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可坐六人两张word两页并排显示可坐十二分能开出史诗权杖作者多少场退出上

诺威布斯帝国史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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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是无尽的黑暗,脑后是针刺的痛楚,身体是下坠的感触,李浩从不知道玩游戏过多,导致的猝死是这般的痛苦。  灵魂与肉体分离开来,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脚下的自己,有种莫名的喜感,李浩突然间想放声大笑。  随后感到的一阵撕裂拉扯,自己的灵魂就陷入这团黑暗中。  灵魂放佛被掏空了一样,在经过了几次的挣扎之后,李浩依旧无法动弹分毫,衰弱的他只好躺在黑暗之中,不禁回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先是自以为是,而后是惨遭失败,然后是自暴自弃,接着是了无生趣,最后成了虚耗光阴。  想到这一生陪伴自己最久的居然是游戏,李浩感到一阵阵心痛,忽视了亲人,冷漠了好友,忘记了爱情,悔恨的泪水漫过了脸颊。  过去了,终于过去了,就让这失败且有短暂一生如风化的后的尘埃散落吧,最终也没能在这个世界中留下自己的一丝痕迹。  自己的死亡给亲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苦,或许对自己和他们来说,都有着那么一丝丝的解脱吧。  也许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也许真的是死后才知道怀恋,李浩带着无尽歉疚,默默对着那些依旧关怀自己的人说一声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在那个或许存在的来生中,我会努力的,我会活出个精彩,即使真的失败了,我也要屹然在这人生的旅途中,不会再那么随意的跌到。  朦朦之中,他感到身体的一阵阵摇晃,突发而至的肌体感触让他燃起求生的欲望,耳边的阵阵呼喊声也让他激动不已。  没死,我难道只是昏厥过去了么,那一阵的灵与肉的分离只是短暂的休克,现在的自己是要苏醒过来了么?  在这一线生机的催促下,他试图再次让自己掌控这具身体,既然可以生,谁又会选择死呢?  脑壳的疼痛越发的明显,耳边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除了呼喊声,仿佛也掺杂着许许多多的声音。  晕眩中他无暇理会这么多,伴随着黑暗中涌现出的光明越来越多,李昊觉得自己的头脑也越来越清晰,更多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朵。  嘴里呼入了第一口清新的空气,却象带着甘甜,慢慢的睁开双眼,朦胧的世界越发的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褐发男子,年龄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件残破且又沾满血渍的皮甲,套在他瘦弱的身上显得特别肥大,一把简易弯弓背在身后,腰间别着一般短小的匕首。  他抱着李浩跪在泥泞的水坑之中,浑身上下满是污渍,身边有着一面垂落的战旗,战旗也已经是残缺破碎。  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无助的眼神中噙满了泪水,一双瘦弱的臂膀搂着李浩不停地摇晃,嘴里不停地念叨“赫普,赫普,赫普醒醒。”  看着李浩醒来,一丝喜悦涌现在脸上,哽咽的话语也有了底气,奋力的向着他诉说着奇怪的话语。  “他们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人数太多了,还有数不尽的战狼,我们根本就挡不住了,有好多人都被杀死了,你在撤退的时候被敌人的狼骑士撞晕了过去,我也只好趴下来装死,还好,那些绿皮人去追大部队了,我们就活下来了。”  李浩喘着粗气,眯着双眼,脑后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剧痛下,他闭紧双眼,咬紧腮帮,苦苦忍受。  漆黑的眼幕之下,无数的画面如潮水逐一涌现在脑海之中,又汇聚成一段段以往回忆展现在他的面前。  爆炸的信息让他头涨欲裂,禁不住微微呻吟起来,在胸口的几个起伏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  自己是赫普,是沃利荒原影月镇的一个孤儿,在这次塔拉征兵中,成了一个弓箭手,参与同亡灵的战争。  开始战局很顺利,亡灵节节败退,很快就攻下了整个韦德丘陵,正在向日落沼泽进军,并在那里与亡灵展开了决战。  双方都投入了很多的部队,战况焦灼,双方都僵持不下,就在这时,被称作绿皮的半兽人带着他们的战狼部队,从塔拉的侧翼突然出现,展开了杀戮。  那里是他们的弓箭部队,保护他们的骑兵也早已经冲进了战场,就这样,脆弱的防守,在兽人狼骑兵的冲击下一击即溃,连箭羽都未曾射出,就折损过半了。  在经过狼骑兵一个冲锋之后,整个箭矢大队已经十不存一,而受到弓箭压制的冥灵部队却因此爆发了强悍的攻击力。  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战斗就这样,吹枯拉朽的结束了,人族惨败于亡灵和兽人的联盟,号称数十万的部队,纷纷溃败逃亡。  李浩自然从记忆的片段自然无法发现整个局势,他只记得,兽人的狼骑兵来了,兽人的狼骑兵走了,挥一挥战刃,带走了一片的灵魂。  而他和这个少年成了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之所以成为幸存者,绝不是狼骑兵的狼心发现或是留下伏笔什么的。  而是他们没有宽裕的时间下来打扫战场,他们准备获取更大的功劳,冲击人族的中军,哪里有着他们的统帅——塔拉国王的弟弟,安德森大公。  和李浩相伴的这个少年叫维坎——杜恩,是他的同乡,更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兄弟,这次应征入伍,在赫普的帮助下,维坎也顺利的进入了相对安全的箭矢大队,只是没想到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李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下一口吐沫,用着虚弱的声音告诉维坎。  :“现在,亡灵和兽人忙着追击,天色也暗了,估计今天他们是无暇打扫战场了,你要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别点火,找土洞藏着,别去丛林,战狼和亡灵的鼻子很灵,快走。”  想了想李浩接着说:“我不行了,维坎,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份也活下去,带着我你就跑不了多远,多带些干粮。”  说完之后,体力不支的李浩再次倒了下去。  他苦涩的想,这算什么投生,刚出门就遇战争,没过一集就惨遭横死,喂,导演,我的盒饭呢?  神啊!早知道过来就死,你何必这么费劲呢?往返票你都一次到位,一天旅程,包带终生。  话说,我连酱油都没打,就这么死去,你觉得合适么?  自己比维坎重了一倍多,他们俩一起走那必定是个死啊,维坎带自己是死,不带自己也是死,自己还真是必死啊!  还没等自己欢庆新生,就要坦然面对死亡,还是一天之内面对两场死亡,这还真是戏剧人生啊!  李浩面对生死,毅然决然的做出了第一个重大的抉择。  那就是,再次昏厥,这不是他逃避现实,而是他原来真的脑袋撞在尖锐的石头上,流血过多,体力不支,而昏了过去。
  我居然还活着,伴随着一股清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扩散,直至飘入他的鼻腔之中,腹中饥饿的强烈诉求最终成功的将已经死机的李浩重新激活。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观察者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地洞,光线有些昏暗,仅有的几盏油灯不足以照亮整个阴暗的地洞,,这个地洞很宽敞,大约有三米多高,四处竖立着许多粗壮的木柱,支撑着这个藏身之处。  除了即将燃尽的木薪发出清脆的噼叭声外,还伴着几声轻微的马嘶声,这里还有马厩?一丝疑惑在李浩的脑海中蔓延开来,不得不说这个地洞的工程比较浩大。  寂静的环境中,一阵咕噜声很是响亮,也算是提醒着众人这个昏迷着的伤员已经苏醒过来,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眉宇间带着些许忧愁,想必是因为知道了战场上的失利。  灼烧的火堆旁,架着一口正在烹制的麦粥,一个光头猥琐的中年男子正在不停的搅拌着,听到动静,回身看了看,身上的链甲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让周围的人眉头紧皱。  光头男子不以为然,持着一个木制调羹,向四周说到:“怎么样,你们看怎么样,我就说过,我的汤绝对不难喝,看到没,冥神的呼唤都抵不住这麦汤的诱惑,我看谁以后还敢说难喝,来,小子这第一碗给你喝。”  说完盛出一碗,递给等候多时的维坎,维坎一边吹开麦汤的热气,一边快步走向李浩,搀扶着他坐起来。  这是麦芽的香气啊,饥肠辘辘的李浩被这股麦汤的香气勾引起了食欲,然而虚弱的身体却又没有力气完成这个喝粥的想法,只好死死的盯着这个碗。  好在维坎好在没有将他扶起来之后,把碗递过来,而是喂他喝下去,还把他昏厥过去之后的事,简单的诉说了一遍。  眼前的这支队伍是鹰隼骑士团,安德森大公的私人武装,准备在这次战役中起到决定的作用,在战场提前挖出了可容纳整个骑士团的地洞,然后在佯装战败,好让骑士团的人突袭亡灵后方,好一战定胜负。  这样的战绩不但可以让鹰隼骑士团一举成名,也可以让塔拉国内看到安德森大公的实力,其中牵涉到了很多的权术平衡,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抄人家的被抄了家,准备派骑兵突袭的被骑兵突袭,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等到冲锋的号角,等来的确是战败的噩耗,这让隐藏许久的鹰隼骑士团太难以接受了,更可怕的事他们现在事深入腹地,有家难归,怪不得每个人脸上都那么难看。  而维坎则是不忍抛弃自己,坚持背着自己,侥幸遇到了探寻的骑兵,这才找到了躲藏的地方,要不真的很容易被兽人和亡灵超度了。  维坎偷瞄了一下四周,悄声的告诉李浩:“他们问我外面的发生的事情,我就简单的说了下,但是我怕他们抛下咱么俩,就假装说你是箭矢大队的队长,知道详情,他们不知道外面的详情,不敢轻举妄动,这才等你清醒,你可别说漏了。”  李浩看了看维坎,心里十分感动,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存活的情况下,维坎依然背着他奋力逃亡,面对着满地的尸体,面对着亡灵和兽人的随时回撤,面对着尚不可知的未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维坎依旧选择了不放弃。  即便到了这里也是尽力维护自己,骑士团跑下自己是必然的,而带走一个十三四岁的人,对他们来说却不是难事。  李浩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说话,不代表忘记,有些东西事放在心中,不是挂在嘴上的,点水之恩,涌泉相报,兄弟,承情了。  李浩现在脑子回忆着这具身体以往的点点滴滴,既然作为李浩已经死去,那么自己就作为赫普活下来吧。  上天给了自己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又让自己大难不死,那么就不能辜负上天和维坎的恩情,不但要活下去,更要活的幸福。  李浩,不,这是赫普,赫普在维坎的帮助下,喝了下这一碗麦汤,然后躺了回去,还没等他闭眼休息,就有两个魁梧的骑士走了过来。  “你好,我们带您去见我们的团长,虽然您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现在军情紧急,希望你能体谅下。”  赫普倒是想不体谅,行么,你们能给机会么?  面对彪悍的两个人,他也只好微微点头,任由自己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相比刚才的昏暗,这里显然明亮不少,几个骑士围在一张桌子前激烈的讨论着,一个看似花甲的骑士居中站着,赫普估计他就是鹰隼骑士团的团长。  这个看似花甲的骑士,身上没有披着任何的战甲,一身淡蓝色的塔拉军服,洗的有些发白。  团长的军服十分简朴,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悬挂任何的勋章,就如同一名普通的战士。  比起其他的人,他的个头略显矮小,但是在气势上却是最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众人一时间安静下来。  黑色的头发,灰白交杂的胡须,脸庞略宽,脸上的皱纹镌刻着往昔的回忆,单从面容上看就像赫普家乡的一个老实的庄稼人。  假如你真的从外貌上鉴定一个人,十有八九要吃大亏的,鹰隼骑士团是安德森大公的私人武装,而作为塔拉最有实力的几个领主,鹰隼骑士团无论从待遇,还是训练上都丝毫不逊色于王国的边防军团,隐隐还强上那么一线。  你能说这样一个团的团长是一个老实人,恐怕相信他是老实人的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吧,而这样的人此刻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赫普。  “你的那个同伴说,你是箭矢大队的队长,箭矢大队的队长鲁维思我见过,三十多岁,胡子拉茬,是个醉鬼,唯一拿出手的就是惊人的箭术,算是一个狙击手了,和你完全不一样。”  说完看看赫普,接着说道:“你知道冒充军官或是贵族的惩罚么,绞死!我不想脏了自己的刀,也不想看着年轻的你们就这么死去,我给你们个机会,,告诉我想知道的,然后你们这么走出去。”  果不其然,无论如何,都不想带着自己这个累赘,又不想担起抛弃战友的名头,那就是利用维坎的漏洞,给自己安上一个罪名,让自己和维坎主动的出去送死。  这样这个团长不但得到了情报,还让鹰隼骑士团又摆脱了负担,逃离了危险,简直就是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  不得不说,在赫普的记忆中,没有对贵族的好感,这不得不说明了塔拉贵族的狡诈和阴险,充分的利用了规则,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赫普在侍从的搀扶下,微微一笑,轻声地把自己的说辞讲了出来。
  其实赫普再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鹰隼骑士团的团长有没有可能认识他们箭矢大队的队长,很有可能不认识的。  首先,这虽然是一支由大公统帅的大军,但是其中却是派别纷杂,有各地领主的私兵,有征召的新兵,有王国边境的卫戍部队,成分混乱,十万大军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小部队,所以同僚之间不认识是很正常的。  赫普和维坎来自苏马恩的领地,他们的领地靠近精灵的王国,是个多林的领地,正因为如此,苏马恩是塔拉征召猎人和弓箭手的重要兵源地。  而安德森大公则不然,相比其他的穷乡僻壤,他无疑要富裕的多。  他的领地包括了静谧平原,暮色海湾,被称作北原领地。  领地东抵洛玻海,西临库提亚(商盟),领地之内皆是平原,不但占据着塔拉和商盟的交易要道,也是王国捕鱼业和农牧业的重要来源,可以说是真正的富庶领地。  而众所周知,培养一个骑士的消耗远远高于其他的兵种,无论是装备,马匹,训练,维护都是损耗甚高的。  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玩得起的,所以这个“高贵的”骑士大多出自安德森大公的领地,而众所周知,骑士在各类兵种中最容易晋升成为低阶贵族,所以安德森的领地里也是贵族林立。  综上所述,就成为了北原领地的领民都自视清高,一向看不起其他领地的人。  而一个骑士团的团长,会和一个新征召的箭矢大队的队长相熟么?答案是肯定的。  当然,其中不乏各种意外的原因,没准两位长官彼此看对了眼,产生了感情,并发生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场景。再次创造一篇新的断背山传奇。  但是赫普却知道这是鹰隼团长在诈他,因为在赫普的记忆中,一个弓箭手对他的精神状态要求就很高,一个狙击手更是要求眼精手准,长期饮酒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狙击手的。  骑士看不起其他兵种,甚至都不愿意去了解其他兵种的常识,赫普不仅对人族军队存在的弊端感到一阵担忧。  箭矢大队在大公的部队里怎么说也有数十支,不可能每一个都被团长认识,那么让这个团长怀疑的无非是自己的年龄和见识。  想到这里赫普用略微虚弱的声音说到:“大人说的鲁维思我不曾见过,也许他在别的箭矢大队吧,毕竟部队这么多,我们是苏马恩领阿什乌的子民,是新征召的弓箭手。”  团长嘴角一咧,冷笑下,说到:“也许你说的对,但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能成为箭矢大队的队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赫普微微一笑:“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新征召的部队年龄都不大,我是阿什乌男爵的养子,是顶替他儿子的名义参战的,箭矢大队的官阶也只是挂名,管理的另有他人,而且我个人的箭术也确实很好。”  这么一说团长大人自然理解了他的说法,官阶越高,自然功劳越大,反正也是挂名的,他倒不是真的不相信赫普的身份,要不早就给他扔出去了,还用等解释?  “恩,作为一个贵族的养子,应该受过一些军事知识的培训,相比其他人你应该能知道一些详情,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赫普点点头,在两位侍从搀扶下走到桌子前,指着地图说到:“我们一开始是战局很顺利,敌人的冥灵远不如我们箭矢部队多,他们的先头部队被我们的火力死死的压制在这条河附近,估计双方都在想利用骑兵突袭,所以攻击的欲望都不是很强,我们在左翼,得到统帅的命令向后撤退。  这个时候兽人突袭了我们,由于全军缓缓后撤,队形比较松散,敌人的突袭让有序的佯退变成了全面溃退,大家都只想着逃跑,没有一支部队组织有效的抵抗,而亡灵也从正面发起了冲锋,最终我们被一路追杀,经过就是这样。”说到这里赫普望了望团长。  团长没有出声,而是看了下周围的军官,一个金发的中年人一鞠躬,然后说道:“索伦托大人,半兽人的突袭实在是匪夷所思,安维克的散骑兵之前已经对这片战场进行了侦察,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哼,侦察的那帮子杂碎可定是为了应付命令,敷衍了事,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毫无意义了,问题是兽人的出现代表着亡灵与兽人结盟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与其讨论战败的原因不如说说逃亡的路线。”  “可是为什么兽人部队,在亡灵的领地上出现,而且帝国的眼线居然没有发现一点风声,就是他们的出现才导致了这次战争的溃败,他们是导致这次战败的罪魁祸首”  一群军官就围着桌子激烈讨论着各自的想法,全然忽视了在一旁的伤员。  咳咳,各位这里还一个人呢,不是背景墙,话说你们讨论的都不在重点好么,无奈下,赫普只好打断众人的发言。  “各位先生,在讨论失败原因,逃亡路线之前,我想问的是这里安全么?”  对赫普来说这才是关键的所在,这里谁挖的,挖的时候参观的人多么?现在全军溃退,俘虏肯定不少。  虽然亡灵喜欢骨头棒子,兽人喜欢肉,但是并不代表二者都喜欢把人做成食材,他们作为一个种族,有着自己的国度,有着自己的智慧,肯定会咨询被俘人员一些问题。  万一那个人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里,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说一遍,那么兽人和亡灵也自然会加班,搜寻骑士团这只大地鼠。  到时候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洞,十有八九,就成了火锅,想下什么下什么。  众人心中一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安稳,都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一双双眼睛盯着鹰隼团的索伦托团长。  索伦托双手按在桌子上,眉头有些发皱,却没有向众人发出什么逃亡的命令,而是颇有深意的看着赫普。  “你不怕我们抛下你么?毕竟你现在还是重伤,我们逃亡的路上不希望有太多的负担。”  赫普笑了笑,回答:“野狼在猎杀羊群的时候,绝不会对一旁瑟瑟发抖的兔子感兴趣,相比大人的骑士团,我想我的存活的机会也不小,在者说,我也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将养几天,就能恢复过来,大人不必为过度我操心。”  “恩,你说的一点都对,所以我决定带你走,贵族的养子一定会骑马吧!你和你的侍从骑一匹,我们连夜出发。”  “这是一瓶教会的圣水,有恢复活力的作用,只是稀释的比较少,喝下去,能让你短时间内恢复正常,当然,要还的,五个金币!”  听到索伦托的话,赫普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内心还是十分激动的,毕竟能走着,谁愿意躺着,呃!懒人闭嘴。  接过精美的银瓶,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散发出来。
  看出赫普脸上的疑惑,索伦托面带笑容:“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圣水并不是由大天使的血液调剂的,不是金黄色的,也没有迷人的香气,更不能被人体吸收。”  “那~这瓶圣水是~?”  “虽然教会一直宣传圣水是天使的血液的馈赠,但毕竟只是针对平民的,对于贵族来说自然不算什么秘密,圣水是利用血族的精华萃取的,你也知道他们恐怖的恢复能力,教会的牧师为此做了不少实验,浪费了不少血族的俘虏,才获得了圣水的制作方法。”  怪不得要五个金币?五个金币贵么?这么说,在一个中等的城镇,一户中等水平的平民,一个月的正常花销在三十个银币左右。  而一百个银币才是一个金币,也就是说一个金币相当于三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富余,你说五个金币多么?要是节俭些,完全可以度过一年半,你说五个金币贵么。  赫普倒是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什么勋爵的养子,抱歉,他完全已经忘了这个酱油勋爵的名字,毕竟是胡邹的,回到领地谁还会记得这些个事。  一仰脖,将银瓶中带有血腥的液体倒入口腔,一股灼烧的感觉肺脏蔓延,力量在腹内从无到有,由小变大,逐渐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将体内的虚弱慢慢驱散,那种力量融会贯通的感触,让赫普不由的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  真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无好货啊!  感到力量十足的赫普,伸手摸摸脑后,还有淡淡的血渍,看来这个圣水只有补充血液和体力的作用,并不能恢复伤痕。  赫普轻轻推开二个侍从,两人看到他不再需要搀扶,就离开了这里。  向着索伦托一躬身:“大人,我们下午一时与亡灵开展,鏖战近三个多小时,而算上兽人击溃我们,以及随后进行的追击,即使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而连夜率军回击的话,也要明天早上了。  索伦托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如果是这个小伙有什么地方让人难忘的话,那就是他很帅,真的很帅。  金色的头发,即便在幽暗中也散发着阳光的气息,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射出身为男儿的阳刚气魄,淡蓝的眼眸,深邃却又带着一丝忧伤,浓密的双眉悄悄的向上飞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高贵,优雅的举止,含蓄的性格,表达了这个年轻人高贵的出身,以及良好的教育。  索伦托对着他说到:“莱恩斯,现在时间紧迫,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和见解,不要对我说那些虚头八脑的谦虚和恭维,来点实际的,你也知道亡灵不太爱睡觉,而兽人吃掉我们,都不会用调料,而我最讨压的是有可能埋葬的方式就是变成一堆粪便,还是从那些绿皮人屁股里拉出来的!”  听到索伦托的话语,所有的人忍俊不禁,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松懈下来。  莱恩斯微微额首,示意恭敬,随后看着地图轻声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不多,表面上看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穿过萨兰丘陵,沿着索恩河一路向东,到达巨木之林,逃到泰达希尔,然后后从哪里转入帝国的苏马恩领。  但是因为一些总所周知的原因,精灵对我们十分的不友好,而且亡灵憎恶制造场——寂静岭也横亘在橡木小径上,阻断了通往巨木之林的唯一通道,我相信哪里一定会有重兵把守,想要走这条路的话,过路费一定会很高昂。  另一条路就是从来的道路在走回去,就是横越萨兰丘陵,再穿过秃鹫谷,回到我们的要塞——双鹰壁垒。  但是这条路,除了人族的尸骸,更多的是亡灵和兽人的联盟部队,尤其是亡灵的三戟死亡骑士团,以及兽人的啸狼骑兵团,二者都是非常克制我们人族骑兵的。  相信这条路走到底,能不能回家我不清楚,但是成为大地的养分就很有可能了。”  停顿了一下,莱恩斯环视周围,将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当然赫普的表情他没关注,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不值得关注,毕竟是不是他“粉”。  然后他接着说道:“但是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只是相比这两条平坦貌似可行的道路,我选择的这条路就更加的疯狂,更加的危险,但是相应的,存活的几率更高,怎么样诸位,你们想不想听一听。”  看着赫普能走着回这里,让维坎十分震惊,毕竟他之前的猜测赫普回来的方式无非两种,一种是扶着出去,躺着回来,至少还是活着的,另一种是扶着出去,就一去不返了,至于去哪里了,估计只有冥神大人知道了。  但是像这种能站着出去,走着回来,就很难想到了,尤其还是红光满面的回来,不难看出维坎脸上的惊疑表情。  直到赫普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他,他才明白过来,当听到赫普喝下去的圣水,价值五个金币的时候,维坎的眼睛都直了,嘴里一直念叨不停。  那是五个金币啊,他们的村子谁见过,哪怕是曾经睡过石砖房子的村长大人,也从没见过金子的长相吧。  一直到维坎兴趣盎然的准备掰开他的嘴唇,试图尝尝味道的时候,被赫普义正言辞的制止了。  我是个正经人,不是GAY,可以当基友,不能当J友,好不,再说还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好意思的。  赫普让维坎和自己把要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以备一会紧急集合的时候落下什么东西,自己准备连夜和骑士团的人一起逃遁。  实际上他们没什么准备的,出了一些吃的外,他们身上的武器,都被维坎丢掉了,那些东西加上赫普超出了他的负重范围,所以被他遗弃在战场上了。  无奈之下,赫普只好去找索伦托,要求在配备两张长弓,而不巧的事,整个骑士团没有过长弓这么高端的装备,只能给他们两把制式长剑。  看着手中的两柄长剑,赫普不禁有些感概,这玩意,他见过,游戏里,在这个版本中,他还真是没玩过。  所以他很委婉的向索伦托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并且充分的提出了自己的论点,论据,以及带来的效益,得到了索伦托大人的积极肯定的答复,那就是让他骑马自己去自己找。  假如赫普错过了骑士团集合的时间,不能及时的跟随大队人马一同行动的话,抱歉,恕不奉陪,也没有补票这一说法。  在清楚离骑士集合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赫普还是决定去寻找他和维坎的长弓。  首先,这个装备对他来说熟练度高,用着还顺手,而且你玩WOW的时候,你见过几个猎人上前用双手剑的,呃!劣人不算,那就是个二货。
  处在此刻的盛夏夜幕,宛若荒野中隐匿身形的猎豹,美丽而又危险,空旷丘陵上的黑色浪潮带着一层层的压迫感向着赫普袭来,让他感到周边的空间时而紧促,时而宽绰,犹如他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  骏马飞驰在阴森的旷野上,迎面的夜风吹拂在脸庞,阴寒之中也席卷着浓郁的血腥气息,久久难以散去,再缓缓的弥漫在夜空之中。  漆黑的夜幕点缀着繁星,本应是主角的皓月,却悄然缺席这次盛宴,如今的荒野如同黑暗吞噬掉了最后的光明,让它在可怖的黑夜中,充满了未知的凶险。  正所谓风黑月高杀人夜,想必这样的环境起到了更加强烈的背景特效吧。  想到这里的赫普,不禁让人回忆起这里曾经还是厮杀喧嚣的战场,此时却已然成为了尸横遍野的坟墓,,一时间,寂静的环境下更是显得阴森恐怖,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样的情景无论对赫普还是李浩来说,无疑都是有些重口味了,赫普浑身战栗,浑身的汗毛也免费的体验了一把怒发冲冠的感觉。  有些不安的赫普握了握腰间的长剑,这才发现手心早已满是汗水,不由得后悔没有让维坎跟来,毕竟自己一个人看恐怖片,还是很瘆人的。  环顾四周,赫普不禁感到自己和莱恩斯带的BGM不太一样啊,人家那叫闪亮登场,自己呢?阴晦无光啊。  话说导演,我们两个是不是剧本拿错了,不该我是主角么?不会让我取个弓箭的功夫就领便当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进,行进的道路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险些让骑马的赫普摔倒,他勒停战马,翻身跃下,向战场深处走去。  这里是战场的边缘,是人族枪兵和亡灵的僵尸部队角逐的地方。向南是亡灵的腹地,向北是塔拉的秃鹫谷,向西是兽人隐藏啸骑兵的一小片森林,而自己藏身的地洞则在战场的西南角。  赫普根据自己的印象继续向着战场深处,箭矢部队的方向走去,没有了月光的引路,他这一路走的踉踉跄跄,好几回险些要和地上的遗体来次亲密接触。  他敬重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无论是人族,亡灵还是兽人,他们也许没用崇高的理想,没有美好的未来,他们低微,卑贱,缺乏礼仪,会为了一点私立而争吵不休。  但是他们直爽,率真,善良,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那么多的艰难选择,当国家战争的号角吹响时,他们毅然会披上腐朽的铠甲,拿上残破的武器,与敌人厮杀,直至献出自己的生命,赫普敬重他们。  但是赫普依然会畏惧这些尸骸,无论他生前是谁,做过什么。  在恐惧的支配下,赫普的步伐加快了许多,静谧的环境下,唯有自己的心跳声隐隐作响,幸亏箭矢大队离得不远,穿过可怖之极的尸堆,赫普感觉自己的脸白的可以照人了。  赫普慢慢蹲了下来,引燃火把,插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光亮在地上缓缓摸索,一边祈祷着各战友的安息,  一阵冰凉的触感,让赫普心中一惊,虽然有可能是一把护身的短剑,但是赫普依然借着火光详细查看起来。  弓箭阵地上多数是木制的长弓,中队长是铁质的弓箭,只有大队长的携带的弓箭则各有所好。  一张由铁人打造的秘银之弓展现在赫普的眼前。银白的弓身折射着寒光,两头凶猛的噬人怪兽在上下两边紧紧的咬住红色的弓弦,这条弓弦是火蜥巨兽的肌腱制作的,强劲有力,附带一点火系魔法伤害,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张上等的弓箭。  要问为什么赫普对这张弓这么熟悉,那是因为这张弓是他们真正的箭矢队长卡罗特威的配弓,曾将在作训的时候,拿出来向着众人显示的,赫普记得自己一脸羡慕的向维坎说,自己将来一定要弄个这样有面子的武器。  只是当时自己绝不会想到获取的时间如此的短,取得的方式也是如此的让人尴尬。  兴奋的赫普摩挲着手中的长弓,神情专注,以前他也拿过好装备,还是传说的,不过毕竟那是在游戏里,不是一个维度空间,这个不一样了,是真实存在的,有着触感的,以后自己就用它佛挡杀神,神挡弑佛,开创自己的霸业。  就在赫普意淫着自己的美好未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再身后响起,刚才还激情澎湃的心脏此刻骤然停滞。  突如其来的攻击引起了他闪电般的警觉,赫普没有理会后面的是人是鬼,还是亡灵,危险的本能,驱使着他向前一个翻滚,避开呼啸而来的武器,再扭身回去在细细打量这具骷髅。  他空洞的眼眶中,跳动着两团猩红的火焰,刚好锁定了赫普,手中一把已经腐朽掉一半的断剑,破烂不堪的铠甲挂在骨头架子外面,显得很是肥大,也许生前是合身的。当然现在已经无法考究了。  下颚毫无意义的一闭一合,一颤一颤的继续走向赫普,手中的武器在胸前上下挥舞,试图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感谢苍天,这个骷髅只是一把断剑,要不刚才那一下,自己十有八九会昏眩过去,继而让这具骷髅完成单杀。  赫普看着蹒跚的骷髅,不免想到它的操纵者——尸巫。  在亡灵帝国有着三种形态的生命体,一种是僵尸衍生的群体,主体是亡灵人,也有着食尸鬼,憎恶这一类的制造出来的傀儡。  另一种则是灵体,像是冥灵,巫妖,魂灵这些依靠特殊仪式转化的特殊群体,没有实质的躯体,依靠着灵魂之力维系着自己的生命魂体,他们通常有着很强的魔法造诣。  最后一种就是血族,游走于生者与死者之间的种族,不朽的生命让他们通晓世间很多未知的力量。  尸巫就是亡灵人的一种,他们没有过高的魔法,通过驱使骷髅完成一些相对简单的任务,像是清理战场。  赫普此心乱如麻,没有详细的思虑事情的经过,一个亡灵骷髅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没有丝毫先礼后宾的觉悟。  赫普从地上摸起一壶箭矢,斜挎在肩上,捡起一把短剑持在手中,躲避着骷髅挥舞的武器。  这些骷髅,行动缓慢,没有智商,力量微弱,除了不知疲倦的优点,几乎一无是处,收拾掉他对于赫普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击碎一个骷髅,就会引起尸巫的注意,在这片遍地是尸体的战场,他有着用不完的骷髅,爆不尽的尸体,是纯天然的主场。  而在没清楚尸巫的位置之前,任何的举动都是十分危险的,尸巫是一个,还是一队?是前方撤回来的苦役,还是宿卫地方的民兵?  这都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在战场中,唯有冷静思索,才能制胜存活。
  ”冷静,冷静,我要冷静“赫普不断的告诫自己,在自我暗示下,攥紧的心脏被松开了些许,急促的喘息声也渐渐舒缓下来。  赫普一边牵制着骷髅,一边思索着对策,时而躲闪,时而格挡,清脆的金戈交鸣声在寂静的周边回荡起来,响动声终于引起了更多骷髅的注意,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如同敲打在赫普的心头,让他手足无措。  思绪如麻的赫普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手杵在冰冷的尸体上,脑子里确闪出了酒馆那个倔犟老头的话语:“屏住呼吸,伏下身子,注意响动,唯有这样你才能躲过亡灵骷髅的追踪。  不管怎样,赫普都觉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这句话是正确无比的,只是一会假如不成功的话,那么他的墓碑会怎么描写他的愚昧,估计会镌刻上“他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错误”。  赫普深吸一口,止住呼吸,双眼注视着骷髅的举动,蹑手蹑脚的防备着骷髅的下次攻击。  单纯的骷髅也很茫然,以它的智商很难理解,刚才的麻烦怎么会突然消失,本能的意识驱使着它朝着赫普的方向挥舞了几下武器,用来证实自己判断。  赫普只好悄声的闪避骷髅的武器,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响动。  看着眼前来回划动的断剑,赫普的心脏如同火炉上的铁块被锤子来回击打,这样的刺激实在让人手脚发软,然而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又让他异常兴奋。  没有发现的骷髅只好继续自己任务,向着塔拉大队逃逸的方向缓缓的走去。  与骷髅擦身而过的赫普在兴奋过后,脑子一片空白,长时间屏息让他满脸通红,缺氧的晕眩感也越发浓重。  然而他依旧强忍着不适,心中计算骷髅的步伐,早年的话语不足以让他回忆起精准的数字,只是隐约的记得一个五,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亲身考证。  一步  二步  .........  十五步,赫普吐出一口浊气,眼睛的视线,不停的在渐渐离去的骷髅和将逐步逼近的骷髅上交换。  先前的骷髅停下脚步,疑惑的回身看看,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前世的习惯让它不由自主的搔了搔没有头皮的头骨,下颚一闭一合,诉说着心中的不满,眼眶里的灵魂之火闪烁了两下,就回身走去。  刚刚送走了一座瘟神,就迎来了一群的灾星,赫普信手拿起一旁的火把,奋力一掷,燃烧的火把和清脆的响动声,将一群的骷髅视线吸引,缓缓地想着火把的方向移动。  借助着成片的尸体掩护,赫普从另一个方向匍匐爬了出去,不时从身体上经过的骷髅,肆意的踩踏着他的身躯,纵使一身暴脾气的赫普也只好咬紧牙关隐忍下来。  冒险是必不可少,但是不必要的风险就不必承担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早一点逃离这片苦海。  想到逃离,赫普不由得响起自己那匹可怜的战马,估计早就成了一具尸体,而要继续保持移动的方式无非两种,一种是自己背着它走,另一种就是变成亡灵战马,似乎两者都不太可能。  那么看来,赫普会去的方式就剩下徒步前进了。  想到这里赫普猛然一惊,既然尸巫发现了战马,那么自己的行踪是不是也已经暴露,等待自己的有没有可能是天罗地网般的搜捕,加入被抓到,赫普只能祈祷亡灵没有做炸肉酱的习惯。  赫普也不能确定是否被发现,毕竟在战场中,有战马存活下来很正常,不一定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半路赫普也摸到了几把的精钢铸造的弓箭,考虑到他现在的处境,过重的负担无疑会降低他的移动速度,大不了这把给维坎,自己先用一阵的长剑。  奋力一掷的火把,点燃了几具尸体,火势逐渐蔓延开来,明亮的火光由小变大,吸引了不少的骷髅前去围观。  而隐匿于黑暗中的尸巫也终于发现了异常,越来越多的僵尸战士出现在这片战场,以火堆为中心展开了搜查。  彼此起伏的亡灵语在战场上响起,赫普大致确定了亡灵的人数,看来他们更相信只是一个侥幸的存活者。  这不太像是亡灵军队中的人员,更像是地方的卫戍部队。没有太多的经验,过早的暴漏了自己位置。  赫普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自己定好的方向急速的前进,脚下一深一浅,时软时硬,此刻对尸体的亵渎,并非赫普所愿,但是情况所迫,别无他法。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移动声,赫普加速奔跑,转瞬间,就钻进了三丈外的灌木丛中,急促的他来不及调整呼吸,就屏息凝神,看着咫尺外的一堆骷髅,领头的是一个僵尸战士。  融于黑暗之中,紧张的心情难于言表,纤细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这是一个用生命作为彩头的赌局,还有什么比这个死亡作为惩罚的赌局更加让人兴奋的呢?  几息之后,嘎吱嘎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在由近至远,显然这队亡灵中没人发现藏匿身边这个存活者。  索洛斯是巴尼镇的卫戍长官,他们是距离战场最近的一个亡灵镇子,因此镇子被征用,作为亡灵大军的一个后方补给站,镇子上的东西几乎被搜刮一空。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些绿皮人,毕竟他们的需求就很少,只拿走了许多亡灵用不到的粮草,相对于尸体,灵魂武器这些东西,兽人还是不太想用的。  战争过后,在村民的怂恿下,他决定来战场上搜刮些东西,不论是人族的,还是亡灵的,都可以弥补镇子上的一些损失。  最开始的那匹战马就很不错,相信做成血肉模糊的酱沫存放起来会很不错。  看着卫戍部队收集的战利品越来越多。索罗斯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假如没有那场大火,他也许会更加开心的。  “虫豸,可耻的虫豸,他们生命力总是那么的顽强,我想用他的头颅做成装饰品,挂在我的大厅中话,足以彰显着这次亡灵的胜绩。”  “塔里,帕斯,爱德文森,我想那匹战马可能不是侥幸存活下来的,很可能是被那个人族斥候带来的,你们带着尸巫和僵尸战士,仔细搜查这片战场,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我要向镇子里的驻守军官报告。  希望艾华大人,能够赦免我们这次私自收缴战利品。”  “索罗斯,不要去,这次亡灵和兽人的部队,几乎彻底碾压了人族的军队,连他们的统帅安德森大公都已经狼狈的逃回了双鹰壁垒,他们还有什么力量能在亡灵的土地上掀起波澜。  但是你要告诉艾华大人话,我想作为巫妖的种族,他可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打压我们亡灵人的,但假如真的出现什么纰漏,也将由他来承担。  至于人类有什么阴谋,我们只要找到那个人族的斥候,仔细拷问他就行了,相信在我们的帮助下,他会很乐于合作的。”
  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坏消息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许久不见的月亮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上来查岗了。  皎洁的月亮撒下了一片清冷的月光,漆黑的夜幕也有了些许的光亮,朦胧的环境对赫普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毕竟人类的视野要比亡灵更加宽广。  费劲周折,绕过了几波巡逻的骷髅,赫普终于来到了战场的边缘,没了战马,他只好靠着双腿走回到骑士团所在的位置。  回想这半夜的经历,赫普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白活了,日复一日,枯燥乏味平淡如水的生活,让他早已经忘记了激情这种情绪。  而现在不同了,重生之后短短半天的时间,就经历了两次的生死,每一次都能深刻地体会死亡带来的威胁,每一次都能免费的体验劫后余生的感触。  充实,他喵的太充实了,完全超出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期待,给上帝一个五星评价,希望他能再接再厉,不辜负广大穿越者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就在赫普感怀人生,激励上帝的时候,慷概的上帝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漆黑寂静之中,咔,咔两声清脆的脚步声格外的引人注意,一个阴冷的声音,满怀着嘲讽的语气,对着赫普说到。  ”终于逮住你这只耗子了,要是没有花生的带路,我还真难发现你的行踪,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听到声音的赫普心头一怔,感叹墨菲定律之余,不仅对敌人的悄然而至有些茫然。  强忍着背身逃跑的冲动,赫普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回头去观望。  一名僵尸战士带着一头牛犊般的尸犬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脑袋不太齐全的他,说着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语言。  这个僵尸战士就是自私的塔里,他对于自己能单独捕获斥候的功劳,感到十分兴奋,丝毫没有理会赫普是不是能听懂亡灵语。  为了能独享这分功劳,他带着花生瞒过其他亡灵,一路追着赫普的气味来到这里,没有办法,赫普身上创伤的血腥味道对于一只尸犬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  看到这只尸犬,赫普自然知道自己行踪的暴露的原因,但是他很是怀疑,一整张脸都是咀嚼器官的尸犬,它的嗅觉,视觉到底在哪里,毕竟现在的他还是有抱怨一两句机会。  要不一会打起来,他就光剩下如何存活的想法了。  塔里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少年,没有丝毫战斗的欲望,一个英勇的僵尸战士,不应该屈辱自己的身份,就让花生饱餐一顿吧。  哦,对了,还要把这个耗子的头颅留下给索罗斯做装饰品,希望花生不要把他咬得太零碎了,那样的话就不太好交差了。  赫普看着塔里松开尸犬的锁链,真想问候他一句,你养这么大的狗,你家里人知道么,他们同意么,你有养犬许可证么,这么残暴的生物,你们帝国也不管管么,你这叫纵犬伤人,你造么?  但闲话休提,现在这头咀嚼器官比我半个身子都大的可怕尸犬,正抱着饱餐一顿的想法死死的盯着我,也没有因为保持身形而减少夜宵的想法。  不过幸运的是,太多次的生死经历,已经让赫普的神经有些麻木了,加上应征时的培训,以及几次实战的经验,并没有因为此刻险峻的局面,变得束手束脚而坐以待毙。  看着飞奔袭来的尸犬,赫普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  稳如泰山的他终于动了起来,快若闪电。  摘弓,搭箭,抬手,松弦,连续的动作一气呵成,完美而又标准,完全可以让他的教官给上一个优异的成绩。  “噗”箭矢化作流光精准的射在了尸犬前肢的关节上,换来它的一声凄厉的嘶吼,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笔直的冲向一个弓箭手,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本该吃痛的尸犬,速度不减反增,牛犊一般大小的身躯依旧向他快速的冲了过来。  这显然不在赫普的计划之内,显然他忘记了自己与亡灵对于疼痛的理解不太一样,看来那声嘶吼存粹是因为被挑衅而发出的愤慨。  求生的本能让赫普向外一扑,整个人勉强的避开了尸犬的冲击范围,惯性的力量让行动中的尸犬无法迅速的停下来,与他擦身而过。  与尸犬近距离的接触,它口中的腥臭让赫普隐隐做呕,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它附属的生化攻击,因为那独特的味道险些将他熏昏过去。  躲过一劫的赫普蹲在地上,又射出了一箭,再一次射中了目标,不会疼痛不代表行动也无障碍,关节受阻绝对会影响到它的行动。  箭术好,绝不是赫普自吹,他的箭法可不是在训练中学会的,在乡下的孤儿院里,为了吃到一口肉,年幼的赫普,硬是在村子最严厉的老猎户手底下,学了三年艺,这手绝活就是那时候练会的。  “花生,别来回冲,贴上去咬。”  听着塔里一连串的亡灵语,还有挥舞的动作,赫普觉得那绝对不会是对自己的鼓励,倒更像是战术指导,话说你这样真的不算违规么?  得到指示的尸犬,真的不再向之前那样横冲直撞,而是围着赫普绕了起来,看着渐渐缩短的距离,赫普叹了一口气,收起银弓,抻出长剑。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力量比不过人家,那就在武器上找补一下吧!  尸犬张开巨口,借着月光,近距离的赫普才看清这只尸犬的面目,整张脸像花瓣一样分成四瓣,像四外张着,尖锐的牙齿整齐的分布在每一瓣上,不时流诞的口水滴落在地上,凶狠可憎的面目是在无以言表。  即使赫普看上去,也是心中一怵,下意识的就把长剑递了上去,想给这家伙来把狠的。  可是相比箭术,赫普的剑术实在是差得离谱,递出的长剑正好被尸犬一口咬住,传来的巨大拉扯力让赫普的长剑瞬间就脱手而出。  随后塔里发出了一阵桀桀的怪笑声,倒是不用解释,谁都能听懂其中的嘲讽的含义。  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的赫普趁着尸犬还没松口之际,一个箭步也贴了上去,一翻身骑在了尸犬的身上。  掏出别在身后的匕首,就在尸犬的腋下捅了数刀,一时间喷涌的鲜血染红了赫普,尸犬的身子也塌下去不少,看来效果显著。  可他还没来得及欢庆这短暂的胜利,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身下涌出,本来就偏弱的赫普根本无法抑制这股沛莫能御的力道,直接就将他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纤细的赫普摔落在地上,背后的长弓几乎将他的脊背咯断,他能清晰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的呻吟声,传遍全身的剧痛也让他一时间无法站立起来。  赫普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舒缓着身上的不适,努力试图的攀爬起来,因为在他的视野中,那头牛犊大小的尸犬,也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他,
  赫普的求生欲望激发了他极限体的能,奋力之后,他勉强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过相比他迟缓的动作,尸犬的速度无疑是迅捷了许多,眼见它的一张巨嘴就伸向了赫普,准备将他撕裂。  眼看就要错失了最佳的闪避机会,赫普灵机一动,反手将背后斜挎的长弓摘了下来,双手一横,顺势向前一定,塞进了尸犬的头颅,银弓的长度和坚韧的质地正好遏制了他的闭合。  难受的尸犬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急于摆脱横亘在嘴里的长弓,强烈的不适感让它摇摆的幅度十分巨大,  赫普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被波及的范围,体能的巨大消耗让他急促的喘息,希望能借此冷却肺腑间灼烧的痛苦。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从他的内心深处涌现出来,刹那间蔓延浑身上下,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让躁动的心一点点的冷静下来。  一道寒光划破黑暗折射进赫普的视野,他定睛一看,被尸犬甩飞的长剑赫然躺在草地上,上下披着月光,一副等着被征召的模样。  抬头看了看一旁好整以暇的塔里,赫普有了一丝明悟,即使打败了尸犬,还有一个僵尸战士,自己还用得着那么拼么?早亡不过都是一死。  上一面还在犹豫的赫普,下一秒就动了起来,他为自己曾有那样的想法而感到愧疚,前世的错误怎么还能在延续,上天既然给自己弥补的机会,怎么能一错在错。  不成功,就成仁。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会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抱着以命相搏的想法,赫普几个健步,就捡起了平躺的长剑,向着尸犬冲了过去。  刚刚摆脱银弓的尸犬,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一道银光,带着决绝的信念,宛若九霄的雷电,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啪”头颅跌落在草地上,激起一片尘埃,尸犬躯干却依然保持着生前最后的动作,直至体内的鲜血化作数道直线喷溅出来,才轰然倒地。  赫普坐在血泊中,身子倚靠着失去头颅的躯体,面带讥诮的看着一旁茫然的塔里,对于自己只换了一条狗命值不值,这个想法他还真法回答。  不过作为一个远程ADC挑战一个肉装AD,在缺少前排的情况下,成功击杀对方,这么看的话,怎么也算是稳赚不陪吧,可惜的是对面是双排。  “可恶的虫豸,你的行径终于惹怒了我,我发誓你一定会受尽痛苦地死去,即使是灵魂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  塔里现在这副上串下跳的恼怒模样对赫普来说,更像是一种安慰,如果能这样被他气死的话,就绝对是个500万的大奖了。  其实重生的赫普最多只能算个箭术很好的普通人,人族的士兵相较亡灵而言,除了在高阶兵种相持不下外,低阶的兵源素质一直要比亡灵差上一些,不过所幸的是人族的数量要远远高于亡灵。  塔里阴冷的看着这个虫豸一般的人族斥候,向着他慢步走来,身后的巨斧拖在地上,发出高频刺耳的摩擦声,每一次塔里的脚步响起,就代表着赫普离死亡进了一步,也许此刻的死亡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吧。  赫普没有任何的举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体能,真的不能在撑起他的任何行动。  默默地注视,细细的品味着死亡的逼近,不得不说这是一股痛彻心扉的寒冷,可是现在他真的已经毫无办法。  死亡的念头如同毒蛇一样阴冷的盘踞着他的脑子里,久久不肯离去,赫普没有抱怨,没有遗愿,更没有后悔自己回到战场取回弓箭的行为。  没有武器的战士,即使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下一场战斗中。  赫普享受着最后这一丝安静的时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断了赫普的抒发临终遗言的感慨,维坎和两名骑士的到来将赫普从死亡的边境又拉了回来。  骑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不是唐僧,最起码今夜,现在不是。  三匹马从茂密的丛林中一跃而出,剑光一闪,一道有如实质的剑气贴着赫普的头皮悄然飘过,出了几缕发丝飘落外,一道将近十尺宽的裂缝横在了二人的中间,隔断了塔里前进的道路。  维坎和最开始的遇见的那个光头男子,还有一个一脸冷漠的中年男子,三人纵马到赫普的面前,维坎和光头先后翻身下马,光头男子查看了他的伤势。  “还成,没什么大伤,就是脱力了,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一会急行的时候可能麻烦点,这个亡灵怎么处理?”光头在查看了一番,扭身对冷漠的男子说到。  冷漠的男子没有说话,扫视了一下赫普战斗的地方,紧蹙双眉,吐字如金的说到:“力量,很弱,这个不行。”  赫普迷茫的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疑惑的想着什么时候我连人族的语言都不能理解了。”  而看着人族温馨的相聚时光,塔里就想着自己主动的悄悄离开,免得大家盛情挽留自己,毕竟塔里是个有素质,懂礼貌的好亡灵。  然而冷漠男子发挥了热情好客的礼仪,一句亡灵语脱口而出。  “污秽之物,岂容于世。”  随后冷漠的男子信手一挥,金色的风刃随剑而发,像是要划破黑暗一样,不断地向前延伸,直至消失。  应声倒地的不只是塔里,还有远处的几株灌木,塔里身上整齐的刀口如同热刀划过的奶油,刀口的两端都如同被冰封住了一样,没有一丝的血迹流出。  “这是贝斯.巴泽萨,我的师傅,怎么样,厉害吧。”维坎在一边神情兴奋的悄声告诉赫普。  “我也向他推荐了你,不过...”维坎有些愧疚,没有继续说下去。  赫普这才明白那个冷漠男子的话语的一丝,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妒忌,以及不满,因为骑士不是他的向往,弓箭手才是他的追求,毕竟在那个世界里他曾经是国服第一的猎人。  他笑嘻嘻的对维坎说到“:那最好了,我还怕你将我的这把银弓给拿去呢,你看这是不是卡罗特威的那把不。”随手将沾满粘液的银弓递给维坎。  维坎细细打量一番,点头说到:“就是,就是这把,你看箭身中间这个雪狼标记,这威猛凶狠的眼神,肯定没错,那个混蛋展示的时候我仔细的看过。”  光头男将塔里和尸犬拖到树林子掩藏好,回来对赫普和维坎说到:“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去了,集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此地不宜久留,这两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发现维坎你带着他,幸好地洞里还有几匹空闲的驮马。”  四人骑着三匹战马匆匆离去,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帕斯带领的一队亡灵终于发现了塔里的尸体,而后索罗斯匆匆地赶回了自己的镇子——巴尼镇。
  “我们已经闯过许多难关,但前路依旧艰险,我很高兴我能和你们能共同面对他们  战斗,或许会死去,投降,却有偷生的可能,年复一年,直至窝囊的死亡。你们!是否愿意,用苟活的日子去换取一个机会,一个征战沙场的机会,用我们手中的刀剑取告诉我们的死敌,他们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无法夺走属于我们的荣耀。  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将于亡灵作战,将于兽人作战,我们将以越发强大的信心和力量与帝国的敌人作战,我们决不投降,哪怕我们鹰隼骑士团将折翼于此。  兄弟们!在你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畏惧,它也同样占据了我的内心,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折戟沙场,马革裹尸,但我们从未因为畏惧而丧失勇气,因为死亡而畏缩不前。  如果谁因为畏惧而产生了逃亡的念头,那么就随他离开吧,  我宽恕你背弃的罪责,赦免你脱团的行径,  我们不愿你和你死在一起,  因为你居然害怕和昔日的兄弟一起战死。”  索伦托用着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群勇猛的战士,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眼前的骑士高声喊道  :”我们曾跟着战旗发起冲锋,我们曾经听着号角发起冲锋,今天我们将迎着死亡发起冲锋,我们将击碎死亡,赶走畏惧,胜利属于我们,荣耀与我同行,准备杀敌,鹰隼骑士团的勇士们。”  随后索伦托拉动缰绳,率先纵马冲出了地洞。  角落中的维坎侧过身子,悄声的对着赫普说到:“听着真是激奋人心,希望我也能做到,可是估计今生,我也无法达不到这个高度吧。”  冷漠的贝斯听到维坎的沮丧,皱了皱眉,轻声的用一句名言告诫着维坎:“我不畏惧世人的讥讽嘲笑,唯独害怕自己的内心懦弱,自己尚且无法相信自己,又如何奢望他人的信任。”  听到恩师的谆谆教诲,维坎神情凝重,思索一会后,将手贴在胸前,在马上行了一个骑士礼“是的,老师。”  贝斯看着自己的徒弟,心中有些欣慰,贝斯是一个教会骑士,这次应好友的邀请来到鹰隼骑士团做教习,并不是这个骑士团的人。  即使此刻深陷亡灵腹地,生死未定之际,他也能坦然面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贝斯认为人的每次经历都是神的旨意,无论好坏,自己只要坚持完成神的旨意,,就可以了。  直至他看到了维坎,这个孩子善良,聪慧,对人谦卑有礼,对于陷于苦难的人,也能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数次拯救。  最重要的是他也信奉神的旨意,他的思想,他的举动完美的符合一个神职人员行为准则,此刻的贝斯相信这个孩子也许就是神赋予他的,让他继承自己的的骑士之路。  他的能力虽然不强,训练的时机较其他人晚了很多,但是能力可以弥补,本质却是难以塑造的。  赫普一边抱怨驮马缓慢的速度,一边询问维坎拯救自己的经过。  “我看到你半天也没回来,就像那个光头的大叔借了一匹战马,哦,对了,他叫戴夫.迪德。  这个时候我的老师就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跟我一起前往,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我的老师,他途中问我理想的时候,赫普你是知道的,我告诉他我一直向往成为一名骑士。  我也告诉了他,因为我鄙贱的出身,限制了我成为一名骑士的道路,虽然无比向往,却不得不面对现世,有时候我也痛恨出身卑微,但是我更相信这是神灵对我的考验,成为一个骑士的考验。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师点了点头,问我是否愿意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名圣殿骑士的时候,赫普,你知道么,那一刻我都惊呆了,即使下一刻我即将死去,但这一刻我就已经身在天堂。  我答应了他,并向他推荐了你,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赫普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银弓包裹号好,一边笑呵呵的看着维坎:“祝福你,终于苦尽甘来,相信自己,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一个能记录在史记上的骑士,吟游的诗人到处传颂。”  “抱歉,赫普,没能帮到你,假如你也能当上骑士,我相信村子的那帮人就不会再看不起我们了,也许我们带着荣誉,声望以及财富回到村子里也能当上一个小贵族,我一定要把孤儿院从新翻新一下。”  “哈哈,不用为我担心,当一个骑士从来不是我的愿望,维坎,我有自己的目标,也许它太过遥远,也许它真的无法实现,但是我依旧会行走在梦想的路上,哪怕他要耗费掉我的一生。”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孤儿院的莲娜姐,她就是你的梦想么?可是你还有希望啊,毕竟她现在只是迪卡家的侍女,你们的身份不会差距太远。”  莲娜是什么鬼,赫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有了一丝羞涩的感觉,他费劲的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寻着女孩的线索。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柔顺的红发,温顺的外貌,无论对谁都会带上一丝恬静的笑容,豪爽的性格中蕴藏着倔强,每次都会站在所有孩子的前面为他们挡风遮雨,稚嫩却十分勇敢,从不畏惧。  也许是赫普青春的躁动,在他看来,莲娜就是他的一起,他喜欢她的容貌,她的性格,她的一切,十有八九这次参军就是为了攒上一些积蓄,向莲娜求婚吧。  但是对现在的赫普来说,这都成了那个赫普遗留的回忆,也许他再回去的时候,会对她很好,甚至将自己的积蓄赠送给她,但是结婚生子,天啊!我才十六岁啊,可不想提前过上一手孩子,一手饭,滚打满地逗笑颜的生活。  那现在这个赫普梦想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商人,手握重兵的将军。操纵权术的政客,游历大陆的行者,还是宣扬教义的僧侣?  不,那都不是他的梦想,他也许曾对那些都有想法,但是几次的生死经历过后,他倒是有些迷茫了,上天给予他这么多次生的机会,如此的厚待与他,让他的抉择更加的慎重了,这反而让他有些迷茫  相比这么多有抱负有理想的的选择,赫普更偏重于一个随时能救人于危难的游侠,体会人间的人情冷暖,捍卫自己心中的正义,也许是前一世愧疚他人的太多,这一世他更喜欢孤伶漂泊的独自生活。  正在赫普想着如何推诿自己的梦想的时候,骑士团的马队突然停了下来,随着索伦托的一声喝令,骑士团的众人纷纷拉出武器,调整自己坐骑的方位,准备迎着他们的第一个战场冲锋出去。  假如此刻索罗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声的惊呼出来,因为这正是他的镇子,巴尼镇。
  黎明的晨曦划破了黑暗的夜幕,光明再次莅临了凡间,挥洒下的阳光穿过树冠,投射在这片阴暗的树林,薄薄的雾霭萦绕在林间,即便被晨曦升华了许多,残余的沉雾也固执地守卫着自己最后的一片领地,雾气所凝华的露珠垂挂在灰色枝叶上,盈盈欲滴。  往日阴霾的天空也变得格外晴朗,眼前的万物也格外的清晰透彻,山坡间的赫普借助地势,眺望着远方。  平坦的道路沿着赫普的视线一直向外延展出去,直至消失在尽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看来这是寂静的一夜。  这是第几个晚上了,赫普努力的回忆着,几日连番的作战让他很是疲惫,不过相比鹰隼骑士团的骑士们,他算是无比轻松的了。  为了防止亡灵有规律的应对骑士团的突袭,他们也改变了自己的作战方式,有是白天,有时晚上,有时昼夜不歇,昨天白天他们就与遭遇的亡灵骑兵团展开了一场战役。  ,为了让骑士团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他和维坎主动的承担了昨夜的首位,当然也有骑士对他们并不放心,不时地协助他们,防止意外情况的出现。  赫普眼睛有些酸涩发涨,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缓解着双目不适感,虽然一夜未睡,身体有些困乏,但是亢奋的精神让他十分清醒,他不禁回忆起昨日的战斗。  突袭索卡哈的骑士团与前来营救的黑薇骑兵团遭遇在亡骨平原,仇寇的双方展开了决斗,相比迟疑的黑薇骑兵团,鹰隼显得要更加迅捷,勇猛。  虽然骑兵和骑士都属于一个兵种,但鹰隼骑士团是二阶骑士军团,无论从力量,防御,还是个人素质,以及战马装备来说都要比黑薇强上几倍,这也许就是骑兵与骑士之间巨大的差异了。  近百名的骑士迎着数千名的骑兵冲了上去,鹰隼骑士像是一把锐利的利剑插进了那群亡灵脆弱的阵型中。  索伦托带头冲锋,他手持巨剑,向前一挥,剑气的风压宛若半月一样划过敌阵,前排数十名的亡灵身体顿时被击飞出去,身体像是被挤压的牙膏,先是肋骨破碎,在是内脏凹陷,然后是血液涌出,最后成了脊椎断裂。  巨大的气爆声后,黑薇骑兵团转眼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索伦托纵马冲进亡灵之中,几个意图从侧面攻击的亡灵举着长矛向索伦托刺了过来。  索伦托一拉马缰,这个伴随他征战多年的老伙计,自然通晓他的意图,战马灵性的前腿向上一跃,后退稳住,整个身躯竟然直立腾空。  几个刺空的长矛从直立的战马前滑过,索伦托的巨剑左右挥舞,偷袭的亡灵一瞬间化作几段跌落在满是尘埃的土地上,避过长矛的战马也用前腿顺势一踢,将迎面的一个亡灵骑兵踢出去两三丈远,砸到了他身后的的几具骑兵。  拥挤的空间顿时变得开阔起来,然后在他两翼的老练骑兵一拥而上,吹枯拉朽的将这个塌陷的口子撕扯的更大。  随军的实习侍僧甚至还不曾将祝福加持到这些亡灵的骑兵身上,就被贝斯剑上的燃烧的金色圣焰划过,一脸惊愕的从马背上摔落下去,啪嚓一声,完整的身躯已然碎成数块。  几个喘息之后,鹰隼骑士们竟然从这支厚重的骑兵中穿凿过去,续而索伦托调转马头在另一面绕了一个半圆,再次冲进了战场。  这次冲锋过后,除了几个粗心的骑士盔甲上的白色痕迹记录下了他们的损失,数千名的亡灵骑兵竟然没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失去了信心,陷入绝望的亡灵们,假如他们有这种情绪的话,在他们团长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的冲锋,一瞬间两支实力相差甚远的骑兵纠结在一起,相互缠斗起来。  从相遇到冲锋,一直到最后一名亡灵士兵坠落马下,时间也仅仅跨过了两个魔法沙漏,简直称不上是战斗,更像是一场人族队亡灵的屠杀。  骑士们无暇打扫满是骨头的战场,和对他们来说甚是简陋的装备,但是对赫普来说,亡灵骑兵中有不少的冥骨箭矢,可以为他提供弹药补充。  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心情捡拾这些东西,因为一队憎恶缓缓的步入了他们的眼帘,这绝对是强悍的对手。  倒不是说骑士团有所畏惧,实在是被这些憎恶缠上之后,不好轻易逃脱,而且必定会有所减员,对现在的骑士团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幸的是这些憎恶对于骑兵来说,移动的速度是在缓慢,即使是人族的枪兵都要比他们更加迅捷。  但是皮糙肉厚的防御力和力大无穷的攻击力,以及附带的毒性攻击都让憎恶成为了亡灵称霸一方的制胜法宝。  系这样鹰隼骑士团的骑士们在憎恶的眼皮地溜走了,折转数次,确认没被跟踪之后,他们才隐匿在这个树林中。  赫普推了推一旁的维坎,将他唤醒,维坎惺忪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气的说到:“没什么异常吧,这么多天的鬼天气,总算看到一个晴天了。”  维坎已经成了一个骑士侍从,拥有一个相对简单的能力,荆棘光环,然而对于没什么防御的他来说,这就是一个鸡肋,但是也让赫普羡慕了好久。  “人族的虫豸已经突进倒了亡骨平原,跨过耳语河,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布瑞尔,假如他们绕过布瑞尔,那么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亡灵的都城——洛丹伦,千百年来这里都不曾受到敌人侵扰,且不说这些骑士敢不敢进攻,哪怕就是敌人的箭矢触碰到都城的墙壁,也是对我阿洛萨最大的亵渎,我以亡灵君主的名义,命令你们,在耳语河旁,就消灭他们,否则不用别人,我亲手就能把你们的灵魂送进冥河,让冥神亲自审判你们。”  阿洛萨头戴亡灵的皇冠,灰白干瘪的手中把持着亡灵的秘宝——霜语权杖,站立在自己象征权威的宝座前。  只是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愤怒的情绪居然占据了一个亡灵的头脑,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相信骑士团的人知道后,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神奇吧  庄严肃穆的亡灵议政厅中充满了黑暗,冰冷的色调,十二盏幽蓝的石灯围绕在大厅之中,石灯灼烧着的是昔日英雄的灵魂,高耸的圆形穹顶雕刻着晦涩的符文,依据亡灵帝国的十二个君主塑造的肖像悬挂在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上。  贴近最北边的墙壁上,竖立着大厅唯一的座位,象征着亡灵帝国最高的权柄,君主的宝座,宝座是有一只硕大的红色龙骨雕刻而成,传说这是火神的坐骑——远古火系巨龙古特维斯的头骨。  数十个亡灵以及巫妖肃立在宝座前,恭敬的听候亡灵君主阿洛萨的训斥,看来鹰隼骑士团的行径实在让他大为光火。
  欧肯在双鹰壁垒居住了近三十年的时间了,从他童年开始,他的祖父迁居到这里,从此就一直在这里定居。  他的父亲老欧肯是这里有名的铁匠,有着精湛的手艺,就连壁垒要塞的那些低阶军官们都时常会请他专门打造一些武器。在这座要塞城市里的生活也算是富裕了。  但是欧肯可不喜欢这些,他厌倦了搬运铁矿和拉动鼓风的活计,他畏惧火焰,烦透了叮叮当当的捶打声,相比烟熏火燎,满是烟尘的铁匠铺,他更喜欢蓝天白云,散发着青草气息的味道。  从他成年之后,就希望能攒钱买下一小块庄园,娶上一个温顺的老婆,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躺在棚下的摇椅上,看着余晖渐渐消退,星辰布满夜空的景象。  为了这个目标,他第一次做出了反抗父亲的决定,没有在家继承父亲的铁匠铺,为了高额的薪水,他利用父亲与那些军官的关系,投身军戎,成为了一名枪兵。  他日日盘算着自己的薪水什么时候能够买下一块庄园,却发现随着帝国人口的日益增长,自己一年的薪水尚且不如壁垒内庄园每天上涨的价格。  绝望之际,他开始怀念父亲的铁匠铺了,毕竟那是触手可及的现实,而自己的庄园则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然而希望总是在绝望的时候出现,帝国各个领地的士卒,在双鹰壁垒汇聚成了一支数万大军的规模。  在一柄由老欧肯亲手打造长剑的诱惑下,自己长官维兰特神秘兮兮的告诉自己:“帝国准备穿过秃鹫谷,远征萨兰丘陵,如果战事顺利的话,以后就萨兰丘陵就能绘制在帝国的图纸上了。”  “这还用顺利么,亡灵常年的内战,早就虚弱不堪,比自己的帝国还要朽败,要不然,以亡灵那扩张的性格,还不天天来双鹰壁垒武装游行。”  而且维兰特还告诉自己,每名参战的士兵都有权购买一小块土地作为奖励,即便是作为战略后需的双鹰壁垒也是人人有份。  对其他领地的士卒来说,萨兰丘陵远在边疆,除了拖家带口的迁居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对根深地种的平民来说,这是很难作出的决定。  而对贵族来说,哪里有是在偏僻,尚未开发的土地不值得他们关注,这就表示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值完岗,他又把自己的积蓄仔细的数了六七遍,虽然每日的查看,对银币的数字早就熟记在心,但是不这样做,就难以抑制他体内的亢奋感。  情不自禁的他不由的浮现了男耕女织,子孙绕膝的场面。  随着前线不断传来的捷报,欧肯就连妻子都已经为自己抉择好了,自家隔壁酒馆的女孩艾丽就非常不错。  可惜的是好久不长,还没等他去正式表白,惊天的噩耗就席卷了整个壁垒,号称十万的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就剩下安德森大公以及数千的残军。  当然他们还是带回了战利品的,不过这个唯一战利品,就是亡灵和兽人的联军,欧肯倒是宁愿他们空手而归。  一脸灰败的安德森大公急匆匆的逃回了要塞,他的战马刚刚进入要塞,就下令要士兵们关闭要塞的大门,丝毫没有理会还在逃命的士卒。  嘎吱嘎吱巨大声响,要塞厚重的木门的缓缓落下,一条滚滚袭来的黄线出现在视野的边际。  模糊的视线越发的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体格巨大的科多兽,两张包裹着兽皮的战鼓被分别安置在左右,巨兽迈着缓慢却又稳重的步伐行走在队列之间,健硕的牛头人坐在鞍椅上,奋力的擂打着战鼓,那响彻的声音击打着城墙上每个人类士兵  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联军的数万大军停缓缓停驻在要塞的前面,一时间狰狞的兽人,可怖的亡灵,银白的雪狼,漆黑的梦魇,还有许许多多欧肯没有见过生物通通涌现在他的面前。  壁垒外的近千的人族士兵,几息之间就被残虐的兽人撕个粉碎,临终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兽人高举着人类的尸体,高声嘶吼,鲜红的血液顺着兽人的粗大的手指,一路下滑,流过他的手腕,臂肘,擦着肩膀滴落在黄沙之上,渐渐的汇聚成一条小溪。  面对如此残忍的画面,许久未经战事的士兵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躲在城墙之后瑟瑟发抖,即使是老练的兵卒,也禁不住干呕起来。  一时间,双鹰壁垒的士气跌落谷底。  城墙上的欧肯此刻惊慌失措,什么丘陵上的庄园,夕阳摇椅,统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脑海里只留下了那个肮脏却又温馨的铁匠铺,还有浮现在眼前的双亲。  城墙外的联军没有趁机展开攻势,而是就地扎营休息,一天一夜的连续追击,早已经精疲力尽,就连不知疲倦的亡灵也已经步履蹒跚,更何况这些叫苦连天,依旧是血肉之躯的兽人。  虽然他们号称坚韧不拔,但是比起亡灵来,他们差的太远了。  双鹰壁垒紧紧的把守着秃鹫谷的尽头,两边高耸的山体此刻成了最坚实的天然城墙,帮助他们守护着东西两侧,看似宽广的峡谷,却无法让几万的联军东西完整的伸展开,只好形成以前重后轻的阵型。  城墙外近乎千具的尸体,成了最好的劳工,在尸巫的驱使下,建造了一相对简易军营,亡灵不需要休息,而兽人生活方式比较奔放,不需要太高的生活素质。  就这样一座绵延数里的大寨,在人类的眼皮子地下完成了,而壁垒上的人类士兵,除了在嘴头上抗议之外,实在不好在做什么。  落日的余晖渐渐消退,天空中,除了繁杂的星辰,以及一轮皓月外,整个大陆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要塞和联军的士兵都各自休息,为明天的大战养精蓄锐。  而欧肯却无法安然入睡,他们在维护着壁垒中的秩序,往日此时原本寂静的街道此刻确实喧嚣不止。  嘤嘤的哭泣声,无力的哀嚎声,愤怒的谩骂声,不仅充斥在他的耳边,还在不停的敲击着欧肯的耳膜。  曾经看上去高冷的女子此时低声地哀求着,只要让她们离开要塞,无论做什么都成,其中就有着他预定的妻子艾丽。  没有上头的命令,谁也不敢私自打开城门,只得竭力的维持着秩序,避免引起更大的躁动。  可是逃亡的人群汇聚的越来越多,一眼望去咯不到边际,挤满了临近的几条街道,并且开始推搡守卫城门的士兵,局面看上去马上就要失去了控制。  “嗖,嗖,嗖”几支锐利的箭矢划破长空,射入前排的人群,激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叫,人群开始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间,生怕自己成为箭羽的靶子。  ”面对敌人的入侵,你们不寻思保家卫国,却一心想要逃亡避祸,壁垒的颜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安德森大公发布了通告,贵族可以离开,每家的妇女儿童,年迈的老人,可以离开。除此之外,每个人都要协助军队防守壁垒,胆敢有私逃的人,就地处决,无需汇报“
  这一夜,双鹰壁垒陷入了黑暗前的混乱,嘈杂的人群,拥挤的街道,繁冗的排查,本应得到休息的士兵忙忙碌碌的渡过了这一夜。  相比之下,亡灵和兽人要惬意的多,除了尸巫召唤的骷髅嘎吱嘎吱的单调脚步声,就没人能够打搅到他们的休息,不得不说那脚步声还有着特殊催眠的功效。  亡灵的中军大帐,几股幽蓝的火焰不时地跳动着,只是这少许的光亮不足以将这个大帐点亮,反而寂静中的营帐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触。  一个魁梧亡灵站在长桌前参详着地图,也许他生前很是帅气,但此刻的他完全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诡异的白纹盔甲覆盖着全身,身体像是与盔甲融合了一样,没有一丝的缝隙,盔甲上的白纹在夜色下散逸着微微的荧光,灰白干瘪的肌肤裸漏在盔甲之外,一双灵魂之眼在黑夜中隐隐发亮,让人不寒而栗。这个亡灵正是三戟死亡骑士团的团长,联军的统帅——征服者巴洛兹  :“来人。”巴洛兹头也不抬的喊道。  “尊敬的大人,埃耶里随时听后您的差遣。”帐外一个亡灵骑士走了进来,对着巴洛兹施礼答道。  看了看自己的副官,巴洛兹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把自己制定的有关明天的作战计划叙述了一遍。  “是的大人,明天就要展开如此大的攻势么,不需要试探下人族的力量。”埃耶里以试探的口吻表达了自己疑问。  巴洛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副官,不时用指关节叩打折桌面,考虑到埃耶里是自己为亡灵培养的新一代军事人才,巴洛兹才会允许埃耶里提出自己的疑问,否则,敢于质疑长官命令的亡灵早就被送回到坟墓去补觉了。  巴洛兹斟酌了一下语言,如何说才能让他领悟政治和战争的关系。  对埃利耶这种执拗的亡灵来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战争就是战争,和其他的东西是完全不沾边的。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任何的军事行动都要符合国家的利益,此时的帝国内乱频起,就不再适合对外发动战争了,攘外必先安内,所以双鹰壁垒可能就是我们这次战争的终点了,我想陛下停战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为帝国在谈判桌上,夺取更有利的筹码。  如果能攻破壁垒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双鹰壁垒是人族为了防止亡灵入侵修建的要塞,即使近百年来,也是一直在修缮完备的,不可小觑,而安德森大公,假如不是被人出卖,断然不会败得如此惨,如此快的,他不会轻易的将双鹰壁垒拱手让人的,我们想要在短期内将人族打服,打怕,就不得不多下几剂猛药。”  埃耶里有所领悟,却没有全部明白,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布置巴洛兹的命令去了。  巴洛兹,看了看泛黄的地图,情不自禁的用干枯的手指来回摩挲,地图的样式居然和麦可斯书房中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希望那个老不死的能亲自来,只有这样才能为帝国争取最大的利益。”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双鹰壁垒在联军凶猛的攻势下已变得岌岌可危,毕竟要塞抽调出征的精锐早被埋葬在萨兰丘陵的土壤里。  一时间安德森没法补充更多的士兵前来防御,昨天的出逃事件又让他费了不少力气才镇压下去,替他宣读命令的那名军官尸首现在还被吊在北面的城墙上。  毕竟让贵族先走这是私下的约定,但是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就是没脑子了,那个蠢货真是死有余辜。  安德森伏在城墙的垛口上向城下俯视,以往威严的面目挂满了疲惫,这几日为了振奋士气,他只能吃住在城墙上,固然要塞里的士气大涨,但是这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亡灵的绞肉车远远的躲在后面,每辆前面都有一个憎恶和牛头人看守,无论是城墙上的弩箭,还是派遣的骑士都无法将其顺利摧毁,为此他还折损了几个宝贵的骑士,这让安德森对兵力调配上更加的捉襟见肘。  惨痛的教训让安德森不敢再做任何的尝试了,而派去求援的信使短时间也不会带来任何的消息,而这里的领主——吝啬的马维金在知道远征失败的那一刻就昏厥过去了,现在还没苏醒,就跟别提什么援军的事了。  绞肉车抛洒的尸体源源不断的被抛落在城墙上,城墙根的尸巫,不停歇的念诵着召唤的咒语,骷髅虽然脆弱,但是架不住庞大的数量,和它那恐怖的画面,尤其对协助守卫的平民来说。  前一秒还是濒死的战友,后一秒就撕裂自己的血肉扑向身边的人,不断要抵御前面的敌人,还要小心后面的尸体,这谁受得了啊。  大公召集的牧师十分稀缺,治疗伤员还略显不足,就更别提施放大规模的安魂曲了,无奈之下,受伤的人被抬下城墙,死去的伤员直接被火化,焚化的骨灰再被教会的僧侣祈祷祝福。  大公的眼神注视到在城墙外的巫妖,漂浮在半空的他们用满是干枯的手骨把持着法杖,不停的挥舞着,诵咏的晦涩难懂的咒语,蔚蓝的法阵凭空出现在天空,随即而来的是硕大的冰柱,一根接着一根地砸向密集的人群之中。  “法师,防御,”安德森大公看到这一场景,大声疾呼,几个长须白发的法师双手一举,土黄的法术屏障瞬间展现在众人面前。  与以魔法立国的亡灵和以富余著称的商盟相比,塔拉在魔法领域实在匮乏的厉害,但是在贫瘠的沙漠也有绿洲,几个国宝级的魔法师塔拉还是拿得出手的。  这次全须全尾,没受一点损伤回来的就只有他们了,连大公都被刮破了肌肤。  冰柱击打在屏障上,发出嘭嘭的巨响,法术屏障不足以保护整个城墙,城墙上自然会有倒霉的人。  数十个被冰柱贯穿的士卒和平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猩红的血液缓缓的侵蚀着幽蓝的冰柱,一会的功夫,就将它渲染成了鲜红。  就在屏障下的人们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时,一个魔法师颓然倒地,维稳的屏障随机凹陷了一个大口子,几个冰柱乘机钻了进来,顿时让里面的人哀号遍野。  这次出手的是亡灵的女巫,随着她纤手一指,死亡的光束没入了魔法师的体内。  “诅咒,快去请教堂的主教驱逐。”安德森气急败坏的大声吩咐,原来巫妖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魔法师,真是见鬼了他们怎么知道随军的魔法师?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  在魔法的对决中,人族是一败涂地,随着魔法师的退场,人族的处境更加危险。  豪迈的歌声充斥在战场,亡灵的女巫和巫妖刚刚下台,兽人的萨满就急不可耐的上台表演了。  在萨满振奋鼓舞下悍不畏死的绿皮兽人几次登上濒危的城墙,都在安德森近卫的协助下给赶了下去,仅剩的数十个骑士也早就转职成了剑士,开启自己的光环,庇护着城墙上每一个人,守护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安德森不禁回忆起自己的鹰隼骑士团,恐怕他们此时都已经成了亡骨了吧,最怕成为亡灵出现啊!
  初升的朝阳缓缓攀升,清凉的早晨变成火热晌午,然而时间的观念已经被这片天空下的生物淡忘了,充斥在他们眼中的只有杀戮,鏖战的双方早就因为重复的动作而变的麻木,即便是亡灵,不也因为有了思想而产生了情感么?  战场上的生物是否泯灭了“人”性,谁也不知道,毕竟在利益和命令的驱使下,他们只剩下了举刀,杀敌,在举刀,在杀敌的重复运动。  击退了联军的有一次进攻,欧肯没有向往常那样瘫坐在地上,因为他的父亲老欧肯受了重伤。  老欧肯是昨天被征召上城墙的,毕竟他打造的武器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铁匠在战时还是有一定的特权,但是城墙上没有更多的精壮男子了,老欧肯的体格自然让他光荣入选了。  当欧肯看见自己的父亲扛着铁锤走上城墙的时候,他心里有着安心,也有着痛楚。  自从欧肯参军之后,他就很少再回家了,与父亲的关系也因为自己的抉择变得僵硬,虽然母亲一直在尽力调解,可是冰冷的关系依旧没有缓和的趋势。  这个时候的并肩作战,无疑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只是欧肯十分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能不能适应这高强度的战事。  果然一天下来,老欧肯就成了血人,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口气能打造一把武器的年龄了,虽然他看上去很是健硕,但是常年处在飞扬的尘屑中,他的肺脏早就不堪重负了。  更不要提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三刀,除了货币,欧肯很少对数字感兴趣,但是他却死死的记下了这个数字,因为这个数字让他觉得他和父亲之间远离的那颗心贴近了,冷淡感情回暖了,欧肯相信即便是死,他也无法忘记这个数字。  但是现在,老欧肯已经不行了,失血过的他已经气若悬丝,被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冰冷的躯体竟然有了一丝暖意,他想在临死前对自己的儿子说几句心里话,他害怕遗憾成为他最后的记忆。  虽然剧烈的疼痛让他有气无力,但是强烈的欲望支撑着他,虚弱之下,他断断续续的轻声说道:“欧肯,我从未责怪你的选择,我很高兴能在我最后的时光里和你并肩作战,我不行了,答应我,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照顾好你的母亲,答应我。”  欧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哽咽的回答:“不,你还没看到我娶妻生子,我还要继承铁匠铺呢,没有了你,谁肯传授我铁匠的手艺,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失去了你,她怎么能独自存活下去,坚持住,牧师会治好你的,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不会再去什么庄园了,爸爸,求求你,坚持住,求求你。”  在欧肯的哭泣声中,老欧肯走了,带着欣慰,带着笑容,带着遗憾,带着满满的回忆,走了。  几个畏惧骷髅的平民执意要将老欧肯的尸体拿去火化,可是看着欧肯血红的双眼,却又不敢上前,只好用言语催促着他。  “滚,给老子都滚,打仗时看不到你们,妈的,这个时候倒挺勤快,晚一会怎么了,你们手里的武器都是老欧肯打造的,他怎么就没看透你们这群白眼狼,都给我滚”  一旁的维兰特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丑态,起身对着他们大声的喝骂。  “确实不用火化了。”安德森大公从一旁走了过来。  “大人,我马上就去将父亲火化,还请您不要怪罪我的长官,”欧肯放下父亲的尸首,站起身子,弯腰对着大公说到。  安德森没有回答,反而走近欧肯,微微低头,说到:”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将你们带进了灾难,你怪我么?”  看着有些谦卑的大公,欧肯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德森微微一笑,缓缓的走上城墙上唯一的高台,回身看着城墙上的人大声地喊到,宏亮的声音在整个城墙上弥漫。  今天是生与死的分隔,  今天是荣于辱的抉择,  今天是书写历史的时刻,  千百年前,我们奴役着兽人,统御着大陆,虽然今日帝国没落,但我们依然坚守,脚下是帝国的领土,身后是守卫的家园,告诉我,士兵们,你们畏惧么?  今天我将与你们荣辱共处,今天我将与你们生死与共,直至死亡的降临,告诉我,士兵们,你们还会畏惧么。”  “欧肯,你父亲的遗愿是希望你能活下去,他已经为国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你的家族只有你继承,不能断续了血脉,你走吧,我的侍卫会给你足够的盘缠和通行的命令。”  “大人,今天我从这里走下去,即使活着,也失去了所有,母亲在得知父亲的死讯之后,绝对不肯独活的,请让我守护父亲最后一程吧。”  安德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雪亮的剑身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华丽的盔甲彰显他高贵的身份,坚毅的面容无损他无上的荣耀。  ”那就让我们一起迎敌吧!”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等候已久的联军却没有发动攻势的举动,这让大公很受伤,我大招都放了,你丫的不上了,调戏人呢吧!  这还真错怪了巴洛兹,他也很难受,眼看就要攻下了城墙,双鹰壁垒唾手可得,荣誉,财富,巨大的亡灵转化场所,都戛然而止,这让身为死亡骑士长的他,难得的受了一次伤,喷了一口老血,马上就要杀死对面了,却点了金身,你敢信,摔键盘的有木有。  可是他只能忍了,因为都城的信使倒了,来的是妖娆的女巫——布劳克丝。  此刻的她正坐在巴洛兹的下首,娇美的面容带着微笑,盯着愤怒的他,欣赏他的有些扭曲的面容。  对于布劳克丝,巴洛兹一直就觉得这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现在发觉她比传说中的恶魔更会折磨人。  “我马上就要攻陷双鹰壁垒了,这时候你阻止我,你不觉得我们丧失了一次最佳的机会么?”  “即便夺下了壁垒,你认为我们还有力气守卫么?与其带给他们绝望,不如给他们一丝希望,不要挑战那些贵族的底限,丢了要塞,以人族那巨大的人口基数会马上在拉起一支队伍的。  相信我,战场上丢失的,我会在谈判桌上拿回来。  不要害怕没有仗打,帝国的腹地有一群迷路的小老鼠,还在等着你呢,近百名的骑士等着你转化,南方的叛乱还在等你去镇压。  还是说你宁愿在这里和我调情。”  “鬼才愿意和你调情,呃,也不对,我也算是鬼。”巴洛兹心中腹诽着。  “那兽人怎么办?我们走了他们同意么?”  “他们要这块飞地有什么用,无疑是看到,吃不着的,我们拿不到对他们来说才是幸福的,这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巴洛兹耸了耸肩“那还需要我等你谈判结束么?”  布劳克丝摇了摇头:“那群虫豸已经度过了耳语河,在布瑞尔的西边的咏霜之流,在我离开的时候听说正在打造攻城武器,真是不知死活。”  巴洛兹起身走到地图旁,思虑很久之后,有些叹息的对着布劳克丝说到:“这群老鼠很狡猾,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群里老鼠现在已经逃出了帝国的围捕,他们做出进攻布瑞尔的举动只是为了迷惑我们,恐怕我到的时候,他们早就走了,你想要他们作为谈判筹码,估计是不可能了。”  布劳克丝一阵娇笑:“即使他们跑了也不妨碍我利用他们,他们跑了你知道,我知道,帝国知道,但是最重要的是人族不知道,这就够了。”  巴洛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想必即将到来的谈判,倒是更在意那群骑士的首领,要是转化成亡灵的话,自己恐怕也会有个得力的干将吧。  不多时,一辆华丽,充满亡灵气息的马车,在一队死亡骑士的护送下,打着白旗缓缓的进入了双鹰壁垒。  而此时亡灵和兽人的联军也开始打点行装,徐徐的离开了双鹰要塞。
  赫普和鹰隼骑士团在联军对双鹰要塞展开攻势的第二天,就急行渡过了耳语河,并随即破坏了他们的渡桥——瑟祢大桥。  迫使追击他们的憎恶大队只能通过另一座大桥——迷雾栈道渡过耳语河,只是迷雾栈道远在上游,无疑要绕上不少的路程。  如此一来,二者之间的距离被再一次的拉远,算上憎恶缓慢的移动速度,恐怕要追上停滞的鹰隼骑士团就要耗费近十个小时。  当然亡灵没有破坏瑟祢大桥,绝不是因为要测试憎恶大队的移动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他们设置的一个圈套。  首先布瑞尔距离大桥的位置不远,而布瑞尔的身后,有一支近乎一万的骷髅骑兵,以及数千的食尸鬼。  众所周知,这个家伙的速度堪比骑兵,而且在防御和进攻的能力都很优秀,是个仅次憎恶的兵种,但在能力的平衡角度来说,绝对是个远超憎恶的难缠家伙。  为了保险起见,麦可斯手里还有一支冥神近卫团的中队拱卫着洛丹伦,将骑士团牵制在都城的郊外,避免阿洛萨一语成谶而引发的动荡。  对这支到处游窜的骑士团来说,这力量不可不谓之防卫到了极点,但是这一切,都是放在骑士团渡过耳语河的前提下来说的。  当时的鹰隼骑士团还有其他的选择,折返秃鹫谷已经不可能了,毕竟还有两个憎恶大队虎视眈眈的一路“护送”他们南下。  但是还有东进巨木之林这个选择,虽然路途坎坷,但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只要骑士团渡过耳语河,那么他们面临的就是亡灵的重重包围,因为耳语河的几个重要桥梁和栈道都被控制了起来,唯独一个瑟祢大桥没有设防。  当然不是因为守卫力量不够,亡灵为了这一次的追捕,从南方平叛的军队中硬是抽调了一个憎恶中队和三个食尸鬼大队北上围捕这群老鼠。  所以瑟祢大桥没有设防的缘故,就是因为这是一个摆好的口袋,等着骑士团自己钻进来,只要布瑞尔燃起烟火,那么布瑞尔身后的骑兵大军只要半日的时间,就能赶到,将骑士团撕成碎片。  一面是以逸待劳,蓄谋已久的大军。  另一面是疲于应战,四处逃亡的疲军。  此消彼长之下,孰胜孰劣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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