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雷剑转圣归元圣印法宝合成位置流程

第四百八十二章 斩雷
所属目录:龙符&&&&发布时间:&&&&作者:梦入洪荒
“几位老祖宗请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武当空为家族效力,其实她现在的地位全部是建立在家族的基础上,若是没有家族在背后撑腰,她早就被人斩杀,夺取了祭天符诏。”古尘沙在这里继续蛊惑。
他就是要挑起武家几位老祖宗神级高手对武当空的不满。
这样一来,靖仙司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时间发展。
当前,挑起世家对抗法家,破坏法家和魔族的灵魔计划,同时挑起法家和魔族对三大天尊的仇恨,在诸多势力之中相互破坏,延缓灾难爆发之时间,为靖仙司和天下百姓朝廷赢得时间。
哪怕是多一年都是好的。
只要能够延缓一年,天下就会诞生出来不少人口,靖仙司人龙丹源源不断流入天下,会诞生许多出来武学宗师,道境强者。
别小看这些人物,在将来就是火种。
“你去吧,一切由我们给你做主。”武禹王道:“不过万事小心,尤其是靖仙司那边,如果要和他们合作,利用他们的话,小心被他们所利用。那七星之主诸葛牙诡计多端,三大神猿都没有算计过他,那千变石猿和yīn阳鬼猿最擅长布局,可对上诸葛牙仍旧是吃了大亏。”
“是!”古尘沙就这么离开了武圣洞天。
出来之后,他也暂时没有理会武家其它人的拉拢,而是直接奔向关外,古弹剑的封地之中。
“武圣洞天的积蓄也极其浑厚,虽然比不上一切法界,可比我们的苍生之愿球体还是要强大一些,不过只要我们球体完全消化了小雷音古刹,小牟尼佛塔,三界印,还有那摩诃神骨头锻造的戒指,到时候也就差不多了。只可惜的是没有神级高手坐镇,发挥不出来洞天的全部威能。”古尘沙离开了这武州,就开始比较苍生之愿球体和一切法界还有武圣洞天的差别。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苍生之愿球体并不弱于武圣洞天和一切法界,只是少了一些底蕴和积蓄而已,这也不过就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且只要随着时间的发展,愿望树成长起来,在外面苍生之愿学府影响的百姓弟子越来越多,那球体本质就越来越纯粹,以后球体的潜能远远在武圣洞天和一切法界之上。
要知道,球体融合了许多强大法宝和力量。
只不过,洞天世界在乎于纯粹,那些力量太多,太杂,固然是强横庞大,可不统一,就如人类一样,世家林立而不齐心。
古尘沙诸葛牙楼拜月等人把各种强大法宝凑成了这件苍生之愿球体,潜能其实已经很大,就是还没有彻底精炼。
其实苍生之愿球体也在等待一次世界晋升。
只要其中所有的法宝能量核心,全部融合了苍生之愿这个意念思潮之中,世界之心就稳固了。
“没有错,就是世界之心!”古尘沙突然拥有了明悟,“那是世界本身的意志,本身代表的某种理念,一切法界的世界理念是绝对的秩序,绝对的法律。而武圣洞天的世界理念是绝对的武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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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苍生之愿球体的世界里面还有太古妖道的弱肉强食,那是核心根基天妖之书与生俱来的,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也有不周宫的不周之道奥义,更有龙门的化龙之道,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零散意志,并没有彻彻底底凝聚出来一个统一的世界之心,不过我们现在有了路线,那就是苍生之愿。”
只要精炼了苍生之愿球体,此球体内部纯粹,太古天妖之道的各种意志消除,大彻大悟,就绝对可以和武圣洞天和一切法界媲美。
当然,哪怕是两个世界媲美,真正对拼起来,靖仙司还是要吃亏,就是因为没有神级高手的运转。
只有神级高手的世界之力才可以推动世界,发挥出最大威能。
哪怕是靖仙司有一个神级高手,情况都是不是现在这样。可惜还是没有。
古尘沙抽出来了“斩雷剑”。
此剑一抽出来,注入法力,刹那之间,剑上散发出来了一股股绞杀万古的味道。稍微一剑挥出去,光芒激射到达数千里之外,哪怕是法力变化精妙的不死之身,也难逃一死。
“不错,不错,此剑固然不如万象碎灭棒,也是一件极其厉害的兵器,起码现在我那愿望树上难以凝集出来此剑,武圣锻造此剑,其中蕴含了武道之真谛。不过当年的武圣和大力神相比,谁厉害还真说不一定。”古尘沙把此剑收了起来。
圣人的境界比神级高手要强横许多,可获得了神位的高手就不一样了。
获得神位的高手和运转天道,到达三十六变巅峰的圣人比起来,还真的说不好谁强谁弱,要打过之后才知道。
不过,这斩雷剑乃是武圣炼制的诸多兵器之一,而“万象碎灭棒”乃是大力神毕生心血炼制的本命武器,自然就不能够比。
古尘沙有了万象碎灭棒,这斩雷剑对于他来说用处就不是很大。
“等找个时间,模拟出来场景,让斗十九抢夺走这斩雷剑就差不多了。”古尘沙思考出来一个计谋,以后这斩雷剑就可以给靖仙司属下用,甚至直接给苍生大帅装备上。
“如果有三百六十口斩雷剑这样的宝贝,全部给苍生大帅,那苍生大帅的威能会增加到达什么程度?”古尘沙起了心思:“武家之中,这样的神剑有七口,看来要全部获得,再去魔族之中,盗取这种宝贝。”
苍生大帅每头的实力极强,真龙法品质,而且是五重真龙法,练成万物长河,和武当空都相差不了多少,哪怕是一头出去,都可以在仙道之中搅乱风云,以前的什么霄炎,忘机长老,谷祸,加起来还不够一头苍生大帅一掌拍的。
而且苍生大帅几乎就是古尘沙的分身,和古尘沙血脉相连,随着古尘沙自己的境界提升,这些苍生大帅也会提升境界。
古尘沙正要降落到达关外古弹剑的封地中,突然之间,一股极强的力量席卷而来。
“世界之力。”古尘沙就要催动符箓的力量破解,但随后却变了心意,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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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力量把自己卷走。
数十个呼吸之后,眼前空间变换。
然后古尘沙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身材极其高大,如上古帝王,是武帝。
“武帝居然修成了神级?上次被那刀气斩掉了境界,居然短短一年多时间就修炼了回来?而且还有精进,如此之恐怖?难道武帝参悟了异数?”古尘沙暗中震惊。
武帝现在已经是神级高手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有希望参悟异数的,不是景丘,也不是古尘沙自己,甚至不是其它的什么人,而是武帝。
武帝当年统一天下,创造出巨无霸帝国,只是后来遭遇劫数,帝国破灭,现在复活过来,劫后重生,参悟了许多秘密,若他成就了异数,古尘沙倒是不觉得稀奇,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你就是武家小辈武当兴?居然还得到了斩雷剑。”武帝开口就问。
“何方前辈,为何和我开这种玩笑。”古尘沙听见武帝一开口,心中就暗喜,知道武帝没有认出自己来,把自己当做了武当兴。
“朕是武帝,复活了过来,现在要回武家重新掌握大权,你若是投靠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武帝直接开口,也不掩饰什么。
“你是武帝?我不相信…..”古尘沙装出来了苦笑的模样:“前辈需要什么,万不可和我开这种玩笑。”
“哼,小辈,你又岂知道朕的玄妙?武家现在危在旦夕,若朕不入主武家,恐怕将来就要被法家所灭。”武帝猛的一道意念注入了过来,其中就显现出来他是武帝的真正身份。
“啊……..”古尘沙连忙道:“真是武帝大人,我武家有救了。”
“什么?你也知道了法家之事?”武帝倒是一愣。
“是的,法家法圣回归,这是我从古弹剑那边得来的消息。”古尘沙把这套说辞再次说了一遍:“现在有了武帝大人回去主持大局,我武家必定可以免受灾祸。”
“小子机灵。”武帝哈哈大笑:“你也支持朕?也好,朕入主武家,你就是第一功臣。”
“多谢武帝大人栽培。”古尘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武帝大人想必是在刚才察觉我催动斩雷剑吧。”
斩雷剑稍微催动,剑气纵横数千里,自然会让许多强大存在感觉到。
“不错,你小子的这股机灵劲朕很是欣赏。”武帝倒是对古尘沙化身的武当兴有了好感,却不知眼前这位是三番五次和他打交道的小滑头。
“武帝大人那现在就入主武家如何。”古尘沙连忙道,他把武帝带入武家,又可以搅乱局面,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乘机盗窃到武家的一些宝贝。
“现在还不是时候,朕修炼未成,武家的几个老古董不同意朕掌握家族,朕也不好杀了他们,自损武家根基。”武帝道:“这样,你只要对朕忠心耿耿,为朕拉拢武家中间层的弟子,到时候那几个老家伙,朕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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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蛇妖  第一回寒乡眇无所胜境隐仙踪(一)  话说保定府望唐县昌平门外,有一座永安石桥。桥前立一碑志,记载建于梁承圣二年十一月,距今已有几百年历史。  桥下溪波潺潺,清澈见底,鱼若空游,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似与游者相乐。及至一过对岸,前行不远,便是镜湖,湖边佳木葱茏,奇花耀灼,衬上溪流泻雪,翠竹遮映,越显得风物幽丽,清绝人间。  离湖半里,有一小村,名叫郭村。全村只得百十户人家,近村口头一家,房主人名叫叶仁,妻子高氏。  这叶家祖辈务农,到了叶仁这一辈倒是读了十几年书,学识渊博,乃是是当地有名隐儒。叶仁成亲过了十几年,那高氏才怀胎十月生了一个儿子,夫妻二人自然十分喜爱。此时外面正是春花灿艳繁华之时,便取了个乳名,叫做叶华。  光阴迅速,转眼不觉过了十一二年。叶仁夫妻对叶华自是钟爱已极,渐渐教他认字读书。  这日暑气正炎,叶华和一帮伙伴在镜湖湖畔追逐打闹,虽是正日,湖边倒也是凉风习习,几人玩的正兴高采烈,突地便听闻远处传来狗的一阵狂吠声。  “叶华,你家大黄狗,定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一个黑黝黝的孩子停下喜道。  叶华放下手中树枝仔细听了片刻道:“黑子,你过去看看!”“好”那黑黝黝的孩子转身跑去。剩下的几个孩子又是打闹在一起。  刚过片刻,远传便传来惊呼:“叶华!叶华!胖子!你们快过来!”叶华和另外几个孩子,听闻喊声,心下一惊,停歇下来,喊道“黑子,怎么了,那边有什么?”“走咱们过去看看!”几人相看一眼,转身疾跑过去。  几人穿过湖边树林,便远远地看见一只大黄狗,在一旁作势欲扑,黑子在一旁手拿树棍戒备样子,还未等几人靠近,便又看见前面地上一只数丈长,宛若水缸般粗大的大蟒在地上一动不动,彩色花纹皮鳞,头做三角,七寸处一鲜血淋淋的洞口,甚是触目惊心。大蛇口中舌信半吐不吐。眼睛微睁,一副气息恹恹模样,似是临死不远。  “这,这,这条大蛇怎会这般大!”几人跑近气喘吁吁,惊怕道。黑子手拿棍子道:“这条大蛇刚才,似是还动了动!”  几人在旁不敢靠近,纷纷找了长棍在手,一个胖乎乎的孩子道:“这大蛇是如何来的,村子里从不曾见这般大蛇!”  黑子用手拿长棍远远地在那大蛇身上碰了碰,那大蛇似是知晓眼前是一群孩童,眼睛也懒得睁开,丝毫未动。  几个顽皮孩童见大蛇未动,胆子不由大了几分,手中长棍便不断地去碰那大蛇,纷纷道:“这般大蛇倒还是第一次见道,不会是山里的蛇精罢!”另外一个虎头孩子道:“蛇精?怎会是这般情形,不早把你我吞了!”  那个叫胖子的孩子小心道:“我听闻娘亲说,村子后面山里好似便有一条大蛇精,特别厉害,会吃人的!”“哈哈,那是你娘亲吓唬你呢!”虎头孩子笑道,手中长棍向那大蛇猛然直戳,回头对众人说:“你们看,这大蛇哪是甚么…”  虎头话还未说毕,便看见一众伙伴脸上突地充满惊恐,黄狗也是猛然狂叫,待黑子猛然回头,眼前便以现出一个斗大蛇头,眼似两盏碧灯,绿幽森森,盯着自己。  虎头心头巨跳,看着眼前蛇头,只觉得口干舌燥,想高声喊出来,却又喊不出,想转身跑去,奈何腿竟是不听使唤,一动不能动,那大蛇看着虎头,口中舌涎丝丝滴下,身躯缓缓而动,似要把自己围起来。  虎头眼中泪珠泫然欲滴,刚欲哭出来,便见那大蛇猛然一回头,盯着身后,一个孩子手拿尖枝,使劲的扎在大蛇受伤七寸处,那只大黄狗也是猛的窜了过来,在蛇尾上咬了一口,又窜开了去。  那条大蛇似是顿时大怒,蛇尾一摆,如巨木急扫,不知是深受重伤缘故,还是那孩子身手敏捷,竟被他躲闪了开去,打在旁边一株碗口粗的树干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大树折倒了下去。  大蛇见一击不中,似是不肯罢休,蛇头蓦地调转,口中舌信丝丝乱涂,碧眼如火,向那孩子急扑过去。  其余孩子自是惊得目瞪口呆,对方才之事刚反应过来,一见那大蛇扑了过去,急呼道:“叶华,快跑!”叶华在那蛇尾打在树干上起,便以转身飞快的疾跑,身旁大黄狗也是急窜,大蛇一击又不中,当即游身前行,急追而去。  剩下的孩子一见大蛇远去,皆是几声大叫,急忙扶了虎头,反向跑开了去。叶华转头一看大蛇在身后,虽是深受重创,却也是游行甚速,相差未远,不由心下惊慌,旁边黄狗口中狂吠,跟随左右。  叶华心下暗暗叫苦:“大黄呀大黄,今日你我若是命丧蛇腹,这可惨之极矣!大蛇腹中滋味会好受么,你我将来若是变成一坨蛇粪,这可怎生是好!?不过蛇有粪么?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倒不知是些什么样子?!”  叶华心中乱想,脚下却是毫未停息,眼见前面是一株枯树横在地上,“这或能阻上一阻。”正想间叶华跳身而过,过得片刻回头望去:“哎呀!这,这大蛇莫不是真的蛇精么!”  只见那大蛇眼中碧芒大盛,似是不追到眼前顽童不肯罢休,前面横着的枯木若是往日跃过自是不费吹灰之力,现下却着实是力有未逮,张口便是吐出一股濛濛绿雾,笼向枯木,待绿雾散去,竟是空空如也,那枯木竟是片刻间便化作了灰烬。  叶华正好回头看见此幕,心下更是骇异,更是急速飞奔,大蛇继续追赶。前面便是出了林子,到了湖畔,乃是空旷之地,虽离村不远,却不比树林左拐右绕,能甩开大蛇一二,想到此,叶华心下更是焦急,张口大呼:“救命,救命!”  大蛇自喷吐一口绿雾,似是片刻间精神更萎靡了不少,碧目也逐渐的黯淡无光起来。大蛇眼见眼前这孩童奔跑甚累,慢了不少,想到如此顽童竟还敢招惹自己,着实该死。  身躯猛然一跃,离那孩童不足两三丈,口中舌信,疾吐而出,快如箭矢,直向叶华后背戳去。  叶华只觉后背一痛,随即脑中一片天旋地转,便倒地人事不知了。大蛇这一击正好击中叶华后背,一个血洞黑血汩汩而出,大蛇似也是气力耗尽,缓缓爬过来,待要休息片刻便要享用身下美食。  大黄一见叶华被大蛇压在身下,毛鬃倒立,扑咬而上,大蛇只一个蛇尾摆动,击在大黄身上,直击出四五丈,倒地挣扎不起。  大蛇击出黄狗之后,呆立未动,似是聆听什么,陡然间抬头向半空,口中一栲栳赤色圆团已然射出,远处半空中一白练直如奔雷急霆,急速而来,不知是何物,轰然一声巨响,一红一白两物尽皆倒退而回,皆是悬浮半空,显露真形,一是红色圆珠,一是白色长剑。  “妖孽!看你此次哪里逃去!”半空中飒飒风声,一白衣宫装打扮年轻女子从远处急速飞来,飞近方看清身形,蛾眉秀目,玉脸俏鼻,身背剑鞘,发带迎风飘荡,腰间悬一红穗玉璧,右手一招,长剑飞回,直指地上大蛇,当真是英姿飒爽。  大蛇似也是遇上仇敌一般,碧眼中满是仇恨,又带稍许恐惧,头顶红珠不断绕动,红光忽隐忽现,似也知晓静待强敌。  白衣女子见大蛇身下尚有受伤孩子,俏脸生怒“我连追你几日,今日断断不能让你逃去!”便不再言语,手中长剑寒光大起,白芒吞吐,左手掐决道:“疾!”只见光芒闪动,剑气如虹,从半空直向大蛇而去。  那长剑乃是顶阶清元灵宝!威势之大甚是可怖!大蛇似也知晓厉害,一声长嘶,体表花纹蠕动,蛇头微晃,隐约间身体似是生出两只虚爪,右爪向前抓去,虽是幻影,似却有偌大力量,阻住剑气白芒。左爪横抓,直击向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微怒道:“强弩之末,安敢如此!”长剑斜挽,便以封住大蛇左爪,左手食指攸的点出,一点火光从手指射出,燎在大蛇幻爪上,顿时见风便长,火光燎天,大蛇左爪幻影便被硬生生烧灭了去。  大蛇一阵惊怒,刚欲重新幻化左爪,白衣女子身子忽的向前飘动,左手改指为拍,直拍向蛇头,掌风看似平淡,大蛇却是惊骇之极,头顶红珠光芒大闪,似是化作一片光幕。  “波”的一声闷响,白衣女子左掌直击在红光上,红光一阵摇曳,大蛇口中噗的一声直喷出偌许鲜血。身子一震,似是承受巨大压力。  白衣女子不由心下暗惊,别人尚不知,自己却是心下清楚,自己这一掌“穿云拂月手”,看似平常,实乃是汇集全身内元所发,劲力委实厚重非常。便是三真境修士也要避其这蛇妖此前便是被此招所伤,蛇妖如此境况竟还能强接下来!  见大蛇尚有喘息之机,白衣女子身形并未停歇,蓦地回旋,右手长剑随手斩出,一圈银光斩在光幕上。  这一招“回风流雪”更是霸道锐利,光幕本就摇曳不支,再经此光斩,陡然间便是破碎了去,光斩余势未衰,斩在大蛇身上,大蛇一声痛哼,又一道血口鲜血直出。  “去!”白衣女子手中长剑寒光敛去,化作一晶莹剔透的短剑,绕身疾旋,左手剑诀指向蛇妖,晶莹短剑忽的便是消失了踪影,空间一荡,以显在大蛇头顶之上,直插而下。  大蛇也知生死关头,口中舌信白光大炽,蜿蜒而上,欲要缠住短剑,短剑竟是锋锐非常,毫不停滞,直从大蛇口中插入,又从七寸处飞出,大蛇一声惊天长嘶,在地上翻滚几下,便是再也不动弹。  白衣女子降下身来,招手收回短剑,见大蛇身上口中鲜血直流,确不是假死使诈,急忙走上前来,抱起地上叶华,走到一旁仔细查看伤势,只见其后背一个血口黑血直流,翻过身来,脸色金白,黑气萦绕,鼻中气息似是以停息。  “所幸蛇妖击中只是后背,不是击中要害,要不是如此,就是有揭天之力,也难以救得你姓命!”白衣女子眉头微展,心下暗想道。丛怀中拿出几个药瓶,在叶华后背上涂抹了一些药粉,又喂持了几粒白色药丸。  眼见那孩童后背伤势,竟是以肉眼速度恢复起来,片刻间竟是复原如初,晶莹白润,好似从未受伤一般,脸色也是片刻间红润了起来,只是本来脸上一片黑气,此刻却是凝聚眉头,不肯散去。  白衣女子见眼前孩子神色稍复,黑气凝聚,怔怔道:“不想这妖蛇毒如此厉害,就连这上品元级天葵丸也驱除不得!”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右手轻抚,一团灵光洒在叶华身上。叶华此时在梦中,刚才如同在火狱一般,浑身炙热难受,疼痛难忍,待到后来有如大雨忽至,天地一片清凉,再而微风习习,暧日高照,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泰。突然觉得额头一震,眼前微亮,已是转醒过来。  只见眼前站立一白衣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有如梦中,叶华使劲的揉揉眼睛,稍一回头,看见一条大蛇躺在身边不远,蓦地想起刚才发生之事,不由叫道:“哎呀!哎呀,这大蛇死了么!”  又转身看着白衣女子小心道:“这位姐姐是你救了我么!杀死了大蛇么?”  “咦,大黄呢?大黄!大黄!”叶华转身四下寻望,一见远处树旁躺着黄狗,不由急忙跑过去“大黄,大黄!”走进一见大黄并无伤势,只是晕阙过去,不由放下心来。  回首一见那白衣女子,仍是站立原处未动,身背长剑,语笑晏宴看着自己,不由心下顿生亲近之意。走过叫道:“这位姐姐,多谢相救之恩!”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莫要谢我,妖蛇却是被我所杀,但你身重妖蛇毒,就是我也无甚办法!”  白衣女子右手微伸,拍向大蛇身体,只见一道火舌缠射出,绕住大蛇,顿时大蛇便化做一团火焰,片刻间便烧成一片灰烬,只是剩下一个赤色圆珠,在原地红光黯淡。  叶华惊道:“姐姐你…你莫不是是修仙之人,不知是出身哪门剑派?!”那白色衣女子讶笑道:“你竟知晓修仙剑派之事!”叶华挠挠头道:“我叔父自小在峨眉山修道,是以知晓些。”  白衣女子点点头:“我乃是七十二洞天福地,第五十八洞府张公洞弟子,此次下山游历,你叫我秋姐姐便好!  白衣女子伸手一招,那赤珠落在手中,对叶华道:“这妖蛇内丹,或能迁延蛇毒发作,你便系挂胸口罢!”说完送到叶华手中,暗想:“这孩子目光澄澈,根骨灵秀,倒是块修仙的料!”  叶华接过赤珠,听闻白衣女子刚才心下一凉,随即脸色淡然笑道:“我父亲常常教导于我生死有命,祸福在天!这蛇毒若真是无可解开,倒也无可奈何了!”  白衣女子一见叶华说出这般言语,悲沉脸色亦是稍露,转眼间恢复淡然,不由心下暗暗生奇,又是欢喜又是惋惜;“若是一般孩子那会有这般见识!只是可惜!可惜!这蛇毒厉害,暗耗内元,虽有内丹相伴,怕他也活不过三四个月!”  白衣女子叹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叶华指着前面山村道:“姐姐,我叫叶华,自小便在那里长大!”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好孩子,若是有缘咱们自会再见!”说完微摇摇头,手中短剑寒光大方,叶华只觉眼前一花,那白衣女子便是消失了踪影。  叶华急抬头看向半空,只见远处天际一道白光闪过,宛若征鸿,破云而去。叶华心下一阵茫然“这就是修仙之士么!行侠仗义,来去飞行绝迹么?!”  过了许久,叶华怔怔发呆,看着半空,直至旁边大黄悠悠转醒,嘴里呜呜只叫,叶华方回过神来。  见大黄起身,摇摇头跑了过来,一人一狗才往回村走去,刚至半路,迎面走来父母叶仁和甄氏,后面跟随一众乡民,均是手拿木棒,铁械等。  一见叶华安然无恙,众人方放下心来,一问祥细经过,叶华只说自已当时昏了过去,醒来后大蛇便不知去向。众人不明所以,只暗想或有神明保佑,此事便也不了之,只交代孩子以后玩耍定要小心在意。  过了数十日,叶仁见叶华神情委靡,脸上似有一团黑气,暗自惊心,不敢怠慢,急急写书至峨眉山,详述经过,静待来音。  要知叶华月夜诡遇,偶习妙法,小五台访仙,险斗妖道,许多惊险、新奇、香艳、沉痛情节,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六元妙天如意大法  第一回寒乡眇无所胜境隐仙踪(二)  转眼便过去一月有余,这日又到了中秋佳节,秋露如珠,秋月如珪,叶仁夫妻携了叶华同到后园,摆好杯著酒肴。  八月中秋,有小年之称,又是一年丰收之时,乡下最是隆重非凡,竹炮声络绎不绝,对着明月万里,越发引起思亲之心。  三人对月喝茶谈天,叶华忽道:“爹爹,叔父以有数年末曾回家了罢?”  叶仁一怔,道:“是啊!你叔父自你出生起,回来也不过三四次。到是数次托人传来口信,说在峨眉丹霞山灵渺祖师座下修道,不敢怠慢!是以久日未回。”  叶华兴高采烈道:“若叔父回来,我也定要跟着去。学习神仙法术!”  叶仁微怒道:“休要胡说,你如要去修道,谁来继承叶家祖宗香火!此为大不孝!”  叶华一见爹爹生气,便躲到娘亲后面吐吐舌头道:“我只是说说便罢,爹爹你也不要生气。”  高氏说到:“孩子也只是说说,你又何必当真。”  叶仁微哼了一声道:“修仙学道艰险无比,危险万重,你当容易得很么!反而远不如常人安康喜乐,你万不可存此等念想!当要立济世匡国之志,才是正途!”三人说着话,大半轮白月已挂松梢,赡魄始生,玉蟾如镜,冰轮转腾间,照映的乾坤分外清朗。  叶华望着那明月不语,呆呆做想,忽然又道:“爹爹,是不是月上真有广寒宫,嫦娥仙子和那玉兔?那嫦娥仙子一个人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多可怜!”  叶仁听闻叶华此言,叹道:“是啊,今夜八月十五,嫦娥仙子要离开广寒宫,下了九重天,在人间散银粉,不然今晚怎会如此银亮!”  叶华道:“到不知那广寒宫是什么模样,也是高楼广厦琼楼玉宇么!?那嫦娥仙子是不是很是好看!”叶仁刚欲动怒,张口欲骂不肖之子,便听见叶华忽的惊呼:“爹爹娘亲,快看那是什么?”  叶仁夫妻顺着叶华手指处往空中一望,只见远处天空竟是缓缓飞来一物,形体之大,直如一座小山头,映的天宇寒星,竟是渺小无比。三人不胜骇异,勉力看去,待那物待愈来愈近,才看的清,竟是下面三足,上有鼎耳,仿若是一青铜巨鼎,只是如此巨大,看不清全形,单看一侧,便以是远超想象。  叶仁高氏相看一眼,对方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待那巨鼎缓缓而近,天地一暗,竟是遮住了大片的月色,背映着明月,三人才看的清,那大鼎前面有数百道黑线,黑线前端,有着千百个白点,似是受其牵扯,大鼎缓缓飞动。天宇中似是还是隐隐传来“咿——呀——”之声,时而声调悠长,时而急促短暂,似是佛家密诵,又如幽鬼魔尸呢喃咒语。  “喝——!”突地一声惊天齐呼,三人不由霍然一惊,面色均是一片惨白,原来那黑线顶端白点一阵幻化,此时才看的清,竟是一具具身披白袍的,散发而开的巨大尸傀。那惊天大喝似是便有这千百具妖尸齐声喝出!巨鼎上似是还站立一人,看不清容貌,背手迎风而立,衬着明月,叶仁高氏和叶华三人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恐惧与诡异。  那巨鼎上站立之人似是对地上观看之人,毫未在意,仿若只是路过此地,缓缓飞行,待青铜巨鼎飞行至头顶,三人不由抬头举目而望,只见那青铜巨鼎上,雕有无数山川奇异之物,各种神灵恶鬼,精妖魔怪,鬼脸獠牙,瞪眼吐舌,更有目流鲜血,剜心剖腹之图,亦是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在地上栗栗发抖,人人栗栗危惧,神情甚是惶遽不知所以,只想着巨鼎快快过去方罢,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青铜巨鼎方缓缓远去,不见了踪影,仿若从未曾出现一般,依旧是明月千里,清澈如昼,天朗气清,疏星闪耀。  叶华虽是惊骇,毕竟是人小不懂,多半还是觉得好奇讶异,甚至还有一丝好玩,向叶仁问道:“爹爹,刚才飞过去的那…那是什么!”叶仁面色微白,声音微颤道:“我也不知,看着青铜巨鼎模样,倒与传说中…”说罢怔怔未语!  叶华恐惧已去,好奇急问道:“爹爹与传说中什么?”叶仁低头道:“与传说中古夏九鼎相似!”叶华喃喃道:“古夏九鼎?”  叶仁点点头遥想片刻道:“古老传说,夏朝初年,九州州牧贡铜,铸造九鼎,事先将华夏各地山川奇异之物画成图形,然后分别刻于鼎身。九鼎铸成后,陈列于宫门之外,使人们一看便知,所去之处有哪些鬼神精怪,以避凶就吉。  据说此举深得上天圣崇恩玉皇圣帝赞赏,因而古夏获其天帝庇佑。九鼎一出世,就蒙上这一层神秘色彩。此后,九鼎便成三代传国之宝。夏亡之后,鼎迁于商,商亡之后,鼎迁于周,再到后来,群雄纷争九鼎,欲得天下,可那九鼎历经辗转,却不见了踪影!从此便是众说纷纭!”  叶华听得痴醉,问道:“爹爹,你说难道刚才飞过去的巨鼎便是那九鼎之一么?”叶仁点点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只是见上面雕刻的山川神怪,才想到此!传说得鼎者定天下,唉,他们哪里知晓,天下在德不在鼎!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高氏拉着叶仁手心,叶仁只觉其手掌湿腻,知晓高氏定是骇吓非常,劝解道:“天地间奇异之事多之极矣,神怪妖邪虽是横行无忌,却对我们常人往往无害!不要担心才是!今日之事万不要对别人传说,以免引来鬼魅之事!”高氏和叶华点点头。  三人在明月下又坐了片刻,自是再无观赏之心,三人刚欲起身回屋,只见一缕银光,在碧天明月之下,直往地面泻落。电闪星驰,直往三人立身所在而来。叶仁方在惊疑,一转眼间,那道青光竟如长虹电射,直往三人面前飞到。  三人立时觉的眼前一片光亮眩晕,又感觉冷气森森,沁人心骨。叶仁夫妻二人惊骇方去,不想又起变故,不由魂悸心惊,刚欲伸手拉了叶华躲闪,那亮光已散去,显出一身穿皂色道士打扮男子,三四十左右。  “大哥”那男子一脸欣喜,冲叶仁叫道。叶仁目瞪口呆,刚刚回过神来,一眼看出那道士有些面熟。定睛一看,不由又惊又喜,大叫一声,跑上前去抱住那道士,“我的好兄弟,为兄想煞你也!”  高氏也回过神来,壮着胆子仔细一看,不是叶仁亲弟叶诚是谁?也是惊喜交集,望着叶诚仔细打看,双目明朗,剑眉入鬓,神气内蕴,仍是当年模样,数年过去,竟未见一丝改变。  还是叶诚先开口道:“大哥、大嫂受惊了。小弟这几年修道末归,今日方才返回,真是愧对兄长。”  叶仁道:“兄弟休要这样说,你这是修道有成,能飞行绝迹,也不枉你这十几年苦修。你几次托人传来口信,为兄听到安好,也是心下慰藉。”  叶诚道:“从师学道十几年,也是这几年侥幸有些进境。今日才奉师命下山办事,事情做完便急来见兄长。”叶诚说道。又向叶华道:“大哥佳儿,不想已如此大了!”  叶华在旁侍立,早已心花怒放,早不等招呼,急上前来,喊了一声:“叔父。”便跪下去叩头。叶诚笑道:“快快请起!”  待得叶华站起,叶诚笑着一把将其抱起,仔细打量。原来数日前叶诚收到兄长书信,说是叶华被曾被蛇妖所追,似是身中妖毒,收到书信自不敢怠慢,急忙请秉师尊,下山来。现下向这位贤侄脸上仔细看去,眼神虽是灵动清朗,显得机灵乖巧,却已然有些暗淡无光。眉间更是黑气隐隐,若隐若现,果然是中了某种阴毒毒物!  叶诚不敢轻心,伸手轻抚叶华手背,内元便以侵入叶华体内,随其经脉绕行大周天,待到得丹田之时,便已察觉这孩子先天灵元以然微薄之极,一屡黑气在其中萦绕。内元刚一接触黑气,黑气立刻缠绕而上,好似炭火遇上冰水一般,叶诚那一丝内元竟是逐渐消解融散了去。  叶诚不由心下暗惊,暗中想道:“这黑气竟然如此厉害诡异,比之原本预想可是要难缠上多了!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又有些暗暗奇怪:“这黑气如此阴损,不知这孩子是如何抵的住如此厉害的侵蚀之力的!?按理说以他先天内元应是早已耗尽才是!怎会如此?”  再一细看,才恍然醒悟:“原来如此!”只见叶华脖颈上记挂着的一颗红珠红光若隐若现。  “定是这颗内丹压制住了这毒气!以其上品元级的品质压制毒气到也是不是甚难!只是这以毒攻毒之法,不免遗祸更深,这蛇妖内毒若要解去可更要难上加难了!这饮鸩止渴的法子不知是他人授之,还是其误打误撞而已!只是眼下却已无暇顾及!现下如此,以我微末解毒之道怕是无可奈何,想来只有去找他了!”  叶诚想了片刻,微微点头向叶华道:“好孩子,好孩子,叔父这次要给你一份见面礼!”  叶华自是大喜,道:“叔父你定要传授我写神仙法术才是!”  叶仁在一旁微微怒道:“休要胡说!”  高氏道:“只顾听弟弟说话,赶紧进屋稍坐,我先去沏茶来!”叶仁叶诚数年未曾相见,自是有许多话说,进屋不提。  酒饭吃罢,叶仁道:“时辰晚了,今日我要与兄弟秉烛夜谈,夫人你带叶华先去休息罢”甄氏道:“也好!”叶华虽是百般不愿意,却也无奈何。  叶仁和叶诚谈了许久,叶诚沉吟半晌,忧虑道:“哥哥,你方才所说那青铜巨鼎上面有一人站立,不知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叶仁摇头道:“距离太远,实是看不清楚!”  叶诚不由站立起身,来回走动,忧急道:“哥哥,这事非同小可!那青铜巨鼎怕真是你所说的华夏九鼎,那华夏九鼎号称“鼎定中原镇压河山”之神鬼之物!乃是上古传说中的最顶尖的元始灵宝!怪不得!怪不得!我来时路上只觉得灵气散乱,鬼妖之气甚重,还当是天地阴阳变换之故,真没想到是如此!”  说罢,转身走到叶仁身旁道:“哥哥此事勿要对外人提起,就此搁下不提。我刚才已是查看,我那侄儿确是身中那妖蛇剧毒!以我之力怕是无法解除!”  叶仁惊道:“弟弟此言当真?这该如何是好?”  叶诚道:“大哥莫急,我有一生死之交,是小五台山长生宫邵凌虚道长,乃是三真中境界修士,更是获封为七星弦月圣人!对解毒卜卦神算之道精通无比,过的几****可带他前去求教便是。倒是还有一法,便是让我那侄儿自己修习修仙之术,慢慢炼化那毒气,只是此法却是远水难解近渴,修道艰深,怕是需假以时日方可!”  叶仁沉吟道:“兄弟所言极是,若无数载,修道哪里能成,还是过得这几日,我便带叶华前去小五台山,去寻邵凌虚道长!”  叶诚略正容道:“哥哥,也只能如此,我留你一信物,那凌虚道人必定认得,定会告诉消灾解难之法。”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灿灿的珠子。晶莹剔透,里面有四个打坐的须弥佛像,眼耳口鼻栩栩如生样子,甚是奇异。  “此颗净释珠,那凌虚道人识得是我之物!”叶诚沉声道。叶仁极小心的收下。两人又叙阔别之情自不在赘述。  次日清早,叶诚起身,在庭院中看见叶华在玩耍,走上前去道:“叶华侄儿,昨日我说给你一件见面礼,你想要些什么!”  叶华看父母在屋内并未留意自己二人,小声道:“叔父,我倒是也想修仙学道,奈何爹爹不允,不如我偷偷跟你去峨眉山罢!”  叶诚笑道:“这可断断使不得,你是大哥心肝,他怎舍得!”  叶华哀求道:“叔父,你传我一招半式峨眉道法也好!”  叶诚沉吟半响道:“我所修习的丹霞山一脉道法甚是严密,丝毫外泄不得,不比他派功法!”  叶华扁着嘴道:“那就算了罢。”说完眼中眼泪欲滴。  叶诚看见叶华如此模样,不由笑道:“瞧瞧你,好罢,我便送你一件东西,福祸便看你自己造化了!”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三四寸大地龙形明玉,玲珑剔透,栩栩如生。抚摸半晌,似是若有所思,过了片刻,笑容敛去郑重道:  “这明玉是我昔日于大藏山游历,从一古洞得来,共分三块,此为其一,得之甚是不易,上面所载的一门功法甚是奇特,它的品级已远远超出元阶层次!你便自习之,若是有什么不懂晦涩之处,莫要强习,待我回来,给你讲解便是!”  停顿半晌,叶诚见叶华盯着自己细听,微微一笑,又接着道:“万不要对外人提起!”说罢伸手送过明玉。  心下却是暗想道:“这上面所载功法之奇之特,与各家各派之****迥然不同!行功逆脉,是以凡曾修习****之人,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文中也是反复致意,说的都是这个重大关节。这叶华侄儿从未练过法功,于这最艰难的一关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方便。这功法虽是神妙,惟独可惜之极的是只是上卷!其功效如何,我无缘修习,看他材质能修的几分。这门功法因是不完整,品阶倒是识不出,不过单从第一块看,绝对是超出元级层次,已是玄级功法了!”  叶华自是大喜之极.接过明玉,心下暗想道:“听闻修道法宝等级从低向高乃是元级,玄级,元始级等,却是不知那玄级倒底有多么厉害!”  心下思虑,刚欲问这如何阅览,随眼向那明玉看去,忽神识一阵恍惚,眼前一亮,面前显出一百十丈白玉绝壁,壁上刻写无数大字,仔细看去:  开头便是古体写着《道法会元上卷》六字,后面是什么“五行五脏,三光三宫,七翟七液”“金液还丹,一阳出动”等等详细吐纳修习之法。此时心下已然明白这定是仙家手段,如此“书本”还是第一次见得。  叶诚看见叶华欣喜模样,不由暗叹:“这本玉册虽是博大精微,奥妙非凡,但却甚是艰深晦涩,且只是上卷,若不凑齐,怕绝难以修炼至大成!还是等着孩子以后自己缘分罢!”  转念又想:“若是寻常孩子怕是十几天后便丢弃一旁了!不知我者侄儿心性如何!若是厌倦丢弃,未免可惜了这本功法!还好我在丹霞山留下一副本,藏在书库,待真正大神通之士好好研习借鉴!倒也不怕是从世间湮没!”  叶诚叶华两人正在说话,叶仁走了出来远远喊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叶华心下一惊,赶紧把玉佩放进怀里,道:“爹爹,叔父正在告诉我修道趣事呢!”叶仁走近盯着叶华,摇头半晌。  叶诚在一旁微微一笑,随即略忧道:“哥哥,今日便我便离去,还请以后看望兄长!”  叶仁知道叶诚有要事,昨日青铜巨鼎之事,想来他需向师门速速禀报,不敢耽搁。叶仁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哥哥便不再强留,只盼弟弟常归来一探!”  叶诚点头道:“弟弟牢记在心!”待到高氏出来,叶诚又是一番拜别!叶华竟有眷眷不舍之意,哀求道:“叔父可要远去?能否常看侄儿?”  叶诚微微笑道:“叔父自当闲暇回来探望你!”说罢一顿,又轻声道:“关于嘱托之事你莫要懈怠!”说罢行礼拜别,起身御剑飞行,化作一道光练,直破空而去,片刻间便是不见了踪影…  叶华怔怔的看着那剑光却是半晌未语!  ***********************************************************************************  却说叶仁自叶诚走之后,却对叶诚之话牢记心头,半月之后,叶仁带着叶华去往小五台山,高氏娘家在小五台山脚下居住,乃是当地有名富户,叶仁妻舅长年在外经商,家中只有老岳母和舅妹乔氏,已有许久未曾相见,顺便去盘桓几日,  等到了小五台山,那山果然壮丽奇伟,巍峨起伏,连峰数百里,绵亘不断,主峰望去层云缠绕,仿若丝带,缥缥缈缈,果然是有数的高峰,二人来时已是知晓那长生宫乃是在小五台中峰,两人找到山下,径自向山上走去。起初虽走过几处逼厌小径,倒也不甚难走。  后来越走山径越险,景致越奇,白云一片片只从头上飞来飞去,有时对面不能见人,走了数里山路,便到山顶,迎面崖角边上,隐隐现出一座庙宇,忽听远远传来一声清磐,悠然意远。二人行约二里,前面果是一座小道观,钟鱼梵呗之声隐隐随风吹送,仿佛观中人正作课  二人一路徘徊观赏,不觉行抵观前。匾上写着“长生宫”三字,这长生宫原是昔日李雄、范长生隐居修道之所,历代多是有道行的羽流做观主,流传的仙迹很多。二人见道观不大,但是松竹森秀,门对清溪,临溪却有一条长石凳,便坐了上去。坐不一会,觉着钟鱼声止。  叶仁心想:“这好地方,庙中决非俗士,”忽听庙门开放上声,猛起回顾,出来两个小道童,对二人施礼道:“二位叶施主请进,师傅在里面等候二位多时.”  叶仁心中大是惊疑,问道:“敢问二位尊师可是凌虚道长?心中暗忖:“我二人尚未拜山,他是如何得知?难不成是凌虚道长神算?若真如此,真乃神人也!”二位道童答道:“正是,二位施主有请。”  说完带领叶仁和叶华进入庙门,正中庭院是一老君供奉,左右两边是不少厅房,在前走是正堂,香烟飘渺,地上蒲团上坐一身穿黄袍老道,须眉皆白,正在打坐。“师傅,客人带到”二位道童上前道。  叶仁叶华急忙上前行礼道:“道长有礼”那道士也从蒲团上站起,目光向叶华略一凝视,随即移开,微笑道:“二位叶施主无须客气,叶贤弟以来书信,二位来意我已知晓,无需多言!”  叶仁上前拿出净释珠,道:“这是家弟叶诚之物,特此前来求助拜见道长!有劳道长了!”  “叶诚叶道友是我至交,叶施主无需忧急,暂且住下以后慢说,玄如玄真,待二位施主下去休息,好生款待,采药园的几株仙鹤草泡茶给二位施主服用。”  “是师傅!”二位道童便带叶仁和叶华下去,两人自此住下不提。  第二日叶华去药房,凌虚道长把脉施功,产看毒情后,叶华便是回到客房,两人没想到这次见到凌虚道长之后,事过好几日再也无见到那道长,每日到是喝那仙鹤草怪茶,又苦又涩,形状颜色倒是好看得紧,花分五瓣,瓣瓣颜色不同,甚是奇异。  二人心中自是奇怪,不过山上风景优胜,倒也是逍遥自在。眨眼半月有余,那叶华和两位道童道士混的越来越熟,闲暇无事和两位道童侃天说地。  一日玄如又端来仙鹤草茶给叶华喝,叶华苦脸道:“师兄怎的这种茶天天喝,又苦又涩,还是少喝为妙。”  玄如笑气道:“你这是莫大福分,我想喝还来不及,若不是你叔父和我师父是莫逆,这茶怎轮的到你喝?这仙鹤草茶乃是中品清元灵草,能聚气养元,是小五台山有名的修道仙草,师傅轻易不肯拿来于人喝!”  叶华忙道:“师兄,这茶竟有这般好处?却是看不出!修道?那师兄一定要告知我一些关于修道之事,凌虚道长修的又是什么道法?”  玄如笑道:“就知道你会问不休,这可不许,师门禁令!不过稍微透漏一点也不是不可!”  玄如拉着叶华之手到一旁坐下道:“师兄,我与你略说,我们修道人士若以道元深厚功法利害论,从下而上有七宝境、三真境、玉华境和太一境。除却七宝境境界分七层之外,三真境玉华境和太一境均是分前中后三层境界呢!嘿嘿,现下天地间除却玉华境老怪,太一境已是少有听闻!或多是隐世不出罢!传闻太一境之上便是仙人了!”  玄如顿的一顿接着又道:“我们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我们这一门乃是术字门,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师傅的术门道术已是厉害之极,十卜九中,实是三真中境巅峰,又是受封七星弦月圣人!功法厉害堪比一般玉华境修士了!”  叶华听的有些痴醉暗忖:“不想世上还真有神仙真人之流人物。我叔父虽能飞行绝迹,瞬息万里,和凌虚道长是好友,想来也是三真境修为了!只是那七星弦月圣人却是不知是什么了,听玄如师兄眼下之意这封号似是极为厉害了!?”  玄如似是知晓叶华所想,嘿然一笑道:“你心下纳罕那七星玄月圣人是何物是不是!呵呵,若真析其渊源出处,我都不太了了!只是知晓修道之士顺其天地之意,行功积善,天地自然会加封这样一个封号!  说罢,略一停歇接着道:“那七宝境境界修士封号是一星贤人至九星贤人,三真境界修士是一星弦月圣人至九星弦月圣人,玉华境界修士是一星斜月道人至九星斜月道人,太一境听闻是一星皓月真人至九星皓月真人!”  叶华禁不住自语道:“贤人、圣人、道人、真人!星,玄月,斜月,皓月,呵呵,九星伴月!还挺有趣!”叶华抬头向玄如问道:“这难不成是从一星到九星逐渐累加,那九星岂不是最厉害的了么!?”  玄如摇摇头道:“按理说是如此,可这倒也是不尽然,天地何其广阔浩渺,无人能晓其尽头,以如此天地,何奇未有!我记得听闻师父说过,东华神州华夏之境与西域妖国交接出,那里有一种修士受封的乃是金乌绕日!与咱们这里九星伴月大为不同!也是厉害无极!这是为何,可不是你我能知之的了!”  叶华点头轻哦一声:“金乌绕日!原来如此!到不知可还有其他呢?呵呵!我听闻修道之士手中法宝丹药也是分元级,玄级和元始级,不知是也不是!?”  玄如点点头道:“不错,无论法宝、功法、丹药灵草、或是炼器材料!从下向上品质逐渐增高,修道之士将其分为黄元灵物,清元灵物,圣元灵物,再向上便是真玄灵物,玉玄灵物,太玄灵物,再向上听闻便是元始灵物了!那元始灵物已是传闻当中之物了!”  叶华不住点头道:“师弟明白了!师兄此番讲解,豁然一朗!呵呵!”细想了片刻,忽的向玄如笑道:“不知师兄你现下是什么境界!可能够御剑飞行?”  玄如脸色尴尬道:“那个我只是修炼了七宝境第三境界,若是更上一层,便能飞行绝迹了!”  叶华喜笑道:“师兄你施展几手,让我见识一下罢!”  玄如摇摇头道:“这可不行,这不是招摇了么!”  叶华道:“师兄你就施展一下,如何?”  玄如见叶华执意如此,迟疑半晌点点头道:“好罢,你看好了,我给你演几式羽衣清风剑,这是师父亲传下来的,我只是学会了前十九式!”说罢,回屋拿出一柄长剑出来。  叶华只见这剑鞘样式花纹古朴,便知是古物,待到玄如抽出长剑,叶华更是赞叹一声,只见那长剑表面雕刻鱼纹,青铜斑绿,古意苍然。  玄如轻抚长剑剑身,向叶华缓声道:“这把剑号‘幽松’,是李雄真人昔日旧物,本是圣元中品灵宝!在我手中却只能发其一二成威力!也就中品黄元灵宝层次!叶师兄莫要见笑!”  说罢,忽的一个猿跳虎跃,到了场中,手中长剑已是舞动起来,霎时间玄如周围便是烈风四起,叶华在数丈之外衣衫猎猎,劲风割面,不由向后退了十几步,耳中传来阵阵呼啸尖锐之声,只见玄如所舞隐现一个风虎在咆哮,跃动,威势甚大。地面石砾随风而起,起初还能看见玄如舞剑样子,待到后来只见一团黄云肆虐。  叶华暗暗心惊:“这哪里是什么清风剑,哪有一丝清风的影子,称之为烈风暴风还差不多!”  叶华正在细想间,就听看见风气一敛,玄如手中长剑有如长鲸吸水,如众流归壑一般漫天风气皆是吸涌了进去,顷刻间周遭便是风平浪静下来,只剩剑尖前一两尺的白色剑芒,向着前面巨石摇摇一指,一束可见风柱旋转有剑尖射出,有如风锥,击在巨石上,顿时石屑四射,待到风锥消失时,壁上出现一个深约五六寸的深洞。  叶华不由看的目驰神摇,看见玄如收功手持长剑光看击出来的细洞,默然未语,叶华走上前去,惊叹道:“师兄你这羽衣清风剑好生厉害!”  玄如摇摇头叹道:“还差的远啦!这羽衣清风剑本是上品黄元功法!威力远甚于此!要是师父这一招“仙人指路”能硬生生把这巨石射穿,我使将出来只是皮毛粗浅之极!”  两人正说着,便忽远远地见凌虚道长和叶仁走了过来,两人急忙收起长剑,静立一旁,不敢造次。  “玄如,你先下去罢,我自有话要和叶小友说!”凌虚道长走近,向玄如说道。玄如惶恐恭敬道:“是师傅”急忙转身离去。  叶华急忙起身行礼,凌虚道长看着巨石上洞口微微一笑道:“刚才小徒演示剑法实是微末浅陋之极,还望叶小友勿要见笑!你叔父出身蛾眉大剑派,乃是真正仙剑中人!不比我等闲云野鹤,不足为道!”  叶华俯身恭敬道:“弟子万不敢存此念想,还望道长恕弟子无知之最!适才观玄如师兄演技,当真是神奇莫测之极!弟子确是大开眼界!”  凌虚道长点点头,接着又道:“这几****仔细参详你所中妖蛇毒,你以往如若是修习内元功法,经脉强劲,内元充沛,我以大药力冲荡,此蛇毒或有法可解,现下你本身先天内元以损,伤及根本,经脉若断若续,若不是这妖蛇内丹压制,只怕你早已…唉!贫道实也是无能为力呀!”  叶华听闻此言心下一凉,本想以凌虚道长这般大能力之士,纵然解这蛇妖之毒或可费心费力,没想到却是连他却也是无能为力,不觉身体一阵无力,看向父亲,父亲在一旁脸色甚是苍白,看着自己,满是怜悯坚毅之色。  叶华心下不忍,扭过头去,看着远处碧山苍茫,心下一荡,“活也罢,死也罢,不都是命里注定么!这副皮囊何苦如此在乎!”长吁了了口气,扭头微微一笑道:“多谢道长,自古祸福由天,生死有命!这也是强求不来的!父亲,你也无需忧急!祸来躲他也躲不得!”  凌虚道长点点头道:“虎父无犬子!小施主如此年纪便想的这般透彻,实是胜过无数人士,若是想不透,纵活百岁又有何益,到头来不还是悲苦伤痛么!  这几****连卜三卦,照前卦象看,你身上此妖蛇之毒非同寻常,不过至优绝危险之中,更有旷世奇逢。出死人生,先危后乐,所幸祸兮福依,遭遇此番灾厄,日后你或有一番景遇,现下倒是无须太过忧虑。”  这一番话,叶华心下自是欢喜之极,叶仁却是心中暗暗忧虑:“虽是如此,却不知又要遭遇怎样的灾厄!才能转危为安!”  凌虚道长微思半晌道:“我再送你一颗玄释珠,和你那颗净释珠是佛祖108颗大释佛珠中的两颗仿品,是我当年和你叔父闯荡西洋巴兰境地所得,本身已达五品品阶!虽是仿品却有偌大辟魔降妖的法力,或可稍有助于你!”  说完凌虚道长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叶华接过,一看是和他那颗净释珠一般无二的珠子,细看之下,却还不一样,里面的佛像细数是十二个,心下不明所以。  凌虚道长又拿出一张娟绸,道:“这是当时同得的《玄珠录》残诀,这颗佛珠我已注入法力,你竟自念诀自可发挥其功效。只是法力有限,只可让你运用一次,不可轻试!”  叶华心中自是大喜,道:“多谢道长”双手接过。  “此间事以了,你可随时下山,或在此地游玩亦可,山后飞云洞你不可前去!如要去南峰黛山水泉洞,北峰黎山火云洞,西峰青坛山天狮洞,东峰天宁山碧云寺,你定要小心留意,皆有极厉害之人于此静修!”
    第三回鬼谷秘典  第一回寒乡眇无所胜境隐仙踪(三)  “晚辈定会留意!”叶华抱拳俯身行礼道,等了半刻灵虚道人并无再说话,叶华抬头一看,凌虚道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父亲叶仁在一旁痴痴看着自己,叶华上前轻扶父亲,两人才慢慢踱回客房。  叶华回到房间,打开绢绸,略瞅之下上面是一些晦涩拗口的禅语口诀,仔细读之下果然此篇口诀无开头结尾,暗忖:“这页绸卷应是中间一部分,到底还差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叶华再一思虑,立下决定:“还是应把口诀默读背诵直至熟练为要,以备不测,只是不知这五品品阶的仿品倒是威力如何?!”当下便坐下默诵背熟,所幸叶华记性甚佳,自小读书背诵倒也是擅长,虽是拗口,背诵了十几遍便也自觉熟练无漏了。  背诵完毕,叶华又从怀里拿出那块龙形玉佩,这玉佩自得到之日,倒是常在无人幽静处暗暗查看阅读,此玉佩所载《道法会元上卷》共五十四卷,开篇即是《六元妙天如意大法》,除载众多符、咒外,又有署名双桥老人。  其中一篇《修炼直指》一文,指出:本派修真在于修炼自己本真,不加外物而成,应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要纳清吐浊,叩齿集神,导引按摩,存想呼吸,曰道:  “人人尽有本然真,何必勤劳向外寻,但把精神如宝玉,免交魂魄乱商参!”采阴补阳,攀弓****,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皆是旁门小道,徒耗精神,又列本门其师派,为:混元开教大慈普惠真君,混元演教一气妙道真人,仙真雷使真人。  叶华读到此,心下骇然:“此皆是神话传闻中的真人,难不成是修炼这功法而得道成仙?”  细细看下去,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又分六层境界,若全部修炼完全,其道元直可达太一后之境,羽化为真仙是唾手可得,若飞升为神人也不是全无可能!  上卷第一元是基础,乃是供七宝初境至七宝三四境界修习!第二元是七宝境四、五境界至七宝七境三真初境界修习!  中卷第三元是三真初、中境界至三真中、后境界修习!第四元是供三真后境界至玉华境初、中境界修习!  下卷第五元是供玉华中、后境界至太一初境界!第六元是供太一初、中境界至太一后境界修习!  叶华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可惜:“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如此之利害,可惜此玉佩只有前两层修习功法,不知中卷下卷在何处!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可就是残缺不全了!”  叶华心下转念又想道:“这秘法所言如此厉害怎的叔父没有修习!”  叶华实不知,叶诚自得来这秘册,看了前述说明利害关系,心下实不以为意,自是翻开小心修炼,起初顺利之极,哪知道了后来道元与以前运行路线截然不同,竟于经脉残留的道元前后冲突。  两股一冲撞,顿时道元在体内奔腾翻涌起来,几不受约束,若不是见机的早,当机立断,拼着损伤几条经脉强运道元,才压制下去,结果竟是道元大损,损失了不少精血。  叶诚自是骇的一身冷汗,心中仍是暗叫侥幸,知晓如是决断稍迟,自己便会道元溃散,直至自己魂飞魄散。这才知晓利害,果然如书所说,再不敢轻易尝试。  且峨眉一派功法自也是千年传承,自有不凡之处,未必便是弱了其他功法几分,再者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虽是神妙,却只有前两层,后面几层功法若想得到简直微乎其微,天下之大却不知哪里去寻了!  是自看见叶华,这个侄儿有些根骨,且是性命攸关,便想起这秘册,转送与他,也是自己为叔父的一番心意。  叶华乃按书中所言,知五行五脏,三光三宫,七翟七液,外日夜出入,内阴阳呼吸,眉间天庭,鼻为中岳,口是玉池,面为尺宅,喉称重楼,心中灵台,肺为金室,气称云霞,内调五脏,外合五行,内调阴阳,外顺天地,曰:  “五行参差同根结,三五和气要本一,天七地三回相守,升降进退和乃久,服天顺地合藏精,九原之山何亭亭!”  摄心修性,养精炼气,积蓄金液,同时还需采药固封,要能金液还丹,直至一阳出动,才算小成,自始每日修炼不辍,每日服那仙鹤草茶,培元养气,自不在细说。  眨眼又过去十几日有余,这日叶华正在运功,本想必也是同往日,丹田毫无动静,只是虚念存想,内窥丹田经脉,便行诸大经脉游走,那一缕黑气蛇毒竟是随念蠢蠢欲动,继而随叶华意念缓缓流转起来,仿若自己内元一般,浑身流转。  叶华自是惊骇莫名,心下大叫:“我命休矣!我命休矣!这…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正在叶华惊骇间,不想黑气竟是运行不停,随遍身经脉运行了大周天!最后又如涓涓细流回到丹田,仿佛是少了一丝丝,再无其他改变。  过了半晌,叶华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汗水涔涔而下,不敢再妄自行功练,慢慢站起神来,细查身体,手脚胳膊,行动也无大碍,好似并无无恙,方自慢慢放下心来。  本来就算以才智心性胜叶华十倍之人,也不可能就这短短十几日便有所进展。也是叶华否极泰来,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也是错有错着!  那一缕蛇妖毒气本就是蛇妖内元所化,加之六元妙天如意大法本就是逆脉行功,这一缕蛇元竟是随叶华功法缓缓而动,散之体内,化为几有。就好比本来身体随身带了他人巨款,自己本欲要辛苦敛财,却是无意间将他人之款化为几有,只是这钱财不知是福是祸。同理只怕这蛇妖内元所带毒质不免深入每一寸肌理。  叶华不敢再修炼,推门出屋,本欲去找两位玄如两位道兄,却此刻不知所踪,丝毫不减踪影,叶华心下奇怪:“若是往日他们此刻该在经堂颂经才是,怎么现下不在!”  百无聊赖之下,随步而走,出了长生宫门,顺着路径一路闲逛,此刻夕阳将落,红光万道,映的晚霞如火,夏云奇谲,风景大是秀美。  穿过前面密林,远远看见前面两个身影超这边走来!叶华心下一动,忽的想起前几日凌虚道长说过:“山后飞云洞不可前去,如要去南峰黛山水泉洞,北峰黎山火云洞,西峰青坛山天狮洞,东峰天宁山碧云寺,你定要小心留意,皆有极厉害之人于此静修!”  “自己不会走到后山来了罢!相必飞云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叶华喃喃道,放眼望去,长生宫犹如在山脚下,眼看前面两个人愈走愈近,身穿皂色衣衫,在说着什么,并未注意这里,前面恰好有一块巨石,背面是一个小山坳,叶华心下一动,急忙躲了进去。暗想若是从外面查看,绝难发现。  “师兄,你说师父这次急忙召集一干师兄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听见一个人瓮声瓮气说道,声音甚是粗哑。另一个人干笑两声:“蒋师弟,这等机密要事我怎么知道!嘿嘿,不过听闻是…”  那位蒋姓弟子一听这位师兄大卖关子忍不住干急道:“刘师兄,你就说罢,这里有没有外人!”  那位刘姓弟子低声说道:“我听二师兄说是,好似,好似师父的一件什么东西丢了,怕是那位师兄弟给,给…那个了!”  蒋姓弟子悄悄道“难不成给偷了么!?谁这么大胆敢偷师父他老人家的东西?!这东西不是什么要紧的罢?!”  刘姓弟子叹气道:“哎!要不说你怎么外号蒋大头么!若不是要紧,师父怎会召集众多师兄弟回来,好似是什么,什么秘籍之类!”  蒋姓弟子小声问道:“该…该不会是师父的《鬼谷秘典》罢!”  刘姓弟子听闻蒋姓弟子此言显是大是生气道:“《鬼谷秘典》乃是本派镇派功法,乃是极品圣元功法,是数千年前元铁真君征服神州所流传,历经千年演变至今,师父大是看重,怎会丢失!若是让师父听闻你此言,把你据魂禁魄也说不定!”  蒋姓弟子颤声道:“嘿嘿,刘师兄,此地并无第三人,师父怎会知道!回去师弟手中还有几粒中品黄元灵丹风黄灵丹,师兄冲破境界或还有些用途…”  那刘姓弟子嘿嘿干笑两声:“蒋师弟,你说师父…”忽的厉声叫道:“是谁在那边!?快些出来!”  蒋姓弟子吃了一惊道:“怎么!刘师兄有什么…有什么清况?”  叶华在山凹中却也是霍然一惊,心下狂跳:“自己丝毫动静并未有!怎么对方却是发觉自己!这下惹来无端祸患,真不该随步走到这后山来!”叶华竟是转念一悔,刚欲起身出来!却忽的又听间“嘭”一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啊—”  “你…!刘…刘师兄你怎么对我出手!咳—咳—”叶华只听那蒋姓弟子骇然尖叫道,气息已是极为喘息短促,叶华心下一动,身形立即停顿下来,仔细听将下去,只听那刘姓弟子干笑道:“蒋师弟,正是要对你出手呢,嘿嘿,你不说有风黄灵丹么!师兄忽的想起你还有一瓶下品清元灵丹大青丹呢!可是让师兄我觊觎很久了!哈哈!”  蒋姓弟子听闻此言,似是已是明白,不由低声苦笑道:“刘师兄,想来是丹房张师弟所言罢,嘿嘿,正是!若是师兄张口,师弟哪有不给之理!咳—咳—!我还有半瓶极品的黄元灵丹小叶莲丹呢!也可一并孝敬师兄您老人家!”  那刘姓弟子闻言似立时一喜,笑道:“呵呵,当真!师弟若是早有此言,师兄我也不会哄骗你,趁你失神冒然出手!若是真交其手来,我虽是七宝三境,你已是二境顶峰,我还不一定是你对手呢!哈哈!这下可不是妙极了么!小叶莲丹…哈哈!”  蒋姓弟子又是低笑几声,便是忽的痛哼“啊—”的一声,便未再有什么动静了,似是晕厥过去,刘姓弟子在远处遥遥呼叫道:“蒋师弟,蒋师弟!你怎么了?!你若是不起来,师兄的长剑可是要刺过去了!”  那蒋姓弟子却是未有应答,不见动静。只听见刘姓弟子低声暗骂道:“难不成就是这般晕死过去了!真是不堪一击!即是如此嘿嘿!那我便是不客气了!”  说罢便是缓步上前,叶华在山凹中,此时已明白刚才发生之事,那刘姓弟子似是使诈,出其不意将那蒋姓弟子击成重伤,正为夺其身上的一些丹药,自几却是无意间撞见人家杀人抢宝之事了!心下正思量间,便听刘姓青年脚步声逐渐走近,接着便是驻足,听闻一阵翻动之声,忽的“噗噗”几声,那刘姓弟子一声骇呼,接着啪的一声,似是摔倒在地。  “嘿嘿,刘师兄,你也太…太大意了!咳—咳—怎么我便是如此不经一击么!”那蒋姓青年忽的悠悠道。  叶华听到此说话声后,心下大奇:“那蒋姓青年不是晕死过去了么!怎么——哦—难不成是装死么?!若是如此,这两人真是尔虞我诈!防不胜防!”  远处刘姓青年既愤怒又骇惧,过了片刻颤声道:“你…你用的是白…白骨针!”  蒋姓青年又是轻咳两声道:“师兄差不多已是忘了罢,我这白骨针可是来之极为不易!哎呦,这下可还回师兄一剑之恩刺了!没有欠着师兄罢,嘿嘿!要不要在多还师兄一些!?”说罢,又是一阵勉力挣扎站立起来声音。  那刘姓青年似见蒋姓青年慢慢走近,骇急叫道:“蒋…蒋师弟…”  那蒋姓青年叹道:“刘师兄,只待下辈子你再喊‘蒋师弟’三字罢!”言语刚罢,便是嗤嗤几声,紧接着又是乒乓几声,蒋姓弟子却又是痛哼一声,那刘姓子弟却是一声怒吼,之后却是再未有其他动静了!  那蒋姓弟子刚才似是又有所受伤,噗的一声似是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倒地之音,此后便是动静全消!叶华躲在山凹处,过了半晌,却是丝毫动静未有,不由心下好奇暗想道:“难不成这两人是两败俱伤!一起死去么!”  又过了半晌,耐不住性子慢慢探出头来,只见远处地上却是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看到此处,心下才是放心一半,慢慢走出山凹,缓步上前,只见一个精瘦的青年,脸色雪白,气息全无,眉间插着一根白针,已是深入过半。旁边略微壮硕的青年却是身上插着一柄长剑,鲜血汩汩流出,虽是微有一丝气息,看去却是离死未远了!  叶华暗暗想道:“不知这是什么门派弟子?怎的如此阴险狡诈!我还是赶紧回去罢!免得被人发觉多生事端!”  想到此刚欲折身回走,却是瞅见那精瘦青年怀中半露的瓷瓶,心下不由一怔,慢步上前,壮着胆子,缓缓伸手从其怀中取过瓷瓶,只见上面写着紫朱丹三字,又伸手在那精瘦青年怀中摸索半晌,完后又在另外一人怀中略一搜索,两人除却几瓶丹药,几本书册,却是并未有其他物件,此时不及细看,将之收好,便是急匆匆转身离去。  一路上疾走,心下怦怦乱跳,等远远见到长生宫时,心才慢慢平复,此时日色已完全的落了下来,山野冥烟四起,山鸟鸣林。  叶华回到长生宫,便看见玄如在庭院中不知忙着什么,玄如看见叶华回来:“叶华,师父正在和叶伯父谈经,你快快过来,帮我放好这石龟!”叶华走进一看,地上偌大大的一个大石龟摆在那里,通体白色,背上似是还雕刻有八卦太极。  叶华不禁奇问道:“摆着般一个大石龟做甚么?上面雕刻的是先天八卦,这是何意?”  玄如得意道:“这是我新近跟师学的禁阵之术,此石龟是用来做阵眼之用,是用一块中品黄元星金坤土矿石雕刻而成,蕴含偌大天然金土之力,效用还不知会是怎样呢!?”  叶华点点头问道:“不知这阵眼就这一个是石龟么?”玄如道:“大多阵法倒是按照九宫八卦阴阳两仪演化而来,阵眼或多或少,不一而定!我听师父说过譬如峨眉剑派的大金光阵,武当玄天真武大帝创下的玄武大阵!最厉害的还是日月神盟的日月同辉大阵!数千阵眼都是用做无数大法力玄宝制作,直有掀天揭地之功!”  叶华大是新奇,暗想:“莫说数千件玄宝,就是一件玄宝不也是法力无尽么!”忽又问道:“我到好似也听闻过,日月神盟又号作日月同盟,好似盟主是什么子元大帝君!最是厉害不过!”  玄如点点头道:“子元大帝乃是泰山北头人物,声望之隆,无人能出其右!听闻传言,他的境界早已是太一境中后境!”  两人谈了许久,叶华才慢慢回到客房休息。待回到房中,叶华才把得到的几个瓷瓶拿出,只见上面分别写着大青丹,风黄灵丹,小叶莲丹还有一瓶紫朱丹,打开一瓶,满室生香!  叶华心下暗喜,想来这是修道培元灵药,又打开那几本书册略一观览,只见上面写着却是血灭屠掌,阴雷风剑等,在一本书后却是写记叙这几种丹药,紫朱丹、大青丹、风黄灵丹和那小叶莲丹赫然在列,乃是七宝境初境、七宝境二层境界、三层境界所需的养元之物,叶华见此更是心下大喜!  观览片刻,便是把这些丹药收起来,那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因白天修习异象,不敢再胡乱修习,因白天惊吓,早已疲累不堪,躺在床上,便是沉沉睡去,梦中只是梦见什么“五行五脏,三光三宫,七翟七液,外日夜出入,内阴阳呼吸,眉间天庭,鼻为中岳”不断。腹中那一缕蛇妖之毒竟是缓缓按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大周天自主运行起来,模糊中只有一个念想不断的说:“不对,大大的不对!”  虽是如此念想,可是却只觉得腹中一片温暖,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不知过了多久,叶华猛然间醒过来一惊,登时内息运行紊乱,不由一阵气血翻涌,好不难受,经脉中的那一缕妖蛇之毒逐渐的回到丹田,竟是又少了几分样子。  叶华仔细感应丹田,不由一怔:“这…这怎会如此!如若是如此,岂不是我再坚持行功,这蛇妖之毒不是慢慢消失了么!或还是更加深入五脏六腑?以后怕是更难消除了!”  这可叫人难办的紧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待到明日好好请问凌虚道长了!想到此,已是有些心烦意乱,却再也睡不着觉,无可奈何之下,从怀中掏出那几瓶丹药,对照书册上所言,详细参详半晌,心下暗想:  “以我现下修炼境界,倒是适宜服些紫朱丹,和风黄灵丹,那紫朱丹乃是下品黄元灵丹!风黄灵丹是中品黄元灵丹,服用或对自有些益处!”心下打定主意,各取一颗,吞服下去,当才下腹丹田处,犹若涌出一股火热暖流,随着大周天经脉竟是不由自主行运起来,浑身暖洋洋好不舒泰!神识中逐渐一阵模糊,不知不觉倒头又是昏昏睡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天色已是大亮,外面鸟语啁啾,待到起床,只觉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稍一运劲,竟是浑身骨骼一阵噼啪乱响,叶华自是唬了一大跳:“该不会是昨晚梦中行功之效罢!”再一动并没有是没甚么异常,便摇摇头走了出来。  出去走到外面,玄如正在练习剑法,看见叶华出来,不由停了下来,说道:“叶师弟,看看我的剑法如何?!咦!你…你,怎么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玄如仔细盯着叶华看了半晌又摇摇头道:“可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叶华奇道:“什么不一样,难不成我容貌变了么!”  玄如迟疑道:“倒不是,感觉有些不一样,只觉得你气色甚好!”叶华暗想:“难不成是昨日练功缘故!如若是如此,怕是益处不小,倒还是可以修炼!”想完便岔开话道:“师兄,你这是练什么剑法!”  玄如道:“只是强身健体的入门剑法而已,我演给你看!”说罢便是在一旁舞动起来。  叶华坐在一旁细细观看,心下却想着:“那道法会元里面倒也是有一套剑法,号做‘九天雷剑’本是玄级剑法,共分一百零八招,三百六十五式,每一招又分三个变招,可算是繁复之极,可是现下这《道法会元》只有上卷,那“九天雷剑”剑法便也是只载有前三十六招!虽不知威力如何,但想来是使将出来,威力不免打了折扣!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修习!或需得六元妙天如意大法稍有进境方罢?!”  叶华向玄如问道:“师兄,凌虚道长现下是在经房么!?”  玄如道:“这可不巧,早上师父刚刚下山,说是有些要事去做,便急匆匆的走了,也没来的及高诉叶伯父,想来不过是今日便能归来!”  叶华不由心下暗叹,道:“嗯,我本想有些事情向道长请教,如此只能待道长回来再说罢!”  玄如点点头道:“只能如此!”  *****************************************************************************  日子这般过去数日,没想到灵虚道长倒是未再回来,叶仁怕高氏担心,便急于下山,便欲要拜别下山去,临行对两位道童道:“两位贤侄,无需相送,我叶氏父子二人感受凌虚道长之恩,自是永记在心,日后再来长生宫拜见道长,当面道谢.”  玄如道:“叶伯父休要客气,我和玄真自会转告师父,师父他踪迹无定,本想他数日便归,想来定是遇上什么要事!日后若有缘,咱么自会相见,叶伯父叶师弟自离去即可。”叶仁二人便不再缀说,稽首行礼拜别,径自下山.  二人行了又是十几里山道,方到山脚下,若是往日叶华早就气喘吁吁,此刻行这长路却依旧神采奕奕,越发精力弥漫,着实是这几日修炼六元妙天如意大法之功,那蛇妖之毒起初虽是少了很多,却但到后来却并未见少了多少!叶华不免心下奇怪,只当是修习功法浅薄缘故!  加之这几日每日喝那仙鹤草茶,每日服用得来的几种黄元灵药,更是培元之物,在关元下丹田中已有少许稀薄道元之气,只是太过稀薄,功效不大还未发觉耳.  叶华道:”父亲,咱们要去姥姥家,要待上多少时日?叶仁道。  “我知晓你要与你舅家表哥玩耍,想多住写时日,我与你母亲住半月左右,你可多住些天,到时我自接你便罢”  叶华喜道:”那便好,我那表哥,久不相见不知现在如何了.”  二人不觉走到了高家庄,这是当地少有的大村庄,高家祖辈原是经商,是当地有名富户。与叶华年纪相仿之人是舅家表哥,名叫高鹭,比叶华大一岁。聪敏过人,生具异禀,平日不爱读书,倒是从小爱些武功功夫之类,跟随本家大爷,练习些强身之功。  那本家大爷本是武戏班出身,后因缘巧合,清虚峰的高僧云游至此,盘桓了数月,这高家大爷每日讨教,也亏他有些天赋,加之勤苦努力,倒是练就了一身硬功。  此刻那高鹭正在园中练掌,正因叶华好久不见,一听说叶华来了,登时兴高采烈地赶了来见面。“表弟,可想煞表哥了!”高鹭远远见到叶华喜喊道。  同时快步迎上前来对叶仁行礼道:“姑丈,你们可来了?”双手却已经把叶华给抱了起来,“许久不见,你到重了很多,可你表哥的气力也长了不少!哈哈,你表哥新近学会了佛门的摩罗混元掌,快过来,演给你看!”高鹭得意洋洋道.  “不可无礼,怎地在刚见到姑丈,就在面前如此无大无小,嬉闹玩耍.”屋里走出来一位身穿红花小袄,下面一袭素白莲裙的中年女子,正是高鹭的妈妈,叶华的舅妈,人人敬称高氏大娘,笑语款款的迎了出来。  “姐夫一路辛苦,快快进屋里歇息,母亲等的心焦了呢.”高氏大娘笑道。  “弟妹,好久不曾相见,家中都可还安好?此行在山上耽搁些时日,闲暇时再对你慢慢细说,快领我去相见母亲大人。”叶仁和高氏大娘径自进了厅堂去见那高家老祖母。  高家老祖母以是八十高龄,却仍是精神健烁,耳聪目明,此刻正在厅堂与叶华母亲说话,听道叶仁叶华已到,正等的心焦,那外甥可爱伶俐,已有半年不见了,可是想念之极。  叶仁和叶华一进到厅堂,:“拜见母亲大人!”“姥姥!”叶仁和叶华同时道。“好好,好,一路可安好?诶呀这些时日可是等的你母亲和我甚是担心,几要派人前去山上打听,这下回来就安了心!”高氏祖母喜笑道。  “来,快让我瞅瞅是否长高些!”一边说道一边从坐上站起去拉叶华的手,叶华急忙上来,道:“姥姥,这些日子甚是念你。”  高氏祖母拉着叶华得手慈问道:“在山上怎么样?在那长生宫里可住得习惯?”叶华答道:“一切都好,那些道长待我们甚是不薄。”  高氏祖母笑道:“那长生宫的凌虚道长,可是小有名气,所卜之卦甚是灵验,你此番去算富贵卦如何?”  叶华一怔,心下立时省悟:“定是妈妈怕姥姥担心,告诉说自己去算富贵卦。”叶仁此刻对高氏祖母道“母亲大人,那长生宫凌虚道长说叶华,将来既富且贵,但须一番磨难!”  高氏祖母略正色道:“那便好,自来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各有一番困苦磨砺,你需牢记凌虚道长的话!”叶华母亲道:“还不快听姥姥训导!”叶华应道:“尊听姥姥训诫!”“恩,你们赶了这许长路,赶紧去歇息一会!”叶仁和叶华应诺,下去自去休息,这且不表。  过了几日,叶华和几个少年正在村头晒场观看高鹭练武,只见高鹭手中长剑,舞的剑锋撒花,仿若一团银光翻滚不定,叶华拍手喝彩道:“表哥,你这套剑法好生厉害!”  只听高鹭闪转腾挪间笑道:“我这是达摩剑法,也是初学未久!火候还差的远呢!”  叶华刚欲答话,便见村头远处走来六七个小青年,似是看见高鹭习武,为首一人高声叫道:“哈哈,高鹭!怎么你自己在此习武!啧啧!这便是达摩剑法么!嘿嘿,看似徒有其表呢!”  待得那几人走进,叶华才看清,为首一人不过十五六岁,却是身形甚是瘦高,看着高鹭,一脸哂笑之意!后面几人亦是哈哈嘻笑不止!  高鹭收势站定身姿,擦了擦额头微汗哼道:“卢洪!你来这里做什么!先生罚你的五篇文章你可做完了!”  那瘦高小青年面显恼怒之色道:“我来便是未了此事!若不是你告状,先生哪里知晓后山花园之事!你我同窗,先来为大的道理你不懂么!今日先生怎么罚我的,我便还在你身上!”  高鹭冷声笑道:“你在书院读了五六年书,虽是先学!按理说学识品行也是比之我等为高而已!可没想到还是这般不堪!怎么,你以为你学了几手若龙拳法,便是我的对手么!”  瘦高青年怒声道:“是不是对手,试试才知道!”说罢,一个弓步上前,右拳直向高鹭胸口捣去!  高鹭闪身向后,双手向上一拖,欲要封住对方一拳,不想对方一拳却甚是劲大,这一拖竟是只托起一半,那一拳便趁机击穿来!砰地一声闷响,正中胸口!  高鹭不由退了两步,身旁的一众少年见此,齐声大呼,扑向那瘦高青年!齐齐挥拳而至!瘦高青年哪里抵得住这般多的拳脚!大叫一声,已是被众人掀翻在地!  瘦高青年身后五六人见此自是不肯吃亏!哇哇大叫中,亦是向前扑了过来!
    第四回妖道  第二回奇险逢仙缘漾心遇红魅(一)  只片刻间,两方十数人便是扭打起来!他们其中倒是大多会些拳脚,看去倒也有些架势!  叶华眼见众人打将起来,正待高呼,便见对方一人气势汹汹向自己飞脚踢来!  叶华哪里与人争斗过,见此不由心下一惊,慌乱间伸手运劲一挡,对方一踢正中手背,叶华刚欲痛哼,不想却见对方一个倒飞出去,却是落在四五丈开外,翻滚倒地,随即痛叫不止!  叶华见此心下讶异,暗想道:“这小子好生会装!不过身手倒也是了得!这一翻竟是能翻出这般远!他自己翻出滚地痛叫什么!?哦,我懂了,定是演给他同伙看!好不再与众人争斗,如此可免却拳脚疼痛之苦!高明!”叶华不由暗赞一声!  正在略想间,便见对方有一人手持木棒,向着自己背部扫来!叶华心下大骇,向前猛然一扑,在地上几个翻滚,避开木棒,正待起来时,却见对方已将木棒运劲直丢了过来!  那木棒瞬间便至,待到叶华再要躲闪时,已是不及,那木棒却正击在臂膀之上!  本想那木棒一击,定会疼痛非常,不想木棒击在身上,反而仿若一根细细柳枝轻轻拂动,不但丝毫疼痛未有,倒是有些瘙痒!再而只听咔的一声,木棒竟是折裂断开!  叶华见此心下更是大奇,心下暗道:“这树枝木棒是假的么!?难不成是枯朽腐败了!便是枯朽想来也不会如此罢!”  远处高鹭似是看见叶华被对方木棒丢中,怒吼一声,便是身形一跃,扬手一撒,便是数道寒光直向卢洪而去!  卢洪惊呼一声叫道:“十三飞连弩!这是大爷传的绝技!你怎么的会!”身形狼狈一退,抢起地上的长剑便是一个鹞子翻身避过,随即手中长剑急挽,只听一阵铛铛之声,那些寒光尽数被拨开,待得寒光势尽落在地上,竟是一只只长不过半尺的小弩箭!  高鹭却似是怒极,伸手一扬,又是三道寒光!  卢洪丝毫不敢大意,见三道寒光分上中下直奔自己而来,听音辨形,头也不扭手中长剑便是向后横扫,“铛”的一声响,打倒最上面一弩,身子已然借力又跃了出去,下面两只飞弩自然避过。  高鹭也本无想这几只弩箭射中卢洪,厉害的是后面连珠九弩,一散手又是九道寒光,其中或快或慢,或上或下,或先快后慢,或先慢后快,亦有旋转改变方向的,直奔对方而去。  卢洪也是满脸凝重之色,这九株连弩据高家大爷所言乃是杀招,栽在上面的好手不计其数。  自己虽曾向其习得破解之道,却也不敢大意,双手运劲,手中长剑朝弩群飞射而出,又一跃身,顺手又从怀里摸出十几枚铁莲子,以漫天花雨手法又朝弩群打去。  只听见一阵乒乒相碰声,那群飞弩竟被打落大半,其余也是皆改变方向,不想竟直朝叶华所占位置飞射而去,卢洪一扭头瞅见飞弩方向,又一看,一个陌生少年竟站在飞弩前面,自是大惊失色。  脑中个只一个念头道:“自己与高鹭争斗,大家不过拳脚相加,最多不过受一些皮肉之苦,若是弄出人命,自己可就犯下弥天大祸了!那少年听闻是高鹭的表弟,未有听闻会什么武功,必定无法躲避这飞弩,若是射中不死也必是重伤,若是…若是…”想到此冷汗已是涔涔而下,却也不敢再向下想了!  双方争斗少年眼见高鹭卢洪两人施展暗器,却早已是躲在一旁,这十三飞连弩和着铁莲子俱是高家大爷所传,见得已不下十数次,早就知晓其厉害非凡!见两人寻常争斗竟是演为生死相搏!面色亦是惊得惨白一片!  那高鹭看见飞弩直奔叶华而去,几欲晕阙,想高呼让其闪避,却无法张口,说时迟那时快,星驰电火之间,叶华也是骇异非常,下意识便向一旁闪去,只觉腹中一片燥热,脚下生风,竟然刹那直避开了七八丈远。  众人只觉叶华在原地突地消失,然后在七八丈远之地现身而出,那些飞弩尽数落空,“噗噗”尽都射在叶华身后的砖墙上,没入半尺有余,劲力之足惊人之极!  高鹭惊得一身冷汗,落地后急忙跨步而上,上前抓住叶华道:“可有受伤,那里有不妥?”  叶华也是惊吓非常,怔怔说道:“没有事,幸亏躲得及时,不然被你的飞弩穿成蜂窝了,嘿嘿!”又干笑了两声。  卢洪也是一阵后怕:“这…这位兄弟避的及时之极,刚才身法之快实是我平生仅见,不知是何种轻功,又是受哪位高人传授?”那卢洪又惊又奇问道。  叶华道:“我从来无习过武功,又懂得什么轻功,刚才恐是我惊急之下劲力突发罢”  卢洪点点头稍微平复气息道:“我原想世上怎会有这样快轻功,世上确有这般境况,危急之下,往往劲力突增,我到也遇到过几次,只不过这次倒是太…太…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旁边众人也是惊异之极,谈论不已。  “好了,叶华,我随你赶紧去家里休息,不要再在此地了”高鹭有些颓累道,说罢便是径自离开,对那卢洪竟是毫不在理睬!  卢洪也是讪讪,知晓自己几犯下大错,过了半晌,才好生无趣的离开去!  待得到了家门,叶华笑道:“我自回屋里便罢,你不用陪我了!”高鹭知道这个表弟素来执拗,便不再劝说,只得应允。  叶华自回屋里休息,一路上暗想:“难不成是那“六元妙天如意大法”缘故,体内突然燥热,或是体内有了少许道元之气,是道元之气在作怪!”  想道此心下登时欢喜起来,“看来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果然功效非凡!”叶华心中暗道。其实叶华哪里知晓,这硬身碎木,飞快身法只是六元妙天如意大法的皮毛而已。  如今叶华道元浅薄之极,自是无法发挥这六元妙天如意大法的真正威力,若要修到深处,直可毁天灭地,裂山填海,威力之大无法想象。只是若想修炼到这种境地,材质心性机遇缺一不可,天下之大又能有几人做到!  叶华想到今日奇事,倒是对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少了几分疑虑,多了几分修习之心。  眨眼叶华在高家以待一月有余,叶仁和高氏早已回叶家村,叶华在这留下和高鹭学习玩耍。倒是常在无人幽静处暗暗修习六元妙天如意大法,体内那一缕妖蛇之毒起初虽是化解甚快,可待到后来竟是绵延不尽,始终残留一丝,好似生生相息一般。  叶华不免心下奇怪,并未多想,每日行功,体内一缕内元流转,人体号作十二经脉,十五络脉,奇经八脉,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共三百六十一穴,行运路线千变万化,大多是从手太阴肺经练起,至手阳明大肠经,至足阳明胃经,最终汇交督脉气海膻中。  而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却是从任脉阴脉练起,源自会阴,再至气海,内元从之起始,每绕环一周,体内经脉受其滋养,便略显强韧。  闭目修习时,叶华却是未曾发现,脖颈所挂妖蛇内丹恰悬挂在膻中穴上,每每内元所流通过,妖蛇内丹便是红光大放,丝丝红气好似被叶华拉扯吸引一般,强扯进膻中穴,进入叶华体内化作一缕黑气,运行周天,逐渐的散在全身。  赤色妖丹却是红色减了几分,如此这般,直到有一日叶华修功完毕,便听见“咔咔”的几声声脆响,解开衣领,才发现悬挂在脖颈的妖丹碎成几瓣,原本暗红的妖丹却变得暗淡无比,几近透明,不免不明所以。至此方未知赤色妖丹被其吸尽妖力化之体内,方自毁去。  叶华内窥自身,内元已是稍有进境,随算不上什么深厚,却也是稍有基础。那些得来的丹药也是服之一空,刚开始时服用,每服用一颗,丹田处便是升起一团火热,元气充盈异常,自己尚是勉力吸收,才作罢,待到后来,已是连服几颗,效用却是未有当初那般明显。叶华心下知晓,乃是自己丹田内元浑厚之故,杯器稍盛则满,哪能容物,若是河泊乃至湖海,纵使长江大河灌入,也不见其增益,便是此道理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这时上元才过,孟春时节,虽没什么花草,偏巧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树枝桠上的残雪犹未消融净尽,到处都是一树树的银花,琼枝堆艳,分外显得华美。有时人走过矮树底下。绊着树枝,便洒了人一脸的雪水,陡地一凉,兀自觉得添了几丝寒意。  如此美景当真是美不胜收!叶华正在寻思之际,忽见迎面路上走来一个道人,急匆匆而来,道袍凌乱非常,口中似是喃喃咒骂不断,远远地看见叶华,似是惊疑了一声,刚欲上前说话。  那道士忽的脸色大变,伸手便是一柄绿幽幽的短剑,凭空显现而出,光华内敛,并未见掐诀动作,便以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碧光突地消失不见了。  叶华心下大惊,“这是哪里的修仙之士!”念头刚过,便看见远处已是四道白光急速飞来,似是看见绿光远去,皆是一声怒哼,竟也是好未停歇急速追去。  叶华心下不禁大奇:“不知是哪里的修仙之士争斗!”不敢在此久留,赶紧回去不提。  又过了两日,叶华和高鹭去河边游走,远远地看见一片灰云飞来,声势极快,还未等叶华惊呼,那黑云竟是已然及身,恶风扑面,竟是一阵眩晕,不由飘飘随风而起!不禁心下大骇!  待到黑风过后,高鹭竟是昏在地上,也不知是何时醒转过来,微一定神,便想起好似一阵黑云飞来,自己刚欲喊小心,便见叶华随身而起,自己本欲上前拉着,便不知为何却是人事不知了,想到此,心下自是惊骇莫名,急急回家告之!  ****************************************************************************************************************  叶华被风一吹便觉得昏昏恶恶,随风而起,周身愁云惨淡,浓雾弥漫,四面鬼声啾啾,阴风怒号,想要挣扎,只觉身上有一圈铁箍,不能动上分毫。  只是隐约听见灰云中桀桀怪笑道:“嘎嘎…!不想在这偏僻地方,竟被我觅到一灵元充足之宝,回去吸干他灵元,于修炼我的“琥琊煞功”可是极隹丹药,嘎嘎…!”  叶华已修习六元妙天如意大法已有不少时日,根基已深,那一屡道元在体内自行运转起来,被卷入在这魔风之中初始,头脑虽是昏沉,但灵根未昧,待那体内道远一流转,灵台却是逐渐转为清明。  叶华心中虽是惊急,却是未慌乱,心下暗暗想对策:“这不知是何方妖道魔头,听闻好似要以吸干他人灵元练几邪功,竟然这样歹毒!”思量半响仍是无策,只能等待时机,见机行事。  定下心来微睁双眼,偷偷仔细打量,只见眼前灰雾蒙蒙,似有人影浮动,向下看去,不由“啊!”的一声低呼。  只见下面山川纵横,河流绵延,俱是一览无余,城郭田野,均在足下,培缕蚁坯,仿佛相同。又见白云绕足,乃知自己应在万里高空,自出世以来,未曾见过这般奇景。  那灰雾中人影似也听见叶华轻呼,才查觉叶华竟是未曾昏迷,也是轻咦了一声,这迷魂雾凡人沾之即倒,心下奇怪:“怎的这次这少男仍能保持清醒?难不成是其灵元深厚的缘故!?真若如此,岂不是更妙!”想到此,不由哈哈大笑几声,心下更是欢喜。  加快遁速,不消几个时辰,也不知飞行了几千百里,越过无数的山川城郭,渐渐天色黄昏。叶华突地感觉这片灰雾向一个山头降落,灰雾散去,现出一个道士,黄冠布衣,芒鞋素袜,相貌生的十分猥琐,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日所遇见的那道人。  叶华偷偷往这山一看,只见山环水抱,谷壑幽奇,遍山都是合抱的梅花树,迎面崖脚上隐隐现出一座庙宇。  那道士一手抓起叶华哈哈笑道:“小子落到你道爷手里,也算是你小子的福份!哈哈…”那道士竟是力大无比,一手提起叶华,丝毫不费力,向崖角庙宇走去!  那道士边走边道:“休要耍诈装昏,你这点伎俩道行还在你道爷面前显弄!”  叶华一看那道士知道自己未曾昏迷,便也不再装作,怒道:“你抓我做甚么?”  那道士道:“那****去小五台黎山火云洞,归途遇见几个仇人,倒是道爷机缘深厚,让道爷看见你这小子,看你神气完足,想必灵元大是深厚,实是我修炼功法不可或缺大补之物!”  叶华道:“你那四个个对手厉害罢!?”那道士听闻叶华此言一惊,停下身来声色俱厉道:“你怎会知晓!他们四个哪里是道爷的对手!”  叶华看着这老道嘿嘿冷笑了两声,并未言语。那老道听闻叶华冷笑,顿时尴尬异常,转即又是大怒:  “仗着师门的几件法宝,呈些威风!五台山北台叶斗峰碧山寺智苦老秃驴,待道爷琥琊煞功有成,杀光你那些徒子徒孙,胆敢与道爷作对,便要一个个吸干你们道元!”  那道士嘴里低声咒骂不休,抓着叶华行走甚快,片刻便到那庙门前。  叶华不知所以,暗暗猜想:“想必那日四道白光是五台山叶斗峰碧山寺之人!”  还未细想,那道士瞪着那两扇寺门,掐手念诀,冲寺门一指,顿时一层白光大放,现出一个白蒙蒙的光罩,罩着整座小庙,那道士提起叶华,便抬腿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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