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游戏是讲一个叫秦岚女孩瞒着考古探险类电影的父亲到秦墓探险被困在里面她有一把剑是扔出去打怪的剑可以升级的,

秦墓仙踪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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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照到了令人心动的——糖醋排骨上。我端着满满的餐盘,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准备大快朵颐。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紧随着我,坐到了我的对面。这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黑色的得体西装,一脸的胡子茬,长的十分英俊阳光,几乎可以称为国民大叔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他的眼中总能看出些许的猥琐。事后证明了,这孙子确实猥琐。  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绝对不会听他胡说,甚至抬腿就跑。可惜,性格决定命运,我好奇和软弱的个性还是把我拽进了一个无比荒诞的,令人无法置信的世界中,再也没法回头。  我吃饭有个毛病,大家一起吃就无所谓,如果我自己吃,别人看着,总觉得吃不下去。偏偏这家伙,坐到对面便一直盯着我看,把我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可我就这样一副天生窝囊,不愿惹事的性格,随即端起餐盘,准备换个地方,惹不起,大爷躲得起。“你是秦书宝吧?”这家伙低声问我,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得不承认,这孙子确实有点浪的本钱。“你是?”我回了一句,停下了脚步,转头问。“坐。”他比划了一下对面的座位,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好像在训狗。可我还是坐了下来,盯着他,等他开口,并下定决心,这家伙如果说些没用的,比如什么信誉卡啊,保险啊,我绝对直接闪人。只见他猥琐的笑笑,从上衣口袋掏出了几张照片,摆到我面前,也不说话,示意让我看。第一张照片,是一条砂石路,两边是庄稼地,远处有两个凸起的土包,没看明白啥意思。事后我才知道,这是长陵的远景,就是汉高祖刘邦和吕后的陵墓。第二张则是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全国第三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长陵”中国******,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三日公布。第三张是一个石室,中央有一口棺材,棺材旁站着一个男人,正手持一把青铜匕首,打算开棺。长陵我去过,这石室绝对不是汉高祖的墓。只见那个男人,侧着脸,一脸凝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等看到第四张相片,我的脸唰一下就白了。照片上还是那间石室,棺材板已经打开了,石室地上多了一把青铜宝剑,宝剑上居然有一条白色的蟒蛇缠绕上面,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刚才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正面蹲在地上,抬着头,一脸的惊恐。这张脸我认识,他竟然是我失踪了二十八年的父亲!  我的思绪瞬间混乱了,飘忽起来,回忆,潮水般涌出来。  咳,咳,嗯,我呢,叫秦书宝,没错,跟秦琼秦叔宝只差了一个字。不过我和他差的不可以以道理计,他可是死后能做“门神”的主儿。而我死后,也就是一把飞灰。我今年32岁,83年生人,1米76身高,176斤重~算是偏胖吧。我在H工大历史系做老师,父母是做考古工作的,二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四岁的时候,我父亲失踪了,没错,失踪!据把我养大的爷爷说,他在去陕西咸阳考察长陵,也就是刘邦墓以后,不知去向。他失踪的五年以后,我老妈也失踪了,据说是去早市买菜,再也没有回来。我怀疑我老妈是直接改嫁了。。。。。。我是跟赵爷爷长大的,没错,“赵”爷爷。我不是他亲孙子,只知道从我记事儿开始,就是他照顾我。老爷子80多了,身子骨还十分硬朗,天天提笼架鸟,下棋喝酒耍赖,据说偶尔还去某些公园“踢砖头”,不明白的自己百度吧。我就这样,不到十岁,就没了父母,跟着一个不靠谱的爷爷,活到了现在。爷爷虽然性格不靠谱,不过他对中国历史则知道的非常详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宫博物院出来的,我父母的考古知识都是他教授的。所以我也耳濡目染,从小学习了许多历史知识,这才跌跌撞撞考了个大学,然后留校当了历史老师。由于我性格十分淡然,工资不高,长相又不够帅气,加之略胖的身材,家境就更别提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不光没结婚,用现在韩国人比较流行的话叫“母胎单身”,就是从娘胎到现在没有过对象。我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自己从小是被父母遗弃的,所以也没有过找寻他们的念头。不过今天看见自己父亲的照片,我才发现,我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对他们的挂念,竟然如此的深厚。照片上的他,跟记忆中的一样,不过略显憔悴,这满脸的惊恐之色,是我从未见过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如此神色,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手中的匕首我见过,小的时候放在家里的立柜上面,我想要拿着玩,还被他揍过,所以印象深刻。这匕首,被父亲视作珍宝,从来也不给外人看的,更别说千里迢迢带到长陵了。那么这次他要用它对付什么?  这时猥琐大叔递过来一根烟,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问他:“照片还有么?”他笑笑:“还有,不过我也没看过,我能弄到的,只有这么几张了。不过你如果跟我走,我可以帮你再弄几张,而且……”他顿了顿,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绸缎包着的东西,递给我,问:“这是你父亲的吧,我可以把他还给你。”我没有打开绸缎,只是接过来便知道,里面一定是那把匕首,心中不由警惕起来:“你要我跟你去什么地方?”“长陵!”“去长陵做什么?”“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么?”我沉默了,苦笑了一下说:“知道了又能怎样?而且我又能帮什么忙呢?”猥琐的家伙咧嘴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全,是故宫博物院工作,这是我的工作证。”只见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证件,我也无法分辨真伪,只是大略的看了一下,心里腹诽:刘全……这TM不是大贪官和珅的管家么,外号刘秃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是这样,我们组织了一个对汉高祖刘邦墓再考察的项目,需要一个懂一点风水定位的人协助,正好你的父亲参与过八八年对长陵的考察工作,而你又是他儿子,还懂得一些风水,这工作非你莫属了。”他收起了证件,继续说“我们可以付给你报酬,这一趟给你十万块怎么样?你即赚钱,又能拿回匕首,顺便了解一下你父亲的下落,何乐而不为啊,兄弟!”不得不说,这家伙挺有说服力的,而我,耳朵根子又软,别人说几句,我就能相信。于是我说道:“需要多久啊,什么时间出发,我的时间可不多,还要给学生上课呢。”“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出发,时间不等人啊,队伍都整顿好了,就差你的领导了。”“哎哎!”我急忙打断他的恭维,“丑话说前面,我对风水只知道些皮毛,而且风水一说,本就是古人的迷信,到时候掉链子,你可不能怪我。而且刘邦的墓不是早就找到并发掘出土了么,现在都是旅游景点了,我们找的什么长陵啊?”他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哎,这个倒是不便跟你细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长陵,里面不是刘邦!更多的细节,我可以在路上说给你听的!”什么?我听了他的话,吓了一跳,不过也不好多问,这家伙摆明了钓我胃口,不打算现在告诉我,问多了,到显得我露怯。“嗯~~~果然啊,跟我想的差不多!”我摆出了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尽量让自己变的高深莫测,实际心里在权衡利弊,考虑跟他去,有没有什么风险。首先,我没钱,没色,也没啥利用价值,不怕他心怀不轨。其次,长陵我去过,旅游景点,周边开发的非常完备,没啥危险,就当旅游了,还能赚钱。于是下定决定,跟这家伙走一趟。心一横,便抓起桌上黑布包着的匕首,要跟他约定一个明天见面的地点。谁知道这刘秃子腆着脸跟我说:“是这样啊,咱最好立刻出发,那边的考察队都已经在等了,我们也不能拖国家的后腿不是?”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都把国家利益搬出来了,还有十万块钱的诱惑,我也不好推辞。不过这孙子真真儿的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这张如此阳光的脸庞,配着这样的表情,真是浪费啊,我不由哀叹上天不公,我如果生这么张脸,何至于母胎单身啊。  后面的事情,简短截说,我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是我爷爷病危了。如此诅咒这老不正经的,我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学校批假也很干脆,本来我教的学科,就不是很重要,而且代课老师很充足,就直接放我假了。然后回家收拾了一下行囊,背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跟这刘秃子登上了开往陕西的高铁。本来打算跟爷爷打声招呼的,可老家伙不知道去哪儿浪去了,等了几个小时不见人,就留着个便条。谁知道这一走,前途竟然如此凶险,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背着父亲的青铜匕首,高铁的安检是过不去的,不过刘秃子跟安检的工作人员,亮了亮工作证,又一顿嘀咕,大意是这是国家文物,去参加展出的,居然被他蒙混过去了。高铁上,我一直想要套他的话,问一问长陵的事。这家伙口风很紧,滑不溜丢的,几次都被他打岔躲过去了。实在问的紧了,他就说是国家机密,告诉我到地方有专门的人,给我解释。我见没什么收获,就问我父亲的事情,关于这个,刘秃子倒是没有隐瞒,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1970年—1976年,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对长陵进行了全面的勘查,发现了大量的实物遗存。不过当时考古的手段和科技不够发达,并没有彻底的发掘长陵。70到76年,正式特殊时期最热的年代,哪儿有人会认真的发掘一个四旧的古墓啊。于是,1988年,中国******又组织了一次,对长陵的再发掘。我父亲参加了这次考古,具体的工作不得而知,参加过的老一辈考古工作者,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谈。所以刘秃子也不知道细节,只知道当时考古队分成了三派。一派认为,现在的陕西咸阳旅游景点就是真正的长陵,也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墓,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高级考古专家项安邦。第二派认为这只是个疑冢,不是真正的刘邦墓,这一派的代表人物就是我的父亲。第三派则是观望派,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传说中的墙头草。我父亲当时只有三十岁,年纪轻,没有什么资历,而且跟随他的人,也都是一些二十多岁,刚刚接触考古的年轻人,根本没有什么能力跟“确定派”抗衡。所以他们只能离开了当时考察的陵墓,据说根据一幅无法断定真伪的地图,进入周围的荒山,寻找真正的刘邦墓。当时进山的一共是十八个工作人员,只有一个叫李国庆的人活着出来了。而且,李国庆出来时,精神已经失常了,嘴里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我这把匕首,还有这些照片,就是李国庆带出来的。当时当地政府还组织过救援队进山搜索,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档案也全部封存了。所以,外人不得而知。  我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对刘邦墓进行第三次探索呢?”刘秃子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说,还是到了地方,由领导这次考古的领队,告诉你吧。”我见绕来绕去,他又不肯说,便觉得郁闷,不再打理他,闷头看手机。他见我不问,嬉皮笑脸的凑上来,跟我套磁。  “老宝啊,你对汉代的历史,有什么研究没有啊。”老宝!这外号听起来像是鸡头**子。我不满的说:“哎,我跟你没这么熟,不用叫的这么亲热。我对汉的历史也不过是停留在书面上,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度娘呢。”我爱答不理的态度,丝毫没有激怒这脸皮奇厚的哥们,他不停的盘我的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爷爷吧,听说你是跟你爷爷长大的,不少东西,都是跟你爷爷学的?”“你听谁说的,我有告诉过你吗?你调查过我?”我一脸警惕之色。“嗨~我是听我们领导说的,我们领导认识你爷爷的朋友。”他毫不在意。我本就懒散,他随便一解释,我也就不深究了。“我爷爷教过我许多历史,还有以前人看风水的知识。”“哦,那他老人家有没有教你倒斗啊?”倒斗?也就是盗墓,爷爷还真说过这方面的一些东西,不过他叮嘱过我,千万别去盗墓,那是要掉脑袋的,有些知识,只不过是丰富一下阅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亲身实践的。“就是盗墓嘛,我可不会,那是犯法的,怎么,你盗过?”我反问。“嘿嘿,你还真别说,我还真倒过斗,嗯,不过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倒斗。如果要说,这也算是奉旨倒斗。”  奉旨倒斗?我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只见他慢悠悠的点了根烟,丝毫不在意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少妇拿杀人般的眼神。低低的说到:“那是04年的夏天,我跟老师去西安周围的一个荒山,定位到了一位秦朝有名的大将的墓,当时设备和人员没有跟上,老师跟国家请示,国家允许我们现行进入墓穴。我和老师,还有几个随行的学生,就挖进了那个将军墓啊,我的天,那叫一个刺激。”他顿了顿,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听的入迷,催促他继续说。他用手捻了捻下巴上的胡茬,咂嘴说到“那个墓的规模,真是非常庞大,不过里面已经被盗墓贼偷过一次了,基本是一个空墓。”我擦,这孙子,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我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告诉我是个空墓,这不是玩人么。“不过~~~”他拉长了声音又说“那墓室里的棺椁还在,被人打开过,你猜猜我们看见时里面有什么?”“什么?难道是女模特啊”我没好气的说。“那里面竟然是几个被分尸的盗墓贼!太惨了,身体都被扯成一块一块的,我们拼都拼不上。”我一听,先是觉得恶心,后来又不信,道:“你别告诉我,是墓主诈尸了,起尸把他们给分了吧。”“还真是!那棺椁里,没有古尸,只有现代盗墓贼的尸体,而且我们发现有一排血脚印,出了墓室!我跟老师怀疑,是他们惊动了墓主,然后被分尸了。”拉倒吧,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根本不信。要说盗墓贼分赃不均,起内讧,我倒相信。不过盗墓贼杀人,没必要分尸啊,一定是这刘秃子为了故事吸引人,故意乱改的,没准棺材里就两个分赃不均被同伴杀死的盗墓贼而已。我已经失去了兴趣,敷衍着:“哇,太惊悚了。”然后低头继续看手机,任凭他说什么,也不搭理他了。他觉得无趣,便不再说话,打量这旁边抱孩子的少妇,猥琐的目光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在等孩子饿了。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太过漫长,我不知不觉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不知多久,刘秃子推我,西安到了。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西安高铁车站出来,我要吃早餐,刘秃子拦着我说时间紧迫,给我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就直接上地铁,直达咸阳。我嘟囔着,囫囵的吞这早餐,努力使自己清醒。咸阳的街道,让人觉得舒服,安逸,空气也很清新。出租车把我们拉到了爱琴海酒店,我知道,终于能见到正主了。  我以为刘全的老师,会是一个枯瘦的,带瓶底厚玻璃花镜的严谨的老学究。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穿着碎花衬衫,满头白发的和蔼胖老头,这跟我的臆测反差太大了。老头姓林,刘全叫他林老,70岁上下的年纪,眼睛很小,总是眯缝着。笑容很和蔼,很有感染力。林老带着四个人,其中三个是他的学生,另一个一副世家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人。刘全给我介绍说,这公子哥姓唐,叫唐钰,据说是个大世家的少爷,家里很有钱,长辈和林老相熟,介绍他来长长见识。唐钰今年27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匀称,皮肤很白,一看就没做过什么活,一双手保养的比女人还好。这家伙听刘全介绍我时,只是轻声的嗯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林老的三个学生也都是男性,一个叫李钟,跟我年纪差不多,人如其名,健壮的好像一口精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胳膊鼓鼓的,好像练家子。另外两个则像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叫王文山,另一个一脸呆滞,反映木讷的叫郭亮。得,这队伍七个人,一水儿的男性,让我幻想着和漂亮女大学生妹妹一起秋游的愿望彻底破灭了。不过我更关心有关刘邦墓的信息,可林老告诉我,我们需要先出发,路上再跟告诉我细节。我总感觉这一路过来,无论是刘全,还是林老,都很着急,好像生怕别人超过了他们。一个尚未定位的疑冢,难道会自己跑了不成?  等我看见我们的车队,不由惊呆了,四辆悍马越野车,上面满是各种装备和仪器,而且每台车都有一个司机。木讷的郭亮和眼镜男王文山坐头车领路,我和林老同车。出发后,我迫不及待的向林老询问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林老和蔼的呵呵笑了笑,给我解释了下。  原来,林老也参加过八八年对长陵的考古工作,只不过当时林老是中间派。据他说,当时陵墓里有棺椁,陪葬品也都符合规格。不过,我父亲一排提出,没有照到当年刘邦斩蛇起义时使用的佩剑,按理这佩剑应该随刘邦一起下葬的。而后父亲他们一行人失踪,李国庆带着照片出来,照片上的宝剑很像是刘邦的佩剑。不过后来档案封存,救援队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一个星期以前,唐钰带着一幅地图找到了林老,并说这是刘邦墓真正的地图,林老这才通过国家,组织了这么一只临时考古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次找寻传说中的长陵。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林老则说,唐钰带着地图来时说过,这地图不止一份,唐家的长辈得知,至少有另外两股势力也得到了同样的地图。所以,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才如此赶时间。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如此紧张是时间,让刘全不远万里去找我来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父亲以前参加过考古队?还是说老人心软,想要帮我寻找父亲的下落?林老的解释是:老一辈人有人认识我的爷爷,知道他老人家熟读历史,本来是像请他老人家出山,不过一来老人年纪大,经不起折腾,我继承了他的衣钵。二来给我一个找寻亲人的机会。说实话,我是不信的,不过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关键是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当我还想继续询问相关问题的时候,老人表示,自己老了,很疲惫,想休息。我也只能无奈的靠在椅背上,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四辆车开了将近四个小时,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起来,路也由柏油路变土路,最后变成了砂石路。我也不知道车队到底在往什么地方开,周围的群山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最后的一个小时,我再也没见过现代的建筑,再也没见过我们之外的人类。中午的时候,车队停下休整,我也抓紧时间放了放水。郭亮则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停的给林老指指点点,好像在确定行进的路线。刘全嬉皮笑脸的跟唐钰搭话,唐钰对林老的学生和我,都是完全不搭理的态度,不过对刘全,倒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我们抓紧时间吃了一口压缩饼干,就继续上路了,林老去头车和郭亮商量定位,我的同车伙伴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李钟,我尝试几次搭话未果,也沉默了。没多久,车队就开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中,这时对讲机传来郭亮激动的声音:“找到了,就是这条河道,我们沿着它一路找过去,就没有多远了!跟地图上表明的一样。”地图,我从未见过,他们也没打算跟我共享,在这支队伍中,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没有人愿意搭理我。我突然后悔参加这次所谓的考古,跟一群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同进入一个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只因为几张父亲二十多年钱的照片?我是不是疯了,我想。可事到临头,也由不得我退缩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俩眼一闭,爱咋咋地。心一横,我重新缩在悍马宽大的座椅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刘全过来把我叫醒。看到我揉着眼睛做起来,他怪叫着:“我靠,我以为你死了呢,你怎么这么能睡,从昨天中午,一只睡到今天早上。”我翻身坐了起来嘟囔着:“什么什么?已经早上了?我在家也不会睡这么沉,这么久啊,真是怪事。”下车后,林老招呼我们吃早饭,大锅里煮了一点粥和鸡蛋。囫囵吃饱后,我被告知,没有路了,干涸的河道已经到了尽头,再想前行,只能靠步行了。林老的另一个学生王文山正在分配物资,四个司机,李钟,唐钰都分到了一个巨大的背包,上面挂着手电之类的野外探险工具。我换上分发给我的登山服,带上了带有探灯的安全帽,李钟交给我一个黑色登山包,足有五十斤重,我尝试背了一下,别说背着它爬山了,就是背着他在我家屋里溜达一圈,都费劲。刘全看着我的窘态,笑的合不拢嘴,而唐钰呢,则撇撇嘴,很藐视的扫了我一眼,背起自己背包,转身离开。我擦,这小白脸长得不像有膀子力气的人啊,怎么这么重的背包,说背就背,毫不费力啊。我真怀疑他的背包里装的全是棉花。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腹诽,目测他的包,比我的还重。王文山无奈的把我的背包重新装备了一下,拿走了许多物资,一下子,就轻快了不少。也不知道拿走的物资,塞到谁身上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讪笑着跟在林老身旁。所有人只有林老是轻装,不过这我也怀疑,他老人家需要跟我们一起走可能几十公里的山路,能不能坚持下来。整顿完毕,我们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这条充满危险和荆棘的道路。  秦岭,中国的龙脉,我听爷爷多次提起过,西起昆仑,中经陇南、山南,东至鄂豫皖。这里的太白山,华山最著名,被开发为旅游景点。秦岭拥有大量的珍惜野生动植物,丰富的矿产,充沛的水资源等等。不过真正来到这里,才知道,书本上的知识,图片,是让你了解这里的,不是让你徒步穿越这里的。延绵不绝的青山,遮天蔽日的森林,当然,伴随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蚊虫。我们的冲锋衣虽然能有效的阻挡它们对身体的叮咬,不过脸却护不住。我是O型血,蚊子的最爱,它们大量的围在我周围,不停的试图攻击我,品尝我的鲜血。我用毛巾遮住脸,只留下眼睛勉强看路,脚下的路被树叶覆盖着,下面是湿滑的泥土,走起来十分的吃力。大家都没有说话,以一个均匀的节奏前行,明显都是徒步穿越的高手。林老由李钟搀扶着,丝毫没有一个接近七十的老人家应有的疲态。周围的灌木丛不时发出野兽受惊后逃开的刷刷声。有几次声音很大,听的人心里发毛。三个小时后,我们停下休整时,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歪倒在一个四人合抱的大树下,再也不想起来。刘全拿出军用水壶灌了几口,递给唐钰,我顺着水壶看过去,只见他胸膛只是略微起伏,并没有我这么狼狈。他真的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么?背着将近三十公斤的负重,在如此环境下走了三个小时,居然神态还如此轻松。不过看到林老的学生王文山和郭亮,我心里就舒服多了,他俩跟我差不多,满头大汗,张着嘴猛喘。就是嘛,这才是同道中人,要是我们这个队伍个个都是超人,那出了危险,我岂不是垫背的了么。我不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阴暗,本来我以为如果出事,唐钰那公子哥,绝对是第一个完蛋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完蛋了,他也未必有事儿。“文山,还有多远啊”林老微喘着问。  王文山又拿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略微看了一下,说:“不远了,最多还有三十公里。”我了个乖乖,三十公里,这样的山路,三十公里,最起码还要走上十几个小时。我不由哀叹,啥时候是个头啊。林老决定休息三十分钟,四个司机凑到一起抽烟,从进山我就能断定,这四个人,绝对不止是司机这么简单。一路上,两个人在前面开路,一个人在右侧护住侧翼,一个人断后,领路的人的步伐非常讲究,既能保证一定的速度,还能让老人和我这种类似残疾人不掉队。这绝对是军队里出来的人物,什么样的墓穴,需要这么多军人参加考古,我不由的又对这次“奉旨盗墓”的行动产生了巨大的不安感。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我们至少爬了六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前面开路的“司机”哥哥停了下来。天要黑了,我们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过夜。我完全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天真的认为,这时候应该搭帐篷,打野味烧烤了,满心欢喜。谁知道几个人凑到一起,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凹陷的类似山洞的地方说,就那里就可以。然后队伍移动过去,清理周围的杂草,点了堆篝火防野兽,胡乱的吃了口压缩饼干。我完全无语了,我还幻想这一路上表现的无比有经验的李钟能用他手中的砍刀抓一只肥美的野猪烧烤一下呢,想象一下那满是油脂的后腿放在篝火上滋啦滋啦的烤至金黄,抹上盐,跟现在手中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根本就是两种世界嘛。几个司机和李钟商量这分配守夜,像我这种,直接被划分至老弱病残序列,跳过了。不过也好,拿了一件厚实的军大衣批在身上,累了一天的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吵杂的人生把我吵醒,只见刘全正在帮郭亮整理装备,见我醒来就说:“老宝哥,快点起床,要出发了!再睡,我们把你自己留下,喂昨晚那只豹子。”昨晚那只豹子,我心里一跳,有豹子?“嗯,半夜的时候来了一只,不过一般的野兽不敢袭击这么多人,转悠一圈就离开了”李钟一边搀起刚刚睡醒的林老,一边对我说。林老睡眼惺忪,一脸疲态,这种野外宿营对于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好在李钟一直照顾着他,没受多少罪。唐钰则拿着一张动物皮一样的东西不停的打量着周围,似乎在对照什么。地图!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东西,那是一整张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做成的。皮质很老旧,上面有几道折痕,离得很远,我看不清地图上画了什么。我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绕着营地溜达了一圈,还特意撒了泡尿,这才慢悠悠的往唐钰身边转悠。谁知我还没靠近到他身边五米,这家伙就收起了地图,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一点一点靠近的我。奶奶的,这孙子真是狡诈,我一边停下脚步,一边把目光移向刘全,半晌,大叫了一声:“老刘,你在这儿哪,我还找你呢!”刘全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他刚刚和我打过招呼,我转了一圈,冒出这么一句,把他说蒙了。而且一路上,我都叫他刘秃子。虽然他抗议过很多次,说自己有一头飘逸的头发,而且是帅哥,可我还是这么叫,现在的老刘这个称呼显然让他很不适应。  
    林老和郭亮的谈话,适时地的化解了我的尴尬。原来,我们离目的地,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了,翻过前面那座青山,应该就能到达。经过一番整理,吃过早饭,我们继续上路。一路沉闷无话,不过快要到达目的地,让大家的心情变得急躁,行动的步伐明显提升。一路歇歇停停,终于在正午时分,我们登上了刚才看见的那座青山。  站在山顶,眼前是对面一望无际的群山,脚下则是一个巨大的断层。这座山峰好像被什么利器劈开了一样,断裂成两半,而我们的目的地,也就是地图上的标记,就在这山谷之中。“有人!”唐钰低声的吼了一声,用手指向裂谷的底部。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在山谷下面,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岩石周围,有一批人正围在一起,好像在开会。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不过可以肯定,有人在我们之前,找到了这座刘邦墓。我很吃惊,果然如林老和刘全所说,还有其他的队伍也在找这个墓,而且从之前他们的语气来看,这些人怕是不会太友好。我目光扫过众人,刘全和唐钰面色沉重。王文山,郭亮有些惊慌,几个司机和李钟面无表情,而林老则还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丝毫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的恼怒。  沿着绝壁横向移动,找了一阵,终于在一个乱石堆旁,找到一条紧贴石壁的,半人宽的人工开凿的石阶,蜿蜒向下。“下吧!”唐钰整理了一下鞋带,勒紧腰带,第一个爬下了石阶。石阶每阶只有巴掌宽,脚踩上去,只能容纳半个脚掌,而且上面全是碎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滑倒,掉进几十米深的山谷。“就这么下?不是应该在上面固定个安全绳之类的,然后绑在身上下么?”我哆嗦着问刘全。“来不及了。”刘全还没回答,李钟接话道。这TM哪儿是考古啊,这不玩命么,我跟在刘全身后,第三个下。半个身体都是悬空的,我右侧紧贴着石壁,双手死死扒着石阶,倒退着,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这时候的背包就是累赘,不是剐蹭悬崖突出的树枝和岩壁,就是向左侧倾斜,引力拉着背包拽着我往谷底偏移。我努力摆正背包,哆嗦着,半蹲着缓缓移动。好几次,左脚踩空,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悬崖,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二十分钟左右,我离地面只有五米多了。呼,我松了口气,停下来,平复心情,抬头看了看上面。李钟把林老绑在后背上,稳健的向下移动,其他人也都没什么大碍。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黑色的细长影子从崖壁的缝隙中窜了出来,直奔半空中的人群而去。只听得啊一声惨叫,一个司机腾空飞起,双手胡乱的挥舞,向谷底跌落。嘭的一声闷响,摔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已经到达地面的唐钰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忽然好想见了鬼一样,猛的向后一跳,快速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近三十厘米长的匕首,反手拿在手上,做出一个防御的战斗姿态,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刘全则跳下仅剩的两米多高的崖壁,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紧张的瞄准跌落司机的尸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已经完全惊呆了,麻木的盯着刘全手中的手枪,双手死死地扣着石阶,大脑一片空白。跌落的司机好像姓李,大家都叫他老李,至于全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把所有人的名字记住,就已经有人死了。  上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姓李的司机掉下悬崖,纷纷停了下来。“唐钰,发生什么事儿了?”林老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唐钰一边警惕的看着尸体,一边回答:“林爷,阿李被大蜈蚣咬了。”“有救么?”林老问。“死透了,不过林爷,这蜈蚣有古怪。”唐钰回答着,缓缓的跟刘全回合到一起。“继续下,书宝,别害怕,慢慢下。”林老提醒着我。我缓了缓用力过猛而发白的手指,平复心情,加快了下降的速度。死人了,我的心乱如麻,我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什么考古队啊,还能死人,我回想着刚才,如果我路过那条裂隙的时候,这蜈蚣冲出来,死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爬下石阶,虽然石阶的难度没有降低,不过高度降低后,心里的恐惧也减少了,所以,大家下降的速度都加快了。双脚踏上地面的一刻,我仿佛重生一般,双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刘全过来搀着我,把我向后拉开了几米。这时,我才看见李司机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司机是从悬崖的中间位置跌落了,距离地面有三十米左右,人掉进了谷底的乱石堆,浑身是血,已经死了。不过在他的身上,趴着一条巨大的彩色蜈蚣,足有两米长。世界上最大的蜈蚣是加拉帕格斯巨人蜈蚣,这种蜈蚣最长也不过六十厘米。而我们眼前的蜈蚣,体长接近两米,一节一节的粗大身体,像是覆盖着五颜六色的巨型铠甲。它的足已经扎进了倒霉司机的身体里,好像锋利的锥子,紧紧的抱住尸体,巨大的口器咬在尸体的颈部,不停的蠕动。身体有韵律的不停起伏,彩色的腹部能看见随着起伏而流入的暗红血液,它在吸血。  刘全右手握着手枪,警惕的瞄准着,搀扶着我的左手微微用力,显示着他很紧张。唐钰握着匕首,站在刘全身侧,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仿佛随时可以暴起攻击。我并没有打听刘全手枪的来路,这支考古队有太多的东西我不了解,他们也不想我了解,问的多了,只能让彼此互相产生隔阂。终于,李钟背着林老到达了地面,这精壮的汉子在林老的示意下,卸下抱在前胸的细长褐色背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我叫不出名字的散弹枪。看到这把真正的凶器,我反而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说刘全的手枪可能是非法持有的话,在中国,这种大威力杀伤性武器,一定是有来历有许可的,这也更加肯定了我对李钟有官方或者说是军方背景的看法。蜈蚣在进食的时候,是不会管周围的人和动静的,所以我们现在相对安全,林老远距离查看了一下这只正在进食的蜈蚣,对李钟点点头,李钟大步向前,走到距离它两米左右,拉枪上堂,熟练的一抬手,嘭!一枪就喷碎了蜈蚣硕大的脑袋,连带着,李司机的脖颈也被打的粉碎。  
    我望着扭曲的破碎尸体,心里一阵悲伤。虽然我与他没什么交集,可毕竟一路走来,多少都有点感情,见一条生命就如此陨落,难免兔死狐悲。我以为我的考古首秀会到此结束,接下来便是报警,等候救援,然后是录口供,填表格等等。谁知林老看了看全部下来的队伍,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可惜小李这孩子了,希望大家都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看到接下来的路程我们的队伍再发生减员和意外,李钟啊,你和小林他们多多照顾一下书宝,毕竟他是第一次下墓,要多注意他的安全。”话说了一半,他忽然停住了,抬头看向山谷深处。只见里面影影绰绰,有人说话,不一会,便走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一米七左右,身材匀称,一身紧身的红色登山衣,下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两条美腿。一把腰刀斜跨在身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迫人的英气,有一种女中豪杰的韵味,英姿飒爽。后面跟着四个男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精壮有力,其中一个腰上有一把手枪,其余几个人,都带着刀。不过我估计,这几个家伙加一起,也不够李钟一个人玩的。刘全看见对面过来一个美女,脸上顿时一扫阴霾,一脸正气,挺了挺胸膛,目光也变得深邃无比。如果你不了解他,真的可能被他的表象迷惑,这家伙的长相绝对可以迷倒大多数女性的。不过他张张嘴,说出的话确实十分猥琐:“********,是我喜欢的类型,老宝子,今儿跟哥哥好好学学,让你知道哥们是怎么泡妞的。”靠,这家伙果然是本性难移。不过我心里也清楚,在场的几个爷们,也就是我最没吸引力。我余光一扫,唐钰那家伙也一脸正色,难道这家伙也是外表冷峻,内心**?  果然,美女的目光在刘全的脸上停留的最久,而且眼睛一亮,其次是唐钰,我和王文山,郭亮那俩技术宅基本就被一扫而过,属于完全被忽视的类型。只见那女孩对林老一抱拳,躬身道:“是林远山林老爷子吧,小女夏雨珍,夏家夏成福的孙女。我爷爷常常提起您,说您是国内最厉害的考古和古董鉴定大师呢,晚辈给您见礼了。”靠,原来认识,我心里松了口气,认识好啊,认识就打不起来了。林老伸手掺了一下夏雨珍,和蔼的说:“是雨珍啊,以前听人说夏老有一个漂亮的好孙女,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你爷爷还好吗?”“爷爷还好,他老人家就在前面,我们听到枪声,就让我过来看看,说没准是林爷爷到了,过来一看,果然是您老。呦~这是什么怪物蜈蚣啊,这么大个。”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婉转,十分好听。她一点没被蜈蚣和司机的尸体吓到,倒让我十分意外,这年纪的小丫头胆子都这么大了么?“原来你爷爷也来了啊,走吧,带我过去看看老朋友。”“好啊,林爷爷请,诸位这边请。”女孩儿快速的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客气的说到,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我跟爷爷从小学各种东西,其中有一种,就是对各种人的分析以及观察各种表情,动作。就好像现在的侧写师或心理分析师,我还没有那么精深的功底,不过也能略微观察出一些东西。女孩的话说明那个叫夏成福的老头知道林老会来这个古墓,而林老则没有猜到来的人会是夏成福。最后的几句话则是女孩儿给我们心理施压,大概的意思是她们是先到达的人,让我们潜意识里觉得我们是失败者,是落后于她们到达的,像介绍自己家一样的领路方式,是让我们跟随他们的行动方式,从而占据主导地位。而最后那匆忙一扫,则在评估我们队伍的整体实力、装备、武器等等,目光在李钟身上停顿的时间比我们“忽略三人帮”加起来的时间还长。显然,李钟的危险系数是极高,而我和王文山,郭亮则被分为技术宅的行列,危险系数跟地上的死尸差不多,忽略不计了。  我们跟着夏美女身后,往山谷中段走去,唐钰和刘全,王文山,郭亮一路上,直盯着夏雨珍凹凸的身材不放,就差流口水了。李钟紧紧跟着林老,司机们则走在队伍最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山谷越走越开阔,五分钟以后,我们走到刚才在山顶看到过的巨石附近,那里坐着十几个身着紧身衣,装备齐全的男女。正中间,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巨石中央,健硕的身体依靠在碎石旁。只见他放下地图,抬起头,看向我们,咧嘴笑着说:“远山啊,你怎么才到啊,我以为你三天前就能来呢。”林老呵呵一笑说:“等了等几个晚辈,路上耽搁了,成福你不在家享福,怎么也来趟这浑水。”原来,这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是和林老平辈的,七十岁左右的夏家家主,夏成福。我不由得腹诽,这老头,怎么保养的,这么显年轻。  两位老人凑到一起,低声的寒暄。我们几个见大家都认识,便随意找个地方歇脚,放松一下身体。刘全和唐钰一脸正色的与夏雨珍说话,这两个家伙估计是想着怎么把这漂亮姑娘骗上床呢。我则知道自己的斤两,完全没兴趣闲聊,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夏家的队伍在这里休整,明显是已经找到了墓穴的入口,所以我也四下张望,寻找入口。果然,不远处有一个椭圆形的石头拱门,门口有一个封石,死死堵住了入口。林老和夏老踱步过来,对着封石指指点点,似乎商量着怎么打开。夏老则说:“这里不是唯一的入口,听说云南刘黑子也弄到了一幅地图,而且跟我们的不一样,我想出钱买,他不卖。估计也是打算进墓倒斗了,不知道他的人现在是不是已经进去了。”“嗯?”林老惊讶的问“刘黑子,他也有地图?他不是在金盆洗手,在云南养老么,怎么连他都出来了?”“哼,这个墓这么大,而且这地图不知道谁放出来的,目的性这么强,摆明了是看我们自相残杀的。刘黑子手那么黑,放地图的人,当然要给他一份了。”夏老恨恨的说。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刘黑子是谁啊?”我悄悄的问跟在一旁的李钟。壮汉看了看我,想了想说道:“刘黑子是江湖上的人物,八几年在云南贩**,走私军火。这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杀人、贩毒、盗墓、走私几乎所有来钱多的生意他都接,势力极大。后来国家严打,此人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路了。”靠,我一听,这墓里还有可能有这么一主儿,心里打鼓。目前这趟行程,跟考古一点边儿都不沾了,这是要跟亡命徒硬碰硬啊。  这时两位老人商量完毕,夏老对手下低语了几句,便招呼他的人离开。林老也招呼我们,让我们远离这个石门,李钟说这恐怕是要上炸药了。我远远的走开,凑到林老身边低声问:“林老,这墓室修在地下,为什么要在山下挖啊?”林老哈哈一乐说:“书宝啊,谁告诉你的,墓室是在地下啊?”不在地下?我更加疑惑,问道:“那您老说说,墓室在哪儿啊?”林老抬起头,看向整个几十米高的断崖说:“你能看到的地方,有可能都是墓室。”我听了大惊失色,难道,难道说,刘邦把整个山都掏空了,来做自己的墓穴么?我望着接近六十米高的巨大山峰,很难想象,这里面竟然是墓穴!不可能吧,我不太相信林老的判断,这要把整个山掏空,需要多大的工程。现在来做,也不会特别容易,更别提要工具没工具的古代了。估计里面只掏出了个百十平米的墓室,我想起了刘全给我看的我父亲的照片。那张照片如果是真的,那个墓室也不是特别的宏伟,估计也就是汉王墓的全貌吧。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是炸裂的碎石和烟尘。我吓了一跳,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原来就在我陷入沉思的一会儿,炸药响了。我擦,我被震得几乎失聪,看着对着我咧嘴的刘全和唐钰,我心里不由一阵着恼。这帮孙子,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不过我也来不及发火,大家都急匆匆的过去察看爆炸的效果,我当然也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夏老的人是高手,炸药的用量和安放的位置非常的准确,只见原来的封石被炸的粉碎,拱形的门梁也被炸出一个豁口,漏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洞穴。待烟雾散尽,夏老的人用强光手电往洞内照了过去,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一个带黑框眼镜的跟班往里面闻了闻,然后拿出一个仪器伸进洞内测了测,说到:“里面的空气质量不是很好,但含氧量不低,估计有通风口,不过最好带着防毒面具进去。”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进去,小的时候爷爷跟我讲的故事中,墓穴就是一个相当凶险的地方,里面有各种的机关,怪兽,还有各种的守卫。虽然现在想想,有些夸张,不过我内心深处,对墓穴是恐惧的,抗拒的。一刹那,我几乎想要说:你们都进去吧,我帮你们在外面看行李。可想了想照片上的父亲,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装备王(王文山)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我接过来,试了试,很不舒服,不过还是戴上了,这东西在墓里可以救你的命。我紧了紧头上的安全头盔,翻出了包里父亲留下的匕首,插在腰间。夏老的人打头,我们的人殿后,就这样,所有人,鱼贯进入了古墓。  墓道是笔直的,大约两米宽,三米高,四壁都是开凿的痕迹,并没有经过打磨。我们径直向前,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到达了一处开阔的墓室。我们的照明设备都非常的先进,头上有探照灯,手上有强光手电,还有充足的冷焰火。所以一进墓室,整个墓室就被我们照的通亮,这个墓室有十米宽,二十米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紧闭着的石门。我们向上照,上面笔直的山岩直通向上,强光手电都照不到头,不知道有多高。这个石门似乎不能用炸药了,否则这个墓室炸塌了,我们再想进去,就难了。两位老人招呼大家在四周的墙壁探察,希望能够找到开门的机关。四周的石壁是光滑的,明显经过人工休整打磨,没有任何的机关,扳手之类。地上则是一些黏黏的液体,散发着臭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剩下的粘液。我们东摸西看,没有什么进展,突然,我发现在我们进来的这侧墙壁上,五米左右的地方,左右各有一个突出的石砖。我忙叫大家细看,林老自己观察了一下,夸奖道:“书宝不错,应该就是它们了,这应该是触发式的机关,需要按进去就能激活石门。”夏老接话道:“不错,不过机关左右各一个,难道是为了两个一起按才能凑效,还是说一个是真的,一个是陷阱。”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仔细观察着石砖,没有人轻易发表意见。古墓中,经常有各种的机关陷阱,一个真,一个假,也可能两个都假。一旦按错,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古人喜欢用镪水,也就是硝酸或者盐酸这种高腐蚀性的东西做机关,从上至下,或者左右喷涌,防不胜防。大家都不想按机关,两边的人商量了一下,由双方各出两个人,踩着肩膀同时按下两个按钮,其余的人退出墓室,留在墓道里接应。我们这边,林老做主,让王文山和一个刘姓司机来按,他俩也没什么意见。而夏老那边,则发生了分歧。原来,夏老的队伍不全是夏家的人。夏家这次下墓,只来了夏老,夏雨珍和四个在各个领域有突出特长的人。其余的十个人,是夏老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或者晚辈,是夏老领出来见世面的。虽然这些人对夏老推崇备至,尊敬异常,不过涉及到了自身安危,当然都不肯身先士卒。争论了半天,最后夏老答应出二十万元报酬,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才勉强答应,留下来按另一边的石砖。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我们退出了墓室,在墓道口等候着。王文山踩着刘司机的肩膀,站在左侧的石砖下,与右侧的夏家二人点了一下头。“三、二、一!”王文山喊着口号,两边同时按下了石砖。两块石砖缓缓的被按进了墙面,只听得几声喀拉喀拉,机关传动的声响,石门底部缓缓的向上升起。成功了!虽然石门上升的速度十分缓慢,不过照这个速度,升到容纳人通过的高度,不过是时间问题。  王文山和夏家的人,仍然按着石砖,可能是怕一松手,石砖弹出来,石门会落下。我们观察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发生,正打算进入墓室,这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夏家站在上面按砖的人,咦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用手一摸,啊的一声惨叫,抓着一个细长的东西扔在地上。手电照了过去,居然是一只二十厘米左右的蜈蚣,这只蜈蚣跟咬死李司机的那只比,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不过咬在身上仍然很疼。啪嗒啪嗒,又有几只蜈蚣掉在墓室的地上,紧接着,哗啦,一大团蜈蚣从天而降,跌落在墓室正中央,然后唰一下四散开来。“跑!”我们对着墓室里的人大喊,往墓道外狂退。已经晚了,更多更大的蜈蚣从墓室顶上落下来,足有上万条,很快,墓室就被蜈蚣填满了。里面的四人眨眼间,被蜈蚣海吞没了,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王文山是四人中唯一一个跑到了墓道口的人,他从刘司机的肩膀上使劲一跃,跳过了半个墓室,踉跄着跑到门口,就被小蜈蚣们咬的摔倒在地上。他伸着满是蜈蚣的左手,想要向我们求救,我伸手去拉他,刘全一把拉住我的背包,把我往后使劲拽,嘴里不停的说:“来不及了,快走,快走!”我本来已经快要抓到王文山了,被他背后用力一拽,一个趔趄,向后摔了个屁墩,坐在地上。这时,一只巨大的蜈蚣从墓室内壁上方猛的窜了出来,足有两米长,巨大的口器差点就要到了我的面门。如果不是刘全拉了我一下,我就会被它咬住脖子。我吓得坐在地上猛的向后窜了几下,顾不得痛苦的王文山,转身就跟着刘全沿着来时的墓道狂奔。这时的王文山已经无法动弹,满身都是蜈蚣,张大的嘴里也爬满了,恐怖异常。墓室里几只两米长的蜈蚣从顶部垂下来,满地乱窜,凶猛异常。我是被刘全拉着,最后一个跑出墓道的,看见我出来,早已准备好的李钟,唐钰及夏家几人,用军铲快速往墓道内填土。夏雨珍和刘全他们也用军铲不停的拍打墓道内跟着我们窜出来的小蜈蚣,还好,没有那种巨型蜈蚣跟着我们出来,估计都去吃里面被困的四人去了。不一会,墓道就被各种石块和土填满了,里面渗人的惨叫和悉悉索索的蜈蚣爬行声也渐渐消失了。  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死里逃生啊。大家回到了外面平坦的巨石上,缓缓的坐下来,各自梳理着自己思绪,没有人说话。墓室里的机关有可能有一个是陷阱,有一个是开门的开关,不过谁又说的清楚呢,我们连主墓室都没有找到,就死了四个人,加上前面被蜈蚣咬死的那位,这次探墓,连棺材都没看见,就死了五个人了。  过了一会,林老和夏老把大家聚拢到了一起,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夏老主张,换另外一条路,刘黑子的地图他虽然没见过,不过据见过的人描述,跟我们现在持有的地图不一样,我们既然已经确定的墓穴的具体位置,那么另一条路一定在墓穴的周围,我们应该散开寻找。林老的意思的,我们原地休整,蜈蚣不喜光,我们在墓室中,留有几个点燃的冷焰火。蜈蚣进食后,可能会分散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挖开被填上的墓道口,原路进入。我望着两个淡然讨论的老人,心中骇然,我们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他们竟然讨论着继续入墓,这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五条人命的价值还大?刘全好像猜出了我心中所想,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个墓里有件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价值非常高,如果我们现在退走,等后援和装备再来的话,可能那件东西就被别人拿走了。”我说:“你们不是国家的人么,难道不能让当地ZF调动地方的力量把这里先封锁,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么?”他苦笑了一下说:“现在参与进来的势力分属不同的派别,而且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消息走漏,被其他的势力知道的话,可能引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一阵沉默,虽然我十分想知道这墓里到底有什么珍贵的物品,不过就算是见到,我也得不到。至于我的父亲,我就算进到了墓室中,最多也就是见到他老人家的遗骸,没准,我们爷俩可能就稀里糊涂的藏到这一个墓中也说不定啊。更可能的是,墓中根本没有我父亲的任何消息和线索,那么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起再入这么个危险重重,动辄就要人性命的诡异墓穴中冒险了。  下定决心,我找到了正在讨论了林老,委婉的表述了自己想要退出的意愿。林老沉思了半晌,叹了口气,和善的对我说:“书宝啊,我知道你很害怕,这个墓穴确实有很多危险,不过你父亲确实来过这个墓穴,而且可能活着离开了这里。这样吧,你跟着我们后面,我们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如果你发现有任何危险,你随时可以退出来,而且,这次考古之后啊,我把你父亲的其余拿照片给你看,怎么样?”  这时夏雨珍走过来也说:“都到了这里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吗?我这个女孩儿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脸一红,被她一激,就嘟囔道:“我也不是害怕,只不过太危险了,有点心慌而已。好吧,我跟你们进去!”众人商议,按照林老的方案,今天在这里休整一下,明天早上挖开墓道看看蜈蚣散没散。  
    下午四点的阳光照在山谷中,暖洋洋的,让人犯困。刘全他们张罗着搭帐篷,毕竟山谷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帐篷是夏家的人带来了,夏家的装备很充足,好像是早有准备,他们不像我们,是几个人翻山背进来的,而是通过另一条路,用毛驴运进来的。林老和夏老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李钟和一个夏老的人站在旁边站岗,似乎不欢迎别人旁听。夏老带的这个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与其他三个跟着夏老来的人不同,这个人明显跟李钟的性质一样,是贴身护卫。这个男人不同于李钟精壮的身材,反而很瘦,一双手上全是老茧,不知道是练什么东西磨成这样的。我听夏雨珍叫他罗叔,那就应该姓罗,人总不能姓骡子的骡吧。这男人跟李钟一样,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刻观察。我从石头上翻身下来,没有多大动静,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明显是经过长期的训练。  那些跟夏老一起来的几个人,也就是夏老的后辈,聚在另一边的空地上,讨论着什么,还不时的打量着夏老和我们的队伍。墓室中,他们的人死了两个,明显的,他们对夏老也开始有些不信任。他们领头的是一对夫妇,男的叫张毅,女的叫李琴,都三十多岁的年纪。这两个人一开始很低调,不过在墓室中,夏老明显想要他们夫妇留下来开门,被他们拒绝了。而且我注意到,在开门的时候,这两个人退在一个很有利的位置,并没有急于观看开门的情形,而且在发生险情时,这两个人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出了事以后,他俩渐渐的掌握了这些人的话语权,其余的六个人,明显为他俩马首是瞻。但这些人都没有武器,明显是夏老没有分发给他们,只有夏老的人有手枪。我立刻想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刘全和李钟有枪,那几个好像军人的司机是没有武器的,就连看似跟林老很近的唐钰,也没有枪,只有他随身带着的匕首,不知道他是没有要,还是林老没有发给他。我和郭亮,还有死掉的王文山当然也没有枪。那么远近亲疏,似乎就一目了然了。不过刘全刘秃子似乎很照顾我,还救过我,我跟他的关系倒是个另类。  刘全和夏雨珍过来找我,问我会不会做饭,哥们我可是母胎单身了三十多年的人,又有美女相求,当然要露一手了。夏家带来的装备可真是不少,有锅,有塑封的蔬菜,大米,快餐面,居然还有肉。相比之下,我们的压缩饼干相形见绌。夏雨珍说,这些都是她极力要求,爷爷才允许她带的,她不喜欢吃快餐食品和压缩饼干,一定要每顿饭都有米饭有肉,一个女孩儿居然每顿都要吃肉,真不知道这凹凸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我指挥刘全刷锅,夏雨珍洗菜,郭亮淘米,我切肉。很快的,一大锅乱炖就下锅了,我又加了点快餐面的调味包,味道马上四散开来,在野外这绝对称得上一顿盛宴了。周围的人食指大动,就连在一旁沉默不语,一直低头摆酷的唐钰都抽了抽鼻子。每个人都吃的很饱,林老和夏雨珍都夸我的手艺好,晚餐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夏家的帐篷是那种很小的单人帐篷,他们为了备用,一共带了二十多顶,加上我们两边共减员五个人,居然刚好每个人可以分到一顶。我迫不及待的爬进属于我的那顶帐篷,脱衣钻进睡袋,上午爬山,下午玩命,这一天的折磨让我精疲力尽,很快就睡死过去了。  凌晨五点,天才蒙蒙亮,我就被刘全从被窝里拉了起来,我嘟囔着抱怨:“这天儿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会儿。”“别睡啦,那两个老爷子着急,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已经准备出发了。要不是惧怕里面的蜈蚣没有散,半夜就要挖开墓门了。”他边说,边把我往帐篷外面拽。我一边挣扎,一边拽过身旁的衣服往身上穿。帐篷外,林老和夏家的人已经整装待发,林老笑着看看睡眼惺忪的我,高声说:“别着急,慢慢穿,刘全啊,别催他,让他清醒清醒,墓门还没挖开呢。”距离我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夏家的几个人正用行军铲慢慢的挖着昨天被泥土和石块儿临时堵死的墓门,小心翼翼的边挖,还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周围站着李钟和罗叔,唐钰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武器,生怕挖开后,里面会窜出大量的蜈蚣。很快,他们就挖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强光手电照进去四下扫了扫,没发现虫子。于是他们大着胆子继续扩大洞口,不一会儿,墓门的土就被清理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这么大的窟窿是有讲究的,既能完全观察墓道里很远的地方,又能发生意外快速封死。我看他们下手很专业,就放了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水。  谁知道走到一个转角刚解开裤子,夏雨珍从另一边拿着吃的走了过来,看见我正方便,啊的一声,转过了身。我吓了一跳,慌忙提起裤子,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这边。”“你这人,真流氓。”小丫头白了我一眼,红着脸走开了。得,这下从战五渣变流氓了,我这算不算升级了呢?我恶狠狠地想,大爷让你看光了,还没收钱呢,你倒叫起来呢。  放完水,我胡乱的找了一袋儿压缩饼干填饱肚子,溜达着回到墓门口。那边的进展很顺利,墓道里基本已经确定没有了蜈蚣,墓门的泥土也被完全去除,不过谁先进墓道还是个大问题。墓道里的凶险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那么第一个进墓道的人,就会承受巨大的风险,这跟第一次进去不一样,第一次虽然大家都觉得会有危险,不过没发生的危险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你眼前已经有人送了命,而你还要继续向前。  
    经过一番争论,夏家派了一个嫡系,那队夫妇出一个人,我们是唐钰,一共三个人在前面走,后面的我们跟他们保持五米的距离。这样出了事,既不阻挡他们的退路,又能及时接应他们。看的出来,对于走前面,唐钰是不太愿意的,不过林老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他这才不情愿的拿着自己的匕首,慢吞吞的跟在了夏家那个嫡系的后面。  一路上小心翼翼,队伍行进的很慢,可出乎意料的是,反而没出什么危险。很快的,我们就又回到了昨天的那第一个墓室门口。在墓道内,我们往墓室里面扔了好多冷焰火,然后又往墓室上层一顿乱照,努力寻找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可除了地上几个十几厘米长的死蜈蚣,就只剩死去四人的背包,连四人的尸体,衣物都没有留下。蜈蚣不会连衣服都吃掉的,唯一的解释是,他们被巨型蜈蚣咬死拖到了别的地方去了。那个用生命换来的石门完全打开着,黑洞洞的。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入石门,又是一段黑暗的墓道,与来时的差不多,一路平坦,我们来到了墓道尽头。走出去,用强光手电四处乱照,外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屋,五米宽,三米高,约有百米长。石室两边全都是一口口石质的棺椁,加起来约有上百口之多,做工十分精细,都经过了雕刻和打磨。我们来到石室中央,林老细细打量着棺椁,沉思片刻说:“这应该是刘邦的护卫军陪葬用的,刘邦生前最厉害的卫士,在刘邦死后,被赐死陪葬,守护这座陵墓。”我好奇的问:“难道是樊哙,张良的不成?”夏老接话道:“不是,应该只是军中猛将而已,到不了樊哙的级别。”随夏老前来的张毅、李琴等另一波人,看见棺材登时两眼放光。这些人,说的好听叫江湖中人,说的难听,就是一些**人物。抢劫,走私,盗墓都是常有的事情,突然见到这座保存良好,没有人被摸过的古墓中的棺材,当然贪心大起。只见其中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抽出随身带着的撬棍,准备开棺盗宝了。夏老和林老对望了一眼,没有阻拦,唐钰和刘全他们则抱着膀子旁观。而我也在心中冷笑:“这古墓中机关重重,如果这棺材好摸,那才真叫有鬼呢。”张毅和李琴显然也知道这里面有可能潜藏危险,所以两个人在暗示这些人开棺后,就微微的退离了棺椁,站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开棺的四个人可能平时就没少干盗墓的勾当,配合十分熟练,四个人站在一侧,用力撬动撬棍,数百斤的棺板被撬的缓缓移动。他们也知道里面可能有机关,所以动作很慢,很谨慎。  渐渐的,椁被打开了,漏出了里面的棺材。棺材的材质跟椁不同,是黑色的实木,木头仿佛被什么方法加过,漆黑异常,上面雕刻着一幅诡异的图画。画面中,一个鬼脸的武士浑身盔甲,手持长刀,威风凛凛,林老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棺材,凑上前去,想要仔细端详。这时,我仿佛想起了爷爷给我讲过的鬼故事,有这么一个对棺材的描述,老头子信誓旦旦的说他讲的是真的,我当时嗤之以鼻。难道!我面色大变,后退了几步,大叫一声:“不好,别打开!”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观察,被我冷不丁一叫,吓了一跳,全都回头看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几个人已经将漆黑的棺材板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黑漆漆的偷着阴森。只听得嘭的一声响,棺材板飞了起来,从棺材中伸出一只干瘪的长满毛黑手,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开棺人的脖子,墨绿色的长长指甲直接扎进了他的脖子中,鲜血直接喷涌出来,窜的老高,那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一股怪力扯进了棺材。周围的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了好几步,慌乱的拿出武器,竟然没有人敢帮忙。那人被放了血,又被棺中的怪物持续撕咬,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音,只剩下身体被怪物肢解和牙齿撕扯肉体发出的声音,我们呼吸沉重,戒备着慢慢聚拢。由于我提前出声示警,所以大家都望向我,以为我有办法,想让我说说如何应对。我还没来得及张口,我们进来的方向,最靠近墓道的两口棺椁中,发出了砰砰的声音,仿佛有东西想要窜出来。我们下意识的望过去,只见两口棺椁猛的打开,那撞击的力量大的惊人,里面两个黑色的,身穿盔甲的干尸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干瘪的脸上,两个黑洞洞的没有眼睛的眼窝望向我们。  刚才开棺的几个盗墓贼胆子也真是不小,从背包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黑驴蹄子和大量的糯米,居然还有一瓶黑狗血,大叫着冲了上去,猛的向那两个黑色怪物狂扔。我一边抽出身上的匕首,一边大叫:“快回来,那东西不是粽子,是用特殊方法炼制的怪物,一般对付僵尸的手段不管用的,快跑!”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怪物窜出来的速度很快,我们离得又近,那几个人还是自己迎上去的,几乎瞬间就碰到了一块儿。狗血和糯米扔到怪物身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几个人猛的想要后退,黑色的怪物已经扑到身前,有两个人被瞬间扑倒在地,立刻被尖利的爪子和牙齿撕咬的遍体鳞伤,大量的献血喷涌,凄厉的惨叫充满整个墓室。周围的几个棺椁又传来了砰砰的声音,明显里面也有苏醒的怪物,来时的路又被怪物堵死了,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另一边未知的区域狂奔。  
    前路陆续有几只怪物跳出来,拦住了去路,李钟护着林老,拿着散弹枪对着怪物猛喷,子弹打到怪物身上,留下一个个孔洞,里面流出黑色的粘液。可怪物并没有受到影响,嘶吼着向我们冲过来,刘全和夏家人的手枪打在他们身上,几乎不起任何作用。夏雨珍拿着腰刀,和唐钰对着一个怪物猛砍,被怪物巨爪一扫,顿时甩了出去。我躲过一个怪物的扑击,冲到夏雨珍身边拉起她,对着李钟大叫:“打头,打头!”那怪物扑了个空,转身又冲了过来,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被撞了个正着,翻倒在地,怪物就势压在了我身上。我用左手死死地顶着它的脖子,不让它咬到我,右手则用匕首抵挡它锋利的爪子。就在我渐渐不支的时候,夏雨珍及时赶到,用腰刀猛砍怪物的脑袋,墨汁一般的液体从它的头上流了出来,弄了我一脸,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刻冲进我的鼻子。我趁机奋力一挥,匕首从右侧扎进了怪物的头颅,它一声嘶吼,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动了。我推开压在身上的死尸,挣扎着站了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夏雨珍看我没事,立刻跑去支援被几只怪物围攻的夏家人。我吐了吐流进嘴里的黑色液体,胃里一阵翻腾,左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混乱中,怪物锋利的爪子撕开了我的衣服,直接扎进了我的左肩肱二头肌,几个血洞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  我扯下一块破碎的衣服,用力包裹住了伤口,环顾四周,周围的场面非常的混乱,大概有六七的怪物正在攻击众人,地上躺着四五个已经死去的怪物,和几具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我的提示,众人已经知道怪物的弱点在头部,攻击的重点也放在了怪物脖子以上的位置,这种近身肉搏战,手枪的威力远远不如长刀和匕首好用。夏雨珍和唐钰的身手都非常好,只是不适应这种刀插进腹部啥事儿没有的怪物,所以一开始都显得十分慌乱,等到熟悉了这怪物的作战方式,便逐渐占了上风。李钟的散弹枪近身威力几乎是无敌的,但保护林老限制了他的发挥,不过夏家的罗叔也把夏成福保护的很好,所以减员的人中没有这两个老人。  自从王文山死了以后,郭亮变得小心异常,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时刻保持在林老的周围,所以也没有事。周围的怪物一只只被打碎了脑袋,我们的安全系数明显提升,我送了口气,好在不是所有棺椁中的怪物都复活了,否则一下跳出来,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刘全干掉了一只怪物后,冲着我说:“好在其余的棺材没蹦出怪物,不然这次我们就归位了。”话音刚落,周围又有十几口棺椁发出了砰砰的响声。“你这乌鸦嘴!”虽然他跟我心中想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埋怨他,毕竟我没说出来啊,不算乌鸦嘴。林老看了看周围的形式,果断指挥:“这里不能久留,快速离开!”我们听了,迅速抓起背包,往前方的未知区域跑,李钟用散弹枪殿后,对付几只脑袋被打掉了一半,还挣扎着窜过来的怪物。在登上一座高台后,我们距离刚才的墓室已经有两百多米远了,远远回望,那些刚刚从棺椁中跳出来的怪物,失去了目标,没头苍蝇一样,原地不停的乱转,我们就知道,暂时安全了。  我们就地休整,众人经过一番搏命厮杀,都精疲力尽,也不管周围是否仍有其他危险,全部坐的坐,趟的趟。清点了一下人数,才发现,我们居然又减员六个人:开棺椁的四个盗墓贼全部挂了,夏家一个嫡系为了保护夏老死掉了,我们这边的一个司机也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一阵眩晕,鲜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刘全赶紧从背包中拿出药品帮我重新止血包扎,失血过多让我十分虚弱,夏雨珍拿过一保温瓶红糖水递给我,我快速的喝了几口,止住流血和补充糖份让我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夏雨珍望着虚弱的我,咬了咬嘴唇低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说完转身回到夏老的身边,不再看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只能挠了挠头,刘全看了看我,又望了望那边的夏雨珍,猥琐的说到:“呦,老宝子,这就勾搭成奸了啊,厉害厉害!”“去你大爷的,你才奸呢,刘秃子!”我恼羞成怒,骂了他一句。“靠!我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许叫我刘秃子,哥们我有头发,而且很飘逸!”他自恋的甩了甩长发,确实很飘逸。  林老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秦啊,抱歉,还是把你卷进来了。伤的重不重啊?”我摇了摇头,忍着心中的悔意,咬牙说:“没事儿,伤的不重,血已经止住了。”“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刚才的怪物,你好像知道一些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以后遇到了也好有个防备。”林老继续道。我坐直了身子,缓缓的,把爷爷当年给我讲过的,我一直当做故事来听的内容,告诉给了众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传说,当年秦始皇求长生药未果,便下令手下的方士自己炼制长生丹,其手下人用各种手段尝试炼制,全部用在了活人身上试验。而且也不光是炼制长生不老药,还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毒丹。其中的一种,就是提炼蟾蜍后背上脓包中的毒素为主药,配以数十种毒液和药材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再将活人投入滚烫的药液中,加以封存。像蟾蜍冬眠一样,让人死去后,遇到事情可以再次起尸,攻击一切活物。而且跟蟾蜍一样,一只苏醒,可以短时间内,唤醒周围所有的同类。其实人再投入沸腾的毒药中,已经死了,不过这种奇特的方法可以让人死而不僵,不过复活后完全没有意识,跟僵尸一样,但几乎没有任何弱点,只有脑袋破坏,或者砍下来才能杀死它们。  炼制后的怪物,被那时的方士们称为“死卫”,没有任何思维,无法看见任何事物,只有听力微微尚存,凭借类似野兽一样的本能,撕咬杀死对手。当时的方士给生前的武士们穿上盔甲,指甲更是通过特殊手段处理过的,锋利坚硬异常,然后烫死封存到棺椁中,保卫帝王的陵墓,杀死一切入侵者。  据说当时秦陵中,就有许多这样的死卫,后来项羽攻入关中后,开挖秦陵,手下人大量死于死卫之手,才有了大规模破坏秦始皇陵,地面建筑毁于一旦,并挖掘了帝陵的报复行为。后来刘邦击败项羽后,定都长安,建立西汉。为了笼络天下人心,下令对秦始皇陵妥为保护。可能正是此时,才得到了死卫的炼制方法,或者这干脆就是当时没有被触发的秦陵死卫,被挪到了刘邦真正的墓穴之中。  其实据爷爷所说,这死卫很难被唤醒,棺椁的移动,敲击,颠簸几乎都无法唤醒死卫,更不要提说话和响动了。除非有人开棺,人类的阳气进入,才有可能唤醒。不过这种死卫一旦唤醒一个,那么周围的死卫就好像冬眠的蟾蜍一样,会被短时间内接连唤醒。听到这里,大家的目光很是不善的望向了随夏老同来的张毅、李琴夫妇和幸存的两个盗墓贼。几人连忙撇清,张毅苦笑道:“他们是自己要开棺的,我们当时还极力劝阻,不过那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听,我们也没有办法。”“是啊是啊,你们当时不也没有劝阻么?怎么出了事情全都怪我们?”李琴也附和道。张毅连忙阻止林琴对我们的指责,生怕触怒我们,解释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还是齐心合力,走完剩下的路程吧。”这时夏老叹了口气,说到:“算了,他们是我带进来的,我没有起到管教他们的责任,这事儿怪我,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人再追究他们了,不过仔细想想,四人开棺的时候,可不是没有人阻拦么,我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旁观。谁又能说,我们内心深处,没有想要看一看棺椁中到底有什么的意愿。又有谁能说,我们没有想要分一分棺椁中的财宝的想法呢?考古考到这样,基本也就跟盗墓差不多了,众人都是各怀目的,他们只不过是倒霉的替罪羊罢了。  这一次休整的时间很长,众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一些伤,加上战斗的疲惫、减员,让我们士气低落。林老和夏老也没有催促我们上路,而是努力安慰我们,提升士气。我靠在一块石头上,忍着疼痛,让自己尽量放松,想要小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沉默的唐钰走过来,扔给我一包奥利奥饼干,又酷酷的走开了。这是我加入队伍后,他第一次向我示好,可能是我刚才肉搏死卫的表现让他对我的观念有所转变吧。我觉得我越来越能融入到这支奇怪的队伍中了,不过再想想,这队伍中的成员正在不断的减少,不由苦笑,看来,融入进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夏雨珍坐在夏老身边,时不时的用余光往我这边扫,被我看见又急忙望向别处,一脸复杂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定义,我到底是臭流氓还是大英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哀叹:好人难做啊!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背起行囊,重新上路了。前方的道路不是很平坦,一路坑坑洼洼,倾斜向上,到最后,几乎有六十度角,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前行。就这样爬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前路开始平坦起来,四周也越来越开阔,最后,我们进入了一座巨型的天然溶洞,溶洞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潭,直径约二十米,手电往下照,隐约还有小鱼游动,潭水很清澈,但深不见底。从我们进来的方向看,水潭的左侧,是一个人工打造的石台,工整平滑,石台往水潭上方,分出三个枝杈,每一个都有一个小平台。主平台上矗立着一个龙图腾,石头雕刻,是鲜红色的,栩栩如生,两千两百多年过去了,仍然没有褪色。水潭的右侧,则是矗立着一个青铜石门,约四米高,两米宽,镶嵌在岩壁中,一个半米粗的巨型锁链拴在铜门正上方,另一端,穿过溶洞顶端镶嵌的吊环,直插进水潭深处。  我们围着水潭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铜门的位置,这铜门与溶洞的墙壁只有手臂粗细的缝隙,人根本无法通过,而这石壁坚硬异常,工兵铲插上去,呯的一声,连块渣儿都没掉。想要挖过去的办法是不可能了,这溶洞只有这一条出路,来的时候也没有岔路,那这青铜大门,就是我们唯一的前进方向。用炸药?夏家的爆破专家测量了一下石壁的厚度,否定了炸药的办法。炸药放少了,不起作用,放多了容易把这溶洞整体炸塌,那样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进入主墓的方法。水潭在唐钰用长绳栓石块测量后也否决了,这水潭最起码有二十米深,而且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  唯一的出路,就是这和大门呼应的石台上了,我们细细的观察着这座石台,还有分支出的三个小平台,这时林老和夏老好像发现了什么互望了一眼,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这两个老人看完三个小石台后,就凑到一起,走到旁边的角落商议,而李钟和罗叔则尽职的脸冲外,站在旁边。满脸都写着私人聚会,外人止步的表情。“这两个老家伙,不知道又嘀咕什么呢~”刘全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碎碎念。“怎么样,万事通,看出什么来没有?”他看我也观察小石台,就打趣道。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在小石台上溜达,想要找一找这两个老头到底看到了什么。  突然,余光扫到了石台边缘,那里有几个浅浅的沟槽,里面有些黑黑的发脏的印记。我蹲下仔细看了看,心中突然一动,这好像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印记,难道说……我仿佛抓住了什么,又没完全理解,正在努力思考,刘全在背后冷不丁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思绪顿时乱了套。“你大爷的,你想吓死我啊,人吓人,吓死人,你想谋杀啊。”我望着哈哈大笑的刘全,没好气的说。等等!谋杀!我突然想起了中央石台上那个巨型龙图腾中所描绘的场景:一个巨型的神龙正对着下方几个被捆绑的奴隶,猛然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古代用来献祭的平台,类似于祭三牲的地方。”我缓缓地跟刘全说。“祭祀?”刘全慢吞吞的重复着,若有所思,问道:“你是说,这里是古代用来杀猪牛羊的地方,所以有三个石台?这些沟槽中,是以前杀动物时候留下的污秽?”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想要进去,也要在石台上祭三牲了?可我们哪儿有猪牛羊啊!”刘全傻乎乎的继续问。  我斜眼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商议的林老和夏老,缓缓的说:“你知不知道,在古代,最开始祭祀的不是三牲,而是用人啊。”刘全似乎吃了一惊,又仿佛明白了什么,呆呆的望着我。我用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续望着林老那边,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林老和夏老好像争论这什么,目光也不断的在周围的人身上扫来扫去。林老的突然望向我,那阴冷的眼神让我遍体生寒,以前和蔼的目光荡然无存,他发现我也在看他,楞了一下,朝我和蔼的笑笑,我的城府还是可以的,回了他一个天真的微笑。刘全也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对我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我没猜错,那几个盗墓贼要倒霉了,静观其变吧。”说完转身离开,不是我不想跟他商量办法,尽管他一路以来很照顾我,但他毕竟是和林老一起的,在没摸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和他交心的。  而且一路以来,我一直在观察所有人,一开始是为了加入队伍后,了解自己同伴的性格。但自从下山时,看见他们对那个被蜈蚣袭击致死的司机冷漠的态度,我便更加留心的观察整支队伍了。刘全是个热心肠,谁有事都能帮忙。唐钰性格虽然冷,但人并不坏,许多事都能冲到前面。李钟则完全听林老的,机器人一样。郭亮和王文山,就是两个刚毕业的孩子,完全没什么心机。几个司机是低等级的保镖,听从命令。只有林老,这个和蔼的老头,总是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由于我还不知道墓中到底有什么珍贵的宝物,但这种拿人命往里填的进墓方士,令人不安。  最终,两位老人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开始聚拢众人,我们聚在那个大型石台的图腾旁,等候他们宣布结果。两位老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冲李钟和罗叔点了点头,突然间,这两个人和夏家的嫡系猛的出手,攻击张毅、李琴等四人。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散开,我拉了刘全一下,对他摇了摇头,缓缓的向后退。刘全的肌肉紧绷着,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枪,看见我摇头,慢慢的放下了摸枪的手,任由我拉着后退。四人本来身手就没有李钟和罗叔好,加上出其不意,很快就被他们制住捆了起来。夏雨珍站在夏老的身旁,一脸迷茫,夏老正对着她说着什么,看来这件事她明显也不知情。唐钰一脸阴郁,不过脚步明显往我和刘全这边靠了靠,显然,他觉得我们两个比林老他们更让人放心。  张毅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夏老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我起先还怀疑你为什么带着我们,让我们分一杯羹,原来你早知道这里有……”他还没有说完,嘴巴便被人用破布塞住了,只能呜呜的悲鸣,脸憋得通红,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甚是狰狞。李琴和其余二人还在不住求饶,立刻也被堵住了嘴,众人被捆了个结实,张毅和李琴二人被放在中间的小石台上,另两人放倒在两边的小石台上。李钟和罗叔黑着脸,拿出匕首在他们的大腿上扎了一刀,献血呲呲的涌了出来,在石台上流淌,顺着我刚才看见的带有血污沟槽,流淌进了水潭之中。  几人腿部中刀,疼的浑身抽搐,呜呜的叫着,夏老幽幽的说:“这几个人手上都有人命,平时恶贯满盈,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这种鬼话骗骗刚入社会的热血青年还可以,在场的有谁能把这套说辞当真,姑且算是这两个老头为自己找的心里安慰罢了。血液流进巨大的水潭中,半天没有什么反应,两位老人的神情也变得焦急起来,盯着铜门猛看,他们可能只是知道血祭是开门的方法,但具体如何开门,有没有效果,都还是未知的。  血祭这种东西,是古代用人或者牲畜宰杀后,祭祀给天或自己信奉的神灵的一种仪式,最著名的血祭方式就是杀三牲。三牲并没有特定只哪三种牲畜,远古传说中的三牲是飞禽类,走兽类,鳞甲类。飞禽类以凤凰为主,走兽类以麒麟为主,鳞甲类则是以龙为主的。不过这三种都是传中的神兽,根本无从寻找,所以后期演变为用猪、牛、羊来祭祀。不过据这个龙图腾上的描述,这种祭祀是需要用活人的,所以林老他们才选择了盗墓贼几人。  
    正当所有人疑惑怎样才能打开铜门时,那从洞顶垂入水潭的粗大铁链哗啦啦晃动起来,水潭中的水也好似沸腾一般翻涌,我们急速后退,小心观察。铁链突然猛的绷直,并一点点被拉入水下,通过洞顶滑轮似的铁环,一点点带起铜门。铜门与石壁发生了巨大的摩擦,声音让人牙齿发酸,整个洞顶和洞壁都在剧烈的晃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力正在水中拉扯铁链,带起铜门。  我们立刻从祭台上下来,往铜门跑去,水潭的水已经溢了出来,地面十分湿滑,我们踉跄着跑到位置,不过铜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刚刚离开地面二十厘米左右,缓缓向上。猛然间,铁链被快速拉扯,一只巨大的鳄鱼从水面中猛然跃出,一口将中间石台上的张毅和李琴咬住吞进口中。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鳄鱼,足有十几米长,五米宽,巨大的身体上长满了盔甲一样的鳞片,中央的鳞片上镶嵌着一个铁板,上面连接着拉铜门的铁链。上古巨鳄!这是已经灭绝的上古巨鳄!这种鳄鱼生活在史前时代,与恐龙同行,考古发现的化石最大的有十五米长。居然能把铁链镶嵌在这种巨怪的身上,用血祭来引诱它出来捕食,拉动铁链带起铜门,真的是巧夺天工的手段,以刘邦的能力,真的能捕捉这样的巨兽,完成机关么?  那巨鳄吞食夫妇二人,几乎只用了两秒钟,然后去吞另外二人,它一用力,铜门又快速的上升了不少,现在已经可以容人躺着爬过了。夏家的嫡系正蹲着往里面观察,怕里面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不过巨鳄吞噬的速度很快,四个人根本不够它塞牙缝的,“快进,来不及了!”林老大声催促,李钟猛的一推夏家人,那人立刻滚进了门内,林老迫不及待的跟着爬了进去,然后是李钟和夏老等人,我和刘全,唐钰,郭亮被排挤在外。只见那巨鳄吃完祭品,爬上了对岸,然后扭了扭巨大的头颅,发现我们后向这边冲了过来,速度非常快,我感觉能够达到每小时一百公里。随着它快速奔跑,铜门已经完全被打开,可以容几人快速进入了,我们猛的扑进铜门。  就在我们进门的一刻,巨鳄扑了过来,咬了个空,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上。我们快速的往门内跑去,巨大的鳄口伸进两米宽的石门之内,唐钰背对着它,没有发现,眼看着就要被咬到,我在旁边猛的按着他的脖子往前扑倒,鳄口擦这我们的后背继续前伸,咬住了我们前边躲闪不及的郭亮,巨大的足有半米长的牙齿瞬间把他几乎咬断,郭亮口中吐血,惨叫着被带了出去。我们顾不得救他,爬起来闷头往里面猛跑,鳄鱼巨大的身子是无法通过两米宽的铜门的,所以,越往里,越安全。  铜门的里面是一个干燥的石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出口,只有一个竖井一样的梯子笔直向上,不知道多高。我们跌坐在石室的地上,顺着进来的过道,还能看见那只巨鳄伸进来的大嘴,努力的想要挤进来,我们能够清晰看见它口中的人血和破碎的衣服。不过它巨大笨拙的身体根本无法通过,试了几下,便缓缓的退入水潭之中,伴随着哗啦哗啦铁链滑动的声音,铜门也正缓缓的落下,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安全了!所有人全部舒了一口气,这种面对亘古巨兽所产生的无力和渺小的感觉使人战栗,是自然等级的碾压,好像绵羊碰到狮子,除了逃命,没有别的办法。这种本应该灭绝的生物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让人觉得好似做梦一样。刘全此刻紧紧的跟在我旁边,好像只有在我身边才有安全感,唐钰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如果不是我从身后扑倒他,此刻他已经葬身鳄口了,不过他并没有向我道谢,只是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我感到了他的诚意,点了点头。两个老头这次没有继续给我们打气,在牺牲了张毅、林琴四人后,他们也知道,我们不会继续向以前那样信任他们了。那三个祭台是设计好的,巨鳄会先依次吃掉上面的祭品,才会注意其他的人,这样就可以有时间进入铜门,只不过我们事先不知道铜门如何打开,在什么时间打开,还有看见巨鳄时带来的震撼,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不然不会如此狼狈。三个祭台上,只需要放三个人就够了,没有必要放四个人,不过这一点我比较认同那两个老家伙的做法,既然已经跟这些人撕破脸皮,就没有留下一个潜藏的炸弹在身边,四个人一起送走,这样的手段才是永除后患。  大家都没有谈论刚才的献祭,仿佛集体性失忆。休息了片刻,我们开始重新寻找出路,这笔直向上的梯子是在岩壁上开凿出来的石梯,间隔不大,看样子比较好攀爬,强光手电照射过去,在离地大概五六十米的位置,有一个黑洞洞的出口。夏家一个擅长攀爬的嫡系带上安全绳,第一个登了上去,我们等待了约十分钟左右,他就找到了固定的位置,扔下了安全绳。我们在腰间系上安全带,检查了一下自锁器,便一个一个的爬上了石梯。石梯顶端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望过去,甬道尽头居然有光亮,这种光,不是手电,冷焰火或者蜡烛发出的光,虽然不强烈,但好像是太阳光一样,很自然柔和。我们沿着甬道走了约三十米,甬道就以一个九十度直角左转,转过弯,仍然是百米长的甬道,不过甬道中间的位置,靠右侧有一个破损的大口子,阳光从口子中照射进来。  从地上的碎石和泥土来看,这是一个从外面挖进来的盗洞,位置掌握的很精确,几乎没有偏差,垂直于甬道直切进来,盗洞约三米长,一米多宽,爬到洞口往外看,外面是半山腰处的一个缓坡,缓坡上没有人,只有各种脚印、烟头儿,以及各种人类活动过的痕迹。罗叔立刻蹲到地上仔细观察,半晌,抬头对夏老说:“应该有十五个人以上,泥土的新鲜程度来看,这个盗洞打了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好像是刚刚打进来的。有人在我们的前面,而且刚进去不久。”林老和夏老对视了一眼,同时缓缓的说:“刘黑子!”  
    现在可以肯定,我们前面还有一波人也在墓道中,而且在我们前面,他们拥有比我们更详细的地图,直接避过了让我们九死一生的巨型蜈蚣群、僵尸死卫和上古巨鳄。这让我们警觉的同时又觉得很沮丧,这么多危险闯过来,发现居然有捷径,由此可见,准确的情报是多么重要。  由于李钟前面对刘黑子的描述,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每个人都拿紧了武器。这时,刘全和夏家人的手枪就有了用武之地,这样的武器在对付死卫和巨鳄时无效,可对付人,还是近距离,那可是非常好使的。  我们缓缓的沿着甬道前行,前方很安静,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如果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算是第一阶段的话,那么第一阶段的路和墓道都十分的粗糙,而到了现在,甬道的做工十分精良,两旁的墙上还都有已经熄灭的长明灯。很快,甬道就到了尽头,出口处一片通亮,我们拐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巨大墓室当中。这墓室有刚才那个溶洞般大小,修建的十分考究,墓砖都整齐异常,周围墙壁上的长明灯被人全部点亮了,把墓室照的通亮,中间的一口巨大的棺椁打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棺椁上书:武侯两个大字。在汉代,能够称得上武侯的,就只有追随刘邦一生,战功卓著的猛将樊哙了。不过据现在考证,樊哙葬于皖六安市,也就是皋城,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既然刘邦都可能没在长陵,那么樊哙在这儿,也就不奇怪了,只不过帝王和大臣同陵,完全不符合墓葬规格,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兄弟,死能同穴。  “咦!”林老在棺椁上一处暗红的地方摸了一把,顿时满手鲜血。有人来过,而且受伤了。我们往棺椁中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估计武侯的陪葬都被刘黑子的人拿走了。见四周没有什么有用的情况,正想要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突然,墓室另一边的甬道口那里,传来一连串枪声,还有人叫喊的声音。我们吓了一跳,忙压低身子,握紧武器,半天,没有人进来,可枪声还是没有断。李钟对林老说:“对方应该是碰到危险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林老缓缓点点头。几个拿枪的人走在前面,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出去的甬道前进。  刚拐进甬道,李钟立刻举枪瞄准,不过没有开枪,过了一会,他又缓缓放下。原来,前面甬道内,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死人,这些人都穿着现代人的服饰,可能是刚才打盗洞进来的那批人。是什么杀死他们的?难道是分赃不均,内讧了?慢慢的摸了过去,靠近才看见,这些人死状很惨,有的是被武器捅了个对穿,有的是被砍断了脖子,还有的被削掉了半边脑袋,最惨的一个肚子都被划开了,内脏流了一地。甬道内充斥着血腥和恶臭的味道,这些人手中都紧紧的握着武器,有匕首,长刀,手枪,居然还有两把突击步枪,有些像AK47,不过也不完全是,可能是仿品。我快步走上前,赶在别人之前抄起一把,拉了拉枪栓,完好无损。我从小就喜欢枪,不过从来没摸过任何的真枪,只能看图片,介绍。不过我能熟练背出各种型号武器的性能,使用要领和典故,以及各种技术的动作,可能是我拉枪栓的样子太唬人了,那些没有武器想要分一把的人也没有向我讨要。  摸着这把大名鼎鼎,甚至说臭名昭著的杀人武器的仿品,我心里一阵激动。进到这个墓穴后,我就一直没有安全感,各种的机关,怪物,甚至周围的人都让我害怕。而我只有一把父亲留下来的匕首,这让我的安全感更是降到了最低,现在终于有一把远程杀伤武器了。我开心的掂了掂枪,就去摸死尸身上的弹夹,还好,有三个。另外一把枪被分给了夏家的一个嫡系,这是两个老人商议过的结果,一边一把。林老看了看拿枪的我,笑了笑,想要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放弃了。手枪给了夏雨珍,这丫头也很开心,至于罗叔,当然是第一人选,不过他没有要步枪和手枪,不知道是使不惯,还是不屑一顾。  分完装备,继续前行,到了甬道的尽头,枪声更真切了。我们压低了身子,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甬道的出口。立刻被甬道外的场景震撼了,甬道外,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广场,广场上个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房屋。有农家,有酒肆,还有药铺等等,足有上百间,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汉代。难道刘邦把自己的故乡沛县丰邑中阳里的街景全部复制在自己的陵墓中了吗?这个山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其中是中空的,刘邦利用这里的地貌,见了这个广场。广场正上方,一条裂缝从中延伸开来,阳光透过裂缝照进来,洋洋洒洒的落在屋顶上。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十几个人正端着枪,对一个两米多的黑毛死卫猛扫。这死卫与我们之前遇到的不同,它不光身上铺满了厚厚的铠甲,脑袋更是带了一个巨大的黑铁头盔,或者不能叫做头盔,因为眼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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