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前面的,后面挺久没看了,记得情节是,主人公一开始就无敌的小说是乞丐,后面到蔡邕府里当家丁而后和蔡琰相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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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未年,天下大乱,屹立四百年之久的大汉江山已经摇摇欲坠。  朝廷中党派林立,大将军何进,宦官十常待把持朝政,可谓权势滔天,买卖官爵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各种官爵明码标价,只要你有足够钱财,无论公爵,侯爵,甚至一方州牧都可以公开买卖,百姓苦不堪言,卖儿卖女者数不胜数。  涿郡  一个篱笆小院中,几间土坯茅草屋,腐朽发黑的茅草屋屋顶,早已是密密麻麻长满了青苔。  院中,一张破草席卷着一具尸体,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一身孝服,跪在草席旁不停的抽泣。  然而,家中死了人,却不见有任何人来过问,左邻右舍对此也见怪不怪,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  这也难怪,在这样一个英雄豪杰辈出,人命却又如同草芥的年代,普通百姓谁家没死过人,所以也就没人在乎女子家中的死人。  女子自幼在莫家长大,是莫家的童养媳。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这一家人便是如此。  三年前,莫父,莫母双双亡故,莫家独子莫言愁也是病魔缠身,整日汤药不断。三年中,为了给莫言愁治病,几乎卖光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眼下只剩这几间破旧的茅草房。  可是就在今天一早,莫言愁在喝药时,居然被汤药给呛死,估计这也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家中贫困不堪,连一铢钱都没有,所以也就连一副薄板棺材都没钱去买,只能用一张破草席将尸体卷起来。  家逢巨变,女子对生活已经绝望,一个弱女子没有了男人作依靠,以后的命运也只能沦落为别人的奴仆。  此时的女子哭的两眼红肿,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有注意到,草席中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女子停下了哭泣望去,先是一惊,旋即面露狂喜,连忙解开了捆绑早席的绳子。  摊开草席,从草席中露出一个十六七岁,身形消瘦的少年。  少年身穿麻布衣裤,上面打满了补丁,虽然破旧,但洗的倒是挺干净,脚下一双草鞋倒是崭新。  少年在草席打开的一刹那,被阳光刺的眯起了眼晴,好半天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身穿孝服的女子。  只是看了一眼女子的装扮,少年就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  “夫君……呜呜……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呜……”  夫君?什么情况?怎么到剧组了?我不是被人砍死了吗?少年心中顿时闪过十万个为什么。  刚准备开口,只感觉到眼前一黑,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夫君,夫君……”  少女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一番手忙脚乱后,确定少年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别看少女长的娇小,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力气不小,居然以一己之力将少年背进了茅草屋。  少年名叫莫言愁,此时体内的灵魂早己不是自己原本所有,而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穿越客。  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中的莫言愁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梦到二十一世纪某个城市中,一个混混的凄惨人生。  少年小时候非常崇拜武打明星,心中总幻想着自已的武侠梦,于是乎投身少林苦练十余年。  随着年龄渐渐长大,才知道自已的想法有多可笑。  随后离开少林,当了兵入了伍,可是最后的结局是光荣退役。  无论结果如何,人总要生活下去,在几个损友的唆使下成了一个流氓混混。  可他这个混混不怎么专业,让他去砍人,他却拿刀帮人切西瓜。让他去收帐,他却帮人修水龙头,混了好几年,始终一无所有,无钱,无房,无车,典型一个三无青年。  要说你一个混混,你就当你的混混就行了,非要学人家英雄救美,结果被三十多人堵在了小胡同,乱刀给砍死。  至于凶手能不能被制裁他就不知道了,只是感觉自已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结果在旋涡中他看到了历史中的一幕幕,仿佛时间开始倒流。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在进入旋涡后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各种能量的隧道,其中除了雷电和狂风,更有无数不知名的元磁能量,这可让他吃尽了苦头。  自己也不知道在隧道中穿行了多久,突然被一道雷电击中,直接将他击飞出了隧道,等醒来时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月上中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夜空下只有知了不停的鸣叫。  躺在一张破木板床上的莫言愁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望着发黑的茅草屋顶,脑海中闪过两个字“穿越”!  事以至此,莫言愁纵然有万般不情愿,也是无济于事,现下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人生何外不青山,前世,今生,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这就是莫言愁此时心中所想。  有些吃力的扭过头,向着屋中望去,只见厅中间摆放着一张破烂不堪的木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给屋中带来一丝的光亮。  墙角处是一个灶台,少女坐在灶台前的一个小木墩上,双手不知捧着什么东西正在吃个不停,看样子吃的很是香甜。  望着这一幕,莫言愁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说话有气无力,半开玩笑道:“在偷吃什么好吃的?能不能给我一点。”  少女犹如受惊的小鹿,吓的连忙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双手向上一捧,哀求道:“夫……夫君恕罪,妾身实在是腹中肌饿难耐,妾身在也不敢了……”  这一下莫言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双手强撑着坐起身来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是……唉……起来说话!”  说话间,莫言愁伸手拿过少女手中的物体,细细一看,只见是一团莱团,不对,应该是草团。其中有榆树叶,野菜,用水煮熟后揉搓成一个拳头大的菜团。  这一刻,莫言愁鼻子一酸,眼眶中泪水已经来回打转。  少女见莫言愁如此神情,吓的更加不敢起身,连连说道:“妾身在也不敢了,夫君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天呐!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莫言愁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缓缓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少女拉起,轻声说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给,吃吧!”说着,莫言愁将手中的菜团递了过去。  少女连忙摇头道:“妾身不饿了,夫君先歇息片刻,妾身找张婶借点米,给夫君熬碗粥……”  莫言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这年月别人家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就不用去了。”  望着手中的菜团,莫言愁无奈道:“现在是什么年月?这是那?”  少女一脸诧异的望向莫言愁心想:“夫君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这都不知了?”  不过,想归想,还是皱了皱眉道:“如今乃光和三年六月,此地乃涿郡。”  “光和三年……光和……不会吧!东汉未年,乱世……天呐!这……这……”话还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夫君……夫君……怎么又晕了?难道是饿的?不行,还是要去借点粮食给夫君做点吃的。”  ……  翌日,朝阳初升,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莫言愁的脸上,顶着刺眼的阳光,莫言愁眯缝着眼,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莫言愁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之前还是身体虚弱,怎么睡了一夜起来,仿佛是大病初愈,身体无比的轻松舒坦。  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乱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现下的局势,免得危险临头,自己还傻乎乎的一无所知。  至于说其他的,莫言愁根本就没去多想,前生如何!今生又能如何?无论身在何地,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衣食住行。  “咕咕咕……”  随着腹中传来空荡荡的叫声,莫言愁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古人诚不欺我呐……”这一刻他有此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小康生活了,虽然自己下能大富大贵,最起码不会饿死。  轻轻的拉开房门,望着天边的朝霞和一缕缕的晨雾,莫言愁暗自感慨:“也不是一无事处,首先这空气和后世化工污染过的比起来,还是不错嘛!”  就在此时,少女手提一个竹篓走进了小院,之前的一身孝服早己褪去,换上了一身破旧打满补丁的麻布衣裙。  之前莫言愁没有细看,如今细看之下才看清,少女长的眉如柳叶,双眸含秋,高高的鼻梁,嘴角处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鹅蛋脸庞尖下巴,或许是经历过雨雪风霜以及阳光的暴晒,皮肤略显得有些黝黑,一副地地道道的山野村姑打扮。  “呀!夫君怎么起来了?”少女看到站在房门口的莫言愁,连忙小跑过去搀扶莫言愁。  “夫君快回屋歇息,妾身这就给夫君生火做饭。”说罢,便扶着莫言愁走进了茅草屋。  莫言愁看了一眼竹篓,不由得眉头紧皱了起来。  似乎是看出了莫言愁的想法,少女有些惶恐的连忙解释:“夫君,近处的野菜树叶都被人挖光了,只有到二十里外的山林中才能挖到,可是那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听说有许多人都丧命在了山中。所以妾身只挖到了一些野莱根。”  可是莫言愁听完后心中一动,追问道:“山林中除了野兽还有什么?”
  曾经当过兵扛过枪,对于野处生存,莫言愁倒是有一些经验,所以听到山林中有野兽时,才会有此一问。  少女想都没想,随口答道:“嗯~听说山林中除了有老虎,熊,野猪外,山鸡,兔子都有,哦对了!妾身听一些人说,好像还有鹿,也不知鹿长的是什么样?妾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  这一刻,莫言愁怦然心动,下定决心要去山林中捕猎。  如今的莫言愁只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加上常期病痛缠身,身形略显瘦小,莫言愁可是深深的清楚,过不了几年就要乱世来临,天下将进入群雄争霸,他可不想刚重生就挂掉。要想在乱世中安稳的活下去,首先要做的第一点就是让自己的身体强壮起来,可是光靠吃野菜根,不饿死就不错了。  所以现在的莫言愁清楚,要想长身体就必须吃肉,既然买不起肉吃,莫言愁自然将目光落在了各种野生动物的身上。  ……  莫言愁重生以来吃的第一顿饭,着实让他一阵无语,很想放声大哭场。  一碗清水烧开,其中放了一把面粉和麸皮混合在一起的粮食煮了一碗粥。  望着碗中的粥,莫言愁只能在心中感慨,说实在的,眼前的食物连粘东西用的浆糊都不如,最起码浆糊是纯白面粉,而且还很稠。  就这种连浆糊都不如的东西,自己家里可没有,这还是少女专门找隔壁张婶给莫言愁这个病人借来的。  莫言愁端着满是豁口的破碗,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你怎么不吃?”莫言愁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暗自吞口水的少女,疑惑的问了一句。  “妾身不饿,夫君大病初愈,应该多吃点。”  莫言愁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了灶台旁,只见锅中空空如也,随手从灶台上拿起一个破碗,将手中的麸皮汤一分为二。  “给,你也喝点吧!”莫言愁将半碗麸皮汤递给了少女。  “不,夫君吃,妾身不饿……”  “让你吃你就吃,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饿着。”  “夫君……”少女还准备说些什么,但看到莫言愁毋庸置疑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莫言愁手中的一个碗接了过来。  吃过各种大鱼大肉,从没有觉得有任何一顿饭能比的上这半碗麸皮汤,莫言愁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也不知其中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情,还是肚子实在太饿。  少女吃的更加香甜,最后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看的莫言愁一阵的心酸。  在吃饭之余,莫言愁终于旁敲侧击的问清楚,少女名叫虎妞,很土的一个名字,因为莫父和莫母将虎妞领回来时年龄太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叫虎妞。  莫父和莫母没读过书,也不会取名,所以就一直没有给虎妞改名。  而莫言愁的名字听虎妞说是一个算命先生取的,取名时莫父还给了算命先生一块烙饼。莫父虽不知名字的含义,只是觉得好听,所以才会舍得给算命先生烙饼。  至于隔壁张婶,莫言愁从虎妞口中得知,原来张婶是一个寡妇,年前丈夫被土匪给杀害,只留下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好在张婶帮城中何员外家做些针线活,漂洗一些衣物赚点零钱,日子倒也勉强能过,比自己家里好的多,时不时会借点粮食给虎妞。  ……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让虎妞费解的是,莫言愁一整天都在削木棍,有长有短,长的有三尺多长,短的只有一尺左右。  怀着好奇的心思,虎妞凑上前怯怯的问道:“夫君削这么多尖尖的木棍有何用?”  莫言愁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道:“等明日你便知道了,嗯~我看家里还有些麻,你且帮我搓点麻绳,明日我有大用。”  这种男尊女卑的年代,虽然女人的地位不像宋,明,时期那样低下,但古往今来男人就是女人的天,说出的话女人们只能听从,就这样,虎妞忙了大半夜,终于搓出了两三丈长,手指粗细的绳子。  一夜无话,次日东方刚出现一丝的鱼肚白,莫言愁就带上了绳子和削好的一捆木棍,根据虎妞所说的山林方向出发。  二十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当日上三杆时,莫言愁来到了一座大山前。  山高林密,山下一条古道直通南北,站在山脚下凝望片刻,跨步进了密林。  林中,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骄阳,埋头行走在林中的莫言愁,在离开涿郡城时,终于断了他侥幸的念头。  亲眼目睹了古城池和古代人的装束,莫言愁确定这不是某个剧组在拍古装戏,同时也更加坚定的下了决心,既然来到了这古代,就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密林中持续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惊人的发现让莫言愁自己都大吃一惊。  就在前一刻,正在查看地面上野兽行走过的痕迹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嘶嘶”的声响。  没有丝毫的犹豫,反手就将手中削尖的木棒甩了出去。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莫言愁呆住了。本来以为身后有人,甩出一根削尖的木棍,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那知道当他回头时,就看见一只手臂粗细的蟒蛇被一根削尖了木棍钉在了树上,蛇身还在不停的扭曲。  “乖乖,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随手丢出一根木根就有这么精准的准头,而且还深入树木五寸多深,连蟒蛇吐信的声音都能听这,这也太不科学了。”  强压下心中的吃惊,莫言愁定下心神,缓缓的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起周围的东静。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折腾,莫言愁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可谓是身怀绝技,或许是灵魂从时空隧道带来的某种能量,如今的他无论是听力,视力,以及身体的反应能力都超于常人无数倍。  视力可以看清百米外树上爬着的昆虫,听力可以清晰的听到树叶落地的声音,身体的敏捷度更是让人咋舌,在树林中辗转腾挪堪比灵猴。  这还不算什么,令莫言愁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全力丢出了一根削尖的木棍,居然贯穿了一根一抱粗的树干。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猛然间发现自己拥有超于常人的能力,莫言愁一时兴起,在树林中连蹦带跳的穿梭,等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已迷路了,周围群山起伏,一条小河围绕着群山缓缓流淌。  莫言愁无奈的坐到了地上,凝望着河岸感觉到一阵的牙疼,只能抬头看了看太阳判断自己来的方向。  突然,莫言愁眼前一亮,旋即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  因为河边正有几只梅花鹿正在喝水,全然没有看到有一个人正在打它们的主意。  现在的莫言愁可没什么保护野生动物的观念,唯一想的便是怎么活下去。  借着周围荆棘的掩护,莫言愁慢慢的靠近了河边的鹿群。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突然,莫言愁站起身,抓起两根三尺长的木棍,将木棍当成标枪使用,投掷了出去。  河边的鹿群受到惊吓,纷纷掉转身形四散而逃。等鹿群跑光时,河边只留下了两只被木棍钉在地上的梅花鹿,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  跑近前的莫言愁满脸兴奋,一脸得意的自言自语:“啊哈……两只梅花鹿,半个月之内我和虎妞不用在愁吃了!”  拨掉了两根木棍,莫言愁左右手各自一抓地上的梅花鹿,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两只梅花鹿差不多两百斤重,居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了起来,这让莫言愁又是一阵欣喜,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点,那就是力气大。同时心中暗自感谢时空隧道,将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也给了自己在这乱世立足的能力。  若是将这一切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如此的能力。  有了收获,莫言愁也不着急着去猎取猎物,而是在几处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布下了各种陷阱。  就这样,莫言愁在山中足足忙碌了一夜,饿了就烤一些野味充饥,直到第二天才出了大山。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黄土古道,将大地照的一片通红。  漫长古道上,一个少年肩上扛着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梅花鹿,行走在古道上。  少年正是莫言愁,此时的他有些着急了,眼见太阳即将落山,距离涿郡城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恐怕等自己回去时,城门早就关闭了。  可是着急又有什么办法,除了加紧脚步,还能怎样?  就在此时,远处行来一队人马,有三辆大车,两侧有七八个手持棍棒的护卫,正在风尘仆仆的赶路。  莫言愁扛着两只梅花鹿,闪身站在路旁,右手不知不觉间搭在了腰间削尖的木棍上,做出了警惕。在这乱世,他可不认为每个人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是引起了走在车队最前面一个护卫的注意。  那护卫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想不到一个山野小子居然深藏不露,肩上扛着近两百斤的东西没有一丝吃力的样子,同时手不离腰间木棒,有点意思!”  当他的目光落在梅花鹿身上两个血洞和腰间木棍上的血迹时,不由的一怔。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仅凭一根木棍猎取梅花鹿。  这时,为首的护卫一抬手,众人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将目光投了过去,都不明白自己这个小队的护卫队长想干什么?  护卫队长没有去理会众人投来的目光,随手指了指一名护卫道:“你去试一下此人的身手。”  路旁的莫言愁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麻烦来了!”
  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莫言愁只想安稳度日,每天有酒有肉,和虎妞谈谈情说说爱,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可谁曾想,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却是来惹你。还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眼下,莫言愁便是如此。不过他可不喜欢站着挨打,那怕事后溜之大吉也不愿现在吃亏。  望着一个手持五尺长枣木棍的汉子向着自己逼近,莫言愁缓缓的放下肩头的梅花鹿,从腰间取下两根三尺多长的木棍,左右手各抓着一根,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势。  那汉子根本没将莫言愁放在眼里,嘻笑着走上前,双手抓着枣木棍,照着莫言愁的手臂横扫而去。  两人本就无怨无仇,汉子也不想害了莫言愁性命,所以一开始便打算将莫言愁手中的木棍打落。  莫言愁听到枣木棍带来的破空声,左手中木棍一挡,身形猛然向前,右手中削尖的木棍已经顶在了汉子的咽喉。  那汉子丢下了手中的枣木棍,喉咙一阵蠕动,吞了一口口水,额头不由的流出了冷汗,心中感到了一阵的后怕。  莫言愁脚一勾,将地上的枣木棍勾起抓在了手中,缓缓的退后几步,将两根短木棍丢到了梅花鹿旁边,手里抓着五尺长的枣木棍,双手一抱拳沉身道:“各位,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又何苦为难我一个山野村夫?”  本来莫言愁以为其余几人接下来会一拥而上将自己拿下,那知那个领头的护卫却是微笑着一插手一礼道:“小兄弟勿怪,在下乃涿都何府护卫队长何明,平时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今日见小兄弟扛着两只梅花鹿却脚步轻盈,想试试小兄弟的身手,说实在的,以小兄弟的年龄能将武艺练到如此地步,着实让人吃惊。”  说完后也不去管莫言愁答不答应,扭头对着站在身旁的一个汉子笑了笑道:“关兄弟,你去试试他的身手,小心别把他打残了。”  那汉子微微一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挽了挽衣袖,紧了紧腰带,拖着枣木棍龙形虎步的走向莫言愁。  莫言愁细细打量一眼,只见来人长的二十挂零,身高七尺有余,丹凤眼,卧蚕眉,红仆仆的脸颊仿佛喝醉酒一般,看的莫言愁心中暗赞一句:“真是好威武的长相。”   来人对着莫言愁插手施了一礼,中气十足的说道:“某家姓关,名羽,字云长!向小兄弟讨教几招,小兄弟放心,某家不会伤到你。”  我靠!关二爷……  听到是传说中的关羽,莫言愁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和电视中的并不一样,一身绿袍,没有。美髯也没有,也不知是对方年龄还小没留胡须?还是对方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关二爷?  沉思片刻后,莫言愁还了一礼问道:“可是河东解良的关长生?”  莫言愁可知道,貌似关二爷出身于河东解良,因为杀人后潜逃,后来流浪到幽州涿郡改名为关羽关云长,未曾名扬天下之前,给人当过护院,贩卖过豆枣,直到黄巾之乱时才结识了刘备和张飞。  关羽听到关长生三个字,顿时眉头一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被人认出来了。  不过关羽的表情变化瞬间就被莫言愁捕捉在眼里,当下便笑道施礼道:“久闻关云长义薄云天,乃盖世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和云长大哥交手,实乃在下的荣幸。”  莫言愁所说都是肺腑之言,前世莫言愁对于关羽那是真心崇拜和尊敬,今生有缘相见,自然是要结交一番,当然了,他也想和关二爷切磋几招,这可是前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事情。  说完,莫言愁解下了身上所有碍事的东西,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一丝绷挂的地方,这才双手紧握枣木棍摆了个防御的姿势。  不过莫言愁并没有急于出手,反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关羽,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  关羽为人高傲,但听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夸赞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意外,更有几分的自豪,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都看到了吧!就连一个不认识的人都知道我的威名。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关二爷自然也不利外,就算他以后名垂千古,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当然不能免俗。  “小兄弟小心了!”说罢,关羽一抖手中的枣木棍,横扫向了莫言愁的腰间。  莫言愁一不慌二不忙,双手持棍向外一挡,反手用棍头点向关羽的脚间。  两人一交上手,观战的人刹时激动起来,无论双方目的是什么,场中两人的打斗让众人从心底里佩服不己。  对于这些普通护卫来说,两人的武艺让他们望尘莫及,只见场中两人你来我往,棍影将两人包裹其中,一时间尘土飞扬,不断的传出木棍的撞击声,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当两人打到百余招,难分高下时,何明上前喊道:“两位暂且住手!”  一直沉浸于打斗中的莫言愁心中暗赞自己:“乖乖!我居然能和关二爷战百招不分高下,这不是做梦吧!”  两人听到喊声,纷纷后退两步,互相拱了拱手,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只见为首的护卫队长满脸堆笑着上前,一脸激动道:“两位真乃当世豪杰,在下何明,与云长兄弟一起在何府当护院,平时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今日想与两位义结金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何明以为自己是何家旁支,又在何府当护卫队长,能和他们两个结拜是给了莫大的面子。  可是关羽和莫言愁对视一眼后,莫言愁面露为难道:“在下只是一个乡野村夫,不敢高攀,在下家中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莫言愁可不会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结拜,更何况对方莫名其妙的找自己麻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看在关二爷的份上,都想把这一群人全部干掉,又怎么肯和他结拜。  何明被拒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随后扭头望向关羽问道:“云长,既然这位小兄弟瞧不起何某,那你我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云长可愿否?”  其他的几人一听,都露出羡慕的目光,都觉得关羽能和何明结拜,等于是一步登天了。  然而,关羽却是微微一怔,有些歉意的说道:“多谢何大哥抬爱,关某出身卑微,不敢高攀!”  得!这是赤·裸·裸的拒绝,任谁都没有想到关羽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关羽为人心高气傲,同时又忠肝义胆,寻常人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何明的人品他也清楚,溜须拍马,欺软怕硬,打瞎子,骂哑巴,踢寡妇门,明明是一个小人,却装出英雄豪杰的样子。  如此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以关羽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与他结拜。  何明被两人同时拒绝,顿感面子全无,咬牙切齿道:“关羽,你不适合当何府护院,某家会禀报家主将你辞退,你不用回去了!”  说完后,理都不理关羽,扭头招呼上众人赶着马车离去。  关羽气的牙关紧咬,握着手中的枣木棍正准备追上前理论,却被莫言愁一把拉住。  “云长大哥切莫冲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以云长大哥这样的盖世英雄,将来必定封侯拜将,做个护院是对云长大哥的侮辱,不做也罢!走,我们回去喝酒,切莫被这种小人扫了兴致。”  关羽被莫言愁说的豪气顿升,点了点头道:“小兄弟拒绝了何明的结拜,恐怕日后在涿郡城免不了被他刁难,小兄弟还要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啊!”  莫言愁一边收拾着放在路旁的梅花鹿,一边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何府的一条狗而以,出了何府他连个屁都不是。”  关羽听罢,不由的脸色更红,他何尝不是一个护院。  关羽的尴尬稍纵即逝,叹息一声道:“唉!何明本人算不得什么,只是他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小兄弟还是小心为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背地里使坏,到时吃亏的还是我们。”  “哦~何家到底有怎样的势力?云长大哥不防与我细细讲说一番。”莫言愁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虽然知道乱世即将到来,但多了解一些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关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对莫言愁一一的说了出来:“此地的何家只是南阳何家的一个旁支,虽说何家是屠户出身,但何家有一女被选入宫,为皇上生下一皇子,被封为贵人,其兄弟更是权势滔天,何进,何苗两人手握重兵,听说有可能是大将军的不二人选,虽然何家是靠十常侍才有了今天,但众所周知,外戚中数何家权势最大,何家有此三人做后盾,整个家族都水长船高,决非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招惹的起。”  说到这,关羽帮莫言愁扛起一只梅花鹿,继续说道:“听闻那何明是何进家的一个家奴,专门在此地招揽英雄豪杰,为何进所用,准备支持何进登上大将军之位。”  “何进……”莫言愁眉头微皱,满是好奇的问道:“既然可以为朝廷效力,云长大哥为何不去谋条出路?”  关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为朝廷效力,关某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可是……唉!但凡被选中者,都是何进的家奴,关某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与人为奴!小兄弟以后还是多加防备,免得吃闷亏。”  莫言愁点了点头,真诚的向着关羽道谢:“多谢云长大哥,小弟定牢记云长大哥之言。”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直奔涿郡城而去。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高挂半空,漫长的黄土古道上风尘仆仆的走来两人。  遥望着紧闭着的城门,其中一人无奈的说道:“无忌,城门己经关闭,看来我们只能在城外歇脚了,东头有个小村庄,哪里有一家茶肆,我们先去那里,等明日天一亮,我们在进城。”  被称作无忌的人正是莫言愁,与关羽一路走下来,莫言愁将自的名字告诉了关羽,还给自已临时取了一个字,叫作:无忌。在三给关羽解释,说莫无忌的意思便是:莫言愁在此百无禁忌!就连一向表情郑重的关羽,也被莫言愁的解释惹的捧腹大笑。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个小村庄。村庄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大约二十余户人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常期有人赶不上城门关闭前进城,所以这里到是有好几家车马店供过往客商歇脚。  随意在村口找了一家车马店,关羽和莫言愁在一个空闲的矮桌旁面对面跪坐下来。  看来关羽经常路宿于车马店,一进来就吩咐掌柜,要了一些吃食和一坛浊酒。  掌柜给二人斟满酒水,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两只梅花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掌柜的有事吗?”莫言愁将手中的浊酒一饮而尽后,望着站在一旁的掌柜问了一句。  “呵呵……客官勿怪,小店专门收购各种野味,无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小店都会照价收构,如果客官愿意卖,小店愿意以每只五金收购。”  “五金”莫言愁心道:“乖乖,每只五金,两只也就是十金,想不到梅花鹿在古代这么值钱,看来当猎户挺有前途的,用不了多久,咱也就成了有钱人了!”  暗自窃喜一番,莫言愁连忙点头:“好,成交!”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莫言愁有些欲哭无泪。  只见掌柜吩咐伙计将梅花鹿抬走后,从柜台上拿来几串用麻绳串着的铜钱,加起来估计有好几斤重。  望着放在桌上的铜钱,莫言愁有些傻眼了,哭丧着脸,嘴角抽搐几下道:“掌柜的,你不是说十金吗?我怎么看这些铜钱也不值十斤黄金啊!”  “噗!”  关羽刚喝进嘴里的酒水全部喷了出来,若不是莫言愁闪的快,恐怕会喷莫言愁一脸的酒水。  “哈哈哈……不好意思无忌兄弟,刚才没忍住,关键是兄弟说的也太逗了!大汉钱币通常是二十两为一金,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为一铢,所以一金等于二十四铢乘以二十两,就是四百八十铢,一枚铜钱是五铢,也就是说,一金钱应该是九十六枚五铢钱。金和铢在这里都是重量单位,金不表示黄金。大汉所谓的一金是表示一金重的钱,如果抛开铜钱重量是否达标这个问题,一般九十六枚五铢钱就是一金钱。十金也就是九百六十枚五铢钱,无忌兄弟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听闻关羽如此说,莫言愁不由的脸皮发烫,只能尴尬的挠挠头,傻笑着来掩饰。  一旁的掌柜憋的老脸通红,强忍着笑意双方钱货两空后,这才转身离去。  而莫言愁心中暗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后一定多了解一下,免得丢人现眼。”  关羽望着脸皮有些发红的莫言愁,心中也是一阵的疑惑,看眼前的莫言愁最多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也不知跟谁学的高强武艺,自己逃亡数年,也曾见过一些英雄豪杰,不知道他师傅是怎么教的?只是对于江湖经验着实浅薄,将来行走江湖定会吃大亏。以目前表现出来的心性来看,心性纯朴,倒也值得深交。  翌日,天空阴云密布,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因为过于担心虎妞,两人一大早就结了账直奔城中而去。  “云长大哥请!这便是寒舍。”莫言愁指着自家的茅草屋,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是当莫言愁走进院子的一刹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紧赶几步,踩踏着院中的泥水来到了房门前,只见门上插着一支箭矢,而箭杆上绑着一个小布条,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  取下布条一看,莫无忌彻底傻眼了,布条上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无忌,发生了什么事?”关羽勿勿上前,急切的问道。  “云长大哥,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说罢,便将布条递给了关羽。  关羽看完后眉头紧皱,叹息一声道:“无忌,你的家人被土匪绑走了,让你亲自去飞云寨接人,三日内若是不见你,他们便撕票。”  “什么?”莫言愁目露凶芒,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语气冰冷的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卧床不起,大病初愈不足三天,从未与人结怨,家中穷的无米下锅,只能依靠野菜度日,土匪绑我的家人图的是什么?”  关羽长叹一声,拍了拍莫言愁的肩膀道:“无忌,听一些知情人说,何明与飞云寨走的很近,昨日你拒绝何明,今日便有人绑架你家人,如此短的时间,飞云寨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城中绑架你的家人,八成是那何明所为。”  “何明……”莫言愁从牙缝中蹦出来两个字,一拳重重的砸在土坯墙上,直击的土屑刷刷往下落。  “无忌稍安勿燥,待我们从长计议一番再决定,你看如何?”  出乎关羽预料之外的是,莫言愁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反而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推开门将关羽请进了屋。  “云长大哥,能不能给说说飞云寨的情况,人数,武器装备以及地理位置。”莫言愁略带沉思的问道。  关羽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画了几笔,大致标明了飞云寨的地理位置后说道:“飞云寨位于东城处八十里的飞云岭,其山峰陡峭,四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山,山寨中都是一些江湖中人,个个身手不凡。早年官府也派兵围剿过,最终被杀的铩羽而归,反倒是给土匪留下了一批弓箭以及戈矛,使得他们迅速壮大,听说现在有六七千人。”  听关羽说完,莫言愁坐在了门槛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沉默。  莫言愁这几天想了很多很多,像许多小说中那样谋取天下当皇帝,他没那野心,更不具备玩政治的头脑。只想安稳度日,让虎妞那个单纯的丫头有吃有穿,在混好点就娶个十房八房的老婆,逍遥自在一生。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的想法被颠覆了,也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大丈夫不可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死死抱紧关羽的大腿,以后也好拿刘关张做靠山。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莫言愁站起身,从怀中掏出卖梅花鹿的钱,放在了桌子上道:“云长大哥,你我相识一场,这些钱就留给云长大哥。”  关羽脸色一沉,面露不喜道:“无忌,你这是何意?”  莫言愁叹息一声道:“昨日云长大哥也拒绝了何明的结拜,今日他对付的是我,明日很可能就会对云长大哥下手,小弟家境贫寒也拿不出多的,这此钱财云长大哥莫要嫌弃,就当作是路费,赶快离开涿郡,免得遭了何明的毒手。”  “关某走了,你怎么办?”关羽双目微眯,面带思索的问道。  莫言愁苦笑着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虎妞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若不是她这三年的照顾,我早就化作冢中枯骨。为了照顾我,她吃尽了苦头,每日靠着野菜树叶充饥。所以此次无论飞云寨是刀山还是火海,我一定要闯一闯,那怕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救出虎妞。”  关羽点了点头,双手搭在莫言愁肩头,微微一笑:“无忌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孤身独闯飞云寨,大哥陪你一起去。”  “大哥!”  “无忌兄弟,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最敬佩的就是有担当的汉子,你能为了一个照顾你几年的女子只身犯险独闯匪巢,可见你也并非是一个心胸狭小的小人。从今日起,你我二人生死与共,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一刻,关羽是真心将莫言愁当成了兄弟看待,关二爷为人何等高傲,一旦将谁当作兄弟,将会两肋插刀不皱眉。  “大哥……我莫言愁发誓,从今日起,只要大哥有所差遣,刀山火海,定不会皱一下眉头。”  关羽握着莫言愁的双臂,笑着点头道:“二弟,飞云寨人多势众,山寨又易守难攻,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莫言愁点点头赞同了关羽的说法:“大哥,对方人数众多,强攻的话,我们连山寨都进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  “偷袭?二弟能否说详细点!”关羽若有所思的问道。  莫言愁拉着关羽走到桌前,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出一个山峰的轮廓,又指了指屋处淅沥沥的雨幕说道:“大哥,这种雨水天气,土匪山寨肯定防范松懈,等半夜时悄悄潜入出寨,将人给救出来。”  “二弟,通往山寨的道路只有一条,之前数千官兵围剿,也没有一个人能攻到山寨口,我们怎么潜入进去。”  莫言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目前我们先准备一些趁手的兵器,到时候也方便冲杀。”  对此,关羽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后便走向屋外。  (之前物价写的有点错误,已经修改。)
  淅沥沥的小雨依旧下个不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房檐滴水连成了一线,顺着屋顶的茅草滴落院中,溅起了片片水花。  茅草屋中,莫言愁手持菜刀,正在将一根根三尺长的木棍削成了标枪状。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关羽一身蓑衣,头戴斗笠走了进来。  将怀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后,关羽摘下斗笠,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一双布鞋递给了莫言愁道:“二弟,此次恐怕免不了一场血战,你如果依旧穿着草鞋,恐怕不方便厮杀。”  接过鞋子,莫言愁感到有点好笑,前世鞋子一大堆挑着穿,今生连一双布鞋都买不起。  “多谢大哥!”  “自家兄弟,什么谢不谢的。”关羽摆了摆手,开始鼓捣起桌上的东西。  莫言愁仔细一看,桌上有一套蓑衣,斗笠,一大捆麻绳,食物,另外就是两柄匕首,一杆长枪和一把大刀。  令莫言愁无语的是,所有兵器却是青铜打造,这要是放在后世,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可在这里,也只是不怎么起眼的兵器。  长枪的枪杆长七尺,是用白腊杆制成,枪头长一尺三分,打磨的闪闪发亮,倒也勉强能用。  另一把大刀也是青铜打造,刀柄长五尺有余,刀身长三尺,刀宽背厚刃薄,中间留有两道血槽。  虽然不怎么满意手中兵器,但目前也只能凑合着用,聊胜于无嘛!  握着手中长枪,莫言愁也想熟悉一下枪法,免得到时候手生。  纵身跳入院中,莫言愁双手持枪抖出几个枪花,大喝一声,长枪舞动起来。  扫,刺,拦,拿,盖,打,扎,枪出如龙,每一招使出都带起片片水花,直看的关羽目瞪口呆。  一套枪法舞完,关羽大赞了一声好,情绪激动的说道:“二弟不但棍法精湛,枪法更是绝妙,不知师从何人?”  莫言愁也有些难以置信,前世苦练十余载,也没能将枪法练的如此熟练,可为什么现在却能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接近了水泼不进的程度。  “呃……”  被关羽一问,莫言愁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关羽,说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吧!  略一思索,莫言愁面带追忆的瞎扯道:“实不相瞒,在我七岁时遇到了一个饿晕在大门口的老道士,我救了他,又从家里偷出饼子给他吃。后来老道士每天都在城外等我,风雨无阻的传授我各种武艺,三年前,师傅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担心师傅安危,我也从哪时一病不起。”  莫言愁在心里感慨:关二爷,不是我想骗你,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抱歉了,穿越的秘密今生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关羽却是一脸羡慕的说道:“大部分人都是敝帚自珍,二弟能得到高人传授,当真是好机缘啊!”  ……  关莫二人准备好了一切,随意在一家小酒肆吃了点东西,准备出城时,发现城门口有个人围在一张榜文前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路过时,莫言愁停下了脚步翘首观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榜文上的古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一旁的关羽似乎看出了莫言愁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二弟,这两张榜文是悬赏榜文。第一张是县衙发布,说是县老爷的小少爷今天早上起来后失踪了,屋中只有一封留书,说是让县老爷带上黄金千两去飞云寨赎人,县老爷悬赏,谁若是能救出县老爷家的小少爷,就赏黄金百两。”  莫言愁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同是飞云寨,又是同一天,这其中又什么关联吗?”  “大哥,那另一张写的是什么?”莫言愁指着另一张榜文问道。  关羽摇头叹息道:“二弟,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大哥给你找个先生教你读书识字,不然你永远只是一个任人摆布武夫。”  对此,莫言愁也是真诚的道谢。  瞅着榜文,关羽徐徐说道:“这第二张榜文是东城柳员外张贴,同样是今日一早发现自家女儿被飞云寨绑架,留书一封要一万石粮食的赎金,而柳员外悬赏粮食五百石,良田百亩救自已的女儿柳如烟。”  “又是飞云寨!大哥,柳员外很有钱吗?”莫言愁不解的问道。  “柳员外有良数千倾,又是城中最大的粮商,遗憾的是柳员外只有一个女儿,娶了十几房小妾始终未曾诞下一子,柳员外将柳如烟小姐当成了未来柳家的继承人。”  莫言愁嘴角微微一笑翘,冷笑道:“对城中的一切如此清楚,十之七八是何明所为,只是不知道何进是怎么想的,居然养着一帮土匪,以何进的身份什么人招揽不到,非要养一帮土匪?我估计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说到这,莫言愁大步上前,走到人群中仿佛自言自语,却又让身旁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嘀咕几句后,将两张丝绸榜文揭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片刻后,立刻飞奔而走。  出了城门,关羽有些不解的问道:“二弟,你给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怎么一下全跑光了?”  莫言愁嘻嘻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们,何府的护卫队长是飞云寨的幕后大当家。如果现在这些人见不到何明,呵呵,那可就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二弟,你这一手可真够损的。”关羽也被莫言愁此举搞的哭笑不得。  “我与何明无怨无仇,他却如此对我,既然这样,那我便让他身败名裂,整日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东躲西藏的去过那遭人追杀的日子。”  就这样,两人渐渐的消失在了雨幕中。  同时,城中却因为莫言愁的话炸开了锅,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尺浪。小道消息越传越广,许多被飞云寨祸害过的人,三五成群的赶往何府,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求见何明。  可是何府却说何明昨晚就出去了,至今未归。这一下可没人干了,纷纷跑去衙门口状告何明暗通飞云寨土匪残害大汉百姓。  经过衙门捕快满城寻找不到何明以后,终于在守城士兵处得知,早晨刚打开城门时,何明驾着一辆马车出城。终于,衙门下定结论,绑架柳员外家小姐和县老爷家小少爷的人正是何明,衙门立刻颁发了海捕文书捉拿何明。  ……  雨后风平,却已然尽黄昏,日落月升,夜幕渐渐的降临。草丛中各种虫鸣声打破了夜空下的宁静。  一处高约二十余丈的悬崖下,关羽和莫言愁翘首观望。  此时已经接近三更天,两人已经围绕整个飞云寨转了一圈,除了寨门方向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盘旋直通山顶,其余左,右,后,三方皆为笔直悬崖,左侧悬崖笔直,后方有一条大河流过,只有右侧悬崖上布满了各种藤蔓和一些突出的石头。  良久之后,莫言愁将一捆绳索扛在肩上,对着关羽低声道:“大哥,我先攀爬上去,之后将绳索放下,将一应兵器绑好后我吊上去,大哥从绳索上爬上山顶即可!”  谁知关二爷听完后露出了苦瓜脸,嘴角抽搐几下,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怕高……”  “噗!”  莫言愁听罢,直接笑喷,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武圣关云长居然恐高。  略一思量,莫言愁微微一笑道:“无防,大哥且在山下接应,我借着夜色将人救出,用绳索放下。”  “不可!”关羽连忙道:“山上有土匪数千,无忌一人上去,万一被发现该当如何应对,不如你我二人从正门悄悄摸进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莫言愁笑着摇摇头道:“大哥,前门道路狭窄陡峭,万一被发现,只需顺着道路滚下几个巨石,你我二人必定十死无生。”  “这……”  关羽何尝不明白,只是让莫言愁一个人只身犯险,他放心不下而己。  “大哥放心,若真是势不可为,我悄悄爬下来便是。”  说完,莫言愁也不啰嗦,转身便开始攀爬起了山崖。  抓着缠绕在山壁上的藤蔓,借着突出的石头和稀稀拉拉的树桩,一步步艰难的爬了上去。  天色黑暗,没有一点安全措施,稍有不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当攀爬到一半时,莫言愁已经额头见汗。不是累的,而是心里紧张怕的。  虽然夜色黑暗,但依旧可以模糊的看到悬崖下的一些物体,比如此时的关羽,看想来就和一个孩童般大小。  这一刻,莫言愁恨不的抽自己两耳光,没事装什么英雄,现在骑虎难下了吧!此时就算想退下去也不可能了。  然而悬崖下的关羽,抬头仰望着快要爬到山顶的一个小黑影,和偶尔落下来的碎石,心中暗赞:“无忌兄弟好身手,居然能赤手攀爬如此陡峭山壁,我不及也!”可是他那里知道,此时的莫言愁早己是汗流夹背,小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一只手臂抓在了山顶最高处悬崖的边缘。
  爬上山顶,莫言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将肩头的绳子取下,一头绑在了一颗巨石上,另一头从悬崖上丢了下去。  等到将自已所需的兵器用绳索吊了上来,细细打量一番山寨,不由的乍舌不己。  只见山顶盖有数百间茅草屋,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空旷的操练场。这么多房间,莫言愁真不知道虎妞被关在了那里。  同时心中暗自感慨,一个土匪山寨便有如此规模,那以后三国时期动不动数十万人大战,将会是何等场面。  现在去投靠刘备,谁知道刘备现在躲在那个犄角旮旯卖草鞋呢!投靠曹操,貌似如今的曹操还是忠于汉室,若此时说出汉室将亡的话,估计立刻便会被抓,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什么二十四名将,十大军师,莫言愁倒是想结交一番,以后也好抱大腿。可他除了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其余的一无所知。  在有三四年便是黄巾之乱,离群雄逐鹿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自已现在没有一点声望,无论投到谁的麾下,估计也不会得志,保不准还会被人当成炮灰。  莫言愁可是清楚,这东汉末年想出人头地,就必须要有响亮的声名,否则很难混出头。  比如刘备,时常以汉室宗亲自居,又以仁义之名招贤纳士。还有那袁绍,有着四世三公的背景,还不是引的文武贤能齐聚麾下。  想到这一切,莫言愁无奈的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如果能将虎妞安稳的救出,再考虑以后的事,反正这涿郡是不能留,过几年,这幽州涿郡便是黄巾猖獗之地,冀州也不能去,青、徐、荆、扬、兖、豫,这八州都不能去,等忙过这一阵,也只能去东都洛阳了,天子脚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  借着夜色掩护,莫言愁贴着茅草屋的墙壁,向着周围望去,只见整个山寨一片寂静,偶尔才会有一两个巡夜。  在这东汉末年,普通士兵身上的铠甲根本不像电视中那样,身穿铁甲手持长枪。而是以铜、铁、骨、皮、木片串连而成,普通士兵都以木片或藤甲为主,有钱的就用煮熟的牛皮做成护甲,而兵器大部分为青铜剑,青铜戈为主。  然而眼前偶尔巡逻的土匪,竟然身穿藤甲,手持戈矛,这让莫言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土匪会有军队一般的装备呢!  避开了巡逻的土匪,莫言愁来到了一个有着亮光的茅草屋前。  只见破旧的门口站着两个土匪青壮,怀中各抱一杆青铜戈,斜靠在门框上打着盹。  莫言愁长枪撑地,纵身一跃落在屋顶,轻轻扒开腐朽的稻草,定晴往屋里一看,刹时心中一紧,因为虎妞赫然就在其中,被捆住手脚,用一快破布堵着嘴巴,斜躺在地上熟睡。同时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另一侧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一身碧绿色丝绸罗裙,纤细的柳腰系着一根丝带,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只是此时的三人脸上都带有淤青,可以清晰的看到巴掌印,嘴角也挂着丝丝血迹。  望着这一切,莫言愁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目光凌厉的盯向了守在门口守门的两个土匪。  ……  两个土匪还在梦周公,突然间感到脖颈微微吃痛,睁开眼刚要骂,就看到一柄锋利的匕首和一杆长抢,各自顶在两个守门土匪的咽喉。  顿时,两人睡意全无,想要开口大喊,却害怕莫言愁动手杀了自已,只能满脸惊恐的吞了口唾沫。  莫言愁也不说话,只是对着房门努努嘴,示意二人打开房门。  被人用兵器顶在脖子上,任谁都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打开房门,三人便走了进去。临进屋时,莫言愁用脚向后一伸,将屋门轻轻的关上。  地上被捆绑的三人,听到动静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身穿粗布破烂衣衫的少年,斜背十几根削尖的木棍,一手持枪,另一手持匕首,顶在两个土匪的咽喉,其中一个土匪的裤子上,还不断的有水流下,估计是被吓尿了。  虎妞看到莫言愁的一瞬间,顿时喜极而泣,身体扭动个不停,嘴里哼哼着,泪水很快便流了出来。  “噗噗~”  两道血光飙射,莫言愁手中的长枪和匕首刺进了两个土匪的咽喉,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喷出,纵使两人用手不停的去堵,依然止不住鲜血流逝,最终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  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被捆绑,且又吓的瑟瑟发抖的三人,莫言愁蹲下身小声道:“我帮你们解开绳子,千万别喊,否则我们就死定了!”  三人听罢,不停的点着头,仿佛小鸡吃米一般。  刚解开绳索,将堵在虎妞嘴里的破布条取出,虎妞便扑进了莫言愁的怀中,低身哭泣道:“夫……夫君,妾身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轻轻的拍了拍虎妞的后背,帮虎妞擦去了泪水道:“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动你一根手指。”  旁边身穿碧绿色丝绸罗裙的少女,望着虎妞和莫言愁,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心中暗道:“天下间抛妻弃子者无数,然,眼前这少年,为了救妻子只身独闯匪巢,若我能有这样一个夫君,纵然是死也心干情愿……”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千万别喊,万一将土匪引出,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  三人跟着莫言愁,借着夜色的掩护七扭八拐的来到了绑着绳子的悬崖边。  悬崖下  关羽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目光不停的望向山顶。  就在他焦急万分之迹,悬挂在悬崖上的绳索动了起来,一盏茶过后,绳索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放了下来。  而山顶的莫言愁,将虎妞刚放下去后,就听山寨中响起了破锣声。  “当当当……”  “走水了……有人杀了守卫救走了肉票……”  跟在莫言愁身旁的少女吓的尖叫一声:“啊!我们被发现了!”  莫言愁气的一翻白眼,怒斥道:“闭嘴!”  “他们在那里……”  已经被人发现,想要再次用绳子将人放下去,时间已经来不及,为了虎妞不被抓到,莫言愁一咬牙,挥动匕首砍断了绳索,望向比较宽敞的地带,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道:“跟紧我。”  “绳子被砍断,我们怎么办?”少女有些惧怕的问道。  莫言愁也只能长叹一声:“让你别喊,你却不听,若不是你大喊大叫,等他们发现,我们早就下山了,现在也只能拼了。”  山下,关羽见绳索被砍断,而山顶喊声阵阵,便知道莫言愁被发现,看了一眼身旁的虎妞和那个小孩,咬牙道:“速速回城,让县令大人派兵支援,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关羽认为,这小孩便是县令家的小少爷,既然救了县令之子,想来县令定会派兵支援。  然此时的莫言愁情况并不是多好,被上百名土匪围攻,背在身后的木棍也全部投了出去,满地都是一具具的尸体。  人越来越多,莫言愁身边又有一个拖油瓶,渐渐的莫言愁且战且退,最终就被逼到了后山崖边,远离了绑过绳索的地方,好争取时间让关羽带着虎妞离去。  一个个的火把,将夜空照的通明,虽然土匪人多,但莫言愁招势狠辣,每出一枪便会有一个土匪倒地。如今,数千人手持刀枪虎视眈眈,却始终无人敢于上前。  莫言愁横枪扫视四周,将少女护在身后,心里不断的盘算着如何脱身。  面对数千人的虎视眈眈,莫言愁心中也有一种无奈感,暗骂道:“靠~谁说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纯属扯淡,一个人真要对上万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溜,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莫言愁思索时,人群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色劲装,手持一根狼牙棒,望着莫言愁的目光露出浓浓的杀意。  “何明……想不到你还真是一个匪首。”莫言愁望着来人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呵!现在才知道,晚了!若是你早些投靠与我,又岂会落个如此下场,纳命来吧!”何明一抖手中的狠牙棒,奔着莫言愁的胸口击去。  虽然莫言愁在古代没几天,但后世时也曾在少林十余年,这种使用狼牙棒的人,那都是臂力过人。自已有多大力气,到现在还一无所知,硬碰的话,说不定会吃亏。躲避的话,身后的弱女子恐怕会就此香消玉陨。  思量在三,莫言愁一咬牙,决定用拼命的招势,那就是程咬金的三招半。  不等狼牙棒临身,莫言愁高举长枪,对着何明的脑袋砸了下去。  何明见状心想:“这人傻了吧!我一狼牙棒干死你,哦,你一枪砸烂我的脑袋,两人同归于尽,我的命可比你值钱。”  想到这,何明连忙抽回狼牙棒,双手平举向上一架,来了一招霸王举鼎。  “当啷!”  一声金铁交鸣,长枪被狼牙棒架住。  谁知莫言愁不带丝毫停息,双手持枪顺着狼牙棒杆横扫,枪头直奔何明脸颊而去。  这一下可把何明吓的不轻,连忙脑袋一斜避开了横扫而来的枪尖。  何明心中暗道一声侥幸,不过未曾等何明高兴,刚避开的枪尖去而复反,再次从另一倒反扫而来。  “噗!”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何明招势用老,别说躲避,就连后退一步都没来得及,枪间便划破了何明的咽喉,鲜血不断的喷了出来。  《新书求收藏,谢谢了!》
    击杀了何明,莫言愁并没有放松警惕,任凭何明倒在地上抽搐都没有看一眼,而是目不转晴的盯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连雨水打湿了脸庞,他也没有去擦拭。  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只见其长的中等身材,面如贯玉、鼻似玉柱、口赛丹朱,额下寸许短髯,狮子盔麒麟甲,身上披着大红的斗篷,腰悬利剑,迈着大步走了出来。  双方距离拉近到三丈左右时,来人止住步伐,紧盯莫言愁许久,沉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闯我飞云寨?”  莫言愁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向来人,冷冷的说道:“你们绑我家人,难不成小爷就看着家人身陷匪巢而置若罔闻?”  “误会……在下马元义,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稍候在下就让人放了小兄弟家人……”来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马元义?那不是黄巾贼的匪首之一?也不知是不是张角手下的那个马元义?”莫言愁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马元义听到莫言愁的话,脸色瞬间巨变,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会识的大贤良师。”  说到这,马元义冷冷一笑道:“呵呵!本来以为你也算的上一条好汉,想要放你一马。不曾想你知道的太多,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今日说不得也要将你留下了!”  “弓箭手准备!”  “吱吱吱……”  上百名弓箭手得到命令后,立刻一字排开,纷纷张弓搭箭。  “日~你~先人板板,马元义算你狠,小爷不死的话,它日必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莫言愁用枪尖指着马元义说咬牙切齿的说道。  “恩公,我们怎么办?”躲在莫言愁身后的柳如烟怯声声问了一句。  听到柳如烟说话,马元义这才注意到了躲在莫言愁身后的柳如烟,眨眼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只见眼前的女子长得:  粉黛玉容菱花面,面似桃花三月鲜。  鲜红点点樱桃口,口内玉米银牙含。  含情一双秋波眼,眼赛灵杏柳眉弯。  弯眉好像江心月,月含丹朱似春山。  山峰峻岭白玉柱,柱似三根鼻胆悬。  悬挂金环坠双耳,耳戴八宝紫金钏。  钏成梅花勒发髻,髻戴一根白玉簪。  簪挑珍珠好几串,串串都把菱角穿。  穿件霞帔鹦哥绿,绿萝宫裙翠花衫。  衫下罗裙曳百褶,褶吞玉腕十指尖。  尖尖食指香串戴,戴的香串色齐全。  全凭着八幅罗裙曳百褶,褶下微露小金莲。这可真是一个风华绝代俏容颜。  马元义双目一凝,扭头望向身旁的一个大汉问道:“此女是何人?”  众人闻言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其中有一个土匪思索片刻说道:“是何明抓来的,应该是这小子的娘子吧!”  “啪!”  马元义一巴掌抽在那个人的后脑勺,呸了一声道:“呸!蠢货,你看他们两人像夫妻吗?一个身穿破麻布衣,一个浑身绫罗绸缎,要我看这小娘子准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人肯定是门客亦或者是奴仆。”  “是是是,渠帅大人所言甚是!”哪人连忙点头哈腰,一副狗奴才的样子问道:“渠帅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元义冷冷一笑:“既然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便杀了!女的留下,都给我放箭!”  “咻咻咻……”  随着马元义一声令下,上百支箭矢向着莫言愁覆盖了过去。  任你盖世英雄,也难以抵挡如此密集的箭矢,纵使吕布吕奉仙在此,恐怕也要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莫言愁也不去在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抓住柳如烟的皓腕,纵身便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啊!”  此时此刻的我柳如烟早就吓得花容失色,面色苍白如纸,感受着身体的降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噗通!”  两人从悬崖上落下,来了个高空跳水。只不过这姿势着实让人汗颜。人家运动员跳水姿势优美,他们两个却是身体直接砸在水面,差点没把他们两个内脏给摔碎。就连晕过去的柳如烟也被摔醒了过来。  这也是莫言愁杀到后方悬崖边上的原因,主要是他已经勘察清楚地形,若不是知道后山有条大河,纵然战死也不会跳崖。  山上,马元义站在悬崖边上向下观望,好半天才指着山下咆哮道:“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万一泄露了大贤良师的大事,就算是大家全部死光,也难以赎罪!”  “诺……”  数千人全部下山,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开始寻找起了莫言愁和柳如烟。  ……  雨后的山林中,树木花草上全是水珠,空气中更是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时刻,四周一片漆黑,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突然间,一个村庄外,莫言愁钻出了水面,浑身上下水滴不断的滴落,怀中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摇摇晃晃的走上了河岸。  被人群殴的滋味对于莫言愁来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被数千人堵在悬崖边上用弓箭射,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也不知该说是荣幸还是倒霉。  望着漆黑的夜空,莫言愁心道:“马元义……很好!不就是一群黄巾贼,有什么了不起的。张角,张梁,张宝,马元义,哼哼~既然你们来招惹我,若不报复回来,小爷就白穿越一回了!正好拿你们来做小爷名扬天下的垫脚石。”  虽然莫言愁不太清楚三国时期的历史细节,大致的走向还是清楚的,黄巾之乱虽说是乱汉室江山的根源,但结果并不好,只是为各路诸候的崛起点燃了一根导火索,终究也只是昙花一现。  东汉末年,世家门阀林立,仕人永运瞧不起寒门,现在的莫言愁想要以后混的好,就必须要扬名,只要有了足够的名声,以后无论投靠曹操亦或者刘备,都会受到优厚的待遇。  坐在沙滩上,莫言愁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什么血染征袍透甲红……一将功成万古枯。这一切都不是莫言愁现在可以想的,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避开黄巾贼的追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赚点钱,过一过妻妾成群的日子,顺便在帮一帮穷苦人,给自已嫌取一个好名声。比如:小孟尝秦叔宝。又或者及时雨宋江。无论走到哪?都有英雄豪杰相助。  这一思索,逐渐的天光放亮,红彤彤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将大地映的一片通红。  “阿嚏!”  一声喷嚏打断了莫言愁的沉思,只见柳如烟仿佛一只落汤鸡一样,浑身是水的坐在一旁。  莫言愁从沉思中醒转,望向柳如烟道:“柳姑娘,我们先到前面的小村庄找件干衣服,之后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被他们追上,哪我们就死定了!”  “嗯~阿嚏……妾……阿嚏……妾身听从恩公安排……阿嚏……”  莫言愁微笑着摇摇头,迈步向着小村庄走去。此时的莫言愁,身上所带的装备早就不见了,长枪也不知被河水冲到了那里?只有腰间别着一把青铜匕首。  两人在村子里一户人家,用柳如烟的一支银钗换了一些干粮,又换了一套女子穿的干衣裙,两人这才踏上了回涿郡的路程。  “柳姑娘,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莫言愁一边走,一边啃着一块烙饼说道。  柳如烟轻抿嘴唇一笑,用小指将一缕青丝勾到耳后,虽然现在只是一副村姑打扮,但依旧难以掩饰她那桃花芙蓉般的脸庞和杨柳般的身材,直看的莫言愁心中一个劲的敲鼓。  “恩公何必见外,妾身洗而恭听!”柳如烟略带羞涩的说道。  “嗯~是这样的,这一次姑娘虽然侥幸脱险,但我敢肯定,飞云寨打听清楚后肯定会对柳家下手,恐怕你们以后在涿郡不怎么安全。”  柳如烟是个聪明人,不用莫言愁把话挑破,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对着莫言愁福了一礼:“妾身一定谨记恩公的话。”  “那就好!”莫言愁点了点头道:“对了,我送你平安回家,柳姑娘可要让令尊将悬赏的百亩良田和五石粮食给我。”  莫言愁的开门见山,让柳如烟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想不到莫言愁惦记的是家里的赏赐。  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人只要有所求,她才可以见缝插针,将莫言愁拉入自己的府中。莫言愁表现出的身手以及应变能力,若是能留在自己家中,将会让自己家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想明白这一切,柳如烟微微一笑道:“恩公放心,妾身保证许诺的赏赐会一个铜板都不少的送到恩公的手上。另外,如果恩公愿意到妾身的家中护卫府上的安危……”  莫言愁见柳如烟开始拉拢自己,苦笑着摇摇头道:“柳姑娘的好意莫某心领了!大丈夫生于世间,便要建不世功勋,怎能给别人看家护院。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至于看家护院之事,以后莫要再提。”   一番豪言壮语,听的柳如烟眼中直冒小星星,满心全是崇拜之情。
    自古美女爱英雄,柳如烟同样如此。心中除了爱慕,剩下的就只有崇拜。所以一路上,两只脚都磨出了泡,依旧一瘸一拐的紧跟在莫言愁身后。  莫言愁倒是觉得心中不忍,几度提出要背着柳如烟,却是被柳如烟以男女授受不亲的说辞给回绝。  无奈下,莫言愁只能在一个小县城租了一辆驴车,两人这才免去了长途跋涉走路之苦。  三日后……  涿县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了莫言愁和柳如烟的眼前。  望着巍峨耸立的城墙,莫言愁站在牛车上,张开双臂,敞开嗓门道:“哈哈哈!涿郡,我莫言愁回来了!”  一旁的柳如烟小心脏狂跳,心中崇拜道:“恩公真乃英雄也!吼一声都这么霸气。”  也不知莫言愁知道了柳如烟此刻的心声,不知会做何感想?  一进城,莫言愁就向柳如烟告辞:“柳姑娘,你先回府吧!估计这涿县县城你也不陌生,我还要回去看看虎妞,对了,你回去后准备好赏金,晌午我会到府上拜访。就此别过!”  “恩公慢走,妾身会在府上摆下酒宴,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还望恩公不要推辞。”  “好!”  答应了一声,莫言愁转身便向着自己家走去。  篱笆小院,虎妞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那可真是一个望眼欲穿,这几天因为担心莫言愁的安危,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就在她愁眉苦脸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虎妞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后,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到虎妞安然无恙,莫言愁这才放下心来,走近前伸手擦去虎妞脸颊上的泪珠:“怎么哭了?这才几天,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呜……呜呜呜……夫君,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对了,云长大哥呢?怎么没看到?”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虎妞哭的更历害。哽咽道:“……大……大伯……呜呜呜……大伯送县老爷的小公子回到府衙后,县老爷还说大伯是逃犯,要捉拿大伯,结果大伯打倒二十几名衙役逃走了。”  “什么?”莫言愁只感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那狗官。  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最起码关羽安全逃走,生命倒是不会有多少危险。  稳定下心神来,莫言愁这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关大哥是要驰骋天下的,或许这一次的离开,对关大哥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机缘。”  时至晌午,娇阳似火,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柳府门前  莫言愁刚走到门前,早有家丁在门前等候。一见莫言愁到来,也不敢因为莫言愁贫困而小觑。连忙上前施礼道:“敢问可是莫公子?”  “正是!”  “莫公子请!老爷和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  跟着家丁穿过走廊,走过花园,终于来到了客厅。  此时的客厅中,一个略显肥胖的老者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老朽柳福宝,莫英雄救小女脱离匪巢,老朽感激不尽,特在府上略备薄酒,还望莫英雄不要推辞!”  “多谢柳员外,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柳福宝转身对着一个丫鬟吩咐道:“去,将小姐叫来,让她弹奏一曲给莫英雄助酒。”  “喏!”  时间不大,柳如烟怀抱一把古琴走进客厅,对着莫言愁福了一礼,跪坐在了一张矮桌旁,十指拨动琴弦,琴声悠扬,真可谓绕梁三日。  莫言愁很不自在的跪在矮桌旁,对于这汉朝的跪坐,很是反感,但入乡随俗,也只能规规矩矩的跪坐下来。  酒宴很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是应有尽有。唯一的遗憾的是,这些菜肴全是水煮,而且里面只有盐的味道,调料一种都没有。  想到后世煎炒烹炸,眼前这菜肴实在提不起食欲,总感觉是浪费材料。  酒足饭饱,柳福宝让人抬上来一只箱子,和一杆七尺七寸多长的镔铁枪。长枪锃明刷亮,一尺长的枪头寒光闪闪,枪脖处的红缨甚是耀眼,枪杆上撰写着:精忠报国。莫言愁只看了一眼,便有种据为己有的冲动。  “莫英雄,这是先祖留下的一套兵甲,柳家无人习武,俗话说:宝甲赠英雄。只有像莫英雄的人,才能配的上这套宝甲。”  莫言愁也不矫情,欣然接受了柳福宝的赠送。这要是放在后世,那就这古董啊!  盛情难却之下,莫言愁在几个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了宝甲,手持长枪再次来到了大厅。  这一次的出现,顿时让柳家父女目瞪口呆,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只见此时此刻的莫言愁,头带三叉紫金束发冠;雉鸡铃,微微颤,少年英俊芙蓉面;红战袍,穿锦缎,上绣百花真鲜艳;亮银铠,龙鳞片,通口兽面挂连环;十门带,腰中悬,掐金边走金线,镶嵌八宝团龙现;宝雕弓,壶中箭,手持鎏金镔铁枪,令人心惊魂破散。  柳家父女二人并非是没有见过军中将领,但是和莫言愁的卖相比起来,那就像驽马比麒麟,寒鸦配凤凰!当真是一个英俊潇洒少年将。这卖相,让柳福宝这个大男人都从心底暗赞不已。  ……  在院中舞了一套枪法,爱不释手的解去铠甲,莫言愁领上了悬赏的东西,不过并非粮食和土地,而是一个木匣,里面装着十几片金叶子,这一切让莫言愁看的目瞪口呆。  前几日,莫言愁问关羽打听过物价,一匹战马大概需要两千钱。这一片金叶子足以武装一个重骑兵,而且还是武装到牙齿的那种。  两世为人,莫言愁何曾见过这么多金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柳员外,之前承蒙柳员赠送宝甲和兵器,现在又送这么多金叶子,是不是太多了?”  柳福宝连连摆手,笑眯眯的说道:“唉~不多不多,若不是莫英雄相救,小女恐怕……呵呵……比起小女,些许钱材实在算不得什么。”  莫言愁知道柳福宝这是在拉拢自己,在三推辞后,最终还是收下了金叶子,临走前又劝说了一番,让柳福宝多招募一些护院,以免贼人事后报复,随后在柳家父母的相送下,离开了柳府。  目送莫言愁远去的背影,柳福宝扭头看了一眼直盯着莫言愁的柳如烟,摇了摇头苦笑道:“烟儿眼光不错,此子心胸坦荡,并非是见财起意之人,虽然现在落魄,将来必定大放异彩。今日为父虽说未曾提及你与他的事情,也是为你好。第一,为父不想让你做他人妾室。第二,是想让你与他多走动,互相了解一番,毕竟为父也要为府上数百口人着想,以免最后引狼入室。”  柳如烟努努嘴,有些幽怨的说道:“反正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此生非他不嫁。”说完便转身向着府内而去。  “什么?”柳福宝被女儿一句话雷的不轻,只感觉大脑有些短路,一拍大腿叹息追了上去。  “烟儿……你等等,你方才所说肯定不是真的,你在骗为父对不对?”  ……  等候在家中的虎妞,见莫言愁回来,急忙迎上前,帮着莫言愁搬东西。  莫言愁买的东西可不少,油盐米面应有尽有。  “张婶对咱们多有照顾,一会你送一袋米过去,嗯~顺便告诉她,我们要离开涿郡,这房子就送给她了。”莫言愁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啊!”虎妞大惊失色道:“夫君,我们将房子送人,那我们怎么办?”  莫言愁微微一笑:“我想游历天下,结交四方豪杰,之前我杀了不少的土匪,他们肯定会找我报复,将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明日我们两个去东都洛阳。”  听到莫言愁担心自已,虎妞心中无比的甜蜜,喜极而泣的点了点头道:“妾身听从夫君安排。”  第二天,阳光明媚,莫言愁在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带着虎妞离开了涿郡。  柳府,后院绣楼。  柳如烟双手拖着香腮,痴痴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蹬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响起,时间不大便跑上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啊就……小姐……啊就莫……莫公子走了……”  “什么?走了?他去那了?”柳如烟顿时跳了起了,抓着小丫鬟的胳膊失声问道。  小丫鬟拍着胸脯,顺了顺气才说道:“小姐,刚才奴婢去买丝线,见莫公子在车马行租车,随后问了一下车马行的人,说是莫公子租了一辆去洛阳的马车,不过……”  “唉呀!环儿你个死妮子,想急死我,快说,不过什么?”柳如烟急的一个劲跺脚。  环儿沉思道:“不过,莫公子真怪,租的车并不是直接去洛阳,而是去常山,从常山到东莱郡,之后改道雁门郡,又走雁门入关中,最后才到洛阳。听车马行掌柜的说,莫公子要游历天下,小姐,你知道什么是游历吗?”  柳如烟苦笑道:“莫公子志向高远,涿郡根本留不住他。环儿,赶紧找两套男装。”  “啊?小姐,要男装干什么?”环儿不解的问道。
    一番折腾,柳如烟化妆成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环儿也装扮成一个小厮。  两人各自牵了一匹马,带上大量的金银,留书一封后悄悄溜出了柳府。  莫言愁此行第一是为了躲避马元义。第二是为了结交英雄豪杰。第三是准备去洛阳繁华的都城发展,以自己比这三国古人多出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识,在洛阳百万人口的城市,赚点钱当个小富翁应该并不难。  此行的第一站是为了寻访一下赵云,所以才会到常山,令莫言愁失望的是,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赵家村,结果赵云根本不在家乡,而是跟随师傅童渊学艺去了,而且已经好几年未曾归家。  有些不甘心的离开常山,第二站,莫言愁准备去东莱郡,拜访一下太史慈,根据自己对三国的了解,现在的太史慈应该在四处游历,家中有一个老娘。而太史慈是一个忠孝两全的人,以后无论自己投靠魏蜀吴任何一方,多结识几个牛人,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能够排进三国时期二十四名将的,没有一个是弱者。而莫言愁向来的作风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不能全部和二十四名将结交,最起码也准备和一大半的名将拉好关系,所以才会有此次的绕道迂回。  连续赶路二十余天,一路游山玩水,终于来到了东莱黄县。  进城之前,车夫对着坐在马车中的莫言愁小声道:“公子,后面两人两骑已经跟了我们二十余天,会不会是强盗?”  莫言愁笑了笑道:“无防,你只管赶车,他们应该不是强盗,如果强盗都长的像他们一样文质彬彬,早就天下太平了。”  ……  马车一进城,莫言愁在一家“归去来”客栈落脚。  休息一夜,几番打听后,第二天晌午时分,莫言愁终于找到了太史慈的家。  让莫言愁无语的是,太史慈的家比自己家还穷,茅草房腐朽发黑不说,土坯墙壁早已裂缝,隐约可以看到屋中的情景。  站在篱笆墙围起的院外,凝视良久,突然间一个声音从莫言愁身后传来。  “这位公子,敢问因何站在门外观望?”  莫言愁回身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少年长的身形消瘦,一身麻布破衫,双眸闪动间带着一股子灵动。  莫言愁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帅的笑容,插手施了一礼:“小兄弟不要误会,在下莫言愁,平时喜欢结交英雄豪杰,素闻东莱太史慈神箭无双,手中双戟难逢敌手,故而前来拜访。”  少年听到是前来拜访太史慈的,脸色不由得好转了许多,对着莫言愁回礼道:“在下曲阿,是一个游侠,与太史慈在东辽结识,前几日前来寻访,谁知太史慈母亲病倒,家中也无米粮下锅,故此才留了下来。”  莫言愁心中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前世的他也是一个三国迷,曲阿小将他还是知道的。  演义中刘繇与孙策在神亭岭对阵,孙策等十三骑探看刘繇营寨栅。太史慈欲擒孙策,不候刘繇将令,披挂出营。惟有一“小将”同行。太史慈与孙策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怕众将群殴,遂诱孙策至无人处。  同时,曲阿怕江东诸将去围攻太史慈一个,竟然一人力敌程普、黄盖、韩当、周泰、蒋钦、宋谦、姓名不详的另外六骑,能以一敌十二员东吴战将,其武力之强,恐怕吕布也难与之抗衡,只是这样一员猛将,在演义中只是昙花一现,最后不知所踪。  今日莫言愁有幸能见到曲阿小将,顿时生起结交之意。  心中早己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是平静如常,曲阿能照顾太史慈的母亲,可见二人交情匪浅,若能和如此猛人结交,将来说不定能帮自己大忙。  莫言愁心中盘算片刻,突然回过神来,露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连忙问道:“什么?伯母病了?有没有请医匠?”  曲阿见莫言愁的表情不似做假,面露难色道:“唉~不怕莫兄弟笑话,在下……在下囊中羞涩,实在是无钱请医将……”  莫言愁一听,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抓起曲阿的手:“曲阿兄弟快带我去请医匠,太史慈不在家,怎能让伯母常卧病榻。”  说到这,也不管曲阿答不答应,拉着便向城中而去。  莫言愁自从穿越过来,对于寻常百姓的生活也算是亲身经历,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那来的闲钱治病。  这年月天灾人祸不断,大汉天下十三州到处流寇盗匪肆虐,人们早就见惯了生死,谁家病倒一个人,根本无人过问。  莫言愁随意做出的决定,顿时引起了曲阿的好感。  两人一进城,莫言愁就立刻请了一个医匠,又买了一些米粮,油,盐,还特意买了十几只鸡,一篮子的鸡蛋,再三的给曲阿强调,病人一定要补身体。  顺便又在人市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专门负责太史慈母亲的起居。  这可把曲阿感动的眼圈发红,心中暗自感叹:“还是莫兄弟想的周到,等见到太史慈,一定要告诉他,记住今日之恩。”  小丫鬟或许是长期挨饿的缘故,长的面黄肌瘦,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  刚出城,小丫鬟就闯了祸,为什么呢?主要是莫言愁买的东西太多,曲阿肩上扛着两大麻袋大米,莫言愁拎着一个装着十几只老母鸡的竹笼和油盐等物。  小丫鬟则是提着一篮鸡蛋,每走两步,就会轻轻抚摸一下鸡蛋,不时的吞着口水,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会提着这么多鸡蛋。  就因为这一走神,脚下一滑,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一篮子鸡蛋全部摔了个稀巴烂。  这可把小丫鬟吓的魂飞魄散,连忙爬伏在地上磕头道:“主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年月,鸡蛋属于高档的食材,一篮鸡蛋可以在流民中换好几个丫鬟。如今自己将一篮鸡蛋全部摔碎。许多主家发生这样的事会将丫鬟活活打死,所以小丫鬟吓的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劲的磕头赔罪,连头也不敢抬,泪水早就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莫言愁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几步走到了小丫鬟的身前。  一旁的曲阿和医匠都在心中暗叹:“完了,这小丫头死定了!”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莫言愁并没有发怒,而是伸手扶起小丫鬟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小丫鬟有些胆怯的摇摇头道:“奴……奴婢没事,只是……鸡蛋……”  莫言愁笑了笑道:“人没事就好,鸡蛋摔了就摔了,改天再买就是。”  这一举动,可把曲阿和医匠以及小丫鬟感动的五体投地。  途中,曲阿凑到了莫言愁身旁,小声问道:“莫兄弟为何不责怪小丫鬟?反而却是问她有没有受伤?”  莫言愁摇了摇头苦笑道:“一篮鸡蛋而己,摔碎了还可以买,人摔坏了,多少钱也买不来,为了一篮鸡蛋就责怪于她,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曲阿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说道:“莫兄弟心胸豁达,我不及也!我平时最喜爱结交四方豪杰,曲阿今日承诺,以后但凡莫兄弟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管修书一封,无论千山万水,定会前去相助。”  这可把莫言愁乐蒙了,自已还在考虑怎么结交曲阿,谁知曲阿就许下了承诺。  “曲阿兄弟,我准备去洛阳谋一个前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曲阿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道:“唉~太史慈不在家,其母卧病在榻,就这样离去我实在放心不下,等太史慈母亲病愈之后,我一定前去洛阳寻莫兄弟。”  莫言愁很想将曲阿骗到自己身边当个保镖,但是也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可是突然间峰回路转,让莫言愁看到了一丝希望。曲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回想一下之前的事,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于是乎,莫言愁决定好好的演一场戏,争取能够彻底让曲阿跟随自己。就像那刘备,动不动就用眼泪忽悠人。曹操能赤脚迎谋士,对于猛将谋士上马金,下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其中都不缺乏演戏的成份,所以莫言愁准备好好发挥自己的演技,多结交一些豪杰,以后无论投靠刘备,曹操,亦或者孙权,都有自己立足的根本,混一个一生富贵,谁敢找麻烦,哥一声吼,立刻有一群猛将帮自已,那感觉,嘻嘻……甭提多爽了!  说说笑笑间,众人便到了太史慈的家。  进入房间的一刹那,莫言愁才看清,太史慈的母亲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身粗布衣裙,虚弱的躺在床上。  曲阿和太史慈的母亲比较熟悉,借着医匠诊断病况的时候,将莫言愁介绍给了太史慈母亲。  太史慈母亲对于莫言愁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拒绝,只是在心里记下了今日恩情,准备等太史慈回来后,将这一切告诉他,让自己的儿子去报答人家的恩情。  ……  接下来的几天,莫言愁每天都会到太史慈家,细心照顾太史慈母亲。顺便和曲阿喝喝酒,互相切磋一下武艺。  两人数次交手后,都对对方的武艺暗自钦佩,曲阿手中双枪招势刁钻,虽然是镔铁打造,每杆有十几斤重,但是在曲阿手中舞动起来极为灵巧,别看曲阿个头不大,力气倒是不小,两杆镔铁短枪三十余斤,与莫言愁对打百十回合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莫言愁更是不惶多让,一杆鎏金枪上下翻舞,反应快速不说,招势更是层出不穷,对阵时不以力量攻击,反而以招势变幻应敌,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世为人,莫言愁酷爱武术,但也从没想过与历史牛人过招,和关羽切磋过现在又和曲阿小将一起探讨武学,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和吕布、赵云、这种超一流武将比试。  在东莱逗留十日之久,太史慈母亲的病也彻底全愈,莫言愁开始了自己的旅行,去往并州雁门郡寻访张辽和高顺。  莫言愁临行前又给太史慈家中送了一些粮食,确保太史慈母亲与小丫鬟不会饿肚子后,这才带着虎妞离开了东莱。  出城不久,身后就响起了马蹄声。莫言愁探头从车窗中向后望去,只见一骑绝尘而来。马背上端坐一人,不是曲阿又是何人。  莫言愁让车夫停下马车,从马车上跳下,莫言愁对着曲阿插手一礼,笑着问道:“曲阿兄弟,你这是准备去哪?”  曲阿翻身下马,笑着走上前道:“太史慈母亲已经病愈,家中又有你留下的米粮,我留不留下都无所谓,所以我准备和你一起去洛阳,听说洛阳城有许多游侠,正好我也想找他们切磋切磋。”  能与曲阿同行,这的确是一个意外之喜,也就意味着莫言愁有足够的时间将曲阿拉到自己身边做一个打手。  莫言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握住曲阿的手,学着刘备的样子,刷的一下挤出两滴泪水道:“本以为你我兄弟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够相遇,如今能与兄弟一同前往,心中着实高兴。”  突然,莫言愁话峰一转,真诚的说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不如今日让这天地为证,就此结为异姓兄弟,你看可否?”  曲阿听罢,面露欣喜之色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怕兄弟拒绝,故而未曾说出口,既然莫兄弟不嫌弃我出身贫寒,我岂能拒绝。”  二人对视一笑,就地跪倒,以天地为证,结拜为兄弟。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莫言愁,字无忌,今年十六岁……”  “曲阿,十九岁……”  “我二人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从此祸福与共,如违此事,人神共愤……”  最后,莫言愁转身一拜道:“小弟拜见大哥!”  “二弟快快请起。”  说到这曲阿扭头望向不远处驻足观望的两人两骑道:“二弟,后面两人好像在跟踪你,要不要我去将他们抓来?”  莫言愁微微一笑道:“他们从涿郡就一直尾随而来,都跟了一个多月了,我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什么?”曲阿一听,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向着远处的二人疾驰而去。  “……大……哥……”  见曲阿已经远去,莫言愁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望着站在身后,一身素白衣裙的虎妞,笑了笑道:“娘子,曲大哥武艺高强,实力不在云长大哥之下,以后切记以兄长之礼待之,万不可与之冲突,明白吗?”  虎妞甜甜一笑,福了一礼道;“夫君放心,夫君是做大事的人,妾身怎敢坏夫君之事。”  莫言愁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时间不大,曲阿已经带着两人缓缓走来。  就这么定睛看了一眼,莫言愁就吃了一惊,来人是两少俊俏的少年,其中一人长的和柳如烟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对方穿着男装,还以为对方和柳如烟是同一个人。  等来人走近前,不等莫言愁说话,就见对方撅着小嘴道:“真没意思,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莫言愁听罢则是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为何从离开涿郡便一路尾随?”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了?算了算了,既然发现了,那妾身便和恩公同行吧!”俊俏公子哥撒娇的说道。  “恩公?你是柳姑娘?”莫言愁皱着眉头道:“你不好好在涿郡待着,为何到处乱跑?如今这世道流寇四起,万一遇到歹人,岂不是……唉!”  说罢,莫言愁气的一跺脚,转身对着虎妞道:“走,上车!”  “曲大哥,我们走!”  不是莫言愁有多高尚,反之,他对柳如烟也很是心动,只不过柳家是要招上门女婿。这年月上门女婿地位低下,一旦入赘柳府,会让人瞧不起,那他以后还怎么混?所以一直都在装傻充愣,对柳如烟敬而远之。  “恩公,你不会是准备坐马车,让妾身一个弱女子一路骑马吧?”柳如烟紧赶几步上前,率先上了马车。  “喂!我不会骑马……”莫言愁刚伸出手,见对方已经上了马车,无奈的垂下了手。  “哈哈哈!二弟,论武艺为兄赢不了你,想不到今天终于小胜一筹。不过,要为兄说,你应该学一学骑马,大丈夫若不会骑马,以后还如何纵横疆场。”  莫言愁露出一副苦瓜脸,顺手牵过了柳如烟骑过的白色的俊马。  只见白马浑身雪白,身高足有八尺有余,比自身个头还高出半个头。  汉朝一尺大约二十一公分到二十四公分,八尺相当于一米八左在,现在的莫言愁最多也就七尺高,当然要比马身矮了许多。  “我靠,这,这这,没马鞍怎么骑?”望着马背,莫言愁顿时傻眼了,不管眼前的马匹还是曲阿骑的战马,都没有配备马鞍,马背上只有一块棉垫。  “二弟,马鞍是何物?为何从未听说过?”曲阿好奇的挠挠头。  “呃……”  莫言愁一想,这年月似乎还没有马鞍,于是打了个哈哈道:“嗯~这个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大哥以后自然会知道,你现在还是教教我怎么骑马吧!”  战战兢兢骑上马背,双手紧抓缰绳,不等曲阿诉他骑马要领,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一拍马屁股,大喝一声“驾!”  白马扬起四蹄,箭矢一般窜了出去。马背上的莫言愁吓的面色惨白,只觉得风呼呼的刮着脸庞,两只手死死的抓着马鬃。  曲阿等人望着马背上摇摇晃晃的莫言愁,也都吓的不轻。  还没跑出十来步,莫言愁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都差点摔开了花。  众人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将倒地的莫言愁扶了起来,确定没有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唉哟!摔死找了,大哥我没事,你先将马牵回来,可别一下子跑的找不到了。”莫言愁揉着屁股,皱着眉头哼哼不已。  曲阿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双脚一磕马腹便追了上去。  没有了主人乘骑,马儿跑了二三里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夫君没事吧?疼不疼?”虎妞扶着莫言愁,泪眼朦胧的帮莫言愁揉着摔伤的部位。  柳如烟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走上前,双手揉搓着衣角,声如蚊蝇般哼哼道:“对……对不起,妾身以为恩公会骑马,所以……”  莫言愁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摆了摆道:“无防,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从小家中贫困,所以从未骑过马。”  一旁的小丫鬟生怕莫言愁责怪自家小姐,娇声道:“公子英雄盖世,怎能不会骑马。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谁都会摔倒,不摔根本学不会。”  这话听在莫言愁耳中,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人家一个弱女子都会骑马,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丫鬟,说出去真是丢人啊。  不过想想自已两世为人,毛驴都没骑过,不会骑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多下点苦功练习便是。  “恩公……”  莫言愁见柳如烟还要说话,抬手打断道:“柳姑娘以后别总是叫恩公了,就我莫言愁或者莫无忌就是。”  “这……既然如此,以后妾身就叫你莫大哥吧!”  就在二人说话之迹,曲阿也牵着白马归来,人还没走上前,嘴里便啧啧赞赏道:“真是一匹好马,这是一匹纯种的西域汗血宝,速度比起我们骑的这些驽马,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它跑了几里地后自己反回来,想追上它还真不容易。”  一旁的柳如烟却是撇撇嘴,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妾身的阿爹用五千石粟米和二十匹布帛,从西域商人手里换取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普通马匹根本不能与之相比。听阿爹说,白马叫“追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红色的叫“逐电”!善长冲刺,来去如风,最适合将军在战场上冲杀。”  曲阿听罢,双眼全是小星星,一会摸摸“追风”,一会又围着“逐电”转圈圈,就差流口水了。  “呃……那个……呵呵呵……小娘子,你看你和我二弟也算熟人了,能不能卖给我一匹……”说到这,声音越来越小,这话连他自己都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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