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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韵味 | 没想到吧,这把扇子现在居然这么时髦
最近我在闲逛街拍图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路边摊也能买到的清凉小物竟然频频出现在时髦人的搭配之中▼
就是这种充满“复古”气息的扇子,分明是小时候在学校门口文具店就可以买到的清凉小物~可现在竟成了潮物配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看fashion icon们,穿上口号T还不够还要拿起口号扇才是▼
▲大概的意思可能是心静自然凉...
这种缎面的吊带裙跟中国风的小碎花折扇简直不能再般配,背影看来都是戏...▼
并且还具有防晒技能以及拍照遮大脸的扮美功能,真是越看越爱不释手▼
而讲到扇子,F君也不禁想起我雯曾为《时尚芭莎》拍摄的一组大片,身穿高定手拿团扇,一颦一笑都将东方美演绎到了极致▼
是的,美到我都不舍得拼图...表白刘雯,么么哒▼
虽然扇子不是首次出现在时尚圈,但这一季关于扇子的幺蛾子却尤其的多。在Dior的2017秋冬高定秀上,因为秀场在室外的原因,所以给每一位来宾都很周到的派发了一把这样子的折扇▼
▲Dior的扇子上绘满了许多可爱的动物,原始又很有质感
Dior送扇子可不仅仅是防暑降温,精美的扇子凹造型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觑▼
章子怡身穿Dior套装,配上今年大热的姜黄色墨镜十分霸气,手拿折扇又带着浓浓的东方韵味▼
时尚主播Linda的一袭小黑裙配上一把这样异域风情的折扇也着实是加分许多▼
像AB这样拿着扇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拍照方式可以不怕骄傲的给满分了,美cry▼
如果说Dior的扇子都被女星们演绎的仙气满满,而你权老公则可以说是古灵精怪的代表了。在前段时间出席首尔的香奈儿品牌活动时,GD就以扇子遮面出场,搞怪又可爱▼
透过扇子间隙的光影被抓拍到的这个侧脸可以说是十分有型了...▼
扇子上写的是韩语的Chanel音译,简直就是行动的广告牌,难怪Chanel这么爱他▼
Dolce & Gabbana、今年高定大秀后台,一身白裙的模特们顶着阳伞,持着古典风情的折扇,一个个美得都像是油画中的人物▼
不止明星和大牌们私下玩玩,充满了东方韵味的扇子今年在秀场也很正儿八经的出现过。Gucci的春夏秀中,模特手里没拿品牌的任何手袋却手握着一把团扇开场,很是抢眼▼
秀中有好几套造型都搭配了这种团扇,使得整个秀文艺复兴时期的复古风格更加浓郁了▼
扇子是丝绸材质,绘有水墨风格花朵图案,扇子正面印有 ModernFuture 或者 Gucci 字样的哥特式印花,扇柄用黑檀木设计,尾端坠有流苏和玉珠配饰▼
▲Gothic Gucci print fan 售价:约?3051.00
购买地址:
当然,堪称最会圈钱的Gucci在定价上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450刀的价格估计扇一下都是钱的味道▼
▲Gothic Gucci print fan 售价:约?3051.00
购买地址:
而社会你Bee姐可是早早的就拿着天价扇去浪过了...▼
如果嫌太贵的话,Gucci还很“贴心”的推出了纸质款,价格比丝绸的可是便宜了一大半,但F君依旧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Gucci print fan 售价:约?1695.00
购买地址:
油管上就有博主好奇买了一把纸质的Gucci扇视频开箱,得出的结论是:装扇子的盒子以及袋子看起来都比扇子本身要值钱...▼
相比Gucci的“不可思议”再转过头来看看我们黎女士设计的蕾丝扇则要亲民许多,扇面是全蕾丝配以大大的PUMA品牌logo,一贯是日日的运动潮流范儿▼
大秀谢幕时,设计师本人也是手拿扇子亲自带货...▼
几百元的价格也算是常人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手拿一把这样的扇子就已经足够嗲▼
▲Lace Fan 售价:约?542.40
购买地址:
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巧思设计则是扇子下面搭配的一个运动风尼龙带,竟然是可以斜挎在肩上的,哈哈Qiao有趣▼
如果真的对这种扇子时髦感兴趣,我在这里给大家推荐一个专门卖扇子的品牌——Duvelleroy,来自法国,已经有一百多的历史,曾经是专为欧洲王室制扇的▼
折扇的风格也挺多多,不只有传统风格的古典折扇▼
▲Duvelleroy 售价:约?355.51
购买地址:http://eventail-duvelleroy.fr/en/
也有很多小年轻会喜欢的前卫俏皮风格、你们猜我最喜欢哪个呀~▼
▲Duvelleroy 售价:约?355.51
购买地址:http://eventail-duvelleroy.fr/en/
不管是自己用还是送人都是不错的选择,喜欢的宝贝们可以上官网看看~▼
▲Duvelleroy 售价:约?355.51
购买地址:http://eventail-duvelleroy.fr/en/
另外我也上某宝搜了搜,发现我们专门卖扇子的店非常之少。但前段时间故宫淘宝出的故宫藏画系列真丝团扇系列就还挺唯美的,不过已经下架了...so sad▼
▲故宫淘宝 售价:?85.00
不过最大的收获是在淘宝搜刮到上面的街拍同款口号扇,原来是来自中国的设计师品牌Ms MIN,现在淘宝店就有售
▲Ms MIN 售价:?198.00
淘宝口令:【Ms MIN 乌木折扇 十寸】,点击链接再选择浏览器打开/h.nmclcY?cv=Xu3g0byVc7Y&sm=5a5d1f,或复制这条信息¥Xu3g0byVc7Y¥后打开手机淘宝
而另一个F君看到比较可爱想要给大家推荐的是这把有柠檬跟奇异果刺绣的团扇,价格不贵也很适合买来玩玩~▼
▲日式和风团扇 售价:?42.00
淘宝口令:点击链接再选择浏览器打开/h.nml1uw?cv=JG3g0byoHkd&sm=5db8da,或复制这条信息¥JG3g0byoHkd¥后打开手机淘宝
其他的我就没逛到什么特别的啦,不知道各位小可爱自己有什么关于貌美扇子的私藏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在下面留言告诉我跟其他胖友啊~▼
喜欢记得要点赞转发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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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海洋妈咪美术课:画扇子(一)
虽然现在立秋了,但是天气依旧很炎热,所以扇子依旧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小工具。扇子可以从很多地方购买,比如纪念品商店或者是网上,可是海洋妈咪觉得最有趣和有纪念意义的扇子是自己亲手画出来的,随时把作品拿在手上,是最好的展示,也是送给朋友的最珍贵和清凉的礼品。
1、所需工具:一次性颜料、水、毛笔或者水彩笔刷、吸水抹布,扇面(某宝购买)
2、用绿色颜料画一圈,不要画得太粗
3、用大红色颜料画一圈,不要碰到绿色颜料,红色绿色颜料中间要留一圈白,这样才像西瓜
4、用大红色颜料涂满红色的西瓜中心
5、用黑色的笔点出黑色的小小的西瓜籽;西瓜就完成了
6、画完了西瓜,我们开始画美丽的乡村风光,先画一片弧形的拱起形状,涂上绿色,这是草地
7、然后在草地的一侧画一个长方形和三角形,并且涂上不同的颜色,这是一栋小房子
8、一样的方法画上另外两个小房子,长方形和三角形的大小和它们的颜色要都不一样。
9、在空白处再画上太阳、花朵和植物就完成啦
10、这些画法都很简单,小朋友和爸爸妈妈们一定能马上掌握
11、在海哥的幼儿园,海洋妈咪受老师的邀请,给小朋友们上了一节扇子画的课程,小朋友都很喜欢,也创作出了各种各样的扇子画,个个都是小能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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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匆匆吃过早饭,贾琏便往父亲这边来。  饭前,父亲的常使丫头秋桐来说,父亲有事吩咐,要他饭后去一下。秋桐走后,贾琏和凤姐猜是什么事,猜了几件都不大像,凤姐说:“管他唱的哪一出,去了就知道了。”可现在走在路上,贾琏却不免又猜了起来。猜着猜着,不觉就到了父亲这边。  贾琏抬头见书房门开着,便向书房走去。离书房还有六、七步远,忽听房内有女子浪声撒娇的声音,他连忙止住脚步,咳嗽了一声。  贾赦早饭后吩咐秋桐到书房泡茶。这秋桐年方二八,虽长相一般,但人年轻,皮肤细白、身材苗条、声音娇嫩,颇得贾赦娇宠。泡好茶后,贾赦就将她抱上膝头逗弄。听到贾琏咳嗽后,连忙将她放下来,拍了她一下屁股,道:“去吧!”  秋桐走出门,向贾琏飞了个媚眼,擦身走过去,贾琏顺势揩了一把。  贾琏走进书房,向父亲请了安。父亲并没让他马上坐下品茶,却叫他看书案上的扇子。说::“你看看,这些扇子,可有一把像样的?”贾琏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便认真地将案上的扇子一一看过,说:“没有顶好的,也没有太差的。”  父亲这才叫他坐下饮茶。说:“昨天上街,遇到一个老相识,满脸得意地说,他最近到苏州购得了几把古扇,最贵的四把一把就花了四百两银子,热忱地邀我去他家观赏观赏,我没事,就去了。一看,原来都是两百年前的东西。扇子的材料、做工不用说都是上佳的,那扇面上的书画说起来就令人艳羡,有祝枝山的草书,文徵明的行书,唐伯虎的仕女……无一不是名家手笔。回到家里我把多年来收藏的这些东西拿出来一看,以前觉得都是好扇子,如今看着没一把中用。”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盯着贾琏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竟拿不出几把好扇子来,岂非太不体面、让人笑话?所以叫了你来,务必各处搜求一番,弄几把像样的来!”  原来父亲要吩咐的竟是这样一件事,贾琏和凤姐哪儿想得到。贾琏心中又不免咯噔了一下:这几年他在叔父贾政家当家理事,早就知道荣府、宁府外面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已渐渐空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去置办这等无用的东西?但父命难违,他只得应承下来,说:“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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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出来才发现,正文前的“一”(第一节)忘打了。
  ………………………………………………………………………………………………………  贾琏回家,给凤姐转述了父亲吩咐的事,并说要立即上街去办。凤姐对公公的吩咐也颇不以为然,但还是命平儿把贾琏新做的那件天青色长衫取来,让贾琏换了好上街办事。贾琏则出去吩咐兴儿备马。等贾琏换好衣服,兴儿也已备好马。临出门,凤姐吩咐道:“上街去,别只管贪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贾琏道:“看你说的,怎会呢。”凤姐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就图新鲜。只要是新见到的,哪怕是斜眼、歪嘴、塌鼻梁,你那眼珠子都会落在人家身上!”贾琏也笑着说:“看你,越说越不堪了!”于是出门。  兴儿牵着马,等在前面的空地上。贾琏上前摸了摸马鼻梁,又从头顶向后抹了抹马鬃毛,那马转过头来,亲顺地蹭了蹭贾琏的胸膛。贾琏再习惯地将手插进肚带试了试松紧,然后飞身上马。一夹腿,那马打了个响鼻,走了起来。兴儿跟在后面。  出得府门,上了宁荣街。这正是暮春时节,太阳刚刚升起,把条东西向的宁荣街照得明晃晃、暖洋洋的。贾琏要去“祝记古玩”,便带马向东。他一脸的阳光,一脸的高兴,整个人显得既年轻英俊,又潇洒脱俗。  走了一段,贾琏想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媳妇,不到二十岁,颇有几分姿色,便吩咐兴儿紧走几步,先去“祝记古玩”,给老板打招呼。兴儿走后,贾琏带马向东靠。已经看见那家铺面了,却不见那家小媳妇。他放慢了速度,已经走到那家门前了,依然不见人影,他深感失望。  失望的贾琏正要打马前行,不料前几家铺面里走出一个人来,年约二八,一身红衣裙。这个女子贾琏以前从未见过,他想一定是才过门的新媳妇,他盯住了这个新媳妇。那新媳妇觉察到有人看她,抬起头来,和贾琏打了个照面,贾琏专注的目光使它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一个照面让贾琏看清了新媳妇的脸,姣好,且还带着几分稚气,他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手中的马鞭不知不觉地就掉落到了地面。那新媳妇再次抬头看了看贾琏:好一位年轻公子,既英俊潇洒,又含情脉脉,她又惊又喜,连忙拾起马鞭给贾琏递去,她想讨好贾琏。贾琏死盯着新媳妇,并不去接马鞭。新媳妇不知所措,正要缩回手,那小手却被贾琏一把抓住。她一边怔怔地看着贾琏,一边想挣脱手。贾琏这才抓住马鞭,放开手,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那新媳妇已经回屋,却还在门后看他。他轻轻地向新媳妇点了点头。
  ……………………………………………………二………………………………………………  “祝记古玩”是金陵最负盛名的一家古玩店。它坐落在城市中心,经营着高档藏品,生意十分兴隆。稍有收藏兴趣的金陵人都知道,这家古玩店是由祝枝山的小儿子创办的,至今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如今经营这家店铺的朝奉名叫祝焮,字永盛,五岁发蒙,读《百家姓》、《三字经》,但乃父无意让他求取功名,因此后来读书较杂,多与古玩店的经营有关。十六岁上,父亲让他进店学做生意,至今已近三十年,生意经稔熟,商品知识也极丰富,父亲年满花甲之后,店务就完全由他打理了。  今天打开店门后,一时没有顾客来,祝朝奉就坐在柜台后翻书看。正读得来劲,兴儿进了店。学徒上前招呼,才知马上要到的顾客乃是荣府管家贾琏公子。祝朝奉在店三十年,接触过不少达官贵人,贾赦、家政都是老相识,这贾琏他也曾见过几次面。他不敢怠慢,连忙向兴儿询问贾琏的购货意向,一面走出柜台,踱向店门口。  眼看骑着马的贾琏已经露面,祝朝奉连忙走下店门前的台阶,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贾琏一边回答店主的问候,一边下马,跟在店主后面的兴儿将马牵过去,在店面左前的拴马桩上栓了。  贾琏和祝朝奉寒暄几句之后,祝朝奉将贾琏请到了店铺后面的小屋——雅间吃茶。  进得门来,前面是茶几、座椅:左右两边各有一排货架,陈列着一些古玩精品:门内左右各有一只花架,一边是盆兰花,一边是盆水仙。茶几后面墙上贴着一副对联:  室雅何须大  花香不在多  是郑板桥亲笔所书。
  ………………………………………………………………………………………………………  贾琏、祝朝奉分宾主坐下。一个十四五岁、穿着入时的女子进门奉上茶来。贾琏不知那女子是祝家的女儿还是使女,不敢斜视。祝朝奉一边请贾琏吃茶,一边介绍道:“这是明前碧螺春。”  “好茶好茶!”贾琏由衷地赞赏道。  “我就喜欢这个茶,每年总要命犬子去太湖洞庭山产地采购一点。”  “这茶汤色碧绿、形卷如螺,命名‘碧螺春’实在大妙!”  “更妙的是它本产自洞庭山碧螺峰。”  “是呀。康熙真是有才,给这个‘吓煞人香’取了个好名,丫鬟也都可以变小姐了!”  “哈哈哈……”祝朝奉大笑了起来,不但因为贾琏的话俏皮,还因为客人欣赏他的茶,是个知音。  于是贾琏说明来意:“在下今天是奉父命而来的。前两天家父清理家中的收藏,发现扇子虽有一、二十把,但都是国初的,没有更早的上佳之品,特命在下留心搜求搜求,务必弄几把前朝的珍品。在下想,宝号精品最多,所以就先来宝号造访。不知世伯能否一偿在下之愿。”  祝朝奉道:“在下有幸认识令尊已经三十年了,对令尊那是钦仰之至。他老人家吩咐的事,岂有不尽力办好之理。只是这前朝古扇,现在存世的已经不多,敝店偶尔购得几把,也很快就出手了,眼下确实无货。本想帮少爷这个忙,却力不从心呐。惭愧惭愧!”  “哦,说来不巧,但这原很正常。”贾琏略一沉吟,接着说:“不过,世伯经营这档生意为时甚久,对本地藏家心中必定有数。眼下谁家有货,还望提个线索,指点一二。或许在下还有幸能有所收获。也当感谢世伯的。”  “提线索,在下自当效力。容我想想。”祝朝奉答道,同时指指贾琏的茶碗:“吃茶吃茶!”  祝朝奉说完,扳着指头一家家地考量着藏家。贾琏则专心品茶。  隔了好一阵,祝朝奉突然一拍手,道:“有了!”
  写得挺好的
  ……………………………………………………………………………………………………  “哦!”贾琏连忙放下茶碗,眼望着祝朝奉。  “城东珠山脚下有个秀才,他手上有一、二十把古扇。”祝朝奉说道,“前年我还专程去看过。”  “是前朝的吗?”  “前朝的要占七八成吧。”  “品相如何?最好的大约值多少钱一把?”  “这个就难说了。”祝朝奉顿了顿,接着说,“前几天有一位担任过府尹幕僚的孙先生,从苏州购回几把前朝古扇,扇面字画是四大家的,每把花了四百两银子,他特地拿来让我品鉴品鉴,我看城东秀才的扇子就和这孙先生的是一个档次。”  “如此说来,城东秀才的扇子也要值四百两一把啰?”  祝朝奉道:“一般说来,金陵这里的价格要比苏州略高一点。在苏州卖四百两的扇子,到金陵要卖四百一、二十两,卖四百五也平常,不过顶上天也不可能卖上五百两。”  “哦!”贾琏唯唯。  上茶的女子进来续了水。  “这当然是指直接卖到买家手里的价。”祝朝奉又补充道,“如果是我们店家收购,我们的出价一般在二百五十两左右,加到三百两也就不会再加了。你算算,如果二百五十两买进,五百两出手,那就是赚得最好的,有一倍的利润,但这一般是不可能的。常见的情况是,我们三百两收来,四百五出手,赚五成利。”  “做生意不可能不赚”贾琏忙说。  祝朝奉又接着解释:“古玩一类不像大米、酒水出手快,要遇到个真心又有实力的买家得碰运气,有时一件珍品放了三五年才出手,资金积压严重了,看着是赚,实际上也没赚到什么。”  “珠山脚下那位秀才尊姓大名?”贾琏一边吃茶,一边恭恭敬敬地听祝朝奉谈了一阵生意经,然后拉回了话题。  “嗨,当时是听人介绍过姓名、字号,可现在全都忘了,只记得他的绰号。罪过罪过!”祝朝奉说着笑了,那笑里带着歉意和自责。  “他的绰号是——?”绰号贾琏也得问清楚。  “石呆子。”祝朝奉认真地答。  “石呆子。他傻吗?”  “只见过一面,不敢乱加品评。不过看起来确实有些呆头呆脑,也许是书读多了。”祝朝奉回答,接着,又说:“这人的扇子死活不肯拿出大门来,少爷如果想买,只能烦人介绍去他家里看货。”  “哦?”贾琏颇感意外。  “少爷如果有认识石呆子的熟人,自可托他介绍。如果没有这样的熟人,则可去找石呆子的岳父。”  “他岳父?”  “是的,”祝朝奉介绍道,“他岳父是个生意人,在兴隆街开着一家绸缎庄,生意做得不小。”  “怎么称呼?”  “姓凌。他的绸缎庄就叫‘凌记绸缎庄’。少爷见了他,称他凌朝奉即可。”  “这人我不熟。我还是先托我家清客烦人情去说;实在不行,再去找凌朝奉吧!”  “好的。”  贾琏觉得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该告辞了。便说:  “今日叨挠世伯,晚辈深感不安。多承世伯指教,不胜感谢!”
  ……………………………………………………三………………………………………………  贾琏回府,连忙烦清客托人去找石呆子说情,没想到没一个中用。恰好这天遇上父亲,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只好一五一十地回明了情况。当知晓石呆子的岳父是'凌记绸缎庄'的朝奉时,父亲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  “这事你何不早说!那凌朝奉与我算是老交情了——这些年来,他每年都要来找我要上贡不合格的绸缎次品。这些绸缎虽说上贡不合格,在民间却是难得的好货。这些年他就凭着这些好货发了大财,前几年还听说他已经在同欧洲人做生意了。”贾赦说着,不禁喜形于色。  “那么我就直接去找凌朝奉了?”  “自然。马上就去!”  凌记绸缎庄所在的兴隆街在城中心略微偏东,铺面是三开间,颇为气派。店内各种丝织品货色齐备,所以买家多乐于到这家店来挑选购买。五、六年前有个意大利商人开始从他这家店购货,并建立了稳定的供货关系。前不久,那位商人又来到了金陵,如今正等着为他备货。  那位商人名叫加里波第,家在罗马城西海滨,小时候就去过罗马和梵蒂冈,信奉天主教,熟悉《圣经》。此刻,凌记绸缎庄暂时没有顾客,加里波第就和凌朝奉聊起了《圣经》。
  7楼第三行“上贡”应为“上用”。
  凌朝奉十六七岁的小儿子、正在店里学习经营的凌风听说又要讲圣经故事,连忙凑拢来听。  “今天我就讲一个拿伯的故事吧。”加里波第开始讲。“这个拿伯有一座祖传的葡萄园,在国王亚哈的王宫附近。一天,亚哈王对拿伯说:‘你的葡萄园靠近我的王宫,你就让给我做菜园吧。我将把最好的葡萄园换给你。如果你要银子,我就给你银子,葡萄园值多少我给你多少。’”  “那好啊——亚哈王有了靠近王宫的菜园,拿伯得到了更好的葡萄园,岂不是对双方都有利吗?”凌风插嘴道。凌朝奉白了他一眼,他没有察觉。  “可拿伯拒绝了。他说:‘尊敬的王,我敬畏上帝,可不敢将祖先留下的产业换给你。’”加里波第继续讲。  “可惜,不过也是个理由。”凌风道,“后来呢?”  “亚哈王因为没能如愿,很不高兴,茶饭不思。王后耶洗别察觉了,问是怎么回事,亚哈王如实地告诉了她。王后说:‘你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这点事还不好办?快吃饭,我保证把这座葡萄园给你弄到手。’  “于是,王后马上写了封信,假托国王的名字,还盖了国王的印玺,吩咐当地的长官,安排两个无赖去诬告拿伯犯了死罪,于是拿伯被人哄石头砸死了,他的葡萄园也被抄没入宫。”  “这王后太阴险毒辣了!”凌风喊道。林朝奉随着也点了点头。  “可这还不是最后的结局。”加里波第说。“一天,亚哈王正待在葡萄园里,耶和华上帝让一个先知以利亚去给他说:‘上帝知道你杀了人,夺了他的产业。上帝说,狗在何处舔拿伯的血,也必在那里舔你的血。’上帝又让先知预言说:‘狗在城外必吃耶洗别的肉。’  “上帝发出震怒,替无辜的拿伯伸冤,惩罚为所欲为的国王和王后。国王听了先知的话,忏悔认罪,才逃过一劫。王后耶洗别后来在政变中被扔下高楼坠亡,尸骨被狗吞吃,一代公主和王后最终死无全尸。这就是他的报应。”  故事显然已经到了结局,凌朝奉感叹道:“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上帝是维持公义、惩罚罪恶的!”加里波第说,他想补充或纠正凌朝奉的评论。  “我们中国人并不认为有什么上帝。如果真有那么一位维持公义、惩罚罪恶的上帝,那么,拿伯就可能获救而不致被打死,他的葡萄园也不会被国王霸占。可这一切都发生了,可见并没有什么上帝来维持公义、惩罚罪恶。”  “王后本人、国王后代遭到惩罚,这就说明有维持公义的上帝存在。”  “惩罚王后及国王后代的是宫廷政变。从故事里我们看到,亚哈王并不很坏。那么发动政变的是否比亚哈王好还很难说。如果新国王比亚哈王坏,那么,新的国王不知还要杀害多少个拿伯,抢夺多少个葡萄园!这哪是上帝维持公义的例证呢?”凌朝奉虽在反驳加里波第,但语气一直很温和。  加里波第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  “我们中国人相信,公理自在人心。”凌朝奉说。稍微停了停,又接着说:  “记得先生以前讲过,圣经的《马太福音》教训人:‘打他的左脸,他把右脸也由着你打。’又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说这些话,上帝是在维持公义吗?”  加里波第无言以对,静默了一会儿才说;  “《圣经》总的说来,有着普世的博爱的眼光,体现着对人类对生命的的终极关怀……”  这时,贾琏来到了店门口,凌朝奉和他的儿子都将目光转到了贾琏身上,加里波第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久没见@蒲正兴 老师发贴了,而且风格也变了,继续更新哦!
  行文类似儒林外史,轻小品(我的定义)。  
  @蒲正兴 先生开始写小说了?加油~  读了前面的,感觉故事虽然是以红楼梦为背景,但人物对话心态都颇现代,是故意这样的吗?:)
  ……………………………………………………………………………………………………  贾琏进店,眼见三个人,一个金发碧眼、三十来岁,显然是外国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应该是店主的儿子或学徒。剩下的那位四十开外的中年人显然就是店主凌朝奉了。他上前拱手问候:“世伯生意兴隆!”  凌朝奉连忙站起来还礼:“少爷吉祥!”  接着贾琏做了自我介绍:“在下是荣国府小字辈贾琏,常听家父谈到世伯,今日得见,果然气度非凡!”  “幸会幸会,多承谬奖。请坐请坐!”凌朝奉吩咐小儿子挪了一把凳子给贾琏。  接着凌朝奉询问了贾琏父执的健康状况和在忙些什么,贾琏一一做了回答。凌朝奉又说了些几年来多承荣府关照、周全一类的客套话。然后关切地问:  “少爷今日光临敝店,不知有何吩咐?”  贾琏便把要烦凌朝奉引见其女婿,看看他的家藏古扇的意图陈明了。  凌朝奉听了贾琏的陈述,知道他有购买之意,打心眼里高兴。但他暗自寻思,这事还得先给女婿交代交代才好,于是回贾琏道:  “少爷要见敝小婿,在下理当牵马领路。只是今日尚有俗务在身,明日上午领少爷去可好?”  贾琏揣摩凌朝奉正在同那位外国客人谈生意,便说:  “不敢耽误世伯的大事。世伯既然说明天,在下听从安排就是。”  于是,贾琏起身向凌朝奉告辞,同时也给那位加里波第拱手致意。
  ……………………………………………………四………………………………………………  将贾琏送出店门,凌朝奉转身对加里波第说:“有事离店,改日再会”。加里波第走后,凌朝奉又给小儿子吩咐了店里要留意的事情。然后,起身去他女婿家。  凌家和石家说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凌朝奉结识了石呆子的父亲石继志,双方还互相探访了几次,对对方的人品、家底都有所了解。石继志觉得凌朝奉家底殷实,人也有教养;凌朝奉更觉得石家虽不十分富有,却是世代书香。石继志的儿子十一二岁,凌朝奉的女儿八九岁,两人年龄相合。于是,石继志托媒人去提亲,一说便成。八年前,石继志的妻子因难产谢世。三年前,石继志患病,自知不起,便与凌朝奉合议,将儿女的婚事办了。  那石继志的祖籍原在外省,来金陵的始祖于明末天启年间考中进士,到这里做官,从此就在这里定居了。进士的子孙都试图通过科举走上仕途,然而,进士的儿子考中举人后正在候补,天下就大乱了。再往下,一代不如一代,连中举的也没有一个。石继志考了几次,不觉年近四十,也灰了心,便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石呆子自五岁发蒙,父亲一直对他管教甚严,要求很高。没几年就读遍了“四书五经”,这几年已经在读《四书章句集注》一类书了。可他除了读书,别的什么也不做,也不懂,性格内向,体质也很差。  凌朝奉来到女婿家的时候,石呆子在书房里读朱熹的《诗集传》,读了一阵读不下去了,便望着窗外发呆。凌朝奉直接走进书房,亲切地问:“呆子啊,在读什么书呢?”多年来,人们就在称呼他为石呆子了,他听着很不受用,可妻子、岳父称呼他为呆子,她却觉得很亲切。  石呆子合上书,让岳父看了看书皮,反问道:“爹爹怎么来了?”  “有好事呢,”凌朝奉回答,“今天有人来找我,要买你的扇子呢。”  石呆子很意外,他可从来没说过要卖扇子呀。别说卖,几年来,就是有人想看一眼他的扇子,他也不答应呢。石呆子明确地告诉岳父,他没打算卖扇子。  让石呆子卖出一部分扇子这想法,凌朝奉早就有了。女儿成亲后,石继志就去世了,家里没个人经营生计,加上婚丧两件大事耗费很大,以后的日子越过越窘迫。就说今春吧,由于青黄不接,石呆子家有时竟连一日三餐也难于凑合了,女儿不时要回娘家打打抽丰。只因不曾听石呆子说要卖扇子,也不曾听谁说要买扇子,便没有给石呆子提出来。今天,贾琏表达了想买石呆子的扇子的意愿,凌朝奉觉得是件大好事。一则荣府非一般官宦人家可比,那是接待过皇上的人家,其富有不言而喻;再则,是买家提出要买,卖家就掌握着议价的主动权,可以抬高价格。凌朝奉说,从你目前的家境看,应该卖出几把扇子了。  凌朝奉把这些想法和盘托出后,石呆子却说:“先父过世时,一再叮嘱过我:‘千万不要卖出祖传的二十把扇子。’”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凌朝奉说,“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境吗?你已经不是可以收藏这全部扇子的人了。老实说,你现在已经少不了我的接济了。要换一个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对你们不管不顾,你们怎么办?卖扇子又不是把扇子白白地送人,人家拿真金白银来买,只要价格合理,你又不吃亏。”  石呆子觉得岳父说得在理,没再吭声。  岳父继续说:“卖几把扇子出去,你可以购置几亩田地。如果嫌买田地难得经营,你也可以将银子交给我,我代你经营。你交一千两银子给我做本钱,我每月给你五两银子的利润,腊月再给你十两过年,全年你可得到七十两。这样生生不息,你也就不用愁生计,一心只读圣贤书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石呆子觉得岳父的这番计划很周密,眼前一亮,他确定地回答:  “好,就这样。谢谢岳父指点。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岳父啊!”  凌朝奉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女婿说通了。接着,他又对女婿说:“明天我就带买家来。你接待客人要遵照一个原则:不卑不亢。过分上心,显得急于卖出,卖不出好价。过分冷淡,生意也可能做不成。”  石呆子一一答应了。  凌朝奉的女儿先在地里做什么,现在回了家,连忙来问候父亲。她名叫桂花,今年十九岁,长得还算白净,性子也温柔。父亲把这事又一一向女儿做了交代。女儿说:“这样很好,我们就按爹爹吩咐的办。”  凌朝奉决定走了。临走前,他再一次嘱咐女婿:“刚才说的这些,切记切记!”
  红楼梦48回:  平儿咬牙骂道:“都是那贾雨村什么风村,半路途中那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认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来!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一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因来告诉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子,天天骂二爷没能为。已经许了他五百两,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姑娘想想,这有什么法子?…………  希望不要违背曹雪芹的本意!
  ………………………………………………………………………………………………………  第二天吃过早饭,贾琏如约来到了凌记绸缎庄。贾琏注意到凌朝奉没有带坐骑。  “能委屈世伯与晚辈同乘一匹马吗?”贾琏问。  “贤侄自骑马前行,老朽步行相随。只不过六七里路,转眼就到了。”  “干脆咱俩都步行,一路好欣赏大好春光。”贾琏说着就吩咐兴儿将马牵回府去。  于是二人动身。凌朝奉在前面带路,出仓波门,过如意桥,远远就能看到一带远山横在东南方向。凌朝奉手指那一道山岭说:  “那道山岭从东北向西南绵亘十数里,被拦腰分成两段。东北的一段叫青龙山,西南的一段叫黄龙山,这道山岭是金陵东南的一道天然屏障。岭前有一座小山叫珠山,小婿就住在珠山下。”  久住城中,贾琏没想到城外的春意如此之浓。地里的油菜落了花,正在长荚;小麦青青,抽出了穗子;秧田里撒的秧,已出水面一寸多高。路边的小草格外茂盛,青悠悠的。远远近近,那些桃树啊,李树啊,梅树啊,杏树啊,全都枝繁叶茂。空气格外新鲜。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直令人想倒在草坪里睡一大觉。远处,布谷鸟的叫声这里才停,那里又起,苦口婆心地催人春播,山上还传来一阵阵砍柴声。  不觉到了宝善寺。寺庙坐落在一座小山上,绿树环绕,甚是清幽。  过了宝善寺,凌朝奉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说:“那就是珠山。山前的那座院落就是小婿的家了。”  贾琏抬眼望去,见珠山背靠高大的黄龙山,显得格外玲珑秀气。山前是一大片农田,田埂地头种着桑。  这时,田埂上一位采桑的姑娘放声唱了起来: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  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  歌声清脆甜美,在熏风中久久荡漾、传送。贾琏听着,心都醉了,他不觉放慢了脚步。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稍停了停,歌声又响了起来。  突然,黄龙山上的砍柴声停了,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山下唱歌的小妹妹,  哥哥我知道你是谁。  几年里望你快长大,  好展开翅膀向我飞。  贾琏想听这“小妹妹”如何作答,凌朝奉却说:“到了!”  贾琏举目一望,石呆子的院子坐落在珠山半山腰的一个小山湾里。院子虽不是很大,却中规中矩,正房与左右厢房的高低、大小很相配,院里铺地的青石大小也很整齐。  进得院来,凌朝奉高叫了一声:“呆子!”
  “欸!”石呆子立即走出门来:“爹爹来了?”  凌朝奉指着贾琏给石呆子介绍:“这时荣国府琏公子。”又指着石呆子给贾琏介绍:“这就是敝小婿。”石呆子和贾琏分别说了“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之类的客套话后,石呆子请贾琏和岳父进了堂屋。石呆子又走到厨房门口吩咐妻子桂花烧水泡茶。  凌朝奉向女婿说明了贾琏要买扇子的事。贾琏道:“久闻公子有一、二十把好扇子,不知能否先让在下一饱眼福?”  石呆子回说:“扇子倒有几把,因是祖传,一般人来,在下是不肯让他看的。公子出身荣府,见多识广,在下自然要让公子品评品评。”于是接着说:“公子稍待,我这就取来。”凌朝奉对女婿的言谈举止都还满意。  石呆子去后,桂花来给三个人摆上了茶碗,放上了茶叶,接着从厨房提了铜壶来泡茶。贾琏略瞟了瞟,主妇还算生得甜净,举止也得体。冲泡完毕后,桂花对贾琏微微一笑,客气地说:“请用茶。”于是转身进了厨房。  石呆子捧了个木匣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颤巍巍地从匣子里取出一把把扇子。那些扇子每一把都有用苏锦制作的套子,石呆子打开一把放在贾琏面前。还没等贾琏细看,他又打开了第二把往贾琏手里递,贾琏连忙有礼貌地将第二把扇子接过来。如此,每一把扇子贾琏都来不及细看就放下了,谁知石呆子在贾琏看过最后一把后,竟将扇子装进锦套,然后放进了木匣。贾琏觉得很诧异,凌朝奉则有几分不高兴地盯了盯石呆子。石呆子似乎没有察觉。  “在下的扇子就这些,公子已经都看过了。”石呆子不冷不温地说。  贾琏觉得石呆子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有几分不高兴,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礼貌地夸说道:“好扇子,都是好扇子!”  石呆子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扇子上的字画都是古人写画的真迹,扇面都是用上好的绢做的,这些我看清了。”贾琏说:“只是那扇骨子的材料,我还没弄清有几种。记得有湘妃竹的、棕竹的……”  “还有麋鹿的、玉竹的。”石呆子补充道。  贾琏不知石呆子没等他看清就收起扇子是什么用意,他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凌朝奉,想让他说明。  凌朝奉明白,女婿对为什么要卖扇子还是没有完全想清楚。面对贾琏询问的目光,他说:“扇子,公子已经看过了,属什么档次,值多少价钱,公子的意思怎样,可以先提出来,咱们好商量。”  石呆子没有否定岳父的说法。  贾琏知道扇子还是要卖的,便说:“扇子原是家父要买,做儿子的还得向家父禀告一下扇子的情况。买哪些,出价多少都还得由家父定夺。”  凌朝奉便说:“好的好的。——请吃茶。”  贾琏端起茶碗,揭开碗盖,随即便嗅到了一股不太正的茶味。他啜了一小口,果然有股陈腐味。他放下了茶碗。  “我今天回去就向家父禀明,明天就可以来议价。”贾琏看了看石呆子,又看了看凌朝奉,说:“你们看这样好吗?明天你们方便不方便?”  “就明天吧!”凌朝奉替石呆子作了回答。  于是贾琏起身告辞。凌朝奉说他难得来一趟女婿家,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让贾琏一个人走,并表示了歉意。石呆子、凌朝奉将他送到了院门外。
  贾琏回到家,觉得有几分疲倦。他坐下来喝了一盏茶,然后才去父亲那里禀告事情办理的情况。  “今天我去石呆子家,看到了他的扇子。”贾琏说,“那些扇子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并且都是古人写、画真迹。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扇子,今后恐怕也难再见到了。”  “你前次不是告诉我,祝朝奉说,石呆子的扇子和府尹幕僚孙先生的扇子是一个档次吗?”贾赦说,“孙先生的扇子我见过,那么石呆子的扇子有多珍贵我也就知道了。就买石呆子的吧!”  “价格呢?”贾琏问。不等回答,他又接着说:“按照祝朝奉的说法,最好的那几把每把要值四百一、二十两银子呢。”  “价格不是问题。”贾赦答道:“只要不超过五百两,他要多少给多少,不必还价。”  “既如此,事情就好办了。我这两天就把这事办了,也省了父亲一桩心事。”贾琏满有把握地说,然后回到自己屋里。
  送走贾琏,凌朝奉和石呆子回到堂屋。  “你今天怎么了,”凌朝奉问:“对客人那个态度?”  “我怎么了?”石呆子反问。  “客人刚展开扇子,还没细看你就收回去了。难道你不想卖?”  “爹爹不是吩咐我对客人要不卑不亢吗?我要是让他一把把地看个够,岂不是显得我多想卖了?”  “幸好客人是真心要买,不然,见你那个做派,他早就走了。”  石呆子不吭声。  “看来有些事情我还得问清楚、说清楚。”凌朝奉说。“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对这些扇子特别喜爱,尤其是那些字画?”  “不啊。”石呆子答道,“扇子我每年只在秋后拿出来翻嗮一次,别的时候从没动过它们——玩物丧志嘛。至于字画,我也没当回事。毕竟我家世代是读《四书》、《五经》,参加科举考试的,不以写字、画画为一生职业。”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怕背上‘败家子’的恶名?”  “这个,有一点”。  “要是你的扇子价值五千两银子,”凌朝奉说,“你卖掉它们,去买成田地,五千两银子的财产仍在,只是扇子换成了田地,哪里就败家了?”  “我再问你,现在你的仓里还有多少稻谷?”  石呆子脸红了,不敢回答。  “我知道,没有了。这几年,为了日常用度,为了办理婚丧大事,你家已经卖掉好几坵田了,剩下的两坵田背阴,一年只能打三、四百斤稻谷,加上地里的红薯、玉米,丰年也只能勉强糊口,稍有歉收,就难度春荒。”凌朝奉说,“前几年你家卖田地不卖扇子,我就不明白了:扇子是祖宗留下的,难道那田地就不是祖宗留下的?”  石呆子把头埋得很低。  “缺粮了,你让桂花到我那里要。桂花是我女儿,你是我半个儿子,我当然要管。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家计如此艰难,你却守着价值几千两的扇子不肯卖,你这不是端着金饭碗讨饭吃吗?”凌朝奉问道:“你说说,这样做是聪明人还是傻子?”  石呆子脸上似有毛毛虫在爬,恨无地洞可钻。  停了停,凌朝奉说:“呆子呀,别怪我多管你家的事。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应该明白了。扇子该不该卖几把出去,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卖,我卖!”石呆子连忙回答。  “你要想清楚。”凌朝奉说:“想清楚了就要做出决断,不要三心二意!”  “我想清楚了,扇子我卖,买家要几把我卖几把。”石呆子说,语气很肯定。  “真想清楚了我也就放心了。明天贾家公子来,你好好和他议价,能卖几把就卖几把吧。我店里也有事,明天就不来了。”  “爹爹放心,小婿就按爹爹的吩咐办。”
  凌朝奉要走,石呆子送他到院门外。临分手,凌朝奉又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现在你卖出扇子,将来家境好转了,又可以买进扇子。说不定五年后、十年后荣府不景气了,竟又将你的扇子卖给你呢。你千万想开些,看远些。”
  ……………………………………………………五……………………………………………  石呆子的院子里共住了两家人:石呆子和他的伯父。这就是说,这座院子原住着石呆子祖父一家,石呆子的父亲和伯父都成人后才分家成了两家。  当年分家时,除了房屋和家具是平分没有异议外,其他财产的分析有两个方案。一是田地、古扇也平分;二是古扇归于一家,这家就少分田地。当时石呆子的伯父是个秀才,但年近三十,已无意考取举人了;石呆子的父亲年方弱冠,也是个秀才,却雄心勃勃,以为考个举人胜券在握。兄弟俩都同意第二个方案,老大多分田地,一心经营田产;老二少分田地,以免俗务缠身,好集中心力,应对科举。  可惜石呆子的父亲一心读书,四体不勤,身体羸弱,气度狭窄,考到三十来岁,还是未能一遂大志。便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石呆子比起父亲来,同样是少小聪慧,十七岁上已考取秀才;但其脑力与体力都后继不足的特点更加明显。石呆子和他的父亲却不自知,依然对石呆子的前程充满希望。由于石呆子的父亲不惯稼穑,去世前就已经开始卖出田地了。在卖田地的时候,弟弟也曾征询过哥哥的意见,究竟是卖田地还是卖扇子。哥哥说,田地与扇子虽都是祖传,但田地很普通,就是穷人也未必没有两坵田;扇子就不同了,二十把古扇是石家地位与身份的象征,有它们,一般乡绅是不敢小瞧石家的。弟弟觉得哥哥的说法有理,便依从了他,没有卖扇子,而且,临死前还叮嘱石呆子,家里的古扇是祖传,千万不能卖。  昨天凌朝奉来石呆子家,石呆子的伯父觉得平常;可今天凌朝奉带了个陌生人来,就引起了石呆子伯父的注意。所以,石呆子刚刚送走岳父,回到书房,伯父就找他来了。
  石呆子请伯父坐下。刚一坐定,伯父便问:  “今天来的是谁?”  “荣国府公子贾琏。”石呆子回答。  “我们可是同荣国府从无来往呀,”伯父又问,“他来做什么?”  “他想买我的扇子。”石呆子如实答道。  “成交了吗?”  “还没有。”  “那好。扇子可是千万不能卖呀。”  “为什么?”  “咱们家的扇子可是祖传的宝贝呀,难道你要卖吗?”  “小侄打算卖出一部分。”  “为什么?”  “不瞒伯父说,现在小侄已是家无存粮,靠岳翁周济了。惭愧惭愧!”  “你穷,荣国府有钱,你就要把扇子卖给他?”伯父略一停顿,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道忘了孟子的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伯父这话从何说起?”石呆子觉得委屈,抗辩道,“小侄虽贫贱,但并不贪图什么富贵,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向学之志。人家贾公子来,对小侄也没有丝毫骄矜之情,完全以礼相待,我又哪里有什么屈不屈的?”  “你岳父也赞同你卖扇子?”伯父自知引孟子的话确实大而无当,便转移了话题。  “我起初还拿不定主意,是岳翁指明了我目前的处境,教我卖的。”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石呆子差不多愤怒了:“伯父说谁是乡愿呢?”他很想说“伯父多年不读书,怕是把孔孟这些话的要义全忘了吧”,可是他终究不敢唐突。  “无论如何,这扇子不能卖!”伯父是一种教训的口气。  是呆子没有说话。  “你先父生前一再强调过扇子不能卖,是吧?”  是呆子想回答“是”,但他没有开口。  “临去,他拉着你的手嘱咐你,一要努力上进,争取三年内中举,而是再穷也不能卖扇子。这些,难道你忘了?”  石呆子感到伯父的话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低着头,却也想起了父亲临终那个晚上的情形。父亲叮嘱一句,他答应一句,眼泪流个不住。  伯父见他低头不语,料他已不敢与自己唱对台戏,接着说:“不按先父的遗嘱办,反而听信外姓人的话,你不怕人家说你是不肖子孙?”  “你父亲去世了,你伯父我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伯父继续说,“难道伯父还会害你?难道伯父还不如外四路的人?”  “你说,你该不该听伯父的话?”伯父见他不吭声,进一步咄咄逼人地问。  石呆子没有了退路,只好说:“我听伯父的。”  “那么你的扇子还卖不卖?”伯父乘胜追击。  “不卖了。”石呆子小声回答,他差点要哭出来。  “不卖就好。——说了就要做到!”伯父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见石呆子没有说话,伯父又逼问道:“能做到吗?”  伯父的逼问让石呆子心里很不舒服,他大声地回答:  “能!”  其实话中有赌气的成分。
  伯父走了。隔了一会儿,石呆子平静了下来。他回味了刚才和伯父的谈话,觉得伯父管得太多,而且咄咄逼人,心里颇为反感。  “还什么孔子、孟子,根本是言不及义!”  “我先答应了岳父要卖扇子,现在又答应伯父不卖扇子,我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没有主见,不禁深自愧悔。于是他又比较了岳父和伯父两个人的说法,觉得岳父说卖,是针对实际情况提出的切实可行的做法;伯父说不卖,完全是说的不切实际的空话、大道理,他应该听岳父的。  “管他的,今天已经和贾公子约好明天议价,明天贾公子来,我不可能又变卦说不卖。”石呆子决定了,明天贾公子来,他要将扇子卖出。
  看你后面怎么把石呆子写成“打死我也不卖”的执着“呆子”。:)
  先生写小说了?顶!
  贾琏吃过早饭,骑马直奔石呆子家而来。因为路远,他没有带兴儿。  石呆子比昨天热情了些,两人坐定后,桂花奉上茶来。贾琏想起昨天品的那茶味,不由心生怜悯,他心里说:扇子的价钱,就多给点吧。  石呆子进里屋捧出了古扇匣,小心翼翼地一把把取出来放在桌上。  贾琏开口道:“看得出来,公子对祖传的这些古扇非常珍惜。我呢,就不全买,让公子留一半,如何?”  “行啊,好说好说!”石呆子答道。  “那么,我能从这些扇子里选几把我最喜欢的吗?”贾琏接着说,“这几把我给价也高一些。”  “行,公子选吧!”  贾琏选了四把顶好的,排在面前:“这几把公子先开个价吧!”  石呆子从来不曾想过要卖扇子,也不曾留意过古扇的市价,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公子出个买价吧!”他说。  贾琏想到祝记古玩朝奉说的二百五到三百的收购价,四百到四百五的卖出价,他去了一个中间数,“三百五十两一把,公子看怎么样?”  石呆子觉得不低,但他听说过讨价还价的话,所以,他说:“低了吧?”  “四百两一把。”  “不卖。”  贾琏想,或许他顾虑我拿走扇子不给钱吧,于是,他申明:“公子放心,我会先将银子兑给你,然后再取扇子。”  石呆子没有说话。  “四百五十两一把?”贾琏又加了五十两。  这时走进一个老人来,贾琏一看,老人头发和胡须都已斑白了,身子也有点佝偻,石呆子却并不作介绍。贾琏想,这人应该同他们谈生意无关。他看了看石呆子,石呆子阴沉着脸,很不高兴。他以为石呆子是嫌四百五少了,便说:“五百两银子一把,公子总该卖了吧?”  不料话刚出口,石呆子便气呼呼的喊道:  “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  说着,他一把夺下贾琏手中的扇子,又一把将贾琏面前其余的三把往自己面前掳。却因为用力过猛,将三把扇子掳下了地。他更是气急败坏,颤抖着手弯腰将扇子抓起来,撂在桌上。  贾琏一头雾水,惊异地看着石呆子。桂花觉得异常,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原来,进屋的是石呆子的伯父。他的出现让石呆子觉得十分憋屈和压抑:“你怎么就不肯放我一马?你不是不让我卖吗?我就不买了,你总该称心如意了吧!”  贾琏定了定神,恳切地对石呆子说:“公子不必动怒。我又不曾强买,更没有对你威逼,价钱咱们好商量嘛!”  石呆子听说“威逼”两个字,想起了昨天伯父说的什么“威武不能屈”的话,更是气炸了肺,他拍着胸膛,喊道:  “威逼?要扇子,先要我的命!”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琏知道生意告吹了。他劝石呆子:“生意不成仁义在,公子息怒!”然后告辞。  “不送。”石呆子说。那口气已经缓和多了。  当贾琏走出堂屋,屋内只剩他和伯父的时候,他又觉得与其面对伯父,不如面对贾琏。于是他走出堂屋,这时贾琏已经快出院门了。他紧走了几步,想给贾琏说声客套话。当他走到院门口,贾琏已上马,转身要走了。  石呆子望着贾琏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走了,走了。”心里不觉有些空落落的,甚至还有几分寒意。
  @世外仙姝  @帘卷荷香  这一段对石呆子“打死我也不卖”的处理如何?请指教。
  在“这时走进一个老人来,……身子也有点佝偻”后请加上“脸上满是威严”六字。
  贾琏回府,禀告父亲,事情出现了变故:石呆子不知为什么死活不卖扇子了。贾赦很生气:“你不是说就这两天能了却我这桩心事吗?”贾琏无言以对。贾赦也没有办法,只是天天骂贾琏无能为。
  家里又无粮了,桂花只得又回娘家去要。  爹爹问起卖扇子的事,桂花只好一五一十地如实禀告。爹爹很生气,说:“分明都到没饭吃的地步了,还抱着扇子不卖,真要饿死不成?”当桂花说到石呆子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时,爹爹说:“糊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又想起了加里波第说过的《马太福音》里的话:“你就是得着了全世界,而失去了生命,又有什么用处呢?”他对桂花说:“回去告诉呆子,扇子是身外之物,千万不能看得比生命还宝贵!最近,我还听说荣府公子贾宝玉说,‘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气时拿他出气……这就是爱物了。’”  爹爹又说:“扇子迟早是要卖掉一些的。现在你们才两个人,地里的收获就已经不能糊口,将来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更艰难了?只是眼前放过了最好的卖出机会,需等等,慢慢再找机会。”  桂花回到家,当晚将爹爹的一番话转述给丈夫。石呆子很惭愧:他没听岳父的话,却要求岳父周济,他还担心岳父不给呢,没想到岳父那么宽宏大量,那么关心他。他把心中的惭愧化作对妻子的感激,伸手去抚慰妻子。桂花却想着,嫁过来快三年了,却没一个子女,回娘家亲戚熟人问起来都不好意思回答,于是也伸手去抚摸丈夫。摸了一阵,石呆子觉得有些欲望了,翻身睡上去。可没多久就萎靡不振了。他颓然地躺回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成婚三年来,他常常不是阳痿就是早泄,所以至今没有生育,他觉得很对不起桂花。桂花却侧过身子抚慰着丈夫:“没事。以后你要多活动活动筋骨,让身体好起来。”
  说一点个人意见:  1、原著中的“呆”,感觉上是一种对信仰的坚持,所以显得不通世故,老蒲这个,好像是更类似“酸”,是一种自卑和自负的综合。所以,人物设计这块,如老冒所言,有点偏离,不过这个当然是可以的。  2、引入女性角色以及对石呆子性无能的明示,这是要写个文人化的武大和贵族化的西门庆吗?引入《圣经》,是要写“罪”与“耻”的矛盾吗?倘能如此,构思就很宏大了,值得期待。
  洞烛先生能抽暇阅读拙帖,并提出宝贵意见,我很高兴,在此谢过。兹就提到的两点意见回答如下:  1、石呆子的呆是哪一种呆从原著中很难确定,因此读者的理解也是多种多样的。两年前《书话》还曾因@谁谓尔无羊先生的一篇贴文而引起过一场大争论。我这篇小说其实是那时构思的,之印接着换了一场大病,拖到现在才写。我的理解与别人不同,这很自然,关键在于能否立住脚。  2、我的小说没有先生说的宏大的构思,“引入女性角色以及对石呆子性无能的明示”自有我的用意,很快你就可以看到小说的结尾,明白我的用意了。
  ……………………………………………………六………………………………………………  贾琏买石呆子的扇子出高价而不得的事,渐渐地传开了。  入秋后的一天,应天府尹贾雨村的幕僚萧道在茶馆里也听人说起了这事。他知道荣国府贾政兄弟是贾雨村的恩人,便将事情的原委打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回去报告了贾雨村。  贾雨村觉得这是回报贾政兄弟恩情的一个大好机会,便命萧道到石呆子所在的珠山里找到里长查看赋役册籍。这一查,就发现自雍正元年以来,石呆子家缴纳的钱粮越来越少。里长解释说,这是因为石呆子家这几年生计艰难,几次卖出了田产的缘故,萧道则说,赋税的征收是以原额老册为准,即使有不清者需重新清丈,也不能少于原额。  萧道回府将情况禀报了贾雨村。贾雨村随即以石呆子拖欠官银为由,派出差役将石呆子捉拿到衙门里,并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将石呆子的二十把扇子抄了来。
  审案那天,桂花父女和石呆子的伯父都到了衙门。  开审了。贾雨村指责石呆子身为秀才,竟然罔顾国法,拖欠官银。石呆子直呼冤枉,据实辩解。贾雨村一拍惊堂木,训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巧言辩解,拒不认罪,着打二十大板!”只打得石呆子皮开肉绽。草草审理后,贾雨村宣判:  “……查秀才石某自雍正元年至今九年间拖欠官银合计四百二十两,本当从重治罪。然本府向来重视教育,尊重人才,体恤下情,特准其变卖家产赔补。今以其家藏古扇二十把,作成官价四百四十两银,赔补完欠银后,尚余二十两,如数发还石某。对石某亦免于收监治罪。……”  石呆子大呼冤枉。在两排皂隶的“威武”声中,贾雨村宣布“退堂”。石呆子还要呼喊,他伯父和岳父前来将他扶起,劝道:“走吧!”又让桂花拾起贾雨村发还的二十两银子,一起走出了衙门。
  ?越看越吊人胃口。静待结尾。  
  结案第二天,贾雨村又委托萧道将二十把扇子送去荣府,交予贾赦。  贾赦听下人报说有贾雨村幕僚求见,忙叫请进。贾赦将萧道迎入书房,立即吩咐秋桐看茶。  宾主寒暄之后,萧道说:“今天初次造访贵府,是有府尹大人的差遣。在下先恭喜老爷了!”  贾赦道:“喜从何来?”  萧道道:“府尹大人听说老爷喜欢石呆子的古扇,特尽力而为,将其所有全数收入囊中。今特遣在下献与老爷。”说着,取下肩挎的包袱,放上书案,然后打开包袱。  贾赦听说是石呆子的古扇,早已喜不自胜,忙说:“有劳先生了!”于是上前观看。见扇子都用苏锦套子套着,便又退回座上,说:“府尹大人日理万机,还为老朽办这等小事,老朽实在感激。请先生回府多多向大人致意。”  萧道道:“一定遵嘱。不过,老爷和府尹是同宗,又听府尹多次说过曾得老爷及政老爷鼎力相助,回报也是应该的。”  贾赦说:“当年初一见面,老朽对府尹就不胜钦佩,他的起复,老朽兄弟虽也曾竭力内中协助,然终究靠他自己的人品、气度、才干过人。在应天府数载,勤于政务,体恤民情,两袖清风,官声甚佳。”  “那是那是。”萧道说。  两人就这样叙谈了好一阵,贾赦才一把把地打开扇套,欣赏石呆子的古扇。粗粗欣赏一过,贾赦道:“请先生转告府尹,改日老朽将亲自登门致谢。”  萧道明白,已是告辞的时候了。正待起身,贾赦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双手捧给萧道:“烦劳先生了。匆促间不及备得见面礼,这点小意思权当见面礼。”  萧道推辞了一番,然后收下,告辞去了。
  在“贾赦听说是石呆子的古扇……‘有劳先生了’”之后应加上:  又问:“府尹大人是怎么弄到手的?”于是,萧道把讹石呆子拖欠官银,将石呆子的扇子抄来作了官价相抵的全过程,细细叙说了一番。贾赦直夸府尹有能为。
  送走萧道之后,贾赦再次到书案前把玩古扇。他展开那最好的扇子细细欣赏着,嘴里自言自语:“五百两一把也值。”心里想:“这贾雨村太够意思了。”  突然,他想到了几个月前让贾琏出五百两银子买一把,竟没办到的事,他心里来了气,立即打发一个小子去唤贾琏。  贾琏一进书房,贾赦就喊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贾琏一看是扇子,是石呆子的扇子,他大为吃惊:“父亲,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是贾雨村送来的。”  “他又是怎么弄到手的?”  “他怎么弄到手?有能为,就弄到手了。”贾赦便把贾雨村设法讹扇子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听着父亲的讲述,贾琏一次次皱眉头。  讲完,贾赦道:“你看,人家就有这能为。可你呢?”  贾琏不以为然,说:“这算什么?”  贾赦道:“可你就弄不到手!”  “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贾琏反驳道。  贾赦听着这话,好像被人揭了疮疤,恼羞成怒,顺手抓起书案上的镇纸,朝贾琏劈头盖脸地打来,口里说:“你小子还敢拿话来堵老子!”贾琏忙伸手去挡,却没有走开,脸上被打破了两处。贾赦还不解气,又抓起一只小方凳朝贾琏的屁股打来。贾琏挨了几下,连忙拔腿逃走了。  贾琏回屋,这才觉得屁股疼得厉害,连走路也不行了,便躺上床。平儿听贾琏“哎哟”“哎哟”地叫,忙上来褪下他的中衣看,只见红一道、青一道,还开始肿了。她问贾琏,老爷为何打他,贾琏一五一十地说了。平儿听说,咬牙骂道:“贾雨村!你个半路途中哪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认了不到十年,你生了多少事出来!”  平儿听说过,薛姨妈那里有一种丸药,上棒疮的,连忙起身去薛家向宝钗讨要。
  贾赦的怀里能揣二十两银子,有意思,可惜的是楼主没说明当时是什么季节。
  感觉这个石呆子是个呆头呆脑拿不定主张的人,不是个如花岗岩一样的顽固不化的脑子的人。
  ……………………………………………………七………………………………………………  石呆子一行出了衙门,准备回家。因石呆子挨了二十大板,不能走动,凌朝奉为他雇了一辆轿子,又在药铺为他买了棒疮药。  回到珠山家中,一连两天,石呆子不是骂贾雨村贪酷,就是痛惜地哭喊:“我的扇子!我的扇子!”桂花一面替他敷棒疮药,一面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到第三天,他的骂声与喊声渐渐平息下来,只显出一副可怜相。晚上,他哭兮兮地对桂花说:“我的扇子没了!”桂花觉得她简直像个孩子,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说:“没什么,不哭不哭!”  石呆子就这样平息了下来,大家都觉得缓了一口气。可又过了两天,他突然满屋子乱翻,口里不停地自语着:“我的扇子,我的扇子!”桂花来劝慰他,他便问桂花:“我的扇子呢,你藏哪儿了?”桂花觉得情形异常,连忙叫伯父来看看。  伯父见石呆子目光呆滞,言语混乱,吃惊不小。他有几分忧虑,又有几分愧疚。连忙请先生来诊治。先生把了脉,看了脸上的表情,问了最近的情况,说:此病乃因突遭变故,情绪激动,心火偏亢、阴血不足所致。治宜镇心安神、清热养血。于是提笔开方子:  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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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黄  他看了看,又在后面加了一味甘草。于是,批出各药用量,将处方交给石呆子的伯父。  随即就近抓了药,让桂花熬了。  可是呆子不肯吃药,他一手推翻了药碗,口里只问:“我的扇子呢,你藏哪儿了?”桂花只好再次去熬。  一连几天,安静的时候石呆子就自己问自己:“我的扇子呢?我的扇子呢?”狂躁的时候他就翻箱倒柜满屋找。桂花被折磨得受不了了。  这天晚上,桂花上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石呆子不在身边,她喊了声:“呆子!”没有回答。她又喊了一声,仍不见回答。他连忙起床,满屋找,没有人。她又来到院子里,仍不见人。他慌了。  正在这时,从珠山上传来了一声叫喊,洪亮而凄厉:  “我的扇子!我的扇子!”  狗叫起来了,山上山下、远远近近叫成一片。  山上山下、远远近近的人们都醒了,包括小孩。  “我的扇子!我的扇子!”  那洪亮而凄厉的叫喊又响起来了,山谷起着回应:  “扇子……扇子……扇子!”  石呆子的伯父听见叫喊,走出了屋子。当他确认是石呆子在珠山上叫喊之后,忙叫起两个儿子,与桂花一同上山。  终于找到了石呆子,他挂在一颗梧桐树的横枝上。几个人将他放下来,他已经没有了鼻息。  石呆子这么快就离开了她,桂花觉得突然。她一面料理后事,一面还希望石呆子能醒过来。  周围的人们则说,一连几个晚上,一到半夜就会听到那凄厉的叫喊:  “我的扇子!我的扇子!”
  ………………………………………………尾
声………………………………………………  石呆子出殡那天,桂花把新近用的被子、褥子都拿到墓地去烧了。当着众人她只在心里说:“呆子,你晚上睡的时候,嗅着这被褥的气味,就该想到,我还陪着你。”  凌朝奉也来参加了葬礼,他为女儿、为女婿感到分外悲痛。  石呆子的伯父将凌朝奉叫到一边,对他说:“贤侄走了。他没有留下一男半女,没有承续的香火。过几天石家就要收回他那份产业了。”凌朝奉说:“那是自然。小女也断不会留在石家的。我们三天之内就搬走。”  三天之后,凌朝奉一大早就催儿子凌风来接姐姐回家,同事带了八、九个搬东西的人。  桂花嫁来石家那天,抬嫁妆的有一、二十个人,一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现在要回娘家了,她只想尽量少些响动,悄悄地走。  出门不远,路旁两箭之遥就是石呆子的坟墓。桂花给弟弟说,她还要最后见一见呆子。弟弟在路上等着。  桂花来到墓前,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说:“呆子,我看你来了。”说着,她一下子扑到了坟头,使劲拍打着新垒的泥土,大声哭喊了起来:  “呆子,你死得冤枉!……活着时你活得憋屈,去了,你一定要活得自在!……你是冤死的,相信阎王也会优待你的!……呆子,我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你走了,我们的家也没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虽不能来见你,但每逢你的生日、忌日我会给你烧纸的!……”  桂花断断续续地哭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坟地里断断续续地起着微风,把新烧成灰的纸钱徐徐扬起。  凌风见姐姐久久停留在坟地,叫了她一声。  桂花回头赶紧走,几片纸钱跟在她脚边。她停住脚步,看了看纸钱,回头对着坟头说:  “别送了,呆子,回去吧!”
  ……………………………………………………………………………………………………………………………………………………  拙帖已贴完。  欢迎网友们批评指教!
  @悲情慧慧  @世外仙姝  @1棵  @帘卷荷香  @冒魔仙6猫摸先  @新青年1123  @洞烛  @asbhyf  @谁谓尔无羊  请多指点!
  这个“贾琏”的办事能力太差了,贾府里随便一个小厮都比他强,想宝玉正经出门都是高头大马,七八个小厮跟着,这个“贾琏”竟然亲自东家窜到西家,还吃了石呆子的操,跌贾府的相呢。
  简单的罗嗦几句,  1.  “我未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  石呆子案中,贾赦贾琏是有“原罪”的!  2.  根据脂批提示,元妃所点四出戏之一《豪宴》(“一捧雪”),“伏贾家之败”!  也几乎可以说石呆子案是会照应后文的了  3.  具体到贾琏,虽然在整个事件罪他算是良心未泯,  但是“受害人”石呆子(及其亲属)在整个事件中唯一见到的就是他!  也因此,  日后“东窗事发”石呆子(或其家属)作为当事人“出庭”只会指证贾琏是“罪人”
  虽然个别情节有些牵强,但是还是比较有可读性的,希望再多写几个人物出来期待中。。。
  @帘卷荷香  昨日你在27楼作的评论,我今天才看到,迟复为歉。  你说石呆子的大爆发铺垫不够,说得对;你提出的几点铺垫措施,也很好。这一情节在整篇小说中具有关键性,理应多费些功夫,写得扎实些、精彩些。记得我以前的《双棺叹——潘又安殉情记》贴出时,你也曾提出司琪自杀的情节铺垫不够,那也是一处关键。可见我对关键性情节重视不够不是偶然的,以后要注意。  谢谢指教!
  感觉上有头有尾,但中间好像缺了一大段似的,挺奇怪的。  为啥这样?
  贾赦听下人报说有贾雨村幕僚求见,忙叫请进。贾赦将萧道迎入书房,立即吩咐秋桐看茶。  ____________________-  秋桐给外人看茶?贾赦的妾随便宜就和外人交接?这是贾府吗?
  @蒲正兴  非常感谢先生给我们讲述了一个非傲骨的石呆子的故事。就故事设计上来说,是应该站得住脚的,并不与红楼梦里寥寥几笔关于石呆子的文字冲突。这也是几年前我一直想说的,只从红楼文本上看,是不能确定石呆子就是不吃嗟来之食的傲骨,说他有气节之类的,只是一种可能,不排除别的可能性。先生把石呆子写成一个书呆子,就是另一种诠释。  就行文来说,人物情节还可再丰满,细节还可再斟酌。最后石呆子疯了,似乎还需要更大的刺激,或者还需要多写写他的心理活动。范进疯了,是因为他太想中举了。石呆子因为失去扇子而疯,说明他在这些扇子上寄予的情感非同寻常。怎么非同寻常,还可以深入写一下。
  @asbhyf  先生几次提到的虽是技术性的小问题,但也值得我注意。谢谢指点!
  @冒魔仙6猫摸先  就先生提出的几点,兹答复如下:  1、说贾赦有原罪可,说贾琏有原罪则不可,贾琏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石呆子的事,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  2、《红楼梦》后文对石呆子案确有照应,见第107回:  唯有倚势强索石呆子古扇一款是实的,然系玩物,究非强索良民之物可比。虽石呆子自尽,亦系疯傻所致,与逼勒致死者有间。  3、贾琏买扇与贾雨村抄扇虽有联系,但性质完全不同。贾雨村的抄扇与贾琏完全无关,他日事发,石呆子亲人是不会指证贾琏是罪人的。
  先生几次提到的虽是技术性的小问题,但也值得我注意。谢谢指点!  ————————————————————  楼主受后四十回影响太深,多年来一直为曹家雪芹呐喊,自然不敢往高度写,想贾府对谁家低声下气过?便是北静王,宝玉也不须行叩拜礼,天齐庙当家的王道士,见了宝玉也要点头哈腰。
  @洞烛  (回第49楼)  我想,原因可能是下列二端之一:  1、中间部分太薄弱,人物与情节不能给人留下较深的印象。  2、人物与情节都还勉强,但与先生心里的不一致,甚至相差甚远,先生不能认同。  这是我的猜测,究竟为何,只有先生自己才清楚。哈哈!
  @帘卷荷香  (回复第51楼)  在曹雪芹笔下,石呆子就是个死活不肯卖扇子的人。对这样一个人,善良的贾琏没有办法,他没能“买”到扇子。但贪酷的贾雨村却有的是办法,他讹石呆子拖欠官银,将其扇子作了官价,等于将扇子“抢”了来。读这段文字,我以为重点是认识社会的腐败、官员的贪酷。对石呆子则应给予同情。如果要进一步评论石呆子死活不卖扇子的行为,那么,只要不脱离、不违背小说提供的信息,不凭空议论,是可以的。  可惜,在两年前的那场大争论中,说石呆子连饭都吃不起却不肯卖扇子是不知变通(大意)这种有根有据的评论,却遭到了痛骂,痛骂者说他这种见解是“犬儒和市侩的结合”,痛骂者自己则毫无根据地将石呆子说成是“欣赏珍爱”艺术,有傲骨、敢反抗的人物,进而大加歌颂。这就让人很遗憾了。痛骂者还把自己打扮成维护“公义”者,拉《论语》、《孟子》以及西方的《圣经》作虎皮来吓唬人,这就更为可笑了。  我这篇小说就构思于那场讨论期间,但当时未及写出,后来又生了一场病,所以至今才写出。由于小说的构思产生于那个背景下,所以我设计了加里波第、石呆子的伯父、凌朝奉这三个人。通过小说表达观点,容易出现主题先行、概念化的毛病,因此我很注意,主观上在力避这样的毛病。结果如何,就要旁人来评论了。  你说这篇小说人物情节还可再丰满,细节还可再斟酌,并提出了一些建议,很好。我将在修改中充分采纳你的建议。  (我自己对小说的最后两部分比较满意,不知你以为如何?)
  @asbhyf  (回第54楼)  先生说我受后40回的影响太深,我并没有错。倒是先生否定后40回是错的。理由参见拙帖《首尾相应常山蛇——“续书”作者》(贴于本版)。  关于石呆子事件,先生有专帖论及。拜读中,我注意到了先生的如下观点:  石呆子,音同“太子”,就是收拾完了太子的意思。是呆子在二十把古扇被收去之后,就不知死活,太子被废就是太子的封号被收回,太子被禁锢,……  石呆子把二十把古扇当作是命根子,命根子就是男人的生殖器,扇子被收走也就是把太子、把皇妃的事写成诗传出去了。  石呆子的二十把古扇就是二十首诗,……  古扇究竟是封号、是生殖器还是诗?思维与见解如此混乱(且不说是否错误),我觉得无法交流。
  关于石呆子事件,先生有专帖论及。拜读中,我注意到了先生的如下观点:  ___________________  本来就没想在这里说我的观点,楼主看不明白,简单说下我发帖的动机是说一件事,就是明义诗的作者是太子写的是太子和皇妃的事,是旧风月宝鉴。  不入楼主法眼,一挑毛病一大堆,不讨论也罢,不过是说下自己的看法,看名字是红楼人物,其言行举止待人接物的风格却不是贾府的人,如有得罪,当我没说。
  红楼梦48回:  平儿咬牙骂道:“都是那贾雨村什么风村,半路途中那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认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来!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一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因来告诉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子,天天骂二爷没能为。已经许了他五百两,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姑娘想想,这有什么法子?…………  ++++++++++++++++++++++++++++++++++++++++++  平儿口中“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云云,  平儿为嘛这样说人家啊??!!  原因应该是唯一的————贾璐告诉他的!  换言之,“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也是贾琏对石呆子的印象!  因为平儿是个小娘们,“没脚蟹”————对象石呆子这样市井屌丝的看法和“考语”只能是转述他人的言语的了,  她不可能走出贾府之外去有直面石呆子的机会的!所以也只能从贾琏 的话语中略知石呆子的1、2  所以说平儿的说法(“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本就是贾琏自己的想法!!!  石呆子案  对贾赦父子而言,“原罪”有两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未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  “怀璧其罪”,贾琏这样的官府家的小崽子,面对石呆子这样的市井屌丝的时候可以想象这货的眼睛是长到了头上的  宝玉面对贾芸(拜访)还要端起臭架子呢,何况贾琏这样的“狗崽子”?!  关于贾琏的“获罪”,这里我只想谈————结果!!  再说说巧姐“判词”,  势败休云贵,  家亡莫论亲。【甲戌双行夹批:非经历过者,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  明显的因为贾府“坏了事”不久后,巧姐就父母双亡(凤姐在“坏事”前应该已被贾琏给休了!这里姑且还这么说吧)了的,其中贾琏多少有点冤枉(比如贾雨村会把象“石呆子案”的所有罪行栽脏到他的头上!)的被“斩立决”了,凤姐因为“追查贪污脏款去向”而被拘留(于“狱神庙”中)拷问随即惊恐之中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这些事情(脂批提示“家亡莫论亲”云云)发生,也就意味着巧姐的杯具开始了  具体到石呆子案,如果日后要“重新复审”,  首先是贾雨村还是“法官”来主持“复审”的,这也为他对贾家落井下石提供了机会的!  其次是石呆子或其亲属作为“受害者”的指认和证词————  那些扇子后来到了贾赦的手里的事实相信石呆子或其亲属在后来也应该知道了的!  即使石呆子或其亲属并不知道扇子的下落吧,那么在“复审”的大堂之下,贾雨村只要一句“你的宝贝早已在贾赦手里”就可以把石呆子或其亲属心中淤积的所有愤懑仇恨转移到贾赦贾琏头上的!!  贾雨村完全可以轻松愉快又慷慨激昂的说是贾赦贾琏父子让他陷害石呆子的,而石呆子或其亲属在整个事件中也只认识贾琏这个官府家的高傲的“崽子”,会很容易受到贾雨村的“忽悠”而指证贾琏有罪!
  @蒲正兴  蒲先生是有心人啊,将石呆子的形象丰满了起来,只是吃力不讨好是肯定的,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就像刘心武先生;这些天这里有个女的,续写完整了《红楼梦》后半部,以前也在本栏目发过部分,都是痴人啊!哈哈!  @冒魔仙6猫摸先  贾琏这货对待石呆子的过程,可以看出其人毕竟还是个公子哥,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还是守住底线的;要是换了现在拆迁的那帮家伙,石呆子早就完了,别说扇子,房子都没了,哈哈哈哈!  贾雨村到时一定会栽赃贾琏的,只是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贾琏会杀了石呆子。
  @谁谓尔无羊  关于拆迁队跟贾琏是不搭界的  拆迁大队的上层领导是贾雨村  拆迁,特别是野蛮拆迁,一般坊间的质疑声音是直接指向拿下该地块的KFS的了  为嘛?!  谁的得利最大谁的嫌疑也最大!  一般坊间的质疑的声音是不会指向拆迁大队里那几个具体实施拆房的“临时工”的!!  同样的!  石呆子遭遇飞来横祸,几乎家破人亡,  简单的讲,  扇子到了谁手里谁就应是祸害石呆子最大的罪人!一切跟其有联系的都是————从犯!  而且真正的从所谓的法驴层面上讲,  48回平儿的转述,根本没有作为“呈堂证供”的价值的!!  很简单!因为平儿和贾琏的关系摆在这里!!  贾琏不会是一个人去面对石呆子的,这是肯定的!  “平安洲之行”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平安洲之行”类似于当今ZZ闹剧“red歌梦”里呱呱他爹和糠师傅还有令狐师傅之间“非法组织”的活动!是要背着人的,…………  而强买石呆子的扇子,假设吧,即使贾琏想一个出马,但是凤姐会信任他吗?!  贾琏这货,“床震”、“车震”、“马震”、“地震(即‘野战’)”,…………人送外号“震八方”!  这货哪天如果对凤姐讲“我要一个人出去办一件老爹交代的事情”,估计凤姐10有89会狐疑的,怀疑他假借办事之名出去“震八方”的,所以凤姐这里就要安排兴儿、旺儿跟着贾琏的了,而且每次回来不但兴儿、旺儿要详细回报连贾琏也要向凤姐讲一下事情的进展的,凤姐身边的平儿就是这样知道石呆子的故事的  这样就复杂了,后来贾雨村怎么知道,也可能是兴儿、旺儿透露的
  什么叫侯门的气派?  如贾雨村收娇杏,先派人把封肃捉去,岂会托人到封肃家去求情?  贾琏打探扇子,肯定有大排场的,甚到动用了地方官员
  @新青年1123  先生在41楼里问:“先生还会开药方?”我在前面的回复中没有回答这一问题,现予说明:  此药方本是为石呆子神经有可能错乱时开的,我在行文中一下子就写到了石呆子“言语混乱”,这时用这个方子,药力就显得不足了。
  以抢夺土地建商品房而言,官猿KFS合伙坑P民是必然的,拆迁的必然官猿派去绝不是KFS派遣!但是一旦拆迁过程中有杯具发生,坊间P民肯定也会质疑KFS的,谁的得利最大谁的嫌疑也最大!贾琏是无良KFS贾赦的儿子,也是从始至终接触石呆子的人!  还是另砌一层  我再强调一下,这里我只讲一些————结果!  因为过程是复杂的  整个过程当中,或者48回平儿的转述就是事实,刚刚的事实,贾琏就象只小白鸽一样,有这么一种可能吧!  但是!这对于结果而言,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以拆迁来作比方吧,  简单的说贾雨村就代表官猿一方,贾赦是有官方背景的无良KFS一方,贾琏这个花花大少代表KFS跟拆迁户石呆子“谈判”的时候,因颐指气使把事情弄砸了,随后代表官猿的贾雨村出来“仲裁”了,当然会跟无良KFS沆瀣一气的判石呆子是刁民!  这件事情发酵之后,作为受害一方的石呆子及其亲属而言,会对贾琏有一点好感么??!!  如果事情发展到了要“重新审理”的地步之后,出庭作证的受害一方的石呆子及其亲属会帮贾琏或者说受害一方的石呆子及其亲属的“证词”会对贾琏有利吗?!  别忘了主持“重审”的仍然是贾雨村!他只要一句“你的宝贝扇子早已在贾赦手里”就可以把石呆子或其亲属心中淤积的所有愤懑仇恨转移到贾赦贾琏头上的!!  石呆子及其亲属整个过程中只认识贾琏的,现在知道他们的仇人是贾赦而贾琏是仇人的儿子,那么…………
  这样的也算小说?  最基本的小说文字坎儿还没过的。  “猜着猜着,不觉就到了父亲这边”。等等。。。  完全闭门造车,一口学生腔。  口语化,而不是书本腔,这是红楼最基本的,你做到了吗
  湖洞庭山产地采购一点  ----------------  有这么说的吗?采购
  经营着高档藏品,生意十分兴隆  ===============  这是小说语言吗?  好像现如今的电视广告啊?大笑。。。。
  @谁谓尔无羊
16:02:48.64
  贾琏后来可能还真的没有参与伤害石呆子之事,因为之后贾赦就将此事交给贾雨村去办了,贾琏都不知道贾赦怎么就得到了扇子。   --------------------------------  我说的是结果!!!  首先,石呆子案东窗事发重新审理是,48回平儿的“转述”从所谓法驴层面上讲,可信度有限的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其次,石呆子及其亲属,整个事件当中所接触的人就是贾琏,所以他们即使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之下(也会受到贾雨村的忽悠和诱导)所作出的“证词”,可信度是较高的!  三,出庭作证的受害一方的石呆子及其亲属会帮贾琏或者说受害一方的石呆子及其亲属的“证词”会对贾琏有利吗?!
  蒲正兴: 举报
15:21:39.737
评论   从先生的《牛心古怪的贾兰》一帖中我终于看到了先生心目中的贾琏—— 贾琏的原型是八阿哥…… 这样看来,说“侯门的气派”都不够了,应该说“王室的气派”。 但问题又来了,石呆子是太子,贾雨村是雍正,这关系怎么理得顺?  ——————————————————————  我说东来你说西,这里讨论的是楼主的小说,楼主是不是要针对问题作出解答?楼主应该知道有句话叫“画蛇添足”,画蛇添足本不该,如果添上的是病态的足,是不是更不好了?  楼主既然提到我的帖了并发问,少不得要答的,贾琏就是老八,这一节说的够明白了,楼主怎么看不出来?楼主肯定知道九子夺嫡,要夺嫡,得先废了太子,扇子是雨村设计夺下的,与贾琏没关系,也就是废太子不关老八的事,老八对废太子是同情的。
  @冒魔仙6猫摸先  (回第59楼)  平儿说石呆子穷得连饭也没得吃的那段话,先生说是贾琏告诉她的,这没错。但我换一个说法也不错,那就是——平儿是代替作者交代事件的前因后果的。
  @冒魔仙6猫摸先  (回第64楼)  假如扇子案重审,那么,审案者肯定不会是贾雨村,因为原案是由他审理的,他不可能推翻原判决重新审理。  我在53楼已说过,贾琏与抄扇完全无关,他没有罪,他在此事件中,自始至终不曾做过伤害石呆子的事。事实上,小说第107回已有照应:贾赦被追究了刑事责任(贾琏未被追究)。
  @蒲正兴   所谓“平儿是代替作者交代事件的前因后果”云云,  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石呆子的整个故事都是平儿的转述!  通过书中人物的转述来使故事情节向前展开,  这种手法在红楼梦中屡见不鲜的了  简单的举几个例子,  宝玉挨打时的“茗烟转述”、弄权铁槛寺时的“尼姑转述”,  与48回平儿转述的描写手法略有不同的是,“茗烟转述”和“尼姑转述”之后作者又以写书人的身份交代了真相和结局的!  原文:  33回:  ……袭人道:“老爷怎么得知道的?”焙茗道:“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不知在外头唆挑了谁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那金钏儿的事是三爷说的,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的。”袭人听了这两件事都对景,心中也就信了八九分。  34回:  原来宝钗素知薛蟠情性,心中已有一半疑是薛蟠调唆了人来告宝玉的,谁知又听袭人说出来,越发信了。究竟袭人是听焙茗说的,那焙茗也是私心窥度,并未据实,竟认准是他说的。那薛蟠都因素日有这个名声,其实这一次却不是他干的,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难分。  15回:  凤姐也略坐片时,便回至净室歇息,……老尼便趁机说道:“我下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凤姐因问何事。老尼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  16回:  那凤姐已是得了云光的回信,俱已妥协。老尼达知张家,果然那守备忍气吞声的受了前聘之物。谁知那张家父母如此爱势贪财,却养了个知义多情的女儿,闻得父母退了前夫,他便将一条麻绳悄悄的自缢了。那守备之子闻得金哥自缢,他也是个极多情的,遂也投河而死,不负妻义。张李两家没趣,真是人财两空…………  由此可见,  书中人转述和写书人描述,是有区别的!
  早说了!  我说的是符合作者原意的————结果!  贾琏这货是罪有应得还是被冤枉,我暂时不管!  而且对于后40回是直接无视的!现在发生的现成的ZZ闹剧“red歌梦”的一些“桥段”其实就可以证明后40回的情节不过是梦呓!不是吗?!  至于其他的那些虚头8脑的“神研究”,啥谁的原型是糠稀酋长谁的原型拥正酋长之类,我更加的无视!!  回到贾琏之罪,  比如“弄权铁槛寺”还是后面的“杀张华(未遂)”等等罪行,后来估计也会算到贾琏这货头上的!  就不要说石呆子案了,在整个案子当中贾琏是石呆子及其亲属见过的唯一当事人!别提贾雨村!因为贾雨村会很容易的脱身的,他只要咬定抓石呆子抢扇子是受贾府的人胁迫的甚至就会诬陷是贾琏出面来逼他这么做的,…………  有石呆子及其亲属的“指证”和贾雨村的“揭发”,贾琏会往哪里跑?!
  @中国批发商  (回第65楼)  首先要感谢先生赏光阅读了拙帖,还要感谢先生提出了批评意见。  不过,对先生的批评,我有不同看法。  先生发问:“这样的也算小说?”答案在先生的后文里已经有了——不算。  那么,在先生看来“这样的”算什么?散文?诗歌?剧本?工作计划、总结?请示报告?……  估计先生的眼光很高,见到矮房子、旧房子会说那不是房子。但或许那矮房子是别墅,那旧房子是古建筑中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先生却看不出来,也想不到。如此,则那高眼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当然,我这房子或许只是座小木屋,但先生可以将小木屋叫做柴火堆吗?  “闭门造车”。现在有很多写当代题材的作家还不深入生活呢,写古代题材“闭门造车”就是一大罪过?  “一口学生腔”。什么是“学生腔”先生弄清楚了吗?有这么内容充实的学生腔吗?  “口语化,而不是书本腔,这是红楼最基本的,你做到了吗?”这里有两个问题:一、“口语化是红楼最基本的”这一论断还需作补充说明,《红楼梦》文备众体,其中非口语化的文字占比不小;二、我必须按红楼笔调写作吗?我是在写《红楼梦》吗?为什么我只能亦步亦趋,写红楼那样的口语化文字?
  @中国批发商  (回第65楼)  首先要感谢先生赏光阅读了拙帖,还要感谢先生提出了批评意见。  不过,对先生的批评,我有不同看法。  先生发问:“这样的也算小说?”答案在先生的后文里已经有了——不算。  那么,在先生看来“这样的”算什么?散文?诗歌?剧本?工作计划、总结?请示报告?……  估计先生的眼光很高,见到矮房子、旧房子会说那不是房子。但或许那矮房子是别墅,那旧房子是古建筑中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先生却看不出来,也想不到。如此,则那高眼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当然,我这房子或许只是座小木屋,但先生可以将小木屋叫做柴火堆吗?  “闭门造车”。现在有很多写当代题材的作家还不深入生活呢,写古代题材“闭门造车”就是一大罪过?  “一口学生腔”。什么是“学生腔”先生弄清楚了吗?有这么内容充实的学生腔吗?  “口语化,而不是书本腔,这是红楼最基本的,你做到了吗?”这里有两个问题:一、“口语化是红楼最基本的”这一论断还需作补充说明,《红楼梦》文备众体,其中非口语化的文字占比不小;二、我必须按红楼笔调写作吗?我是在写《红楼梦》吗?为什么我只能亦步亦趋,写红楼那样的口语化文字?
  我的感觉是埋了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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