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的梦里还有谁图片2

颜玥看向白晨曦,这才说道重点。
“其实,你就是那个灵魂的转世。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被放在天灯里。我十万岁的时候,你的灵魂收集齐全,随着天道转世。而我因为好奇碰了你的灵魂,被一起打入凡间。”
颜玥此时仔细想来,觉得这或许是天意。
白晨曦就搞不懂了,“这和你不愿意嫁给我有什么关系?”
当他知道自己也是神仙,并且还与她的母亲些关系的时候,白晨曦之前一颗吊着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如此说来,他以前的身份也不一般,不然女神也不会收集他的灵魂,让他转世重新活过来。
颜玥趴在白晨曦的胸口,调皮道:“自然是有关系的啊。你现在刚刚转世,才第一世,灵魂没有彻底苏醒。”
“那我现在是谁?”白晨曦觉得这说不通。如果灵魂没有苏醒,他又不傻。
难道他的潜意识里还有一个人沉睡着?
“你现在就是亚,因为亚就是你。他虽然睡在你的潜意识里,但是没有他,你就不存在。我是怕,这辈子嫁给你。下辈子,你的意识慢慢恢复,到时候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
白晨曦低头摸摸女孩的头,“你真的只是这样想的?”
“要不然呢!我还能想什么!”颜玥觉得,唯一喜欢过的人已经是她的认可。
当神仙就有一个缺点。
认定一个人,便是生生世世。
若是他变了,她其实不是要生生郁郁寡欢?
在那么长久又无聊的岁月中,若是不能开心,活着有什么意思?
白晨曦听言,心情别提多好了。
只要不是她喜欢别人,这种要气死他的理由。
她的解释,他可以保证道:“可有什么办法,让我下辈子不会忘记你?”
颜玥听言,从他怀里抬起头。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是违反天规的,要受到惩罚的。”
白晨曦双手搂着颜玥的腰,语气斩钉截铁道:“我不怕。”
“我怕!”颜玥嘟嘟粉红的色唇,心情郁闷道:“你若是受到惩罚,我必然要去救你。我怕我们之间出什么变故。”
“什么意思?”白晨曦根本不懂颜玥说什么。
颜玥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母亲吗?曾经她是神殿的公主,那时候她还不是神。父亲是个凡人。母亲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他。因为母亲的一句话,父亲为了等她,差点死掉了。当时母亲善良,不忍心他死,便和她缔结生死劫。从此以后,父亲哪怕只是个凡人,只要母亲不死,他便可以生生世世的活着。”
白晨曦听言,目光露出几分深意,“我觉得,这是一段美妙的缘分。”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简单。母亲身份尊贵,她不可能嫁给一个凡人。而父亲喜欢母亲,从来不敢说。直到后来,天界发生了很多事情,父亲为母亲牺牲了很多。两人表明心迹,却依旧不能在一起。那时候,母亲和父亲还经历了十万年的人间轮回。”
“那结果呢?”白晨曦道。
“结果,我只知道,在最后的战场上,你死了。父亲和母亲都成了神,西西放弃了仙的身份,去当了魔神。”颜玥说道。
其实,对于父母以前的故事,她并不是很了解。
这些也都是听人说的。
白晨曦粗起眉头,他在最后的战场上死了。所以才有点天灯这一出?
那他在那场战争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玥玥,那我的身份是什么?你为什么避而不谈?”白晨曦不傻,立即就揪出了话中的问题。
颜玥大眼睛转了转,其实不是她不说。
而是怕说了,白晨曦会难过。
“你真的要我说?”颜玥的视线和白晨曦的紧紧对视。
白晨曦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说吧,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和以前没关系了。”白晨曦想,不管他以前身份有多尊贵。
他现在只是一个转世一个凡人。
颜玥深吸一口气,道:“你是天庭的太子。与我母亲是门当户对的,但是母亲并不喜欢你。”
白晨曦挑眉,“就这样?”
“嗯!”颜玥说的句句属实。“所以,按理说,你应该和母亲是一辈的。和父亲,西西一起修炼,一起学习过。”
“那你的父亲和西西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过来看看我。”白晨曦忍不住吐槽道。
“其实他们来过,只是你看不到他们。”颜玥想到母亲和父亲说的话,心里便一阵犹豫。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白晨曦感觉,颜玥说了那么多,他像是听故事一样。
其实他心中并没任何起伏。
“还有就是,前不久,天庭有了新的太子。就算是你转世回去,也继承不了帝位。”颜玥道。
白晨曦伸出双手捧着颜玥的脸,深情问道:“你在乎吗?”
颜玥疑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跟你有关系。如果我不再是太子,继承不了帝位。作为神殿里的公主,你还愿意爱我吗?”白晨曦字字沉重,面色认真。
颜玥觉得白晨曦这问题有些脑残,她就担心,怕他被天庭抛弃会伤心。
他反而问她这个。
“你这是什么话。我像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颜玥瞪着她,小手抓住他的衣服。
白晨曦微微一笑,反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抓,“玥玥,不要别太多东西羁绊。我喜欢你,希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记得你。”
颜玥抬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心,“万一你忘记我了呢?”
白晨曦捏着她的脸蛋,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柔。
“那你就让我更爱你,爱的无法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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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特供集
  两人在昏暗的密道里,渡气来渡气去的,四目相对,喜悦犹如泉水喷涌,怎么都收不住。    苏谢春双眼湿润,有些气喘。之前她只是假意自己呼吸不过来,如今心跳得愈发快,还真呼吸不过来,头微微发晕。    “我……”苏谢春咬着泛红的唇,躲闪着头顶深沉如海的目光。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撩他。撩来撩去,把她自己折进去了。    姜岐伯皱眉,捏起她的下巴,观她脸颊两坨艳红,“你现在是不是难受了?”    苏谢春眨眨湿润的眼,脑袋有些沉,她难受皱眉,“有点……”    “这里不通风,你上去歇歇。”姜岐伯皱眉,扶着苏谢春往出口走。    苏谢春身体无力,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脑袋迷糊地想着。古代女人不怎么运动,这体质果然差多了。    等她被姜岐伯扶到了她闺房黑洞底下,上方有清凉的气流下来,苏谢春才好转了些。    姜岐伯皱眉,“你还是上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就好。”    苏谢春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就坐这好了。”刚和他温情过,让她就这么离开,还是有些不舍。    看她对自己这么黏糊,姜岐伯一笑,只不过语气还是低沉,强势道:“乖,上去。你要是想看,就让鱼导拍给你看就好了。这下面又脏又乱的,你就不该下来。”    他还知道这个时候急着办正事,给镇国公府挖坑,不该约会的啊。苏谢春鼓起腮帮子,娇嗔道:“要不是你约我下来,我怎么会来。”    姜岐伯一愣,“不是你约我的吗?”    苏谢春:“……”  姜岐伯:“……”  “鱼导!!”苏谢春怒了,“给我出来!”想都不用想,压根就是鱼导骗了他们。    鱼导羞答答地现身,笑嘻嘻:“春儿,你找我啊?”  苏谢春咬牙,“为什么骗我、们!”    鱼导立即@他们,放出了他们刚才甜甜蜜蜜的片段,最后还加了一段,密道崩塌的片段,“不是要补拍第三集么,你看啊,丑姜因为毁容,做不了官,最后交不起人头税,只能去服徭役挖煤。谢春你过来看他,情难自禁,就在两人温情的时候,突然密道崩塌,你们被埋了,BE剧终。这就是医品大员艳史第三集真正完结版,你觉得怎么样怎么样?这样凄美吧~~这可是经典的悲剧桥段哦~~~”    “BE是什么……”姜岐伯。  苏谢春嘴角抽了抽,对热衷拍片的鱼导,无言以对。    “那你要拍,事先可以提醒我们。”苏谢春无奈,“我不是早就答应帮你拍了吗,何必瞒着我们呢。”  原先,她听说姜岐伯约她,觉得他是想她了,心里还挺高兴的,没想到,白高兴一场。    鱼导无辜地眨眨水泡眼,“这样自然点~~~你们刚才亲热的神态,平时演不出来嘛~~”    被鱼导提起,苏谢春才想起鱼导是个大灯泡来着。如今她虽未及笄,但心理年龄挺大的。  做刚才那样犹如少女情缠的模样,还被拍下了,想想,都羞于见人。    苏谢春正经起来,既然姜岐伯没有约会的心思,她也不想打扰他干正事,有什么黏糊歪腻的心思等以后再说。如今,坑镇国公府要紧。    她踮脚拍了拍姜岐伯的肩膀,如他上峰训下属的口气,沉声道:“辛苦了,好好挖坑,镇国公府的悲惨未来全靠你了。”说完,苏谢春就转身,往黑洞上面出口看去。    有一根粗绳从上面延伸下来,她爹沛国公今天就是抓着粗绳爬上去的。苏谢春张开自己的双手,手白白嫩嫩如豆腐一般。这要是爬上去,手还不得被绳子磋磨死。    苏谢春刚皱眉,背后就传来OO@@的声音。她回头看去,就见姜岐伯披了一件干净的外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上去。”    苏谢春犹豫了下,慢慢地圈了上去。她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小心点。”    身后的她吐气如兰,离他那么近,仿佛两人的心都是连在一起一般。姜岐伯这一刻莫名心安,心底蛰伏的彷徨都好似消亡了。    姜岐伯背起她,仔细小心地顺着粗绳爬上去,等到了上面,这才将苏谢春放下来。    苏谢春拿了帕子,仔细给他抹汗,“我就不该下去,看,还要你背我上来,看把你累的。”    姜岐伯只是一笑,“现在呼吸好多了没?”    苏谢春早就不头晕了,摇了摇头。姜岐伯就放心了,又爬下去,继续给镇国公府挖坑。    苏谢春蹲在黑洞前,看着徐徐下去的姜岐伯,有些心疼。他可是要熬夜两日两夜啊,还都是干力气活。    苏谢春也不再想着约会啊什么的,只想着催厨房做补汤,尽力给姜岐伯补补元气。    两日一过,有堪比GPS的直播器相助,这坑就挖到了镇国公府的主院。姜岐伯用三合土,混着泥沙,堵了沛国公府这边的黑洞,又在表面做了遮掩。  就算大理寺的人过来看,只要不是算准了这个地方,特意磨表面的墙土,就不会察觉到异样。    想到这,姜岐伯便想到了神通老道007。也不知这人会不会还来捣乱。  姜岐伯心一沉,迈着疲乏的脚步,往前朝密道真正的出口走去。    前朝皇帝估计也是怕外人不察,误入密道,而撞进了皇宫。所以建密道的时候,特意做成了迷宫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走入岔路,甚至还有暗箭布防。    姜岐伯在鱼导的指引下,来到了出口。出口是一处地窖,穿过不起眼的石门,拾级而上,走到底。抬起头,便能看见一个圆形的木盖。    姜岐伯正要用手顶开木盖,鱼导@提醒道:“谢春说过了,外面刺眼,你出去前,得先用布条遮眼睛,免得突然见光,眼瞎了。”    姜岐伯也听闻过,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突然见明,眼容易受损。  思及谢春对他如此细心,他心头一暖,扯下干净的袖子,撕成条,遮了双目,这才顶开木盖,摸索着爬上去。    只是一爬上去,脸突然被人亲了一下。  他一愣,皱眉,“谁?”    话音刚落,耳边却响起了“哼哼哼哼”的猪叫声。    鱼导也哈哈大笑起来,“丑姜,你被猪拱了!!哈哈哈~~~”    姜岐伯一惊,他猛地扯下布条,入目皆是……粉红小猪……    一头粉红小猪嘟着猪鼻子,往姜岐伯这边凑,眼神迷离,好像在说,快亲我,亲我~~    姜岐伯连忙擦了擦自己刚才被亲的脸颊,他被一头猪给亲了!!    前朝密道出口是猪圈,他知晓。但是这猪圈不是早就废弃了么!如今,这里怎么会有猪!!    “这是怎么一回事?”姜岐伯见这些猪不像野猪有攻击性,也没害怕,他挥手赶猪,手却穿透了嘟着嘴求亲亲的粉红猪。  这是……    “嘻嘻。”鱼导收回了粉红猪弹幕,姜岐伯面前瞬间一空,露出一个人来。    苏谢春穿着男装,打着伞,逆光站着,给姜岐伯遮挡光线,一边笑道:“姜皇后又逃出宫了,是想找哪位奇女子花前月下啊。”    姜岐伯眯眼,前朝皇帝从密道猪圈出口爬出来,跑去青楼会歌伎。谢春这会儿瞧他也从这出来,就来调侃作弄他了。    姜岐伯心下哂笑,面上严肃,他慢慢站起来,缓缓道:“我要会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谢春笑,打伞走近,一只手扶着他,往废弃猪圈外停着的马车走去,“你两日没合眼了,还有心力和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姜岐伯顺口道,只是刚被苏谢春搀扶上了马车,一沾榻,便歪了头,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缓缓行驶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  她静静地看着姜岐伯的脸,脸上的红色斑块和黑色斑块凌乱、没有规则,甚是丑陋。    苏谢春却是没有嫌弃,真要比丑的话,上一辈子的姜岐伯的脸还更丑一些。这一次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唔,就当花斑犬看好了。    她守在熟睡的姜岐伯身边,坐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上,看鱼导的直播间打发时间。  鱼导@她,直播甄珠在镇国公府的日常。    甄珠作为甄府的弃子,嫁入镇国公府,给喜爱萧无依的萧胜为妻。  这等人生该如何惨烈,苏谢春不知晓。只不过,这事有一半是苏从梦惹出来的,苏谢春不敢放着甄珠不管,无所谓她是死是活。    她唯有好生护着甄珠,让甄珠撑过去,等镇国公府一倒,甄珠自由了,她才心安。  *    镇国公府。    “她算什么夫人啊,成婚那日,世子爷进都没进她的屋,连个暖床丫头都不如。”世子爷萧胜院子里的丫鬟公然拿甄珠取乐,其他丫鬟也跟着嗑瓜子,哈哈笑。    谁让镇国公府上下的几个主子,没谁看得上甄珠的。而且,这位甄家小姐,一进门,还克死了自己的婆婆乔氏,可是被她们的大小姐萧明依指着鼻子骂过呢。    如此没有尊严的主子,就是她们这些奴婢,也是看不起的。    甄珠的丫鬟青沅提着食盒,从她们身边经过,头都是低着的,生怕被她们注意上,给她们家可怜的小姐,招惹风波。    青沅快步进了屋,立马回身关上门,回到这里,勉强感觉到了安全,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檀正给甄珠伺候笔墨,见青沅从厨房回来了,抱怨道:“这次,那些子老货又拿多少银子了?”    “二十两。”青沅脸色忧愁,“这一顿就用二十两,吃一个月就得一千多两,小姐就是再多的嫁妆又怎么耗得起。”青沅叹了一口气,将食盒放在桌上,边道:“小姐,用膳了。”    甄珠一脸淡漠,放下练字的笔,便安静地坐在桌前,静静地用膳。见青檀和青沅还站着,淡淡道:“你们坐下,一起用吧。”    “是的,小姐。”青檀和青沅也不拒绝。她们要是拒绝的话,今日也就没得吃了。  主仆三人默默用膳,心里都不是滋味。  等用膳完,青檀和青沅开始收拾了,甄珠却是起身坐在窗前的榻上,开了窗户。    窗外镇国公府下人对她的侮辱诋毁,甄珠视若罔闻,而是希冀地等待他的出现。    很快,一只漂亮的蓝眼白猫胖乎乎地滚进了她的视线,朝甄珠“喵呜喵呜”了一声。    这软到心坎上的猫叫声,只有甄珠听得见。    她内心惊惶地嫁入镇国公府,成亲那晚,洞房花烛夜,她独守空房,夜半委屈哭泣的时候,这蓝眼白猫出现了。    他说他是她前生救下的猫妖,这辈子他是来报恩的。他会保护她,成功离开镇国公府。    蓝眼白猫弹幕在甄珠面前各种卖萌打滚,甄珠烦躁不安的心情得到平复。    见她笑了,蓝眼白猫弹幕扬起纯真无辜的猫脸,伸出软乎乎的梅花爪,笑嘻嘻道:“喵呜,珠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镇国公府马上就要遇上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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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喵~七夕了,朕也要去勾搭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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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玉 第122章 坑爹
  请支持正版!  “嫂嫂既然来谢我,  总不至于空着两手来的吧?”他说着,  目光上下把明姝给打量了一番。  那探究的目光盯的明姝恨不得跳起来拔腿就跑。她还真是空着两手来的,还没等她开口,  慕容叡又道,“这不应该啊,  平常外头平头百姓家里,得了别人恩惠,  上门道谢的时候,  手里也要提这个土产。嫂嫂如果真的没带甚么的话,拿自个身上的东西来,也行的。”  说罢,  他恶劣冲明姝一笑。似乎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吓人。  一个小叔子问嫂嫂讨身上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但明姝不觉得慕容叡对她又这个心思。她总觉得,他对着她就是戏弄,看着她面红耳赤,  手脚无措,  他就高兴了。至于什么男女之情,  应该没有。  “小叔对我的恩情实在是太高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些俗物实在是不衬不上这份恩情。”  慕容叡有些意外的挑眉,这个小女子在外头的时候,被他随意拨弄两下,  就面红耳赤,  气的哼哼扭头不理人。没想到还能有这份嘴力。  如果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就显得他无理取闹。但是慕容叡不是那等轻易顺着别人的话就往下说的人,“俗物?”他笑起来,眸光清冷,笑容妖冶,“嫂嫂身上的东西要是能算得上俗物,那还得了?”  他没脸没皮,明姝倒是斗不过他了,她拉下脸,“小叔!”  慕容叡哈哈一笑,“嫂嫂不必生气,我也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嫂嫂何必生气呢?”他一条胳膊挪到了凭几上,说话时候,原本清冷的眸光起了些许涟漪。涟漪动人心,她扭过脸,恨不得把他那张脸给戳个洞。  “其实嫂嫂来的正好。”慕容叡突然一改方才的轻浮,他严肃起面庞,“我有事和嫂嫂说。”  他变脸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高,前脚还在和她调笑,下刻就换了张脸。这个功夫恐怕在同龄人里找不出多少对手。  他正经起来了,明姝也跟着坐直了身子,把之前的不满和怒火收拾干净。  “这次来武周县,原本就是给十六叔送东西的,我对过账目,送到十六叔手里的,和账目上不相符。”  这事其实不是明姝在管,都是于氏一手操办,她刚到武周还没多久就被人给劫持了,到了现在人还没完全从那场无妄之灾里头出来,管事的只能是刘氏派过来的于氏了。  “这个小叔放心,待会我亲自去查。”明姝道。  “这个不必。”慕容叡这话让明姝吃了一惊,他刚才那话难道不是要她给个答案,“我自己去问就好,不劳烦嫂嫂。”他见着明姝面露疑虑,加了一句,“我刚才说那话,只是先给嫂嫂打声招呼,要是嫂嫂听到了甚么,不要惊慌。”  他说着,那抹略带轻浮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要是吓到了嫂嫂,我会心疼的。”  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的,这家伙嘴里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她站起身来就要走,才走没几步,头上一轻,下意识转头,就见到慕容叡手里拿着她的簪。她还在守孝,头上戴的东西都是玉簪这种没有多少装饰,素净的饰。  那只被慕容叡拿在手里的簪子和其他女人戴的没有太多的差别,外头商人手里要多少都能。  “给我!”明姝急了眼,伸手去抓。慕容叡灵巧一个转身,她扑了个空,又不死心,继续追着慕容叡。慕容叡习武出身,动作敏捷,可偏偏堪堪在明姝快要挨着他的边的时候,闪身躲开,几个回合下来,明姝气喘吁吁,慕容叡面不改色。  明姝捂住胸口,她脚才好全没多久,不敢乱来。  她狠狠瞪慕容叡,心下认定了他是要拿她消遣,干脆簪子也不要了,“小叔喜欢,那就给小叔了。小叔的恩情就此两清了。”  慕容叡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手里的这只玉簪子样式太简单,简单到男人也能拿来用。不过上头并不是通体无暇的上等货色,可以隐约看见瘢痕,水头并不好。  他掂量着手里的簪子,眉梢一扬,“就这个?”  “小叔要这个,既然要了这个谢礼,那么就两清了。”明姝说完,冷着一张脸,屈了屈膝盖,掉头就出去了。  小小的人儿,心倒是狠,救了她一命,拿根簪子就想就此两清。  慕容叡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把簪子收到自己的袖子里。两清不两清,不是她说了算。  明姝回到自己暂居的院子里,阴沉着脸生了半天的闷气。她叫来银杏,“以后要是有人找我,如果不是甚么大事,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好见人。”  银杏应下来,她见明姝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说话,守在她身边做针线活,哪儿都不去。  武周县天寒地冻,外面冷的连个麻雀都看不着,无事最好不要出门,躲在屋子里头守着火塘最好。  明姝虽然是慕容渊儿媳,可和慕容士及也不亲近,挂了个亲戚的名头而已。明姝还没傻到真的把自己当亲戚,尤其上回出门叫人掳了去,错不在她,可也知道可能会遭人嫌弃,干脆老老实实躲在房里看书打时间,等到慕容叡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回平城。  慕容士及虽然是武官,但朝廷俸禄时常拖欠,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就算是想要索贿,都没有多少。不然也用不着养子反过头来接济他了。但他对这个来做客的侄媳妇还算大方,别的不说,照明用的蜡烛等物充足供应。  她就着灯光看书,这两天慕容叡没来招惹她,过得还算不错。  看的正入神,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抬起头还没问,就见着银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五娘子,大事不好,二郎君把于媪给绑起来了!”  明姝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带人出门,她回头一看,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过也顾不上了,赶紧赶过去。  她知道慕容叡和于氏之间隐约有些不对付,但把人绑起来就另外一回事了。她直接出去找慕容叡,才到慕容叡居住的院子门口,她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的于氏。  寒风呼啸里,她被捆剪了双手,和头待宰的猪一样,瑟瑟抖。  “小叔这是干甚么?”她指着于氏一脸惊恐。  慕容叡站在阶上,见到明姝来了,下来迎接,“怎么嫂嫂来了。嫂嫂最怕冷,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呆在屋子里头。”  明姝一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头脑里立刻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慕容叡顺步逼近,脸上满是关心,“嫂嫂?”  明姝到现在对他算是死了心,他肯定是见着自己躲开,故意贴上来的。越是躲,他就越逼上门。  她算是摸索到一点他的行事风格了。  “我听说你把于媪给绑了。”她一边说,一边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于氏。于氏现在形容狼狈,完全没有之前的得意模样。之前,她名义上是奴婢,但就算是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新妇,都要让她三分。甚至还要听于氏几声教训,现在慕容叡说把人给绑起来就绑起来了。  “我说是为了何事。”慕容叡毫不在意的笑,“我之前不是已经和嫂嫂打过招呼了么,怎么嫂嫂还是来了?”  他话说的轻轻巧巧,声音清越悦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楚。  果不其然,跪着的于氏满脸惊惶的朝她看了过来。  但世上的事总是事与愿违,她想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年也就罢了,偏偏慕容叡像是不想给她好日子过,三番两头挑逗也就罢了,现在人前人后都不管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就会生她最担心的的事!  她半点不想和慕容叡有任何的牵扯。  室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银杏吓得匍匐在地,瑟瑟抖。主人之间的纠缠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留下这条命。  慕容叡脸上之前浮现的那点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慢慢沉下去。  明姝提着一口气和他对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点相让。  “嫂嫂就这么厌恶我?”  “不敢当,小叔救我,此次恩情没齿难忘。只是还请小叔再也不要和之前那样。”  “之前哪样?”慕容叡突然问。  “小叔说呢?”明姝被激怒了,她嘴角一咧,露出细白的牙,“小叔难道还想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慕容叡扯扯嘴角,一爪被挠实在的感觉实在是糟糕。她之前也不是没生气过,娇娇柔柔,他一条胳膊搂她,她就吓得惊慌失措,连生气都忘记了,现在小猫生了气,一爪三挠,而且都是挠在他的面皮上。任凭他如何脸厚如墙,还没修炼到被骂到脸上,还面不改色的地步。  “何况小叔对我三番两次撩拨,难道小叔是真看上寡嫂了?”她罕见的咄咄逼人,话语里完全不给人半点喘息的空间。  她娇美的脸蛋步步贴近,眼里却拒人千里之外,冒着彻骨的寒意。  “还是说,小叔亲近寡嫂,只不过是向受爷娘宠爱的长兄复仇?”  她嗓音和她的人一样纤弱,但如刀一样句句捅人心窝子。  他是被她当众剥光了,连条遮羞布都没给留。赤条条的就袒露在她面前。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娇娇美美,被男人抱一下都要尖叫好几声的女子,说起话来这么不留情面。  他步步逼近,眸光冷凝,煞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黏稠的令人窒息。  从人血里头淬炼出来的煞气,刺破肌肤,割开血肉。  明姝强撑着,毫不退让。两眼盯住慕容叡冰冷的双眼。  两人对峙,室内安静的连呼吸都不可闻。  似乎过了百年那么长,慕容叡动了动。  “既然如此,先告辞了,嫂嫂好生休息。”慕容叡对她一拱手,不等她出身,掉头离开。他远去的背影都冒腾着一股火气。  慕容叡出去好会,明姝才咚的一下跌坐在坐床上。捂住胸口喘息。  她就怵他。不仅仅因为那个梦,本身慕容叡的气势就压的她喘不过气。他走了,强撑着自己的那口气也随之散了,开始有些后怕。  “五娘子。”银杏颤颤巍巍爬到她腿边,“二郎君他会不会……”  “会甚么。”明姝捂着胸口,自个气都有些顺不过来。  “会不会把奴婢杀了灭口啊?”银杏哭丧着一张脸。  “不会。”明姝摇摇头,他们还真的没什么呢,慕容叡杖毙的那些侍女,并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都是慕容家自己的奴婢。银杏他应该不会动。  明姝见着银杏面无人色,吓得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你怕甚么,我和他又没真的如何,他要是杀你,就把事给坐实了!”  银杏抹了两把泪,“可是二郎君的作风……”  慕容叡的作风,不管天不管地,碍着他了说不定就动手了。  “没事,他不会的。”明姝拍拍银杏的丫髻,这话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等这儿的事一了,咱们就走。”  这下,明姝真的关起门来,什么事都不管了。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人出过院子。慕容士及都忍不住把慕容叡叫过去问。  “你这小子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慕容士及坐在上头问。来的那个算是他的侄媳妇,不过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到这儿也和客人差不多。前段日子慕容叡闹出的动静他都知道了。这事他也没管,相反他还到衙署打点了一下,毕竟这又不是夏天,人抬出去,好久都烂不掉,挖坑埋掉吧,地又冻的硬邦邦的,一锄头下去,完全挖不开。  摆在那里怪招人眼的,还得麻烦他去打点打点,免得有人不长眼来找麻烦。  慕容叡满脸僵着,坐在胡床上动也不动,半晌才冒一句,“谁知道?动了她两个人,就使气了。反正和我也没多少关系。”  “你呀,自小脾气直,你动她人,事先和她说一声。她看上去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和她说明白了,也就没多大的事了。”  慕容叡头扭过去,“罢了,十六叔,东西您都看过一次没有?”  慕容士及东西收了就收了,要不是慕容叡,他也没想东西有少的。不过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多少感觉。又不是自己拿来的,得多少都是自己赚的。  “嗯,你亲自点了数,我还有甚么担心的?”慕容士及点点头,“难为你这孩子了。你阿娘恐怕不太愿意吧。”  平常人家的叔嫂关系就难处,族人越多,关系也就越复杂。慕容一族前前后后,百人是肯定有了,自家和慕容渊这一支没出五服,但也算不上多亲近的关系。那位嫂嫂肯定是不愿意出钱的。  “阿娘愿不愿意无关紧要,阿爷愿意就成了。”慕容叡沉默了下,“我待会把允郎一块带到平城吧。在我身边,我也好照看他。”  “你带着他去吧。反正有你在,我放心。儿子留在家里,留着留着指不定就废了,还是出去多长长见识,你别怕他受委屈。又不是小娘子,受点委屈就抹泪的。”  “嗯。”  “你那个嫂嫂,待会你去叫人给她送个甚么,明面上就算把这事给扯过去了。汉人姑娘比鲜卑女人好说话,她看上去不是甚么难相处的,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她好相处?慕容叡费劲的想道。要说好相处,的确好相处,性情软软的,他都动手戳了,她动动挪了个地方继续猫着,躲开他就是她的反击。不过逼急了,她也是和猫一样要咬人挠人的,而且一爪下去直接见血。话语里都有刀锋,刀刀戳入心窝,不冒血誓不罢休。  在武周县这儿事情办妥了,慕容叡倒是想在这儿多呆一段时日,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比起平城,还是这里让他觉得舒服。不过,慕容士及没有多留他,他已经不是自己儿子了,还给了亲生父母,那就是他们的儿子,自己这个养父撑死就只能是叔父了。  何况他还有求于人,不能把人留的太久,要是堂兄那儿不悦就不好了。  一行人和来时的一样返回平城,回去的时候,少了几个人,又多了一个人。  慕容士及的儿子慕容允跟了过来。和慕容叡一道去平城。  走了几天,到了刺史府。明姝直接下车,眼皮子抬都没抬,直接进门了。慕容允在一旁看了半天,他拉了拉慕容叡的衣摆,“阿兄,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慕容叡没好气,“没有。”  明姝回来,换了衣服就去刘氏那儿。刘氏精神尚可,没了一个儿子,但还有另外一个,家里的衣钵也有人继承,还没到天塌下来的时候。  刘氏问了几句在武周县的话,明姝一一答了,“只是有几个人,手脚有些不干净,被小叔叫人杖毙了。”  刘氏眉梢一动,“既然这样,叫他杖毙也就杖毙了。”  她说着,就着明姝的手喝了一口药,“二郎和他十六叔怎么样?”  “小叔和十六叔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刘氏念叨着这四个字,颇有些头疼。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怕从自己肚子里头出来的,多多少少隔着几层。  刘氏看了一眼面前的新妇,人瞧的出来有几分憔悴。恐怕是一路舟车劳顿给累的。  “五娘下去休息吧。”  明姝这一路走来,虽然人在车里,却一把骨头都要散了。听到这话,心头一松。从刘氏那儿出来,刚下台阶,就迎面遇上慕容叡。  慕容叡面色如霜,目不斜视,见着她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到了门内。  如此目中无人,换了个阿嫂,恐怕会气的直哭。可是明姝却是心头乱跳,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  她喜滋滋的回到院子里,跟在后头的银杏,见她满脸喜气,颇为摸不着头脑。  二郎君那样,显然上一次是得罪狠了。怎么五娘子不但不怕,反而还很高兴?  对着银杏的不解,明姝喜不自胜,“傻丫头,这你还看不明白。他生气了,就不会缠着我了。”  既然不缠着,那么两人想有什么牵扯也无从谈起。到时候回翼州,也就没有太大的悬念了。  现在在于氏看来,自己已经上了慕容叡的贼船。  明姝抬头,“她毕竟是阿家身边的人,虽然是奴婢,但也要查清楚。”  慕容叡颔,“嫂嫂说的也是。”他说着看向院子里头跪着的于氏。于氏被五花大绑,在寒风中瑟瑟抖。  “既然嫂嫂来了,那么就劳烦嫂嫂多在这儿留会。”  说着,就叫人进来,随即进来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奴婢们。奴婢们跪下来,嘴里呜咽。  慕容叡让人把几个奴婢嘴里的破布拿开,那几个奴婢马上就开始哭喊。  才哭喊两句,后头的人一鞭子抽到身上,鞭子抽的狠,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哭喊立即被掐断了。  明姝下意识瞥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脸色冷峻,目光里冰冷没有半点感情。他叫人拿赖两张胡床,自己坐下,要明姝也一块坐下来。  胡床就是一只小小的马扎,穿着裤子也就罢了,她坐下来就会显得大为不雅。她婉拒了,只是站在一边。慕容叡见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来。  押解来的奴婢,基本上都是一路上和押送的布帛有关系的人。还有些是于氏的亲戚,全都一块包圆了。  原先还有人叫屈喊冤,哭哭啼啼的,慕容叡叫人几鞭子下去,全都没了声。  “从平城出的时候,东西都清点过的,和账本上的是一模一样,怎么到了武周县,就少了三层?”他说着把账本拿在手里晃了晃,扬起笑脸,“这一路上我都在,也没瞧见甚么匪盗,怎么少了那么多?就算是路上有不知死活的小偷,布帛那么显眼的东西,能零零碎碎偷去那么多?还是说,是你们里头哪一个藏起来了?”  他话语带笑,可是眼底没有任何的笑意。  下头的奴婢们缓了一缓,终于知道哭喊起来,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不知道,是被冤枉的。  男女的哭叫混杂在一块,听得耳朵生疼。慕容叡嗤笑,“冤枉,没有看好主人的钱财,说丢就丢了,拿出去打死都是轻的,竟然还敢叫冤枉?”  这下,院子里头安安静静下来。  “都给我好好审问,养的狗竟然还知道偷吃了,吃的还不少。这还了得。说不定再过一段日子,对主人捅刀子都行了。”慕容叡下了令,五大十粗的男人们如狼似虎拉起地上跪着的人左右开弓就打嘴巴子。  一时间鬼哭狼嚎和哭叫声一片。  “不如拉到另外个清净地方,就在眼跟前,小叔也不嫌吵闹?”明姝听得啪啪的耳巴子声和惨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喜欢看人行刑,也不知道慕容叡这到底算的是个什么怪癖。  慕容叡不答,反而手指压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嫂嫂稍安勿躁。”说着他笑了,“嫂嫂难道不觉得解气?”  这些奴婢都是慕容家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慕容家做奴婢的。明姝刚嫁过来就被新婚夫婿给丢到后头,现在更是新妇变寡妇,哪怕上头的公婆待她不薄,这些成了精的奴婢瞧不起她。明面上不敢轻举妄动,私底下多少给了她点绊子。  明姝咦了声,不知道慕容叡怎么知道这个。  “有些事我若是想要知道,谁也瞒不了我。”慕容叡说着,头向明姝那儿靠近了些,“嫂嫂是菩萨一样的人物,慈悲为怀。”  //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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