两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他们浑身脏不拉几,散出出阵阵臭味。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日久不见阳光的缘故,他们的皮肤显得非常的苍白,苍白之中带着淡淡的黄色。这两人人就像两具带皮的骷髅,再加上黑暗的衬托,怪异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他们伸出双手,好像是要抓住这些小孩一样。望着几乎被吓滩的小孩子们,这两个怪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在他们的手快要伸到最前面的小孩的时候,当先的那个怪人居然脚下一拌,扑通摔了个狗吃屎。摔在地上的怪人膝盖顶在石头上,刮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得满脚都是,此时,他正抱着脚,在地上直呼好痛好痛。不过他的声音嘶哑,有气无力。长期的缺少粮食,他们早就饿得半死不活了。  不知道谁带头大喊了一声,“他们不是鬼,是隐藏在我们当中的特务,快跑啊,叫大人们来抓他们。”这一喊,其他的小孩纷纷中惊魂之中醒来,拔腿就跑。  结果可想而知道,这两个人被抓回了村大队。经过了一番拷问之后,得知,这两个人在内战的时候,是国民党的特务,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后来全国解放,他们来不及撤走,就混在了百姓之中做苦力。谁知道他们十分得到重视,竟然被全国通缉,无奈之下逃进深山老林,平常狩猎,摘取野果充饥、他们一路逃来,最后身心疲惫,躲进了现在废弃的山洞之中隐藏,平常偶尔出来偷些农作物果腹。由于在当时大时代背景下,老百姓十分痛恨特务,所以他们十分担心暴露,他们很小心,不到万不得以,很少走出山洞。  当时的老百姓对特务的恨实在是难以形容,简直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恨之入骨。在当地政府的极力反对下,这两个特务还是被施以酷刑。  他们的眼睛恶毒,是非不分,看到什么,添油加醋,祸害百姓,所以他们的眼睛被挖出,扔到池塘喂鱼。他们的耳朵,总是听到好的就变成坏的,听到对的变成错的,残害同胞,所以他们的耳朵背割下来喂猫。他们的嘴害死了很多革命同志,全凭他们的嘴,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牵连了很多无辜的人遭殃,所以,他们的嘴唇和舌头全被割掉,拿去喂狗。还有,他们的心是邪恶的,狠毒的,所以,他们的心被掏了出来喂猪。  他们被施以酷刑期间,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巨大的折磨当中,歇斯底里地惨叫着,声音传出十里,听起来十分的刺耳,也十分的恐怖,什么词都不足以形容这种声音。甚至几十年后,有些人的耳边都回荡着这种声音。  最后,他们的血被放干,给能喝酒的人伴酒喝下。他们的皮被扒了下来,拿来垫鸡笼。他们的肉被剃了下来,煮熟,分给没一个人吃,他们的骨头被扔进大锅熬成汤,给全村的人喝。真正应了那句话:喝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  当时,村民们全凭一股怒气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事后每每想起来都令人作呕。吃人肉这种事情,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来就没有人去做过。当然,这件事引起了政府的强烈不满,很多人也因此被受了处分。  这样的大事件掀起阵阵浪潮,有人欢呼鼓掌,有人冷眼指责。十几年过去之后,还是在周围的几个村之中热议。  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村民们的闭口不提,这件惊天动地的血腥事件,逐渐淡忘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但是,那两个特务临死前最后的几句话,还是深深的埋在了很多人的心中,总是挥之不去。“我们对天发誓,这么这样毫无人道的对待我们,我们终将化为厉鬼,将你们所有人都杀死,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我们要祸害你们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哈哈哈哈….”  当然,起先没人有会将这种貌似诅咒的呐喊放在心上,因为当时全国刚解放不久,许多轰轰烈烈活动正在火热进行中,其中包括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根本不会相信诅咒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十几年后回头一看,居然发现,自从那件事之后,村里每年都有人死于意外,久而久之,这件事又清晰的印在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心中。  其中,几个比较典型的,诡异的事件引起了公安部门的注意。  发生那件事后的八年,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在大人不注意的情况之下,靠近猪圈的栅栏,结果被几头猪咬住衣服,拖进猪圈,被猪圈里面十几头两百多斤的大猪当场撕成碎片吃下。据说,这个小孩的爷爷是当时大事件的在场人之一,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没过几年就老死了。这种意外虽然引起了公安部门的注意,但是由于是意外,也是素手无策,只能把那些猪给杀了拿去火化。  还有就是,发生那件事后的十五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居然有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冲进了村子,一口咬死一位正在开家门的中年男子,叼着尸体就往村后的深山里跑,速度奇快无比,村里的人拿着器械一直追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无功而返。这名男子也是当年在场的人之一。县里以保护野生动物的名义,派了很多人和专家来搜寻,折腾了半个月也一无所获,直到现在,也再没见那这只老虎。  最后一件比较轰动,也比较诡异的事情就是,距离那件事二十年后的一天,万里无云下,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事件,村里居然有五个人死于晴天霹雳。查无可查,无可奈何。当然,这几个人也是当时那件事的在场人之一。  从解放初期到八十年代,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村里因为意外死亡的人数居然达到了不可思议的三十八人之多,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下,意外死如此之多的村民,引起了无数人的猜疑和不满,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改革开放之后,这件事终于有了消停,时至进入二十一世纪,再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意外。改革的春风吹暖了大地,同时也给这个山村注进了新的活力。月半村开始呈现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二零零二年七月份,月半村迎来了一个酷热的仲夏。同一时间,月半村的所有学生们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暑假。再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孩子们对假期的喜悦。长达两个月的暑假,除了帮大人们做农活之外,更激起了孩子们游玩的心情。  在月半村东边的两公里处,也就是月半村后方的不远处,有一座山,名叫卧牛山。山高一千多米,封山绿化做得十分的到位,整座山被密林覆盖,显得十分的翠绿。这座山的正面有一面宽三百米的悬崖,垂直九十度,直达山脚。其他地方侧呈四十度左右,从山顶延至山脚。整座山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头卧在地上酣睡的黄牛,所以这座山叫做卧牛山。  这一日上午十点,卧龙山迎来了一批客人,五女三男。一行八人,在卧龙山的山脚下徐徐前行。由于山林十分茂密,他们行进的速度非常缓慢。三个男的背着大包在前面开路,他们手上都拿有镰刀,用来扫割挡住他们前行的杂草荆刺。五个女的在后面紧紧跟上,身上同样也背着不小的旅行包。  这八个人正是月半村里的青年男女,他们都是高中同学,刚放完暑假回来,立即进行了这一次野外生存大冒险。他们八人都特别喜欢旅行,但是由于条件有限,远的去不成,那就来次近的。其实他们有很多规划,什么爬山,游水,野炊,钻洞他们都计划好了,而这一次野外生存大冒险就是在他们的计划之首。  走在最前面的青年男子,相貌平平,穿着红色背心,体型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看起来十分的孔武有力。镰刀在他手中挥洒自如,许多杂草荆刺在他的刀下纷纷卧倒,成为一行人的垫脚石。人如其名,他叫晨壮,十九岁,县高中的一名学生,就读高三。  和晨壮并列一起的青年男子,英俊潇洒,身穿短袖衬衫。和晨壮一样,他体型健壮有力,在汗水的湿透下,他全身的肌肉肉隐肉现,透出一股男人的性感。他双眼炯炯有神,十分锐利,他没有像晨壮那样,胡乱砍伐,而是看准根茎,一刀致命。他叫何萧,十九岁和晨壮是同班同学。  跟在晨壮何萧后面帮忙整理杂草铺路的青年男子,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只是他皮肤白嫩,体型瘦弱,穿着短袖T恤,直筒牛仔,看上去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虽然如此,他却是一行八人里面学习成绩最好的,也是思维反应能力最高的好好学生。他叫墨言,十七岁,县高中的高二的学生。  紧跟在墨言身后的美女,紧身牛仔裤,紧身衬衫,身材高挑,气质不凡,一副巾帼英雄的摸样。她叫陈华,十八岁,县高三学生,还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她的身体可见一般。晨华搀扶的女孩子,身穿白色连衣裙,身子小巧可爱,玲珑有致,她斯斯文文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和陈华高挑的体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叫秦玲,十七岁,县高二学生。  紧跟在秦玲后面的女孩子身穿T恤,直筒牛子库,和墨言的穿着类似。她和秦玲一样,身子也是小巧玲珑,所不同的是,这个女孩子非常的坚强,在她那漂亮的脸蛋下毅然是一股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  山路虽然难走,她却不需要任何帮忙,一路走来,她都是一个人在奋斗。她叫李秋,十六岁,县高二学生,也是学习委员,和墨言同班。是墨言目前暗恋的对象。墨言今天的装扮其实是仿着李秋来的,他想尽量做成情侣装的样子,可惜颜色深浅不同,显得不伦不类。墨言爱慕李秋事实谁人不知,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李秋现在一心扑在学习上,哪管得上那么多。  跟在最后面的两个女孩子是两姐妹,皮肤白净,长得都十分漂亮,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他们穿着一样,都很时尚,T恤配背带牛仔裙,属于那种走在时尚前沿的潮女。姐姐叫扬柳,十九岁,县高三的学生,妹妹叫杨梅,十六岁,县高一的学生。  一行八人,来自一个村,居然有六个姓,说起来有点奇怪,其实不然,月半村算起来也蛮大,确实有七个姓氏,不但如此,种族也有所不同,村里面居然有三个不同的种族。因为在三百年前,这个村其实还不是村,只有一个地主的宅房,宅房四周的山林,农田尽归地主所有。于是地主雇佣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长工来此开荒种地,久而久之变形成了一个村庄。  以晨壮为首的一行人,历经了近两个小时的努力,终于爬到了山顶。卧龙山有点奇怪,全山山下布满了密林,偏偏山地的最高处却是一片空地,还是平坦的草地。他们的目标正是这片草地。草地密集翠绿,柔软舒适,十分养眼。  草地不大,长宽大概有五十米,微微有点倾斜,倒向卧龙山正面的悬崖。如果一直往斜坡处滚去,一定摔落悬崖。当然,草地的斜度不到五度,根本没有什么危险。草地的正中间微微有点隆起,大概十米见方,但不是很明显。一行人的休息地,就选在了哪一出微微隆起的土包。  一行人一到山顶,迎着凉风,立即甩下背包,尽情释放,大声呼喊,几个月以来学习的疲惫,今天得到了释放。所谓登高望远,这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大片的土地,成群的青山,还有稀疏的村落,远处的湖泊。山顶上的空气非常好,很清新,而且很凉快。  一群人年轻气足,精力旺盛,不顾登山的苦累,立即拿出耳机,打开音乐,尽情善歌善舞。  晨壮拿出背包里的一块长宽两米的塑料薄膜,铺在了地上,拉平整,摆上了他背上来的饮料。何萧也出五花八门的零食,分散在薄膜上。他们两的举动,立即引来了几个女生的尖叫,直呼他们是大大的好男人啊!墨言的背包里面都是一些玩具,什么麻将啊,纸牌啊飞机模型什么的,当然这些还暂时用不到,他把他搁在了一边。  看来他们这一次根本不是什么野生大冒险,完完全全的野营而已。  一行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休息,填饱肚子,然后是疯狂的拍照。三个男的对照相一点都不感冒,扭扭捏捏的,尽是闹笑话。女孩子反而不同,他们风姿尽出,玩得不亦乐乎。像陈华这样大胆的女孩子,居然解开衬衫最下面的几个口子,两边衣襟一绑,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忘情的对摄像头摆出撩人的姿势。引得三个男生不住地捏着鼻子,生怕自己的鼻血一不小心喷了出来。  陈华对着三个浑身不自在的男生媚眼一抛,轻笑道:“怎么样啊,三个色鬼,你们幸不幸福啊,我们五个女的陪你们三个哦。”此话一出,三个男生顿时又晕倒的感觉,这玩笑能开吗,大家都是一个村,还是同学,怎么可以有不好的想法。  秦玲看见三个男生一脸的愧疚,认真地说道:“没事的啦,你们别不好意思,其实大家都没有血缘关系,可以正常谈恋爱的不是吗?”说完,眼睛瞄向何萧,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  萧何假装没看见,正气地说道:“大家都是朋友,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你们不知道,做朋友可以一直做下去,但是关系一点进一步,说不定以后大家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以我人生丰富的经历告诉大家,不到迫不得已,千万别放弃朋友这个关系。”  晨壮人很老实,也很和善,他听了何萧的话之后,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知所谓的话就不要说了,开开心心地玩一天再说。明天我就得去干农活了,现在正逢农忙季节,估计后面的好几天都没得玩了。”  说了半天,杨家姐妹却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假正经。”说完双双扯下背带,脱掉T恤,吓得三个男生立即回头躲开。惹得所有女孩子哈哈大笑。原来杨家姐妹里面还穿着吊带。这还真离谱,这么热的天气下,他们居然还穿那么多。他们加入了陈华的拍照行列之中,尽情地释放他们的青春气息还有那妩媚动人的妖艳。负责帮他们拍照的是何萧,他的照相技术还不错,迎得了一致好评。  是女孩子都喜欢拍照,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说李秋,她就不怎么喜欢拍照,甚至不喜欢游玩,她绝得那都是在浪费时间。她要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学习上,根本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其实这一次的野营她不怎么想来的,硬是被姐妹们拉来,她也毫无办法。  此时,她选择了一快两米见方平坦的石头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复习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所有人都很了解她,自然不会怪她扫兴。墨言看着李秋的举动默不作声,她是他心中的女神,纯洁而神圣,容不得白点染指。但是最终,他鼓起了勇气,轻轻地走到李秋身边,认真地问道:“李秋,你在看什么呢?怎么不和大家一起拍照?”  李秋头也不抬,无所谓地道:“最近忙着农活,没怎么复习功课,现在抽空看以看,免得开学的时候退步。你不用管我,你去和他们玩吧,难得出来,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墨言心里叹道:不知道谁扫谁的兴致呢?当然,他可不敢这么和李秋,他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坐在距离李秋一多远的草地上,笑道:“哪好,我陪你一起看书,晚点再去玩。”  李秋没有出声,当是默认了吧。不远处的那帮人看着墨言的举动,目光怪异,摇头叹息,一起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声音不大,却都充进了墨言和李秋的两耳之中,但是他们却当没听见,继续认真看书。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突然涌起了一片黑暗,暗黑之中雷光闪烁,乌云滚滚。玩得正酣的一帮男女,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变化。  
    快,非常的快,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眼之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猛烈的阴风呼啸而过,刮过人脸,犹如刀削,生生作痛。天完全暗了下来,暮气沉沉,气氛令人不寒而栗。就像是末日的来临,,巨大的闪电划过头顶,发出愤怒的吼啸。  墨言一行人这时完全愣住了,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天气怎么眨眼间就完全变了个模样,他们真的不敢相信变化会来得如此之快,完全超出了常理。虽然说风云变幻莫测,但是这也太离谱了。  所有人都感到,巨大的危险来临了!天空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隆隆的雷声,就好像是命运的审判,末日的终结。所有人都呆住了,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完全失去了思考,只有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墨言站了起来,迅速靠近李秋,他想把她保护起来。不管遇上什么危险,在墨言的心里,李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但是墨言的脑子这时完全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危险来自于哪里?面对上天的怒火,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的渺小。  墨言是一个敢于与命运抗争的人,虽然他挡不住老天的怒火,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此坐以待毙。他从惊呆中迅速清醒了过来,他着急地对着所有人大喊道:“快,马上支起帐篷,先躲雨再说。”  墨言一说完,马上拿出行动,带动着所有人,从包里拿出叠好的帐篷,速度打开。墨言拿的帐篷是属于小号单人帐篷,完全撑开只有两米见方的空间,最多容纳两个人蹲坐。他跑到李秋坐的低矮石头那里,以最快的速度把帐篷钉好。在李秋的帮忙下,帐篷很快就弄好了。  啪!轰隆隆…妖艳的闪电打在附件的山峰上,激起大片的石屑,纷纷滚落山下。  墨言强制性把李秋请进帐篷之中坐好,一边安慰道:“李秋,你放心,会没事的,只不过碰上雷雨而已,雨停了就什么都过去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墨言看着外面黑暗的天空,呼啸的阴风,横跨天际的巨大闪电,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  墨言回头看着惊慌失措,急得手忙脚乱的晨壮他们,正要前去帮忙,一只柔软无骨,但冰冷而微微发抖的小手抓住他的右手。墨言心中一颤,一股温暖的电流布满了他的全身。  墨言暗恋李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没有和李秋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此时,他感到了幸福的感觉!  李秋表情平静,幽声道:“墨言,别走可以吗,其实我很害怕,留下来陪我度过这个可怕的雷雨天好吗?我感觉到了危险。”  墨言其实很想留下来,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没有理由为了个人的感情而置大家于不顾,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他看着微微颤抖,我见尤怜的李秋,认真地道:“没事的李秋,我只是过去帮忙,很快就回来。你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守护神。”  李秋放开墨言的手,坐在石头上双手抱脚,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你快点去吧,谁要你永远陪着我啦?自作多情!”  墨言不在犹豫,快步冲到晨壮他们那边,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一行八人里面,墨言也许不是最强壮的,但是绝对是处事最冷静的,思维反应能力最快的。有了墨言的帮助,一个中型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就在草地中间那个微微隆起的土堆上。这个帐篷直径有两米多,完全可以容下七八个人挤在里面躲雨。  时间刚刚好,在所有人都进入帐篷的同一时间,蓄势已久的倾盆大雨哗啦倒了下来。风势很大,吹得帐篷噗噗直响,仿佛随时可以把帐篷掀翻。豆大的雨滴打在草地上,哗啦啦巨大的声音直充所有人的耳膜,震入脑海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吵杂的雨声,呼啸的风声和轰隆隆的雷声。  啪啦!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在旁边的山腰上响起,紧接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上走遍全身,就好像触电了一样,恐怖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墨言脸色一白,立即钻出帐篷,往李秋所在的帐篷冲去。豆大的雨滴打在墨言身上,隐隐生疼。风吹过耳边,带来鬼哭狼嚎一样的啸声。  冲进李秋的帐篷内,墨言看到李秋那委屈的泪水和坚毅的眼神。李秋抱腿缩坐在帐篷的最深处,压根紧咬,一副即害怕又坚强的模样。  墨言上前紧紧握住李秋的双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这时墨言第二次接触李秋的小手,但是那种被电到的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在这个风雨雷电交叉的正午,墨言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好他眼前这个心爱的女孩。  墨言面对着李秋做了下来,看着李秋那一副我见犹怜,但是却无比坚强的女孩,墨言的爱意更浓了。墨言第一次如此的接近,如此的伸手可触自己最心爱的女孩。他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要冲出胸口。场面是如此的尴尬却又如此的温情,雨,打不断墨言的思绪,风,吹不走墨言的情怀,雷,惊不动墨言的决心。他打定了主意,誓死保卫者眼前这个动人小女孩。  嘣!一声巨响,一道怒雷打在了附近的岩石上,发出刺眼的白光和巨大的轰隆声。女孩子吓得纷纷尖叫,大声哭泣。来了,危险来了,巨大的危险就是来自这些咆哮的天雷。李秋虽然没有大声哭泣,却也尖叫了一声,猛地扑进了墨言的怀里。  墨言虽然也十分害怕,但是为了让李秋稍微安心一点,他强忍着恐惧,楞是一声不吭地护着李秋。李秋柔弱的身体蜷缩在墨言的怀里,似乎安静了一些,她身上散发出阵阵馨的香,让墨言坚定地要保护好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孩子。  吱,帐篷出口的拉链被拉开了,何萧湿漉漉的身子强行钻了进来,挤进这个原本就很小的空间,同时也打破了墨言和李秋的浪漫场景。何萧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那边的帐篷我那个位置露水,是在受不了了,全身都湿了,冷得要命,没办法就过来和你们挤挤了,没问题吧。而且那边的女孩子实在让人受不了,呵呵。”  墨言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介意。但李秋却是满脸通红,挣扎着坐了起来。但是谁也没发现,她不经意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原本狭小的空间内,又挤进来了一个牛高马大的大活人,此时先得更小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心思说话,都静静地等待着雷雨的过去。  相对于墨言那边,中型帐篷这边却非常的混乱不堪,四个女孩子外加一个男孩子,这个时候完全抱作一团,瑟瑟发抖。以晨壮为中心,四个女孩子拼命地往晨壮身上挤,放佛晨壮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晨壮浑身不自在,真的很想逃出这个看似温柔乡,却是地狱一般的地方。  晨壮是个正常的大男人,这样被几个香艳而性感的尤物爬在身上,他有着强烈的生理反应,却不能做任何事情,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但是没办法,在这危险关头,安全是最重要的。女孩子都把他当做了目前最安全的港湾,他躲也躲不掉。  天地昏暗,暴雨倾盆,冷风呼啸,雷声怒吼,厚厚的云层直压大地,好似万均重量,飘不动,也吹不散。每一道闪电,都拨动着众人的心弦,每一响雷声,都牵动着众人的心房。  晨壮在危险,恐惧,欲望,躁动的煎熬下,双眼逐渐迷离,一会露出担心,害怕的表情,一会露出惊喜,享受的表情。他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他看到了地狱间各种灵魂扭曲的嘴脸,他也看到了仙女在雨雾中飘飘起舞,天堂之中的鸟语花香。晨壮的脸色飘忽不定,死气渐渐笼罩他那强壮的体格!  呼,一把大风生生地将晨壮所在的帐篷掀起,露出了里面香艳的一幕。紧接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了晨壮的身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天雷的力量何其之大,把晨壮烧焦的同时把晨壮的身体撕得四分五裂,炸向四周。晨壮身边的四大美女被巨大的力量重重抛弃,散落在草地的各个角落,生死不明。  草地上到处是被烧焦的碎肉,和破烂的衣服。鲜血很快就被大雨冲洗干净了,只留下了零散的各个人体部位。  墨言,李秋和何萧虽然没有被闪电直接击中,却也承受了来自地面的强烈电压通过水分导入他们的身体,再加上雷声的阵势,以及想到的可怕事情,三重打击下,心里能力承受不住,纷纷晕了过去。  卧牛山的山顶上静悄悄的,确实是静悄悄的,因为这个时候只有三种声音,雨声,风声还有雷声。死亡的气息在迷茫,悲哀的充满草地。人的力量何其之大,开天辟地,移山填海,登天入地,河流改道,,看似那么的无所不能,但是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的力量又显得如此渺小。  天雷安静了,飓风消失了,乌云走了,雨停了。卧牛山的山顶在一次迎来了客人,是一大帮村民,他们好像预感了事情不妙,纷纷上山救援。但是他们来迟了。  晨壮被雷电劈成了碎片,散落四周,他能够到达天堂呢还是地狱,如今,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华被电成了熟人,肌肤触手即烂。她带着不堪离开了这个纷乱的红尘,她的双眼怒张,眼球发白,狠狠地瞪着天空,诉说着她的不满以及愤怒。  秦玲被抛起落下的时候要,被尖利的石头切中,身体被割成两半,十分惨重。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得莫名其妙,花季年华的她,带着诸多不明,带着诸多的遗憾,就这样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杨柳也死了,她死得最体面了,全身没有外伤,只有惊讶的表情。也许她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五个人里面最幸运的也许就是杨梅吧,她被电击到了,但是她活下来了,她只是重度昏迷,却没有致命。  至于墨言,李秋和何萧都只是被电晕,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被抬下山,送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就这样,一场以快乐开头,以悲惨收场的野外大生存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墨言醒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李秋还好吗?其他人怎么样了?知道李秋没事后他松了一口气,但是知道晨壮等人的死讯后,他痛哭了。多年的好兄弟好姐妹走了,而且走得那么的残忍,那么的干脆!哭啼一声来到这个世界,走的什么却什么言语也没留下!老天爷是如此的不公!  李秋醒了,他她是那么的安静,一言不发,默默流泪。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经历如此大的风波,将会给她的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  何萧也醒了,他在沉默,他在内疚,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他宁愿和他们一起死去,那里面有他最深爱的女孩!  扬梅没醒,她深度昏迷,她不想醒来,她害怕醒来,她不敢面对父母,面对事实,她更害怕隆隆的雷声!扬梅的耳边回荡着父母的哭泣声还有呼唤声,声声凄凉而悲伤。是的,她舍不得她的父母,她还有很多话要对妈妈说,她还有很多事要帮爸爸做!  三天后,墨言,李秋,何萧一起来扬梅的病房看望扬梅。他们默默地围在病床旁边,看着病床上昏迷的扬梅。昏迷之中的扬梅表情紧张,双拳紧握,看起来整个人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显得非常害怕!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其实身体并没有受到巨大的损伤,电流没有对她产生致命伤害,反而是摔落的时候受了点外伤。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病人生存的欲望十分薄弱,而且意志消沉,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自己想不想要醒来了。如果事情严重的话,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墨言他们出院了,回到了村里开始安心静养。李秋和墨言因为这一次的共患难,关系不再那么尴尬,李秋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了墨言对她的好。当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更近一步,仍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来李秋一心扑在学习上,二来毕竟是同村,关系更像是兄妹。  卧牛山事件发生后的第七天,月半村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法事,目的是为事件中死去的学生超度亡魂,驱逐晦气。也相当于给死去的人做的告别仪式和葬礼。  举行法事的地点就在村前的池塘边上。村前这片池塘长约五百米,宽三百米左右,是月半村养鱼兼养鸭的最佳场所,也是灌溉农田的水利工程。这个村村庄之所以叫坐月半村,就是因为这个村庄呈月牙壮半包围这个池塘。这个池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幸福池。幸福池造福了月半村子子孙孙三百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幸福池中间有个孤岛,直径不大,只有二十多米,岛上翠绿葱葱,蜻蜓翩飞。岛的正中间有一口直径五米的水井,这口水井是以前专门供月半村民饮水使用。不过现在村里早就用上自来水了。这口井就成了村里妇女洗衣服的天堂!  这场法事做得非常的隆重,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参加了,墨言,李秋自然也不例外。另外,晨壮,陈华,秦玲,扬柳他们的同学也来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围在池塘边上,默默地哀悼,愿死去的灵魂得到安息。  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随着莫名的铃铛声,锣鼓声,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在闻声舞剑。他在召唤灵魂,他在给新魂指引通向天堂的路。所有人都在默哀,在缅怀,花季少年的他们就这么香消玉陨了,带给所有人太多的伤悲。  当所有人都沉重在巨大的伤悲的时候,幸福池的池水正在悄悄地改变着她的颜色。原本土黄色的池水正在慢慢地转变成月红色。  葬礼在有条不紊地在进行,没有人发现池水的变化,所有人的心中只有对逝者的怀念以及哀悼!气氛很压抑,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这个时间正是正午,烈日炎炎下,很多人并没有感觉到热,反而觉得凉嗖嗖,好不奇怪。  李秋就站在墨言身边,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小声地对墨言道:“墨言,我又感觉到了危险,就和那时在卧牛山顶上的感觉一样。怎么办?”  墨言看着眼前这个娇柔可爱,又性情坚毅的女孩子,出言安慰道:“没事的,我们现在在村里,应该很安全。”  李秋幽怨地看了墨言一眼,轻声道:“在卧牛山上,也不是也说没事吗?结果呢?墨言,真的,我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双黑手正在伸向我们。”  墨言耸了耸肩,道:“李秋,你想太多了,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悲痛和害怕,但是卧牛山上的那件事,怎么看都是个意外。”  李秋并不同意墨言的看法,她反驳道:“意外,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翻来我们村的历史看看,凭什么我们村的意外这么多。这几十年来,我们多少人死于意外?老天真的如此不公吗?  墨言无言以对,李秋继续道:墨言,我认为我们村真的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诅咒,将来还会死更多的人!”  仿佛应着李秋的话,幸福池的水完成了她的转变,在所有人的忽略下,池塘里面的水此时全部变成了月红色。池水在炽热的阳光的照耀下,蒸汽袅袅,飘散四周。蒸汽带着剧烈的腐臭味充入每个人的鼻子之中,所有人都被这个刺鼻的味道活生生从悲痛中扯了出来,好奇地望着这个奇异的池塘!  安静,诡异般的安静。突然,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从血红的水中一跃而起,啪的一声摔在岸边,蹦了几下便不动了。紧接着,无数的鱼儿纷纷从水中跃起,奋力地朝岸边扑来,似乎水中有什么令他们害怕的东西,随时可以令他们丧命。这时,一条条鱼,一只只鸭,包括虾蟹,只有是在水里生存的一切生物,发了狂的朝岸边涌来。  这一幕惊吓了参加葬礼的所有人,他们纷纷逃离岸边,他们十分害怕水中有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袭来,卷走他们。包括一样与鬼神打交道的道士们,都顾不了他们珍贵的法器,风一般的拔腿就跑,边跑边大喊:“恶灵发怒了,快逃!”  道士自称能通鬼神,其实不然,他们所谓的法事根本就是走程序,对于亡魂没有任何作用。纯属江湖术士,欺神骗鬼。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是见危险来临,跑得比谁都快。  场面一片混乱,哭爹喊娘,刚才的哀伤一扫而空,变成了恐惧。没有人不怕死,更没有人敢送死,在这个人情冷漠的时代,大义凛然犹如天方夜谭。小孩子摔到了没有人扶,只有坐在地上等着他们的父母来接。老人摔到了无人问津,因为现在谁也顾不上谁,看天命吧,老天要收一个人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混乱中,墨言拉着李秋的小手在人群中穿梭,偶尔看见摔到的人会上去帮忙一下,墨言现在心里所想的是在保证李秋安全的同时才会去帮助其他人。而李秋不一样,她是完完全全地要真心帮助一个人,她现在怀里就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四五岁的小孩。  墨言边跑边着急地道:“池子里的水油剧毒,稍微沾上一点有可能没命,我们赶紧远离岸边,这些鱼跳得太远了,很不安全。别管其他人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全。”  李秋扶起一个摔倒的阿姨,嘴里不屈不饶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能很快就死了,想多积点阴德,你也多帮帮这些摔倒的人吧,他们多可怜啊。”  墨言回头呸呸呸了几下,道:“你别胡说,救人可以,你怎么说自己快死了呢,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现在大好年华,正直花季,怎么会死,天要你死,我偏让你活,我和老天干到底。”  很快,所有人都退到了高处,远离岸边,怔怔地望着池塘里翻天倒海的场景。混乱之中有人受了些伤,都赶着去找草药和纱布包扎。幸好刚才没有人被水溅到,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血红的池塘中鱼跃虾跳,好不诡异,久久不能平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微风袭来,让人不寒而栗,放佛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萧杀的味道。  “诅咒要降临了!”一名老人担忧地小声道:“二十几年不曾显像的异象又发生了,这一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早在这几个小孩在卧牛山顶出事的时候我们就猜到了。被永远诅咒的命运命运看来难以改变啊。即使改变风水,迁移祖坟,烧香祭拜,驱灵赶邪也不能尽数消除啊!”  另一名年纪更大,接近九十岁的老人也点了点头也小声道:“看来,积累了多年的怨气,这一回怒气更大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得以平息。”不知道谁耳尖,听到了老人的谈话,一个小时后,月半村被诅咒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到了所有人耳中。诅咒,犹如一道惊雷炸入了众人的脑海中,害怕之余,耳朵隐约嗡嗡作响!  
    幸福池的骚乱在半个小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池水平静了,不在翻滚沸腾,但是却满目鳞白,鱼儿全死了,翻着肚子漂浮在水面上。池塘四周围的岸边也全都布满了死鱼的尸体,发出阵阵的恶臭。这些鱼死后才半个小时,就已经开始腐烂,浓重的鱼腥味飘满了整个月半村。  这一幕时多么的惊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池塘的水之梦会突然变红,变红的水又含有什么可怕的成分,令水中的生物短时间致命并且腐烂。血红的池水就好像高浓度的硫酸,杀灭,腐蚀一切敢于靠近他的生物。  人们对于这一切议论纷纷,诅咒的传言像毒药一样在人群中迅速蔓延,越夸越大。特别是来自于外村的亲戚朋友还有县城高中来的老师和学生,更是毫无避讳地直言以前的陈年旧事,根本不在乎月半村村民的感受。  “听说了吗?月半村在四十多年前杀死了两名特务,他们冤魂不死,现在回来报复了、”“你知道什么,听说这两个特务被活活地折磨而死,死后怨气冲天,一直都想报复月半村的人,现在终于来了,那些死了的几个年轻人,就是被他们引来天雷杀害的。”  “错,不是一直想报复,是一直在报复,据说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你说得没错,在改革开放之前,月半村每年都会意外死人,就是那两个恶灵的杰作。”“嘘,小声一点,别恶灵恶灵地叫,小心他们就在身边。”“对对对,别直呼难听的名讳,听说那两名特工是被月半村的村民分而食之,特别的血腥,想想就作呕。”  “对啊,碰到谁遇上这种毫无人道的待遇,心中的怒火都直冲云霄,他们留下了邪恶,恶毒的诅咒,咒月半村的子孙后代都不得好死。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化解这段恩怨,毕竟是上一代人惹下的祸根,却要子孙后代来承受,冤孽啊!”“你们不知道啊,早在改革开放的那一年,月半村就请来了隐退了几十年的一个道教,大办法事,超度凶灵,驱逐邪恶,才得了近二十多年来的平静,现在风云突变,估计这场凶剧是难以善了了。”  墨言对外村人议论的这些令人难以自信的事情,之前多多少少有些耳闻,他曾经听起老一辈的大人偶尔提起过。只是这些事情涉及到月半村太多的隐秘,很多人对这些事情都是缄默其口,不肯多透露几个字。纸总是包不住火,后来在墨言多方面的探查下,基本上对多年前分食特务尸体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墨言接受的是现代化无神论的科学教育,对鬼神之事从来都报以否定的态度,他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虽然说有很多事情透露着诡异,科学目前还没有解释,但不代表永远都解释不了,不是有很多类似于怪异的事情,最后都被一一解开了吗?月半村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意外死亡,完全是巧合,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其实每一个地方都存在意外死亡,只不过月半村相对多一点而已。就像是一些人,有的人幸运一点,有的人倒霉一些,月半村只不过比较倒霉而已。  就拿卧牛山上的事件来说,如果他们那天不是那么倒霉,也不会遇上雷暴雨,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比较幸运,特意跑过来陪伴李秋,也许死的就是他。还有,在雷雨天的时候,人千万不可以位于高处,那样很容易招来雷电。  人体就像是一个导体,把雷电通过身体导入地下,人体太过于弱小,承受不起雷电的高压,所以才会被电死。那天,他们比较倒霉,刚好到了高处,又刚好遇上雷电。总的来说,他们比较倒霉而已,换做其他人,同样也会遭遇和他们一样的下场。虽然这样的解释比较牵强,也比较苍白,但是墨言坚信,这一切都是天意,并非鬼神作怪。  至于今天的事就更加难以理解了,一切都超乎人的想象之外,但是墨言坚决不相信什么诅咒之类的无稽之谈。幸福池的池水变化,肯定是类似于化学物质的反应,亦或者是某种藻类的变异才引发的这一切,至于为什么那么巧合,偏偏发生在人们还沉重在悲痛的时候发生,这一点就难于说明了,对于墨言来讲,还是属于一种巧合。  但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吗?这一点没人知道,只知道月半村又被推上了浪尖,多年前的恐怖诡异再现,只不过承受的是月半村新的一代人。墨言紧紧守护在李秋的身边,生怕不好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他可不愿意承受失去爱人的伤痛,想想何萧现在痛苦的生活,他就知道,当一个人失去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的那种悲痛是多么的可怕。  何萧自从醒来之后,一直愁眉不展,悲痛欲绝。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恨自己没能像墨言那样保护着心爱的女孩子活了下来。他更狠自己居然在危险的关头没有守护在心爱的女孩子身边。他恨,他很狠,他恨这一切,他恨不得马上去死,他不想承受这样的结果。何萧茶饭不思,几日来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英俊潇洒的他,此时是那么的失魂和落魄。  何萧就站在他家的楼顶上望着,望着幸福池所发生的一切,思绪从对死者的缅怀之中转变了现在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又变成痛苦的表情,他嘴里喃喃道:“怎么,带走这么人还不够么,还要死更多人么,怎么样才能阻止这一切呢?”  “嗡~,一种神秘的声波从空气中传来,压人人的耳膜隐隐作痛,似乎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恐怖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是炸断即将从头顶上落下,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抱头趴下,像电影里一样躲避空袭。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就在人群趴下的那一瞬间,”“嘣~”的一声巨响,就像打雷一样,幸福池的上空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巨大的声压横扫四周,掀翻了四周的一切,包括附近房顶上的瓦片也纷纷飞落,砸伤了不少人。  幸福池的中心,一道房屋大小的水中冲天而起,就像是喷泉,冲向十多米的高空,又呼啦落下,溅起无数的水花,带着死鱼,飞向四周。死鱼就像冰雹一样,啪啪落地有声。也幸亏人群离池塘较远,没有受到波及,如若不然,肯定有很多人遭殃。谁都不知道,那血红色的水到底含有什么致命的成分,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这一幕时惊心动魄的,怪异难解的,但是却没有人受到什么巨大的伤害,冥冥之中,就好像是警告一般,警告着月半村,接下来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也或许,今天的这一切不想伤害无辜,只是警告他们快点离开。因为今天在场的很多人都不是本村的,有很多来自四周村庄的亲戚朋友,还有来自县城的老师和学生。  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冒险留下,所有人都化作鸟兽散,纷纷远离池塘,甚至有很多人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速离开月半村。不要说外人,就连本地的许多年轻人,都很想马上离开村子,或回学校,或出去打工,不到迫不得已,再也不愿意回来。他们今天所看到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墨言和李秋也在撤离的人群之中,墨言紧紧守护她的心中女神,半刻也不肯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恐怖了,真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墨言很好奇,好好的天空,怎么会突然产生音爆呢?难道刚才有看不见的东西高速穿过幸福池的上方吗?还是发生了神秘的自然现象?但是墨言看了那么多书,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可怕的自然现象!就刚才的情况来看,一定是音爆,到底是神秘怪物,在刚才的一瞬间穿过幸福池上空呢?  音爆,在现在的科学解释就是:当飞行器速度接近音速时,会有一股强大的阻力,使飞行器产生强烈的振荡,速度衰减。这一现象被俗称为音障。突破音障时,由于机身对空气的压缩无法迅速传播,逐渐在飞机的迎风面积累而终形成激波面,在激波面上声学能量高度集中。这些能量传到人们耳朵里时,会让人感受到短暂而极其强烈的爆炸声,称为音爆  以刚才的情况来看,要形成如此巨大的音爆,那得要多大体积的飞行器以超音速穿越时才能产生,难不成刚才是巨大的隐形怪物突然穿过?一切都那么难以想象,墨言真的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他解释不清这种怪像,更不能劝服众人客服恐惧的心理,他只好摇头做摆,跟随众人一路撤回村子。  墨言一路默不吭声,紧紧跟在李秋身后,护送李秋回家。李秋心情复杂,她很明白墨言的心思,眼前这个不大的男孩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小,但是形象又是那么的高大,他聪明能干,思维敏捷,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虽然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男人,但是墨言对她的心意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明了,为了她,也许死,他都不在乎。  李秋心中完美的男人不在乎形象,不在乎学识,不在乎出身,不在乎地位,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一定要有大爱,博爱,就像是修士一样,爱护花草,爱护众人。显然,墨言不是那种人,墨言在乎的只有他身边的人,他喜欢的人,墨言也许有可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牺牲一切,却不一定管跟他无关紧要的人的一切。  时间过去了两天,幸福池不在发生任何异变,只是那血红的水,腐烂的鱼群,以及漫天的恶臭,似乎在预测着下一次风波一定会来临。  不久,县里请来专家对幸福池里面的血水进行专业采样,样本被送到了省城化验,结果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出来。在村长的鼓励下,幸福池边上以及水里的死鱼,死虾被村民合力清掉,焚烧在了荒郊野外,臭气跟随烟气一传百里,惊动了周围的几个村庄,纷纷受到指责。  
    卧牛山事件发生后的第十天,在县城人民医院三零四号病房内,病床躺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扬梅。病床边上坐着扬梅容颜憔悴,年迈体衰的父母。扬梅的父母只有扬柳和扬梅两个女儿,现在一死一伤,令他们心力交瘁,痛不欲生,他们的泪流干了,声音哭沙哑了,他们一遍一遍地呼唤着昏迷中的扬梅。  病房之中不只有扬梅的父母,还有日渐消瘦的何萧,他怔怔地看着病床上可怜的小女孩,心中一阵绞痛。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在那时候会不顾杨梅的祈求,毅然离开了她的身边,如果当时不走,起码也算是有难同当。  扬梅在沉睡中,隐约听到父母凄凉的呼唤,悲痛的哭泣。虽然她心中依然不愿意醒来,不敢面对所发生的悲剧。她知道姐姐死了,她不知道怎么和父母交代。但是她对父母的牵挂却是那么的强烈。她挣扎着,逼迫着自己醒来,经过一翻努力,她终于可以慢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久违的光线刺入了她的眼睛。  可就在她看见光线的一刹那,所有的呼唤都消失了,只看见空无一人的病房,一个简陋的病房,一个只有病床的病房。扬梅很奇怪,她伤得那么重,父母都不在身边照顾吗,父母就给她找了这么一个简单,连最起码的设施设备都没有的病房给她住院吗?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怪她父母,爸妈劳累了一辈子,为的就是她和姐姐的能过上好的生活。扬梅下意识地认为,父母这么做,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用意。  想到姐姐,想到那天恐怖的事情,扬梅心中立即绞痛起来,她双手抱住脑袋,发声呼叫,想把那件令人恐惧的事情赶出脑海,如果可以,她宁愿把那一天的事情完全忘记。  那一天,当帐篷被飓风掀开,扬梅看到了天空中巨大的人形黑影躲在乌云之中,好像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当时,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身边的一切。  死亡来得如此之快,扬梅看到一只巨大的黑手带着闪电,从乌云之中伸了出来,快速抓向他们。就在一眨眼间,黑手就抓到了晨壮,用力一捏,活生生的,高大的晨壮就这样被捏成了碎片,散落一地。紧接着,巨大的黑手毫不停顿,把围在晨壮身边的几个女孩全部一掌拍飞。巨大的疼痛和恐惧使她下一刻就晕了过去。在她晕倒之前,她感觉到姐姐已经死了。  恐怖的场景一遍一遍地在扬梅的脑袋中不停的回放,折磨着原本就已经疲惫的扬梅,扬梅的痛苦在不断增加,她在不停的呼救,她随时有可能在一次晕了过去或者疯掉。。  吱!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扬梅的恐惧终于被打断了,她不再呼救,她她起了头,但是当她看到床边的一男一女的时候,她怔住了,或者说被吓住了,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情,比之那黑暗中那神秘的黑手更加恐怖。  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晨壮和陈华,晨壮光着身子,满身裂缝,裂缝中,不断地有黑血渗出,就好像晨壮是由一堆碎肉拼凑而成的,说不出的血腥恶心。陈华衣装整齐,但是他的脸色蜡黄,肌肤生硬,就像是一团熟透了的人肉。她们两人看着惊慌失措的扬梅,同时微笑道:“扬梅别怕,是我们,我们来接你出院了。”  扬梅正要大喊不,但是眼前一闪,可怕的画面突然消失一空,眼前站着的晨壮和陈华不再是刚才的模样,而是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扬梅一愣,暗道:刚才是眼花了吗?怎么会这样,自己想太多了吗?  陈华望着扬梅微微一笑,道:“扬梅,你没事吧?我们都好了,已经出院了,你怎么昏迷那么久呢,你让我们好担心,走,我们带你出院,我们回家,你爸妈在家等你呢。”  晨壮坐到病床上,看着容颜焦悴的扬梅,关心地道:“扬梅,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知道吗,不止是你父母,所有人都很担心你,特别是何萧,他整日茶饭不思,精神颓废,这都是挂念你的结果啊。听我说,扬梅,你赶紧起来,我们带你去见何萧,他正在一个美丽的地方等你。”  说到何萧,扬梅心里一暖,不假思索地起身下床,她迫切地想见到她心底最心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给她太多的怜爱和温暖,这个男人让他完全体味到了作为女人的幸福,他疼爱她,关心她,给她买最爱吃的零食,送她最喜欢的礼物。这个男人是她除了亲人之外最珍爱的人。她要马上见到他,马上。  扬梅兴奋地跟着晨壮走出病房,她很开心,很快她就可以见到她最爱的男人了。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扬梅发现医院今天非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奇怪,人都到哪去了呢,医院应该没有所谓的打烊吧?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不安的情绪在一次笼罩扬梅。  一路无话,很快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医院外面的夜色果然出奇的黑暗。除了医院的大门,扬梅什么也看不见,夜,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医院大门外,停着一辆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黑色豪华轿车。晨壮上前把车门打开,对扬梅道:“上车吧,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扬柳怀着即开心又不安的情绪登上了这辆神秘的黑色轿车。  车子在水泥路上奔驰,速度非常快。扬梅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着窗外的场景,很奇怪,四周除了大路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周围一片黑暗,没有半点光线,只有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远方。扬梅看着身边沉默的陈华,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仿佛这一条路走下去再也回不了头。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扬梅终于看到了光,幽暗的光,就在大路的尽头。  啊,扬梅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猛地撞开车门,一轱辘爬下了小车,不顾四周的黑暗,跌跌撞撞地冲入了夜色当中。  陈华一不留神,没能拦下扬梅,她站在车门旁边,看着扬梅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神秘一笑,大声地对着扬梅的方向喊道:“扬梅,你逃不掉的,所有人都逃不掉,血的诅咒永不停止,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只有死才能解脱。”  扬梅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她分不清方向,她感到害怕,她刚才所看见的场景比她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可怕,她想到了父母温暖的怀抱,她想到到了何萧有力的大手,她只有回到他们身边才安全。  她哭泣着大喊父母,大喊何萧,她希望他们快点来救救她,让她远离这里的黑暗。她好孤独,她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耳边传来父母轻声的呼唤,缥缈而虚幻,强烈的求生欲望使扬梅努力的挣扎着。  就在扬梅感到绝望的时候,苍穹被撕开了,强烈的光芒照了下来,黑暗被驱逐了,扬梅看到了天空中父母巨大而焦悴的脸,她们在关切地看着扬梅。  扬梅醒了,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真实而恐怖的梦。梦中那阴森巨大的鬼门,门内堆积如山的尸骨,尸骨旁波涛汹涌的血海,这一刻,深深地印在了扬梅的脑海里。  杨梅的父母看见女儿醒过来,开心的心情难以言表,只有激动地抱住女儿,嘴里不停地说着关怀的话。杨梅对于醒来没有过多的激动,她很难确定这到底是梦幻还是真实。前一刻她还真切地体味到梦境里那恐惧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多么的可怕而又真实,没有半点做梦的意思。现在醒来,同样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梦境。  杨梅一下就想开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有父母在身边,她就感觉到温暖安全,即使这是一个美丽的梦那又怎么样,至少这个梦没那么可怕,至少这个梦里有她最爱的人。  杨梅在父母的怀中抬头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她看到了,看到了她梦牵魂索的男人,那个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那个人就是何萧。何萧的英俊潇洒不见了,脸上只有焦脆和颓废,高大和帅气也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萎靡和消瘦,正如梦中晨壮所说的那样。难道真的是思念自己所产生的结果吗?  何萧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心中一阵剧痛,他太失败了,他没有像墨言那样时时刻刻守护自己所爱的女人,他太自私了,居然为了更好地躲避雨水而离开心爱的女人身边,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萧何这个时候有点尴尬,他小声地问道:“杨梅,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叫医生。”  杨梅感觉到何萧对自己的歉意和关心,心里一暖,强忍着剧痛,勉强地道:“我没事了,看见你我就放心了,你没事就是最好的安慰,只要你没事,墨言和李秋也就没事。我也听到了在我昏迷的时候,墨言和李秋在对我说话,他们应该没事。爸妈,还有何萧,只要有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你们就是我精神上最大的支柱。可是姐姐她,她走了,对不起啊,爸妈,我没照顾好姐姐。”  几天后,杨梅出院了,她的身体除了有点虚弱之外,其他的基本没有大碍。杨梅的身体虽然健康了,但是心中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她隐约感觉到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经过专家们一周的精心研究,幸福的池水样本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报告上明确地指出幸福池的水中含有大量的带电微生物,这种微生物繁殖能力非常快,它们可以通过细胞复制,短时间内大量繁殖。这种带电的微生物可以集体通过自身的电力电晕周围的的生物,从而进行吞噬。这种微生物的吞噬能力非常强,它们可以不间断地不停吞噬,排泄,直到自身死亡。  这种微生物的寿命平均只有一周,但是在一周内,它可以繁殖出成千上万的后代。这种变异的微生物对水的依赖性非常大,一旦离开水中或者离开潮湿之地就会立刻死亡。还有就是这种微生物在多低的温度下都能生存,但是却不耐高温,只要水温超过六十度就会立刻死亡。  这种微生物对任何动物都具有致命的伤害,它们会释放出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酸性物质,一旦被接触,身体就会在它们的吞噬下,快速腐烂。建议立即消灭,一旦暴雨来临,幸福池的水溢出,将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往幸福池里倒入大量的生石灰造成高温,以杀灭这种可怕的生物。石灰本身的化学成分对这种微生物也有一定的杀灭功效,选择生石灰除害属于最明智的选择。报告还指出这种微生物来源不祥,从未见过,属于不明物种。  报告最后推断幸福池上强烈的爆炸是雷暴,是微生物在剧烈的繁殖下,产生强大的电荷,和空气中的带电微粒摩擦而产生的雷暴,类似于雷电的产生。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具体有待更深一步的研究。  总之,幸福池所发生的事虽然过于怪异,也有研究不透的地方,但是大自然本身就存在很多未接之谜,绝非鬼怪作祟,请广大村民切勿恐慌,相信科学,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得到专家的肯定,月半村的村民总算安定了一些。村委那边立即坐出指示,尽快采购大量的生石灰,两天后来次轰轰烈烈的消灾大行动。  今天,月半村将迎来一个神秘的客人,据说是二十多年前曾经帮过月半村消灾解难的一个道士。这个道士道法高深,简简单单一场法事,就帮助月半村取得了二十多年的平安。  下午五点左右,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驶进了了月半村,村里的领导干部全部上前迎接,就跟接待镇里的领导一样,这足以说明这位客人的尊贵身份。不用说,这个客人肯定就是那得道的高人了。车门开了,下来了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老人看起来年事颇高,但是却精神奕奕,他双眼炯炯有神,好像可以看穿一切迷雾,任何伎俩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墨言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个老人,对墨言来说,这个老人就是一个江湖术士,很之前坐法事的道士一样,骗神骗鬼,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墨言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神秘的超自然现象,也不敢相信所谓的鬼神作怪。  墨言脑子里灵光一闪,暗道:这一切会不会是人为因素?但是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做到呼风唤雨,操纵雷霆呢?难道是在利用自然?那么这个人也太可怕了!现在所发生的事大多跟雷电有所关联,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防雷避雷。因为如果有人在利用雷电杀人,那么接下来肯定还有跟雷电有关系的事情发生。为了我和李秋的安全,我得去镇上一趟,借些与雷电有关的书来看看,做到万无一失。  就在墨言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刚下车的老头却语出惊人,他看着幸福池血红的池水,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大手笔啊大手笔啊,黄泉水,大手笔啊。我伸令受教了!”  原来这个样貌慈祥,道骨仙风的老人就是远近文明的风水大师伸令。村里的人们知道来者就是伸令大师的时候,都不禁肃然起敬。  先不论伸令大师的驱鬼手段如何,光凭他那鬼斧神功的风水密术,不知道为多少达官贵人选坟立墓,筑宅建村。伸令大师的名声可谓是全省皆知,是人都会给他点薄面。伸令大师在村领导的带领下入住了村委会。  第二天的村委会议室内,村领导和所有家长都来了,她们和伸令大师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坐在领导位置上的村委书是一个消瘦的五十多岁中年男子,他和普通的农民有点不同,就是显得比较有文化,身上还穿着那种八十年代的党服,他记喝了一口水,首先发言道:“这个呢,现在已经是新世纪,新年代了,按理说不应该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现在村里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应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  书记礼貌地向坐在旁边的伸令大师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身边这位是顶顶大名的风水大师,伸令先生。也许有些年纪大的人还记得,伸令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帮过我们村,化解了村里相传了半个世纪的邪恶诅咒,让咱们村安定了二十多年。现在,这个可怕的诅咒似乎像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承蒙伸令先生厚爱,再一次出手相助,我们现在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伸令先生的到来。”  村委书记话刚说完,所有人都自觉地给伸令大师抱以热烈的掌声。伸令大师站了起来,止住大家的掌声,严肃地道:“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事态紧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防范,幸福池里面的红水确实如专家说的那样,里面含有大量的致命微生物和酸性物质,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危害甚至致命。所以生石灰杀毒一定要速办。”  伸令大事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生石灰不能彻底杀灭水中的微生物,要想做到有备无患,必须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必须确保每个人的的安全,在祸害没有清除之前,施工当中,所有人不得接触到池水,要不无药可救!第二,必要要有足够分量的生石灰短时间内尽数导入幸福池之中。第三,待幸福池的池水完全清澈之后,必须把幸福池里面的水全部抽干,让池底的淤泥在太阳下暴晒一个星期,期间还必须是晴天,要不前功尽弃!第四:以水利工程的名义向政府申请,把幸福池的池底往下挖深深三米,挖上来的淤泥至少运到月半村以东两公里以外的荒山之中堆积,围上保护栏,告诫路人切勿入内,然后在土堆上面种上松树,两年后才可靠近。第五:池底挖开后再暴晒七天才可以蓄水。”  听大师这么一说,老村长站起来,苦笑道:“大师所说的匪夷所思,我们有必要动这么大的工程吗?现在村里的财务不支,很难做到啊!即使做得到了,好像有些事也是人力不可为啊!我们这么能保证半个月不下雨”  伸令大师笑道:“老村长啊,事在人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最近很少有大雨,你尽管放心,上有政策,下游对策,幸福池要抽干池水,必须有大马力抽水机,瞪抽干池水后,抽水机先不要撤掉,留着万一下雨就继续抽水,随时保证池底的积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我想这点不难办到!”  村民本来正逢农忙季节,有着干不完的农活,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也为了将来子孙的幸福着想,即使不怎么想做这么大的工程也没办法不做,当下只能点头同意。  伸令大师环视了一圈村民道:“我知道这里大多数的心里不愿意去做这个浩大的工程,但是我告诉你们,幸福池里的水不是像专家那样说得那么简单,这种水有个好听的名字!”  伸令大师故作神秘,令所有人好奇得议论纷纷,急切询问。伸令大师笑了笑,道:“这种水的名字叫做黄泉水,顾名思义,就是地府里面黄泉河里的血水。这种水不但吞食尸体,腐蚀骨头,还可以吞噬灵魂,被黄泉水伤害的人,不但死无全尸,而且永不超生!”  伸令大师的话就像炸弹一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顿时所有人都惊恐莫名。这是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墨言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他极为不赞同伸令大师的说法。  他极力地反驳道:“大师的言论简直荒谬至极,幸福池的水确实是毒水无疑,专家也测出了,这些水虽然毒,但小心行事,并没有什么可怕。倒是大师动辄兴建水利,植树造林,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再说了,做些工程造福子孙后代,我们毫无异议,但是大师不该拿什么黄泉水来吓唬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伸令大师感到极为惊讶,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人能够大胆地站出来反对自己的做法,他觉得颇有意思。但是当他掐指一算,顿时大吃一惊!“天机不可泄露啊!”伸令大师回了回神,微笑地对墨言道:“小伙子不相信我老人家咯?不过你的话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吧,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将来的事咱门拭目以待!呵呵。”  墨言的话当然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一起都还是得听伸令大师的安排,墨言因为这件事气得整天不说话,就连李秋的劝慰都没用。墨言直觉得,都什么时代了,这些人怎么还那么愚昧!  第二天,一场浩大的工程就开始动工了!  
    月半村十里外有个乡镇,名叫武山镇,是月半村直属的乡镇。镇上有个图书馆,是解放初期设立的,名为武山乡图书馆。馆中收藏有各式各类的书籍,远的有各种历史,革命书籍,近的有小说,漫画,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图书馆占地面积不大,老式的两层小楼,一楼收藏的是近代的各类书籍,二楼收藏的是历史,文献。图书管的大多数书籍都可以借阅,只有少数具有历史意义的或者具有珍贵价值的书被珍藏,不对外借阅。  这是正直中午时分,图书馆内人数不多,墨言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来的目的就是找有关于雷电的相关知识和雷电防御知识的书籍。但是奇怪的是,他找了一个上午,翻阅了几十本书,硬是没找到他所想要的东西。他实在是有点累了,不得不移步到图书馆门口处的管理员那里咨询。图书馆一楼的管理员是个矮胖的阿姨,戴着副老花镜,正在专心地看着他的育婴大全。  墨言轻咳了一下,礼貌地道:“请问阿姨,图书馆里有没有于雷电相关的书籍,我想借阅一下。胖阿姨眼头也不抬,珠子往上一翻,盯着墨言,奇怪地道:“找这些书干嘛?有什么用啊?”墨言尴尬地笑道:“最近雷雨天气比较多,我想看下书,看看书中教人怎么样避雷,应该管用,书本中的知识比较科学。”  胖阿姨不耐烦地道:“什么?避雷还需要看书学?看你也不小了,怎么地?你连怎么避雷这些基本常识也不懂啊?”墨言挠了挠头,道:“确实比较少听说这一方面的知识,所以想找本书好好学习!”  胖阿姨摘下老花镜,责备地道:“作为一名农村的孩子,长时间停留在野外,在缺少有效避雷的仪器下,怎么可以不懂这些,让阿姨来教你,你听好了。”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散漫慵懒的中年妇女,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突然来了精神,她摇头晃脑地如数家珍一般,把基本的防雷知识给一溜口地说了出来。  个人防雷秘诀,在雷雨天的时候,我们:应该留在室内,并关好门窗;在室外工作的人应躲入建筑物内。不宜使用无防雷措施或防雷措施不足的电视、音响等电器,不宜使用水龙头。  切勿接触天线、水管、铁丝网、金属门窗、建筑物外墙,远离电线等带电设备或其它类似金属装置。减少使用电话和手提电话。切勿处理开口容器盛载的易燃物品。  切勿游泳或从事其它水上运动,不宜进行室外球类运动,离开水面以及其它空旷场地,寻找地方躲避。  切勿站立于山顶、楼顶上或其它接近导电性高的物体。在旷野无法躲入有防雷设施的建筑物内时,应远离树木和桅杆。在空旷场地不宜打伞,不宜把羽毛球、高尔夫球棍等扛在肩上。不宜开摩托车、骑自行车。  防雷专家指出,当雷暴发生时你若在户外,应注意以下几点:  不宜停留在山顶、山脊或建筑物顶部。不宜停留在小型无防雷设施的建筑物、车库、车棚附近。不宜停留在铁栅栏、金属晒衣绳、架空金属体以及铁路轨道附近。不宜停留在游泳池、湖泊、海滨或孤立的树下。应迅速躲入有防雷保护的建筑物内,或有金属顶的各种车辆及有金属壳体的船舶内。  不具备上述条件时,应立即双膝下蹲,向前弯曲,双手抱膝等待命运的审判。完毕!小子,记住了没,没记住把笔拿来,阿姨再给你重复一便!  墨言看着胖阿姨一副专家摸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时愣住了。知道胖阿姨叫小子,他才梦如初醒。胖阿姨笑道:“看你这幅摸样,肯定没记住多少,你先拿笔记着,不懂的时候再问阿姨。墨言拗不过这位热心的阿姨,只好和图书馆借来纸和笔,凭着记忆把胖阿姨刚才的话写在了纸上。  墨言边写,边好奇地问:“阿姨,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即使有人懂,也没您那么全面啊。”  胖阿姨得意地道:“你当我这个图书管理员二十年来白当了啊,阿姨无聊的时候,什么书都给看了个透,有些甚至看了好几遍,防雷这种好东西肯定记得啊,你也不想想,在我们农村,整日在地里干活,难免碰上雷雨天,即使在家里,也跟没没有避雷针,所以防雷知识这种东西一定要记的啦!听说没,月半村前段时间就被雷劈死了好几个年轻人。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安全知识太少了,真不知道现在学校教他们什么东西!”  墨言脸上难看了一下,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幸好没被胖阿姨发现,要不然又得教训一顿。墨言定了定神,问道:“阿姨,这么大的图书馆,这么会没有关于雷方面的书呢?你教得很好,单都是这么防雷,不过我想对雷电深入了解一些,请问有没有这些书呢?”  胖阿姨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我记得两年前有个小伙子把所有有关于雷电方面的书全部借走了,而且有借不还。可气人了,害我挨领导骂了一顿!后来觉得那些书也没什么大用,看的人很少,所以图书馆也不再添置。”  墨言心中一动,更加确认自己的推断没错了,也许还真有人想要害他们,但是是谁呢?我们应该没有和谁结了什么深仇大恨啊,我们几个平日里都很结善缘,从来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口角,和所有认识的人都有着不错的关系啊。这一次的事件中多数是女孩,难道是情杀?我们无辜被连累?墨言心中产生了剧烈的恨意,愈加坚定地要查出这件事的始末,因为这关系到他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安危。  墨言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轻声问道:“那阿姨,您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摸样呢?要是认识,我去和他借来看看,因为我确实很想要这样的书。”  胖阿姨把老花镜带上,继续拿起他那本育婴大全翻阅起来,然后叹道:“哎..人老咯,记性不大好了,那小伙子长什么样我记不起来了,当时图书馆人流量很大,一天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人,哪像现在有网吧,人都跑网吧去了。人太多,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实在记不起他的摸样了,只知道他长得蛮好看的。”  墨言有点失望,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礼貌地道:“没事的阿姨,记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您教我的这些,够我琢磨一阵子了,往后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幸福池经过一天的生石灰浸泡,池水从血红色慢慢变成了白净透明色,透过通透的水面,可以看见一层红色沉淀在水底,十分醒目。施工的过程很顺利,几大卡车的生石灰同时倒入幸福池,使幸福池中的池水足足沸腾了大半天。不过发生一件事,令在场的所有人对伸令大师更是刮目相看,对他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就在池水沸腾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听到了放佛来自地狱的尖叫,声音撕心裂肺,震得所有人的耳膜丝丝作痛。就连捂住耳朵都挡不住那种恐怖的叫声。那种叫声犹如数万只老鼠被鼠夹同时夹住时的惨叫声,特别的尖锐和凄惨,感觉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哭神嚎。可怕的叫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停住。  伸令大师说那些叫声是微生物临死前的惨叫声,不足为惧。  幸福池的水被彻底净化后,村民马上布置从水库那里借来的三台大马力抽水机,连夜抽水,希望尽快把这些令人恐惧的地狱祸害清理掉,免得误伤村名。幸福池的水就这样被排到了防洪渠之中,流向远处。  幸福池长五百米,宽三百你,存储的水可不是小数目,足足抽了三天,池塘里面的水才被抽干,也就是那天,县政府派来的两辆挖掘机和五辆卡车刚好到位。  民委的报告一打上去,很快工程单就被批了下来,县财政那边拨下了二十万人民币,以助月半村兴修水利工程。现在国家政策给予了农民很大的优待,所以才有那么快的效率。只要是对农村有所帮助,政府就绝对不吝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你肯干。  第二天,挖掘机就开始工作了,隆隆的机器声同时也振奋了月半村所有人的心,忙碌了几天,终于很快就把灾难驱逐干净了,虽然说接下来的工作也十分艰辛,但是有了胜利的喜悦,很多人干起活来也不再觉得那么累。该采石的采石,该种树的种树,该拌浆的拌浆,总之各种工作,很快就有条有序地再一次开动了起来。  万事总是不尽如人意,挖掘的第一天就发生了怪事,挖掘机居然在两米的深处挖出了一具尸骸,吓得很多人大气都不敢出,小孩们也纷纷捂着眼睛慌忙跑掉。伸令大师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也大吃一惊。  这种事情村名们更加不能理解了,幸福池从建村以来一直存在,也许它的年龄甚至比月半村要大很多,幸福池水深两米,这样的情况下,什么人可以在幸福池三米以下掩埋尸体?  伸令大师不愧是智者,很快就问出了问题的关键,幸福池是否也有旱季,是否有水干的时候。村长想了想,确实有,幸福池大概十多年会干旱一次,多发生在冬季,干旱的时候里面半滴水也没有,淤泥都干得裂成无数缝隙。一般干旱的时候会长达两三个月之久。  那就对了,尸体肯定是在干旱的时候埋下的,到底是什么用意呢?伸令大师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掐指推算。是巧合还是精心设计?难道还有比黄泉水更大的局在等着他?  
    幸福池的挖掘工作进入第二天,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没有挖出尸骸,伸令大师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当第三天挖掘机再一次挖出尸骸的时候,伸令大师的脸立即煞白了,只要挖掘机每挖出一具尸骸,离他的推测就更近一分。  果不其然,挖掘机每隔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挖到一具尸骸,当第七具尸骸出土的时候,伸令大师当着众人的面脸色大变,痛苦地吐了一大口血,身子摇摇欲坠身边的人赶忙上前把他扶住。  众人本来就因为不断地挖到尸骸而感到恐慌,现在因为伸令大师莫名吐血,就更加慌乱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伸令大师不知所措。  伸令大师缓了口气,无奈地到:“我们有大祸了,这是七仙引鬼阵,上古时候的禁制阵法,一旦布下,祸害无穷啊。这个阵法潜伏的时间较长,每间隔十年,就会召开一批恶鬼为害此地。无穷无尽,千秋万代!之所以被列为禁制,就是他施法简单,隐蔽性强,不轻易被发现,如果不是我们挖开幸福池,这个阵法不知道要祸害到什么时候。”  伸令大师这么之说,众人更加惊恐莫名,纷纷寻求破阵的方法。伸令大师慢慢地坐下,手捂胸口,做了个深呼吸,道:“大家放心,阵法在挖出第一具尸体的时候已经破了,以后不再能召恶鬼了。如果我推测得没错,这个阵法是十年前布下的,第一批恶鬼已经召来,所以最近才发生那么多事情。”  “曾经就有一个繁华的小镇,被仇人请来邪道士对这个小镇进行布阵诅咒,所布的阵法这个阵法就是我们看到的七仙引鬼阵。用七个惨死的花季少女的尸体,把她们的灵魂封印在尸体里,按照七星北斗的排列方式,深埋地下五米。  每十年附加在他们身上的封印就松动一些。封印一松动,那些少女的怨气就直冲云霄,灵魂想冲出尸体前去报仇。但是封印何其厉害,永世将他们镇压,永不超生,所以,他们的怨气越积越多,越到后面,引来的恶鬼就越强大。  普通的鬼魂遇到那七个少女的怨气都会躲得远远的,只有那种恶毒而强大的凶魂会会对这几个少女垂涎,想据为己有。但是他们又破不了这些封印,又舍不得离开,那样,那些被吸引来的凶魂就会对附近的人类加以毒害,发泄他们的不满。  繁华的小镇被人下七仙引鬼阵诅咒后,每十年九发生一次大灾,不是大量的意外死人,就是恐怖的天灾人祸,一百年后,这个小镇就变成了一片废墟,不再有人居住。”  有伸令大师在,再凶恶的鬼魂村长也不觉得害怕,他关心的反而是大师的身体,他着急地向伸令大师问道:“大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吐血了,大师要保重身体啊,月半村可不能没有你的帮忙啊!”  伸令大师摇了摇手道:“我不要紧,只是刚才施法超度那些尸骸的时候,发力过度,导致急火攻心,忍不住吐了一口,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幸福池的工程要如期完成,以免黄泉水死灰复燃,造成伤亡。至于恶鬼,大家放心,有我在,我会尽力保证大家的安全。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们月半村不只是七仙引鬼那么简单,事实已经超出了想象,后面的事情只能静观其变了。  墨言在人群中不屑地小声道:“活生生的一个大神棍,半句不离鬼神,专门欺骗愚昧的村民。真想不明白,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人们怎么还那么迷信,一遇上什么解释不了的事情,从不想去揭开真相,全推给妖魔鬼怪。我就不信什么恶鬼作祟,我坚信卧牛山事件不是意外就是人为,我一定要查清楚。”  当墨言说完这些话,他惊讶地发现,距离自己十几米外的伸令大师好像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一般,居然回过头来对他神秘地微笑。墨言心中骇然,暗道:“哇,这个什么什么大师好像停到我说什么似的,不会吧,那么远,难不成他有千里耳。依我看,最妖怪的就是这个什么什么大师了,他想干什么,三番两次地关注我,难道怀疑我是鬼不成,我看他才像鬼。”  因为月半村十多年来,第一次碰到那么严重的意外,并且是常见的雷灾,为了防患于未然,全村在晚饭后于村子中间的小广场召开了全体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防雷知识。村长拿着手稿走到舞台上的麦克风前,严肃地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村最近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我们常见的雷电,而且村委也查了最近的天气预报,说今天的夏天将会是一个多雷雨的天气。所以呢,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村委决定,利用今晚上召集大家来,目的就是给大家上一课。”  “我们村的墨言小同志,他非常乐于助人,而且勇气可嘉,也亲身经历过可怕的雷雨天气,这几天不吃劳苦,四处查阅资料,给我们村收集了一套防雷的资料,现在就请他来给我们村所有人上一课,大家欢迎他。”  热烈的掌声中,墨言心里有点紧张,给大家普及防雷知识是他向村长提的,没想到村长居然叫他自己上台给村民们上课。他不好意思地走向舞台,然后对着台下的乡亲父老们鞠了个躬。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道:“雷雨天的危害刚才村长叔叔已经跟大家说过了,我再这里就不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当雷雨天来的时候,大家在村里做到以下几点,基本上就可以保证安全了。”  “一、不能停留在建筑物的楼面上。有的乡亲看见打雷下雨就跑到楼房天面上收晾晒的衣服。雷打出头物,站在楼顶很容易招惹雷击。因为,当带电雷云逼近建筑物时,发生雷击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雷云底部与建筑物顶部之间的距离一旦符合每米大约三百千伏至五百千伏的空气击穿场强度,雷云便对该建筑物进行放电。而人们在建筑物的顶部停留,无疑使产生雷击所需要电场强度降低,无意识的运动又迎合了雷云选择雷击通道的需要,从而诱发了雷击的发生。”  “二、要注意关闭门窗。关闭门窗可以预防侧击雷和球雷的侵入。如果不能阻止球雷入室,引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有些地方,大多数球雷都是发生在人们先看到闪电之后才看到球雷,也说是说直击雷发生之后才产生球雷的概率比较高。球雷直径一般为几公分至几十公分,发生红色、黄色或蓝色的光,像一团火球,所以被称作球雷。”  “雷球一般以每秒几米的速度离地面数米高度作水平运动,也有呈跳跃运动,雷球有巨大的能量。大多数球雷沿建筑物的烟囱、窗户、门进入室内,在室内运动数秒钟便逸出,也有从普通民房的瓦面逸出或逸出时引起爆炸的现象,防雷专家认为,球雷运动与空气运动方向有关,故关闭门、窗,阻隔空气运动途径,从而起到阻止球雷入室便成为可能。”  “三、不宜使用花洒冲凉。这主要因为万一建筑物发生直击现象时,巨大的雷电流有可能沿着水流导致淋浴者遭雷击伤亡。同时也不要去触模水管、管道煤气的煤气管等金属管道。因为当这些金属体接地不良时,雷电流有时会以这些导体通过空气向人体放电。”  “四、不宜靠近建筑物的外墙以及电气设备。打雷时,应停留在离电力线以及跟它们相连接的电气设备一米远的地方,这种建议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人们没有意识到在近雷暴天气条件下需要与外墙、柱、电力线及相关设备保持一定距离而因雷击间接致伤的情况时有发生。这是因为人们不了解,建筑物的直击雷防护设施,其保护的目的主要是建筑物本身不受雷击损坏和减轻雷电电磁脉冲对建筑物内部的影响,却不能防止沿室外引入建筑物内的金属导体入侵的其它形式的雷害”  另外,如果是在野外碰到雷雨天气,大家也必须做到以下几点。这些是镇里的图书馆阿姨教我的,我现在教给大家。”接下来的时间,墨言把在镇图书管里阿姨教给他的防雷知识,一字不落地给大家讲了一遍。最后还不忘了告诉月半村里的所有人,要相信科学,切勿盲目迷信。有些事情虽然难以理解,但是总有他科学的一面,难以解释,不代表不能解释,假以时日,所有我们所不能够理解的东西,科学家们肯定会给我们一一解开。  墨言在村里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特别乖巧和孝顺的男孩,加上这一次墨言专业般的演讲,村名对墨言的喜爱更加难以言表了。喜爱归喜爱,但是墨言叫大家不要相信迷信,却很多人都不赞同,伸令大师是什么人啊,他能骗我们吗?墨言有些话说得太过于武断了,但是鉴于墨言年轻气盛,好强心里比较强,大家当然不和他计较啦。  
    墨言反对迷信的言论,遭到了伸令大师的强烈指责:小屁毛孩懂什么?牙还没长齐就敢怀疑老人家说的话?你的言论大大伤害了我们伟大的华夏文明。  上古时期伏羲大神就创造了八卦,能测福祸,洞悉宇宙。商末,西伯侯姬昌被商纣王软禁期间,剔除了八卦中的《彖辞易》与《象辞易》的繁琐,创作《易占》六十四卦之卦辞与爻辞,原文仅有四百四十八句话,很简略,不包含“五行,干支”等推演。到了汉代,司马迁著《史记》称周文王的作品为《周易》。  《周易》是一部中国古哲学书籍,是建立在阴阳二元论基础上对事物运行规律加以论证和描述的书籍,其对于天地万物进行性状归类,天干地支五行论,甚至精确到可以对事物的未来发展做出较为准确的预测。至今还没有被科学家研究透彻。这些都是古人精神文明的象征,智慧的结晶,你敢说这是迷信?你小小的高中生,就敢对我们古人的智慧质疑?  墨言对伸令大师的指责嗤之以鼻,笑着回应道:原来鼎鼎大名的风水大师就是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忽悠人啊!我不怀疑八卦,周易等书的博大精深。但是说他能预测未来,只不过是有些人拿某些已经发生的事来套近乎,钻牛角尖,寻找一些自以为是的共同点来对号入座而已。谁看见能预测未来了?  伸令大师火冒三丈,大声回应道:你小子可真是不知死活啊,敢藐视无数专家们的智慧。就你那见识,知道什么?以我老人家对八卦,周几十年浸淫,我绝对相信他们是我们中华的瑰宝,绝对可以推测一个人的过去未来,以及天地间的变化莫测!小屁孩不懂就不要乱说,要不然你会被口水淹死的。  墨言一笑,回应道:那什么大师,你别故作高深了,八卦,周易等史诗般的神书,绝非是看风水,算人命的迷信书籍。他们对天地之间的构造,宇宙万物的起源有着深刻的理解,只是相对羞涩难懂,一般人解读不出来,结果就被你们这些无良道士善加利用,拿来偏神骗鬼,专门糊弄我们这些没什么文化的普通老百姓。  伸令大师被墨言称作无良道士,简直是暴跳如雷,他强烈反驳道:你小子可别太得意了,道教是你能侮辱的么?你知道不知道?道教是华夏固有的一种宗教,距今已有两千余年的历史。它与中华本土文化紧密相连,深深扎根于中华沃土之中,具有鲜明的华夏特色,并对华夏文化的各个层面产生了深远影响。  道教是发源于古代华夏的传统宗教,是一个崇拜诸多神明的多神教原生的宗教形式,主要宗旨是追求得道成仙、救济世人。并以老子的《道德经》等为主要经典。不仅在华夏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对现代世界也有着一定影响性。你小子居然敢叫我们道教中人为无良道士,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墨言对伸令大师的话依然很不赞同,他反驳道:我没有对道教不敬,道教是华夏精神文明的寄托,也是华夏唯一能与外来宗教文化佛教分庭抗礼的传统宗教。对华夏有着不可替代的深远影响。道教里诸多的神明,求道等文化,只不过是教导人们一心向善,博爱万物。而不是真的存在神明,鬼魂等虚无飘渺的东西。那些都是具有一些象征意义而已。  我所说的无良道士并不是指所有的道士,而是指某些利用道教文化欺骗百姓的无良人士。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整天把鬼神作祟挂在嘴边,请问,谁真正见过鬼神,那些宣称见过的鬼神的人,恐怕只是幻觉或者眼花吧,因为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拿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真的见过鬼神!  伸令大师现在已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很狠地道:好小子,你可真是个顽固不化的小毛孩啊,那好,远的不说,你告诉我,幸福池的水为什么一下子就变红,变毒,毫无一物的天空为什么会突然有雷暴?幸福池挖出七具尸骸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得出来,我就服了你了。  墨言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要我知道,我就成科学家了。当然,我虽然不能解释这些东西,但也不能代表就是你所谓的鬼魂在作怪,我相信唯物主义论,就像那句话说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事情的发生,他都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而已。  伸令大师终于发了狠话,道:好啊,小子,你够狠,我们来赌个大的,要是你赢了,我拜你为师,要是我赢了,你就得叫我一声师傅。你敢还是不敢!  墨言也发狠道:有什么不敢,说吧,怎么赌?  伸令大师道:要是我以你所谓的迷信的方式解决了目前月半村这一系列事情,就算我赢。要是月本村这些事情被你以科学的方式解决,就算你赢。当然,看在你小毛孩的份上,我不以老欺小,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只要我不是以迷信的方式解决就算我输,怎么样,这样公平了吧,你敢不敢呢?  墨言回应道:不敢就是孙子,我们走着瞧好了。  伸令大师没有因此而停下,继续挑战道:你来村委,当着所有家长的面,我们先来次小赌,我赢了,你得向我先赔礼道歉,以后不得再针对我,也不能阻止我在月半村所做的任何事情,直到月半村的问题解决。你要是赢了,我向你赔礼道歉,我也不拦你做任何事情。你敢还是不敢?  墨言气愤回应道:啊你个死老头,无良道士,没玩没了了是嘛?好,我跟你赌,怕你我不姓墨!时间?  月半村村委会议室内,坐着月半村所有的家长以及村干部,伸令大师,还有墨言。会议室内气氛紧张,放佛大战一触即发。  村长站起来尴尬的笑道:“今天请大家来,第一是为了让大家给见证伸令大师和墨言的赌约,第二是为了让大家一睹伸令大师的无上光彩,今天,伸令大师就为大家一展他高超的法力,让大家知道,伸令大师这个风水大师可不是白叫的。也许大家会误会,大师明明是风水大师,怎么所做的事情跟测命的一样,估计大家还不知道吧,懂风水就一定要会测命,但是测命就不一定要懂风水,所以说,风水大师比测命的先生要高一层。”  伸令大师并没有反对村长的话,他颇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墨言,微微笑道:“小子,今天和你赌一样有趣的东西。你在纸上写下你想要说的话,折好放在台面上。而我呢,也在纸上写好我想要说的话,也放在台面上,然后我们相互拿上对方的字条打开,看看字条上面的内容是不是一样的,如果一样,不好意思,我赢了,如果不一样,呵呵,我输了。愿赌服输,输的人就得兑现承诺。”  墨言不屑地道:“好,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有透视眼。拿纸和笔来。”  墨言拿过纸和笔,转过身去,偷偷滴在纸上写道:“你个死老头,大神棍,无良道士,专门欺神骗鬼,今天,我就揭穿你个自以为是的小把戏,我就不信你真的有顺风耳耳。千里眼。”  墨言把写好的纸张叠好,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中间,道:“我写好了,怎么样,那个什么什么大师,你倒是快一点啊!”  伸令大师把自己的那份纸张叠好,也放到桌子中间,道:“你打开念一念吧,保证令你大吃一惊!”  墨言可不信那邪,快速拿过伸令大师的纸条,翻开来,大声读道:“我就是个死老头,大神棍,无良道士,专门欺神骗鬼,那又怎么样?不服啊,我打你揭穿不了我的小把戏,我就是有千里耳,透视眼,哈哈?”墨言念完,所有人立即爆发出雷鸣一样的掌声和笑声,纷纷为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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